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了[红河]。
从影片开始就始终跟着导演的节奏走,结局时一不小心落进他预谋已久的悲伤。
没有感动到流泪,也没有评论家们的挑三拣四。
更不会用过于华丽的语言大肆赞扬。
只是心里的些空荡,让我想感谢这部电影在这样一个寂寞的夜晚给了我精神上的些许抚慰。
关于电影。
其实这是一个简单的故事,我们需要看穿和体会的,是藏在镜头背后的细节和电影要表达的情感。
弱智的异国少女和失意落魄的中年男子,这样的两个似乎永远没有交集的人相遇了,这少女是这样的善良美丽,这男人又是如此的意切情深。
从柜子里翻出她,教她唱歌,到保护她,失去她,最后为她甚至毁了自己今后的人生,这男人是好样的,虽然他曾痛失爱人,生活潦倒,还靠招妓来解决生理问题,可他的内心始终有爱,初恋远嫁他人他却无能为力,只好隐藏了心中这份爱,直到他遇到了这少女阿桃,这面如桃花眼如清泉的痴癫女子,这份爱再次被激发,为了不再重蹈覆辙,他勇敢的去争取,去面对一切。
所以当他以为阿桃要落入“恶人”之手的时候,他不顾一切的去保护她。
而她呢?
她也许连爱这个字都不知道什么含义。
可她却用了好的方式来表达爱。
她为他洗衣擦地烧菜买酒,为他卖唱赚钱,以及最后为他开的那一枪,她只是对他好。
当电闪雷鸣的夜晚,她会跑到他床上抱住他,当她被人买走感到恐惧无助的时候,她会想尽办法的逃回他那里去,因为那个像他父亲一样的男人,让她感到安全。
当她发怒从楼上扔掉妓女的衣裤鞋包的时候,而当她不再叫他爸爸而一声声喊着阿夏的时候,当她咬他手指发疯似的追着警车的时候,她的心里的感情,早已有了一种潜移默化的转变。
火车过后买鞋归来的一幕和最后咬指追车的场景没有人看了会不感动,除非那些本身就抱有偏见或者早已麻木的人们。
当警车上的他渐行渐远的时候,她没有停止挣扎,尽管她的衣服都已经撕破。
她也许不明白,已经发生了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无可挽回。
她只是想再见到他,她只是希望和他一起平淡的生活。
可命运总是给感情炙热的人过多的挫折,两人此次一别,竟是永不再见。
他手指上的咬痕应该依然清晰,但咬他的人却再也无从追寻。
阿水交给了他那个镶着阿桃父女照片的挂饰,那是阿桃最宝贵的东西。
但想如她人犹在,怎会将这挚爱之物遗失?
阿水转身的时眼里的泪水,又怎能不理解为虽吾爱犹存但伊人已逝的无可奈何呢?
我情愿我的猜测是对的,也不愿知道一个为爱而生的女子从此过上了没有爱的一生。
纵然身陷囹圄囚服在身,却锁不住他对她的想念。
于是他在红河边劳动改造的时候听到的那一样的童谣,给了他最后的希望。
我不知道逃犯在不听警告而继续逃脱的时候是否会被射杀,也不想去想。
听到那首童谣的他,追随着歌声而去,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如能再见你一面,以身试法又如何?
对岸歌声殆尽,我却已深入河心。
昔日你为生存乘船过红河而来,如今我为寻你只身渡红河而去。
(题外话:对于结局,采访中导演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想。
至于最终二人的命运是不是需要设计得那么悲惨,章家瑞也有自己的观点“虽然给他们俩这段爱情一个很好的结尾,能够让观众高兴一点。
但是生活是无情的,命运让你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战争的阴影让两个青年无法得到全然的幸福。
悲剧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它能够让人反思为什么会这样,是什么造就了这一切。
”对于《红河》最终上映版的开放式结局,家瑞表示这种结局的设定是与美国片商权衡后的结果,为的是给观众留下悬念,“一开始那个结局太悲惨了,我能够明白为什么有的观众无法接受他俩死掉这个结局。
所以最后的结局也是和片方商量过,这样的开放式结局能给观众回味和想象的空间,形成很好的互动。
”摘自新民网)
一个落后的边陲小镇。
那边是越南,这边是中国。
勤劳沉默的她在发廊做粗工,市侩冷漠的他在街边靠一个破音响给客人K歌。
一元一首。
她叫他“BABA”,他花了两百块把她租下来让她在街头唱歌招揽生意。
她为他洗衣服刷鞋子擦地赚钱,他从来没把她当回事。
她看到他带女人回家睡觉,偷偷地从窗口爬进去把他们的衣服扔在大街上.全篇语言不多,有的是人们淡漠的表情背后偶尔闪现的温情。
只有她,阿桃。
一个有些智障的女子。
她用她带着傻气的天真和执着,温暖了一个男人冰冷的灵魂。
如果不是那一枪,结局会怎样。
如果不是那一枪,他们是否会走到一起。
如果不是那一枪,他也许并不知道他已经爱上了她。
电影是遗憾的艺术。
正如人生,若没有错过。
该多好。
(小论文,伪学术,觉得很深奥很装X很看不明白就对了)论《红河》的叙事——纯真面目下的成与败Narrative of Red River: success and failure in Narrative Appearance“红河里有两条鱼,一个叫阿山,一个叫阿香。
阿香是阿山的新娘,阿山是阿香的新郎。
”影片的开头,这是一段小女孩在越南河岸边高唱的清亮的歌,试图以“鱼”喻人、以情动人、以纯感人,相当清晰的赋予了影片叙事的导向——即两个孤单个体之间的纯真爱情。
