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是张大磊导演拍摄的致敬父辈之作。
影片所采用的有距离的观看方式,并不是以小雷的主观视点去建构与代际差距相平行的区隔,事实上就影片的主要段落来看,在切入小雷的主观视点之前,导演更习惯于先以一种小雷同时也是被观照对象的“客观”表现方式:小雷在事件发生之后再入镜,如在父亲和几个好哥们唱起蒙语版的《母亲》时,小雷在歌声响起之后入镜。
这其中还牵扯到另一个问题,即导演偏爱于用声音来串联转场,比如通过小提琴声来串联小雷的梦境到现实的转换,影片中还会有意地把声音的源头标识出来,如喇叭等。
回到影片并非采用小雷的主观视点镜头来区隔子一代和父一代的问题,私以为这是因为导演将两代人置于同一时空中,他所想要叙述的有他眼中的父辈,受父辈影响的子辈,但更关键的或许是一段对于个人、家庭和社会来说都十分特殊的时间,在无所不在的闹钟的滴答声中,所有人都被迫“忙生活”,都“被成为”时间的经历者,小雷的特殊性或许就在于他想要主动成为一个主动去感受时间的人,当然在小雷的背后,隐藏着导演自己想要触碰一段逝去的时光的尝试。
或许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他对“昙花”等直接对时间问题有所象征的符号进行了淡化处理,即便是表现死亡给生活施加的阴影时也非常克制。
一部只能“重看”的电影《八月》没有给予时代背景以虚焦处理。
相反,它通过给小物件微小的细节以特写,来营造一个对于影片叙述和观众接受心理来说都是相对可靠的虚构时间坐标,比方说售票厅前的黑板和粉笔字、闹钟上的小鸡啄米,由此构造一种并不将观众距之门外的时代感。
《八月》的时代感并不陌生的原因可能有二:一是因为那个时代尚未远去,我们在一定程度上都生活在九十年代的余波之中,观众对那个时代的物件或者氛围或多或少都有过切身的感受,这也是有九零后观众在观影后不会被抛掷于年代的陌生感的原因所在;二是因为即便采用了怀旧序列影片中并不罕见的表达方式,简化处理反而使情怀性的东西随着镜头和时间推移而渗透式地打动观众。
构建整部影片的“往回看”的时间坐标系为观众审视影片所叙述的过去储存在记忆中的过去、抑或是被观影经历所影响或者篡改的过去的时候,提供了一种寻找到聚焦点的可能。
当然这一出于私人目的却可达到共感效果的引导,有可能因为观众对怀旧本身的排斥而遭到拒绝,这一点是无可避免的。
《八月》还提供了一个源于导演本人的迷影空间,它在音乐和电影上的互文本是如此丰富,却又贴合于叙事和时代氛围的构造中。
如果说观众在观影之后的焦虑主要来自于重组散落叙事的困难的话,那么通过影响研究切入的阐释焦虑反而被取消掉了。
一个许诺中的彩色结尾有人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八月》结尾剧组正在拍摄的影片《八月》,是不是会更好?
窃以为在片尾插入《八月》的拍摄场景并不构成一个更好的选择。
按照导演致敬父辈的原意,那么这个结局的安排无疑实现了这一点。
它被统摄于影片的整体叙事框架内,准确来说它是一个在叙事已相对完整的前提下添加的半封闭半开放式结尾。
因为它是片中多处屏幕观看(包括电视机、影院屏幕)中唯一一处作了去屏幕和去观众的处理的,也就是说,对片尾的父亲所在剧组的拍摄画面的观众并不只有小雷母子二人,而是朝向正在观看影片的全部观众敞开。
在阿巴斯的《樱桃的滋味》的片尾中,剧组所拍摄的影片未必是、当然也未必不是《樱桃的滋味》。
在剧情片插入伪纪录片、尤其是指涉自身的伪纪录片的形式,是否基于一定程度上主动暴露影片虚构性而凸显拍摄的真实性的努力?
这一点或许值得深思。
《八月》后半段带给观众的另一观感或者也可纳入同一范畴中进行考虑:有观众认为后半段随时都可以结束。
这背后可能隐藏着一种基于观影经验和对剧情片的预设下对于灯光亮起、“故事讲到这里”的期待,对于怀着这样的期待的人来说,一个伪记录短片形式的彩色结尾是出人意料的,它嵌入一部以黑白影像为主体的电影中,以它所能达到的最有冲击力的方式让观众记住镜头下的人——也就是导演所想要致敬的父辈,不管这一点有没有收获预期中的认同,导演的这一诉求和用心都是能被体会到的。
黑白文艺片,这注定是不迎合市场和观众口味的,但我个人很赞赏这种艺术的体现形式。
因为故事背景在90年代国有改革砸铁饭碗的时期,通过黑白的回忆色调呈现纯真朴素的岁月,以小男孩懵懂天真的视觉去看大人们的复杂世界。
很细腻,很怀旧,很多情感现在的90后00后可能无法体会,总之父辈们努力创造生活的样子真的很感人。
导演花了很多小心思,很多隐射暗寓,就好比小男孩的那个双节棍,表面是他崇拜李小龙,他打老师、打韩主任家的仔,这其实也是在用一个小道具鞭挞着那个时代的万万之事……
下午看完电影回来不到3点,在心里打腹稿,决定写一篇观后感。
结果在4点多睡着了。
书评或影评我几乎是没有写过的,因为要把几十万字或两个小时的影像用几百上千字说清楚,不容易。
大都只能找一个不同的切入点,引出些道理和感悟,基本算是完事。
高阶一点的,再给你剖析剖析作者或导演的意图和手法,基本上也是“自以为”。
《八月》虽然被我标注为想看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观看,最终决定去看是为了支持国产“文艺片”。
它是标准意义上的文艺片,名不见经传的演员,黑白影像,带有自传体意味的电影。
电影英文名是《The summer is gone》。
就好像多年以后的回忆,总是以“那年夏天”或“夏天结束了”为时间的引子。
电影的主角叫小雷,12岁,小升初的夏天,遇上国企改革,父辈正在经历一场浩劫,但是表面看似平和,内里暗涌潜流。
电影的开始,一家三口在局促的小房子里吃饭,风扇发出比电视还要大的呼呼声,小雷问妈妈“为什么这个菜是苦的”,妈妈说“夏天要多吃苦的”。
吃完饭,爸爸给小雷做双节棍,用擀面杖,妈妈一边洗碗一边念念有词,“孩子怎么才能进重点中学,是不是要去走走关系”。
爸爸充耳不闻,不做回应,小雷把饭桌收起来。
那时候,单位的小房间太小,空间要有效利用。
就这一个开头,已然注定电影不会差。
对生活化的细节表达和抓取,于这位1982年的导演的处女作来说,十分惊艳。
虽然我不是城里的职工家庭的孩子,但是电影的背景与我成长的年代契合。
看电影的时候,旁边的一对情侣一直有在并不小声的说话。
女生一会说电影没有主线,一会说自己想睡觉了。
是的,电影是黑白的画面,没有高潮,几乎只有两个很微妙的笑点。
十分的“散”,这种散就好像我们每个人的童年夏天一样。
现在能回忆起来的,一定只是个别的事情,和百无聊赖。
小雷心里有两个向往的人,一个是三哥,一个是对面楼每天拉小提琴的姑娘。
三哥是小雷内心狂野面的代表,三哥是个混混,抢学生的钱,在电影院搂着妹纸喝酒看电影,每天跟兄弟们打台球玩乐,他是自由和不羁的。
12岁也请给我一个姑娘,对面楼的姑娘是小雷的欲望和爱情的萌芽。
小雷每天在脖子上挂着双节棍,家里面贴着李小龙和崔健的海报。
他在妈妈拉着他去求重点中学的老师的时候,居然动手打了老师。
因为他的偶像是李小龙,谁叫老师不给他分。
小雷想上三中,家里人托关系请客吃饭还要送礼。
在爸妈的追问下,小雷终于说出了想上三中的原因。
并不是我想的对面楼的姑娘在三中,更不可能是妈妈以为的老师好同学多,而是三中的校服好看,还有一条好看的腰带。
在爸爸决定去外地跟着他鄙视的胖子打工前,小雷决定不去三中并且上了别的学校。
爸爸扯掉《出租车司机》的录像带,在家打拳,像是困兽之斗,也像是最后的怒吼。
只是更沉默,更无奈。
一切都将向前走,生活就是这样。
三哥失去父亲的那个晚上,小雷家的昙花开了。
“三哥,你想哭就哭出来吧,这样会好受点。
”“滚。
”“小雷小雷过来,让杨爷爷跟你(和昙花)拍一张。
”妈妈在邻居们的簇拥下对小雷说。
小雷就这样笑着。
电影还有很多生活细节的刻画,常年卧病在床的老太太最终还是去了。
一家人终于没有了嫌隙拍了大合照却没有小雷的爸爸。
电影院改制后小雷和爸爸舍不得买票也不给走后门他们终于还是放弃了看那部“好莱坞大片”。
电影的配乐十分有年代感,这也算是我继《路边野餐》后最喜欢的一部国产电影的配乐。
爸爸在出去打工的车上睡着了,做了一个短暂的梦,那时候他和厂里的兄弟朋友们还在一起,为了运动会的胜利召开而庆祝。
梦醒了,发现这是一个梦。
但是,一切都还有希望。
就好像电影的最后终于有了色彩。
像那盛开的昙花。
短暂也在怒放。
这是八月,一部让我感动的电影。
写在后面的话:影评居然这么难写,我感觉我写的简直是……如果单讲剧情存在剧透,如果只讲感想好想并没有那么多,啊。
在豆瓣看了好些人写的影评,想哭。
不能绝望!!
以及,文艺片去电影院真的不是好选择,因为太空旷,你没有那种过多的情绪投入,可是不去电影院这些在坚持拍“小众”的导演更没有坚持的动力啦。
#八月#父亲节看的一部黑白片。
讲诉了90年代时期国有企业体制改革期间的八月间,一个年轻的父亲和他们同事们期间心理及生活的变动。
本片场景无聊到让一般人静不下来把它看完。
仔细观察每段长长的场景,会发现很多那个年代的真实记忆,不仅仅只是父辈们,所有经历过90年代的人,尤其是生活在城市中的人们。
一直以来特别想吐槽,今天忍不住出来胡说八道一下,如今热衷于拍摄年代戏的编导们,其实都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不知道如何真正地让观众「入戏」。
所谓「年代感」其实指的是「回忆感」,我们可以闭上眼睛在脑海中过一遍久远的记忆——那些陈旧的记忆对比鲜活的记忆,其质感的差别是怎样的?
因此,仅仅在服化道上下功夫抑或者是老歌大串烧,最多不过架空复刻一个虚无缥缈的外壳形式,在剪辑与影像本体上下功夫才是正道。
《八月》之所以不能够获得我的共情,很大一部分程度在于其景深效果使用的失误。
换言之,是张大磊作为导演摄制思路的失误:他误用了2010年后影视创作者们普遍形成的数字化的拍摄思维,去表现了二十年前中国社会剧变下个体的困顿。
那么「数字化的拍摄思维」要做何理解呢?
