前天刚刚看完《瀑布》,心情压抑得难受。
昨天下午,屏幕就弹出来新闻,一架搭乘133人的客机在广西滕县发生事故!
整个人呆住,不相信是真的。
直到朋友在微信上跟我说,飞机失事爆炸了,天啊,又一个负面新闻!
2020-2022,这魔幻的几年,疫情反反复复,世界像按下暂停键,又像一个内在燃烧的火球,痛苦地挣扎,蜕变,似乎想冲破旧有的束缚,中间不断发出撕裂的声音。
灾难一个接一个接踵而来。
而我们人类,只是其中一只只蚂蚁而已。
看似静水流动,猛地像个瀑布扑面而来,措手不及。
就和《瀑布》里面演绎的一模一样。
贾静雯饰演的女主角罗品文是一家外商公司的高管,已离婚三年,和18岁的女儿一起生活,关系若即若离。
一天电话得知女儿所在班上一位同学得了新冠,女儿不得不在家隔离,她也被公司要求在家隔离。
两母女的关系由此变得更加紧张,有一天夜里,她被狂风暴雨惊醒,起来发现女儿也不见了,于是走到大街上寻找女儿。
直到第二天早上女儿接到警局的电话,才知道妈妈被警察送进了医院。
由此,我们才明白,前面所有一切是女主的幻觉。
她患了思觉失调症。
影片几乎没有过多的音乐渲染,用近似白描的手法,女主上班、煮饭、搞卫生、隔离,像极了我们身边的日复一日的生活,甚至和我们当下困在疫情中的情景一模一样。
所以,当女主患上思觉失调,狼狈地走在大街上寻找丢失的女儿,我们猛然惊醒,我们一向平静的生活已不知不觉地发生了改变,而我们却浑然不知。
维持原世界秩序的那一根线,早已断掉了,一切已经回不去疫情前的世界。
想起,疫情之前曾经看过一句话:2019 年可能是过去十年最差的一年,但却是未来十年最好的一年。
现在重新看这句话,感觉充满预言的神秘色彩。
大环境的萧条,从电影里溢出屏幕外。
环顾身边那些失业的朋友,有的开起了滴滴,有的去送外卖,有的蹲在家里几个月不见天日。
每个人在时代的尘埃里,步履艰难。
就像女主从外商公司高管到超市理货员,萧杀的大环境之下,人的落差如此之巨大,没有什么是永恒的,这个时代,到处都是不确定性,再没有安全感可言。
“不确定性”当然不是影片要探讨的主题,我们日常的“疯癫”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察觉。
当我们日复一日挤上地铁、当我们在“996”文化压榨下不吭一声,当我们对各种工作群习惯说“好的”,当疫情笼罩下,我们不得不隔离,失去我们的工作,顶着父辈的病痛、嗷嗷待哺的孩子、每月的房贷,我们在这可怕的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生里,深感未来的苍白和无力,这时再鲜美的鸡汤也拯救不了轰然倒塌的内心。
整篇影片前半大部分没有一点有关“瀑布”的映像,它甚至是平静的。
在这不得不点赞贾静雯的演技,她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让我们感受到女主巨大的精神坍塌。
“瀑布”这个意象只在影片快结束的时候,罗品文才向女儿提起,之前一直出现在她脑海里的声音,很吵,原来是瀑布的声音,后来她可以控制住了,变成了潺潺溪水的声音。
电影终究不要教人绝望。
她表示,她会好好活下去,和女儿生活在一起。
直到最后,电影再来一个小高潮,女儿的班里组织去河边烧烤,突然碰到河水决堤,她和许多同学都冲到了河里。
此时,另一边,妈妈正用煤气煲的粥也溢出发出警报,最终煤气自动熄火。
我们跟随着女主看新闻救援员抢救落水学生,心眼也吊到了脖子眼。
生活从来不会给我们一劳永逸的事情,它就在你以为挑战一道坎过后,可以悠然享受半刻的时候,它会再次展示血淋淋的现实。
这就是生活,平静的水面下是永远是惊涛骇浪。
影片最终版给了我们活下去的希望,那个貌似她的女儿被救援员搀扶着出现在屏幕里。
但生活不是电影,我们要随时接受生活的不确定性,巨大的瀑布。
写到这里,情绪依然down到极点,直到现在,新闻里说尚未发现东航MU5735幸存人员,搜救工作仍在进行。
人生无常,我们照耀到的每一片阳光、每一缕空气,其实都是无数随机选择下的幸运。
好好活下去!
2024-5-26 看过后会觉得挺冷的一部电影, 想着把婚姻当做救赎的人真的会在这部片子里面看到绝望,唯一的温暖会是女儿和母亲相互扶持的故事。
这是讲一个精神病家庭的故事,其实真的挺悲伤的,幸好女儿还让这个故事可以看下去。
当一个人的困境无法解决的时候,我们该如何做呢?
