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载于:李小笼的书桌
《花月杀手》我看的是Cine Fan影迷优先场,看完3个半小时的电影以后我一时无语。
不是因为这部电影好或者不好,也不完全是因为这部电影描述的北美土著的生存处境令人心忧,少部分是因为代入北美土著女主角视角我非常窒息,但是主要是因为我不理解这部电影为什么要以一种反高潮的叙述方式描述杀妻、种族灭绝、FBI成立等极其戏剧化的历史事件或虚构情节。
这篇文章的结论我可以先亮出来(含一定剧透):1.剧情层面,小李子作为男主角的存在不影响整个事件的发生:意即,他作为男主角不是情节的主要推动者。
女主角在电影中段发挥了重大作用,但是她行动的部分被长篇累牍对她的静态描述掩盖。
2.叙述层面,明明是描述美国白人对土著的暴力和谋杀,但是以白人男主角的视角切入。
土著角色重复、缺乏立体感,反派纯坏、因此也缺乏立体感,反反复复的杀戮剧情形成了叙事上的第二重暴力。
FBI的介入带来了正义,可惜发生得太晚,FBI探员也缺乏立体感,让人想说这个电影大快人心也说不出口。
3. 社会意义层面,这是一部把杀妻描述得淋漓尽致的电影,让我一个女性观众看得非常不适。
4. 历史意义层面,我倒是学习到了不少奥塞奇族(Osage)的文化和历史,这点我还是开心的,也为北美土著的命运感到悲伤。
这部电影是典型的把枪亮在第一幕,但是第三幕枪也不响的电影。
影片一开始,小李子从一战战场回家,投靠在奥塞奇人聚居的地方当警长的舅舅德尼罗老爷子。
他俩一来一回地扯家常,小李子说自己在战场上伤了腰,于是我一直等着后文有什么呼应的地方,然而没有。
所以这段就是冗余的家常话。
但是这场对话的重要之处在于:亮出奥塞奇人拥有石油权(head rights),舅舅开始说服男主角找个土著女人结婚获得继承权。
假如男主角和一个土著女人结婚了,然后她家里人都死了,然后她就有了权利,然后男主角妻子死了,那么男主角就有了权利。
男主角有了权利那么等于他舅舅就有了权利。
白人灭绝土著人的文化和种族不需要别的,不断通婚和杀妻就可以。
所以这段已经很明确真正有动机、有计划、有行动的人是反派德尼罗老爷子,男主角就是一个棋子。
如果男主角不答应这件事,他还有一个哥哥可以做。
于是男主角真的娶了一个土著女人,她就是我们的女主角,贤惠、聪明、漂亮、坚强,可惜患有糖尿病。
她家里姊妹5个人,还有一个老母亲。
男主角和女主角显然不全然是利益造就的结合,两个人有过相当甜蜜的时期,一共生了3个孩子,男主角也学会了奥塞奇人的语言。
他和舅舅坦言他爱上了女主角。
于是开始了电影的主体部分:在舅舅的授意和操作下,北美土著接二连三的死亡。
其实一开始女主角出场的时候已经带出了她的动机:她对自己族人接二连三的死亡产生了怀疑。
德尼罗老爷子已经说过奥塞奇人普遍健康状况不好、预期寿命不长,科学层面可能是土著人不习惯美国精加工食品,进而导致一系列疾病。
但是在女主角的回忆里我们已经可以看到,很多所谓“自然死亡”都是谋杀。
女主角的动机和人物内核已经亮出来了,但是她相关的行动要等待很久很久才发生。
期间女主角的姊妹接二连三的死亡:不论是嫁给白男、身体孱弱的妹妹,还是桀骜不驯、妈妈最偏爱的妹妹,都难逃一死。
当我看到不愿意结婚成家的妹妹Anna和担心奥塞奇文化被白男吞噬的妈妈聊天的时候,我看到了人物弧光,我以为这部电影会开始描述奥塞奇女性通过拒绝婚姻保留石油权,结果没多久Anna就被杀了。
类似的,女主角青梅竹马、患有抑郁症的奥塞奇男子也死于非命,怀疑男主角和男主角舅舅是谋杀主使的另一个妹夫和妹妹也被炸弹炸死,被土著委员会派去华盛顿的大使也死在华盛顿,女主角雇佣的私人警探也相继被杀。
一直到这个时候为止,真正行动的人都是男主角的舅舅尼德罗老爷子,男主角随波逐流,女主角的行动都被抵消,女主角的妹妹、母亲、妹夫、雇佣的警探的行动都失败。
所以女主角做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她孤身前往华盛顿向美国总统讨说法。
这是影片最重要的转折点,因为她的行动直接导致了政府强势介入,以及后续元凶认罪伏法,但是这个行动是被弱化的。
一个土著女人,身体一直不好,家里有三个孩子,到此刻都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对枕边人毫不怀疑,又受到亲人朋友死亡接二连三的打击,她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前往华盛顿,又该是怎样面对土著委员会和美国总统。
这是一个绝佳的把女主角心理和动机立住的情节,结果这部电影就两个镜头草草了事。
看到这里我傻眼了。
男主角和舅舅拉家常加起来能有半个小时的电影,女主角孤身前往华盛顿就两个镜头?
种族屠杀、连环凶案可以具体地描述谁雇佣了哪个杀手、用什么手法杀人,但是阻止这一切的联邦警察的出现毫无铺垫?
尤其是在女主角这一重大行为之后,她的身体每况愈下,男主角在舅舅的授意下开始慢性毒害女主角。
自此女主角主要的镜头就是在床上产生一些幻想,以及之后被政府人员解救。
看到这里我是非常窒息的。
出于奥塞奇人信仰,女主角看到猫头鹰的幻象以后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于是强势要求和警察对话,但是男主角PUA她说她身子弱,好好休息就完事。
我在想,代入女主角和许许多多杀妻案的受害者,她们是怎样的憋屈和无助。
结果镜头一转,男主角说自己爱女主,下不去手杀她,舅舅就劝他动手,然后男主角就动手了。
好家伙,杀妻案加害人的心理活动描写丰富(虽然行为单一,而且不具有核心动机),受害者却在镜头里和叙事里被客体化和噤声。
尤其是受害者受到的摧残都来自于她坚定的核心动机和信仰(保护奥塞奇族人,保护奥塞奇文化),这本身是可以大大挖掘的材料。
男主角是静态人物,却被充分挖掘心理活动,但是他的心理活动又没有核心信仰支撑;女主角可以被塑造成动态人物,却被困在卧室里,核心信仰无法表达,重要行动缺乏描述。
我认为这就是一种叙事和镜头层面的暴力。
但是话说回来,主导一切事件的德尼罗老爷子也是一个立不住的反派。
他行动很多,主导了各类谋杀,在小镇只手遮天,表面上却是一个伪君子,学会奥塞奇人的文化和语言,说自己是他们的朋友。
他给自己的农场放火骗保,和联邦警察正面对抗,面对男主角的指控依然试图PUA他,到事件的结尾进了监狱却没有怎么吃苦还长寿。
这么一个大反派,我始终难以理解他的核心动机是什么。
为了石油残害人命是可以解释的,但是残害完了之后还能若无其事,认罪伏法以后还说自己是奥塞奇人的朋友,他到底怎么想的,影片也没有交代。
同样地,联邦警察们来到小镇调查发挥了重大作用,他们分头行动卧底于小镇的各行各业,还有一个土著警察打入了社群内部,这本身是很有意思的剧情,结果电影交代它的方式就是几个警察开车到荒原上接头。
而且他们接头的时候还发现男主角舅舅在自家农场放火骗保,这本身也可以处理得戏剧化一点,结果警察们好像就“哦”了一声就完事了,骗保的剧情后期也没有交代。
对我来说这部电影的无聊之处就在于:观众知道男主角和他舅舅干了啥,男主角和他舅舅也知道自己干了啥,女主角和她家人以及联邦警察啥都不知道,但是这部电影是以男主角和他舅舅的视角拍的。
对我来说后半段电影我所期待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女主角知道真相以后的反应。
这本身是对女主角信仰的挑战,她所信任的人背叛了她,虽然她之前早有怀疑,但是怀疑一旦确认对她的打击是巨大的。
这一事实的揭露会导致她后续的行动,不论是继续为奥塞奇人讨回公道,还是带着孩子离开男主角,这些行为都会推动剧情而且让她这个角色更丰满。
但是这部电影又是一两个镜头草草交代女主角很伤心,叙事者描述了她离婚、再婚、死亡,以及不再提起自己家庭发生的谋杀事件的后续。
代入女主角,我还是很憋屈:我孤身前往华盛顿最终导致了奥塞奇人沉冤得雪,我亲密的丈夫背叛了我和我的族人想要害我于死地,到最后大家关心的是我有没有再婚、以及我愿不愿意让大家知道我前夫杀了我妹妹?
