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三页 重逢草亭之内,王子李昑为救贱民之子,以四书中《大学》中讲述的道理,严辞斥责两班儒生的行为,并说自己是王子,激得儒生伸手就要打,忽听得身后有人吒喝,又见一女子立于草亭旁,目光炯炯,尽是肃色,原来就是同伊。
王子李昑走来,母子相拥,同伊脸上尽是慈爱神情。
同伊前来原是护子心切,见儒生如此蛮横无礼,当即斥他违背道德礼仪,又亮明身份,说自己是王者后宫,唬得儒生将信将疑,此时官差赶来,证实身份,该名儒生终于醒悟,自己是冲撞了后宫娘娘和王子阁下,惊惧不已,只得下跪赔罪。
同伊并未打算追究冒犯之罪,只是让官差将孩子们送回家,也让儒生回去。
看,这就是MBC为年幼时的王子李昑设定登场方式,虎头虎脑的小王子刚登场就先声夺人,为救贱民之子严辞以对,显示超凡的应变和学习能力。
这样看来,从45集开始,剧情将要围绕王子李昑艰难又充满传奇经历的成长经历展开。
有趣的是,这次扮演幼年时王子李昑的小演员,经观众确认,是个在日日剧中爱说大人话的孩子,机灵乖巧,惹人喜爱。
李导演挑选小演员都有自己的标准,往往选中的孩子日后都有很好的发展前途,前有扮演小长今的赵贞恩,后有扮演小同伊的金侑静,为演艺圈发掘明日之星也是名品历史剧的重要职责之一,且看如今这出戏要怎么演下去。
无论如何,王子李昑有个光彩的出场总是好的。
感慨过后,回到剧情这里。
回到家,事儿就来了,虽然在众人面前保护了孩子,可是同伊教子的态度并不是姑息迁就,而是赏罚分明。
这不,回到家就狠狠教训了王子。
教训的办法并非打骂,而是罚他举水盆,累的小王子龇牙咧嘴,却只得乖乖受罚,毕竟是王子有错在先,被责罚也在所难免。
可是罚过之后,同伊却带着王子上山看使臣的车马队列,说起自己小时候也和小伙伴们一起看清廷使臣进京的趣事,还说自己是孩子们的首领,谈到兴致之所致,也呵呵直乐,引得王子惊讶,直问女子为何能成为首领,结果又挨了一顿说,同伊告诉王子的是:不论男女,不论是否贱民,只要有能力,一样也可以做到,听的王子频频点头。
看到这里,同伊教育孩子的态度和办法真是可圈可点了,对待孩子做对做错的事情,态度明确,豪不含糊,对的就鼓励赞扬,错的地方也不姑息迁就,一样要责罚,这样就给孩子从小树立了正确的处事待人的态度:做人要公道,赏罚要分明。
最重要的还不仅于此,同伊交给王子的是正确的判断标准:不论身份地位,不论阶级,不论性别,要以才能品德为先。
由此我们可以推断,正因为有了生母同伊的教导,从小树立了以人为先,以才德为先的正确观念,日后英祖大王继位之后才能屡次力挽狂澜,平息了一次又一次的经济危机和朝政风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小王子因为想念父亲肃宗大王,就跟着孩子们趁着宫内为贱民的孩子举办宴会的机会,想要进宫面见父王。
那边厢,张氏已经发现世子李昀体弱,身患顽疾,有可能无法生育,又担心肃宗大王多年不见同伊,可能在知情后有所行动,会将同伊母子接进宫来,于是封锁了消息,只让自己熟识的医官为世子诊疗,并且下令秘密治疗世子的病症。
小王子进入宫内,一看宫室巍峨,可就什么样也不管了,直接跑出去找父王去了,跑来跑去,王子自己也糊涂了,看到身穿蟒袍的背影,就直接大喊父王,谁知回头的不是肃宗大王,而是世子李昀。
也许是本能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是兄弟,但世子并没有发火,而是耐心解释,告诉王子不能随便叫父王,否则要被责打,王子正待解释,此时张氏前来找世子,见到王子,虽不知道身份,但本能的反感,想要责罚,又被世子劝阻,嘱咐军士拉走了王子,以示息事宁人。
这是两位王子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少年时的世子李昀在本剧中首次亮相,乍看是个平和温顺的少年,虽然有一双善良的眼睛,但没有肃宗大王所具备的那种王者霸气,世子李昀身上的那种气质是一种王家世子的谦逊平和之气,说白了,肃宗大王给人的感觉是气宇轩昂,世子李昀给人的感觉则是与世无争。
单从性格来说,与世无争是一种难得的气质,可是用在日后要为王的世子身上可就麻烦了,古代朝鲜成就大业的王者,哪一个不是英姿勃发,气势逼人,单从性格来说,世子李昀虽然为人不错,但为王的水准亟待考验和提高。
那么,历史上的景宗大王在作为世子时究竟情况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里的相关记录,以下文字引用自景宗大王行录:王姓李氏, 讳【昀】字【辉瑞】, 肃宗大王长子, 显宗大王之孙也。
始肃宗久无嗣为忧, 后宫张氏, 以戊辰十月二十八日, 诞王, 肃宗喜甚, 语诸大臣: “国本未定, 人心靡系, 今日大计, 不在他矣。
” 遂定号元子, 三岁封王世子。
四岁始学周兴嗣《千字文》, 肃宗亲制序以勉。
八岁行入学礼, 周旋中节, 讲音洪亮, 人士之圜桥听者, 莫不相庆。
是岁行冠礼, 仍谒太庙, 遍讲《孝经》、《小学》、《三网行实》诸书, 讲官、师傅, 请见心画, 大书孝悌忠信、礼义廉耻, 敬以直内、义以方外十六字以示, 笔势伟丽, 为臣僚所传翫。
意思是说:国王姓李,名昀,字辉瑞, 是肃宗大王长子, 也是显宗大王之孙。
刚开始,肃宗大王很久都没有儿子,非常担心,后宫张氏在戊辰年,也就是1688年,即肃宗十四年,康熙二十三年十月二十八日生下景宗大王,肃宗大王非常高兴,对众大臣说:国之根本(后嗣)未定,人心不定,今日已定,不用担心了。
于是立即封为元子,(元子)三岁时又被封为王世子。
四岁时开始学周兴嗣《千字文》, 肃宗大王亲自制序作为勉励。
八岁时,行入学礼,在年中之时,读书声音洪亮,人们围住听讲,都在庆祝。
第二年行冠礼, 仍谒拜太庙,讲遍《孝经》、《小学》、《三网行实》诸部书,世子的讲官、师傅, 请世子书写心画, (世子)大书悌忠信、礼义廉耻, 敬以直内、义以方外十六字作为示范,字迹雄浑妍丽,被臣子们传看。
从以上记录可以看出,世子李昀从小受到王室的重视,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受到王室正统教育,学业方面还不错,至少是让肃宗大王满意的。
因此,本剧中世子角色的设定与历史描述基本吻合。
回到剧情这里,被赶出去的王子不想回家,伤心的坐在路边,而此时奉尚宫和爱钟则是问了学堂的孩子,得知王子去了宫内宴会,担心不已,直接禀告了同伊。
同伊紧急求助徐龙基和沈云泽二位,动用了内禁卫的军士在宫内寻找王子,可是依然遍寻不着,天已经黑了,王子还是没消息。
就在众人都着急上火的时候,王子却还是跟大王相见了。
肃宗大王暗行在外,正交待事情,想要安排被流配的臣子回汉阳,忽见路边有个孩子在哭。
哭声引起了大王的注意,他蓦然想起当年也曾和同伊在这里翻墙,不禁会心微笑,以对同伊的情分,停住脚步,给哭泣的孩子擦眼泪。
大王笑着说自己又见到了小狗一样可爱的人,从前还遇到过更大更漂亮的狗。
这是在说同伊吗,看到这里我也乐了,这位大王真是对同伊满怀感情,还惠及路人,或者就是因为骨肉情分,哪怕不知道是谁,也本能的关心喜爱。
可是,停止哭泣的王子却不领情,说自己并非小狗,还斥责大王失礼,这本来没什么,只当作是孩子任性,不识好歹,然而句句在理,还引经据典,而且出口用的就是宫廷用语,可就不一般了。
一时之间,随从们愣住了,尚膳大人噎住了,大王也惊讶不已。
尚膳正要呵斥,大王却阻止了,他想要听听这孩子还能说出什么来。
果然,小王子始终以自己的身份为荣,自豪的说出自己是王子,所以对方说这样的话是僭越。
这回轮到大王愣住了,没想到和自己的亲骨肉见面居然是在路边。
同伊的孩子长大了,还这么健康聪明,而自己却不能说出身份。
天可怜见,终于安排肃宗大王见到了自己的儿子李昑,从此大王就开始思念王子李昑,而学堂这边,因为教书先生测试过王子的学习进度,发现王子出口成章,过目成诵,且 已经学完了《大学》、《中庸》,一时之间,惊讶不已,另一面,张氏来找世子,是为了别的事。
此时治疗已经进入紧张阶段,而闵妃已经察觉到张氏在搞鬼。
真不愧是明圣大妃培养的人,闵妃从张氏家门不让御医为世子诊疗的情形上就判断张氏和其家人一定在搞鬼,因此聪明的选择了世子选嫔一事来试探,张氏果然中计,紧张的来到中宫殿,想要阻止为世子选嫔,却见闵妃正在和世子商议此事,正欲继续阻止,却被闵妃斥退。
这下子,张氏气急却没辙了,只得另寻他法。
景宗大王体弱的记载也有,无嗣倒真的是事实,来看[朝鲜王朝实录]里的相关记录,以下文字引用自肃宗大王行录:王世子嗣位四岁薨, 是为景宗大王。
淑嫔崔氏诞一男, 卽我嗣王殿下。
中宫殿下, 徐氏, 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䄙嫔朴氏生延龄君昍, 早卒。
景宗娶靑恩府院君沈浩女, 后娶咸原府院君鱼有龟女, 皆无嗣。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世子继位四年后薨逝,就是景宗大王。
淑嫔崔氏生下的一男丁, 就是继承王位的殿下。
(大王)中宫殿下,为徐氏, 是达城府院君徐宗悌之女。
女英(古代朝鲜自造字)嫔朴氏生下延龄君李昍, 早逝。
景宗大王先娶靑恩府院君沈浩之女, 后娶咸原府院君鱼有龟之女, 都未诞下后嗣。
由此可见,景宗大王先后娶过两位王妃,前一位出身青松沈氏家族的沈嫔因病早逝,后一位也是出身世宗大王时的名臣鱼氏家族的鱼嫔也未能诞下后嗣。
正因为无后嗣,这才册立英祖大王为王世弟。
考据过后,继续看剧情。
大王最终敌不过思念王子的情谊,在上学之前等在学堂门口,看到学童的恶作剧,拉住王子,父子俩一起破了门上的机关,而后又一块儿逃走,玩的不亦乐乎。
年长的大王,拉着小王子一起跑,高兴的像个孩子,忽听得小王子说出两班没用不能跑步的话,蓦然想起当年与同伊相识之时,她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忍不住微笑,觉得王子继承了母亲的秉性,又说自己是汉城判官大人,看到这里哈哈大笑,闹了半天大王对待同伊母子用的都是一样的办法,都说是判官大人。
父子俩站在路边说话,与同伊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同伊却被学堂先生喊走,与大王擦肩而过。
学堂也关了门,进去要被责备,这样一来,父子俩就开心的玩了一天,这是普通人才能享有的天伦之乐,终于被期待做个普通人的大王感受到一次,也是因为同伊和她的孩子。
大王带着王子去看了杂技,二人都高兴的拍手叫好,大王为了显示父亲的威严,还应王子的要求进行摔跤,虽然摔的很惨,最终侥幸赢得了胜利,高兴的小王子跑过去又蹦又跳。
杂耍一幕堪称趣致,此时李导演带领剧组,不失时机的放上了朝鲜自古以来就有的各色杂耍曲艺,有走绳,摔跤等等,又抓紧时间与机会宣传了朝鲜民间杂技表演。
杂技很精彩,王子很可爱,来来来,这里再堆砌两则很有趣的英祖大王晚年时思念双亲的记载,以下内容摘自[朝鲜王朝实录]:晩移御庆熙宫, 宫之北有暎翠亭, 密迩毓祥宫。
王每朝夕, 小舆戾止, 望庙露伏, 以代定省礼, 泫然而还, 祁寒盛暑不废也。
尝梦侍肃庙, 肃庙命取简纸来, 未及进而觉焉, 自是不复用简纸书。
虽当大耋沈绵时, 常诵《蓼莪》、《陟岵》之诗, 诵讫, 呜咽涕涔涔下。
意思是说:(英祖大王)晚年移居御庆熙宫, 宫之北有暎翠亭(景宗大王去世之地),紧靠毓祥宫(置放淑嫔崔氏同伊牌位处)。
大王在每日早晚时候,都会流泪,望着庙的方向伏身行礼,流泪归来,哪怕严寒酷暑也不停止。
曾经梦见侍奉肃宗大王,肃宗大王命(英祖大王)取简纸来, (英祖大王)还没来得及去就发觉,现在已经不再使用简纸书写了。
哪怕病重时,(英祖大王)也经常吟诵《蓼莪》(出自《诗经·国风·魏风·陟岵》 思念父母之诗)、《陟岵》(出自《诗经·小雅·蓼莪》思念父母之诗),吟诵完毕,呜咽不止,潸然泪下。
由此可见,英祖大王一直深切思念过世的生母崔氏同伊,哪怕搬家,也想要搬的距离母亲近一点,接受她的看顾与保佑。
至于他对父亲肃宗大王的感情,则是无可比拟的,继续看史书记载: 岭儒李麟至上疏, 斥文正公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 王敎曰: “呜呼! 先王表章二先正, 昭若日星, 予小子继述之道, 宜遵先志, 斥邪说而已矣。
今麟至追陈礼说, 诬辱先正, 不遗余力, 此非特诬辱先正, 其欲背先王之训。
荧惑王朝者, 不可不痛惩。
” 乃投之远方。
意思是说:岭地儒生李麟至上疏,斥责文正公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英祖大王教导说:“啊呀,先王(肃宗大王)表彰二位先正,其行明朗如太阳星辰,给我继续说的道理,是要遵循先人的志向,斥责邪恶的说法而已。
如今李麟至追陈礼之说,诬陷侮辱先正,一点都不吝惜力气,这行为虽然不是特意诬陷侮辱先正,但也是要违背先王的教导。
迷惑王朝子民之人,不能不严惩。
”于是将上疏投向远方。
看到这里会心微笑,原来现实中的英祖大王不仅继承了肃宗大王的决断,也继承了他的脾气,明圣大妃在世时曾说肃宗大王是“喜怒爆急”之人,可是说到喜怒爆急,英祖大王似乎更甚,生气起来就连上疏的奏折都不放过,直接丢的远远的,这真是个很有喜感的场面。
考据过后,回到剧情分析,除了看杂技,大王也想要尽责任,他给王子买了新书包还有新课本,可是王子却说自己还是更想看《大学》、《中庸》,每次看母亲房里的书都很麻烦,又礼貌的表示感谢,一席话听得大王惊讶不已,发觉孩子还蛮有头脑,确是意外之喜。
大王和王子不仅有这样那样的活动,还一起跳下水潭洗澡玩水,过后王子想起父王,又难过的说了很久,说母亲想念父亲,却不能相见,还说父王已经忘记了自己,这些话又大王痛心难过。
临别之际,懂事的小王子还给大王采来了治疗咳嗽的桔梗,大王捧着桔梗,沉默了许久。
送走王子之后,大王带人在山上俯视山下同伊的私宅,说出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到了。
可是这一幕又被垂涎同伊容貌的急色鬼小吴看到了,给同伊母子招来了祸患。
急色鬼小吴的母亲为了羞辱张氏的母亲尹氏,得意洋洋的跑去张氏娘家私宅示威,结果引得阴狠狡诈的尹氏动了杀机,她在未告知张氏的情况下,花费重金买通了杀手放火,意图火烧同伊居住的私宅。
45-46集,通篇说的都是同伊与王子李昑在宫外生活的生活,其中灌注笔力描绘了大王与同伊母子重逢的部分,因为情节设置得当,带动了收视率攀升。
因为是虚构的部分,因此编剧加入了不少新鲜精彩可爱的生活片段,以现代人的视线来推测渴望平凡普通的大王带着多年未见的儿子会有怎样的活动,推测的结果是如同平凡的父子一样,带着孩子逃学去看杂技表演,给孩子买文具用品,父子俩还一起洗澡,这也是父子最为亲近的所在。
而在宫内,肃宗大王与世子都是以礼相待,很少有平民化的沟通教育与自在玩乐,或者说这就是肃宗大王喜爱同伊母子真正的原因所在。
出身于王室的大王作为嫡出后嗣一直承受着相当大的压力,还有重责大任要担当,在重重国事的压力之下,偏好平民生活,喜爱平民女子是意料之中的事。
这也是收看李导演作品以来,第一次看到以如此平铺直叙又生动有趣的方式来叙述剧情,然而剧情发展虽然在推测之外,也在意料之中,这一切的发展都是看似意外,实则必然的安排。
46集的最后,当年因为同伊一案被发配的臣子要陆续返回都城,也就是说天寿要回来了,将与同伊重逢,而同伊因为火烧事件,救治及时,被送往大王的私宅,大王闻讯后连夜赶来,慰问同伊母子。
直到此时,同伊才得知大王一直安排内禁卫人马在暗中保护并且密切注意同伊居住的私宅,了解大王心意的同伊感动落泪。
就在当年与大王相会的亭下桥头,同伊与大王因火灾而重逢,两人在六年里都改变不少,各自都未停止过思念与眷恋,重逢对他们来说,是恩典。
最终在朝堂之上,愤怒的大王出示杀手使用的栓门工具,要各位阻止同伊母子回宫的大臣为有可能出事的王子抵命。
跟着大王又以王子需要接受王室教育为由,下令召回同伊母子,要他们回宫。
转眼就是六年,世事更迭,因为王子李昑回宫,新一轮的权利争夺之战又开始了。
欲知下情如何,且看下周分解。
连续播了半年的《同伊》终于在这周二播完了,虽然严格的来说我是从38集开始追着看的,但是也算看了有段时间了,深深被同伊坚忍善良智慧这体现人性美好的特质所打动,还有同伊与肃宗那死生挈阔,与子成悦恬的爱情故事,喜欢看同肃加上小英祖三个人在一起的温馨画面,这一切的一切,都很让人感动。
很喜欢这部剧的配乐,首首都喜欢,最爱曲调有点哀婉但不乏坚忍的《爱别离》,就像是同伊的隐喻。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二页 偏安妓房庭院内,同伊与雪伊正待搀扶小狗子出门,忽见官兵围困,不由得大惊,再看进来之人,更是怔住。
原来,张武烈已受命于张氏,要带大王来看好戏。
张武烈内心无限得意,表面却恭谨谦和,要拉人带走,同伊哪里肯依,死死拉住小狗子的袖子不放手,此时肃宗大王如遭雷击,喝令同伊不得再拉住不放,同伊望着被拉走的小狗子和雪伊,泪流不止。
直到这时候,肃宗大王才得知同伊原来和剑契有关联,可是已经晚了,张武烈下令,将同伊也带回汉城府受审,看大王无语,就直接叫人带走。
看来,前一次同伊遇到的是假的判官大人,也就是大王,想要的是她的心,而这一次同伊遇到的是真的汉城判官大人,想要的是她的命……当晚,天寿快马加鞭赶回都城,听到的却是同伊被调查的消息,当下如五雷轰顶,楞在当场。
同伊在向闵妃告别之时,就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她坦然面对大王,坦承自己是剑契前首领崔孝元的事实,并且说帮助现任剑契首领小狗子逃走,是以同门之谊来照顾保护,早就知道小狗子是剑契中人。
肃宗大王一听此话,当即暴走,从未对同伊高声的他,大发脾气,要尚膳大人带同伊离开偏殿。
为了同伊,许多人都动了起来。
郑尚宫和贞任为了同伊,去恳求刘尚宫和被贬的宫女时菲与银金作证,证明张武烈确有监控的事实,希望由此证明大王看到同伊与剑契首领在同一处是张大人蓄意安排的;刘尚宫和两位宫女为报答同伊不杀之恩,欣然允诺,而掌乐院的黄主簿和英达,则是担心不已,到处询问。
此时张氏家门的众人,则是得意洋洋,说从此会安枕无忧。
众人都在高兴之时,张氏却若有所思。
为了世子即位,她想的是要斩草除根,先杀永寿王子之母同伊,再来对付永寿王子。
张氏的计划开始了,大王的袒护计划也开始了。
大王先去监狱见了剑契现任首领小狗子,旨在问明情况,了解杀人动机,便于决定如何处置。
小狗子说出无人肯为贱民做主的悲哀事实,并说出当年剑契蒙冤被杀的悲惨往事,说自己哪怕再生为人,也要继续举起刀剑,可是同伊却是无辜的。
闻听此言,大王颇为震惊。
自此,剑契蒙冤的事实,已经清楚了,确认了当年杀害南人重臣的凶手本是前任左相吴太锡大人。
这边厢,张氏安排南人大臣开始跪席待罪,又四处张贴布告,说同伊是剑契首领之女,参与谋杀两班贵族,都城里凡是两班都开始动起来了,都在跪求大王处置同伊,成均馆的儒生更是激进,要集体罢课罢学。
对于这样恶劣的情况,肃宗大王则是置之不理。
这态度,就连沈云泽看了都担心,因为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依然不处理,就要影响到朝政,可是肃宗大王依然在坚持。
在宝庆堂,同伊被限制了自由,就在她气急询问时,大王进来了。
这时候的大王已经做出了决定:要保护同伊直到最后,激动的他无法控制自己满心的爱意,一把抱住同伊,要同伊听自己的话,泪流不止。
到了这里,肃宗大王对同伊深切的爱意已表露无遗,虽然说感情无法比较,可是肃宗大王的爱显然更多一些,他爱的比同伊更加深沉更加无私无畏,超越了阶__级、身份、地位。
可是这样无怨无悔的爱情,出自李氏王朝中的列王,最有可能的不应该是肃宗大王,而是末代朝鲜的高宗大王。
在此前的考据中,我们已经看到了肃宗大王“喜怒爆急”的个性,他刚强的个性让他不会对任何人低头,当然也包括自己心爱的女人,出现抱头痛哭的可能性比较小,而反观高宗大王,则非如此。
他个性软弱,而且没有受过正规教育,因此对于阅历甚广,博览群书又刚烈决断的明成皇后较为依赖,遇事容易担心紧张,出现抱头痛哭的几率较大。
有趣的是,这两位大王都娶了闵氏之女为妻,肃宗大王娶的是闵维重的妹妹闵氏,而高宗大王则是娶了闵维重的重孙女闵氏。
后来的末代朝鲜这一位闵妃比她的祖奶奶可厉害多了,刚烈决断,办事都是使用铁腕力量,哪怕家境贫寒,生得不够伟大,也要抵御日寇,死的光荣。
闲话休提,先来看前一位闵氏,也就是祖奶奶闵妃。
在大王积极布置,要保护同伊的时候,闵妃也在行动,她召来西人之首郑大人,要动用西人的力量保住同伊,西人们不同意,她要亲自去说,非要以自己的影响力去为同伊帮忙。
另一面,闵妃来到就善堂,严厉警告了张禧嫔,说她搞的鬼,做出的卑劣无耻的行径意图陷害同伊的事情,自己都知道。
张氏吃惊不小,可是后面还有更加让她吃惊的事,不论大家怎么说,大王都打定主意要袒护同伊,而且摆出: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态度。
张氏终于明白:越努力,只能越证明自己的失宠和可笑。
她,真的只有世子一个人了。
了解实情后的张氏独自在内室失声痛哭,更加痛恨同伊。
于是,南人一派对同伊的迫害加强了,张武烈以抓走同伊身边人的架势,逼迫同伊,而另一边,与同伊熟悉的重臣也在说大王为了保护心爱的同伊,会将基业毁于一旦。
为了大王,为了大家,同伊毅然去汉城府坦承一切,大王闻讯后快马加鞭,一路疾行赶来,然而阻止不及,哪里敌得过一心要将同伊入罪的张武烈大人。
哪怕有了证词,肃宗大王也要继续袒护同伊,闵妃也态度坚决的要继续保护同伊。
王与后的态度难得如此一致,如此坚决,都是为了同伊。
可是就在此时,同伊的长子永寿王子发了麻疹,虽经全力抢救,依然无效死亡。
同伊深夜带领处所宫女寻找药材,可是晚了,待她拿着药草回到宝庆堂的时候,已经听到悲痛的哭声,在她面前的是悲痛的大王。
早在同伊回处所之前,大王前来宝庆堂,就看到了含泪垂首站立的闵妃,闵妃将同伊的长子永寿王子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顾,永寿有事,她自然无法平静。
待哭声起,王与后都受到不小的冲击,同伊更是无法自持。
抱着死去的永寿,同伊五内俱焚。
待永寿尸身被移走之后,她含泪恍惚,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到这里,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청 강희(康熙) 32年) 12月 13日(壬午) 1번째기사○壬午/新生王子卒。
礼曺引仁祖己巳年, 二岁大君卒逝时, 并勿举行礼葬之例禀启。
命勿举行。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2月 13日(壬午)新出生的王子薨逝。
礼曹引证仁祖己巳年(仁祖七年 崇祯二年 1629年),两岁大君卒逝之时,并没有举行葬礼的例子。
(肃宗大王)命令不举行。
从这里可以看出,一切从简,并未举行葬礼,而是仅仅行了装殓之礼,与古装同伊剧情描述基本吻合。
到了这时候,肃宗大王再见到同伊,看她悲伤难过的样子,不由得悲从中来。
开始慢慢了解同伊为他着想的心意,独自在偏殿考虑如何处理同伊这件事。
徐龙基大人来送上疏,要求离开,他是为了守护王子才留下,而今已经没有留下的意义。
可是大王却要徐大人留下,说自己不能再失去任何人。
大王态度诚恳的挽留终于奏效,徐龙基大人继续留下,在内禁卫将的岗位上鞠躬尽瘁。
最终,在大殿,思虑再三的大王终于下令:流配天寿等人,并将同伊削去封诰,赶回私宅,并不会再见到同伊。
平心而论,大王袒护同伊是因为深爱,大王处罚同伊,也是因为深爱。
袒护同伊,是不顾一切的保护同伊,不要她受到伤害,而处置同伊,则是看她在宫中度日实在辛苦,每日对着死去王子所在的宫室,煎熬之下身心受创,为了同伊解脱才下令她离开昌德宫。
被下令离宫的同伊看着天寿身着罪人囚衣,含泪离开,心伤不已,可是她自己也要很快离开昌德宫,也无力遮挽什么。
临走那天,要好的宫女内人都来相送,讲义气的奉尚宫和爱钟,忠心护主,宁可跟随同伊一同去私宅度日也要跟随,大王没有来相送,为的是继续以自己的冷漠保护同伊,此时偏殿内的大王也在想着同伊的样子,同伊在依依不舍中离开宫室。
同伊离宫,转眼已经有了一段日子,同伊也慢慢恢复过来,在劳动中忘却了烦恼。
一晚,同伊正在和奉尚宫开玩笑,忽见得爱钟紧张进屋,吓了一跳,以为爱钟是在生气,谁知爱钟竟然禀告大王驾到,众人都惊呆。
原来,大王暗行醉酒,善解人意的尚膳大人将大王送到了同伊所在的私宅。
这一晚,醉酒的大王诉说了自己内心的苦闷,原来大王想的是放弃王位,一起逃走,当然这也只能是醉话,每个人都有自己要承担的责任,不可能逃避不去面对。
清晨离开的大王,出门却一脸苦恼,虽然与同伊共度一晚,却让尚膳以后不要带他来这里。
但是,同伊就在当晚受孕,几个月后发现已经怀孕,众人都惊喜不已。
同伊怀孕足月后,又生下王子,郑尚宫和贞任在门前等候,听到生下王子的消息,非常高兴,大王听到消息之后,仅仅只是让徐龙基带来给王子起好的名字,打开纸张,是昑字,昑的意思是阳光,名字也寄托了为人父的期望,肃宗大王希望新生的王子如同阳光一般照耀。
同伊生下的这位王子,就是日后继位的英祖大王。
到了这里,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大王讳【昑】字【光叔】, 肃宗元孝大王之子, 景宗宣孝大王之弟。
母毓祥宫淑嫔崔氏, 肃宗大王二十年甲戌九月十三日戊寅, 诞降于昌德宫之宝庆堂。
己卯封延礽君, 景宗大王元年辛丑, 册封王世弟, 甲辰卽位, 丙申升遐, 在位五十二年, 寿八十三。
意思是说:英祖大王名讳【昑】字【光叔】,为肃宗元孝大王之子, 景宗宣孝大王之弟。
母亲是毓祥宫淑嫔崔氏, 于肃宗大王二十年甲戌九月十三日戊寅(1694年 康熙33年), 在昌德宫宝庆堂生下大王。
肃宗25年(1699年 康熙38年)被册封为延礽君, 景宗大王元年辛丑(1720年 康熙59年),被册封为王世弟,英祖元年(1724年 雍正2年)继位,英祖五十二年(1776年 乾隆41年)薨逝,在位五十二年, 享年八十三岁。
从这里看出,英祖大王是李朝时代继位时间最长的王者,在[朝鲜王朝实录]里英祖大王的行录中还有相关出生记录,引用如下:谨按 王姓李, 讳昑, 字光叔, 显宗大王之孙, 肃宗大王第二子也。
和敬淑嫔崔氏, 以肃宗二十年甲戌九月十三日戊寅, 诞王于昌德宫, 前三日红光亘于东方, 白气罩其上。
是夜宫人梦白龙, 飞入宝庆堂, 堂卽王诞降之室也。
王生有异质, 右腕累累龙蟠文者九。
纔学步, 进见肃宗, 必敛膝危坐, 肃宗不命之退, 虽至竟晷无难色, 淑嫔恐王久跪拘挛, 为制广袜, 以舒其筋骸。
凡书画之属, 皆不学而能, 每游翰墨, 神彩动人目。
肃宗嘉其天成, 为诗以宠之。
意思是说:谨慎写下:大王姓李,名讳昑, 字光叔, 是显宗大王之孙, 肃宗大王第二子。
和敬淑嫔崔氏, 在肃宗大王二十年甲戌九月十三日戊寅(1694年 康熙33年), 在昌德宫生下大王,(大王诞生)前三天红光盘桓在东方,白气笼罩在红光之上。
当天夜里宫女梦见白龙,飞入宝庆堂, 堂就是大王降生的地方。
大王生有异质,右手腕上有九道重叠的龙蟠文。
还在学走路时,进见肃宗大王, 必定正襟危坐,肃宗大王不命英祖大王退下,(英祖大王就不退下)虽然过了那么久都没有为难的神色,淑嫔(崔氏同伊)担心英祖大王久跪会腿麻,为他做了宽大的布袜,给他舒活筋骨。
但凡书法或是绘画,都是不学就会了,每次写字时,神采动人。
肃宗大王赞赏他有天赋,特地写诗以示宠爱。
可见,根据史书记载,英祖大王出生在宫内宝庆堂,是被王室承认的后嗣,并非如剧情所述,是跟随同伊遭贬私宅,在宫外出生。
在英祖大王出生前后,还有种种神奇的传说,相信也是在继位之后为了给英祖大王为王增加神秘感,是为巩固王权而特意流传的故事。
但从相关记录中,已经可以看出从幼年时开始,肃宗大王就有目的有意识的培养英祖大王在一旁观看处理政事,这一点非常重要。
因为英祖大王并非长子,也非嫡出,没有资格接受王者的教育,所学十分有限,但仍能学贯中朝,成年后在朝为官,担任十分重要的职务,就是因为不懈努力,也因为肃宗大王给予了学习机会,耳濡目染,自然不难处理政事。
在[朝鲜王朝实录]里英祖大王的行录中还有大王幼年时与闵妃相处的相关记录,引用如下:王幼事仁显后至孝。
方五岁, 手撷禁苑百种花, 为酒以献后。
后叹曰: “孝悌固所性, 何其夙就也。
” 意思是说:大王年幼时侍奉仁显后(闵妃)非常孝顺。
年方五岁时, 采撷王室所属禁苑百种花, 酿成酒之后献给仁显王后。
仁显王后叹服道: “孝悌都是出于天性, (这孩子)这样恭敬啊。
” 因为幼年时就懂得竭尽全力的侍奉宫内的大长辈,也因为闵妃一直厚待同伊,因此英祖大王幼年时与闵妃相处时间比较多,感情深厚,在闵妃弥留之际,是喊着英祖大王当时的封号延礽君辞世的。
英祖大王幼年时被册封的记录在这里: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청 강희(康熙) 38年) 12月 24日(戊子) 1번째기사○戊子/封王子昑为延礽君, 以宋奎濂为大司宪, 权为持平, 赵大寿为校理。
意思是说: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康熙) 38年) 12月 24日(戊子) 册封王子李昑为延礽君,任命宋奎濂为大司宪, 权为持平, 赵大寿为校理。
以时间对照,英祖大王李昑六岁时已经被册封为延礽君,而在剧中,王子李昑已经七岁,从幼年开始,就喜欢和贱民的孩子玩在一起,但该学的一点都没耽误,看到两班欺负贱民的孩子,毅然挺身而出,要为大家讨公道。
43-44集说的是同伊身世引发的轩然大波,最终酿成了朝野风波,最终解决却是因为永寿王子病故,在王子病故的情况下,若是再行赐死其母,太不人道。
古代朝鲜李氏王朝比照我国,是尊崇儒教的国家,以忠孝仁义礼义信为道德标准,因此永寿王子病故,反过来保护了同伊,让肃宗大王做出了留有余地的安排,将同伊赶到宫外私宅,致使同伊母子偏安于外。
但对照历史记载,却非如此,英祖大王李昑是在宫内出生,被王室承认的后嗣。
因为仍然脱离历史,虽然本周收视率略有回升,但依旧处在紧张的拉锯战,或者说,李导演的创作团队要为了之前错误估计韩国观众对历史理解能力付出代价,李导演意图收山,还未收山制作同伊也要为编剧偏离历史买单。
对于我国追片观众而言,重要的并非历史,而是剧情,若是剧情不够曲折,不够精彩,就无法吸引注意。
但无论如何,播出到现在,古装同伊在2010年春夏划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在古装韩剧制作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44集的最后,幼年时的王子李昑为保护贱民的孩子,义正辞严,指出错误所在,说的儒生恼羞成怒,举手要打,这才引出身着平民服装的同伊出场。
王子李昑是古装同伊后半部最为重要的人物之一,重要程度仅次于世子李昀。
这一次亮相,异常精彩有趣。
先从奉尚宫与爱钟的对话中,得知王子十分淘气,仅有七岁,就让人头痛不已。
再看王子隐瞒身分,想要和贱民的孩子们一起看热闹,跟大家打成一片,就知道王子已经继承了肃宗大王的习惯,亲民爱民,因为生母同伊是贱民出身,又格外亲近贱民的孩子,了解其疾苦。
英祖大王李昑的出场,意味着同伊剧情新格局的展开,后事究竟如何,目前还是王子的李昑命运又将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当时是冲着大长今姐妹篇这个宣传去看的。
大长今主要是烹饪和医学,同伊主要是破案和后宫,女主同伊从贱民成为一个国家的王的母亲的故事。
不了解具体历史,当爱情剧看的。
两部剧的男主角都是同一个人,还是比较友好的。
同伊小时候的演员金裕贞很有灵气,看过她演过好几个韩剧小时候的女主,最绝的是拥抱太阳的月亮的小时候女主,浑身上下都透着灵。
同伊演员韩孝珠,长相和演戏都看着特别舒服。
因为看了同伊,就还挺喜欢韩孝珠的,进而看了好多她的剧,一枝梅,W两个世界,灿烂的遗产等里面有一首歌特别好听,叫天涯之爱。
整个剧比较长,古装韩剧一向如此,进入剧情比较慢,前面讲小时候,然后男女主相识相知,后面接近宫,生孩子,朝堂斗争,洗刷冤屈。
同伊这一辈子,有这样几个人在守护她,第一个是肃宗陛下,理解她,相信她。
第二个是车天寿哥哥,原父亲的部下,亲哥哥的朋友,在剑契被毁以后一直在寻找首领的女儿同伊,从她是小宫女到后宫嫔妃一直在守护她,同伊去世她儿子成为王以后,就守护她的儿子。
第三个是徐龙基,捕盗厅从事官,同伊父亲的好朋友,为人刚正不阿,因为剑契被诬陷,感到自己被剑契被判,后续一直在调查剑契的事,平时处理案件也但非常公正。
以下涉及剧透,谨慎观看!!!
