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an song, swan sings the most beautiful song before they die. 光这么看片名定义,是Cameron 为家人做出了他能做到的最好的选择。
在瞒着家人的情况下独自一人无声无息地彻底消失,对自己过于残忍和不公。
可是,对家人来说,是自己的死难面对,还是知道真相更难面对?
家人又真的没有能力走出这种悲痛来么?
这部电影,没有告诉人们怎么面对生死离别,反而是用替代品来继续一个人的存在,让家人活在被精心营造的温馨幻象中。
我一直觉得,智慧产品和人的区别,在于谁处于那个决定的位置。
而这个电影,开始让这个决定权变得模糊起来。
如果人完全就像手机一样,报废了再用新产品,转移所有的内容,继续为使用者服务。
而旧产品自然而然被遗忘忽略。
这倒也无可厚非。
只是,这次手机的更换,使用者并不知情且被动更换产品,旧产品的处置,也是无声无息地自我进行的。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使用商品的家人,就成为了那个没有选择权的产品。
而选择成为产品的人,却还在决定家人的知情权,参与权,和决定权。
世界没了你,本可以继续运行。
但你,依然想要另一个你让世界按照你的想法继续运行。
人和产品之间反复横跳中,真的让人不得不想,人跟智慧产品还有什么区别么?
这个看似温情的故事背后,其实隐藏着一个问题,那就是“选择权”。
妻子和儿子,因为毫不知情,所以可以活在一个继续美好的幻象中,连对死去亲人缅怀的权利都没有了。
对家人来说,这完全就是楚门的世界。
可是,他们想不想在楚门的世界里生活,都没有被过问。
只是,人到底何以为人?
在完美地复制粘贴下,连情感依赖都做到了完美代替,人的存在又是一种什么意义的存在?
至少这个电影,让我更迷惑我之为人的意义了。
简单拉片:Bear和Bo在车上相遇相爱,最终步入婚姻的殿堂。
但生活中,因为亲人的意外离世和工作的操劳,导致两人渐行渐远。
一次意外的昏倒后,Bear得知自己命不久矣,因为不放心Bo和孩子,他决定克隆自己,让“我”守护家人。
首先明确一点:这里的克隆人不再是刻板印象中冰冷又逐渐觉醒区别于主体的自我意识的个体形象,而是因为拥有同样的DNA以及过往经历及回忆导致行为方式和思考模式都完全相同,是真真的“世另我”,两者之间真的能够做的想你所想。
带着这个概念我们继续。
Jack(克隆体)与Bo的第一次对话非常愉快,这让Bear有种被取代的感觉,所以终止了对话,导致Jack与Bear之间产生冲突,而此时的Jack之所以这么生气不是因为与Bo的聊天被打断,而是他知道这是能够让家人像往常一样生活的唯一方法,这也正是Bear不愿承认但确实存在的真实想法。
最终Bear妥协,决定让Jack替自己回到家中,而自己则在基地内等待生命的终结。
后续因为Jack频繁的切断Bear监视他生活的途径,最终Bear决定冒险回家去确定自己的妻儿安好,这一段泪点⚠️。
此时两个人的身份发生了互换,Bear变成了闯入者,两个人见面,Bear惊慌失措,可最终Jack说出Bear内心所想:"Do what u need to do."Bear换上Jack的衣物,叫醒儿子,教他喝酒,祝酒辞是愿你长寿(😭),叫醒妻子,说自己做了一个蛮长的噩梦,拥人入怀。
这里有一个小细节,Bear说第二个孩子出生了如果是男孩就叫Andre(Bo逝去弟弟的名字),Bo回答的是当然,这一点说明Jack已经和她提过了这样的建议,再次印证想我所想的意图。
之后,Bear脸上泪痕纵横却无喜无悲,选择相信Jack,让“我”闯入自己的生活,与过去的一切和解。
观影感受:⭐️⭐️⭐️⭐️苹果选片好准,与自家产品调性契合,整片在Jack出现之前整体的画面都突出一种『秩序感』,在Jack回家之后这种秩序感被打破(在意的小伙伴可以留意影片前后书房布置的变化)。
本片的新颖之处也在于敢于突破对于『AI觉醒』的刻板印象,认为自主意识不一定非要是不一样的意识。
7.8说实话勒,我觉得这部影片总感觉那个老太太是个坏人,不论是他中途把声音监控器关掉给杰克说的那些话还是后面的一些行为总给我一种他是坏人的感觉,不过看起来事实上应该并不是这样,阿里的演技真的是绝了,感觉情绪触发的非常的到位,那个华裔说实话,看上去的时候觉得他演的真的很一般,但是这部戏里头确实那种快死了的感觉是挺像的,其他的实际上,这个故事应该发生在近未来,无论是从他们的一些穿戴设备啊,还有一些很高级的记忆克隆这一系列的比较科幻的东西,显然是未来,但是在里面他戴的比如说手表耳机还有红魔眼镜这些东西,现实中又有类似的东西,所以我认为是近未来,但是近未来就能发明出来,就连记忆都完全复制的这种技术是不是有点过于超前,关于这一点,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仅从设定上来讲,其实影片还是带我们讨论了一个比较沉重的话题,当死亡到来时,或者说当绝症逼近的时候,你是否愿意将自己的身份交给一个与你完全一样的克隆人呢?
这个克隆人,拥有完全与你相同的一切,甚至于在试用期结束后,他根本不会知晓,有你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他完全认为他就是你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你是否愿意将自己的身份交出去呢?
