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形式很绚丽,内容太单调。
像是David bowie和Lou reed的结合,Lou reed是单调的那个。
王大妈:部分玩得很飞,几段mv真的让我完全跟着摇,突破之后又告诉观众这是假的。
摄影功力很足,开头的长镜头和车厢追逐都是典范。
但后半部分落差也太大了吧,虎头蛇尾。
VV:“永远不会满面泪痕,永远也不会满面笑容。
”轻盈的影像之诗,但还是越看越乏味了。
灯下尘:八十年代的列宁格勒,在夏日的海滩边歌唱,围绕着放纵的篝火狂欢,赋予这场狂欢的盛宴以加林和双曲线之名,赤裸狂奔的激情澎湃,热血洒满海滩。
一把吉他,一段旋律,一群安静的观众,一支动人的歌谣,寂静空房间里的回响,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此起彼伏的掌声慢慢响彻,他们享受的便是当下的快乐。
当歌声响起宛如置身于MV当中的既视感,流畅的节奏搭配可爱的特效为单薄的故事增添了许多乐趣,放飞自我的剧情,唯美动听的旋律,混乱的场面突然闪现,却又在疯狂过后被一块牌子上书写着的“这没有发生!
”给悄然带过。
一夜宿醉过后在昏昏沉沉中醒来,一跃而入播放了整晚的录像当中,扑面而来的是广阔无垠的大海和美艳绝伦的晚霞,脱下束缚肉身的衣物,尽情的呐喊,奋力的狂奔,冲向深藏于内心里的那份自由。
柏林苍穹下:音乐片视角来看,有无对白显得不这么重要,场面调度很棒宆亗:显然泛滥了,但同时是当然且必然的。
特别爱“醉酒电影”的“清醒时刻”,谢列总是足够醉,也足够清醒。
饿死:听觉仅是引领,声画失衡严重;非音乐段落几乎灾难,好莱坞大片级别的意识形态堆砌。
不如更完整自洽的后作。
最主要的还是,not a fan.Magus:局部有唤起相同的挣扎思考,作为电影整体不太看得下去。
(原载8月24日《北京青年报》) “当孩子们在走廊上唱起你的歌,那才是真正的摇滚。
别太在意录音的业余效果。
”电影《盛夏》中,列宁格勒摇滚圈大哥Mike安慰着小伙伴维克多.崔,初出茅庐的这位未来摇滚巨星,打一开始就有着很高的自我要求。
是啊,勃列日涅夫时期的最棒录音棚,显然是为人民功勋艺术家们准备的,没有腐朽堕落的西方资本主义,也就不会有为反叛躁动青年们准备的商业流通机制。
在赴俄罗斯世界杯之旅前,为避免手机音乐跨国版权受限,我提前从在线音乐平台上下载了维克多.崔和KINO乐队最初的两张专辑,《45》和《46》。
效果糟透了,干瘪的吉他和弦拖不起维克多诗意的表达,再说我也不懂俄语,于是在俄国一城城游荡着,渴望应景凝听的我,不得不按下了停止键。
不过相继亮相戛纳电影节和First影展的《盛夏》,却有着极其出色的声响和画面,清爽又悠远如每个人记忆中最美的17岁歌声,黑白却透亮似我们用梦境美化雕饰的最浪漫夏日。
故事开始于1980年代初的列宁格勒,从外到内的第一场戏,将时代背景交待清楚。
两个年轻姑娘爬梯翻窗,在演出策划人的帮助下,偷摸进列宁格勒第二摇滚俱乐部。
那是社会主义苏维埃常见的礼堂,有着屁股离席会弹起来发出噪音的塑料板凳,台上长发披肩的动物公园(Zoopark)乐队,在嘶吼着极富煽动性的朋克歌曲《你是垃圾》,台下的观众却在巡场管理员的严密监督下,只能用脚尖轻打着拍子,不敢晃动身子更别说忘情起舞,一曲告终,拍手致谢,如同台上卖力演奏的,是马林斯基剧院里的古典乐团。
摇滚乐迷们都记得有着Metallica、Pantera、AC/DC等金属名团出场的《1991莫斯科红场摇滚音乐节》,录像里面,黑压压的观众在振臂嘶吼,维持秩序的警察在用铁棍暴揍歌迷。
当然,这或许是剪辑故意制造的对立感,更有传言说,这场音乐节观众超百万,踩死32人,打死几十人。
苏联以1991年年底的彻底解体,更为这次音乐节及其传言增添了某种因果关系。
也以此反推回10年前,民谣旗帜维索斯基在莫斯科冬奥会前逝世,悲伤的群众接着听到其精神衣钵的继承人维克多.崔,对现状的愤怒却依然不能在摇滚现场得到充分发泄。
《盛夏》的故事时间段很短,几乎就是维克多.崔融入列宁格勒摇滚圈的第一个夏天,剧情也很简单,维克多与赏识自己的伯乐Mike英雄惜英雄,却也加上Mike的漂亮妻子Natacha,而发展出一段坦诚又纠结的三角恋。
