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亦男是我今年喜欢上的一位第六代导演,他执导的《夜车》给我印象极为深刻。
昨晚观看了他导演的另一部电影《制服》,事实证明,这部片子同样没有让我失望。
在观片过程中,能够感觉到影片的拍摄和叙事手法带有明显的贾樟柯风格,结果在片尾,我果然看到“艺术顾问:贾樟柯 余力为”的字样。
《制服》讲述的是发生在西安古城的一个非常简单的故事。
身为裁缝的王小建意外得到了一位交警留下的制服,出于对社会地位的不满以及为父筹钱治病的需要,他开始穿上制服,以交警的身份罚款、恋爱。
在影片当中,王小建不断在裁缝与交警的身份当中变换,与其说他扮演交警是为了骗钱,更不如说他是沉醉于交警这种社会角色给他带来的愉悦感和满足感。
在当下官本位的的差序格局中,身为小裁缝的王小建是一个被欺凌和侮辱的对象:工厂看门员对他大呼小叫,下岗工人把他作为发泄对象,乱拳相加。
王小建对这种社会地位非常不满,他用自己的方式进行反抗:他举报了砸坏工厂保险柜的下岗工人富平;在穿上警服之后,他在看门员面前肆意进去,并对其挥之恶拳;对待过往车辆,他用罚款和恶言相向来实现内心的平衡。
在王小建的世界里,警服并不仅仅是一个生财工具,而代表着权力和威严。
他的这种行为代表着斗争哲学下成长起来的年轻人的普通选择。
王小建与郑莎莎的那段畸恋更成为影片当中最精彩的部分。
与王小建类似,郑莎莎也在CD店营业员与出台小姐这两种角色之间变换。
郑莎莎对这一双重角色的安排非常习惯和适应,以至于当发现王小建的交警身份有假时,她也显得非常淡定和从容。
或许正因为对自己另一种角色的愧意,她无意于揭穿王小建,而是满足于这样一种虚拟身份之间的平衡。
而当王小建发现她的另一身份时,王也很快从气愤转变成默许。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像片中铁轨前的栏杆那样微妙和无奈。
片中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开头和结尾的两个长镜头。
第一个是王小建与郑莎莎初识时,郑莎莎在地下通道慢慢地走着,王小建在其身后跟着前行,这个长镜头中没有任何声音,却将男女双方那种复杂的心理活动表达得淋漓尽致;第二个则是片子的结尾处,在警方便衣的追赶下,王小建骑着自行车狂奔,透过镜头,王小建那种惶恐和疯狂一览无余。
影片给我们展现的是中国当下二线城市普通人的真实生活状态,我们在其中能看到暴虐的警察、愤怒的下岗工人、破旧阴暗的老居民楼,和无处不在的小姐。
这些,远比那些华丽光鲜的高楼靓女更贴近中国的真实状况。
反观莎莎,依然是制服控的迷恋者。
她自己也有着一身看似素雅的萌女“制服”。
只不过在她全职做应召女的工作之后,换了一身制服而已。
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没有揭穿另一个穿制服的男人的本来面目。
两个人就在这样的制服平台继续暧昧的生活着。
小建直到片尾都在一直逃避。
而莎莎也只能在制服跟化妆的伪装下继续埋头叹息。
这电影说的就是一个现代社会普遍存在的人性问题,你还要演多久?
有点像之前骐骥老师讲的疫情红帽子 《小公务员之死》制服对人的迫害。
经营裁缝铺的卑微男小健某天收到警服,警服主人出车祸,回家路上下大雨,于是穿上警服避寒,在桥洞下遇到女人借火,远处隆隆的火车声,小健跟着女人的脚步,第二天小健来到女人当前台的音像店,买了盒五块钱的磁带,细节不错,说明平时不听磁带,有意为之接近女人,拎着收音机放着八九十年代的老歌,昏黄的地下通道,意境真好。
来陶瓷厂办登记,被保安驱赶,蒙混进厂,被闹事者打,然后还被警察当肇事者带走,真悲催,雨用的好,小健下雨中洗脸。
小健跟着女人在小卖部外面喝汽水,小健主动和女生莎莎讲话,“这里好像没警察”“交通整顿,新安的”,伏笔。
二人看电影,小健握住女生的手,。
小健偷拿了警亭旁警察的衣服,全身。
小健开始学着交警的手势拦车收钱。
天忽然阴下来。
幼玉在看窗,这时窗外都已经是一片,这样正好,他又可以分不出来,一股头晕劲就上头,幼玉简单搓了搓,今天是右,昨天朝左,都在太阳穴。
窗外雨开始截止,他这个词过穷酸,幼玉朝片更灰深里,要等下雨,幼玉越来越有点感激,他这个窗一雨,外边景致细泛,轰隆隆片里,树也齐,雨更齐,冲天涮,满世界聚到块宝地,他还有个三四楼,上有房顶,他这时最感激。
那片丝巾就窜灰里吹。
这个女人,生长在外国,本来一身体面,端着盘,盛着些点心,就往深院走,这时一片秋,高跟鞋踩地草,沙沙沙的就近,到第二女士的脚没停,她脖子上扭阵风,丝巾就刮了。
