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宁写于2015年1月4日)纪录片《佐杜洛夫斯基的沙丘(Jodorowsky's Dune)》,以稠密而充满激情的调子,带领观众回溯了一部旷世奇作从思路到雏形到半成品再到夭折的过程,看后令人不无感慨。
佐杜洛夫斯基大概是一个才华横溢又特立独行的导演,在他的几部颠覆人类固有思维理念的作品《鼹鼠》、《圣山》等获得好评之后,于上世纪70年代初,他开始野心勃勃地致力于将科幻经典《沙丘》搬上银幕。
大概天生血液中充满了创新和革新的因子,佐杜洛夫斯基从一开始就构想了一个极其宏大的梦,而他要将这个梦付诸实践,就仿佛一场豪赌。
作为一个想象力惊世骇俗、敢于启用有才华的制作新人、有魅力将一干大咖(如达利、奥森·威尔逊、米克·贾格尔等等)收至麾下参演、不按牌理出牌的导演,需要大笔制作资金的佐杜洛夫斯基在求利的好莱坞金主那里,逃脱不了四处碰壁的命运。
如今回看当初的那些激情澎湃的创作理念和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的确充满了超越那个时代的诡异多变的想象,仿佛将彼时人类的幻想能力提速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程度,也将人类对电影的哲学艺术诉求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然而这样一部堪称空前巨制的影片,却在历时两年的筹备,花掉大把大把的预算后,夭折了。
以现代视角反思其夭折的原因,大抵是过于超前的意识、脱缰野马般的野心和巨额的制作费用令资本方感到失控,继而望而却步,于是,这样一部似乎本可以创立一个科幻王国巅峰的作品,“顺理成章”地被利益至上的好莱坞大佬们搁置了。
虽然佐杜洛夫斯基的《沙丘》夭折了,但当年摄制组为这部作品所做的人设、置景乃至拍摄理念,都藉由那本彼时由佐杜洛夫斯基分发给各位金主的厚重的《沙丘》筹划书,流传在了如今的光影科幻世界里,观众们在诸多的影片中发现了那些似曾相识的“遗迹”,从《异形》到《普罗米修斯》,几乎每一部重要的科幻题材作品都在图文并茂的《沙丘》策划书中获取了营养,于那壮志未酬的强大灵魂下滋生出生命力,从这个意义上说,胎死腹中的佐杜洛夫斯基的《沙丘》已然超越了它的形式,以灵魂的姿态延续着它的价值,这一点和《沙丘》中被割喉的英雄保罗死后所达到的精神力量如出一辙。
(杂志约稿)
一开始我不知道本片是纪录片,本来在期待一场平行宇宙异世界的遨游,结果进来后发现这么多人物介绍和采访,有一点失落,但本着广涉猎的想法,我继续看了下去。
一点一点的,我了解到这是在讲述一部电影的拍摄过程,漫画家莫比乌斯、画家达利、pink floyd,相比起公众认可度或者专业度,佐导更相信直觉与相吸的灵魂。
现在看过去,他们都是不羁且自由的艺术家,做出格的作品,有自己的脾气。
虽然说非常大程度上,这部纪录片里他们吹嘘的成分占多,关于一切伟大的设想、《沙丘》对世界的影响,但是我的确被感动到了。
佐导眼中,电影不是赚钱的利器,他想拍的不是风靡世界的好莱坞大片,而是存在于他梦中的场景。
一个有感受的生命、会悦动的知觉、能自我抒发的表达,一个纯粹的极乐园。
"Movies have heart",他说。
导演的电影目前就看过一部《圣血》,本着对《圣血》的喜爱和对导演才华的仰慕,参加了本次的观影活动。
主题虽然是《沙丘》,但看完之后比起《沙丘》,更吸引我的是导演对电影制作的激情。
有留意到纪录片中(2013上映)导演提到的年龄是84岁,在一幕幕访谈中,他的眼神和面部表情还有聊到忘我时的一些动作非常抓我的眼球,很难想象84岁的高龄能有如此穿透的眼神,尤其是提及《沙丘》的制作的时候,那眼神简直在发光。
有一段访谈很吸引我,就是导演说他的版本把原著的版本的结尾进行了改动,结尾让沙丘成为了和地球一样充满生机和希望的星球。
动画的演示虽然剧透了主角的结局但是表达了我个人认为的导演对电影的态度——造梦,电影就是梦,电影展现梦,电影完善梦。
当时看《圣血》的时候就觉得导演非常会表达艺术电影中的完美、梦幻、纯粹,而在之前我从来没看过离商业电影很远离艺术电影极近的电影。
另一段是关于野心的访谈。
对于野心想必大部分人羞于启齿,《沙丘》之于导演无异于是一种野心,而在纪录片中导演毫不避讳,大胆直接地表达对《沙丘》的期望,甚至言语之间感觉导演在鼓励创作者们拥有这项特质。
几十年过去了,纪录片中的导演看上去仍旧秉持着这种心境。
看了纪录片后我有很多问题想去思考,对于艺术创作,我们需要的核心到底是什么。
是激情?