双男主角中的维克多.崔(Viktor Tsoi),是苏俄爱好者熟知的摇滚英雄,对于中国乐迷来说,因为维克多与我们的摇滚教父崔健同姓又同是朝鲜族,就产生出一种巧合的神迹,而其实维克多.崔从出道时间上看来,远称不上苏联摇滚教父。
至少第二位男主角Mike,就更是列宁格勒摇滚圈的大佬级人物,虽然Mike的乐队“动物公园“也同样贯穿了《盛夏》始终,其后世影响力却远不如维克多.崔和他的KINO乐队。
如今俄罗斯很多城市的中心公园里,可能都会有着一座手持吉他的民谣英雄维索斯基雕塑,而维克多.崔却是出现在穷街陋巷最多的涂鸦形象,同样如电影中Mike所愿,大小城镇的孩子们至今仍抱着吉他在走廊上哼唱他的名曲《血型》,如同走入一个云南偏远乡村可能看到少年在弹唱Beyond的《海阔天空》一样。
世界杯决赛那天,我穿过叶卡捷琳堡列宁广场的地下通道,墙壁上画着维克多.崔,少年乐团恰在弹奏着电影《盛夏》的片尾曲——《夏末》。
墨镜与香烟、长发与鸡冠头、短袖与长裙,如若不是片中角色说着俄语,我们可能会认为这些好看的青年,是曼彻斯特的朋克或旧金山的嬉皮。
列宁格勒的摇青们,试图做出与西方也与苏联不一样的声音,可他们追逐着地下丝绒和David Bowie的唱片,跟上了从T-Rex华丽摇滚到Joy Division后朋的潮流。
他们不知道自己国家的末日将至,也没有找到八十年代新一辈的集体价值,但与西方同行一样,追求着“和平与爱”,信奉着“艺术家不能被婚姻束缚”,偏偏放手让爱人去吻(暂时)更爱之人的,正是不该被束缚的艺术家Mike。
与我们推广西方摇滚乐的乐评前辈一样,Mike在陋室里翻画着专辑封面,查着俄英字典翻译着Lou Reed的歌词。
他借口工作,让Natacha与维克多共度一夜,坦诚而大度的表面之下,却是涅瓦河畔任雨夜折磨的伤痛身心;他邂逅一个从海参崴飞了大半个俄罗斯过来寻爱的疯妇,产生了与《猜火车》中雷登一样的幻象和一样的音乐——Lou Reed那首《Perfect Day》——“去公园里喝杯桑格利亚,到动物园逛逛,看场电影,然后回家,多么完美的一天。
”电影中所有伴着简笔动画效果的幻想画面,全被一个墨镜解说男一一否认,“这不是真实的”。
列车上朋克与克格勃干仗不是真实的,演出现场观众和监督员一起跳水碰撞不是真实的,雨夜里的Perfect Day也不是真实的。
墨镜解说男是片中角色视野所不及的隐形缪斯,他听着Mike那些关于情情爱爱的布鲁斯,批判着“相较鲍勃.迪伦,俄罗斯所谓的摇滚一点也不关照现实后,世界上哪可能有抒情的英雄”。
电影中除了苏维埃礼堂和城市大家庭客厅外,最多出现的室内空间算是厨房。
这儿才是前苏联最重要的思想空间。
在白俄罗斯诺奖作家阿列克谢耶维奇的采访回忆录《二手时间》中,苏联人民得“感谢赫鲁晓夫,正是在他的领导下,人们才走出公共宿舍,转入私人厨房,在那里臭骂政府……亲朋好友们一道,产生各种思想,天马行空的规划,胡扯的政治笑话……我们一起偷听维索斯基的民谣和敌台BBC……只不过大多数人不过是‘厨房里的持不同政见者’,在口袋里竖起中指。
”当摇滚小伙伴们只是在口袋里竖起中指时,音乐愈发成熟的维克多.崔却通过《我们想要改变》和《血型》等名曲,大胆制作和发行具有政治议题和无限传播度的作品,也让他从列宁格勒小伙伴群体中脱颖而出,成为真正反叛的时代英雄。
当然,电影并不想讲述一位英雄的整个摇滚人生。
我们都知道,维克多.崔在1990年8月15日凌晨,在拉脱维亚因疲劳驾驶,而车祸遇难,年仅28岁;我们鲜少知道,电影中维克多那位伯乐、好友兼情敌的Mike,也在一年后的8月27日,因公寓里一个事故导致的颅内出血而去世。
而他们歌唱又抗争的巨大祖国,在四个月后轰然倒塌。
与去年另一部摇滚传记电影《Nico》相似,《盛夏》也只是截取摇滚英雄生命中的一段时光,去精心打磨。
不过与颓丧的Nico不同,《盛夏》的1980年代初,是维克多.崔最纯净最美好的时光,即便他整天听着颓丧Nico的地下丝绒。
影片结尾,一个夏天过去了,满腹的心头话儿也该讲完了,在一段关于诗意日常的城市民谣中,维克多吻别了Natacha,镜头转入次日清晨Mike夫妇关于浪漫和梦想的无聊对话,再转入超8录像中波罗的海海边的盛夏,那是维克多初识友人和爱人的美好盛夏,是全片中唯一彩色却失真的部分。
我的心情取决于喝了多少瓶酒。
列宁格勒的美妞像铁线虫一样入侵了我的灵魂和身躯 。
