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故事,镜头太长会有些乏味,剧情太平不是恐怖片其实就是一个文化冲突的缩影“谁是你心中的神?
”女主从无神论者转而开始求各路不同的神,求神大多是遇到困苦而寻求帮助。
不由想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建立一段具有信仰的关系?
在平淡的生活里,没有所求也没有所依恐怕是大多数人的正常生活状态。
越正常的人反而越是这样。
所以在正常的范畴,大多数人都只顾埋头自己的家庭及生活,而不再与亲戚朋友有长足的联系,渐行渐远…我的远房表妹,独生女,很小的时候一起扮过家家酒,上学以后就没怎么联系了,仅在过年时偶尔会见一面,后来嫁到了外地更是几年见不着一回。
去年听说她闹离婚,男方出轨,我直接飞到长沙带她揍了男的和小三。
从而她开始主动联系我,我回上海以后,偶尔会打电话来汇报有好消息坏消息,这次国庆要带女儿来上海玩几天。
我妈批评我,既然快20年没有联系了,怎么突然就联系了,然后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因为我的性格招待妹妹是不会让妹妹花钱,而她也不一定会念你的好。
我也想到这个事情,平常的生活中大家各自安好,也就互不联系,但是一旦遇到大事,才会知道自己疏远了哪些人。
虽然可能只是在困境中念你一时,那么在这段时间,可能你就是她心里的神袛…而神应当是不求回报的吧!
有时候会觉得很不公平,自己很少麻烦别人,而帮助过的人短暂相聚后也是渐行渐远,只留下一句“你是个好人”…那么人与人的关系究竟是怎么维系的?
回到影片,女主与山神对话可以看出,山神十分羡慕女主以自由之身移民,也认可女主的勤勉,所以在最后帮助可她。
而女主在困苦中遇到了山神,到最终被拯救。
事实上神与人都是互相救赎,或者能称为互为彼此的神袛…“两个人互相的欣赏,爱情不过是这样”友谊长存以及亲戚永固也是这个原因吧,无论贫穷还是富有,要找到那些相敬如宾的朋友,两个人互为神袛才能并肩同行啊!
巫界
巫界
边界
边界
人与边界,巫界影片的最开头说了这是一个人与边界,巫界的故事,这是整个影片的主题。
人界主要是女主角,女主角老公,阿kaew姨(巫师),tam伯(巫师)。
巫界那名男子(骑象巫师/田伯爷)是从木屋上下来的,基本可以确定不是人界,是受到巫师嘱托,来下降头的。
全白皮肤的,是巫界实施降头的,偷衣服的就是他。
边界我的理解有两种意思,一种是灵界,一种是结界。
泉州公主和阿南都是已死之人,存在于与活相对应的死的世界,我就叫它灵界。
他们可以被人看见,就是存在两个世界相通的可能,称为结界,结界在人,灵界,巫界之间都有相通的可能,最后三种关系存在于一条船上。
理解这三种意思在看电影,就会很容易把电影看懂。
八月电影的开始,男主在拜拿督公,后不小心把对门阿南的门板打坏了(追赶拿督公显灵的眼镜蛇时)。
晚上阿南前来闹事,男主赔了20块钱,阿南即去买门板,被卡车压死。
做法事前的镜头
阿kaew姨在做法事
做完法事后切的镜头,暗示与树有关阿kaew姨当晚就得知儿子死亡的消息,就连夜下降头。
由镜头可以看出,拍摄做法事的机位在2楼男主睡的房间,反之,就是在对男主下降头。
最后阿kaew姨走了,还给大树镜头,很明显在暗示,降头和树有联系。
这个法事需要稻草人,铁钉,拿督公,以及运用田伯爷神龛的,衣服分析不出来是不是主要道具
男主晕倒的地方
田伯爷神龛
阿kaew姨遗留阵法
