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电影手册将《岸边之旅》选入年度十佳?
并对戛纳将其流放到一种关注单元里而感到不满?
而又为什么在上海国际电影节放映时一片差评,甚至被骂?
这其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口碑完全呈现两极化。
当然你可以说,黑泽清迎合了手册知识分子们的趣味。
也可以愤然中途退场,不用委屈自己去欣赏所谓的高逼格电影。
完全可以理解。
因为黑泽清电影向来“难看”。
看看6.1的低分,就知道它是有多么的不受待见。
但为什么黑泽清电影这么“难看”?
因为黑泽清从来不是一个“讲好”故事的导演。
他所有的电影里的因果关系都是断裂的。
他的叙事充满跳跃性,让人很难跟上。
因为既然影像能说明的,为什么一定要用语言说出来?
(这也是黑泽电影主角大多沉默寡言无表情的原因,你无法预读情节发展)他所要表达的,都藏在那些光影里,体现在场面的调度之上。
比起故事本身,黑泽清远相信影像的力量。
就拿本片的开场来说。
摄影机首先用全景拍摄背对着我们,在做白玉丸子的深津绘里(图1)。
一个人,一盏日光灯,安静得能听到勺子碰撞瓷器的声音。
加上一种窥视的视角,不安的情绪正在被酝酿。
紧接着,一个近景的反打,对准深津,然后摄影机慢慢从右向左缓慢的移动(图2)。
这种移动像是揭开面纱,即将告诉我们她背后的“真相”。
而即便移到尽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我们悬空的心稍稍落下。
而又再一次,镜头又回到最初全景的位置,以同样的角度同样的构图。
深津好像察觉了什么,突然缓慢的转过头来(图3),这种慢和刚才横移一样让人紧张。
她直直的面向了镜头,也面向了我们。
深津到底看到了什么?
镜头又一次以同角度反打,此时钱野忠信突然出现在刚才摄影机=窥视的位置上(图4)。
<图片1><图片2><图片3><图片4>仅仅四个镜头,黑泽清就制造了四种不同层次的恐怖。
被窥视的恐怖,“真相”逼近的恐怖,目睹“真相”的恐怖,和毫无征兆出现的恐怖。
黑泽清从来不用那种靠过剩的恐怖形象,沾满鲜血面目狰狞的妖魔鬼怪等等来强制性刺激感官。
而是将其隐藏在不安的氛围里,安排在周密的调度之中,深层次的刺激观众心理。
而这种手法,是黑泽清恐怖的美学所在。
而本片关键还在于浅野出现的方式。
与其说他站在那里,不如说是悬浮在空中。
他一动不动,我们看不到他的腿,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有一身橘色的风衣不真实的凸显在一片黑暗里。
右边窗帘的黑色,和左边卧室的黑色,消解空间的立体感,增强了浅野存在的虚构性。
(记得黑泽清说过,如果制造立体感是电影的使命的话,在我的恐怖电影里则反其道为之)如果看到这你还是不以为然,那我们继续看黑泽清如何处理浅野出现的位置。
浅野出现的位置恰好是,卧室和厨房的中间,也是靠窗缘边。
这显然不是巧合。
因为窗缘是内部和外部世界的边界。
而厨房=明室表示现世,而卧室=暗室,也就是浅野以前的房间,表示着阴间。
也就是说,浅野出现在两重边界线上。
这和结尾,浅野消失在大海岸边形成完美呼应。
岸边,既不是此岸也非彼岸的中间状态,它混沌暧昧而不稳定,作为主题始终贯穿着本片。
比如,浅野扮演的优介到底是什么呢?