是野心?
还是两者都要?
还是说是其他的特质?
我们为什么需要它?
它能给艺术创作带来什么?
能给艺术创作者带来什么?
因为一系列原因导演的《沙丘》止步了。
止步是结果,纪录片当然不是为了结果存在的。
它不留余力地展现了导演对《沙丘》的投入,尽管导演的电影理念是艺术先于技术,但为了最大程度呈现《沙丘》,在电影制作上也请来了相关的专业人士,以至于纪录片后半段提及到被影响的科幻作品,作品片段和合集里分镜头的一来一回的切换,无不透露着骄傲。
在多个版本的《沙丘》中我们仍为上世纪先锋的《沙丘》人物设定和分镜头感到惊叹,电影《沙丘》虽未出现,但电影《沙丘》的制作理念无处不在。
是的,从纪录片得知导演的《沙丘》并没有真正的出现过银幕,而在纪录片《佐杜洛夫斯基的沙丘》,它得到了再创作,也获得了重生。
短短的一个半小时,对于制作团队来讲这种足够遗憾的往事拿出来讲很揭伤疤,但关于制作《沙丘》的热情和野心,还有导演的访谈,真的值得一遍又一遍回味。
这纪录片,只能用“可爱”来形容,真诚坦率而又一厢情愿的那种可爱。
全程,就听佐杜洛夫斯基“piu piu piu”“biu biu biu”地狂吹自己的想法多么牛逼,然后一看素材,服,那可真是“piu piu piu”“biu biu biu”地牛逼!
那个简笔画模拟出的长镜头,恐怕是任何一个太空迷科幻迷都梦寐以求的开场。
但是,别像达利一样被老佐忽悠瘸了,在那个时代的技术,完得成这样的构思吗?
哪怕几十年后技术成熟时,《超时空接触》开头和《黑衣人》结尾也只能做构成更简单的效果。
我超级喜欢老佐设计的莱托公爵之死,其生猛程度,只有我国cult鼻祖之一《封神榜》能媲美。
可这种砍瓜切菜的镜头,能出现在七十年代预算高达1500万美刀的鸿篇巨制中吗?
米老鼠都吓得说咱不玩。
对于老佐来说,“有趣而任性”是不够的,需要的是“天才加疯狂”。
钱当然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
老佐就像是堂吉诃德,义无反顾,一往无前,以摧枯拉朽之势,立在名为“现实”的墙前,咚咚咚先撞为敬,头破血流,又哭又笑!
憋哭惨,老佐死得不冤。
说得客气点,这是史上最牛饭制团队。
说不客气点,是史上最有才华的自杀小队。
很多天才导演,是知道要在技术和完成度之间找个平衡的。
库布里克知道自己拍不了《人工智能》,就是时辰未到;卡梅隆歇了14年才拿出《阿凡达》,也是在等技术。
要知道,这俩可是技术狂魔,但凡有点机会,可是会跳一跳摘下大果子的。
当然,技术如果能搞定,只是完成可行性报告的第一章节,投资,发行,定级,市场平衡,都是佐氏沙丘注定失败的原因。
我们在扼腕叹息的同时,也要想想里面是不是有廉价的成分。
请莫把“旷世神片”一词套在一个胎死腹中的项目上,其他很多好项目都没有它这么幸运,有这样一部趣味横生的纪录片为自己喊一声冤。
那本传说中的大画册,恰恰是佐氏沙丘的最好归宿。
当然,作为影迷,看这纪录片是满心欢喜,尤其是一个又一个大佬哐哐地横在面前,眉宇间的豪情仿佛年轻了四十岁。
更震撼的是结尾,一个被毙的项目,成为多少经典的养料,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纪录片就是这样告诉我们,电影是靠团队作业的工业品,如果你想搞创作,得往哪几个方向找哪几类人;最终拍板的,不是导演,是制片厂和投资方;研究电影技艺前后代际传承关系,可以从年代和团队成员两个维度去考察。
更功德无量的是,本片就是个“秽土转生”,不是吗?