其实说实话还挺引人深思的,不过至少目前我还是不太愿意的,不过到了未来这种事情,真的是谁也没办法打包票。
非常不错的电影,设定一些比较有趣,值得一看。
天鹅之歌:传说天鹅在临死之前会发出它这一生当中最凄美的叫声,也许是因为它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所以要把握这最后的时光,将它最美好的一面毫不保留地完全表现出来。
(直接从百度摘的)刚好近几年来家里也在面对癌症、病人与家人的问题,于是有一些感想。
2023.2.12看完了电影,大约2.23完成了这份影评,试图在评论时找点形式证据。
1、卡梅隆:利他思想实验的承载者影片男主角卡梅隆让人感动的自然是他对家人的爱,作为丈夫与父亲,他不愿妻儿再度承担丧失亲人的痛苦,克服了自己的恐惧与不舍,而这种坚毅、无私、强大的爱意将如他所愿,继续保护着他的家人们。
同时,他也是一个重病人,籍此影片自然也涉及了人如何面对疾病和死亡的问题。
影片借卡梅隆自己的思考与科研人员“you are dying”之口,坦率地把死亡这一必然结局暴露在观众面前,没有采取避而不谈的态度(虽说对家人来说,是彻底的“避”了)。
病友线情节也体现出互助与乐观。
但显然,影片最主要的主题并不是“爱与家庭”或“疾病和死亡”。
卡梅隆的家人同样是爱卡梅隆并愿意积极沟通解决问题的,而通过卡梅隆的自我奉献,我们可以确信不疑地感受到他与他的家庭之间强大的情感纽带。
然而,纽带是有两端的,但影片没有详细着墨于家庭那一端或这一纽带关系本身,而是把视角集中在卡梅隆是如何将自己放置在社会和家庭关系中的,以及由此产生的挣扎。
因此,影片的呈现重点是卡梅隆个人的世界观,换言之,是他的利他心理。
在个人与家人、疾病与死亡背景下(或者说落实到这个小范围,以此为具体话题),对利己和利他之间的关系进行了讨论,并侧重于呈现利他精神这一侧面。
卡梅隆因为爱家人而把自己压得太低,最终获得了孤独。
他自己选择了自己如何存在于家庭中的方式,选择了在家庭中的“丈夫和父亲”——或者说“家人”——这一身份中“责任”的这个侧面,把自我放到了很低的位置。
我想我无意苛责这一选择,这也是重病人到疾病后期常见的一种心理吧,不希望自己的家人成为那个被留下的人。
可是这是最好的选择吗?
毕竟自己的痛苦和对永远离开家人的恐惧也是真实存在的。
卡梅隆与他的克隆体杰克身穿一深一浅两种衣服,衣服颜色的区分是对两个自己的抽象代表,穿深色衣服的卡梅隆即将隐没,消失于家人的世界,穿浅色衣服的杰克即将代替他活在家庭的阳光下。
卡梅隆和杰克,一个代表了卡梅隆自利、自私一面的感受,希望得到关爱,希望自己能如常与家人在一起继续生活,并曾愤怒而委屈地想过凭什么看另一个人过应该属于我的幸福生活;而另一个则是卡梅隆利他的一面,提醒着他要爱家人,要为了保护家人去做需要做的事。
在生命接近结束的阶段,卡梅隆终于以杰克为镜子,对照着自己平时选择对外表现出来的负责、利他的形象,照出了内心深藏的“自我”。
克隆在影片中是技术手段,更是一个符号:它创造了让一个人和另一个自己对话的机会。
杰克就是卡梅隆的复制,杰克自然做出的所有反应都是卡梅隆自己会做出的反应,因此,虽然卡梅隆和杰克分别侧重表现出了卡梅隆所承担的不同社会角色、不同面向的自己,但卡梅隆与杰克的互动也绝不只是简单的“与自己背后的那一面对话”,而是和另一个完整的自己对话。
这可真真是“对立统一”啊……我很喜欢这种能从旁观的角度、全面看到另一个完整自己的机会。
重疾与死亡是一个引发卡梅隆利他心理爆发的契机、直接导火索,但其实影片还给出过一处卡梅隆日常与家人相处细节的铺垫,反映出一些埋藏在家庭生活中的危机。
是很小的一段情节:科研人员问卡梅隆“你在噩梦中反复梦到妻弟安德烈挂在树梢上,但是两年过去了,你都没有去看心理医生,也没有和家人说,这是为什么?
”,卡梅隆保持沉默。
后来杰克在争执中指出“你生气是因为你感觉是你被家人抛弃了”——这句话乍看令人费解,后来想明白了,是卡梅隆因为自己出于爱家人的原因而什么事都憋着不说,从而觉得是家人没有主动发现并关注到自己,将自我隐藏转化成了家人对自己的放逐。
——籍此,影片从疾病与死亡这个有些极端的命题,引向了更日常、泛用的讨论。
人该如何获得幸福:在家庭中同样要处理好利己与利他的度,处理好个人在家庭中的两重身份,应当是一个“爱与被爱”相平衡的状态。
否则被家人环绕,无论是极端利他还是极端利己,最终收获的是孤独。
【这种依靠双方的、纠缠不清的关系其实是我不愿意碰也轻易想不明白的,可是步入这种动态纷繁的、消长难判的“互动关系”也确实使我获得了快乐。
我曾经在家过于利己、对外过于利他,这不好,还是应该平衡一下。
】说到这里,对卡梅隆的讨论重点/亮点全在对他两个自己的剖析上,但我好像很难评说或记住卡梅隆这个角色的形象。
我们确实可以说,卡梅隆深沉而克制地为家人奉献,是一个内敛可靠的男人,同时也有他的脆弱——这确实是他的特质,是很难得的人格魅力构成,但这些似乎总觉得没有说到点上。
想要确定卡梅隆在影片叙事中的地位/方位,需要先从另外一个问题说起。
《天鹅挽歌》是一部将科幻融入日常的科幻片,但我们却会时不时地从中感受到一点微妙的不协调:这个世界的科技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总的来说,影片故事发生在近未来,这似乎是一个高科技轻度发展的社会,科技发展到了日常生活中人们使用虚空电子屏幕、拥有智能隐形眼镜、玩VR游戏、驾驶自动化、列车里有自动售卖机器人的程度,但还不足以普遍治愈重疾,厨房、卧室、列车、街道、房地产商店中的陈设仍没有显示出很高的自动智能化水平。
这使影片带上了一种日常、温馨的生活基调,但这其实不太符合我们对科技发展到“能够完美克隆一个人”水平的社会的一般想象。
克隆人项目像是横空出世的、放置在日常生活中的一场思想实验,而电子屏幕等要素的出现,是为了起到增添一点科幻氛围的作用,并使克隆人项目的存在看起来合理一些。
——卡梅隆的作用更主要是这场思想实验的承载者。