我年幼无知的生命从此离不开朗姆、伏特加,白兰地和威士忌。
你个傻逼维克多为什么要修改我的歌,你把我一枪崩了我还是会赞美伟大的社会主义。
你个傻逼要么唱好儿歌,要么给你儿子教画画,不要影响我弹唱长征二万五千里,你听说过没见过的朋克。
等杰尼亚长大,给他一把吉他,没有吉他睡不了妞,没有妞生不了娃,没有娃爷爷老了没人一起玩耍。
你要庆幸生在列宁格勒,庆幸生在共产主义,庆幸美帝雄鹰见了我们都会闻风丧胆四处逃窜的喀秋莎。
我们曾经一起跳着芭蕾,天鹅绒乐队来给我们助威,黑胶唱片里都是我们的青春和性爱。
萨利不会跳舞,他带着孩子去了地下,那里有流浪诗人,有糖葫芦,有等着被买走的套娃,回家后睡觉梦见了鲍勃迪伦。
夜晚的墙角,寒气逼人,我们为乐队的名字愁出了皱纹。
木箱上躺着不安分的摇滚,醉汉、廉酒、基诺、餐叉、螺锥、沙丁、外套、皮革,妈的,世界上那么多词汇,这一刻都被狗吃了。
为了买吉他,我们去卖淫,为了买扩音器,我们去车站偷画,为了买啤酒,我们用香烟换了阿拉丁。
不要给我打电话,不要跟我说英语,不要来我的演唱会,给我三卢布,让我买一杯咖啡。
公车上胡子花白的老爷爷,海滩上赘肉下垂的妇女,记得周末给他们让座,记得抽空陪她们烤肉,回来时记得爬窗户。
奶酪、苹果、鸡肉、米饭、香肠,大哥的女人就的是屌,带着这些食物穿过整个城市,茶杯都没有碎。
街上的枪声不妨碍我们的慵懒和宁静,苏联的上空飞机是我们的和声,醉汉的酒瓶是我们灵感的源泉,午餐的排水沟是敏锐坚硬的摇滚英雄。
我们不是懒惰鬼,我们是工人阶级、无产阶级,是蓝领的抒情。
酗酒、滥交、毒品、偷盗、烧杀抢掠,财富、自由、平等、意识形态、这个世界的阴暗太多了,我们的乌托邦必须站出来发声、站出来批判,用我们的喉咙和麦克。
友情、爱情、音乐、理想,军队,要歌颂的太多,不如散伙。
我的墨镜看不清你的瞳孔,台下的掌声震耳欲聋,这是摇滚之星的见证,女粉丝总是尖叫,仿佛刚刚经历过高潮。
你曾是一个披头士,跪下来双皮大衣褶进鞋底,老母亲在家乡为你祈祷,回音穿透时空的旋律。
娜塔莎啊娜塔莎,你那么喜欢西红柿,为什么不跟烟嘴少年私奔啊,不要做被大哥栓住的女人,趁年轻,去艹小鲜肉,让大哥去雨里买醉沉思吧。
娄里德说美好的一天,要去公园里喝酒,去动物园喂动物,看电影,然后回家写一首没有任何意义的歌。
在一辆电车的车窗上,我用手指临摹着不好的话,排水管在弹奏这音乐,我的头因为淋雨像草一样。
城市现在又湿又潮,我不打伞散步,闪闪发光的玻璃就像雨中的镜子,我会到处走走,四处看看别人的家。
没有人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任何人。
雨后的屋顶在滴雨,这里都是温暖的天气,我希望一直如此。
如果你微笑的话所有的事情都不坏,让我们坐下看看世界,通过一杯酒。
X时代,O时代,我们很陌生,你看到我们才会了解,我们是疼痛的陌生人,我们都是任性的索求,不要想着我们其中任何一个还需要什么东西。
梦想中的演唱会,一个能容纳千人的体育馆,声效、灯光、彩色烟幕,三个鼓手,两个画手,一个纯白,一个彩色,十人吹风,大象进来,一个弦乐队,一架由人民艺术家演奏的竖琴。
我是一个老共产党员,我想唱一首有关蒸汽机的歌。
我梦想和你住进一栋旧旧的城堡,听着布鲁斯蓝调。
但我们拥有的,只是一间集体公寓,和看门人的薪水。
我要种下一棵树,老了爬到树上,看我们曾经的房屋。
直到我喝酒喝死,直到我看不见你,直到我忘记你。
随着乐队主唱大声唱出“你是垃圾!
”,台下的审查员倒吸了一口冷气,因愤怒而咬紧牙关使脸上有了青筋。
女歌迷想要晃动身体,想要举起应援牌,却被果断制止。
80年代早期列宁格勒,甚至与我们现在还有几分相似。
摇滚演唱会不许设站席,演出要审批,歌词要审查,现场的保安还会几度提醒你好好坐下。
也许正是因为很多相似的事情永远存在,才让每一代摇滚人和听摇滚的歌迷永远带着“反叛”与“追寻自由”的标签。
关于这方面的处理,《盛夏》用了最戏剧化的方式。
火车上,“爱国者”大声辱骂留着长发,带着吉他的年轻人:“你们就像野兽一样尖叫,美国人就是我们的敌人,而你们在唱敌人的歌!
”年轻人以歌回击:别碰我,我是一根活着的电线。
剧场里,电吉他代替了木吉他,观众举起了手,在场内欢呼尖叫,审查员气急败坏:“我要把你们都关起来!
