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23集最后托尔芬和王子止戈后的农场文戏:刻吧,刻在你身上刻在这片土地上刻在大海上刻在敌人身上,刻在战利品上刻吧,刻吧把你的温暖刻在我身上刻吧刻在你身上,刻在这片土地上刻在大海上刻在战利品身上,刻在敌人身上刻吧,刻吧把触感刻在我身上把那场际遇刻在我身上本来觉得这一季如此慢热,节奏也很慢,很可能不会有太多人,组内讨论也不会太激烈,结果发现一堆看了第一季的就喜欢看王道热血的,吃不了细糠,理解不了深层内核的人在群里的帖子,尽管好几个讨论帖已经说明了,解释了托尔芬和王子的塑造以及角色行为目的,但看起来还是有些人没懂。
只能说在文戏上原作和mappa制作组保留了原本的精神内核,也铺垫了很久。
不怪制作组,只怪现在的观众的参差和快节奏的爽番看太多了。
太赞了。
这一部紧接着第一部的内容,政变之后,托尔芬被卖作奴隶,在一个农场劳改(雾),替主人开荒种田。
说是种田,内容却很残酷。
维京人的生活方式是掠夺和杀戮,生存得艰难,死得也残酷。
战争的尽头,杀戮的尽头究竟有没有救赎?
托尔芬这一季在反省和成长,杀人狂魔托尔芬下线,基督徒托尔芬上线。
(他理解了他父亲与当时维京人不同的价值观和内心的善良慈悲)与之正好相反,第一季柔弱的基督徒克鲁特,这一季变成了冷血无情的弑神者,为了王道霸业,杀人无数😂。
这一季的主题是反思战争和暴力,文戏居多。
女奴支线很赞,我觉得它用细节升华了这一季的主题。
因为无论怎么空泛地喊口号说战争残酷,生命可贵,都太过于教条主义和空洞,都不如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实例故事给人展开更容易感同身受的画卷。
女奴原本是平民,有老公,有孩子,种田织布,不愁吃穿。
老公和村子里的男人们为了并不需要的铁去打仗争夺资源(掠夺别人),村子里空虚,突然来了一群海盗,烧杀抢掠,把村子烧了,幼崽杀了,把女人们漂洋过海卖作奴隶。
也就是,在那个世道下,并不是犯错了才会成为奴隶,而是在暴力的支配下,谁都有可能成为奴隶,只看谁运气不好(大老爷原话)。
女奴和她老公孩子的悲剧是整个时代的缩影,很好地说明了战争残酷,暴力为尊的社会是没有天理的。
最后,托尔芬终于回冰岛了,见到了阔别多年的母亲和姐姐。
他接下来要去文兰建国,建立一个没有奴隶的农耕社会。
我看了一眼地图,文兰不应该是格陵兰,格陵兰终年冰雪太冷了,不像是能种地的地方。
我觉得文兰像是北美加拿大的纽芬兰。
但是也太远了,好家伙,都飘去美洲了,那我开始期待第三季文兰开国记了。
😂
看完冰海第二季奴隶篇的评价一定会是两极分化的。
好的评价会说他后期封神,将反战宣扬到极致;不好的评价会觉得前期剧情太过于冗长,相比于第一季更是少了很多打斗情节,而且托尔芬的模样也没有第一季那么帅气。
但时间会证明两极一定会倾向前者,冰海第一季主要是在描述战争,即这部作品第一个反对因素,随即第二季的前半部分则是围绕艾纳尔和托尔芬的奴隶生活展开,其中有两大主要线路,一是两人要通过自己努力把自己赎回,从奴隶变成自由人,二是托尔芬深陷于之前战争和杀戮所带来的反思和痛苦,最后逐渐明确理想。
而在中间还有一段小高潮,即是托尔芬和艾纳尔帮阿尔捏斯和格鲁萨尔逃跑那一段,而在最后格鲁萨尔临终畅想未来的剧情则是抒发了格鲁萨尔这一在农场杀了五个人的战士对战争的悔恨,同样阿尔捏斯临死也有和格鲁萨尔相同的剧情,个人看来更像是与丈夫和孩子到达极乐,而在临终丈夫让阿尔捏斯向帮助过身为奴隶的她的人表达感谢,才得以回光返照。
同时突出第二个反对因素——奴隶。
而故事也来到最后托尔芬与克努特和谈的片段,即封神之笔。
克努特一开始知道使者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托尔兹之子托尔芬但认为没必要见面的最大原因还是因为他认为托尔芬还是跟四年前一样毫无成长,无法体会他的想法。
而在见了面谈话之后发现了托尔芬的蜕变,结合自身在四年前遇到阿谢拉特之后从一个不争气的王子成长到一个弑父弑兄做事果断的君王,也理解了托尔芬四年来的成长,更因发现托尔芬有与自己相似的理念而感到不可思议。
而托尔芬说的那句“逃跑”和克努特的撤兵则是两人理念和行为的统一。
而第二十三集后半集的一个主题升华则是照应了第一季第一集托尔兹从农田中醒来的剧情,也是反映托尔兹托尔芬父子的思想统一,也从侧面烘托出托尔芬终于成长为父亲一样的人物了。
而最后一集二十四集更像是在讲述托尔芬回家后的日常,一种一切回归平静的感觉。
而反战和反奴隶这两点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思想,反战的终点是反奴隶,反奴隶的基础是反战。
通俗一点讲,想要反奴隶一定要反战,而反战到最后会导致奴隶制度的瓦解崩坏。
(当然这是我个人看完后的理解,如果有不同意那请多包涵)最后说说MAPPA的制作问题,因为很多人都认为MAPPA做的托尔芬相比于第一季霸权社做的托尔芬会不够那么帅气。
