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th SIFF 打卡三个部分都在说同一件事:东亚人一直追求的是标准答案,弹钢琴永远是feel happy, melody is beautiful,看见伟人石碑永远是feel sad。
那我们内心真实的感受呢?
What we really feel in our mind? 我认为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真实情感,可为什么我们无法用言语自由地表达自我?
当我们不再受到标准答案的束缚,不再执着于统一刻板的评价体系,是不是我们就会变得富有创造力?
看到第三部分,男孩的母亲对于孩子居然和一个陌生的、不知底细的、年龄差距明显的外国人同居的反应,是“你是不是因为妈妈不在身边所以很想要一个妈妈一样的人的陪伴?
”“你都不知道她的过去”。
可是我们在恋爱关系中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另一个人的过去?
单纯享受现在的状态,感受两个个体此时此刻的自然吸引,体验量子之间的自由碰撞,我想这才是人生的乐趣吧。
电影名字是旅行者的需求,可实际上旅行者需要的很多吗?
反而是我们的需求更多。
我们需要学习外语,我们需要塑造人设,我们需要借助一个外国人去体会想象中的异国文化。
于佩尔是镜子,是观察者,她看着以韩国为例的东亚社会文化,我们透过她看到我们自己,看到我们自己这些可笑的缺点。
旅行者的需求?
一瓶米酒,仅此而已。
把《旅行者的需求》(2024)和《日本的西多妮》(2023)对照观看会是有趣的体验。
两部电影主演都是法国国宝级女演员伊莎贝尔·于佩尔。
《日本的西多妮》讲述作家西多妮·佩西瓦尔在丈夫车祸去世后一直郁郁寡欢,她借再版第一部小说的机会访问日本,陌生文化逐渐疗愈了创伤,还和友人沟口贤三摩擦出火花。
《日本的西多妮》表面上延续了《广岛之恋》(1959)《迷失东京》(2003)的题材和结构,西方人到异域文化寻求治愈和救赎,但既没有前者广阔的历史背景,也缺乏后者微妙的情愫流动。
在资讯发达的今天,日本已经不再是带着神秘面纱的国度,走马观花式的游览也许已经很难激起内心涟漪。
本片入围了2023年第80届威尼斯电影节,但依然难掩内容的俗套、陈旧和敷衍。
片尾男女主角的床戏用了“照片PPT”,乍看有点新意,实际也是剧作腐朽的遮羞布。
《旅行者的需求》是洪常秀与于佩尔的第三次合作,斩获2024年第74届柏林国际电影节评审团银熊奖。
相比于《日本的西多妮》,这部片才是于佩尔的“正确用法”。
独自来韩国旅行的伊莉丝,一边做法语教师赚生活费,一边四处游荡,与不同的人喝酒抽烟聊天。
洪常秀标志性的“尴尬”出现在几乎所有对话中。
伊莉丝教的女孩弹了一首钢琴曲,之后伊莉丝问她弹钢琴让她感受到什么,女孩说是“快乐”,伊莉丝显然不满意这样空泛的回答,继续追问,女孩勉强加上了“旋律的美丽”,在伊莉丝关注的眼神里,女孩只剩下越来越的局促和沉默。
伊莉丝与权海骁、李慧英饰演的两位初识友人的聊天冗长而无关痛痒,大段谈话之后观众不会记得他们谈了什么。
直到李慧英弹吉他,伊莉丝再次重复了之前的问题。
伊莉丝问她弹吉他让她感受到什么,李慧英说是“快乐”,伊莉丝依然不满意这样空泛的回答,继续追问,李慧英勉强加上了“旋律的美丽”,之后便是局促和沉默。
很多评论说这些对话让人看到了韩国人在外国人面前的贫乏和无趣,但对“国民性”的批判和反思应该不是洪常秀的兴趣所在,伊莉丝渴望交流和交流失败正是对应了“旅行者的需求”。
伊莉丝作为“语言教师”,她希望对话不止停留在日常用语,要用语言发掘和表达内心的感受,但身处异国,她恰恰要面临语言和文化造成的隔膜。
她像一个持续的发问者,依靠提问去推动沟通的发生。
韩国人不是没有感受,女孩面对刻着去世父亲名字的纪念碑潸然泪下,权海骁向着刻有尹东柱诗文的石头跪拜,这些浓烈的动情时刻是伊莉丝想见到的,但这些时刻可遇不可求,日常中的韩国人依然不善于表达,很难将内心的汹涌通过语言呈现。
年轻的仁国在影片最后部分出现,从两人的亲密程度不难判断应该是情侣关系,“老少配”恋情大概有导演夫子自道的成分,但两人的对话是理解电影的关键。
仁国最喜欢伊莉丝的“真诚”,伊莉丝欣赏仁国的创作,她不断鼓励他不要放弃自己的诗歌。
大概在伊莉丝眼里,“诗歌”是情绪浓烈的表达工具,最适合内敛、笨拙的韩国人。
仁国和母亲的争执可能是本片最直白最直接的体现人与人沟通的段落,仁国坚持自己的选择,母亲担心他被外国人欺骗,反复督促他查清女人的“过去”,两代人对自我的认知、对他人的评判区别之大清晰可见。
这些“关起门来”的交流伊莉丝恐怕永远也听不到。
两部电影最大的区别,《日本的西多妮》依然是猎奇的由上自下的鉴赏,《旅行者的需求》则是平等的有来有往的交流。
