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能都听说过,一个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往往会做出许多平时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在危险来临之时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和惊人的体能等等,但这些都是人类生理机能方面的应激反应。
而《波斯语课》这部电影为我们展现的,却是一个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故事的主角在生命受到威胁之时所做出的反应,是创造出了一门语言。
《波斯语课》这部电影的一开始便是一场针对犹太人的屠杀,生死存亡之际,主角利用一本半路换来的波斯语书籍冒充波斯人逃过一劫,但也因此,他被一名集中营的纳粹党卫军后勤军官选中,负责教对方波斯语。
面对自己一无所知的语言,主角不得不凭空创造出一门“波斯语”,于是他开始用集中营中关押的犹太人的名字作为词根,创造出上千个所谓的波斯语单词。
最终,当纳粹德国彻底失败的时候,那名纳粹军官记住的并不是能让他逃命的波斯语单词,而是2840个犹太人的名字。
这些年来,反映二战时期犹太人苦难的电影其实不少,而且佳作也不断涌现,按理说,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给人带来新意的东西了,但这部《波斯语课》却仍然让我感到意外。
一方面,是这部电影本身的故事过于传奇,尽管电影在开头便打出了“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字幕,但仍给人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而另一方面,这部电影镜头所对准的群体有些“非主流”,十分值得玩味。
记住我们的名字如果要给这部电影找一个关键词,那么无疑便是“名字”这个词。
对我们来说,名字就是一个人存在的象征,在每一个由单词构成的名字背后,都是一个有着喜怒哀乐的鲜活的生命,即使有一天,这个人不在了,只要他的名字还被人记住,他曾经在这个世界存在过的证据就不会被抹杀。
在看完《波斯语课》这部电影后,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那就是这部电影的主角从头到尾也没有透露出他自己的真实姓名。
他在这部电影中所用的名字只是他所冒用的那个波斯人的名字,而他本人的真名实姓却始终没有机会讲出来,可以说他是个真正的“无名之辈”。
而在这部电影中,所谓的“无名之辈”却又并不是主角本人,而是那些上千个跟他一样被关在集中营中的犹太人,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每天沉默地从事着沉重的体力劳动,然后又默默地在纳粹的枪口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们是谁?
他们叫什么?
他们从哪里来又最终埋尸何处?
没人知道。
影片中有一个镜头让我印象深刻,那就是在集中营第一次清空后,外出躲避的主角再次回来,在空地上,他捡起一个布娃娃,很显然,这是一个犹太孩子被带走消灭时丢下的,娃娃上面还缝着的一个带“AVIVA”名字的布条。
主角撕下了这张布条,等他回到曾经住满了人如今却是空荡荡的集中营宿舍后,他给这个名字赋予了“波斯语”的意义:生命。
而紧接着出现的画面,便是一辆辆载满犹太人尸体的板车,它们驶向焚尸炉,将这些失去生命的名字彻底抹除。
这才是整部影片最传奇也最让人动容的关键:一个活下来的“无名之辈”记住了2840个曾经活过的“无名之辈”,只要他再次念出那些名字,那些人就不会消失。
而记住这些名字的,还有一个人。
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句话用到这部电影里,可以说是再恰当不过了。
以往我们在谈论在战争中犯下恐怖罪行的人时,谈到的都是那些发动战争和策划阴谋的头目角色;而在以往的相关电影中,担任反派的也往往是那些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的纳粹军官。
但我们却往往在这种时候忽略了那些看似平庸,实则是罪恶帮凶的人,比如集中营的看守、运送犹太人的司机、负责按下毒气室开关的士兵等等,他们似乎都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只是一台巨大机器上的螺丝钉,并没有那么罪大恶极。
但并不是这样的,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罪恶的帮凶。
让我们再将视线转回这部电影,这部电影中最大的反派,是一个名叫科赫的纳粹党卫军上尉。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科赫的官职,在这个集中营里,他并不是掌握所有人生杀大权的集中营最高指挥官,而只是一名负责集中营后勤的军官,说通俗点,他就是一个管食堂的。
而就是在这个人物身上,才真正体现出了“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我们可以看到,科赫这个人跟以往我们印象中的纳粹军官有着很大的不同:他只是个负责后勤的,从来没有开枪杀过人;他向往自由和平的生活;他爱写诗,爱自己的家人,渴望战争早日结束去和自己远逃伊朗的兄弟一起开一家餐馆相依为命。
他似乎是个特别不一样的纳粹党卫军军官,但在本质上,他和所有那些残忍嗜杀的党卫军军官并没有区别,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其他人种的生命,在他的眼里,除了他们“高贵”的雅利安人种,别的人种都是猪狗,其他人如何屠杀这些“猪狗”他根本就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如何给这些人提供精良的食物让他们能够更有劲儿的去杀戮。
而本片的主角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一条可以拿来看家护院的狗而已。
在学习所谓的“波斯语”时,科赫不断地赞叹着这本语言真美,甚至还用他学到的这门优美的语言写了一首恬静的诗,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些被他称为优美的单词,实际上却是他所轻蔑和漠视的那些生命的名字;那些在他的窗外消失他却漠不关心的名字,却被他不断地记忆和背诵。
这是多么的讽刺啊。
Call me by our names在影片的最后,这2840个名字出现了两遍,却有着完全不同的结果。
第一次出现是在伊朗海关。
科赫自以为傲的说着自己学到的“波斯语”,实际上却是背诵着那些在他的帮凶下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的名字,如同冤鬼索命一般,这些名字和它们所代表的冤魂一起,打碎了科赫逃离审判的美梦。
而第二次出现,则是在盟军的营地中。
获救的主角被问道能不能回忆起当初集中营里和他一起关押的人们的名字时,主角开始一个个念出那些名字,那些已经刻进他脑海深处,曾经是他保命王牌的名字,随着这些名字的念出,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看着主角一个个的背出那些名字,就像看到那些名字所代表的生命,一个个的又重新站在这片土地上,向世界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用同胞的名字编成一门语言教给侵略者,可以说这是一种最柔软的抵抗了,甚至根本看不出什么效果。
但实际上,这才是最具杀伤力的抵抗,因为它能让那些罪恶的帮凶们一辈子都被这些名字所缠绕,成为他们一生的噩梦,也成为那些冤魂们曾经存在过的铁证。
愿我们都不要成为那片“雪花”。
1.故事原型非常有潜力!