罗品文的爱的故事是家庭的故事,其实以她的条件还是可以找的,只是她一直沉入在以前的家庭关系中,所以没有办法开始新的人生。
罗品文面对人际冲突的处理的故事是妥协的故事,以为一位的委屈自己,就可以换回老公的爱,感觉真的挺可悲的。
女儿面对人际冲突的处理故事是合作的故事,一直在找寻彼此利益的最好点,现在感觉是女儿照顾起了母亲。
看了《瀑布》好一阵子了,除了惊叹贾静雯的演技外,其实最多的是被中产阶级的崩溃搞得有些担忧——我虽然不是中产阶级、我也不是一位离异女性、我的孩子也没有到青春叛逆的时候,但是我很担忧。
对工作状态的自己的担忧。
我在中石油青海油田下属的一个采油厂当技术管理人员,自觉干得还行,可惜没有所谓的人脉、背景,似乎也缺少了一点儿机会和运气。
年纪一天天变大,但是能够一眼望得到头,上升的空间在年纪的增长上已经成为了渺茫的存在。
更加让我闹心的,是领导们对兄弟单位的纵容和妥协,让我在施工一线的管理变得举步维艰:我不让干,他们领导出面找我的领导,最终我让步。
我不止一次想要破罐子破摔,却又克服不了自己的责任心,我不知道最终是否会面临心理上的崩溃,但是我觉得我仿佛已经没有底线了。
说这个其实是因为我在看电影的时候产生了一点共鸣,我倒不是担心自己未来会产生幻听的症状,而是担心那种思觉失调,因为我相信即使我平日里再理智、再克制、再明智,一旦生病了我将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呆子、傻子、疯子,而这种情况足以让我直接在灵魂层面自我死亡。
我还记得前两年看困在时间里的父亲,但是看完把我吓坏了,我真的担心自己未来头脑会出什么问题,那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所以我总在想,如何在波涛汹涌的生活来临的时候放过自己,总不能经历了一次思想上的生死之后再看破吧,那样的伤害实在太难以接受和恢复了。
如何放过自己,莫非真得要学习那桃花仙?
瀑布。
用这个意象去形容电影女主罗品文的中年生活,再贴切不过了。
影片开头的罗品文,是住在台北松山区品味高雅的奢宅、开着Volvo XC40出入于高档写字楼的外商女高管,精致干练的形象,很容易让人把她和同样是贾静雯出演《我们与恶的距离》里的宋乔安重合在一起。
但也仅有开头如此而已。
在高山上奔涌的水流,那些阳光下闪光的浪花,以为它的旅程会永远这样明澈而没有尽头。
但就在某时某刻,一道悬崖毫无预兆地横亘在眼前,然后,汹涌的山泉与河流就只能随着悬崖急转直下,在巨大的轰鸣声里与河里漂浮的浮木、夹带着的土沙一同坍塌坠落。
在最短的时间里,罗品文的人生像瀑布那样一落千丈。
她的公司在疫情重压和不景气的经济环境下开始减薪,打开电视,新闻上每天都是关于疫情的报道,人心惶惶,最终连女儿的班级也不能幸免,出现了确诊患者。
被迫居家隔离后,处于叛逆期的女儿与她的关系愈发剑拔弩张,而她也在被蓝色施工幕墙窒息包裹中的公寓楼里,度过一天天暗蓝色的晨昏,精神开始崩溃失调,幻觉在眼前不断出现。
最终,病情严重到家里因此而失火,而她也到了需要住院治疗的程度。
外人称羡的工作自然是没了,但每个月各种贷款和账单却依旧紧咬在身后不放。
而她心中那有如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存在的前夫,也早已有了自己的家庭和新的生活。
隔着屏幕,我们审视着罗品文和女儿小静的生活,那种扑面而来的压抑感有如切肤般真实。
钟孟宏太会营造这种在琐碎生活里,用最平静的语气讲述一个人、一段生活像无声溺水般、慢慢绝望而消蚀死去的窒息氛围了。
《阳光普照》里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段,就是许光汉扮演的阿豪,每天像其他普通的少年一样,上补习班、和女生去逛动物园,看不出一点点的异常。
然后这样的他,在某个平常的夜晚,平静地洗漱穿衣后,无声无息地趁着黑夜从高楼一跃而下,和整个世界不辞而别。
《瀑布》也一样,用许多寻常的日常语言,去组织那些在平静水面底下逐渐冰裂的碎痕。
街头川流不息的人行道、阳光下摇曳的公园绿草空镜头、透过百叶窗交织覆盖在角色脸上的蓝色光影,我得说,我真的很喜欢这部电影构图优美、色调冷静精致的摄影,还有卢律铭的配乐,也完美契合了那种优美和缓中沉默枯萎的气质,时而在配乐的催动下,甚至陡然有了惊悚片一样的气氛,让我想到了中岛哲也的《告白》,如此唯美易碎的日常。
贾静雯的演技也在《我们与恶的距离》后,显然有了更深层次的细腻进化。
电影中段的她,憔悴、苍白,神经质的眼神与举止,代入感太强。
她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演员,当年在《倚天屠龙记》和其他电视剧里看到的她,用一身自然的灵气去驾驭角色,充满甜美的少女感,那样的气质和人到中年后、她再出演的凌厉高冷的女强人截然不同,却都同样拥有让人丝毫不觉违和的说服力。
这样的她,大概是每个女演员所向往的状态,优雅地转型,老去亦美好。
我最记得她面试超市理货员的那一段,罗品文双手抓着包,口罩上的眼神游移闪烁,她的头略低,有点驼背,畏畏缩缩的模样,因为需要撒谎,亦或是不得不去面试这样一个之前的人生里绝不会想到要从事的岗位而紧张、自卑、不安混合在一起的情绪,如此真实可信。
当陈以文问她,“家人对你出来工作没意见吗?
