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ilip Seymour Hoffman's unmissable and unforgettable performance as Truman Capote should make him the front-runner for every Best Actor prize in the book. Great acting is quicksilver, impossible to pin down in words. But you know it when you see it. And you see it with dazzling clarity in this landmark portrayal. Hoffman gets the flamboyantly gay public image of the whiny-voiced gadfly who swanned through New York literary circles. But his real triumph is inward, the way he finds the stillness in Capote and the emotions roiling in his eyes when what he sees in the world reduces him to awed silence. Nothing awed Capote more than the years (1959 to 1965) that he spent researching and writing In Cold Blood, his pioneering nonfiction novel about the murder of the Clutter family from Holcomb, Kansas, and the two ex-convict drifters who killed them.It's the riveting focus on that period that lifts Capote above the herd of biopics. First-time feature director Bennett Miller won praise for his 1998 documentary The Cruise, about a Manhattan tour guide, but nothing about that romp prepares you for the dramatic fireworks of Capote. Credit actor Dan Futterman, in a vividly impressive screenwriting debut, for carving an astutely narrowed script out of Gerald Clarke's 1988 Capote biography.From the moment Capote arrives in Kansas to start his research with the help of his writer friend Harper Lee (a terrific, no-nonsense Catherine Keener) -- her first and only novel, To Kill a Mockingbird, depicts their Alabama childhood -- this haunted and haunting film holds you in its grip. The two writers charm Alvin Dewey (a superb Chris Cooper), the agent in charge of the case, and his wife (Amy Ryan) into giving them invaluable access. Capote finesses interviews with the killers, Dick Hickcock (Mark Pellegrino) and Perry Smith (Clifton Collins Jr.), establishing a rapport with the latter that borders on sexual fixation. The film leaves no doubt that Capote is exploiting these men for the sake of a book that he knows will make his career. But his kinship with Perry cuts to his own parental traumas. As Capote said, "It's as if Perry and I grew up in the same house, and he went out the back door while I went out the front." Collins is mesmerizing, as Perry opens up to the writer whose languorous photo on the jacket of his first novel, Other Voices, Other Rooms, is called "undignified" by the convict.Capote's manipulation doesn't come without a price. He relies on