换句话说,这首情歌其实是贯穿《红河》全片叙事的一个显著性标记(阿桃的确也无时无刻不是在唱着这首歌):一方面,在正面意义上,它呈现出的是整部影片的内容主旨和风格取向——即简单纯朴、清澈干净、如涓涓细流一般的两个人的爱情,其中不失温暖、纯真,结局处又有“得不到、永别离”的哀伤之感;而另一方面,这几句唱词,也更像是一个薄弱的负面切口,暴露的又是该片由于过度追求纯真带来的无力感,即远离了现实和历史的复杂困境,做自我漂白后的纯洁呈现——即全片至始至终都用一种内囿式的、逃遁的、只属于个体童话的视野来“观看”外部世界,从而做出幼童的姿态,消解掉对人性的深入剖析、以及与历史和现实进行多一步对话的可能性,以此来达到自我叙事的浑然圆满、遗世独立——从这个层面上说,它又是一种狡猾的叙事策略下的精神苍白。
【纯真之害:苍白的疯女、现实和历史】首先,我认为,这种所谓的“纯真面目”直接体现在影片叙事中对“疯女”这个形象的过度依赖和不合理的使用上。
影片前五分钟匆匆交待了一个叫阿桃的女孩,幼年亲眼目睹父亲被炸死,受到精神摧残,心智只能停留在六岁。
随后,根据片中的时间跨度为二十四年(从1973到1997年),在二十四年间,为了保持她内心的格外纯真无暇,干净如同白纸,“死去的父亲”就一直在被假定构织着阿桃的内部和外部世界的所有联系,并且控制着她整个残缺不全的心智——这一点相当显豁的表现在影片当中,包括多次通过阿桃的面部特写推进,而进入她的内心世界,而紧接其后的镜头呈现,无一例外都是父亲的影像。
同时,“父亲”萦绕不去的幽灵,亦在影片的客观视角中(即阿桃时不时就会喃喃自语出的“爸爸”)被不断被彰显出来。
换句话说,影片对“疯”做足了文章,张静初扮演的“疯女”阿桃直接成为一大亮点和卖点,她内心的纯真不厌其烦的在影片中大量展现——既有外部应证,又有内部落实(通过阿桃几次幼年段落的闪回)——影片占用了过于冗长的篇幅,不断展现她日常生活中的种种幼稚之举,同时反复咀嚼其父亲死去的段落,其实都是用一种相同的策略做没有创新的循环使用。
而当叙事想要突破“单纯疯女”的藩篱的时候,却又做了不合理的处理——阿桃的这种纯真,随着叙事的推进,被强制附属了一套“爱情”的法则,则不免自相矛盾,漏洞百出。
因为,按这个角色原初的设定推衍下去,阿桃完全没有精神上的主体性可言,只是一个孩子,一个父亲形象的反射工具——这是一个内部生命在六岁开始就完全停止生长的女性,如果没有振聋发聩的、刺激觉醒的成长仪式,她是绝对不可能有爱情的(如果叙事上不加上阿夏和阿桃两人之间的性爱段落,即该成长仪式,爱情绝不可能存在)。
目前看来,阿桃全部的精神领域中只剩下其父亲影像的堆积,并存不下任何“他物”,若以她为主体来看,她和阿夏的爱情先天不足、后天残缺,理论上来说是绝无可能。
而异常吊诡的是,一旦强制性的让阿桃拥有了“看似的爱情”,杀伤力又是巨大的,因为她内部不完整的心智,会自动产生净化效用,把常规爱情中见不得人的部分删除出去(比如性、金钱利益和世俗价值),从而让这段“所谓的爱情”变得清澈透明、无比执着和简单质朴。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这种“疯女”的爱情都不会不纯粹、不感人,一开始它就被印有了某种能打动人的原始力量,即找到了某种发力的平台——孩童般纯真的面目,讽刺的是,这两点恰恰是一个逻辑悖论。
在这种两难抉择的时刻,创作者居然也选择了视而不见的“装天真”,仿若无视阿桃仅仅六岁心智的事实,让她最后用咬手指这个外部动作表达出对阿夏的爱,一时间似乎无比感人,为之落泪,但仔细一想却很难以自圆其说。
表面上看,我们可以说,这部影片是恰好利用了阿桃这种似爱非爱的暧昧感情,制造出她和阿夏之间混杂着父女之爱的悲情况味,而实际上,我认为,这种策略,表现出的却是创作者对阿桃这个女性角色生命本身缺乏真正意义上的体悟和关心,在叙事策略上只是一味贩卖其可怜凄惨,随之用完即弃的态度——比如二十四年间,阿桃的经历,片中几乎只字未提,为何她还是处女?
以她的智力水准、卑微身份、所处环境和亲人阿水的冷漠态度来看,不受强暴是极端不合理的,以至于她曾经似乎生活在童话世界一般;又比如,硬要让影片外部世界上呈现出三十岁的阿桃和四十岁的阿夏的“爱情”,但剥开肉身上的表相,却无视两人精神上呈现的实际景象是:六岁的阿桃在抓住遗失的父亲,而四十三岁的阿夏则保护着一个年幼孤女——这一点在影片中完全被忽略,没有任何体现;而最后,结局处,通过让阿桃被遣返越南后失踪隐匿,以成全了阿夏的一番痴情外化(劳改时跑着去追寻与阿桃相似的歌声)——总之,影片将一切没搞清楚、说不通的、不够煽情的地方都牢牢栓在“疯女”这根救命稻草上,试图先入为主,将一种没有源头的爱情渲染、扩大,又竭力保持此情不受污染、清可见底,唯独只牺牲那无知无辜的阿桃一人——这种创作者骨子里的无视,以及对该角色不合逻辑的使用,让阿桃即使在影像中再浓墨重彩的呈现,该“疯女”形象的内涵和外延都肯定会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苍白气质。
其实,“疯女”的书写是可以极有分量的,比如费里尼的《大路》,或是东亚社会类似语境下的李沧东的《绿洲》——“疯女”折射出的是更为宗教性、社会性或人性的东西。
而文学作品中,“疯女”的形象书写更是一直是联系着某种女性自觉的血泪控诉,是女性对自身在父权文化中从属身份的、被摧残身体的铭写——譬如萧红、张爱玲笔下的“儒家疯女”,无一不是作为在儒家父权压抑下的、带有自残性质的反抗。
而再回过头来,反观《红河》中的“疯女”阿桃,则是在不断寻求“父亲”庇护的茫茫路途中,心智残障的原因也牢牢栓在“父亲”的丧失和缺席上(这也是一种“无视情结”下对该人物人格设计的单调)。