我不是在为MAPPA说话的意思(护甲),但我觉得第二季本身就是在讲托尔芬的奴隶故事,即便不那么帅气也不难影响观感。
(最后疯狂叠甲,以上内容纯属个人见解,觉得不对的请多多包涵,谢谢)
前言在看完《冰海战记》(以下称《冰海》)第二季后,便自然地想起《进击的巨人》(以下称《巨人》)。
尽管在表现手法和叙事结构上不尽相同,两部作品都有着强烈的人文关怀,探讨了人的生存处境和难题。
因为太喜欢这两部动画,所以决定趁热打铁把第一手的想法和感觉记录下来。
这份即兴的素描会讨论两部作品所呈现出的人的困境,及其(没有)给出的解决方案,它更多是直觉性的感受,不免有概念的误用和过度解读之嫌。
但希望能抛砖引玉。
本文涉及剧透,可能的话,极力推荐在没有任何了解的情况下欣赏这两部作品。
正式开始之前,先简单回顾两部作品的创作背景和故事梗概。
创作背景和故事梗概《冰海战记》(Vinland Saga)由幸村诚(1976-)创作,2005年4月首次连载于《周刊少年Magazine》,中间一度中断,并于同年12月在《月刊Afternoon》上再次连载。
动画第季由WIT STUDIO负责制作,2019年7月7日首次放送,第二季则由MAPPA负责制作,2023年1月9日开始首播。
这部作品讲述的是公元10世纪末维京人入侵英格兰的背景下,一位名叫托尔芬的北欧少年的传奇经历。
第一季主要描绘了托尔芬的战士生涯,而第二季的调性有所转变,讲述的是托尔芬作为奴隶的生存和救赎。
《进击的巨人》(進撃の巨人,Attack on Titan)的作者是谏山创(1986-),作品最初于2009年9月连载于《别册少年magazine》,漫画已经于2021年4月9日完结。
动画则是在2013年4月6日开始放送,前三季的制作方也是WIT STUDIO,而后最终季改为由MAPPA制作,2020年12月6日开始放送,截止到今天,只剩下“最终季·第三部分·后篇”还未播出。
《巨人》的故事更加复杂,讲述了名为艾伦·耶格尔的少年在一个拥有吃人巨人的世界里不断抗争、追寻自由的故事。
从漫画的连载时间来看,《冰海》实际上是早《巨人》四年的,但后者的动画化反而先于前者将近六年的时间。
这种倒错也影响了我个人的观影/阅读体验,所以本文的标题是从《巨人》到《冰海》而非反过来。
从漫画原作的作者来看,幸村诚是谏山创的前辈。
幸村诚于1976年出生于神奈川县横滨市,1999年辍学于多摩美术大学,并于2000年正式以漫画家出道,最初在《周刊Morning》杂志上连载《星空清理者》(プラネテス ΠΛΑΝΗΤΕΣ),该作品获得了2002年的日本星云赏,于2004年完结。
翌年,幸村诚就开始了《冰海》的创作。
谏山创则是1986年出生于日本九州,毕业于九州Designer学院漫画专业,2009年的《巨人》是其首部长篇连载。
机核有一期节目介绍谏山创的创作历程,内容更加专业和丰富,此处就不再赘述,但是一般认为八、九十年代日本泡沫经济的破灭对其社会有着深远的影响,这种影响自然也折射于文艺作品当中。
无论是幸村诚还是谏山创都称得上是“失落的一代”,经济上的停滞对个人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就业压力,年轻世代丧失了乐观情绪,发现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国际政治带来的安全焦虑也不容忽视,尤其是对于在冷战时期度过童年的幸村诚来说。
日本是两大阵营对垒的前线,它的北边盘踞着苏联,国土上则驻扎着美军。
冷战结束后,日本经历了以奥姆真理教为代表的恐怖主义阵痛,高度紧张的日本社会始终被多重张力所撕扯。
但就是在这样的语境下,像幸村诚与谏山创这样的年轻漫画家的的确确接受了高等教育,并在民主转型后更加开放的社会环境中成长起来,他们切身感受到了焦虑和恐惧,但也得以从个人和集体的经验中提炼出新的议题,并用漫画将它们表达出来:为什么人与人要互相伤害,有没有办法共存,人到底该如何选择……这些问题在更古早的作品中就已被反复讨论,例如《银河英雄传说》和《高达》系列,日本战后的社会性反思早就涌现于手冢治虫以来的漫画乃至特摄作品中了,这种传统也因而世代传递下去并被不断推进。
从动画来看,两部作品也颇有渊源,WIT STUDIO与MAPPA均是先后负责两部作品的制作。
其中WIT STUDIO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霸权社”,是于2012年从日本动画制作公司Production I.G中独立出来的,它前身为PIG社的6课制作组,曾制作《罪恶王冠》,《巨人》的一炮走红更是奠定了WIT STUDIO在业界的顶尖地位。
除了《巨人》和《冰海》外,WIT STUDIO后来还制作了《甲铁城的卡巴瑞内》《间谍过家家》《国王排名》等现象级作品。
而另一家动画制作公司,2011年建立的MAPPA更是制作了近年来一票炙手可热的高人气作品,例如《咒术回战》《电锯人》等。
