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中有两个镜头引起了我的注意。
其一是当北野武在餐厅杀掉意图谋害组长的服务员后,镜头切向了处于震惊中的人们。
这个镜头很不同寻常,因为它抽掉了人物的动作反应过程,直接定格于某一时刻中的人物状态。
导演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直在深思。
我猜想,这或许和日本文化中关于死亡的审美有关。
地震和台风频繁地肆虐着狭小的国土,以至于在日本人看来死亡是如此的平常。
死亡不再是件大事,而是生活的一部分。
逐渐地,人们开始对死亡平静地接受和面对。
这种认识也反映在了电影中。
在这一镜头中,人们以静默状态迎接死亡,因为死亡对他们已经司空见惯。
这是日本人特有的认知方式。
其二是当北野武的自杀小队在黑手党家中枪战时,镜头切向了已经畏死自杀的帮派成员。
此时交战中枪火光辉映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种无以言说的死亡之美。
同样地,这也是浸透着日式审美的镜头。
导演对枪战过程毫无兴趣,而只是深深沉醉于瞬间的死亡。
死亡即是最美丽的时刻。
这就犹如日本人沉醉于绚烂盛开却又瞬时凋谢的樱花。
这些镜头浸透着日本式审美,也只有日本人才能拍得出来。
而北野武或许是继小津安二郎以来最具有日本传统文化气息的导演。
四个月以前,我又看了几部北野武的电影,至此已经看过了14部北野武电影。
并且还重看了他的《菊次郎的夏天》、《花火》和《奏鸣曲》。
上面的小文章写于三年多以前,但我现在对北野武的电影又有了新的看法,以前用文化影响来解释北野武的电影太过武断和可笑了。
现在我认为,北野武是一位具有缓慢电影气息的商业片导演,他很好地将一些缓慢电影手法融入了商业片制作里。
而且值得注意的是,他的电影生涯起于八十年代末,那正好是亚洲极简主义电影潮流兴起之时。
在他的电影里,人物寡言少语,情感起伏不强烈,情节转折也薄弱,看起来像是稀释过的商业片。
他常常描绘一种静默、惊讶和震颤的时刻,比如上面提及的众人在枪杀发生后的震惊状态,这并不是什么对死亡的习以为常,而是一种缓慢电影中常出现的情感凝结的状态,也是北野武惯用的、在突发事件后描摹人物反应的手法。
再比如《菊次郎的夏天》里,主人公头向下插在游泳池里,下一个镜头就直接切到了泳池边的服务员,他正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当然,这种做法也有一种搞笑效果,因为搞笑来源于预期和反差,我们不能忘记北野武是搞笑艺人出身。
他也常常简化和省略动作的过程。
比如在枪战段落里,人物经常是站着不动开枪,连掩体也不找,就像是靶子一样。
枪战过程也很短,只有两三分钟,不像是吴宇森的电影,枪林弹雨永不停息。
上文提及的第二个例子也是如此,枪火照在死者的身体上,这对他来说就已足够,因为他并不惯于表现动作的完整过程。
当然还有,北野武的电影和日本传统文化无关,他的电影主要是浸透了缓慢电影特质的商业类型片。
小津安二郎虽然拍日本人的婚丧嫁娶,但如果我们细究的话,他的电影其实和日本传统文化无关,这点大多数人都搞错了。
2023.12.3
看了北野武的《双面北野武》和《大佬》,《双面北野武》是讲他的个人经历,更像是自传,而《大佬》描绘的是野心勃勃的黑道生活,结构严谨扎实,张弛有度,雄心勃勃,遵循着一部标准电影的叙事结构,更像是一个黑社会题材的命题作文。
大佬因为忠诚不愿屈从于其他的帮派而被迫去美国跑路,然而到了美国还是不能摆脱打打杀杀的宿命,就像他们在天台掷了那个纸飞机,它飘啊飘始终要落到地上,出来混,迟早要还,我很喜欢这个隐喻,那个镜头拍的尤为漂亮,一个纸飞机在空中盘旋缓缓的自然往下飞落。
黑社会题材自然少不了义气,所谓义气是不能用语言表达的,如果用嘴巴去表述,整天把义气挂在嘴边的电影让人觉得尤为做作,在表达男人情感方面北野武和香港的杜琪峰一脉相承,他们是把义气诠释的最为体贴的导演,而日本人男人之间的情意更多的是忠诚,我总觉得这和日本的文化有密不可分的联系,这个民族的嗜血暴力和忠诚是根深蒂固的民族性,他们血液里流淌着这样的东西,与生俱来,所以日本的电影总是有一种冷峻而决绝的力量,这种精气神决定了日本电影在世界电影史上的地位。
大佬对以前老大的忠诚,加藤对大佬的忠诚,不免让人有所触动,为了大佬的势力扩张加藤毫不犹豫不惜以陪命的决绝方式来说服小东京的大佬。