是拥有灵魂的僵尸,还是说是拥有身体的幽灵。
正因为他的不稳定的属性,消失成了无法逃脱的宿命。
而以上不过,仅仅开篇四个镜头里黑泽清的场面调度分析。
我有幸在屏幕看了两遍,很是喜欢。
远不是贴图的这种效果。
限于时间和篇幅有限,在此不再多谈。
如果你用同样的方式去分析这部电影里每一个镜头,和他的每一部作品。
黑泽清电影就不能用装逼二字轻松打发,他有着他独特电影美学世界。
详见:岸边之旅:穿越生死的人鬼情未了
71,苍井优蛮可爱的主要对我来说爱情和生死的主题都没什么意思,很烦没了谁会死的叙事,生死的问题,我觉得人怕死某种层面上是一种自大,保护环境,为了子孙后代,世界局势里争论的一切都是如此,你我算个什么东西,人类算什么,下一秒整个地球消失又能如何,我们自以为的文化,生而为人的价值算得了什么,整个地球消亡,宇宙毫无损失且毫无察觉。
日系劇情的魅力在於讓你愛上平凡的日常,柴米油盐、每個普通的生活舉動都被愛過被關注,有一種日本的禪宗底蘊(雖然禪宗有他的不足,在於把現實世界過分神化),對於太“形而上”的人是一種治愈。
雖然有點靈異和交鬼的意味,但我把他看成是一種靈魂里的故事,這一條與親人死亡告別的療愈之旅,就變得十分有心理學意義。
女主在丈夫無由消失後,痴情無法釋懷的地尋找和等候,也許這也是為什麼男主要回來做個了結的原因,或者說女主需要與消失的丈夫又在內心無刻不在的丈夫的影子做一個關係處理與告別的原因,這也構成了整個劇情的推動力。
女主生前與男主的婚姻並不盡美滿,但他們內心裏卻真實相愛,男主對於女主有許多虧欠我們從女主的父親靈魂的敘述可以看見,甚至有外遇的現象。
男主的靈魂回來后,建議一同去走一場告別之旅。
這樣的旅程中,女主經歷了不同的故事,有的是用來對未瞭解的丈夫有重新發現,有的是用來發現自己的痴迷狀態達到反觀與共鳴的。
當人對死者有虧欠、有未了的事,有憤怒,有因對方帶給自己自我的互補與價值的那一半喪失的悲痛就很難告別,心中有散不去的陰魂。
因為愛,因為一種渴望努力彌合關係的動力,又遭死亡的攔截,使得告別變得更難,不僅有愛還有沒完的糾纏。
這趟岸邊之旅,岸邊,就是一種此岸彼岸、今生與來世的觀念下定義的臨界狀態。
岸邊之旅中,女主發現自己對丈夫更深的愛和諒解。
這個電影的世界觀,來世今生的狀態描述,是很人本的,來世跨越而來的人也與此世無異,也並非都有男主靈魂的覺悟與善良,我對這樣的歸屬的世界不感興趣,也不覺得是更好的盼望,還真是如女主所說,我們回家吧,不要去那個世界。
但人是被動的,必須去。
最近作息坏掉了。
每天凌晨四五点,天蒙蒙亮,鸟儿突然醒来叽叽喳喳。
每天这个时候,我要么还没睡着,要么已经醒来再也回不去梦里。
所以要么不睡,要么早起,每天都过得混混缺觉。
从一开始的对抗,到后来干脆重新安排时间。
五点钟起床,做早饭,看电影。
·这部片就是在这种,对我来讲并不算清白的时间里,花了一个晚上,和一个早上看完了。
像一个梦中梦的拥抱,有点吓人,又很暖。
·深津绘里演的女主,十几岁失去爸爸,二十几岁失去妈妈,三十几岁又失去了丈夫,跟我妈几乎一样。
我妈也是个好演员,上次我问她,姥爷走之后,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忘了,她说。
·从散步的侵略者开始,黑泽清让人类外星人、鬼怪以及思念和执念等等宇宙问题,全部实体具象到人形。
这样更好理解,又更不易理解。
·这种思念,我也亲历了:那阵子我每天梦见他在身边生活,沿着正常的时间轴,我与他讲未了夙愿、当初的懊悔,后来开始聊理想,日常的开心和失落,是生前从未有过的沟通。
与真实无异甚至难以自拔。
有时他说要去开会,过几日再回,那几日就没来梦里,也会按约定回归。
.为了留住他,守护我,我把他的星座文在左臂最近心处内侧,疼痛指数最高的地方。
·我倒多希望他像浅野忠信一样,向我发出邀约,去那个世界。
哪怕他从未邀约过,我也几次三番差点要自己去。
可他从未发出这个邀约。
·真实的我与梦中的他状况一起变差,哪怕差到有一天我在白天遇到怪异事。
我也从未想过,我因此困住了他。
朋友打醒我说,你这样缠着他,对你们都不好啊。
连想都不能想他了吗?
我驳斥。
·但也明白的,确实要放手了。
现在这么讲出来,仍然觉得荒谬,我疯了吗?