卡梅隆是拥有幸福家庭、面临生死问题、愿意为家人倾力付出的一个代表。
影片没有过多着墨于独属于卡梅隆自己的幸福生活,没有就他与家人之间相互的情感羁绊做详细展开。
卡梅隆的家人虽有一定的生动特性,比如妻子波比是音乐治疗师,这不是一个非常普遍的职业,但总体而言,卡梅隆的幸福生活是一种经典配置:夫妻相爱且和睦、家里有孩子和狗、生活在他们熟悉的社群中(比如影片非常和平地没有再添一笔跨人种的政治正确问题)、有亲属意外死亡。
套路了,但套路得很有必要——抽象的“幸福家庭”使卡梅隆具有更广的代表性。
作为一个传统的人物符号,除了带有一些必要的、能使人物吸引人注意力的生动特性,卡梅隆的形象越大众,越能使观众产生代入感,进而设身处地地跟随影片进入这场思想实验。
2、杰克:独特的克隆人因此,与其说分析卡梅隆的形象,不如看看杰克。
卡梅隆是一个利他心理的符号、广大普通人的代表,而克隆人杰克倒是一个更有新意的独立诞生的角色形象。
临近死亡的卡梅隆以自己对家人的爱确认自己存在的意义,而新生的克隆人杰克也在确认自己诞生和存在的意义。
当调试完成后,杰克自然会接替卡梅隆继续生活,并践行卡梅隆寄予他的、同时也是他自然会自愿履行的对家人的责任,明白自己存在在世上是为了什么,毕竟他就是卡梅隆的完全复制。
杰克终将是自由的,即使杰克是替代卡梅隆存在的一个“人”而非全新、独立诞生的自己,按剧情设定,他也不是被造出来替卡梅隆照顾家人的工具。
他将获得自主自己的人生的自由,虽然这个人生不能完全称得上是全新的,毕竟就是卡梅隆在没有疾病的情况下即将继续的人生,但毕竟是由杰克来过的,而不会再是在卡梅隆的操控之下过的。
但在早期,杰克要攻克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他存在的独立性和合理性。
在调试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刚诞生的杰克惶惑、不自信、不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那种睁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的感觉,对我来说真是很有代入感,我代入的是我一次晕厥后起来的感觉:有一定的恐慌,但更让人难受的是彻底的茫然,是对之前自己为甚在这里的这段记忆的完全真空。
——杰克不光是有关自己“从何处来”的记忆真空,脑子里还额外多了一堆不属于自己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记忆。
即使是在世上找不出另一个完全相同个体的人类,也仍会怀疑自己是否只是父母的副本,是过自己的生活还是要承载他们的期望,能创造出独属于自己的精神面貌还是始终会受家庭相处模式的影响,何况是作为和卡梅隆一模一样的副本的杰克——他迫切地需要确证自己的独立性,确证自己到底是不是个工具。
当杰克戳着自己手上唯一区别于卡梅隆的痣一言不发时,他是否也在期待开启自己的人生?
杰克的幸运在于,只要度过初期的适应,他就天然继承了卡梅隆几十年的经验,并将在卡梅隆已然自洽的世界观中生活下去。
而对于仍处在探索过程中的观众来说,杰克的沉默不安让我想起,每个人自诞生以来都在追问的“我是谁”,并只能依靠自己进行艰难不断的探索。
【这段我的代入感可真强】将死的对面是人的诞生与存续,这样的概念结构具有一种对称平衡的美感。
卡梅隆代表的一面,是人为了什么而能赴死,而从杰克的一面看,人也要想清自己为什么而生。
杰克早期面临的第二个问题,是发现自身的存续可能没有保障。
杰克是复制来的副本,面对本体卡梅隆时,站在杰克角度,观众可以体会到一种掌握了不该属于自己的人生、担心可能被随时剥夺的害怕。
个体只要存在,就有强烈的继续存在下去的本能,但好在,《天鹅挽歌》是一部颇为温情、所有人都在表示善意的科幻片,没有搞出克隆人占领人的生活、强烈争夺在这个家生活权利的情节。
杰克是和卡梅隆同心协力、共同为了家人责任而诞生的,杰克也有对卡梅隆病情的爱护和同情,于是他愿意被关进橱柜,让卡梅隆违约和家人待上一段时间,补上之前因意外而没完成的最后三天享受,让卡梅隆完成告别;在影片的最后,杰克也让波比看着自己的眼睛,以自己为媒介,把波比的爱意传给卡梅隆。
(好家伙,水仙真好嗑——什么都嗑真是会害了你啊!!
)须知,杰克在与卡梅隆的互动中始终承担着更大的风险。
杰克的存在除了依赖高科技外,更依赖于卡梅隆的守约。
卡梅隆和杰克之间始终是有一种微妙的不平等的,克隆人作为一种科技造物,天然处在更低的人权地位、更不容易被家人承认存在的正当性。
卡梅隆在需要与家人联系时纵然需要时时注意行事小心,纵然可怜,但其实我感觉对杰克是更不公平的,毕竟最开始的一切选择和决定都是卡梅隆做的,他为了要达成他的愿望,谨慎不让自己暴露是应该的,但他也可以不满于让杰克获得他的生活,一个激动,干脆鱼死网破、与杰克同归于尽,杰克:我招谁惹谁了,你愿意就把我造出来了,你把我当什么了但好在,卡梅隆和杰克双方都表现出了极其的克制和理智,以及相当程度的爱人与利他。
这使这部科幻电影始终笼罩在温和的人文主义光辉之下。
新的关键词出现了——“人”。
杰克之足够像人类,这和我印象中其他作品里的克隆人或人工智能有不小的差别。
正如前文所说,克隆只是技术手段,高科技并不是影片高亮华彩所在。
当其他科幻片中(例如《Humans》等)时不时地需要反映一下人造人有异常、出了故障,或有超人的能力时,杰克在经历了调试和检测过程之后,便不再具有任何属于“科技造物”的故障和破绽,他就是一个代替了卡梅隆在正常生活的人了。
人造物与科幻片始终与人的本质、科技伦理等人文话题紧密关联在一起,但当其他作品中人造人始终异质地存在于人类社会时,杰克的足够“正常”、足够像“人”正是他这一角色设计的新意所在。
3、总评:关于科技的慈悲,一场安静温柔的叙事我们通过前文对卡梅隆和杰克人物故事的分析,讨论了本片涉足话题的复杂性,例如利他主义、个人与家庭、人的诞生等……还有一个话题没有提到:科技对死亡与人性基本问题的解决能贡献多少?