本文主要是对《巨人》和《冰海》两部“动画”的观后感,需要注意的是,从漫画到动画的制作过程中涉及到不同的部门、技术、人员和资本,可以说动画是一个十足的工业产品,类似电影,分镜、音乐和声优等等都是一部动画作品不可或缺的部分,这就意味着将动画想象为单一的、私人化的艺术品是不符合实际的,要想更加全面、深入地解析两部作品,远需要对业界、漫画家自身乃至其制作过程做更多的功课,而我们尚不知道相似的制作方对两部作品意味着什么,它们在制作流程上是否有什么联系,两位漫画作者又是如何与制作方沟通的,他们之间又是否有什么交流。
可以肯定的是,网上流传有幸村诚和谏山创的对话访谈,他们两位互相欣赏着对方,如有兴趣可跳转阅读此篇。
在这篇对谈里,两人聊到了《冰海》所描绘的中世纪北欧,我们不妨就以幸村诚在访谈中的一句感叹说起:这是一个会轻易夺走两个人生命的时代呢。
“他者即地狱”:暴力,创伤,与人的境况正如幸村诚所说,他在《冰海战记》所讨论的是暴力,而维京时代(8-11世纪)在他看来正是一个被暴力所统治的舞台,是生命可以被轻易夺走的时代。
强者杀戮或奴役弱者在维京文化中是天经地义的,它遵循着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
在中世纪,“国家”是缺位的,有的只是大大小小的军事贵族不断地互相挞伐,因此人人自危,正如霍布斯所述社会处于“一切人对一切人”的战争状态。
而《巨人》所描绘的暴力层次更为丰富,在马莱篇之前《巨人》的世界实际上笼罩在人类兴亡的宏大叙事之中,它表现为人类-巨人的二元对抗,“巨人”实际上并不被视为“人”,因此观众(以及主角)并不把人类和巨人之间的冲突指认为“暴力”(就像被咬的人不会指责一只狗动用暴力);而当帕拉迪岛人重新发现外部世界之后,也重新发明了自身的身份,他们迅速构建起艾尔迪亚人的民族认同,与之对应的则是重新解释了与巨人对抗的历史,在旧有叙事瓦解后将之嵌套到了一个以艾尔迪亚为中心的国族叙事中去,因而人类与巨人的存亡之战转换为马莱发动的种族灭绝,变为艾尔迪亚帝国与其他民族之间长久战争的一部分。
尽管描绘的都是暴力,两个故事的质感是不大一样的,其中很大的不同点在于时代背景。
维京时代是中世纪,谏山创笔下的架空世界大概对应着现实的19世纪末,但当我们把两部作品放在一起讨论的时候,会惊奇地发现暴力始终在延续,从10世纪到19世纪将近一千年的时间,现实世界有了工业革命,有了启蒙运动,有了民族国家,暴力非但没有销声匿迹,反而以更加浩大的规模愈演愈烈。
这里我首先想到一个绕不开的命题,即现代性的问题,换句话讲就是“古今之变”的问题,即从中世纪到近代的时间里人类社会什么延续了,什么断裂了,问题的关键就是现代文明究竟给人带来了什么。
启蒙运动制造了人类社会将永远进步的神话,并且相信理性就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这些问题包括比较现实的生活水平问题,人身安全问题,乃至人精神层面的问题,暴力则是自古以来所谓的“文明”社会所希冀解决的众多问题中的一个,那么暴力在现代化的“文明”国家解决了吗?
显然没有。
马莱人有制造飞艇和巨舰的能力,但依然制造种族隔离,准允着对艾尔迪亚人的有形和无形的暴力行为,甚至进行种族清洗,这一点在现实对应着纳粹对于犹太人的种族灭绝。
技术没有被用于改善人的生活,反而用来精准地进行肉体消灭,无论是现代化的交通工具,还是国家的科层体制,都成为有组织行凶的工具。
技术没有解决暴力,理性没有解决暴力,对“野蛮”文化嗤之以鼻的、自诩为文明的欧洲诸帝国恰恰是世界大战的发动者,这标志着现代文明永远进步的神话破产,暴露出理性主义的限度。
说过了暴力在现代文明的延续,再来看断裂,或者说,《冰海》与《巨人》中的暴力有何不同。
首先看《冰海》,其中描述的维京人几乎是肆无忌惮地凶杀和掠夺,他们无视财产和生命权利,将人变为奴隶,剥夺了他们基本的人权,将活生生的人视为物品。
维京人也几乎没有契约精神,充斥着背叛和手足相残,他们的政治想象里武力是核心要素。
骇人听闻,但在中世纪乃至近代以前的整个人类历史这其实才是更加普遍的情况,长期的和平不过是最近三十多年才发生的事情,我们实际上处于一个和平“爆发”的时代,自然很难想象一个生活在中世纪的农民有多么危险和不安。
《冰海》描绘的就是这样一个时代,一个日常生活被暴力所充斥着的不确定的时代,除了随时可能出现的维京人,领主之间的冲突、气候的剧变、瘟疫流行,都可以在很短时间内把脆弱的生活彻底毁灭。
因而,陌生人是可怖的,对于异乡人的敌意总是大于信任,你不知道这些人来自哪里,目的是什么,这种对于安全的焦虑根深蒂固。
那么《巨人》所展现的近代世界里发生了什么呢?
的确,在帕拉迪岛和马莱几乎看不到人与人之间毫无来由的伤害,中央的王城内有宪兵团在巡逻,这在维京人看来可能是不可想象的。
日常生活中的有形暴力确实减少了,同一国家的民众也因共同的语言文化和意识形态更加团结,国家间的纷争以条约为限,连打仗都有一套标准化的外交辞令。
那么为什么呢,是什么限制了无节制暴力的发生?