电影是一门及其依赖机器的商品/艺术,从早年的「西洋镜」到「摄影枪」;从梅里埃黑白胶片手工上色到红绿染印法的里程碑;再飞速发展到如今几近普及的5DIII、DJI OSMO、BMCC乃至Red One等数码设备,机器作为拍摄工具的更新总是在不断丰富和推动电影的拍摄方式和表现形式,因此造成了一个现象:特定年代的电影作品,其主体、对象、形式、语法都与那个年代所具备的机器条件不谋而合。
这就促成了一个年代区间内诞生的电影作品存在着大量的共同特征,这些「共同特征」恰恰就是「年代感」的核心体现。
而由于不同地域经济条件与电影工业的发展程度各有不同,其相同年代区间内的「年代感」也因此在题材和形式上各有不同。
从这个结论出发,一个近年来恰如其分还原出「年代感」的正面案例,是贾樟柯的《山河故人》。
典型表现是在影片中不同的年代段落里,使用了不同的、对应年代常见的画幅比例。
其他更多不显山露水的手法还包括但不限于:一、色彩。
同为90年代,《山河故人》的画面在色相与饱和度上存在着一定的色偏和失真,为的是对应上90年代那个以胶卷和磁带为主的影像模式。
而《乘风破浪》中浓郁如泼墨般的色彩,好看归好看、浪漫归浪漫,但很显然与真正90年代影像特征有着较大的出入,缺乏说服力。
就像影片穿越的内容一样,构建的是一座完全架空的海市蜃楼。
而《八月》中占据大部分的黑白画面,无论从对比度、高光和阴影部分展现出的宽容度与画面的锐度,都是清一色典型的当代数字画面。
也许张大磊在后期的阶段应该请调色师多拉拉画面曲线什么的,像《山河故人》第二部分那样,把画面做出早年拍摄器材感光原件并不出众的那种泛白、低像素的质感。
就不拿九十年代时代背景的《乘风破浪》和同年代背景的《山河故人》比,就和韩寒自己的前作《后会无期》(时代背景为当代)比,相同的机位,相同的景别,相同的桥段,看得出差别吗?
二、景深。
之所以专门把景深拉出来讲是因为这是《八月》最让我出戏的元素。
有过比较多拍摄经验的同行应该都有类似的感触:如前文所述,自从电影从胶片时代逐步过渡到数码时代,机器所能调动的轻便性和本身性能的突飞猛进已经基本上改变了电影的拍摄流程和思维。
以往的光圈和胶片的感光度不足以支撑机器通过虚实来「压缩」画面内容使画面美观、干净不杂乱。
因此回顾国产2000年前的电影,画面的景深范围往往都能够保持在起码十米以内,相比如今动辄长焦、微距、大光圈设备拍摄出的浅景深镜头泛滥,那个年代更加强调拍摄环境的光线、距离、布景和时机与画面的构图、平衡、韵律是重中之重。
《八月》的镜头显然在这些部分显然欠了一些考虑。
(后来从曾和张大磊当面交流过这一问题的友邻那儿得知,《八月》因为经费有限选择的主要拍摄场景是正在拆迁,拍摄的前后过程中环境变化较为显著,不少桥段不得已使用与九十年代不符的浅景深以规避环境变化造成的跳戏)
这个画面的虚实感实在是太不九十年代了当然因为思路问题造成的出戏在景深方面只是一部分,从韦斯·安德森在国内影响力大增之后,正平面镜头、舞台视角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了国产电影中。
这是有悖于强调画面「纵深」的传统的。
同样是两侧遮挡的场景,对比《八月》与其致敬的《悲情城市》,空间的层次感差距颇大。
三、运动。
和景深问题有着同样的原因,设备机器的更新改变着镜头本身与镜头内运动的形式。
旧时的国产影视作品往往习惯于通过出入画与纵深来突出运动感,我印象最深的是86版《西游记》片头还是片尾的最后一个固定机位镜头:摄影师将机器放置在地上处理成略微仰角拍摄的角度,六小龄童饰演的孙悟空从摄影机上方跨过走向远方,这时画面内容是六小龄童从画框上方入画随后从前景走向后景,而接下来另外的师徒三人一马亦步亦趋分别从左、右、上方依次入画从前景走向后景,画面运动在视觉上非常丰富。
如果说以上的运动方式是属于旧时代的,那么新时代的运动方式显然发生在机器愈发便携化之后。
手持拍摄即是一个典型代表,大陆开始大量有意识、成体系地使用晃动手持镜头形成风格的代表人物当属娄烨。
娄烨习惯将手持与主观镜头相结合,制造角色内心的飘忽和悸动。
这其实是最切合运动镜头拍法的思路:注意运动的物体甚于静止的物体属于人的生理本能,来源于进化过程中对外界信号的反馈心理。
娄烨用手持的方式将运动-心理的关系勾连起来,完成影像的内容表意。
而包括《八月》在内的如今多数国产电影镜头中的运动都是毫无意义的废素材,就像后来模仿冯小刚在电影《大腕》里植入广告的那些人,植入的广告真的只剩下了广告的作用,而不是有机地与其他道具一起,共同起到明确/隐喻主旨的作用。
包括《侠女》中间竹林对阵那一场戏,胡金铨在画面中安置竹竿、树叶、岩石作为前景,将人物安置在中景、大环境作为后景,拍摄对象尽管始终被运动的镜头捕捉在画面内,但多层次的空间反复遮、露、挡、显、藏、现人物,依然保留有强烈的视觉趣味性。
遗憾的是,不论是哪一种年代的运动,都没看见张大磊在《八月》中地道地使用的痕迹。
从还原「年代感」的要求上退一步回来说,《八月》连基本的视觉趣味都稍显匮乏。
四、帧率。
这部分与《八月》这部电影无关。
只是基于「从影像本身出发营造『年代感』」这一问题衍生出来的探讨。
帧率的变动同样是基于电影机器的进步。
从早期的8帧/秒到16帧/秒到通行于世的24帧/秒,再到《霍比特人》48帧/秒与《半场无战事》120帧/秒的探索,每一次转变,背后都是一个旧时代的结束与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这不正印证了「年代」这一概念么?
五、镜头。
《爱乐之城》为了向古典好莱坞致敬,表现出歌舞片黄金时代复古的风格,达米安·沙泽勒特地选用了在1953至1967年间主流的变形宽银幕镜头拍摄。
此外,片中诸多场景的镜头都被刻意地一镜到底,减少镜头之间切换的频率,是达米安·沙泽勒在拍摄技法上对黄金时代歌舞片的另一种「回归」。
预告片里先声夺人的口哨声,可以算做是好莱坞黄金时代西部片的标志之一
时间:2017年3月18日下午地点:深圳市深港影视创意园主题:首届深港双城影像周——《八月》主创见面会相关内容:主持人:好的,我们现在开始,非常高兴大家今天能来参加我们的《八月》主创见面会。
《八月》这部片子也是获得金马最佳影的一部作品。
好的,我们一起来看一下《八月》这部电影。
(影片播放环节)好的,谢谢,刚才我们看到短片《昙花》,我们《八月》的电影也是源自于此,接下来有请我们的有请《八月》电影的主创:张大磊、张晨、基叔。
好的,下面有请我们的主创团队介绍一下吧,首先先导演开始。
张大磊:大家好,欢迎大家能来,谢谢。
张晨:大家好,我是张晨,谢谢大家捧场,谢谢。
基叔:各位朋友好,我是毒蛇电影影片部的基叔,希望大家喜欢,谢谢!
主持人:刚才我们看了短片《昙花》,导演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为什么有这个短篇吗?
张大磊:这个短片是在2015年拍的,这部短片是在6月份完成。
我从2008恩年开始想做《八月》,后面经历了7年的时间,但是从6月到8月,我才有机会完成。
昙花这个片子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一个是我到那里没有办法选择了,我一定要做点什么,电影做不了,我就不知道怎么弄呢?
所以就做了《昙花》这部短片。
我是用它来找到投资,因为光凭嘴和剧本,看来是有点难,因为已经有七年的等待时间了。
《昙花》也帮我认准了一些事情。
主持人:其实大家也知道这个电影可以从很小的角度去成长,可以从个陈所见所闻来看。
大家在看的过程中,大家会想起1994年你们在做什么,那个时候每个人在做什么。
有些人可能还没有出生,也有一些人经历了非常多时代的变革,生活的变化。
所以大家可以在《八月》这部影片中看到这个影子。
张大磊:对,其实也不一定是经历过那个时代。
因为这个《八月》大家都没有看过,它不一定要把年代感、怀旧等东西放得很大,它其实就是一个背景,因为这家人就生活在那个时代。
主持人:对,没有刻意强调时代的痕迹。
基叔看了有什么感受?
基叔:大家不要觉得这是它的年纪,可能有很多年轻的观众觉得那个东西离我们很远,但实际上我觉得这样的问题根本不存在,我看这部电影很有感到,实际上我不是北方人,我是南方人。
而且这个电影是大院的孩子,我是农村的孩子,我看了还是很喜欢。
这里面有很多东西大家看了他的故事,他的经历的时候,能够揭发你在那个年代时候的同感,我觉得那是评价电影好坏的标准。
他其实并不是给我一个处在这个年纪的小孩,那时候我钢开始懂一些事情,但也只是懂而已,虽然有些东西明白,但是你自己的力量根本左右不了。
随着每个人年龄增长,每个人的自主性就会增加。
当你明白的那种感受,到你现在这个年龄就不一定。
你看了这个电影,还是会产生那个年龄的兴趣和想法,所以我觉得这才是这部电影最重要的一点,比较打动我的一点。
主持人:晨哥参演了电影的拍摄,你也参演了父亲的角色,你最早是做摇滚乐队,后来影响了张大磊,是吗?
张晨:对,其实都是喜欢玩音乐。
主持人:你之前也有参演过张大磊的戏吗?
张晨:之前在一部微电影里面有微热。
主持人:张大磊,你能说一为什么用张晨吗?
张大磊:我觉得非职业的人员,从从业能力角度来看,可能是不专业的,失败的,但是从生活来讲,比较真实。
而且我当时拍摄这个片子也比较冒险,并不是说一切都准备好才开始启动,我其实已经到了想说的,想表达的,我可能很难再继续进行生活,我一定要创作。
就是《八月》像一个病,我得把它治了,我觉得只有朋友才能帮到我这一点,能够帮我把它治好。
主持人:其实这个电影除了在金马奖展过,也展现了导演对选人的眼光。
小演员也是熟人家的孩子?
张大磊:小演员是我初中同学同事家的小孩,在见他之前,我们已经见了几百个孩子了,我们上课间操一样去观察,我觉得孩子没必要去观察,我觉得恰恰能够安安静静坐在一个地方,干自己的事是很难的。
所以三百个孩子基本上没有找到合适的,当我都快绝望的,可能要为此改一些剧本里面内容的,我朋友就介绍了这个,而且第一眼就看上了。
主持人:会不会有找自己影子的感觉?
张大磊:会有一些。
主持人:他就是在天真、世故当中很自然地转换。
张大磊:我当时看了照片很兴奋,我说找了一个小孩特像。
我说这个小孩不是特别电子,也不是特别数码。
主持人:张晨,当时相当于是帮朋友的忙,当时在这里面有什么收获吗?
张晨:因为大家都很高兴拍这部电影,大家其实很享受。
我们大部分时间是很享受的,包括表演的障碍都比较难受,比如说拍好多条等,当时也没有影响到对拍片的热情。
张大磊:其实演员这几个朋友,这个电影现在到底怎么样,我们都很很热心,聊的都是这个事情。
主持人:这个电影在金马奖上,经过评委激烈争议之下,两次还是把票投给了《八月》,去到金马奖又是另外一个旅途和收获。
这次张大磊去到金马奖,你自己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
张大磊:在我去之前,就对金马奖有所了解。
因为金马是我童年时代很深的符号。
因为那时候我们院是在影片旁,当时每次都可以看到金马奖,我那时候更关注成龙、洪金宝等武打明星。
到后来真正接触到电影,开始喜欢上电影,我就更觉得金马奖对话语电影来说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我们去之前没有想过得奖,而且得了两个奖。
最后去拿奖之前,都感觉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得很重,所以有点不敢去和这些前辈们去交流。
其实中间有很多次机会都坐在一起,但是我到那个时候心理素质特差,不太敢跟别人说话,越尊重的人越怕。
所以有了这个结果之后,我也挺意外。
后来这个事过了之后,我觉得就是比较真诚,只要做这个事情没有其他的目的,通过1、2年的坚持,觉得是冲动。
但是如果过了5、6年还要做这个事情,那就相当于一定要达到一个好的结果。
我觉得并不是欲望高于一切,可能更确定了我们下一步还要继续拍电影,给了我们坚持下去的理由和信心。
主持人:基叔,你能说一下吗?