同伊父亲的组织剑契受到陷害,家人和朋友都被杀,只留下了同伊和天寿哥哥。
同伊前期就是破案,和男主肃宗相识,一起经历朝堂上大大小小的案件和阴谋。
中间同伊因为案件失踪,肃宗开始无时无刻不牵挂同伊。
中间那里他们总是阴差阳错不得相见真的是急死我了。
天寿哥哥看肃宗那么喜欢同伊,默默退出,从此一心一意保护同伊安全(天寿哥哥也不错啊,看他把他们以前的东西烧掉,我还心疼了一段时间。
当然男主陛下还是最好的)肃宗陛下为保护同伊,把她接近宫,我们同伊终于换上了好看的衣服。
两个人之间的窗户纸好久都没捅破,陛下表白,同伊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不敢接受陛下,还好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两人幸福的生活了一段时间,期间都是后宫以及前朝的争斗。
后来同伊剑契首领女儿的身份暴露,陛下始终相信同伊,并且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同伊。
但是同伊不能看到陛下的朝堂因她而动荡,离开了宫。
同伊在宫外为陛下生下了一个儿子(就是后来的陛下)皇子到达一定年纪以后需要接受皇室教育,同伊顺利回宫。
然后又开始了关于孩子的宫斗,并且在后来洗刷了父亲剑契被诬陷的冤屈。
最后,儿子成了国家的王。
最后的一幕,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小女孩,一声“同伊…”,女孩回头。
全剧终。
诶,怅然若失。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七页 身世交泰殿私室内,已成中殿的张氏端坐于上首,正严峻注视同伊,以言辞激将,要她拿命来换处所宫女的安危。
张氏只给了她三天的时间,命她彻查处所内发现的怪症一事,同伊欣然允诺,出门后大拍心口,如同打了一场硬仗一般,而此时张氏却开始担心别的事,虽然言语中依然教训同伊,要向她宣示主权,但已有所顾忌,话未说满。
同伊离开之后,张氏立即差人送信,从宫外召来母亲尹氏问话,问道是否用了手段对付同伊。
看到这里,可以断定的是,上周剧评分析有偏差的部分,看来张氏在母亲尹氏行动之前并不清楚计划,而是在同伊允诺查案之后,才开始意识到这件事和家人有关。
这么一来,张氏又搭了一次家人的顺风车,前次是明圣大妃称病之时,张氏听闻兄长换药毒害大妃一事,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送了大妃的死路,顺便嫁祸了废妃尹氏,这一次是张母尹氏要嫁祸刚受封承恩尚宫的同伊,要她成为不详之人,非要她被肃宗大王赶走不可,相较于上一次,张氏本次也采用了同样的态度:不知为不知,知道之后虽然也怪母亲轻率,竟敢用世子的安危去押后宫的去留之命,但也同样一不做二不休,要以非常手段对付同伊,扬言自己的位置不仅要靠家人做些肮脏的事,同样也要靠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捍卫。
如此说来,这次张氏是铁了心要以铁腕来保住尊位,她的危机意识其实一直都存在。
与前次不同的是,张氏这一次的对手是被称为豊山的监察部第一宫女同伊,一旦咬住就不松口的同伊能轻易气馁言败吗?
唉,看来虽然张氏自己很有信心,但张娘娘的对手还真没选好,张氏对同伊其实得不了便宜,只能表面占先,内心自得而已。
看,光与影在后宫的第一次交锋就要开始。
说过张氏,再看同伊,她去了自己最熟悉的部门——监察部。
承恩尚宫田氏同伊驾临监察部,部里的众人自然要以礼相待,大家都感到惊奇,最难受的要数总是习惯西瓜要靠大边那阴险狠辣的刘尚宫,她不得不对已是承恩尚宫行的同伊礼问安,脸儿都绿了。
刘尚宫善妒,总是冷着脸,然而在张氏受封后她忽然对同伊和气起来,看的众人都啧啧称奇,最惊讶的要数爱钟,不过监察部的人们很快就得出结论:刘尚宫是想要借善待同伊巴结张氏,而且她的愿望也因为张氏的刻意笼络实现了。
这一次,出马整治同伊也有刘尚宫的份。
同伊来到监察部寻求帮助,自是跟投契的尚宫宫女多接触,同伊来到内室,还是和郑尚宫与贞任恳谈,两人都答应帮忙详查。
就这样,同伊成为后宫后的第一场政治斗争开始了,这是一场追本溯源的核实病症案。
同伊的调查开始了,就如同从前在监察部一样,她开始核实宫女们接触过的各种事物,虽然已经是承恩尚宫,依然在搜房,正在搜查的当口,肃宗大王来访,冒失的同伊慌乱之中就这样拿着正在查看的物件跑出了屋子,直到见了大王才发觉手上还拿着东西,又急急忙忙把东西往身后藏。
看她这个样子,就连肃宗大王也忍不住乐了,豊山到底是豊山,就算当了后宫,依然不改监察本色,大王的笑声给宝庆堂带来了欢乐的气氛,也给同伊的心里带来了一点安慰。
这期间,张氏差人监视同伊的一举一动,内心冷笑,要看着同伊如何倒霉遭罪,张母尹氏已去出售脂粉的店铺塞了银票给店主,要弥补他经历的凶险与危机,但此时的同伊,却笑着对担心的奉尚宫、郑尚宫和贞任说着不要紧的话,就如她自己所说,事情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哪里是不知不觉,遭遇严峻考验时,往往会显露出天性的一面,同伊的天性就是正直,看不得一点不平之事,一定要将自己的意念贯彻始终。
贯彻归贯彻,查不出来还是查不出,不论查看哪一方面的情况都无异常,同伊犯愁了;此时张氏正在得意,要让同伊饱受无能为力之苦,可没曾想天助同伊,就在用膳时,案情一下子就有了进展。
就在奉尚宫苦劝同伊吃饭之际,同伊因为怜惜端饭侍女手背烫伤,要给她治疗烫伤的外用药,可是对方却婉言谢绝说不能涂抹任何东西。
虽是宫女无意所说,但一言惊醒梦中人,同伊猛然意识到只有水刺间宫女没有被感染病症一事,原来只有水刺间的宫女没有涂抹任何脂粉化妆品一类的东西。
这顿晚饭后,调查的重点开始转向宫女常用的脂粉,监察部为此全体出动,核对监察笔录开始了解三个月内宫内化妆品进出的情况,初步调查的结果是黑灰色钵装的脂粉为患病的缘由,经查脂粉中大量含铅。
到了这里,宫女罹患怪病的原因终于浮出水面:患病者都是铅中毒的症状,是看涂抹的多少就能了解中毒的程度,抹的少,中毒较轻,抹的多,中毒较深。
在一片查探风潮中,肃宗大王终于忍不住担心同伊的心意,差人叫来郑尚宫问话,可叹郑尚宫维护同伊心切,说出调查重点指向张氏的母亲府夫人尹氏。
这话被侍奉在旁的至密尚宫听到,告知前来打探消息的赵尚宫,如此一来,张氏已然知晓监察部的调查情况,对下一步怎么做,心中已有数。
张氏限期的最后一日,同伊还去了补艳署调查脂粉的来由,也向将脂粉引入宫内的宫女问话,正在此时监察部刘尚宫带人来到,要抓同伊去监察部问罪。
与此同时,肃宗大王得知同伊被带去监察部问话,去中宫殿打算去了解情况,却被张氏一席话弄得无言以对。
肃宗大王来到中宫殿时,张氏处所所属赵尚宫正指挥人对在宫内出售脂粉的宫女用刑,因为是内命妇的私事,肃宗大王也无法过问,只得了解同伊之事,而此时的张氏早已成竹在胸,她先下令监察部放了同伊,以退为进,说要用此事小惩大戒,要同伊明白内命妇要对所说话的负责的道理,还说怪症病因已弄清,宫女们罹患的怪病是铅中毒,自己正在调查毒脂粉的来源,就连娘家母亲尹氏也帮忙查证核实。
这样说来,张氏是把自己和张氏家门与毒脂粉事件撇的一干二净,把授意制作贩卖毒脂粉的主犯,也是张氏母亲尹氏说成是帮忙处理的有功之人,在肃宗大王面前邀功又卖乖,说正在教育同伊,要她明白内命妇的规则,如此狡赖,着实让人无语。
看到这里,已经可以肯定,史书中明圣大妃曾说张氏“此人甚奸毒”,并未说错;或者从另一面来看,明圣大妃搞了一辈子政__治,一肚子的政__治手腕却没教会自己满意的那善良厚道的儿媳妇闵氏,反而让自己整治的大王侧室张氏学了个七七八八,张氏此时此事用来整治同伊的对策正是从明圣大妃那里学来的办法,只是又加以改良,招数更加恶毒而已。
原来,张氏早已发现同伊最在乎的不是性命,而是大王的信任,因此,目前张氏当务之急是要抹去肃宗大王对同伊的信任。
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明圣大妃在地下也闭不上眼。
狡赖归狡赖,不信任早已存在,肃宗大王并没有相信张氏的话,他按照自己的想法为同伊做了一番部署,要任用沈云泽。
此时,清朝使节团已到都城汉阳,带来的是李氏王朝期盼已久的世子诰命,整个朝鲜宫廷闻之欣喜,可西人一派却甚为悲哀,因为世子一旦受封,就意味着张氏是世子之母,也将会是大王之母,废后尹氏就再也回不去了。
废后闵氏闻讯后,也只是凄凉的笑着,说自己为大王高兴,对世子来说是好事。
能以国事为重,不在乎个人得失,对于此时还在待罪的闵氏来说,实属不易。
还在调查的徐龙基与天寿闻听使节团入朝,又得知同伊有事,带着获救的沈云泽,快马加鞭赶回都城。
同伊得知天寿归来,尤其高兴,急忙询问沈云泽安危,又想要为废后闵氏伸冤,可是天寿只有实话实说,世子要被册封,也许闵氏翻案无望。
同伊闻听此言受到打击,在和奉尚宫相谈时,还是想要为闵氏伸冤,拿着[誊录类抄]的真本就要往外冲,要面见肃宗大王。
这一次同伊又被及时赶到的徐龙基拦住,对她晓以大义,要她明白就算此时拿出[备边司誊录类抄]真本给大王看,大王相信了,也无法治张氏家门的罪,更无法为闵氏翻案,只能让大王更加难过而已。
面对徐龙基的苦口婆心,同伊惟有难过退却,回到内室,枯坐反省。
那么,事实真的像闵氏和同伊看的那样悲观吗,清廷鹰犬只收了[备边司誊录类抄]的山寨版就给了真的世子诰命吗?
显然不是,要不然张希载大爷不会那样灰头土脸的从中国大使馆出来,如同丧家之犬。
很不走运的是,此时他又遇到了他最不想遇到的人——沈云泽。
沈大爷的尖牙利嘴可不是盖的,几句话说的张大爷跳了起来,原来沈大爷已经从流放地回到都城,奉的是王命,或者说,他的靠山非同伊而是肃宗大王。
张希载大爷为啥灰头土脸的?
原因很简单,清廷官员也不是吃素的,陈大人已经发现[备边司誊录类抄]是假的,他找来张希载就是为了确认张大爷知否[备边司誊录类抄]是山寨版,答案是张大爷也不知道,于是陈大人命令张大爷一定要交出真本,张大爷这才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颓丧。
小声说一句,若是此时张大爷知道日后还要跟沈大爷他们家族做姻亲,他拼命维护的外甥也就是世子李昀要迎娶沈氏家门的女儿,估计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这里,重新温习十三页剧评中提到的备边司誊录及其相关内容如下:备边司是李氏朝鲜在内忧外患情况下做出的一个政策性反应,这个机构的设立适逢其时,并一时成为国家的核心决策机构。
《备边司誊录》其实就是16世纪后期到19世纪中期,李朝的一个官衙日志。
《备边司誊录》共二百七十三册,记载了当时备边司讨论、决定和处理国家各种事务的内容。
备边司自创设以来,誊录了从光海君九年(1617)到高宗二十九年(1892)共276年间的国家事务处理记录。
《备边司誊录》的价值很大,我们可以从中整理出当时半岛的军事、经济、外交等种种史料,甚至是民间微小的事情,它也有记录。
从以上对《备边司誊录》的解释来看,这部书实际上是一部古代朝鲜行政军事机关的行政文件以及大事件相关资料和日志汇编,相当于我国的政要记录,但是更为详尽完善。
虽有年代缺失,但仍不失为一部政要全书。
由此可以推断,张大爷到了这当口,为了堵住清廷大员的口,必须得拿出真本来。
不管他给不给,都是出卖国家机密的行为,相当于拿机密换了册封,不但没有功劳,反而有大罪在身。
烦恼担心惧怕的张大爷直接进宫见了张氏,张娘娘正考虑给清朝官员什么谢礼呢,谁知道张大爷来这么一出,立即预感到不妙,做了最坏的推测,认为[誊录类抄]有可能在同伊那里。
这下子,兄妹俩都傻眼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张大爷竭力振作,要去寻找真本,认为真本不可能在同伊那里;那边厢,肃宗大王已召见沈云泽,感谢他在义州城搭救同伊的恩德,说已经看了他的上疏,知道他有才智也有气势,加之两班的身份,真正合适,要他在同伊辅佐上位,并且说作为男子,欠沈云泽一次人情。
话说偿还这一次亏欠的代价可够大的,日后肃宗大王要跟沈氏家门做亲家。
要是肃宗大王知道以后有这样的事,估计现在就不会这么说了。
到了这里,同伊身边的格局已定,保护同伊由异姓兄长车天寿来承担,文臣有青松沈氏家门的沈云泽,武将有大丘徐氏家族的徐龙基,再加上同伊本身具有的监察部宫女资质,她其实并不孤单,依然有人帮助和保护。
那么历史记载徐氏与沈氏两大家族的后人在肃宗朝受任用是怎样的情况?
从史实记载来看,青松沈氏的族人始终在做文书处理工作,介入政事较少,而徐氏家族在肃宗时出若干位能干预政事的官员,有文有武,颇受瞩目,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有关沈氏与徐氏家族的族人受任用的情况: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閏5月 27日(癸巳) ○癸巳/以兪得一为执义, 徐宗宪为正言, 林泳为大司宪, 朴万鼎为弼善, 金盛迪为副校理, 金梦臣为副修撰。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閏5月 27日(癸巳) 任命俞得一为执义, 徐宗宪为正言, 林泳为大司宪, 朴万鼎为弼善, 金盛迪为副校理, 金梦臣为副修撰。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命以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下令任命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以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 兪命雄为执义, 特升闵鎭厚为判尹。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任命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俞命雄为执义, 特地升任闵鎭厚为判尹。
这样看来,同伊身边的谋臣武将都因为辅佐同伊得以兴盛,这也是后话,先看剧情这里: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不假,到了朝鲜宫廷这里是:人怕受宠王怕后,要是有人盯着,部署也不能避免灾厄。
南人一派盯着同伊的一举一动,为的是遏制同伊上位,不让她有受封的机会,派人以各种途径各种手段调查同伊的身世,可是奇怪的是,都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没有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因为洗的太干净了,难免有刻意之嫌。
为此吴太锡特意和张氏商议,结果张氏应对的办法又是一狠招:册封。
按照后宫册封的基本程序就是要交待家族基本情况和双亲,籍贯等等,这一流程对于出身显贵的嫔妃来说,是一次显示出身荣耀的好机会,可是对于贱民出身的后宫来说,无疑是一次难堪的经历;到了同伊这样隐瞒罪臣之女身世入宫的女子来说,更是一次折磨。
要同伊自己说出家庭出身以及家人情况,若是她说谎就是欺君枉上,若是她说了实话,有甚问题,也可以认为同伊自己所说,没有问题。
请君入瓮,张氏这招够狠毒。
那么历史上的同伊受封的情况是怎样,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命崔氏为淑媛。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下令册封崔氏为淑媛。
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生, 卽昭仪崔氏出也。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出生,是淑媛崔氏所出。
注:崔氏同伊并未有昭仪品阶的册封牒纸,可见称崔氏同伊为昭仪是史官笔误。
由此看来,同伊直到1693年才被册封,也就是在仁显王后复位前一年被册封,受封原因是已经怀孕,可见,同伊受封不算早,而且是因为怀孕,这是受封的最好理由。
为什么说同伊并未受封过昭仪,并且,在历史上的崔氏同伊身世究竟如何?
来看同伊殁后的行录记载,原文未断句,为阅读方面,笔者自行断句。
为防止断章取义,引用全文如下: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上初以梨岘宫为嫔私第,辛卯命属之内司。
嫔知圣意出公,节俭克赞不色吝。
自丙申遘疾三载,次淹间有因,上命出第调治而久阙承 俟,常怀靡安,或少出间,辄即诣阙,虽在疾病,而其诚敬之不替如此。
戊戌三月九日戊午卒于彰义洞私第,春秋四十九,寔肃宗四十四年也。
三殿遣中宫吊祭,赗赐特厚,哀荣备至,以是年五月庚申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
嫔生三男,惟我主上殿下序居第二伯季生,即天我殿下初封延礽君,辛丑册王世弟,甲辰诞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赠领议政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王世子邸下靖嫔李氏所诞,初封敬义君,乙巳进册储副。
王女和顺翁主,幼未下嫁,窃伏念嫔柔嘉,其性淑愼,其仪敦重靓穆,温恭和顺,承宁考思,遇垂三十戴而勤俭自持。
卑巽以牧,闵敢以荣贵,少移所守肆,惟壶闱之间,德意之融洽。
诚信之笃之于无间,可以辉暎彤管,俪美徃牒,则其迓迎天笃生圣人,承列圣艰大之投绵。
宗祊千亿之祚者,其必有由然矣。
臣于摭实之文,宁质无华,庶有以仰体圣意而仍又继之以铭曰: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
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
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
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
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在这里翻译前半部分,行录的后半部分待本剧尾声时,同伊一生的故事结束之后再放入。
翻译以下部分: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意思是说: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总府总管臣朴弼成奉 教撰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枋奉 教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桡奉 教篆我主殿下受命(继位),继位元年也是先淑嫔崔氏去世八年之时,因为有司考据前例陈请,因此下令树碑写文,不命题给臣,而是让臣恪尽辅助之力就可以。
又教导说:夸张的话,都不接受,也不符合先淑嫔平日里小心谨慎的用意。
(英祖大王)顾念臣辅助大王的做法,(但是臣)惶恐就多次请辞最终还是没被恩准,就谨慎写下行录:崔氏出生于首阳,曾祖父名讳为崔末贞,官至通政,祖父名讳崔泰逸,为学生,父亲名讳崔孝元,任行忠武术副司果,母亲洪氏,是通政洪继南之女。
(崔氏)于显宗庚戌年(显宗十一年 康熙9年 1670年)十一月己未(十一月六日)出生,淑嫔于丙辰年(肃宗二年 康熙15年 1676年)受选入宫,时年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年 康熙32年 1686年4月 26日)受封为淑媛,甲戌年(肃宗二十年 康熙33年 1694年)受封进淑仪,乙亥年(肃宗二十一年 康熙34年 1695年)升贵人,过了四年即己卯年(肃宗二十五年 康熙38年 1699年)封淑嫔,已至女官极品。
淑嫔天姿深沉缄默,喜悦和愤怒都不表现出来,侍奉两位上殿,不论白天黑夜都不懈怠且怀有敬意的照顾,言行谨慎且能自持。
(淑嫔)对待各位嫔御及宫女,既谦虚又和气,受到大家的喜爱。
肃宗大王心里满意,仁显王后也就是我惠顺慈敬大妃,也格外厚待她。
淑嫔谦虚谨慎,尤其不喜欢说人是非。
若是侍奉的人有话说,就加以以教诲责备,宫内都称赞其行为端正。
淑嫔的伙伴有在军中任职的人,从淑嫔受封后,就辞去职务,这是淑嫔谨慎之心使之这么做的。
看到这个记录,说明了崔氏同伊的身世,提到她的曾祖和祖父都是下级官员,父亲是下级武官,行录中还提到“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让人不禁想起天寿来,“同气”通常是指兄弟或者同伴,有云:同气连枝,但行录中若提及嫔御的兄长会直接称兄长,而不会用委婉的说法,这里用:同气一词,说明虽非亲生兄弟,但亲情甚笃,故而用如此美好的形容给予崔氏同伊的异性同伴,可见同伊在世时,与这位任军职的同伴有很深的情谊。
除行录之外,到了英祖大王时,还有关于同伊身世的相关记载,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英祖 60卷, 20年(1744 甲子 / 청 건륭(乾隆) 9年) 8月 15日(己未) ○己未/遣礼官致祭于赠赞成崔泰逸、赠判书崔末貞墓, 卽毓祥庙祖、曾也。
陵幸时, 驾过其墓, 故有是命。
意思是说:英祖 60卷, 20年(1744 甲子 / (乾隆) 9年) 8月 15日(己未) 派遣礼官祭祀赠赞成崔泰逸、赠判书崔末貞墓,(他们)是毓祥庙(淑嫔崔氏)祖父、曾祖。
(英祖大王)祭奠王陵时,路过(崔泰逸与崔末貞)墓,因此有这个命令。
可见到了英祖大王时,依然对母家的已故亲属大加重视,还追赠官位,派遣官员祭祀,为的是显示母家尊荣,以谢淑嫔崔氏诞育之恩。
看过了历史记载中崔氏同伊的身世,只见平实低微,而未见罪行与危险,而在古装同伊剧中,因为同伊的身世可闹翻了天。
同伊在张氏这里内心激荡,担心不已,言辞吞吐,被张氏看到,断定她身世有问题,天寿闻讯后则是赶到宝庆堂面见同伊,安慰她不要紧,自己早已做好了相关准备,还焚毁了所有能证明同伊身世的记录,并委托雪伊帮忙备船,赶到身世指向地点要为同伊做好核查准备,而肃宗大王听闻张氏要册封同伊,好生奇怪,仔细一想才明白张氏是要借同伊的身世做文章,日常与同伊见面交谈时,又见同伊心不在焉,似有难言之隐,回到大殿后急忙召见徐龙基,要他为同伊帮忙,想方设法了解身世,并为其掩盖。
言谈中,肃宗大王提到同伊曾在五峰山的断崖前祭奠父兄,并说同伊父兄皆含冤惨死,说自己怀疑同伊族人可能是获罪的两班,自己已有赦免之心,一句话提点了徐龙基,徐大人顿时如遭雷击。
33-34集通篇说的都是张氏如何为难同伊,设置各种问题各种障碍,誓要将同伊拉下马来,狡赖的结果却是肃宗大王更加不信任,加快了帮助同伊的脚步,并且张氏没有想到的却是自己就是能证明同伊父兄无罪,南人一派有罪的重要证人,另一面同伊手中也掌握着能让张氏之子世子李昀顺利受到清廷册封的关键所在:《誊录类抄》,客观的说,张氏与同伊,在同伊升任后宫之初,二人只是打个平手,并未分胜负。
但是到了身世问题上,对于怀有为父兄伸冤志向而入宫的同伊来说,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成为后宫,还有可能被册封,如此一来,在本剧开篇时埋下的伏笔即将要揭晓,究竟同伊会否知道张氏就是当年自己帮助的宫女,张氏面对世子册封的关键所在《誊录类抄》与指证南人的两难,会如何面对,这都会是精彩的看点。
到了34集的最后,肃宗大王已经做了同伊为获罪两班后裔,要赦免其家族的思想准备,意在不介意同伊的过往,要兑现自己的誓言:不论同伊是怎样的出身,都希望她留在自己身边幸福的生活;而此时的徐龙基因为心中疑惑,为了证实猜想,去查了当年的档案,确认了崔孝元父子的确是在五峰山断崖前罹难,顿时如五雷轰顶,到了这里,徐龙基喜爱同伊,器重同伊,帮助同伊的理由都清楚了——同伊的机智聪慧可爱之所以为他所喜,是因为得自亦师亦友的崔孝元,难怪这么会查案,做人真的是要讲出身的。
他也明白了,原来一直寻找的至交好友崔孝元的女儿崔同伊就在他身边,到了此时,徐龙基自己是因为辅助崔氏才得以受到提拔,徐氏家族是因为崔氏同伊才受到大王重视。
可是,毕竟崔孝元被认定杀死了隐退的两班贵族徐龙基之父,又身负诛杀南人高官之罪,这该如何是好?