可惜很多地方没处理好,虎头蛇尾了。
尤其电影刚开始,在高度紧张的生存压力下,教一名残暴的纳粹军官一门完全自己瞎编的语言,不仅瞎编,还要记住所有单词,简直是肾上腺素飙升!
可后来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2.有些情节我没理解。
纳粹军官去德黑兰的动机不太清楚,对其人物塑造不够丰满。
看到有人说是历史以及当时的政治背景以及,那线索也太隐蔽了。
3. 麦克斯是一条重要的故事线,引出来很多人物,可是有点勉强,与主线的联系太不紧密。
比如原本麦克斯是为了得到肉罐头,为什么后来莫名其妙的成为想要拆穿吉尔斯的人?
再比如意大利兄弟,在电影里的情节下完全不能理解吉尔斯就那样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愿意为之赴死。
其实麦克斯这边的线索也很有意思,这条线可能代表普通人在非正常环境下的“正常生活”。
如果刚开始因为发现“波斯人”而去邀功,按理说如果这不是事实,麦克斯应该为此负责很可能受到严厉的惩罚。
但是麦克斯却成为了“反派”,如果没有麦克斯女友的事情,也就是说不参杂私人感情,那就可以理解为麦克斯事实上是出于对“真相”甚至“真理”的追求,代表了特殊环境下的“正义”,这是很有趣的,像屠杀犹太人,南京大屠杀,文革等等,都进入到了一种非正常环境,个体的价值观很难不被影响,这应该是一种群体心理学。
可是电影里却和麦克斯的女友扯上了联系,这样如果是因为私人感情而去拆穿主角的话,麦克斯就代表纯粹的恶,这样就太二元化,不太高级了。
电影大概还想用麦克斯这条线来表现集中营里德国民众的正常、普通生活。
这也挺好的,只是如果都用麦克斯这个人物来表现的话就会引起混乱,至少这个故事原本可以更自洽的。
4. 如果结局的重点是一个个犹太人的名字,前边的铺垫就太不够了,只看到了抄写名单,以及吉尔斯给犹太人打饭的场景,造成的冲击完全不够,我感受不到那些名字的震撼。
5. 把编造一门语言和犹太人名字联系起来本来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点。
如果其他线索与人物的设计更自洽一些,关于名字的铺垫更巧妙一些,结局再改一下,会造成很大的冲击力!
完全可以冲到9分的,可惜了!
仅从语言学的角度谈一下电影。
那位上火星的马斯克最近说,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居然不是飞行器也不是汽车)——是语言。
很难不赞同:社会若失去语言则不能称其为社会,历史若失去语言则人类失去历史。
这部电影显然跟语言并没有多大关系。
但凡导演想多放点心思在语言上,就不会把“波斯语”仅限于学单词上了。
事实是就算你把2840个单词倒背如流,也不一定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如果你不懂语法的话。
何况波斯语作为印欧语系的分支,还有时和体的变化。
更别提作诗,那充其量是词语的堆砌罢了。
当然,本身电影想说的就不是学语言这事,和语言有关的是“指称意义”。
当一个事物拥有了名称,我们可以用语言指称它时,它就不再是无意义的了。
就像小王子的玫瑰,于千千万万的玫瑰花中,只有它是有意义的。
它是“小王子的玫瑰”,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一朵叫不出名字的玫瑰。
不然试着回想一下那一大片玫瑰花园中的玫瑰,除了小王子的那一朵,你还能想起哪一朵呢?