这个有血有肉的人物生活鲜活向我们讲述什么叫做忠诚,我觉得在日本文化中是有牺牲奉献这种精神的,所以他们才会那么强大,守规矩,团结奉献精神这些东西不管放到任何领域都能给人带来正面积极的作用,从日本的电影中你可以窥探到日本文化的精粹。
有一场戏特别好玩,日本人不太高,尤其是跟美国又高又壮的黑子在一块的时候,那种身高的差距有时候让人忍俊不禁,尤其是日本人和美国人打篮球那一场,日本人很好胜,但篮球毕竟不是他们的强项,加藤连基本的篮球规则也不懂,只是在那里很激动的大吼大叫,这个长镜头拍的特别有意思,是紧张情节后的一点调味剂,也是美国和日本的文化相碰撞的一个典型的段落,还有后来日本人教美国人下棋,一派祥和的气息。
枪是人暴力的延伸,北野武和杜琪峰一样都是用枪说话的人,不同的是杜琪峰更善于把玩枪械的一枪一弹,更注重用枪的形式,人物拔枪的动作,拿枪的姿势,站姿,开枪时的表情,中枪时的慢动作,枪火冒出的蓝烟,都被他玩的很精致,而北野武用枪则是肆无忌惮的,不拘泥形式的,枪是随时携带的必备品,像是身体的一部分,枪代替他说话,手带动胳膊用力扣动扳机的连发,凶狠而利落,并且是面对面的刀枪相见,丝毫不躲避,带着嚣张不可战胜的气焰,嘴角微微的一瞥,凶狠的目光掩盖在墨镜里边,冷峻令人不寒而栗。
北野武擅长用长镜头,长镜头给人一种凝重深沉的感觉,这些镜头又因人物情感而散发出无穷的力量,所以支撑一个好故事的元素永远是人物的情感和人物性格所致的命运。
北野武对故事有很巧妙的安排,而他与丹尼的情意更像是一种友谊,一种异国的友谊,互相尊重彼此,从片中也可以看出导演的态度,即对黑人的友好和尊重,在美国种族歧视一直是一个无法根除的现象,导演也借此片对白人进行了无情的嘲弄。
我想这也是作为导演会感到得意的一个地方。
没有情感的电影是缺少人性关怀的,最后大佬把钱全给了丹尼,独自去面对死亡,这不禁又一次让我们肃然起敬,而那个破的旧提袋道具也成为一个很重要的道具,起先是以前的兄弟给他装钱让他去跑路,最后他又给丹尼让丹尼去跑路,无形中这个破的提袋道具就承载了一种传递的作用,是一种情感的传递,对于那个纸条不免让人会心一笑,安排的巧妙,首位相接。
此时感动也再所难免。
电影的开始,大佬要替大大佬报仇,又痛斥帮派中的懦弱者,去到美国后拓展新事业时他心狠手辣决不手软,总是一副很牛的样子。
可是在电影后半段面对黑手党的进攻,他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对兄弟的生死毫不理会,对帮会的衰亡也不关心,前后的变化就像两个人一样。
究竟他是因为那位忠心的小弟为求合并帮会不惜自杀而伤心绝望过度,还是对帮会与黑手党之间的战争毫无信心而泄气?
不得而知。
窃以为,以大佬的手段向黑手党反击,那也是极有威胁的啊。
看着牛气的大佬在后半段如此窝囊,真叫人无语。
这简直是一部伟大的电影!感人至深,浅浅地描述一段简单的主题,也是黑帮片总是逃不过的兄弟情,兄弟道义!而我觉得在我看来,没有比这部电影在这方面更直击人心,它是那么的真实,那么地贴切,那么得不着一字却胜似万千,沉默寡言,不把兄弟情老挂在嘴边却早已在我心里掀起波澜。
最喜欢本片通过大大小小细碎繁琐的小事,赌博玩棋打篮球看玩笑,通过这些事来丰满人物,这些细节来堆砌情感。
这部戏里每个人物都那么地鲜活那么地掷地有声。
而最精彩的就是 他对东亚文化下情感的把控,总是以自己以为的方式在背后默默付出,小弟的自杀是这样,大哥为黑人兄弟最后的付出也是这样。
结尾那一段简直是点睛之笔,太妙了!那个长镜头一点不能断,就是简单对准黑人兄弟,在那不长不短的台词絮叨中情绪变化,让我们深信不疑,我甚至还笑出声了,大哥留的那堆衣服。
这个悬念一直埋到最后,好作品没有一处是闲笔,没有一处是无用,它越延迟,我们的注意力越从它身上移走,最后的积蓄的爆发出来的力量越大。
这部电影还能让我们反思,兄弟需要的是你在身边,而不是拿你去换利益,也不是你自以为的对对方好的方式。
赎罪而来的势力扩张更是反其道行之,会招致一无所有的恶果。
北野武导演也太爱死了吧!
我看到现在他的电影,最后要么自杀要么他杀。
总之在他的电影世界里,他死了无数遍又活了无数遍了!
山本在被踢出帮派、小弟在随便街边找了个流浪汉当替身假死交差、一本假护照一个破袋子流浪美国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之后那些在美国帮派战争中死掉的众人,山本的弟弟也好,他弟弟的狐朋狗友们也好,加藤也好,白濑也好,都是为了这个已经死去的、无意义的冤魂再死一次。
北野武试图用这种自嘲的方式,怒骂命运的无常。
我曾是不可一世的帮派大哥,那又怎么样呢?