一周圈等糕人,泡在兴盛里,和她抬眼,带点颜色巾子在松树顶,一跳一跳,松最高,抖风。
幼玉昨天看的,美国电影,模仿黄金时代,记下这段。
更早几天,他做梦,经常是动物。
棕熊也不像蜥,他那个熊身上毛柳湿,冲破了几年,发黄的杂志底,上下都是孤岛,朝西叼着头,一种长相煞的棕蜥,浑身也柳湿,倒没全映,幼玉这熊还在乱草里,草尖子发雨林黄,身后高树隐约,熊在里头找小熊。
有种鸟特别古老。
是小头,巨嘴,没眼白,鼓着小黑球,不太精,不转,身上色彩多,好黄,好古铜,一大肚白,距今4000多年这岛上就有,到最后整个是木雕,肉体像固体,一块胶冻。
它们在筑巢。
早晨,幼玉被一山鸟叫醒。
他想睁眼,心最底甜蜜,时间蜜糖样流,带来一山鸟鸣,幼玉能再看见那座山,是种青天。
接着就让幼玉完全睁开眼,“梦”走了。
幼玉到这院以后,经常从这里醒,也就这样,再看窗外头,现在不是山,一片树,不下雨时站两边。
他不完全住这里,一周倒都过来,要住也就一天,最多两天,有时会见着弥逊,亚字,似之,昉或知刃。
他们是一国人,有忧郁症。
王幼玉给一两人说这种山。
有男朋友,有女朋友,在听时有光线,从上方射下,她们头顶尽是光,踫到头发就滚,成光点,圆型,有人在听有人也不在,拉回他们自个以前生活,伸伸脚,有光线,再不看王幼玉,她那时讲得细,一回头满身后头是树,不比幼玉那头,树荫密,这边光影多,听见一两个秋虫子叫。
王幼玉说,不好说。
接着吃了点苦味,她们逐渐在看到座山,卧相和蔼,全松,就是下山脚是草,鸟都藏好,白天不叫,晚不叫,夜里睡觉,侯到晨5点,一山鸟鸣。
他们都有忧郁症,亚字爱诗。
做几次生意失败,亚字嗜诗,他以前也翻诗,朝前翻,民国李金发,那时不过他还有业,不小,就这时也翻诗,到最后什么变没亚字也翻诗,从夜改为白天,时间一下子涌多,亚字迷恋诗,写诗,到这里亚字把诗请人看。
孤独的浪在大海中行进,没有风没有洋流没有潮汐。
一开始就两散,几人朝亚字外首走,这更把他们带回从前,而她们是为走出来来的。
幼玉不这样看,这诗自此活在每个人心中。
说这院也不全对,这是个小组而已,每周,每一周有人有空他就来,更多是在周末才聚,因为小院规整,就延续下来,院儿院儿的叫,像找到组织。
这院其实在个山上,最高处不是他家,他在中段,闪出个弯道,窝进来,却盖了古房顶,涮灰,勾头打檐,头仿祥云,往上,虚出来在房子脊两头,才有人来以为原物,慢慢就知道,这是仿造,但是院美,净树,粗围子,绿意盈盈,一些女朋友爱坐树底,这都有石凳子。
男朋友像聂似之,任昉,陈知刃,经常来了就端详那个红门,大啊,上金锁,穿狮子鼻,冒钮规矩的,他们笑说是小故宫,上个灰台阶,汉白玉桥廊子托些个忧郁症,他们不这样说,心想。
但是效果是真好。
院施行种疗法,让摄影不吃药,叫动他们很难,谁都不承认是病,来了先爬爬山,扔下点拾起些,都心里清,嘴上不见话,眼净树,他们在爬坡,也再愿一次,就都看着越来越高树敬畏,家里甩不开的药瓶子,没带,光听见些鞋声,陈知刃一听就回头再看,谁还落后,这都让他惊奇,再往更远看,那城市是海,再远一片蓝,以前怎么不见?
王幼玉,李弥逊,张亚字,似之,昉,就会都陆续赶上来,全上来了,就都知道往哪看,结果一片海市,太美了,又能闻到一种甘美,往往是在户外,从前像天远,现在他们可往远看。
亚字?
孤独的浪?
孤独的浪,在大海中行进,没有风没有洋流没有潮汐,就都字字出来,脚下半坡,全白水泥,白太阳光照满,画边细树,细细娑娑,聂似之?
你能看到什么?
任昉忽一下就会跑掉。
山上常年无人,同事都在山中,他几个就等全这脚步声消失,有时任昉会再跑回来。
上气不接下气也要说全说山底下,又在岔路口,这回是个鸡,前低后高,腚举天,头身秃头毛,腿还长,脚大,一深一浅巴她过马路,吓得寒酸,要不就是松鼠,说是撩高大袍,两腿乱奔。
任昉说就是那种清代灰袍子,近处看才是个尾巴。
他们开始下山,上山难下山也难,还有人不同意一会就这样说,陡陡着个脚,前脚心巴劲,最后全身都涨到上边去,觉得两边那些大树生的风,渐渐都再也看不到。
从北到南高风在天,一种青,釉蓝,又是些小槐叶,叶片一歪就洒太阳,波光鳞鳞,风最后一振,就是秋水。
他还是拿着张照片进来,组织人说过一次,这种黑白过于深刻。
他又找不到什么,来前门是不出的。
陈知刃把张亚字诗抄下,诗成那天是晴天,其实就在这照片一个角,大家开始分析这照片,这天阴。
他问你真去过么,她说嗯,后来大家就都看,都多少年了,搞那种花钱打球戏,一个胖女的,退到黑白店,支有桌,后有架,架上就热闹了,天线那个紫色宝宝,瞪大眼动物,米老鼠,朝前笑,娃娃头小孩,独眼星子,但那是些什么颜色呢?