首先是民族国家的崛起,一个更加强有力的集权政府将暴力垄断起来,并拥有了自己的军队和财政系统,这就意味着封建制下大大小小的地方势力都遭到中央的削平,强力的国家成为各类纷争的介入者,施行审判,在一个高高在上的最高权力面前,国民的生命财产权理论上平等地受到国家保护,无政府状态让位给利维坦的支配,人与人之间无序施暴的时代便结束了,人们为了安全将一部分自由让渡给了国家。
其次是技术和观念的进步,这一点也无需赘述。
但暴力是怎样发生的?
按照康德的观点,如果国家都完全施行民族自治,那么出于人人都想要和平与繁荣的理性逻辑,战争理应消失,但问题就出在国家难以完全实现国民的自治。
社会财富的分配不均导致国家权力并不总是公正不阿的,少数人总是因为有更多的权力而把自身的利益放在首位,这就引发了更大规模的暴力,以国家为单位的总体战。
统治精英利用新技术动员国民,让他们投身到一场场根本与其无关的战争中去,这就是现代传媒的力量,意识形态塑造的力量。
我们看见马莱无所不用其极地向一代代国民灌输仇恨教育,恶魔化艾尔迪亚人,当贾碧面对小女孩的责问,“明明毫无纠葛,为什么马莱人要杀死她的母亲”时,现代战争的荒诞性便展露无遗。
统治精英筛选着公共记忆、煽动大众情绪,让民众心甘情愿地诉诸暴力。
民族国家的崛起就像是潘多拉魔盒,它凝聚人们,提供相对稳定的秩序,保证生命财产安全,但也因此打开了通往极权主义的大门,“我们”与“他们”的分野变得比以往更加清晰。
如果说《冰海》的悲剧在于国家的缺位,那么《巨人》的悲剧就在于国家过于强势,而它们带来的结局都是暴力。
暴力的结果是什么?
托尔芬的父亲无故被杀,托尔芬寻求对阿谢拉特的复仇;帕拉迪岛被世界伤害,于是艾伦发誓要把其他所有人类驱逐。
暴力导致仇恨,导致创伤,最终仍将导致暴力。
在前现代,心理学被发明之前,人们较少关注人的精神健康,哪怕到今天也是如此,人的心理需求经常被漠视。
因为各种原因,造成创伤的源头并不被拿到台面上解决,身体可以愈合,废墟可以重建,但一个人的心理创伤如果不做些什么就无法恢复健康。
对于个体来说,原生家庭造成的创伤可能会影响个人的成长并造成性格上的缺陷,童年如果缺乏安全感,则他在成年后可能会为了满足安全感而做出过激的事情;童年时期被过度控制,长大后也可能会变成控制狂。
对个体来讲如此,对集体来说更是如此,如果一个群体遭遇到了巨大的创伤且没有被很好地解决,那么就非常可能为日后的集体施暴埋下种子,在统治精英的操纵下这种创伤便成为一种意识形态资源。
这在战争中非常常见,马莱人曾被艾尔迪亚人所剥削压迫,这种压抑的记忆直接成为后来马莱进行种族灭绝的合法性来源,它让大规模暴力成为可能。
对于托尔芬来说,复仇几乎是他人生的全部意义,而当仇恨终于失去客体,他的主体叙事也就崩塌了,因而托尔芬的心理失去了能量,他丧失了讲述自己人生故事的能力,成为行尸走肉。
创伤也会成代际地传递,如果没有系统的、公开的反思、对话和谅解,创伤只会被掩盖并发酵成仇恨的种子潜藏于集体的潜意识当中,也就是因此,艾伦几乎看不到和平的希望,因为人们站在各自的立场上拒绝对话,托尔芬注意到了类似的情况,他说:我们甚至都没有为避免冲突努力过,就一股脑地厮杀。
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在看到艾伦决意屠杀墙外所有的人类时,想必所有人都问过这个问题,为什么非这样不可?
我们分析了个体和国家规模暴力的成因,讲述了暴力造成的创伤,但这就是暴力的全部吗?
它作为恶最糟糕的地方,最根本的地方在何处?
我想答案就是“漠视”,暴力就是漠视他人的主体性,就是漠视他人作为一个“人”的权利。
暴力,就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他人身上。
一个人当然可以因为任何理由(哪怕没有)选择这么做,但他也必须承担这样做的后果。
维京人遵循弱肉强食的法则,当他残杀他人时,他也必须时刻注意自己是否会被以类似的方式杀死。
人不仅在抉择中塑造他自己,也塑造着自己周围的世界,这样血腥的世界,正如托尔芬一度看见的那样,是血海中无尽无意义的互相杀戮,那不是瓦尔哈拉,不是真正的战士所至之地,而是地狱。
萨特曾描述过这样一个场景,三个恶人死后被锁在一个房间内等待进入地狱,但最终他们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地狱,因为他们将永远活在他人的目光下,在他人的敌意和凝视下生存。
这就是《冰海》和《巨人》所共同描述的困境,互相仇恨、漠视的人们并不真正地尊重彼此的存在,他们一代代地困在陈旧的创伤与新的暴力之中无法解脱。
那么有什么解决办法?
人是否有可能逃脱这样的循环、这样糟糕的世界呢?