alcohol to dull the pain of offering comfort to the killers while wishing for their deaths by hanging so he can finish his book. Hoffman makes you believe Capote was sincere on both counts. He also makes you believe in his talent. Early on, we see Capote sneak into a Kansas funeral home and covertly open the caskets of the Clutter family. Later, at a New York reading of the unfinished In Cold Blood, Capote recites the words that turn the reality of that immoral action into transcendent art. Capote is a movie that doesn't pull its punches. It's a knockout.
卡波提敏锐。
卡波提冷酷。
卡波提孤独。
但卡波提原本无需睁大双眼面对自己,他完全可以日复一日,在人声喧哗的冷暖交际场,用嘲笑和自嘲引起更多的尘嚣,而借以混淆自己的影像,敷衍自己,平凡度日。
直到他开始着笔去写那本精彩无比的,却需冷眼旁观而去书就的关于为不到100美元而杀戮一家四口的凶手纪传《IN COLD BLOOD》。
卡波提在一次次跟凶手的对话中寻求著书的材料和线索,却不觉站在了镜的正面,越是挖掘和捕捉对方——杀戮者——的自我意识,卡波提越多的需要面对和触碰到自己内心的自我。
卡波提用自己的内心意识接驳到了杀戮者的内心。
仿佛站在冰结的湖面,卡波特在书写的过程里那些沉静的思考中,对杀戮者迷般的残酷人格有了共鸣。
在写书的时候,卡波提是无法像往常一样,用嘲笑他人和自我嘲笑的方式来敷衍他人,敷衍自己。
卡波提的敏锐。
卡波提的冷酷。
卡波提的孤独。
最终卡波提陷在对自我的论证中无法自拔。
因为,卡波提太过自恋了。
杀戮者因为不能忍受面对被害者时瞬间的羞耻心而杀人,而卡波提,因为不能忍受自己在杀戮者的身上映照出的冷酷之心而弃世。
这是个冰冷的故事。
锐利的映照出部分人性的冰冷。
电影看完后,心里有种悲伤,似重似轻。
卡波特的句子唯美却有着撕裂般的伤感:头脑可以接受劝告,但心却不能,而爱,因为没学地理,所以不识边界。
不到你把自己的东西扔掉,你就不知道它是你的。
天空更适合仰望,而不是居住。
因为你年龄越大,就越不容易把思想付诸行动,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想法就都郁结在你的脑子里,成了一种负担。
不想睡,也不想死,只想到天际的草原上去漫游。
我总是禁不住要回到以前住过的地方去,回到那些房屋和附近的街面上去。
比如说,在东七十九号街,就有一幢褐石楼房,战争刚开始那年,我在纽约的第一套公寓住房,就在那里。
无论你去哪里,你总是会遇见你自己。
于是他把头紧贴在枕头上,双手捂住耳朵,他这样想,去想无关紧要的事,去想想风吧。
孤独就和发烧一样,在夜晚最盛,但是有他在那儿,便有了光,光像鸟儿的诗歌一样贯穿树木。
而当太阳升起时,他松开了我的手,走开了,那个泪眼婆娑的男孩,我的朋友。
因为我们中很少有人懂得爱情就是柔情,而柔情并不像大部分人猜想的那样,柔情不是怜悯。
爱情幸福并不是将所有的感情都集中在对方身上,但知道这一点的人就更少了。
一个人总得爱很多的东西,而爱人必须只成为这些东西的象征。
真正被爱的人在爱人眼里是绽放的丁香,航船渔火,学校铃声,山水风景,难以忘怀的谈话,朋友,孩子的周日,消逝的声音,最心爱的衣服,秋天和所有的季节,回忆,是的,回忆是生存赖以生存的水土。
整个秋天都是枫叶,红得如同她的红发,叶茎是她粗哑的嗓音,锯齿状的叶形好似她的面庞,纪念着她的面庞。
亲爱的,我对你的爱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但是,请离开我,趁现在我们的爱仍然熠熠生辉的时候离开我。
她似乎只有时不时地才能意识到当下,很有可能未来对于她而言也没多大意义。
她的意识就像是一面镜子,只映照出一间荒芜的空屋子里那凄凉的空间。
蜡烛就是魔杖;点燃一根,这世界就成了一本书。
不过亲爱的孩子,我们本来就是孤身一人的,形影相吊,彼此隔离。
社会是如此耻笑我们,我们不能说出也不能表现出我们的柔情。
对我们来说,死亡要比生命更强大,它就像风一样穿过黑暗,毫无快乐地大笑,嘲讽地模仿着我们的呼喊。
孤独像垃圾一样将我们塞满,玉石俱焚,肝肠寸断,我们嚎叫着走遍世界,在我们租赁的房间里、在鄙陋的旅店里、在飘零之心的亘古不变的家园里死去。
青春根本不具有人性,它不可能有人性,因为年轻人从来不相信自己会死……尤其不相信死亡常常是以非自然方式降临。
嚼着桉树叶子去掉呼吸中的酒气,她感觉到日暮时分的寒意已经在搅动周围的空气。
白天的月亮黄得更深了,归巢的鸟儿飞回到黑乎乎的树叶间。
在恐怖或是极度紧张的时候,会有你整个的意识都在等待的时刻,仿佛在等待一个启示,此时有一缕宁静会贯穿你的思虑;它就像是一次睡眠,或是一阵超现实的恍惚;在这段暂时的停滞中,你会意识到一种安静的理性的力量。
有一种宁静正穿过屋内,而就像绝大多数宁静一样,他根本不宁静,它敲着门,在钟表中回荡,在楼梯上吱吱作响,向前探身端详我的脸,爆炸。
梦是心灵的思想,是我们的秘密真情。
“不过我认为他不适合你,我认识太多像佩佩这样的人了;如果你非要爱他,那就爱他好了,但是这不会有结果的。
”头脑可以接受劝告,但是心却不能,而爱,因为不懂地理,所以不识边界,随你怎么给他拴上石块,沉入水底,它总能浮出水面,为什么不呢?