”。
但发起这一切的神秘角色告诉你: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年轻人被抓,观众依然得坐着听歌。
只是疯狂的那几十秒,黑白的画面分明变成了彩色。
在这样一个闷热的夏天,三个年轻人发生了一段关于摇滚、爱情,和友谊的故事。
在政治因素的影射之外,《盛夏》更像是一部青春爱情片。
夏日的海滩,有酒有音乐有西瓜,夜晚燃起篝火脱掉衣服往海里裸奔,接着与有趣的人邂逅。
基本完成了脑海中最完美的夏天。
维克多与娜塔莎的暧昧是必然的,只是没有想到在这段三角恋中,三个人竟然展现出了某种有趣的纯粹。
娜塔莎和Mike说,我想要亲吻维克多,Mike问我要怎么帮助你,给你祝福吗。
接着,他主动让维克多陪娜塔莎回家。
娜塔莎与维克多深情拥吻,却又立刻结束。
娜塔莎觉得孩子在旁边,他会看在眼里。
完全不是预期里摇滚人无限open什么都不在乎只要疯狂的样子。
维克多甚至有种单纯的浪漫。
在集市遇到娜塔莎,从老头手上买了瓷杯子装的咖啡,和她一起坐公交去找Mike(这段真的很有恋爱感)。
他还会用木雕做一个脚掌烟灰缸当作礼物。
愿意给予关注和有趣,多么吸引 女生,何况还有才华。
我相信这种纯粹来自于音乐。
就像维克多不想随意修改风格,当众顶撞审查员,Mike不会因录音室业余而放弃制作专辑。
“对音乐来说是可悲的,如果它们只停留在你的脑海里。
”表达吧,表达就是最大的价值。
只是这样一部青春片,加了维克多崔的光环,反而使它少了成为爆款经典的可能。
大家更期望看到传奇,看到斗争,看到胜利。
(感觉《波西米亚狂想曲》可能是这个路子)这场革命没有出现群众如潮水般的疯狂,在维克多的歌声中,字幕以“1962-1990“”结束了一切。
于是剩下的事情全靠自己维基百科和网易云的评论完成。
所以当试着抛去传记的因素,这个为梦想而战的盛夏也是多彩的。
带着上帝视角回看的时候发现一个有趣的点,有人问维克多和Mike,梦想中的演唱会什么样。
Mike说要在体育馆,要有声效灯光烟雾,还要有大象。
维克多说,我看不到体育场演唱会的快乐,在酒吧唱歌是我的梦想。
1990年的盛夏, 维克多崔登上了莫斯科奥林匹克体育场。
也是在这个盛夏,他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改变着维克多的夏天,也悄悄改变着无数 年轻人。
如果可以我希望所有bb波西米亚狂想曲的人都能有幸看看这部作品我爱死了镜头处理视听语言人物对白画幅音乐剪辑 所有导演风格化的巧思我都爱 奔腾的红色血液 蓝色大海 黑白镜头和蓝色条纹格子衫 情绪定格又流动 流畅得仿佛一块红布所以叙事还有意义吗?
FUCK THE PLOTS! FUCK THE MEANINGS! I don’t even give a damn!我试想过用很多种方式过这一生 谁知讨论艺术和音乐的原旨是我混乱人生的唯一真实 不去探讨两种意义上的meta 只从纯粹的情绪角度出发 我就是世界上唯一的音乐 是柏林墙上开出的野花 我吻我爱我放肆大笑我疯狂捶墙 只因我喜欢 FUCK LOU REED WE ARE T-REX
(文/杨时旸)中国的摇滚乐迷看到这部俄罗斯的《盛夏》或许会产生别样的情感,尤其是当看到那个细节的时候——乐手们登台了,他们唱歌,舞动身体,摇滚乐强烈的节奏和感染力传递到舞台下方,观众席上却是正襟危坐的观众,像是在聆听某种报告会。
只有少数几个异类试图将自己的身体离开座位,配合着音乐起舞,但很快,就有面容冷酷的保安走上前来进行警告,要求他们重新坐回座位。
这是本能与规训的对抗,是个人自由与权力意志之间对抗。
直至几年前,一些中国的摇滚乐演出现场仍然不时传出观众与保安发生冲突的新闻,乐迷们自发的欢呼、甩头、pogo,但这一切被保安视作混乱和危险的开端而加以制止,甚至一些演出现场,因为观众们站立起来却被喝止必须坐下,而满场嘘声。
经历过这些的人,会对《盛夏》中的很多细节会心一笑。
《盛夏》讲述的是苏联时期的故事,1980年代的列宁格勒,摇滚乐开始在年轻人间流行起来,年轻乐手维克多去拜访偶像麦克,同时也认识了麦克的妻子娜塔莎,麦克对维克多的乐队鼎力帮助,而同时,娜塔莎与维克多也慢慢变得暧昧,在那个盛夏中,音乐和爱情同时蒸腾起难以名状的雾气。
这是一部黑白影片,像甜美又哀愁的旧日记忆又如不那么真切的梦境,更有趣的是,影片中还穿插了四段超现实的动画,白色的粉笔画、MV式的处理,虚实结合的打破第四堵墙的运用,让一切都变得灵动又充满童趣。
从某个角度去看,这其实是一种将人物内心有效外显的处理手段,故事的时代背景充满压抑,权力无处不在,文化生活必须经过审查,物质生活匮乏,精神世界逼仄,而这些年轻人用音乐随时建构起“脑内小剧场”,这本身是一种反抗,也是一种精神支撑,得以屏蔽外部的高压和无聊,建构自己的内心丰盈。
《盛夏》或许会被归类为一部爱情片,至少这部散文诗一般松散的故事中,最重要的、最紧凑的部分是关于三个人之间的感情,但其实它讲述的是个人生活与权力、集体、宏大叙事之间的关系,个人主义的萌生与勃发,个人情感的私密絮语,对于自我生活困惑的表达,在那个时代中,“自我”本身就是一种禁忌。
所以,这个看起来风轻云淡,充满海洋、落日、篝火与聚会的故事,实际上是从非常私人化的视角叙述了一种乌托邦,一种在权力穹顶之下的美妙梦境。
《盛夏》完全可以写得剑拔弩张,写年轻人的不满和戾气,比如,维克多的乐队想要寻找登台演出的机会,必须经过审查,为了达成目的,他们把自己的歌词进行了莫名其妙的解释,将那些个人主义的、慵懒的、懈怠的、颓废的、愤世嫉俗的情绪巧妙辩解为一种符合宣传需求的语境,那样的社会形态下,只能通过这样屈辱的方式迂回地抵达目的,维克多登台演出,唱出那些戏谑和讽刺的歌词,台下的俱乐部负责人对文化官员解释,“这是一支幽默的乐队。
”麦克上台给维克多助演,她又解释,“这是退伍军人帮助工人阶级。
”民间社会不可遏制地产生自发的能量,权力也在殚精竭虑地进行遏制,二者在一个微妙的区间内心照不宣地拉锯。
