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昭关,关于人生中一处处关新生命降临伊始,一直到苍老后的逝去,在两个点之间的就是人生,其中需要我们用自己的脚步,用自己的每一分钟,来走满,充盈起每个人自己的满满的一生。
没有谁会沿途一番顺遂,都会遇到一个又一个关隘。
沿途奔跑着的我们,呱噪,功利,逃避,停不下脚步,会忘记曾经的根。
可是,一关又一关,前方还有玉门关,潼关,山海关,何苦一夜白头。
在电影里,看到爷爷毫无规划,毫无近忧远虑,就骑着三轮车带着孙儿踏上千里征程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会萌生一份担心,对爷爷看似莽撞冲动的行为,甚至有一点点怪责和生气。
其实看过之后,却理解了爷爷当初做出临决定远游的生活根基,就是,在漫长一生中早已走了太多路的爷爷那里,再远的路,都要一步步走过,一个个关都要越过。
在阅尽红尘的爷爷的眼睛里,这个世上已经没有难事。
奔流的岁月,是一点一滴间数过来的。
千里之地,是一步一步踏过来的。
因为经历过太多,所以才有了平凡中的霸气。
世上无难事你爷爷永远是你爷爷,给一辆三轮车,你爷爷永远是一条好汉。
懵懂的孩子宁宁跟随着爷爷一路走过,也明白了爷爷对待世界的善意。
生活没有那么多的恶意,世俗万象后的每个人也不是非善即恶。
对孩子来说,这就是成长。
我们这些奔跑在生老两个端点间的观众来说,也会收到自己的感悟。
我觉得这是关于死亡话题最温柔的表达,关关难过,关关过!
老人对于人生的变故是如此的平淡,孙子问他死是啥时,他说不久他就会去找!
人类的感情的世界是多么的复杂,老人的表现是站在巅峰的藐视吗,阿拉不晓得呀,就觉得让人好感动!
中国的教育缺少爱的表达,儿子对老人的爱看似冷漠,其实逃不开,我这两年离开家时总要抱抱七十多岁的父母,我知道所剩不多!
《过昭关》:中国电影的美丽意外文/碎岁(本文含剧透,谨慎阅读。
)1在中国故事电影中,真实的乡村图景几乎是处于隐身状态的。
会有一些导演将视线投射在大都市之外,如贾樟柯的汾阳、毕赣的凯里,但他们描述的县城、小城,依旧是城市。
还有一些导演会拍到小镇,一些社会话题、文化话题也会提到小镇和小镇青年。
但小镇和小村还是截然不同。
而小镇以下呢?
每个电影公司和导演都有选择的自由,但理想的生态,应该是在这种自由选择中,无意识地完成对各类题材的照亮。
所以这种忽略才更让人遗憾。
不过久而久之,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遗忘。
当然也有一些乡村题材的影视剧出现,但它们要么是矫饰的、莺歌燕舞的,要么是猎奇的、喜剧化的,与真实的乡村所距甚远。
与其说它们是对乡村生活的呈现,不如说是一种扭曲与遮蔽,一种无耻的消费。
说这些好像和电影《过昭关》无关,但如果你明白了小村的特性,以及它在中国电影中近乎空白的尴尬,你会更明白《过昭关》的可贵,理解有过小村生活经验的观众的惊喜。
瓦房、小院、破烂的床铺、西瓜地、泥泞的道路、留守老人、在预制板上跳来跳去的女孩……这些寻常的事物和人,不加滤镜地出现在电影中时,亲切感油然而生。
对乡村生活的真实呈现,这是《过昭关》带来的第一个意外。
2《过昭关》有一个完整的故事,却没有冲突和高潮。
爷孙俩从周口出走到三门峡,一路碰到做生意失败的青年、愤世的司机、只能靠仪器发声的养蜂人,却没有卷入到某种漩涡之中,都是萍水相逢、点到为止。
但你不会觉得没意思,因为导演用质朴、平静、有温度的镜头,收摄了一个鲜活的乡村中国,三言两语间点透了一代乡村老人的无尽沧桑。
在《过昭关》中,生活真实与心灵真实高度统一,感染力水到渠成。
主角李福长老人有充分的出走动机,他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光,去见一见自己劳改时的恩人韩玉堂。
经过漫长的旅途,他来到三门峡,却被警察拦下,原来是儿子已经报警。
这个处理让人拍案叫绝。
之后李福长见到韩玉堂,说了几句话就匆匆告别,这也是典型的中国式情感表达。