看完了就觉得,佐爷的DUNE没拍出来,很正常啊。
的确佐爷的想象超越了所处的时代,很天才,然而好莱坞制片公司也不是如同片中所描述的那种扼杀了天才的邪恶资本吧。
无论任何时候,再有担当的人和公司也不可能决定说拍一部可能是15小时也可能是20小时的巨制。
还有,我并不完全肯定佐爷明白DUNE的精髓,首先在决定拍DUNE的时候他还没读过书,他的storyboard里有把莱托的四肢都截掉只剩躯干的折磨场面,结尾时有强大的宗教概念,另外,佐爷最后喊着要rape DUNE,很令人不适。
DUNE确实很残酷,然而这种残酷是优雅强大的。
这部片里还暗戳戳指出,佐爷找到的明星阵容,后来被好莱坞盗用,就觉得有点过了。
这些人本来就已经是闪闪发光的金子啊,像H.R. Giger这样的人,碰见Ridley Scott, 创造出不朽的异形,就是宿命,和有没有这个没拍成的DUNE没有必然关系。
最后就是说,性格决定命运是没错的,佐爷被人记住的片子基本都是小众的Cult。
然后,只有维伦纽瓦这样的可以诗意地栖居的导演,才配得上DUNE。
法兰克·赫伯特撰写的科幻小说《沙丘》可谓煌煌巨作,六卷的大体量听上去就让人又敬又惧,遑论通读;而对电影人来说,恐怕更多的则是改编和呈现的巨大野心。
1984年,刚出道不久的大卫·林奇就曾借着广受好评的《象人》的余热对《沙丘》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造并将之搬上了荧幕,最终结果以惨败告终。
尽管如此,他又是幸运的。
毕竟,大卫·林奇还有机会完成自己的作品供世人赏鉴,其他一些人却不一定有这样的运气——邪典大师亚利桑德罗·佐杜洛夫斯基便是其中之一。
纪录片《佐杜洛夫斯基的沙丘》讲述的便是佐氏费尽心力制作《沙丘》,最终未能付诸现实的真实故事。
这样的开头似乎总会给人一种苦兮兮的错觉。
然而,《沙丘》的结局固然有些悲惨,导演弗兰克·帕维奇却没有着意渲染那份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的悲痛,而是颇富技巧地展开了佐杜洛夫斯基的记忆图谱,对《沙丘》整个团队的组建和创作过程进行了一番细致而幽默的梳理,比如佐氏和他的制作人是怎样用每分钟十万美元的超高片酬骗得了萨尔瓦多·达利这个金牛男的芳心(其实只给了达利三五分钟的戏份),又是如何假装雇佣一家顶级饭店的大厨让贪吃能喝的金牛男奥逊·威尔斯自愿上钩。
当然,除了佐杜洛夫斯基行事风格当中自带的幽默之外,纪录片本身也在这个方面与之契合。
就拿剧组说服奥逊·威尔斯一段来说,在其刚刚同意加入剧组之后,一张肉山般的威尔斯(晚年的他与年老的马龙·白兰度并称好莱坞二“人山”)举着酒杯嘿嘿直乐的照片就赫然出现在眼前,直可让人笑破肚皮。
故事的结局来得干脆而有力:毫无意外,佐杜洛夫斯基失败了。
面对佐氏“二三十小时”的巨型史诗级影片,制片公司根本没有可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从墨西哥而来的无名小卒身上。
要知道,六七年前耗资1050万美元之巨、时常不到三个小时的影片《2001:太空漫游》都已经让制片方米高梅公司处于崩溃的边缘,而《沙丘》的要价是1500万美元。
“这部影片没有被制作出来是因为人们害怕它”;或者说,好莱坞根本没法再次承受手法如此先锋、想象如此大胆的启示录般的作品,所以梦想终究化为了泡影,永远停留在了纸面上,哪怕连那本静静躺在桌子上的分镜脚本差点摄去了几大片场的魂魄。
另一方面,人们也有理由怀疑佐杜洛夫斯基的能力。
不过事实上,如果看过佐氏六十年代的影片《凡多和莉丝》(1967)和恰在《沙丘》之前的《鼹鼠》(1970)和《圣山》(1973),这种顾虑也会被彻底打消,因为佐杜洛夫斯基邪典影片荒诞离奇的故事情节、不按常理出牌的镜头调度和其中深刻而朦胧的宗教意味,恐怕时至今日都难有出其右者。
《沙丘》所需要的,正是所有这些的结合。
“我们兜里的魔鬼,这些不可置信的金钱!