任何存于人的天性中的爱都是自然、美丽的,只有伪君子才会追究一个人所爱为何,那些不懂感情的人,还有那些醉心神圣信仰的人,他们为此焦虑担忧,反而频繁将指向天堂的箭头误认为是直指地狱的。
奔跑的脚步和雨点的滴落混杂在一起敲打着人行道,就像是木琴在叮咚奏响大家都忙着关门闭户、拉下窗户,然后就除了寂静什么都不剩了,还有雨。
不一会儿,她慢吞吞地拖拉着脚步,来到路灯下在他身边站定,感觉天空就像是一面被霹雳震碎的镜面,因为在他们之间的雨就像是一面碎玻璃的幕布。
梦想只要能持久,就能成为现实。
通过神灵附体,巫师给了她这样的指示:你必须抓住一只野蜂,他道,合拢手掌把它包在里面……如果野蜂并没有蛰你,那时候你就会知道你已经找到了真爱。
我们像同一间屋子里长大的孩子,不过我是从前门出来,你走了后门。
失败是给成功提味的调味品。
突然间,她闭着眼睛,感觉到一种向上的潮涌,就像个潜水员从某个更深、更绿的深处升上来。
我的人性只够怜悯我自己。
任何存在于人的天性中的爱都是自然、美丽的,只有伪君子才会追究一个人所爱为何。
他现在经常是这样,总有些丧魂失魄,总是不知道下一步迈出去是向前还是向后,往上还是往下。
我们今天生活在这个世界, 被一些人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 但是当我们死去, 躺在棺材里的时候, 他们却总是把百合花塞进我们的手中, 我活着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给我鲜花……
奥卡片子,特地找了个好版本下来,找了个很闲得周末,准备读过。
前大半部,还算认真看了,后来略过一些。
这个片子就是看主角的演技,故事不熟悉,也不懂。
演技不错,开始很让我吃了一惊,哪里找来的这样演员。
后来就是一个过程,对我的吸引力已不大,就此算是看过。
片子以一家四口的滅門慘案起首。
Truman認為這是一單可供寫作的材料,因此接觸疑犯,希望能夠從他們身上得知內幕,完成自己的作品。
疑犯之一的Perry一直堅持不是自己的錯失,他不想死,當Truman表示會幫他的時候,他重燃了希望,並與Truman慢慢的建立起友誼來。
然而,到了最後,Perry終於表白,人是他殺的,第一槍是他打的,沒有懷疑,一下子就打下去了,連友人也都露出吃驚的樣子。
最平凡的人也會有最兇恨的時候,每個人身上都有著冷血的因子,只差在會不會顯露出來罷了。
Perry骨子裡有著冷血的地方,Truman也是一樣。
當Perry對他推心置腹的時候,他只是利用對方。
表面上是想幫忙,為你找一個好的律師,希望能把你倆救出來,其實卻擔心你倆不死,書就沒法子出版。
在Perry的面前是一套,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又是一套。
新書寫好了一部份,出版社為Truman舉行讀書會。
在眾人的掌聲下,Truman一臉滿足的樣子,可是當Perry質難他時,他又立刻把一切都推在出版社上。
明明是已寫好了一部份的書卻給說成沒有下筆,為的就是不想讓對方讀,省得Perry唸了,知道自己把他寫成冷血狂徙後,會拒絕繼續說出自己的故事。
Perry在Truman面前演戲,Truman也在Perry面前演戲,但Perry至少還有一點真心,他是真心相信對方的,也是真心把對方看作朋友的,他只是隱瞞了自己的過去。
Truman卻是全然的假,他只是為了套情報而靠近對方,當對方阻礙到自己成名時甚至生了想要對方快些死掉的想法。
在 Perry真的死了後,Truman卻表現出一副傷心的樣子,是真的傷心嗎,還是在做戲而已?