谏山创和幸村诚分别给出了不同的方案。
“站在人这边”:没有一条路是容易的首先来看《冰海》。
面对永无止境的战争,克努特与托尔芬分别走上不同的道路。
正如之前所述,无政府状态是造成中世纪暴力的重要原因,克努特则希望通过政治手段整合国家力量,进而垄断暴力,打造出一个秩序井然的乌托邦。
尽管这意味着在完成这一目标前必须使用血腥手段,但在克努特看来,这是合理的代价。
托尔芬则放弃暴力,选择逃离,希冀以和平的理念建立一个新的共同体。
可以看见两人的立场是不同的,克努特是站在君主的立场上,而托尔芬是作为奴隶领悟到放弃暴力的必要性。
在这里,当然不能否认克努特并非是不想解决暴力问题的,但是这里的问题在于,克努特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与众生平等的人,而是一个所谓的高高在上的王,当他顺理成章地认为为了更高的理想而死一些庶民是必要代价的时候,他就已经落入漠视他人主体性的陷阱之中,这种牺牲局部的叙述是带有极权色彩的,恰恰是暴力隐秘的源头。
尽善尽美的乌托邦是不可能存在的,要想解决问题,就是要一点点的、一代代的,没有捷径,只能靠巨大的耐心和包容去对话,去增加人与人之间的共识。
而托尔芬选择站在了人这边。
他并不像克努特那样自大,妄图一劳永逸的、从人类尺度上解决问题,反而是脚踏实地的,从小规模的生活开始,从日常的细节中一砖一瓦地构建个体的乌托邦,他至少保证了暴力在个体层面的放弃,毕竟希望一个强有力的人去解决所有问题,不如所有的人共同解决问题更脚踏实地。
逃离更是一种去中心化的应对策略,是弱者的武器,但又有什么不妥呢?
在父权制的话语中,逃跑和妥协往往是耻辱的,但更应被指责的不是施暴的一方吗?
再来看《巨人》。
如果说在中世纪,在空间尚未被完全统治,国与国的边界尚未完全关闭,逃跑仍是一种选择,那么在领土和人口都被国家监控的现代,这种席卷世界的冲突该如何避免?
谏山创将诸多选择展示在了我们面前,首先是艾尔迪亚王族,他们自愿放弃权力,逃至一隅,消灭了关于外部世界的集体记忆;其次是吉克,为了彻底终结仇恨,选择对全体艾尔迪亚人绝育,通过一种相对温和的方式消灭艾尔迪亚人;艾伦同样选择了种族灭绝,不过对象是帕拉迪岛外的全部生命;最后是阿尔敏等人,仍保持着对话的希望。
正如之前所述,逃跑的王族理念与托尔芬类似,但在现代资本主义的无限制扩张下,终将冲击世界上每一个角落,正如克努特所说的,终有一天帝国会抵达世界的每个角落,托尔芬不可能永远逃离。
而本质上吉克与艾伦的选择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克努特的一个更加激进的版本,他们都高高在上地决定别人的生死和自由,他们又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在决定发动地鸣的那一刻,艾伦已经沦为极权主义的化身。
与果断、冷酷的艾伦相比,阿尔敏在最终章的表现是迟疑和踌躇的。
但困境就在于此。
个体是自由的,人们有选择的权利,但是却不知道选择最终会导向什么结果,并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结果,《巨人》不断地把这种抉择抛在观众面前,不断把选择的背景铺展开来,《巨人》中的每一个个体都有抗争的理由,这里没有绝对的恶人,但所有人都只能在之前选择的后果里去接着做新的选择,问题是结构性的不是吗,贾碧杀死了萨沙,但这个糟糕世界的每个人都负有责任不是吗。
艾伦的解决方案是直截了当的,如果“我”的主体性不被尊重,干脆就消灭所有他者,在这里艾伦放弃直面境况的复杂性;也正是因为阿尔敏意识到局面的复杂,肯认他人的主体性,便无法像艾伦那样屠杀了事,这不是解决问题,而是解决提问题的人。
艾伦和阿尔敏之间的分歧在于,当两个主体摩擦时,是努力建立共存的边界,还是粗暴地消灭,直至一方彻底侵吞另一方。
最后,需要承认的是,阿尔敏这个更具建设性的方案在落地时将充满阻力,在一个慕强的世界发出对话的邀请是需要勇气的,对话意味着双方愿意重新分配利益,愿意放弃原有的权力边界,也因此在历史上发出改革与反战声音的人往往会遭到镇压,这种声音是革命性的,但也因此腹背受敌。
此外,站在人一边,它不仅意味着高扬人的价值,人的权利,更是承认人的限度,人的局限。
我们看不到托尔芬或阿尔敏有什么伟大的宣言,不试图建立任何形式的乌托邦,因为真正的理解建立在一言一语中,建立在长久的行动中,就像一碗米饭的米是在夜以继日的劳作中生产出来的。
《冰海》在第二季不再着重描绘战士与战斗,而是将镜头转向土地,转向生产的每个步骤,这恰恰是现代文明所日益丧失的,真正的基层被边缘化,尽管中产阶层享受着农民和工人生产的产品和服务,却鲜少关注基层个体的真实境遇,这也是一种漠视不是吗?
“自由不会降临,人需要上升至其高度”:后记回到开始的问题:人是否有可能跳脱出悲剧的循环?