导演霍猛非常清醒:一部影片的情节和场景,一定是经过导演主观选择的。
但《过昭关》不落言筌的讲述,让观众忘掉了这是虚构。
片子就像从生活中活活截取出来一段一样,所有人物的言行都完全符合身份,故事沿着生活的脉络自然向前流动。
将故事片拍出纪录片的质感,又有诗化的升华,其实也挺难的。
生活流、小情节、反高潮、去戏剧化,这是霍猛的主导创作思想。
他轻松地越过了戏剧电影、类型电影的藩篱,凭着对生活的认知与对美的直觉,将自己的作品带到了生活美学的天地。
这和主演杨太义的表演是一致的。
零度表演、去舞台化,杨老先生本色出演,秒杀一众专业演员,他对得起平遥影展最佳男演员的荣誉。
抛开科班电影的教条与禁忌,让生活自己去演,这是《过昭关》带来的第二个意外。
3“我好比哀哀长空雁我好比龙游在浅沙滩我好比鱼儿吞了钩线我好比波浪中失舵的舟船”李福长在电影中两次唱起这段词,第一次是给孙子讲伍子胥的故事,一夜愁白头的焦灼,让曾被打成右派的他心有戚戚。
第二次是听到韩玉堂去世的消息,面对大雪独自唱起,唱腔无比苍凉,一如人生。
当李福长听闻钓鱼青年想轻生,他给他讲了哑巴的故事,一次偶然的撒谎,却带出了家破人亡的极端后果。
“生活不是你能控制的”,他告诉青年他窥见的真相。
而另一重隐藏的真相是:当处于极度贫乏的状态时,人的生命和家庭关系,都是无比脆弱的。
每个人都怀着巨大的屈辱愤懑活着,理智会消失不见,人在无意识中被混乱的情绪所支配。
所以一次捡树叶的任务没完成,火山就爆发了。
没有树叶,就无法烧火做饭,而大儿子居然抢小儿子的劳动成果。
父亲暴怒,上去就是一巴掌。
而被生活一再摧残的人,是特别容易自轻自贱的,于是大儿子赌气喝药自杀。
一切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这一段戏中戏,是《过昭关》最击中我的地方。
在上世纪农村长大的人,谁不曾目睹或听说过这样的惨剧?
巨大的打击让小儿子目瞪口呆、说不出话,后来能说话了,却选择了不去说话。
这是李福长本家兄弟哑巴的故事,比自己被打成右派还要残忍。
当了一辈子农民,李福长自然经历和看到过太多苦难。
所以他和养蜂人聊天时说:人生就是过昭关,过了昭关过潼关,过了潼关还有嘉峪关山海关。
然后他们一起感叹:就剩这最后一关了。
最后一关是死亡。
这也是《过昭关》的重要主题。
孙子宁宁怕鬼,李福长说世上没有鬼,即使有鬼也不怕,熟了就好了。
埋哑巴的时候,宁宁问爷爷会不会变成鬼,李福长说自己希望变成一个鬼,这样想见的人都能见到了。
而在哑巴去世的时候,宁宁的弟弟出生了。
对此,本家哥的解释是:阳间添个人,阴间多个鬼。
这就是乡村的死亡哲学。
很朴素,却胜过几百本书。
在河南的任何一个小村中,你都可能碰到李福长这样的老人。
他们遇事淡然,因为早已九死一生。
他们沉默,因为欲辩已忘言。
在社会最底层、在无人知晓的乡村,人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他们在凭韧性努力活着。
他们不是统计数字,而是一个又一个每分每秒都在呼吸的人。
或许他们一辈子都一贫如洗,也没几个人知道,但他们同样值得尊重。
而为这些从未得到饶恕的人们拍部电影,应该是霍猛的誓愿。
生老病死,从人到人,以善意的目光,注视人的生存困境与精神状态。
这是《过昭关》带来的第三个意外。
40万成本,洗尽铅华,朴实温暖,这就是《过昭关》,中国电影的美丽意外。
霍猛导演的新作《过昭关》,与前作《我的“狐朋狗友”》在风格、气质、表达上,都完全不同。
看的时候,我一直在想,造成这种差异的根源在哪?
直到影片最后,漆黑的屏幕上打出四个大字:献给爷爷。
我才明白,原来是深情所致。
带着深情投入创作,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
而且好坏之间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弄好了,叫作感动自己进而感动别人,弄不好,就成了自我陶醉。
至于《过昭关》是什么?