电影结束,我最重要的教训就是谨慎面对婚姻。
奥塞奇女人面对的杀妻和种族屠杀是极端情况下种族对立和石油利益产生的矛盾爆发于婚姻和家庭内部,但是大多数杀妻案受害者受到的迫害是日常的、缓慢的、被视为婚姻一部分的、蚕食一个人精神和肉体的。
尤其是这样一部电影,在明确选择站在奥塞奇人一边控诉白人的种族屠杀的情况下,依然能不断强化男主角多么“爱”女主角。
“爱”,多么可怕的词汇,仿佛一个人在伤害你前有一定内心的纠结和犹豫,那么ta就有权利伤害你了一般。
男主角觉得自己是爱女主角的。
在他看来两个人结婚成家、生儿育女,他照顾女主角的身体、学习女主角的文化和语言,已经很爱了。
但是在石油权面前,他可以把一切都牺牲掉。
这就是他定义的“爱”。
所以我想了很久,我发现一个人的语言有时候是多么的苍白和有欺骗性,真正考察一个人的,是ta的行为。
所以当一个人对我描述ta的处境的时候,我只会思考:ta是怎样陷入处境的?
ta是在抱怨还是在分享?
ta有没有采取过行动解决自己的问题?
生活中很多发生的事情都不是我们的错,但是我们仍需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男主角眼中自己有苦衷,但是他计划杀妻是事实,无可辩驳。
我想这部电影起码为我敲响了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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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梗概: 本片改编自大卫·格雷恩的2017年畅销非虚构书籍《花月杀手:奥色治谋杀案与联邦调查局的诞生》。
故事讲述1920年代俄克拉荷马州,奥色治族人在部落土地上发现石油后发生的一系列谋杀事件。
观后简评: 马丁·斯科塞斯可能把《花月之恋》看作是一部他一直想尝试的西部片,试图跳脱出他以往擅长的电影类型。
在观影过后,个人认为这部讲述20世纪20年代奥色治族遭遇种族灭绝阴谋的美国史诗片在其长达三个半小时的时间里,显得非常有力和从容。
纵观老马丁的整个职业生涯,《花月杀手》也是不可多得特别作品。
众所周知,马丁·斯科塞斯在以往的作品中都表现出了对黑帮戏剧体裁的由衷青睐。
当人们都以为《爱尔兰人》将会是他最后一部标签化电影时,《花月杀手》的故事又把他拉回到了一个充满血腥暴力和低沉画外音的电影世界,直面美国那段肮脏堕落的殖民历史。
我很喜欢电影的配乐,Robbie Robertson在场景中十分巧妙地插入配乐,垫着“砰砰”的贝斯,让我想起滚石的《Gimme Shelter》,有时候会觉得不合时宜,但体会起来觉来很是聪明。
从故事背景来看,石油的发现使得俄克拉荷马州的奥色治族人成为了当时地球上人均最富有的人,从而导致了一个“恐怖地区”的诞生(出于一些可以推敲的原因),这样一个充满巨大不安的背景为马丁·斯科塞斯提供了非常熟悉的创作土壤——犯罪史诗。
《花月杀手》的原著是一个描绘20世纪末Wild West的宏大故事,作者大卫·格雷恩花了差不多同样的时间去细致描绘那些现代反社会者们如何策划这起奥色治族屠杀,并讲述FBI局长埃德加·胡弗派遣的一名老派的骑警如何阻止这桩犯罪的故事。
马丁·斯科塞斯没有花精力去解释那段美国历史的社会形态变迁,而是将兴趣聚焦在故事人物上,比如邪恶的策划者及其党羽。
这些“反派”被描绘为目光呆滞、笃信“美国依然属于他们”的一众反社会人群。
大反派William Hale认为,发现的石油是他的国家在“窃取”土著居民土地的过程中意外“赠予”他们的财富,而奥色治族只不过是这些财富的管家(这逻辑听着很耳熟)。
他坚信,美国仍然是一个某些人可以以White Progress的名义实施谋杀并且还能够逍遥法外的地方,电影中最令人揪心的桥段清楚地说明了为什么即使在调查局开始追捕他之后,William可能仍然相信这一点。
不过,如果说格兰的书是一个宏大的阴谋惊悚故事,其在梳理案件事实的同时,至少总有一只眼睛盯着美国从“神话”到现代性的转变,而电影的剧本则改成了随意地指认出各个凶手,引出人物后再来深入地挖掘他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电影并没有很跌宕起伏的悬疑性,在案情展现和史观上是浅入浅出的,并通过类似的引出手法来不断描绘人物。
不得不说,这样的编剧方式不适用于所有角色,在骑警(Tom White)这个角色身上尤其。
Tom这个角色由于其刚正不阿的直肠性格在整个影片故事中显得人物很弱,甚至觉得要不是Jesse Plemons在表演中为这个人物赋予了内敛强大的道德感,Tom甚至可以这个故事里剔除;他只是一个穿着条纹西装的汉子,而原著中是一个褪色的活生生的美国西部象征,有更多的时代色彩。
其实早期马丁和编剧Eric Roth最初是设想依然使用Tom这个角色作为故事的主角,但他们意识到如果把调查执法作为故事的核心会导致观众的注意力从奥色治族本身以及这些事件对整个地区造成的影响上移开,所以他们干脆从零开始架构,对故事进行大刀阔斧的改编;不过我更倾向于“继续创作一个白人救世主视角的西部片在当下本就不合适”这个说法。
最终成片上来看,尽管William Belleau和Tantoo Cardinal有一些印象深刻的表演,但他们带来的恐怖并不比周围的寂静来的直接,这或许是马丁想要的吧,事件带来的影响远比事件本身要可怕。
电影版的改编使《花月杀手》成为了一个研究屠杀案背后男人的多面性的故事。
如果去总结这个故事,无疑是马丁后期职业生涯中非常“有趣”的一部电影:一个奥色治族女性和一个白人男性之间扭曲的爱情故事,而这个白人男性在爱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助谋杀了她的整个家族,最后继承他们家族石油财富的头权(Headrights)。
个人认为莱昂纳多·迪卡布里奥在本片中贡献了他自己职业生涯中最好的演出,他的表现使得主角Ernest Burkhart这个灰色的、自我否定的、自我荼毒又智商不高的普通人得以成立。
小李子一直以来都不羞于扮演底层社会人士或者人渣,但“卖力”的演出也让他时常收获“用力过猛”的负面评价,即便凭借《荒野猎人》荣获奥奖影帝,这样的声音也不曾停歇。
而他在扮演Ernest时所表现出的细致入微的转变极大丰富了他作为一个演员的履历,证明了他只是在个人感情生活上停滞不前(VC你擦亮眼),但业务能力还是值得期待的一个优秀演员。
下文涉及剧透。
《花月杀手》以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为背景,从主人公Ernest回到家乡俄克拉何马州Fairfax开始(他在战争中受伤,似乎限制了他做体力劳动的能力)。
从他到达火车站的那一刻起,他就发现当地的权力阶级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变化。
自从美国政府不小心将奥色治族安置在一座名副其实的“金矿”上以来,他们现在就享受着丰厚的财富,而来自各方的机会主义白人们正争先恐后地以各种方式试图染指这笔钱。