我没有。
我讲的,是我亲自经历的,甚至更多。
·是的,真正的别离是放弃执念。
这更让人痛心,可直面,才是唯一的解决。
·我在讲什么?
这场似乎并不是影评的影评,是我看这部片,看不懂的片刻,所想起的事。
想起了那些挂念、交流、挽留、对抗,最后放弃,短短几秒钟,好似顿悟。
·跟情景格格不入的交响乐背景,几次三番让我误以为是我在别处误开了有音乐的网页,还真的去翻看了。
没有,没有开那种有音乐的网页。
再暂停、播放几次试试,真的是电影的bgm。
·哦,是这样啊。
又一个恍然大悟。
每每我做梦,耳边开始有声音,或吵杂,或有奏乐,都是要被压了。
·梦,都是熟悉又偏差的记忆,加上一点点遗憾,一点点心愿,再有一点害怕佐味。
有时打不胜的仗,过不去的坎,在梦里努努力,也就胜了。
一切都不合理,都能行。
·对抗苍井优演的情人那场,温柔的骄傲、笃定的假示弱,火药味儿在氤氲的坚持里滋滋作响,一盘翻过一盘,一浪盖过一浪。
在争夺逝者的情战里,没有人赢,没有人输,全是伤痕累累。
她们靠伤口拼命分泌一种叫做“必须坚强”的血小板和白细胞,止血、愈合。
双方双双愈合了。
可是疤痕还在的,深深浅浅,带着那段必须的挣扎。
·最后一次回到支教的山村,虚弱时解读宇宙与能量的戏份,消逝与新生的布道。
人们一排排亮起了灯,像一场送别。
是时候了,她知道。
那是他最后的力气,把最珍贵的送给她,最后一次灵肉相合。
梦醒来他仍在,温柔地道别,也是导演最后的温柔了。
·期间几次,我想起了路边野餐,还有布米叔叔,你说那是臆想也好,做梦也罢,外人听起来怪心酸的,那都是假的啊。
但那些假象,全是真的过程,与自己言和的过程。
他们走了,完成了他们穿过瀑布的旅程。
而我们,只有真正在岸边反复徘徊,才会将那场岸边之旅真正完结。
.在北京持续桑拿天的日子里,说温暖,未必是好,大概像这样,一个拍鬼片的,拍了爱给你,就觉得好。
他们真的很相信死去的人的灵魂一直在这件事情,好多这种灵魂回来的事情,这种观点和中国不谋而合,也是认为有回魂这种事情啊……我随随便便看日本电影,虽然看的不多,但已经有三部都是这样类似的作品了……去日本旅游过三次,感觉还想再去,喜欢花艺庭院书法美食,还有人与人的边界感和礼仪,很想去走熊野古道,虽然膝盖不太好,但是我的梦想,老了身体更不好吧,好想找一些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一起去体验啊
对其中三段式的回溯之旅特别有感触——其一,是一个已然离世的老人对爱妻的忏悔之心,因为他,他的妻子离家出走,从此杳无音讯。
他说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但他必须要离开了。
(应该是让优介反省自身离开妻子瑞希的举动是否正确,真实代入老人时下的情感,让他换位体验到自己的另一半不声不响离开自己时的那种无言的苦楚)——其二,是一位姐姐,当年做了跟小时候鲁迅折断弟弟蝴蝶风筝差不多性质的事情,不准早年病逝之前的妹妹弹奏唯一会弹的钢琴曲「天使的和声」,因为作为姐姐的她,讨厌这首重复弹,听得有点腻了的曲子。
(让瑞希知道,自己多年习得的钢琴技巧「尽管她自己不喜欢」能够帮助别人实现未了的遗憾的可能,正是瑞希不经意的弹琴触发了现世姐姐想要弥补她“阻呵妹妹弹钢琴”这种遗憾的契机。
)——其三,是一对夫妻,与优介、瑞希两夫妻的情况相类似,男人因为重感冒加重而孤独死去,心里毫无准备,还有很多未了的事情;相较于优介、瑞希来说,这对夫妻对另一半“生”的执念更加的强烈,以至于即将“魂离现世”的男人失去理智,处于失控的状态,但他是自私的,他想得更多的是他自己,最后仍然想对他的妻子说出“他并不想死”的愿望。
优介则不同,他做的更多是想让妻子瑞希释怀,让她知道在他离家的三年时间里过得很好,不用担心,且尽可能满足她对他的“好奇”。
这三段回溯之旅让她更了解他自己,他自己对待生死的态度——(死亡)虚无并不是没有意义的,让她坦然面对他已然离世的现实,不枉他陪她走的这一趟“岸边之旅”。
可以说,没有这三段回溯之旅,就没有“岸边之旅”。
在压抑中,寻找回忆。
片中无论灵魂还是活人都残存着对过往生活的遗憾、悔恨、纠结、留恋等种种不甘!
