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给了在缺陷压抑空虚中生活着的普通人新的兴奋点和依托 给了心理弱小的个体以脱胎换骨般的力量 却又让卷入其中的人们日趋疯狂 其中的一些人以集体主义的名义满足潜意识中的各种私欲 慢慢失去道德观判断力和反抗的勇气 这个集体最后极端地反对所有反对他们的人 并把这些人排挤出集体甚至伤害他们…良好的初衷是如何错误地演变为无可挽回的结局?
个人在某些情境下组成的集体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强大和可怕?
这五天的发展是耸人听闻还是真的科学实验的模型和缩影?
真的可能吗?
今天看完这部片子 边看边想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看完后觉得很多人性的东西是难以避免的---虽然我们理性地认为不该这么去做 比如 第三天卡罗因为觉得穿白色衬衣不好看而选择穿红色T恤进班后 当赖纳让学生给活动团体命名时 卡罗积极举手 可赖纳用眼神惩罚她之后才故意最后叫到她 这在有意无意间给了全班同学一定的惩罚或排斥暗示 比如第五天 在活动中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的赖纳作为妻子在学历上高过他的报复说出了妻子工作能力不强的软肋 自尊受到强烈伤害的妻子离家而去 还是同一天 马尔科因类似原因与卡罗吵架 居然动手打了卡罗一耳光经常说电影是生活戏剧化的反应 但是这部电影的很多细节都很真实 也几乎没有冗余 连莫娜为世界杯期间到处都是德国国旗感到不舒服这个想法 我也曾在龙应台给他生长在德国的大儿子的信中看到过几乎一模一样的德国青年们的真实思考 可以说这部电影说服性情境性非常强 正因如此 才让人震撼 当然 如果看完下面的分析 或许更加压抑和感慨而且我绝不认为这仅仅是针对有特殊历史背景的德国人 而应该是值得每一个民族和国家的人去思考的前几天刚好看了 David G. Myers的社会心理学(第8版) 下面基本都是从书里整理的一些 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这部电影之中的细节及其现象 没有一一细致分析对号入座 但是下面列出的每一个概念 都是可以与具体电影情节对号入座的从众是指根据他人而做出的行为或信念的改变。
作为人群中的一份子,当你为一个赢得比赛胜利的漂亮进球起立欢呼时,你是不是在从众? 当你和其他人都认为,女性留长发要比留短发好看时,你是不是在从众?
也许是,也许不是。
关键是,当你脱离群体时,你的行为和信念是否仍保持不变。
如果球场上只有你一个球迷,你会起立欢呼吗?
从众的表现之一为顺从,也就是说有时我们会顺从一种期望或要求,但并不真正相信自己所做的事情。
我们有时会穿礼服打领带,尽管自己并不喜欢这样。
这种靠外在力量而表现出的从众行为叫做顺从。
我们之所以顺从,主要是为了得到奖励或避免惩罚。
如果我们的顺从行为是有明确的命令所引起的,那么我们称它为服从。
有时我们真的相信群体要求我们所做的事情。
我们会与成千上万的人一起喝牛奶,因为我们认为牛奶是有营养的。
这种真诚的、内在的从众行为叫做接纳。
有时,接纳会紧跟顺从,顺从会滋生接纳。
登门槛现象实现表明,如果想要别人帮你一个大忙,一个有效地策略就是,先请他们帮一个小忙。
这一登门槛现象被证实十分有效。
研究者假扮成安全驾驶的志愿者,他们请求加利福尼亚人在院子前面安置巨大的、印刷比较粗糙的“安全驾驶”标志。
结果只有17%的人答应了。
然后研究者就请求其他的人先帮一个小忙:他们可以再窗口安置一个3英寸的“做一个安全驾驶者”的标志吗?
几乎所有人都欣然答应了。
两周后,76%的人同意在他们的院子前树立大而丑陋的宣传标志。
帕特里夏与其合作者发现,在直接接触的情况下多伦多郊区46%的住户会乐意向癌症群体捐款。
而如果在一天前让他们戴着一个翻领别针宣传这项活动(他们都愿意这么做的话),那募捐者的数量可能会是前者的两倍。
在这些表现出登门槛现象的实验中,人们最初的顺从行为---戴一个翻领别针等,都是自愿的。
研究人员不断发现,当人们承诺公众行为并且认为这些行为是自觉做出的时候,他们会更加坚信自己的所作所为。
一个群体的凝聚力越强,对成员的影响力就越大。
在一个种族群体里,人们会感到一种共同的“归属群体的从众压力”---讲话、行动、穿着都应该像“我们”。
像“白人那样行动”的黑人或像“黑人那样行动”的白人,都会遭到同伴的嘲笑。
在实验中人们也发现,那些感到自己受群体吸引的成员更可能对群体影响做出反应。
他们并不喜欢与其他成员唱反调。
害怕被他们喜欢的人拒绝,他们允许群体中的某些成员拥有一定的权力,特别那些能代表群体特征的人。
成为某一个群体的少数成员是很难受的。
如果你能找到某个人和你立场一致的话,那么你为某件事站出来就容易得多。
有说服力的因素传达者:一个可以吸引和指挥成员的具有超凡魅力的领导者。
信息:生动、感性的信息以及团体给那些孤独和忧郁的人所带来的温暖和包容,都是具有吸引力的。
听众:学生们都很年轻,出于思想相对开放的时期,其态度和价值观都还不稳定。
有的人可能正处于人生转折点正在寻找人生的方向,或者面对个人危机,他们有某种需要,而活动恰好给了他们一个答案。
去个体化群体情境中可能会使人失去自我觉知能力,并导致个体丧失自我和自我约束。
社会助长实验表明群体能引发人们的唤起状态。
社会懈怠实验表明群体能扩散责任。
一旦唤起和责任扩散结合到一起,常规的约束就会变小,后果可能令人震惊。
从轻微的失态(在大餐厅里扔掷食物,怒骂裁判,在摇滚音乐会上尖叫)到冲动性的自我满足(集群破坏公物,纵酒狂欢,偷窃),人们都可能干得出来。
什么环境会引发这种去个体化心理状态呢?
群体规模使得个人身份模糊化。
马伦指出,暴徒团伙的规模越大,成员越可能失去较多的自我意识。
从体育观众到用私刑的暴徒等等例子中,很多个体评价估计都降到了最低水平。
因为“每个人都如此行为”。
因此,所有的人都会把其行为的责任归因为情景而不是自己的选择。
身体匿名性比如穿制服的效果。
为了准备作战,一些部落中的斗士会用油彩或者面具装扮自己的身体和脸孔,使自己去个性化。
战斗结束后,有一些部落会杀死、折磨或者摧残任何幸存的战俘;而另一些部落会让战俘或者。
沃森仔细研究了一些人类学档案后发现,那些去个性化的斗士部落几乎都会对其敌人施以暴行。
那些殴打罗德尼.金的穿制服的洛杉矶警察被他反叛性的拒绝停车行为惹怒并且唤起了。
他们享受着彼此之间的友爱之情而对外界将如何看待他们置之度外。
就这样,他们忘记了社会的常规,而被情景卷入其中。
这部电影同时让我想到换子疑云 当独裁政府垄断了警察局和新闻媒体时 基本上是独立电台的支持者们挽救了母亲 当局者或者说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反对的声音 可当局者只要是活生生的人都会代表一定的利益 也会犯错误 从长久和全体人民的角度来说 我们需要独立的声音甚至批评的声音 这样才能与七宗罪之首傲慢虚荣心的膨胀维持距离并保持清醒究竟如何避免独裁的发生?
避免集体中的一致同意错觉。
加强自我觉察,避免去个体化。
鼓励批评性评价并使群体对反对意见持开放态度。
但是如何做到这些?