《日本的西多妮》充满了异域文化符号,核爆,大地震,京都,谷崎润一郎,日式死亡观,粗糙的罗列式的展示对日本文化的理解,看不出这些符号叠加在一起如何能治愈主人公的忧郁。
《旅行者的需求》把法国人放在韩国只是故事的壳,本质上仍然是探讨导演关注的人与人的隔膜,人的孤独。
70岁的于佩尔依然可以在电影里徜徉爱情,《日本的西多妮》男女主一夜欢爱后在机场离别,陈词滥调,令人唏嘘;《旅行者的需求》仁国在山林中的岩石上发现睡倒的伊莉丝,两人携手离开,洪常秀少有的暖色调结尾重申了希望的存在。
如果说《日本的西多妮》是导演厄利斯·吉拉德的“私小说”,《旅行者的需求》就是洪常秀的散文,主题只在部分段落若隐若现,洪常秀与于佩尔的松弛感相得益彰,他们都是生活的旅行者。
导演洪常秀似乎喜欢在平淡的生活琐事中讲故事。。。
本片只有三个片段, 法国女人行至韩国不到2个月, 在某公园邂逅现男友。。。
经其介绍担任法语家庭教师(之前从来没干过)。
有趣的是, 伊利斯讲授法语的方式独树一帜:两个韩国女学生 不管是独立女性还是成功女企业家 都略通音律,同时其父生前对女儿爱护有加而去世前未得当事人回应(ó﹏ò。) 伊利斯以询问方式诱导其将潜藏的情感抒发出来, 此时以法语表达纪念之以加强对语言的喜爱度(๑•̀ᄇ•́)و ✧ 有趣的是, 两个女人的情感表达如出一辙, 伊利斯给出的法语习句也非常形似。。。
或许这就是东亚对父母亲情表达内敛, 而片中引用的古诗却是优美隽永。
与此同时, 她与男友这段异国恋情或许在东方母亲眼里也有些莫名其妙、并不看好, 男人不了解伊利斯过往经历、光凭其对生活热忱的情感而产生眷恋之情╮(╯_╰)╭ 两人最后在公园的对话:伊利斯问男友:do you love me as a friend ?
男友: Yes... 一切尽在不言中%?…;# *’☆&℃$︿★? 乱码
女主貌似是一个作家,走家串巷,除了片头出现的妞,可以干一下,别的没什么劲,神马玩意之看完记不住系列Very good很好,You're great你很棒!
我评分就两种,1种1星,1种满星你很棒!
你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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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里的石碑旁,有好几种绿树,叶子都不相同。
针叶的是松树,阔叶的,也许是茶树,或者樟树,我们狭隘的知识面,并不能确定它们的名字。
“都是普通的行道树罢了。
”那些懒得辨认的人就这么说。
但是,如果你非要问:“再看看,还瞅到了什么吗?
”你坚持地问他,他才会回答:“对哦,这棵树颜色深,叶子细细的!
那棵颜色浅,叶子嫩嫩的!
嗯,它们的层次很明显。
”
我见过这样提问的人,她是《旅行者的需求》里的伊莉丝,她教韩国人学法语。
伊莉丝的教材是一叠空白小卡片,她会根据学员某刻的想法,在卡片上写一段抒情的法文,让对方念诵。
法国人和韩国人说话,用的是英语,就像此前于佩尔与洪常秀的合作。
但是,继《在异国》和《克莱尔的相机》到现在,大家的英语还是很生涩,就像用着一件不趁手的工具,挤出“开心”、“旋律”、“美丽”、“炫耀”、“不满”这些基础词汇,统统都言不及义。
伊莉丝的英文也差,但她总是问:“还有什么呢?
”所以,她的写作总是失真,她的课程也会雷同。
比如一位女生弹了钢琴,另一位叫元珠的女士弹了吉他,当被问及弹奏时的心情,这两个学生的答案一模一样,而伊莉丝写给她们的句子,也完全复制。
我们悲观地认为,伊莉丝也是个骗子,她像作家一样统一发文案,没有真正贴心的对话,英语是人们之间最生硬的地带,又或许,任何形式的沟通,都只是被妥协的中间地。
可虽然语言被阻塞,这种无法相融的中间状态,也制造着清新的空气,它让社交失效,让人们的行为变得笨拙。
于佩尔一直都是旅行者,是文化上的陌生人,《旅行者的需求》把这种身份变得更加本质:一方面,文化上的隔绝成为了伊莉丝的生计;另一方面,她在用更陌生的方式,与他人建立传统或非传统的关系,她的旅途和来意都是未知的。
同时,那些本土的演员们,她们面对伊莉丝/于佩尔,表现出的不同的紧张感,形成了人物之间的差异。
尽管伊莉丝给了她们同样的礼物,但对方各有各的局促,比如那个弹钢琴的女孩,她总是用笑声来掩饰表述的困难,还在刻有父亲名字的石碑前哭起来,于是伊莉莎拍了拍她,然后举起卡片,以诗人的姿态给她写下一段话。
元珠是这个女孩的阿姨,当她和伊莉丝对谈时,总是致力于说出标准的词汇。
她丈夫更是滑稽,他询问伊莉丝的帽子,耍弄她的圆珠笔,酒过三巡,还抱起吉他,煞有介事地拨起来,弹着哆啦咪发······这是一个介于刻板身份和出格举动之间的人。
在散步的时候,他甚至对着石碑上的诗,跪拜了下去。
对丈夫的表演,元珠女士也只能看着。
这时,伊莉丝轻轻地摆着手走过去,碰了碰石碑,再走到元珠身边问她:“看到他这样拜,你心里怎么想?