其实,这是一部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历史中的那位真实的乐手一直努力为社会议题和权利呐喊,而导演故意切掉了那些直接的表态,转而细腻地叙述起儿女情长,但政治议题并非退场,而是隐匿和退后,作为一种弥散性的背景,这是有效的以退为进的手法,这样处理会让人们明确地感觉到,有时你误以为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私人生活,但实际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刻,突然之间,权力的手就伸向你,在车厢里,这些留着长发,穿着机车夹克的年轻人,被走上前来的醉鬼骚扰,“你们唱我们敌人的歌。
”这远比直接去书写权力更有力量,这写出了渗透至深的控制与操纵。
对于摇滚乐迷来说,《盛夏》中的一切都是亲切的,那些俄罗斯的乐手们通过各种渠道弄到了西方的摇滚唱片,他们互相交换,交流,坐在房间里戴着同一个耳机,聆听黑色安息日,披头士、伊基·波普,他们评论这些音乐家,想成为这样的音乐家。
无论生活空间多么逼仄,破旧的房间,严苛的环境,也无法扑灭他们心中对自由向往的火焰。
所以说,它写爱情,更写自由。
本文首发于【MOVIE木卫】(微信公号:movie345)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即使作为全球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经济体的前苏联,黑市交易活跃、西方商品暗度陈仓成为这个庞然大物的繁荣表象下沟壑纵横的蚁穴。
而伴随着西方商品一同走私舶来的,还有风靡于欧美“资本主义世界”的摇滚乐。
在这个后斯大林时代成长起来的年轻人,虽然还在集体化的生活操练千篇一律的着装和个性,却早已远离了十月革命的翻天覆地、也未曾经历过保卫斯大林格勒的腥风血雨,他们面对着前领袖个人崇拜的土崩瓦解,曾经神圣的真理和史实俱被推翻,耳濡目染着铁幕之外的光鲜欲望、迷茫而混沌中的年轻人,偷偷读着索尔仁尼琴和纳博科夫,暗地览阅背离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欧美电影,而摇滚乐更以其激进而前卫的姿态,前所未有地回应着他们的虚空和反叛、热情和憧憬,以星火燎原之势在这块土地上迅猛发展。
官方重重打压、主流意识形态的抨击和严格的审查制度也未能阻挡这股摇滚洪流冲向铁幕之后的前苏联。
随着摇滚乐音乐人的不断出现、影响力扩大,越来越多的摇滚俱乐部也随之诞生。
列宁格勒摇滚俱乐部(The Leningrad Rock Club)就是其中之一。
作为80年代前苏联最大的摇滚阵地,那些传奇的前苏联摇滚乐队都Aquarium、Kino、Zoopark、Piknik、Alisa、DDT、Televizor、都从在这个摇滚俱乐部中走出来。
谢列布连尼科夫记录80年代前苏联摇滚乐章的电影《盛夏》,正是开场于列宁格勒摇滚俱乐部,彼时Zoopark的主唱——及肩长发戴着蛤蟆镜、一身西方嬉皮士打扮的麦克正在舞台上激情嘶吼“你是垃圾”,而台下正襟危坐的年轻人却还时不时要被巡逻的工作人员按捺下尖叫和横幅,只能在膝盖上敲击出响应躁动鼓点的节奏。
在随后的一次湖畔聚会中,麦克身边围坐着伴舞歌唱的男男女女以及他同样热爱摇滚乐的女友娜塔莎——如果不是语言差异,似乎根本分辨不出他们与“资本主义国家“嬉皮士的区别。
娜塔莎注意到了韩裔青年维克多·崔,他们的一首《懒惰鬼》引起了众人的随声附唱以及麦克的提携关注,因为这次结识使麦克成为了这个未来被称为前苏联摇滚教父的早期引路人。
经历了60年代的对欧美摇滚乐的亦步亦趋紧紧跟随,复制时代的苏联青年成长到70、80年代形成了具有民族性的觉醒和自我个性的发展。
原本就作为自由独立精神象征的摇滚,放在政治高压、文化贫乏的前苏联,更是有了反叛和对抗主流的意义,从而成为精神生活贫瘠之外的一块纯粹的乌托邦。
因而歌词内容的批判、讽刺和戏谑绕过文化机构斟词酌句的审查,曲折指向令人失望的政治前景和日益分裂的社会现实。
Kino主唱维克多·崔唱作的歌曲,一方面保留了俄罗斯诗学语言传统的格言与隐喻,另一方面从从避世主义的消极反抗,转变为尖锐而直接的的挑衅相搏。
导演谢列布连尼科夫的音乐传记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在叙事的层面,紧紧跟随维克多的成长与成名展开一个造神运动,也没有从纵深宏大的角度精确刻录这段历史发生的时间维度,它更多流连沉溺于那些没有连贯性的片段场景:忙碌而拥挤的演出后台、篝火晚会上的光裸肉体、喋喋不休的酒精大麻派对以及麦克墙纸剥落破败狭小的集体公寓。
于是电影镜头的视角,更像是一个参与其中的同龄人,是游离于明星和拥趸之间的旁观者,是麦克的女友娜塔莎、是梳着大卫·鲍伊发型的伴奏青年、更是引导着一系列未曾发生场景以MV形式呈现的神秘黑衣人。
在这样的视角中,被后世赋予太多编撰注脚的摇滚史诗的戏剧性、悲剧性和英雄光环被一一抹去,没有撕裂关系的争吵和分歧,也并没有过多关注于摇滚启蒙所带来的巨大成功和影响力,取而代之的是亲切的叛逆、浪漫的宣泄和与官方意识形态的无奈抗击。
同样,麦克、娜塔莎和维克多三人之间微妙关系,也像是从熟知一切的老友口中娓娓道来,轻快的口吻讲述了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友谊和蜻蜓点水般的爱情,绕过了沉重的道德审判和情爱负担。