这时有道光,知刃不巧一推,他们忽然看得害怕,店门口的气球阵,圆盘像花圈,这光隔绝那边,她们才看见女人后还有女人,她女儿也是胖子。
我原先做过个梦,那是黑街,白天没想这个,踫上路口店,全部橱窗横穿玩偶,特别大,都朝外,笑,我站在街口。
那天及那天前我想的是我母亲,我很想,很想,在梦里再看见,我没想这种店,梦出来有点可怕。
这天第二张照片是似之,一见就又有人问信不信佛,也黑白,一片黑屋顶上流湿云,又是黑夜,不是似之接着说,这是黑白口,云会像地震前,密排布阵,涮过桶瓦,一个个小桶扣屋,别圈拱子,下边——神爱世人,四字发无穷光,世人和神在两边,要坠下来,爱有圣光,拱上去。
你这个照出异世来,有个声音轻俏,他们,都能听见。
他们都听见了,有人就想还有个冬天,她那时还小,有个旧店,古老,那时落伍惊美,美在些静梧桐,进店得下台儿,深,更深,落低就和外边划开,这里安全,有人不喜欢这样,她喜欢,也不是光念旧,她下来到片黑,就感出浑身在下雨,可能又是这些树,见天阴再下个台儿,多了就湿漉漉,也就觉好,那边还有人陪。
聂似之将要收片她还待,正和家人站小广场子,商量还要不要买麦丽素,那时她看到处都在下雨,小商场要穿云叠铺的,一个坊子一个坊子,小广场,中间常年下雨,她不来这好几年,不来在眼下,来了就见雨天,她们没打伞说话。
知刃悄悄看诗。
他尅诗,幼玉这时谁也没说,她渐渐能看见那座全山,给她的陆续感动却是看不见时。
先是种脆鸟,叽咕,夹进去常见灰喜鹊,啊啊的,山鸟一多不显凉,咝咝着那鸟也掺乎,让人想莺丝篾片,勾在叽咕咕尾巴边,最后有个统鸟,在变幻,在出山,叫得奇,幼玉闭眼在看到这山还是那山,屋里一直有人不她自个,这一整山美。
山早晨在活。
不懈织梦,一山砺话,一山礼话,她走出来再上不了山。
山上有狼么,张亚字问。
哦?
没没有,但是后来,是接着,她又真回隔壁山,差点租上房,那山不知道有没有叫狼猫山,她母亲擦完满屋遍了说这回可累着她下,结果是没租。
有女朋友指推个片问这世上有没有神啊?
有没有?
那个片是个女的,极知性,手端茶杯,又留个娃娃头,这就像作家,是就像是作家不是作家,后来有男朋友纠正。
再到后来这一晚幼玉住下,送别她们,他们在前头,走走停下,开始关注地头草,她们回身招手时光在脚踝子。
幼玉为此写下点,男朋友不会介意,下周再聚就出外,还他这不还是个情意?
就像张亚字在尅诗,王幼玉在笑,黑夜树影就不是山,成兽,她再次看见她那个烈晰,想白天这时也不这样,又只光看柱祥云,是驻,不流,把作家女人举到月亮。
冬天来到。
内中有人带来他梦,又再次梦见母亲,她说她一直是低着头,他听见了说头顶那块已经流血,他另外个家人也在,在他母亲那边一劲说没流,哪流了,母亲哭泣,他接着把她招过来,扒开头皮连说我看看,我看看啊?
嗯,我看见了有血,她就听不见哭了,那时他们也还在大院子,从前住过,满院漆,黑色,非常寂寥,实在是看不见什么,他也看不见院树,一个石榴,他母亲总在低头,出梦前都没再让他看。
他就知道那就是他妈,幼玉才把这张作家照还他。
有女朋友就问开了,说你真冲天看,幼玉说下去也不是那晚上,添些,去掉,月亮是那晚上他看见的,再给人说就不是月亮,这个男朋友就已经笑,剩下些女朋友半听不听的,幼玉都在认真说。
冬天也有月亮,在窗外,他们又攒在个花窗里头,掺和在小笑中,许多人在传递照片,小3月不少了。
三月前,秋月也就见白,王幼玉举着个照片,那个半身女作家开始寂寥,他不知道男朋友从哪找?
男朋友还是没走出来。
理由就是,作家眼睛,还是空洞,王幼玉招着月亮,作家手的透明杯出影,冲出正在拍照人,他就在后头,更加透明,王幼玉移动照片,大月亮从女作家头上,她眼睛开始变亮,身体也变,王幼玉感觉出变,女作家都矮了,王幼玉再升高照片,大月亮没了,轰出个人来,女作家衬着,光落到肚子,眼睛又开始漆黑。
他们正谈着张亚字的诗。
聂似之很投入,眼经常有泪,任昉眼皮再掉眼睑有大折子,其他人又开始不出声,屋里只灯,诗穿越四月,来到冬天,听说张亚字写这诗到了墙上?
后来他们就都在听创业史,陆续地听。
画出来过么?
有男朋友问,亚字那天晚上穿卫衣,发棕,笑时浑身动了,大家就都试着点什么,都在原地稍稍换换坐姿。
最近在读红楼,这就和寄生草很像,出来到院,李弥逊在看侧柏,张亚字的声音出现了,她接着拍下来,往旁边一找就任昉一个,她在仔细观察,充满她的都是些矮藤,李弥逊可认不出,她找任昉看这照片。
原来有一年,就在我们家附近,那家大型超市,就有卖侧柏牙膏的,我又一下子买10桶,到现在20多年了,再没有了,我一刷牙前看一遍,那牙膏皮很干净很干净,也没有商标,他们自个产,当时我还老想有事么?
任昉笑,发现侧柏非常美。
你照出些黑,那不是阴影,弥逊头看侧柏说,往后几年只一年冬,那天开始下大雪,就是出得了门看都是泥,最后出家大门,往外就是大街道,那地都是和刚犁过,隆起来的是泥冰碴,能放开脚走道的是泥,和她妈也走出去。
我回的家!
找套脚大蓝袋子,她姥姥说不上是惊奇嫌弃,说你这娘俩到底搞什么,任昉听着听着从眼掉到地颗泪。
到最后就都穿上了,我给她亲自套上,笑声冲天,满天疏冷,终生难忘,满天大梧桐杈子,任昉替这时弥逊,她也正闻到冬天。
从肺里直接出来气。
也就这家超市。
女朋友挨开树一找,他们有些已下山,就走山道,这里没景,常听见烈狗,实际都开始有点怕,有女朋友经常回头,边走边看,至多一个笨鸟,又在吓着样横过山马路,再回过头以为她注意她,也没看她,她记了遍她穿的,又掉回脸,前边已经快走到头,离他们最近。
谁又能知道这还有半山?