并不容易
今天看到有一位友邻推荐一篇关于《浪潮》的影评。
这篇影评的文笔不错,用词华丽,极具感染力。
应该承认的是,这部电影我是很早以前看的,当时看完之后也有这篇影评所描述的很多感觉。
“世界离独裁只有五天”,倒是很有些提醒人注意危险的味道。
的确,在这部电影中,文格尔先生只用了五天时间,就造就了一场“浪潮”,并且最终吞噬了一个学生的生命。
不过当我们追问这件事究竟是为什么的时候,影评的作者似乎开始打马虎眼,最终归结于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人性”。
作者仅仅使用了一个心理学实验来解释他所谓的“人性”究竟是什么。
当然,之后的跟帖就更是不靠谱的居多,穿凿附会,搞映射史学,倒是让我觉得如果66-76年的事件再次重演,还是会有很多写大字报的“人才”。
言归正传,如果我们用这样一个心理学实验来解释“浪潮”这个故事,那么这部电影最值得我们思考的部分恰恰被错过了。
为了更好的说明这个问题,我们需要首先对一个社会现象的解释做一个区分。
比方说使用心理学的机制来说明个人的行为,这实际上是一种科学家式的“外在视角”:通过建构一个因果性的说明结构,来说明人们的行为。
比方说熊培云使用心理学的机制来说明“浪潮”中人们的行为。
不妨设想你自己就是“浪潮”中的一员,请你问问自己,熊先生给出的说明是你如此这般行动的动机吗?
当你去购买白衬衫,当你在市政大楼上涂鸦的时候,你的理由真的是心理学上的科学解释吗?
“心理学理论认为,我现在应该买白衬衫”是你行动的理由吗?
我们可以将这种说明方式称作“外在的完备说明”。
我们会发现在豆瓣上炙手可热的古斯塔夫·勒庞的《乌合之众》就属于这类说明。
显然,如果你把这样的解释说给“浪潮”中的成员,他们一定会感到你对他个人以及整个运动的亵渎,因为这不啻意味着说“你们都是被心理机制操纵的提线木偶”。
这种说明提供了“浪潮”中值得注意的社会学机制,但是这并非我们最关心的事情。
我们所要知道的是,为什么“我们”会陷入浪潮之中。
心理学机制并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正如一位美国军官注意到的,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党卫军实际上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甚至能流利地演奏古典音乐的高素质的军官和士兵,如果我们用“无意识”来解释他们的行为显然是不得要领的。
当然我们可以说“事实上”他们处于无意识状态下,那么我们依然可以进一步追问,会不会我们也同样陷入这种尴尬境地之中?
那么真正要解决的难题,恰恰是我们的境况究竟是如何的?
我们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事情?
在我们看来这些事情的意义何在?
这些问题都瞄准了行动者本身,我们必须提供一种基于行动者的解释。
当我们去思考“浪潮”的并试图给出一个解释的时候,你应该想想,你给出的解释是不是真的会使得那些成员接受?
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进一步探究这种可接受的行动理由背后深层的,但是这些成员显然未能反思到的结构究竟是什么。
我称这种解释为“内在视角下的完备解释”。
那么显然,我们必须摒弃熊培云给出的马后炮式的解释,这并不是我们所关心的,我们也必须指出,他似乎没能明白阿伦特在《耶路撒冷的埃希曼》中所表达的深层的忧虑究竟是什么。
在这本著作中,恰恰应该注意到的是,阿伦特试图审视“我们”的世界,而非以一个外在人类学家的观察视角去思考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悲剧。
如果我们以这种视角重新思考整个电影的话,那么在电影中一个角色就非常值得我们注意,即蒂姆。
这位成员表现出对于整个运动几乎全身心的投入和效忠。
但是我们应该注意到的并非是这些已经作为结果出现的事件,而应该追索他之所以如此行动的理由:我们都是依照理由行动的。
对于我们而言,之所以如此这般的行动,或者说之所以存在一项理由要求我们这样行动,最重要的因素乃在于我们相信如此这般的行动包含或者服务着某些社会价值,价值作为事实深层地促使我们如此这般的行动。
比方说当我们认为“礼貌”是值得坚持的社会价值,那么在公交车上我们就有理由给老年人让座。
当然,我们会对于这些价值具体是什么发生分歧,但是如果不存在这些社会价值,那么实际上我们很难有效地去行动。
进一步来说,我们之所以坚持某些社会价值,并非因为这些价值本身有什么独特的部分,而在于这些价值能够提升我们整体的良善生活。
比方说我们之所以坚持“友谊”这种价值,乃在于这种价值促进了我们整体的良善生活,使得我们更享受我们自己的生活。
如果“友谊”对我们而言什么也做不了,那么显然依然坚持它是我们值得认同的“价值”就是很古怪的说法。
不同的价值构成了一个网状结构:当我们要解释“友谊”这种价值的时候,就必须通过其他价值与它之间的关系来说明“友谊”对我们的良善生活为什么是重要的。
这个价值之间相互影响和作用的网状结构,构成了我们所认同的整全性的良善生活方案:我们并非孤立地去理解我们的道德价值,相反任何有效的道德评价必然预设了一种评价者接受的良善生活模式,否则我们将陷入某种古怪的虚无主义之中。
那么现在我们要追问,蒂姆的境况究竟如何?
显然,电影中反复描述了一些重要但是细微的场景。
蒂姆有很多名牌服饰,可见他的父母很关照他的物质生活,但很多时候蒂姆试图和自己的父母沟通,试图谈谈自己有兴趣的话题,但是每每无果而终。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反差,可以说在这个家庭中蒂姆没有一种完整的精神生活,他的父母认为的好的生活仅仅是物质上的极大丰富,当然这也反映在他们对蒂姆的严格要求上。
在这个家庭中,蒂姆没有自身独立的道德生活,或者说他并不认同这个家庭所选择的“良善生活”的模式,这种模式在他看来是毫无道德吸引力的,是一种完全的压迫性的生活方式:简言之,穷的只剩下钱了。
因此当整个精神世界形成一个真空之时,蒂姆就需要寻找自己所认同的道德生活模式。
在这种模式下,有人关心他想什么做什么,有人分享他的快乐和悲伤,有人认同他的价值观并且视为共同的事业。
这并非是蒂姆一个人的追求,我们每个人都很清楚在追求自己的道德生活的时候,我们是“自我不充分的”,我们需要有效的社会合作。
这种社会合作并不单纯表现在物质生产的层面,更重要的是在“行动”这个层面。
只有当我们认同并分享一些基本的道德价值的时候,持续性的社会合作在经验层面上才是持久可欲的。
如果蒂姆的要求并非是过分的,那么我们就应该思考问题出在蒂姆的家庭里。
这个家庭是特殊的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在我看来,这个家庭指向了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精神生活状态。
对于这种精神状态,可能最值得注意的就是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提出的深刻批判。
本文并不试图重复那些经典的论述,我只是在这里提醒,如果我们需要一种精神生活,那么“浪潮”与其说是一种可怕的,基于个人鼓动和集体无意识的破坏性运动,不如说“浪潮”本身绝非是偶然之事。
我们试图在这种精神生活的空虚中寻找一个出路,寻找或者甚至可以说在流沙上重建一种道德生活。
如果我们用这个视角去思考“浪潮”,我们就会注意到为什么那些在意识中分享我们一些关于人权共识的,甚至有过纳粹掌权史的德国人,依然会陷入“浪潮”之中。
当我们深入这个运动以及这个世界所代表的某种境况的时候,用道德话语简单地批判“浪潮”运动本身就是一种极为肤浅和苍白的马后炮式的说辞。
这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认为那位“保持清醒”的女生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当然,当我们深入到这个层面,我们就会发现,被熊培云拉过来站台的阿伦特真正的关切是什么。
上面只是一些简单的话,最近我的友邻总是推荐一些在我看来有欠考量的文章,让我有些不胜其烦的感觉。
这篇文章在内行看来显然是过于简陋的,并且很多问题都值得进一步深入。
这些我都是承认的。
我觉得如果我们真的想避免这种悲剧在这个世界上的重演,那么我们就必须深入地、严肃地对待这些我未能来得及展开叙述的问题:这些问题来自于对我们生存境况的反思,埃希曼作为一个符号所提出的真正难题也就在这里。
这并非是一个心理学实验所能解决的,如果你认同我的论述,那么就应该承认这个问题才刚刚开始。
难道中国观众们没有感觉到,这部片子反映的故事,和我们在中国受教育的经历恰恰相反吗??