”她顿了一下,说,“我先生……我先生在几年前就过世了。
”那一刻,不管是打光效果也好,还是演技也罢,她黑色瞳孔中的光真的散去了,随后她抬起头,眼眸里才又恢复了高光。
其实在那个瞬间里,她的前夫和他们曾经有过关于过去的种种存在,在她心中是真的死去了吧。
只有抛弃过去,才能拥有新生。
瀑布的生命力,并不会因为坠落而彻底消亡。
电影后段,罗品文和女儿搬了新家后,她意识到耳边幻听轰鸣到的是瀑布的声响,终于学会和现在的自己宣告和解。
因为瀑布的尽头不是悬崖,而是换了另一种方式的流淌,它会继续汇成溪流、不停蜿蜒向海。
就像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只要没有走到尽头,无论经历高高低低多少起伏,生活总还是会继续向前。
有的人说这部电影的表达太过俗气浅显,缺乏《阳光普照》的张力与曲折,那种经历黑暗却依旧拥抱光明的剧情,像是加了标准化调味剂的一锅鸡汤,我们早已在很多其他影片里见过太多类似的套路。
确实如此,这部电影有许多地方刻意得像一篇高分的中学命题作文。
比如电影标题的《瀑布》、笼罩在公寓外墙的蓝色幕布,如果用阅读理解去分析,分别代表什么,拆下幕布的转折代表罗品文重新拥有生活的力量……之类的。
被吐槽的还有魏如萱的演技,和许多人说角色们的很多台词太过于做作而不接地气(但我之前去台湾,大概是文化环境不同,那边许多人讲起话的方式真的就和电影里一样,温柔客气,带着莫名知性和文艺气息的台词质感。
)各种前后对比的呼应手法,种种为了剧情需要的生硬突兀感,像是小静开头带着些许少女时的叛逆漠然,然后在妈妈生病以后,一夜之间却忽然变得乖巧懂事,独自扛起了所有,成长上并没有明显的过渡。
而之前那么精明干练的罗品文,人到中年,却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积蓄和支援,生了几个月病后就只能卖房度日,财务状况令人堪忧,电影中也完全没有关于她其他家人和朋友的介绍,似乎也不太现实。
当然,这有如孤岛一样孤独无援、无处倾诉的生活状态,或许也是让她崩溃的起因。
但我仍然喜欢这样俗气而美好的剧情展开。
毕竟,在我们眼下身处的如此一个灰色黯淡的时代,睁开眼往往看见的就满是些人间苦难,有时候闭上眼喝一碗鸡汤,重新相信生活里所有受难的姿态终将迎来救赎,并不是什么坏事。
我当然知道这世上有许多坏事是无法变好的,有许多尽头遇到了就真的是尽头了,就像林奕含写过的那样,“ 我宁愿大家承认人间有一些痛苦是不能和解的,我最讨厌人说经过痛苦才能成为更好的人,我好希望大家承认有些痛苦是毁灭的。
”,但如果连憧憬希望的意愿都不存在了,我们的生活还有什么可以向往的呢?
电影里有许许多多让人会心一笑的小细节,那些都是遍布在乏味生活里不时的闪光与花火,正因如此,因为那些平凡琐碎却温暖的普通人和不值一提的小事,我们才知道一切还不至于变得绝望。
商超的大妈们,会在午餐时笑着评价罗品文,说她是我们的“商超之花”。
看起来一脸奸诈圆滑的中介经理,原来却人不可貌相,生生帮母女俩抬高了卖房价一千万。
外表木讷呆板的陈主任,热心地帮着罗品文她们搬家,在街道指挥时喊着让路人倒车,“你有没有考过驾照啊?
”,这个彩蛋一秒就让人串戏到陈以文他在《阳光普照》扮演的老本行驾校教练。
哦,还有那条蛇,大概是全片让人看得最舒心的情节了。
小静早上起床,看见妈妈又在客厅坐了一整宿,脸色憔悴,言语异常,说她看到了一条蛇爬进了客厅。
看她那副神经质的模样,相信每个观众的心都和我一样又揪了起来,以为病情已经稳定了不少的罗品文忽然又犯病了。
而后消防队赶到,真的从电视机底下时抓到了那条黑白相间的银环蛇时,看着物业大叔吃瘪被打脸的表情,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因为一条蛇的画面而感到如此欣喜畅快。
韩寒说过,世界上最美好的词语是“虚惊一场”,真是如此。
失而复得的情绪,会让人重新珍惜当下所拥有的美好,电影的结局就是最好的诠释。
当我看到女儿被大水冲走时,整个人瞬间傻眼了,以为这部电影将要以打碎所有重建的美好作为胃疼的结局,去表达人在生命的洪流面前有多无力无助。
我甚至开始怀疑这部电影拥有什么超自然的设定,比如一直在罗品文耳边轰鸣的瀑布声其实是预知到女儿悲剧命运的轰然水声……幸好不是(虽然这个结局又和上述一样,多少过于刻意突兀了)。
新闻画面里出现了被救助的少女画面,虽然脸打了马赛克,但妈妈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女儿的衣服,“Don't Sweat It”。
罗品文看着屏幕画面,光在她眼神中打转,她念出女儿的名字,电影打出巨大的片名,就此结束,留下每个观众在电影散场后,用自己的角度去评价和审视电影,以及我们生活的本质。
生活的本质是什么呢?
大概没有答案吧。
一千种人就会拥有一千种人生,而地球上有快七十亿人了,高楼大厦,海洋与山林边缘,许多我们永远未能踏上的地方,无数人都在生活着,在孤独旋转着。
我们都一样在琐碎的尘埃里摸爬滚打,却没有人能经历他人之苦而感同身受,唯一的选择,也只能像水流一样被动着不断向前,即使远方充满未知的迷雾,不知道是会有悬崖、还是礁石,是高山还是低谷在等着。
“不要再问我好不好,可以吗?