幸运的是,我们正生活在先辈选择的后果中,生活在和平中,但是也仅仅处在那个循环的边缘,随时有再度掉入的可能。
幸村诚和谏山创,以及有太多人指认了可能的路径,我们也深知哪条路是更对的,但当我们自己抉择的时刻来临,我们中的大多数会像阿尔敏一样踌躇,一样怀疑,又或者像每一部作品里的小角色那样精密地计算着代价和收益,也只有到那时,才会真正理解“站在人这边”究竟意味着什么。
最后选择总是诚实地告诉我们自己究竟想要成为怎样的人,想要拥抱怎样的世界,也更会意识到去往一个更好的世界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自由是一个从古典时代就被提炼的概念,它总是和人本身的价值息息相关,尽管后世不断为它增添含义,把它用作形形色色思想的标签,但真正的自由主义高扬的总是人的主体性:人不该被压抑,不该被抹杀,也不该被牺牲。
谏山创的结尾描绘的是这样的愿景,最终人的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人本身,这就是阿尔敏的理念,也是托尔芬的理念。
人注定要受自由之苦,因为自由不是乌托邦,它是对人的体认,当你意识到自己是自由的瞬间,同时也意味着你要承担自己行为的一切后果。
因此自由之路是艰难的,它不会凭空降临,更像是一座高峰的峰顶。
自由是一种能力,就像爱也是一种能力,你需要不断练习,不断在与他人的互动中寻找彼此舒适的距离,不断指认和质疑日常中受到的压迫和伤害,而生活中的阻碍和困境就像一块巨石,它会一次次滑落,你需要顶着它攀爬,上升。
没有浩大的战争,也没有惊险的决斗,自由的细节就在生活之中,对抗的是疲惫、麻木和恐惧,我想这是我们世代的战记,我们的进击。
情节的起承转合超乎我想象的精彩,人物的塑造令我惊喜咋舌,农场二少爷从一言不合拔剑的无能混子,成长为坦率承认弱小、接受投降所带来的屈辱的一家之主,这种角色、剧情的亮点不胜枚举,但本作最杰出的地方还要属对战争的反思。
第一季父亲所言“真正的战士是不需要剑的”,终于在第二季有了最生动的诠释,暴力是可以克制暴力,作为反抗的手段,暴力可以守护已有的事物,但它是一种瘟疫、是糟粕般的习惯,是北海男儿血管里的荣耀,是虚荣心带上铁皮的假面,它让惨叫与火光滋生在金黄的麦田上,它让人们除了憎恨,只剩一具空壳。
只有真正在田地里耕耘过、劳作过、期待过,才会知道没有一片土地应该被掠夺,就会知道小麦苗被碾后歪斜的样子是多么刻骨铭心,就会知道裂开的指甲盖下,被虫蚁啃咬、叶茎划破、伤痕累累的双手捧着滴答而下的泪水,是多么令人心痛。
暴力的战争带来财富,财富带来害怕失去的恐惧,再用财富消除恐惧,就需要更多的财富…当我们将剑锋对准他人脖子的刹那,地狱的大门已经彻底打开。
战争下的奴隶,又能有什么手段去反抗这一切?
两把短刀已经丢在了帝王驾崩的血泊里,我捏住双拳,克制的使用它们是最后的底线。
但我想找到这一切灾难开始的原因,我要瞄准悲剧最初的理由,让它不复存在。
当前只能妥协,看着朋友用苍白的嘴唇吐露:“这里已经没有留恋的人了,他们都在那一头。
”望着一排排为了清点损失而拼凑的战士遗体,像是给新君主另类的朝贡。
即使连挨百拳,也无法阻止任何一艘战舰靠岸;即使没做任何恶,也只能目睹珍惜的一切在指间溜走;即使想创造一方乐土,也只是让脚下人骨堆出的阶梯越垒越高。
我们只能逃跑,这不是逃避,而是在一旁守望着,守望在乱世的漩涡中卷出的牺牲者,给他们递上一块够得着的浮木。
无法阻止战争的不甘已经不再值得我们长吁短叹,踏上冰封的土地,重回过往,孩童时的提问萦绕在耳边:何为强大?
在我6岁时父亲已经给出答案:成为真正的战士,不需要剑的战士,去面对真正的斗争,因为我们根本没有敌人。
我会继续逃跑,将浮木建得尽可能大,大到能让每一个人相信:这个世上有比死亡更值得期待的事情。
第二季印象深刻的台詞:暴力是最後的方法,那最初的方法是什麼?
//只要還有地方可逃,我就不會戰鬥。
怎麼說,MAPPA把畫面做得那麼虛幻那麼美讓我也十分感動,回想起當初漫畫看到那一格的錯愕和衝擊——能大聲坦蕩地說自己要逃跑、跑很遠這件事真是太酷啦!
看到有人給第二季差評簡直太正常了,在弱肉強食的戰爭世界,選擇放下刀劍甚至不以暴力作為保護自己的手段,難免會被人罵天真聖母。
不得不說我也覺得托爾芬變成這樣隨便遇到個不講理的劊子手就能讓這番提早完結。
但,你都看冰海了怎麼還期盼著看爽番呢?
只能說從這一部開始才是幸村誠真正想寫的故事,採訪裡表示第一季的戰鬥向是連載編輯為了給讀者提供爽點才發展出的走向。
如果托爾芬不變成這樣,也不會展開文蘭篇。
「強者不爭」「懂得示弱」也算是老生常談的道理,可有些人只看到聖母和懦夫。
這一季的托爾芬變成了真正的強者,在於內心的成長。
一個人很強大不是真正的強大,能夠帶領一群人發展壯大才是。
絕路中有戰鬥能力有狠辣手段自然能為自己贏得一線生機,可若要領導他人一同活下去,開闢新道路,也需要忍耐、拒絕、示弱、甚至逃跑的勇氣。
被打100拳也好,逃跑發言也好,都讓我看到了「一個人姿態越低,反而更受人尊重」,也讓我看到幸村誠作為漫畫家精神世界的穩定和強大,他不會畫討好讀者的情節。
順便說下看漫畫時看到幸村誠訪談,很帶給人力量:在中學課本上看到北歐人比拿破崙更早發現新大陸時靈光一現,那之後一直磨練畫工翻閱維京人書籍電影,在北歐生活半年把那邊的人文景色銘記於心,十年磨一劍的vinland saga,每個月20頁的慢節奏連載,為的只是把他10幾歲的想法呈現出來,關於維京人生存、死亡與愛的故事。
从第一季追到第二季,一部史诗级神作,反战神作,第一季主打戏,第二季主文戏,都很良心精彩!