一些人在繁华的主街道拍照或销售汽车(马丁多次使用这个场景来突出活力和进行转场),而另一些白男们选择“入赘”奥色治族,“嫁”给金钱。
由于当时存在所谓的“Guardianship”制度,这项显而易见的种族主义制度认为美国土著在处理他们的财务上“无能为力(incompetent)”,所以这些拜金“赘婿”们事实上完全支配了他们妻子的财产。
Ernest傻愣愣地在镇上闲逛,对所有的一切感到困惑,但松弛又神气十足,一切都很令人兴奋,仿佛禁酒令开始后突然又提供无限量的私家典藏。
这里小李子的神态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华尔街之狼》。
Ernest长相英俊,但脑子不太好使,对自己行为的后果也漠不关心,似乎注定他不会是一个成功的人;但他的叔叔,自称“King of the Osage Hills”的William Hale,却能够一眼看出如何发挥一个“白痴”的利用价值。
William是当地的一个商人,他声称自己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爱奥色治族,事实上,他希望他们成为自己的奴仆,策划让他们的头权(Headrights)像脚下的油一样涌进他的钱包。
罗伯特·德尼罗赋予了这个角色病态、和蔼、不屈且阴险的人物特征,正如William对他的侄子所说的:“If you’re gonna make trouble, make it big”。
William认定Ernest将会是撬动镇上其中一个大家族血脉的完美人选:“拿下”一个名叫Mollie Kyle的奥色治族女性。
即将成为Mrs. Burkhart的Mollie在白人的法律下可能被认定为“无能为力”的,但她甚至不能说出那个词(incompetent),因为那样会暴露她自己已然洞察了残酷的真相,她知道自己在被玩弄,但也不得不接受她的族人们其实没有其他选择的事实。
Lily Gladstone是一个天才型的女演员,她在银幕上短短的几分钟就可以传达出大量的信息,对于一部很长的电影来说这非常抢眼和难能可贵,尤其这部电影并没有给这个角色设置充分的时间来发挥。
《花月杀手》第一幕中Mollie与Ernest的调情表现得非常灵动,让人觉得这部电影充满了活力。
然而随着Mollie身边的血亲一个一个倒下,Mollie陷入了一种病态的迷茫,这导致她在后续很长的时间里都站不起来,几乎是半下线的状态,围绕她的故事变成了一堆零散的细节,但这些细节相加又拼凑不成一个完整独立的人物线(至少我第一遍看完是这样的感觉,可能是还不能完全消化)。
几个小时后Mollie重新出场,她依然是电影中最富有的角色,但要从个人或集体层面再去探究她对恐怖的各种复杂感受已经为时已晚了。
感情线的剧情上无疑是令人感到很沮丧的,因为Mollie和Ernest之间迸发出了迷人的化学反应,尤其当他们对彼此的真挚爱情开始超越Mollie对家族成员的感情时,一切的真相显得更加残酷。
Ernest逐渐已经习惯了William对他的束缚,他几乎放弃了自己最后的自由意志,他不再了解自己的真实感受,也对自己可能正在伤害那个唯一关心他的人这件事感到麻木。
有意思的是莱昂纳多通过自己的表演让人产生了对这样一个愚蠢、卑劣的人物的同情心,着实了不起。
这样的爱情线带来一种令人兴奋的暧昧但同时让人很不舒服的感受,颇具戏剧性。
Gladstone充分切合着莱昂纳多的表演,扮演了一个同样经历着丑恶现实的女性,因为她真切地了解自己的感受。
莱昂纳多·迪卡布里奥 和 莉莉·格莱斯顿 《花月杀手》 电影在有点乏味的法庭戏后进入尾声,这恰恰证明了马丁·斯科塞斯在描绘Bad Romance方面有着结实的天赋。
无论是描绘两个人之间或是两个人群之间,没有人比他更擅长模糊爱与剥削之间的界限。
把Ernest和Mollie之间的关系比喻成美国白人和奥色治族之间的关系可能有点简单化,但从中感受到的痛苦和困惑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不得不在更大的历史背景范畴下去讨论,但我一时也找不到更合适的比喻。
如果是马丁·斯科塞斯的粉丝,在观看这部电影时也会产生一定的共鸣:当罗伯特·德尼罗饰演的William密谋摧毁一个奥色治家族的同时,这些家庭仍把他视作美国白人中的一个仁慈的中介,这时你可能会听到《赌城风云》和《华尔街之狼》等电影中出现的表达割裂感的回声音效。
这让我想起《赌城风云》中,汽车在Sam脚下爆炸前说的话:“When you love someone, you’ve gotta trust them. There’s no other way. You’ve got to give them the key to everything that’s yours. Otherwise, what’s the point? And for a while, I believed that’s the kind of love I had.” 诚然这不是家族成员们想要给的爱,也不是William在这里给予那些迫切需要一个为他们的最大利益着想的白人的人们的那种爱。
他们都没有意识到的是,William相信奥色治族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他只是一个命运的代理人,要在他们陷入过往之前帮助他们卸下财富的负担。
在Ernest的兄弟和其他仆从的帮助下,Willam屠杀了奥色治族人,冷漠得像一只老虎在撕扯猎物。
罗伯特·德尼罗 和 莱昂纳多·迪卡布里奥 《花月杀手》 尽管William的动机是反历史的,但是这部电影细节的描绘让人很难把他看做一个单纯的杀人的资本家。
如果没有对广泛背景的认识,这个微笑的怪物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反社会的变态,而不是由于美国更深层次的疾病造成的(编剧和马丁·斯科塞斯参考了塔尔萨种族大屠杀时间,也证明了故事对这个人物的表达意图)。
再说到影片的摄影,摄影师Rodrigo Prieto用干枯而布满灰尘的棕色滤镜来营造一种明显的时代感和地域感,但他的镜头很少会扩展到比主街道更大的场景上,多是用一系列中景镜头,或许是因为这个故事开始于对美国未来潜力的概括,通过逐步缩小镜头来对准那些未来即将被剥夺的人,他们是被时代抛弃的。
总结: 对于马丁·斯科塞斯这样经验老道又精于戏剧张力的导演来说,这部电影考验他的是一种平衡。
他擅长讲述任何他自己创造的故事,而这个故事诚然不是他自己的。
即便如此,马丁·斯科塞斯证明了他比任何人都能更好地讲述《花月杀手》这个故事:一个关于一个国家的贪婪、腐败和斑驳灵魂的故事,这个国家诞生于一种信念,即它曾属于任何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RFH#LFF #HeadlineGala 传记片,记录了那片土地曾经的罪恶,不同于《血色将至》把石油这个元素与土地结合表达侵占,本片把重点放到了群体对抗上,以利益直接关联到谋杀,结构不光雷同《爱尔兰人》,甚至细节也都一样讲的明明白白,整体批判性还是挺强的,尤其是以每次笑料为基础的台词和对于血腥场面的呈现都是把冷血推到了一个比较高的程度。