按理来说,这跟《八月》这个时代有很大差距的,为什么会把奖给这部电影呢?
基叔:据我所了解,金马奖有三轮评选。
这里面有电影专业人士,有评委、专家,还会筛选出来一些比较高的,最后大家看到的一篇就是这样一些让所有终选的评委,大家就像开辩论会一样,每个人先提最佳影片的提名,因为每个评委会主席会制定它的规则。
每个评委1、2、3、4、5,虽然我是主席,但是我跟他们一样,所有的评委之间大家都有自己的喜好,决断等。
可能在现场会碰到激烈的争论,当然倒不至于会打起来,但是我参与过类似的评奖,那个争论真的是非常激烈的,评委会主席的作用,在你们抉择不下的时候,我出来给一个决策方案,这是一个场会的流程。
大家明显看到那一届新人作品比较多,其实大家的作品都比较多,包括曾国强的,那一届竞争也是非常激烈的。
但是最后所有的评委并不是说和谁好就给谁,大家最后还是看作品本身的质量。
我觉得这些学者对电影的看法不会这些其他方面的因素影响,所以大家选出来的作品一定是大家一致公认的,同样作品当中,比较受大家认可的作品。
主持人:这部电影,刚才在私底下聊的时候也谈到,很多人对文艺片有一种错觉,就是制造比较粗糙,但是《八月》是非常清晰的,质量水平是很高的。
基叔:是的,工业水准很高。
很多粗糙的影像,剧情不用心经营,表演上好像也是随便拿几个飞机演员。
但是《八月》这部电影是相反的,影像是非常精致的,跟大家看高水准的商业片没有任何差别。
剧情是讲一个常居的小孩的普通生活,但是它在表达人物情感的时候,他选取的视角,包括他去展现这些人在生活当中真实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他都用非常唯美的方式来做。
而且觉得这个东西很轻,不会觉得这是时代的缩影,好像这个小孩产生很激烈的碰撞的东西,没有的,就是让你觉得就像看杨德昌的《意义》。
你可以从电影中看到这个小孩懵懵懂懂,但是整个故事可以给你形成心理上的印象是远高于这个时代和人物的。
我觉得这个电影反而会有亲切感。
主持人:刚才说到镜头的运用,很多人都会想到大导演的拍摄手法,他们的拍摄都很安静、轻盈。
在这个电影当中,有很多90年代的音乐,那个时代怀旧的歌曲,我们接下来也可以聊聊,那个时代对我们不经意产生的影响和记忆,大家都生活在不同的地方,北方、南方、长久流域。
张大磊导演为什么会选这些音乐呢?
张大磊:影片时代是94年左右,我记得那个时候正好属于中国新音乐新生,那是音乐人员都是南方的,他们在那个时候创作了大量特别优秀的作品。
而且中央电视台有一个《时空精曲》,那时候叫音乐电视,所以当时就非常流行。
我们就当时每个时代都要看,当时每天中午都要放一首歌。
主持人:对,当时最早很多歌手来到深圳,在酒吧唱了很多歌,包括《夜色南山》、《中风》,所以流行音乐从这儿开始,影响了全国年轻人开始接受这种好听的音乐。
基叔,你在上海怎么样的呢?
基叔:我不在上海,我在杭州农村。
其实那时候流行歌曲覆盖是全方位的,当时我们是用录音机来听歌,那时候国庆节和春节,你会到镇上赶集,他们会卖新的一些东西,放来放去都有《潇洒走一回》、《爱情》,有时候这家买了这盘磁带,那家买了那盘磁带。
可能一盘磁带中有12首是一样的,还有8首是不一样的,所以就交换着放。
那时候还有广播电视台点歌,小孩就拿空磁带录下来了,然后回去听。
我觉得那时候有很多都有这种经历。
主持人:所以小时候音乐对自己的成长还是很大。
在8月,我们也听到那个时候熟悉的歌。
张大磊:那时候听音乐是有群体性的,有交流的,因为需要互相转,还需要凑到一起,大家学一个歌。
基叔:那时候在班上,男生和女孩子之间,或者说讨女孩子喜欢会有一个竞争。
那时候一首新歌出来,谁先学得快。
谁先学会把新歌唱好的话,可能女孩子会多看你几眼。
主持人:好的,那我知道为什么张大磊导演要组乐队了。
你们还有哪些歌呢?
基叔:《谢谢你的爱》、《花好月圆》、《包青天》、《样样红、《春水流》、《爬山》。
主持人:晨哥呢?
张晨:我现在越来越怀疑我不入流了,这些歌曲我基本上都知道,但是我不是很喜欢。
主持人:那时候有留意打口碟吗?
张晨:最早是打口磁带。
其实那时候中国的摇滚乐也才刚刚开始,黑豹乐队都在那个时候出来。
主持人:好的,并不是张大磊特别怀旧,只是那个时候有这种背影。
我们看到《昙花》里面的特别的摆设,有开水瓶等。
但是你在拍的时候,很难找到那些东西吧?
张晨:那些东西只是非常衬托时代,确实是很深经历,而且有些东西,我自己家里面也有,一切都是很天然地准备好了。
主持人:在影像风格上面,用了黑白的影像风格,为什么用这种呢?
张晨:其实从2008年想要创作这个剧本的时候就有。
其实黑白可能更会有对于我来说像梦一样的质感,黑白不会有色彩的干扰或帮助,只是纯粹地光和影,这个与梦境非常吻合的,而且恰恰削弱了它的真实性和普遍性。
我们拍的素材的彩色,但是彩色就会太写实了,很容易让人能够很好地联想到具体的某一年,或者某一个场合。
《八月》这个影片对我来说,回忆起来像梦一样。
就是有一种忽远忽近的感觉,越想想清楚,越模糊。
这个电影特别简单,所以观看的观众也没有必要抱太多的目的看,放轻松,用最简单的目的去感受。
也许会一个简单的梦,它的答案可能会自然出现。
主持人:因为我们之前在电影节上,我跟基叔也一起观看了《塔罗》(音),这也是一部质量非常高的影片。
基叔,你怎么看呢?
基叔:这两部影片,我都非常喜欢。
我跟VC有一个感觉非常像,《卡罗》和张大磊的《八月》都是黑白影像,他们呈现出来的技术规格都是差不多,但是《塔罗》是非常精致,但是万马导演的人物更多是塑造成一个抽象的,可能是一个民族,一个时代,或者是某种时代背景下的缩影,所以你看下去会觉得像一手包装非常精致的哲学专著。
而《八月》是非常柔美的,有一种忽远忽近的,你可能抓不到中心思想,但是你顺着读下去,给人感觉就是很美好。
他要反映的是一个具体的人,围绕这个具体的人的各种环境,包括有些人来的,有些人走了。
而且这两个东西都可以让你从不同角度获得不同的体验。
主持人:在这电影当中,孩子和父亲在电影当中有所呈现。
张大磊的父亲是位剪辑师,而且对电影的喜爱,多多少少受到父亲的影响。
你可以谈一下你父亲吗?
张大磊:如果杨德昌导演电影的主角是依依的话,那么八月的主角是父亲。
八月的父亲就代表和我。
这一块只不过是通过他,带领我,或者带领观众看到更多领域的生活,所以父亲在硬件当中的地位是最重的,变化也是最大的,要坚守的也是最大的,有矛盾也是最大的,是通过他来说出来的。
但是生活当中,我父亲也是这样的,而且我童年生活在电视台长大的,确实父亲对我的影响很大,不光是电影。
其实电影真正受影响是上大学的时候,之前我并没有很明确的意识,说喜欢这个电影。
因为看得太多,我们家每天都会看录像带等,还有很多叔叔在一起看。
所以上小学就知道《大红灯笼高高挂》,还有其他有名的影片。
我那时候是没有意识这是一部好的电影,可能在那个时候埋下了对电影最基础的印象,包括音乐也是一样。
但是真正和父亲的交流,并不是特别多,因为他的职业决定了他的工作方式经常在外地。
而且童年有很多孤独感的,但是这个孤独感并不是让人痛苦的,他就是让生活变得很空,很大,时间归变得很满。
让你的视角变成非常细腻,让自己有时间,能够站在一个角度去观看。
因为没有什么可参与的。
主持人:在这个电影出来以后,父亲去看了吗?
张大磊:我父亲是一个职业的电影工作者,所以我们需要彼此尊重。
他有他的想法,我有我的,所以不免有矛盾和冲突。
这部电影从最开始也是最大的资助者,大部分费用是父亲的,还有朋友和自己积累起来拍的。
主持人:所以戏里戏外的父亲,我倒是非常值得大家反复回味的。
张大磊:我的父亲不会把态度做得那么明确,但是他会坚守,可能更面对现实一些。
剧中的父亲可能是我理想化的,我希望生活当中这样的人会多一些,不光是父亲。
主持人:晨哥,你是怎么呈现这个角色呢?
张晨:其实我完全没有用自己的理解去解读,因为我特别尊重一些东西,虽然我有自己的理解,但是我更贴近背后的意义。
主持人:好的,刚才讨论了这么多,接下来我们想让观众和媒体朋友们赞誉进来。
大家对这个电影,以及对那个年代,以及对孩子成长,以及父亲的形象,大家有没有什么想和主创交流的,大家可以提问,举手示意我一下。
有没有哪个想提问的?
提问1:想问一下,我们知道《八月》是金马奖最佳剧情片,有没有想过这部电影会获奖吗?
获奖之后,有什么样的感受?
张大磊:心里挺踏实的,就是做《八月》,为什么我父亲后来都在帮助我呢?
因为这个想得时间太长了,我总觉得《八月》可以是一部美好的电影,但是在判断之前,谁都不知道。
我当时就想如果这是一部好电影,那就再拍一部。
如果还欠火候,那就再积累一下。
所以可能会让觉得再拍一下。
主持人:想问一下晨哥,当时接到这个戏的时候,心情是怎么样的?
一路下来有什么样的感受?
张晨:因为我其实一直支持身边的好朋友拍电影,他是一个特别执著的拍电影的人。
我也特别希望以一些方式合作,当然我们在交流的时候,我特别高兴。
这期间经历了四年时间才开始做这个电影。
因为过程当中也有等待,也有酝酿的过程,我觉得这是非常不错的。
提问1:在片场跟导演合作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导演发火?
张晨:他整个四十天拍摄里面,压力最大,精神和身体最痛苦的就是他,因为这部片子独特之处是用嘴去拍的,他当时有鼻炎,鼻子都是堵住了。
主持人:对,鼻子堵住了,大脑也有缺氧的情况,会影响思考,但是有让他特别觉得难受,完成不了,手表达不准确的时候,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去缓和。
其实大家马上就可以看到电影,电影里面就会呈现出他的一些表达。
提问1:现在好莱坞大制作的电影铺天盖地来,而一些走心的电影越来越少,你们怎么看待这个现象?
张大磊:我觉得走心不走心是自己的事,有些观众觉得走心,相对于他走心。
我没有办法用一个人的评价来判断一个电影。
我相信每一部电影都是大家付出生命和心情去制作的,任何一种电影都有存在的道理,我们可以不看,但是它可以有。
就像很多人觉得《八月》这部电影没有必要存在一样的,就是我们把前面的事做了,它的存在就正常。
主持人:好的,请大家扫一下这个码,这是我们发起的《八月》众筹。
这一块只要引起共鸣,甚至带来你感觉,我觉得就成功了。
可能看完之后,你会被这个电影所影响,你会觉得生活会更好一些,生活更加轻盈一些。
张大磊:我确实听朋友说过,也听前辈说过,《八月》第一次看的时候,有些朋友可能会因为一些小点而醒,有些不是。
但是他们可能看第二遍就喜欢了。
其中电影的创作人需要耐心,欣赏的观众可能也需要耐心。
主持人:需要有更深的参与感。
提问2:导言,你好,我想看一下,关于《八月》这个电影的名字,为什么不是七月或九月。
第二个是有些导演回望过去,你选择回望这个时代,发生的时代。
接下来的片子还会继续回望吗?