其實Truman根本沒想過要救那兩個犯人,由始至終到只有利用罷了,最後的傷心其實也是一種自我解說的戲罷了。
如果在對方死後大笑的話,自己就太涼薄了。
傷心,不是真的傷心,只是對自己的交代罷了。
我是利用了你,可是你死後,我還是有傷心的。
彷彿這樣,自己做過的,就不算錯了,因為自己也都有著真心的時刻,就算之前有假的時份也都不見得是對不起對方了。
Truman寫的書名叫In Cold Blood,其實cold blood的不只是殺人的人,也比括那些手上沒有沾上半點血腥,心裡卻冷得能刺殺他人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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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喜欢一些二线演技派演员,菲利普•塞尔兹•霍夫曼是其中的一个,几年前看他在《木兰瓣上的生活》里演其中一个故事的主要人物,戏份和靓汤是一样的,表演也比靓汤好上许多,最后靓汤因为那部戏终于拿到了一个奥斯卡小金人,霍夫曼却无人问津。
所以这次,当他得到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我就对朋友说,就冲着这个人本身,这部戏也一定是值得一看的,第一,他是那种很会为自己选择角色的演员,所以他挑的剧本肯定是没错的;第二,他是那种哪怕你只给他五分钟的戏,也会把他身边的帅哥烘托得像一块木头的演员。
结果证明我说得没错,虽然我从来不在自己还未看过电影前就像朋友推荐电影,但是霍夫曼所做的甚至超出我的期望,我只是通过对他的演技更加肯定的一句话,就是“连他的背影都有戏”。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卡波特》这个故事本身对我的触动,我原以为和所有描写作家的电影一样,那是一个关于一个作家的生活和创作的故事,却完全没有想到那是关于一个作家死亡的故事。
确切的说,是开始死亡的那一刻,英语有一个词的用法特别好,叫做dieing,于是当最后的音乐响起的时候,我有些郁闷的坐在床上,很多年来,第一次因为一部电影感到胸口闷得仿佛一块石头堵在那里,既不能喊也不能叫。
我跑到阳台上去透气,看着窗外风雨交加的北京之夜,一丛树冠就在我的床前被狂风吹的乱摆,茂密娥叶子被雨水淋成墨绿色,在灯光下黑黝黝的,却闪着光,我想着卡波特和他的这一段岁月,然后我想起我自己的写作,感觉自己就站在一个悬崖上,随时都可能坠落。
写作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没有人在我写作之前告诉过我,我被它改变,当我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它已经成为我一生不可丢弃的一份信念。
我想卡波特也一定是这样,但是他比我才华横溢,所以写作给他带来的远远不止于精神上的支撑,它给他带来的是,一切,它给他带来爱情,带来荣华富贵,带来沙龙圈里的热闹繁华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它给他带来一种信念,使他傲然于世,永远可以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观察看着身边发生的一切。
对我来说,这也是写作能给写作者带来的最好的东西,假如可以锻炼出一副旁观者的眼睛,那么这是上帝赐予你的一份礼物,所以在影片开头,当人们问卡波特,他是否要对自己的作品诚实的时候,他说,不需要。
请相信他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要存心欺骗读者或者上帝,而是因为他的内心中已经找到了作为一个观察者独特的处世哲学,他可以是社交界的宠儿,可以是一个男同志,但无论他是什么,当他写作的时候,他是上帝,他用他的眼睛冷冷的看着这个世界,洞悉着一切,这个身份使他即便是身在人群之中也可以常常跳出重围,将目光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俯视这世间的红尘变幻,要知道这是上帝看世界的角度,所以他怎么能不骄傲。
他当然是自恋的,每次当他作为第三者旁观上流社会来来往往的名人名媛的时候,当他面对崇拜他的芸芸众生的时候,他都会发现有一个叫杜鲁门•卡波特的家伙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他跳出了世间的桎梏,敢于嘲笑一切,于是他付钱给火车上的黑人乘务员,教他说文质彬彬的句子赞美自己,他欣赏着一切,即是戏里的演员又是戏外的观众,兴致勃勃,以至于当耐尔说,你付钱给他们了,他还很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
一切都是春风得意,他靠自己的人生哲学征服着这个世界,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指责,他自有他自己的道德模式。
他是自信和坚强的杜鲁门•卡波特,没有人能轻易将他改变,直到有一天,他碰到了佩里•斯密斯,一个四命在身的杀人犯。
人人都知道佩里•斯密斯是一个危险的存在,但是对于卡波特来说,他的危险是另一种不同的含义,他用他惯常用的方式去接近他,他希望从他哪里知道那个血腥的夜晚所发生的一切,他希望写成不朽的传世之作,试图反应佩里所代表的那个贫穷的,挣扎于地下的美国,和被害人一家所代表的安稳,保守的美国在那一夜激烈的碰撞。
可是杀人犯佩里•斯密斯到底是什么呢?