巫界下降头八月在稻田仪式后结束,这段稻田仪式我认为是在阿kaew姨在神龛摆好法阵后(就是阿kaew姨对2楼男主做法之前),巫界男前来下降头的。
仔细看男主晕倒时和稻田仪式时的田,可以看出有无水稻,个人不觉得不是穿帮,而是结界的存在。
九月
阿kaew姨做法事
九月, 阿kaew姨回来做法事,她说法事的目的是带阿南回家的。
法事又是在神龛这完成,最后也如愿见到了阿南的灵魂(影片中第一次出现人与灵同一个世界的场景)。
这可以说明阿kaew姨是一个巫师,可以有打通结界的本领,神龛再次被用到。
(阿南鬼魂好像没头,应该是直接卡车压头,后面巫师Tam伯说不可以说今晚去找他做过法,看出来做法应该有反噬。
阿kaew姨也是巫师,反噬到儿子身上,最后男主还被阿kaew姨下降头,有点惨。
括号这段是过度理解)十月
泉州公主出场十月,女主去见了信拿督公的神棍,神棍让女主带东西去象屿山洞找山神婆婆(泉州公主)赔罪,这样男主就会好了。
到山洞后,讲述了一个巫师给泉州公主下降头的故事(仔细看前面,两个小孩看电视,跳转到泰国节目,节目里的台词应该就是形容巫师的内心的)。
这个故事表明,山神婆婆是好的,还证明了男主信仰的拿督公并帮不了他,同时这是第二次人与灵同一个世界。
埋鸟
挖出衣服和稻草人在男主的小鸟死后,埋小鸟时没发现衣服,后面却出现了衣服,这也表明结界的存在,是通过Tam伯的法器打破的。
女主最后要把tam伯交代的几样东西到海里丢弃,女主来到码头,工人告诉她这几天都没船,而且泉州公主说她可以送女主出海时,几个工人是听不见的。
船上那一段同框算是收尾呼应,最后在一首《出山关》的歌曲中影片结束。
其实这部影片还有其它很多细节,比如换个名字可以上大学,泉州公主说自己再也过不了这个结界回家,女主生活的艰难等等以下是拿督公,田伯爷,山神婆婆的猜想拿督公
拿督公是用小箱子放家门口的
对面阿南家有也一个
这是泉州公主讲骑象巫师下降头时的镜头,巫师是对着拿督公的。
最后女主看见海里拿督公刺稻草的镜头这里可以分析一下,10月份背对镜头那个巫师应该是泉州公主说的那个骑象巫师,对面是有灯的(骑象巫师可以像泉州公主一样出现在这个世界),感觉是降头的最后仪式,要直接让男主死的仪式。
最后女主看见海里拿督公拿手上的东西穿过稻草,我认为稻草象征着田伯爷,稻草是接下来要分析的。
田伯爷
稻草
嘴里叼着稻草巫界男
田伯爷神龛这骑象巫师首次出场邻居说阿kaew姨回老家,田没人看,田伯爷不久就跑回暹罗了。
一种解释是阿kaew姨是祭拜田伯爷的巫师,没人祭拜了自然就走。
另一种是田没人看,田伯爷不庇佑荒地。
我偏向于第一种,毕竟又不是只有阿kaew姨家有地。
祭拜的道具里有稻草,那个巫界男嘴里叼的也是稻草,在田里下降头。
我前面之所以说骑象巫师可以像泉州公主一样出现在现世,是骑象时也是有路灯的,而且下个镜头就是对着拿督公做法,都是白衣服。
我这里认为他们祭拜的田伯爷其实是这个骑象巫师,跳稻田舞下诅咒那个也是他。
山神婆婆
山神婆婆是被巫师陷害的,女主来这里是被信拿督公的神棍骗来的。
Tam伯说找华人神坛求医,华人就是信田伯爷,拿督公,Tam伯还说就是信了邪神才会惹上的。
这里我把山神婆婆归于好的一类,被世人抛弃,最后帮女主的也是山神婆婆,田伯爷,拿督公则是降头的一方。
个人认为降头步骤:1.阿kaew姨田伯爷神龛祭拜2.回到家中对男主做法下降(标记位置)3.稻田舞下降头4.骑象巫师根据标记来到标记位置到拿督公前做法下降头 这个过程导致男主病情加重,并可能死亡。
以上涉及迷信,信仰,宗教的分析及猜想仅是对影片内容的分析和猜想,不涉及现实。
孔老板🎬好片推荐:张吉安导演处女作电影《南巫》.很多人反应看不懂、乏味、甚至不恐怖!