整体看是能看到其中的反思的。
视觉上,运镜非常流畅,正反打也很细腻,印象很深的是男女主摊牌时男主镜头的角度调整,有低角度满满上移直到成为俯拍正反打。
猫头鹰异象和印第安本土宗教设计也很好,死亡伴随的移轴镜头印象也很深。
开场的黑白抽帧影像来交代时代还是挺不错的,结尾处的广播播报总是算简洁了一些。
几场长镜头还挺惊艳的,印象较深的两场,一是类似死亡凝视般(猫头鹰)游走于整间屋子最后到母亲看到猫头鹰。
第二场是爆炸戏的室内剧情,紧张感十足。
听觉上,总体是以印第安风格配乐为基础,鼓声基本贯穿整部电影,结尾字幕处的环境音可能是相对舒适的缓和。
不喜欢,叙事节奏算快,但想讲的太多太清楚导致篇幅过于冗长,堆积的情绪在最后的爆发和批判都没有达成,尤其又是宿命审判带来的结果感觉是对批判性的削弱。
还有就是配乐太满,最后实在有些疲劳。
马丁在Screen Talking中提及了很多作品的创作背景和幕后故事,包括《穷街陋巷》《出租车司机》《喜剧之王》,也提及了曾经跟好莱坞的关系和对新技术的态度。
对新作《花月杀手》也提及了创作的困难和后期对剧本大幅度修改的起因。
前一场的Screen Talking
马丁与埃德加·赖特
电影前的Intro
北美上映的尾巴看了老马今年的新作花月杀手,第一感受是愤怒,不仅仅是替历史中被掠夺,被杀害的原住民而感到愤怒,更加是对描绘她们的叙事者的愤怒。
老马的镜头语言仍然老辣,莱昂纳多和他叔叔的演技也十分了得。
但片中主要角色实在令人疲惫,这是剧本而非表演的乏味。
妻子莫利莫利的出场带着蒙娜丽莎一般迷人的神秘的微笑,散发着女性的温柔,沉静,端庄,以及智慧。
这是全片开场给原住民族群奠定的基调:神秘,超然,吸引人却令人捉摸不透。
加之她们的宗教习俗的烘托,这个开头还是十分亮眼的。
到了这里,你以为随着影片的进展,在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里作者会带着我们揭开她们的神秘面纱,走进她们的头脑和内心深处吗?
完全没有。
可以说,不仅没有,而且还在原地打转,并加以男性视角的臆想,让我甚至无法相信这是一部2023年电影中看待女性的视角。
何以见得呢?
随着剧情的推进,莫利身边的亲人开始一个一个死去,或因为疾病,或因为谋杀。
她的反应和动作是什么呢?
悲伤和安抚——独自悲伤,以及安抚存活的亲人。
她仍然是一个沉默寡言但充满温情的女性。
如果说开场她的沉静是神秘的,那么现在在亲人接连死亡后,她的沉静就是无力。
“我什么也做不了。
”当我们回顾印第安人的历史,的确,这是事实“我们无法保护自己,无能为力。
”但当我们把莫利作为一个电影中的女性形象来看,她的自我意识在哪里?
她的所思所想是什么?
她感到恐惧,依赖于丈夫,但她做压抑的情感是什么?
她不再是一开始初见面的沉静的蒙娜丽莎,而成为了一个顺服的无言的妻子。
一个臣服于命运,臣服于一切的人。
作为观众,我们永远无法靠近她,因为我们不知道她如何理解自己的人生,如何理解自己身边发生的一切。
她更像一个陌生的异族人,仿佛在“我”(观众)与“她”之间,有着无法沟通无法彼此理解的障碍。
而她永远是温顺的,安静的,被动的,接受的。
着不正是男性视角下对女性,对异族人的臆想么。
(至于她去华盛顿抗议以及莱昂纳多抱怨她固执的部分,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安娜安娜是一个出场很少,并且很快被杀的角色。
她的与众不同比较亮眼,但在我看来,她仍然只是一个被“北美化”的印第安人,而非真正的印第安人。
她的言行举止,角色设定,是一个电影的叛逆的放荡女性的形象。
相比于其他的女性,她是唯一一个表现出自我意识的,然而这“意识”却是一个十分刻板的,叛逆女性的形象,简而言之,她不是一个令人喜欢的角色。
我可以理解在电影的时代背景下,电影中其他角色排斥她的动机,但令观众有相同的感受就是创作者的个人视角了。
莱昂纳多莱昂纳多的角色处于特殊的位置,貌似会有激烈内心挣扎,然而仍然从头到尾他叔叔的傀儡。
这令我不仅困惑,而且无法理解他行为的动机。
首先他犯下罪行时并不感到愧疚,向妻子示爱时也还可以,说不清他是否偶尔假戏真做。
若我们认为他内心对莫利有一丝真情,那么他下手注射药剂时的自然就显得冷血。
若我们认为他这些年来都冷血的利用莫利,那么他被捕时念念不忘妻子,是试图脱罪,还是疯了?
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作为全片的主角,他似乎也是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即他叔叔的傀儡。
他真的爱钱吗?
好像又没有听到他发表爱财的论调。
他真的想要杀人吗?
仿佛这一切又只是他叔叔推着他,拉着他去做。
他是一个完全的傀儡,以至于如果去掉叔叔这个角色,我完全无法想象他会做什么,有怎样的人生。
如果没人告诉他应该做什么,他大概就只会去谋划偷车骗保险的偷鸡摸狗的伎俩。
如果你问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背信弃义的人?
冷血的人?
忠诚的人?
勇敢的人?
我找不到一个类似的词能够形容他,就正如他的妻子莫利一样。
除了沉静,温顺,母性之外我再也找不到任何深层次的词汇来形容她的灵魂。
另,他最后面对妻子im sorry 那句真令人鸡皮疙瘩四起。
以及他妻子投来的,一如既往的永远不变的温柔的眼神。
此时的我既不相信他有任何良知,也不相信他妻子会有任何未来,只感到无比肉麻。
叔叔可以说叔叔是全片为数不多的有头脑,有主见,具体且真实的形象,只可惜他的灵魂中更多丑陋而很少是美。
关于这场历史上对印第安人的屠杀,我从评论中略知一二,得知这是一起几乎所有白人都参加的,对大量印第安人屠杀的事件。
从电影中我看出了大量印第安人被杀,以及大量白人参加这两点,但不知怎么,我有很强烈的认为这是一个家族对另一个家族的掠夺。
即:这一切都是叔叔的主意,而这之所以能够发生,是因为他没有对手。
他身边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会反驳他的话他的决定,他是的的确确的“国王”没错。
但这是真相吗?
历史的真相是所有人要么随波逐流,要么束手就擒的状况吗?
还是像杀人回忆一样,所有人都在努力的活着,但偏偏真相无处可寻。
(当然,杀人回忆是截然不同的连环杀手的故事)关于女性的描绘近年来因为女性主义大火,多多少少这个词提起来就让人反感。
为什么我又要提?
因为我感到这部电影给了一个经典的例子,即历史上的女性是如何被描绘的。
正如我前文所说,她们在各种电影小说叙事中处在一种灵魂真空的环境:即没有明确的自我意识,没有主动的行为,没有强烈的情感,温顺的,母性的,隐忍的,包容,宽恕一切的。
——这里我们可以争议,上世纪的女性确实有各种枷锁,没有工作,家庭主妇,大量的家庭生活,而这些故事的背景设置也是上世纪,这么说,这不恰恰符合吗?