主角通过追溯亡夫消失的时光,走过一段心灵之旅化解了自己和他人的残念,但最后冒出个父亲来化解女主心结实在是太生硬!
故事板块状明显,好在人物功能和前世设计能交织穿插、紧实结构;导演营造奇幻的视听效果也颇为用心,很好地利用光影、剪辑和声音制造出灵异、奇幻的质感,声音做得尤其出色!
但是剧情的性质,本片缺乏必要的爆发力。
只觉得黑泽清喜欢音乐,尤其是钢琴。
在《东京奏鸣曲》中,小男孩在影片末尾爬上琴凳,演奏德彪西的《月光奏鸣曲》,一家人所有的压抑,都在月光般柔和的曲调中得以释放。
他使用音乐的技巧,使得故事在平淡中催放出一种气质。
《岸边之旅》是他近期的作品,套用了鬼魂来讲故事。
一对名叫薮内优介和瑞希的夫妇,三年未见,丈夫突然回来。
原来三年前,丈夫患绝症远走后音讯全无。
他告诉妻子瑞希,自己已经死了,肉身早已腐坏。
妻子几次都认为自己出了幻觉,结果丈夫一直就在那里,跟真人一样活着。
这三年时间,他从远方归来,经历了一些人一些事,所以他带着她重走了这段经历。
故事叙述节奏缓慢,除了配乐的戏剧性增强了故事的叙述感,没有魔幻,没有特效,但却有一股暗流般的感情穿透心脏。
影片中的每个人都显得孤独。
那个报纸投递员老人岛影,年老孤苦,却与优介有着某种相似之处。
他在杂志上剪出来的花朵,那样单调乏味,和书本里夹着的植物标本一样。
可是最后当他去世躺在床上时,整面墙在灯光下突然浮现出来,贴满了这些纸花,恍若是从时尚而纷繁的杂志空间溜了出来,组成了另一派世间的繁华。
这是黑泽清做出的一个魔幻。
是从平淡中得来,以现实世界作为背景,毫不夸张,却出乎意料。
我可以看到瑞希的饰演者深津绘里眼瞠里流露的那种哀伤,因为她既得知丈夫已然死去,然而又见到了真人一般活着的灵魂,怕他飘散,怕他突然离开,再不复返。
那种哀伤,如果脱离了故事叙述的魔性,是一个赤裸裸的现实,大概会觉得她的神经质。
不知你有没有看过根据田纳西·威廉斯编剧的《玫瑰纹身》,同样是寡妇,失去丈夫后从不打扮自己,过着一种不为人“看见”的生活,连她自己都一度迷失了。
那种孤独的困苦或许就是无期徒刑,活下去,但并不知道为什么活。
所以真爱是可以相信鬼魂存在的,不是真爱的话,看到鬼魂会吓一跳。
瑞希碰到的那个饭馆老板娘,因为抚弹钢琴而使老板娘想去死去的妹妹,想到和妹妹争吵的时光,有一种浓厚的愧疚感。
妹妹的出现,借钢琴又抒发了内心的惆怅。
生离与死别的阴阳两隔,完全无法用语言去沟通,可是电影做到了。
使两者并存于同一空间,毫无违和感。
当然,苍井优匆匆出现一面,饰演与丈夫优介有染的第三者。
妻子与第三者之间的对谈也显得很柔和,没有冲突,也毫无悔恨。
黑泽清对于画面的处理有细微的变化,包括光影和镜头的转换。
音乐上的处理更是起到抒发人物内心感情和整个故事戏剧化的点化作用,光影的明暗起伏,也显得巧妙。
这部影片没有刻意去建构魔性和幻觉,而是以真实的人物关系来抒发内心空间的那种呼吸。
对于生对于死的疼痛感,正是通过这些细微的处理方式来得到呼应和衬托。
尽管情节慢吞,但是关于汤圆、饺子召唤来死人的桥段,还真是令人心里一动呢。
在《岸边之旅》中,导演黑泽清使用极强的光暗对比,光与影的渐变感,以及镜头的失焦感,来呈现这种模糊、暧昧的此岸世界和彼岸世界,因而带给观众极强视觉冲击感。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让人感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明明寂静无声,却让人喘不过气来。