”元珠背对着镜头,手拿着一条捡来的树枝,说出自己敏锐的心声。
于是,伊莉丝为她写了一段独特的文字,一段并非印刻在石头上,而是徘徊在树枝头的文字。
而她写下来的话,总是对实际情况的增强,对方要是“有一点不满”,会被她说成“我对自己很不满”,同时加以延伸。
这到底是对真实情绪的揭示,还是基于某个词语的发散,你不得而知。
既然选择了一个脱离实际的老师,你也无从去纠正她的手法。
结果,这一张张卡片,都成了别致的礼物,是人给未来自己的礼物。
是的,洪常秀已经来到了他最简洁的阶段:如果两件事很相似,那就让它们完全一样,而其中细微的对比,却能成为人物最鲜明的特点。
环境也格外简单:一个长焦镜头里的森林和青山,檐角的天空,楼群的平面,某片对焦不清晰的树梢,或者公园里的那些石碑,它们正面和背面都刻了字句,这些画面,像手机相册里简陋的一角,但它们已足够美丽,成为最确切的舞台幕布,而对话的双方,就这么站在它前面,做当下的语法练习。
我们可以把伊莉丝献给仁国的话,送给更多学员们:“拒绝沉迷于记忆的诱惑,回答每一个音符,让它成为独立的存在。
”观众确实在抵抗记忆,我们知道,即便两个人说了重复的话,她们的状态也不同,大家都是语言和行为上的初学者。
况且,语言之间并没有高下,如果有人说:英语是更功能性的;法语是更抒情的,也最有表达力;而韩语在伊莉丝眼里,是外国人的窃窃私语。
那这只是刻板印象。
当伊莉丝把一天赚来的钱都给了仁国,对他说:“一半房租是二十万韩元,总共是五十万韩元,我想和你一起分担这笔钱。
”这就是最真诚的表达,对共同生活的成本的计算。
只是与此同时,她一定还有别的话,是用英语无法说出来的,甚至用法语也讲不出来,只能转化为笨笨的动作,和你一句我一句的“谢谢”。
另一场算账,发生在仁国与妈妈的餐桌上,伊莉丝与仁国之间有语言的距离,而妈妈与仁国长期不在一起,彼此都不算很熟悉,因此,她那些关于吃住、关于生活、关于伊莉莎到底是谁的追问,都变成了典型而错位的关心,哪怕在最熟悉的韩语中,她也找不到合适的表述。
除了这些隔着物质的关心,我们还能说什么来接近对方呢?
它们诚然是最重要的,但或许,大家还需要一门陌生的语言,它是感受力的根据,“看着好久不见的儿子,除了给他做一顿饭,我还想说什么?
”这便是伊莉丝课程的启发。
有一点很肯定,伊莉丝也是个初学者,她不只在学习英语,还在学习运用自己的肢体,还学习着与一栋房子、一块石头之间的关系。
有一次,她见到青草地里的小水潭,就脱了鞋子,一小步一小步地走进去,水流没过了脚踝,她也哼起歌来。
一不留神,把鞋子掉了,她赶紧“啊”地捡起,正要去擦鞋擦脚,却还恋恋不舍地又泡了一会儿水。
这种行为,像极了一部叫做《chiikawa》的日本动画片,那部了不起的作品,每集一分钟不到,都是些小团子一样的生物,尝试着各种对它们来说很新奇的事情。
无论是《在异国》、《克莱尔的相机》,还是《旅行者的需求》,于佩尔一直在做旁若无人的事,当大家在正常地走楼梯,她却一跳一跳,拍着扶手跑上去,好像一阵微风的化身。
当她为了配合仁国躲他的妈妈,跑到一个绿色的天台上,然后走去东张西望,远远地瞧瞧他妈妈走了没有,那时她把高跟鞋防水台踩得嘎吱响,这就是人物对于动作的尝试,一些与实用性相反的尝试,只是把一双鞋子挤出声音来。
我们很珍惜于佩尔的喜剧,它们显得陌生,因为它们不导向共鸣,而是一个人的私密选择。
洪常秀理解私密的必要,正如他已经很少创造共情——至少是作为舒适区的共情——而走向了对更多可能性的学习。
所以,我们不会对电影得出相同的结论,甚至总是有相反的感受,我朋友觉得《旅行者的需求》很孤独,而且人与人的沟通有点恐怖;我则觉得恐怖不可避免,但也存在治愈。
而重要的是,孤独与治愈不会相互抵消,也不存在哪个更本真,它们共同组成了生活的层次,这就像人物关系的开放,就像伊莉丝一样,她既可以喜欢吃面包,也可以吃韩国拌饭,在那些相似的幕布前,她做着自己才知道的小事。
其实,于佩尔的来头始终都是个谜。
《在异国》是一部棕色和橙色的电影,我们会记得民宿的棕色环境,以及救生员的橙色帐篷,它和他工作服的橙色一模一样,而一次次的重新写作,更将民宿变成了一个临时住所,而她作为一个虚构人物,可以有很多种临时身份。
接着是《克莱尔的相机》,得益于她那件黄风衣,我们总觉得那是部柠檬黄的电影,她是一个拿照相机的精灵。
《旅行者的需求》是绿色的,绿胶带、深绿色的玛格丽包装纸、各种各样的树,人工的绿和自然的绿区分得很明显,因为人工的绿色非常平面,或者说,它们看起来太不自然了。
伊莉丝穿着她的绿开衫,和这些常见的绿,组成了远近前后的层次,比起知道她是谁,我们只能看到她是什么样。
她有时在圆珠笔上贴一圈苹果绿的胶带,有时在山路上走了个没影。
但最温馨的绿色,是手工的,是她和仁国的绿格子窗帘,卧室里的台灯都开着,还有盏绿莹莹的桌灯,把窗帘变得透明,变成一丛嫩芽般的浅光,他们的家,这没有来历的家,犹如发亮的春日。
但,越天真的人,越知道纯粹是最难的。
仁国不计较伊莉丝的身份,但他必须对妈妈撒谎。
而伊莉丝在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那一刻,难道不会辨析出生活与理想的差距吗?