这就是为什么“好心肠”的军官会认为即将赴死的平民是没有价值的“无名之辈”,不值得“雷扎”替他们牺牲。
“雷扎”是有名姓的人,是具有了生命意义的人。
整部电影除了军官,另一个以“雷扎”称呼男主的人最后则为他献出了生命。
“指称意义”的重要性在这部影片中更体现于结尾,也是最高潮的片段。
当男主缓缓报出2840个被杀害的平民的名字,观众才从这一个个或长或短的名字中意识到无法承受的震撼。
当受害者不再被匿名化或以数字表示,历史真正的重量才浮现在人们眼前。
看完《波斯语课》,我敲出了这些东西。
这是近两年第一次有写诗的冲动。
“克劳克劳 克劳克劳这是你名字的一部分像是手枪挂在军大衣行走时的克啷克啷你捧着他们最爱的土豆泥烤火腿然后听他们克啷克啷消失在夜幕带来清晨的鞭笞和狗吠而你 克劳克劳挂着最标准的绅士微笑拉起黑压压一片 掩盖白雪上的血痕无垠然后用那些你从未看过的符号写出语言最美的造物——诗‘他玩蛇他写信他写当夜幕降临德国你的金发啊玛格丽特’这是你吗 克劳克劳你说你热爱自由渴望和平想去德黑兰开餐厅你谈到爱人面露羞赧 你善待朋友你认真学习2840个“波斯语”词可那囚笼不止关住他们你也深陷其中 而丝毫不觉他们湮没在雪地苍山 连同名字熊熊燃烧而你的名字 克劳克劳也将如他们的生命般残缺或许并没有其中的2840个完整”
看完之后,坦白讲,我同情纳粹军官Klaus。
如果生在和平年代,如果没有纳粹犹太之分,那么他应该事业有成、爱情得意、友情顺遂,从各方面看都是社会精英阶层的人,而且还没有抛却真善美,依然向往诗性。
但当理智压过情感,这种同情还是被压下去了。
他说他最讨厌盗窃和欺骗,但他分明就在盗窃和欺骗。
他给那些刽子手供应餐食,自己也觉得犹太人的生命可以夺取,相当于间接盗窃了那么多人的自由、生命。
他没有发现波斯语是假的吗?
我觉得这不是智商问题,而是他也想早点结束战争,回到德黑兰开酒馆,这种渴望压倒了理智,让他愿意去相信,他正在学波斯语。
那些单词卡片承载着他对和平、对未来的渴望。
但是他没有想过,他的未来本就沾染着和诗性绝对相斥的血腥。
再或者,他只要看一眼姓名册就能发现不对劲,但是他没有,他选择对这些生命和背后的杀戮视而不见,其实他在欺骗自己。
看到有些影评说Klaus重情重义,为在乎的人可以两肋插刀。
我也这么想过。
但是,这样不对等的关系算是哪门子朋友关系,小卷的生命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稍微触碰到敏感神经便是拳打脚踢、生不如死。
因而,尽管Klaus有诸多优点,但是仍然掩盖不了他是民族主义者的事实,与这种恶相比,他展露出的人格魅力和真善美都不过如同披着羊皮的狼暂时休憩时伸的懒腰。
这一幕中克劳斯人格的矛盾全在里面了。
“他们把当做符号的东西写成了诗”,我朋友的朋友如是说道。
去年高考做阅读题的时候,听年级语文老师讲《红楼梦》,解读“悲悯”这个词,悲是悲书中人的命运,而“悯”则是悯特定时代下的众生。
我觉得这个词超脱出了主观情绪,用以形容我对Klaus的态度很合适。
看完的第二天早上,我喝着豆浆的时候,想起这部电影,庆幸还好在今天。
但转念一想,今天我们摆脱偏见了吗?
答案恐怕显而易见。
宪法中,不同民族、种族、性别、职业、家庭出身、宗教信仰、教育程度、财产状况、居住期限的人,都不应遭受歧视,因为他们都是人,都有人格。
放眼现今社会,性别歧视、地域歧视等等依然存在。
一旦这些歧视被煽动,依然会给他人带来伤害,只不过到不了电影里面的程度。
罗翔老师说,人的一生都是在摆脱偏见的过程。
这句话很经典,但它后面的一句话鲜少在网络被提及,“但是人终归要为偏见付出代价。
”所以,这部电影是有现实意义的。
尊重他人的选择、平视他人、保持理性很难做到,但是要努力去做。
对了,有一个细节我很在意。
假波斯语当中“echo”是理解的意思。
这也是她的英文名。
她和爱人荷西一起走遍了世界,看过撒哈拉的沙,听过海峡的涛声。
而走到一处,她和那里的原住民都能打成一片。
echo也是英文中回声的意思如果所有人都拥有理解和包容,那么每段相遇大概都能碰撞成动听的回响,这个世界该有多美好。
语言,为受难者奠基最温柔的纪念。
“你说无名小卒只是因为你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他们和你并没有区别。
”基尔在雪地里道出战争疯狂的本质。
他们走马观花地看向那块绵延数百米的纪念碑——那一般都是灰色或白色花岗岩打底,密密麻麻如同蚁群。
印刷体无人情,四季都冰凉。
印成铅字的死者仿佛身处冰冷的石棺中,无处为乡。
将姓名编纂成单词,组合成一门优美的语言,那可真是太温柔的纪念了。
“多么优美的语言啊,”克劳斯赞叹道,口中喃喃着姓名组成的音节。
音节字母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基尔,用他那双灵动朦胧的温柔大眼睛,像猫一般由表及里,给予死难者一个以他们为蓝本的含义,“疯狂”,“耐心”,“饥饿”,“生命”。