在卡波特的心中,至少是最开始,他只是他写作的工具,一个符号,一个观察研究的对象,仅此而已。
他可以保持对这种研究对象不动感情的旁观和分析,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采取欺骗的手段来获得他们的信任和感情,这在他来说都是不违背道德的,因为他是以一个作家的角度来看他,来欺骗他,上帝派他来诠释这个世界,这是他的才华,也是他的任务,所以即便有那么一些欺骗,他也是心安理得,没有丝毫的歉意。
但是这一次,卡波特错了,他遇到的几乎就是他的影子,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
“我们似乎是同一家庭的兄弟,只是佩里从后门离家,自己走了前门。
”他们有着同样被世界抛弃的童年,对命运不服气的倔强,同样的敏感和悟性,同样追求这不庸俗的生活,他们甚至同样试图在这场相遇中利用对方,卡波特要不朽,佩里要自由,只要卡波特能在他的书中让人们相信他和同伙并非预谋,他们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卡波特当然不会像佩里要求的那样做,一个过失杀人的杀人犯,怎么可能让他的作品不朽?
所以在佩里那里,他的书永远是“未完成。
”当佩里指着报纸问他为什么把书名取为《冷血》的时候,刚刚和办理佩里一案的警官炫耀完书名的卡波特甚至可以不动声色的说那时书商的所作所为。
作为一个同样是写作的人,我曾经试图想像着卡波特当时的心境,他一边在书中令人信服的将佩里塑造成一个的冷酷杀手的形象,这将让佩里绝无生还之路,另一边以同病相怜的身份成为佩里的监护人,这两个卡波特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卡波特,也许两个都是,区别只是,佩里和他太像了,这一次,他太入戏。
上帝没有站在卡波特这一边,也许因为拍了卡波特脑门的本来就是魔鬼而不是上帝,不管怎样,他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一方面他如此自恋,以至于他无法不去爱像极了自己的佩里,一方面他要不朽,可是这不朽却必须要以佩里的案件盖棺定论后,要用佩里的死才能换来,他选择了后者。
然而这选择的结果却整整耗尽了六年,当所有的诉讼终于走到了结束的时候,卡波特自己也已经近于崩溃了,他试图逃到遥远的小岛上,但是佩里却紧紧的抓住他不放,写作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件事情,当你试图进入一个人的灵魂的时候,你发现你已无法轻易离开。
除非那个人死。
那个人终于死了,卡波特去参加佩里的死刑,看着他还能对自己笑,看着他脸上对自己的宽容,看着他眼睛里对自己的灵魂也同样是清清楚楚,他看着他死,他的身体从高高的脚手架上坠下的时候,狠狠的砸在他心里。
砸得他内心深处那个建筑好了的卡波特王国终于分崩离析。
他哭着给耐尔电话“我做了所能做的,真的。
”耐尔说,“也许吧,不过事实是你不愿(让他们再活下去)。
” 你可以对你的作品和读者不诚实么?