我很惊讶于《浪潮》这样的片子,在中国能受到认同。
我给片子打1分,其实片子本身是值5分的(满分十分),但是因为豆瓣评分人的审美,我要给这部片子减四分。
《浪潮》里面的学生在活动周中,接触了他们原本想都不敢想的训练,他们要穿制服,上课要起立回答问题,在课桌上要求坐直坐好,对待老师不能直呼其名。
呵呵了,那就是过了一周正常中国小学生的生活,然后他们燃了!!!
他们被这种方式感染了!!
噢闹,每一个中国观众,都能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拍这个导演一脸!
这种事怎么可能让学生燃了呢!
导演难道是没有过童年和青春期吗,不知道年轻人最害怕的就是显示不出来自己的个性吗。
浪潮里这种事情在中国天天变本加厉的上演着,我们的高中时的老师自己也承认,高中就是文明监狱,学生五点多起床,接着就是一个小时的早自习、跑操,吃饭仅有十几分钟。
不穿校服,回家;留长头发,回家;逃课,回家;谈恋爱,处分;玩手机,没收;顶撞老师,把你家长叫过来!
每天自习都有课班干部拿着小本子,记录着谁和谁交头接耳,谁和谁在看闲书。
班级之间分数要各种比较,他们脱离不了集体,也施展不了自己,学着自己根本不想学的东西,日复一日的熬着。
学生们燃了吗?
所以学生走个原地踏步就被集体的力量感动了的时候,我真笑了,《浪潮》的主创,你们知道独裁是什么味道吗?
回到影片的本身来吧。
这个片子的人物塑造相当失败,每个人物都单薄的可怕。
其实我们都深有体会,活到十大几岁二十岁的每个人,都是有对世界相对完整的认知的,绝不可能对“集体”一点概念都没有,我不相信《浪潮》里一个班的人都没玩过需要协作的游戏,CS也好,篮球也罢,最基本的集体意识不可能没有,所以非要我认为这整个班的人人格都不健全,才能赞赏这个片子的构思。
再比如在影片最后持枪的男生,影片开始就毫无铺垫的给了他一个“文格尔先生”死忠粉的形象,所以他上过两节课之后可以烧掉自己所有的衣服来显示和过去诀别,可以轻易的掏枪指向仅仅发生了口角的人。
这个人物的人格也算是脆弱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再说文格尔先生,作为一个讨论“独裁”的片子,他在其中扮演的是“独裁者”的角色,不得不说他的魅力实在是配不上。
口中喊着“团结就是力量”之类的完全没有力量的肤浅口号,就可以笼络这么多学生,导演你真是够了。
作为“独裁者”,连“浪潮”这个社团名称都是投票投出来的,你的独裁又体现在哪里呢。
作为统治者,连这个组织的发展状况都不知情,更控制不了成员的行为,又怎么统治呢。
所以与其说片子里上演了独裁,不如说上演了一场普通的学生社团的失控。
影片最后一节课的场景是影片中唯一有些煽动性的场面,如果观众仅仅是受角色这些台词的影响,就给出这部影片接近九分的评分,我认为观众们真的应该想想什么样的片子才是真正出色的。
如果用这样一部漏洞百出的影片就想反驳集体主义显然不能说服人。
我并非是说民主不正确,但独裁也并非就一无是处。
独裁,或者说专政,在特殊时期的效果要远胜于民主,而在相对一般的时代里民主则是更好一些。
所以,这世上没有什么绝对正确的事情,一切都有前提,一切都有参照,人类之所以悲哀,就是总要找出一种百试不爽的灵丹妙药,结果,就必然是弄巧成拙。
影片中的悲剧,并非浪潮造成的,浪潮只是一个间接条件,那个孩子自杀的前提是因为家庭,此时一种可以寄托其灵魂的事物突然出现,而后又马上消失,对一个这样本身有着心理缺陷的人是个致命打击。
影片中只不过将那个他寄托在其中的事物表现为一个所谓专制独裁的组织,如果这时他寄托的是爱情呢?
是工作呢?
是爱好呢?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说爱情不好,工作不对,爱好不宜?
这不用回答。
要民主还是要专制,前提一定要看当前的环境和一切客观因素,这世上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事情和百试百灵的方法,失去了前提,什么都是没用。
其实不用多说,那些民主狂们看了这个片子几乎全部陷入了选择性失明的境地,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中对民主和自由的嘲讽。
我之所以给一星,不是因为这个片子不好,只是为了引起一点注意。
实际上我完全可以给四星,从全片来看,此片的导演和编剧非常高明,对民主和专制各打五十大板,同样也各赏五十纹银,这才是这部影片的真正的精髓,看不到这一点,这些民主狂们的狂欢只不过是又一场民主专制,一种专制的民主,不觉得有点意思吗,嘿嘿。
另外,有人可能会以我之矛攻我之盾,既然我说这世上没有绝对正确的事情,那我说的这些就不是绝对正确了?
看似不错,实际呢,我已经对我这个结论加上了一个前提,就是在一定客观条件下是有绝对的,在一定的框架内可以绝对,出了这个框架,就不是。
而客观条件绝对吗?
万事万物什么不在瞬息万变?
所以客观条件都并非绝对,如果非要说清楚这个圈圈绕,那么只有一句话可以,那就是,绝对即非绝对,非绝对即绝对。
仔细分析Rainer Wenger在释怀法西斯主义真相时的那一段话不难看出——当现有的货币体系正在控制这个世界,让贫富差距越加尖锐,有些可以改变现状的,立杆见影的思想,诸如法西斯主义是非常能得人心,它的魅力可以征服大多数人,只要讲台上的那个人说得对,一切异己都将在这个场合被铲除,于是一个隐藏在我们内心的悖论被揭露了——影片的意义由此升华。
那么,难道电影真的要告诉我们的是——“时刻警惕法西斯主义复活”这个中心思想吗?!
NO,绝非如此!
因为,事实上真正的法西斯主义在今天依然在表演,这个“法西斯”就是——金钱,某些超级大国为什么整天鼓吹全球化,为什么通过霸权在世界各地扮演“世界警察”,其实就是为了能源,为了利润!
这就是“最后的法西斯主义”,电影实际上要说的是:我们不能用法西斯主义去对抗法西斯主义,因为人人都有可能是法西斯主义的“始作俑者”,核心的东西是一样的——这就触及到更深层次的问题了——那就是:一个人应该如何去活的问题。
因为,当你按照一种世界性价值观去做去理解,诸如努力读书、为了房贷拼命赚钱,养家糊口,搞得尽疲力竭的时候,其实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帮助“另一个法西斯帝国”的完善骗局,那些虚无的假象将促使你最终成为金钱的奴隶,人将不存在理想,成为行尸走肉。
而那些极少数拥有财富的人可以坐享其成,因为这个体系最终只会把所有的财富都集中在他们身上,这是资本主义走向后期的必然结果。
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法西斯谎言为什么如此有魅力就是因为它唤醒了一种信仰的力量!
这与一个人对现实的不满有关,但我们的思维模式永远也跳不开“非左即右”的极端主义模式,这种模式可以煽动起人的一种热情,而当这种热情达到极点的时刻——就是恐怖主义,就是血腥,就是暴力!
人是一种复仇型的动物,而宗教的意义就在于分化人群,制造冲突,同时打着宽恕的幌子,以纪律的名义向人传播“福音”,如果这个福音是正确的,那么当我们在执行这种“正确”的时候,是否想过我们初衷所反对的那些东西呢?
如果局面无法控制,那只能说人的素质还没有达到那种理想的程度,正所谓“眼高手低”往往就是如此。
当纳粹用暴力集中了一个国家,甚至是欧洲的大部分黄金的时候,我们这些渴望一个“新世界”的人难道就真的相信他们不会像他们所打倒的人一样腐败吗?!