我现在不是大哥了,你们捧我当大哥,你们想当黑社会,很酷吗?
很好玩吗?
山本在被帮派「判死刑」远渡美国后,只对两个人流露出了感情。
第一次也是第一个人,是他弟弟,是他知道他弟弟在美国没好好读书反而和一帮狐朋狗友贩毒的时候。
他扇了他弟弟一个巴掌,然后帮他弟弟善后干掉了对方帮派老大。
他对弟弟的感情到此为止,再也没有过。
第二个人是Denny。
他对Denny的感情在他慷慨赴死后,Denny在出租车上的那一段得到了升华。
胆小怕事的弟弟,有贼心没贼胆,街头贩毒都能被对方黑。
在哥哥山本顺手解决掉对方帮派老大后,弟弟摇身一变成了黑社会大哥,好不威风。
他飘了。
他什么都没做,他是风口上的猪。
和他一起飘起来的还有他那几个狐朋狗友。
至于后面进来的人,为名,为利,为什么都好,他们视一个虚无的东西为人生信仰,追求它,享受它,沉迷它,最后为这个虚无的东西付出生命的代价。
加藤远渡大洋彼岸,追随自己的大哥山本,他更像是山本的兄弟。
但他不是。
为什么?
因为在他心中,山本是他的大哥,他是大哥的小弟。
这种看似感人的兄弟情,其实是山本已经死去的帮派生活的延续。
而山本的帮派,已经被对手灭了,集体跳槽并入对手帮派了。
作为帮派大哥的山本,早就死了。
加藤以一枪崩了自己为代价,为大哥换来白濑这个小弟。
在办公室的灵堂,大哥久久不语,一双墨镜遮挡住心灵的窗户。
这是加藤的一厢情愿。
大哥想要这个兄弟,但他却拿大哥当大哥。
这是大哥真正想要的兄弟情吗?
只有山本和加藤有着固有的上下级关系,一个是大哥,一个是小弟。
剩下的那些人,可能没拿加藤当大哥,加藤也没拿他们当小弟。
打篮球时,他们也没像哄着领导一样给加藤喂球,哪怕加藤耍无赖都没人惯着他。
这种脱离帮派关系的,是兄弟情。
灵堂里,白濑走来上香,只有大哥面无表情,其他人都是咬牙切齿,要把白濑生生活剐。
他们和加藤是兄弟。
而山本只和Denny是兄弟。
一起枪战火并的不一定是兄弟,能在一起吃喝玩乐耍无赖的一定是兄弟。
Denny的家被意大利帮派屠杀了。
弟弟给山本打来电话:哥,太吓人了,我要跑路了。
山本淡淡地回到:随你吧。
后续对意大利帮派老大无厘头的处刑,说处刑也好,恶作剧也好,是Denny陪山本一起的。
Denny没用黑手党那套对对方老大上死刑,而是和山本一起玩弄他玩的不亦乐乎,最后还放他走了。
你说Denny坏吗?
也许吧。
除了开场那一幕,他好像没什么大坏。
你说山本坏吗?
山本到最后给对方老大放跑了。
他以自己的死,换了Denny一条活路。
其实,他也清楚,自己早就死了。
给自己早已死去的人生,再彻底画上一个句号吧。
观众最疑惑的点可能是为什么山本不拿加藤当兄弟,反而拿最和黑社会不搭边的Denny当兄弟。
为什么。
这部片十年间我看了不下20遍,是北野武所有电影里最喜欢的一部。
一如既往的北野武式的美学。
面瘫的脸下,藏着波涛汹涌的感情,就像看似平静又无聊的海面。
他看似在剧情中什么都没说,其实他什么都说了。
这部片原名「BROTHER」,中译「大佬」实为不妥,应为「兄弟」。
山本组最终还是干不过黑手党,而且死得好惨。
结论:出来混还是专业点好原因:可能是日本人个子太矮,再狠也是白搭
暴力与情感如同钟摆的两个向度,正因为有激烈的暴力,才能借助其反作用力来描写强烈的情感。
整部电影中镜头很少运动,定位拍摄的每组暴力镜头制造了足够客观的视觉画面系统,似乎使观看者置于同大佬一样沉静冷酷的心态,宁淡地注视枪杀与血腥场面。
更值得揣味的是每个镜头结束前演员停止动作但依旧保留场景的那两秒,乍一看会误以为是漫不经心的后期制作留下的败笔,实际上则是在北野武的很多电影中均频繁出现的格调式的剪切手法,也正是这两秒实实在在地令观众体会到了片中人物特征上不可置疑的酷。
(soulyang根据北野武2000年影片BROTHER演绎~,您完全有理由认为,这不是一篇影评~)House大叔知道Foreman医生(Omar Epps )有段鲜为人知的经历,所以HOUSE,M.D第一季中俺们可以频繁看到大叔安排Foreman做些撬门溜锁入室取证的勾当。
每当俺和他提起那段往事,Foreman总是扭过头去闪烁其词,看来真的是不堪回首。
但要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来自CIA的女医生偶然见发现Foreman医生许多年前的档案并在床头告诉俺时,俺也很惊讶……那时Foreman住在洛杉矶,混名Danny,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其实是Eric,包括他的好友Ken(真木藏人)。