我会努力好起来,和你一起生活下去…”静如死水的生活因为突如其来的疫情崩盘,被蓝色防护布覆盖的大楼窗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透不进一丝光线。
曾几何时,爱人还恋着,亲人还相依偎,还是…这一切美好的生活,早已停止在游乐园大门关闭的那一个下午?
从《大佛普拉斯》、《阳光普照》、《同学麦娜丝》,再到去年的这部新作《瀑布》,钟孟宏导演依旧在讲他和他朋友们的故事,可我总觉得那么像在讲此刻正发生在我、和我朋友们生活里的事呢?
小静家墙上悬挂着黑泽明监督的《电车狂》,是导演用彩色来讲黑色的世界,
而品文在医院看到窦加的画《骑师们》,原本鲜亮的油彩早已褪去,只留下满画的蓝色线条,勾勒出“不知从哪里来,又要去往哪里”的骑师们。
“偶尔飘来一阵雨,点点洒落了满地…”品文那个狂奔的夜晚,不是被雨打湿,而是被“瀑布”淋了头——“你真的还会想念他?
”“会啊,我真的会想念他,但不会想要听见他的声音了”魏如萱同贾静雯在医院和卖场的对手戏真的非常好看,两人患上“思觉失调”,一人听到温柔男声,一人听到瀑布的巨大轰隆声,病症突然到来又突然离开,就像不知道怎么开始的生活,某一天却突然要离开,继而又开始另一种生活方式。
品文向付款捣乱的人发泄,就像当初骂着丈夫“只是一个提供精子的男人”,疫情暴风般席卷了我们的生活,口罩下压抑的感情,神经崩溃在一瞬间,可我要好起来,不过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有你理解我,帮我赶走卫/兵和叫人把蛇抓走,等到瀑布的轰隆声慢慢消失,最后只听得到河水、溪流潺潺流淌…电影两个小时,剧情越往后越好看,前半部分色调冷峻,是窒息与压抑,后半部分却越来越敞亮,被这次的母女关系感动了,以为的敌对却是在彼此和解,叶间投下斑驳日影,品文母女在小区里散步,同《阳光普照》结尾母子骑单车相呼应,还有陈以文大喊“学驾照有没有学过倒车啊”,真是梦幻联动!
以及客串的洪小玲、刘冠廷、杨丽音、李李仁、魏如萱、许玮甯等等…太喜欢彩蛋了(南方冬天怎么那么冷,打字手都僵硬了…)贾静雯的确贡献出了影后级别的演技!
但王净真的未来可期,一定不久就可以拿影后,电影里那个妈妈小孩在大楼的故事,和当初另一个司马光的故事如出一辙,都把我吓到了!
《瀑布》是一部很“稳重”的电影,评分怎么那么低?
(6.6)意外!
这部电影让我的精神得到了释放,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它的出现显得格外有意义…
Q:是什么吸引您去创作关于家庭的故事?
A:事实上我在拍完《阳光普照》后就对家庭电影有点反胃了。
去年我听一个从哥斯达黎加回来的朋友讲他女儿的故事,讲他女儿生病,他照顾她,最后女儿因为去hiking被水冲走。
他的故事非常感人,他在我面前讲了三个小时完全没有停下来。
但是这不会让我想拍这个电影,只是觉得它是一个非常感动、非常哀伤的故事。
直到我看到了蓝色的房子,那个房子让我非常震惊,我觉得在2020年virus开始起来的时候,mask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隔绝出来。
所以对我来讲,《瀑布》已经不再是一个家庭电影了,它关系到去年的生活里面被隔离,被压抑,人与人之间被推开的一种非常强烈的距离感。
Q:剧本的创作过程是先写一个母女之间的故事,然后把这个故事放在疫情期间,还是开始的创作意图是就是想写一个与疫情相关的故事?
A:我这个脚本写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要放弃了,因为刚开始的剧本是妈妈照顾小孩子,小孩子一直生病到底,写到后来的时候我想干嘛要写一个妈妈照顾小孩的故事。
很原始的想法是,我们把整个故事放在疫情下的台湾,想用一个最亲密的家庭关系来反映整个时代里疫情的问题还有人际关系。
后来我写到一半还是没办法接受讲一个family的故事,是妈妈在照顾女儿,我觉得这样下去我会预期到故事会怎样走向。
直到我去做田调,要research,去一个医院的时候看到了窦加那幅画,我才发现说,应该不是女儿生病,应该是妈妈生病才对。
所以中间我突然有一个转折,变成前面是妈妈的幻想,事实上是妈妈生病,最后是女儿照顾妈妈。
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真的蛮开心的,而且我很快就把剧本写完了。
Q:您是出于什么缘故想以女性视角写一个故事?
A:我在拍完《阳光普照》的时候我太太曾经告诉我,“你会拍一部电影吗?
没有帮派的,没有黑社会的,没有人死掉的也没有人流血的,没有人被砍头或是手不见的,而且是以女性的角色来拍的。
”这当然这是一个笑话,她觉得我只会拍一些男性电影,gangster movie,很暴力啊,但是我后来想一想,当时听到我那个朋友讲完故事以后,我真的决定要拍这个电影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用男性的角度来讲这个故事,而且我需要这个片子里面男性的戏是非常少的,纯粹用女性的角度,母亲跟女儿之间。
因为在过去,台湾男人都在外面,真正看到小孩子成长的是妈妈,小孩从学校到出社会,都是以妈妈的角度来看待。
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自己也有小孩,我的小孩也是女儿,我发现女孩子的心思,她们那种坚强,是我们男生非常难想象的。
我觉得用两个女性来表达亲子关系,力量应该会更强。
Q:您通常是自己做摄影,但会用中岛长雄的名字,为什么这次决定用真实的名字?