如果说以色列屠杀巴勒斯坦贫民是一种无道,那么反之也一样无道的。
在这个没有正义的世界里,人一旦有了资源这个资源即包括了人心也包括了金钱,那么,这个人依然克守道德底线的概率就会变得非常小。
因为即使他不愿意贪婪,魔鬼也会诱惑他,这个诱惑就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人类社会本身,这个大环境。
所以,即使我相信希特勒是崇高的,也不可否认在纳粹后期的腐败中,那些信仰的背弃者决非少数。
就像片种那个“自爆”的学生一样——单纯的孩子毕竟只是少数,多数人在被人利用的过程中拼命地享受“乌托邦幻想”,并为此狂喜不己。
是的,在运动中他们是真诚的,但一旦这个理想实现了!
那些洁身自好的信条在无限放大的权利面前会变得尤其脆弱。
这个信仰危机的时代,我们的精神渴望“温暖”,这种温暖在共产主义的条文里有,在法西斯主义的条文里也有。
但真正操纵它的人在“人的贪婪与自私”面前一个也没做到,统统跌倒了。
苏联的解体与第三帝国的垮台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就是腐败。
这种腐败是深入一个人,乃至整人类社会的骨髓,它几乎是亘古不变的。
你今天把它打倒,明天它又会该头换面出现。
所以,本片其实是在揭露一个真相——法西斯主义无处不在,只要我们还有那么一点点洁身自好的激情,一点点希望去创造的热情,它就有可以蛊惑人心的“正当理由”。
因为,从每一个人的内心来说:如此孤独、分裂、一成不变的人生宿命都是我们打心眼里不想要,也不得不要的。
这就是Rainer Wenger的忧心,无政府主义的课为什么枯燥呢,因为它失去了目标性,而这个目标性的伟大意义必定得有“集体主义”去实现,但“集体主义”又是什么呢——它就是多数受鼓动的人不让少数人“活”的,一张法西斯主义的温床。
然而在当今世界还有另一种法西斯主义,他们以世界贸易的幌子,以貌似经济的手段入侵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诱惑老百姓,甚至一个国家的全部机构去认同它的那一套价值体系。
然后接受他们的输出资本。
人嘛,衣食住行总得花钱,你要花钱,你就得去挣钱。
于是,一条看不见的,自上而下的“暴力机制”就产生了。
当我们认识到通货膨胀了,自己也真实地失业了,手里的钞票也贬值了,而另一些极少数人依然手握全球大部分财富,穷奢极欲的时候,我们中的多数人才会“后知后觉”地发现真正的法西斯主义早已离我们不远,甚至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我们的身边游荡。
它是一个幽灵!
这种受国家机器庇护的自由市场所导致的隐蔽危险在一个等级差异日趋严重社会里简直是太容易实现了。
即便没有“元首”,它也隐含了法西斯主义的基本内核,只要环境成熟,它就会以一个团体的形式站出来鼓吹一场大变革。
那么,其他革命呢,比如无产阶级式的革命呢?!
当然,也会造就新的,更加虚伪,更加专权的独裁人物,比如斯大林模式——其实就是法西斯主义的一种反讽。
调动人的积极性是容易的,让人服从也是容易的,只要宣传到位、开动起国家机器的马达就可以实现。
但,要消除人类的贪婪就太难太难了。
我们总以为只要能有一个优秀的领袖领头,这个社会,这个国家就会变好。
其实,一切早被像计算机程序一样的东西计划好了,因为大多数人从更本上说,由于长期的“洗脑”,甚至在潜意识中他们也只能够接受“一个计划好”的东西,所以当阐释无政府主义的老师无奈走去的时候,他也注定只能被少数人理解。
但历史呢?
那些由战争堆切的源头永远不仅仅是个体,而是由个体带领的一个集体,这就是野心。
如今的公司提倡的“团队精神”本质就是要调动如影片里的那种工作热情,因为在背后那双利欲熏心的眼睛里只有“利润”的最大化,“团队精神”是法西斯在初期的形态,当它用在体育竞技上时是无害的,但当它用在一个高利润的项目时,它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
我们必须要清楚地看到:当下所提倡的一切好字眼,当它们牵扯到经济问题的时候,都会无一例外地以一种资本运作的惯例的方式存在,它可以刺激人与人的竞争,但同时正在逐步走向一种“精英集权”的模式,而最终这个“团队的核心人物”会得益,而不是其他人。
这倒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在这个机制下必然要走的路(片中的老师不想走这条路,所以他的学生就用枪指着他——这就是必然性,自杀在这里不是为了让人醒悟,而是为了让人看到一种绝望、一种对当下现实状况的绝望——它意味着不给任何理想主义者以任何形式的出路)。
那么,在这条路金钱至上的路上,人们又活得如何呢?
——一盘散沙!
在我们切断理想与现实结合的“节点”后,现代的人在精神领域的追求正在逐步瓦解,在瓦解的过程中大多数人在体味到他可以体味到的苦涩之前,总是欢欣鼓舞地向前奋进,大环境也不断制造正面消息,直到有一天“纸再也包不住火”,专家的言论在也无法起作用的那一刻,一切的一切自然是要总崩溃的……另外,如果你在看这部电影前,还曾经读过萨特的《一个企业主的童年》的话,你就会更加彻底地明白:那些看到Karo不肯穿白衬衫就感觉不舒服的人其实都有接受法西斯主义的可能性(包括我们这些观众)。
这种受历史、环境、家庭遗传、长期教育而形成的观念不可能改变。
因为,我们作为一个“有社会烙印”的生物,从我们一出生的那一天开始,人的每一根毛孔都写满了两个字——自私,我们向往自由的确没错,但我们更向往一种伟大、崇高的秩序。
尤其是当这种“伟大与崇高”一再被身边的一部分人肯定,我们就有可能真地对“另一部分人”做出无比凶残、冷酷的事。
因为曾经沉默了太久。
此刻,他们感觉到自己终于可以让自己的人生有一些“真正的追求”了,所以谁阻碍它,就消灭谁!
那些给予他“归属感”的人成了他强大的后盾——人的法西斯本性又一次从梦中以“集体主义的形式”苏醒,当这个假想的集体幻灭的时候,总有一些个体是被完全同化掉的,比如那个把“浪潮”当自己生命“自爆”的孩子——在他把自己看作集体的一个部分后,集体的毁灭就是他个体的毁灭,所以任何有法西斯主义倾向的国家“党”与“国”的概念是不分的。
“亡党亡国”这四个字一贯是串连在一起说的。
对于身在其中,分享“党国”利益的那一部分人永远是这样的逻辑,当然,你也可以从“圈子”的表层角度去分析……
国家体制周里文革尔老师说的独裁主义,而他们脑海里的独裁主义便心照不宣地指向了希特勒,然而整个实验活动隐喻地却是自从法国大革命以来的左翼激进运动。
电影强调“文革尔老师被学生的崇拜冲昏了头脑”,同时用“一个极端狂热分子的荒唐举动”和文革尔老师的被逮捕来结束电影,呼应了自由主义对左翼运动的批评——要改良不要革命,要英国式的革命而不要法国式的。
要人们回归自己,而不是集体献身于某种集体意识。
纳粹党是左翼激进运动的党派,它依靠打击官僚资本主义的口号,吸引工人和中小资产阶级,“让每个家庭都有一辆汽车”这样的口号便是希特勒提出,胡佛总统提出“让每个家庭揭开锅盖都有一只鸡”,但它他没有成功,相反,希特勒建立了大众汽车。
同时它的诸多民族主义主张迎合了德国人一战结束后的失落心态。
希特勒是投票选举出来的总理,而当纳粹党开始“全面夺权”的时候,首相兴登堡问希特勒,这是叛乱吗?