这种向度的强制预设,一方面,我个人不是很喜欢,觉得是饱含了极为男性中心的书写,充满了“救赎者”的自我想象;而另一方面,则使得影片中的“疯女”意味变得极为单纯轻飘——只有天真、无助和可怜的孤零人涵义——没有了深挖一丁点的可能性。
其次,上述的这种“纯真面目”造成的“伤痕”还散落在影片对现实的反射上。
故事放置于云南和越南交界处这个天然的“屏障”之下,无形中加厚了影片的某种异域况味。
但是,创作者对云南/越南交界处的影像呈现却也极为“纯情”——影片中偶尔出现的夜市摊贩、稻田和河流的展现都是只有其形的外部空间呈现,虽然风景美伦美奂、画面色彩饱满有余,却甚少感受的到其间内部与叙事息息相关的脉络和实际生命的质感,也没有还原现实边境处的复杂生存处境。
影片中将一切人物的问题都归咎在匮乏金钱上,那些小人物都是开口必谈钱,被钱逼的走投无路,用单一的“贫穷”连线将他们的所有的困境都缩小成一个经济学上的概念,也是诸多人物在异域舞台上表现无力的一个重要因素。
同样的,在对城镇空间的再现上,尽管导演努力让足够多的群众演员穿着当地服装四处走动,但是生硬的痕迹还是过于明显了,不由地剥离了一个城镇的历史感和复杂生态观,导致全片“在地性”并不是很强,即搬到另一个小镇空间也并无不可。
同时,这种简单化的“纯真”,也沿袭在对时间点的把握,即对历史的映照上。
创作者选择了1973年和1997年这两个极为特殊的时间点(1973年越南抗美战争彻底结束,1997年香港回归),却没有打算让它和叙事暗流有任何深层的沟通交流,尽管这两个时间点的选取是极为政治性的,扯出的是历史轨迹上的兴奋点,但其深层历史涵义在影片叙事内却被几乎全盘剥离。
影片只有在开头暗示,父亲踩到地雷和越南战争有关,后来,又说沙巴的断腿和疤痕和越南战争有关,但是实际上这种历史关联性再也没有任何除了口头话语表述外的别的表露,或者说,这种创伤只是符号式的肉体创伤,呈现的方式也近乎于不痛不痒。
而接近尾声处,香港回归那一段,甚至只是为了造就了一夜的烟花场景和广播声音,与剧情内部脉流更是毫无关联,可有可无,更只是为了烘托一种怀旧情调、伤感意识,而这些可供发掘的好构想最终在“纯真”这一无可奈何的面具下,沦为了形式化的摆设。
【纯真之获:澄澈的亲情、类型和个体】但是,无法忽略的是,正是这样一部“过度单纯”的电影,在上映后就不断广收好评,赞誉如潮,不但在大学生电影节获得最佳导演、最受欢迎女演员两项奖,更是短短三天就取得了接近800万的票房成绩。
这是相当有趣的事情,为什么在当今中国社会,这样一部简单到素颜的片子能轻而易举的打动了观众,除了它的显而易见的明星阵容造势,异域风情呈现和所谓激情段落的幌子。
该片剥离了任何地域的、历史的、现实的复杂性,它的闪光点又暗藏在何处?
它内部的淳朴,是否真的牵动了人的情感?
首先,实际上,它的精神内核紧紧攀附着的是最原初的人的困境——即是一个父亲丧失之后,“孤女寻父”的古老命题——恰恰是它构成了《红河》的灵魂,并衍生出故事的种种叙事段落,这种原初的纯真才是它真正的起始点和一切构思的源泉。
至于影片外表显示出的其它读解可能——所谓的云越交界处的异域风情、政治敏感性的时间点的选取(1973年越战结束,1997年香港回归)、傻女和落魄中年人的爱情——在我看来,其实构成的都只是影片外部的精心雕琢的装饰,是一个虚掩的幌子,与其真正想表达的精神内核相去甚远,更不是主旨所在。
原因如下。
第一,先从“父亲”这个潜流的承托来看,三个人物之间,一条清晰的脉络就被梳理出来——沙巴想认阿桃为女,而阿桃只认阿夏为父。
沙巴一开始都被暗示其对阿桃是赤裸裸的占有欲。
而如果再反过头去看两人“父女关系”的搭建,其实动机比较隐晦,姑且理解为沙巴和阿桃同受到战争残虐,都残缺不全,一个在肉体上(失去一条腿且满身伤疤),另一个则在精神上(惊吓过度而导致的智障),正是这一点构成了两者的互通,而剧作中将这种抽象互通外化为“槟榔”这个外部实物(影片中阿桃和亲生父亲的“外部实物”是挂脖子上的相册,而她和阿夏的连接物则是帽子)。
尽管这种“父女关系”的交接,还是过于牵强附会,但总算说得过去。
二另一条线上,阿桃认阿夏为父,则将其完全归结在外貌相似之上——她第一次见到阿夏时,她、阿夏和她父亲的脸部特写交互剪辑,以显示阿夏和其父亲的类似特征,依旧是极为表层的“以貌取父”设计,尽管如此,父女之情依旧能让观众感动,再一次证明这部片子完全是情感先行,胜过理智,而国人大多都不反感如此。
第二,类型片的简单的套用也功不可没。
在叙事谋划上,沙巴这个“父亲”角色也为该片的观众缘打下基础,创作者完全是根据阿桃这个“绝对弱者”而设计出的这个“绝对强者”,从而想构成某种充满可看性的戏剧性张力,这从沙巴的标志物“手枪和一条假腿”上就能看出类型端倪。
正是这有点类似于灰姑娘的故事模型, “黑帮老大和贫穷孤女”的模式其实是一种大众熟悉的商业片惯用伎俩。
与之成鲜明对比的是,影片中的“潦倒中年人和智障少女”的叠加,构成的是一个反向度的文艺脉络上的平凡温情(如李沧东的《绿洲》)——这两个极点拉扯之下又构建新的一重张力。
最后,个体的命运被无限悲悯同情的放大出来。
故事有意思的设计正是,智障孤女、落魄男人和黑帮老大,三者在现实世界中构成的恰好是“弱肉强食”生物链上层层递进的一个环——阿桃作为一个极端的弱者,力量居于身为普通人的阿夏之下,而沙巴处于权力格局的最高一环,势力又是远远胜于作为卡拉OK小摊主的阿夏,甚至具有某种强势的“生杀大权”,他才是最有资格的“父亲”的人选。
但是,同时,在影片中的几段沙巴自我表述的语言里,提到了凌驾于沙巴权威之上的,还有警局所代表的“法律”,以及美国战时的军事暴力、战后的经济控制。