电影将叙事性让位于音乐性,这体现在电影中多段以异想形式穿插的MV,综合了前苏联对于欧美流行乐的折衷口味,包括Talking Heads的“Psycho Killer”、Loud Reeds的”Perfect Day”、 Iggy Pop的“The Passenger”,被路人众口传唱的画面辅以早期MTV的复古动画涂鸦风格而呈现;更多被主角们提及的偶像则是摇滚殿堂上如雷贯耳的名字披头士、地下丝绒、大卫·鲍伊、T-Rex、Blondie等等。
《盛夏》仿若一封致予1980年代列宁格勒地下摇滚的书信,记录着那个大片黑暗笼罩中零星灯光下的混杂时代,既流露出身为同时代人的温柔恻隐、也夹杂着音乐的狂乱和迷醉。
相比导演谢列布连尼科夫的上一步戛纳入围作品《门徒》所里展现出的少年戾气和执狂,《盛夏》中的年轻人们显然要乐观善良许多,然而两部电影同样都在关注俄罗斯青年们的精神信仰。
一种是后铁幕时代中对于东正教的皈依追随和狂热极端,一种是后斯大林时代中迷茫青少年将精神寄托于摇滚乐而寻求解脱,同样是对前信仰的碎裂瓦解的焦虑,同样是对民族现状的思考和批判。
电影即将结束之时,场景再次切换回摇滚俱乐部,梳着妖娆发型、开始用自己的风格开创新一个时代的维克多在舞台上低吟浅唱“我知道我的树,很快会离开我”,而台下与他遥遥相望的是麦克和娜塔莎,带着蛤蟆镜的麦克依然让人看不穿他的情绪是否有被取代的怅然若失。
而此时距离柏林墙的轰然倒塌、前苏联的大厦将倾仅有短短几年时间,将世界阻隔成两极的铁幕正在被凿开越来越大的裂缝,从中透出的光线点燃着越来越多自由烟火。
1990年,Kino的灵魂人物维克多·崔在开车返回列宁格勒的途中发生事故身亡。
1991年,Zoopark的核心麦克因为脑出血在家中逝世。
1991年,被视为具有文化和政治双重意义的大型摇滚音乐节——莫斯科没有红场摇滚音乐节在图什诺机场拉开帷幕。
2017年,向来与当局立场争锋相对的导演谢列布连尼科夫因为涉嫌挪用公款而被捕,至今仍在狱中。
电影驻足于前苏联摇滚时代的落幕前夕,在娜塔莎感动欣慰的鼓掌声中戛然而止,让列宁格勒摇滚俱乐部,让一个时代的青年信仰,成为永远驻存于那个年代的精神符号。
那是80年代的列宁格勒,这群摇滚歌手身在红旗下讨生活,物质条件已经窘迫,而又有很多规矩束缚。
观众需要正襟危坐,歌词也要俱乐部审查。
既不能讨论政治,只好悠闲地讨论虚无。
片中最令人感慨的就是他们想追求一个既不是苏联又不是西方的地方。
能在一起唱摇滚,就是他们在红旗下最接近乌托邦的时候了。
几处MV都有这种戏谑地小小反抗,也是他们的高光时刻。
不过,导演是不是觉得在摇滚这么high的题材方面加入叙事太过不自由了?
居然从头至尾只是用一场无疾而终的婚外恋串起情节。
而且这场恋情好像没头没尾,远不如几处MV的设置更花心思。
今年戛纳电影节上有一部金棕榈提名的影片不仅获得场刊高分,口碑更是一路飘红——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执导的《盛夏》。
这位导演的作品目前累积尚不算丰厚,但也算影展常客,《门徒》2016年就在戛纳进驻过“一种关注”单元,更早前的《背叛》得到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的提名,以及《尤里日》获2008年洛迦诺金豹奖提名,因此我们不妨将这位蓄势待发的俄罗斯导演归置入值得期待的新锐导演大营。
本片将镜头聚焦于20世纪80年代初的列宁格勒,一群深受西方摇滚乐洗礼的年轻人以蓬勃的创作力与散发着蒸腾热意的无穷精力,把生命投入到摇滚乐的创作中去,并身体力行地演绎着激情与梦想,在禁锢的现实中寻求超然、灵性、自由的世界。
列宁格勒摇滚俱乐部里两代摇滚青年——Zoopark乐队的主唱麦克·诺门科与Kino乐队的主唱维克多·崔在音乐上互相欣赏,并通过前辈提擢,后生接力摇滚精神传承,维克多与麦克的妻子娜塔莎互生情愫。
影片虽然将时间定位于较为敏感的时期——苏联解体前夕的最后“安定”时光,但显然不打算对政体和时局大肆鞭挞,一方面是出于审查与被钳制(毕竟导演由于其经营的果戈里剧场涉嫌挪用公款而被软禁,但真正原因众说纷纭),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在摇滚外衣的包裹下,三角恋是另一条主线。
也正因如此,影片重点虽落在黑白光影的澄澈和运镜的流畅、调度的娴熟上,叙事却被挤到最稀薄的状态,政治背景近乎虚焦导致叙事近乎平板化,主宰全片的是丰沛充盈的情感流淌,缺点也是一目了然的。
MV式拍法里蕴含的丰富视听语言本片最让人诟病的可能就是“故事单薄无聊,借摇滚之名拍MV”,不无道理。
不过我相信大部分观众会对开场的长镜头跟拍印象极为深刻,从窗口开始手持一路跟随,进入到俱乐部内部、厕所、准备室,扫过乐队群像,最后终于定位于光芒万丈的舞台。
将近三分钟的长镜,交代了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以及主要冲突等丰富信息,导演对场景内部的调度手法之娴熟可见一斑。
另外几段跟拍麦克上楼梯、进录音室的长镜,亦有同样效果。
对空间的把控调度是本片一大特色,拍摄狭窄的室内场景多为手持,跟随人物行动游弋,紧贴人物的情绪流动,也昭示青年们不无混乱的情感与生活状态。
而黑白光影赋予这种“混乱”以表象上的纯净明洁,仿佛所有的焦虑、不满、抗争都在掌控完美的光线里洗涤了一遍,批判的犀利性也随之削弱,可能这正是导演的意图,借片中角色之口言及:“避开政治,悠闲地讨论虚无。
”动画的加入是另一亮点,不仅使视觉效果的丰富,更是内在情感斗争的外在表现,比如麦克留给娜塔莎和维克多独处的空间,在雨夜里痛苦地思想斗争,唱着Lou Reed《Perfect day》的红衣女人,与逐渐漫画化的雨点一样,最终想象替代了真实。
因此动画部分也指代不可能发生的幻象产物,如火车上摇滚青年们被其他乘客指责为“意识形态的敌人”,因而发生冲突,他们模仿Sex pistols,以臆想中极度夸张的言行对抗令人窒息的现实环境(这一段可能是全片最明显的直击现实之处)。
此时担任打破第四堵墙职责的旁白介入者举牌:“这些都没发生过!