首先说一下看《岸边之旅》的直观感受。
我是在大半夜看的,一个人,看之前关了灯。
看着看着,忍不住重新开了灯——早知如此,就不会选这样一个时间段看了。
简单介绍下《岸边之旅》的剧情。
钢琴教师瑞希的丈夫优介三年前神秘失踪,尽管如此,瑞希依然对他念念不忘。
一天晚上,优介忽然出现在家中,他告诉瑞希,他已经死了,是从那边回来的。
于是,瑞希和优介开启了一趟漫长的旅行。
这是一趟关于寻找与失落、执着与放下、爱与虚无的旅行。
在旅行中,他们重返优介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他们终于坦诚以对,直面过往婚姻里的种种问题。
影片改编自汤本香树实的同名小说,由日本导演黑泽清执导,是一部地地道道的日本物语电影。
《岸边之旅》记得村上春树曾这样说(也可能是其他什么人说的,读的东西太多,实在找不到具体出处了,如果有人知道出处,还请告知),在日本传统文化中,尤其是物语(民间传说)中,此岸世界和彼岸世界并不存在一条明确的界线,而是相当模糊的、暧昧的,人们相信,此端和彼端是可以自由往来的。
这就是物语,这就是日本人的生死观。
当然,所谓「彼岸世界」,世界上许多地区和民族都有类似的文化。
以我国来说,有阴曹地府、蒲松龄的志怪小说等等,总的来说,阴阳两个世界的界限是很明确的。
像奈何桥,还有皮克斯电影《寻梦环游记》里万寿菊构成的桥。
所有这些,似乎都想告诉你,那是一个决然不同的世界,中间存在难以逾越的鸿沟,但日本物语并非如此。
这种模糊性、暧昧性似乎是日本文化里面特有的。
电影《寻梦环游记》很多人喜欢《挪威的森林》里面那句话——「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尽管并非十分理解,可能更多是出于一种虽然不明所以,但其中大有深意的态度而记住。
所以,理解日本的物语之后,就会发现,日本人就是这样看待生死的嘛。
在《阅读村上春树的午后》里面,两位日本研究村上春树的资深学者汤川丰和小山铁郎指出(顺带说一句,两位学者对村上的解读极富见地),「我」在东京电车上遇见的「直子」,已经是一个身在彼岸的「灵魂」了。
这倒是过度解读了,毕竟村上阐明《挪威的森林》是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
与《岸边之旅》气质上非常相近的,倒非《挪威的森林》,而是村上另一部被视为现实主义题材的《国境以南 太阳以西》。
其实这部小说是地道的现代物语。
仔细想想看,岛本身上那种神秘、郁郁寡欢的气质,是不是像极了来自彼端的人?
她时而现身,时而消失,最后与初君渡过漫长一夜之后,终而销声匿迹。
村上在其后记里写道:「岛本是实际存在的吗?
这应该是这部作品最重要的命题之一。
」在村上众多作品中,神秘出现、神秘失踪的角色,数量相当之多,他们似乎不讲道理地闯入主角的世界,继而像是完成任务一样消失在台前,只留下台上孤零零的主角。
比如羊男、喜喜、双胞胎女郎等等。
更不用说,小说中,岛本与初君携带骨灰离开东京,找到一条河流抛洒骨灰时,那不无溢出的浓郁的死亡气息。
村上这种「死亡情节」早在《1973年的弹子球》已现端倪。
为了寻找弹子球游戏机,主角毅然踏进了彼端——被废弃的养鸡场仓库。
那静谧无人、厚重黑暗的场景,那种阴森森、压抑的氛围,使人时刻准备拔脚就跑。
此外还有《舞!
舞!
舞!