换言之,他们才是悬置于最高处的“父亲”的代言,而三人最终在此“父”的惩罚下,均以悲剧收场:一个死于枪下(即使不死也要被抓)、一个伤残被关牢狱之中、一个因被遣返而失踪。
这种不经意间对强势的“父”权威的质疑,对个体生命消逝放大的注视,更是契合了中国现今群体精神的脉络。
纵观全片,《红河》的剧作其实自有它内在的严整结构,这也是它普遍获得认同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但是,这个严整结构的支撑点其实恰恰正是它那过于纯真的面目——这又像一个太过狡猾的策略那样,总是难免反噬其身,让其又沦于内部灵魂上的单调、干瘪和苍白,就像开片那首歌所唱的一般——几个人物(阿夏、阿桃、阿水和沙巴)、仿佛远离尘嚣、隔绝外物,做自我纠缠式的演出,最终尽皆毫无声息的消亡殆尽——不是耗损掉生命,就是下场凄惨,这些的确能够瞬间打动人心,但是深远来看,实际上全是微小格局下的微小演绎,折射不出任何深刻的历史和现实意义,全片在表达上野心甚小,力求保险,最终只留下一部仅仅能算作是“拨动心弦”的作品。
完登《电影艺术》2009年04期
一直想跟喜欢的人看一场电影。
看红河是偶然。
只不过时间刚刚好。
只不过我刚刚好想看一场电影,它刚刚好被影院安排在我们可以的时间。
偌大的放映厅,只有我们几个人。
智障善良纯真将阿夏误以为是爸爸的阿桃,混迹于街市偶尔鬼混纠结于初恋的阿夏,残忍霸道又怜悯阿桃的沙巴,风尘世故对阿桃想照顾却又力不从心眷恋阿夏的阿水。
爱情啊,究竟要多么迂回纠结才算是终结呢?
非要把人的情绪都拧在一起不断地撕扯拉拽不干涸殆尽不罢休么?
张家辉的表演可圈可点,当他在街上低声下气的招揽生意,当他在杂乱不堪的屋子里跟妓女鬼混,当他鼓足勇气上前阻拦占阿桃便宜的混混,当他笑的那么纯粹由衷站在同乡的婚礼现场,当他那么焦急的遍寻不着阿桃的影子,当他被打时还能耻笑打手的裤链儿,当他听见阿桃的歌声不顾一切的奔向红河。
尽管他的声音和语调听上去有那么一点点的别扭,不过在这些面前都可以忽略不计。
张静初,尽管我某天在电视上见过她在红河的首映,卷发缱绻妆容精致。
可我不喜欢。
戏里的阿桃才让人动容,眼神干净清澈无辜,天真单纯乖巧认真,爱的懵懂深刻那么决绝。
李丽珍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让人觉得不舒服,声音也一样。
有人说,她老了。
我米见过她年轻时候的样子,无从比较。
故事的结尾给了大家一个模糊的悬念。
可我的内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的需要一个俗不可耐的大团圆的完满结局。
或者那首贯穿始终的歌谣就是冥冥之中的寓意吧。
红河里有两条会唱歌的鱼 一条叫阿香 一条叫阿山 阿香是阿山的新娘 阿山是阿香的新郎 他们始终是各自的新娘和新郎。
我被某情节打动。
咬手指。
掀开红盖头,咬指永相守。
突然想起爱情的牙齿,或者我真的以为只有疼痛才能不忘怀。
河口县就像是中越边境上的一个自由市场,市场上每日熙熙攘攘的人群彼此交谈之中掺杂着越南语和云南普通话。
每一个人都在市场上从事着各种违法不违法的营生,像红河里的泥鳅一样艰难地维持着生命。
越南商人沙巴则是红河里的一条大鱼,黑白两道通吃,在河口县几乎只手遮天。
最近,膝下无子的他正打算为自己物色一个女儿。
沙巴曾经和美军打过仗,断了一条腿,背上布满伤痕,所有智力“正常”的女孩都怕他,只有孤女阿桃不怕,因为她智力有残缺,这种残缺甚至还守卫了她心灵的完整纯净。
经历过很多人世沧桑的沙巴老板格外珍视同阿桃的巧遇,他决心利用自己强大的权势来守护这个不受世俗浸染的女孩。
阿夏43岁,靠在路边摆流动卡拉OK摊为生,借熟识的妓女解决生理饥渴,又跟洗头房女老板维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阿桃这样一个心灵不设防的女孩伴着歌声突如其来地闯入他的生活,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阿桃替他收拾房间,清洗衣物,并且为他的卡拉OK生意注入了生机。
阿桃的不谙世事时常令阿夏苦恼,阿桃的清秀容貌又时常引得他心猿意马,但是良知总是占据着欲念的上风。
有一次,阿夏为了发泄自己被点燃的熊熊欲火,又找到了自己熟识的妓女。
他根本不知道此时情窦初开的阿桃早已将他当成了生命中重要的男人。
醋意大发的阿桃扔掉了妓女的衣服,这种过激的举动激怒了阿夏,阿夏决定以同样的手段来惩罚她。
可是在心里他却异常疼惜阿桃,并不忍心伤她一毫一分。
沙巴老板在适时的时候出现,干净利落地结束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并将阿桃锁进了自己为其精心编织的牢笼。
在阿桃离开之后,阿夏感觉生活顿时失去了重心,但是迫于沙巴的强势,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
然而一向逆来顺受的阿桃突然在此时迸发出了自由意志,模仿逃生的壁虎从沙巴的牢笼中挣脱出来,主动回到了阿夏的身边。
阿夏感觉到了阿桃内心的坚决,逐渐升腾起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强烈愿望。
阿夏对阿桃的感情始终掺杂着各种各样的成分:有兄妹之爱,有男女的情爱,或者更多的是两个孤寂灵魂相互依偎的渴望。
阿桃从阿夏的脸上看到父亲的影子,对他拥有一种孩童般的纯真依恋,更有一种萌芽状态的情爱滋长蔓延。
两个人仿佛苍茫夜空中的一对萤火虫,只是借彼此的微光拥抱取暖。
然而生命的荒诞却始终在阴影之中侵袭着着二人的小小幸福。