坐下来后,秋天就来到身边,有人又说起两个案件,18几年的丽兹,20年的彰化,这都是大案,这么一年过去,有人还是不能忘,小山上种树,告别平庸,简直是海市蜃楼,光彩明丽,都在个高坡子,坡不长土,这些树就从假土上生。
李弥逊盯树,是土,实际你看坯的实,裸露滑,就不像真土,有男朋友相继过来,站不正,脚歪一歪,蹭点土,看树。
总是难忘,这不是穷酸,不用难忘会能用什么?
都不行,李弥逊在讲。
很多个版本都在说,丽兹就是凶手,这么多年我想她应该就是,所有文章包括当时,就是19世纪文献,从没在面相肯定她,我意思是,丽兹就长相看,实是非常凶险。
任昉听出点,看逊,聂似之说他这次照片又有故事,张亚字一看非常相似,这原型还是那作家,他没想问似之怎么找到她,这位女作家打那后选择闭关,其实他是再次选了姿势,仍然是抱杯看窗户,窗户外不展现。
她光有这个杯子,从照片看是她的个杯子,张亚字说开来,聂似之以前见他那张,他不说。
后来他们就都坐下来。
女朋友开始听见杂虫子,在叫,李弥逊问聂似之,最近餐馆怎么样,似之经常点头,弥逊一看老深,都是似之眼,任昉问张亚字,仍在短暂休息,有人这时想到任昉,记起她刚说要看海……,她先说她又进家书店,这回挂靠中央美院,省级美术小馆,旁边也要有个小书店子,装门面,女朋友男朋友都陆续点头,称赞。
过后段时间,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感到体贴人的感觉,谁都没再说出来。
张亚字来到个陡坡,底下片深绿,他想松树、杨树、大梧桐是他一生最喜欢树,以前那种花不算事,弥逊说着一股话飘上来,有时我想我就在想彰化案很悲,你们都知道么?
有人才慢慢抬头,期间掠过绿树,十分宽阔,十分巨大,十分美,她们掠过绿树时看不出光杆子,全是绿,这时弥逊要说那个男人,你说他是什么样想法?
这种特别怪异,特别肃穆,我是指死亡,谁都无权加之什么,我是说我总觉得他是……很悲。
树上鸟开始叫,幽林中有声音,台湾彰化案始末渐渐从个女声走出,是弥逊。
还是弥逊。
他很成功,非常成功,家有企业,家是大家,好几层楼,全都是树,树和树间距远近刻尺,占地多少千亩,生命很成功,他有三个孩子,他很幸福,他有太太,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到最后他们都要上大学,到最后他开始买炉子,一个大炉子,放到这个大庭院,大家都开始没有意见,到最后他们都要钻进去,他来挂上门。
弥逊这都几年了?
有男朋友这时打断了。
嗯没事一点事也没有再没有了。
这是李弥逊倒数几句话,我只是不能忘不会忘和我已经无关,往后她在看她身边树。
今天拿来的照片,她眼神也快近空了,还是张亚字从他肩膀后头说过来,聂似之微笑,这就不同于丽兹,任昉才一惊,从她那棵高树里出来,李弥逊在笑,没什么。
丽兹发生这个,和她和她姐姐终身没结婚嗯?
嗯?
有没有关系,嗯?
他们都大笑。
张亚字,任昉,李弥逊,聂似之,陈知刃,有女有男,他们都没有结婚。
18世纪的丽兹,她先杀死父亲,再杀二楼的继母,她要跑到二楼杀女性,不,丽兹先杀的二楼继母,她亲生父亲才得回来,她再把他亲手杀掉而一切没有证据弥逊?
丽兹没有亲生母亲?
她见过么?
李弥逊刚想陈知刃他上哪了,躲过这个难题。
刚才的人只随便看她那边。
彰化案有个美丽贤惠母亲,最后是弥逊补充,她之后看到风和日丽,正从所有树间隙生发,这就是秋天。
等到今年冬天,它能下第一场雪,我们还都要上这座山,它是得能下,才行。
弥逊听,弥逊小惊,大家听后没有什么,周边树和善,举动胳膊,洋洒婆娑,闻杨树那种香,抽心门子香,沁进去,标格高贵不贵,外表随适,十分泼辣,争取到哪能扎根。
参加小会这一年共23场,一场不多,一场不少,都有他五个,张亚字最近有时在他红楼,距离小会一年,在红楼他抄下寄生草,实际是多变,上个租屋再个租屋,不知道把它带多远,来去第一回好,字距宽,气魄大,纯行书,类毛体,投身进去满身泪,有时他就想再写他自己诗。
孤独的浪,在大海中前进,没有风没有洋流没有潮汐。
他以前不在浪后划一点。
王幼玉直接受益,他山将应都在,越来越声微,越来越听不见是鸟叫,那座山他还能见,不过也应该越来越看不见,到底是梦。
陈知刃那天上山上晚,他为大家买20个肉饼,现在大家都最爱吃,伤心时吃上个热饼,能吃上个热饼,真好。