”,这位同行男子直视镜头,打破幻想,有间离效果,还担当着叙事视角的功能,他替代观众出入幕间,恰如基顿式跃入银幕,真实和想象的界限被模糊了。
除了动画,影片还采用彩色嵌入、分屏等花哨手段,一部分彩色配合动画暗示内心戏;另一部分则是主观视点的切换,Zoopark乐队的传记摄影师将摄影界镜头对准乐队时,乐队成员们立刻呈彩色,说明他们的生活在日常中是灰暗失意的,而在有立场选择的素材撷取中是明亮鲜艳的。
三人行的聚拢与分离比起眼花缭乱的视听语言和反复的调度手段,叙事单薄到几乎可算是“没有故事的故事”。
影史上关于三人行的经典之作甚多,如《祖与占》、《戏梦巴黎》、《她比烟花更寂寞》、《情迷六月花》等,都以滚烫的情爱与颇具戏剧化的峰回路转让人过目难忘。
而本片中随性的相处、淡然的离开,婚外恋似有似无、欲语还休,比起他们投入摇滚乐的狂野跌宕,这段三角恋的开启和结束都堪称云淡风轻。
“天空不留痕迹,鸟儿却已飞过。
”彼此的相逢与互赏,在各自的生命里镌刻上记忆。
初次相逢的夜间海滩,涌动着逃离现实钳制的青年们吟唱欢舞,篝火照亮了他们年轻而自由的灵魂,美好的青春肉体在浪潮里奔跑,这是一切故事的开始,这是盛夏的开始。
娜塔莎与维克多就相逢在这片流淌着音乐与风的海滩上,维克多初试啼声、技惊四座,谁能预料到这将是影响俄罗斯摇滚乐坛的传说呢?
黑塞在《堤契诺之歌》中这样写道:“夏日只拍动一下它既短暂又贪婪的金色羽翼,就飞快地逝去了。
”如此描写适合这段褪去道德批判色彩的恋情,以及麦克和维克多辉煌而短暂的生命留存,在盛夏明亮的光线里盛放过后迅疾消匿,如夏日傍晚的霞光散尽,他们所能做的只有记住并怀念,这怀念里渗透了光线的影子,落日的余晖,风的方向,远处海浪的回声。
差点踏入摇滚史上著名“27岁俱乐部”的维克多,显然拥有天赋的吉他演奏技艺与敏锐的社会观察力,他创作的歌词富有生活气息,贴近现实,配以美妙旋律,很难不让人产生好感。
麦克和娜塔莎几乎同时在初次见面就认同了这个年轻人,并逐渐参与到彼此的日常生活中去。
娜塔莎与维克多确认心意是公交车上随着Iggy Pop的《The passenger》,借乘客之口唱出心中荡漾。
麦克对维克多的欣赏,无疑是伯乐式的提携,为初次登场的Kino乐队带动现场气氛,引导他们进入地下音乐圈子,帮助他们出专辑,甚至在娜塔莎直言对维克多的好感后,麦克留给他俩独处的空间……削弱三人之间容易狗血化的情感矛盾,焦点仍是无处不在的音乐,两位在俄罗斯摇滚史上均占一席之地的音乐奇才,因为音乐相逢,也因为音乐而分离。
在T-Rex的《Children of the revolution》过后,矛盾日益明显。
针对heavy metal(重金属)与disco(迪斯科)之间的选择,暴露出麦克和维克多的创作风格截然不同,彼时西方摇滚乐涌入苏联,在“时效”上略有差异——The Beatles、Bob Dylan、Led Zeppelin、The Doors、David Bowie、The Who、Echo & the Bunnymen、Billy Joel……横跨英美60到80 年代,处在勃列日涅夫统治下的青年们从照单全收到细化类别,也是必然的趋势。
尤其是麦克与娜塔莎对Lou Reed的看法争议,亦可折射麦克与维克多的分歧。
分歧在Kino出专辑后的一次小型演出后采访中显露无疑,麦克希望有朝一日能在千人音乐大厅演出,而维克多只愿在小酒吧享受音乐的乐趣——于是,分离近在眼前。
在一段模仿Joy Division的演出中,仿佛重温了那一个个逼仄演出场所内外的心动故事,所有热力四溢的夏日夜晚路灯下影子的重叠,发酵的空气里满是一颗颗年轻灵魂的咆哮,基顿式迷醉地跃入银幕,从而正式消弭脑海中臆想的产物,想象成为现实。
结尾处,成名后的维克多吟唱着“我知道我的树,不会生长超过一周”,在灯影里伤悲而深情地将目光投向那如风消逝的往事,像是与青春告别的回声,像是时代落幕的先声,更像是一语成谶的预言。
这些在夏日繁盛开放过的花朵,很快就要面临冬日的侵袭。
6.7维克多·崔,1990年8月15日因疲劳驾驶在苏联拉脱维亚图库姆斯发生车祸丧生,得年28岁。
视觉的设计很流畅,但角色关系很单薄,或者该说这个角色关系到底也没展现什么意义,所以令人失望。
好的地方在于混乱且随机与正统且守序的两种感觉碰撞,有着更轻盈更浪漫的气质,不那么理智、不那么具体、不那么刚猛,只是原始;最好的一场戏就是第一场,第一场开始演出之前的部分最好,麦克与维克多相识的那场次之,此后一切就都没什么变化。