我们常说“肉身苦弱,机械/科技飞升”,可当科技真的能将这句笑言变为现实时,问题好像未必会如我们所料想的发展。
影片展示了克隆人项目的一个初期个案,却将想象留给观众。
设想,当情节发展到这项技术应用普及开来时,这样的科技将创造出两个世界:一个世界是和平欢乐的、没有疾病的,而背后另一个世界却藏满了痛苦的、孤独的病人。
生离死别的悲剧解决了吗?
好像解决了,可好像人的感情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嘛,两个世界之间越来越大的裂隙该如何弥合?
因此,我不认为这部影片是对卡梅隆之爱的歌颂,也不认为这是什么更高境界的爱。
自愿把自己藏起来的病人也许能够劝说自己接受这一切,但没有人应该过这样的生活。
毕竟,极致利他、无我的话,这个人可真的是要成圣了……【确实没有一个只有喜和好的世界啊。
如何把这两个世界合起来?
病友的互助将是对家人感情的一种补充】科技发展到这个地步的话,确如影片开头阶段科研人员所说,“让家人知情或不知情,无论选什么都是你替家人做的选择”。
科技创造出的新的选择——我不愿称之为科技创造出新的“问题”,因为我要有些难过地承认,这个项目对我来说竟然确实很诱人。
这个想法之所以让我难过的点在于,我明明知道家人是需要我并且爱我的,但我好像依然会觉得,如果我身患重疾的话,自己消失才是最大的贡献、自己的“存在”本身不具有意义。
选择留下或选择消失也许都“没有错”,选择消失似乎还更加坚强、无私、伟大、为家人考虑,但另一方面(或者对某一部分人来说)这个选择似乎也反映了这个人没有足够的信心留下似的hhh高科技/一个新事物诞生就自然带着它的进步与问题,“真正的悲剧恰是善与善的冲突”。
以影片中的克隆人项目为例,克隆人科技虽被用于服务人类的需求,可它造出来的毕竟是个人啊;项目的科研人员是知道这点的,于是他们真能把卡梅隆完全控制住、不让他反悔,由此才能完全保证杰克的正常生活。
科技所能给人类提供的解决方案,通常带着一种冰冷的慈悲,或者反过来,慈悲的冰冷,但总之义无反顾、难以回头、凛然决绝。
不过马克思也说“问题与解决问题的方法同时诞生”——这只能作为一个信念啦,还需慢慢探索更现实周全的解决方案。
不论最终的探讨将延伸至何方,只是目前,卡梅隆从他的角度,尝试对这道思想实验题给出了属于他的作答。
我本来以为卡梅隆与妻子打电话时提到的黄色骷髅头T恤衫、卡梅隆与儿子联机游戏时突然晕倒两处情节,会作为之后情节的铺垫,比如之后妻子和杰克聊天时发现这段记忆不对劲而察觉到异样,看到时不免感到紧张。
但实际上,影片直至结尾也没有出现克隆人杰克被家人识破的戏码。
我本来以为电影会分别从卡梅隆/个人和他家人的角度探讨对待死亡的态度,比如先从个人角度呈现对人应如何面对自己的死亡、如何平衡爱家人与渴望从家人处获得爱等思考,之后克隆人被识破,家人由此表示他们爱的,且也有正当不应剥夺的权利去爱的,就是那个真正的原来的"你"啊……之类的。
——但是没有。
更复杂的探讨必将伴随更深的感情波动,即便没有争吵,也一定有大喜大悲或剖白。
没有了,点到为止,影片讲得克制(但不简陋),正如卡梅隆选择为他的家人做的这样。
这是一场平和的诉说。
简化的日常生活感情、抽象的“幸福家庭”概念对我没什么说服力,但它使电影整体基调安静,确实安抚到了我……这是一场温柔安静的献祭。
一切如愿,活人的世界确保了安静顺遂。
这是一场对利他精神的极致呈现。
不是说颂扬,只是冷静地呈现,带一些温柔的色彩。
“天鹅之歌”,讲的是一个普通人将自己完全隐没之后,不论对错,尽己所能为家人做出了最大贡献。
如何判断编剧对这些技术有没有明显的立场指向呢?
感觉这部影片是没有明显的立场指向的。
它只是讲好了人物故事,仿佛一本传记,把思考留给观众,留下蕴藉的余韵。
或者也是因为,演员表演得足够到位。
当卡梅隆最后将自己永远关进小岛,透过杰克的眼睛,接收到波比直直望进自己的眼睛说出的“我爱你”时,他看向波比的流泪如此悲伤,使观众强烈地升起一种“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的感觉。
影片中段有一幕是这样的:卡梅隆坐在那间有墙面投影的屋内,像看电影一样看(克隆人杰克帮助自己开启)的另一段人生,感受自己逐渐被剥夺、侵占的生活。
这不是什么克隆人占领世界的戏码,卡梅隆在签合同、做出这个选择之后就明白这一切结果。
在过程中,卡梅隆经常是绝望的,但义无反顾,到最后倒是不再绝望了,只是——我做了我想要做的事,完成了我关爱家人的愿望,科技让我得以做到之前即使想也做不到的事,并为我提供了足够周全的条件,可为什么我还是不开心呢。
到底是为什么呢?