我只能说,一半一半。
这部电影被定义为中国乡村公路片。
片中的爷爷李福长已经77岁,是河南乡下的一位农民,7岁的小孙子宁宁在城市读书,暑假来乡下和爷爷同住。
一天,爷孙俩突发奇想,开上电动三轮车从周口出发,几乎横跨整个河南省,近千里的距离,到三门峡看望爷爷的老伙伴。
一路上,他们遭遇了很多趣事。
如果简简单单看这部电影,特别是只看公路上的戏份,我会觉得它拍得很平庸。
公路片因为要赶路,有一个现成的逻辑在,很容易拍成小品串烧。
这部电影也是如此,一路上,爷孙俩接连遇到了生意失败想要轻生的人,愤世嫉俗的货车司机,丧夫的孤儿寡母,还有孤独的养蜂老人……爷爷凭着多年的人生阅历,令所有人感受到如沐春风的温暖。
这位老人太善良了,太完美了,完美到极不真实。
再考虑到他的身世,父母死于敏感时代的动乱,他自己也被发配到劳改农场,几经生死。
经历过种种苦难的他,就像是受难重生的圣人一般,一路布道,把处世箴言洒向人间。
乍一看,就是这么个鸡汤的故事。
可是细琢磨,不对了,味道变了。
当影片进入到最后段落,一场大雪纷纷而下,将前一个多小时艳阳高照的夏天,瞬间拖入寒冬。
电话来了,当年劳改农场里的最后一个老伙伴也去世了,爷爷拿笔在照片上圈出他的人头,至此,照片上的四个人,只剩下他还独活于世。
那时我恍然发现,这个外表温情的故事还有灰暗的一面。
那一面太冷了,甚至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它其实讲述的是记忆的消亡,是无人可诉的孤寂。
那些敏感年代的苦难,在这部电影里并不是边角料,也不是《地久天长》里用来标榜勇敢的关键词,而是一个无所不在的隐形的主角。
在孩子的天真无邪与老人的世事看透所形成的极具张力的关系中,我们的目光一再被转移,从那遥远的冰冷的角落移开,温柔地投向这对祖孙的身上。
可是别忘了,那个角落里还住着一些老人,他们中的大多数,要么已经死去,成为照片上被圈出的一个,要么彻底归于沉默,就像村子里那个只会说“啊啊啊啊”的老哑巴一样。
老哑巴说:“一开始我是不想说话,后来发现,不说话也能活着,干脆就不说了。
”这一段自述,精准地概括了“失语”的形成和话语权的转移方式。
说多错多,说了没用,于是不想说,进而无话可说。
老人永远闭上了嘴巴,到死都只会喊“啊啊啊啊”。
而另一位老人,那个孤独的养蜂人,他也失语了,却借助现代科技设备,重新开口说话。
看到这个情节,你很难不去联想,它怎么会如此暗合社会的变迁。
在经历了一个个集体失语的年代后,现代科技和互联网的兴起,让每个人拥有了重获话语权的幻觉。
但是我们的表达是自然的吗?
是未遭删减的吗?
还是像养蜂老人一样,无论说什么,发出的都是同一种毫无生命力的音调?
想到这些,再回看片中的爷爷,我才终于理解了他的孤独。
那一代人都快要逝去了,可他还活着,他还有好多话想说,但却没有人要听了。
他的儿子不会听,他还要为挣钱而奔波;孙子也不会听,他还要去城市上学,乡下只是他假期的游乐场。
那些死去的老伙伴们,也都听不到了,他们过了昭关,过了山海关,如今已过了鬼门关。
老人还能和谁去说呢?
也只能在这一路上,和每个偶遇的陌生人说。
所以这条路,既是通往老伙伴的重逢之路,也是通向一代人记忆的回望之路。
老人想把那些记忆将给更多的人,至少,他希望多年以后,自己的孙子还能依稀记得。
从这里再往下想,老人这一路上对曾经的苦难少有提及,相反却一再显露出生的豁达。
我一度对此有所怀疑,难道那些苦难真的可以轻轻擦过皮肤,不留一丝痕迹吗?
直到整部影片看下来,从一个更完整的表达结构里,追问这一情节,我似乎又理解了。
一方面,那苦难太过深重了,放不下的人都走了,活下来的人,不得不放下,哪怕放不下,至少也别轻易触碰;另一方面,关于那段苦难记忆的讲述方式,除了闭口不谈,除了带进棺材,除了像爷爷那样,用一种“都过去了”或“好日子来了”的乐观态度去包裹苦难之外,我们还允许有其他的表述方式存在吗?
没有了。
这是还能开口说话的老人,唯一被允许的讲述方式。
这才是爷爷除了无人可诉之外,更深处的孤独。
影片的片名“过昭关”,出自伍子胥的典故,隐喻着生命中难过的关卡。
老人的一生经过了无数难关,个人的小难关,时代的大难关,“关关难过关关过”,如今摆在他面前的,也只剩下了最后一道关。
过去了,就结束了;等一代人都过去了,那个时代也就成了鬼魂。
爷爷问孙子:“我要是成了鬼,你怕不怕?
”孙子回答:“不怕!