生命的重量倾注在言语中,便有庄重崇高之感。
这曲生命赞歌,却发生在阴郁恐怖之地,从未为人所知直至它弥留的最后一刻。
基尔也曾想让克劳斯明白这一点。
这个纳粹军官,业余厨子,不过被荣华富贵迷晕了头脑,在安逸中选择性无视自己所犯下的恶行,将杀戮和愤怒日常化,成为名利财富的裙下之臣。
有趣的是,这样冷酷的冲突发生在厨房里,发生在这个精明,傲娇,柔软的小波斯猫身上,他那潜藏的人性便初露端倪。
“我要在德黑兰开一家餐厅。
”克劳斯向基尔娓娓道来,他未曾言说的平凡梦想。
有一瞬间我真的以为他会与他一同走进那片森林,为自己的过失忏悔,从此改邪归正做个清醒善良的人。
但是,他有意无意显现出的疯狂和神经质却逼我直视战争的恐怖——无差别的暴力,歇斯底里,战争中每个人都为了狂热的欲望奔走,为此不惜代价。
克劳德有过动心的时候,比如给予他生的承诺,昏黄灯光下一双将落未落的手。
可那承诺是自私的,那是以满足自我欲望而沾满鲜血的手。
疯狂年代的自私之爱,不值得被怜惜。
他们都奔向了彼此的自由,也收获了应得的业果。
那两千四百八十个名字,是不朽的纪念,是难以磨灭的伤痕。
故事发生地应该是在法国。
战俘营里扣押了许多法国人。
所以男主是在法国被捕获的不明族裔的犹太人,他会讲法语和德语。
(可见其聪明)(他不会希伯来语。
希伯来语那时候是门死语言,二战后以色列复国后才被语言学家复活。
)上尉自述自幼家庭贫寒,入党前也只是个厨子,他只会讲德语,和后来努力学会的假波斯语。
片末盟军攻破后,上尉逃到机场,拿的是比利时护照。
比利时讲荷兰语、法语、德语。
(上尉只是个厨子,他就算知道比利时除了德语还讲什么话他也不会讲。
)上尉不敢自曝德国人的身份所以装不懂德语,他对两名盟军军人从头到尾讲的是假波斯语。
两名盟军军人的帽徽是波斯国徽,他们是波斯陆军。
他们讲的是真波斯语。
第一名军官听不懂上尉的假波斯语,不知道那是什么语言(不是德语也不是法语),所以第二名军官来用英语问:Can you speak Farsi?上尉听不懂英语。
他还是用流利的假波斯语回答。
上尉是个憨厚的老实人,由于对话有困难上尉已经慌了,直到彻底崩溃,歇斯底里地要逃跑,被接管机场的盟军当场逮捕。
(他稀里糊涂的入了党,参了军,可从头到尾对战争都没有兴趣。
他也就是坐在办公室里搞搞文书,在厨房做做饭,完全没有身为纳粹军人的自觉和信仰。
他只是想去德黑兰找哥哥,开个餐厅过平淡的生活而已。
为了这个小目标一直在努力在准备,学了这么久假波斯语,只为了去和亲人团聚,美好生活。
别的军官忙着焚尸灭迹,他早就准备好了逃跑,逃跑的时候先塞进裤子里的也是这本假波斯语笔记。
以为万事俱备,他对美好生活有多渴望,最后那一刻就有多绝望。
哎)结尾盟军军营里和男主对话的白发老头是美军,袖标表明军衔是陆军下士,他们讲的应该是法语。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圣经·创世纪》1:3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
——《圣经·约翰福音》1:1《波斯语课》(Persischstunden, 2020)是一部以语言为核心、用反对工具理性与秩序的方式去反思大屠杀以及纪念死难犹太人的电影,其主题直指西方哲学中的语言与理性、秩序与文化之间的关系,是一部在主题上挖掘得十分深刻的片子,并且在当代也有启示意义。
《波斯语课》讲的是二战时期在集中营的犹太人吉列斯为了活下去自己创造了一门语言来欺骗想学波斯语的纳粹军官柯赫的故事。
吉列斯是生活在比利时的犹太人,父亲本是个拉比,但在二战中他和其他犹太人被德军逮捕并运往法国。
在去往法国的车上,吉列斯偶然间得到了一本波斯语书,并且知道了书主人的名字Raze以及波斯语的bawbaw是父亲的意思。
到了法国之后,德军处决了这批犹太人,但吉列斯因为电光火石般的灵感,拿着这本波斯语书说自己不是犹太人而是波斯人而活了下来,被送到当地的纳粹长官科赫,教他波斯语。
尽管吉列斯会的波斯语只限那个bawbaw,但为了活下去,他在帮科赫抄写犹太人名录以及在不教课时在集中营干活儿的时候,记住了很多犹太人的名字,然后通过名字与每个犹太人精神气质之间的联系把名字改编成所谓的“波斯语单词”教给科赫,这样在科赫问他的时候他也不至于记错。
就这样,在他所在的集中营解放时,他记下来了两千八百四十个犹太人名字,而科赫却在逃亡伊朗之后因为讲了一口塑料波斯语而引起海关关员的怀疑最终被捕,而那两千八百四十个犹太人却在吉列斯强烈的求生欲望和机缘巧合之下被后人记住并缅怀。
在这样一部看似荒谬但其实却根据真实历史事件改编的电影从始至终其实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较量。