但我想说这才是真正的惊悚剧情电影,因为太过于真实和现实生活的真人真事还原呈现荧幕!
它不像欧美的血腥烧脑,也异于日韩的画面惊吓冲击,更不想香港的那种恐怖直给!
该片以现实题材切入!
加上民间怪诞志的原型故事,也是东南亚这个国家本身的日常信仰,电影《南巫》你要静静地看下去的话,你一定能看进去,而且毛骨悚然!
论技术层面《南巫》属于很高级拍摄手法介绍了马来原生民间邪术故事,就是拍的很高级是骨子里的味道和写实吓人般让人能静静的看进去!
要品的!
虽不属于商业片!
但绝对是好电影!
我记🉐️在该片很多片段场景戏中张吉安导演/编剧用静静的长镜头画面和拍摄手法叙事呈现征服了我!
演员不出名但都在人物中,导演把控得很好!
可以细品的电影!
南巫 (2020)6.52020 / 马来西亚 / 恐怖 奇幻 / 张吉安 / 徐世顺 蔡宝珠这两年住在南方,周围常常充斥着各种闽南口音,城市里随处可以见各种华侨投资和建设的学校和文化场所,因此对具有闽南风味的影像格外感兴趣。
正好在播客中听到这部影片的推荐,于是找来看看,结果被深深吸引了。
虽然很多人给这部影片贴上了恐怖片的标签,但实际上整部电影几乎没有血腥镜头,而是充斥着宗教的神秘,夹杂着马来西亚多民族文化的纠葛与政治冲突,在肾上腺素之外给观影者带来了更多的思考——马来西亚华人的生存处境如何?
他们与中国华人又有着怎样的联结?
喜欢电影中的细节处理,特别的东南亚风情和各种现实隐喻就藏在这些小细节里。
尽管因为文化隔阂,很多意象不能及时捕捉,但观影后重新再去发掘小细节背后的大故事、更广阔的文化背景,对我来说很有意思。
看完到现在有一个星期了,我能会想起来的小细节有这么几个:1⃣️男主人公阿昌在菜场经营着一个咸鱼摊,第一个镜头就是阿昌在鱼摊收拾鱼干,用创可贴包裹着的大拇指和食指飞快地将小鱼干的鱼头掐掉,电影还特地给这双手一个特写,正是这个小细节让我确信他就是一个小鱼摊贩。
2⃣️还是在菜市场这个镜头下,导演分别安排了两个群演来阿昌的鱼摊买鱼,第一个带着头巾的女人用马来语问阿昌有没有暹罗产的某种虾米,阿昌回答说本地产的比暹罗好,暹罗产的加了色素,女人最后什么也没买离去了。
第二个顾客是一个讲着一口闽南方言的女人,一见面便能叫出阿昌的名字,说明两人应该认识,女人问了一圈价格嫌贵,阿昌便给女人打了点折扣,女人又问阿昌为什么没有暹罗虾米,那个更好吃,此时的阿昌却回答,暹罗虾米进口贵所以不卖。
同样的问题,阿昌给出的是两个答案。
我猜测后者(暹罗虾米进价太贵)是真的,因为凭两人能用闽南语交谈,互拉家常,都是华人,关系自然更亲近。
从这段对话的小细节里,我们能感觉到当地不同种族之间的关系的博弈。
但是,有意思的在于,当菜市场有人闹事阿昌仰头看热闹的时候,第二个女顾客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了一大把虾米塞进自己袋子里,一看就不是头一回“作案”了!
这也在暗示着抱团取暖的华人群体里,其实并非铁板一块,相反以各种伎俩暗地里自谋其利。
没有成长,没有人格冲突,没有捉马的多线剧情。
没有人来刷存在感。
恐怖东西,出来就是恐怖东西。
孤独,固定,沉闷,且不知道未来。
没有一条好出路,没有远方的风景和目标,也没有财宝。
没有复仇,没有牛逼人物暴毙,也没有小人物逆袭。
没有大反派,土地神被政策风向逼走,避开风头后又回来。
公主不害人,然后公主就说自己不害人。
像极了我被 咒这个电影清洁后做的第一个梦。
去到重庆地铁换线那一段地道,往什么地方走?