还是碎片时间分段看完的,一开始没有中文字幕,听不懂大部分西安话,只好看英文字幕脑补。
故事有趣,改衣的小裁缝,父亲工厂重组下岗,病痛缠身,没了铁饭碗,面对大笔医疗费用。
一套警服因为当事人出车祸而意外留下,小裁缝穿上,变身(有正经可靠职业的)交警,去接近音像店的漂亮店员。
为了父亲的医疗费用冒充交警勒索司机,为了妹子假装交警维持虚荣,还亲手做了一件缝上“PORTS”标签的白色短袖连衣裙(嗯,风格还是有点像的)。
嗯,妹子还坚持伴游小姐。
当然……没有不被揭穿的谎言。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怕观众看不懂,所有镜头几乎都拍得很漫长,90年代的录像厅,一个偷偷牵手的镜头拍了十几二十秒,妹子在伴游时遭遇两个嫖客,被推倒在床又挣扎起来几十次,妹子无边的等待中天色渐晚。
另外第一次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有“制服控”这回事。
瘦瘦的小青年穿上人家的警服,立马精神了。
贾樟柯的痕迹很重,结果果然是贾樟柯担任艺术顾问的,算了,处女作嘛可以理解。
电影语言现在来看的话会觉得有点土,结尾小品式的精彩有些模式化,大概放在十年前的电影语境里的话会新鲜有趣一些(这十年里我们看了太多电影啦)。
“因为我的弟弟,很早以前他上高中没有毕业就出来在社会上混,有一次在公共汽车上被一个这样的假的警察抓住了,然后就带着他去亲戚家要罚款,这样他就不用被送到看守所。
他跟我讲了这个故事以后,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题材,但是在写剧本的过程当中又发现我真正感兴趣的那个人是假警察。
他当时给我讲这个假警察个子很高,很黑,戴一个眼镜,好像还是自来卷,头发有点卷,然后越来越对这个人物感兴趣,然后就把所有的注意力和焦点都集中在这个人物上,而且发现其实我们在生活当中很多时候都会像这个人物一样。
中国的电影局以前对电影的制作方面是特别严格地监督,有一套审查制度,在发行方面也是处于一种垄断的状态,现在就好很多了。
因为随着WTO的开放,很多国外的电影公司进入中国,包括信息的接受渠道有很多。
电影作为一个工业的市场化,它现在在制作方面从原来特别严格的监督管理变成很宽松,已经在开始转变得更宽松一些,可能以后会有更大的改变。
在发行方面也是允许很多民营公司,包括国外公司进入中国合资来发行电影,这个脚步就更快。
是这样子说,但是具体会怎么样还是要通过具体的电影来看,我想应该是早晚的事情,大家有一个自由的创作空间,自由的表达方法方式。
现在目前来讲,我感觉是处于一个开放的前期或者前夜,准备的状态,平静的状态,如果一旦打开,就会出现很多电影和导演。
我是怎样对电影感兴趣的?
我也不知道(笑)。
开始是写剧本,写戏剧,然后写电影。
电影剧本写完了钱多一点,可以生活,养活自己,那写着写着就很认真地写,有一些想法就想自己来实现,因为电影毕竟最后是完成(呈现)者的电影,或者说是导演的电影,所以就想把原来写在纸上的东西自己拍出来,这是对我的一个挑战。
这也是一个动力来让我拍电影。
电影可以说改变我很多,带给我很多。
拍这部电影之前也没有任何的影像经验,拍过一些很短的电视纪录片,拍这个电影就是很多朋友凑在一起,大家因为喜欢做一件事情,完全凭着一种热情来玩吧,很认真地来玩。
很多人是没有工资,为什么能做出来,那肯定是因为喜欢。
”访谈内容来自英版DVD光盘收录花絮,由本人整理成文字。
有些人就是喜欢美利坚的皿煮,自由,看什么电影都能黑天朝又说天朝不能唱国际歌,你看看解放军乐团的曲目,有没有国际歌,再来说话好吗我是真的无语了,网上的睿智太多
这么好的作品,在我之前居然只14个评论,我觉得他对底层人物、中国社会现状的描绘比获得金熊的《白日焰火》更有深度。
就像宁浩一样,《疯狂的石头》和《无人区》的美学元素很高,但是主题没有《香火》牛逼。
画面很粗糙,演员也是非专业,声音似乎也未被处理,这更贴近现实。
刁亦男会成为大导演。
哎,宁浩也罢、刁亦男也罢,是不是他们也都被市场化和商业化了呢?
没有办法,在这里的只有14条评论,谁还会坚守艺术这条路呢?
这是观众的问题吗?