”是的,我们不应该怕,我们应该正视那些记忆。
也只有这样,我们的先辈才不会沦为孤魂野鬼,而成为我们可以手指着照片,大方谈论的人。
《过昭关》这部电影,还算不上一部成熟的作品。
你能看到导演明显的设计,片中的道具牙齿、瓦片、风车、泡泡糖、照片……一登场,你就明白它们仍将出现在后续的段落里,并承担一个小小的煽情点。
还有爷爷唱起的戏曲《文昭关》,有一定观影经验的人都能猜到,它一定会在影片的结尾时,被再次唱起。
可是,我还是看到霍猛在这样一个公路片的类型框架下,塞进了自己满满的私货。
那里面有对于爷爷的怀念,有对于回忆的眷恋,更深的,是对于历史的叩问。
这是一部关于“话语”和“鬼魂”的电影。
导演想说的,其实是这么一句话:别让爷爷成为鬼魂,请认真听他说话吧。
霍猛导演的手法和文本都朴实到了“简单”的程度,乍一看甚至不免让人误以为是学生的初学习作。
但其刻意为之的朴实,目的却是突出同样朴实的内心世界,将老人独立于复杂当代世情的纯朴进行了观感上的强化。
这种简单,在影片的简介上就可窥见。
“暑假,七岁的宁宁被送回乡下,由七十多岁的爷爷李福长照顾。
李福长偶然间得到了一个老朋友的联系方式,老友身体中风,时日无多。
他决定带上孙子,骑着一辆摩托三轮车,去千里之外看望老友。
影片以“过昭关”喻指人生,是难得一见的中国乡村公路片。
”然而,这部电影的情感表现力,以及与之紧密结合的主题,却远远超出了其外在的“简单”。
在观看的时候,它会将你的内心持续牵引,并非以什么“反转”来调动你的理性思维,从而引发“思维不够用”的困惑费力,而是引导你的主观感情,直截了当地感受到它蕴含的巨大情感力量,不需要思考,却打动人心而又留有回味。
在一定程度上,它有点类似于北野武的名作《菊次郎的夏天》。
在那部作品里,北野武用全篇去表现少年的纯真,以及被其所打动而重回童心的中年男人。
但在结尾,两人重回都市,环境的改变预示了一切美好的改变——那更像一场美好的梦,而日常的现实则是周围的钢筋水泥。
而中年男人菊次郎的“夏天”,则正是这场回归质朴的短暂一梦。
结尾,男孩飞奔,依然纯真,但中年男人的幻梦却已经结束,而男孩,也终有一天会在都市中被同化,变成中年男人而纯真不复。
而在《过昭关》中,祖孙二人的一路旅程离开了大城市,其内里也仿佛是脱出现实的美好世界。
走过“过昭关”一路的爷爷变成了“过韶关”---在影片高潮部分有一幕京剧扮相的伍子胥在超现实时空中的出场---的伍子胥,拥有古人一般的内心,待人以诚,与人为善,义大于利。
借此,导演强调了古人之心在当代的价值与稀有。
爷爷遇到了很多为现实所困的当代人,也用自己的“古风”在各种程度上帮助了他们,自己也是为了见老朋友最后一面而不辞辛劳,千里奔走,践行了古人一样的友谊。
然而,这一切品质在当代也终将消失,祖孙二人最后“回归”大城市,带他们前来的三轮车被警察以当代法规而没收,爷爷的归程坐上了“汽车”。
与爷爷结下古人友谊的老伙计也不日离世,展示深厚亲情的孙子也被带到了父母的身边,一路上的出世景象犹如恍然一梦。
爷爷言传身教地让孙子明白了古人的美好,但二人最终聚少离多,其效果也必然成为泡影。
而更加可贵的是,导演恰到好处地给予了爷爷一种“认清现实,接受将逝”的内心状态,面对友人的两次逝世,他都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地在合影上圈出二人的身形,看着只剩下自己“幸存”的照片。
面对儿子不理解自己的指责,孙子开学后被带走的背影,他也只是安静地听着,适当地回应,与孙子打一通电话时也没有表露太多。
显然,爷爷深知自己的“落后于当代”,理解自己珍视的生活(祖孙)让步于当代(老人的古风教育让给学校的义务教育),也接受自己这一代人即将从生命和品质的层面上“谢幕”的现状,他并不想改变当代世界,或试图挽回与争取什么,只是让自己保持从一而终,无论外界如何变化与反馈。
这样的淡然本身也正是其古风的又一个侧面,且与作品手法的“朴实”完美对应。
在影片的结尾,打完孙子电话的爷爷默默消化了对晚辈的思念,看到自己掉下的牙,自嘲一笑。
这一幕提供了强大的情感打动力,爷爷接受自身“衰败”而又泰然自若的内心世界跃然而出。
这也正是这部电影的全篇特点,它的技巧并不复杂.也没有所谓的“反转”更不是什么黑深残,有的只是巨大而有力的情感世界。
它就像一个情绪的漩涡,将所有观众卷入其中,靠的却不是什么手法,而是对“情感”本身的重视,无需包装,简单而有效。
从文革走过的老一辈人(现在70-80岁那一批人)的晚年生活。
剧情安排很用心。
很写实,很平实,却都是沉甸甸的感情。
因为儿时一个谎言造成大哥喝农药自杀自此不肯说话但独自抚养大哥儿女的哑巴;父母饥荒去世如今仍然守在家乡不肯进城的养蜂人;见惯了旅途险恶人情冷暖的货车司机;以及……跋山涉水几天几夜就为了看一眼病重在床但当年改造期间救助过自己的大哥的“伍子胥”,见到了,不曾回忆过去,只是三言两语问候就只得起身就走,走到楼下听到病床上传来的“注意安全啊!