打动人的永远是对过程的呈现,将献祭的内部打开,让人看到美好和感动背后的东西。
这个东西不一定是问题,而只是需要被看到的复杂的、将理性与感性混合在一起的事实。
我很多时候以为人所面临的最困难的问题,是自己能否承担做出一个选择所带来的伤害/后果,判断能承担这个结果之后,便义无反顾地去就是了。
可事实上更多时候,是中间的这个过程令人更加辗转反侧、经受精神的折磨,也正是这个过程会使之前没有考虑到的更多问题与思考暴露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让我想起了《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查理·高登到底是一直傻着更悲惨,还是在清晰感受到自己逐步丧失智力的阶段更悲惨?
我曾在有一次与同学讨论时认为是后者更加悲惨,因为这个阶段查理·高登需清醒地注视着从有到无、重新失去、钝刀割肉这个过程的发展变化,而自己也清醒地知道无能为力。
——不过现在想想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或许人无论如何不该为了过程的残酷而放弃哪怕只有片刻的清醒。
不过这是另外一回事了,就此停笔吧。
】
创意不新,且不论电影用烂了的平行时空里同一个人同时出现的场景,就连小时候看哆啦A梦都有剪下影子替自己干活,然后险些被影子替代的故事。
但显然本片讨论的不是这个问题。
人们总是说人有两次死亡,第一次是生理意义上的死亡,第二次是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将你忘记。
所以我们给予贡献巨大的伟人最大的荣誉就是名垂青史,就是声明不朽。
就算你已经烟消云散几百上千年,你们名字依然为人所熟知,你的作为仍然为人所乐道。
而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并没有那么重要,你死后伤心难过的不过数人,又者,你的第二次死亡也不过距此数十年。
所以原本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但科技的进步就是麻烦,总让你有更多选择,而选择一多了,人就拧巴了。
Cameron快死了,将会留下一个年幼的儿子和一个怀孕的妻子,而妻子刚刚从双胞胎弟弟的死亡阴影中恢复过来。
所以他加入了这个克隆计划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死毁掉这个家。
动因和实操或者说理想和现实最大的矛盾就在于,你的愿望总是美好的,但过程却常常让人窒息。
因为不加入这个计划,你只是死亡而已,而加入后,你会被抹杀——第二次死亡被提到了第一次之前——而且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抹杀,还要甘之如饴。
在我看来这个过程基本上是不可接受的,这让你的存在突然失去意义,这可比死亡来得可怕的多得多。
如果克隆技术进展到如此成熟,难道复制真的比修复来的更容易么。
就算真的无法修复硬件,就是要造出一个全新的身体,才能让DNA里的缺陷得以修复,那软件呢?
意识和记忆真的只能复制粘贴吗?
剪切行不行?
将意识移植到新的躯体行不行?
索性不要老身体了行不行?
或者在老身体清醒前安乐死掉可不可以?
你说这不道德,但道德是什么,道德是把他活着丢在垃圾箱里,然后等待自然死亡么。
在平和的叙事线下只爆发了一段冲突,痛感却如同针扎一般细细密密在心上积蓄,直到影片的末尾喷薄而出… “我爱你,卡梅隆特纳,一直是,永远都是。
” 看前半段的时候,我思考的更多是伦理和道德的困境。
Doc认为消除Jack的认知记忆就不存在欺骗,但是Jack存在的本身难道不是一种欺骗吗?
善意的隐瞒难道不是对身边人的一种残忍吗?
剥夺亲人知情的权利去替他们做选择真的是一种保护吗?
…但不是所有事都是非黑即白,我们无法就这些问题给出准确的答案。
Jack和 Cameron在生物层面上也许可以看做同一个体,但我还是相信每个人、每个灵魂是具有唯一性的。
总有一些东西是相貌、记忆、基因无法取代的。
狗吠的片段,可能也是编剧心里无法回答的困境,所以他把这种思考抛给了观众。
看到后半段,我的关注点改变了。
毫无疑问Cameron是自私的,他在嫉妒。
他的爱伟大到愿意为了Poppy做一切事情但是却接受不了另一个“他”代替他去爱和守护,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纵使我爱你至深可我却要亲手将你推给他人。
这部影片给我们的答案是,人类的爱能够战胜自身的怯懦。
但我想,看过这部影片的每个人都会思考一个问题,当有一天,科技真的发展到能够克隆人,我们会如何抉择?
在悄无声息的被遗忘面前,死亡并不可怕。
这电影,后劲儿太大…
回顾走过的旅程,有的遗憾,我们还可以尽力弥补;有的遗憾,我们早已没有机会。
就像影片中卡梅十分愤怒地说到:“我还没做完。
”还没好好地继续创作绘画艺术;还没好好地与妻子和好如初;还没好好与儿子和即将诞生的小baby……可能想做的更多,也正如妻子唱到: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开。
虽然有缺憾,但也算是一种圆满,对于活着的人来说,好像卡梅一直未曾离开。
·这是一部沉重中透露着优雅(就像影片名字),适合一个人慢慢观赏,当你看完,仍余音缭绕让你一直平静地慢慢思考,影片围绕着死亡、回忆、科技这些关键词,我们终将会离开,可你身边的亲人呢?
他们怎么办呢?
就算用高科技把我们经历的所有移植到另一个身上,你会放心吗?
比如他们会相处融洽吗?
然后你自己呢?
最爱的人都不在身边,自己一个人默默地离开这个世界……你会怎么选择呢?
·整个影片情感演绎很细腻,尤其是最后杰克留给卡梅的“礼物”,卡梅满是泪花的眼神充满了诚挚热烈的爱意,最后眼泪默默流下来,微微一笑,真是不动声色封神级别的演绎!