张大磊:这个片中就是八月发生的事情,八月过完,假期结束。
因为上学的时候都是在学校里面,而且1994年是变革刚开始,国家刚开始提出要国企改成私有制。
所以在8月里面,并不是钢琴、纺织姑娘。
下岗已经快结束了,生活被影响的,已经有影响。
但是《八月》不是,《八月》是提出要做改制,所以每个人还是处于迷茫期,面对新生活不知道该怎么办,更多是想象之中。
所以这正好发生在八月。
而且这个片子最早叫《昙花》,刚才咱们看到的短片是叫《昙花》,所以我在漫长3个月产生片子之前都叫《昙花》,昙花是一种符号性的,意味着某种东西绽放,快速消失、凋零。
但是我整个拍完之后,我发现我的目的又太多了,我想要说的,分析的东西又太多的,它恰恰不是我最初简单的情感表达和对自己的梳理,我又在解释很多的东西,所以我用3个月的时间把所有想解释的解释完,留下我不需要解释和不想解释的,这就是一个最真实的呈现。
所以整个《八月》恰恰是在八月,是在秋天到来之前最后灿烂的季节。
我不一定说后面就很差,因为后面就是另外一番天地。
主持人:那接下来还有要拍摄吗?
张大磊:《八月》会有延续的,我希望这个家庭和命运更远一些,比如说在2000年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小磊有参与了什么?
他那时候有独立的思考和意识,那时候那又该如何面对?
提问3:我想请问一下导演对于电影票房有什么期待?
期待观众有什么样的反应?
张大磊:我希望不赔钱。
因为这种电影谈论票房是很奢侈的事情,因为在工业制作之下的商业片,谈论票房都很奢侈,在现在看来。
所以我就想对得起投资的人。
我希望每个观众看完都会有自己的理解和反应。
而且八月是最简单的电影,大家用最简单的心态去感受就好。
提问4:我想问一下,知道这个电影在拍摄的时候遇到资金等问题,导演是否有过想放弃的瞬间,但是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第二个问题就是这部电影获奖以后,有些喜欢看电影的网友也有不同的声音。
我看有些朋友说勾起他们的情怀,也有说情节有一点点散乱。
我想问一下,导演有没有留意影迷的评价,对于你来说,给你印象最深的,无论好的,或者坏的,观点是怎么样的呢?
谢谢。
张大磊:我没有想过放弃,但是我着急过。
当这个事已经准备了四年左右的时候,我觉得特别想要拍掉,不是说想要把它作为一个作品呈现,我觉得很多作者都会遇到这些问题,所以就会有很多改动,但是这个电影可能就影响是这个样子,每次我改成另外一种方式和剧本的时候,我都在想干点别的,我去拍拍婚庆,我给结婚的人拍拍婚事。
就因为这个事,我认识了片子里面的主演员,她是我的客户。
而且从这里面积累了相当多非专业演员合作的经验,我还是没有放弃,哪怕放弃了一些作品,我也不愿意改变。
至于说观众的态度和反响,我是很关注的,我特别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我尽量不让别人的观点来影响我自己。
因为我不太聪明,我不会从别人经验当中找到自己需要的,你刚才说到哪些评论对于我来说是最有价值的,印象最深的,但是我不会被一些评论所影响、高兴或遗憾。
但是看过之后,我不会说从里面找到我需要的。
我好像自己现在的判断都来自于自己。
但是确实是很多人很在意的一个事情。
提问4恩:你是这样一个注重自我的人,你拍了这部片,无论是出来的效果,还是在拍摄期间,有没有针对自己,发现自己有哪些不足,以后在后面有所改进呢?
张大磊:有,这部片子最大的遗憾,我们经常聊,不仅仅是拍摄周期比较短,或者说有一些成份很难还原,或者缺少全景式的展现,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大的遗憾是对自己的判断。
当时叫《昙花》的时候,还有很多杂念,到了《八月》,其实杂念会越来越少。
这可能是我下面拍戏需要注意的,但这会随着经验有所提高,我觉得心理素质更重要。
主持人:好的,还有没有?
这部电影的名字叫《八月》,八月是一个时间符号。
在电影当中,你特别提到要献给逝去的1994年,这是想要特别表现的主题。
刚才有聊到对时代的观感,我觉得他所问的和你回答的,可能相对比较具化的。
我想说一下那个时代意味着什么?
你说到《八月》这部电影像你已经得了病,你必须要治愈。
你为什么想要追忆那个时代去治愈自己的病痛呢?
还有我们知道电影的画面对时间线的反映是非常深刻的,那么对你来说,逝去的时间意味着什么?
你去拍摄这样一部电影,追忆他,你觉得能够留住什么,或者你能记忆什么吗?
你觉得电影对于人自身的认识,包括我们在时间面前无力,他意味着什么?
张大磊:我觉得我可以说一下这部电影一个原型。
其实我没有特别强烈的想要表达什么东西,为什么会给我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呢?
在完成的时候,其实是会看1994年时候的我,因为那时候我12岁,从8、9岁到12岁左右,带给我的东西都是美好的东西,但是那个时候恰恰都是94年完成。
从94年之后,我的家庭也带来变化。
我之前那个生活是到94年截止。
所以更多是对于我自己的生活,但是我相信我的决定。
我的父辈,因为孩子是完全接受的,是在享受的,它没有社会心,他是处于自然的状态。
这也是为什么那个12岁对我来说是那么美好。
我最早了解创作是在1998年夏天。
因为当我大学毕业之后,我想进到电影圈子里面,但是我突然发现,我真的要面对职业,面对一个成人世界的时候,有很多都不是我想做就可以做到的,我突然发现我们每个人都在忙着学习很多的本事和本领去生存,但是我好像不具备这个条件,所以很痛苦。
但是在那个时候,我能够很清楚意识到,我在很多人眼里,大家觉得我去到俄罗斯上学,为什么回来没有什么作为。
我当时内心非常明白,我是有我的主见的,我是有野心的,但是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之下,我也没有办法继续做,所以当时也是八月,夏末的时候,我回到了我的老家,就是短片中的姥姥家,还是那样一个院子,恰恰在那个时候,我突然觉得一切近了,生活变得很美好。
我们可以听到从远处传来的声音,不是很嘈杂,很小,很清晰的声音。
我可以在这里坐一下午,去感受时间的变化,从早上到夜晚,天色不同,时间不同,声音不同,包括每个人状态的不同。
我们要忙着学本领,没有条件和时间。
所以对强的态度意味着是这个样子。
所以在周末想到了很多,突然一下的感受和1994年感受是不谋而合的,我看到了曾经生活的样子,我觉得很珍贵,很美好,我就在那里说给家人听,我让家人知道在想什么,我是会被一些东西打动的,而且我想用一种方式打动别人。
最起码我想让家人知道我不是失败者,因为这个我想到了《昙花》,想到了《八月》,我要完成的话,我要把我的感受更具像一些,我就开始有进行这一块的积累,开始搜寻,开始查找,能够构成我这些印象的细节,恰恰就是1993年、1994年。
所以电影会给我们带来,或者时间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我觉得时间可以给我们带来一些东西。
他可能是一个完全理想化的东西。
其实我觉得今天来的很多人都是喜欢看电影的人,电影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就像导演造了一个时光机,可以回到自己小时候,拥有最美好记忆的时候,对于观众来说,可能是安慰,是力量,会有不同的想法。
张大磊:所以《八月》不完全觉得它很美,有时候会从中看到一些别的东西,我们只不过没有把大时代的背景放到里面说,生活是在那个基础之上。
我觉得《八月》是创作的电影,它像是收集起来的。
提问5:张大磊,你好,《八月》这个电影我看了,我觉得有点平淡,像刚才那位观众说的,有点散乱。
当时放完之后,有您跟观众的交流,您当时讲到片场里面很有意思的事情,你说可能比有意思多。
我很想问这些你为什么不拍呢?
为什么选择特别平淡的事情呢?
是你觉得目前放到电影里面的东西,对你来说更有意义吗?
还有你以前组过乐队,叫什么名字?
是知名乐队吗?
张大磊:做摇滚乐,你必须得是那个人,后来我发现我不是那个人,所以就没有做了。
主持人:刚才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把小时候有意思的事情放进去?
张大磊:我觉得一个电影需要更多是一部简单的电影,我不能什么都要,我不能既要那些所谓像梦一样,纯感觉上的东西,也不能让它有更多情节元素,因为这是相配的,某种程度是相配的。
或者我没有办法把它处理得特别好,所以我把它弄得更干净一些。
其实它可能有这些经历,或者会像你说的,但是可能会破坏一些我想要的。
因为我的电影在那样一个时代背景下,可能也是我的童年给我更深的印象,他会很安静,很平静,每个人的心态很平静,在1994年之前。
或者说浮躁,或者说大家更纯净,但是在那个之前一切都是自然呈现的,并不是我们需要很多新的一些东西。
所以我希望这部电影气氛是安静的。
主持人:对,从内到一表达呈现都是自然成型的,很流畅的气质。
好的,由于时间关系,我知道还有很多人想讨论。
我知道看完影片,很多人想更讨论到影片当中来。
希望这部电影在上影第一天就可以,让这部电影有更多的空间,让大家看到。
最后我希望在场的每位嘉宾用一句话总结和推荐一下。
基叔:其实前面一个观众问的问题,包括场下观众的问题,我都很有感觉,为什么不选一些在我们看到很有意思的东西,为什么看得那么平淡,是否会关心票房,这些问题会反复被问到。
我也经常被问起这些问题的时候,我会打一个比方。
比如说粤菜好吃吗?
好吃。
但是你不能说川菜就是垃圾。
可能吃惯川菜的人,就觉得川菜无非是撒一把辣椒。
但是有一些吃粤菜的人就觉得好清淡,都是一个味道。
我觉得你可以试试看。
你如果自然而然吃多了,你就会适应那种口味。
电影作为一种文化,它毕竟是精神层面的消费品。
作为精神层面的消费品,当然是越多越好。
为什么要做精神消费的时候,要求每个人都一样。
同样大家都接受了这个观念,川菜馆在广东不会一开出来就不行,它也需要有一个过程。
只不过刚出来的时候,对你们家的川菜馆有点抗拒,有两家了,我可能会看一下。
所以我觉得作为现在这个时代来说,中国电影院在多,消费水平在提升。
但是这一块空间会获得更大的平坦。
现在看起来,至少我们能够在院线看到《八月》这样的电影,可能在90年代,真的是比较难以想象的事情。
所以每个东西都在变好,主要看大家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
他的电影有自己的决走。
他当然知道那个好,因为他前面也说了,他想把故事改成内心的东西,他毕竟学了那么多年,我想他心里对一些东西还是有数的,但是最终还是把最擅长的东西呈现出来,那一定是好的。
因为金马奖等东西,连王家卫、许鞍华都说好,他们跟张大磊又不认识,都说好,肯定是有好的东西。
主持人:好的,我们要在这个过程中理解为什么会选择这个结果。
当如果理解这个的话,可能会有更好的一些东西,拥有更多的收获。
张晨:我觉得电影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有对他独立审视的权利,我个人不太擅长,也不太愿意用更多语言表达和评价电影,我个人觉得看电影用感受音乐或者其他任何东西做艺术作品,我觉得更多是直觉,就是一种感觉和感受。
我希望大家去看,他可能会带给别人不同的感觉,大家去感觉就行了,像张大磊说的,不要去带这一些给大的问题,因为这个电影很简单。
张大磊:因为这个电影也是创作的时候,大家都明白的,就是《八月》是一部特别简单的电影,大家一定要放松,不要带这任何负担和目的去看,也不一定要解读什么,它自有它的目的。
主持人:我记得有一个导演说过:最简单的,就是最难的。
最简单的,可能就是最难做到的。
我们大家可以很轻松地去感受。
张大磊:今天是一个见面会,我觉得今天这个氛围特别舒服,我们就静静坐在这里,互相面对,聊聊自己的事,聊聊想说的,静静地听听,我觉得这种感觉很好。
他可以是一个仪式,或者是一种观看。
大家在影院睡一下都很轻松,最起码可以让大家休息一下。
主持人:的确今天没有放映,感谢大家抽出宝贵的时间过来听讲,谢谢大家!