沙巴老板通过一切途径来寻找阿桃,其实他本人就是一个荒诞而充满反讽的代表:在越南战争中,沙巴断了一条腿,同美军生死搏斗才拼回了半条性命,而战后却因为贩卖美国香烟而发了大财,正如阿桃的父亲死于自己国人为了防止美军入侵而埋设的地雷时的荒诞一样,他们都是被命运无情摆布的人。
然而最大的荒诞却发生在影片的最后,但阿夏得知自己拼死一搏的对手却原来是能够给阿桃带来幸福的人时,那种迟到的懊悔简直快要将他压垮。
这本不应该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争夺:一方是为了父爱,一方是为了情爱,两者原本可以不必处在一个对立面上。
可是命运却制造了一系列无端的巧合,人与人之间的疏离和难以沟通又推波助澜,最终造成了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在沙巴的眼中,阿夏成了一个玩弄女性不务正业的无赖,而在对方的眼中,他则是想要霸占少女的黑帮老大,双方都为争夺阿桃找到了足够正义的理由。
但这场无谓的争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存在赢家:两个男人一死一伤,阿桃则被遣返回国。
人与人之间的疏离和难以沟通可以说是一切悲剧的根源之一,如果人人都能够敞开心扉,毫无保留地信任彼此,也许历史上的很多噩梦就不会搬演,然而这一切又无疑都是一厢情愿的臆测而已。
总之,阿夏和阿桃最终还是没能走到一起,阿夏因失手杀了沙巴的手下而被判刑,阿桃则在被遣散回越南后不久便消失了踪迹。
有一天,阿夏在红河岸边的矿场接受劳教时,天边突然传来熟悉的歌声。
那首歌正是他第一次遇见阿桃时,阿桃所唱的:红河里有两条会唱歌的鱼一条叫阿香 一条叫阿山阿香是阿山的新娘 阿山是阿香的新郎阿夏被歌声所感染,以为是日夜思念着的阿桃,奋不顾身地冲向红河。
红河的对岸,一个拥有和阿桃一样歌声的越南姑娘正在晾着床单,雇主的催促令她的歌唱戛然而止。
风吹过晾衣服的绳索,那些白床单如同注入灵魂般飘舞起来······
我不谈电影本身,只谈电影背后的话语。
序幕,父親的離奇死亡,正如阿桃的離奇智障。
電影似乎沒有告訴我們,阿桃是原本智障還是受刺激生病。
父親為了撿風箏誤入雷區,最后有意無意被雷倒,也讓觀眾雷倒。
無心硬傷也好,有意安排也好,電影的序幕即是離奇。
阿夏為了逃避情傷,混跡與中越邊境,不愿回寨子。
這段感情,我們只能從阿夏口中得知:原本他們情投意合,美國大片來了,沒人看滇劇,小悅就嫁給一個昆明老板。
小悅的出場,是一種曖昧的誤會,唱歌,歌詞的影射,丈夫-老板在幕后,出場,撒錢。
一切都在暗示,阿夏只是自欺欺人。
也許從來沒有什么愛情,沒有美國大片的沖擊。
就像那個阿花,昨天還說愛他,今天就要拿錢。
中越邊境,也是我們觀眾和電影之間的邊境,真實與虛擬的邊境。
沙巴老板同樣是個離奇的人。
他喋喋不休地重復自己打過越戰,殺過美軍,諷刺的是,他靠走私美國煙發財。
有一句很重要的對白:我從來不殺沒有反抗能力的人。
于是,他用美式手槍打了敵人的腿,這一槍也嚇壞了阿桃。
后來,他對阿夏也堅守原則,沒有拿他的命。
可是,阿桃不能承受生活的重復——重復地看到父親之死,重復地看到手槍在行兇。
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注意,電影給了我們充分的暗示,智障的阿桃將用手槍擊斃沙巴(她未來的“父親”)。
所以,我們需要驚訝的,不是情節,而是另外的東西。
沙巴在所有人物口中都是壞人,與之交易的阿水,身為公安的老鄉,普通人的阿夏都一致認可。
對了,還有那一群被嚇壞的妓女們。
這個雷人的安排,從反面看出沙巴的孤獨,以及阿桃的異常。
只有阿桃沒有害怕、恐懼沙巴。
這大概可以解釋沙巴的離奇決定:無兒無女又富裕的他決定收養智障的阿桃。
這是一種當父親的愛欲,不是阿夏以為的庸俗男人的性欲。
沙巴沒有戒心的將手槍放在顯眼的地方,正是源于父親對女兒的先天信任。
我們已經逐漸靠近值得驚訝的某物。
智障的阿桃猶如動物,不懂計算,容易滿足。
唯獨一點,她的欲求比任何人都強烈和瘋狂:父親。
這種愛欲只有人才有。
她的生命,一直停留在父親死去的時刻。
她始終是個女孩,需要父愛的保護。
愛的反面是恨。
阿桃憎恨暴力,恐懼閃電打雷。
本來,沙巴與其他人一樣,在阿桃眼中是無區別的。
她一視同仁。
她的世界遵循兩條簡單的區分標準:父親與非父親,暴力與非暴力。
沙巴想當她的父親,從一開始便是不可能的。
沙巴與父親毫無關聯(我們將會看到,事實上是有關聯的),阿夏卻與父親外貌相似。
糟糕的是,沙巴那一次無害的槍聲,徹底中止自己渴望的父女關系。
阿桃不再當沙巴是普通人,他成了暴力的化身,惡的力量。
老鄉曾說過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我們瑤族人忌諱年老結婚,沒有結婚的死后不能進入祠堂。
阿夏在結局的迷幻中不顧一切地超越邊境(我們一直強調這個詞),他同時也在穿越愛與死的邊境。
阿桃的歌聲在召喚他,對于靠經營卡拉OK為生的阿夏來說,歌聲是生命的隱喻。
我們也大抵感受到電影的暗示,那是阿桃的離奇結局。
在分離的最后一刻,阿桃狠狠地咬了阿夏的手指,這是一種儀式的契約。
阿桃從儀式的外部觀看者進入儀式的內部,成了儀式的實踐者。
這種從外部進入內部的強力,也把阿夏從中越邊境帶回古老的家鄉。
瑤族寨子的傳說。
從過阿桃,阿夏得以回歸家鄉的祠堂,這是獨一無二的重生。
從自欺欺人的自我放逐,回歸到囚禁中朝向他人的自由之路。
那么,什么才是真正值得驚訝的東西?