它们什么都不是!
这些纸片里没有任何内容!
……为什么我不能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84岁的佐杜洛夫斯基对着镜头怒吼。
一个艺术家的高尚、激情与无奈,似乎就在这一瞬间跨越了时间的罅隙,重新依附在这尊似乎再未有过生气的躯壳之上。
讽刺的是,《佐杜洛夫斯基的沙丘》虽然入选了2014年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初选名单,但随后便在争夺五强席位时败下阵来。
佐杜洛夫斯基在好莱坞-奥斯卡的双重“失利”无疑具有某种特殊的意义,这不免让人想起佐杜洛夫斯基1973年拍摄的震惊世界的作品《圣山》中的一段绝妙的自我嘲讽:当一群圣徒义无反顾地远离了圣山脚下一个外形寒碜的酒吧时,主人抓耳挠腮地大叫说,“我建造了学院!
你们可以每年赢得一次奖杯!
白痴,你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你们本来可以创造历史,但现在我们会忘记你们!
”在佐杜洛夫斯基的《沙丘》结尾,保罗为全人类牺牲了自己,但他其实并没有死去,因为作为全人类的弥赛亚,保罗已经降临在了每个人的头上,所有人开始高喊“我是保罗”,恰如佐杜洛夫斯基梦断《沙丘》,但《沙丘》却拯救了科幻电影,成为了所有软科幻电影的“救世主”。
从《星球大战》、《终结者》到《决胜时空战区》、《超时空接触》,直至新世纪的《普罗米修斯》,所有这些无不继承着佐氏《沙丘》的衣钵。
“我的一生都在创造,成果随之越来越多。
人的头脑就像宇宙,一直不停地膨胀。
”佐杜洛夫斯基这样说着,思绪仍在“红移”。
他的新作《无尽之诗》,也在无尽的“红移”之中,缓缓写就。
70年代年,佐杜洛夫斯基为自己的《沙丘》筹备了一支超级队伍,达利、Mick Jagger、Orson Welles、Dan O'Bannon、Pink Floyd等名字赫然在列。
虽然他的雄心最终在资本面前悲壮地败下阵来,《沙丘》巨大的魂魄依旧笼罩着我们,从《星战》到《普罗米修斯》,我们都能看到它的影子。
丹尼斯·维伦纽瓦执导的科幻巨作改编电影《沙丘》有消息了:与你们的“甜茶”提莫西·查拉梅正在商谈主演,他将在片中饰演主角——年轻的贵族保罗·亚崔迪。
已在最后谈判阶段。
由传奇影业出品,导演是拍出过《银翼杀手2049》、《边境杀手》、《降临》等片的维伦纽瓦,曾凭借《阿甘正传》获得奥斯卡最佳改编剧本的艾瑞克·罗斯将为它执笔,“甜茶”担任主演,预计之后还会有重量级的演员加入。
这部《沙丘》还未开拍,我们已经可以想见其上映后的盛况。
此片改编自小说《沙丘》,是美国科幻巨匠弗兰克·赫伯特1965年的作品,于1966年获得了雨果奖和首届星云奖。
与阿西莫夫的《基地》系列比肩,被称为“科幻小说史上的里程碑“、“科幻文学中的《魔戒》”。
小说是一部庞杂宏大的空间史诗,聚焦在阿拉吉斯星球上,它是一个沙漠星球,出产一种香料、混合物。
这种可以引起强烈幻觉的药物是整个宇宙中最重要的商品之一,这使得沙丘变成一个非凡的战略要地,就像银河系里的阿富汗。
保罗·阿崔迪是年轻的贵族,被逐出家门,然后带领阿拉吉斯的土著人佛曼人重夺星球,摆脱邪恶的殖民者哈空能人的控制。
1984年大卫·林奇版本《沙丘》中的保罗·亚崔迪光看这个介绍,你可能会觉得:“这不就是一个科幻外壳下的“王子复仇记”吗?