衣服的选择也很有特点,卡梅穿着黑色衣服,象征着死亡,杰克穿着白色衣服,象征着开始。
毛豆配酒的情节——喝酒文化,和中国很相似,再来一盘花生米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7214.html在艾拉之家的实验室里,隔着玻璃的他和他是彼此独立的存在;面对面进行所有记忆的删除和复制,卡梅隆终于中断了这一切,“因为你不是我”;面对犹豫甚至拒绝的卡梅隆,杰克告诉他:“我不认为她抛弃了我们,让我们共同面对。
”从彼此独立的他和他,到中断过程中凸显的你和我,再到消除疑虑的“我们”,在这个并未涉及伦理的克隆人的故事里,似乎一个终极的问题被提出:“他”是否能成为“我们”,彻底地、纯粹地、完美地完成主体“我”的最终命名?
当本杰明·克利里用“天鹅挽歌”来讲述这个故事,很明显他进行了肯定的回答:“天鹅挽歌”当然是指天鹅在逝去之前唱起最唯美的歌,那首唯美的歌便是“挽歌”,它意指的便是“收官之作”,对于身患疾病面临死亡的卡梅隆来说,他就是天鹅,当最后唱起天鹅挽歌,也就意味着完成了生前最后一个作品,而这个作品就是完全替代自己并成为自己的克隆人杰克——本杰明·克利里在电影最后,让这首“天鹅挽歌”响起:卡梅隆通过视频监视器看见了在自己家里的杰克,杰克和妻子波比在一起,波比对杰克说起的话是:“我爱你,卡梅隆,永远!
”爱的永恒性便是本杰明·克利里赋予天鹅挽歌的主题,那是深情地表达,那是唯美地回应,那也是完整地替换:波比看见的就是自己的丈夫卡梅隆,杰克就是成为了卡梅隆,卡梅隆虽然在不在场的视频中看见了妻子和另一个自己在一起,但是杰克已经不再是“他”,而是“我们”——卡梅隆和杰克结合在一起的“我们”,他和他组合在一起被命名的“我们”。
但是在这个天鹅挽歌真正唱起的时候,“他”真的跨过了技术的、伦理的、逻辑的障碍,而成为“我们”?
这个命题更为直接的疑问是:克隆技术真的能够在记忆的移植中实现“死而复生”的奇迹?
本杰明给了这个问题一个温热的结尾,在他看来,这不仅仅是技术上的可能,更是在情感意义上可以完成,而给出的唯一答案便是爱,永恒的爱。
其实在这部电影中,本杰明并不打算过多地从技术层面去探讨这个问题,或者说,他初设了一个技术已经解决了伦理问题的时代。
“艾拉之家”实验室里,心理学家道尔顿向卡梅隆介绍智能系统时就说,它能承担大约50个人的工作,复制记忆便是其中工作之一,而在卡梅隆决定在自己身上实施这个项目之前,凯特的选择已经为他打开了这扇门,一个已经濒死的女人,选择另一个克隆体为复生的自己,当最后她逝去,另一个她进入了自己原来的生活,和女儿生活在一起。
技术上能够实现,关键是观念上、情感上甚至伦理上的,而卡梅隆的忧郁、拒绝和当初的放弃,就是从这些方面思考的,所以本杰明在电影中需要解决的就是这样的问题:克隆人是不是可以复制成为另一个自己。
卡梅隆身患疾病,对于他来说,死亡已经离得越来越近,所以在这里,本体和克隆体就截然被分开了:本体面临着生老病死,这是一种在肉身意义上的困境,或者说是作为人无法避免的一个问题。
但是克隆人显然没有这个问题存在,或者克隆人的存在就是为了避开本体肉身死亡的现实。
所以肉身之于本体具有唯一性,它最终的指向是死亡;克隆人在克隆了本体的所有记忆之后,可以继续生活下去,在这个意义上,他和他是不同的:本体代表着肉身必死的一部分,克隆体代表着记忆复制之后的生,生命和记忆就这样变成了死和生。
所以对于本杰明来说,如何将生命和记忆结合在一起,如何将生死放在一起,而这就是从他变成“我们”的艰难过程。
从他到我们,本杰明是从不同维度、不同层次上建立同一性。
首先是在背景的设置上,卡梅隆作为本体面临着疾病的折磨,面临着死亡的逼近,他很容易想到的是妻子波比死去的同胞兄弟安德烈。
安德烈死于一场摩托车车祸,车祸发生悬挂于树枝上的尸体是死亡最残忍、最直接的表达,因为亲人的死亡,所以有了悲伤,打击最大的当然是波比,那段时间她几乎是以泪洗面。
安德烈的死成为了波比生活中的一个阴影,她无法摆脱,她陷入在悲痛之中,而这个阴影也成为了卡梅隆的阴影,但是对于卡梅隆来说,并不是安德烈惨烈的事故,而是人的死这样一个终极命题,死亡意味着自身的痛苦,死亡更意味着家人的悲伤,在更高的层次上,死亡意味着被人慢慢遗忘——如果卡梅隆也在疾病的折磨中死去,妻子波比和儿子科里是不是会最后遗忘自己?