他来到宝庆堂,遣走了正在议事的沈云泽,对正在微笑的同伊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孩子崔同伊吗?
同伊闻听此言,也怔住了,担心的她注视着徐龙基,正要答话。
镜头就定格在这里,究竟同伊要如何面对一直以来帮助她,教导她,如父兄一般的内禁卫将徐龙基,要如何面对肃宗大王深切的爱恋,又要如何度过监察部核实后宫身份这一关?
且看下周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六页 手足宝庆堂内室,张氏端坐于上,笑着说要合作,却忽然变脸,拿出同伊之前交付的诅咒偶人,说不在乎,让同伊去告。
原来,张氏始终骄傲,不肯妥协,她被各种纷争困扰,思虑再三,仍不想要合作,拒绝和解。
此时的张氏心情无比复杂,一方面,她拿出豁出去不在乎的勇气要拼死一战,另一方面,她又为近来发生的所有事悲哀心痛。
没曾想,哪怕忠臣们力谏,大王也不肯册封她为正妃,还要给同伊巩固身份和地位,要她和自己平起平坐,这打击不能不说是大,最可笑的是,从前自己没放在眼里的奴婢同伊竟然成了主子,还前来要求和解。
对于这样骄傲的张氏来说,这是最无法容忍的事,她能做的也只有保护自己的自尊心,要出狠招,力战到底。
平心而论,作为女人,张氏是失败的,无法抓住任何人的心,到头来,得到的也只有虚冷的殿阁而已;作为母亲,张氏也是失败的,无法了解亲生儿子的想法,总是说些恶毒的话,让世子更加难过,又因为对病情的隐瞒,伤了世子的心;作为权欲之徒,到目前为止,张氏却是成功的,她本是译官之女,因叔父犯罪,被查抄入宫,却因此结识肃宗大王,成为后宫,之后又以带罪之身,诞下王室后嗣,受封为禧嫔,之后又操控得法,将仁显王后赶出宫去,自己又取而代之,不能不说是权欲之女的胜利。
可是,凡事都需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行事,若是做的过分,就会败下阵来,张氏就是一例。
仁显王后回宫正位,张氏只能屈居禧嫔之位,面子和里子都输光了,然而也无可奈何。
哪怕仁显王后发现了世子罹患不能生育的病症,张氏巫术诅咒除去仁显王后也无用,不是她的就不是,说到底,同为地位低微的女子,张氏不如同伊幸福平和。
本周继续堆砌张氏巫蛊一案的相关审问记录,作为下周讲述赐死张氏相关剧情的引子,以下记载引用自[朝鲜王朝实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10月 2日(乙卯) 5번째기사○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判义禁李畬等, 承命设庭鞫于内兵曹。
罪人淑正更招曰: “庞灾事, 昨日所告之言, 全身不记得。
身在外指挥雪香事, 千万暧昧。
若问于雪香、淑英则可知。
信月招内身凶逆之说, 亦为千万暧昧。
” 鞫厅启曰: “淑正以庞灾一款, 始发终讳之状, 别为问目, 更加严问, 则昨日所告之言, 称以全然不记, 指挥雪香情节, 泛称暧昧, 终不吐实, 情状尤极奸恶。
请加刑。
” 答曰: “依启。
” 淑正刑问三次, 讯杖第八度, 直招曰: “上上年九月、十月及上年九月、十月, 因禧嫔之言, 以锦段造作角氏七个, 而多红绯段为裳, 蓝绯段为衣, 而体大如常。
锦段则自禧嫔房出送, 而幷死鸟、鼠与鲋鱼各七个, 盛之以自内出送之柳箱, 使铁生入送于阙内, 铁生则或可知而或不知之矣。
雪香以书来报曰: ‘与韩尙宫及黄氏、淑伊, 同埋于通明殿、大造殿寝室之内’ 云。
信月所告事, 千万暧昧。
鞫厅启曰: “上(阙)〔关〕罪人九名中淑正, 今方鞫问, 丑生、五礼、者斥礼、李寿长、贞伊等五名, 皆已承服, 姑无更问之端。
淑英㝡是紧问者, 而以其病重, 不得依例讯鞫矣。
今观其病势, 更问宜当。
信月、顺礼则比他囚稍缓, 而鞫厅体例, 一番施刑之后, 则自当连次讯问, 淑英、信月、顺礼, 请并加刑。
” 答曰: “依启。
” 又启曰: “淑正诅呪一款, 旣已直招, 依法结案取招, 所引铁生, 不可不卽为推问。
所谓淑伊, 旣是淑英, 其加刑问目中, 请以淑正所供, 添入究问。
” 答曰: “依启。
” 淑英更招曰: “禧嫔与淑正, 以书潜相往复, 而传书之人, 淑正婢信月。
且禧嫔作书坚封, 以袱裹之, 亲授身及雪香, 传于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 以给信月, 而或间三四日或一二日, 而近间则淑正书札, 十余日阻絶不来, 今年九月初, 淑正作书入送于禧嫔, 而封形颇大, 辞说似多, 而嫔禧见后, 卽为烧火, 故身不知其有何辞说。
淑正入送之物埋置事, 时英盛于小柳箱, 掩以其所着裳尾, 与身及雪香, 初昏埋于通明殿西边池边两处, 而所埋之物, 角氏及鲋鱼。
又双埋于通明殿后阶下一行两处, 而所埋之物, 裹以锦段, 而亦是鲋鱼、鸟、鼠之属。
大抵通明殿, 有长春阁, 阁隅有池, 缘其池头有阶矣。
上上年十月初夜, 时英坐于其阶之下, 身则往于殿之南边, 觇人之来不来, 雪香则立于殿南边檐下, 觇内间人之来不来。
时英则破其所坐之土以埋之, 其所埋之处, 则长春阁池西边阶温堗第一间近处, 埋后以足踏其土。
时英与身及雪香, 转向通明殿后边, 身向殿东而立, 雪香立于西隅, 时英坐于殿北阶下, 埋一处, 而自其处相距不远之地, 又埋一处。
且于殿北边庭中, 揭起一砖石, 埋以锦段所裹之物, 而还安其砖石如故。
时英与身及雪香, 同行而言曰: ‘雪香则必不发此等言, 而淑英异于自己之婢, 且其用心不善, 或生逆情, 则发此言易矣。
’ 因同归就善堂, 时英先入禧嫔房内, 身及雪香, 使坐于户外。
身潜听则时英告于禧嫔曰: ‘尽为之矣。
’ 禧嫔曰: ‘淑英亦处处往见乎?’ 时英曰: ‘虽使淑英远立候望, 旣已同往, 岂不知其处乎? 雪香、淑英, 虽一体视之, 雪香则自己之婢, 淑英则有同借婢, 名目旣异。
若或讳之, 则尤为不好, 故使之与知, 而此后此言若出, 则必出于淑英之口矣。
’ 禧嫔曰: ‘吾则虽以仁心率渠辈, 而自是以义结之者, 宁可信乎?’ 时英始招身及雪香, 使之入来, 故卽为入房, 则禧嫔曰: ‘儿辈必先泄戒嘱之言’, 因默然而坐。
时英曰: ‘信汝故, 使汝知之耳。
’ 盖身前者, 得罪于禧嫔, 不敢见面, 故时英曰: ‘汝其思前罪过, 必须恭顺可也。
’ 身曰: ‘旣食其料, 有何不恭之事乎?’ 时英曰: ‘此后毋使禧嫔有责也。
’ 仍使之出去, 故与雪香同为出来。
其翌日夜, 将往大造殿时, 时英谓禧嫔曰: ‘夜已深矣, 无待他人。
当留淑英, 只与雪香同往似好矣。
’ 禧嫔曰: ‘淑英留此着实不离可也。
’ 时英、雪香, 同往大造殿, 而时英持小柳箱所盛之物, 以所着裳尾掩之, 雪香则空手随往。
身则伏于禧嫔窓外而假寝。
俄而, 时英、雪香还来, 将直入禧嫔房内, 雪香则还为出来, 时英则与禧嫔说话。
身问于雪香曰: ‘何时还来乎?’ 雪香曰: ‘己移时矣。
’ 身曰: ‘然则何以为之乎?’ 雪香曰: ‘为之为何乎?’ 身曰: ‘其处所为之事, 有何所异而讳我乎?’ 雪香曰: ‘安有讳不讳乎?’ 韩尙宫谓我曰: ‘淑英异于汝。
淑英不见之处, 须勿言此处为之, 彼处为之云矣。
’ 身曰: ‘旣已尽心同事, 而讳之如此, 则忿心尤生矣。
通明殿则与吾同事, 此处则旣往还来之后, 犹欲讳我乎?’ 雪香曰: ‘人而有支离之人矣。
’ 身曰: ‘大抵往于何边乎?’ 雪香曰: ‘往于大造殿北庭。
’ 身曰: ‘虽曰北庭, 只往于庭耶?’ 雪香曰: ‘吾则立于庭中, 韩尙宫入于北边伏炉下而还出’ 云。
身曰: ‘入去何为乎?’ 雪香曰: ‘岂异于向者乎? 今番则独往, 故吾则只觇来人而已。
不见所埋之处’ 云。
此外更无所知, 通明殿所为之事, 旣已毕陈。
若知大造殿所埋之处, 则何敢隐讳乎? 凶谋相通, 自有其人, 若问于渠辈, 则可知之矣。
内则时英主之, 而雪香同谋, 外则淑正主之, 而埋凶对象, 已陈于上项, 此外更无所达, 亦无他事。
” 信月刑问二次, 施威次, 直招曰: “祈祝说话, 身进去巫女家时, 神祀垂毕, 不得详闻, 而巫女戒大及上典张大将妾祝曰: ‘使道不得放还, 愿有好事。
’ 且曰: ‘第观之第观之。
若不速放, 阙内不安, 当无上矣。
’ 传札事, 上典出给书封, 使身来阙外传德昌母, 或传给徐氏或传给绛礼, 而其封之大如人臂, 封内之物, 身知不得。
此外更无所达。
” 顺礼刑问二次, 讯杖三十度, 直招曰: “上年十一月, 大内人自阙中出来, 邀张大将妾而同坐祝愿曰: ‘禧嫔太平, 中宫殿升遐。
’ 其后白首老宫人, 又与张大将妾同往生巫家, 与巫同祝曰: ‘吾抹楼下太平太平, 中殿抹楼下当升遐’ 云云。
至于玉马直、李马直, 乃是本房马直, 身知不得。
此外更无所达。
” 鞫厅启曰: “罪人铁生处, 请以淑正所供辞缘, 添入问目中, 加刑究问。
” 答曰: “依启。
” 又启曰: “罪人淑英诅呪情节及埋置处所, 并为吐实。
自当结案取招, 依律举行, 而第伏念埋凶处所, 旣已指陈, 则随处掘出之际, 或不无更问之端, 姑为仍囚, 观势处之。
其招辞中, 中间传书者信月及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等, 皆被援引, 绛礼、梦烈两人, 亦不可不一体究问。
请并拿囚。
” 答曰: “依启。
” 铁生刑问二次, 讯杖第四度, 直招曰: “雪香、淑英往来巫家时, 出纳之物专管事, 丑生以身定为市上水赐, 故不得已果为专管。
五礼祈祷时, 大上典及希载妾, 果为同参, 而五礼着多红绣裳及紫绣衣起舞曰: ‘张中殿依旧入前座, 可杀者杀之, 可入者入之’, 而身巫女以有夫之故, 谓之不洁而挥却, 故其余祝辞, 不得详闻。
使禁川桥巫女, 移设神堂事, 戒大、者斤礼与大上典及韩尙宫、张大将妾, 往邀禁川桥巫女, 移设外神堂于本宫, 揷高飞仍行神祀, 而所祝之言, 则不过国家太平。
上年九、十月间, 柳箱入送事, 希载妾, 使身以生布袱裹封着套署, 使之传给雪香, 故身果为传给, 而其中之物, 旣已坚封, 故知不得。
此外更无所达。
” 庭鞫姑罢。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康熙) 40年) 10月 2日(乙卯) ○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判义禁李畬等, 奉王命设庭鞫于内兵曹。
罪人淑正更正招供说: “庞灾之事, 昨日所说之事, 完全不记得。
(我)身在宫外指挥雪香的事, 说不清楚。
若是问雪香、淑英就可以知道。
信月招来内身凶逆的说法, 也说不清楚。
” 鞫厅启奏说: “淑正以庞灾一款之事, 始终说法都是结避讳的情况, 分别为审问条目, 更加严刑审问, 则昨日所说的话, 说是完全不记得, 指挥雪香的情节, 泛指说不清楚, 最终不肯吐露实情, 事情状况尤其极为奸诈恶毒。
请求加刑。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淑正刑问三次, 讯杖第八度, 直接招供说: “前年九月、十月及去年九月、十月, 因为张禧嫔的要求, 用锦段制造作成角氏七个, 并且多红绯色绸锻为裙子, 蓝色绯色绸锻为上衣, (偶人)体积大小如常人一般。
锦缎则从禧嫔房送来, 而且还包括有死鸟、鼠与鲋鱼各七个, 装好以后从(就善堂)送出并装入柳条箱, 命铁生送到宫阙之内(闵妃居住宫室), 铁生则有可能知道有可能不知道。
雪香用书信来报告说: ‘与韩尚宫和黄氏、淑伊(三人共同行动), (将上述物件)一起埋在通明殿、大造殿寝室之内’的说法。
信月所说的事情, 很不清楚。
鞫厅启奏说: “(关押)宫内罪人九名中(有)淑正, 如今方才鞫问, 丑生、五礼、者斥礼、李寿长、贞伊等五名, 都已经承认服罪, 姑且已无审问的理由。
淑英被严刑审讯, 因为其病重, 不能依照惯例刑讯鞫问了。
如今看她(淑英)的病势, 再讯问较为合适。
信月、顺礼则比其他囚犯稍晚讯问, 而依照鞫厅体例, 一番施刑之后, 就应当一次又一次的讯问, 淑英、信月、顺礼, 请求讯问并加刑。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鞫厅)又启奏说: “淑正诅咒的一款, 既然已经直接招供, 依法结案取来供词, 所提到的铁生, 不可不继续推问。
所提到的淑伊, 就是淑英, 在她的加刑问目中,提到 请求以淑正所供出的线索, 加入审问(细目)。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淑英更正招供说:“禧嫔与淑正, 暗地里书信往来, 而传书信之人, 就是淑正的奴婢信月。
并且张禧嫔的书信封的很严, 用包袱皮裹得严实, 亲自交给雪香, 送到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 再交给信月, 有时候三四天一次有时候一二天一次,并且最近与淑正的往来书札, 十多天内都没停过, 今年九月初, 淑正送信给禧嫔, 而封好的物件形状比较大, 说的话好像比较多, 而张禧嫔见到之后, 立刻就烧了, 所以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淑正入宫内埋藏物件的事情, (情况是)时英装载小柳条箱内, 以穿着的裙摆尾部遮掩, 与我还有雪香, 天将黑时候埋在通明殿西边池边两处, 而所埋之物, 就是角氏及鲋鱼。
又再次埋到通明殿后阶下一行两处, 而所埋之物, 裹着锦缎, 也是鲋鱼、鸟、鼠之类的东西。
大约在通明殿, 有长春阁, 阁边有池, 因为池前有台阶啊。
前年十月初夜, 时英坐在台阶下, 我就去通明殿南边, 看人来不来(帮忙望风), 雪香就站在通明殿南边檐下, 看人来不来(帮忙望风)。
时英就挖开坐处的土地埋下物件, 她掩埋物件的地方, 就是长春阁池西边台阶突起第一间近处, 埋好后用脚踩严实了土。
时英与我还有雪香, 转向通明殿后边, 我向通明殿东边站着, 雪香就站在西边, 时英坐在殿北台阶下, 埋到一处, 而且就在相隔距离不远的地方, 又埋了一处。
并且在殿北边庭中, 揭起一块砖石, 埋下锦段所裹的物件, 又还原砖石如故。
时英与我还有雪香, 一起走又说道: ‘雪香就不比说这种话, 而淑英与自己的奴婢不同, 并且她还用心不善, 也许会发生逆情, 说这种话太容易了。
’ 因此一同回到就善堂, 时英先行进入禧嫔房内, 我和雪香, 就要我们坐在室外。
我悄悄过去偷听时候只听得时英告诉张禧嫔说: ‘都处理好了。
’ 张禧嫔问: ‘淑英也是处处都去看到了吗?
’ 时英说: ‘虽然要求淑英在远处站立望风, 但一起前往,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雪香、淑英, 虽然一概视之, 但雪香是自己的奴婢, 淑英则是借来的奴婢, 名目都不同。
若对她忌讳什么, 就特别不好, 所以就让她知道, 但以后要是话说出去了, 则肯定出自淑英之口啊。
’ 张禧嫔说: ‘我虽然以仁厚的心地待遇各位, 就是以义气结交, 宁可信任她。
’时英才找来我和雪香, 让我们进来, 所以就进入张禧嫔的房内, 因此张禧嫔说: ‘尔等必定先泄露嘱咐不要说的话’, 因此默默坐着不说话。
时英说:‘因为相信你的缘故,才让你知道这件事。
’ 因为我在此前, 得罪过张禧嫔, 不敢看时英的脸, 所以时英说: ‘你要反思之前的罪过, 必须要恭敬顺从啊。
’ 我说:‘既然吃的是主人家的饭, 怎么能有不恭敬的事情呢?
’ 时英说:‘此后(这件事)不要让张禧嫔承担责任’ 仍让我们出去, 所以就和雪香一起出来。
到了第二天夜里, 将要前往大造殿时, 时英对张禧嫔说: ‘夜已深了, 也没有其他人。
应当留下淑英, 只与雪香一起去就好。
’ 禧嫔说: ‘淑英留在此处,确实不能离开。
’ 时英、雪香, 一同前往大造殿, 而时英端着小柳箱所放的物件, 用裙摆遮掩着, 雪香就空手前往。
我就睡在张禧嫔室外闭眼就寝。
过了一会儿时英、雪香回来, 直接进入张禧嫔房内, 雪香又出来, 时英就和禧嫔说话。
我就问雪香说: ‘什么时候回来的’ 雪香说:‘回来一会儿了。
’ 我说:‘那么你们干什么了?
’ 雪香说:‘什么干什么了?
’ 我说:‘你们就善堂干的事情,有什么是要瞒着我的地方吗?’ 雪香说:‘怎么可能瞒着你呢?
’ 韩尚宫对我说:‘淑英你比较不同。
淑英你所做的, 以后不要说在这里干的事, 不要在别处说啊。
’ 我说:‘既然已经是尽心尽力的一同侍奉张禧嫔, 忌讳到这个地步, 我心里真是不高兴啊。
通明殿跟我一起干的事, 这里去了又胡来之后, 还想要瞒着我吗’ 雪香说:‘人之中都有疏离之人啊’ 我问:‘大概去哪里了?
’ 雪香说:‘去的是大造殿北庭。
’ 我问:‘虽说是北庭, 只去了北庭吗:’ 雪香说:‘我就站在庭中, 韩尚宫去北边伏炉下又出来了’这类的话。
我说:‘进去为啥又出来了?
’ 雪香说:‘岂不是与去的人不同吗?
这次是单独去的,所以我就只负责望风而已。
不知道所埋之处在哪里’的话。
此外就不知道了, 在通明殿所做之事, 就已经说完了。
若是知道大造殿所埋物件之处, 怎么敢不说呢?
凶谋串通,自有其人, 若是问到她们那些人, 就可以知道了。
在宫内是时英主办这件事, 而雪香是同谋, 在宫外则是淑正主办, 而埋凶对象, 已经在之前陈述, 此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也没别的事。
” 信月刑讯审问二次, 施威几次, 直接招供说: “祈求祝祷的话, 我进巫女家时, 供神祭祀已经结束, 无法详细知道, 但巫女戒大和上典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祈祷说: ‘被祈祷者不能放过, 希望有好事发生。
并且说: ‘再看她再看她。
如果不快点放还, 宫阙内不安, 就没有上殿了。
’ 送信札之事, 上典出来送交封好的物件, 要求我来宫外交给德昌母, 或者交给徐氏或者交给绛礼, 而且封好的物件有真人手臂那么大, 封内的物件, 我并不知道。
此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 顺礼刑讯审问二次, 刑讯杖责三十下, 直接招供说: “去年十一月, 大内人(淑英)从宫中来, 邀来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一同坐下祈祷说: ‘张禧嫔太平, 中宫殿去死。
’ 之后白发老宫人(韩尚宫), 又和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一同去巫女家, 与巫女一同祈祷说: ‘我的抹楼下太平太平, 中殿抹楼下就该死’种种说法。
至于玉马直、李马直, 就是本房(就善堂)马直, 是否这么做就不知道了。
此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 鞫厅启奏说: “罪人铁生的审讯办法, 请求以淑正供词提到的缘由, 加入审问条目中, 加刑追究查问。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鞫厅)又启奏说: “罪人淑英诅咒情节及埋置的地方, 都是吐露的实情。
就应当结案取来供词, 依律例下判, 但是顾念埋藏凶逆诅咒之物的地方, 既然已经说清楚, 又可在此处挖掘出来, 或者也有重新审问的理由,姑且继续囚禁, 看情况再处理。
(淑英)的供词中, (巫女与张氏)中间传递书信的奴婢信月以及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等, 都被提到, 绛礼、梦烈两人, 就不能不一并追究审问。
请求一并捉拿囚禁。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铁生刑讯审问二次, 审讯杖责第四度, 直接招供说: “雪香、淑英往来巫女家时, 专管出纳之物, 丑生出身为为市上水赐(原为挑水伊 出身微贱), 所以不能作为出纳专管。
(巫女)五礼祈祷的时候, 大上典和张希载的妾室(淑正), 果然同时参与其中, 而(巫女)五礼穿着多红绣衣裳及紫色绣衣起舞说道: ‘张中殿依旧回到之前的位置, 可以杀的人就杀, 可进入的人就进去’, 而因为巫女有丈夫的缘故, 说其不洁而挥却, 所以其余祝祷之辞, 无法详细的听到。
命令住在禁川桥的巫女, 移设神堂之事, 戒大、者斤礼与大上典及韩尙宫、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 前往邀来禁川桥巫女, 移设外神堂到本宫, 插高飞仍然行神之祭祀, 而所祝祷之言, 只不过是国家太平(之类的话)。
去年九、十月间, 柳箱送入宫之事, 张希载的妾室(淑正), 神负生布包裹封好的套署之物, 要求传给雪香, 所以就背过去传给(香雪), 而其中的物件, 既然已经严密的封好, 所以不知道是什么。
此外就没什么传递的了。
” (内兵曹)庭鞫姑且结束。
看过考据,继续剧情。
后宫纷争终于波及王子安危,与此同时,金先生正在给延礽君讲课,忽见延礽君翻书包,拿出一本黄面金边的书来,不由得大惊,原来是《昭鑑錄》。
这一惊非同小可,金先生立刻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急忙问小王子,这本书到底哪里来的,可是延礽君答不上来,可见并非延礽君自己放入书包里的。
金先生脸色陡变,他并非一个对局势毫无知觉的人,正因为他对局势洞察甚深,才下定决心不要介入宫廷斗争,不收王室子弟,可没想到遇到资质如此得天独厚的延礽君,也不得不破例,这么一来,就连金先生也被牵扯进去。
那么,《昭鑑錄》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书,会让东宫官员如此紧张,之后前来搜查的官员如临大敌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说这是只能给世子看的史书。
那么,为什么这本史书只能给世子看,延礽君却不能看,来看以下关于《昭鑑錄》的相关记载,以下是宁波范家天一阁藏本前的说明:《昭鑑錄》·十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明洪武初奉敕撰。
案《千顷堂书目》曰,太祖尝命礼部尚书陶凯等采录汉、唐以下藩王善恶以为鉴戒,编辑未竟,复诏秦王傅文原吉、翰林编修王僎、国子博士李叔元、助教朱复、录事蒋子杰等续修之洪武六年书成太子赞善宋濂为序,即此编也。
然虞稷称其书五卷,又称一作二卷,此本十一卷,而善可为法止於元,其后有先善后恶一门,而恶可为戒仅止於宋,似尚阙一卷。
不知虞稷何以云然也。
意思是说:明朝洪武初年(洪武二年四月)奉皇命撰写。
案《千顷堂书目》提到,明太祖朱元璋曾命令礼部尚书陶凯等采集记录汉唐以来藩王所行的善恶,用以对诸王进行劝诫,(《昭鑑錄》)丛书编辑还没完,(明太祖朱元璋)又诏秦王傅文原吉、翰林编修王僎、国子博士李叔元、助教朱复、录事蒋子杰等继续修改这部书,于洪武六年书完成。
又要太子赞善宋濂为书作序,就是这个版本。
然而虞稷说这部书五卷,又有说法是二卷,这个版本有十一卷,而说诸王善行的部分到元朝时为止,之后有先善后恶一册,而恶部分相关戒条部分仅到宋朝为止,可能尚遗失一卷。
不知道虞稷为什么这么说。
从上述说明可知,《昭鑑錄》是明太祖朱元璋为了教导藩王,教育宗室子弟,要求朱姓子孙知晓善行恶为,要做顺从合格的王者,要求史官编著的史书,既然是教导藩王,就只有朱姓王族子孙或者分封的藩王才有资格阅读,或者被授权的藩王继承人,抑或是小国储君才有资格阅读,并接受讲解,明朝朱氏王族将《昭鑑錄》下赐朝鲜,本来就已经是恩典,这应该是燕王朱棣(明成祖)与太宗大王李芳远交好时下赐的史书。
按照前来查核的官员所写,延礽君李昑只是侧室淑仪崔氏所生的王子,竟将世子才有资格念的明朝王族下赐的史书放入自己的书包,真真好大胆,难道延礽君李昑有意染指王位?
按照忠臣们一天到晚想来想去,斗来斗去的做派,有这想法也不奇怪。
可是肃宗大王不满意了,本来就是小孩子调皮,看了哥哥的书,觉得好玩,或者不在意放的,就那么一本书就什么了不起?
况且还是明朝的史书。
可是大王相信不管用,要忠臣都相信才成。
在一片混乱中,同伊去问了儿子,可是延礽君李昑因为对兄长的承诺,不肯说出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只有沉默,说自己没有拿书,同伊这才明白:儿子又一次被设计了。
这一事实,说明张氏一门已经正式宣战,但居然对不懂事的孩子下手,还是这样无耻的诬蔑,同伊震怒了。
在本剧中,很少有同伊发怒的场面,就连她与张氏对撼也只是为此生气的态度,没有震怒的场面,眼下在查核《昭鑑錄》事件时,她终因儿子心灵受伤而震怒。
剧情发展到这里,对演员演技提出了更高要求,要求流露出一个母亲才有温柔又气愤的表情,这场景对年轻的演员韩孝珠来说,毕竟,她还年轻,别说婚姻生活经验或是教育子女的经历,也许她的恋爱经历都要打个问号,这对于她又是一大考验,在我担心的时候,我只是在意究竟能否看到一个母亲应有的表现,然而这一次年轻的韩孝珠做到了。
作为家长应有的感受是不自觉的流露,看到剧中同伊那样的盼望然后又忧心的样子,银幕下的我会心微笑,看来孝珠也许是少女家长,在剧中她就是一个母亲。
演技探讨之后,继续看剧情。
世子听说弟弟延礽君李昑因为书包里的《昭鑑錄》被忠臣上疏,心里非常不安,和生母张氏谈到此事,方知是张氏一派捣的鬼。
仁厚的他为了不让弟弟难过,也为了给弟弟免除麻烦,特地去找父亲肃宗大王说明情况,说书是自己给的,为弟弟开脱。
世子仁义的举动让肃宗大王十分满意,通过这件事,他也看到两个儿子的手足友爱之情,欣慰不已。
另一面,肃宗大王对于臣下如此刻薄延礽君李昑当然不满,偏殿之内大王与大臣毫不客气的较量一番——你们要我赶走延礽君李昑是吧,好,狠好!
我就不赶走,我还册封他母亲了,你待怎样?!