A:曾经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都告诉他们:“中岛长雄因为疫情的关系,在日本不会再回来了。
”但我真的想法是,我在拍完《阳光普照》的时候,我就觉得我要改变,我觉得改变不是说内容要改变,我觉得整个拍摄形式完全要变得不一样。
所以我这次的变化是在摄影上完完全全跟以前不一样,整个拍摄方式,镜头运用,甚至那种不安定感都做了很大的改变。
在镜头上会使用一种很固定的,一个镜头一个镜头慢慢拍慢慢拍,不断地很有耐心地一场戏一场戏很多镜位很多镜位一直拍一直拍。
我希望这个片子剪出来后不是一个非常slow pace的文艺电影,我是希望它是节奏非常快的,而且有一些影像上的不同变化。
坐标台湾台北,贾静雯是独自抚养高中女儿的离异女性高管,在疫q经济下行、公司业绩下滑、高管集体减薪的背景下,迫于房贷、车贷、女儿、家庭、工作各方面压力,贾静雯精神破防患病住院,最终失业。
生活就是这样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要把她按在水里淹死。
出院后,母女位置转换,高中的女儿王静担起了照顾妈妈和家庭的重任,并不得不接受缺失父亲的事实。
贾静雯逐渐康复,找到了新的工作,交了新的男友,母女变卖房产换了一处新的小家,女儿考了大学且有惊无险的躲过了泄洪事故。
生活的另一面又将水中即将停止呼吸的母女救起,虽然二人身上都湿漉漉的,但好在天已放晴可以晾干。
这便是钟孟宏讲的关于《瀑布》的故事。
一个大厦崩塌又建起陋舍的故事。
人类社会高速发展太久也病了很久,社会里病态的人们都在勉强支撑,一次wenyi引发的连锁反应会使本就病态的人彻底崩溃,应该说任何一件小事都能引起这样的连锁反应,这就是人类社会体系或单个人生脆弱的地方。
钟孟宏就是利用这个社会大背景下,病态的调调去窥探一个破碎家庭里的母女。
起初他手拿大棒用阴森惊悚的调性一下下将母女击倒,然后又开始拿着狗血喷洒温暖,一次次救母女出生活的泥潭。
从此母亲为了女儿活,女儿为了母亲生。
电影前半段强行拆楼,后半段强行盖屋,这生活的两面让人死去活来,但《瀑布》终究还是拍给想活的人看的多一些。
因为想要活下去的人,无论如何总是要活着的。
最终钟孟宏还是想让观众体会病态社会中残存的一点点温暖。
假如剧情这样写,离婚失业精神崩溃的贾静雯出院后,新工作被领导潜规则,卖房产被贱卖1000万,女儿毕业旅行被洪水淹死,那贾静雯只能继续发神经病,最后自杀了。
所以钟孟宏强行在电影后半段给这对母女安排了“贵人们”,病友之间的相互安抚,好心的超市领导辅助她们生活,好心的中介经理避免卖房受骗,就连女儿都能劫后余生。
大概是想给生活一点点希望吧。
我们就是那样孤立无援,既不能摆脱生活对我们的恶意,也不能推辞生活对我们的暖意。
看着直播洪灾新闻的贾静雯奉献了一次影后级别的表演,女儿的生还就是她活着的最后希望。
如此生活30年,直到大厦崩塌;再次生活30年,最终瓦房垒起,住在里面的人坐看生活的瀑布一直流,直到活到死。
钟孟宏杀死了那个台湾人,又救活了那个台湾人,这是生活最后的温柔。
Ps.实际上豆瓣现排名第一的影评和我最初想法立意大体一样,都是听万青的人。
大厦崩塌,万马奔腾,这就是生活。
我这就是随手一写,人家写的真挺好,所以安利一下。
今天在回顾那个糟心的疫情经历时,已经很难理解在办公室和家里,人和人之间所遮带的这个口罩到底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影响。
虽然这部片子只是以疫情做了一个引导,但是至少我们看到了疫情所产生的连带影响,其实这种影响在我们身边无处不在,但很可惜,我们没有类似于这样的作品去记录那个时候的荒诞。
我记得老婆公司当时为了降本增效,所有管理人员,统一降薪,同时在降薪之后没多久,紧接着还给每个人背负了线上销售的绩效。
那段时间,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压力,同时和影片中的主角类似,我们也背负了各种贷款,房贷,车贷,装修贷,车位贷,消费贷等等。
那个阶段真的感觉支撑不下去了,所以在看到女主压抑、无助、精神极度分裂之后,我特别感同身受,因为老婆在疫情期间,也遭遇了耳鸣等一切心理健康问题。
所幸的是,我们扛过来了,但是任何一个扛过来的人都知道这份来之不易。