暂时回不去的伊莉丝,她走了好大一圈,来到了一条新路上,那是块赭红色的大岩石,背靠着葱郁高山,有一条道路可以通往山顶,当她住进仁国家里之前,她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她斜靠着岩石,拍了拍它的质地,然后躺下来。
妈妈走后,仁国去找伊莉丝,从街头找到公园,在公园的小径上,他遇到了她的背影,捧着一支笛子,在吹一首不成调的曲子。
他路过她,又绕到她面前,看了看,没有上前,他还不是他,这还不是相认的时候。
因此,这场看似抽象的剪辑,就是伊莉丝的等待。
仁国也爬上了那块石头,在上面坐了好一会儿,又走向更高的山路,之前情境的杂质,正在被一个个蒙太奇所过滤。
伊莉丝在山顶出现了,太阳已经落下,她闭着眼睛正睡着,这是我们第一次离她这么近,看到她抿着嘴唇,手上有粗粗的血管,还戴着那根与裙子配套的花手环。
一个陌生的特写,在此之前,镜头从未如此直面人物过,尤其是对没有来历的伊莉丝,她从来都不是透明的,却总能说出最清透的话。
因此,对于这个睡着了的朋友,比起询问她是谁,我们选择默默相信她。
接着,切到全景,仁国把伊莉丝拍醒,她转过头来,喊出了仁国的名字。
二人确切地认出了对方,她给他喝了一杯玛格丽,和他一起回家去,那仍然是属于友谊的家,当他们先后走过了新路,这个心愿再次被确定。
每次看完洪常秀的电影,心里默默打了低分,跟朋友聊起。
“下次再也不看了,洪常秀这片拍得也太随意了吧。
”“是啊,总是三板斧,偷懒!
”“卧槽,他又变焦推镜头,这次推到一只狗的特写,哈哈哈,好搞笑。
”“凭什么他总能入围电影节?
要是我也…”“如果这片不是金敏喜演的,谁会看啊。
”“这片竟然没有金敏喜!
不是吧!
为啥不用金敏喜!
”“摄影、配乐、编剧、剪辑,都是洪常秀自己担!
够独立!
”“这摄影也够烂的,随便架的机位吧!
花钱请个摄影好吗?
别那么独立!
”“我发誓,再也不看洪常秀,我以后只看票房榜前五十!
”一年后……“洪常秀出新片了!
”“是吗?
看看啊。
”“你不是说不喜欢他吗?
”“不喜欢归不喜欢嘛,可是,不影响我瞅一眼啊!
”“照常刷剧,三倍速可好?
”“行啊”“诶诶,刚才是啥,回到刚刚,一倍速,嗯,这场戏啥意思?
”“嗯……对啊,这儿是在干啥?
”一个半小时后,电影结束……“好看诶,洪常秀的电影到底有什么魔力!
”“你发过誓的:谁再看洪常秀的电影谁是小狗!
”“这誓我发的?
”“是啊!
”“好吧,我承认,我不仅是洪常秀的小狗,还是舔狗。
”电影是什么?
答案很多。
可是真正的答案,只有一个。
我说不出那是什么,但每个人都能感觉的到。
你和我,可能喜欢的电影不同,但丝毫不影响,什么是电影的答案,只有一个。
为什么洪常秀那么令人着迷,以至于我执迷于观看他的每一部电影?
我不想去用什么德勒兹时间晶体去分析了,也不想引述洪常秀在电影节访谈时对“真实”的后现代表达,更不想研究塞尚和高更等现代绘画的视点和艺术形式对实验电影的影响了,更不想去老生常谈侯麦《四季的故事》、博尔赫斯《小径分岔的花园》和阿伦雷乃《吸烟/不吸烟》。
抛开电影理论不装B,我们能否只谈,电影的魔力到底在哪?
为什么洪常秀的电影让我感受很好?
为什么模仿洪常秀的青年导演那么多,包括东亚整个电影圈子里有的已经获奖并小有名气,看上去也确实是对洪常秀电影的升级版和plus版可是在感受上,仍然!
只有!
洪常秀!
有魅力!