专访:与他人对谈部分问:摇滚乐队在当地有名么?
以前我们都是喜欢摇滚乐的,而且晨哥要是在我们那个地方,可能早就火了,但是都是喜欢摇滚乐,摇滚乐确定给我们带很多,也改变了很多,所以晨哥是那种我在台下看他演出的人。
问:《八月》是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的故事,那么当时导演为什么要选这样一个年代?
答:我并没有有意要选90年代还是80年代,我选择的是我的童年,或则是我记忆当中很美好的一段,但那一段恰恰就是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
问:晨哥对这个年代有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过回忆?
答:其实每个人在这个年龄段的人,都会有一段关于这个年代的回忆,我的那个年代正好是听到很多摇滚的音乐,和很多我喜欢的音乐。
问:为什么选择一个非职业的演员?
答:我们对所有的演员都是非专业的,也是因为大家适合这个电影,因为这个电影很自然,并不是像是设计或则创作出来的,跟像是一种真实的呈现,所以它并没有任何超越生活的内容,那是生活当中的人是最合适的,当然孩子也是一样,而且孔维一他自然流露出来的是影片最需要的,而不是刻意表现出来的,而且事实证明效果非常好。
问:晨哥,你和孔维一磨合的时间长吗?
答:我觉得这两年的时间,我们两真的很像,我很喜欢,像我理解的儿子,因为我有女儿,没有儿子,我有一个儿子的话,可能就是这样,然后没有很刻意的去和他去培养感情,完成电影,反而很自然,我觉得孔维一稍微有点怕我,但是其实我很喜欢他,就有点像我对儿子那种方式。
问:晨哥在演的父亲,和你想象父亲有什么重合的地方?
答:当然是有,因为父亲是我创作原型,就是父子间的关系,他又是?也是我的朋友,而且他有个自由的态度,他也尊重我们选择,但是有些性格上和一些具体的行为上,可能不太一样。
问:怎样去挑选场景?
答:本没有因为这部影片,刻意去找场景找道具,因为我本身是看到一些?很喜欢,晨哥也一样,有时间就喜欢到老的住宅区去待一下午,而且和在住在那里的老年人交流,坐一下午,所以都是我们积累的,不用刻意去做。
问:看过成片《八月》里有什么地方你觉得遗憾的?
答:就是有些戏可以做的更好,就是在拍摄当中,有些场景就不是很清楚自己要什么,耽误很多时间,然后也投入了很多精力,如果能判断准确的话,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上面。
问:知道电影在金马奖提名的时候,有什么感想?
答:其实提名的时候是非常兴奋,激动,吃饭时候和家人妻子一边吃一边看的时候,我都要激动的从桌子上跳起来了,但是真到现场的时候,我当时是控制住的,谈不上什么知觉。
问:现在有了金马奖的光环后,对你以后作品会不会有些压力?
答:没有,因为谈不上什么压力,因为压力来自于目的,如果有一个很清晰的目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个时候就会有压力,我们不一样,我们追求自然,但哪一步做哪一步。
问:你希望观众想在《八月》里面感受什么?
答:还是觉得大家都可以用自己的眼光去看,然后就看就好,没有希望观众会获取什么,就看就好。
简单的电影,观众看的也能简单,可能相反会收获很多。
问:对自己在里面的表现你觉得想法?
答:作为观众去看的话,我还是喜欢电影的整体,我没去关注电影里面的某一个人,我觉得大家是诸多因素,或则场景人物,大家一块去完成的作品,我真没刻意去审视我在作品的表演。
问:你(导演)怎么样看待问文艺片是怎么样的一个市场?
答:越来越好,因为《八月》就是一个好的体现,因为中国真的不缺少好的文艺片,而且也不缺少文艺作者,大家都在努力的创造着一个?市场,先让市场繁荣起来,所以文艺片在当时可能是独立小众电影,现在有更多的机会,都会有更大的空间去允许我们。
问:延续《八月》的故事答:我觉得还是这个家庭的故事,就到了2000年,他可能他的身份离社会更近了一些,他可能会有新的问题,新的世界,有了他新的对抗,然后他身边的人又面临着新千年的到来。
问:张晨演戏的感受?
答:我没有刻意去演生活的一面,电影里呈现的,有我喜欢那个时代的动力,当时拍的时候,更多的是导演对人物的把握,他给我很多,让我更能去还原。
自然呈现。
问:第一次当导演,第一次拍戏,你们在现场会不会冲突?
答:有过一两次,就当时我有某几条,觉得自己完成不了,我就会怀疑导演强调的,最后是导演是很沉住的,然后他得这种克制和耐心,让大家都去做这个事,心里情绪的焦急肯定是会有的,最终还是完成作品。
问:有些被剪掉有趣的事情,分享?
答:就是打架,玩道具枪,还有小雷偷看女生等,这些都会有,可能是不太符合电影的气质,毕竟电影创作是一个整体。
问:怎么说服他们来演?
答:因为大家开拍的时候,大家都想帮助我,没有太大的阻碍。
问:接下来的电影有没有找知名的演员,或想合作的演员?
答:目前还没有,没这个打算,以后会不会有,我现在不知道,而且在演员的方面,还是适合不适合,然后功夫也是我儿时的印象,可能会拍功夫。
问:张老师你会继续出演导演拍的电影吗?
答:我很喜欢他的作品,如果导演的作品有需要我的话,我还是会的。
问:下一部的续集是原班人马吗?
答:跟大家商议,我希望是能延续。
问:你的父亲是《八月》的赞助人之一,得了金马奖以后他有赞扬你吗?
答:他不会过分的去赞扬孩子,就是他很尊重我,就是很客观的看待,他肯定会有高兴,因为我是他儿子。
问:相比影帝影后,最佳导演,最佳影片是不太关注的,你会不会有失落?
答:没有觉得失落,我们已经很幸福了,能去台湾参加这个,我觉得都是前辈,能和前辈坐在一起,而且能和他们一起交流,能听他们说话,这个我觉得已经是幸事了。
问:文艺片会被指是亏钱的电影,那你是怎么在得奖,亏钱,和创作下一部电影之间做一个权衡呢?
答:文艺片我现在觉得它不一定会亏钱,可能前些年电影不会很成熟,但是它本来大的电影市场在它的成熟期,也就需要更多人投入精力去完善那个东西,但是近几年来看的话,大的市场会有很多的同行,前辈已经把它培养的很好,所以这也同时给作者电影培养了一个好的平台,就不一定会亏钱。
问:下一部电影如果资金问题,…?答:可能传统意义上的商业电影,它有一部分的作用是用来娱乐和消费的,另一部分就是赚钱,就是评判他们的标准就是票房,但是像《八月》这样的电影,它不一定要用票房来看,就是它哦哦目的不在这,它都另外的作用和价值,所以说也会有投资人他们会看中它的价值,所以这个就是一样的人做一样的事,它自会有它的作用和价值。
问:你们两个都有组过乐队,分享一个心中金曲,为什么会是它。
张晨:如果说是一首歌的话,那就太难了,好音乐太多了,在我们那个阶段可能就有很多是会记在心上的,我现场这个阶段比较喜欢的是爵士乐,推荐一首真的比较难的。
张大磊:音乐的话,你可以让我不从事音乐,但是你不能让我不听音乐,很难说去挑出一首歌,因为它是我们生活的一个阶段,真的很难。
(此处张大磊推荐了,但是我辨别不出来了。
)专访:与赵杭杭和我的对谈部分问:为什么那么迫切?
毕竟4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再多一年。
答:我是一个很敏感的人,而且从小我就是这个样子,就是对有些事情或则某一个瞬间或则某一个空间的感觉就会特别敏感,就是我深深地会被那个影响到,我就突然停下来,然后待好久,什么事都不做,就那个会特别打动我。
我其实是会比较感受生活,去感受的人,所以这个电影里面,有很多是能让我感动,至今都忘不了的片段。
甚至是说我总形容它像个梦,似梦非梦,我很确定他是我经历过,而且热爱的,但是我又总判断不出来,它到底是不是真的发生过,所以它就是有这种魔力,有这种魅力,一直能牵引着我,一直到我的完成。
所以如果不完成我就没法去做下一件事儿。
就像谈恋爱一样,我一直爱着一姑娘,我怎么能爱别人呢,可能聪明的人会做到都兼顾,但是我不聪明。
问:“像90年代一样看电影”,你能解释一下是怎么的情境呢?
张大磊:“像90年代一样看电影”是团队大家一起找到的一条关键语,所以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理解,我的理解是说,在90年代里,每个电影制片厂之间都是有配合的,它不像现在,有竞争有市场,所以那时候可能它的产量会很小,所以我们能看到的也不多,但恰恰因为那样,我们会反复去看每一部电影,真正的去欣赏。
包括创作者也会认真对待每一部戏,他不会像现在看电影有时候是为了看一下某个明星而已。
所以我希望这句话,也表达我们现在去看电影的一个态度。
我在电影厂,我们每天晚上都去看,电影院,有标准的放映厅,对外的,但是我们自己看不花钱,我们就是没事干才进去看的,但也不腻,跟着一起演,有时看的没意思就到台上打滚。
张勇:我有一个自己的想法。
想到90年代,就是我妈会说,买2张电影票,没有其他想法,就是太高兴了,赶快吃饭,吃完饭去看电影了!
(就是一件满奢侈的一件事情),因为就是去看电影,进去有一股的厕所味,但一点都不影响看电影,看电影就是一个时代。
(大概半年一次?
频率大概多少)对于普通的,一年大概可以看3、4部。
问:评价一下孔维一的表现?
答:我觉得他表现的特别好,特别的自然,而且真实,他就是孔维一自己,我选的时候标准也是这个必须是小雷自己,孔维一他就是这样。
(他得了奖后是什么反应呢?
)今年12岁,刚过12岁生日,演那个时候才10岁。
(得奖后校园生活变化?
)其实会对他的生活有打扰,我们的本意是特别好的事,对于他的一生来说是太美秒的事了,但是我们个人是特别不希望会打扰他的成长,但是现在看来还不错(毕竟演的不是偶像剧哈。
那家里爸爸妈妈以后有没有决定让他将来去当演员?
)他们挺理智的。
(他有报酬吗?
)都有报酬。
(得奖他也有拿到经济上的奖励吗?
)那我不知道的,因为是个人奖,那是他的荣誉,当时拍的时候是没有给大家发酬金的,因为我没钱。
张勇:导演等有能力的时候,就立刻给大家补了一些片酬,拿到片酬。
问:张晨当时是怎么想的,零片酬就来了呢?
答:当时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想的那么高尚,就两部分,一部分就是我和导演的情感,因为他之前拍的一些低成本的小作品的时候,就很喜欢,就是会经常关注他在干什么。
短片拍摄的时候我们就有合作。
当他给我看了一个长篇剧本,邀约我做里面的一个主演的时候,我欣然接受。
问:现在成片出来,你看过了吗?