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都是由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Maximilian Karl Emil Weber,1864-1920)提出的概念,所谓工具理性,是通过精确计算而找出最有效达至目的的理性,是一种工具崇拜和技术注意为生存目标的价值观。
而价值理性相信的则是一定行为的无条件的价值,强调的是动机的纯正和选择正确的手段去实现自己意欲达到的目的,而不管其结果如何。
而在英国社会学家齐格蒙·鲍曼(Zygmunt Bauman, 1925-2017)看来,大屠杀是工具理性发展的巅峰。
大屠杀用科学手段和管理技巧屠杀犹太人和其他与纳粹在政治上意见不合的种族和团体昭示的是“人类记忆中耸人听闻的罪恶不是源自只需的涣散,相反源自完美无缺的秩序统治。
”所以,“大屠杀并非一群肆无忌惮、不受管束的乌合之众所为,而是由身披制服、循规蹈矩、唯命是从的人所为。
这些人一脱掉军装,就和我们所有的人没有什么两样。
他们有爱妻娇子,有得到他们帮助和安慰的患难朋友。
可是他们这些人一旦穿上制服,就用子弹和毒气杀害成千上万的人,包括他人的爱妻、他人的爱子爱女。?
— 《文化研究导论》Kindle版而《波斯语课》中所表现的正是这种屈从于工具理性的人性。
在纳粹军团内部,哪怕是那群军官们穿着军装时,他们也都表现出“人”的一面:他们对下属发火,在野餐时唱动听的歌曲,也在背后八卦上司八卦同事,悄悄摸摸地搞点小动作打点小报告,甚至在科赫与吉列斯独处时,科赫对吉列斯表现出一种同情与关爱——当他发现吉列斯想把他给他的食物带回去分给别人时,他让吉列斯在他办公室吃完他那份,然后让他揣两盒肉罐头回去。
这似乎都体现了兄友弟恭之爱。
然而,当这群私下里唱着歌、开着玩笑、打着小报告的纳粹面对成群的犹太人时,他们忽然就化身为杀人机器,在风景如画的树林里枪杀了和吉列斯一起从比利时来的犹太人。
而从这里我们也不难想象当他们控制着毒气室和毒气的情形。
除却纳粹一方对犹太人的集体屠杀,吉列斯在纳粹集中营里的工作也值得探讨。
在齐格蒙·鲍曼认为,纳粹大屠杀中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是受害人的合作。
这就是被害社区的首领们,执行了大屠杀过程中必不可少的大部分准备工作。
他们将受害人归档,负责监管在进入毒气室之前,受害人维持姓名的生产和分配活动,看管被俘人员以至于维持法律和秩序没让德国人多费心思或者多费钱财。
他们为屠杀的每一步确定对象,保证屠杀过程顺畅入流,他们把物色好的对象运送到便于集结且造成最小混乱的地方,他们为这最好的旅程积敛资金。
……这里见出现代权利可怕的一面,因为大屠杀过程中受害人的合作,正表现为驾驭着现代社会的权力的“正常”运转。
——— 《文化研究导论》Kindle版 如果把大屠杀看成是一套组织完美的系统的话,那么吉列斯既在这个系统之中,也是这个完美运转系统的一个变数。
在他不教科赫波斯语时,他就在科赫办公室为他抄写名录、或者在外面给即将被处死的犹太人制作并分发食物。
显然,他的免费劳动为纳粹的屠戮事业添砖加瓦,也让这个系统运转得更为顺畅。
这不仅是他的悲哀,更是理性之悲与人性之悲,但我们也应该同样看到,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价值理性代表的力量正在从工具理性之巅的恐怖中逐渐苏醒并最终以永恒纪念的方式战胜了它。
在替科赫抄写名录以及给外面犹太人分发食物时,吉列斯无意中发现记住编造单词的好方法——那就是根据犹太人的外貌特征来记住他们的名字,然后把名字改成所谓的“波斯语单词”去骗科赫。
也就是说,为了生存下来,或者说在强烈求生意志的驱动下,吉列斯自创了一门语言——这门语言的“能指”是对纳粹军官的欺骗,而“所指”则是每一个死在纳粹集中营里的犹太人。
而因为吉列斯不懂波斯语,他对科赫所说的一切都是以“词”(word)为核心的(科赫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背的也是波斯语词,而不是句子,虽然他最后也可以说上几句话),而词语(word,也是希腊语所说的逻各斯)在西方文化中指的也是“支配世界万物的规律性或原理”,在基督教中,它指“天主的圣言,也是万物规律的源头。
”所以,逻各斯也指理性,而从这个角度来看,吉列斯为活下去而根据即将死去的或已经死去的犹太人的姓名而自创一门语言这个行为本身就是有意义的,不管纳粹军官多么冷血无情。
而当他最终获救逃出纳粹集中营、把他所记下的两千八百四十个名字告诉盟军时,他自创语言这个行为的意义和目的就已经转移到述说本身了——尽管那两千多个犹太人已经死去,但一旦他们的名字被吉列斯说出来即产生了意义,这就是价值理性对工具理性的胜利,就是人类对历史之殇的反思。