》中那有六具白骨、令人毛骨悚然的房间,《刺杀骑士团长》里头发出不明声音的井,无不带有彼端的特征。
汤川丰和小山铁郎认为,村上小说中这些彼端情节,灵感源泉显然是日本传统的物语。
村上本人也在接受《巴黎评论》采访时肯定了这一说法,他说:「我想把那种意识与无意识之间界线或者觉醒与非觉醒之间的界线不分明的作品世界以现代物语这一形式表现出来。
」写了这么多,骤然觉得,以后晚上尤其是半夜里读村上可得当心了。
《岸边之旅》是一部极具象征意味的物语电影,影片名《岸边之旅》便是一种象征。
「岸」的一端是我们赖以生存的陆地,另一端是变幻莫测、吞纳万物的海洋,一端是此岸世界,另一端是彼岸世界。
这之间不仅没有鸿沟之类的事物,而且正如前文所说的,「岸」就是日本物语模糊性、暧昧性的象征,海浪无休止地冲击着陆地,有时候会冲入陆地深处,有时又退得很远,两者交织纠缠在一起,无法确切地将之区分开来。
影片也出现了连接此端和彼端的象征——瀑布、黑黝黝的水潭、以及据说隐藏于水潭之下的洞穴——似乎也跟水有关。
瑞希便是在瀑布边遇见了自己已过世的父亲,这也表明瑞希越来越接近彼端了,甚至近在咫尺。
父亲的出现将徘徊在两段的瑞希往此端推了一把。
《岸边之旅》其实这一象征在《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出现过两处。
第一处是主角跟胖女郎前去见博士,路上一团漆黑,连声音被消除了,需要穿过隐藏在瀑布后面的洞穴。
进去之后,虽然好像还在东京的地下,但一切的一切,都像另外一个世界,夜鬼神出鬼没,连绵不断的洞穴,曲曲折折的路,仿佛迷宫一般。
第二处则在世界尽头。
主角经过仔细分析,认定逃离世界尽头的出口是一个水潭,那里位置偏僻,人迹罕至,村上这样描写道——(水潭的声响)与我过往听过的任何声响都有所不同。
既不同于瀑布的轰鸣,又有异于风的怒号,亦非地动之声,而类似巨大喉咙突出的粗重喘声。
其声时而低回,时而高扬,时而断断续续,甚至杂乱无章,如咽如泣……如蒸汽一般从水潭中涌出的巨大喘息统治着周围,仿佛是地底回响的无数死者的痛苦呻吟。
两部完全不同的作品,近乎一模一样的象征,这当然不是什么巧合。
应该说,两者都继承了日本民间传说、物语的遗产,又以各自的形式表现出来。
村上以文学的方式呈现,黑泽清则以电影的方式呈现。
在《岸边之旅》中,导演黑泽清使用的方法相当巧妙,当然也可以说是寻常的技巧。
他利用极强的光暗对比,光与影的渐变感,以及镜头的失焦感,来呈现这种模糊、暧昧的此岸世界和彼岸世界,因而带给观众极强视觉冲击感。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让人感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明明寂静无声,却让人喘不过气来。
《岸边之旅》例如在邮递员老人家中,当瑞希和优介扶着老人睡下时,强光打在纸花布满的墙上,然后自上而下依次黯淡。
再比如瑞希弹钢琴那一场景,原本是亮晃晃的大白天,随着剧情的推进,女主人请求早逝的妹妹原谅,妹妹自黑暗中现身,整个场景逐渐过度到漆黑的状态,而当妹妹再度离去时,场景再次回到光亮状态。
此外,影片还使用了雾气来营造此端和彼端的区别,但似乎有点出戏,效果远不如光影变化那般出色。
在影片步入尾声时,优介给当地村民讲最后一堂宇宙课。
一开始,室内昏暗不堪,所有人的脸似乎都隐没在黑暗之中,之后,村民从左至右,将灯依次点亮,室内一片亮堂,人们的脸清晰地映照出来。
似乎也寓意着瑞希和优介的岸边之旅行将结束,而瑞希将放下对优介的念想,重返此岸的世界。
《岸边之旅》最后,请允许我再阐述一遍,《岸边之旅》是一部以电影的方式集中呈现日本传统文化的地地道道的物语电影。
我有过梦见自己拼命的想跑又跑不动,就改变梦境让自己飞了起来。
有过梦里被追杀,即将被追上时,就让梦境出现了字幕让这集连续剧先结束。
还梦见过遇到强盗,我居然狠狠的用拳头打走了对方。
这是人在潜意识里,也要保护自己的本能,哪怕是在梦里,也可以控制梦境。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瑞希的幻想,梦境,或者甚至是幻觉。
丈夫三年前莫名其妙的离开了,瑞希因为无法忘怀。
又认为自己是被抛弃了,为了走出阴影,所以幻想了这么一出。
不是吗?