最爱的人是不是真的变成了一种空无,甚至在卡梅隆的心里,基于自己的视角,不是妻子和儿子主动忘记自己,而是死去的自己被无情地遗忘。
死亡成为卡梅隆陷入困境的一个背景,同样让他走出困境的也是关于死亡的另一个背景,那就是凯特之死。
卡梅隆是在自己最无法接受的时候遇到了在艾拉之家的凯特,坐在湖边长椅上的凯特显得很安静,她即将走向死亡,但是她选择了克隆,对于女儿,对于另一个自己,她没有担心被替换,更不担心被遗忘,而当她看到视频上显示的是自己和女儿在一起,她安然闭上了眼睛,没有遗憾地告别了这个世界。
安德烈的死亡和凯特的复生,给卡梅隆提供了选择的背景,而实际上,它们也构成了关于卡梅隆选择的因果关系,因为人必然会死,所以必须活着,因为肉身在死亡中消逝,所以应该给爱着的人一曲“天鹅挽歌”。
在生与死的背景之外,对于卡梅隆来说,必须做出自己的选择。
在无法逃避死亡的现实面前,卡梅隆去了艾拉之家,就是选择的开始,但是在隔着玻璃的世界里,他看到的是另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在他的世界里,玻璃后面的杰克就是一个“他”,“我不能这么做。
”这是他的决定,这个决定就是截然分开了自己和他,也就是说,在那一刻他把杰克看成是一个替代自己的“他者”。
的确,他和他是不一样的,脸上那颗痣是最明显的区别,一个黑以一个白衣的黑白分明更是本杰明在强调的不同,但是在技术已经成熟的克隆时代,他和他具备完全的DNA,只要将本体的记忆复制,他其实就是一个“我”,一个把肉身和记忆结合起来的“我”,而这个“我”在结合意义上就是“我们”。
虽然在技术上达到了,卡梅隆在观念上还是无法接受,在情感上还是无法跨越,他依然害怕自己被遗忘,他依然担心杰克只是一个“他者”,“因为你不是我。
”因为你不是我,所以无法接受波比会和杰克生活在一起,因为你不是我,所以波比肚子里的孩子七个月出生后会没有父亲,因为你不是我,所以和科里不会融洽相处……所以卡梅隆会在夜晚逃离出来“回家”,所以他在视频里看见杰克竟然骂科里,所以他无法忍受波比和杰克睡在一起。
但是他真的不是我?
他和我真的不能成为我们?
杰克说他自私,因为卡梅隆的犹豫和拒绝必将重新回到肉身之死的结局中;杰克劝说他,这不会是一个人取代另一个人的事,而是“我们”的事,“我们要共同面对”——而其实波比和卡梅隆身为夫妻,在婚姻上他们也曾遇到“你”和“我”这样的矛盾,甚至卡梅隆还有过出轨的经历,就像爱情本身,波比说:“我不能没有你,我们能解决问题。
”将“我”和“你”合在一起,就是“我们”,我们在一起,我们解决问题,我们就是为了一种永恒的爱。
在犹豫之后,在拒绝之后,在跑回家却发现杰克就是自己之后,卡梅隆终于知道了“我们”的意义,我们就是记忆和肉身的结合体,我们就是用爱维系在一起的存在:卡梅隆第二次回家,走到了正在熟睡的科里身边,当科里醒来父子一起喝啤酒吃毛豆,他对科里说:“我爱你。
”卡梅隆走进波比的房间,波比说“我做了一个噩梦”,卡梅隆深情地拥抱了他,说孩子生下来叫“安德烈”,说“我曾经出过轨”,波比却是释然,卡梅隆最后说的是:“就算一个我不能陪你走下去,我也会让另一个我永远陪你走下去。
”杰克一直在他的身后,他也知道杰克在自己家里,最后卡梅隆把自己的戒指摘下来给了杰克,“照顾好他们。
”而在返回艾拉之家之后,卡梅隆通过视频,看到杰克和波比幸福地在一起,波比对杰克说“我爱你”——视频让卡梅隆在场,视频让卡梅隆感受到爱,而波比对杰克说出永恒之爱,也仿佛是在对卡梅隆说——他和他没有区别,他和他成为一体,他和他就是“我们”。
天鹅挽歌响起,是杰克成为了卡梅隆的最后作品,是将死的卡梅隆变成了复生的杰克,他和他在永恒之爱中成为了“我们”,甚至肉身也没有死去,甚至记忆也没有复制。
对于“我们”的温馨回答,本杰明用一个科幻的外壳重新阐述了永恒之爱的意义,这当然是在一种人性意义上的阐述。
但是返回问题在逻辑上的起点:他真的可以成为“我们”?
杰克拥有卡梅隆的DNA和全部记忆,除去肉身性死亡,杰克就是卡梅隆,这是本杰明电影中的逻辑,但是毕竟杰克不是卡梅隆,毕竟他们是隔着玻璃的他和他:卡梅隆一定会死,杰克至少在当下是不死的,除了杰克不具备死亡之外,他的特殊性还在于既拥有卡梅隆的所有记忆,也将拥有卡梅隆死后的记忆,那么在这个意义上,杰克就不是卡梅隆;如果卡梅隆死去了,杰克成为了卡梅隆,和波比、科里以及安德烈生活在一起,他心里一定存有卡梅隆在艾拉之间实施这个克隆行动的全部记忆,这段经历波比是不知情的,那么杰克将永远藏着这段记忆,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告诉波比?
另一种可能,杰克和波比生活在一起,如果有一天波比也生病了,波比也和卡梅隆一样选择了克隆自己,那么最后生活在一起的就是杰克和另一个波比——当所有的东西都被置换了,他和他,以及她和他,或者他和她,还是那个活在永恒之爱里的“我们”?