Ken据说是从日本来留学的,不过学费都瞒着大哥拿去胡天胡地了。
手头紧的时候,便拉上Danny和常在一起厮混的另外两个哥们,到街角墨西哥人开的酒吧领些白粉出来卖,多少会有些抽头供大伙挥霍。
Danny除了卖粉,还经常一个人拎着瓶啤酒在街角闲逛,专找看起来像是初来此地的外国游客碰瓷。
大约是个清爽午后,Danny故计重施,打算敲迎面走来的那个不懂英语的东方人一笔,不成想,这个带着墨镜穿着套装嘴角抽搐一脸冷酷的男人捡起碎掉的酒瓶,捅伤了Danny的眼睛……北野武片中的暴力总是简单而有疗效,于冷漠中一击必杀。
Ken的大哥一声不响的就来了洛杉矶,Danny睁着一只眼第一次望着山本(北野武)的时候,就感觉街角的日本人应该是他,可Ken说东方人看上去都差不多,也就不计较了。
山本的到来也给原来的小团体吹来些许东瀛暴力之风,没多久,Danny在街角墨西哥人的酒吧第一次看到血腥的杀人现场。
山本二话不说,掏出Ken的旧枪干掉了几个毒贩,血浆涂满了墙壁, Danny差点尿了裤子。
东方人的暴力美学,吴宇森算是正常的,到了北野武的手里,多少有些开始变态,等到三池崇史,让人很有些受不了。
加藤(寺岛进)追随老大终于也到了美国,山本如虎添翼,不消几日便收了墨西哥帮的地盘。
Danny多少也算创业元老,有点原始股份,钱包中的现金基本成几何数级递增,做女佣的老妈也终于可以退休,街角碰瓷的日子到头了。
日子好过了,当然想过的更好,大伙都知道,钱都是搏命搏来的,如果能和小东京强强联合,必将在帮派林立的洛杉矶拿下半壁江山。
可惜Ken与白濑(加藤雅也)的谈判不欢而散。
离开小东京的当口,加藤望着远处笔直的路,可能真的看到了尽头……作别山本,加藤的死换来了白濑的合作。
尽忠主公,以大死换取主公长久的利益,是加藤骨子里的武士道信条,坐在车中的山本自然也知道。
墨镜后的眼中是否有泪水?
就算有,北野武也注定不会表现出来。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跋扈的白濑终于惹上了黑手党,Danny身边的好友一个个死在黑手党枪下,甚至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
只剩下Danny与山本,逃。
山本的车上一直带着从日本带来的破提包,他说里面都是换洗的衣裳。
虽说绑架了黑手党的头子,可山本知道,躲不掉的。
分手的时候,Danny接受了山本最后一件礼物,破提包,“难道让我穿着干净内裤去死吗?
”Danny开着车,骂着山本的不仗义,可当他打开提包的时候却发现山本留下的是满满的一包美钞。
已然不能回头,戈壁中的酒馆外,钢铁打制的雨点疯狂的倾泻在山本的身体上。
留着泪骂着FXXK的 Danny第一次知道了BROTHER的含义。
Danny带着山本的礼物开始了一段崭新的日子,读了医学院,去了普林斯顿教学医院,认识了Gregory House……这段腥风血雨的往事,还是让它隐秘在Foreman医生的心底吧。
update~最初看BROTHER的时候,总觉得加藤的死实在太突然、太决然了点。
翻过叶隐闻书,算是为加藤的慷慨赴死找到了理论基础。
看来北野此片中的黑道中人都是所谓武士道精神的践行者(再如原田),BROTHER,其实是部武士片。
如果您也想了解加藤自戕的根本原因,请看,加藤自戕的理论基础,http://www.douban.com/review/1241395/
血腥又令人不安的《大佬》是由日本、英国与美国合资拍摄的影片,片中有几场惊人的画面。
其中一幕是一名黑道分子突然把一双筷子从鼻孔插进对方的脑袋里,残暴地干掉一位对手。
尽管在日本受到影评打压,这部电影却展现了一个转折点。
北野武把故事掌握得很好,那些昆汀·塔伦蒂诺式的杀戮场面——让人想到《落水狗》(ReservoirDog)最后的大算账——自然到仿佛没经过动作设计一般。
《大佬》这部对白很暴力的电影在美国加州拍摄,北野武与他的日本助手们必须爬出他们日本文化的茧。
拍摄过程很艰辛,是一段很折磨人的经验。
北野武在幕前扮演山本,一个严厉又顽固的帮派分子。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无赖,满脸皱纹,神情紧绷,冷酷得令人心寒,一无所惧又毫不留情。
他在日本帮派火拼之际,跑到洛杉矶避风头,在洛城找到辍学后成为毒贩的异母兄弟阿建,并在毒打、砍伤一个对帮派行规很在行的黑人之后,跟当地一帮歹徒结为好友。
在异乡的棕榈树下,山本又重拾犯罪生活。
这是一部心软者不宜的电影。
《大佬》这部电影,真是说来话长!