“上帝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圣经·创世纪》如是说,体现了语言和创造世界之间密切的关系。
在《波斯语课》中,吉列斯通过创造语言而记住了消失的同胞,而大屠杀之后的人类则用语言的和艺术的手段去展示工具理性发展到登峰造极之时、人类对同胞以高科技为手段有组织有目的的屠戮——虽然用以警示当下与未来,但从价值理性的角度来看,这种手段本身就是目的所在。
当然,“通过某种手段去记住某些事情本身就是意义”这个论断不仅在《波斯语课》中表现出来——只不过《波斯语课》把语言与理性、价值理性与工具理性之争表现得更为明显而已——而是在很多和犹太人相关的作品中都有表现。
比如比它早一点上线的《名字之歌》(The Song of Names),表现的就是用音乐去记住那些名字本身这种行为的意义——它可以让一个前途无量的提琴手抛弃世俗的成功、朋友的关爱以及自己的信念。
同时,1978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以在文本中描述被纳粹铲平了的华沙犹太社区的艾萨克·巴什维斯·辛格也深谙此道,在他的诺贝尔文学奖演讲中,他提到:“也许这些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但它在我脑海中经常浮现,当所有的社会理论崩塌,战争和革命把人性丢弃在完全绝望之境,那个被柏拉图赶出理想国的诗人,也许会站起来拯救我们所有的人。
”而从这个角度来看,《波斯语课》这部电影的当代现实意义不仅局限于揭露纳粹暴行和纪念无辜死去的犹太民众,更重要的是提醒观众在资本与工具理性比上世纪40年代更为发达的今天,我们该如何看待体现价值理性的语言、文学与艺术。
“新意”是《波斯语课》令人印象深刻的原因之一,在看过了不少同样取材于纳粹集中营的佳作之后,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角度可供后来者挖掘并为观众提供一份惊喜了,而本片却巧妙地将“一门语言的诞生”所具有的戏剧性与对这场人性灾难深刻的反思结合在了一起。
导演瓦迪姆为我们创造的观感没有掺杂那种过分的自我沉浸所带来的沉闷,反而是在不失严肃性的同时抓住并放大了影片中的戏剧性,雷扎与科赫上尉之间那被逐渐累积的谎言维持的微妙平衡营造出了绝佳的紧张气氛,雷扎时刻命悬一线的惊悚感甚至比不少类型片呈现的都要好,即便知晓结局,许多情节也能让人冒出冷汗。
不过相比情节本身,影片对于科赫上尉这一角色的塑造要更为吸引人,与以往的刻板印象不同,科赫不是一个把凶恶本性摆到脸上来的反派人物,和长官比起来,他不够激进,纳粹党或是帝国对他而言还不及一个关于战后安逸生活的梦想;跟属下比起来,他似乎又不够残忍,没有亲手杀过一个人的他倍感无辜。
年轻时加入纳粹党甚至都没有一个像样的理由,科赫也许仅仅是想要一份体面的工作,身为后勤部长官的他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只是一位恪尽职守的厨师。
在这段难掩血腥味道的历史中,科赫所代表的群体不是“穷凶极恶”,而是相比之下存在范围更加广泛的“平庸之恶”。
对于生命的蔑视以及对于暴行的熟视无睹,早已成为其意识当中的一部分,正是这般根植心底的麻木为邪恶的滋长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养分,最终孕育出了如工厂流水线一般高效的大屠杀。
《波斯语课》中的“语言”挖掘出了这些血腥工厂中“平庸的零部件”身上存在的矛盾性。
真实存在的德语与假波斯语以极具讽刺性的形式各自代表了科赫这一角色截然不同的两面,比起被纳粹思想扭曲浸染的母语,这门新学的语言就如同一张白纸,其上描绘出的科赫更像是一个多愁善感的普通人。
与暴行往往仅有一窗之隔的他却写出了岁月静好的诗句,仿佛性格中的狂躁与体制中的罪恶全都随着那单纯的梦想烟消云散了。
然而恰恰是无数渴望和平的冤魂构成了科赫口中“处处是渴望和平的灵魂”,他的每一个发音都象征着被鲜血浸透的生命,对于幸福的祈盼实则是罄竹难书的罪行在耳畔挥之不去的回响。
他眼中的“无名之辈”成为了日夜挂在他嘴边难以磨灭的证据,他赞扬的波斯语的美,正源于他最漠不关心的那些人,也正是这些受害者的姓名,惩罚了妄想逃脱罪责的科赫。
看似功能性过强的几位年轻纳粹成员,也从另一个角度挖掘了影片的主题,以掺杂着各种平凡私欲的“流言蜚语”为切入口,窥见了庞大且扭曲到令人窒息的权力体系的一角,“语言”既利用了权力体系也成为了几人被其反噬的导火索,有人因“不存在的语言”幸免于难,而有人则被迫走上了前线成为炮灰,一切都是对平庸之恶的讽刺与控诉。
(《环球银幕》存档+1)
后半程:这就是爱情吧这就是爱情吧这你也能磕不要乱磕不要乱磕orz去转移人群找小卷毛的时候按捺不住跑起来的脚步,给他吃自己的面包,让他直呼自己的名字,喝醉之后吐真心吐苦水,“你为什么在生我的气?