从音乐到画面,从人物到思想到升华到立意各种神作。
托尔芬不再是工具芬,这一路虽然有过怨愤有过悔恨有过痛苦有过挣扎有过迷茫,但是托尔芬在农场历经的一切喜悦愤怒悲伤清醒,也让他救赎了自我,找到了自我,也寻到了梦想,真正的成长。
这个世界需要像托尔芬这种追逐理想世界的人,一粒希望的种子即使遥不可及也是美好的令人向往的力量。
“真正的战士,不需要剑”,终于成长为无剑的真正的战士——托尔芬,将踏向新的旅途。
真的好帅,特别帅,漫画后期人格魅力max更帅!
期待能有第三季!
在一次和朋友的聊天中谈及到本作的时候,我和朋友在托尔芬选择放弃暴力这一剧情安排上产生了一点分歧。
那时候我虽然在贴吧通过漫画了解了第二季的内容,但还没有来得及看动画。
友人认为第二季托尔芬选择和暴力决断使得托尔芬这个人物脱离了现实,变成了单一的圣人式角色。
我对此持有不同意见,但是因为漫画看得不是很仔细,最后我和友人的讨论还是落在了这种安排确实有落入了俗套的嫌疑这一点上。
但是在观看了动画后我有了新的看法。
第二季的前半部分不是我想要聊的重点,实际上我认为前半部分的内容既不属于第一季也不属于第二季,而是两季的过渡。
前半部分主要讲述了托尔芬与过去和解,走向暴力对立面的过程。
其实暴力与非暴力、人物内心的斗争、人物与过去的和解这些抽象的内容的表现从来都不是视觉作品的长处。
就算是在《EVA:终》里,擅长表达人物内心情绪的庵野秀明,在处理真嗣与自己内心的和解的时候,所能表达出来的内容也难以令人满意,最终的表现效果完全是因人而异的。
同样的,本作的前半部分我也认为是相对枯燥的。
不过托尔芬选择活下去,背负罪孽确实剧情推进必不可少的。
并且在本季的后半部分,我认为给了这个作品一个可以说是完美的结局。
厄休拉·勒古恩有一篇科幻小说名为《那些离开奥梅拉斯的人》。
小说描述了一个任由读者想象的真正只有幸福的存在的完美城市。
但是这样一个城市存在的基础却仰赖于一个存在于某个阴暗地下室的孩子的悲惨境遇。
也就是说这样一个完美的城市是建立在一个人的苦难之上。
而奥梅拉斯的每一个人成年的时候都将被告知这个孩子的存在,这个时候一个高尚的人就将面临选择。
当然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将孩子的苦难铭记于心,继续创造幸福。
但是文章的点睛之笔却不在此,而是在文章的末尾,作者描述了一群选择离开奥梅拉斯,前往无法想象的未知之地的人,那些离开奥梅拉斯的人。
这显然是一个关于社会的寓言,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都不难注意到从古至今不论多么美好的社会都建立在一部分人的苦难上。
面对这样两难的境地,选择背负愧疚继续创造幸福可能说不上高尚,但也不是应该被指责的。
可是却有人做出了真正的高尚之举,选择离开这样一个幸福之城,去寻找可能并不存在的道路。
而《冰海战记》作为一个以寻找理想乡为主题的作品,我认为其思想与勒古恩不谋而合。
克努特选择的道路是建立一个绝大部分人都能幸福生活的国度,这就是奥梅拉斯城中的人们的选择,这是现实的选择。
托尔芬则是更理想主义,不接受不完美的现实,而是相信一定有一个理想乡,那便是文兰,并为此而努力。
确实,这种理想主义因为有些脱离现实而显得虚无缥缈。
追求这种目标的人也常常不被人理解。
但我却始终认为,正是目标的虚无让走在通往理想这条道路上的人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托尔芬最后也踏上了寻找文兰的旅途,他正是那些离开奥梅拉斯的人。
其实写这篇文章的初衷是想分享那种发现了优秀作品之间的共通性的喜悦。
虽然凭着想要表达的冲动勉强写完了这篇文章,但限于个人文字水平,还是感觉词不达意。
只是希望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相信有兴趣去阅读厄休拉·勒古恩原文的朋友一定能感受到其中的美妙之处。
冰海战记 第二季 (2023)9.02023 / 日本 / 剧情 动作 动画 历史 战争 / 薮田修平 / 上村祐翔 武内骏辅1. 实在太难看了,这一季,节奏非常差,看得我昏昏欲睡,十分艰难看完这一季。
2. 第一季我觉得非常吸引人的北欧文化设定在这一季很弱,精彩的打斗戏也几乎没有多少。
3. 大部分时间都是托尔芬在迷茫活着的意义和种田,真的太无趣了,最后落点“创造乐土”这件事,我只能说观望第三季能不能让第二季冗长的铺垫有所意义吧。
但我不是很看好,我觉得主角的成长也没那么蜕变,几个配角的刻画也是很浅薄。
想要抬高一部作品,其实很简单。
一把打戏做好做的帅就可以了,鬼灭就是很经典的例子。
原作剧情其实中规中矩,但优秀制作能拔高了动漫的水平。
巨人属于文体两开花的类型,所以相比其他作品能走的更远。
之后尽管漫画结局却并没有达到之前的程度,但是动画打戏优秀的制作依然可以拔高观感。
这也是为什么动画的结局篇改变了不少人对巨人的看法。
但是冰海不一样,第一季优秀的战斗是他的噱头。
是吸引我看的地方,但第二季他舍弃了这些,正如托尔芬的转变一样。
制作组走向原著舍弃了最容易提高观感的打戏,没有添加额外的战斗戏码来增加噱头。
而是稳稳当当做好文戏,并且短短一季最后几集能靠文戏接连达到封神的程度。
可以说,这部作品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拔的很高。
正如动漫中的经典台词:“真正的战士不需要剑。
”真正优秀作品,不只是靠打戏就能成功的。
而那些无法理解这个一点,认为第二季无聊冗长拉胯的人,又和作品中那些以战争为乐的约姆战士有什么区别呢?