离家一千公里,地铁去不到。
没有女朋友,也不想买东西。
但我以前很喜欢坐地铁吃遍重庆。
把所有剧情和幻想都清除,路人没头没脸。
只剩下自己的感受。
场景稳定得很,一直在地下出不去。
等政策,等老天开眼了,现实中老爸也可以做巫师行业了。
这个过程,老妈在辛苦的为家庭冒险。
就是这样熬过来了。
我,现实中,要一个人干几个人的身份。
怡保的老城区的夜是很安静,许多餐馆开至下午四五点就关门,唯一热闹的就是游客们喜欢去的二奶巷。
我住的旅馆兼做咖啡馆,晚上六点就闭店,前台的小伙子早早回家。
我抱着笔记本电脑到楼下,找了一部马来西亚恐怖片《南巫》,戴上耳机,进入一个马来西亚的魔幻世界。
电影海报泰马边界的吉打州电影发生在马来西亚与泰国边界的吉打州。
我上周刚刚在吉打州首府亚罗士打待了两晚。
在亚罗士打北部不远处,就是电影中出现的象屿山(Gunung Keriang),那是吉打州著名的旅游景点。
象屿山如同趴在绿油油的稻田中的大象,景色怡人。
电影中讲的象屿山,却有一个凄惨的故事。
亚罗士打的唐人街(图/无畏)那时候的吉打州还属于暹罗,泉州的公主珂娘跟随宰相坐船来到暹罗,在吉打港遇到骑着大象的马来巫师。
巫师想要从宰相手中得到公主,遭到宰相的拒绝。
巫师施法,让大象吸光了海水,船变成一座大山,船中的人都给活活困死。
电影中在洞穴中出现的女子,似乎就是那位想回家的珂娘。
电影末尾,女子在船上吟唱泉州南音《出汉关》,伤感的说:“我永远过不了这个边界,回不去我的老家”。
从新马边界来到泰马边界《南巫》不像恐怖片,画面精美,乡间的宁静与诗意中带着神秘诡谲的氛围,既魔幻又现实,让我这个外国人得意窥探马来西亚。
导演张吉安儿时成长于马泰边界的吉打州,这部影片改编编自童年真实经历,以父亲遭降头的事件为源起。
母亲来自马来西亚南部、与新加坡交接的柔佛州,不拜神,比起福建话,更希望孩子们讲好华语。
剧中出现了儿子因为将福建话被罚站的场景。
1979年,李光耀在新加坡发起“讲华语运动”,大力推广华语,希望以华语凝结整个华人社会。
马来西亚的华人如法炮制,在一些学校发现讲方言要罚站罚钱。
结果新加坡不仅讲方言的人少了,讲华语的人也越来越少,年轻一代讲英语越来越多。
马来西亚倒是华语推广开来,甚至还出现只会讲华语,不会讲方言的新一代,虽然为数不多。
在太平(Taiping)住的旅馆的前台姐姐和剧中的阿燕一样,来自柔佛州。
她说自己是马来西亚潮州人,小时候遇上推行华语最厉害的时刻,结果她现在只懂讲华语。
遇上我这个中国来的潮州人,她兴致勃勃地跟我学起潮州话。
就是如此“现代化”的阿燕,在丈夫倒下之后,医院无法医治的情况下,她也转向各种鬼神。
甘美兰音乐响起,乩童、皮影戏、喝符水、象屿山婆婆、马来人巫师纷纷登场。
最后,阿燕的车上趴着一个全身白色的降头鬼仔,这也许是电影中唯一让人感觉恐怖的画面。
夜里,阿燕抱着拿督公,后来跟着就是降头鬼仔,跟她一起乘船开到海中央。
画面中出现阿燕和拿督公都沉到了水中。
第二天,阿昌恢复正常了,一个人从床上站了起来。
电影在最后交代,阿昌真有其人,其实就是导演张吉安的父亲。
现实中阿昌,重病痊愈之后,投身解降乩童,医治当地人。
但是,没有告诉观众阿燕最后怎么了。
似曾相似的“现代化”即便电影中的拿督公、马来人巫师在我小时候不曾遇见,但其中的各种拜神和仪式,是我再熟悉不过了,我自小也生活在一个鬼神的世界。
我们有着数不清的神明要拜,小时候不曾弄明白他们的名字。
在家庭中,承接与这些鬼神交流的,也是母亲。
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帮着母亲折元宝,跟着母亲去庙里烧纸拜神。
每年母亲都要到我们家乡的一座名山的庙中求签诗,占卜今年的运势。
有时候母亲从庙里求来符水,让我喝下消灾解难。
我有样学样,在家里经常停电的时候,心里默默向天公祈祷,保佑快点来电,不然我就会错过看我喜欢的动画片。
进入学校之后,就开始接受“现代化”的无神论教育。
我发现自己生活在一个分裂的世界,书本上说要反对封建迷信,现实中却人人求神,家家拜佛。