當我們都做好心理準備,接受阿桃槍殺沙巴的時候,我們遺失了什么?
當我們順理成章地見證阿桃與阿夏的感情發展,我們有錯過了什么?
還是父親這個名字。
銘記在阿桃心中的父親,除了血緣,還有愛,模樣,父親的經歷。
父親無可挽救地死去,父親不可尋回。
然而,可以有父親的替代。
沙巴愿意充當這個替代,他有真實父親相同的愛,相同的越戰經歷,相同的孤獨(甚至,相同的結局)。
父親總是處于誤會的陷阱。
阿桃卻把模樣相似的阿夏誤認為父親。
換言之,阿桃記得父親的表象,卻遺忘了父親的實質。
這種記憶是可疑的,因為它的來源是項鏈中的照片(至此,我們應該好好思慮攝影本身)。
如果說,沙巴是真正的父親的替代,他本可以是、將會是、甚至已經是她的父親。
就在這個瞬間,阿桃使用戰爭武器的暴力,將“父親”處死了。
這種類似俄底浦斯的遭遇現在重新降臨在中越邊境的女性身上。
更加離奇的是,阿桃事實上也處死了“父親”這個名字。
與此同時,她將阿夏誤認為父親也經歷了一種離奇的跳躍。
不再有父親,只有夫妻愛情間的約定。
從父親的親情之愛到丈夫的愛情之愛,是血緣的擺渡和逆轉。
一種瘋狂,注定是沒有起源的。
瘋狂只因瘋狂自身而在。
沙巴自愿充當父親的替代,從一開始便是雙重危險的替代。
父親注定要被殺死。
阿桃瘋狂地離棄父親,徹底破壞了原來簡單的世界秩序。
父親-非父親,暴力-非暴力的兩分崩潰了。
為了阿夏,阿桃殺死所愛的父親,成了所恨的施暴者。
真正遭到破壞的,是阿桃之前的生命。
一種世界秩序的坍塌,意味著一次生命的死亡。
阿桃的過去成了虛無,父親之名也成了空洞的符號。
這是一次無中生有的創造與重生。
暴力與血在跳躍的瞬間無盡地彌漫。
在瞬間中,發生著怎樣的事件與變異?
當以父之名成為過去,阿桃與阿夏以什么名義繼續余存在這個世界?
這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一個充滿反諷,美國幽靈無處不在的國度與時代?
越戰沒有結束,美國大片在侵略,什么才是真正的邊境?
國與國之間的差異何在?
如何避免暴力?
在逾越了電影邊境的此刻,我們只好停止書寫。
是時候回到電影的標題。
紅河:邊境之河,血之河,等待逾越的線,生與死的一紙契約,自我的鏡像……
如果用简单结构来概括这个故事,那是对这个好的悲剧故事的极不负责任。
西方悲剧里有一种寻找父亲的传统,希腊神话中的恋母情节,实际可能是缺失父亲而无法满足的扭曲了的心理趋向,卡夫卡也经历了逃离父亲压力的痛苦,而这个实质上也是将自己的自由祭献给理想父亲的过程。
而宗教里的大多数神也是父的化身。
寻找父亲成为一种现实的人格缺失里铭刻在精神暗面的深深痕迹。
当然这个文化母题很难说是非常契合这个故事的。
但是对于阿桃来说,父亲就是永恒,她亲眼看见父亲被地雷炸死,她把阿夏误认为父亲,她本有可能得到一个富有而疼爱自己的父亲。
阿桃只是把这种永恒定格下来了,从镶着父女照片的吊坠,到父亲平时戴的帽子,再到优美的歌曲。
她时刻铭记着父亲,永恒的父亲。
所谓的智障只是她不愿把记忆的大脑发育到应有年龄的水平。
但是故事不总是一个寻找与被寻找的过程,阿桃的心性是发展的。
当她梦到父亲死亡,当她看到阿夏偶遇老情人,闯入阿夏和妓女的幽会,阿夏扮演的父亲父亲似乎已经死亡了,而她的永恒的父亲在她心里也真正的死去了。
这也就为什么能解释阿桃为什么会愤怒伤心,离开阿夏的房子。
失去心里永恒父亲后,就在她和阿夏在奔逃到瑶族村寨,他们的感情似乎超越了雇主和雇佣、代理父亲和女儿的关系,故事最后阿桃学着瑶族婚俗传统里的新娘狠狠的咬新郎一样咬在了阿夏手上。
故事悲情的所在,就是当他们真正明白自己需要对方时,他们已经天各一方了。
而且故事最后给了个开放时的结尾:阿夏逃离监狱奔向汹涌的红河,寻找实际不是阿桃歌声传来的方向。
阿桃这个人物让人容易想到沈从文笔下的翠翠:同样清纯、干净、自然,同样伴着河流,同样失去了父母,同样恍惚陷入爱河却最后和爱人阴阳相隔,同样寓含着等待的生命意义。
阿桃找到了失去的父亲,再发展到爱人,最后到失去爱人,回到曾经的山水人间。
这样很难说她是幸福的,世俗生活更是让人感觉她是不幸的。
在妓院打杂,耳濡目染到妓女不良的习性,被老板、同伴欺负,被自认为父亲的阿夏利用去陪客人唱歌,被流氓占便宜,再到逃亡,误杀本该是自己父亲的强巴,而失落的被遣送回国。
河流的界限似乎只是她悲惨命运的开端。
但是她是个特别的孩子,她干净得像家乡的天空,她心灵清澈得如多年前红河的流水,是她引起了故事的变化,是她的心灵涤清了故事人物的命运。
邪恶的强巴、失落的阿夏、淫荡的阿水,涌入他们心灵的美丽不断驱散暗面的阴霾。
看到痛悔、痛哭、痛奔的人们,如今的红河已经污浊成混沌不堪的状态,他们的灵魂渡过河,到河的那一端,能否寻找到昔日的清流。
河流只是两个国度一道界限,隔着唱着不同歌的人们而已。