希特勒回答他,不,这是革命。
于是每一个普通德国人,从钳工到厨师,到农夫,还有许多企业家,都真诚地相信希特勒是德国的救星,像几十年前的俾斯麦一样运行严肃廉洁而高效的政府,执行强硬的对外政策,复兴德国的荣光。
而更宝贵的是,他们都愿意用切身行动来推进这一历程。
当时工厂的工人和前线的士兵一样有编制,有荣誉,有纪律。
这一切合理吗?
如果说它压抑了个人的意志,甚至于把人们的热情导向了对希特勒的个人崇拜,这在现在看来是错误的,但如果这一切是以德国的复兴为名义呢?
希特勒不过是在强调“德国的复兴正在召唤你们每一个人”这相当于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但是考虑已经发生的历史,纳粹运动最终导致了世界范围的战争,德国人也慢慢觉得希特勒在把德国引向灾难,但这和自由主义无关,德国人只是发现他们无法赢得这场胜利。
换言之,这并不是良知。
所以战后德国人对于他们的难堪过去的反思就遇到了一个根本性问题,他们没有什么可以反思的,在运动发展壮大的时期里,他们体会着难以置信的充实和幸福,甚至那些志愿充当屠杀犹太人的刽子手的德国平民,他们也觉得是在做正义的事情。
而在德国露出失败痕迹到战争结束的时候,他们为那种幸福而感到羞耻,而这是不必要的。
我们在说人的意志的自由选择,那么追随希特勒的人是否遵从了自己的意志呢?
我不知道。
如果自由主义真的那么美好,那么为什么德国人放弃了散漫而遵守纪律,甚至当时都愿意将毕生奉献给纳粹运动?
有人说这是因为人需要归属感,这是有道理的。
于是这部电影的伟大之处在于,它展现了人们如何自然地遵从了集体意志而成为运动的一份子。
这部电影的缺憾之处在于,它无法正视这个现实,必须以过激行为来夸大左翼运动的危害,因为它背负着“自由主义”的道德重任。
它必须潜在地批判希特勒的专制,苏联的专制,甚至中国的专制,一切和纪律有关的东西都被认为是泯灭个性,是极端的罪恶。
这就是现在的意识形态,我无法说它是正确还是错误。
人们反思法国大革命,雨果做的很好,他弘扬了人性,但他也明白法国革命的确是有着不可置辩的重要性。
21世纪的年轻人是反思的一代,他们反思专制,反思文革,反思苏联的文化禁锢,他们看到肖斯塔科维奇的回忆录要大呼过瘾,因为那是知识分子的受难,仿佛他们自己像人类文明的基督一样被钉在专制的十字架上。
但我觉得有必要对这种反思进行反思,而这其中可能就包括对当今横扫世界的自由主义的反思。
从一个懵懂无知的中学生到一个狂热的纳粹分子,两者之间的距离有多远?
对此,历史教师Ron Jones给出的答案是:五天。
1967年,在加州Palo Alto Cubberley高中的课堂上,他通过精密布置的“教学实验”,让超过两百名学生卷入一次纳粹化的“浪潮”,甚至欲罢不能。
一切的转变,仅仅用了五天。
四十年后,德国人重新拾起了这个桥段,改拍成了电影《Welle,Die》。
改编后的剧本把情境转移到了当下的德国,Ron Jones变成了孤僻、执拗、略显神经质的“文格尔先生”——这一性格设定,很容易让人联想起那个留小胡子的大独裁者。
更有意思的是,片中的文格尔原本是一个激进的左翼分子,是安那齐运动的铁杆粉丝,剧本中也与时俱进地提及了当今德国社会新纳粹与无政府主义日益激化的冲突。
在一座普通城市的一所普通中学,学生们像所有正处在叛逆期的孩子一样任性、各行其是、一盘散沙;水球队总是赢不了球,剧团永远在争吵,甚至连一部像样的话剧都排练不出。
这种无精打采的状态一直延续到某次“国家体制”主题活动周。
在“独裁政治”的课堂上,莱纳·文格尔面对着几十个只想混学分的学生。
“你们认为独裁专制在当今的德国不可能重演,对不对?
”文格尔先生意气风发,“那么我们试试看吧。
”很快,学生们被要求彼此信任、互相帮助、标准坐姿、统一制服,甚至用同样的语气和语速回答问题。
这一切新奇而有趣,固执己见者很快就被孤立和排斥。
随着“浪潮”的成立,集体主义教育的成效几乎立竿见影;“学生们干劲十足”——文格尔的试验得到了校方的默许和支持。
可也就是在这个当口,情势已经不在任何人的控制之中……影片中几个主要人物的思想转变是很有代表性的。
在“浪潮”席卷而来的时候,最先感到不适的,是聪明、漂亮、自我意识强烈的Karo和Mona,因为整齐划一的要求淡化了他们身上原有的光环,于是她们迟疑、退出,乃至变成反对派。
很难说她们的初始动机有没有一点自私的心态作祟,但是她们的警醒终于成为一抹难能可贵的亮色。
与之相反,在集体运动中得势的,却是平时表现平平,不受瞩目的学生。
他们之所以成为“浪潮”最忠实的拥趸,恰恰是因为集体主义的光环掩饰了自身原先的软弱无力,他们藉此得到了平时从未得到的尊重、关注与信任。
这种对于群体认同的依附成为了危险的种子。
当“软脚虾”Tim最后用枪指着文格尔,文格尔只是平静地说:“你杀了我,就没有人可以领导浪潮了。
”一句话即让Tim彻底崩溃,因为对他而言,生存的意义已然不在于自己,而在于一个强大的集体,和一个强大的凌驭者——而他又深知自己永远不能成为这样的角色。
伏尸二人,血流五步。
文格尔先生最后在警车上陷入了无尽的困惑——一次旨在揭露独裁政治危害性的课堂实验,却是如何展示出“万众一心、其利断金”的欺骗性,甚至让他自己也迷失方向?
一个参与过无数次街头运动的自由主义者,却是如何在几天内变成一个一呼百应的独裁者?
一个互助的、奋发向上的氛围为什么最终会被两声枪响彻底粉碎,让所有人重新陷入迷惘与不甘?
回顾一切发生之前,那所涣散的、毫无朝气的学校——那未必是最好的状态,但的确是最安全的状态?
就影片本身而言,对题材的处理或许流于浅表,但其表现出的责任感和忧患意识仍值得尊敬。
过去在一系列影视作品甚至电子游戏中——无论是《重返德军总部》、《地狱男爵》,抑或更早的《吸血纳粹僵尸》,都出现了把纳粹主义妖魔化的倾向,如此轻率的健忘令人无语。
自由主义与专制之争从来就不是至善与至恶的斗争,纳粹也根本不是从天而降的政治怪兽,它是个人对“同质化”的基本诉求,它就在我们身边,出现于每一个普通人的闪念之间;根本无需特制的培养基,稍不留意,它就会茁壮成长,吞噬一切。
一个失意的画家、一个平凡的教师都可以让它复活。
并不是只有德国人才应给予足够的敏感。
在2008年的圣丹斯电影节,文格尔的原型Ron Jones出席了《Welle,Die》的全球首映式。
在此前的一次采访中,Ron Jone语重心长地说:“我们中的很多人孤独、缺乏家庭的温暖、集体的关心,缺乏对一个群体的归属感。
即使把这个实验放在今天,也会得出同样的结果……”
坦白来说,对于这种声名在外又有些政治隐喻的电影我一向是不太看好的。
因为混迹豆瓣,看惯了国产政治片是垃圾而外国政治片是神作的评价,我发现我们对这种政治题材电影带着天然的有色眼镜——从小包围在歌功颂德英雄主义作品之中,再加上政府对文革的遮遮掩掩和生硬的洗脑手法(而恰好这两者形成的对比使得这个政府的某些作品显得如此拙劣),我们突然接触这种讽刺和暗喻的作品(包括《1984》和《动物庄园》)时,就像打开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一切都是那么深刻和真实,打破了所有我们被教育的一切,让我们无地自容、彻夜反思、感受到深深的欺骗。
再回头审视我们自己这个国家和它所宣传的意识时,就会觉得那是多么的可笑和幼稚,以一种高处看平生的感觉替还在这种“集体主义”里被“洗脑”的人哀叹。
问题是我们就没有出错吗?