看着还挺老套的。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如果你习惯用情节概括去判断一部作品的可读性和好坏,那你可能因此错过许多好东西。
情节概括是用来答高考语文题用的。
这部作品的过人之处还真不在三言两语能概括出来的情节上——他他事无巨细地构建出了一个“第二世界”,包括沙丘独特的生态系统、语言、宗教、文化、风俗、阶层等方方面面,每个方面都充满巧思,一旦你真的沉浸在书中,展现在你面前的将会是一个此前从未感知过的世界。
赫伯特还汪洋恣肆地生造出一些专有名词,有一大部分在现实中根本找不到对应,比如沙虫、啸刃刀、沙丘骑士、浮空器等。
沙虫,沙丘生物,吞噬一切,最长能达400米事实上,赫伯特是首位在科幻题材中引入环境生态观念的作家,其作品中对“魅力型领袖”如何奴役人民和对政府治理结构的探讨,则暗藏了他的自由主义政治观。
他对宗教、政治和权力三者关系的探讨,在50年后全球聚焦中东局势的语境下,显现出惊人的先见之明。
而且这可能是一部少见的不存在电脑、机器人或是人工智能的科幻作品,因为按照小说的交代,“在故事发生的几百年前,人类摧毁了所有会思考的机器。
人类相信,这样就不会被其他物种取代。
”作者没有拿一般科幻中常用的科技细节做文章,而是着墨于人与人之间矛盾关系和人的内心矛盾,为作品注入了更多的文学性、社会性和人文精神。
毫无疑问,这是一部浪漫宏大又充满野心的作品。
这么好的本子,怎么会没有导演想拍?
真的拍出来了的主要有两部,一部是1984年在美国上映的大卫·林奇版。
女主角也就是后来《银翼杀手》的女主角Sean Young、男主角则是林奇的老伙伴,《双峰》、《蓝丝绒》等片的男主角Kyle MacLachlan、演员还包括Sting、Patrick Stewart等一众欧美知名影星。
配乐阵容包括Toto和Brian Eno,投入了四亿成本。
但很不幸地是,它扑街了,只收回了3亿成本,口碑也很一般。
林奇版《沙丘》剧照,依稀还是有他的风格在里面的由于种种原因,林奇没有获得影片的最终剪辑权,影片至少有三个版本被释出。
在有的版本中,导演中大卫·林奇的名字被用Alan Smithee——一个西方导演惯用于表示对失去影片掌控权表示抗议的假名,替代了。
大卫·林奇认为这部《沙丘》是“自己拍过的最垃圾的片子”。
2003年葛·艾坦尼斯又拍了《沙丘》的番外篇《沙丘之子》,由“一美”詹姆斯·麦卡沃伊主演,但口碑票房也差强人意。
相比于这两部拍出来的,还有一部没拍出来的反而影响更为深远。
那就是亚历桑德罗·佐杜洛夫斯基的《沙丘》。
在后来很多牛逼的科幻片,比如《星战》、《异形》、《银翼杀手》里,你能看到它的影子。
喜欢Cult片的朋友应该对佐杜洛夫斯基这个名字不会陌生,生于1929,智利裔法国籍剧作家。
老爷子这个人就比较传奇了,从1948年起,他的身份有:小说家、诗人、剧作家、导演、制片人、电影和戏剧演员、编剧、音乐人、作曲家、比较宗教哲学家、木偶戏演员、哑剧演员、精神学家、心理分析学家、画家、雕塑家等等。