” 有多浓重的感情,说出口的话就越朴实。
当年若不是“大哥”的帮助,这位“伍子胥”可能都活不了了。
如今,人老了,在和时间的对抗中,究竟是不中用了。
都不中用了。
“伍子胥”能穿越千难过昭关,却无力于人情和时间。
我们每个人都是如此。
每个人的将来,都逃不开每个人的过去。
看完电影,再听老人喜欢唱的这段戏 “我好比哀哀长空雁……” 就都明白了。
麦基在《故事》中写(以观众的口吻):“我想要一种达到生活极限的的具有广度和深度的诗化体验。
但是,我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如果我只给你几分钟的时间来读完看完你的作品,那么,要你把我带到那一极限的要求就太不公平了。
如果是这样,我就只能要求一瞬间的愉悦,增长一两个见识,仅此而已。
但是,如果我把生命中重要的几个小时交给你,我就不得不指望你成为一个具有力度的艺术家,能够达到人类体验的极地。
”这句话道出了多少观众的心声:生命的广度与深度,生活的温度,情感的浓度,是我们希求从两个小时的黑暗时光中所思考、获得、认知、感触的。
看《过昭关》的时候,我有一种紧张感——想让时间慢下来,想留住《过昭关》的每一个镜头,想记住爷爷说的每一句话。
我希望时光可以被拉长,希望《过昭关》永远不要结束。
《过昭关》,就像是一个老人,在夏日的河边,缓缓跟你讲述一个关于生命的故事。
在第二届平遥国际电影节上,《过昭关》一举斩获费穆荣誉最佳导演、费穆荣誉最佳男演员和华语新生代青年评审荣誉三项大奖,成为当届平遥电影节上最大的赢家。
比之严谨的影评,我更想谈一谈对这部影片的感受。
影片的拍摄地是河南,涉及的城市是三门峡和周口。
我的老家也在河南,河南南阳,因此看这部电影,我觉得特别亲切。
影片一开始有两个细节:爷爷给小男孩儿宁宁洗脸;爷爷给宁宁洗澡。
看到这两个细节,我仿佛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
小时候奶奶给我洗脸,也是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脑勺,另一手沾沾洗脸盆里的水,胡乱往我脸上抹。
小时候我脸小,奶奶手大,她的手能把我的整张脸都盖住。
抹完后奶奶找毛巾给我擦脸,仍是一只手按着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擦桌子一样,使劲一抹。
爷爷给宁宁洗澡的时候,放一个大澡盆子在地上,问宁宁:“水烫不烫?
”宁宁用脚一试,说:“烫。
”爷爷就再添些凉水,问:“这会儿还烫不?
”宁宁这才下水洗澡。
我小时候也这样洗过澡,我总嫌水烫,脚泡在水里,身体不肯浸进去,那时候奶奶就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按下去,这才得以洗成。
爷爷和宁宁在河边休息的时候,宁宁看见有人钓鱼。
宁宁说:“我也想钓。
”爷爷什么东西都没带,怎么钓啊?
可爷爷不慌不忙,只是看了看四周,找到了一个玻璃罐子,又让宁宁寻来一块塑料纸,做成了另类的“鱼钩”;爷爷和宁宁在山上休息时(货车司机开走了爷爷的三轮车),爷爷见宁宁有彩纸,就给宁宁做了个风车。
老人好像都有这样的魔力,在他们面前,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他们总是缓缓地、慢条斯理地就把事情解决了,也不急,也不愁。
爷爷第一天去三门峡,三轮车坏了,宁宁怪爷爷欺骗他,爷爷说:“不欺骗,今天去不成,明天去。
”我又想起了奶奶,她的身上也有一种淡定和从容:“今天弄不好的事情,明明再慢慢弄。
”奶奶也为我做过风车,她还为我缠过皮筋,做过舞蹈鞋,我总觉得惊喜,感觉奶奶手巧,什么她都能做出来。
我们家最艰难的时候,老房子装修,全家人没地方住,没地方吃饭,奶奶就在阳台小角落里支了个灶火,锅往上一放,就煮面条去了,不慌也不乱;装修老房子的时候家里一片狼藉,我发愁没地方睡,就问奶奶晚上睡哪儿,奶奶说:“睡哪儿?
还能不让你睡觉?
扒个窝都能睡。
”后来奶奶把大箱子堆起来,被子往上一铺,我们就睡下了,跟睡床是一样的。
妈妈经历了这件事,万般佩服奶奶:在一个家庭最艰难的时候,顶梁柱永远是明世故的老人。
影片里,爷爷总说“慢慢的”,“慢慢来”,我每听爷爷说一次,心头就颤一次。
在我这个年龄,或者说,在如今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很急,急着考试,急着挣钱,急着快速得到自己渴望的东西。
生活,就像是走在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上,远方一片迷茫,只要拼了命地向前走,可是无论怎样走,雾都散不开,尽头也永远看不见。
人啊,就是这样被生活困住了。
宁宁在等待的时候很急,催爷爷:“叔叔怎么还不回来?