今天面对过去三年离奇的遭遇,我们已经不太愿意在无脑的正能量了,我只想照顾好自己的家人,关注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至于什么华为牛逼,大飞机上卫星等,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班卓琴音色清澈,奏起溪流般隽永流长的旋律,衬得罗品文和女儿小静因琐事而起的争吵更显嘈杂,覆在前景的车玻璃同时具备“窗”的透明性和“镜”的反射性,摄影机透过它,使得车外流动的建筑与车内静坐的人物形成物理性的“叠画”,而镜头和“窗/镜”交叠而成的框中框构图又成为电影的“重音符号”,进一步强调出建筑与人的同构属性。
电影仅在第二分钟,就已建构起明确的表意体系。
齐泽克在《建筑视差》中尝试性地把建筑与拉康的三界进行缝合,在建筑中,实在界意味着建筑中不可或缺的关乎生活或结构的实用主义成分;象征界对应建筑的符号性体现和意识形态表达;而想象界关乎人们在建筑中的想象和感知。
《瀑布》不是纯粹的疫情电影,但片中人物的精神创伤、阶级跌落、家庭和人际关系的异化却都是滋生在疫情的笼罩之下。
而影片架构的人与建筑的同构关系,也使得疫情对于建筑三界的入侵清晰可见。
影片前半段,冷质的蓝色作为疾病和异化的隐喻始终弥漫在罗品文与女儿的居住空间中,叙境内的缘由是大楼防水工程蒙上的巨大蓝色帆布,帆布之于建筑即是口罩之于身体,也意味着疫情对于人的侵蚀。
这种侵蚀首先发生在建筑的想象界,罗品文的精神困境和疾病正是随着空间中蓝色成分的蔓延而加深。
在罗品文精神分裂发作的夜晚,整个房间在她的幻觉中被蓝色侵占,象征着温馨与均衡的暖色灯源缺席,标示出她感知的失调,在由蓝色打造的沉冷压抑的空间中,女儿的举止怪诞而僵硬,家庭关系也在罗品文的想象中陷入困局。
此外,作为个体潜意识重要表征方式的梦,也折射出罗品文的知觉和想象。
她梦中“没有防护”的大楼由密密麻麻的同质单元堆砌而成,过分简洁和功能化的结构使建筑如监狱一般冰冷,酷似曾饱经批判的现代主义风格。
罗品文在梦中对于建筑的焦虑感知,深埋于现代化严密科层下社会关系的异化,失业和阶级跌落的风险又在疫情的推波助澜下被无限放大,以此成为罗品文严峻的精神危机。
罗品文梦中的大楼
美国芝加哥市的Cabrini-Green罗品文对于社会关系的隐忧也在影片前半段演变为现实,缠绕在她耳边瀑布的幻听也照应着片名Falls的另一重释义—坠落。
失业的罗品文面临着社会身份的缺失,正如疫情对于建筑象征界的侵蚀,在城市的鸟瞰镜头中,蒙着蓝色帆布的大楼与众建筑群格格不入,表现出疫情肆虐下个体的异化与疏离,而帆布对于建筑外观的蒙蔽又直接抹消了建筑的符号表意功能。
而在罗品文面临精神失调和社会人际关系的困境后,意外引发的失火直接导致了建筑基础功能的失灵,也预示罗品文自理能力的退化,疾病恶化下的她不得不转入精神医院。
疫情对于建筑的侵蚀最终抵达实在界,蓝色调笼罩下的房屋里布满积水,厨房被烧毁,卧室和餐厅也一片狼藉,建筑不再是满足人需求的适居地带。
而在电影的多组构图中,人物似乎被困在大面积的墙和门框形成的矩形间隙中,在红色或蓝色等极端影调的映衬下,建筑非但不生产空间,反而成为压榨和蚕食居住空间的异化实体。
疫情始终是进行时态,但口罩总会摘去,像片中掀去蓝色帆布的大楼,也像在善意和温情中复健的罗品文。
疫情和片尾的山洪一样,只是命运施给个体的无数挑战之一。
某种程度上我是信任影片的善意的,我也希望凝望大楼时,看到的不是蓝色帆布,而是由“人”组成的化为潺潺细流的“瀑布”。
在《危险的个体》这篇文章中,福柯写下过这样的案例,一个人没有任何征兆,从最正常不过的生活中突然“变异”,成了被主流放逐的“危险个体”。
“存在这一类型的疯狂它只通过残暴的罪行而不是其他形式呈现自身”。
它就那么发生了,几乎找不出溯源与归因。
《瀑布》便是讲述了这么一个故事。
如果用一句歌词加以概括,那一定是“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
罗品文是一家外商公司女高管,她离婚独自抚养一女,女儿18岁上中学,与她的关系若即若离。
她感受到从生活四面八方压迫而来的恶意——事实上恶意全来自于她的想象,最后她被查出是自己神经出了些问题……
当口罩、居家隔离等经典时代元素出现的时候,会立马收到此刻仍在被这段历史裹挟的我们投来的亲切感。
罗品文公司效益不行,甚至要求员工带头提出减薪,这都是我们正在经历的荒谬。
然而抛却这些独属于时代的元素,其实俩人的关系所带出的问题是共通于历史的。
影片主角是两位女性,比起女性主义的话题,我想影片更多是提供了一个精神病学方面的典型,也提出了一个很有意义的问题:现代都市中产为什么更容易走向“疯癫”?