张晨:我已经看过了5遍了。
不过最新上映的版本我还没看过。
张大磊:最新的是重新修整过的,变化不大,是它的气韵更通了,因为这个电影它不是剧情,不是一部情景剧,讲一个故事,这里是要求有感觉又情绪,它要求会更多,它有对气韵的要求,就像写毛笔字,它有气韵,有断点,如果气韵不通,就会难受,这一版气韵更通了,是请台湾的廖青松老师来做指导剪的,跟金马奖送去评奖的那一版都不一样,我也很期待。
问:你自己觉得这部片子怎么样?
答:我每一遍看都感觉不一样,从第一次从大屏幕上看,那时候就感觉不一样,视觉上,亲情类上,后来每一次看的时候,都有感觉到有一些潜在的信息,然后你会觉得越来越喜欢,我现在还特别期待这个新剪的,特别期待,所以可能它里头还会我之前5遍里没感觉到的东西,而且我以前看的时候,没有现在能静下来,这个片子就是能让我们吸收。
(对自己的表演是什么感觉呢?
)我真的是没法评价,如果导演认为那个作品呈现出来相对准确,就可以。
就我个人来说,大家都特别注意那个父亲独自打拳的戏,那场戏我自己演完再看觉得特别尴尬,但是很多人喜欢。
里面预告片的有个戏我特别喜欢,就是“别低下你高贵的头颅”一处,拍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然后还有那个,有一场朋友来一起吃火锅的那场,一个长镜头,然后短镜头停电那场,那两场戏是我自己特别喜欢的,开始爱上导演,有无限表演舞台剧的魅力。
问:张晨可以对影片剧情的剪裁和人物性格都有观点和提出意见,那么对于《八月》,晨哥的意见对这部片子是有多大的成份在里边?
张晨答:我觉得到今天为止和大家的交流,我更多的是一种学习的状态,对于职业电影人来说,大家都是一种包容,包括对于各种采访,我就是一个外行,但是事实上我从这一阶段,通过《八月》的机会,还有现在回答大家的很多问题,学习了很多电影方面的内容和知识。
当时拍《八月》时候,我自己好像有很多想法,当时有很多镜头觉得为啥要这样拍呀,这样拍可能会更好些,自己会更舒服些。
(那现在看来你那想法对吗?
)我觉得可能现在这样更好,对于整个电影来说,因为如果真的里面参加我那个想法的东西,可能对电影的整体呈现就会有影响,如果用一条我的想法去演的话,我觉得会对作品有影响。
(可能不久就想自己去拍电影了)这野心都给你看出来了。
(真的有这种想法?
)嗨要真的拍电影,我差的太远了。
现在我自己学画画,对画面,光,构图有自己的理解,至多是这样。
说到电影语言的话,我完全不懂,那如果要尝试拍个短片,那我可能要很长时间的学习。
问:《八月》的后续影片,近期会完成吗?
会不会用原班人马?
答:原来计划是今年年底会拍这个,但是现在看来可能要往后放,因为有些工作我还没准备好。
(是什么没准备好?
)我自己没准备好,因为我刚刚说的,《八月》给我的大遗憾,是有些我还没准备好,不是特别能认清,所以浪费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所以我希望后面的这一部,有些事情我能够再确认一下。
而且出演的话,父母还是他们父母,但是孩子的话,我要拍16岁小孩了,他开始喜欢摇滚乐,开始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独立的意识,孔维一可能近几年的还达不到,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能不能有耐心等到他。
(你真的在等孔维一长大?
)也许拍了《八月》后,我就不拍了,就干点别的事,就换一个人,但是孔维一依然会在片子里出现,他可能会是孔维一的一个小弟弟,或则是一个邻居里的一个孩子,这样我会觉得特别奇妙,就是他又出现,但他不是他。
问:接下来投资是不是就容易些?
答:相对可能好一些,也在谈,而且也是我们现在《八月》的出品方也比较信任我,我也希望能够用更好的作品来对人家负责。
问:那片名你有想法吗?
答:现在暂定是《fuzz》,就是吉他效果器的一种音色,最简单最原始的一个效果器,fuzz。
(为什么叫这名字?
)跟影片有关系。
不一定最终叫这个。
问:那如果《八月》不拍,你有别的计划吗?
答:现在有两个,一个是现在这个《fuzz》,还有另外一个。
单另外这个跟自己的生活和经历没什么直接关系,主要是讲人。
讲我们都喜欢的,比较珍惜的那一类人的,他们的命运,他们的处境和境遇。
问:演员方面?
因为这一次用的都是非专业演员?
答:下一次也是。
(不打算用一个知名度比较高的演员?
)下一部不是。
(以后会吗)到时候再说吧。
(如果是要用现在有名气的演员,你现在有喜欢的吗?
)看演什么戏,我们觉得一切以合适为主。
还是要看拍什么,你要说单说喜欢哪部片子的哪个角色,我喜欢《钢的琴》里面的王千源,喜欢《白日焰火》里的廖凡,喜欢《本命年》里姜文,但那喜欢的是《本命年》和《白日焰火》,在片子里面。
问:在俄罗斯里学的是什么专业?
答:导演。
(学的专业和从小的经历是有关吗?
)没有关系,真没关系。
(你在俄罗斯的这段生活,你会写到影片里去吗?
)可能不会,但是可能会把那个时候的感觉和态度放在某一部影片当中,但是不会把那一段完全是自我的经历再拍出来。
问:你形容事情非常精准,一聊天就能发现文字功底很好,比如找孔维一的标准一言以蔽之“他没那么‘电子’”,会在平常写什么东西?
答:很少写,现在很多表达方式变了,我会拍日记,不过最近没坚持,但是有段时间在坚持,影像的,就是每天拍一个3分钟的影片,表达一下自己的小想法,或则现在画画,现在经常拿小本,反正就是有表达方式。
(什么地方能看到?
)画画只能我有,海报有几幅是我画的,手绘海报,竖版小孩回眸的,还有在屋里小孩挥剑的。
问:张晨老师以前也画吗,有什么可以能看到?
答:我们俩互相影响。
(掏出手机,给记者看,很厉害并且有情趣的画)这两天偷偷画的还没给你(指张大磊)看。
我喜欢画的是一种状态,用毛笔画的。
(这是从北方过来的雪吗?
)就是下完雪的房子。
问:3分钟日记你是会怎么拍呢?
答:我会拿小摄像机,就是生活中的素材,我始终相信电影是收集起来的。
比如我在街上,我看到一个感兴趣的点,我一人就会站在那里,就会一直坐着,拍下来,晚上就把它剪成有主题的,比如没事干的时候,在冬天我会在繁华的地方,在冬天的人会变得紧张,然后就会拍紧张的人,然后变成一个主题《目击者》,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但最后也没有发生。
再早点什么QQ空间,微博会写,但是后来很久没有大段的时间,就没写了。
问:你是通过什么渠道去看别人对你的看法?
答:豆瓣是最多的,(能交流豆瓣账号么)我豆瓣上不说话,只偷懒不说话。
问:你的故事更多是描绘感受,收集状态,重现过去,是对创造和编故事不热衷,或者说不擅长?
答:并不是重现,包括《八月》也不是,是描绘一种感受。
包括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另一个,不是《fuzz》,那个也完全是创作出来的,那个不是来自于真实生活的原型,所以我们还是想感受当下的真实自我的感受。
比如说我们关注的人,就是关注那种很理想化,不会很多手段,不会很准确地表达,但内心很善良甚至很执拗的人——是我们渴望我们成为的那种人。
在很多人眼中是他们可能失败者,因为他们并不急功近利,不会有了什么马上表现给别人看,指是默默的做一些自己坚持的东西。
就这一类人我们比较关注,所以可能会创作出关于他们故事。
问:身边现实中有这样例子的人吗?
答:做电影的人,我不太了解,其实电影圈我了解的不多,做音乐的最起码我知道赵老大,他是一个特别有代表性的,赵已然、窦唯、张楚、朴树、万青是这样。
就这样的人,现今不太容易获得大家支持的人。
问:如果这一次《八月》没有得那么高的奖项,或则票房又不好的话,你还有没有信心去做电影?
答:我们一直很有信心。
获金马奖可以说完全让我们踏实了,但是抛去金马奖之外,其实《八月》是在业内包括国外,都是比较成功的。
金马奖之外,带给我们的喜悦和信心还有很多,就是大家用不同的方式渠道给《八月》一些力量,虽然不一定完全受认可,但种种反馈还是给了周围的人很多力量,幸福感接踵而至。
问:在朋友之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成长过程中是一个什么样的男生?
答:我小学的头3年是不被人喜欢的,老师也不喜欢,头3年简直就是一个哪吒,老师三番五次把我妈叫去说你这孩子赶紧回家,不能再上学了,再培养几年再上学。
并不是捣蛋,而是就没有概念,就还是想做什么做什么,上课如果不想上我就出去了,是个很本真的孩子。
3年以后就突然明白了,好像该学习了,于是有一段学习非常好,做了一段时间学习特好的孩子。
到了六年级又不行了,不好好学习了,之后中学基本上也是时好时坏。
但是我和晨哥,我们都不是那种特别能惹事的孩子,即便惹事,也是自己跟自己惹,闷着惹。
然后高中的时候,就另一番景象了,那个时候认识了摇滚乐,就变得有了自己的主观意识。
我要做自己,有很强的判断,就跟身边的大多朋友可能主观不一样,但是我们没做出格的事情,都是正确的事情,就是选择“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所谓“应该”有的生活,不是去过必须要有的生活。
(爸妈干预吗)也干预,但是,也尊重我,也是因为没办法。
晨哥父母可能不一样,但是最终他们还是相信自己的孩子,相信自己的孩子做的不是坏事,没害别人也没害自己。
所以到现在,我和晨哥也不是特别擅长和别人交往,也没有一定要认识什么人,就属于都挺笨的,真诚的人。
但是你要说一些方法,真不会。
问:做人和作品的一个核心的信念和逻辑,是什么?
答:我们的核心是,做经过自己判断的,而且自己一定要做的事——就是这个核心是简单的,核心不复杂,做的事也不复杂。
问:演员现在找着了?
答:找着了。
(又是你们的朋友吗)算是朋友,也是前辈,也是我们喜欢的人,而且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呈现不一样的,一定是自己的态度。
(而且以男明星为主,没有捧着女明星)这会这个就挺好的,就客户大家觉得就挺好的。
问:感觉两位是那种特别温柔,而且很擅长体验和感受,而且到了这个年龄还在一直吸收着新东西的人,现在做这个访谈会会不会很辛苦?
答:觉得没有觉得那个啥,我们都经历无数次访谈了。
其实大家问题关注的点都差不多,但是我们丝毫没有觉得重复枯燥。
因为我们每一次面对回答的时候,又一次再想一遍,比较真诚的。
(导演结婚了吗)结了,下个月有孩子。
我想要个女儿。
晨哥是个女儿,羡慕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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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市的青年导演张大磊拍了部小制作的本土电影,叫《八月》,在去年的金马奖颁奖礼上爆冷得了个最佳影片。
如若不是这个头衔加持,估计这部小众电影无论如何也不会进入大众视野。
尽管如此,24日首映日当天,与电影拍摄地一衣带水的包头,还是没有几家影院愿意给它排片,我男友搜索几番,最后也只好定了万达的午夜场。
偌大的影厅里零零散散坐了七八个人,大概都是这个城市里的文艺中青年,大家观影时都没什么声响,影片也多是寂静,稍加注意的话,就能在影厅的背景音里,清晰地分辨出播放机运行发出的窸窸窣窣的电流声。
《八月》,像它的名字一样,有一种莫名其妙地燥热,烦闷,困倦,令人昏昏欲睡的气息。
大约是实验电影看多了,会下意识地对黑白影像产生腻烦,觉得是一种反媚俗的媚俗。
画面气氛营造略显刻意,黑白也不是精致分明的黑白,虚焦和大面积近景,损失了镜头里的很多细节,就像用IPHONE7去查看一张用诺基亚N97拍摄的照片,为了追求怀旧感,特地用修图软件加了黑白滤镜,有点浪费影院花费重金升级的大荧幕画质。
甚至会让人怀疑,这种后期的暧昧质感,是不是在故意掩盖粗糙的前期拍摄。
除了几段配乐非常走心外,整体视听效果最多只能算是刚及格。
在这个片子中,一般电影观众追求故事性与逻辑自洽的认知需求被导演天然地漠视了,以至于有时节奏拖沓得让人出戏,有些情节逻辑令人费解,有些桥段冗余得不知所云。
不过好在它并不是一部用取悦观众的方式讲故事的电影,或者说它并不太在意和观众对话,甚至根本没打算讲一个完整故事。
就连导演自己也说,他都无法为剧情写出一个准确的梗概来。
《八月》的叙事逻辑和方式,就好比导演躺在心理治疗师的长椅上做的两个小时漫长的自由联想,他把脑海里儿时零散的记忆碎片进行事后串联,然后用影像的方式做了一场私人化的成长报告。
张大磊创作也有一个有趣之处,即使是一个人的意识流呈现,也能唤起很多人的代入感,从而产生同一种“记忆错觉”般的体验:在看到某个镜头的时候,你会突然萌生那种奇怪感觉,会突然意识到:这事有一次曾经发生过在自己身上,你曾经到过那里,做过这件事,听过这样的话,当时也是这样的光线……在那一瞬间,大脑给我们发出一个信号,说是它认出了电影里的一些东西,它们也曾在你生命里!