简单讲,洪常秀的电影宇宙中,不仅有开头田园诗玩足球的标识,还有自己的日记,有爱人的亲身经历,有自己常去的小店或者街道,这些很日常的东西,完全是“非电影”的,在正常认知里面,构图也好,内容也好,都不太适宜放在电影里去表现。
洪常秀拍的戏,也基本围绕着他个人的趣味来展开:旅行、喝酒、观看、聆听、试探。
一、旅行旅行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儿,从一个熟悉的地方,去一个别人都熟悉但唯独你陌生的地方,见到的每个人,都短暂披着虚假的梦幻外衣,大家彼此谦和,说些赢得对方好感的话,将好的一面尽可能多地展现给陌生人,是大家的常态。
旅行的意义,恐怕就在于陌生的梦幻:还未将一切的缺陷,熟悉彻底,又对一切的虚伪,抱有善意,装饰给彼此的美丽,留下无穷的期待,却在匆匆而过之时,留下诱人的遗憾,以至于在未来中,反复回味细节,却发现真实退隐,幻想扩散。
二、喝酒潇洒人间一剑仙,不如人生一场醉。
醉卧沙场君莫笑,醉生梦死有几回?
我们活着活着就老了,坐在烟火缭绕的街边摊,一瓶二锅头,眼神茫然,一人独饮。
小时候不理解的街边喝酒之人,最终却变为我们的归宿。
酒是个好东西,滋阴壮阳嘴不臭,多喝能活九十九。
但洪常秀喝酒,一不刚烈,二不豪迈,三不贪杯,四不长眠。
有的只是小情小调中,佯装糊涂,醉眼惺忪之间,撩拨暧昧之处,虚度光阴的虚无,使人沉溺爱河,忘却时间与理性。
三、观看看美术展,看电影,看年轻人,看风景,看前辈,看庙宇,看石碑,看山,看水,看花,看海,看文字,看异乡,看美的人。
我来看洪常秀的电影,洪常秀看着可爱的金敏喜,我看着洪常秀正痴痴地看着金敏喜的样子,金敏喜又看向别人,看向山和海。
我们在旅行中,赏心悦目那流动的盛宴,但对于作为起点的故乡,又流离失所。
漂啊漂,人生就如水中之浮木,从哪儿来,所去何方,依附于谁,不过是烟花迷人眼,一岁一枯荣。
观看的魅力,就在于我看时,它在,我不看时,它寂灭。
观看的迷人,荣枯之间。
四、聆听如果洪常秀的电影没有台词,那我们的观看便失去意义。
往往我们写一个台词多的剧本,就被老师和同行吐槽:你怎么这么电视剧啊?
别忘了,拍电影是要拍人物的动作啊!
相比于拍,听,才是指向灵魂的。
聆听,有时并不是在聆听符号学上的字幕,不全是词,不全是信息,不全是意象。
聆听的,可能是一种语气,一种腔调,一种氛围。
听,是空气的震荡来到了耳膜。
言说,是声带的躁动震荡到空气里去。
耳膜和声带,两个近在咫尺的薄片,却要花费最远的距离进行联通。
况且在联通中,因为介质的疏密轻稠,转了音,走了样,跑了调,常常驴头不对马嘴。
听的人笨拙,说的人更幼稚。
聆听的荒诞,便藏在洪常秀的电影之中。
五、试探人与人的交锋,是时时刻刻的,并不会随着情爱和血缘而调和,更何况民族与信仰呢。
交锋中最有趣的,不是谁胜谁负,而是交锋的人,常常幻想若能停下交锋,握手言和,就再好不过了。
殊不知真理之锥:放下幻想,坚持斗争。
饮食男女,饮食上的斗争暂且不谈,生肉生菜遇上烹饪,变为美味佳肴,失去生猛之味。
男女上的斗争,却是天生就有的。
从神话诞生之日,我们就能窥见到,男性故事对女性叙事的压制。
当今社会,男女之间,谁在上谁在下,吵吵闹闹说不清楚。
若不是情爱的荷尔蒙不受理性控制,干脆各过各的。
所以,爱情中较迷人的瞬间,恰恰在于初见的试探。
双方各怀有担忧与悸动,在主动与被动的抉择中犹豫。
虽然心里爱得欢,可是行为上,谁都不愿着了先机,受制于人。
隐藏与假装,引导与将就。
爱情中的试探,写上一千遍,也写不尽,更写不尽兴。
以上,是我爱洪常秀的地方。
既生金敏喜,何生徐旷来!
在观影中记下的词语:语言,感受,音乐,诗,表达,失真,翻译,排斥表达,不同人的感受相同的话语,相同的话重复表达,重复,不可知,无法表达,误解,真实,语言的时间性,想象与真实,我们无法绕过语言。
下面是我的一些思考: 整部影片最明显的一个主体应该就是语言。
把语言当成钥匙我们能发现什么?
于佩尔问两个不同的人演奏音乐的感受,得到的是一样的回答。
为什么两人的两种感受被几个同样的字符表达出来,或者说,这种表达真实么?
相比语言,诗与音乐那个更接近真实。
关于母语羞涩,片中提到了用另一种语言会更容易表达影片中出现了我记得至少两次用手机翻译诗歌的场景。
我们对表达者一无所知,凭借着那几个神秘的字符来揣测表达者的表达,甚至只是机翻出来的文字。
我只是感到一层一层的雾。
我现在正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为什么于佩尔一个劲的摁那个男生的脚,为什么你的不显示为零,你使劲了么??