郭敬明、韩寒、赵薇这些人拍出的作品都能过亿,但是他们的作品除了卖座,又能留下什么。
我觉得这部电影不应该叫《制服》,而应该叫《扒了你的皮》。
说到华语电影的新人导演,有一位是完全不能忽略的,那就是凭借《白日焰火》一举获得第64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的电影导演刁亦男。
与其他优秀的电影导演一样,他拍出《白日焰火》这样的作品并非偶然,回溯他的处女作《制服》,便能感受到与《白日焰火》里同样压抑与冷峻的电影风格。
换句话来说,正是有了《制服》的积淀,才让刁亦男一举夺魁。
相较于《白日焰火》的精雕细琢,作为处女作的《制服》似乎稍显粗糙,但却有种别样的真诚与稚嫩,如同贾樟柯的《小武》一般,散发着稚拙而深刻的气质。
巴赞美学作为法国电影新浪潮无可否认的中坚力量,巴赞为其提供了严密的电影理论体系,他的那套纪实美学颠覆了当时电影届对苏联蒙太奇派的迷恋,从而引领电影进入了新的美学领域。
他为电影带来了真实美学的新气息,在人们心目中,巴赞成为“电影新浪潮”之父。
在刁亦男的《制服》里,我们可以看到他对巴赞美学的完美运用(无论这是一种主动的倾向,还是一种被动接受的影响)。
而从某一层面上来说,刁亦男作为可被纳入的“第六代”导演谱系中的一位,而又因我们无法否认第六代受新浪潮影响的深度之广,——从而推理出刁亦男电影中风格美学近巴赞特征。
本片的指导有贾樟柯,的确,《制服》里处处可见贾樟柯的影子,小建这个身处人群却格格不入,自我身份无法昭示的瘦弱的年轻人,颇有贾樟柯处女作《小武》里的男主角一样的边缘感。
刁亦男《制服》的巴赞美学特征的体现或许也与受贾樟柯美学执导有关。
作为一部小成本处女作,并不能指望他到达好莱坞式的华丽风格,甚至更难以要求他到达一部标准院线电影的质量,然而因电影对巴赞美学的消化,使得《制服》充满着一股欧洲文艺电影的气息,这也刁亦男在之后电影作品里一直秉持的一种风格美学,这种冷静克制的风格,契合了欧洲电影节的品味,也部怪乎能拿下电影最高奖项。
在巴赞心目中,摄影机是人可以利用的“光焰”,借助它可以表现意义的火花,真正掌握了摄影机的导演是形成自己风格的导演,而风格不是一种应予表现得实体,而是一种允许艺术家进行探索的内心导向,即“内在自我”。
《制服》充满着刁亦男个人化的叙事,无论是对主角人物裁缝小建生存状态中“偶然性”的刻画,还是插叙的偶然事件,电影中所有的故事似乎都没有按照陈规与戏剧冲突的要求来展现,刁亦男给予了小建一种客观的、置身于环境中无所适从的状态,而这些背后的动机都未有一个明确的标志性事件(比如他突然决定穿上警察的制服,突然扮演警察到处“罚款”),更多的是去探寻这个内心化世界状态所导致的直接行为。
这使得整部电影沉湎于一种第六代导演所擅长的孤独性中。
巴赞的另一美学“长镜头”的运用也使得《制服》充满了一种纪实性所带来的无力感,且多使用的固定机位也将小建生活状态的压抑感在画面里得到很好的体现。
小建如同一个“漫游者”,穿梭于小城镇的各个解道,摄影机就这么缓缓地保持一定距离地跟随,尤其以小建一路跟在自己喜欢的女人莎莎后面为经典,将小建这种游离的、对生活的迷茫状态以及在爱情上暧昧与犹疑的心态刻画出来。
刁亦男吸取了长镜头美学的精髓,明白并非一个固定拍摄的机位就能表达电影艺术,而是在空间造型感上进行发挥,使得《制服》的单个长镜头充满了隐喻,而不至于陷入“电影即生活的再现”的窠臼之中。
第一次同莎莎在地下通道相遇时,刁亦男用了一个长镜头,使得整个场景显得客观纪实,去除了爱情故事的缠绵感,更多的想表达一种关于自我内心世界的封闭状态。
小建点燃了烟,在电影画面里置于绝对的中心,而莎莎被后置于画面的右下方,小建呈一个压倒性的状态,这副看似“畸形”的构图所想表达的便是小建对莎莎的一种倾巢而出甚至带些毁灭欲望的爱,这也铺垫了在之后的过程中小建不惜通过身份的扮演去接近莎莎的剧情。
双重身份与双重生活《制服》里,小建穿上了警察的制服,伪装了警察的身份,在刁亦男第二部作品《夜车》里,女主角吴艳红作为一个女法警去婚介所寻找爱情,也是一种双重“身份”,在《白日焰火》里更不用说了,桂纶镁饰演的杀人犯凶手扮演了一个无辜的女性,甚至在刁亦男最新作品《南方车站的聚会》里,胡歌所饰演的杀人逃犯不得不隐姓埋名塑造另一个身份。
有评论家曾说,一个艺术导演或许一生都在重复自己第一部电影的母题——王家卫的《阿飞正传》里,那种个人身份的迷失与人逃不开的孤独感几乎蔓延他今后所有的作品;塔可夫斯基对梦境的迷恋在他所有作品里都得到诗意的展现;特吕弗究其一生都在拍摄关于一个“缺爱”的异质形象的人物的生存状态。
刁亦男如此执着于这种双重身份的设定,或许也吻合着新浪潮作者论那种“一个导演的风格与将贯穿他所有作品”的论调。
刁亦男说到自己这种创作的倾向其实是不自觉的,他在一次采访里说到:“我喜欢的作品不是那些描述日常生活的, 或者是有一些装饰性的温暖的生活,或者在电影里告诉大家‘心灵鸡汤’一样的道理,像一个‘小甜点’一样。
我并不喜欢那样,我更喜欢残酷和坚硬一些 的东西,我更关心的是人心灵的阴暗面,每一个人内心不为人知的角落。
它可能是某种疯狂的想法,也可能是曾经有过的某种理想,它总是藏在每个人内心的最深处,只是没有机会把它点燃而已。
生活当中我也关心一些被欺凌、被侮辱、被误解、非常卑微的小人物内心中那种非常狂野的冲动。
”而他的这种创作理念通过双重身份与双重象征的设定是很好的表现方式。
一个人只有在自我身份不被认同的情况下,被逼到绝境抑或欲望难以自抑的时候,才会需要借助他人的身份而活。
《制服》里,小建之所以穿上他人的制服来扮演警察的动机,与他原生家庭所携带的软弱性和他所身处的权力社会是分不开的。