等我上完大学之后,发现政府宣传上已经改口,“封建迷信”变成了“传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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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代,正是马哈蒂尔当政,让马来西亚走向“现代化”的时代。
在当政者看来,伊斯兰教比马来西亚的各种民间信仰更加现代化。
许多马来人巫师放弃法器和仪式,转为伊斯兰教的宗教司。
电影中,马来人巫师告诉阿燕治愈阿昌的方法之后,急忙告诉她要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2014年马来西亚航班失踪事件,由于长期搜寻未果,马来西亚政府请来巫师伊布拉欣马今(Ibrahim Mat Zin)协助占卜飞机的下落。
时至今日,就连马来人自己也无法完全“现代化”。
路边的拿督公在亚罗士打唐人街的唐人码头旁边,有一座红色的神龛,我本以为是土地公,近看才知道上面写着拿督公。
在伊斯兰教传入之前,马来人早有精灵崇拜,后又和伊斯兰的苏菲圣者崇拜融合,形成克拉末(Keremat)崇拜,并以尊号“拿督”(Datuk)称呼。
华人来到南洋后,入乡随俗,根据马来人的文化创造出来当地的土地神,冠之以”拿督“这个马来语荣誉称号,以保全家平安顺利。
这个红色神龛只有文字,没有神像,是拿督公最简化的表现形式,排位上面写着“唐”、“番”,还造了吉祥寓意的对联:拿扶家家好、督庇户户安。
华人在家里摆土地神,在家外则拜拿督公。
在怡保这个华人为主的城市,我看到更多的拿督公神龛,这些拿督公不再只是文字,而有了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形象。
珂娘也许真的回不去老家了,但马来西亚早已经成为这里华人的家。
怡保路边的拿督公神龛(图/无畏)
「我永遠,過不了這個邊界,回不了我的老家」看完回想起,去年金馬影展播映時,聞老師說這部是「侯孝賢或蔡明亮來拍『粽邪2』就會是《南巫》」其實相當到位,但如果說這部是張吉安自己私人的《童年往事》或《羅馬》,也是說得通的。
他能夠在自己導演處女作,表現出如此高獨特的風格,把影像風格轉化為自己的模樣,如此獨一無二,也如此震懾住人心。
要說這是一部跟《女巫》和《哭聲》屬性類似的宗教恐怖片也好,說這是一部關於馬來邊境文化與宗教的國族認同片也罷,張吉安利用許多靜態的畫面中,暗藏了不同的意象、符號,只純粹端看個人怎麼去解讀。
但說到底,片中到了結局也沒有講明到底是誰對阿昌下了降頭,正如同張吉安對於這片土地難分難解又複雜的宗教衝突。
這個詛咒從最初就已存在,且未能被輕易的解決與釋懷。
從種族與宗教文化方面講,《南巫》跟《你是豬》所要探究的層面意外的非常相似。
前者用了最生猛、毫無修飾的烈火,最直接的影響了觀看者當下的情緒與想法,後者則是利用尋求不同治療方式,暗喻了這邊界,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況。
不論西醫、馬來亞拿督公、象嶼珂娘山神,都無法治療好阿昌的降頭。
反倒是最後的暹羅巫術,才得以破解。
很明顯的,自家傳統的療程都無法解決,最終還是得靠外來的信仰破解,豈不是對當地來說,是莫大的諷刺吧很喜歡張吉安關於女性的塑造,在短片《疫外》或者《南巫》都能看見。
前者塑造一位在疫情期間當外送師的單親媽媽一天的生活,縱使在短片中看到與兒子的互動不多,但後半段即使摔車受傷,也要爬起來看兒子歌唱比賽的直播的心情,和後者為了老公四處奔走,找尋解方的阿燕,都有著樸素、堅毅,不屈不饒中仍然帶著思念的女性。
願意扛起一家之事,就是會讓觀眾湧起溫暖而被打動,進而敬佩這些女性。
如此堅強、如此溫柔,或許就是張吉安所投射的女性映像吧論《南巫》這部,以一個鄉野奇譚,來帶出宏大的國族歷史片,有些沈重的敘事,卻用畫面來凌駕其上。
一些象徵、一些符號和一個故事,最終會如那些物品沈入海中?