”爷爷说:“等等啊,会回来的。
”老人语速很慢,一句一句慢慢说;老人日子很慢,可一步步迈得很稳,迈得踏实。
爷爷和宁宁第一次休息:在夜里,他们睡在三轮车上。
爷爷给宁宁唱起了《过昭关》,讲起了《过昭关》的故事。
伍子胥受东皋公帮助,才得以过关。
爷爷说,年轻时候家庭成分不好,多亏了劳改时的老朋友,才得以留条性命。
这个情节,点出了影片《过昭关》的片名,并将《过昭关》的情感贯穿了整部影片:这部片子的起因,是因为爷爷要去几千公里外的地方见老朋友——有生之年,我想再见一面我的恩人,我的朋友。
爷爷见到了韩玉堂,他们拉住手,两双饱经风霜的布满皱纹的手,颤动而坚定地抱在了一起。
他们在彼此最好的年龄里遇到了,一起劳改了七八年,吃在一起,住在一起。
可后来他们走丢了,三十多年没有见面。
爷爷见到病床上躺着的韩玉堂,只说我:“我来看看你,我儿子还在等我,我明天再来看你。
”开着三轮车风餐露宿几个日夜,只是为了见故人一面。
他们浑浊的眼睛中闪烁的光,那样的真挚、明亮。
韩玉堂去世了,爷爷安慰他的后人:“人总要经过这一关的,好好办后事。
”他默默拿着水笔,在年轻时的合影上,圈出了韩玉堂。
我想到我爷爷,曾经当过兵。
老家屋子里的墙壁上,贴着爷爷曾经战友们的手机号,爷爷一笔一划地抄下来他们的名字,电话,就贴在座机的正上方。
我从来没见过爷爷打电话,可是那张电话表,就那样一直贴着,一直。
很多人,我们曾那样要好,可怎么最终都失散了。
有生之年,我们还能再见一面吗?
爷爷的话,总是那么耐听,那么入耳。
爷爷和宁宁第二次休息:在白天,他们来到了小河边。
做生意的年轻人被骗了钱,没脸回老家。
爷爷给年轻人讲了哑巴爷爷的故事:这无疑是生活的悲剧——一个玩笑,两条人命,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种事情,搁谁身上都难以承担。
爷爷讲出来,却是缓慢、平和的。
爷爷是有大智慧的人,他悲,但是他的悲中有一种坦然,就像是石头投进大海,激荡起几圈涟漪,大海便归于平静。
他的人生态度、生命哲学,时时刻刻在洗涤冲刷着我的心。
爷爷和宁宁的第三次休息:在盘山公路转角处。
爷爷没有被人善待过,年轻时被打成右派,吃了不少苦(从谈话中得知),可即使受过伤害,爷爷却依旧善待他人。
这是一份胸襟,一种胸怀。
翻山的时候,爷爷碰到了货车出故障的货车司机,主动帮助他,并把自己的三轮车借给他用。
司机给爷爷讲起了自己曾让村民帮助推翻了的车,村民推是推了,却把鸡都偷走了,他亏了好多钱。
爷爷说,你这么想,人家不是还帮你推了吗,至少车没有损失啊,要不然亏的更多。
路上,爷爷碰见乞讨的人,便把司机给的五十块钱给了他们。
也许他知道那是骗局,但是他愿意选择相信,活明白了,万事便不计较了。
被欺骗过,却依然相信别人;被伤害过,却依然保持善意;这很难,但爷爷都做到了。
当宁宁把泡泡糖给了乞讨者的小孩子,当爷爷和宁宁把风车留给了货车司机,风车迎风转动的时候,我庆幸,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两个温暖的人。
在电影中,我很惊喜乃至惊艳的有两点,第一是爷爷讲伍子胥过昭关这个故事时的视听结合:旁白是爷爷的声音,画面却是伍子胥过昭关的画面,更让我惊喜的是,伍子胥和东皋公都是京剧里的形象,既嵌合了《过昭关》这出戏,又给画面染上了一种迷幻的感觉。
爷爷讲哑巴爷爷的故事时同样用的是旁白嵌合画面的手法。
导演花小心思设计了一个梗,即侄子给哑巴爷爷打电话,哑巴爷爷一天没有接,侄子急忙赶回老家,哑巴爷爷已经断气了。
宁宁回城之后,爷爷一个人在乡下生活。
冬天,爷爷在床上睡着,电话铃响了,爷爷一直没有接。
这一声声电话铃,好像响在我的心上。
此时此刻,相信在场观众都为爷爷揪着心,生怕爷爷再也听不见这电话铃声。
终于,在铃声响了五六遍过后,爷爷起来了——原来是韩玉堂儿子打来的电话。
过昭关,关关难过关关过。
《过昭关》以极其朴素的影像风格,带给我一次又一次温情和感动,体悟和思考。
过得是什么?