但读者请随我继续想下去,一个家庭主妇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
现实中她们真的没有情感吗?
她们真的要么沉默,要么放荡吗?
她们真的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服从于丈夫吗?
她们还是人吗?
当我们想象一百年前的女性的生活,从电影中寻找答案,所找到的只有一个一个缺乏灵魂的空壳,像基督教的圣母,而非充满血肉的生命。
我们都是人类,那么,一个女性,就从来没有在她生命的某个瞬间像男性一样充满力量,充满愤怒,充满复仇的热血,充满勇气和决绝吗?
我相信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根植于我们每一个人灵魂深处的东西,也就是生活的意义。
她们并非从未为自己而活,而仅仅是在这些男性视角下的叙事中,没有为自己而活而已。
关于原住民文化对原住民的讨论可以说热门到十分烂俗了,尤其是在我目前所在的加拿大,各种艺术项目资金,对原住民故事小说电影的挖掘层出不穷。
所以作为一个北美热门话题,在这里我也想多说几句。
据我的孤陋寡闻,北美对原住民的叙事有两大特征:其一为其神秘的仪式和宗教信仰,以及部落习俗。
小说中常描绘某种传统,传说,或是构造出篝火边口述历史的情景。
其二为伤痛与受害者视角。
原住民是被掠夺的,被压榨的,愤怒被压抑的,被排斥的,无法被理解因此自我隔离的。
两代特征合一,她们所代表的是一种原始的与自然和神灵相连接的文化,被现代文明所侵占,吞噬和驱逐。
我所看过的关于原住民的叙事中,她们往往十分强调自己的文化特点,聚焦伤痛,而很少能令我感同身受。
我认为这和北美的性少数群体的自我表达十分类似:他们非常急于表现某种与众不同的特质,以至于这特质成为区别他们和其他人的隔膜。
她们的表达充满被长期压抑的愤怒和释放。
需要说明的是,以上的论述来自于原住民视角的创作,并非北美白人事件。
至于北美白人视角下的原住民是一个怎样的形象,这部电影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
以及男性视角下对女性的描绘,也可以说是非常典型了。
另在写下这些关于女性,关于部落文明和信仰的思考时,我想起了宫崎骏的一部动画,幽灵公主。
本质上说它也是一部自然和神灵对抗工业文明的主题,阿西达卡所代表的远古文明和北美的原住民部落文化很相似,他们的对抗也如出一辙。
但当我想起这部动画,我对其中每一个角色,每一方力量都有深刻的感受。
所有人都在为自己所守护的东西而奋斗,而努力的活着,努力的抗争。
自然之神在片中也是受害者,它死去了,但它又似乎没有死去,或者它无法死去。
每一个人都充满力量,有邪恶,也有战斗,理解,和调停。
恶或许胜利了,但善亦没有消失。
比起那些美丽的符号,神秘的习俗,沉默的女人,我想这些活生生的生命和他们活着的意义才能真正的打动我。
3.5 Loads of matrilocal veterans/deadbeats or shall I say, parasites joined together to become Freemasons or their branches? In this particular time, it’s inevitable to say that if Martin was using this film to make a political statement of The Israeli Palestinian Conflict. But after 3 hours long, it’s still unclear of the legislation process of this Patron system, which was basically the key for these deadbeats to steal from Indians wealth legally. And of course, the court scene reminds me of GoodFellas.Ps, so the Wakanda forever phrase was steal from Indians as well? Interesting…PPs, Martin showed up at the end! I say his monologue was more appropriate than Wes Anderson’s recent ones.
4星,刚开始看片名,还以为是一部言情片, 穷男主是满脑子资本主义的来客杀手, 富女主是安静自然的本地之花,片名对应整个故事情节非常吻合。
不过论叙事的话,影片时间太长,情节拖沓,甚至过场画面都显得有些多余。
但细品片中大量的对白甚至沉默对峙, 都包含了白人的历史背景,人情世故,甚至白人的游戏规则,值得回味, 一个舅舅代表了父权,霸权,甚至殖民整个美洲的历史缩影。
影片的核心内容就是弱肉强食。
但演绎过程非常繁复缓慢, 为的是表达里面错综复杂的人文情节。
白人对土著人的迫害中带着一丝怜悯。
土著人对殖民者的恨意,但又带着敬畏。
人是一种物质与精神都要的动物, 钱与良心不能两全,但有时可以达到一些微妙的平衡,所以这部片子还是有一定深度的,有一定反思的,值得一看。
你们对我所说的,我并不喜欢。
它们不像蜜糖一样甜,而是像葫芦一样苦。
你们说想让我们住在保留地,为我们建房子,给我们提供药品。
我不需要这些。
我生在草原上,风自由地吹,没有什么东西会阻挡阳光。
我出生的地方没有围墙,一切都自由呼吸。
我希望死在那里,而不是死在墙之间。
我熟悉格兰德河与阿肯色河之间的每一条河与每一棵树。
我在那个地方打猎、生活。
我像先人们一样生活,也像他们一样幸福地生活着。
延帕里伽首领 十熊
盎格鲁-撒克逊人被认为在民主方面具有特殊的禀赋,他们似乎具有较高的政治天赋,因此特别适合教导全世界如何善治。
统治世界是他们的使命和命定之事。
深色的皮肤则意味着“属于一个从未使感性服从理性,因而也从未创造过任何形式的文明的种族”。
文明人要承担他们的“白人的负担”。
自由主义的核心原则就是自治,殖民主义将教给低等种族“政府的艺术”,应当将这一原则传播到世界各地。
新英格兰正在努力教会原住民如何自给自足,并“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在他们自己的旗帜下”给予他们“新的、更好的自由”,这也是传播文明的含义。
堪萨斯道奇市火车站的建立,意味着牛皮可以被有利可图地运走。
一张牛皮可以换来3.5美元。
1868年至1881年,剥皮者杀死了3100万头野牛,几乎将平原上整个野牛群杀光,摧毁了骑马部落回归传统生活的最后希望。
历史上从来没有骑着马却没有牛的印第安人。
这样的印第安人没有身份。
1872年是印第安人袭击最严重的一年。
一名地区法官在那年写信给总统,请求救助。
他描述了日益严重的惨状,数十起谋杀、强奸、抢劫、灭门,肢解,其中3人是女性。
县法官被剥去了头皮,平民在自家门廊被印第安人射杀。