它改编自我在1995年发想、写下的一个故事,场景就设定在美国。
因为这样,才把整个剧组拉到美国拍摄,不是出于我个人的意愿。
而拍摄《大佬》的念头与机会,早在《菊次郎的夏天》前制阶段就出现了。
拍这部电影最复杂的地方,除了在美国拍摄之外,就数剪辑了。
原始剧本拍成的是一部大约三小时的长片,但在剪辑时浓缩成两小时。
到底,这部片要是少了英国制片人杰瑞米·托马斯(JeremyThomas)坚定的支持,就不可能完成。
我非常欣赏托马斯。
他是个大制片家,从小就浸淫在电影的大熔炉里——出生在电影世家,父亲与叔叔都是导演。
我会跟他认识,是因为他在1983年制作了《战场上的快乐圣诞》。
之后他参与制作过大卫·柯南伯格、尼可拉斯·罗伊格(Nicolas Roeg)、史蒂芬·弗雷斯(Stephen Frears)几位大导演的作品,并以贝托鲁奇的《末代皇帝》得到极大的成就。
我在带《花火》参加伦敦电影节时跟他重逢。
他非常赞赏《花火》,深受感动,还说他“爱死”这部片了……从那之后,我们一直保持联络,而他无论如何都想参与《大佬》的计划。
只是当时我分身乏术,一定要先拍完《菊次郎的夏天》,所以 《大佬》这个计划只好暂时搁置。
在山本老大的身上,我为自己量身打造了一个角色,一个用枪声解决问题,又不太爱说话的黑道分子。
这种对话上的干涸,是为了导戏的效率所做的刻意安排,简化我演这个角色要费的功夫,也更容易背下所有台词。
我讨厌太长的对话,因为如果我必须讲很多话,我变成蹩脚演员的风险就更大…… 我说过好几次,在美国拍这部黑帮电影是个错误——其实我是在批评美国电影工业。
当外国电影工作者到美国拍片,美国电影工业老是想把他们自己的规定强加到人家身上。
亚洲人到好莱坞工作很不容易,而且我说的可不止《大佬》这部片的状况:我们蛮常察觉到某种排外主义,一种不言而喻的隔离做法。
我不认为这是出于一般的种族歧视,或许比较像某种大家长主义。
在拍片现场,亚洲摄影师和他们的助理没什么决定权,剪辑时也没多少说话的余地,因为人家不完全信任他们。
这种情况虽然不是每次都会遇到,却也蛮常发生的。
不过,当初人家提议我去洛杉矶拍《大佬》时,我做了一件失礼的事。
我挑明了说:“如果你们希望我到贵国拍片,我必须要求保障,版权也全部归我,否则就别找我。
我绝对不会勉强自己到加州拍这部片。
”另外还得说明一点,当时我有杰瑞米·托马斯撑腰,而他是英国人!
终于,我们在好莱坞的谈判对象让步了,几乎接受我们所有要求:让我主要的技术负责人跟我一起去,允许我插手选角、拥有剪辑的主导权,还有他们不会改动剧本。
最后,我成功签下保障权益的文件,几乎取得所有我要求的权力,也就是行动和决策的完全自由。
我敢说,事情通常不会这么简单。
事实上,我这方面也有所让步、做出必要的牺牲,例如同意不照剧情顺序拍片——这跟我的习惯截然不同——并且同意缩短电影长度。
我也找到一些很优秀的男演员加盟,包括奥马尔·伊普斯(Omar Epps)、真木藏人,以及优秀的女演员、梦寐以求的制片团队,虽然仍然不算结合最理想的条件。
集结日、美两组人马一起进行拍摄,过程其实很艰辛。
美国方面的团队工作得非常辛苦……“拍摄期间,北野武非常冷静、专注。
”2008年底,我在东京遇到本片一位女演员,她回忆起当时的状况,“跟其他导演比起来,他拍得很快,每个镜头会拍一到两次,但不会更多,而且他不会要求一定照着剧本来。
1999年9月,出发前往美国之前,我在一场试镜会中被选上。
那天,北野武非常难过,因为他妈妈才刚过世。
试镜会来了很多人,也许是为了让他暂时忘记悲伤,我决定现场演出一段喜剧,成功把他逗笑了,虽然时间很短暂。
也许是因为这样,我才得到那个角色。
”拍摄这部片的期间,我们度过一些非常美好的时光,也遭遇一些滑稽的插曲。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某天拍摄一段街头的场景时,一名饰演盗匪的拉美裔年轻演员表现非常出色。
我走过去跟他打招呼、问了一些问题,他说他偶尔会在当地电视或电影里演出配角。
我再问他没演戏时都做些什么,结果,他告诉我:“在帮派里兼差!