过的是日子。
日子啊,得慢慢地过。
国产公路片《过昭关》。
人生的路,关关难过关关过,到老年时,豁达看世事,坦然面生死。
导演没有去找大牌影星,主演选了当地村民;取景没有大山大河壮丽风光,镜头下是最朴实的乡野县郊;对白没有冗余没有煽情,却在平实中透露真情……这所有的没有组合在一起,却牵起了对乡情的浓浓怀念,禁不住泪目。
PS:这部影片勾起了自己儿时特别心酸遗憾的一件事儿。
祖父母在我很小时就先后去世,记忆里没有他们的模样与相处时光,小时候总是羡慕别人有爷爷奶奶疼,而我只有严厉的爸妈看管[笑哭]。
呃,看到影片里的爷爷,又想起了这件憾事,总觉得如果有他们的关爱陪伴,人生会温暖许多吧。
之前竟然完全不知道这部电影,即便这几天《生息之地》小有出圈,我也并没想着看一下导演有什么别的作品,直到在微博上无意刷到片段,发现种的庄稼和我们这里一模一样,尤其是大片辣椒地,应该只是我们方圆百里内才种的,而且方言口音跟我们几乎一样,就上豆瓣查了一下,发现跟《生息之地》是一个导演,一样是河南方言,推测导演是河南人,百度搜一下,果然是河南太康人。
看看简介,是我喜欢的比较抒情的散文式电影,看完之后,也的确很喜欢,虽然有类型片常有的套路,仍然值得回味。
讲的是古早乡村里那种很古朴的善良和温情,温情之下,又有关于人生的很深沉的思考,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经历了六七十年前很多艰难岁月,可不就是“过完昭关过潼关,关关难过关关过”嘛,不过这也让他成为一个温和善良的智慧老人。
另外,比较高妙的是,导演在温情故事下,很隐晦地谈到了那些时代不可言说的故事。
对了,我爸爸的爷爷,也是在1958年饿死的,1958年的河南啊!
“小清新”感觉的河南农村走上大荧幕,这好像是第一次。
不谈台词演技、摄影手法、立意深刻与否,夹带私货的假影评。
中原农村的砖瓦房,玉米地和西瓜田,只要光线好、角度对,一点也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土里土气。
76岁的爷爷,带着还没上小学、从城里回老家过暑假的孙子,骑着三轮摩托车,从周口到三门峡见一位老友,顺便“旅游”。
一些简介上写的“跨越千里”夸张了,从河南东边的周口(具体到导演的家乡太康县)到河南西头的三门峡,400多公里。
离太康县不远是胡辣汤两大流派之一逍遥镇胡辣汤的发源地西华县及我一位可爱室友的家乡扶沟县;爷孙俩快到路途终点时,小朋友指着一个T型路标特激动地说“到三门峡了”,路标上另一个方向是渑池,苏轼在此写下“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我家恰好在这条线靠近中间的地方。
周口属豫东平原地区,淮河流域,符合众多人对于中原地区一望无际的大平原的想象。
冬小麦夏玉米,也种一些油料作物和蔬菜水果。
洛阳、三门峡属伏牛山脉地区,电影后半段爷孙俩走的就是山路了,还在三门峡过了黄河。
放暑假的时候不算农忙时节,爷爷摘西瓜宁宁啃西瓜。
田头有成片的朝天椒。
小孩子视角的乡村夏天当然是清新无比的,不可避免地想到我在老家度过的数十个暑假。
村里也有吉普赛般的养蜂人。
在人生最后一个暑假的时候写过一篇零零碎碎细数有记忆以来十几个夏天的《夏天的太阳》,删删减减挑了一部分。
我家处于豫东平原和伏牛山区的过渡地带,老家在山区那部分,海拔五六百米。
三间砖瓦房的老屋和空着的牛棚围成一个院子,住着三户人家,院子里有株夹竹桃,夏天湿润,地上布满了青苔。
门前有棵老桃树,树下有青石板桌,不知在哪年早就没了。
再往前是打麦场,边上有棵大核桃树,枝干繁茂,饶是我这种运动废也能轻易通过矮枝爬上去。
六、七月份的核桃砸开还是一汪水,直到八九月才熟透。
小孩子们往往到河边找块平滑的石板把核桃的青皮细细地磨掉再砸开,细心地剥掉核桃仁上味道苦涩的嫩黄色的皮,如同现在在贵州遇到菜肴上有折耳根时一点一点全部挑出来撇掉,绝不留余孽。
比较高级的吃法是烤核桃,做饭的时候把青皮核桃放进灶下的炭灰中焐熟,吃的时候有种说不出来的香味。
干核桃的口感是不能与之比拟的。
打麦场下边有几小块地,分属不同的人家,种点豆角、西红柿、高粱、黄瓜。
尤为特别的是一种叫荆芥的有特别香味的菜,和薄荷是远亲,凉拌很好吃,在别处没怎么见过的。
高粱秆可以做成好玩的眼镜框。
地边随处可见心形的麻叶,略微晾干可以用来包凤仙花染指甲。
房后的村小校园里原来种满了凤仙花。
不远处有条小河,傍晚时候去河里玩最舒服,用细细的石子在水中间堆起一口“井”或一个“大坝”,徒劳无功想把河水留下。
沿着河往下不到一公里就是外婆家。
三伏天的时候,有时候到了晚上热气还没有散,大人们就躺在平房上睡觉,却骗小孩说不可以,会被星星晒黑。