還是如大象一般,席地而坐在象嶼山之中?
就不得而知了。
回不到山的從前 家的心願天長路又遠聽不見你的召喚 心煩意亂孤雁夜長嘆唱不完聲聲南管 肝腸寸斷吹度玉門關心在歸途 人在遠方 遙望出漢關 來到此出漢關 來到此 —片尾曲《出山關》(雖然片尾曲是張吉安寫詞的,所以符合整部片的故事,但曲調還是單獨聽比較好聽,放在這種片尾太突兀了)
<南巫>所描绘的八十年代马来华人当时大概有三条路径,其中两条影片中描述比较明显,一是坚持子女的华文教育,读华语学校,同时坚持华人,准确说很多是闽人的民俗信仰。
其二是改变文化认同,积极融入主流文化,通过子女改姓,日常熟用马来语,改信穆斯林及影片中的当地民俗。
第三条路径则是(继续)跑路,既不要马来穆也不要大中华,很多第一代做题家在八十年代去了英国澳洲加拿大美国,他们子女的生活和经济状况都好了许多,后来读名校并从事医生会计律师这样的职业,但个体合集的教育和收入的提高并没有解决这一人群无论在哪个地方都面临的政治边缘化和被其他族群系统性排挤的状况。
第三条路径到了第二代做题家差不多又回到了前两条路径的选择上,只不过第一条路径变成了孔子学院,跨国合作交流项目等等,第二条路径不再是新月配马来语而是英语配十字架这些。
无论走那条路,想要跳出前辈们的轮回还要摸索几代人。
那个称其为“迷信”的东西,在另一个国度就是生活,没有信与不信之说。
即使女主不拜山神,但固化在心灵深处“神明”也无处不在。
难得的把缅怀,乡愁,民俗以及文化认同等诸多元素的故事揉进一个关于“儿时的记忆”影像叙述,且能做到杂而不乱,实属不易,又把多元文化放在各个民族不同的信仰的外表之下,看似简单的罗列,实际是有潜在的联系的-用请巫师驱邪祟这样的小格局衬托民族多元共存的大格局。
明确了这个故事内核,片中出现的马来西亚华文学校对讲华文的要求,爪哇课本,永远不给画面的电视新闻等有些zhengzhi意味的点到为止与皮影招魂,口吐铁钉,请巫师驱邪这些描写就相辅相成了-正是因为在马来西亚这样的多民族融合的文化圈层内,才滋养出多种信仰与文化。
其中,汉文化是主叙述,将汉文化中伯公,马来本土文化拿督,和伊斯兰文化的巫术通过给女主的丈夫治病这件事情展现给观众。
在南洋文化圈内,向来喜欢把各个种族的差异放在桌面上剖析,但最终落点都是对guojia的热爱,可是《南巫》却轻轻的抛出一个对同宗汉地的一丝怀念,并以诗意的描述,让故事升华,这意向化的描述也挺克制的。
最后那句似梦非梦的“出海”以“出汉关…”的唱词收尾。
这看上去,真的有点忧伤且美。
大概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能去看这部电影,预告片仍旧选用了“恐怖”的基调。
但我想说,这真的不是一部恐怖电影,甚至都不是民俗电影,然鹅他的的确确是一部有关生活的电影,尤其关乎那个时代下,大马华人的的生活。
至于故事中所蕴含的身份认同感的解读,个人感觉不是很强烈,有也是淡淡的隐藏在电影里。
有更明确且直白的关于身份认同的电影《我们的故事》。
讲新加坡建国之初,华人离来马来西亚,加入新加坡前前后后的故事,对讲“身份认同”比这部电影要彻底的多。
另外,电影的摄影和配乐真的有惊喜,整体呈现有杨德昌的感觉,不是吗?