父亲的缺失(父亲瘫痪)使得他过早失去了父权的庇佑,于是乎他去父亲的工厂为父亲要回他的权益时的一系列凌辱,不仅是对他本身的伤害,也使得他父亲的形象再一次坍塌,这种残酷是双重性的(他既要承认父亲的一无是处,也要承认自己“世袭”了这种境遇),而社会对权力的崇拜(从他以自己本人的身份不被人重视,而穿上制服后被人们所畏惧的对比中可体现)更是加剧了他这种欲望的膨胀。
而制服赋予了刁亦男所谓的“狂野的冲动”所能实现的可能性,电影中的制服已然沦为一个可视的欲望外化符号,当胆小懦弱的小建穿上制服后,他变得暴力、虚伪,甚至向同他原本身份一样的小人物施加权力的压制。
这种悲剧并不是小建的个人悲剧,而是社会权力的“恶循环”,在赋予权力的同时,总有一部分人沦为权力的傀儡,而另一部分人成为权力的冤魂。
空间的象征小建是绝对的边缘人身份,不仅在于他原本身份的边缘性,更是在于他对自我身份的不认同性,这种外界客观的忽视与自我主观的忽视造就了他边缘人身份的特点。
刁亦男习惯将这样的人置于颇具暧昧气息的场域,几乎电影里总是穿插着舞厅、卡拉ok,这些能指原本指向的是颇具后现代霓虹暧昧气息的意象,然而在刁亦男的作品里这些均被充当成了“失乐园”,它们被构建成了似乎缺失群体感的场所(这是由于刁亦男过分突出那幽暗的、迷离的个体),使得个人被完整而孤独地呈现在画面之中。
刁亦男电影中的另一空间——即工厂,尤其以废弃的工厂。
在《夜车》里,是父亲被合并的工厂,已然形成了一个在场的缺席,《夜车》里则是机械工人李鱼龙。
这个工厂的设置让人想到安东尼奥尼的《红色沙漠》,那种冷漠的属于机械复制时代的产物,构建了人们疏离的心理距离,也使得失去身份与权力的人物在这个冰冷喧嚣的空间中不断挣扎,不断找寻,又不断迷失。
这种“工厂”其实指向的是小人物真实的生活处境,从而也使得刁亦男的电影蒙上了黑色的影子。
《制服》里更为独特的空间,当属父亲的房间了,这个瘫痪的不能动的父亲,终日躺在床上,因房间不透光,小建便应母亲要求,托人搞来一面巨大的镜子,放在别人屋顶上,通过反射来将阳光照进屋子。
父亲的屋子是小建所背负的生存的重压,而那面镜子所反射的光即是他所试图握住的假象,这种海市蜃楼般的景象注定会坍塌,以镜子的破碎象征了小建梦想的打破。
小建注定逃不出他所既定的命运,于是刁亦男让电影结束在小建骑着自行车在小巷里逃走,这样逼仄狭窄的空间是命运的施压。
小建只能在这样曲折的道路里不停地逃跑,如同电影史最经典的那个《四百击》最后安托万奔跑向海的画面。
“2000年,进入新世纪,我给自己许的愿就是自己做导演,自己写剧本,花了两年时间,拍了自己第一个处女作,叫《制服》,是在2002年夏天拍摄的。
之后就进入了自己做导演的步调里面,用了12年时间,到了2014年拍完《白日焰火》,这十二年我一共拍了三部电影,都是自己编剧的。
” ——刁亦男很多人熟悉刁亦男应该是从《白日焰火》开始的,在第六十四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上,一个是廖凡,另一个是刁亦男。
抛开片子本身来说刁亦男,他更像是一位诗人,他将镜头聚焦在那些失败的人身上,任凭他们在自己的镜头里沉沦、堕落,看着那些被生活逼到角落里的人是一种怎样的状态。
或许有些残忍,但却又足够的真实。
在刁亦男为数不多的电影里可以看出,他的确是一个没有变化过的人,或者说还在坚持初心的导演,虽然电影越来越精致,但那种独属于刁亦男的风格化东西也越来越明显。
《制服》作为刁亦男的处女作,谈不上成熟,但有想法,有内容,可以看出他的诉求。
那个裁缝小健就是刁亦男作为的被生活逼迫到角落里的人,他试图通过制服来改变自己的生活,找回失去的自尊和自信。
在这里,寻找和身份,成了《制服》的母题,而在后来的《夜车》和《白日焰火》中依然可以看见“寻找”和“身份”这两种元素。
寻找:“是在一种自由状态下进行的创作,没有过多的干预,也没有特别商业性的束缚,之前的两部电影都是完整地表达了自我,这也是独立电影最重要的一个精神,就是自由的表达,自由的抒发,独立思考。
”《制服》中的裁缝小健有着双重身份,制服之下,他是裁缝,是儿子,是xx厂的子弟,有一个破旧的裁缝店,有一个瘫痪在床的父亲,还有那些和工厂的恩怨、纠纷。
这些都是他沉迷于制服之下的原因。
制服之下的他,是警察,是情人,是权利的掌控者,这些都让他满足,并沉浸。
在这样的双重身份中,小健处于一个寻找的状态,他寻找的是真实的自我,是隐秘的自我。
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一些小小的冲动,和一些羞羞的想法,只是理智和现实让人们总是压抑着这些自私的东西。
这些东西一旦被点燃,就变成了一种褫夺人心的东西。
从这个角度来看,《制服》就像一根绣花针,冷不防地刺痛了人们心底最虚伪的地方,虽然未及要害之处,但那种酸酸的疼痛却是格外的清冽。
我要说的寻找,便是隐藏在这种情绪中,最核心的部分。
小健寻找的是什么,他寻找的是一个理想中的世界,是一个有着金钱,有着爱情,有着权利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唯一需要伪装的就是他本来的样子。
生活中的大多数人都有过这样的时候,在各种不同的身份之中转换着,最真实的瞬间就是开车回到车库之后,为数不多的几分钟放空的时间。
然后就开始一头扎进生活的寻找之中,寻找升官发财的机会,寻找放松娱乐的机会,寻找释放自己压力的机会。
身份:中国人是最在意身份的,因为身份象征着一切,这一点是不需要赘述的。
小健的双重身份,郑莎莎的双重身份,都意味着在这个社会中,身份的重要性,这也是刁亦男想要强调的部分。