有一次我和堂妹吵了嘴自己迷迷糊糊在屋里睡着了,睁开眼却是满天的星星。
原来被大人抱到平房顶睡觉了。
其他诸如上山偷瓜摘柿子下河摸螃蟹雨前扑蜻蜓的事情也做过不少。
十三岁的暑假结束临走的那天,爷爷跟我说走之前一定要跟他说一声让他再看一眼。
那时候他已病得很重,也还能坐在竹床上带上老花镜和我们打几盘斗地主。
后来,在那个冬天几间砖瓦房就被拆掉了,我也再没回去过过暑假。
看《百鸟朝凤》的时候我疯狂地想那些夏天,想夏天的晚上,坐在院子里,整宿整宿地说话、看星星,怎么也说不完。
现在却更为平静地旁观那些夏天。
电影中描述的爷爷和其他中老年算是典型的河南农村老人形象。
简单的衬衫,麦秸秆编的帽子,抽便宜的本地烟(比如黄皮许昌烟),走路的时候背着手,哼几句豫剧。
干农活,能简单修葺房屋,不讲究吃穿,独守在村里。
很宠爱小孩子,会做小孩子做些小玩意比如风车,用玻璃瓶子“钓”鱼。
爷爷这个形象无疑浪漫美化了很大一部分。
有自己为人处世的哲学,乐观而坦然生死,有耐心,极其淳朴善良,不麻烦小辈。
儿子在外疲于奔波,与父亲和小孩子的沟通很少,只求生活安稳。
可能过个十几年,他们中的一部分执着于在老家盖上一栋房子,回村里养老。
导演的“私货”,木卫二的影评写的很清楚了,“《过昭关》的情感核心,并不是祖孙情,而是昔日反右之痛”。
上一辈在58年饥荒而亡(同我爷爷的父辈一样);爷爷年轻时被批斗劳改;哑巴爷爷那两段刻意拿黑色背景划重点打出来的话;伍子胥的故事。
纷纷大雪与死亡的收尾有点像《二十二》,历史的伤痕如何被埋掉。
前几天通话听我妈说我爸已经开始了回老家盖房子这项工作。
家里的小朋友又开始了在农村的暑假生活。
又一个夏天开始了。
图源:电影截图、百度、高德地图。
2.5。导演很擅长挖掘和展现一些生活中的幽默元素来实现一种先扬后抑的效果,从而消解了历史遗留问题以及死亡话题的沉重性,尽管大多数演员的表演都不够自然,但在喜剧元素的衬托下本片的观感也差强人意。遗憾的是,电影中爷爷的角色十分扁平,路途中几段遭遇的穿插也颇为生硬,使得电影本身的表意过于直白和单调。
用方言好评 但整个感觉还是很“staged”
台词衔接无停顿,表演痕迹太重,刻意到全程出戏。但是同样是不说人话,为啥《柔情史》我就喜欢,后来一想明白了,《柔情史》是真实的痛苦所以能共情,《过昭关》是理想化的真善美,所以毫不治愈。同样是爷孙戏,也弱于《西小河的夏天》
T。文青三观。
7分可以有。上路动机不充分,包括暴雨夜在合影上画圈儿这种事儿,都是为拍而拍的问题。包括视点经常有问题(卡车司机那里,三门峡警察那里)。结尾又有些蛇足了……不过去碰文革还是蛮令人意外的,完成得也不错。两处闪回的声画匹配关系非常巧妙。
抄袭史崔特了吧
影像有多写实,文本就有多不真实。选择《史崔特先生的故事》还是《菊次郎的夏天》,问题很大。
严重不符合预期。缺乏审美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导演当然可以通过影像讲述童年记忆,但缺少设计和美学风格的重复排列多少让观众难以忍受,这些陈词滥调的堆砌不应该被过分鼓励。
不得不说整体太粗糙了,除了几个镜头定格有设计感。尤其是表演和台词,拖后腿的存在,剧本好吗?这是故事的善意还是时代的恶意?打动人心的最后只能是创作者的真诚了,想想这点与《四个春天》是一样的…
关于死亡的公路片,人生就是一次过昭关啊。有些段落落于刻意,但瑕不掩瑜,充满了对新生与死亡的影像隐喻。老人对死亡的坦然而对生活、对人又不失希望的态度,让人感动。而且并不突兀地涉及了文革和大跃进。
河南版《史崔特先生》
167. 两星半,失语的一代带着信息爆炸的一代回归至生死的终极命题。但一个半小时类型化的操作方式终究难以解决此类一生未解的表述难题。
不足的地方很多 但架不住情感太真挚
很简单青涩粗糙,只不过题材是河南农村老年人的困境加分,很像纪录片
那个养蜂爷爷的黑科技真是厉害啊哈哈哈哈哈
老人家还是很有智慧的
睡過去了似乎挺長一段。哈哈哈,唉。(尬笑三聲然後做作地一聲嘆氣)。平遙居然給了個最佳導演,hmmmm…
关关难过关关过,一场爷孙俩的公路之旅。想法和意蕴还不错,但技法到底是略显生涩了。
与人为善的爷爷骑着三轮摩托车带着孙子上三门峡看朋友
温情满满的电影,触动好多美好的回忆。想起小时候也曾坐在牛背上,和爷爷一起去瓜地看瓜。沙地边的林子里知了密布,爷爷一个晚上就能粘一提包的知了猴,还要专程送到我家来。后来爷爷去世的时候,尚不懂死亡为何事的我,和弟弟一前一后在送丧的队伍前抬着汤罐。作为爷爷的长孙,孝帽角还要被特意缝上一缕蓝绫。这让当时的我隐约感觉到爷爷的去世之于我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