有影迷说,这个片子里是一个时代符号的堆砌。
堆砌不堆砌不好评判,但里面的元素唤起了小城里长大的一代人的集体记忆是真的——家属院,大集体工厂,露天的台球馆,逼仄的凉房,墙根下拦住学生要钱的混混,爸爸请了一帮哥们儿来家里喝到熄路灯,每到饭点各家的妈妈都拖着长音喊自家孩子的大名。
后来国企改革,职工下岗,有些令人讨厌的人不知怎么就”轰”的一下发了财,另一些笑呵呵的熟人,却一瞬间就被时代抽走了脊梁。
青春期之前的我们,都有过和影片中小雷差不多的懵懂,没有人理解,也无法理解别的人;眼睛骨碌碌地转着,明察秋毫却又似乎什么也看不清;反复琢磨着自己的心理活动,觉得自己的灵魂和所有人都不同;偶尔脑子里会长出一些天马行空的念头,认为自己手里的双节棍无所不能;搞不懂不给自己打高分的三中老师、黄胖子家爱炫耀的儿子,和混黑道的三哥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再或者,脑一热做一些自己也解释不了的怪异举动,在拍全家福的时候,摆个只有自己理解的造型。
电影中的八月,是我们儿时每一个漫长而燥热的夏天的缩影,耀眼的阳光弥漫在空气里,像微微呛人的金色的灰尘,都揉进眼睛里去,昏昏的。
游街窜巷里的老工匠,挑着一个扁担,走几步就亮个嗓“磨剪子镪菜刀”,气息悠长。
一家三口骑着两辆自行车,“叮叮叮”地跑过工厂前的空地。
姥姥家有一对定做的木头框架的弹簧老沙发,其中一只已经被常年穿着中山装的姥爷坐塌。
作为小孩子的我们十指交叉,手搭凉棚,影子落在眼睛上,敏感地侦查着周围世界的一举一动。
.......看至末尾,脑海里浮现出高晓松在一个电影原声带的文案里写过的一段话:“看电影的人被自己看了,像一个悠长等待的结果是时间未曾流逝,而成长是忘记提问的回答,然后是回忆比幻想还不真实,电影比爱情更忠于我们,生活是无法被记录的,但可以被歌唱,我们要歌唱了······”八月,可能就是一个长大了的小城孩子,献给记忆中那段昙花一现时代的一首挽歌。
走出影院,大家都纳罕金马奖为何把最佳影片颁给这么一部草台班子拍出来的文艺电影?
转念又觉得合情合理,提名名单里其他那些叫好又叫座的大电影,里面包含的艺术创作的灵感或者天才又有几分?
大多是凭技巧的熟练运用和匠气堆积出来的罢了。
如此对比,这部心无杂念的独立影片,反而被衬托的拙朴可爱了些。
那些深谙电影商业之道的评委们,或许正是从这部小人物拍的小东西里面,才打捞起了那份对电影艺术的初心。
理想的八月,懵懂的八月,燥热的八月。
上周五忙完所有手头的事,上完所有的课我撑着把伞敢忙着往电影院赶。
大伙儿都在忙着考研忙着社交忙着躲雨,别人的忙碌会显得我这个独来独往泡电影院的人有几分怪诞。
那天一路都是不顺利的,但庆幸黑白影像风格的《八月》,多少在三月阴冷潮湿的夜晚给了我些许安慰。
回学校的路上让滴滴师傅等了很久,好在老司机心宽体胖,中途还和我讨论我国的小众电影。
漫漫长夜,有陌生人愿意陪你唠嗑几句,好像也使得这个下雨的夜晚变得不再那么讨厌了呢。
回校吃晚餐,吃到一半没忍住就发了一条朋友圈动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看电影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喜欢约人,不喜欢在看片的时候社交。
甚至觉得有熟人坐身边都会觉得浑身不舒服,我很讨厌看的过程中有什么人窃窃私语,不喜欢看手机不喜欢谈论,更不要说带什么爆米花进影院了。
“八月”这部影片从2016年开始就想看,终于等到今天上映。
好几天前就买好预售的票,经历了下雨,上完课,等公交,和十几名小学生共挤一辆车,800米最后冲刺后终于踩点进了影院。
尴尬的是诺大的7号厅阒无一人,看检票员的眼神就像是觉得这么大雨居然会有个傻逼来看场黑白电影?
也许个人品味真的就只有这么高了,就是喜欢独立电影,虽然有时候它表现的比我还矫情,或者有时候它比我还贫穷。
全程106分钟,我坐着躺着二郎腿翘了又放下,中途还有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好几回。
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承包一个厅,黑白片显得画风有些阴郁,有好几处都吓得我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
影片是我喜欢的款,就是喜欢描述历史和亲情回忆的叙事片。
光剧中的一个分支:小雷的爹妈为了让他上重点中学费劲百般力气就够让我感同身受了。
他们向亲戚借钱,用钱把孩子买进三中,并且当着小雷的面说这一沓钱是爸妈一个月的工资。
我想说影片中的这一段简直就是我童年翻版,相同的话我记得父亲和我强调过千次万次。
具体的影评我想放在公号上细说。
八月,原来远在天边的内蒙古也是如此潮湿。
记忆中模模糊糊的春秋之交,在绵密的日常细节中带出压抑伤感的时代挽歌。
气韵让人想起了台湾新浪潮和侯导的长镜头。
不是很懂当时的90年代,但光从人物对话中也能感觉得到的人心惶惶。
小人物的挣扎与反抗,做的却都是无用功。
昙花谢了都不晓得还会不会再开,好像所有的迟疑焦虑都被那句:“走,下馆子去!
”给冲淡,感恩食物能宽容所有不好的情绪。
所以观影结束后我给自己买了一份心心念念的鸡蛋仔。
在大口大口享受它的美味的同时记下这一刻的感受。
” 当时还不以为然只是以为自己发了一条剪短的动态,今天写文案的时候把它挪到word里面,才惊觉自己原来真是个“话唠”,半个小时编出了一千个字。
影片末尾有出现一段话:谨以此片献给我的父亲。
但我觉得这也是献给自己童年记忆的散文诗。
因为感兴趣所以一直关注中国独立电影的发展,还记得去年暑假以毕赣的《路边野餐》开头,以杨超的《长江图》结尾,还有别有异域风情的《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等。
如果说《路边野餐》和《长江图》是怀有地域气质的诗歌集,《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是在大西北拍的小清新版的小说,那么《八月》则更像是一部带有草原印记的散文诗。
不被看好的童年,不善于表达的父亲,国企体制改革,所有的爱好都要被残忍地压制。
或许我没有资格说自己熟稔那个年代的时代背景,但从片中小雷一家的喜怒哀乐我能感受到那个时候百姓的生存状态。
影片给人的感觉是直观的,并且很强烈。
影片以家里唯一的男孩小雷小升初入学考试为背景展开,虽然是暑假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悠闲娱乐。
家里唯一有工作的母亲想让孩子上重点中学操碎了心,父亲面对国企改革下岗的压力愤愤不平。
在中国的传统社会,好像孩子的教育问题永远都是一件大事。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里也是从小四的考试升学说开,这让我不得不觉得中国式教育里面的升学,给每个家庭都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事。
我们的小雷终于还是落榜了,母亲一把抓起还在睡梦中流着汗的孩子往学校赶,一气之下摔了小雷唯一的爱好:他的双节棍。
她气孩子不争气,她气一家子的重担全都落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上,她把东西一摔,抹布一扔,撇开旁边的丈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五秒后去关了黑白电视的按钮。
说了再也不想管这个家的气话。
那是我在这部影片中,唯一一个看到家中的母亲没有干活停坐下来的镜头,哪怕还多了几句哀伤的怨言。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个画面。
那时候我上小学,因为家里是农村户口,所以父母花了六千块钱把我以借读生的身份弄进了城里的小学。
爸爸工作维持家业,妈妈直接在城里租了一个房子供我吃穿做家庭主妇。
那天的我异常调皮,频频惹怒无时无刻不在忙碌的母亲,气得她拿了张纸逼我写了一张六千块钱的借条,还强迫我按了手指印。
事到如今那张充满我笨拙的字迹的借条还保存在家里的储物柜,我至今还能够想象我的母亲当时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年幼的我当场就被她吓哭了,幸好是我先哭了,不然我想她就得哭了。
我最看不得长辈哭,长辈一哭我就觉得自己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打入十八层地狱都弥补不回的过错的那种。
所以当看到片中的小雷他妈发脾气的画面,油然而生的是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只是现在长大了,再也不敢惹母亲生气,最怕的自己某些不成熟的行为举止伤了她的心。
印象最为深刻或者说是最戳心的是电影里的某一个片段:小雷爸在深夜的客厅,对着空气“无物之阵”地挥拳。
热爱影视的父亲拉片结束,原以为会去休息的他突然间就在客厅里激烈地挥拳。
在梦中的小雷因为什么原因醒来,听到客厅里发出的奇怪声响想要一探究竟。
只看到身着白背心的老父亲奇怪的举动。
年幼的他当然疑惑父亲是在做些什么,是在驱赶蚊虫?
还是模仿动画片里在打妖怪?
我想让他永远不懂,也永远不要过问。
答案也许只有父亲知道,但这样一幕却好似一个生命个体对周遭的环境不满,却无处发泄、以拳击絮的一种隐喻。
在片末看到小雷娘俩兴冲冲地打开DV,电视机里的另一端传来了父亲在草原拍片工作的花絮,里头父亲忙都没有正脸朝一下镜头,只是从最后一段看上去很散漫的长镜头中,我分明可以感受得到父亲终于慢慢解开了心结,学着与这个时代和解。
他开始放下自己高贵的身段,在大草原里放飞自我,虽然他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场记。
人终究还是拼不过一个时代,我们需要浪漫的精神给予自己美好生活的勇气,但总不得已要屈于现实。
大丈夫游刃有余,能屈能伸。
写到这里突然想反省一下自己,这个“无所畏惧的中二青年”,是不是也要在各路压力面前对生活认输。
只是谁又敢否认生活不美呢?
平凡的人过着平凡的日子,父母健在儿孙满堂,就算一家子饭桌上只有两碗菜又何妨?
平常的生活没有波澜,却仍有涟漪,同样值得被记录、被感受。
就像开头提到的海报上的照片,它不属于电影中的任何一个场景,它只是小雷家电视旁边摆着的一张老照片,可是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谁又能说里面没有故事呢?