想要抬高一部作品,其实很简单。
一把打戏做好做的帅就可以了,鬼灭就是很经典的例子。
原作剧情其实中规中矩,但优秀制作能拔高了动漫的水平。
巨人属于文体两开花的类型,所以相比其他作品能走的更远。
之后尽管漫画结局却并没有达到之前的程度,但是动画打戏优秀的制作依然可以拔高观感。
这也是为什么动画的结局篇改变了不少人对巨人的看法。
但是冰海不一样,第一季优秀的战斗是他的噱头。
是吸引我看的地方,但第二季他舍弃了这些,正如托尔芬的转变一样。
制作组走向原著舍弃了最容易提高观感的打戏,没有添加额外的战斗戏码来增加噱头。
而是稳稳当当做好文戏,并且短短一季最后几集能靠文戏接连达到封神的程度。
可以说,这部作品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拔的很高。
正如动漫中的经典台词:“真正的战士不需要剑。
”真正优秀作品,不只是靠打戏就能成功的。
而那些无法理解这个一点,认为第二季无聊冗长拉胯的人,又和作品中那些以战争为乐的约姆战士有什么区别呢?
MAPPA顶尖作画自不必说,可这第一集的文戏太绝了,必须提一嘴!这集是第二季主体【奴隶篇】的铺垫部分,次角色角度叙事以及情绪积累和展开太厉害了!没有任何意外,这必然是一月最好的番之一!
习惯了慢节奏种田后,反而很喜欢,托尔芬才开始真正生活啊,托尔芬终于找到朋友了。真是一部足够奇怪的番,写实战斗种田流,就此一家。非暴力不合作,逃跑可耻但有用,最强的人是最会逃的人,也就是最自由的人。
扣两星主要是因为越来越不真实了(后半段)变得像少年番的感觉 和期望实在不同
二次元对文戏的要求这么低吗
笑死 竟然断断续续看了半年 终于看完了🌝这季怎么说呢 剧情密度和张力都比较低 角色立体感也比较低 偶尔说教意味有点子重 到最后恨不得拉着进度条看完了。蛇虽然很帅但是戏份太少了!因为第一季只能打五星所以这季打四星了。btw好喜欢这里面的夜景啊 做得很漂亮!音乐也依旧很好
上季丝滑如德芙 这季人物动作又呆又僵硬 mappa到底有没有钱啊 没钱别做了行不 画面烂的像屎 靠!!!!
全程两倍速看完,有点过于平淡了
十几集了连个主线都没有,谁要看这平淡的文艺片,后面几集直接变成一群懦夫神神叨叨的游戏,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基本常识都没有就这点格局
我境界没这么高
顶级文戏,直呼过瘾
阿尔涅斯就挺绿茶的
清晰,简单的讲了一个完整的故事,美丽而安静。不会觉得节奏拖沓,人物叙述丰满
高开低走 编年史那种 预计会烂尾 和巨人没法比
看到第二季这么高评分我就明白为啥有伪满洲国了,国内这群屌毛天生有当亡国奴的资质。
和平是打出来的 不切实际的反战乌托邦幻想
最后一集还是会戳中泪点.....农场奴隶三人组的戏是真的无聊透顶,说教和回忆占了一大半,完全没能做出上一季的该爽点时爽,该深刻时深刻.。《怎样才能让这个世界没有战争和奴隶》这个主题,从上一季的讲到这一季,作者沉迷于自我感动,然而冗长的日式说教和1000年前的北欧故事本就违和,制作者想深刻的讨论复仇和原谅, 然而比起《进击的巨人》里讨论的复仇和原谅,这部动画差得远多了。 埃纳尔就像上一季的托尔芬,愚蠢冲动,但托尔芬上一季至少战力拉满,而埃纳尔这个角色只剩下つまらない。阿库奴和她老公的故事也占用太多篇幅,总之没有一个角色能让人感觉到深刻。蛇和托尔吉尔这两个角色倒是讨喜。
开篇前五集是我在日本动漫中前所未见的最顶级的文戏处理 宏伟残酷历史篇章之下的人性征道 2023开年最强番剧
马趴接的这第二季让我仿佛看到了缺点更严重的巨人动画,新时代扳机社了属于是。改的什么谱系
做梦做梦,做梦这一话题我PTSD了,受自身一些狗血回忆,尽管已五年多,也已基本释然,但这梦,遗憾(忏悔这类话题硬是给我搞得老难受了)至少于我,是极大的折磨,给不了高分而且我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两年MAPPA尽接一些烂活,偶尔有些好的但自己又制作不好了这片还有格外的割裂感,带着幻想泡泡的感动。格鲁萨尔的死,有这样个女人抛下近在眼前的富贵选择濒临死亡切实奴隶的格鲁萨尔,故事实在天方夜谭,据我所知所历,这是绝无可能的。被抛弃被放弃才是理所应当的。这一集看我的哭的稀里哗啦,我真的完全是为了格鲁萨尔哭吗?其实更多也是在为曾经的自己哭泣。这绝无可能的割裂感,导致越发对第二季不满意,挺失望的、ガッカリゼ
这热度也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