”没开玩笑,我们的配角是来自道上的兄弟……
电影在呈现出最终的效果前,要经过很多次的再创作,从故事创作,到导演的临场指挥、表演、布景、到摄影师给予的镜头视角、剪辑、音乐,无数个细节共同浇筑,才呈现出最终的样子。
忽略细节并不会阻碍我们观赏整部作品,然而,这部作品是带来喜悦、幽默,还是悲伤、绝望,亦或是戏谑、冷漠,除了直观的演员表演与音乐之外,每一笔细节都为我们丰富的感受付出了潜移默化的心理铺垫。
而这些丰富的表达空间,便使得每一种题材都能带来无穷的变化。
北野武自有其独特的导演风格,在影片中,他常常呈现出出人意料的剧情发展,并在故事推进过程中,也用极为冷静的视角为我们呈现出一个静默的故事。
他仿佛在向大家陈述一个问题,而问题的答案自己也不得而知,因此,他缓缓的讲啊讲,试图以局外人的样子为我们呈现了故事全貌。
影片一开始就是两个极具玩弄意味的镜头:面部肌肉抽搐的滑稽面部特写(也就是主人公、名叫山本的大哥),倾斜的环境全景。
在一般电影中,镜头的特殊视角往往是为了配合剧情发展来表达出不平衡的事态或人物复杂的情感状态,起初也曾经以此来理解这个开篇——然而,如果你看过北野武的其他影片的话,也许就不会想的过于复杂——导演正在以戏谑、玩味的视角带领我们进入这个故事。
导演对于主角设定这件事似乎一直抱着叛逆心里在叙述,不断的打破观众习惯认知里对“大哥”这种形象的刻板定位——在以往的黑帮片里,如马龙·白兰度、发哥这样,导演们往往为了刻画出一个领袖人物,要给予他一些特殊气场的辅助烘托,比如人物的穿着、姿势、出场环境、配角的态度表现,这样可以帮助观者很快建立起对角色定位的认可。
然而,本片的导演一开始就把“大哥”放置在诡异的环境里,或者可以说,导演一开始就在故意打碎我们一向的认知。
“Asshole,doesn’t even speak English”天哪,大哥一开始就被一个司机骂了。
但是因为大哥不懂英语,所以他没有什么大哥应该有的反应。
(后来大哥还给了司机一百美元的小费,他以为美元和日元市值差不多吧。
)此时随着远去的的士,出现本片的片名。
导演在叙事的时候很有意思的一点,就是他并没有计划要去讲一个刺激的黑社会老大东山再起的故事,他更多的时候是在以第三视角陈述与剖析。
这是主角去投奔弟弟时候的画面。
机位在一开始就是固定的,并没有随着人物的行走而推近,也就是说,导演没有利用镜头制造出悬念感,反而,他希望我们将注意力依然放在这个大环境中的小小主角,这样大全景的构图让人物呈现出一种孤立无援的状态。
门内没有人。
大哥很没有气势的扶着栏杆撑着腿站着,开始思索。
由此,我们得以看到之前的故事。
主人公山本之前跟随的老大,在和另一帮派火拼的关键时期,来酒吧找乐子,在周围全是保镖的情况下依然出现了刺杀者。
山本敏锐的发现了杀手,在杀手连山本的脸都没看到的时候就已经被击毙。
看到这里会突然觉得这个黑帮片太过冷静克制,杀手连掏出枪的机会都没有就死掉了,更别提你来我往的枪战场面。
而且,即便山本刚刚处理掉敌对帮派的杀手,白发的老大哥还是被杀掉了。
为了手下的兄弟能够生存下去,帮派的另一个领袖人物原田带领手下加入了敌对的帮派,因为山本拒绝加入,原田被新的帮派领导要求将他处理掉。
“那就杀了我吧。
”山本毫不犹豫的将手枪递给他。
(为大佬的侠义点赞)原田并没有这样做。
原田帮助山本逃去美国,找了一个乞丐,伪装成山本尸体。
“砍手、毁容、焚尸”,导演以冷静的固定机位(镜头是略微摇晃着的)和大景别来旁观这个现场,这样的距离感为我们过滤掉血腥与残暴的真实,同时能依然以局外人的视角去审视这场兄弟义气之下对待生命的麻木无情。
北野武在处理角色形象的时候,往往喜欢为人物突如其来的安排一点有趣的小点子,让人物显得更为可爱。
原田为山本逃去美国准备的银行卡密码是自己的生日,因为“他希望你别忘记他”。
冷酷坚硬的雄性关系之下,这样突如其来的小细节,瞬间四两拨千斤的为我们拨出一大团“幕后的故事”。
它让冷酷硬朗的人物在此时突然有了体温。
回忆结束,山本见到了他的弟弟。
这里也有一个有趣的镜头。