我想我永远忘不了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一家人在一间简陋的平房里拿着勺子吃西瓜的场景,一米外电风扇嘎吱嘎吱响,父亲吃瓜总是很快,母亲吃瓜总是很慢,我和姐姐在互相抢着对方碗里的食物。
昙花一谢,也许再也看不到那晚它盛开的那一瞬间惊艳。
很感激还有这样一部黑白影片,有永远裱在相框里的照片来记录八月,理想的八月,懵懂的八月,燥热的八月,我们的八月。
首先出自影像的质感,宛若老旧照片般泛着往昔时日的痕迹。
突然间它动了起来,就像拿在手上的家庭旧照在目光下慢慢晕开,然后失去的时光再次被寻回。
这种既没有流于平面化(浓厚的阴影)、也没有向纵深发展的数码黑白(区别于胶片黑白)恰到好处地还原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发生在西部小城里一户普通人家的生活。
电影的视角大多都限制在这位叫晓雷的男孩身上,他正结束了小升初的考试,他的父母不仅要为他升学操心,更重要的是他们正经历着国有单位转型。
一切都平缓地延续着,但一切都在发生变化。
任何导演的处女作都带有自传色彩,但似乎没有谁像张大磊这般将素材彻底地限制于自己曾经的生活。
正是这种忠实于记忆的理念,使得影片在细节上做到了完胜的程度,甚至延宕出一种无法解释的深层共鸣,而这对于一位没有经历过那段特殊时期的观众是很难想象的。
诚如导演自己所言,“这都是我的回忆”,倘使电影中参杂了虚构,那么它的丰满与细腻便不会如此强盛。
尤其对一位刚刚拿起导筒的青年导演来说,情况更该如此。
作为处女作,《八月》让人赞赏;但也不是没有问题。
它的问题来自于影片以两类相反的制作模式完成:有些时候,电影在非常巧妙地对一些情节点进行设计,比如晓雷甩着双截棍突然向老师示威、在宴散归家途中儿子无意间抖露上三中的理由(这段骑自行车的情形让我们想起《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中父子俩在训话骑车回家的场景)等,这些情节点的连接有助于推进故事的发展,并在松散的日常生活内里令其紧绷,我们说这事某一类经典电影的制作模式,比如杨德昌德的电影。
但这些偶然间散落下的点未能连缀成周密的情节线,原因在于第二类制作方式的介入,这是某些带有自传性质的散文电影惯常的拍摄手法,它总是在创造影像的松弛感,它的目的是铺呈情绪、感觉,重塑回忆的真实,最好的代表是费里尼-侯孝贤的电影。
这两股反力的作用,使得《八月》既没能成为一部具有经典意义的作品,也无法成为一部彻底的作者电影。
但作为一部处女作,可以为其他青年导演借鉴的地方实在太多。
就当下大陆独立电影的普遍状况而言,作品的完成往往基于某个先行的构想,这种高屋建瓴的方式使得影像往往在一个抽象层面展开,最后导致的不是虚假便是意淫。
电影结束在父亲托人从剧组带回的现场拍摄视频上。
我的一个想法是,如果这次现场拍摄的视频所拍摄的正是观众当下正在观看的《八月》,那可就牛逼了。
可以比现在这样一部完全写实的电影高出几个档次,一种虚实-影像的瞬间升华。
#有剧透#《八月》是近一两年我最喜欢的国产电影之一。
94年,国有企业改制拉开大幕,内蒙电影厂也相应解散,厂区家属院人心浮动,变革悄悄发生:厂区电影院看门大妈一改对门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中国第一部分账式大片《亡命天涯》上映时面对内部油碟没票死活不让进;有能力出来单干的职工摇身一变做了老板,成了院里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晓雷一家也有自己的困局:当老师的妈一面得服侍重病在床的太姥姥,又一门心思找关系要把差几分的晓雷弄进重点中学;在制片厂做剪辑的中年文青爸爸和一帮老伙计下岗后进入困顿期,以拔剑四顾心茫然的心态挣扎着“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跟着趾高气扬的个体户到片场当伙计。
在考完小升初的暑假,终于没有作业晓雷在厂区晃荡着一只双节棍,迷迷糊糊地旁观着周遭发生的一切,冷不防给爸妈神助攻,几火舌棍袭了负责升学的干部。
片子在北方炎热的夏天即将落下帷幕时戛然而止: 太姥姥终究是走了;在小姑借钱的资助下,晓雷如愿地上了重点,穿上了帅气的校服;晓雷妈精心伺候的昙花在某个夜晚绽开,引起了邻居们的围观合影;在片场打杂的文青老爸捎回了一卷工作录像带,留下了几秒背影。
首先,《八月》讲好了一个故事。
以前和陶老师聊电影的时候,她提出国产电影一个问题是叙事没做好(或者说是没有考虑到观众的理解力)。
我作为一个看片不多的吃瓜群众,前段时间《路边野餐》和《长江图》顾左右而言他的叙事节奏,烧了脑子末了没看懂的挫败感如晕车一样难受。
《八月》的主线并不算清晰,甚至有些松散,叙事也在不同人物上面频繁切换。
电影开始半小时的些许混乱后,成功地交代了前因后果。
就像写英语作文有主旨句,分段开头有主题句,有论证有论据,句子之间有逻辑词提示逻辑关系,最后有总结-让观众稍加努力就能够理解讲故事的脉络(就像上一段的剧透),应该是欣赏一部电影的起点。
其次《八月》本身是一部有趣味的电影。
这里对有趣的定义并不是像综艺节目一样有娱乐效果,而是情节足够informative,让观众有兴趣问:“接下来呢?
” ,到电影最后感到“原来如此”,结束后几个小时觉得:“我曾经也有那样的经历”或者“我想通过一些途径调查了解更多”。
于我而言,这部片子的趣味在于,它提供了一个机会,使我以拥有常识/经验的成年人身份去重新解读小时候的经历。
我的高小时期发生在电影之后几年国企改制末期,身旁的大人们仍旧惶惶然地谈论着下岗再就业,电视里反复播着刘欢唱的《心就在梦就在》的公益广告。
二十年前时候我的人生阅历无法让我理解当时成年人的心境。
而看电影的时候,我会把当下快30岁的视角带入到其中,就能够明白旱涝保收的铁饭碗一夜之间消失的恐慌,为生计放下身段的无奈,一面伺候病恹恹的老辈子一面为孩子升学撕逼求人的丧失感-因为时代的母题不同,成年人心态的内核却几乎是一致的。
如果没有电影,看到百度百科里国企改革干瘪的词条我连马克都是不愿意的。
再次,《八月》一部和观众平视的电影。
它罗列的90年代的元素,例如厂区广播里缥缈的杨钰莹和孙悦的歌声,大人打工前聚餐小孩在一旁玩红白机的背景音,台球室里社会小青年有一搭没一搭互怼并不是怀旧氛围的简单堆栈。
它不尝试用耸动的电影语言去激发观众对于90年代的廉价怀伤,也没有刻意埋下一个个梗,让能够理解的观众体会到智商上的优越感。
它像一个时光错乱的亲戚 (anachronism), 提着网袋装的水果到你家串门,在你葛优躺在沙发上用智能手机刷着微信的时候在对面吐槽,开始你讶异地发现这人是不是走错片场了,逐渐你觉得,还真有那么一回事:他口中那些琐事,情绪和气味像复写纸一样轻飘飘地拓在了生活的底版上,留下了若有若无的印记。
他告辞之后你在家里翻箱倒柜想找出一丝对证却一无所获-一天就那么过去了。
总结来说,《八月》提供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参照系-80年代生人多少受过集体主义的影响,也在生长期间不自觉地见证当时社会嬗变,所以会有多样的解读和反馈。
它不急不缓地讲好了一个兴趣盎然的故事,没有凌厉的攻击性,不强加好坏的价值判断;但绝非一池静水,总会力道恰好适时点到心中的按钮,叮的一声。
作为一部少有可以和长辈人一起看的电影,推荐抓紧时间在被商业片挤下档之前去一趟电影院。
看到这种大陆独立电影就很害怕,太无趣了,要么玩懵懂初恋、要么记录父辈年代痕迹。黑白色调刻意来凸显年代感有点画蛇添足,剧情剪得稀碎 或者说这部电影根本没有剧情。看了一下导演简介,应该找着自己童年回忆模式来拍的,科班出身的八零后导演,镜头感十足,但 是 故 事 讲 得 实 在 太 烂 了!
可能是不是专业演员,说话刻板,背台词痕迹比较重,很容易跳戏,反而是小孩子演的很有感觉。虽然是黑白,但质感一般。剧情流畅度不高,像是一堆记忆堆砌出来的
补标:这是看了就会忘的一个夏天
声音做得很好,重现九十年代生活,但是结尾突然有点刻意,彩色完全没必要,并体现不了多大的升华。
镜头语言可以是像前辈借来/模仿的,比如固定镜头、人物进出画框,但是我非常喜爱的,端正构图,舒服的景深,打光合理,至少做到了黑白电影的中上水准。故事也不是走单薄的情怀套路。导演处女作,与近年来的陈正道一样都值得期待。
很喜欢,自然,流畅,娴熟,细致,有人情味,大大超过预期值,第一部片子完成度就这么高,已经很厉害了,《爸妈不在家》之后最喜欢的80后华语导演处女作,五星鼓励,70一代在向着商业大规模妥协的时候,80后这批人,慢慢出来一些能沉住气的人了,熬出时间的味道了,不错。
特点就是特点,问题就是问题。
【0】天啊!哪里找来的这么幽默的电影。其恶心程度跟毕赣老师那部《路边野餐》卧龙凤雏一般的存在。人家念诗,我唱歌,用准时代符号拼贴,然后用黑白做遮羞布。张大磊老师的童年跟我们的童年真是不一样哦,不叫张大磊要叫张小雷,妖艳贱货和文艺的很。同样的伎俩拍成《我的朋友》,长镜头,影迷梗,幽默至极在电影里看电影,文艺逼的很。不是《四百击》了,哦是《亡命天涯》。我去这个幽默的呀!
攝影很美,小孩的眼神有靈氣,爸爸長得好像侯孝賢,結尾很捧,然後有勾到了我一點點的童年回憶,在最後rollend的剎那不知道為什麼很多回憶在眼前跑出來。2017-06-11重看,廖桑再動刀後,整部片從原來要觀眾自我投射人生經歷過去而產生共嗚,變成了電影本身情感自然的跑進了觀眾的心,廖桑真的太神了。
最后二十分钟 情绪才真正到位——前提是能忍受之前的散碎 生活类电影最重要的是观众能移情 而碎片化叙事最难做到的正是移情 不是简单还原儿时生活观众就能感动的 素材是不少 内在情绪却空缺 导演还要加油啊
日记本上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的,没有完整的故事,却凝结成完整的过去。
难得发现了一个非22点(16:40)的场次,加起来就三个人(饭点看电影也是无语),离场率为零。中途又不得不掏出手机,讨论了去不去万达IMAX的KingKong,结果就漏了十来分钟的剧情(如果它有主要剧情的话...
没怎么看懂,我家没人当老师没人在工厂工作,小时候喜欢披毯子学仙女,片子跟我没什么共鸣惹
这才是中国……
金马奖历史地位下降的一片,杨德昌不是你想学想学就能学。
为什么选黑白色?
没什么可谈的,韩红看了想打人
作为一个八零后,的确是被一些场景细节点到了穴位,但这个节奏真的太松散太难熬了,太多既无美感也没什么意义的镜头一定就是好几秒,有这个必要吗?有这个必要吗?
3.5 sooooo classic 生活覆盖华北平原 忧伤浸透他的脸
ume双井包场赠票场。电影取景道具最大程度还原了约三十年前的生活:老式的转盘电话,哈磁五行杯,没改名Panasonic之前的National,大院小区里一块钱一盘的台球,考试合格后才让下水的游泳证。所有外部的一切还是无法改变导演不会讲故事的事实,像是学生作品却得金马奖你没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