我一直在想,我该怎么让你知道我已经用尽了全力?
不能,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说我已经用尽了全力。
我只能说。
电影与语言同样具有时间性。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根本无法了解她,你喜欢的只是你想象的样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只是我想象的样子?
我该怎样告诉你苦涩我的心?
因为最近我在思考语言,所以自然而然的往这方面想,很多东西也都『套了进去』。
所以最后一个让人思考的地方是:一个表达者表达了什么,竟然取决于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观众最近在想什么。
或者换一个说法,只是我借由了洪的作品表达自己的东西,就是『套了进去』。
或者有些地方我们确实思考的一样。
韩国女主人放下吉他,法国女访客于是问她,在弹吉他的时候感受到了什么。
韩国女主人显然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想了一会勉强地说在弹吉他的时候自己感到很快乐。
法国女访客继续追问:有其他的感受吗?
作为一个临时的法语老师,她希望学生可以更丰富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
女主人说她觉得旋律很美丽——她实在是想不到该说什么了。
法语老师于是问:你觉得自己弹得好吗?
女主人说“还过得去”。
那你对自己感到自豪吗?
法语老师问。
女主人回答说是的,但仿佛有个念头在脑海中快速闪过,她旋即补充说,只有一点点——一点点自豪而已。
法国人似乎无法理解这个回答。
对她来说,只有“自豪”和“不自豪”两种回答——“一点点”算是什么?
女主人尴尬地笑了笑,摊开双手,实在是讲不出来什么其他的感受了——或者也许她本来就没有什么感受,法国女人只是在践行某种传统印象里的法式浪漫。
此时,观众会心一笑,因为一样的对话也出现在影片开头:当被问及在弹钢琴时有什么感受时,那名年轻韩国女生的回答几乎如出一辙。
电影的第一个镜头里,书桌上放着的书似乎是加缪《局外人》的英译本。
法语“l’étranger”也可以翻译成“外国人”或“陌生人”,也是法国女人在韩国的处境。
影片围绕着神秘的法国女人展开,尤其是在她和年轻男子的之间描述了一种奇妙的关系。
年轻的韩国男子在公园里与吹长笛的法国女人相遇,被她的松弛和糟糕的演奏技艺吸引。
男子承认,上前攀谈的勇气一部分归因于女人来自法国,但却说不清楚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法国女人鼓励男子写的诗,坚定地告诉略显紧张的男人他日后一定会有所成就。
也许就是充满鼓励与温情的话语让男人觉得和这位异乡人一拍即合。
女人异域风情的面孔吸引着他人,这种吸引天生带有怀疑和猎奇。
女主人对法国女人前卫的法语教学方式表示怀疑,而年轻男子的母亲则对儿子如此喜欢和信任一个比他年长许多而且来历不明的女人感到震惊又痛苦。
涉及文化和语言的隔阂在女子与他人之间筑起,而女人似乎聪明地利用起了围绕在自己身边的神秘感,以谋得一个住处和一份微薄的薪水。
在与学生的交谈中,她似乎触碰到了韩国人之间某种共同的性格特点,由此发展出了开头一段的问答,百发百中,屡试不爽。
十足的乐观、适当的距离,还有一点点的狡黠——这就是在异国旅行的生存之道。
但通过这平常的一天,我们也可以窥见旅行者的孤独。
在聊天的间隙,法国女人不停地喝着那种只有在韩国本土才能喝到的米酒——实际上,她几乎酒不离手,而尽管米酒度数不高,一天喝一两瓶也总是会让人沉醉的。
我们知道,她可能在几个月前来到韩国,在公园里吹长笛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韩国男人,相谈甚欢,便在他租的房子里暂居。
两个月以前,她想到了一种新的法语教学方式,每周和学生见一次面,写下一些句子,录成磁带,以供学生反复朗读。
当暂时无法回到短居的房子时,女人只能在安静的街头闲逛,似乎无处可去。
在电影里,法国女人两次在路上遇到韩国诗人尹东柱名为“序诗”的诗歌,但每次都像是第一次听到诗人的名字,夸赞他英俊的外貌,为他的英年早逝表示惋惜。
旅行者的需求包括住房、食物和感情,但在某一个瞬间,她会突然意识到,这三样东西她一样都无法拥有。
谈话间隙和男主人抛抛媚眼,回家时和年轻的男子拥抱,对于一个短暂停留的旅行者来说,这样的暧昧就已经足够了。
而当孤独难以忍受,当停留过久,当异乡人的身份变得尴尬时,也许就是时候结束旅行,回到一个不会被看作是局外人的地方了。
6.5也不知道为何看完后脑子里一直浮现出这段东亚式的经典问答,这面镜子的投射,好笑得很真实。
而在洪常秀高产的影像中,《旅行者的需求》又在强烈的文化对比下将当代东亚人与人沟通的本质贴上了新的标签——机械、尴尬、质疑和无意义,而本片以随处共鸣的情绪展开,似乎也多了某种“圈地自嗨”的意味。
当回答被规训,真正的情感还能表达出来吗?
这也是该片带来的第一个有趣点,东亚的内敛通常也表现在面对文化差异的同时不主动展开话题,而通过一件实际发生的事、一个明确意义的物品引出话题。
就行片中的钢琴与吉他,在无话可说的时候成为一种交流的载体,随即有了于佩尔发出的关于“感受”的问答。
毫无疑问,“感受是什么?