大多数中国人都因为身份二字被囚禁在一个躯壳这种,久而久之,这幅躯壳就变成了自己以为的最真实的样子。
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自己伪装的身份,然后平静的过着身份之下的生活,去看电影,去唱歌,去恋爱......生活其实就是这样,看起来平静安逸,其实暗潮汹涌。
好在刁亦男用了一种很高明的方式,让这些小秘密一直停留在两人之间,没有人去戳破,自然还残存着一些美好和回味。
现实主义电影总有一种悲凉的感觉,当然,刁亦男并不是刻意为了展示出生活灰暗的一面,我想,他应该是想告诉观众,小健和郑莎莎的生活中,也有一个明亮而美好的夏天。
身份的重要性就在于,它可以毁了一个人,同样也可以塑造一个新的人。
但刁亦男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让角色最后回归了本来的身份,就像一场舞会的结束,落幕之后,大家都要谢幕。
影片中规中矩,作为处女作,刁亦男的风格并没有完完全全的表现出来,更多的是贾樟柯早期电影的一些影子。
小健和小武,的确很像。
但整部影片的完整性还是非常高的,只是缺少了一些更个性,更玩味无穷的东西。
还不如《夜车》呢
艺术顾问:余力为 贾樟柯
一座城,两个人,四张皮。真实对假冒,假冒对真实,真实对真实,假冒对假冒,坦然接受。不排斥。
说实话挺有意思,小伙很实在,女娃不实在,三陪就三陪,不要装清纯。那晚应该是被那两嫖客强行做了,面对小伙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两颗不安分的心,为了一个目的说谎,只为了留住这份感情。小伙套路浅,冒充警察屡屡露馅,被拉西瓜的看出了破绽,面对真警察,还是要慌不择路的逃跑,我竟然看出了喜剧片的感觉。最后女娃在水库边等到天黑,说明还是对男孩有情。底层生活的无奈,浸在电影里每一分钟
3.5。刁亦男的处女作,故事格局比《夜车》还小,也更简单,还没更多的隐喻。这部很简单的就是对权利的讽刺。其实刁亦男是编剧出身,人物设计的都很饱满。
小河 《ma ma》
五星。1.刁亦男的处女作,新浪潮的影子,铁轨那段火车一直的警告声,长镜头长时间停顿,手持摄影,贾樟柯范儿。2.男主角发挥还好,就是女主角演的有点烂。3.制服是权力和资本的代表,一旦披上制服就赋予了主人公我是一切的权力,并用他来回击这个世界。4.现实主义的片子,两千年左右的县城真的如此。
看似粗糙的《制服》其实有很多讲究的地方。影片在声音和构图层面有着诸多考量和设计,但也因此成了一部概念先行的作品。颇为精致的《冒牌上尉》通过扮演最先建立起一套交流的语境。然而我们在刁亦男这部投机主义作品里最先看到的是强与弱的对峙,随后“制服” 才是作为沟通的空间出现在地下通道里。这种颠倒主客的用意显而易见,它披露强者孱弱的面目也为弱者接近和触摸强者提供了可能。只可惜这身虚假的行头终究有点单薄,如窗户纸般一捅即破。
痕迹太重。我数了,宾馆里郑沙沙小姐两次反抗,一共被推倒29次,这段比结尾的长镜头好多了。
小武
无主的制服是一种无指称的权力能指,《制服》对应着它中文的两重含义,暗示着一种身份/权力的授予,以及失控的暴力,情色隐喻,一个菲勒斯的指示物。被权力之城堡拒之门外的卡夫卡式人物穿上制服,既是SM游戏之中的“角色扮演”,又等同于超级英雄影片之中通过“变身”获得匿名性的超级英雄。至于后者,主体的“变身”意味着某种作为大他者的力量或机构(authority)通过他的身体进行言说,而《制服》通过被掏空的大他者从而将“言说”呈现为环形。《制服》的现实主义视听只不过是假象或技术不成熟的结果,刁亦男在处女作中尝试着一种结构游戏,并借助晓剑这个主体的行走路线重构了一个权力视域之下的工业城市之中的荷尔蒙内耗,电子铃声,以及冰山一角的地下世界,直至某种超现实的幻境,似乎可以将其称为cyberpunk。
又看上女主角了,男主角也挺帅
刁亦男导演长片首作,谎言下伪装的原始身份,是个人意志薄弱的表现,也是动荡时代所带来的无形压迫。他靠着制服的外表获得了一段意外的爱情,也考着制服的伪装肆意妄为的行使着自己的权利,最终落荒而逃的结局也是自食其果所造成的事实。这段靠着彼此的伪装所维持的恋爱关系,迟早会有破灭的那一天,即使彼此都不愿拆穿对方的谎言,残酷的现实也会在不经意间打破这微妙的平衡。我们无法在制服下伪装生活一辈子,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信手拈来的好运,也没有伸手便能得到的权利,一切不道德的行为,终将受到应有的惩戒。
大陆独立电影貌似搞不出什么新东西出来了,甚至比商业类型片还套路化。。。
23.6.4好电影为啥评分这么低!一身假皮都可以让人迷失自我,何况一身真皮呢?这剧揭露的不只是真皮,而是露骨。
人靠衣装马靠鞍,身份符号决定与改变着人的意识与行为,而且是通过外部环境的反应的变化实现的。本片想法绝佳,但有点隔靴搔痒,有很多种可能性可以做得更好。
好像你就会说随便
本来是非常好的题材,海报也吸引人,摄影也算是有点惊喜。但是过于散乱的长镜头把影片档次下降了不少....
简洁、深刻
一个巧妙的镜头:公车后玻璃能看到后面那辆公车的车牌,上面写着“国棉三厂”,四个字交代出时代和地域的意涵,同时又与公车里的人形成位置关系的对照。另一个是搬运镜子,许多人都说了就不赘述。制服本质上与超级英雄的紧身衣别无二致,它代表着一种意识形态的高位,也是主体性地位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