也许你能够,以作家的名义,但是你可以对自己不诚实么,也许你永远也做不了那么彻底。
即便你是一个作家,你觉得是上帝恩准你可以突破自己的底线甚至没有底线,但是有一天,你发现,你仍然要像所有人一样,为此付出代价。
我一直在猜想,在这整个的过程中,最让卡波特郁闷,也最让我这个观众郁闷的是,佩里其实什么都知道,他们是两个明眼人在演盲人戏,而他到了最后一刻,还要在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像佩里撒谎,其实他试图坚持欺骗的与其说是佩里,还不如说是他自己,而佩里,则淡淡然的给他相当的配合,他要他死,要求得自己的一个解脱,他最后满足了他,给他解脱,给他自由,然而一个人的死却没有给两个人都带来解脱,解脱的只有佩里自己,而卡波特,等待他的是万劫不复。
在卡波特从刑场回纽约的飞机上,卡波特看到佩里遗物中给自己画的一张画像,那是佩里眼中的卡波特,和卡波特写佩里的书都适合同一个名字——《冷血》。
在那以后,卡波特果然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但是他的灵魂再也没有得到过自由和安宁,他再也没写出像样的东西,1984年8月25日,卡波特因酗酒过度而死去。
终年59岁。
这部电影看得我浑身都冒冷汗,一个写作的人,最怕的可能就是这种事,某一天遇到某件事情某个人,就让你再也写不出任何东西来了。
莎士比亚说,“没有思想的文字是上不了天堂的。
”然而有时候,我们想尽一切办法靠近上帝,却发现自己一脚踩进了地狱,无数作家为此付出了太多,卡波特也是如此,不管他的方式为不为人称道,作为一个同样写作的人,我都深深的理解他,并且依然喜欢他,因为我打心里明白,写作是一种多么危险的游戏。
在期待了之后看过电影,发现我并不很欣赏它,不单单是它美国式人物传记的沉闷,和那黯淡的有些程序化的心理斗争,Philip Seymour Hoffman的表演的确值得称赞,得到奥斯卡在整体表演方面略显薄弱的2005年也无可厚非,但是我想我还是不习惯这种美式的犯罪心理探讨和反映人物矛盾的冗长冷峻。
虽然Truman Capote应该算是美国纪实文学的创造者,还有着复杂的人物性格和同性恋、药物依赖等等着眼点,但是大概因为我已经对经历了很多变态杀手的电影、小说和若干季CSI的熏陶之后,对凶残杀手的心理动机已经到了触目不惊的地步了,甚至给我点素材,我也能分析的头头是道。
(其实这个血案很像罗川真理茂那部著名BL漫画《纽约,纽约》的后半部分,梅尔被绑架,而肯不断追查,从而带出连环杀手的悲惨经历和变态心理形成故事的,巧合的是,漫画里的杀手也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
)扯远了,其实电影试图抓住的重点不是案情,一条线索是凶手逐步向卡波特透露他的过去和他作案的过程,另一条线索是卡波特在带着不纯目的接触并且获得凶手佩里的信任之后,却发现自己因为和佩里相似的童年经历而产生了远远超出正常水平的同情,从而也将自己投入一个心理的怪圈。
他为了自己的《冷血》能够正常的出版而期待着佩里的死刑,但是另一方面却为了获得最后的真相,也为了自己潜意识的同情和友谊一次次帮助他们提起上诉,在这种痛苦的矛盾之中,在这长达六年的折磨里,卡波特自己也濒临崩溃,而当目睹了佩里的绞刑之后,他的书顺利出版并且大卖,为他赢得了一切的荣誉和名利,但是他所有的才华和文字的控制力仿佛都在那绳子勒紧的一刻随着佩里一同死去。
出版《冷血》之后的卡波特在文学上再无建树,而更是陷入了一种颓废的状态,为了名利而对于佩里友情的利用折磨着他的良心,他曾经觉得他和佩里是一个家庭的孩子,只是他从前门走了出去,而佩里走了后门,而他就是这样利用了他的兄弟,并且看着他死,就像他的好友哈珀•李所说的“事实是你不愿意让他们再活下去”。
不过换个角度看,佩里给卡波特的友谊也不会那么单纯,起初是一个濒死之人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在不断的帮他上诉的时候让他看到了上诉的希望,但是死刑当前,卡波特也就成了佩里所有感情唯一能够交付的出口,而至于关于他自己的书能不能大卖或者写了什么内容,对于一个死人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价值了。
如果卡波特能够从他自己的偏执中跳出来,换角度思考一下问题的话,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了。
从电影我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如果我有一个机会接近执行死刑前的马加爵,我也会很有兴趣挖掘出这背后的故事,他的童年他的学校生活他的动机他的逃亡,甚至兴许还有他潜在的同性恋倾向,而不是我看到那些程序化的报道文字之后的猜测遐想,这是一个文学和电影很好的题材,但是可悲又可笑的是中国的电影我只看到了一部又一部的《十面埋伏》或者《无极》。