二刷《南巫》致郁。
有的人活了一辈子没心没肺无疾而终,这是种命运的豁免。
有的人会在某时某地,因为某人某事某物突然感觉到那种心脏悬浮的空荡荡,然后如何安置内心成了一辈子的慢性病。
幸运的话,或于一时一地或一人一事得以归置。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我想可能无关贫富、超越悲喜,而是这次人生获得最底层的那份安稳。
有個非常神絕的鏡頭shock到我:床的邊界線形成錯位的構圖意象化的連接起了阿昌的背和女主跪在地上擦排泄物的腿,男身女腿的整個“人”的個體形態。電影非常厲害,影像力量撲面而來,豎起雞皮疙瘩。神秘色彩,宗教元素,女性意識的堅韌,華人身分邊境的游離,當地濃厚的文化背景,當代藝術的舞蹈等等融為一體。這樣的電影只有東南亞導演才能拍出來。@林象
比较稳的处女作,它不同于欧美的邪典,也异于日韩的惊悚,更不是香港那种粗糙的直给。它以现实题材切入,加上民间怪诞志的调调,或许那种东南亚本身就对文化的日常信仰。(片尾曲《出山关》好听)(想看毕赣拍贵州一代的巫蛊传说)
前面的民俗铺陈与氛围营造的确有效,一步步让我放下防备,最后小鬼出现在船上着实吓人一跳,而且影片还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在恐怖的「下降头」事件之外,导演展现的是马来西亚华裔族群生存的艰难,其中的政治与信仰问题,恐怕才是内因。
摘錄很棒的The News Lens採訪:「我不喜歡看以降頭為題材的香港電影,什麽南洋十大邪術呀什麽的,往往只會留下刻板印象。我們所看到的降頭不是這樣子的。我們小時候看到的……..譬如有人無緣無故吐了鐵釘出來。」「我長大後,比較難用科學或理性的方式來解釋給你聽。但是我站在一個曾經在那樣的環境長大的經歷來說,我覺得在電影特別能夠用寫實的手法來表現降頭。所以我拍《南巫》的時候,製作人等說用CG(電腦特效圖像)來表現,我說,不是哦,在我小時候,這些東西,它說出現就出現的哦,它就那樣飄出來,就好像正常人一樣白天也可以出現,就站在妳門口。坐在你家裡。」張吉安始終認為,如果要表現這些民間信仰,就要站在他們的立場,表現真實的生活況味。
对神怪鬼魂毫无保留的直接展现是导演刻意要与恐怖惊悚类型划清界限的方式,也是内核表达的关键,神秘氛围更多来自看似静逸实则怪力乱神人鬼共存的生活环境,这又与不同文化信仰交融共存以及身份认同危机达成了一致。有几处稍嫌稚嫩不成熟的段落对于新导演处女作来说在可接受范围内(PS:人家从没有“宣传”过自己是恐怖类型片,自己信了微博营销号交了智商税不要怪电影跟你预期不一样
道地的民俗而无过度的魔化,信者在边界来回游走,不信者如我们,永远打破不了这道边界,只觉得被牛鬼蛇神纠缠的精神和肉体都好痛苦。
之前的评分是刷的吗。
质感tw片
真神叨,隐喻很好,但是看得实在是闷啊。
3.5 民俗吸引人
借人类和异灵讲我族与他族,是绝佳的“东南亚华人离散史”研究案例。热带、瘴气、下南洋,恶灵都是人怨,父亲的诡异经历让导演满怀热情去追问,山中的公主、田边的妖怪却是他为自己的族群求索。也的确让人想起九十年代的香港鬼片,相似的文化里露出幽暗的魅影,不是要说人鬼殊途,而是要说人如何成为鬼。