被印第安人劫持的辛西娅·安·帕克和她的女儿草原花过去,部落的生活依赖于野牛,依赖于野牛提供的一切,现在,他们使用白人的武器、炊具、金属、糖、咖啡、威士忌、衣服和白棉布。
他们使用白人的毯子,吃铜锅煮的食物。
在印第安事务办公室,他们静静地等着白人给他们腐臭的肉、腐烂的烟草和发霉的面粉。
白人威士忌摊贩在保留地自由流窜,非法出售稀释的劣等酒,很多印第安人很快上瘾,愿意拿任何东西去换酒。
白人提供的慈善有两种形式:口粮与年金。
后者每年由价值3万美元的商品构成,分配给整个科曼奇部落与基奥瓦部落。
分到3000名居民头上,意味着每人只有10美元。
商品包括斧头、煎锅、顶针、铁皮、切肉刀与基本的衣物。
牛肉配给量是每人每天1.5磅,印第安人主要依靠牛肉生活。
但这却成了官僚主义与后勤方面的灾难。
分给印第安人的是活牛,在湿润、水草丰盛的季节,这样的想法没有问题。
但是在冬天,很多牛变得消瘦。
1887年通过《道斯法案》,1889年,国会任命了委员会负责与部落进行谈判。
目标是确保“将所有的权力都割让给美国”。
这个想法很简单:印第安人将放弃他们的集体部落土地。
作为交换,每个印第安人都将被分配一块私有土地,该土地适用于私有财产的法律。
印第安事务官员告诉印第安人,他们不再需要这些土地,“现在,你们有机会向美国总统出售这些土地,用于建造白人的房子”。
官员们微笑、友善。
毫无疑问,印第安人的文化无法理解自己将拥有私有财产的想法。
莫莉莫莉一家,跨越了两种文明。
十九世纪九十年代后期美国政府强化原住民归化运动。
根据这项政策,整个奥色治保留地将被划分为160英亩的区块,每位部落成员分得其中的一块,剩下的土地则向外来的定居者开放。
这项政策旨在终结传统的公有制,将北美印第安人彻底转变为私有土地的业主。
1894年,七岁的莫莉进入天主教女校——圣路易斯学校——就读。
从灰马镇到那里,乘坐马车需要走上足足两天。
必须让印第安人按照文明人的方式生活,莫莉的父母遭到警告,如果不这样做,政府方面就将停发年度津贴,从而让整个家庭无米下锅。
莫莉从肩上摘下印第安毛毯,换上素色的衣衫。
手上被塞进了一本《圣经》,其中对于世界的描述,她前所未闻:“神说:‘要有光。
’就有了光。
”时间被严格分配,他们需要学习钢琴、书法、地理、算数。
所有的教学安排,旨在让莫莉融入白人社会,将她转变为当局意念中的标准女性。
奥色治族男孩子在其他学校学习农耕及木匠活时,莫莉则在接受“家务女红”:缝纫、烹煮、洗衣以及打扫卫生。
学生试图逃跑,但遭到执法人员骑马追赶,最终悉数被捆绑着拖了回来。
莫莉每年八个月在学校,当她返回灰马镇时,注意到越来越多的奥色治族女孩不再身披印第安毛毯,不再穿着莫卡辛鞋,男孩子们也将腰布换成了裤子,不再佩戴头带,转而选择宽檐帽。
很多学生开始因为父母不懂英文、固守传统而感到难堪。
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初,奥色治人被赶出了世代繁衍生息的堪萨斯,迫不得已迁居至俄克拉何马东北部一块被认为不名一文、贫瘠多石的保留地。
但数十年之后,人们吃惊地发现,这片不毛之地,居然偏居美国境内储量最大的油田一隅。
为了采油,勘探方必须向奥色治人支付地租以及矿区土地使用费。
1923年,整个部落拿到了3000万美元,折合现值约为4亿美元。
奥色治人一跃成为当时世界上人均收入最高的族群。
一篇报道中提到,“露天篝火四周围满了豪车”,“古铜色皮肤、披着艳丽毛毯的车主们,正在用极其原始的方式烤炙兽肉”。
《华盛顿星报》撰文慨叹,“瞅瞅这些可怜的印第安人”媒体报道称,尽管平均每十一名美国人才拥有一辆汽车,但每位奥色治族印第安人就拥有十一辆汽车。
一位调查员坚称,直到这次前往奥色治这个印第安部落,才充分理解到什么是索多玛和蛾摩拉所指代的罪无可赦与无耻堕落。
国会开始严格限制奥色治人对于金钱的使用。
(一名白人监护人表示,奥色治族成年人,“与六七岁孩童无异”,每每见到心仪的玩具便想花钱购买)。
这项法令要求对每一位被内政部界定为“无行为能力”的印第安人,都必须指定监护人。
莫莉的监护人,就是自己的丈夫欧内斯特。
莫莉的丈夫欧内斯特·伯克哈特(Ernest Burkhart)。
有着英俊相貌:褐色短发、蓝色眼眸、四方下巴。
这位出生于得克萨斯州贫苦棉农家庭的穷小子,从家中偷跑出来,投奔自己的舅舅——牧场主威廉·黑尔(William K.Hale)。
欧内斯特除了跑腿,也担任专车司机——在替莫莉开车的过程中,两人得以认识。
莫莉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欧内斯特。
莉娘 喝了这碗药吧 人间真情小李子巨大的财富吸引了全美上下各色人等纷至沓来,一位美国司法部官员警告称,奥色治山麓地带藏身的逃犯数量之多,“超越全美任何一州”。
1921年5月24日,俄克拉何马州灰马镇的奥色治族原住民聚居地,莫莉·伯克哈特开始暗暗担心比自己大不到一岁的姐姐安娜·布朗是否遭遇不测,时年三十四岁的安娜已失踪三天。
从左至右 明妮 安娜 莫莉执法人员大部分还是业余的。
很少有人受过正规训练,更少掌握当时刚刚兴起的科学侦查手段,例如指纹分析和血型鉴定等。
最为常见的情形,便是孤军奋战的警探,需要同时面对一群狡猾的恶魔。
因为薪酬微薄,执法人员主要靠快速反应赢得的赏金度日,以至于从业者良莠不齐,鱼龙混杂。
1921年7月,莉齐去世后,莫莉的妹夫比尔·史密斯向官方提出她或许死于慢性投毒的质疑。
疑似遭投毒致死人数的不断攀升,很多奥色治人开始呼吁时年五十五岁的白人石油富商巴尼·麦克布赖德前往华盛顿,向联邦政府陈情,请求介入调查。
第二天清晨,麦克布赖德的遗体被发现,他被人连捅二十余刀。
谋杀制造的恐慌气氛,开始蚕食整个部落。
邻里之间相互猜忌,朋友之间信任丧失。
比尔和丽塔便丢下大部分家当,逃离了自己的老家,搬入费尔法克斯市中心一幢配有门廊及车库的精致二层小楼。
3月初,邻居家的狗一条又一条死于非命,陈尸街头或者台阶下。
比尔断定,死因是遭到投毒。
他和丽塔发现自己陷入令人窒息的恐怖沉寂当中,他偷偷告诉一位朋友:“我们自认来日无多。
” 凌晨三点不到,住在附近的一位男子听到一声巨大的爆炸。
冲击波的威力直逼整个临近的区域,坐在窗户跟前的看门人被四散的玻璃落得全身都是,更被气浪掀翻在地。
吓坏了的莫莉爬起来,走到窗边,可以看到远方的天际有什么东西在熊熊燃烧,宛如烈日突然在黑夜中勃发一般。
很显然,有人在房间里安放并引爆了爆炸装置。
废墟中的火舌依然在吞噬着残砖破瓦,烈焰冲天,火势凶猛。
人们开始搜寻比尔、丽塔以及妮蒂的下落。
“来人啊,这里找到一个女的。
”一位搜救者大喊。
曾经因为罹患糖尿病而被认为将最早离开这个世界的莫莉,成为整个家族唯一活下来的人。
执法人员在医院的前后入口悬挂起强光灯,以防杀手前来医院结果比尔。
同时,还安排了武装警卫负责看守。
费尔法克斯的一家当地报纸发表编辑评论,表示爆炸行为令人难以置信,“超出了我们对于人类行为下限的认知范围”。
部落成员非正常死亡的官方统计,至少高达二十四人。
受害人中,还包括另外两名试图帮助开展调查的人士:其中,一位奥色治知名牧场主遭下药后,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摔死;另外一人则是在俄克拉何马城前往检方办公室汇报案情的路上遭人枪杀。