朋友和我聊起来说嘻哈歌手们的名字,只要在键盘上随便打字;“加林和双曲线”也是,谁是加林不知道,好听就行。
这是对的,苏联的审查员要求音乐里存在人性善的部分,为了抵抗被规定的正统于是赞颂懒惰,这就是反抗精神,这就是积极的社会角色。
它没有什么不同方式的反抗,不同层次的反抗,只是很笼统的东西。
那些串烧MV的狂欢场景其实都没有发生,真正发生的只有循规蹈矩的生活,被审查的歌词、摘不下来的结婚戒指,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一串数字,1962-1990,1955-1991,令人伤感、令人懊恼,不仅因为大家喜欢肆无忌惮,真正的历史纵深感也由此出现。
但这些MV响得突然,实际上不仅令人完全出戏,还干扰了正常或更深入的讨论,取而代之的只是种夸大后的常见情绪,举例即火车上的争吵。
音乐类传记电影简直就是传记电影中的明星。前苏联摇滚教父维克托·崔成名前的故事,他的伯乐迈克简直就是圣人一般的存在。发掘了他,给他写歌的建议,帮他灌唱片出专辑,带他进入摇滚圈子,差点连自己的老婆都给他了。虽然是黑白的,但音乐、青春、爱情和对抗的勇气都绚烂无比。故事抓人,音乐好听,几处MV的设置很特别。看完再查一下维克托·崔的生平介绍。好期待年底的《波西米亚狂想曲》。
"You just need to stop being so lazy. But that's my best quality. Laziness has kept me out of trouble many times."
6.7 传记成份单薄空洞,人物感情蜻蜓点水,政治批评心不在焉,摇滚情怀我也没有,只剩下几个噼里啪啦的镜头,明明一直在唱歌却感觉什么音乐也没听到,比隆冬还无趣的盛夏。
没看下去,太矫情
战斗民族燃烧的摇滚在男主角monotone的说话和欠缺的灵气的呈现中稍打折扣;雨中的Perfect Day,海边篝火的Slackers,以及美丽的女主,还是青春的模样。音乐梗的可爱致敬想到Earl and Dying Girl的影迷梗。
人类需要这样的信仰
如果不要是改編女主角的回憶錄,如果是群像電影,我應該會喜歡一點。「以上都沒發生」歡樂MV後心酸的反諷,對政治擦邊討論。陳德政還說「看之前我以為只是又一部搖滾電影...」嗯我覺得,就真的只是又一部搖滾電影,跟Todd Haynes拍的音樂類型電影差多了!
不是我喜欢看的类型~
《盛夏》好像是这两个月来第一部打五星的片子。八十年代的苏联,列宁格勒的夏天,一群热爱齐柏林飞艇、大卫·鲍伊、披头士、霸王龙乐队的年轻人,他们还没想好自己是摇滚还是朋克,只凭着原始的热情往前冲着。社会主义下的摇滚现场,没有尖叫没有跳水,只能坐在椅子上,内心摇摆,幻想各种“这没有发生”的情节。即使被按在椅子上,依旧迷幻又嚣张,青春真好,摇滚乐真好,重制的<PsychoKiller>MV真好。
Did you ever know that I had my eyes on you.
2018.6.15@圣彼得堡极光影院。别问我为啥晒这么黑,因为刚从盛夏回来。歌迷泪奔大满足,结束时很自然就鼓掌了,瞬间回到资料馆……1ZKkM8eTsC2OIgJHujKpaKA(民间ost)qwkd 官方ost:https://music.163.com/#/album?id=74994349
夏天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我的呢?
一部前苏联摇滚音乐录影带,从中前苏联政府对于音乐的态度就可以感受到摇滚乐发展所受制的压迫,从而也不难理解为何会有1991年莫斯科摇滚音乐节百万演唱会的宏大景象。
可以说吗,根本没拍出标题想传达的内容,整体很闷,以及你俄文艺片离开nudity是不是就不会拍了?卡司好多喜欢的演员。有几段如果改成独立的音乐短片我真的会爱死。
一场长达两个小时的黑白MV,视听技巧纯熟,特别是摄影手法醒目点燃全场,然而叙事沦为阶下囚。
太冷了。他们脱衣服脱得我都替他们冷。
一部脱离了维克多崔以后一定会无聊透顶的mtv。
由半身虚构的故事,进入感性涌动的世界,再回到真实躁郁的历史,恰当而适时且充满韵律的调度和第四面墙(人),创造的正是一种随心所欲的现实。像先验式的三角恋,背负着重现时代所需的最反叛形式,所有未发生和已发生影像表达的一切,都是迷人的新浪潮。
不好意思,看了三十分钟开始打游戏了,剩下的就当背景音乐听。
二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