因为看到汤圆,就买了汤圆,然后丈夫就出现了。
在梦里本来和丈夫的灵魂很平静,突然因为明信片而唤起了丈夫曾经出轨的愤怒和恨意,所以跑着离开了丈夫,然后就惊醒了。
后来因为和情敌见面,言辞上斗败了,回家后情绪激动,又幻想用汤圆召回了 梦境中的丈夫。
最后在瀑布旁边,意识到自己不能被梦境诱惑得差点走进瀑布(也就是自杀),所以下意识用父亲的出现来挽救自己,并用差不多的故事(薰和她丈夫)来暗示自己,丈夫该离开自己的生活了。
最后,为了让自己不遗憾,幻想了一出床戏。
在此之前,瑞希也回忆起了大学的男友,表示她的生活中可以存在别的男人。
最后,她烧掉了现实中自己写的祈愿书,拿起自己的行李,走了。
这部电影让我想起松隆子的连续剧四重奏。
同样是被老公突然离开的女人,小松也选择让家里保持原样。
一开始剧里也营造丈夫可能自杀或者被杀的气氛,不愿意相信一个男人会突然悄悄离开妻子。
然而最终结局告诉大家,就是不爱了,就是想离开了。
男人离开了,女人就幻想他死了,算是一种报复。
然后又幻想他还是很爱自己,所以回来找自己,算是对自己的安慰。
所以,这部电影,就是一个被抛弃的女人自我挽救的心理过程。
瑞希可能曾经软弱,但她最后用本能,坚强的走出来了。
半夜三更胡言乱语,还请大家看过就忘。
不太喜欢
节奏慢,情节莫名其妙怪怪的。优的关系多给一星
虽然闷,但是有够骚。
聊斋志异,生死告别,表现手法比母暮能接受多了,明暗交接两个世界的那几个瞬间特别美,但几个故事接得有些太命题了。
遗忘,谅解,接受
再陪你走最后一程,在送别你的时候也是与我自己的一部分告别。东方智慧的魔幻表达,黑泽清痛而不伤地穿越阴阳界限,留下这样一部具有自省气质的片子
整体是失败的
8/10.一个充满感情的鬼故事,一次与亡灵同行的释怀之旅。深津绘里和浅野忠信演得都很棒。
和风奏鸣曲
芝麻汤圆招魂之术 有点像韩国的开心鬼上身 日本电影的剧本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可惜不神秘就失去了意义
这种半死不活的电影最差劲了。
B-,关于死亡关于和解,人总是在失去之时才想起来要珍惜,但已经来不及了。细微处的关怀总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也许总会有关心不到的地方,但总是可以慢慢靠近彼此的,互相给对方力量。两个人在一起本就是互相磨性子的过程,情绪崩溃在所难免,但唯有经历这些,才能使感情本身更加牢固。人只能不断去和解和放下的大概原因是,你的生活中如果充斥着放不下,那你最后只会伤到自己。心灵深处的旅行总是艰难但又充满希望的,就如这无边无际的人生一样。可怜之人甚多,但唯有成为强者,才有主宰自己生活的可能。
生与死、梦与现实的模糊
哭了。日本人这些年就拍这些垃圾吗
有点科幻的感觉,
很美的片子為什麼分那麼低?這本身不是一部要死扣劇情設定的片子啊,捨不得老婆的暖萌長腿吃貨鬼大叔這個設定有問題嗎?個人比較喜歡「做鬼也要陪著你」的故事,想到當年看《我左眼見到鬼》哭得稀里嘩啦,這部片也是眼睛從頭濕到尾。那麼暖的淺野忠信確實容易叫人各種捨不得……
这部黑泽清带到戛纳电影节参展作品比他之前的《完美的蛇颈龙之日》更苦涩难懂,除了看深津绘里和浅野忠信狂刷演技外,镜头各种意义不明,或许需要再刷几次才能揣摩大师用意,但我未必有耐心再挑战第二遍了。
有点乱。。没看懂似乎关于爱情和放下的主题。
2022-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