TC的作品我看了一些,Breakfast at Tiffany's&Summer Crossing,看的很细的俩部。
In cold blood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和故事,真实,冰冷,触感,最后就是矛盾。
把事件,推究,感情,关系全部用一种感性本能的吸引和事实的残忍纠结在一起,变成了深深的矛盾,矛盾到,灭门动机、同情、憎恶、活该种种理应的判断都觉察不出来了。
电影本身的基调并没有出彩的地方,中规中矩了点,就是角色呈现和细节上面给予的很到位,基本上这么阴暗的题材,能把我拉进去,看到手抖,还是分量十足。
卡波特在理性和感性中挣扎了很多年,其中有他自身出身的原因;也有处在那个时代的他追求名禄的事实,淡化了他理智上的判断,强化了他因为自身追求的同事对perry感情上的牵扯到最后的放弃。
放弃是他感性上最过不去的坎,但却是他追求名利成功的最终选择(我不认为他对正义有多少感觉,从一开始就是,他拜访警察的时候就表示自己无所谓凶手是否落案种种)。
他潜意识里或许在鄙夷自己的选择,也或者就是自己的残忍才使得perry和dick因为他的缘故,一度从消沉到希望,到绝望,再到希望,再到彻底绝望。
这种股掌之间拨弄他人人生的事情,本质上给卡波特带来很大的痛苦,他以此为自身无法逾越的苦闷、矛盾、甚至于消沉。
而这样一个时间,也确乎影响了他之后近20年的人生。
杜鲁门•卡波特童年不幸,母亲自杀后他由阿姨抚养长大,天生的“娘娘”口音和同性恋身份,让他饱受冷眼和非议。
但他天生记忆力超群,又能言善语,获得几次欧亨利短篇小说奖后受到文坛的重视,《蒂凡尼的早餐》更让他声名雀起。
他有一个同为作家的同居爱人,在社交界也如鱼得水,生活得颇为惬意。
直到有一天,他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堪萨斯州发生了一桩一家四口人惨遭灭门的血案,他突然意识到,这正是他想写的题材。
凭借自己的名声和风趣谈吐,卡波特的采访进程很快就顺利展开了。
在与两个被判处绞刑的罪犯中的佩里•史密斯谈过之后,他发现这个人有着与自己十分相似的童年经历,从而导致性格极其敏感易怒,就像卡波特对好友描述的那样:我们像一个家庭里的两兄弟,他走后门出去,而我走了前门。
在他看到了死者的惨状之后,改变初衷,对事件不再是做一个报道,而是写成一本书,书名为“冷血”。
他请了律师,为已被判死刑的两人申请上诉,并不断对佩里•史密斯进行采访,收集写作素材。
佩里•史密斯一方面出于对卡波特的感激,另一方面也寄希望于卡波特的书能为他减轻罪行,所以除了杀人那晚的细节外,其余一切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卡波特一直隐瞒了书名为“冷血”,谎称自己还没有决定如何开始写作,并照料佩里•史密斯,安慰他,给他带去书籍,也带去希望。
佩里•史密斯不断上诉要求重审,致使行刑时间一再拖延,如果佩里•史密斯不被判处死刑,那么卡波特的书就会胎死腹中。
几年过去了,卡波特收到佩里•史密斯的来信,请求他再帮忙找一位律师上诉,这次,卡波特拒绝了他。
在行刑之前,经过卡波特的诱导,佩里•史密斯道出了杀人那晚的真相:他与同伙探听得那家里藏有一万美金,于是前去抢劫,在全屋进行了搜索之后,发现自己被骗了,佩里•史密斯阻止了同伴亵渎小姑娘的行为,准备把那家人安顿好了之后离开,可是,那位父亲害怕和恐惧的眼神一下子就激怒了佩里•史密斯,他疯狂残忍地杀死了全家。
佩里•史密斯被行以绞刑,他要求卡波特作为朋友去现场观看。
影片结尾,卡波特在飞机上打开他送给佩里•史密斯的书,里面有一张他的素描,嘴角下撇,神情冷酷。
影片到这里是结束了。
事实上,在佩里•史密斯死后不久,《冷血》出版并受到评论界和读者的一致好评,而卡波特染上了酗酒症,从此再也没能写出一部有影响的作品,也不再提起《冷血》,不满60岁他就酗酒而亡。
整部影片与电影海报一样阴冷压抑。
佩里•史密斯与杜鲁门•卡波特可以说是相知甚深,卡波特用一本书来描写佩里•史密斯,而佩里•史密斯用一张素描来刻画卡波特,他们知道相似的童年经历给了他们相似的性格甚至命运,用“冷血”来形容这两个人,实在再确切不过。
不过电影里这两个人不那么惹人厌恶,相反,还让人同情。
佩里•史密斯本来不打算杀人,他甚至帮那个小男孩在头下垫了个枕头,让他一觉醒来就会被邻居所救;卡波特对佩里•史密斯的悉心照料,也不完全是为了写作,其中还是有温情的成分在内。
但是他们都被伤害过拒绝过,所以他们害怕别人再露出拒绝的神情,于是佩里•史密斯急于毁掉这个神情,卡波特不能停止对名利的追求,那让他感到被人尊重。
是什么让人冷血呢?