谋杀的消息不胫而走。
在一篇题为“奥色治黑色魔咒”的文章中,全国性媒体《文摘》杂志报道了印第安部落成员们“孑然一身被枪杀在荒野,在自己汽车里被人用铁器勒死,遭人投毒慢慢走向死亡,在家里睡觉时被炸死”。
文章还表示,“就在此时,魔咒依然没有遭到破解,何时才能终结,尚不可知”。
这个世界上人均收入最高的族群,现在变成了最容易遭到谋杀的对象。
除非某位有影响力的人物能够让司法部有所行动,否则隐身于“这个国家有史以来最令人发指罪行”之后的“恶魔们”必将继续逍遥法外。
就在部族等待联邦政府做出反应时,莫莉却生活在恐惧之中,她非常清楚,自己很可能就是这个试图消灭她整个家族的巨大阴谋的下一个目标。
1925年岁末,当地牧师接到莫莉传来的密信。
在信中,她表示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
一位印第安事务办公室工作人员也很快接获另外一份报告:莫莉罹患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糖尿病,她也被人下了毒。
仁爱友善的奥色治众山之王 黑尔1924年12月,胡佛登上了局长宝座。
很快,胡佛便将这个机构重塑为一支无所不能的巨无霸。
胡佛认为自由主义是保护个人自由,它的核心概念是私有财产权、自由与和平,它代表了这样一种观点,即政府应尽可能少地参与经济活动,他捍卫自由放任版本的自由主义,但自由主义者的信念不排斥人们有效地互相帮助,由于出现了新的条件和问题,超出了人们的个人能力,因此,寻找新的补救措施来满足他们,就成了政府自身的义务。
负责调查局休斯敦办公室调查事务的探员汤姆·怀特(Tom White),于1925年夏突然接到华盛顿特区总部的紧急命令。
他的新上司埃德加·胡佛要求跟他立即对话——面对面。
怀特和胡佛怀特算是一位老派执法者。
世纪之交时,他担任得克萨斯州骑警,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马背上于美国西南边陲巡逻,携带一支温切斯特来复枪或一把珍珠白握柄的六发式左轮手枪,追捕逃犯、凶嫌以及恶霸。
怀特身高六英尺四英寸,四肢发达,同时又堪称一位异常镇定的枪手。
即便身着宛若走街串户的推销员一般的笔挺西服,他依然如战神下凡。
很多年后,一位曾经在他手下工作的调查局探员曾写道:“他像誓死捍卫阿拉莫的守城者一样敬畏上帝”。
西奥多·罗斯福总统于1908年创建调查局,希望借此填补联邦执法机构的空白。
(因为有人持续反对组建全国性的警察组织,以至于罗斯福手下的总检察长在并未得到国会授权的情况下,便着手落实,导致这一机构被某些国会议员称为“混蛋机构”。
)当怀特刚开始进入这个机构工作时,其成员不过数百,派出机构屈指可数。
调查局对于犯罪的管辖范围相当有限,探员们处理的案件也五花八门:反垄断及金融违法犯罪;跨州运输失窃车辆、避孕工具、职业拳击影片、淫秽书籍等;抓捕联邦监狱的逃犯;以及在印第安保留地内发生的犯罪。
“当时,我们无权实施逮捕。
”怀特后来回忆道。
探员甚至都无法获准配枪。
怀特因此眼睁睁看着很多探员血洒边疆。
尽管不愿多谈此事,但这几乎动摇了怀特继续履职的信念。
每每执行危难险重任务时,他会在自己腰间插上一把六发式左轮手枪。
“至于你不该如何如何这类废话,见鬼去吧。
” 尽管对于危险极为警觉,但汤姆·怀特依然遭遇过激烈枪战,其职业生涯可谓“枪林弹雨”。
汤姆的习惯是十分不愿意拔枪射击,并深为自己从未将敌人当场击毙的事实倍感荣耀。
他似乎时刻对自己的暗黑本能保持着警惕。
毕竟,善恶黑白之间,仅仅一线之隔。
怀特探员1923年春,就在奥色治部落会议通过决议,向司法部请求帮助后,当时的部长伯恩斯曾派遣探员前来调查谋杀案,那时至少已有二十四名奥色治族印第安人遭到暗害。
这位探员在奥色治郡待了几个礼拜,最后断定,“再继续调查毫无意义”。
后续派来调查的探员,也都无功而返,以至于奥色治人被迫用自己的钱来资助联邦调查活动——总数最终达到2万美元。
证人因为自己的偏见、遭到收买抑或者如一名探员所言——“几乎毫无例外担心被‘灭口’”——而拒绝配合。
胡佛向怀特承诺:“你要多少人,我就给你多少人。
怀特首先想到延揽的队员,是一位当时已经五十六岁,后来被证明是他手下最年长成员的新墨西哥州前警长。
尽管保守得近似害羞,但这位警长却精于易容改装以担任卧底,可以伪装成从偷牛贼到伪钞贩子等多种形象。
接下来被怀特拉入伙的是一位身材敦实、喜欢喋喋不休的金发男子——这位前得克萨斯州骑警,根据他上司的描述,特别适合于出现在“任何存在危险的场合”。
另外,怀特还找到了一名资深的卧底探员,此人看起来特别像保险推销员——或许因为这的确是他此前的职业。
适合于出现在“任何存在危险的场合”的前德州骑警同样被网罗的探员,还有弗兰克·史密斯,这位土生土长的得克萨斯人将自己的爱好概括为:“手枪及步枪射击训练,大规模狩猎,大规模捕鱼,登山,探险,捕人。
”在胡佛的调查局里,史密斯被划入“未受教育的老派探员”一类。
最后被怀特招致麾下的,是特立独行的约翰·雷恩。
这位一度担任墨西哥革命领导人手下间谍的探员,在调查局内部实属异类:他是一名北美印第安人。
雷恩具有部分乌特族(Ute,一个曾经活跃于现在科罗拉多州及犹他州境内的印第安部落)血统,肌肉发达,眼睛黝黑。
他虽然是天生的侦探,但因为无法撰写报告,同时厌恶条条框框的规矩,不幸被扫地出门。
1925年3月,胡佛下令雷恩复职,但随后便警告称:“除非你想办法遵守现在局里面适用的各项规定,否则我只能要求你辞职。
” 一个个陌生人纷纷潜入奥色治郡。
前警长,乔装为年长寡语的得克萨斯牧牛人,率先抵达。
其后露面的,则是健谈的前得克萨斯州骑警,他假装的也是牧场工人。
不久,那位曾经的保险推销员也来到镇子上开张营业,四处推销伪造的保险合同。
最后,探员雷恩作为印第安巫医现身,对外则宣称是在访亲探友。
俄克拉何马 奥色治郡 时进五月,群狼在大得有些吓人的圆月下引吭嗷呜之际,茎蔓较高的花草,如紫露草和黑心菊,偷偷将自己的枝叶伸展开来,肆意截占委身其下的矮小植株理应享用的阳光雨露。
这些浮华浪蕊随即凋谢,花瓣散尽,化为春泥。
这就是奥色治族印第安人将五月形容为“摧花之月”的原因。
文字内容来源:《夏月帝国:夸纳·帕克与科曼奇印第安部落的兴衰》《花月杀手:奥塞奇谋杀案与联邦调查局的诞生》安利这两本书图片内容来源:豆瓣 自截图
诚然小李子垮着个B脸,贡献了影帝级别的咆哮,马丁依旧用三个半小时讲了一个寡淡的故事。
原住民的故事在历史和电影里,被利益熏心的白男边缘化。
失去土地、失去金钱,失去文化、失去种族位置。
背上的织花毯子成为枷锁和诅咒,而“这只会是另一场日常的常见的悲剧”。
如果全片以“莫莉”的女性视角展开叙述,会深刻得多。
拍她为什么从蒙娜丽莎一样神秘高贵的淑女子,一步步走下神坛,陷入命运。
拍她为什么有一双“土狼想要钱了”的慧眼,却要自动遮蔽,引狼入室。
拍她为什么一边祈祷着Wah-kon-tah(上帝)的眷顾,一边任由慢性毒药扎进自己的身体。
拍她大病初愈的心软,庭审时的警觉:枕边人是恶魔傀儡时的心理活动。
拍她从强势到无能为力,再到为种族而战的女性意识崛起。
拍她的爱与悲伤,反抗与妥协。
我们想看的、应该看的CINEMA,是这些。
BTW,配乐神了!