也许对于本杰明来说,天鹅挽歌建立了一个跨越生死的乌托邦,记忆存在,爱存在,我们存在,但在现实和命运面前,那只不过是一个投影,就像卡梅隆在火车上遇到波比,爱情信物的巧克力其实被置换了,打动内心的那张素描只是一个摹本,而隔着玻璃窗,这边的他叫杰克,另一边的他叫卡梅隆。
片至后半,我一直感到庆幸,为脑海中不自觉冒出的猜测一个个破灭而欣喜。
想来是被黑镜养出的坏习惯,在冷科幻的背景设定下,总是担心剧情朝着反转、阴谋、黑暗那一方疾驰而去。
感谢编剧,没有让故事变得花里胡哨,也是故事的纯粹,推着我打下了5星。
这是一个有关牺牲与成全的故事。
落回现实的情景中,可以对应的事例,大概是婚姻中的一方命不久矣,在去世之前为伴侣再寻他人作伴如此。
只不过影片里告诉我们,留下来的一方不必带着伤痕,再寻找到的也不必是他人。
一切都可以过渡得悄无声息,所有的苦果都是做出选择的人吞下,孤独地面临死亡。
谁能不自私呢。
如果真的可以甩甩手走掉,那投入其中的必定也不足够。
这是理性跟感性的对峙。
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完美复制,也终归是物理意义上的“他者”。
没有病痛的枷锁,一身轻松地继承自己的生活,怎能不嫉妒。
可又如此清楚地明白,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献上一曲终末的挽歌,至自己最爱的人们。
马赫沙拉·阿里的表演令人叹为观止,你能从人物的神态上读到远比台词多得多的内容。
甚至无需刻意去区分同屏中的哪一方是原者,哪一方是克隆体,他们传达出的情绪,已然指明了一切。
好的表演是把观众拉进虚构的事实里,并坚定地体验故事。
没有反派,没有罪恶,影片里的人物都是温暖、和善并向往美好的。
残忍的是命运,闪着光的是人性。
我想,这部影片值得选一个傍晚,与深爱的人一起观看。
相互依偎。
每位父亲的愿望,参与儿子的“成人礼”
可以和《她》《机械姬》并列的软科幻人性片。
梦幻朦胧的合成器简谐波一下子把我拉回当初《她》的第一秒钟;丛林深处的一间高科技复式,一项尚未公开的赛博人试验和《机械姬》太像。
极其风光感和人文感的调色画面纯净有质感,大量的框架对称构图非常有意思。
苹果公司出品有着一贯的硬性水准,从画面掌控到美术风格,主角设计师+音乐家妻子直接拉满的人设,扁平化的UI加上AR功能甚至算是对version pro的预告。
感觉在剧情表现上没有选择强烈的智械危机的探讨,最大的爆发点只在杰克首次代替给妻子打电话的镜头。
女医生说出杰克就是真的卡梅隆时还是会引起对阴谋的期待,由此来看,这部片对人性探讨还是薄弱,更多展示的是对温情的描绘。
这部片子和我的理念是相悖的,我私以为人是无法被复制的。
杰克被敲掉疾病基因,能保证他和卡梅隆别的部分完全一致?
作为一个设计师,他的创造力怎能保证和卡梅隆一样?
如果可以控制一致,那为何有由分子创造人而不是基因治疗技术?
这样看,复制人就是一种比赛博格更高阶的技术,而这部片对赛博格的选择性抛弃便显得不成熟。
综合而言,选择深化对人的关系还是好的。
选择让“自己”活下去而使自己被遗忘本就是最痛苦的决定。
倘若加入《机械姬》那样的智械危机,做平衡又是一大难点。
卡梅隆的神态表演发挥很好。
为了置景值得再刷。
本杰明·克利里《天鹅挽歌》,6/10。马赫沙拉·阿里真是演出了那股难受的感觉。
两块一样的巧克力
狗狗:发现了惊天秘密又说不出口憋死汪了
蓝色生死恋
都不行
看着我的眼睛说爱我吧
完成度非常高的电影。剧情和拍摄手法都很像是加长版本的黑镜。Ali演技真的太好了。从电影中段我一直不能自控的和他共鸣,眼泪一直流。
极慢的叙事节奏,细腻的人物描写,Mahershala Ali精湛成熟的演出,虽然Swan Song走的不是软科幻人文的新路,但这路走得却格外稳健踏实。
要不要选择一键换机功能呢?能认出你的只有你家狗那种
演技非常好,但是剧情非常缓慢,豆瓣分太高,我要拉低一点
网飞味儿很浓,很像黑镜的某一集,未来科技可能给人类带来的革命性的慰藉和前所未有的伦理问题。抛开设定,故事情节还是很感人的。
看了解说,感觉很好看,有时间再重温。为了妻子放弃生命选择让克隆人代替自己活下去
在自己死前 克隆一个自己留给家人 这样会不会以后整个世界都是克隆人了?
Apple TV+一贯路线,科幻外壳包裹的家庭温软核心。未来世界UI设计和家装风格保持Apple产品概念高度一致的平行质感,干净冷寂,为探讨弥留之际生死哲思的镜像对话构造透彻空明的氛围舞台。类似的以克隆人延续不治之症病躯身份的伦理辩题早在Klara and the Sun等很多文艺作品加以探讨,但本片无意挖掘更深向度的思考,始终紧扣天鹅之死悲鸣绝叫的题眼,细腻温馨的走马灯如脉脉流水贯通复制双生的对视之间。一块巧克力的尴尬邂逅和啤酒就毛豆的父子告别尤其动人。归根到底,仍然是一部小品文,Mahershala Ali优秀的演技使这个毫无新意的过时故事增添了许多可看性。Dumb Witness再现,备份重生绝对不是万无一失的白色谎言,我们只能止步于Cameron无憾又悲恸的那一行泪,被爱的配方满足。
硬科幻代表了无垠宇宙软科幻代表了哲学尽头我希望人类啊,不要虚妄地抬头只望着月亮,也不要紧盯着无数六便士的反光只是希望,因为快绝望
女主太TM丑,实在看不下去,看20分钟弃之,差评1星(其实男主还行,虽然都是黑的)
solos的第二集吧
人类掌握了分子级别的生物克隆技术,却匪夷地无法治疗肉体上的某些病症。作者避开了忒修斯之船问题的哲学探讨,以窗明净几的极简抒情风熬一锅寡淡鸡汤,但火候问题没有起到强有力的沉浸按摩。不禁假想这诸多适合挖掘人物心底的刻画,若是交给维伦纽瓦拍出来会是什么样子。当过多的冗余镜头对叙事造成了累赘,与其沉迷于无效填充不如做减法拍成短片。当本体克隆出副本,就是两个独立的存在。以另外一个存在代替自己去爱所爱之人,他有爱身边之人胜过爱自己的无私心肠。这也是全片唯一触动到我的点了。
美其名曰新类型,不过就是换个方式给你讲大道理罢了。科幻外衣下的毒鸡汤真的也没有好喝。
十分钟就能讲完的小故事抻两个小时,中间还穿插了二十年前知音读者烂鸡汤,真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