”,用只有两个人懂的语言诉说自己的童年…结局在关口一脸茫然充满了希望随后又破碎地说着假波斯语…令人不可置信的天真。
居然真的完全信任了呀。
军官也许有个波斯爱人,讲到我爱你的时候雀跃和温柔就像水一样在眼里流淌。
小卷说:“谁都可以爱。
”最后报名字的时候很触动人,2840个名字,兄弟、树、面包、爱、真相、疯狂,死亡。
每个人的姓名都化作世间万物铺洒在天地之间,所有受害者都会被世界记住。
热评的“平庸之恶”写得太好了!
用着暴力残忍换来的词语写诗歌颂自己的天真,即使看到了尺子挡住后探出头来的“波斯语”,他也从始至终没有看破谎言,究其原因是他根本不在乎那些名字吧,所以一眼都吝于给予。
二战纳粹-犹太人题材一向是欧美电影的宝藏,然而数不胜数的集中营故事都拍过了之后,要拍出新意可是越来越难了。
这部最近在国内上映的《波斯语课》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切入角度:语言。
一名犹太人为活命凭空编造出波斯语,教给酷爱波斯语的纳粹军官这门语言,而事实上这门“语言”来自集中营里被关押的犹太同胞的名字……这个构思令人眼前一亮。
可惜的是,影片从头到尾充斥着好莱坞样式的通俗套路:一个运气极好的犹太人,遇上一个心地不坏的反派军官,犹太人轻易获取军官的信任,结局很容易猜出来(好人活下来,反派倒霉)。
军官桌上的姓名簿和中途冒出的波斯人,都不过是用来调动气氛的掩眼法。
流畅的节奏感掩盖了不少逻辑漏洞,而其他配角人物线似乎让人误入了勾心斗角的职场剧与争风吃醋的三角恋爱情片。
尽管故事在结尾煽情催泪的一幕有所升华,但是核心的“语言”话题却没有深究,而且在犹太主角和纳粹军官之间的虚构情节里流露出虐恋/同性恋意味,令人大跌眼镜!
这类有意挑战传统纳粹大屠杀题材的大胆尝试近年越来越多,扭转以往过于严肃压抑的面貌。
为了吸引新世代观众无可厚非,但这部作品是否模糊了大屠杀的焦点,有美化纳粹的嫌疑,或者不尊重历史真实性的一面呢?
从用注定将沦为亡灵的受难者的名字编造单词的一开始就预料到最终会从单词还原出被毁尸灭迹的名字,不过,还是想不出能让自己记住近3000个词并且不发生记忆错乱的人名构词法是怎么个构词法,规律是什么。若能从语言学思路方面设法解释一下会更有说服力吧。另外个别情节安排,比如那个意大利佬为保住自己弟弟的性命而杀了新来的皇家空军战俘(先不管为何英国空军战俘会和犹太人混合关押这个问题),这是想要说明什么?这显然并不利于处于受害者位置的犹太人。对集中营看守和后勤人员的男女关系争风吃醋的展示情节也挺无稽的,这是想表现“骷髅队也是人”还是“即使是在私生活里他们也是一群贱人”?两位主演里厨师军官的演技发挥得更尽兴吧。
西方电影市场上Holocaust题材越发成熟,一个比一个拍得工整,都知道怎么推进氛围感动观众得到好评,比起这种投其所好的成熟电影(不喜欢《无依之地》也差不多原因),我更喜欢生涩有缺陷但是自然的故事。《波斯语课》有趣的地方在拍了集中营日常生活里的争风吃醋狗血告发。至于厨师军官其实人性不坏也不崇拜纳粹甚至可能是同性恋已经流于成熟流水线式平庸。假波斯人主角的故事是最大的败笔,设计出一门没有变格变性的简单名词串联的语言,所有学语言的人都无法信服。意大利人杀掉疑似真波斯人太扣分。
感到在看一部集中营题材的情节剧,看的过程中心一直提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假波斯人就暴露了,这是情节剧的感觉。也正是这种情节剧的设置,遮蔽了德军暴行和人性之光,因为都在情节剧的常规套路里,争风吃醋的配角男女,机智沉着的男主在山重水复之后的柳暗花明,这种套路让我忘记了我真正看的是什么
#Berlinale20-10 向往定居德黑兰的纳粹军官和命悬一线的重压之下自创一门语言的犹太人之间最初的戏剧张力惊心动魄,二人之间的情感则从猜忌转为了解、信任、惺惺相惜的兄弟之情(影片几次重复了兄弟情的对位)。而犹太人对这份兄弟之情的最终“背叛”针对的是种族清洗的罪恶,每一个被创造出来的“波斯”词汇背后都是一个有名有姓的无辜生命。作为商业性更强的影片每一个细节的设计都有效地落到了观众的情感支点上。纳威尔·比斯卡特亚这种已经证明自己可以以英法德西四种不同语言演戏的演员,真是每一个都是宝。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学一门只有我们两个人懂的语言。
(完全偏题的评论,我知道这是个沉重严肃的题材,但是…)微醺的Klaus搬着椅子走向Gilles,想伸手去摸Gilles的头,然后又忍住放下,最后只是问了一句:“你为什么生我的气?”看到这里时我真的目瞪口呆,这不就是塞林格说的“爱是想触摸又收回手”吗?