我想,是一颗敏感、脆弱、孤独的心。
卡波特的扮演者是好莱坞的常年配角,这是他第一次挑大梁做主角,凭借精湛的表演横扫各大颁奖礼最佳男主角,绝对是实至名归。
请记住这个男人——菲利普·塞莫尔·霍夫曼,他成功还原了美国现代学史上的一只大牛——《第凡内的早餐》的作者、纪实小说体裁的开创者楚门.卡波特(而且还是同性恋大牛)。
可能由于电影这一载体表现手法的限制,本片不能完全将卡波特撰写《冷血》的心路历程描绘得淋漓尽致,所以看这部片子就是看霍夫曼的独角戏,看他塑造的这个角色。
只是苦了同年角逐金球和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希斯.莱杰,这个被李安称为“年轻的马龙.白兰度”的神奇小子,《断背山》中出色的表演未能给他带来好运。
就像《肖申克的救赎》对《阿甘正传》,米基.洛克对西恩.潘等等的经典对决一样,让人唏嘘。
配音好娘
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力所能及时尽量做好事的坏人,好人只能无限接近,永远不能抵达;而坏人则一不留神就疯狂反扑。
"他说我在利用佩里,又说我已经爱上了佩里,我实在想不透怎么可能两件事情都是真的。"是的,亲爱的,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你就是其中最好的演员。当跟你对戏的人死亡时,你的灵魂也跟随他一同死去,只余一副酒囊饭袋的身躯苟活于世。
慕名而来,看来我还是不适合看此类型电影。
创作人通常会面对的问题:选材道德,什么能写,什么不能写,写完的后果,以及不这么写的后果。天才以上帝自居,没有选材道德焦虑,自我赦免,不背负别人的后果,只面对自己的创作。然而赎买魔鬼的人,自己也会走向深渊。
像一部装裱精良的未拆封笔记本,精致的表皮,有一两句谏言,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
看过小说,顺便看一下电影。实在无聊
首先这类电影我不是我的菜,其次我觉得派瑞长得有点像汤镇中,最后就是我觉得死刑一直都该废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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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适合看文艺片,只是,它实在捧不起!
看过影评后才发现原著的内涵要比电影丰富的多。
佩里沦为自己深信的人手中的一颗棋,而卡波特,也在作品成名后,终生无法为自己的残忍而释怀
演得好。还是好无聊啊。
一厢情愿的无力感。故事则让我想起了《大卫戈尔的一生》,只不过本片叙述的视角不同,更多地是通过作家在采访过程中与罪犯产生共情作为切入点,然后通过共情开始展开作家情绪的自我投射,在感同身受的同时绝望值也达到了顶点。霍夫曼是个好演员,但是本片他的痕迹有点重,姿态甚至不如囚犯在狱中诠释独白时那般真诚。我还是那句话,要想看霍夫曼的顶级表演,还是得看《大师》。
人性和演技都值得赞赏。
缅怀逝去的霍夫曼
当死刑执行的时候,两个人都死了。。。
不如infamous我觉得
Philip Hoffman演的很好
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