山本的弟弟向两位朋友介绍自己的哥哥的时候,导演给予了我们一个山本的第一视角——此时的山本,是否并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陌生的人和陌生的弟弟,所以他一直低着头,单方面听着弟弟给他安排。
这样的镜头,让我们切身的体会到山本的“孤立感”。
另一个镜头:
弟弟带他吃饭,从这个近于第一视角的画面中可以看出,弟弟和他的朋友挤在一侧座位,山本一个人在另一侧的座位。
当弟弟的朋友说他背着山本在美国贩毒时,弟弟阻止了那个朋友说下去,又说“反正他也听不懂英语”。
这个镜头几乎以山本视角在旁观他们三人的熟络与打趣,再一次将山本从环境中孤立起来。
弟弟在毒品交易中被人以武力威胁,山本毫不留情的揍了回去。
而后,被人单独裹挟走了。
在这里,出现本片中最为精彩的一幕。
这可能是北野武最不同于其他黑帮电影导演的地方,他对于武力的戏份及其冷静和克制,一招一式点到为止,并不追求多热闹的场面和节奏。
来美国投奔他的小弟加藤被误以为是杀手,一进门就被山本打倒在地,他不好意思的说:
“在美国,我一样跟人在火拼。
”山本和加藤在天台讲话,加藤折了一只纸飞机——黑社会混混这一层身份下的人性、情感昭然若揭,而飞机在空中短暂的盘旋之后,很快坠落到黑暗中。
这是否是对人物命运的暗示呢。
接下来,山本和加藤像老油条一样轻车驾熟的带着这帮小伙伴混社会了。
导演在影片中刻意的给予了“加藤”这个小人物过多的关注,这一场看来并没有很大意义的戏——几个人玩室内篮球的戏份,镜头完全站在加藤的身后,以加藤为中心去运镜、拍摄了这场滑稽的室内球赛。
加藤一直徘徊在赛场的边缘,叫喊着传球给他,可惜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将球传给他。
在其他几个身材魁梧的伙伴前,加藤的角色显得微小而滑稽——加藤在努力融入,他学习了这里的语言,并适应着用英语和他人对话、表达,然而在这个长镜头里,他的无力袒露无疑。
加藤和山本是这里唯一自始至终都在混黑社会的人,他和山本有着一以贯之的经历和身份,他们从来都没有融入进这里,也未曾被接纳。
山本与加藤是一样的,坚硬、不妥协。
他在影片中被威胁了三次。
第一次是在日本,但是为了不给兄弟惹麻烦,他去了美国。
第二次是在美国弟弟的家中,他被异帮的人持枪威胁。
他跟对面的丹尼说:“开枪。
丹尼开枪。
”丹尼开枪了,可惜没有那么好的枪法,所以杀手死了,山本也中了枪。
山本绝对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但是他坚持要丹尼开枪,这就是他坚硬、不肯曲折的性格。
面对携款卷逃的小毒贩,加藤也是唯一能够做到毫不犹豫坚守规则剁掉小毒贩手指的人,他的冷酷刚硬与山本拿摔碎的酒瓶刺向别人眼睛时候的样子如出一辙。
这样的冷酷刚硬下,是他们互相之间的完全信任与寄托。
所以,加藤以生命为代价,为他的大哥山本拉来了有力的友帮——百濑。
直到加藤把百濑递给他的枪比在自己的头上,我都以为他会用这把枪将百濑和手下瞬间击毙,这无疑是我们习以为常的发展趋势,同时我们对社会混混的理解也让我们合理化这样的做法,是的,他就应该这样,多酷啊。
加藤做了更酷的事。
他就是把子弹射在了自己的头上。
临死之前,他笑着对百濑说:“大哥就拜托给你了。
” 他的虔诚是义无反顾的纯粹。
百濑的进入,引来了黑帮片中由来已久的打打杀杀,因为前面大段隐忍的叙事,使得百濑的行为显得暴戾且狂妄不羁。
与此同时,山本收到了原田(投奔敌对帮派的兄弟)的信。
他落入了同样的处境,也过着不被认同的生活。
为了自己的尊严,当着质疑他的帮派兄弟,切腹了。
这时候,两个空间的人物命运不约而同的重合。
此时山本第三次被威胁,敌对的人绑架了他的女人。
他把绑架者连同他的女人一同杀掉了。
是不是应该有所犹豫?
然而为了心爱的女人中枪?
——刻不容缓的杀掉威胁者,才是人物角色的正常思维,也是一种觉悟。
在这一点上,百濑是一样的。
“开战吧,如果要我死,那就死吧。
”他们的命运其实一开始就昭示着其结局的必然性。
然而为了可能自己也说不上的原因去生,去死。
山本临死前帮助丹尼逃脱掉了被追杀的危险。
这是山本的决定吗?