《南巫》——马来西亚华人族群投射。慢,太慢,慢得像我的小时候。从小生活在一个处处泛灵的世界,谁中邪了,谁冲煞了,谁被种蛊了,谁遇到盗路鬼了,谁莫名就死了,都是寻常的事。俗话说,远怕水,近怕鬼,前者是因为不了解,后者是过于熟悉,本片二者有之,华人远涉重洋,遇到一些姑妄言之的事情,还得靠本地的神灵弹压,回望故土,再也回不去了。如此邪乎的事情,我也亲历过,上小学时做了一个梦,来到家不远处的小森林,一群土匪在月光下操练,或许是弄了一点响声,带头的麻脸大哥随手给了我一梭子,打在腮帮子上。第二天醒来,再也不能说话了。于是请了端公,找了师娘子,围着房子撒了不少糯米,过了半个月,不知道怎么就开腔了,只是言语没以前那么利索了。后来才知道原因,那年春游我去过小森林,对着哪棵大树嘘嘘了一下,惊动了怨灵,如此云云。
试图把这个当恐怖片看得我,看了个寂寞。
现实中的阿昌真的被下过降头吐过铁钉?痊愈后投身解降真的医治好了当地人?105分钟究竟哪个段落才可信?还是说打着隐喻的幌子瞎几把胡编宣扬封建迷信?BTW:片尾曲的曲跟影片基调完全不搭。
调度有点东西,喜欢从边缘视角切入一场戏,或远处旁观,增强纪录感和沉浸效果,但拍的东西实在意思不大,有点浪费了好调度。导演是真的喜欢稻田芦苇田,但这些镜头加进来是真的没啥用。女主角的形象有曾美慧孜的意思,去除了情欲部分,她的眼睛非常好看,一眼能看出善良、脆弱、有点呆板的愚昧,一个深山里的弱势妇女,她给人的感觉跟最后湖上漂泊的孤舟的意境异曲同工。
C / 依托被鬼神凭附的物件构造大量垂直的平面,然后通过停滞、遮罩与滑移让这个面逐渐起伏有致。似乎很少在这一类(假如真的存在这个类别的话)作品中看到如此多缓慢厚重且相互隔断的动作。它们并不意在营造什么惊悚效果,甚至也并无统一的节奏与紧密的关联,而是落实到人物的心理动势。以至于,另外的世界和现实哪怕相交了,那脆弱的界线依然是如此分明。因为那钝重的姿势成为一种与山峦、作物、水波同样有灵性的抵抗。这可能也是为什么山洞中那场戏如此动人——她成为匍匐的动物,在彻底无法被平面化的闪着幽深光亮的崎岖之间,完成与守护神的相遇,并弃绝它。
我真的不喜欢这样的电影
浓郁饱满到溢出镜头的民俗视听盛宴,片尾“献给边界的父母”,一个最最简单的的降头故事里,被无家可归的山神娘娘拯救(多么像美国众神!)析出了令人深思而沮丧的身份认同和文化冲突,本来民间志怪的故事就很迷人,再加成东南亚炎热潮湿的环境、神巫横行的诡谲氛围、童年回忆,片尾曲《出山关》出来直接五星打满,再次呼吁中国导演拍拍看这些民间故事啊!!
不知道在讲什么 看得我犯困
3.19向南方映展开幕片。马来西亚北部泰国边境的融合华人、马来人、暹罗人的巫术故事,隐晦的表现了族群离散、他者、异域、原乡……个人去年金马最佳影片,完全超越金马热门豆瓣高分的直男视角《同学麦斯娜》和封建女性道德观《孤味》,也超越过去几年所有马来西亚华人电影。片后导演张吉安的视频连线阐述也非常详尽和精彩,导演同时还进行多年传统声音的田野录音、马来西亚华人文化保护、同时竟然还会跳现代舞、还是一口好听普通话的广播电台的主播、父亲是乩童……身上有各种有趣的点,是值得关注的华人新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