電影《紅河》 沒有註意太多的前期宣傳 機緣巧合下 在首映的第二天便去電影院看了劇情不算複雜 一份簡單到沉重的愛別離 求不得 -越南女孩子阿桃 嗓音甜美 眼神乾淨 在五歲的時候 親眼看見父親爲了撿拾她的紅色風箏 踩到美越戰爭遺留下的一顆地雷 瞬間粉身碎骨 這樣的驚嚇 造成了她的智力障礙 1997年 阿桃被姑媽阿水帶到中國河口 並且在姑媽的按摩房內做雜工 有一天 黑道商人沙巴老爺光臨洗頭房 所有女孩子都被沙巴參加美越戰爭留下的遍體傷痕嚇壞 癡癡傻傻的阿桃 即使面對沙巴的義肢 也不過是大眼睛撲閃撲閃的說:哇 鐵人耶沙巴面對著單純到近乎透明的阿桃 冷酷的臉上出現慈愛的笑容 某日 阿桃因為要逃避公安檢查暫住證 無意中藏進了瑤族人阿夏家的衣櫃 醒來後的阿桃 因為阿夏的帽子和眉間那顆痣 錯把他當作父親 四十來歲的阿夏對著這個莫名黏上來的癡傻少女 哭笑不得當阿夏發現阿桃的歌聲可以為他卡拉OK的地攤招攬顧客後 從之前有過曖昧關係的阿水處 雇傭了阿桃 於是 阿桃住進了狗窩一般的阿夏家裡 勤勞地替他收拾打理一切 洗他的衣服和褲子 擦他一雙雙的鞋子 阿夏幫阿桃辦理暫住證 教她唱歌 教他不要隨便讓人占便宜 原來阿夏 也有著自己的傷心往事 他本是滇劇團的小生 有個青梅竹馬的姑娘曉月可是 美國大片充斥市場后 劇團解散後 曉月被有錢的老闆娶走了他只能流落河口 靠擺攤混跡和尋找妓女發泄生理需要度日 那晚 兩小無猜的曉月 乘著有錢老闆的車 回到河口 來到他的卡拉OK攤前 清唱了兩句滇劇: 我與郎君本不是美滿姻緣阿夏酩酊大醉 阿桃陪著一起流淚 打雷了 阿桃夢見了爸爸 撲入阿夏的懷裡 阿夏沒有能夠做君子 卻因為阿桃的一句:爸爸 而停止自己不可扼制的慾望 隔日 阿夏帶著老相好阿花回家 阿桃憤怒 爬進房間 將阿花的衣服和阿夏一雙雙的皮鞋統統扔了出去 生氣的阿夏 將阿桃趕出門外 阿桃卻被沙巴的人綁走了 阿夏發現了阿桃掙扎時掉下的掛墜 裡面有著年少的阿桃和父親的照片 終於明白了阿桃為何如此在意自己 沙巴出於對阿桃的憐愛 給了阿水一筆錢 算是買下了阿桃 想要照顧她一輩子 可阿桃卻因為沙巴在處理黑道事務時的一聲槍響 倉惶而逃 重新回到阿夏家裡阿夏帶著阿桃 回到苗寨 看同鄉結婚 阿桃不再叫阿夏做爸爸 而是改口叫他的名字 目睹了瑤族婚俗咬手指的阿桃 表情若有所思 婚禮結束后 阿夏聽從做警察的同鄉的建議 決定先將阿桃送到邊防站 途中 卻遇到了追尋而來的沙巴和他的手下 幾經掙紮的打鬥後 阿桃到底還是被綁到沙巴的車裏 沙巴憤怒地問阿夏:你一個靠吃女人飯的混混 能給她過好日子嗎?
之後 又是一聲槍響 阿桃看著倒下的阿夏 眼神絕望而安靜沙巴載阿桃回去的途中 一顆子彈穿過了他的太陽穴 阿桃結束了沙巴的性命 公安局 被打瘸一條腿的阿夏 遇見了被警察押送的阿桃 阿桃追著警車 在阿夏伸出車窗的手指上 狠狠地咬了下去 阿夏因為防衛過當 被判刑10年 一年後 阿桃的姑媽阿水來探監 告訴阿夏 其實沙巴只是想收阿桃做女兒 阿桃被遣返回越南後不久 就失蹤不見了 臨走 阿水留下阿桃生死不離棄的掛墜 兩行清淚滑過臉龐 其實她 也不過是個無從選擇的女子罷 影片的結尾 在勞動的阿夏 聽到類似阿桃的歌聲 瘋狂地向歌聲的方向奔跑過去 後面跟著一群誤以為他要逃獄的公安 一邊唱歌一邊洗衣的少女 緩緩地轉過身 那是另一個面容清秀的越南女子 風吹過 晾在繩子上的衣海 隨風擺動 -這部電影 有人贊許有人貶視 於我 是一部可以時而微笑時而安靜地看完的電影河口不為人熟知的風景 糾結的疑似戀父情節和戀女情節1997年的那些過去 卡拉OK攤 大排檔 無處安放的情愫 演員是硬底子 久違的李修賢和李麗珍 普通話很爛長相卻有些瑤族樣子的張家輝 還有 挑戰智障少女的張靜初 眼神乾淨 應該可以萌到不少宅男 同去看影片的她們說 這種不清楚 不是HAPPY ENDING的結局 讓人不舒服 我卻習慣了這種被各位導演大肆使用的伎倆--留給觀眾想象空間的悲情 (可惜的是 差了最後一聲槍響 否則 就可把這部電影劃入完全悲情的範疇了)人生本是不明瞭 大家都在為生存而掙扎 怎麽可能什麽事情都那么清楚的有個快樂的結局 如果在意一切懷疑一切 那這部電影也不過是白爛的不可思議所有的編劇和導演也該抓破頭皮到哭了吧於是 享受過程 這樣即可 癡傻簡單的執愛 如今 早已絕跡 現在社會的愛 如果沒有物質基礎為前提 大抵就是貧賤夫妻百事哀 如果真能如阿桃般執傻地愛著阿夏 就只是單純的愛 也很好 是不是現實如我 也總要在有些時候 假裝若無其事地被打動一下 -喜歡的兩個鏡頭鏡頭一阿夏帶阿桃逃走的路上 皮鞋被河水沖走 阿桃在一個小鎮上為阿夏買了雙皮鞋 阿夏以為阿桃再度失蹤 焦急萬分 兩人分站于鐵路的兩邊 長長的火車緩緩開過 相互找尋的眼神相遇 鏡頭二漢族的大年三十晚 出逃路上的他們兩 停留在小鎮 阿夏穿上了那雙完全不合尺碼的皮鞋 喝著啤酒 阿桃和幾個孩子在開心地玩著煙火 笑鬧著 電視里春晚的聲音響起 恍如隔世夢境 -只願我們能相愛 如此簡單