德黑兰的劳伦斯。
三分给题材。导演在处理人物形象的时候尽力让反派也有人情人性,但做不好就显得有些牵强。为什么麦克斯非得置雷扎于死地不可?为什么麦克斯又要带着科赫来营房看男主说假波斯语?意大利人杀害真波斯人的动机又是什么?作为一部试图承载历史的影片来说,还是略显平庸。
他违反了十诫不可偷盗,我背弃了圣经开始撒谎。你用20个肉罐头的赌注换我性命,我用2840个囚犯的名字得以幸存。那天走在街上你看到纳粹自信美好,从此你双手沾血记不得任何人名字。他们并非无名之辈,因为拯救我的不是波斯语课,不是我虚构的语言,更不是你。而是这2840个犹太人,他们都有名字,我都记得。
这...核心情节的设计奇幻,不过只能说,那时活下来的,每个都是了不起的奇迹了吧。人物空洞,大量纸片人工具人,整体波澜不惊,没有核心高潮,结尾处理也很弱,男一balabala背名字时候,感觉内心毫无波澜,就真的迎合剧情结尾需要呗
差强人意。用死人的名字自创语言谋生,有趣的概念,但每一处关键剧情都很草草地过去了。另外军官最后被捕的bug最大吧,假装比利时人就说法语啊。。
情节极度拖沓没有转折没有层次,近结尾竟然暧昧不清,且逻辑混乱。
平庸之作,槽点多到无力吐槽,很多地方逻辑不自洽,转折生硬,两个男主之间毫无张力,观影全程内心毫无波澜,故事倒蛮有新意,无奈拍得实在太俗了,零零碎碎的既没有重点,又莫名其妙。
好糟糕的电影,哪怕最后看着他一一念出受害人的名字,经历这种感情核爆之后还剩下些什么呢?让我想起年幼看《美丽人生》的经验,一种痛苦的轻盈感,可怎么可能轻盈得起来呢,但凡看过莱维和埃默里的文字便会明白,《波斯语课》里的这种描述无异于一种幻觉,它全然忘记了在集中营里每个活下去的人都有一生的愧疚感,简单的用一个以命换命的故事根本不是在讲人性的美好,而是罔顾集中营对于“人”本身所有信念的剥夺。埃默里讲“凡受过酷刑的人,对这个世界都不会有故乡的感觉。毁灭的屈辱无法根除。”因而电影里这种集中营生活不可能成立。但后来我又想,电影本来就是一种失败,任何拍集中营的电影是在无限接近中失败,无论是《索尔之子》还是《不死鸟》,或许只有当我们明白了这种电影表达的失败,视觉呈现的尽头,我们才有可能离理解大屠杀更近一点。
认真点吧。。。波斯人哪有这种脸。。。全程出戏。顺便又成功黑了一把波斯人。
【金逸影城观看】每个人都值得有自己活着的名字所谓的“波斯语”其实是活生生的被纳粹涂炭的人名拼接而成的一种求生的“发明”《波斯语课》类似《钢琴师》《美丽人生》在极端环境里的小幽默还有某些人性;在去往行刑地的卡车上,一个犹太青年用一块仅有的三明治换了一本波斯神话的精装書,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册图书和他刚刚学来的几个波斯词汇救命了。其实,电影开始,主人公给我们的印象是怕死,他不想这样被草菅人命任人宰割,他在枪声之前先瘫倒然后又谎称:我不是犹太人,我是波斯人……在被带回羁押地时,他在高速运转自己活下去的概率,在厨房倒垃圾的路上,他本能想逃跑,又路遇一个陌生人劝回(以为他🈶 什么运气,其实没有)在编造一种“语言”时,他面临随时随地的杀头,但是求生欲还是让他自圆其说下来,而这看似荒诞的人生何尝又不是那
额。。。可能中学的时候看会觉得很震撼吧。对我来说还是一个太简单了的文本。一个流行通俗读本吧
人类这种东西,为什么能一边麻木的杀人,一边快乐的唱着歌求着爱
3.5。故事本身的魅力很大,影视化上有个比较明显的bug就是意大利人理论上应该不知道男主说的是假波斯语才对,因此后边的报恩变得难有说服力了。影调上倒是挺棒的,可惜叙事上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2020年的电影里有两份震撼人心的名单,一份在《芝加哥七君子审判》,另一份在这部《波斯语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