”、“感到疲惫的态度”、“想要进步的目的”……带来的所有回答也都像是“How are you”一样刻在脑子里的近乎麻木的情感堵塞,而转念又能在已逝人的墓碑前诉说感激,忏悔落泪,仿佛放下真实呼吸带来的隔阂与戒备,才能拥有的内心的表达。
真好笑啊,我们不难想起自己考试的日子,提前背好的答案,哪怕语法、情绪,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用疑问……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刻在脑子里的知识让人说话不再过脑子。
产生尴尬,逃避尴尬如果说第一个故事侧重个人情绪的表达限制,那么第二个故事,一家人因为于佩尔突然的到来形成了夫妻的尴尬、母女的尴尬。
通过对话不难看出入赘的男主人不得已放弃了自己的律师职业选择了为妻子打工,也不难看到女儿也早已对“才艺展示”这一项厌倦无语,交谈间不离手的米酒也没能缓解尴尬的氛围。
大笑声中微妙的氛围也伴随着“夫妻信任”这一话题戛然而止,很好的接上了男女主人吉他演奏的话题——和故事一近乎相同的一问一答。
户外墓碑的场景,男主人在跪拜中对自己放弃律师行业的feel sorry或许也是为数不多的隐晦情感,而女主人自认为清楚其中的意义。
“再喝一杯米酒吧?
”“已经足够了”。
第二个故事从打开话匣的“米酒”分享欣然展开,最后也同样由无法再分享的“米酒”尴尬结束。
有人说,东亚父母勒令子女的show off是种无法逃避的宿命,就像我们总在相互要求,相互不满中持续着尴尬的进程。
何必呢,换句话说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东亚母亲的自责,窒息永无安宁?
第三个故事的窒息感,同在大东亚的大家都可以说太熟悉了,该章节中,平时并不那么关心儿子的母亲对于儿子生活状态极度算计与盘问外,在发现家中住有“过往经历不明的年长法国女性”时大喊大叫中也是金句频出(真的非常真实压抑又好笑)。
模糊的关系界限,可以在于佩尔身上看到需要与支持,也能在男子表情语句里发现这是一种爱意的肯定。
对于母亲的癫狂,歪果仁是不理解的,文化输出到了这个程度也变成了崩溃的崩溃,不解的不解,就像暂时离开的于佩尔也只能无处可去,带上米酒随遇而安。
最后,“do you still love me as a friend”,她还是抛出了模糊的疑问,山坡上无所谓的环境与问题本身,和妈妈间的对话产生巨大反差。
旅行者的需求是什么呢?
是语言?
是感受?
是情感的依托?
文化的认同?
还是稳定的住所?
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了东亚人根深蒂固的情感与思维,比起短时间的需要与欢乐,旅行者实际带来的是不可言喻的“尴尬”与“入侵”,最后还是说回我们熟悉的感受的吧: 故作热情的礼貌、假装充实的生活、里外炫耀的交谈、以退为进的谦虚,一生都在规训中的东亚人还有真正的inside feeling吗?
2024年,洪尚秀作品《旅行者的需求》,74屆柏林銀熊。
哪兒哪兒服帖,哪兒哪兒喜歡。
個感全球也看不到第二個洪尚秀了,幾十年如一日“絮絮叨叨的模板設計”,把所有的藝術觀點和個人氣質壓縮到每一部近乎整齊標準的“90分種”內,人物於非常意識流而細碎脆薄的故事里不停不停不停地說話,抽煙,喝一口,不停抽煙的有馬基考里斯馬基,不停說話的有錫蘭《冬眠》、多蘭《媽咪》……只有洪尚秀的所有的電影中都在說話、抽煙和喝上一口(且64歲的他保持了持久不滅的創作激情,高產到懵逼),讓人還感到牛逼的是低廉的創作資本(哪裡有資本,除了邀請佩姨這樣的大紅人,可是佩姨是從《鋼琴教師》來的,也未必有錢磨推鬼的人),藝術的破口撕得很小很小,毫無炸裂的場景和激烈的莎士比亞式消耗,細碎、日常、唧唧歪歪到接地氣之天花板,然而,其骨子裡的力量、詩意和洞見都令人折服。
從幼年期深陷沈重泥濘原始家庭而不自拔於苦逼金基德,輾轉各種的賈木許小津費里尼阿莫多瓦……現在,我真正而誠摯地從前以後鐘情於洪尚秀了。
回到這一部,看導演怎麼展現東亞文化和法國(西歐)文化,怎麼展現兩種文化之間的摩擦、角力、對峙以及可以想象和衝破的互相滲透和“同化或傾軋”……為什麼東亞文化坐下來必須先探討“錢”、然後探討“好處”、探討“臉面”、探討“出名”、探討“你們怎麼看我,你們怎麼說我,你們可看得起看我”?
為什麼歐洲文化首先著眼“我”、首先關照心裡的另一個“我”,首先看到心靈的震顫和詩歌,爱以及死亡本身的魅力?
哇塞!
韓國比我們可不是富裕和文明一丟丟……哇塞!