实际上从有现代精神病学以来,人们一直在做的,就是将“疯癫”的、“逾矩”的行为给整合进个体生活的其他部分,并从中找出可以阐释的发展脉络,为他们认为的那群“危险者”画一张有迹可循的脸谱图。
然而实际上普通人也会走向“疯癫”。
我们甚至都不需要那么多歇斯底里,只潜藏在静水流深的生活中,在许多次平静地忍气吞声后,在可怕的细水流长却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生里,个人的毁灭就悄然降临了。
我们想知道“声名狼藉者”的生活到底从哪开始与“主流者”、“正常者”的生活产生了些微的裂缝,导致他们变成了这样或那样;但人生总不过那些事,细细扒开来里面才会发现每个人的人生几乎每件事都是令人难以忍受的,但自己也就这么忍下来了——只是有的人忍不了。
所以回到罗品文身上:她为什么会走向疯癫?
我想,是因为她“活着”。
只要我们每个人都还在这个充满“积极者”、“成功者”说教的世界里寻找栖身的角落,只要我们可以罔顾满目疮痍的身心去面对每天的太阳,只要我们有那么哪怕微小的一刻感觉到格格不入,那么我们每个人就都是潜在的患者、危险的帮凶。
现代生活的规训让我们很多时候并不能“做自己”,并且我们无法意识到这种压抑正在悄悄吞噬我们。
我们的乖巧、懂事、兢兢业业,终有一天会反噬我们,就像背负了所有人期待的司马光有一天砸开了缸,发现坐在缸中的就是他自己。
影片中的罗品文,职场里是叱咤风云的女高管,现实生活里和丈夫离婚,与小孩关系总有层隔阂在。
身份上的撕裂感必然会将她引向自我怀疑,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她是《阳光普照》里阿豪(许光汉饰)这角色的另一种延续。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别人身上花的精力太多,以至于很少问问自己:“我过的好吗?
”“我想要什么?
”她的女儿小静也不得不比其他人早点成熟起来。
影片只有一次她几欲爆发出来,那是她对父亲说的:“为什么我要去承受你们的烂婚姻?
为什么我要承受这样的人生?
为什么是我?
”然而这短暂的几秒钟并没有带来什么改变,死气沉沉的生活仍是泛不起一点涟漪。
现在的小静,高中还没毕业就要独立起来,替妈妈做决定,照顾妈妈,以后的小静只会更懂事,懂事得讨人喜欢,直到有天她做出让人“意外”的事情而被评头论足:“怎么好好的人会变成这样子呢?
”
然而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如何去顺从,做别人眼里那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却从没教过我们如何去反抗本不愿去接受的命运。
从很小开始,我们就已习惯巨石压胸口的感觉,却从不去想有天这石头会压垮我们。
更有时候,我们还挺会自我安慰的,“哎呀,人生不就这么过嘛,大家都这么过来的呀”。
于是觉得,好像怎样都去接受吧。
于是习惯了隐忍而痛苦,习惯在历史的光圈里渺小如蝼蚁的我们,再多蜷缩一点。
“瀑布”这个意象只在影片快结束的时候,罗品文才向女儿提起,之前一直在她耳边轰鸣的声音,变成了溪水潺潺的声音,那时她才知道,原来那就是瀑布的声音。
就像是对待生活的态度,越深陷其中,越能感受到生命有一种潜移默化腐蚀人的力量,在巨大的静默中,你感受到的都是无能为力——当你站在瀑布底下的时候,你被水流猛烈地冲刷犹如刀刮在身上,轰鸣的声音在你耳边爆裂开来,你是受不了的。
但是当你远远地观赏瀑布,你才能咂摸出它自然的美来。
对待生活太过认真的人,总没玩世不恭者过得舒服。
其实影片里还有一处“瀑布”,那便是遮盖大楼的巨型蓝布。
它隔绝了阳光,也隔绝了人内心的阴暗面,而这条静止的“瀑布”让这栋大楼像一块硕大的墓碑,墓主便是所有现代人。
实际上,现代人所有可能给生活的热忱,都在规律与规划中被消杀干净,只有“傍晚六点下班,换掉药厂的衣裳”;只有“一万匹脱缰的马,在他脑海中奔跑”。
个人公众号:Imagine Heaven。
男人除了提供一颗精子,真的没啥卵用。
摄影还是台湾最强,但拍女性人物总觉得抓不到痛点,或者说,痛苦仍流于形式。不知道是表演的原因还是剧作的关系。
之前看了很多差评差点错过这部,整个节奏和氛围非常打动我。瀑布是因地势/阶层/心理状态之断裂而产生的高低差,但同时也是水流宣泄而下直至回归流动的平静——钟孟宏用蓝色滤镜做到了。
瀑布的激水是母亲主观情绪的宣泄
众生皆苦且无常。滑落跟重力一样,撕拉每个人下地狱,不强大的会滑落,强大的也会滑落,无出其右。放弃我执吧,能向上就向上,扛不住也可以滑落,别被撕碎就行,底部也有风景。
好家伙还有反转呢!