外国的政治片讲得道理就是深刻和正确的吗?
那怎么确定外国的政治电影就不是在洗脑?
有人说了,外国的政治电影洗不洗脑我不知道,反正中国的就是洗脑,而且洗的拙劣。
嗯,这句我也没法反驳,反正都是被洗脑,喜欢被外国的洗还是被中国的洗都是个人的自由嘛,而且确实啊这届中宣部不太行。
那我们假设一个场景吧,假设有一天中国强大到令全世界眼红,超越了今天美国的位置,在个人主义环境里长大的小孩听多了个性独立,某一天看到中国的集体主义带来的巨大成功,会不会像我们今天一样感觉到深深的欺骗?
所以我要表达的意思其实是,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从来就没有什么孰优孰劣的问题,无非是认可各主义的实力对比在特定时段总是有强弱的,从而使一方觉得底气不足,而一方又觉得迷之自信。
就小范围而言,集体主义总是压倒个人主义,表现出更强的凝聚力和建设力,就像这部电影里的“浪潮”,但是大范围内,现在恐怕是倡导个人主义的多于集体主义吧(我共表示不服)。
电影里的组织是浪潮,电影之外,众口一词的谈集体主义色变难道就不是浪潮?
再回到电影本身(呃,貌似开头也没提),如果打分的话是打三星(没有黑note7的意思)吧:两星给德国对纳粹的反思,真的很可贵;一星给这个题材,让我们警惕法西斯复辟;一星扣掉情节剧情;一星扣掉夸张和太明显的结局。
好的方面当然有目共睹,下面主要说坏处。
该剧要表达的核心思想就是:即使在和平年代里,法西斯这种恐怖的事情也是能从群体中产生的呢。
所以主要的情节都用于铺垫浪潮怎么一步步走到极端的,也就是着重表现“浪潮”带来的负面性,但是事实上情节是特别混乱的,只是我们带着先入为主的感觉去看反而觉得情节不太重要。
因为我们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所以怎么表达出来都觉得不太违和,我们来看几个冲突和负面性的点(负面性是指他们集体表现出来的负面性,蒂姆这种精神有问题的个体我们先不谈):首先,大家要求统一服装,女主穿了红色的,理由是觉得自己穿白色不好看。
然后不出意外受到了大家异样的眼光和指责,甚至老师也刻意不怎么理她。
但是这对于表现负面性完全没有用处,她最开始也尝试穿制服只是后来觉得不好看而不穿了。
与其说这里想表明女主的独立清醒,但跳出去电影的背景,如果现实中团体因为某件事情要统一行动偏偏有一个人不统一,恐怕更多的我们也是认为这种人就是不配合、不具有团队精神吧。
很明显的,女主不爽了,觉得大家都是在针对她,嗯,或者说她觉得这群人疯了,之后他男友来沟通,还和她男友争执,完全不让步。
然后我们看这件事之后女主男友对她的评价——
注意了,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因为“浪潮”而闹僵,仅仅是穿衣服这件事而已。
并且电影前面也有她想去留学、完全不管男友的片段,所以情节推进到穿衣服这件事,男友差不多说出了他对女主的、还没有受浪潮影响前的评价:一意孤行,不考虑他人感受。
所以这里我觉得这里这个负面性不太好,可以设置为女主不小心没穿或是其他什么原因都更有对比性。
偏偏这是因为女主个人的原因,所以看到后来,感觉她真的有点是因为对浪潮的发展感到心理不平衡而刻意与之作对的。
第二,满大街涂鸦
虽然这有违公理,到处涂鸦也确实应该被警察叔叔抓取教育。
但是实际上,涂鸦行为是非常普遍的,甚至有时被鼓吹成反抗专制的行为(参见柏林墙),和是否参加法西斯性质的组织没什么直接联系,更多的是一种集体认知诉求而已。
而且这段我看的莫名其妙,文格尔没让他们这么做(后来还骂了一顿),只能理解为国外高中非主流少年的突发奇想吧,人不疯狂枉少年啊。
第三个场景就是最后一场体育竞赛了,在场馆里起了冲突。
一开始他们强制统一服装进场,这个说明了浪潮集体具有排斥性。
但是这是在浪潮成员覆盖了大部分学生的前提下(沙滩聚会他们吸收了大量人员),也就是说,此时的观看学生大多数属于“浪潮”,而且多数人都是很乐意的接受了服装,只有女主和女二并不想穿,带着传单混进去场内(要是我是浪潮成员我也不能忍啊)。
但这时浪潮也没有体现多大的负面性,为了自圆其说,只能设置一场攻击对手的情节,再加上女主们发传单的行为,终于造成全场混乱。
但讲真,看球什么的即使到现在还有不理智的行为,再加上女主发传单的神助攻,场面终于混乱不可收拾——也就是说这个锅浪潮全背也有点冤啊。
所以其实在负面性体现上,浪潮这个组织整体表现出来的负面性真的很弱,完全没达到电影想达到的效果,反而打跑几个小瘪三、统一团队戏剧排练、体育竞技中的团队激励都显得还有积极性的样子。
而又由于蒂姆这个精神有问题的人的存在,整个浪潮最后崩溃反而更像是一个精神病坏了一节课,而没有凸显这种群体性组织的负面性。
我们可以看到,如果不是蒂姆的存在,文格尔老师最后配合男二(想不起名字了,女主的男友)演戏然后成功教育学生们的课堪称完美。
因此呢,综合看电影也编不出来这个群体到底能产生多大的负面性,每个人都极端又明显太夸张,所以只好把所有负面情节归到一个人身上,造成一种如果不是这个家伙说不定浪潮还挺好的臆想。
因此就情节是否充分表现主题来说,浪潮的情节明显是苍白的,没有很好的托起整个主题。
十分赞同下面这位知乎用户的回答“有信念有希望的人,不论如何才会走下去,才会去阻止浪潮,如同推石上山的国王,他永远在做着无法结束的任务,但他的手却从来不曾松开。
历经艰险方知幸福安康,所以重要的不仅仅是面对浪潮的警惕和希望,更重要的是浪潮过后的反思和沉着,以及时刻面对自己的内心,问问自己,浪潮是不是已经在你的心中。
作者:匿名用户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0515223/answer/61029041来源:知乎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
”总之看了浪潮对集体主义一脸鄙夷是不好的,哪里都有浪潮,看了个电影也不用扯体制来上纲上线,关键是保持一颗清醒向上的心,做一名好少年呐:)感觉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呢。
他们无法理解法西斯主义,但突然间,他们成了这场运动的一部分。
1967年,在美国的一所高中里,教师Ron Jones大胆地进行了一场实验:他向他的班级灌输纪律性和集体精神。
“很快,事态的发展就失去了控制”,多年后,一位当时的学生回忆道。
Ron Jones束手无策。
时间:1967年4月,地点:加利福尼亚Palo Alto Cubberley高中历史课,主题:第三帝国。
一个学生提了个问题,为什么德国人声称,对于屠杀犹太人不知情?
为什么无论农民、银行雇员、教师还是医生都声称,他们并不知道集中营里发生的惨剧?