我們共守一個東亞文化圈,我們爛米糊一鍋煮了。
64歲的洪尚秀恨不得一錘子夯死這醜逼透頂卻被各階層受眾信服而共同遵從的所謂“文明”了……然而,他卻保持了這個年齡的耐心和克制,在電影結尾的時候,借由二十幾歲青年與七十歲老婦的友愛與“愛”的溫情流淌達成了“東亞文化”的最終被擊垮……最後的結尾,太太太溫柔了。
你說,一個二十幾歲大男孩的韓國媽媽能理解自己的兒子喜歡(最徹底、最純粹、最原始的“愛”)並與一個七十歲的法國女人合租的心理構成嗎?
她只會傻逼兮兮可憐兮兮地問兒子:你是不是覺得媽媽不在身邊,你就需要一個“媽媽”?
……有些高到天邊雲際的東西確實不是我等俗逼們可以想象,可以企及,可以做夢的。
這一部,看到最後,俺給跪🧎再八卦一個,前幾天魯豫北京看一個法國舞台劇,佩姨參演,魯豫說“輕盈的佩姨”,我也跟風一個,71歲佩姨真輕盈,想早年《鋼琴老師》虐戀青春期男學生,刀片飛來飛去……是能看哭二十出頭文科男的……其實,無論法國電影還是法國女人都不太產佩姨這種,她的方方臉蛋兒,寡欲寡相的,瘦薄瘦纖的……然而,法國還有個神經病比諾什……早期《新橋戀人》里也神經到現在,哈哈,有力神,俺也好喜歡😍
又来洪尚秀的尴尬王国玩了,这次脚趾抠地更刺激了。韩国女主角们都好美!!都想买同款衣服!!
音乐皆导向自我厌恶,钱和器官一样重要,绿色笔垫毛衣阳台,森林小径先于诗歌入画,大多精准情绪皆被外语过滤,反衬出老妈子大酱汤直接浓郁……无根飘忽的流浪感觉不错,洪尚秀把于佩尔都拍成了自己的御用演员,respect#北京电影节
笑死了
把语言这一介质作为凌厉的工具来探讨人与人之间的隔阂间离,还有人在不同语言下的社会状态,道理我都懂,只是如此简陋的创作形式很难不觉察出一种导演的傲慢,正如于佩尔所饰演的外来者,因其白人身份无论什么行为都可以被接受,即使是如此偷懒空洞的“教学”方式,不管他者是否愿意
做好了饭挑半天实在不知道看什么,妥协打开了这一部,并在内心宽慰自己“没事的,最后一部,再给洪尚秀一次机会”。没想到还蛮喜欢,用过italki/cambly/多邻国的东亚人会更能get到。角度实在是巧妙。想说摄影实在糟糕,但以前也没好过也就算了。
越来越能理解洪自得的创作,在这部里看到一些可能性。
为啥每个人都要给于佩尔阿姨表演乐器
洪氏神话该结束了吧,不要再来柏林了
于少女演的是在韩国旅游的法国人,我在复习的是那些年在法国旅游的我自己。开篇几个学生被Iris追问“你内心真正的感受是什么?”那一下想起dm里PAB问我“你觉得你自由吗?”绞尽脑汁去搜刮英文词形容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感受。英古对Iris的心动里多少是“我不能”的羡慕,也像极了那些年无数次旁观法国人日常生活的我。“我想要”但“我不能”。东亚人太容易被法国人,尤其是搞艺术的法国人迷住了。用电影里的话说是,“生活得很真诚”。我们的文化里有种不安全感。电影最奇妙的地方还是语言,韩国人和法国人用英语交流,在不多的词汇里,感受很复杂,表达却因此暧昧、重复而简单。这种短暂让人们变得藏也好藏,直接也更直接。我想我爱的那些法国人了。[苦涩]
断断续续看了好几天 每次都是看一会就会走神然后就连不上了 不知道是电影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又回到洪尚秀最擅长的多层级结构,前两个段落,法语教学与石碑做出明显的循环设置后,又在二三段落中,对诗文做了对称的镜像设定。但到了第三段的尾声,突然出现了层级关系的进出位置,于是此前牢固的连续时空被动摇了。回头看第二段的尾声,“她去了哪里”,便打开了第三段落的入口。非常巧妙。
韩国人和法国人的英语入门级对话,真的蛮无聊的,也很催眠,我欣赏不来洪片的魅力。
东亚家庭的压抑,冷漠式关心和无效沟通只有亚洲人能拍出来,洪导让我们法国女明星也当了一回工具人,无聊到欧洲人的同时还无奈到亚洲子女
不属于我喜欢的洪尚秀电影,相比场景的变奏,这次是对话的重叠,貌似于佩尔遇见的几组人物共用一套台词。我对洪尚秀电影的最初印象是他乐于写男女关系中的尬,后来延伸到人与人,这次加入强烈的语言隔阂,人的语言思维行动,都各有各的格格不入。旅行者的需求,是一种诗意的内心深处的感受。
尴尴尬尬我的心,想要一份真感情
电影其实还可以,但短评里那几个提东亚性的像是让人吃了苍蝇,哪哪都是这些人,仿佛不吐几个政治正确的词就不会说话,举着个性别榔头什么都能敲,真是烦死这群知识庸人了!
对不起 洪导这次我看倦了
唯一没睡的
有种尬叫洪尚秀,熟悉的肤浅东西碰撞出人类的画皮。
于佩尔明显水土不服。属于要啥没啥的三无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