但最为人所知的,还是他的带有强烈实验性的先锋电影。
他电影中有强烈冲击力的超现实主义图像、神秘主义元素与宗教讨论以及大量隐喻一直备受邪典片影迷的推崇。
去年北影节还放映了他的自传性影片《现实之舞》。
《现实之舞》1968年,他执导首部长片《凡多与丽丝》,该片在墨西哥阿卡普尔科电影节演出时引发骚乱,最终被禁。
佐杜也由此奠定了他影片魔幻现实主义的风格。
1970年,他执导了迷幻西部片(Acid Western)《鼹鼠(EL Topo)》,在约翰·列侬的帮助下得以在美国影院上映,也是公认的午夜电影及Cult 片鼻祖。
《凡多与丽丝》,1968
《鼹鼠》,19701973年在约翰·列侬的投资支持下,他执导了《圣山(The Holy Mountain)》,这一是部探讨西方神秘主义的超现实电影。
此片预算150万美元,是当时墨西哥预算最高的影片。
在《圣山》取得成功后,佐杜的野心也膨胀起来。
《圣山》,19731974年12月,《圣山》的制作人,也是他的好友米歇尔·西多克从巴黎打电话给他说:“《圣山》很成功,想合作一部新片,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我都出钱。
你想拍什么?
”佐杜说:“《沙丘》。
”于是他们去找好莱坞买了版权,然后开始组建队伍。
他以每分钟10万美元的价格来请达利饰演宇宙最乖戾邪恶的霸主——沙丹皇帝,没错,就是那个超现实主义画家达利。
他去巴黎找达利的时候,达利设了个局,在十二个人的围坐下,达利跟他说:“在我小时候和毕加索在沙滩玩耍的时候,发现过一块钟,你在你的一生中有发现过吗?
”佐杜想,如果我说有的话,就会显得自己虚荣又滑稽,如果说没有的话,又太像一个poor guy了,于是他说:“我没有发现过,但我曾经丢失过很多。
”这使他获得了继续与达利谈判的机会。
演员还包括Mick Jagger、Andy Warho最好的男演员Udo Kier、Orson Welles以及佐杜的儿子等。
达利可能是想故意显摆一下自己的名作——《记忆的永恒》吧美术师是后来设计了异形的HRGiger。
他们本来想找Trumbull,也就是后来《2001:太空漫游》的特技师,佐杜回忆说“当时他说话非常虚荣且自以为是,而且在和我们谈话时接了整整40个电话。
他是个非常好的技师,但不是个能与之进行精神交流的人。
”于是拒绝了与他的合作。
转而选择了“落后于技术”的特效师——Dan O'Bannon,用一张报纸形的特制大麻征服了他。
艺术指导是Chris Foss。
如果你是《异形》的铁粉,对Dan O'Bannon、HRGiger这些名字应该不会陌生,他们后来成为了《异形》的主创人员。
配乐则选择了Pink Floyd和Magma。
当时Pink Floyd正在Abbey Roud录音室给《Dark Side of the Moon》混音,佐杜一行人去找他们的时候,摇滚明星们正吃着汉堡,对佐杜的计划显得心不在焉。
于是佐杜怒了,说:“你们不知道我要给你们的,是给人类史上最重要的电影配乐的机会,而你们却在这里吃他妈的麦当劳?
为什么?!