看,再充足的理由都敌不过大王的火爆脾气。
说到底,肃宗大王对于大臣毫不妥协,哪怕是遭到围攻,他也一样要干他想的事情,这态度从当年下旨要同伊成为承恩尚宫就可见一斑。
说到底,肃宗大王可算作是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列王中脾气最刚硬的一位,从不向大臣妥协,就更不用说是宗亲了。
那么,英祖大王在身为王子之时,也就是仍处在延礽君李昑时期上,在历史上真被为难过吗,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34卷, 26年(1700 庚辰 / (康熙) 39年) 1月 17日(辛亥) ○临昌君焜上疏, 辞宗亲府有司堂上之任曰: “延礽君肃谢时, 臣进于问安厅请谒, 本府吏告于延礽君侍者曰: ‘凡问安时, 王子君坐北壁上, 宗亲、仪宾坐一行相揖, 例也。
’ 侍者曰: ‘以坐而受拜, 定夺矣。
’ 臣曰: ‘旣已定夺, 则当依此为之, 而朝行间体例则不然。
’ 侍者曰: ‘规例如此, 宜从礼文。
’ 延礽君卽起立, 臣仍进前行揖, 则延礽君亦答礼, 臣卽进前揖而退矣。
卽闻内侍, 问本府问安厅行礼时事于录事, 对以王子君坐受正一品宗班之拜云。
录事之言, 已出亿度妄对。
王子侍者中一人, 又以王子跪拜, 臣只举手答之为言云。
此则病风丧心者, 亦不为也” 云。
时, 王子延礽君昑, 新兼有司, 一堂上故也。
答曰: “凡公会, 卿宰进拜于大臣之前, 则大臣举手答揖, 元无起立之事。
况王子, 自是无阶君也。
体面之尊, 尤为自别。
问安厅亦一公会, 故以坐而受拜答揖之意下敎矣, 罢后闻之, 起立相揖云。
然则王子事体, 反不如外朝乎? 讶惑方深矣。
今观疏辞, 本府下吏之所云云, 殆不成说。
显禄虽曰与大匡同, 而大匡犹是一品, 王子本无阶级之可论, 则起立之例, 渠何敢创说乎? 已极骇然, 而不信定夺, 费辞陈疏, 殊欠事体也。
” 因命推考。
意思是说:肅宗 34卷, 26年(1700 庚辰 / (康熙) 39年) 1月 17日(辛亥) 临昌君李焜上疏, 辞去宗亲府有司堂上的职位并且说: “延礽君在肃谢之时, 臣进入问安厅请求谒拜, 本府吏告知延礽君侍者说: ‘但凡问安之时, 王子君坐北边壁上, 宗亲、仪宾坐一行回以作揖之礼, 是惯例。
’ 侍者说: ‘坐着受到拜见, 是一定之规啊。
’ 臣曰: ‘既然是一定之规, 就应当依照此例来处理, 但朝堂之上的事体惯例就不是这样。
’侍者曰: ‘规定惯例如此, 适宜按照礼法而行。
’ 延礽君就起立, 臣仍然走上前来行礼作揖, 而延礽君也施答谢礼, 臣就走上前来行礼作揖后退下。
(臣)即刻询问内侍, 问及记录本府问安厅行礼时的相关事宜, (内侍)对答以王子君坐着接受正一品宗亲两班官员的朝拜之说。
记录下的事情, 已经过于轻忽狂妄。
王子(延礽君)侍者中的一个人, 又以王子跪拜时, 臣只举手回答作为说辞。
这是弊端又丧心病狂的举动,不能这么做啊” 的说法。
此时, 王子延礽君李昑, 新近兼任有司之职, (这就是提到)堂上事宜的原因。
肃宗大王回答说: “举凡公会, 众卿宰辅进拜就在大臣之前, 则大臣就需举手答以作揖之礼, 原本没有起立之事。
况且是王子, 自当是无品阶的君上。
体面之尊严, 尤其要自行区别开来。
问安厅也是一公会, 所以就以坐下接受拜见答以作揖之礼而教导,活动结束之后才听说,应起立互相作揖。
那么王子相关事体, 反而不如朝廷外臣吗? 讶异困惑颇深啊。
如今看上疏的言辞, (还包括)本府属下官吏所说的种种, 也不成说法。
东班正一品显禄大夫虽说与大匡官员的品阶相同, 但大匡也是一品官阶, 王子(延礽君李昑)原本没有阶级可言, 但(临昌君李焜)提到起立之例, 怎么敢创立这种说法? 此事已极为骇然, 还不肯相信一定之规, 费时说辞(废话连篇的文言文说法)又陈达上疏, 尤其不像话。
” 因此下令命(史官)推考体例。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从这篇记载来看,肃宗大王的爱子之心跃然纸上。
好一个有个性又刚烈的大王,好一个有意思的史官!
一个敢说,一个就敢写,居然直接在史书里记录下了肃宗大王用文言文骂老宗亲临昌君李焜废话连篇,没事找事的事儿,这肃宗朝的史官们还真挺有意思。
看来,李朝时代仍是遵循子以母贵之策,因为延礽君李昑的生母崔氏同伊是奴婢出晋升为后宫,王子出身低微,一直被宗亲歧视,众臣也没给过什么好脸色。
好在父亲肃宗大王一直袒护又加以教导,生怕二儿子吃亏受委屈。
再说临昌君李焜,他自打英祖大王小时候就开始为难他,长大自然也没放过大王,在大王继位的第二年,也参与了王朝颠覆谋反行动,被一举剿灭,在英祖大王行录中被称为老贼,足以可见英祖大王对于这位逆谋的李氏宗亲是多么反感。
看过考据,继续来看剧情。
世子在与生母张氏谈到不要陷害弟弟的时候,还提到了自己的病,看到母亲的反应,他知道之前了解的情况全部属实,痛苦不已。
可是,他并不是一个人难过,在他伤心的时候还有弟弟延礽君李昑在侧,因为看到哥哥心情不好,小王子特地来说说话,言语宽慰一下兄长。
为了改善心情,世子决定外出游玩。
看到这里,忍不住又笑,看来肃宗大王的儿子们和父亲一个样子,父亲喜欢出宫微服私游,美其名曰:暗访,可是王子们年纪还小,不能说是暗访,他们只有悄悄出去玩。
为了成全哥哥的心愿,延礽君李昑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对着宫女们把守的拱门投掷玩具死老鼠,哥俩躲在暗处,偷偷丢出假的死耗子,看着宫女们四散奔逃,心里那个乐啊,终于要出宫玩啦,心里能不高兴嘛。
世子和延礽君李昑悄然换上便装,如同出笼小鸟一样高兴,宫外是一个太平盛世,是与宫内完全不同的存在,街市上熙熙攘攘,人潮涌动,杂技团路过,精彩的表演让两位王子目不暇接,开心不已。
若是在民间,世子与延礽君李昑一定是一对友爱的兄弟,可是他们无法选择的生在了帝王家,众人免不了会有一番计较和比对。
好在两人都是看重手足之情的人,并不在意,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场开心的游玩。
世子久居深宫,自幼困于宫内,无法施展,他觉得自己没什么擅长之处,只懂得投壶,于是小王子为了让哥哥高兴,鼓励他的世子哥哥参加投壶比赛。
于是,世子精神抖擞的站在了投壶比赛的队前,看着众人一个个低头叹气,自己却不骄不躁,终于夺得比赛冠军,还赢得了奖品,不由得开怀大叫大笑,兄弟俩开心的又叫又跳,还高兴得拥抱在一起。
之前买的民间美食,是二人带出来的钱买的,而现在吃到美食则是自己赢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世子舒心的笑了,作为兄长,他在幼弟面前做了一回榜样,内心无比自豪。
有玩乐有戏看,有比赛还有奖品,这真是一次令人高兴的宫外游览,无论如何,世子与延礽君在宫外的游玩是尽兴的,如果不算上那一场意外的话。
原本已到了回宫时间,缘起是延礽君想要踩桥,为世子哥哥祈福,世子感念弟弟的一片好心,于是也带着弟弟一起参加了民间踩桥。
此时,下了夜雨,世子和弟弟都淋湿了,可是他们放飞了孔明灯,各自为对方祈福,延礽君的愿望是希望哥哥身体能好起来,而世子则是希望一直保持兄弟友爱的美好时光。
就在此时,一扒手奔逃,将钱袋丢在世子脚边,捉贼的两班错认世子为小偷,将世子扭送捕厅。
世子在被抓走前,还不忘嘱咐弟弟不要让宫里知道这件事,懂事的延礽君这回可傻了眼,为了救助兄长也只能答应。
他跑去老师金先生家,却发现先生不在家,急的直哭。
此时,张氏来到世子所在东宫,发觉世子不应声,进入内室才发觉世子不见了,不由得大惊。
张氏这一惊非同小可,世子是朝鲜一国之储君,他的失踪实在不是一件小事,于是,众人都忙碌起来了。
捕厅甚至是内禁卫开始加派人手,全城搜索,务必要找到世子为止。
肃宗大王因为世子忽然失踪,担心不已,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而宝庆堂同伊这里,宫女们都在寻找延礽君李昑,也忙的不可开交。
虽然延礽君李昑调皮,可是他从来没有晚上还不回宫,天黑了还找不到,已经不是小事,不得不去禀告同伊。
同伊先是听说世子失踪,又得知自己的儿子也没了踪影,内心已经断定两位王子一定一起出宫游玩去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求助天寿和徐龙基大人,二人听说王子和世子一起出宫,也十分惊讶。
徐龙基历经多年政治风浪,心知不妙,在天寿出宫前特意嘱咐他,要他一定在张希载之前找到世子带回宫来。
天寿熟悉汉阳城的大街小巷,加之了解情况,找起人来自然不费事,此时监察部宫女也受命全体出动,要找世子,一时间众人忙做一团。
同伊在木桥跟前发现了儿子随身携带的钱袋,知道两位王子肯定来过这里,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
此时监察部众人来报,未曾找到,于是同伊断定世子一定有事耽搁,无法回宫。
天寿想起同伊的话,去查看了捕盗记录,这样一来发现世子被抓走的记录,才得知世子已经被投进了捕盗厅的大牢,众人得知,一齐呆立。
一方面延礽君找到了黄主簿和英达,请他们帮忙,另一方面天寿也赶往捕盗厅。
此时世子为了解决麻烦,自称父母在偏僻郊外,出得牢来,伺机逃走。
历经世事的黄主簿为了不给同伊找麻烦,自己带王子先回宫,要英达去救世子,待英达来到捕厅才知道世子已出牢。
这边厢英达在捶胸顿足,那边厢世子在逃跑途中被天寿所救。
忠厚的世子为了不给大家找麻烦,尤其为了同伊和延礽君,提出自行回宫的想法。
他等来东宫殿众人,从容回宫。
他为众人考虑的善举,让同伊感动不已。
此时张氏已经从张希载大爷处了解到世子出宫的实情,忿恨不已,非要借此整倒同伊。
她先见世子,几句话之下,世子又急又气,被激得晕倒,而后张氏又派出东宫殿众人,在回宫途中守候,抓住了黄直长和延礽君,为的是要延礽君被赶出宫去。
而后又向肃宗大王示威,说是天亮就要国人都知道延礽君坑害世子,害世子受辱之事,面对如此愤怒仇恨的张氏,肃宗大王惊讶又担心。
果然,忠臣们开始炮轰延礽君,要大王将延礽君赶出宫去。
张氏的挑衅行为终于惹火了大王,但是世子因为友爱手足,要为弟弟说话的善心感动了肃宗大王,延礽君为兄长着想的心意也让肃宗大王很是满意,面对这么好的孩子,大王开始犹豫了。
51-52集,通篇说的都是当时还是世子的景宗大王与幼年时的延礽君后来继位成为英祖大王的小王子的手足情谊,小演员动情的表演为剧情增色不少,但是手足真挚的情谊也敌不过残酷的宫廷斗争,两位王子既然生在帝王家,就无可避免的要面对手足相残,甚至是生离死别的一幕,这就是王子们的命运,无从回避,真实而又血腥。
在大殿内室,肃宗大王说出了想要同伊当正妃的心思,但又顾虑同伊的想法,无法轻易决定。
另一方面,为了帮助同伊,阴险的张武烈选择了同伊这一边,他几次三番的面见同伊,提出要同伊公开世子病情,要忠臣知晓张氏已无筹码的实情,但被一心维护世子,维护王子心灵的同伊严词拒绝。
52集的最后,无法忍受母亲恶意陷害延礽君的世子终于无法承受内心的煎熬,要去向肃宗大王坦白实情,想要说出自己因病无法生育的实情,他先去见了同伊,而后又去了父亲肃宗大王所在的大殿,同伊知情后担心不已,跑去东宫殿,巧遇张氏,情急之下问出世子是否知道病症的话,张氏惊讶不已,二人就这样再次对峙。
世子是否说出病症,同伊又将如何面对张氏凶险的阴谋呢,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页 剑契甲戌年四月册封之时,已复位的中宫殿闵氏欣慰含笑,将牒纸给了受封的宫人同伊,并勉励她多为主上殿下出力分忧,成为主上的助力,此时的同伊欣喜非常,微笑着接过旨意,并垂首谢恩,承诺要永远成为大王的手脚,为大王出力。
一旁观礼的宫内众人都兴奋不已,因为册封之后,意味着同伊正式得到承认,已是朝鲜李氏王朝后宫的一员,而此时传来同伊怀孕的消息更是喜上加喜,诞下后嗣对膝下犹虚的肃宗大王意味着什么,中宫殿闵氏与众臣都明白。
册封,是一个标志,标志着同伊被朝鲜李氏王族承认,也是她在后宫显贵的开始。
转眼就是一年,同伊已生下王子,众人都很高兴,当然,最高兴的是肃宗大王,他又得一子,这样一来,除世子之外,他还有儿子可以疼爱,并能交托重任。
因为同伊产子而高兴的人,还有另一位,那就是已复位一年有余的中宫殿闵氏。
闵妃自复位以来,已经有所改变。
从前端坐正妃之位的她,平静而隐忍,常常为成全他人而独自忍耐,也不管后宫之事,得了老实可欺的名,被张氏得了可趁之机,生下王子后为争夺权力中心的世子之位,诬蔑闵妃对明圣大妃汤药下毒,促使闵妃废位后被赶回私宅。
而在那当口,闵妃虽说不管不顾,可有一件事,她成全了肃宗大王的心愿,在众位上殿不肯承认同伊的才能,不让同伊当监察宫女之时,闵妃出面保护了同伊,并且给予同伊考试的机会,同伊这才能通过考试,在监察部站稳脚跟。
事实证明,闵妃唯一干预并且体现自己意志的事,最终帮助了她自己,若是没有对同伊的看重和支持,就不会有后来同伊冒着生命危险,为含冤出宫的闵氏查找证据,找到证据后又在众人帮助之下,不畏艰险回到宫中,面见大王为闵氏伸冤雪耻的一段佳话,可见,救人如救己,帮人也如同帮助自己。
眼下,闵妃回宫后又有了新的想法,她代替死去的婆母明圣大妃,要替西人做出决定。
闵妃召来西人郑大人和得力干将沈云泽,说出了自己的主张:要想方设法拥立同伊生下的王子为世子。
此言一出,众人都十分惊讶。
尤其是郑大人,更是吃惊不小,身为西人一派的老臣郑大人,目睹朝代更迭,深知立储的规则: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
肃宗大王此时已先后有过三位王妃,仁敬王后因病薨逝,闵妃被废后又立,张氏被立后又废,其中惟有后宫张氏能诞下王子,张氏虽已被废,但长子李昀已被册立为王世子。
闵妃在此时提出要册立同伊所生的王子为世子的说法,就是宣告西人政治集团要开始一场立储之战,怎能不让众人惊讶。
这主张若是闵妃的婆母明圣大妃提出,还在意料之中,因为明圣大妃心机甚深,又善用权谋,懂得如何调动麾下政治势力,可是明圣大妃早已薨逝,现在是闵妃坐正中宫殿,在闵氏入宫之后,她一直都是抱着不多干涉的态度,怎会有如此大动干戈的计划。
立储之战就意味着西人政治集团要为拥立世子付出极其高昂和惨痛的代价,也意味着朝鲜未来的一国之君要以闵妃为母。
若要被册立为世子,因为生母同伊地位低微,被拥立为王世子的王子要付出比常人多出数百倍的艰辛和努力。
看来,经历了一场重创与巨变之后,回宫后的闵妃确实比从前成长不少也成熟了不少,为人处事开始有了婆母明圣大妃的作风:果决善断,也善用权谋之术。
拥立世子的提议意味着闵妃对于政治的企图和决心较被废之前,有了更多拓展,也意味着毫无从政野心的同伊母子要被南人与西人两派的政治斗争漩涡卷入去向不明之处,在同伊母子沉入水底之前,肃宗大王和天寿必定不会坐视不理,这又会生出许多事端。
就在闵氏与西人一派商议未来立储大计之时,张氏一门却在承受着惨痛的政治变故带来的萧条与冷落。
张氏在出门时,恰好看见赵尚宫正与人攀谈,这才得知宫女已设巫术之室,正在诅咒同伊母子。
随着飞镖刷刷飞来,一男一女两只布偶被射了个透心凉。
张氏眼见此情此景,夺门而入,拦下了宫女的痴狂举动,并且告诫她:巫术并不能帮助就善堂铲除同伊母子,毫无意义。
就算是这么说,张氏一门也依然在内心诅咒着同伊母子。
此时的张氏,正心怀怨恨的抚弄着被射穿的布偶,喃喃自语,要肃宗大王体会得到一切又失去所有的滋味,其阴狠决绝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可见得,张氏对被废后一事依然怀恨在心,只是隐忍不发,静待时机要报仇雪恨,夺回大位而已。
此时的张氏痛恨的不仅是同伊和闵妃,还有肃宗大王,对于肃宗大王的埋怨,远胜于对前两位,她想要同伊所生的王子出事,最终想要打击的不仅是同伊,还有肃宗大王,张氏所作所为,是想要肃宗大王为幼子的逝去而心碎。
果然,很快,张氏的计划就已浮出水面。
此时,小王子已被欣喜的肃宗大王命名为:永寿,大王亲自将写有:永寿二字的条幅给了同伊,此时王子将满百日,按照朝鲜传统,要替满百日的孩子设宴庆祝,并祝福初生婴儿无病无灾,福泽绵长。
同伊为替大王分忧,特地来请示闵妃,要求取消永寿王子的百日宴会,代之以为灾民开的粥厂,以为民办实事的实际行动为初生的王子祈福。
闵妃感念同伊的一片善心,答应了她的请求。
但是在为灾民开粥厂的同时,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缘自好心的同伊一时贪玩,又换上监察宫女的衣服,为了给灾民办更多实事,亲自为灾民服务,就在进屋取粥时,不巧撞到一人,对方虽然连声道歉后离开,却掉落物件,让同伊拾起,仔细一看却是剑契头带。
这一来,真让同伊吃惊不小,叫来天寿询问,天寿也大吃一惊。
之后,剑契残杀两班官员的传言四起,都城汉阳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气氛当中。
说过剧情,来看考据,在李氏王朝的历史上,同伊与她所生的王子究竟有过什么遭遇,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命崔氏为淑媛。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下令册封崔氏为淑媛。
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生, 卽昭仪崔氏出也。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出生,是淑媛崔氏所出。
注:崔氏同伊并未有昭仪品阶的册封牒纸,可见称崔氏同伊为昭仪是史官笔误。
以上记录是完整的崔氏同伊在宫内受封的记录,在王子诞生前六个月,就已被册封,可见是王室已发现崔氏同伊怀孕,才下赐后宫牒纸。
五个多月后同伊果然生下王子,皆大欢喜。
过了两月,[朝鲜王朝实录]中又有如下记录: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청 강희(康熙) 32年) 12月 13日(壬午) 1번째기사○壬午/新生王子卒。
礼曺引仁祖己巳年, 二岁大君卒逝时, 并勿举行礼葬之例禀启。
命勿举行。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2月 13日(壬午)新出生的王子薨逝。
礼曹引证仁祖己巳年(仁祖七年 崇祯二年 1629年),两岁大君卒逝之时,并没有举行葬礼的例子。
(肃宗大王)命令不举行。
卒逝王子名叫永寿,是同伊的长子。
肃宗大王要史官考据相关事项做出决定,实际上大有玄机。
通常来说,都是做出决定之后要找出前朝事例便于宣告,这时候的春秋官史官所作所为就大有说道了。
肃宗大王希望新生王子的葬仪能简单低调处理,不仅是出于俭朴的想法,也是希望悄悄处理,不要让王子生母淑媛崔氏过于伤心。
可是树欲静风不止,早夭的王子永寿绝对值得在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历史上大书特书一笔,他的出生和死亡都引起了不少事端,最终由永寿王子的死亡引发了李氏王朝一连串政治事件,告状的告状,揭发的揭发,喊冤的喊冤,支持闵妃的金春泽也借机组织西人一派议事,最终将张禧嫔政治集团的一干人等拉下马来,罢黜的罢黜,流放的流放,自尽的自尽,斩杀的斩杀,张氏自己也被废位。
事情的开始,是从金寅上告开始的,在之前剧评中分析张希载犯案相关史实时曾引用过相关记录,如今将[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节录如下,并做翻译——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丁卯/平明忽有三人, 直入差备门, 上变书。
上, 下其书于鞫厅, 縳其人, 使金吾郞押付本府。
其人姓名, 金寅【幼学。
】朴贵根【留曹书吏。
】朴义吉【保人。
】也。
其书大略先言: “失时之辈, 颇怀怨望, 方且聚银货, 有所计议。
” 又言: “张希载, 以钱贿诱金海成, 使其妻母,【卽崔淑媛之叔母。
】欲鸩害崔淑媛。
” 又言: “信川郡守尹憘, 训局别将成虎彬等, 谋不轨而大将与焉。
又举闵黯、吴始复、睦昌明相连状。
又以憘之与诸朝绅私相问遗书, 同封于变书中, 以为证。
而憘书, 皆只书谨伏问安四字, 而惟所与金元燮、闵章道书, 末有前所谋议事云云之说。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天大亮时忽然有三个人,直接进入差备门, 呈上变书。
肃宗大王下旨到鞫厅, 绑住这几个人,差金吾郞押到本府。
这几人的姓名如下:金寅【幼学。
】朴贵根【留曹书吏。
】朴义吉【保人。
】。
变书的大概意思是:失去权力的人,怨愤颇深,所以筹集资金,在一起商量计划。
又说:张希载,用金钱利诱金海成, 要他妻子的母亲,【即崔淑媛的叔母。
】想要下鸩毒害死崔淑媛。
又说:信川郡守尹憘, 训局别将成虎彬等,图谋不轨,而捕盗大将也参与其中。
又列举闵黯、吴始复、睦昌明这几人的事。
又以尹憘与各位官员私下商议的信件,附在变书中,以信为证。
但尹憘的信中,都只写谨伏问安四个字, 也只有与金元燮、闵章道写的书信, 并没有之前所说的谋划商议事情的情况。
在这个时候,因为证据与状纸不对应,本案已被判为不符合实际之案,但因为是要呈给大王的状纸,依照惯例,应该由大王阅后驳回,这么一传阅,问题就来了。
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3번째기사○鞫厅诸臣请对。
上引见诸臣, 以变书本用谚字, 不便御览, 故翻以隶书, 进于上, 命承旨读之。
旣, 上曰: “诈伪凶险, 安有如此之极乎?” 权大运曰: “金寅辈, 始欲以失志人怨国之状, 与尹憘共议上告, 终则反告尹憘, 故其言自相矛盾, 然当并加究问。
如金海成事, 不近人情, 宜勿问。
” 上可之。
金德远曰: “臣闻之, 寅初与尹憘, 有凶言。
憘言于张希载、李义征及右议政闵黯。
” 且曰: “若见寅, 可以知失志人所为也, 黯斥之不听, 义征、希载亦然。
寅又从训局别将成虎彬, 数相还往, 义征识其为妖人, 责虎彬使之絶, 虎彬不肯, 犹舍匿之。
义征遂数以违令, 黜虎彬。
寅雠视义征。
且自捕盗厅, 发卒追捕, 寅方见急, 故为穷兽嚂人之计, 不翅若观火矣。
憘固以闻于寅者, 与书于金元燮、闵章道, 今寅以此书, 谓憘有谋耳。
” 上曰: “观大将疏辞, 诚然矣。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审案时众臣请求对质。
肃宗大王面见众臣,以状纸用谚文(朝鲜文字)书写,不方便阅读为理由,要求翻译为通用文字,呈上,还命令都承旨读出来。
读完后,肃宗大王说:“奸诈虚伪凶恶危险,怎么能有这么可怕至极的人呢?
”权大运说: “金寅之辈, 刚开始想要以失意的人埋怨国家之情状, 与尹憘共同商议上告, 最终则反过来状告尹憘, 所以他的话自相矛盾, 不予采信还要追究查问。
比如金海成之事, 不近人情, 最好别审问。
” 肃宗大王同意了。
金德远说: “臣听说, 金寅最初与尹憘, 说过可怕的话。
尹憘对张希载、李义征以及右议政闵黯说过。
” 并且说: “若是见到金寅, 就能知道失意之人的做法,闵黯斥责不听, 李义征、张希载也是如此。
金寅又跟着训局别将成虎彬, 数次相见有来往,李义征觉得这家伙是妖人, 责备成虎彬要求断绝来往,成虎彬不答应, 表面舍弃实际上藏起来了。
李义征就以屡次违反命令, 罢黜成虎彬。
金寅敌视李义征,并且从捕盗厅开始,派遣捕快追捕, 金寅才开始着急, 所以出了被逼急的野兽咬人的计策, 上告后就打算看好戏。
尹憘向来都是听金寅讲话的人, 还与金元燮、闵章道通信, 今日金寅写这个状纸上告, 是说尹憘有阴谋啊。
” 肃宗大王说: “看大将上疏的说法, 确实如此啊。
”到此时此事,还是有大臣为涉案的各人说好话,尤其要袒护的就是张希载,说张大爷与此事无关,都是金寅这个失意之人在穷途末路之时乱咬所致,肃宗大王到了这里,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觉得要袒护的大臣说的有道理。
可是,冤死的王子不能白死,事情还是要摆到台面上来谈,这事儿没完,审案还在继续,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26日(癸巳) 2번째기사○时鞫厅问金寅、尹憘、成虎彬, 寅曰: “变书中谓寅与李益华、李养中, 歃血同盟, 使憘告于闵黯、李义征、张希载, 而其实则歃血同盟, 初无是事, 盖憘自义征所来, 与李成夔呼文, 使其子大男书之, 其曰: ‘放火禁营’, 先除闵相张将, 散金得人心者’, 皆憘与成夔捏造之辞也。
[金海成以崔淑媛内舅之女壻, 常与憘密言, 要及淑媛解脕, 遣其妻母入阙中, 有所谋及, 王子诞生, 憘大惊。
海成曰: ‘后岂无其会乎。
’ 又欲于淑媛生日, 置毒于馔而竟不果。
憘又谓张希载与海成钱五十两, 李参奉三达, 从吴始复图得钱五十两, 以待之, 闻三达与憘言, 自期以训将兵判。
] 憘在信川, 所遗金元燮、闵章道、成虎彬书中, 使与义征密议深思, 无致后悔, 其它辞说, 极多阴凶。
” 憘则曰: “寅欲以歃血事上变, 而使俺问于张希载及闵黯、李义征, 义征使寅自书以来, 寅请贷银于义征, 义征不许。
[金海成于王子诞生后, 托以办膳, 愿得钱数十两, 俺果与之, 然岂有鸩害之理? ]在信川时, 寅来传金元燮及章道之言曰: ‘寅得忠淸道儒生聚银文书, 将告变。
’ 俺遂与元燮ㆍ章道书有曰: ‘与训将相议, 且使议于虎彬。
’ 仍亦抵书于虎彬, 盖惊动于寅之言也。
” 及寅与憘ㆍ虎彬交办, 憘辞多屈, 遂刑讯憘, 至七次不服。
寅又言: “虎彬置俺于其家, 称以义征言, 续给银钱米布, 又给银一百两曰: ‘是亦义征所与也。
’ 又与俺以贴里,【武士上服之名。
】率俺入局厅。
【阙中局别将直所。
】与之同宿。
凡此交密者, 盖欲诇知西人之事也。
” 虎彬又言: “事若不成, 则欲由永肃门犯阙, 训将【指义征。
】先驱, 吾率局出身【属于局别将者。
】以入, 则谁敢当之? 仍与俺以锦囊, 而又有废君等语, 又与银于朴贵根, 欲图得李秀彦及西人谋逆之札矣。
” 虎彬则曰: “见寅凶书于憘家, 责憘及寅, 寅怒而罢, 俺遂言于义征曰: ‘是不过希望之辈耳。
’ 义征然之, 乃以义征言, 言于虎彬, 使逐寅, 翌日, 寅来言, 有族谊, 仍请留, 俺怜之, 脱袴而与之, 且与以米。
自此虽有投宿之时, 更无所与者耳。
寅尝自曜金门, 入局厅, 俺曰: ‘此非外人所至也。
’ 趣遣之, 岂有同谋之事哉?” 及虎彬与寅憘交辨, 语多矛盾, 虎彬旣使逐寅, 又容其来留, 卽其一也。
寅变书, 又在虎彬箱中, 其它文书, 多可疑。
又其中, 有所志。
【国俗, 以状欣为所志。
】是告人不轨之语, 而虎彬诿以愤寅淫吾妾, 方欲诉于官, 遂并举寅所尝言者。
是内乘张万春所书, 而劝之必呈者也。
且问于训炼郞李筜旗牌官申英元, 则自训局, 与寅以银钱米布之数, 一如寅所告者, 遂刑讯虎彬, 至七次不肯服, 寅所引李武得。
实,【实人名, 失其姓。
】皆以歃血同盟, 自归虚罔, 并放之。
盖武得。
实, 初以买鸡见证故耳。
鞫厅诸臣请对, 领议政南九万曰: “李武得等已放。
而李成夔则与憘呼文成变书, 且金寅言上变时, 成夔诱寅, 至其家欲害之, 此固可问。
” 判义禁申汝哲等亦言之。
九万曰: “憘ㆍ虎彬栲问七次, 犹不服, 更讯则必径毙, 径毙则狱辞絶, 此将何以处之?” 上曰: “憘ㆍ虎彬姑停刑讯, 只讯李成夔可也。
”[ 九万曰: “金海成为寅所告, 当同鞫。
凡人臣谋逆, 乃人情天理之外, 虽不可以情理推之, 然于其间, 亦必有事势之或然与不然。
今闻海成妻母, 乃后宫叔母, 而张希载与钱五十两, 使之置毒云。
至亲之间, 勿论情理如何, 揆以事势, 似是必无者, 欲得憘自服而处之。
” 上曰: “置毒, 似是人情之外耳。
” ]九万曰: “寅变书中诸人不拿者尙多, 今欲取旨以定, 寅以尹憘与金元燮ㆍ闵章道ㆍ成虎彬三人书, 为谋逆, 而观其辞, 有曰: ‘因金生闻京报。
骨惊心寒。
须深思密谋善处之云。
’ 三书大旨相似, 其言虽涉阴秘, 而寻其语脉, 是寅告憘以西人谋翻局, 憘使三人者告变, 似非自与三人谋逆也。
” 上曰: “其书或曰: ‘深思密谋。
’ 或曰: ‘事必成矣。
’ 语意绸缪矣。
” 九万曰: “寅得憘书, 直上变故, 三人皆无答。
憘、虎彬旣以他事先鞫, 而元燮、章道则欲待憘、虎彬就服, 故时未拿, 何以处之?” 上曰: “憘、虎彬若死, 无可冯问之路, 金ㆍ闵两人, 先拿以问, 在狱体何如?” 九万曰: “鞫狱事重, 不敢自下低昻, 惟在圣上裁之耳。
但憘虎彬, 自谓为诬陷西人之计, 而非为谋逆。
夫诬陷西人, 旣非鞫问本旨。
今以此事按核, 秪益为憘ㆍ虎彬自明之证, 舍重问轻, 亦违狱体。
至于永肃门事, 若当上下陵替, 名分都丧之世, 则容或有之, 卽今国家虽多变故, 君臣上下之分犹严, 以局出身数十人, 突入阙门, 虽凶逆之人, 猝难生意。
若谓谋逆, 则此事最关紧, 故已鞫虎彬矣。
憘与元燮等三人书, 非但憘等已自服, 文籍亦可考证。
寅又尙在, 可从后问之。
” 上然之。
[九万曰: “置毒与犯阙, 无他证左与文书, 只出于寅口耳。
以此憘ㆍ虎彬辞连诸人等, 亦欲待憘ㆍ虎彬就服, 拿之。
” 上曰唯。
]九万曰: “虎彬箱中文书, 有欲呈捕盗厅状子及聚银成册。
【列录文书之称。
】而皆是诀陷西人之语也。
以此问于虎彬则曰: ‘此册此说, 皆寅所传于吾, 而厥后寅淫吾妾, 故欲治寅罪, 将呈捕盗厅, 而张万春实书所志。
’ 问于寅则曰: ‘此册此说, 吾未尝传于虎彬, 而吾与其妾淫, 故欲求吾之罪而作此言耳。
’ 然则以此以彼, 皆归于虚, 张万春别无可问, 而或言万春当拿, 将何以处之?” 上曰: “其勿拿。
”[ 时禁府问张希载, 不肯自服。
上判批, 命严刑得情。
九万曰: “张希载之罪, 未知其律轻重如何, 而旣是自上所已知者, 顾何必更得其情也? 希载是王世子至亲, 论以八议之法, 遽加刑讯, 殊甚未安。
” 上曰: “大臣言如此, 其使勘罪。
” 九万曰: “希载事, 与闵黯相连, 而黯旣为大臣, 大臣无戮辱, 观于贾谊疏而可知。
法文年八十不加栲讯, 则议老议贵, 宜无异同, 乞以众证定其罪。
” 上曰: “卿言不无意见, 其勿刑讯。
” ]九万曰: “国家不幸, 自十数年来, 四易朝廷。
当其易也, 诛戮辄行, 人人懔懔自危, 一国中分, 相为雠敌, 臣猥蒙洪造, 复站位着, 世皆目以他日诛戮之人, 将何以鎭人心而做国事乎? 为今之计, 不可不一反前日所为, 而执法之臣, 每持一截之论, 昨日台启, 亡以过乎? 己巳之事, 非诸臣独自为之者也, 乃出于国家处分, 则台言虽若是, 自上宜曰: ‘是予之过也。
’ 岂但为诸臣者罪? 仍使宽减其罪, 则人心之感动, 后世之钦仰, 为如何哉?” 上嘉纳之。
九万曰: “改纪之初, 被罪诸臣, 固当并宥之, 而数白于上, 于事体不可, 请使该曹, 抄书以入, 仰备禀裁。
” 上可之。
司谏朴世启言: “宋时烈被罪时入侍大臣权大运、睦来善、金德远, 判义禁闵黯及首发台论金澍、沈橃、赵湜、李元龄, 旣以他罪, 方在窜逐囚系之中, 今不必论。
其余台官权瑎、李玄纪、李寿征、李万元, 请并远窜。
” 上从之。
是政院曾所考出者也。
为防止断章取义,全文引用。
因为审问文字过长,就只翻译与同伊母子相关的部分:引用文字:金海成以崔淑媛内舅之女壻, 常与憘密言, 要及淑媛解脕, 遣其妻母入阙中, 有所谋及, 王子诞生, 憘大惊。
海成曰: ‘后岂无其会乎。
’ 又欲于淑媛生日, 置毒于馔而竟不果。
憘又谓张希载与海成钱五十两, 李参奉三达, 从吴始复图得钱五十两, 以待之, 闻三达与憘言, 自期以训将兵判。
意思是说:金海成是崔淑媛内舅的女壻, 经常与尹憘密谈, 要趁崔淑媛分娩, 派其岳母入宫中, 有所图谋, 王子诞生,尹禧大为吃惊。
金海成说: ‘之后怎么会没有机会啊。
’又打算趁崔淑媛生日, 在大王下赐的馔食中下毒竟然不成功。
尹憘又说张希载给金海成钱五十两, 李三达参奉, 从吴始复得到钱五十两的待遇, 听说李三达对尹憘说了, 自己期待(当上)训将兵判。
引用文字:九万曰: “金海成为寅所告, 当同鞫。
凡人臣谋逆, 乃人情天理之外, 虽不可以情理推之, 然于其间, 亦必有事势之或然与不然。
今闻海成妻母, 乃后宫叔母, 而张希载与钱五十两, 使之置毒云。
至亲之间, 勿论情理如何, 揆以事势, 似是必无者, 欲得憘自服而处之。
” 上曰: “置毒, 似是人情之外耳。
”意思是说:南九万说: “金海成被金寅告发,应当一同受审。
但凡人臣谋逆, 就在人情天理之外, 虽然不能以通常情理推断, 但在其中, 也必定有事态发展趋势的可能与不可能。
今日听说金海成妻母,是后宫(崔淑媛)叔母, 而张希载给她五十两钱, 就能让她下毒。
至亲之间的情谊,不论情理如何, 按照正常事态发展趋势,像是合乎人伦情理的事,要尹憘自己招供才能处理。
” 肃宗大王说:“下毒, 像是不合乎人伦情理的事。
”引用文字:九万曰: “置毒与犯阙, 无他证左与文书, 只出于寅口耳。
以此憘ㆍ虎彬辞连诸人等, 亦欲待憘ㆍ虎彬就服, 拿之。
” 上曰唯。
意思是说:南九万说: “投毒与冒犯后宫,并没有他人佐证以及相关书信,只是出于金寅之口啊。
若以此事株连尹憘ㆍ成虎彬等人,也要等到尹禧·成虎彬招供, 再拿捕(其他人)。
”肃宗大王称是。
引用文字:时禁府问张希载, 不肯自服。
上判批, 命严刑得情。
九万曰: “张希载之罪, 未知其律轻重如何, 而旣是自上所已知者, 顾何必更得其情也? 希载是王世子至亲, 论以八议之法, 遽加刑讯, 殊甚未安。
” 上曰: “大臣言如此, 其使勘罪。
” 九万曰: “希载事, 与闵黯相连, 而黯旣为大臣, 大臣无戮辱, 观于贾谊疏而可知。
法文年八十不加栲讯, 则议老议贵, 宜无异同, 乞以众证定其罪。
” 上曰: “卿言不无意见, 其勿刑讯。
” 意思是说:当时义禁府讯问张希载, 张希载不肯招供。
肃宗大王下判书,命令严刑拷打得到实情。
南九万说: “张希载的罪行, 还不知道罪行依照律例裁判轻重如何,但既然是从主上这里已经知晓的事, 又何必要知道更多呢?