Ending简短收尾,妙哉!
这很难评,这么简单的一个故事为什么要拍200分钟……看了差不多一个月终于看完了,因为实在是拍的太无趣又冗长了,男主角的表演太用力,女主角的表演太阴鸷,配角的表演也都乏善可陈……说的伟大光正,好像是要为印第安人申怨,要还原历史,但是全片没感觉到对印第安人的尊重,片子里的印第安人要么就是丑陋,要么就是神神叨叨有气无力,里面的印第安人都是脸谱化边缘人格化的塑造……这本来是一个很严肃很有看点的故事,被导演拍成了一个裹脚布式的无聊电影,看了微博,说原著本来是一个悬疑为主基调电影,被导演改编成了屠害印第安人为主基调的电影,看完电影之后,我想说,导演,你还是别改编,改成了一个四不像,既不严肃也不刺激,让人感觉到的都是对受害者的不尊重和试图消解严肃性的解构,感觉改编原著主基调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凸显残害印第安人的恶行,而是为了消弭该事件的严肃性……老了就退休吧,成天霸占着位置拍这种裹脚布式的烂电影……这部电影真的没有一点是好看的,看完觉得简直是浪费生命……200分钟真的是看得我如坐针毡,我还以为后面会好看的,没想到越看越无趣,以后避雷这个导演和男主角合作的电影,油腻无聊到不行……
首先必须给马丁·斯科塞斯打call,81岁高龄还保有如此旺盛的创作力、如此高的艺术水准、以及一颗不变的热爱电影的赤诚之心。
在这个电影越来越movie化的时代,他的作品配得上cinema这个词,他是真正的电影大师。
致敬!
美国梦通常象征着自由、民主和幸福,《花月杀手》揭示的则是它的另一面:谎言、欺骗、背叛、掠夺与屠杀。
被贪婪裹挟的人们,为了追求金钱与欲望,“每个毛孔都流着鲜血和肮脏的东西。
”所谓的文明,有时候也是野蛮的同义词。
一个白人导演拍白人掠夺和屠杀印第安人的故事,这需要莫大的诚意和勇气。
一个人一个名族乃至国家,只有真诚地面对过去,不断反思并且警醒自己才能不断进步。
这部电影的意义也正在于此:记录那些特殊的历史,记住那些不堪的伤疤,它们应该被看到,也值得被看到。
统治者和既得利益者会选择性地篡改和遗忘历史,而真诚的记录永远珍贵,因为它们不会说谎。
怎么说,比奥行:尤其在看到“是总统把你们派来的吗。”“不,是胡佛。”的时候笑出声,比诺导的肯尼迪梗要有意思多了。最后段落的趣味虽然嫌太纽约客一点,一种仿佛口播中国犯罪电影和谐字幕,但因为挂上了无声电影解说配音的传统,加之马丁自己的出场,稍微可以原谅。【但真的太长了,腰和屁股都很痛
平平无奇
从剧本到表演到配乐到时长…一切都太不克制了,然而又很温吞,文本上只能说怪不得老马选择不参加竞赛单元。也就比较喜欢Lizzy去世时跟着族人走向自然那个镜头
吃绝户真的窒息,有钱的女性没有人权,在白男眼里还不是牲口一样卖了
时代的滑稽秀,有无数精彩的桥段,但整体看来都是些无足轻重的花活,视角一开始就是错的,将应作为讲述主体的原住民进一步推向边缘,沦为符号,个体的恶被祛除了,最终来到政治争斗的固定句式。且不说老马丁对畅销书原著大刀阔斧的改编,《花月杀手》连片长都有着反爆米花的意图,越老越激进的马丁,已经完全随心所欲的拍片了,反正世界早已无法拒绝自己。怀念《下班后》时期的老马丁,23年真是杀死大师的一年
人类何曾改正过,不要以为丧钟为谁而鸣,它就是为你而鸣。
#唉,美国#太长了,削弱了该主题应有的力量。老李子几乎全程那个斗牛犬表情,有点出戏。
唱个肤浅的反调:活得久不一定就是艺术家,片子超长不一定就是史诗,面露狰狞不代表就会演戏。布兰登菲舍承载了马修麦康纳在华尔街之狼里的角色 — 以极有限的出镜时间让莱昂纳多的表演显得拙劣又单薄。
马丁西科塞斯拍不了烂片,但也拍不出什么好片。真的有人会对这一段小众的美国黑历史感兴趣吗?至少我不感兴趣。
又好看又难看,但就这故事值得拍三个半小时嘛?!
5/10。我真心建议金酸梅可以提名小李子,哦是老李子,全程的表情:☹️☹️☹️。“他是一个漂亮的小伙子”,这句话二十年前可以说,现在挺着一个大南瓜脸冒充小白脸,消费者协会可以提告了。老马丁这次的宏大叙事显得很小气,本应是中心的印第安女主处于失语状态,是想侧面表达那段涂黑的血腥历史吗。一年又一年的磨下来,眼睛钝了,人钝了,被吸收到朱红洒金的辉煌的背景里去,一点一点的淡金便是从前闪烁的眼睛。浪费了一个浪漫的电影名。
LFF 迟到二十分钟也不影响被罚坐的体验,看完了一年份的白男和mojo dojo,深感女主和原住民的苦难就是白男利益斗争的背景板,电影就像历史一样so white
一百年前一段重要历史的精彩再现,老马丁水准依旧。表演和叙事都有着刻意的戏谑感,配乐、调度、剪辑赞。
211023 MCR HOME no more馬丁斯克塞斯thank you
第一次给老马打一星(年龄越大越传统规制了?)。作为(最大程度)尊重原著派的导演,改编电影会更大地受原著牵制。说人话:原作我是一点也不想看了。
三个小时并不觉得非常长,绝赞。可以说马丁西科塞斯拍那么多部黑帮片都是在拍同一部黑帮片,从《好家伙》到《爱尔兰人》再到《花月杀手》,爱与控制,失望和背叛,是永远不变的主题。结尾绝赞,甚至体现了奥森威尔斯般的强作者声音:I'm Martin Scorsese and I‘m in this film.
拍得很冗长。演技有的烂有得更烂。是的,石油有挖完的一天,地皮和牧场也不那么值钱了,但是印第安文化的IP还可以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好漫长,好无聊。只有杀手被搞的那一小块有一种轻车熟路的犯罪片的好看,其他乏善可陈。德尼罗的戏缺少抓马和腔调,迪卡普里奥的抓马又铺垫不够,抓得可有可无(有几处甚至仿佛在看tmd《革命之路》)。几十年了,爷儿俩还在模仿马龙白兰度。尤其是迪卡普里奥全无魅力,引不起我的一丢丢共情,这个角色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无所谓,只希望这张丑脸不要再撇了☹️。(马丁让他演个handsome,这件事本身让我对马丁的所有言论都产生了怀疑。)女主好美。
小李子演技还是这么所见即所得😂
实在是太长了,看到两个小时的时候我跟max说还有一个半小时,他一脸震惊。最喜欢的是最后声音剧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