現在只能把期望放在《美國女孩》身上了......剪掉30分鐘至少會有兩顆星。我個人認為王淨>賈靜雯,疫情的背景下也沒有和人物因果有多大關係,結局致敬《紅色情深》真的笑噴,客廳又意義不明地擺著黑澤明《電車狂》海報,深怕觀眾沒看到,但「捉蛇」那段有魔幻寫實的意味。(我堅信聞老師說魏如萱是遺珠只是場面話)
对峙、脆弱之下需要的倚靠、盼望的理解、魔怔与控制,亲情关系的百般滋味尽收其中。在这特殊时刻,拷问它是否也如世间其它人际关系接近崩裂。有那种像《利器》、《恶行》带来的如芒在背,也不乏刘冠廷的彩蛋所带来的会心一笑(:以及,事业批贾静雯真的太迷人了。想说它是疫情命题之下最细腻温柔的电影,但依然需要时间和观点来检验(这里指的是…(恶趣味)部分)。
從19年之後,鍾+張從〈腿〉開始的創作(以及這部片),題材選擇都在往更大衆的生活層面去經營(事實上陽光普照也是,但那套調度依舊是鍾往常電影的慣用手法),而這部片更像是一個蹭COVID-19熱度改出來的故事。故事更像是電視劇而不是電影。尤其這片前一小時的戲處理得很糟糕,劇情上本不應該笑的,從結果來看就變得很尬很好笑。但很明顯的,這部片跟他過往電影的調度比,那種透過威嚇人物來達到觀衆心理關心的調度手法收斂了很多很多(個人覺得是件好事),雖然似乎也導致整個劇作質量一同下降了。後續的創作類型有待觀察這一趨勢。★☆
开头非常巧妙的小反转,叛逆的变成乖顺的,而框架内的变成了不安定的,照护与被照护的变化让生活这个罐子被晃动了一下,渣子、凝固也隐匿在罐底的东西都浮现出来。瀑布出现时的声效完美,像粗重呼吸,像疯癫前兆。到后半段,从搬家后饭桌那场戏开始有点鸡汤,算是遗憾。前面的部分都可圈可点。口罩遮面,蓝布遮窗,阻隔、遮挡用得真妙,疫情之下,封闭之心被砸开,如冰封碎裂成瀑布,瀑布又缓成溪流。几个人的演技都值得赞叹。
还以为结尾会去看瀑布
有没有可能小静已经死了,全片看似正叙实则不留痕迹的倒叙,结尾的洪水解释为什么品文能听见瀑布的声音。
应该是钟孟宏熬得最差的一碗鸡汤了吧。呆滞,割裂,有气无力的心理病故事,连疫情也只是一团模糊的背景布。如果不是最后10分钟真的可以拖走了...
台湾能有钟孟宏这样的导演是一大幸事,华语电影能有钟孟宏导演亦是如此。影片结尾妈妈喊出小静的时候,泪水也从我眼中无预警泄洪出来。
8/10。疫情之下母亲和女儿轮流成为病人,女儿被隔离的是身体,母亲被隔离的却是精神,在母女争吵的场景中,灯下的女儿和暗处的母亲形成强烈对比,母亲不像女儿可以释放本我的压抑,她想逃避自己的阴暗面却同样需要阴影来隐藏自己,作为母亲思觉失调症来源的瀑布声幻听,既是母亲精神失衡的危险之源,也是象征着母女关系的重新流动,从这个意义上说,母亲为何发疯时在没雨的天淋湿自己、呼喊着寻女,在被辞后如僵尸般照常上班,解释是她以偏执的方式释放阴影,而顺着防水布爬入家里的蛇,就是母亲无意识的危险行动的具象化,唯有撤去窗外的遮蔽物让一切暴露在阳光下,家庭才能成为精神的安全领地。讽刺的是女儿要通过精神病症状来重新理解母亲,最后的洪水却揭示家庭重组的脆弱性,母亲从电视上一张张模糊的面孔里寻找获救的女儿,又可能重坠幻觉的深渊。
#TIFF 2021#带着低预期,发现没那么差,甚至有点好看。贾静雯演绎一个离婚又失业的中年女人从崩溃到自愈的过程,前面她演精神失常的母亲,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有点惊悚,后面对着女儿说:不要问妈妈好不好,妈妈会努力变好的样子又让人心疼。看到90分钟撤掉幕布阳光普照的时候觉得刚刚好,直到看到这个结尾,细想了一下如果只到90分钟不过又是一部鸡汤之作,能抗住最后一击,她才是真的完成自我救赎:生活就是给你希望又让你绝望,只有放下执念才能放过自己。
确实是比《阳光普照》崩盘的更快,也更矫情了,阴郁帆布的落幕,也象征着钟孟宏视听功能的褪去,色调和画面上的格调也随之散去,故事基底依旧是悬空的,大段的人物特写不过是情感机械的隔离,莫名其妙的点题像是作文最后想出的落笔。即使是在疫情背景下,女性视角并未带出更多社会话题,反倒是简化的关系更拉长了钟在叙事上的缺漏,另外邪魅的表演实在用力过猛,演个家庭片愣是演出了《遗传厄运》的感觉,加上这诡异的音效,实在有些不必要。PS陈以文驾照,刘冠廷消防员,黄信尧员工,钟孟宏宇宙请大力发展,太喜欢看这些人搭一起了。
中年被丈夫出轨抛弃、失业、精神失常,瀑布(the fall)本身就是跌落的意思。看了这个电影,突然希望有个女儿,女孩子的情谊在人生瀑布中,给人救赎。
真就比阳光普照好,而且好的也太多了吧,尤其是开头一部分,可惜到了后面又原形毕露了。
爸妈看春晚的背景音看完了瀑布。其中一些情节失真而虚空,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一个不紧张女儿的妈妈是没有爱的,神经质不是通过冷漠表现的。但我还挺喜欢那些明晃晃的隐喻。比如瀑布与最终“母亲承受的女儿仍要承受”,比如蛇——蛇出现的那一刻我甚至哭了出来了,有一种被看见被承认后的轰隆委屈,虽然下一秒变成了“刘冠廷好帅!!!”比阳光普照要散太多,魏如萱的情节完全败笔,配乐还是林生祥的风格,但没有他老辣贴合。但我个人要更喜欢,女人总是让我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