张希载是王世子的舅舅,若论以八议之法,加以刑讯,甚为不妥。
” 肃宗大王说:“大臣们都是这么说的, 这么说才能让他招供罪行。
” 南九万说: “张希载的事, 与闵黯的罪行有关连, 而闵黯既然是大臣, 大臣不能受被戮之辱, 看到中国汉朝贾谊上疏就能明白。
我国法律规定(犯罪嫌疑人)年龄达到八十岁就不加以拷打刑讯, 则老臣子老显贵, 也与八十岁老人没什么区别, 乞求主上以众人的证词来定他的罪。
” 肃宗大王说:“爱卿的话也有道理,就不刑讯他。
” 到了这时候,事情越说越清楚,肃宗大王开始担心了,不管再有人劝说,说这事儿不符合情理,不可能因为五十钱就去下毒害后宫的崔淑媛娘娘。
再怎么说不可能,王子都死的不明不白,肃宗大王内心也开始有了疑虑。
有了疑虑就如同野草一般在信中疯狂生长,再加上在状纸中提到,张希载涉及的案情甚为巨大,不是一件两件的了,因此就算把张大爷抓来拷问,也不算什么。
可是仍然有领议政南九万以世子为重的道理,提出张希载是世子的舅舅,不能妄断,更不可刑讯,既然得知实情,就无需再详加查问。
言下之意是说要害的人已经死了一个,可是淑媛崔氏还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既然得知罪行,更加详细的查问,只会增加愤怒与不快,还会让王室更加颜面无存,不如明确罪行之后就决定处罚即可,以维护世子的体面。
因为这番建议是出于为国家社稷着想,要息事宁人,而且也考虑到了储君当今世子的颜面,严辞恳切,因此肃宗大王还是能接受这样的劝告。
对于这样的罪行,大都是流放处理,但罪行尚未查清,还不能这么草率了事,因此调查还在继续,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5月 23日(庚申) 1번째기사○庚申/时尹憘、成虎彬俱死, 鞫厅刑讯李成夔, 亦不服, 遂请更讯。
上曰: “憘ㆍ虎彬已毙, 今无凭核之阶, 其议之。
” 鞫厅议曰: “金寅累引成夔, 实以谋逆汲汲之说, 言于寅, 且寅言: ‘成夔欲杀寅。
’ 此不可不一辨。
且寅与憘ㆍ虎彬面质时, 有训局军粮换米事及使吏曺判书探上旨之语, 而以其非所问也。
故不书文案, 问事郞有言: ‘此不可不书。
’ 今当寅与诸囚面质, 宜以此二端问之。
” 上曰可。
成夔与寅辨, 寅谓成夔曰: “汝尝曰: ‘国家终于南之说。
是出于秘记, 而闵章道言之。
’ 又曰: ‘已使咸以完上变。
’ 金春泽旣被囚, 而事将不成, 方有装束入驱之计, 汝何不知事机而逃避乎? 余问其详则汝曰: ‘吾兄成豹, 为江都筑城牌将, 而以腹心人不可出, 方留之。
’ 以此可知其非虚也。
汝又谓余曰: ‘汝父及汝妻父, 俱当被拿, 汝持信川书札, 速为现谒, 可以免之。
’ 汝又以: ‘王子造命及三公主杀戮事’ 言之, 时憘子大男同听, 仍曰: ‘崔宣若闻此说, 必先告变, 驱而遣之矣。
’ 成夔则以为皆诬也。
” 鞫厅以前所谓二端者, 更问于寅, 寅对曰: “虎彬尝谓俺曰: ‘欲为大事, 必得军情, 可以成事。
’ 俺曰: ‘司仆马食稻米, 训局军食粟米, 苟易之, 则军情必悦。
’ 虎彬言于训将, 将奏于上, 后竟不行。
虎彬谓俺曰: ‘崔淑媛生王子, 黯ㆍ义征欲知恩宠如何? 使李玄逸探上意, 玄逸以明嫡庶分义之意, 入言之。
’ 上以予亦知之为答。
玄逸出谓黯ㆍ义征曰: ‘上旨如此, 可知其恩宠之重也。
’ 成夔又谓俺曰: ‘淑媛虽以生王子有势, 而以吾造命观之, 当为夭死之命也。
槪必杀靑平ㆍ寅平ㆍ益平三公主而后, 南人可以无忧。
然旣不可杀则势将为逆耳。
’” 鞫厅遂请对, 九万曰: “金寅以不告于变书者, 追告之, 尽可疑, 而第玄逸固为此言乎?” 上曰: “果然, 予已知其尝试耳。
” 九万仍请鞫闵黯、李义征、李玄逸, 且曰: “李三达及尹憘子大男, 为寅所援, 亦宜拿。
” 上从之。
又曰: “张希载金海成之不拿, 固欲待憘之自服也。
今憘死不可但已, 宜并与海成妻及妻母而鞫之。
” 上曰: “此固人情之外耳。
” 九万曰: “臣亦固知其如此, 而终不可不问也。
” 上遂许之。
九万曰: “李义征、金元燮、闵章道, 旣为寅所告。
憘、虎彬虽死, 不可不问。
李成夔之兄成豹, 亦宜并鞫。
” 上曰可。
九万曰: “金寅变书谋逆之迹, 旣不明。
虎彬、憘每自明, 故初欲核其虚实而后, 始问诬告之状矣。
今则谋逆为重, 诬告一事, 不可并问。
” 上曰: “黯辈欺君父起诬狱, 与谋逆之狱, 脉络相连矣。
” 九万曰: “诬告与谋逆有间, 虽谋诬告, 若不谋逆, 则不可混治之, 故初不请拿。
今则诬告与谋逆相连, 势当尽拿, 反复钩问耳。
” 上曰: “旣谓起诬狱不成, 则将行大事矣。
虽使谋逆无端緖, 毕竟归于诬告, 岂不相连乎?” 申汝哲曰: “前后罪人, 其类甚多, 而脉络无不相连。
咸以完、李时棹、崔山海, 亦当并移鞫厅。
” 上可之。
汝哲言: “己巳台谏, 论诸武臣, 与李师命相亲之罪, 皆情外也。
时上询于臣, 臣言: ‘李惠畴, 固在师命幕下, 相厚。
’ 上遂命只窜惠畴。
然惠畴虽相厚, 别无亲昵之端, 宜复职牒。
” 上从之。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5月 23日(庚申) ○庚申/此时尹憘、成虎彬都死去, 审问堂上刑讯李成夔, 也不服, 就来请求询问。
肃宗大王说: “尹憘ㆍ成虎彬已经毙命, 如今没有了凭证核实的话, 你们商量一下。
” 审问堂上讨论说: “金寅连累到李成夔, 其实是说谋逆之类的说法, 对金寅说了,并且金寅说: ‘李成夔想要杀金寅。
’此事不可不申辨。
并且金寅与尹憘ㆍ成虎彬当面对质时, 有训局军粮换米的事以及及要求吏曹判书试探大王想法的话, 因为并非查问的事,所以就没有写在案情记录上。
问事郞说道: ‘此事不能不写。
’ 今日应当要求金寅与各位囚犯当面对质, 适宜以这两件事来讯问案情。
” 肃宗大王说可以。
李成夔与金寅分别辩称, 金寅对李成夔说: “你曾经说过: ‘国家终结在南人一派的话。
是出自于秘密记录, 而闵章道说了这话。
’ 又说: ‘已经要求咸以完上变书。
’ 金春泽既然被关起来, 那么事情就成不了, 就有装束入驱的计策, 你怎么会不知道事情而打算逃避呢? 我曾经详细问过,你说: ‘我兄长李成豹, 是江都筑城牌将, 因为是自己人不能离开, 这才留下。
’ 以这件事就知道我说的话不假。
你又跟我说过: ‘你父亲和你岳父, 都应当被拿捕, 你拿着信川书札, 快去拜见, 就能免除。
’你又说: ‘王子造命以及三公主杀戮的事’ 说的时候, 当时尹憘之子尹大男一起听到, 仍然说: ‘崔宣若听到这件事, 必定先上告, 赶走他罢。
’”李成夔则说这都是诬陷。
审问堂上以之前要讯问的两件事来审问, 讯问金寅, 金寅回答说: “成虎彬曾经对俺说: ‘要干大事, 必得军情, 可以成事。
’ 俺说: ‘司仆寺的马匹吃稻米, 训局的军士吃粟米, 容易弄, 则军情肯定好。
’成虎彬告知训练大将, 打算上奏大王, 后来竟然不行。
成虎彬对俺说: ‘崔淑媛生下王子, 闵黯ㆍ李义征想要知道恩宠如何? 要求李玄逸试探大王的用意, 李玄逸以明白嫡出庶出有分别的话来试探。
’大王则回答说我也知道这件事。
李玄逸出大殿对闵黯ㆍ李义征说: ‘主上旨意如此, 可以知道恩宠的重要程度。
’李成夔又对俺说: ‘崔淑媛虽然因为生下王子有了势力, 但以我算命来看, (王子)应当是夭折的命运。
若是杀了杀靑平ㆍ寅平ㆍ益平三公主之后, 南人就能无忧。
然而若是无法杀掉则势力将要逆转。
’” 审问堂上就请求对质, 南九万说: “金寅以没有写在变书上的话,追究上告, 非常可疑, 而且李玄逸真的这么说了么?” 肃宗大王说: “果然, 我就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试探我。
” 南九万仍然请求审问闵黯、李义征、李玄逸, 并且说: “李三达以及尹憘之子尹大男, 也被金寅提到,也应当拿问。
” 肃宗大王同意了。
(南九万)又说: “不拿捕张希载金海成, 是要等尹禧自己招供。
如今尹憘死无对证, 应该一并与金海成的妻子及母亲捉来并审问。
” 肃宗大王说: “这就不尽人情了吧。
” 南九万说: “臣也知道是这样, 但还是不能不问啊。
” 肃宗大王就同意了。
南九万说: “李义征、金元燮、闵章道, 既然被金寅所告。
尹憘ㆍ成虎彬虽然死去, 但不可不问。
李成夔的兄长李成豹,也应该一起捉拿审问。
” 肃宗大王说可以。
南九万说: “金寅变书提到谋逆的行迹, 也不清楚。
成虎彬、尹憘应该知道,所以刚开始要核实这件事虚实的时候, 就开始做出被诬告的样子。
如今谋逆为讯问重点,诬告这件事,不可以一并讯问。
” 肃宗大王说:“闵黯这些人欺骗主上兴起诬狱与谋逆之狱, 有联系啊。
” 南九万说: “诬告与谋逆有关联, 虽然阴谋诬告, 若是不计划谋逆, 就不可以混在一起处理, 所以当初就不请求拿捕。
如今诬告与谋逆有关联,这种情况下应该一起拿捕,反复讯问才是。
” 肃宗大王说:“这就是所谓起诬狱不成, 就要做大事啊。
虽然指使谋逆没有头绪, 毕竟属于诬告, 能没有联系吗?” 申汝哲说: “案情前后的罪人, 种类较多, 但都有相关联系。
咸以完、李时棹、崔山海, 也应当一并审问于堂上。
” 肃宗大王说可以。
申汝哲说: “己巳年(肃宗15年 康熙 28年 1689年)台谏, 论到各位武将与李师命友好的罪行, 都在人情之外。
当时大王询问臣, 臣说: ‘李惠畴, 常在李师命幕下, 关系亲厚。
’主上就下令只放逐李惠畴。
然而李惠畴虽然与李师命关系亲厚, 但又没有亲密的举动,适宜下牒纸复职。
” 肃宗大王同意了。
到了这里,张希载的各种罪行已经非常清楚了。
虽然本案当中两个重要的罪人也是证人尹憘和成虎彬都已死去,但通过证词的一个侧面去了解真实情况,找依然在世的人来确认事实是最为简单也较为安全的办法。
审案的官员很明智的找到了肃宗大王,要求核实李玄逸是否问过这样的话,若是有大王亲口证实,就不太可能有误。
最终由肃宗大王亲口证实李玄逸确有试探之情状,而且在李玄逸问话时,肃宗大王已经清楚这样的话是在试探,只是当时并未深究到底是为谁试探。
到了看到审案记录,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张希载一伙人在试探大王对崔淑媛宠幸的程度。
由肃宗大王证明金寅证词中提到的几件事,可见金寅在状纸中提到的几件事并非虚妄,提到的众多官员,也并非刻意诬陷,而是确有其事。
于是大批官员开始被罢黜,丢官罢职已是常事,同一日,南人一派几乎全军覆没,全被革职,代之以解除流放的一班老臣子。
到了这里,由毒害同伊母子而起的事,终于告一段落,之后就是商议闵妃复位一事。
也是从这里开始,张希载开始了政治生涯中最为失败的一段旅程,相关考据在之前剧评中有详细分析,这里不再赘述。
看过考据,继续看剧情,张氏一直静待时机,终于让她等来了要等的人。
来者为谁?
张武烈是也。
张武烈又是何人?
原来他就是当年吴太锡组织的南人大清洗行动中最先被诛杀的那位身属南人一派的大司宪张大人的长子。
看来,来的又是一位张大人,但是这一位张大人的谋略和手段可比吴太锡和张希载强太多了。
从对外的评价来看,张大人虽然也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属于南人一派,但从不姑息南人一派的罪行,但凡南人一派之人犯罪,处罚更为严厉,因此得到了肃宗大王乃至朝臣的好感,认为张大人真是个公正无私的好官。
好官,这个词的含义就丰富了,有多种解释,张大人的确是个会办事的官,这倒是真的,看他到任时不动声色的拒绝了下属官员安排的妓生陪酒,又尽量不让对方难堪,就知这位张大人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果然,入夜,张大人带人出门,去面见的竟然是禧嫔张氏。
张氏见到他,也只是笑言好久不见,可见两人早就认识,熟识已久。
张大人回到都城汉阳为官,为何先去面见张禧嫔,道理很简单,他的野心远不止只是当个庶尹而已,他心怀天下。
这样野心勃勃的人,想要的就不是什么几个装腔作势的下属,而是南人一派的领导权。
此时在南人内部,吴太锡虽然依然是首领,但已被削权式微,这时资深南人张大人的长子归来受到重用,无异于注入了一股新鲜血液,再加上张大人有两班背景,又受到大王嘉许,如同一股清新的风,给陈旧的南人一派带来了活力,如此新潮流派的出现,对于吴太锡的领导权,无疑是一股冲击力,难怪吴太锡知道张大人归来,会大惊失色。
张氏面见张武烈,为的是谈判,谈的是交易。
张氏熟知当年南人一派清洗的内幕,诛杀南人一党重要成员的幕后元凶并非剑契首领崔孝元,而是南人党首吴太锡。
她将实情告知,表面看是体恤,实际来看是考验,与当年吟诗考验同伊的情况相似。
张氏考验同伊,是为了看同伊的文化水平和志向,缺一不可。
若是同伊仅仅只是识字,就不可能答得出下半阙,若是只懂得背诗,而不解其意,就不可能说出与张氏相近的想法。
接着又问同伊需要什么赏赐,并且说什么都可以,并非真的要给赏赐,而是要看同伊最为看重什么,结果是同伊有着自己不为人知晓的秘密,因此有了与常人完全不同的毅力。
考验结果:通过。
张氏非常满意同伊的个人素质和为人处事的态度。
而到了此处,考验张武烈,张氏则是使用告知真相的办法,来看张武烈如何选择。
结果张武烈选择的不是报仇,而是权力,这让张氏更是满意。
看来,禧嫔张氏确有挑选人才的魄力和眼光。
好个张武烈,得知实情后不慌不忙,去见了吴太锡,也同样告知实情:杀死大司宪张大人的并非剑契,而是吴大人自己。
一席话听得吴太锡目瞪口呆,可张武烈依然不慌不忙继续说,但是为了南人一派的政治利益,就算是杀父仇人也能携手合作,一番话又说的吴太锡瞠目结舌。
原来,张武烈来见吴太锡,是为谈合作,也为要挟,但在要挟时还表明了诚意,或者说,这是一场带着诚意面具的要挟。
张武烈知晓父亲被杀真相的事情,就证明他肯定握有重新调查此案的证据,但他却不要调查,还说明真相,要求合作,这也只能说明张武烈是比吴太锡更加贪婪,更有权利欲望,也更为狠毒的政__治家。
就如同张氏所说,一个正直的人没有出路,因为过于直率,自己就没了退路,可是一个装做正直的人一定很有出路,因为假装正直,实际并不正直,不仅给自己留了退路和出路,也给别人留下了路,因此假装正直的人更有前途。
张氏这段政__治正直论堪称金句,但终究能否在她自己的人生里得到实践,这还得留给历史来回答。
最终结果是张氏虽然能说出洞悉时局的话,但终究只差一步,就是无法斗过同伊,虽然有亲生子景宗大王为她册封的玉山府大嫔的封诰,但命丢了,就什么也没了。
实践证明:在肃宗一朝,张氏本人和其所在的南人政治集团终究无法实施政__治正直论。
谈过张氏的政治观点之后,再来看张武烈的行动。
在张武烈归来之后,都城汉阳发生了一系列的谋杀案。
和当年一样,多名官员同时被害,而且手法相似,手段残忍,甚至发生了兵判被杀死后,尸体被吊在城门之上的恶性事件。
在第一位官员被杀时,徐龙基去找过张武烈,张大人却说没有确凿证据表明是剑契所为,让徐大人心生好感,出门后直说张武烈是个与众不同的南人官吏。
由此可见,张武烈的确是个假装正直的人。
张大人的假装正直不仅表现他的言谈上,还表现在他在夺取南人一党的领导权时的阴狠与谋划之上。
召集南人一派成员见面,虽以自己名义,最后出面的却是张禧嫔。
张氏出面,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却毫不客气的敲打了吴大人领导南人一派,故意无视张氏权威,避开张氏的行为,一席话听得吴太锡等人暗暗心惊。
这一番智斗,重新确立了张氏对南人一派的影响,同时也巩固了张武烈在南人一派中的权威。
如同张氏所承诺的那样,给予张武烈领导南人一派以及领导这个国家朝政的最终权利,张氏已经开始着手在做。
看过张氏与张武烈的行动,再来看同伊这里的行动。
因为近来官员被杀事件频繁发生,将矛头再次指向当年被剿灭的贱民组织剑契,同伊为了给当年冤死的父兄伸冤,依然关注此事,为了调查剑契一案,甚至要求外出避接。
要求避接,多半都是身体不适的上殿要求外出休养,才提出的要求。
而此时的同伊所在宝庆堂之前并未调用汤药,也就不存在外出养病的理由,闵妃是出于私下里的情谊才答应同伊出宫避接,这一事实也被张氏查明,于是严令张武烈在宫外派人详查同伊的行踪。
那么,同伊出宫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她为了替父兄伸冤,依然要找出当年濒死的大司宪张大人临死前做出的手势究竟有何含义。
同伊对沈云泽做出当年的手势,一下就被沈大人认出是数字的表示方法。
那么大司宪死到临头为何还要表示数字,这几个数字到底有什么用意?