Ron Jones不知道如何回答。
下课之后,这个问题仍在Ron Jones的脑子了不断盘旋。
他决定,大胆地进行一项实验。
他要重建纳粹德国,一个微型的纳粹德国,就在他的教室里。
他想让他的学生们亲身体会法西斯主义,不仅体会其恐怖,也体会其魅力。
星期一,他站在讲台前,不同于以往,他开始向他的班级下达命令。
“Jones先生因其激进的教学方式而备受争议”,他当年的学生Phillip Neel说道,“有一次,他把我们分成两人一组,其中一人必须整天遮住眼睛活动,籍此让我们理解,什么叫信任。
”还有一此,这名激进的教师禁止一部分学生,在几天时间内使用教学楼里特定的洗手间。
“他想让我们体会,什么是宗族隔离”,Phillip Neel回忆道。
这名当年的学生现在是电视节目制作人,目前正制作一部关于Ron Jones 实验的纪录片。
玉不琢,不成器 Jones 不仅仅因其激进的教学方式闻名,他同时也是学生的好朋友。
他住在一间树屋里,玩朋克音乐。
但在某个星期一,他命令他的学生,端正坐姿,抬头挺胸直背,双脚平放,双手背后。
接下来的是速度训练:起立,坐下,一遍遍重复。
最后他让学生站到教室门外,等他发出信号后,学生们跑回座位坐下。
Jones记录下了时间, 5秒,无声的5秒。
而做到这一点所需的,仅仅是几分钟的练习。
Jones更进一步。
他让学生阅读文章,接着开展讨论,但必须遵循严格的规则:想发言的人必须起立,站到桌旁,先说“Jones先生”,然后才允许发言。
发言时必须言简意赅,口齿清楚。
谁要是回答的时候心不在焉、随便应付,就必须重新回答一遍,甚至不断重复。
Jones 坚持他的原则,并渐渐对结果感到惊讶。
捣蛋鬼变成了榜样,他们的勇于发言,见解独特,答案明确。
回答问题的也不再仅仅是那几张老面孔,无论是问题还是答案的水准有了惊人的提高。
学生们注意力更集中,听讲也更专心。
Jones原先以为,学生们会认为专制型的教学方式可笑,会抵触,不配合,但结果恰恰相反。
要求学生们遵守纪律,服从命令很简单,意外得简单。
学生也变得更加有效率。
“他是我们信任的老师” 星期二,他踏入教室,迎接他的是一片肃静。
所有人在课桌后坐得笔直,虽然并没有人这么要求。
他们的聚精会神,表情充满期待,没有人交头接耳。
他们在等他,Ron Jones,他们的老师。
他在黑板上写下:“纪律铸造力量”-“团结铸造力量”,然后开始讲课。
学生们认真听讲。
下课时,他用手做了一个简短的动作:手臂前伸,手掌先向上,再向下滑出一个曲线。
一个波浪。
Jones把这个手势定为班级的问候礼。
在学校里和大街上用这个手势表明身份,身为这场运动的一份子。
Jones把这个问候礼称为“第三浪”。
浪潮总是以三波的形式到来,最后一浪,即第三浪冲上沙滩时是最强劲的。
没有人意识到,这个名称和“第三帝国”何等相似。
“Jones先生他是我们信任的老师。
我也参加了,一切都似乎很有趣,感觉是场游戏。
至少刚开始时是这样”,Neel回忆道。
他当时只是觉得挺这位老师上课很有意思。
相互告发-为了集体的利益 接下来的几天,Jones仔细观察校园里的一举一动。
在咖啡厅、图书馆、体操馆里,学生们见面时用“浪潮”手势打招呼。
这个实验已从教室扩展到了整个校园。
星期三,Jones分发了成员卡,其中三张上有一个红色的叉。
拿到这三张卡的人被委以特殊的使命:检举不遵守“浪潮”规定的人。
随后,Jones又开始“布道”了,从行动,投身集体,一直说到自我堕落。
他被他自己的话感染了,他摇摆于领袖和老师的双重角色之间。
他为他充满干劲的学生骄傲,为他们的成绩骄傲,为他们的团结骄傲,他为他自己骄傲。
紧接着,告密的风潮到来了。
他只委派了3个学生检举批评者和反对者。
结果却来了20个人。
他们毫无保留地告发他们拿“浪潮”开玩笑的朋友,出卖他们对“浪潮”表示怀疑的父母。
一切为了集体的利益。
这场运动在三天之内已经成为了他们生命的全部。
“从那一刻起我意识到,事态的发展已经失控了” “ 我当时虽然参加了,但应该算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Neel如今说道。
有的学生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运动中,但也有学生从根本上反对这场运动。
“一次课间,我对我最好的朋友说了一个关于‘第三浪’的笑话,结果第二天,Jones先生在所有学生面前提到了这事,从那时起我开始感到害怕。
” Neel清楚,肯定是他最好的朋友告发了他。
“而那时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
从那一刻起我意识到,事态的发展已经失去了控制。
” 当看到如此多的学生为了这场运动毫无保留地出卖朋友,Jones也感到害怕了。
他必须找到一条出路,来中止这场实验。
但如何才能做到?
星期四,课堂里的人数已从30人涨到了80人。
新来的都逃掉了原本应去的课。
Jones宣布,“第三浪”是全国性青年运动的一部分,目的在于促进国内政治体制变革。
星期五中午12点,将会由总统候选人正式宣布组织的成立。
学校里也会有相应的公告。
一个奇异的巧合让这个声明更加可信:时代杂志上整页刊登了一个名为“第三浪”的木器产品的广告。
学生们被鼓舞了。
“当时没有人对Jones先生表示一丝怀疑”,Neel回忆道。
“我们差一点就成为了优秀的纳粹” 星期五中午,学校大礼堂。
超过200名学生笔直地端坐在那里,天花板上挂满了 “第三浪” 宽大的横幅。
Jones作了简短的致辞,200只手臂对着他举起,做了“浪潮”问候礼。
这场实验只进行了五天,却是漫长的五天。
“当然”,Neel说,“我也在场,作为外人很难想象,短短几天内形成了何种团体的压力。
” 礼堂内,Ron Jones打开一台电视。
出现的只有雪花。
学生们等待着。
屏幕上除了雪花别无他物。
学生们仍然等待着。
他们已经习惯了纪律和服从。
几分钟后,终于有人问道:“不存在什么领袖,对不对?
”礼堂里炸开了锅。
Jones开始讲话,不再大声、严厉,而是柔和、带着自责:“没错,但我们差一点就成为了优秀的纳粹。
” 没有人愿意提及这场实验 Jones给学生们播放了一部关于第三帝国的影片:帝国党代会、集体、纪律、服从,以及这个集体的所作所为:恐怖、暴力、毒气室。
Ron Jones看着一张张不知所措的脸。
最初的那个问题得到了回答。
他说:“和德国人一样,你们也很难承认,竟然做得如此过分,你们不会愿意承认被人操纵,你们不会愿意承认,参与了这场闹剧。
” 他说得没错。
第二天,学校里笼罩的压抑的气氛。
没有人愿提及这场实验。
“我自己当时陷得不深。
所以对我来说,这只是一次难得的经历。
”但其他人从此对此只字不提,直到Philip Neel因为纪录片和他们联系。
Neel 在收集材料时得知,许多人感到尴尬,居然如此轻易地被“浪潮”席卷。
特别是高年级的学生,他们原本不是Jones班上的,但为了“第三浪”,他们逃了原本该上的课。
“那是1967年,他们中许多人当时热衷政治”,Neel解释道。
“他们参加了学运,甚至黑豹(60年代美国黑人运动)。
他们当时都感到无比震惊,如此轻易就放弃了自由。
” “这个实验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结果,是因为我们中的很多人孤独、缺乏家庭的温暖、集体的关心,缺乏对一个群体的归属感。
即使把这个实验放在今天,也会得出同样的结果……去你们当地的学校看看,那里找得到民主吗?
” ——Ron Jones某次采访时的回答
神创造世界,据说只用了七天。
人类毁灭自己,会需要几天呢?
《浪潮》给出的答案是,不用多,也七天就够了。
是这样的:一个德国中学老师给学生们上关于“独裁统治”的课,自由散漫的学生们对这个题材毫无兴趣,且认为“独裁已经远离我们了,不可能再发生,因为没有民众基础”,有啥好讲的呢?