张静初,如果能正常一点就好了文/金蔷薇不可否认,张静初一直很认真很努力。
《芳香之旅》抑或《孔雀》,时代洪荒里一个女性压抑隐秘的欲望,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芳香之旅》里,为道德而扭曲的师傅把老式车开到街市上的疯狂迷茫,《孔雀》里那个姐姐带动自制的降落伞鼓风而行时眼神里的激越,下雨天垂着双手走过煤堆滑倒在地的倔强与不满,皆令人过目不忘。
看到《红河》里有张静初,毫不犹豫下载来看。
可是,这一次却失望得很。
故事太一般,一个有智障的越南少女,带着她的创伤记忆懵懂闯进了别人的生活,悲剧就此上演。
几乎是看到沙巴老爷衔着个大烟斗,戒备森严地出场,就能猜出结局会是怎样。
张静初,执拗得一成不变。
当然,她的智障少女依然很逼真,眼神无辜而清澈,完全不谙世事。
可是,看了她演的这么多作品,突然有强烈的失落:张静初,你为什么不能演一个正常点的角色?
阴郁、神经质、歇斯底里、智障,我不知道下次她还要献给观众怎样性格残缺的角色。
惯性是种令人生畏的东西。
现在的张静初,就像上世纪80年代中期的文学界,狂热迷恋非正常的精神世界,白痴、人格分裂、妄想症……无奇不有。
偏执于一种经验,必将导致极为明显的风格化。
也许他们不可谓不优秀,张静初也不可谓不勤奋不刻苦,但一旦风格化,就容易原地打转,少有突破。
这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是极其可怕的自我重复。
观看《红河》,我不止一次赞叹画面拍摄一流,蕉林那段犹如青绿山水画。
一边赞叹一边哀叹:完了,只赞画面不赞影片,基本上这片子算是废了。
这个故事比起以往差在哪里呢?
一个过于老套的爱情故事,比起以前那些有宏大时代背景支撑的故事,它显得过于渺小,纯粹的抒情,让它看上去矫揉造作。
原来还是要有点时代做点缀,这故事才能好看,哪怕这时代仅仅是拿来做反讽的材料。
那么,我们看影片,原来还是看重了这退远了的时代。
《红河》借来一点异域风情,可惜不敌时代意识形态那样容易引起观众基于怀旧的好奇。
看来,我们还是习惯于把问题推给时代,而不是留给自己。
原来改变一种习惯,对于每一个人都十分困难。
对张静初而言,我多希望她能分得一点汤唯的优雅,甚至我已不习惯她穿华服出席各种公众场合,神经质少女的角色印象太深刻了。
如果再这么演下去,恐怕她会成为问题少女专业户。
2009/05/17夜
为什么那么多人说不好,至少我觉得很好看,那些细微的情感一点点的渗透出来,不能不感动。
张静初的演技一直都值得肯定,张家辉那种痞中的男人味是他一贯的作风,两人的第二次的合作终于擦出了火花。
相较于充斥着暴力的各国大片,《红河》过于平淡了,单线剧情,四个主角,伏笔都在观众的意料之中。
但是这并不影响它感动我,战争给人类带来的灾难可以延续数十年,外来文化对本土文化的巨大冲击,金钱面前一个女人的抉择,男人的占有欲和保护欲,我说这些不是想牵强的为这部影片扣上富有深度的帽子,我只是想说,这部影片不差,导演试图在告诉我们什么,我们是否读懂了他。
当然其中有一些穿帮的镜头,又有哪个片子没有。
加勒比海盗的头上还带着阿迪达斯,《顺溜》收视率如此高可连基本的时间都是错的,更别说字幕的频繁错误了。
真正的走进了电影就不会把注意力放在那些穿帮的镜头上,而是关注情感的指向,阿桃的歌声难道不能让人感到平和和安详嘛!
张静初的扮傻,还可以嘛
原谅我,我不是故意黑的,真心觉得就值2星。
墨尔本 周四晚 周五午
超出预期啊。情节很抓人,老戏骨也给力,导演也有点意思。张静初真心棒
浓情的爱却被拍的淡如水,硬是没什么感觉````
这是爱情么?一个四十岁一事无成的混混,和一个参加过越战的嗜血黑帮大佬,几乎同时被一个傻姑娘清澈的眼睛电到?故事缺乏必要的逻辑,整体拖沓,失败的电影。
虽然张静初是装纯,但是真的很纯……
2009/4/19上午,中国电影博物馆,dyl(随后重看《大战外星人》、看《赛车风云》),感觉不错,4星。
张静初忽闪着无知的大眼睛卖萌
09.4.27 陪老婆 包场看 哈哈 前面一开始被炸那段 吓了一跳 张静初演的真好
弄成连续剧给年纪大一点的人看会好一点
张家辉和张静初之间能称得上是爱情吗,更像是父女情吧。起初没有看演员表,看到李丽珍的时候纠结了很久,最后她去探监时才恍然大悟,心情顿时舒畅了很多。
人大了,喜欢睇有剧情噶戏啦
张家辉 影帝有木有!!!
你会爱一个傻子么。
让我对张家辉和张静初的演技刮目相看,非常感人
越南痴呆女和中国痴情男,令人心碎呀
和老婆看的第一部戲
李丽珍的面相很苦啊
看完这个我更加的肯定张静初是个二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