这就是同伊借故出宫要寻求的答案。
同伊换上平民女子的衣服,继续调查,在宫外约见沈大人。
仔细看看同伊查案的场所,原来是专为我国商人开设的赌场,场内的人们都在打麻将,人人都玩个不亦乐乎,惟有同伊担心不已,沈云泽虽然找到懂得比划数字的中国商人,却无法弄清这几个数字的含义。
说过同伊,再说天寿。
看到同伊拿出的剑契头带,天寿也是忧心不已。
同伊与徐龙基相谈,认为当年陷害剑契的元凶再次出动,正是找出凶手的好时机。
然而,连日以来,各方官员连续被杀一事,让肃宗大王也震怒不已,严令要查明真凶。
有鉴于情况已经非常严重,天寿提出要去探明剑契是否组建,徐龙基答应下来。
可是天寿来到当年的半村,守候到半夜,看到桥下的命令头带,又来到剑契当年的山寨查探,发觉当年众人手持火把聚集的情景已经重现,在火光中,天寿也看到了新任的剑契首领。
此时的天寿如遭雷击,陷入两难之中,若是据实以告,徐龙基必定会警觉起来,这对于剑契又将是一次沉重打击,也会伤害到同伊,同伊这时刚刚安定下来,在宫内有很多人关心疼爱,生下王子,幸福的生活着;若是隐瞒实情,也有负于徐龙基的信任。
思前想后,天寿终于含泪做出决定,隐瞒剑契已经重新组建的实情,为的是保护同伊。
剑契重新组建一事,暂时已被天寿按捺下来,再看同伊的状况。
同伊回到闵氏为她安排的处所,却发现奉尚宫和宫女爱钟正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原来大王微服出巡,来看她了。
一番应付之后,总算安全过关。
可是从此以后,监察部各位尚宫对于同伊素喜变装出宫查案一事,就特别警觉。
这天同伊又要变装出门,发觉放衣服包袱的地方,已经空了,这才发觉郑尚宫带着贞任已经在一旁守侯,就是为了要让她再也不要独自出门探案,以身犯险。
对于大家的好意,同伊虽然内心感谢,但却不能告知实情,只有含泪多谢大家的情谊。
郑尚宫动用权限,要同伊待在养病的私宅,同伊明白郑尚宫和监察部姐妹们的好意,只得就范。
39-40集讲述了已经回宫复位的正妃闵氏继承婆母明圣大妃遗志,因为同伊生下王子永寿而有了新想法,想要与西人一派同心协力,更换世子人选。
要更换储君的想法十分简单,若是世子以张氏这样的人为母,则整个国家都陷入动乱之中,国将不国。
之后剧情描述重点都集中在张氏新近找来的帮手:两班出身的文臣张武烈,以及张武烈返回都城汉阳后发生的一系列恶性谋杀事件。
短短两集里又是谋划又是人事变动,又是恶性谋杀又是犯罪现场CSI,头绪繁多,看的人眼花缭乱。
当谋杀的焦点再次指向剑契,同伊父兄当年所涉及的案件再次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
政治斗争如此残酷,可是感情戏不改初衷,与之前一样亲切可爱,肃宗大王因为新生儿的惊喜情态,再次感动了观众,他几乎一天多次去王子所住的宝庆堂,笑着进屋,逗弄着刚出生不久的王子,笑逐颜开,得知同伊出宫避接后,又在微服回宫时前来看望,还特地关心问候一番,体现了深沉的父爱和对于同伊母子的关心。
因为古装同伊塑造了一个完全区别于其他历史剧的肃宗大王,因此剧中的肃宗大王被看片观众亲切的称呼为:傻宗。
因为他爱同伊爱王子的心意真切又稚拙可爱,再为人父的喜悦心情又那么动人,让观众看到肃宗大王的可爱举动,忍俊不禁,会心微笑,带来非常有趣的戏剧效果。
演员裴秀斌因为之前剧情对角色描写较为简略,内心戏演技一直得不到发挥,在40集里,因为千钧一发的剧情,体现了极为出色的内心戏演技,将担忧矛盾又痛苦的又是爱人,又是兄长的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看他闭目痛苦煎熬的样子,让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也心有戚戚焉,同时也为这位一直忠心耿耿跟随同伊,深爱同伊的异姓兄长日后的命运担忧。
在40集的最后部分,当剑契再次杀害官员之后,天寿终于按捺不住,来到剑契所在之地,开始跟踪剑契众人的行动,一番拼斗之后,终于无法下手杀害新首领,却不曾想竟然发现新任剑契首领竟然是当年同伊的玩伴小狗子。
正是当年小狗吃了霉变的食物,同伊为搭救他,把他背去了惠民署,被医官发现,这才被徐龙基带人围捕,身犯险境。
小狗子一直以为同伊已死,从天寿这里得知同伊非但没有死去,还入宫成为淑媛娘娘,正是剑契今晚要斩杀的目标,不由得大惊失色。
而此时的同伊想起父亲当年说过有可能是南人自相残杀已经悟出数字有可能指向南人都知晓的物件,于是布置处所的各位尚宫宫女去准备要用的东西。
室内的同伊忽听得一声惨叫,顿感不妥,想要看时,剑契派来的杀手已到,来人认出同伊是粥厂上派发米粥给灾民的好心宫女,却依然亮剑,同伊见到杀手,心知不妙,正闭目受死之时……欲知剧情如何,且听下周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九页 复位大造殿内,中殿张氏与尚未受封的承恩尚宫同伊对峙,二人皆静静对视,此时的二人已非当年同伊身为奴婢时的施恩与感恩的关系,而是朝鲜第一神算金桓所说的光与影的此消彼长之态。
自从同伊回到宫中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替废后闵氏伸冤雪耻,要为她讨个公道,而今张希载政治集团在同伊一方谋士沈云泽的安排之下,台前采取行动之人全数被捕,无一漏网,仅剩核心人物未被牵连,然而情势所逼,严峻的形势要求张氏和南人一派必须做出决断。
同伊此时已经义正辞严,要用当年汤药案同样的查案方法证明张氏有罪,确实与[誊录类抄]交易一案有关,而张氏则盛怒不已,却又觉得可能性有限。
说过二人对峙,再说监察部的统一行动。
就在此时,刘尚宫以及手下两位宫女全数被抓,尽管三人齐声喊冤,但是根本没用,监察部是奉旨行事,奉的是肃宗大王的旨意,这下子张氏也无话可说。
监察部宫女已查抄洗踏房,搜到刘尚宫与两位宫女的洗踏物,主要是与地面接触过的布袜等物。
原来,同伊预料到张氏会派人来找[誊录类抄],事先已命人从水刺间取来大量姜汁,着人涂到处所的地板及所有来人有可能接触到的物件之上,又在两本[誊录类抄]的内页之上涂满姜汁,刘尚宫领人来搜之时,布袜上早已沾满姜汁而不自知。
待[誊录类抄]交给张氏之后,翻看的人肯定也手沾姜汁,按照这个道理,事凡接触过[誊录类抄]的人都会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姜汁最重要的特性不仅仅是遇酸显露行迹,还有三日不退之效。
因此,这次查抄宫室,寻找[誊录类抄]的人遇到高醋查验都得显原形。
监察部内,刘尚宫与宫女们本来还在狡赖,可是看到布袜在高醋之下涂抹后显出粉红色,立即惊呆,双目圆睁,无话可说。
而在大造殿内,同伊的一番说辞让张氏逐渐失去控制,开始痴狂。
此时,张氏无法面对的不仅是自己的失策和失败,还有斯文扫地。
张氏要兄长冒险交易,已属不智,因为张希载看似奸猾,其实考虑问题不如张氏周到,办事并不牢靠,让这样急于邀功又沉不住气的人去处理如此重大的问题,无疑是一次华丽的冒险,代价是整个政治集团的利益倾覆,地位不保。
张氏要监察部的人处理查抄宫室一事,就更加失当,刘尚宫并无忠心,她要的只有尊为和升迁而已,换句话说,刘尚宫是个墙头草,头重脚轻根底浅,也就是说她是西瓜靠大边的人,如果她看到更大的边,若是有可能,她还是会靠的。
如此决定生死命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事交给刘尚宫带人来做,无疑更是冒险。
张禧嫔与南人政治集团为这次华丽冒险付出的代价是高昂的,南人党首吴太锡牺牲了自己的侄儿吴润,任其流放,而张氏则要与兄长张希载生分,眼看着张希载被关押于囚车内发配济州岛。
在大造殿内,当张氏狂怒着扔掉同伊呈上的高醋瓶时,就已经决定了这次政治斗争中她无力挽回的失败命运。
这时,有人含泪站在门前,原来是肃宗大王。
肃宗大王在门外听得张氏的无理辩解,痛心不已,进得门来,众人都已退下,此时此刻,肃宗大王对张氏已痛心疾首,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要她不要继续狡赖了。
大王明察真相对张氏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而就在同一时间,南人一派由老谋深算的吴太锡定夺,决定抛出张氏,韬光养晦,重新再来。
短视的张氏生母尹氏含泪得见吴太锡对女儿张氏的告诫和决断,寒心不已,在门前奋力拉住吴太锡的衣袖不肯松手,被吴大人狠心甩开,继而尹氏受打击太大,昏厥过去。
张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含泪默默接受,吴太锡的话也提示了张氏:因为世子,南人一派现在放弃张氏,但不会永远放弃张氏,那么肃宗大王势必也会因为张氏为世子生母而有所顾虑。
为给兄长争取一条生路,也为了沉重打击叛离她的南人一派,张氏去大殿觐见肃宗大王,坦陈一切皆由自己指使,但自己身处如此位置,必须这么做,这也是为了巩固世子的地位,这话给肃宗大王的震撼不小,而后世子殿尚宫又来禀报世子因为担心母亲张氏落泪,力竭昏迷,就更加为难。
情谊与国事要如何取舍,又该如何决断,肃宗大王也在反思怎么会发展成今天这个局面,痛定思痛,他也要做出选择。
肃宗大王究竟要做什么决定,如此为难,原来他是要再次废后,但也要考虑世子的心情,于是废后闵氏在私宅接到旨意,要她回宫复位,而同伊则是在宫内紧张的等候肃宗大王对于张氏与南人一派的最终处理结果。
当郑尚宫跑来告知:最终结果是废后,同伊这才松了口气。
说过同伊,再看闵氏,此时,都城旨奉王命前来闵氏私宅宣旨,要闵氏即刻回宫,来人跪成一排,护送军士皆行礼,此情此状让闵氏感慨万分,含泪感念同伊的忠义之举。
看过剧情,再来看史书中的相关记载,以下为[朝鲜王朝实录]中的记录: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1번째기사○丙子/下备忘记曰:强臣凶孽, 敢为伸救废人者, 当以逆律论断, 旣已明白, 布告中外, 此则专出于严防伸雪复位, 乱我国事也。
第念自古帝王, 于此等事, 虽已明罪废黜, 而亦必参酌善处, 恩威并施, 不害为宽恕之道也。
顷年有一大臣, 以废人移置别宫事, 陈箚蒙允。
更思之, 废置未久, 世子未离阿保, 以此处分。
未免太遽, 故姑寝不行, 今不可全无恩礼, 其令该曹移置别宫, 守直致廪等事, 参酌举行。
” 礼曹启禀别宫处所。
上曰: “今兹处分, 略仿宋仁宗处废后郭氏事也。
” 遂许于义洞宫。
户曹言: “致廪一事, 本曹无可据文书。
取考前史, 汉武帝元光五年, 皇后陈氏, 册收玺绶, 退居长门宫, 供奉如法, 此可援以为例也。
” 上曰可。
兵曹言: “别宫守直军兵及卫将守门将, 当分定。
而摠府入直一事, 何以处之?” 上命摠管一人轮直。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1번째기사肃宗20年4月 9日/肃宗大王要求记载备忘录说:强悍凶暴的臣子,竟敢搭救罪人的人,应当参照谋逆的律例判定罪行。
既然事实已经清楚,就要向宫内外公布,这么做专门是为严格防止(被废的中殿张氏)伸冤雪耻恢复地位,扰乱我国政事。
顾念自古以来的帝王家,对于这类的事情,虽然已经清楚罪行应该废黜,但也必须参照具体情况妥善处理,恩义与威望一同施与,才是宽恕之道。
从前有大臣,以将废人移往别处宫室的事情,上箚书获得恩准。
考虑再三,如此方法处置被废之人不妥,世子也不能离开母亲,要以这种做法,未免过分,所以离开太远也不可以,今日(处理)不能完全没有恩典礼节,就命令礼曹(将张氏)移往别处宫室,内禁卫派遣守卫以及相关生活用度之事,参照相关典律,酌情处理。
礼曹启奏禀告别宫的处所,肃宗大王说:“今天的这个处理办法,稍有参照宋仁宗处理废后郭氏相关事宜。
”于是允许移居义洞宫。
户曹官员启奏:关于生活用度一事,本曹并没有可以依据的相关文书。
就参考之前的历史,汉武帝元光五年, 皇后陈氏(馆陶公主之女 汉武帝表妹陈阿娇), 收回皇后宝册印玺,退往长门宫居住,(对陈氏)生活用度的调拨如法律,这个就可以作为之前援引的例证。
肃宗大王说可以。
兵曹官员启奏:别宫守卫士兵以及卫将守门将,应当分别确定,但总府的内禁卫士兵相关事宜,要如何处理?
肃宗大王命令总管由一人担当,轮值。
这样看来,史书记载与剧中的相关决定基本吻合,都是张氏退处别堂,而让闵氏回宫复位。
但史书记载则更为繁复一些,让读者从一个侧面了解到了肃宗大王这个“喜怒暴急”,感情激烈的君主在面对家事国事时的矛盾与考量。
看过历史记载,再来看剧情。
耀金门内,闵氏下轿,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宫内,心情十分复杂,而站在她面前的就是肃宗大王,原来大王已站在这里等候许久,只为了先见到闵氏,此时闵氏将要复位,众人口称娘娘,都躬身施礼。
肃宗大王眼中依然含泪,抓住闵氏的双手,诚恳道歉,说因为自己的不足让闵妃吃苦,实在不该。
而贤德的闵氏也说自己是罪人,能蒙圣恩回到宫内,已属万幸,感念大王恩德,一席话说的肃宗大王惭愧不已又感动非常。
这一场回宫戏拍的异常温暖感人,扮演闵妃(仁显王后)的年轻演员朴菏善的内心戏十分到位,看她含泪凝望肃宗大王的模样,似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言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就流泪谢恩,到了这里才明白李导演就为什么选择朴菏善扮演仁显王后的问题,回答说因为朴菏善看起来很善良。
年轻的朴菏善有一双善良忧伤的眼睛,古装扮相稳健沉郁,看来的确是正面人物,虽然李导演挑选的理由是符合剧中人物脸谱化的要求,但童星出身的朴菏善显然很会演戏,她的内心戏尤其精彩动人,扮相也沉稳美丽。
看她在剧中平静的说话又流泪恳求的情态,动静皆宜,倘若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看到这里,也能理解为什么时装戏[那个傻瓜]中挑选朴菏善扮演张会长的女儿秀延,秀延是影星韩智秀的男友金相模的未婚妻,也是韩智秀的又一个情敌,虽然做着考验智秀的事情,但始终善意而忧伤,原来也是因为她善良的脸。
看来,演员在很多时候,真的是要看气质的。
看过精彩的回宫戏,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回宫记载,因为篇幅较长,阅读时难免难以持续,若觉得翻译文字太长,烦请阅读时直接跳开。
引用如下: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2日(己卯) ○王妃闵氏, 入御西宫景福堂, 前一日, 政院言: “旧日臣子情礼, 不可无起居之节。
” 上许之, 及是问安如例。
上命复骊阳府院君闵维重、海丰府夫人李氏、恩城府夫人宋氏、丰昌府夫人赵氏爵号。
初上命妃移处别宫, 仍遣掖隶, 使本家知之。
仍降手札缕缕百余言, 尽是忏悔之意思想之辞, 而其略曰: “始者为权奸所操弄, 误为处分, 而旋卽觉悟, 洞烛其心事, 深知其冤状, 恋郁之怀, 与岁俱深, 有时梦里相见, 君手执我衣, 泪下如雨, 觉来怀事, 终日靡定。
此时情境, 君岂知之? 及见时人罔上背公, 益知向日结连庚申余党之说, 实出为国之至诚, 而非有一分私意矣。
其欲更续旧缘者, 寤寐耿耿, 而国家处事, 亦可不容易。
故隐忍迟徊, 六年于兹, 何幸? 黯贼屠戮搢绅之计, 败露无余, 始乃屛黜群凶, 收用旧臣, 仍有别宫移处之举, 此后岂无再逢之期乎? 妃出厅事, 设一卓, 擎奉御札, 奠于其上, 跪而见之。
” 仍上答曰: “妾之罪, 死有余责, 尙保性命, 亦出圣恩。
每自反省, 尙恨负此罪名而不卽灭死, 举颜于人世之间耳。
惟待严诛遄加, 安意就尽而已, 千千万万意虑之外, 玉札特降, 缕缕辞意, 无非不敢当者, 奉阅感激, 只有涕泪, 更何言哉? 安居私第, 已自过分, 别宫移处之命, 尤非贱臣所可祗承者。
感祝天恩, 不知所达。
” 丁丑中使, 以上命将启本第外门, 来请钥匙, 始下敎曰: “此门之闭, 初非上命。
但恐闾家浅露, 或有外人之出入, 故有此封锁浅露之患, 今日亦然, 何可开乎? 虽有命, 不敢奉行。
” 中使请之再三, 终不许。
中使卽驰去白上, 良久又至, 传上命曰: “当有扈卫, 浅露非所患也。
” 仍致上必欲开门之意。
妃以屡违旨, 为惶恐, 乃与钥匙。
中使开门, 见庭草蒙密, 未有人迹, 不觉呜咽, 掖隶军卒, 无不流涕, 于是守卫军始守门。
中使启请发坊民除庭草, 及命入处景福堂, 有司供上, 并如法封进。
妃辞而不受曰: “此非微分所当得者, 供上之称, 罪人何敢当也?” 上又使尙宫【女官之称。
】二人, 侍女三人, 持衣襨以至。
妃又辞之, 仍曰: “其中一衣, 近于僭, 尤不敢服。
” 尙宫以此意禀于上, 上又降手札曰: “昨见答札, 无异面谭, 欣慰豁然, 十回展视, 自不禁涕下, 入处景福堂, 供上如例者, 是予悔恨无穷, 特表至情者也。
朝廷公论, 亦皆如此, 幸勿为过让, 今日所遗衣襨, 亦宜安心服之, 乘玉轿以入也。
明日当复相见, 姑不尽言, 但愿知我情曲而尽受所送之物, 亦以数字回答也。
” 妃上答书曰: “一日之内, 旣降供上之物, 又遣尙宫, 赐之以不敢当之服, 惶恐踧踖, 不知所出。
玉札又降, 辞旨恳惓, 天恩罔极, 伏地感泣, 圣敎之敦勉如此。
而又敢唐突辞让, 则固知违忤圣意, 其罪尤大。
而伏念玉轿衣服, 仪章节目, 皆是过分不敢当者, 终难奉承, 倘圣上俯察实情, 一倂还收, 则负罪贱臣, 蒙被如天之圣德, 庶几少安私心耳。
” 上又降手札曰: “连见手字, 如对德容, 岂胜欣豁? 更鼓已深, 而如是更烦, 须勿过让, 趁此吉辰, 好好入来, 幸又以数字回答, 是所望也。
” 妃上答书曰: “今日之内, 重奉玉札, 但有惶恐踧踖而已。
传敎辞意, 再三恳惓, 屡违圣意, 尤重其罪, 贱妾私情, 虽不敢复达, 而今兹所被恩数, 皆是不敢当之礼, 惶恐感激, 不知所出。
” 是日, 上下敎于尙宫曰: “昨日所下衣襨, 入宫时不服, 则汝辈当有重罪。
” 妃不得已以一袭上服, 加之于常服紬衣之上, 午时乘玉轿备仪仗, 从耀金门入西宫景福堂, 都城之内, 上自士大夫, 下至舆儓, 男女老幼, 塡咽道路, 奔走耸观, 唯恐或后, 以至江郊之间, 里闾皆空, 又有自乡至者, 或喜而跃, 或感而涕, 前导喝辟, 而犹不能禁。
馆学及方外儒生, 与朝臣在罢散中者, 祗迎于道左。
闾巷妇女, 愿见六年临住之所, 齐到本第, 千百为群, 周视流涕而去, 数日不止。
上先到景福堂以待之, 玉轿旣至, 上立于玉轿前, 命宫人搴帘。
妃出轿伏地, 将欲谢罪。
上扶而起之, 仍为前行, 入景福堂。
仪物诸具, 皆如例。
上请妃上座, 妃避席谢罪, 上曰: “此皆我率易之过, 悔恨无穷, 亦复何及? 予每以莫察忠言为至恨, 君岂有可谢之罪, 亦何必谦让如是乎?” 妃又陈自引之辞。
上曰: “予旣洞烛暧眛之状, 深陈旣往之悔, 今日之举, 事事合当, 皆顺于理, 何自引之至此? 愿毋复出此言。
” 开谕再三, 丁宁反复, 仍命世子来谒。
妃欲起, 上止之曰: “坐为宜, 何必起乎?” 已而, 入朝廷问安单子,【问安之时, 例用单子。
】妃辞以负罪之人不敢受。
上曰: “有可不敢?” 妃遂起, 上问其故, 妃对曰: “朝廷问安, 决不可循例受之, 欲有措辞矣。
” 上又止之曰: “何至若是乎?” 妃始以知道【例下之辞。
】答之。
上命宫人设盛馔。
上将追复妃父母封爵, 顾谓妃曰: “府院君及前后府夫人封爵, 固所记之。
而在堂府夫人爵号, 适不能记, 其谓何?” 妃对曰: “非常时所称, 故臣亦忘之。
” 上曰: “岂眞不知?” 仍沈吟良久而后觉之, 遂下备忘记。
妃又辞曰: “妾罪至重, 六年之间, 未有惩艾, 决不宜有此举措。
且圣上若念东宫情理, 则亦何忍为此耶? 彼国奏文之际, 必多有难处者, 更愿三思而还收。
” 上曰: “累年私第, 备尝艰苦, 皆予之过。
今予意已定, 如此然后, 方可抒积年愍恻之心, 况一国臣民, 孰不欢忭? 群情所同。
予心亦安, 岂可以君之一言, 径改国家大事乎? 君宜安心。
” 妃出厅事, 再三辞让, 上终不从。
是夕, 斥出宫人英淑等于外, 又命禧嫔, 退处别堂, 仍请妃偕还大内。
妃避席固辞, 伏而不起。
上先行, 下敎于尙宫曰: “若不能侍卫中殿, 还于寝殿, 则尙宫当有重罪。
宫人左右侍卫, 前扶后拥, 设寝帐于养心合。
” 明日遂御正殿。
后上语妃曰: “若使卿, 移处于庆德宫, 予躬往迎之, 则政合于礼, 于卿亦有光, 而不能审思, 处大事太遽, 是可恨也。
自此妃与东宫, 慈孝两尽, 实宗社无疆之福也。
谨按自圣人以下, 不能无过, 惟其过而能改, 与无过同焉耳。
上之废妃, 诚为大过, 苟不悔而改之, 则国将无以立, 而天理人心, 终无以顺之矣。
盖我国闺门之礼, 非汉ㆍ唐以后所可比论, 尊卑上下, 名义迥絶, 虽以一时人主之威, 有所变易, 而人心抑郁, 愈久愈甚, 则天理所在, 斯可见也。
上英睿果断, 无与为比, 初岂不自知其过哉? 是以当其杀朴泰辅等也, 辄责为中宫立节, 则盖已义其所为而然。
不卽改之者, 只为盛色蛊心, 内有以蔽之, 奸谗怂慂, 外有以夺之, 譬如天日之淸明, 时为云雾所翳耳。
明旨之颁, 虽在复妃之日, 悔心之发, 已着于废妃之后。
呜呼盛哉! 此可以知明主之德, 底于无过。
非汉光武宋仁宗皇明宣宗之俦匹也。
妃秉贞一之德, 履柔嘉之则, 处患难阅穷厄, 而玉度终无玷, 再御中壸, 母仪一国, 岂不休哉? 废后复位, 古无是礼。
故自上所以处此者, 未免有失。
若于黜退奸臣之日, 卽先下旨, 废张氏为禧嫔, 仍命复妃旧位, 奉于别宫, 赐国舅爵号然后, 尽备仪文, 迎还正殿, 于礼则宜, 今乃不然。
自本第入处西宫, 自西宫入处正殿, 国舅爵号, 亦已还赐, 而尙未有复位之命, 其间仪文, 无所考据, 则宜上有所追恨也。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2日(己卯) 王妃闵氏, 回到西宫景福堂, 前一天, 承政院启奏: “依照旧日臣子礼节, 不能没有起居之礼节。
” 肃宗大王同意了, 于是决定问安如前例。
肃宗大王下令恢复骊阳府院君闵维重、海丰府夫人李氏、恩城府夫人宋氏、丰昌府夫人赵氏的爵号。
之前肃宗大王命令王妃(闵氏)移往别宫, 仍然派遣掖庭官隶, 要闵氏的本家知道(这件事)。
(如今)仍然写信,信中数百句话, 都是忏悔和想念的意思,并且略有提到:“刚开始是被权臣奸人所操纵戏弄, 错误做出处分, 而今已经觉悟, 了解你的心事, 深知冤情, 想念又抑郁的心情,随着时间加深,有时候会在梦里相见, 君之手拉着我的衣襟, 泪下如雨, 醒来想起这件事, 整天都不开心。
这时候的情境, 君岂能知晓? 想起当时被说成是罔上背公, 益发知晓当时被判为:结连庚申余党的说法, 实际是出于为国家的至诚所致, 而没有有一分私意啊。
我也想要再续旧日姻缘, 早晚都在想, 但处置国家大事, 也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隐忍推迟徘徊, 六年到现在, 何其有幸? 闵黯奸贼意图屠戮(王妃闵氏)之计, 败露无遗, 开始废黜这群奸贼, 启用旧时的臣子, 仍然维持移往别宫处所的举动, 之后岂不是再没有遇到的时候了? 闵妃入宫, 设一桌案, 持奉上御札, 祭奠于其上, 跪接御札。
” (闵氏)仍然回答说: “妾身的罪过, 死后都要被责怪, 能够保住性命, 也是出于圣恩。
每每自己反省, 尚且恨背负这罪名还不马上就死, 厚着脸皮苟活在人世。
惟有严于律己, 平安活到老死而已, 完全出于意料之外, 玉札特意降下, 也有推辞的想法, 无非是无法承受, 见信感激, 涕泪双流, 还说什么呢? 安居于私宅, 已属不易, 移居别宫的命令, 尤其不是卑贱的臣下所能承担的。
感激并祝祷大王的恩典, 不知道怎么表达。
” 4月10日(肃宗大王派遣)中使, 以王命开闵氏私宅大门, 来要钥匙, (闵妃)教导说: “关闭这扇门,最初并非出于王命。
但是恐怕闵氏家门浅露, 有时会有外人出入, 所以有封锁浅露的想法, 今天也是如此, 难道需要开门吗? 虽然有王命,但不敢奉旨而行。
” 中使请求再三, 终究不允许。
中使立即骑马赶回去见大王, 很久之后又回来, 传达大王命令说: “应当有护卫, (闵氏家宅)浅露并不是问题。
” 仍然带来大王必须开门的意思。
闵妃以屡次违反大王旨意, 甚为惶恐, 交出钥匙。
中使打开大门, 只见庭院内野草浓密, 并没有人来人往的痕迹, 不知不觉呜咽, 掖庭官员军官士卒, 没有一人不流泪, 于是守卫军士开始守卫闵氏门户。
中使启奏请来附近居民帮忙除去庭院内的杂草, 又下令闵妃去景福堂, 有司供上, 并且按照礼法封进。
闵妃推辞不接受并且提到: “这不是低微者所能承担的, 供上的说法, 罪人怎么敢承担呢?” 肃宗大王又派尚宫【女官的称呼。
】二人, 侍女三人, 拿着礼服前来。
闵妃又推辞, 仍然说: “其中一件衣服, (穿着后)近乎于僭越, 尤其不敢穿。
” 尚宫把这个说法禀告肃宗大王,肃宗大王又降下手札说:“昨天看到回复的信件, 无异于面谈, 欣慰并且豁然开朗, 打开信看了十遍, 不禁涕泪双流, 入住处所景福堂, 生活用度如例, 是我悔恨无穷, 特地表示至情的做法。
朝廷公论, 也都是如此, 不要认为过头而推让, 今日留下的衣服, 也可以安心穿着, 乘玉轿入宫罢。
明天就可以相见, 姑且无法表达完全,但愿知道我情意曲折而收下所有送来的东西,也要以几句话回复。
” 闵妃回答肃宗大王的信中说道: “一天当中, 送来上供之物, 又派遣尚宫, 下赐不敢承受的礼服, 惶恐踟蹰,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大王信件又来, 旨意中言辞甚为诚恳, 天恩罔极, 伏于地感动哭泣, 大王教旨的敦厚勤勉就是如此啊。
而又敢于唐突就推辞退让, 也深知违逆大王旨意, 罪行尤其大。
但顾念玉轿衣服, 礼仪细节, 都是过分而不敢承担的东西, 终究无法接受, 倘若圣上体察实情, 一并收回, 则有罪的卑贱臣子, 如蒙主上圣德, 心里就过得去了。
” 肃宗大王又降下手札说:“连续得见字迹, 如同见到闵妃, 能不欣慰豁然开朗吗? 更鼓敲过夜已深, 你这样就更烦了, 不许推让, 趁这个吉祥的好时候, 好好儿地回来, 幸好又是几句话回答, 是我所期望的。
”闵妃回答肃宗大王的信中说道: “一天当中, 又送来书信, 但还是有惶恐踟蹰而已。
传来旨义中的言辞, 再三诚恳劝说, 屡次违逆大王圣意, 罪行尤其严重, 贱妾私下的情意, 虽然不敢回答, 而今也蒙圣恩, 都是不敢当之礼数, 惶恐也感激, 不知道要怎么办。
” 第二天, 肃宗大王命令尚宫说: 昨天下赐的礼服, 若是(闵妃)入宫时不穿, 那么你们这些人就有重罪。
” 闵妃不得已将一袭上服, 加到常服紬衣之外, 午时乘座玉轿备有仪仗, 从耀金门回西宫景福堂, 都城汉阳之内, 上至士大夫, 下至贱民奴隶, 男女老幼, 都在道路旁哽咽流泪, 奔走围观, 唯恐落于人后, 直到江边郊外, 街巷都空了, 又有从乡村来的人, 有人高兴的跳起来, 有人感动哭泣, (闵妃的仪仗)前导呼喝要求避开, 但也无法禁止。
成均馆学生及馆外的儒生, 还有在罢职遣散中的朝臣, 都恭迎于道路的左边。
街巷妇女, 想要看到(闵妃)六年住过的处所, 一起到闵妃私宅, 这群人有千百人, 环顾四周流泪离开, 很多天都没停止过。
肃宗大王先到景福堂等候, 玉轿既到, 肃宗大王站在玉轿前, 命令宫人掀起轿帘。
闵妃下轿伏在地上, 打算谢罪。
肃宗大王扶起闵妃, 仍然在前面走, 进入景福堂。
家具物件都全了, 都按照(正妃的)例子准备。
肃宗大王请闵妃上座, 闵妃避开谢罪, 肃宗大王说: “这些都是我轻率所为的过错, 悔恨之意无穷尽, 怎么要这样(谢罪)? 我每次都以没有察觉忠言为至为悔恨之处, 君怎么会有可谢之罪, 又何必这么说呢?” 闵妃又说自己过错之话。
肃宗大王说: “我既然已经洞察之前不清楚的情况, 也说明对于过去的悔恨之意, 今天的举动, 事事合理, 都在道理, 何必这么责怪自己呢? 希望(闵妃)别说这样的话了。
” 肃宗大王慰问再三, 反复叮嘱, 仍然命令世子来谒见。
闵妃要起身, 肃宗大王制止说: “坐着就好, 何必起来呢?” 过了一会儿, 呈上朝廷问安单子,【问安的时候, 循惯例用的单子。
】闵妃以负罪之人的说法推辞不敢接受。