”然后他们就停下来和他说话了,之后的一切都非常顺利。
并且佐杜最终想拍一部14个小时的片子。
《沙丘》图稿这个阵容和时长,光是想想就已经让人心潮澎湃了,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然而,钱不够了,他们还差500万美金。
在去好莱坞筹集资金的时候却处处碰壁,迪斯尼因为这部片子太过超前和怪异而拒绝了他,佐杜洛夫斯基没能实现他疯狂的计划。
后来弗兰克·赫伯特的女儿后来把拍摄权给了大卫·林奇,这让佐杜洛夫斯基痛苦不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梦想被别人完成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特别是林奇这样的大导演。
这就是我们之前提到的大卫·林奇版《沙丘》,幸好,林奇拍砸了。
虽然佐杜洛夫斯基的《沙丘》最终没能拍出来,但是在许多后来的科幻电影之中都可以看见它的影子。
比如《星战》中的剑斗场面、主角在沙漠的成长背景设定、与Luke在“千年隼”上练剑的可以对周围环境作出反应的球形机器人、《终结者》中对面部进行识别分析的电脑。
从设定和情节等受它影响的还有《飞侠哥顿》、斯皮尔伯格的《夺宝奇兵》、《超时空接触》乃至于《银翼杀手》、《异形》、《普罗米修斯》等。
后来好莱坞也开始使用佐杜的团队——这让他本人也很吃惊。
《沙丘》和《飞侠哥顿》
《沙丘》和《普罗米修斯》
《沙丘》和《夺宝奇兵》似乎兜兜转转了一圈,历史最终印证了佐杜的超前眼光与构想,他所期待的电影制作乃至于好莱坞观念的转变,在几十年之间慢慢发生了。
希望对于对于佐杜洛夫斯基来说,这不会太晚,毕竟倾注了如此多的激情的作品最终没能在大屏幕上呈现出来,这会像梦魇一样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但正如他所说的:“《沙丘》就像一个梦一样,一个改变世界的梦。
”虽然没人真正地看过《沙丘》,但你总能听到它在你耳边的
以前看《圣山》和《鼹鼠》的时候,当时就想,这是个什么导演啊,拍的电影绝对是大胆而且诡异,这部纪录片就是很好的展示了这位亚历老顽童般的桑德罗·佐杜洛夫斯基,有着对电影强大的执念与理想,开创了不少先河并且给后来的《matrix》,《银翼杀手》、《alien》等以启迪,看到的80多岁的他依然有着非一般的热忱及想法,向这位大师致敬!
好疯狂好绚丽的一场梦 莫比斯和达利竟然都在团队里我惊呆记一些印象深刻的quotes:“为了做这个电影让我断手臂 甚至让我死 我也愿意”(这群大师真的 令人望而生畏)“Mind is like universe. It keeps expanding. It expands everyday.”“In life, things come. You say yes. Things go. You say yes. We don’t do Dune? Yes!”“I have the ambition to live for 300 years. Maybe I’ll only live for one more year. But I can still have the ambition. If your ambition is to be immortal. Fight to be immortal. It doesn’t matter if you fail. You have to try.” 什么叫我们一路奋战是为了不让世界改变我们啊 看到jodo的沙丘虽然没拍出来却有这么深远的影响 真的很感慨 很多事情死去了 但却永远活着
“人生的目标是什么?
就是给自己创造灵魂。
对我而言 电影是一种艺术,而不是一种工业。
它在寻找人类的灵魂,像绘画 文学和诗歌一样,电影对我而言就是这样。
我想拍一部电影,一看的时候就像吃了迷幻药。
迷幻得就像磕药一样 但又不是幻觉,我不想让大家磕药 而想制造出磕药的效果,这部片会改变大众的观念。
我对《沙丘》的野心是很大的,所以我想创造预言,我想打造预言,改变全世界所有年轻人的思想。
对我而言 《沙丘》就像是神一样,是艺术和电影之神。
对我而言不只是制作特效,而且是更深层的艺术,我想打造出神圣、自由和观点新颖的电影。
解放思想,因为当时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坐牢,我的自我意识和智力受到了束缚,我想挣开来。
” ————亚历桑德罗·佐杜洛夫斯基
当看见佐杜洛夫斯基气愤地拿出一沓钱说是狗屎后迅速陷入茫然的眼神,我们能深切地感受到《沙丘》未能拍成给他带来的巨大遗憾,以至于后来大卫·林奇拍砸后他表现出了难以抑制的兴奋,这些情绪的起伏都是一个艺术家在创作时付出全部精力的结果,值得欣慰的是《沙丘》虽未成形,但却影响了后世。
Jodo和制片人不是没拍过电影的人,那些玄了吧唧的话术和闪耀的阵容不等于电影;纪录片更是搞笑,烧了一千万刀到头来还是只能给我们看分镜,到底是导演拿不到胶片还是当时拍的东西的确没法成为一部电影,或者连苗头都没看到?《东邪西毒》一样套拍了《东成西就》来确保收回成本,只能说工业的游戏规则的确就是这样,Jodo手上的是太多人的生与死,不是奥逊威尔斯的红酒和达利的智力问答。
自豪感是不是一种心理防御机制?