所以老师别出心裁地打算做一个实验,在班上建立起一个“独裁统治”式的集体,他的本意只是想让学生们切身体验以引发学生的兴趣,没想到“纪律”、“团结”的魅力竟然势不可挡,学生们如此轻易地就放弃了人类花了万年时间才说出的那句“人人生而自由”,如此轻易地就臣服乃至享受起了“服从”、“效率”。
事态很快扩散出了这个班级而成了“浪潮”,众多学生在通往被奴役和奴役他人的路上一路狂奔,当老师意识到这一点并试图解散这样的团体时,一个狂热的学生因无法忍受这种“背叛”而枪杀了另一个学生,然后自己也绝望地吞枪自杀……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一周时间内。
就是这么一个故事,老实说,整个电影的节奏和层次掌控得并不算好,叙述也多有突兀之处,且多少有些概念先行的嫌疑,但却依然赢得了如潮好评,一举拿下了2008年德国电影杰出剧情片奖。
而在国中,这部电影更是备受追捧,豆瓣上的综合得分高达8.7分,46.9%的人给出了五星,43.3%的人给了四星。
为什么呢?
原因或许也很简单,就是因为,即便只是图解概念,这个概念也委实足够触目惊心。
电影其实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不过原型不是发生在德国,而是在以自由女神为象征的美利坚:1967年,加州,一位高中生向老师提出疑问,纳粹是如何炼成的?
德国人又为什么声称对于屠杀犹太人毫不知情?
老师一时无法回答,于是开始实验,过程跟电影如出一辙,稍有差异的只是,真实事件的结局没有电影呈现的那么残酷,老师最后控制了局势,他给学生们播放了一部关于第三帝国的影片、呈现了那个集体在纪律和服从名义下的恐怖和暴力,然后回答学生们一开始的疑问说,“和德国人一样,你们也很难承认,在过去的几天里竟然做得如此过分,你们不会愿意承认被人操纵,你们不会愿意承认,参与了这场闹剧。
”事情就此戛然而止,不知所措的学生们此后再无人愿意提及这场实验。
真实事件里的美国学生只是“差点成了优秀的纳粹”,并没有如电影的结局那样戏剧色彩,所以,电影结局的剧烈冲突多少遭遇了一些批评。
其实,电影里的那个结局又算得了什么啊,差不多是在美国那个中学进行实验的同一时间,地球背面的一个国家,整整十几亿人恰好也曾被投进过几乎一样的“实验”中,而结果之残酷之惊人,较之电影,又匪夷所思了何止百倍那。
于国中的观影者来说,这个电影真正的可怕之处在于,你会发现,那个实验中的很多说辞、方式,其实跟我们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模式如出一辙,由此必然会产生的疑问是,一直浸泡在自由主义中的人,被征服被奴役仅需七天,那么,一直就在集体主义教育下长大的我们呢,几天?
有一种意见认为,我们反而不那么容易着了道儿,事实上我们这儿不就没“浪潮”么?
宁财神的说法很有代表性,他说,“我们都是在集体主义教育下长大的孩子……那种教育方式是不可能让我有那种力量的,因为早已免疫……但是,在那种制度下长大的孩子,忽然被集体一下,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欢呼着终于找到组织了。
”但个人以为,这种说法其实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若真如他所言,那整整十年的浩劫就不会发生,而今时今日我们之所以没看到如电影里那么明显的“浪潮”,绝非因为大家都已“免疫”,而仅仅是因为没有第一根火柴去点那待燃的火药堆而已。
真实事件中的美国老师在实验之后接受采访时的一番话,格外令人警醒,他说,“这个实验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结果,是因为我们中的很多人孤独、缺乏家庭的温暖、集体的关心,缺乏对一个群体的归属感。
即使把这个实验放在今天,也会得出同样的结果……”是的,人性之恶之脆弱永无终结,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暴君,每个人都是独裁的种子,一不小心就遍地开满恶之花。
倒是宁财神的另一层意思,个人多少有些认同,“不是自己争取来的,即使忽然得到,也会不懂得珍惜”,“争取的过程就是适应温度变化的过程”。
如果没有这样的过程,如同自由的人忽然被集体后引发恶果一样,集体的人若忽然被自由,同样会是或者被烫伤或者就被冻伤的结果。
于懵然无知的个体而言,被自由与被集体,本质上其实并无不同。
所以,电影里那对很酷的父母说得好,每个人都不应被告知、而应自己发现自己的底线。
题材给三星。剧本展现得不够。种族隔离。绝对理念。举报监视等等都没有表现出来。所以会给大家“和中国教育差不多”的错觉。有些太浅薄。没有说服力。看完就觉得这个老师挺好的以及那位ka罗很装逼。(come on 你是因为穿白衬衫不好看才反对的好吗)
三星半。立意是好的,无奈编剧能力太有限,很多情节的逻辑和说服力都明显不足,大多数主要角色的思想变化都缺乏强大的情感或理性支持。想要在电影外的一个半小时、电影中的六天里建立起一个独裁社会微缩偏又宏观的模型,这明显是超出filmmaker的能力水平的……
立意可贵。一星期太假。为造而造就是造作了
剧情编得不圆。
好材料炖了坏汤。2.5
题材相当好,导演能力有限,拍的很差劲。整部电影无高潮无层次,戏剧冲突也表现的太浅白刻意。
任何完备的民主社会,其实离极权和独裁都只有一步之遥:希特勒的上台源于魏玛共和国一人一票的民主选举,普京长达二十年的威权统治同样源于民主选举制度,而完备如美国,在阿伦特笔下也是谎言盛行、暴力暗潮涌动。只要人性弱点和社会不公仍然存在,极权主义就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
你认为新纳粹主义不会重新卷土重来吗?看看这部影片吧!法西斯强大的生命力深植于每个人内心,轻易被点燃。
Macht durch Disziplin. Macht durch Gemeischaft. Macht durch Handel.这种古怪的群众运动也好独裁也罢 在中国人眼里很正常 只是在强调个人主义的西方社会 这种很难为人所接受 但是很明显一旦被灌输了一种统一的信仰 Nationalismus更容易宣扬但也更容易有人走极端
心理预期的是A,实际是C。独裁最基本的是要蒙蔽人民的双眼,独揽宣传渠道。这个片也就是个高中水准
想要表现的思想挺好的,无论何时都可以通过洗脑来推行独裁精神,但是拍的不太好,感觉挺闷的,全片只有浪潮成员们满大街涂鸦和片尾部分一个走火入魔的学生开枪打伤一位男生后自杀这两段部分比较震撼,而其实那个同学走火入魔杀人也不能说是执行帮派洗脑后必然会发生的事件,我们自己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政治哲学主题异常的深刻,极权主义、法西斯主义的反思。剧情推进有些许的突兀,学生沉迷的也太快了,然而这种事对某地成长的子民来说——可以说是完全习惯了!8.6
纳粹不会死灰复燃?看看这部电影吧,每个人内心都藏着一个魔鬼;对应当下,鲜明的警醒
纳粹也是脱胎于社会主义,片中的教育模式国人再熟悉不过了,题材很好,可惜导演拍得有点浅白,整个电影跟过家家一样。
像是无知的剧组突然接受了什么启示还没有搞清楚什么通向独裁,什么是独裁,被独裁的人是怎样的,就慌忙展开成了一个稚嫩无比的剧本,所有的情节设计都刻意得可怕,闹剧的荒谬感不断积累抬升到最后那一枪就此落幕,一切都是这么胡扯。
不是最好的电影。我想说的是,他们用前两天达到了中国学生的水平。
剧本没什么说服力,再加上演员的表现也不怎么样。
为什么要把年轻人的青春期反叛和专制混为一谈?为什么要把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对立起来呢?我倒觉得浪潮的标志和行事很好玩,是对西方社会竖中指,不过没经济基础注定没前途,永远不会是浪潮吞没德国而是自诩工人代表法西斯党被大资产阶级收买。在全球化时代如何反专制,你还是该去问问世界五百强企业
开始还不错,后面有点控制不住了
土狗,上课发言要起立,穿制服,有集体荣誉感...法西斯主义要真有这么简单,日本小学生老早就统治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