肃宗大王说: “有什么不敢的?” 闵妃就起身, 肃宗大王询问她有什么缘故, 闵妃回答说曰: “朝廷问安, 绝不可以遵循惯例接受,会有话说的。
” 肃宗大王又制止说: “怎么又是这样?” 闵妃这才以知道【例下之辞。
】回答。
肃宗大王命令宫人设盛馔。
肃宗大王打算恢复闵妃父母的爵位封号, 对闵妃说: “府院君以及前后府夫人封爵, 一直都还记得。
但是在堂府夫人爵号, 就记不住了, 是什么?” 闵妃回答说: “也不是经常说起, 所以臣妾也不记得了。
” 肃宗大王说: “岂不是真的不知道了?” 仍然沉思良久而后想起来, 于是下备忘记。
闵妃又推辞说: “妾身罪行至为严重, 六年之间, 没有惩罚, 绝不适宜有这样的举动。
而且圣上若是顾念世子情理,怎么忍心这么做呢? 向清朝启奏的时候, 必定有很多难处, 希望大王三思后再收回(命令)。
” 肃宗大王说: “多年住在私宅, 吃过很多苦, 都是我的过错。
如今我心意已决, 这么做然后, 才能缓解多年来的内疚心情, 况且一国臣民, 不都是在欢呼高兴吗? 大家的心情都一样。
我心里也安定了, 怎么能以君的一句话, 就更改国家大事呢? 闵妃还是安心(接受)。
” 闵妃说出道理, 再三推辞避让, 肃宗大王终究还是不答应。
第二天晚间, 训斥并赶出宫女英淑等人到室外, 又命令张禧嫔, 退到别堂去住, 仍然请闵妃回到达内。
闵妃避开依然推辞, 伏在地上不起身。
肃宗大王先走, 对尚宫下令说: “若是不能侍卫中殿娘娘,回到寝殿, 则尚宫就有重罪。
宫女左右侍卫,前面的人扶着,后面的人推着, 把闵妃的寝帐设到养心合去。
” (肃宗大王)第二天就去了正殿。
之后肃宗大王对闵妃说: “若是要闵妃移居到庆德宫,我恭迎回宫, 就恰好与礼法相合, 对闵妃也有荣光, 但经不起审视思量, 处理大事太仓促, 真是可恨啊。
从此闵妃与东宫, 两边恪尽母慈子孝之责, 实在是宗庙社稷无疆的福分啊。
谨慎按照圣人所说的做法, 不能没有过错, 惟有知错能改, 如同无过一样了。
史官认为:肃宗大王废正妃的做法, 实在是大过错, 若不后悔而加以改过, 就无法立国, 并且天理人心, 就无法顺畅了。
以我国闺门之礼, 不是中国汉唐以后的情况能够比拟, 尊卑上下, 名义完全不同, 虽然一时以王者威望, 有所改变, 但人心抑郁, 时间越久越是如此, 那么天理所在, 也可见到了。
肃宗大王英明睿智果断, 无人能够比较, 当初能不知道自己的过错吗? 所以当时他杀朴泰辅等人,责备他们为中宫立节, 就认为他们的义举是正确的。
没有即刻改正, 只是因为被张氏美貌蛊惑心智, 宫内有奸妃蒙蔽, 谗言怂恿, 宫外有奸臣意图夺位, 如同太阳的明亮, 有时候也会被云雾遮蔽。
颁下圣明的旨意, 虽然在闵妃复位之日, 说出后悔的心意, 但已经是在废妃之后。
哎呀真是的! 从这里就能知道明主之德, 不是没有过错,并不是中国汉武帝宋仁宗的英明君主仁厚王者的做法。
闵妃秉持忠贞从一而终之德, 履行温柔良好之则, 在患难时受尽穷困厄运, 但玉体终究没有被玷污, 重新统领后宫, 母仪朝鲜一国, 不就可以了吗? 被废的王后复位,自古以来就没这个礼数。
所以肃宗大王这么处理, 未免有不到之处。
若是在废黜奸臣的那一天,就先下旨, 废位张氏降为禧嫔,仍然下令恢复闵妃之位, 安置于别宫, 赐国舅爵号之后, 完全备妥仪文, 迎回正殿, 对于礼法来说才是合适的, 今天这么做就不对了。
(闵妃)从本家处回西宫, 又从西宫回到正殿, 国舅爵号, 也已经还赐, 但还没有复位之命, 这其间的礼仪, 没有考据, 是因为肃宗大王有后悔懊恼的地方。
这样看来,根据史官推测,肃宗大王心里早就后悔了,只是说不不出来也苦无机会翻案,一旦有机会,就迎回了闵妃,也分析知错能改的君王也是明君,看来对肃宗大王评价甚高。
从史官详细的记录中也能看出史官对于复位这个历史事件的关注,也从中参与不少,不仅详细描述了王与后的对话,甚至将二人传递书信的文句都记录在案,肃宗大王与仁显王后二人性格跃然纸上,栩栩如生,让人看得会心微笑。
看来肃宗大王的个性的确如明圣大妃所说,是个“喜怒暴急”的人,也就说他的感情激烈,做什么事都要一下到底,这次处理闵妃回宫也是如此。
因为着急,因为后悔,根本不管礼法,直接写信道歉,收到回信知道闵氏不怪罪还感谢圣恩,马上回复原状,半强迫的把闵氏接回宫内,而且不容闵氏推辞,根本不给她推辞的机会。
从记录来看,肃宗大王如此诚恳的写长信道歉,摆低姿态,确实有悔意,而仁显王后的做法才真是明智。
先是诚意回复,叩谢圣恩,再以礼法推辞,说自己的身份有这样的待遇,于礼不合,是一种极为谨慎的做法,既保护了自己和族人,又显得谦和有礼,同时也让肃宗大王感到更加内疚,尤其是锁门一法,既回避了麻烦,又避免了情急之态,是巧妙的让前来宣旨的使者看到自己与外界从未有过接触,也从侧面说明了闵氏家族的谨慎之态,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更是高明。
闵氏此时只是回宫,还未有正式仪式复位,而肃宗大王已经开始行动了,要重新任用旧臣,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0日(丁丑) ○上命复前判书金万重官爵。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0日(丁丑) 第八条肃宗大王下令恢复前判书金万重的官爵。
如此看来,最受重视的就是那位发动人民的力量,以舆论围剿张禧嫔的金万重,一旦察觉闵妃的冤情,就先恢复了金氏家门族人的官爵。
金万重是金万基的弟弟,也就是已去世的仁敬王后的叔父。
再来看肃宗大王对于闵氏族人的安排: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5日(壬申) ○上特命前判中枢闵鼎重复爵赐祭。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特地下令恢复前判中枢闵鼎重的官爵并下赐祭礼。
看来,果然如史书之前的记载,肃宗大王说到做到,很快恢复了闵妃父母的爵位。
那么,谋害闵妃的臣子又是如何处置呢,来看那位提议要烧毁礼服的闵氏族人闵宗道的结局: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2번째기사○上, 下敎曰: “古判书闵宗道, 身居宰列, 广树党与, 戕贤病国, 无所不为, 其在严惩恶之道, 不可以旣骨而置之, 追夺官爵。
宗道贪淫放纵, 阴贼凶谲, 罪浮于黯而身死牖下, 终免刑诛, 人心莫不追恨之。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2번째기사肃宗大王下教旨说:死去的前判书闵宗道,位列宰辅,广为纠集党羽,戕害贤臣危害国家,没什么做不出来的,行为在严厉惩治奸恶的范畴之内,不能姑息放纵,追夺削去官爵。
闵宗道贪婪奸淫放纵,阴狠凶残,罪行与闵黯有牵连并且死在家中,终究还是免除刑罚诛杀,人们心里都在记恨他。
看来,虽然闵氏表示不记恨,还要叩谢圣恩,肃宗大王可不管这个,什么仁义不仁义,到了他这里,如果干过坏事,就算死了也不能放过。
哪怕也是闵氏族人,也是闵妃一姓,也决不姑息。
活着就罢你闵宗道的官撤你闵宗道的职,直接流放,要是死了也追夺官爵,不能让你闵宗道消停。
可是来对照废后时的记载: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言: “中宫各司供上及外方物膳, 宜勿封进。
” 上可之。
又言: “辛酉嘉礼时, 敎命册宝章服, 宜自大内收聚, 下于政院以烧之。
” 上曰: “可, 章服当自内投火矣。
” 时。
闵宗道为此请, 意气扬扬, 道路以目。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官员说:中宫殿的各种供品以及外面的膳食,还是不要封存。
肃宗允许了。
礼曹官员又说:在辛酉年举行嘉礼时,大王下令赐予的册封书册及正妃朝服,最好是在宫内收到一处,放到政院烧掉。
肃宗大王说:可以,正妃朝服本来就应当丢入火堆里烧了。
那时,闵宗道因为这个请求,得意洋洋的样子,走在路上都被侧目。
由此可见,那会儿,闵宗道还在仗势欺人,因为自己的提议被采纳而沾沾自喜,却不曾想:当时闹得欢,六年后就拉了清单,畏罪而死,死后都给追夺了官爵,是罪人一名。
看过史书记载,回到剧情这里,闵氏复位之后,立即下后宫牒纸,要册封同伊。
此时的同伊因为闵氏回宫,欣慰不已,见到闵氏开心的只是笑,说不出更多的话,而闵氏却要和同伊秉烛夜谈,谈谈过往,并且要改变以往世事不管的态度,开始介入宫内诸事。
闵氏改变的第一步就是赋予同伊比监察部更高的权利:决定犯事宫女的生死。
同伊被授权后第一件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刘尚宫及其犯事宫女的去留,此前同伊也做了新的人事任免:监察部的郑尚宫与贞任论功行赏,被分别任命为最高尚宫和监察尚宫,由此监察部因为郑尚宫当权有了新气象,人人欢欣鼓舞。
在郑尚宫差人带来刘尚宫和宫女时,三人都面色苍白,苦苦哀求,要同伊和监察部的伙伴们饶命,可是处理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同伊饶恕了刘尚宫和监察宫女们,只是降职而已,并未取她们的性命。
宝庆堂内,郑尚宫不解询问缘故,按照郑尚宫的说法,刘尚宫并不是一个宽恕她就能改变个性的人,但同伊的回答却让人刮目相看。
她认为刘尚宫也需要另一次机会,意思是说不杀刘尚宫,是为了让她有出力的机会。
就如同刘尚宫所说,监察部只能听命于中殿娘娘,还必须努力执行命令,并无对错,那么监察部的权利就是中性的,并无善恶之分,可见有了善恶之分是要看中殿的权利在谁的手中。
权力在贪渎枉法的张氏手中,监察部就只能为虎作伥,而权力在深明大义的闵氏手中,就能帮助有需要的人,从而实现宫女的梦想。
这样看来,年轻的同伊入宫这些年来长进不少,尤其是在闵氏和一班臣子的辅佐之下,对于权力和人事的认识有了可喜的进步。
处事之后就是册封,不过这册封可太有戏剧性了。
先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相关历史记载: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6月 1日(丁酉) 3번째기사○上御仁政殿行册妃礼, 妃受册如仪, 时考显宗辛丑上丙辰册妃之典而行之, 盖本诸五礼仪之文也。
惟致词中, 改用复位二字, 敎命文曰:乾坤正而化乃行, 寔重风敎之本, 日月更而人皆仰, 宜复位号之崇。
旣景命之重新, 肆典册之申举, 咨尔王妃闵氏, 端庄率礼, 贞静含章, 尽怡愉于晨昏, 克顺两宫之志, 虔蘩藻于夙夜, 与经三年之丧, 永巷之箴旣勒, 樛木之仁斯着。
亶由寡躬之失德, 致令良佐而受疑, 六载退居, 见懿度之靡玷, 群情积郁, 识阴化之素孚, 事有歉于彝常, 念岂忘于寤寐? 允赖宗祧之垂佑, 终幸德音之无违, 式正大伦, 固帝王之攸愼, 深陈往悔, 俾臣庶而咸知, 周宫瑟琴, 复寻关睢之乐, 汉殿褕翟, 再光长秋之仪, 民纪以之可敦, 邦礼于是为大, 兹遣臣领议政南九万, 礼曹判书尹趾善, 涓吉备仪, 授以金宝玉册。
于戏! 人情困衡, 实为增益之基。
天运循环, 可验否泰之理。
惟谦挹以居位, 惟俭约以饬躬。
惟内外相成, 治道乃阐。
惟终始克敬, 福履是将。
期毋替于徽猷, 庶永绵乎洪祚。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
【刑曹参判李畬制进。
】 玉册文曰:惟辟兴化, 必本修齐。
惟圣尽伦, 尤重媲耦。
予实有感于斯义, 今宜亟寻于旧章。
旣复尊名, 载举缛礼。
咨尔王妃闵氏! 毓庆沙麓。
升华桂闱, 密勿嘉谟。
几多脱簪之戒, 雍容懿度。
不愆鸣佩之声, 事两殿而祗承欢颜。
御六宫而均覃惠泽, 顷从屛退以后。
克持谨畏之心, 睽阻弥年? 虽自疏于良佐, 寤寐一念, 岂终忘于德音? 爰备轝卫之仪, 遂登坤极之位, 明吾过于旣往, 十行斯颁, 俨母临之如初, 万品乃正, 若环斯转, 喜不远而来归, 庸玉于成, 知有资于增益, 天理人情之可见, 象服宝命之维新, 兹遣臣领议政南九万, 礼曹判书尹趾善, 持节备礼, 授以玉册宝章, 于戏! 惟勤俭所以训家邦, 惟谦愼所以保宠禄, 重阐阴敎, 伫闻二南之风, 申赞灵图, 永垂万代之范, 勿替任姒之徽烈, 益绵宗社之洪休,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
【弘文提学朴泰尙制进。
】 礼讫。
上又御仁政殿, 受贺颁敎, 其文曰:王若曰, 天道必复, 邦命属维新之期。
坤位重升, 宗祧迓无疆之庆。
肆扬大号, 诞告多方。
永惟眇躬, 叨守丕緖。
灾缠中壸, 悲翟仪之早虚。
卜叶名门, 喜凤飞之元吉。
王妃闵氏, 徽音克嗣。
懿范孔彰, 褫簪珥之饰而屡进规箴。
莅葛覃之勤而渐形风敎, 祗承两殿。
常持偷婉之容, 与更三年。
兼尽昜戚之节, 间者之事。
恧焉在怀, 莫察忠言。
初因微细而贻戚, 自踈良佐。
亦由寡昧之失图, 遂致恩礼之中衰。
盖尝悔恨之内积, 粤从私第之退就。
靡愆素履之渊贞, 虽幽郁而未伸。
终无怨尤之意, 逮音问之始接, 乃闻凄惋之辞, 固感悟之已深。
岂迁改之或靳, 十行昭揭。
咸曰彝纪之载修, 六宫惊欣。
不啻慈母之复覩, 殆天所启, 匪予有私, 乃于本月初一日丁酉, 授册宝复位, 缛礼旣成, 旧章备举, 资始资生而品物遂, 道弥光于承顺, 治内治外而庶绩凝, 化愈隆于协赞, 方布更化之政, 宜推荡垢之仁, 自初一日昧爽以前, 杂犯死罪以下, 咸宥除之。
在官者各加一资。
资穷者代加。
于戏! 日月并明, 遐迩普归于临照, 雷雨作解, 巨细咸囿于发生, 予言寔出于敷心, 舆情可慰于颙望,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
【大提学朴泰尙制进。
】 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戊戌/特命以淑媛崔氏为淑仪。
意思是说: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特地下令册封淑媛崔氏为淑仪。
从以上记录可知,闵氏是先回宫后复位的,而同伊则是在闵氏复位册封后的第二天被升为淑仪的。
时间如此接近,还是被肃宗大王特意册封,颇有深意,此次围剿张禧嫔势力的政治斗争中,同伊的功劳不小。
看过记载,再看剧情,册封是喜事,大家都在欢喜筹办,同伊在掌乐院的好友英达,一连三天没有休息,就为了多练习一下,可是此时同伊却想要吐,直犯恶心,经过医官诊察,方知已经怀孕,惊喜不已。
来关心慰问的闵妃也非常高兴,在庭院内直接向前来看望的肃宗大王道喜,从内禁卫的各位到天寿,再到徐龙基,众人都十分高兴。
37-38集主要说的是处理张禧嫔政治集团的后续问题以及闵妃回宫复位的相关故事,在这其中,同伊的作用继续深化。
张氏因为失察,再加之处事不当,用人更加失当,造成了近乎全军覆没的结果。
从她怨毒的眼神以及坦然的处事态度来看,闵氏同伊一边与张氏一门的斗争绝不会轻易结束,非要斗到一方死去,方能结束。
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感情戏却十分温暖有趣,从肃宗大王得知自己做了飞龙的胎梦之后,剧情就开始向戏剧化发展,看他嘀咕着埋怨尚膳韩内官,再傻乎乎跑去询问同伊要吃什么,就知道这位大王虽然已育有一子,但其实对后宫怀孕,乃至做父亲并没什么经验。
跑去询问的结果是被同伊带到了活人署,去领取官府赈济灾民的粥食。
活人署一场戏堪称经典,资深演员池珍熙以精湛的演技支撑起了整个场面,在官员关闭赈济之门,并派军士枪打领粥的贱民时,大王愤怒了,当场革了相关官员的职,并责令有关人员必须开仓赈济灾民,由此可见,同伊其实是明知活人署情况,故意带大王前来看领取薄粥的灾民,是以大王对一己之私爱转向大王对子民之大爱,处理相关问题之后的大王终于明了同伊的良苦用心,深深致谢。
能够将逗趣好笑的感情戏深化为大气的政事场面,在韩剧古装中也属难得,算得上古装同伊的又一尝试,也是李秉勋导演对于韩剧古装的另一贡献。
38集的最后,被册封的同伊得知已经怀孕,惊喜不已,身着朝服的她露出舒心的笑容,然而她不知道,另一场凶险的政治阴谋正悄然靠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边看边聊的第一部剧《Moving》第一季,已结束,在等待第二季的时刻,本来想追《恶中之恶》,池昌旭的颜,无间道的味,……可是,追剧在等更的时候太痛苦,而迷信所喜欢的演员,有时他们会接烂剧,本来满心开心地追着聊着,可能会后来变成吐槽。
我想避免这种情况,尽量一起看些高质量的,不烂尾的好剧。
还是看已完结的剧比较有保障。
我去看了《同伊》。
60集,古装,相信会比较少宝子感兴趣,我也就静静地自己偶而放点感悟哈(《同伊》专组会同步更新)。
《延禧攻略》同款,肃宗和他的三个女人🌸【同伊-1 】看了Moving,想把赵寅成、韩孝周的古早剧补一补,本来想再看次《巴厘岛的故事》,还是忍不住想看美美的韩孝周,就挖出《同伊》。
目前看到第18集,觉得还是值得聊一聊的,就暂停了,开此帖。
看了一个开头,感觉和2018年的《延禧攻略》有点像。
女主也是贱民出身,因为血海深债,自愿入宫为宫女,去探查。
魏璎珞和同伊,同样有颗聪明的头脑和总能化险为夷的运气,——背后有最高的保护罩。
魏璎珞一直有皇后的保护,其实皇桑也是暗暗一早属意,死口不认。
这和同伊的情况有点相同,同伊一开始得到张玉贞的喜欢,推荐了她,其实肃宗也对她属意,却死口不认。
魏璎珞喜欢御前侍卫傅恒,崔同伊有青梅竹马的哥车天寿,天寿托张玉贞哥哥为了同伊,想考进王宫当御前侍卫,皇(王)桑-女主-御前侍卫的三角关系,设置简直一毛一样了。
魏璎珞最后没有坐上后位,崔同伊也没有坐上后位。
可是她俩又实实在在是皇/王后来身边最受宠的妃。
🌸【同伊-2 】《同伊》这部剧应该很难写的,谁都知道肃宗最爱的女人,应该是李氏王朝史上最有名的妖妃张禧嫔张玉贞了,为了张禧嫔,把仁显王后废为庶人赶出宫去,升地位低下的中人为王后。
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肃宗虽然不喜爱仁显王后,废为庶人赶出宫去,后憣然悔悟接回宫,重登后位。
仁显之死,因张禧嫔的诅咒,而赐死张禧嫔,仁显王后在肃宗心目中有份量和地位的。
肃宗的爱,哪里轮到崔同尹,即崔淑嫔呢?
为此,我就去翻了一下朝鲜历史。
排了一张年表: 1659年,张玉贞出生;(张玉贞比肃宗大2岁)1661年,肃宗出生,仁敬王后出生;1667年,仁显王后出生;(仁显王后比肃宗小6岁)1670年,崔淑嫔出生;(崔淑嫔比肃宗小9岁)1671年,肃宗和仁敬王后婚(可怜两个才10岁的孩子);1674年,肃宗登基;1677年,仁敬王后生长女,夭折;崔淑嫔7岁入宫。
1679年,仁敬王后生次女,夭折;1680年,仁敬王后天花而升遐(19岁);张玉贞受肃宗宠幸,被肃宗妈明仁金大妃大怒,赶出宫去;1681年,肃宗和仁显王后婚;1683年,明仁金大妃升遐;1684年,仁显王后让张玉贞回宫;1686年,张玉贞封淑嫒;1688年,张玉贞生李昀(后景帝)1689年,张玉贞封禧嫔,仁显王后被废,张禧嫔升王后;1690年,张玉贞生次子,夭折;1692年,崔淑嫔被宠幸;1693年,崔淑嫔封淑嫒,生子,夭折;1694年,崔淑嫔生李昑(后英祖)1695年,仁显王后回宫复位(崔淑嫔建议),崔淑𡤧封淑仪;1698年,崔淑嫔生子,夭折;1699年,崔淑嫔封嫔;1701年,仁显王后升遐(35岁),赐死张禧嫔(42岁)(崔淑𡤧告发)1702年,肃宗和仁元王后婚;1716年,崔淑嫔病重,肃宗令出宫调治;1718年,崔淑嫔宫外升遐, 49岁;1719年,崔淑嫔子李昑生子孝章世子,因在崔淑嫔丧期,被肃宗斥责。
1720年,肃宗升遐(60岁)。
年表一列,可以看出:肃宗属于被恋爱冲昏头脑的王,爱的时候,宠上天,不爱的时候,一点余情也不留;对仁显如些,对张禧嫔如此;张禧嫔是肃宗的火辣的初恋情人;比肃宗大2岁,男生比较晚熟,这场恋爱,是张禧嫔主导,肃宗其实并不成熟。
仁显是娶妻娶贤那种,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贤妻,不妨碍男人三妻四妾的(张玉贞会作妖啊,把新宠痛打。
),把后宫打理得有序,肃宗后来意识到了,应该是敬重仁显王后。
当然,张禧嫔和仁显王后之间,还包括西人、南人之争,二班贵族和平民但开始富裕的家族之争。
像《同伊》剧中所拍,肃宗在平衡二派,所以把张玉贞接回宫(才不是~)。
在上述年表来看,肃宗成熟后,知心知己类的爱人,应该是崔淑嫔。
对崔淑嫔言听计从,接仁显王后回宫是崔淑嫔建议,赐死张禧嫔是崔淑嫔告发;1692年-1698年,跟崔淑嫔生了好几个孩子;是肃宗后宫中,生孩子最多的一位妃。
(生得多,说明王跟她过夜多哈。
)崔淑嫔死后,因为儿子生孩子,肃宗把儿子都厌恶了。
有点像:乾隆的富察皇后死时,乾隆把没露出足够悲伤的皇子、大臣都治罪。
历史上,肃宗应该深爱崔淑嫔。
考证了上述后,我才放心食用《同伊》,剧写肃宗爱同伊,不是完全没有史实根据的,还可以接受的。
🌸【《同伊》- 3 之一】1-4集写了同伊小时候的事情。
同伊父亲表面上是仵作人(wǔ zuò,法医),专业上很強。
同周哥哥是王宫里的乐师(工作还挺体面);但其实父亲﹑哥哥以及同伊青梅竹马的哥哥车天寿都属于一个叫剑契的贱民组织,专门帮助被贵族追打的贱民逃生。
同伊的父亲是首领。
我才刚看完《六龙飞天》, 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主演李成桂的千虎珍老前辈。
千虎珍前辈在《六龙飞天》塑造了优柔寡断的李成桂,判断力不足。
在《同伊》里的首领老爷,仍然优柔寡断,判断力不足。
导致剑契覆灭,自己和儿子同周殁亡。
前面4集有点令人摸不着头绪,尤其李氏朝鲜这种小小的地方,搞了许多派系,我们谁知他们什么南人﹑西人的,后来又老伦﹑少伦的。
简单来说,南人头子吴太锡使人暗杀同是南人的一些官員,嫁祸西人和剑契;徐龙基从事官调查下发现不是剑契,请自己父亲去跟肃宗说清楚。
剑契的一名成员被捕,暴露了徐父的动向,被南人派人半途杀了徐父。
同伊爸带人赶去时,正中圈套,被指控是他领了剑契去杀了徐父。
同伊爸和徐龙基一直惺惶相惜,同伊爸作为贱民得到徐龙基的友情,非常珍惜这份情谊,被徐龙基误会杀父仇人后, 心灰意冷,连分辩也不想分辩,唯求徐龙基好受一点。
一个是: 我这么信任你居然遭受背叛?一个是: 你误会我我也不想活了。
这种感情, 我肿么看出两个大男人之间有基情?前面4集最有看头,就是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纠葛。
(图: 啊, 这, 奇怪的台词……)🌸【《同伊》-3 之2 】EP1-4, 另一个看头就是小同伊,金裕贞。
小时候的金裕贞好可爱,演技也好,我只看过她长大后挺漂亮,没想到是名有演技的童星。
金裕贞很有前途。
去年看了她主演的 《20世纪少女》,韩孝周特别客串金裕贞主演的宝拉成年后的宝拉。
金裕贞演童年同伊,韩孝周演成年宝拉;这一对有来有往。
🌸【《同伊》- 4 】《同伊》这部剧本意是想拍权谋,夹了不少破案﹑阴谋﹑宫斗,来来去去的。
其实这些所谓阴谋﹑权谋有点智商不足,属小打小闹,没啥看头,可以全部忽略不谈。
权谋的剧,推荐《琅琊榜》,《六龙飞天》中段之后,也可以。
《同伊》中间乱七八糟的宫斗﹑破案可以直接跳过。
让我们把目光瞄向王和同伊的爱情。
我会把值得看的片段标注在括号里(EP第几集, 第几分钟, 宝子直接拉过去,看Cut)开始之前,先说下男主演,池珍熙xi, 我就不认得他, 哇哈哈哈,查了下, 是《大长今》火的, 我不知道, 早古剧我也没怎么去翻出来看,除非某一个演员引我注意,我会把他/她的剧全拉一遍, 像这次因韩孝周去翻《同伊》。
去翻了池珍熙IG, 不知道为什么画风是这样的:
这位叔,天天在行为艺术啊。
🌸【《同伊》- 5 】和《延禧攻略》一样,未见人,先闻声。
魏璎珞一句“我给神树挠痒痒”落在乾隆耳里,特别心痒,非要把这小宫女找出来,可就是找不到。
同伊凌晨在花园以奚琴演奏,就落到肃宗耳里,又特别“清净淡雅”,非要把这乐工找出来,可就是找不到。
(EP5, 18分钟)
乾隆当时深爱着富察皇后,肃宗当时深爱着张玉贞。
一心找到这位乐工,演奏给张玉贞听。
站在同伊角度,相当虐心哦。
看到22集时,肃宗还没发现演奏奚琴的揍是同伊。
这埋线太深,不知何时揭晓。
我私心是永远别揭晓,来个反套路。
😝两部剧都先声夺王心,声音很容易直达心灵。
🌸《同伊》- 6 之一这里牵涉了第二个案子:“变音”事件。
(太后)明仁王大妃为赶走张玉贞,暗中使兵判郑仁国找了军士闵炳郁去雇了编磬师,以岩盐制磬,导致太后千秋宴上,曲不成调。
曲不成调,喻示必有妖孽,国不成国。
朝鲜人迷信到了可笑程度。
那要天生五音不全的人唱跑调了,是不也要沙头?
历史上明仁大妃确实不待见张玉贞,仁显王后曾想把张玉贞接入宫,明仁王大妃跟她说:这张玉贞为人歹毒,进宫了,你就没站立之地。
和《同伊》剧中不同的是:王大妃真的阻止了张玉贞进宫,直到明仁大妃薨。
仁显王后便把张玉贞接回宫,后面情况就被王大妃不幸言中。
张玉贞送大妃的生日礼物,琴上面句子是:桐千年老,恒藏曲;万世意,君我相知。
意思:你这棵千年老树,心中藏着什么算盘和意思,我都知道呢。
《同伊》- 6 之二6.2为调查“变音”,同伊和肃宗在货仓里挤在一堆。
(EP6, 40分钟)同伊第一次见肃宗,肃宗正笑吟吟地自张玉贞房里出来,只瞥见他一个背影。
(EP5, 1.01)自然认不出肃宗。
肃宗被先按头,又拖着一通狂奔。
肃宗说:我从没这样跑过。
谎称自己是汉城府判官。
这个汉城府判官什么都不会,跑步不会,打架不会,拿东西拿不动,翻墙不会。
同伊说:二班老爷都会在读书时翻墙翘课。
肃宗尴尬:我的墙有点高。
(宫墙)肃宗如此战五渣的实力,却不自量力,总折回去救同伊(添麻烦),被同伊踩了背。
被踩之前,肃宗东张西望,看有没有人在,丢不起这个脸,堂堂王,被小宫女踩在足下。
🌸《同伊》- 6 之三 6.3 王回宫后,赏了同伊膳食,华服,佩玉、金子、铜钱……还问尚膳送达的情况,回味着被纤足踩背这一幕,背上疼,心里乐,笑不拢口: “真有些可恶的家伙。
”(EP7, 25分钟)
可恶还是可爱?
真有些言不由衷的家伙。
那边同伊也想起百无一用的汉城府判官,“人倒是挺有义气的。
” 嗑的就是这种夹在乱七八糟琐事中的糖。
两个人闯进对方心中不自知,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对方。
❤️ 6 .4 (EP7, 19分钟)肃宗见到张玉贞,眉飞色舞地诉说被一个小鬼踩着,被骂无能,说他吹牛。
用着同伊的乡俚俗语。
张玉贞还不知道王这么开心是为谁。
🌸《同伊》- 77.1插一节谈张玉贞
《同伊》里张玉贞的形象塑造突破了恶毒妖妃的固有形象,剧开始的时候,她就是一个有貌有才有抱负的女子,不甘接受命运给她的贱出标记,要靠自己的实力改变命运。
她吟死于抗倭的英雄高敬命的《黄白菊》正色黄为贵,天姿白亦奇,世人看虽别,均是傲霜枝。
她说:安于贱婢身份,没有欲望不是好事。
我不会靠殿下,也不会靠生儿子。
我要用堂堂正正的方式……张玉贞像是一个女性意识觉醒的女强人,充满光辉。
肃宗爱慕她,仁显王后羡慕她,同伊想跟随她,谁知道被猪队友所累,终于黑化,动用龌龊手段。
这个猪队友就是她哥哥张希载。
张希载出场时,扮作风流好色的纨绔子弟,实际上攻心计,我以为他非常有用的。
谁知大妃落毒这一案上,太笨+无能。
导致拖张玉贞落水,弄脏了手。
一个人只要心思龌龊,手段龌龊,就会在堕落的道路上一路狂奔,谁都别想拦住她。
众人纷纷离弃,不跟她玩了。
同伊说:我追随的那个光芒万丈的人不存在了。
仁显王后被她龌龊手段逼离宫,无所谓了,原来对手是这种人,根本就正眼都不用瞧。
张玉贞从做坏事起,就心里不会安宁,怕东窗事发,整天疑神疑鬼。
7.2高敬命,[1533年(中宗28年)~1592年(宣祖25年)=60岁]字而顺,号斋峯、苔轩, 谥号忠烈。
原籍长兴。
擅长文章、诗和书法。
朝鲜朝中宗、宣祖年间的文臣、义兵将领。
试年文科及第,历任户曹佐郎、正言、英阳郡守等职。
做为书状官曾出使明朝。
(中文、書法很好👍)壬辰倭乱之际,募集义兵抗击入侵的日本倭寇,终因寡不敌众,英勇战死于锦山。
🌸《同伊》- 88.1(EP8, 35分钟)肃宗半夜去找徐从事官饮酒,徐说:那么危险的事刚经历,殿下是不是要节制一下暗行?