一群勇士(狂人)未曾实现的沙丘梦,想象力疯狂而超前,伟大的失败品。佐杜洛夫斯基是个超有魅力的偏执狂式大忽悠(褒义)。
模板纪录片。
啥玩意这是?
挺无聊的
好好看啊。不过容我黑一句,佐氏《沙丘》如果真的拍出来,肯定不会有这部纪录片来得有趣吧 = 。 = 反倒是这个生动刻画了梦想家和一部不存在电影的电影让观众对那个永恒缺失抱有了无尽且完美的幻想。
佐杜洛夫斯基把钱拿出来那一段挺动人的
佐杜是个疯子,邪教领袖,人形鸡血包。他招兵买马的过程多令人热血上涌,最后梦断LA的时候就多令人惋惜。佐杜的《沙丘》拍出来会不会有本片里吹得那么神,能不能真的拳打2001脚踢银翼杀手甚至不是重点。正因绝大多数人都保守、算计、中庸、患得患失,才更要珍惜真艺术家,我们spiritual life的营养源。////维版后重看观感骤降,虐待儿子不可原谅,最大贡献是组织起了除导演外的异形班底雏形。
2.5。作为纪录片,居然完全用狂热的情绪代替了事实和逻辑,要知道堆砌各个领域的精英,绝不是佳作诞生的充分条件。电影是集体的艺术,尤其对于这种大体量的商业巨制,更不能尽是导演的独裁统治,需要制片人来权衡预算和创作之间的关系(资本不认可你的计划,不代表资本就强奸了你)。这片更像是对一则影史轶事的过度神话,浓墨重彩地渲染艺术家们荒唐的才华。《沙丘》的前期工作或许滋养了众多好莱坞电影,但把这部夭折之作抬到《星战》的高度,未免也有些言过其实——未完成品终究是未完成品。看到佐杜说为了电影愿意砍掉一只手,我突然就想起贾樟柯在《十三邀》里讲:如果有一个人说电影是我的生命,那我基本上不跟他来往。
一群人吹牛逼
感觉就是洗脑神剧
难道眼睛都瞎了?看过他拍的电影吧?真不觉得那是很恶心的东西?
佐爷:我想拍沙丘,是不是很大胆?就是这个导演黑洞,太空奥德赛,6部,12个小时一刀不剪,沙丘,我一开始找班底的时候,跟所有人说的都是沙丘,所有人哦HR吉格啊,丹欧班隆啊,pink floyd啊,萨尔瓦多达利啊,都很兴奋呐……但最后我还是放弃了
纪录片制作得一般,最大的缺憾就是所纪录的东西是不存在的,虚无缥缈的,单是看那位什么司机和其他人都非常默契地夸沙丘将会多牛逼,加入进来吧,我觉得这群人有点像搞传销……是不是扯远了。-
看到佐杜要让自己儿子当主角时我已经开始皱眉头了,再看到为了请达利开出10万美元一小时(后来加码到10万元一分钟)的片酬,还有为了请已经过气的大胖子奥逊威尔斯专门聘请他喜欢的厨子的时候我已经可以下定论了:这部片子就算能开拍也必定出事,上一个无限跪舔过气的坏脾气明星的电影叫《拦截人魔岛》,这片子烂到后来专门拍了一部纪录片讲述幕后的各种破事。全片都是各种吹逼煽动,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就是不肯冷静下来看看自己的构想靠不靠谱,就是不肯提当年好莱坞最初找的导演是雷德利斯科特。反正就这片子里佐杜的神经表现,我要是投资人我也不给他钱
我不爱看大爷吹牛逼,如果是佐杜洛夫斯基作品回顾完全ok,没拍出来的也可以聊,但说脑海里的idea是杰作,说资本万恶就属于耍无赖了。
老头真是有活力,心态超年轻,说起喜欢的东西来还是这么开心
记录一部未完成却又影响电影制作的一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