不,这是导演的决定。
请注意影片中导演给予山本和丹尼的视角:
起初,在山本还未陷入纷争时,他们使用了相似的视角和机位。
而面对麻烦的时候,丹尼的反应也像极了山本的样子——一幅漫不经心的说:诶呀,麻烦大了。
然后,在人物命运急转直下之后,两人的拍摄视角发生了变化。
山本始终坐在和大家保持距离的的地方,他同样也和观众保持着距离,因此,谁都无法得知他在想什么。
两人复仇时,同框、同样的视角、距离,同样的表情。
导演讲了一个故事,或者说他在讲一个问题,讲完之后我猜他已经找到了答案。
丹尼就是山本的另一面,在山本远离大家不知所思的时候,就看丹尼吧,丹尼就是他心里的样子。
最后山本用自杀拯救了丹尼,事实上,是导演想要拯救山本。
大佬无所畏惧,有所生,也有所死。
他们勇敢、无畏,坚守心中的道义与规则,不可逆转的一往无前,他们捧着自己的生命,像捧着教义的圣徒。
发觉北野武和周星驰本质上是一类人。只不过周星驰总是用无厘头与童真掩盖其作品中的残忍;北野武则是用再多的暴力和鲜血也遮不住内心的纯粹与赤忱。
可不可以换个鲜明日式风格的纹身。。可不可以别剖腹剁手指都那么直接。。仔细想想好像讲兄弟情讲得还不错 但对于人性的挖掘很少 除了大佬和丹尼 其他人物都很单薄 我觉得是暴力 美 片中两者之间泾渭仍然相当分明 而不是浑然的暴力美学 技巧足够 情趣欠缺想看04-14 14:40编辑 删除
最后老黑在车里骂街那段我刚要看哭。。。你滴滴滴地问我打印表格的事。。。然后我就不哭了。。。
北野武拍了一部贾木许的异乡人,不过却是无有牢骚,尽是日式暴虐冷厉毫不拖泥带水,看到后来甚至很有费拉拉的黑色范,而日本新式山口组终究还是要败给美国传统小意大利,唏嘘亦致敬。
日式意淫神片,剧情和表现手法都太low了
北野武把日本黑帮文化移植到美国,社会背景被弱化,异乡人的身份却很有意思。保持着自己一贯的影像风格。废话少,血浆多。外表冰冷,内心炙热。够意思。
北野武饰演的大哥绝对不比发哥差。这个永远穿着宽松肥大不合体的黑色西装、鼻梁上架着略显滑稽的小墨镜、留着倒梳发型的老男人可以说既不帅、又没有浪漫风度。但在黑帮这行里,他绝对业务精熟。而且做人做事都绝对到位!他想把在日本的老一套挪用到美墨边境。我感觉挺有效的。当然结局确实也相当悲壮。
北野大佬亲自示范该怎么做大佬。手贼辣,心却并不狠。不是谁都要干掉,但该干掉的绝对毫不犹豫。泾渭分明,凡事都能拎得很清,也是现实生活中的北野武的作风吧,如果真让他当黑帮大佬,估计也就是这个样子的。从全片出现的唯一一个女人被杀开始走向没落,萨克斯的悲情音乐一直伴随,英雄迟暮,欠兄弟的不忘还清,然后慷慨赴死。不过这片没什么出彩的地方,稍显平庸。
十年时间,一套班底,一个模式,从斗狠发迹到衰落。原来的小跟班长成了极恶非道里那半秃顶胖子,花火里的外星人就那么搏命了,北野武自己一成未变,极道调味都保持一致。黑手党及美国,有模仿教父又不逮的嫌疑。虽然情节乏味,人物诠释却当真好,加藤雅也的演出颇具亮点,大佬的女人显见癫狂,主配皆佳
大概是我先入为主的原因,感觉大部分导演拍非本土民族的电影都有一股异味
3.5。阿武勇闯美利坚。永远不死的极道精神。怪不得西方人在现实生活中见到北野武会毫无疑问地相信他是黑帮大佬。
去美国搞黑帮 怎么这么容易呢
昨天下楼去吃生烫牛肉粉,顺便去买了个面窝。排队时看见炸面窝的师傅手一抖,那刚刚滚入热油的面团在有意和无意之间居然散开了,然后历经千万亿次劫难之后那散开的面团居然又聚合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方不方圆不圆凹凸不平独化于玄冥的怪面窝。我当时就极为欣赏,简直到了垂涎三尺的地步。正巧前面的顾客嘴一瘪:“这还怎么吃啊?”我在后面大叫一声“给我!”果然,一口咬下去,居然比刻意炸出来的枯面窝还要焦脆。噫,北野武怕也是那个在枯禅圈子里出油锅而不染的怪面窝。你说他叫暴力美学,那我也只好把嘴一瘪“这还怎么吃啊?”
虽然我没看懂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一部「抗日神剧」风格的黑帮片,讲述了一个北野武打着避难的幌子去开拓海外疆土并惨死的故事。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56527336为什么咬牙签?在电影中见了不止一次了。北野武眼睛有问题,左眼一直跳。嘴有点抽搐,驼背。不能再任性了,我们已不再年轻。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混,凭什么当老大?给这么多小费。100美元=662.73人民币元。暴力是全世界的语言。日本黑帮不如意大利黑手党强。血太假了。已经绑架了为什么不杀了他?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ak4y127nn
最后有种想哭的感觉,很久没有这种感受,真好~~~“退还当日出千骗你的六十元,并加上利息,你的兄弟,山本”。
丹尼:快逃?快逃?我该逃去哪呢?不管我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人追煞。焯踏马的。我的人生完蛋了,全部完蛋了!妈的,我的下场居然是横死街头,我到底在干什么?而你给我一个臭袋子里头装满你的臭衣服!你是要告诉我,人死的时候要穿干净内衣裤吗?哈?这是日本某种狗屁风俗传统习惯吗?哦,我淦,淦!这袋子里,到底装什么鬼东西?哇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袋子里尽数美金,发现一张字条)“我诈赌骗你的六十块,附加利息统统还你,你的大佬,山本。”靠!淦!淦!我淦!!!我淦!踏马的,该死的!靠!我靠!我靠!靠!你这个混蛋,妈的,我爱你,大哥,不管你在哪,我都爱你!
看起来只要心狠手辣就可以混黑道了
说是一坨屎应该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