肃宗眯花眼笑:差点死了,但真的好好玩啊,那晚我第一次经历就是一凡夫,第一次被那孩子随便对待 ……王,你是不是有点犯贱?
还记得人家的芳名:千同伊。
8.2
肃宗和同伊的第二次见面,在回宫时,遇到同伊又双叒叕在翻墙。
“我经过,就听见有小狗在吭哧吭哧的声音。
”两个人都喜出望外,久别重逢的老友样子。
为了这小狗大摇大摆进王宫,肃宗把禁军都撒走了。
再严重点,就是烽火戏诸侯啊,王。
“拜托你不要再闯祸了。
”肃宗己经关心同伊的安危;8.3
“您为何要为这种孩子的事费心?
”请记住这句话,后来,张玉贞也会问的。
🌸《同伊》- 99.1上桩编磬案,王说一定要找出幕后人。
幕后人是你老妈,这就是婆媳大战。
张玉贞给了王大妃台阶下,拿了闵炳郁的名牌:我不声张,你也别再搞我。
第3桩案件:中殿汤药落毒问题仁显王后的汤试毒银针发黑,御医怀疑是半夏和鳖甲药材相克。
正好张玉贞妈求孙心切,叫同伊带药回宫。
明仁大妃乘机诬陷张玉贞,又偷举报同伊带药给张玉贞给监察部。
偏生,郎中又因私人恩怨,被仇人沙了。
破案有点降商,同伊夜探捕盗厅停尸间,以醋擦郎中尸(吓死人了)手,没变色证明没抓半夏。
半夏需用姜水减毒性。
谁规定一定郎中亲自做减毒性?
即使是他做的,就不能戴手套?
或者,都这么多天过去了,难不成人家抓过药后不洗手?
9.2这里插一个掌乐院的一对活宝:主薄黄周植和傻大个英达。
幸亏有他们一直照看同伊,掌乐院上下对同伊都好,这些暖心人围着,变成孤儿的同伊才不致太可怜。
历史上的崔淑嫔不致贱民出身,也确实孤儿,3岁丧母,7岁丧父。
盲猜一个:后面剧情肯定会在同伊出身上做文章,她不是亲生的,不是贱民,所以有资格中宫位置。
我又猜,她应该不肯,劝了肃宗立誓后宫妃嫔不能上位,另立中宫,以免宫斗。
傻大个英达就是李光洙演的。
李光洙是赵寅成的兄弟,韩孝周和赵寅成的熟络,是不是从这剧开始?
🌸《同伊》- 1010.1(EP10, 14分钟)王和同伊的第三次见面,在张玉贞的就善堂门口。
只是一个照面,王没有去相认。
(EP10, 33分钟)而同伊却跑去了汉城府找王,判官说不认得千同伊。
“只是几天,就不记得我了?
”这里各有一次错过。
这次错过,就为了肃宗可以英雄救美。
肃宗终于不是那么没用了,仗著有侍卫在身边。
(EP 11, 开头)同伊也飞身逃到了肃宗身后。
上次见面,肃宗明明叮咛同伊别闯祸,下次见又是犯险,把同伊责骂。
“去汉城府找大人,大人说不认得小女。
”“那个是简判官,汉城府有两个判官。
”大话张嘴就来。
君无戏言,殿下回宫真的找个姓简的任命判官放汉城府吧。
10.2听到王亲自去慰问,失落的仁显王后。
仁显一定没想到,肃宗见张玉贞,不过是向张玉贞夸同伊,卖了一个大人情给张玉贞。
(EP 11, 30分钟)开口求王允许给同伊调去监察部是张玉贞,可实际上是谁的小九九呢?
龙心大悦的是谁?
仁显王后超美啊。
朴河宣太美了,看过她的《3天》,演警花,美,演技也稳。
打算去把她和南叔的《黑色太阳》看了。
🌸《同伊》- 10 之三10.3同伊为自己贱民身份感伤时,下组镜头就是王独坐空房在呆想。
(EP11, 33分钟)这组镜头特别有意思,拍得也唯美。
问:王在想谁。
🌸《同伊》- 1111.1(EP11, 45分钟)不到10分钟哈,王站在诺大的宫里,又在想谁啊?
想了半天,终于决定,还是换装,出宫找同伊玩去。
这个挑线的两个人的手的特写,镜头语言,王看到同伊,还装作大吃一惊。
你明明就冲着她来的。
直接牵手,你要什么都买给你。
这些我全部都要。
好宠溺啊~
🌸《同伊》- 1111.2四个人在酒幕喝酒、吃猪皮。
同伊挡酒,说肃宗体质弱(是真的弱),肃宗又不乐意了,要显出男子汉气概。
抢过酒,一饮而尽。
英达说:王是美男子。
肃宗乐得:“那种话,我怎么自己说得出口。
”
同伊说:我喜欢强壮的男子。
王立刻黑面:快替我酒斟满。
王,你这吃什么飞醋?
小宫女爱谁跟你毛子关系?
(后来,在EP 13 ,39分钟)王去温阳决定要册封张玉贞时,却耿耿同伊嫌他武力值不足,要接受武术训练。
“殿下,您为何突然对武术有兴趣?
”“因为有人说我太弱,不开森”11.3酒足饭饱,漫步在灯火辉煌的长街。
今晚过得真开心,满足了我的梦想。
像平民一样过一天。
今晚我就为你实现一个愿望。
直接给抬旗。
一个上面往下,一个往上。
两个阶层不同的人这样才能相逢。
王看同伊的眼神好宠溺,同伊回看他时,他居然避开目光,有点局促。
🌸《同伊》- 1212.1(EP12, 58分钟),王看监察部的宫女就出神。
臣下还在汇报工作呢。
大臣、尚膳都觉得王异常,王也灰溜溜走了。
对同伊的上心,已经到了掩盖不住,很严重的程度。
12.2监察部尚宫刁难同伊,想用考试来赶同伊出去。
不要看不起任何低职位的女同事,分分钟会变成你的老板娘。
因为你不能相信你老板的口味,哈哈哈。
既便不通过考试,一转头,同伊就会被王接回来的。
更何况王直接摇身一变,Cosplay成判官大人(EP 13, 30分钟),去当同伊的补习老师,直接放水给同伊:这题会考,那题不会考。
老大,考题是你出的啊。
总是借口抓同伊的小手。
(要用黛玉的话:该死的,动手动脚)可记得前面张玉贞因王后的药,受审问。
肃宗去探她,说我是英明的王,不会徇私,会把你交给义禁府。
现在,这不会徇私的王,开了承政院,外面凉,在这儿读书。
(真体贴)手把手教人考试作弊。
嗯。
🌸《同伊》- 1313.1第4个案子是金允达走私案。
这个案子没么好说,直接拉到(EP14, 38分钟),肃宗跟张玉贞说自己cosplay快演不下去了,会被同伊发现自己是王,担心不已。
张玉贞此时已嗅到异样:为这种小事担心?
( EP14, 结尾 )王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在慕华馆见清朝使者时,同伊奔过去,拉住王的手:“判官大人,救我。
”
终于戳穿了身份。
(EP15, 13分钟)同伊才回想到判官大人各种狂言:我是王,我说的王是命,反正他们都是我士兵,赐御酒,我代王送你礼物,……原来是真的王。
13.2(EP15, 20分钟)花了很长的时间描写同伊经过重重宫殿,穿过一群群宫娥,进王的寝宫见肃宗。
一向好朋友一样相处的、可亲的判官大人,现在成了高高在上的王。
在寝宫内同样坐立不安的王。
又不是真的翻牌子侍寢,虽然同伊被要求换衣裳时都有点以为会发生啥。
肃宗比同伊还要无措。
同伊一句“主上娘娘”把肃宗叫笑了。
“主上殿下”,“上监大人”,同伊一叠声乱叫,怎么像薛潘?
王求同伊继续跟他玩cosplay, 继续把他当成判官大人。
13.3看王坚拒把同伊交给清国。
朝鲜只是清国的附庸,公然抗命会引来战火。
肃宗堂皇的理由是不能牺牲无辜的小宫女。
和清国顶,和大臣吵。
后宫除了中殿,都认为应该把同伊送出去,包括张玉贞。
也去探肃宗的口风,得到肃宗的回绝。
冲冠一怒为红颜。
张玉贞已经觉得有点问题了。
(EP 16, 43分钟)肃宗把以身犯险的同伊斥骂了一通,知不知道人家担心你呀,小冤家。
“担心得梦里都要跳起来。
”这是情话了吧?
“担心得心呯呯乱跳,心口如万马在奔。
”王在撒娇,同伊啊,你就去拍拍王的心口吧。
接着肃宗又央求同伊和他玩角色扮演。
两人在桥上有说有笑,被前来想和王谈心的张玉贞看到。
王已经不想跟她谈心了,要和小妹妹谈情。
(EP16, 47分钟)肃宗和张玉贞下棋,滔滔不绝谈同伊,胡乱地下了一手。
“殿下已没和臣妾下棋的兴致。
”“哪里。
”“人的心不是通过言语,而是行动表露。
”《延禧攻略》中,乾隆闻傳恒求娶魏璎珞,勃然大怒。
说璎珞人品不好,配不上傳恒。
富察皇后问:“皇上是不是自己喜欢璎珞?
”乾隆失口否认。
张玉贞问肃宗:“你是不是喜欢同伊。
”“怎么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也以为我不会嫉妒。
可见世上没有绝对二字。
”坐等,看嘴硬的王啪啪啪打脸。
🌸《同伊》- 13之三13.4危急时,天寿要带了同伊逃,管它滔天洪水。
肃宗不肯交同伊出去,还叫尚膳去安慰同伊。
只有同伊,把家国安危放在身上,一力承担。
这剧的男人们全因为红颜而不管家国。
🌸《同伊》- 1414.1为令张玉贞放心,肃宗安排了惊喜礼物:为张玉贞贺生。
可是……为么又把同伊请去了?
你是一刻都不能看不到同伊?
又把同伊相好的主薄和英达请去,特别关照。
肃宗宣布给张玉贞后宫牒纸时,同伊不是没有感觉的。
惊讶于贱民也有机位升后宫主位,又很快替张玉贞开心。
14.2(EP 17, 9分钟)同伊写字时走神,墨洇了纸。
除了对张玉贞欣羡外,同伊对王也有感情了。
(EP17, 20分钟)肃宗巴巴儿送本书讨好同伊,得到普通的回应。
肃宗说:好像不爽。
同伊是不爽:娘娘宴会上您也给大家吓跳。
肃宗连忙解释:那天是张尚宫生日。
(您不是给了牒纸升淑媛了?
怎么还是尚宫?
)肃宗更结巴起来:牒纸是以前就答应要给的。
(儿子都有了,你跟人家小姑娘解释啥?
)同伊:娘娘有喜了,祝贺。
肃宗:啊~是。
两个人都心中已异样,同伊就把肃宗赶走了。
“没事不能聊聊?
说忙?
你比我这个王还忙?
”肃宗咕噜。
如果不是王,这就是一个想骗小妹妹的老男人……哈哈。
🌸《同伊》- 15上一节俩人心里有点啥,又不能啥。
王有张玉贞,同伊不是味儿,王(这渣男)又百词莫辩,就逐渐没有再走近下去。
适时地拉开了一下。
过了差不多一年,张玉贞的儿子生下来了。
历史上,仁显王后想到武则天利用自己亲生女儿,诬陷王皇后而上位的事,张玉贞生了儿子后一直不敢去探视新生儿(理论上她是嫡母,儿子属于她的儿子),又被肃宗指责。
仁显王后在宫里很难做。
己步步小心了,还是被针对。
第5个案子就是张希载陷害仁显王后,构陷王后在王大妃药里利用药性相克落毒。
也是完全不过脑的宫斗,王大妃一直是王后的靠山,王后有么理由去害王大妃?
王大妃一走,王后就势险了。
而张玉贞一定要去掉王后,才能上位,儿子才能成为世子。
当然,计是设成王后先“发难”张玉贞。
剧中把肃宗拍得很无奈,历史上肃宗就是被美色昏头的王。
有把肃宗比作亨利八世,说他有治世之才,但无管好后宫妻妾,搞得乱七八糟。
🌸《同伊》- 16(EP18, 30分钟)肃宗在御花园(这个小地方,我一直不好意思叫御花园)遇到同伊。
一个因为母大妃的病;一个因为发现偶像张玉贞的形象倒塌;都很郁闷。
“很久没见,你还这么沉默。
”肃宗说。
说明上次册封张玉贞后,两人确实有点生分了。
“有你在,我心安。
陪我一会吧,如果方便的话。
”前面王也知道,同伊比王还忙……但这,像是一个王说的话吗?
分明在哀求,也说明同伊的存在,就能给王慰藉。
(EP19, 24分钟)王屏退所有人,只传同伊陪他。
“禧嫔是和我交心的女子,现在却不能相信她。
令我心痛。
”“同伊,希望你能成为我能相信的唯一人。
希望你在我身边长长久久。
”(我肿么就感觉到像在说:我老婆不理解我,现在你才是我的知心人。
王不必用这种话术套路吧?
)张玉贞还巴巴儿赶去要替殿下解忧,却见肃宗和同伊嬉笑。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在EP16 。
同伊数次明明和王单独谈心,却一直没把怀疑张玉贞的事禀告,除了没有证据外,因为对王有了情愫反不好说?
涉及私心怕不能公正,反开不了口。
这里暗伏了同伊对王的感情。
🌸《同伊》- 17第6个案子是铜锡奇缺。
同伊已调到了内需司。
(EP21, 45分钟)王重遇同伊,用这种眼神看她。
同伊也因太多话了,也不知说什么好。
(为仁显王后的事去求见王,没见着。
)为了仁显王后的嘱托,让王开心起来,同伊又和她的小伙伴们陪王去喝酒。
4个人一起喝酒,画风好逗。
🌸《同伊》- 18(EP22, 17, 20分钟)王要见同伊,已不让尚膳去宣,而是叫英达他们传言。
王怕同伊担心,找同伊去开了一间雅室吃饭。
解释:在查铜锡缺少的事,不想惊动内需部,怕被人察觉。
(这个理由⋯⋯找点口很实的人查不行吗?
)“你为么要跟我说?
不是应该保密?
”“就算一瞬间的误会,也不想你有。
”接者王不停向同伊撒娇:你是8是觉得我没用?
你是8是心中骂我了?
我是8是皇恩浩荡?
鸡皮疙瘩,汗😓。
🌸《同伊》- 1919.1(EP22, 45分钟)这里有一个王的动心。
尚膳说:您明天要去陵幸(扫墓),早点就寝吧。
王:去把千内人给叫来。
(王是无意的)尚膳:寝殿?
(啊,王要睡千内人?
)王:寝殿?!
(怎么了?
我在寝殿当然来寝殿见我)尚膳:好,这就去准备。
王:(顿时领悟)我不是那个意思。
尚膳:对不起,我弄错。
王开始不淡定了:把我看成什么了⋯⋯(禽兽?
)
可您这神色,在想啥捏?
(做个禽兽也不错?
咔咔咔)(历史上,肃宗比崔淑嫔大9岁,此时, 肃宗27岁,同伊19岁。
宠幸同伊是在3年后,1692年)🌸《同伊》- 19 之二19.2张玉贞抱着儿子来见王,一厢情愿地认为扫墓前,王想见儿子。
谁知半夜三更,王想见的是同伊。
张玉贞第三次,看到王和同伊在一起说说笑笑。
眼泪淌下来,动了沙心。
19.3“我希望你多读点书,拥有相匹配的学识,是我的愿望。
”肃宗说。
相匹配是指什么?
和美貌相匹配,还是和王你相匹配?
19.4同伊回去,把王送她的书,摩挲不已,又捂在心口。
两个关系重新亲近。
🌸《同伊》- 2020.1(EP23, 12分钟)这战5渣的王,在同伊的鄙视激励下,苦练功夫,终于射到一头鹿🦌。
要向她夸口自己武力值上升。
回京后,要用鹿皮做最好的唐鞋(女士用)。
大家一脸懵逼。
尚膳是心腹,猜中王的心事:送给千内人?
“是啊,她整天乱跑,要给她做对好的鞋子。
”王好像跳脱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不能自拨,满心都是她。
王,你醒醒。
20.2同伊重伤倒地,那边王浩浩荡荡、吹吹打打的仪仗过去。
同伊在内心呼唤王,王也驻轿回望,心理感应。
总究没有相遇,错过。
这样处理比较现实,不然会成神话。
同伊在重伤危急时,心中想的,行动跑去找的,口里叫唤的,都是“殿下”。
哥哥天寿﹑徐从事官﹑主薄英达﹑检察院的同僚就没想过。
王在她心中的位置和对他的依赖,已超过了天寿。
写王的动心﹑喜欢﹑宠溺一直在明,同伊就没有芳心暗许的描写,隐在这处暗写。
20.3王回到宫中,得到千同伊要陷害禧嫔害仁显王后,怕计划暴露,放火烧了内需院书库。
这什么奇怪的脑迥路?
(编剧,我都替你捉急,跟仁显要害王大妃一样无聊啊)池珍熙也太受累,真难演,要消化这奇怪的宫斗说词。
肃宗一脸尴尬地听着这不像话的话。
(EP23, 30分钟)我最近写了一个袋子,上面有苏东坡两句词: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
这首词写在苏东坡被流放途中,抱怨皇上被云遮住了眼。
臣子们总是埋怨主上被云遮眼。
消息不灵通的情况下,王确实也挺无奈,只收到想被他知道的、编造的故事。
🌸《同伊》- 20 之三20.4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会在心里生根。
更何况是王心中的小妹妹同伊以亲身冒险来种的这田粒种子?
张玉贞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因为同伊没有说过一句话,直接人消失,这才是最狠的。
王失魂落魄,像失恋一样。
王长考后,罢免了徐从事官。
我认为这是做做样子,先表示相信南人/张玉贞,安定大局,王后照封。
抽了徐从事官暗中查案。
🌸《同伊》- 2121.1王明显冷落了张玉贞,有时间去看孩子,没空去中殿。
把内需院书房重建,见到张玉贞说突然记起有约,借口而遁。
21.2EP24, 果然,王问心腹大臣,我的密令……徐从事官带的是官兵,王直接把兵符给徐从事官。
说免职,王只是抽起一张王牌。
21.3(EP24,18分钟)王夜不成寐,120天,一天一天算日子,度日如年。
深情人设立起来了。
(EP25. 15分钟)王心焦得直接微服跑去找徐从事官,问查同伊的进展。
搞得人家本要赶去义州的半路大折回。
肃宗你这不是添乱么?
关心则乱。
🌸《同伊》- 21 之二21.3(EP26, 15分钟)王又在深夜空想伊人。
张玉贞去大殿,肃宗跑到门口挡住张玉贞进路:这么夜,找我何事?
“没事,我不能来找你?
”肃宗把她往房里让,太监、宫娥门外站了一院,鸦雀无声。
认为王要和王后恩恩爱爱……肃宗去拿出一本《小学》,借口世子要到读这书年龄了,阴阳张玉贞:
“言必忠信,行必正直。
”叫张玉贞不要说大话,王已经相当不信张玉贞了。
谁知张玉贞反咬一口:殿下有没有扯谎?
我可能说了谎,可感情上木有哦。
肃宗竟无言以对。
活该!
要一个王从一而终有点难度,可你喜新厌旧起来能不能别玩蹦极,这么极端?
喜欢的时候,抛弃妻子,把王后位子给她;不喜欢的时候,一杯毒酒赐她,就能能留她一条活路?
🌸《同伊》- 2222 .1(EP26, 38分钟)仁显王后作为废妃,突然收到一大堆礼物,包括昂贵的中国进口的丝绸。
我以为有人设计陷害仁显,说她穿金戴银,有不轨之心。
镜头一转,原来是肃宗着尚膳送过去的。
这要追妻火什么场了吗?
还问尚膳:你远远的,看沒看到废妃的脸了?
要看你自己去看。
迟来的深情比草jian。
22.2历史上记载肃宗宠幸崔淑嫔后,听了崔氏话,确实越发懊悔撵走仁显王后。
送了贵重礼过去,而仁显王后就是婉拒,说不能享用这些,和身份不相符。
(提醒是8是要把我身份正一下以配得上这些礼物?
)肃宗便和仁显王后信札来来去去的。
西人们也推波助澜,说仁显王后在外住荒屋6年,过得极其贫苦,守住了气节和贞洁。
理应接回去,blablablabla.....我在此写此段历史,其实很生气对女生如此不友好的封建制度,为么仁显王后没有过错被休还要给王守贞操?
仁显王后15岁嫁给肃宗,23岁被赶出宫去,23岁-29岁正是最美好的年华,在宫外思过,过得非常穷苦,29岁被接回宫中,35岁病薨。
这一生,过的是什么日子?
🌸《同伊》- 22 之二22.3(EP26, 53分钟)在义州的同伊,带了沈云泽逃,回忆当初带肃宗逃的情况。
两个大男人一样叫嚷跑不动了。
(EP27, 18分钟)同样,王对着同伊的哥哥车天寿,回忆和同伊初见。
同伊和天寿一样没认出王。
肃宗骄傲地说:你妹还踩着我肩呢。
喂,这是你们的情趣好不?
干吗说给几个大男人听呢?
边上徐从事官的脸色难堪,尚膳也不忍听。
22.4这里张玉贞也出昏招了,一听到同伊还活着,想起神算子给她的预言,原来她一生中的强敌不是指仁显王后,而是指同伊,她就雨中暴走。
在亲蚕礼自编自导,演了一出总有奸人要害朕。
(图:对比咱中餐、中式点心,也实在没啥好吃的。
)你能等同伊回宫了再以身试毒行不行?
可以诬陷同伊落的D。
现因为惧怕同伊,突然对西人出手为哪般?
22.5张玉贞要放大招,我猜到的,她肯定要苦肉计了。
想令王紧张她。
这令我非常失望的。
无论历史上,还是这剧中塑造的张玉贞都不应该有这种我1哭2閙3上吊的行为。
历史上的张玉贞确也争宠,打被宠幸的宫女,不会这样示弱。
剧里的张玉贞简直现代女性视野,不会如此想不开。
亦舒不写了么:不爱你的时候,你呼吸都是错。
在男人对你不爱时,甭妄想用什么自己快S了来激起他的怜惜而回头?
我在此奉劝UU们千万别介。
他会逃更快,更嫌恶。
面对变心的男人,正确的做法是:太好了,我忍你好久了,你走。
🌸《同伊》- 2323.1这个同伊出宫已好搞了,出了宫一去,去到了远远的义州(邻近中国)。
回宫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回不去。
王突然间像被架空了,为么张希载可以大张旗鼓在京城、皇宫公然捉拿同伊?
而王只能偷偷让人找?
同伊涉嫌放火,王完全可以下王令,找同伊回来问清楚嘛。
这里面的逻辑……为令回到王身边更曲折,居然设计了一场当面都叫不回王回眸的一幕。
这王宫这么小,这王就在眼前,同伊高叫一声:我是丰山狗,不就听到了?
朝思暮想的人,声音听不出来?
我倒。
23.2检察院的宫女一转身成了水赐伊,再进宫。
这里是为了圆满野史记载:野史记载:崔淑嫔是仁显王后身边宫女,仁显王后被赶出宫后,肃宗渐生悔意,有天晚上跑去王后旧居散步,见有宫女在摆食品致敬,一问:说是原仁显王后的水赐伊(负责送水、洗衣),仁显王后快生日了,给她遥祝生日。
肃宗见这么一个忠仆有诚意,(折射其内心懊悔之心);又见其美貌(主要因为这个,如果钟无盐再忠仆,也没用哈),就宠幸了崔水赐伊。
也有人说崔淑嫔是摆拍钓鱼呢。
仁显王后出宫时,亲近的宫人都带走,或被遣走,只有很级别很低的宫女才留下。
说明崔淑嫔原来在仁显王后身边属低层工作者,和仁显王后并不熟。
🌸《同伊》- 23 之二 补23.2补传闻只能参考。
我比较爱自数据上看事情:崔淑嫔和仁显王后要好。
崔淑嫔和张玉贞不同,没有想当王后的心。
前面我排的年表,可以看到:1693年, 崔淑嫔已受宠爱,生子永寿;1694年, 崔淑嫔生后来的英祖;1695年, 仁显王后回宫; 第二天就封崔淑嫔由淑嫒为淑仪。
1701年, 仁显王后升遐, 肃宗下谕令: 今后的王后一律不由后宫升上去。
崔淑嫔在受到宠爱,对肃宗有影响力的时候,把仁显王后接回宫,仁显薨后,是直接封了后妃升上王后的路。
🌸《同伊》- 23 之三23.3(EP29, 8分钟)由EP23同伊失踪到EP29重遇,整整水了6集。
这个完全没有必要。
我到现在都闹不明白,当初同伊是肿么搞法搞法搞去义州失踪的。
肿么在受了伤的情况下穿过两重大门:宫门和城门,跑出宫又跑出城,一路向王扫墓的郊远奔去。
虽然李氏朝鲜的王宫比较小,也不太可能一口气奔出去(门卫呢?
),城门半夜不关的么?
也不知怎么越城墙出去。
奚琴的作用原来在这里。
把王吸引过来了,不会拉琴怎么办呢?
这种描写手法,加重了肃宗和同伊之间的缘份张力,无论别人怎么找也找不到,只有两个人自己内心的感召才能重逢。
爱情,还是有点不对衬地发展。
肃宗方面,一早就爱上了同伊。
同伊那边,似乎是敬重和想仰仗多一点。
🌸《同伊》- 23 之四23.4这里穿插了一点点3角恋情。
车天寿对同伊的感情超出了兄妹情谊。
同伊对天寿一直只是哥哥。
重逢拥抱,同伊没有挣脱过肃宗的抱抱,而对天寿的热情就有缩避。
天寿的拥抱比较热切,脸有贴近,肃宗的拥抱比较克制,没有贴近脸。
徐从事官还管这感情事,一早就看出里面的3人恋。
比较担心,也因而不肯去打扰兄妹相见。
就王比较迟钝么?
心大到还叫天寿要好好守护同伊。
他倒不担心,本来同伊倒安全,守护守护就没了?
23.5越来越喜欢徐从事官这位阿加西了。
正直,没有偏见。
当初就友待同伊一家。
明断,有办事能力。
还心细﹑温暖地关心着天寿的感情问题。
23.6EP29之后,我没再写时间点,前面不相干的剧情太拖了,写时间点,可以直接跳看。
29集之后,建议可以全集看,不必跳了。
看王和同伊的感情进展,粉红很多,肃宗宠爱同伊的地方很多。
而张玉贞的境遇开始不妙。
肃宗早就不相信她。
支持她的南人,一旦形势不对,会抛开她。
她哥哥张希载办事不牢靠。
她妈妈府夫人拖后腿。
而同伊的势力开始成形:爱她的肃宗﹑保护她的徐从事官﹑车天寿,跟随她的检察院旧属,谋士沈云泽被肃宗招回,老朋友黄植周和英达,值得夸的是黄植周,在酒后嘴超严实。
仁显王后动用西人残余的力量,也在帮同伊。
虐心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看点舒𣈱的。
待续🙄️
看完剪辑版的又找来原型资料,从爱情剧的角度,男主角蛮童话般的存在,暖男萌可人设。
张禧嫔,从Xuan学角度,是不是既硬克正室,又硬克婆婆的存在。
男主角十九岁时,一号正室没了,她就被婆婆厌恶而驱逐出去。
她本命年二十四岁那年,婆婆没了。
在她土归年事件开始时,即二十八岁,被十九岁的二号正室迎接回来。
之后成功生子,并成功凭子贵。
等她土归年事件结束,三十岁时,她成为“禧嫔”。
然而同时,男主角土归年事件开始,他二十八九岁,二号正室,此时正岌岌可危,面临被废。
等他土归年事件结束,二号正室正式被废,应该是她的二十三四岁。
而此时“张禧嫔”有三十二三岁左右,成为王妃。
五年后,二号正室被迎接回来,成功复位,此时是二号正室的土归年事件开启。
然而又过了五年,应该是二号正室的三十二三岁,二号就没了。
此时“张禧嫔”也被赐药而没了。
此时“张禧嫔”是四十二岁。
崔氏小二号正室三岁。
崔氏是二十五岁生的后来继承位置的那个男孩。
二号正室也差不多此时复位。
崔氏的土归年结束,三十岁时,二号和“张禧嫔”均没了。
以上纯属瞎扯。
大王和同伊的初遇太萌了
看这么长的“历史”剧真的需要耐心爱心,中间小快进~~;韩孝珠这丫头耐看,头发盘起来也显得端庄,笑起来明媚,治愈系的典范呵,喜欢~~
已经完全不能忍受叽叽歪歪的电视剧,特别是韩剧,果断弃!
逐渐高潮结果烂尾了灬
跟大长今比真是差远了
喜欢里面的衣服。。。。。
光洙呀!!!你太有才了!!!
韩国的历史剧总有一股小家子气,看在女主的份上多给一星
朝鲜英祖的母亲。真实的背景下虚构的事迹。看看也无妨。
男主女主大赞,配角也都个个出彩,从这部剧爱上韩孝珠!
陪我爸看的。。。。。表示說,,,历史剧不难看。。但是又臭又长。。。。。。但是我和我爸都有强迫症。,,不知道个所以然要死!!!!!
还会翻出来看第n遍的片子,从被迫赶到私家到和孩子偶遇玩耍那段各种感情都有了
开始的剧情节奏很紧凑···很喜欢 看着还蛮惊心动魄的~
非常不错的历史剧^_^
肃宗的故事不管怎么拍,果然张禧嫔才是永远的灵魂女主……不论她是不是真爱,但有这位的存在情况下,还要给李焞硬拗其他人是最爱就怎么编都看着很牵强
我可不可以说池珍熙好可爱
肃宗的三个女人都要挨个拍部大女主剧扯出一个真爱是吧?
25集往后编剧去屎
是告诉我们,心里要有尊贵的理想
皇后是一个品德高洁的人,可惜没有留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