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我多年来最喜欢的一部电影.2002年,我刚毕业,去北京混日子.误打误撞的在超市买下了这个电影,是2张VCD,看完之后.十分喜欢.继续去电影院看了电影.因为想推荐给自己心仪的男生看.看完后,很期待的想听他对电影的评价又紧张听到他对电影的评价.最终大家都什么也没有说.再再再之后,每当有喜欢的男性出现,我都很白痴的问人家,有没有看过像鸡毛一样飞?当对方回答没有的时候,我就极力的推荐他去看.我一直固执的把ta当作自己内心深处想表达,但是表达不出来的那些含糊不清的东西的一个载体.丝毫不管那几年正是我想法改变最快的几年.直到2006年的夏天.我再次的拿出这张几乎放不出来的VCD,再次跟当时很是心仪的男人一起观看时.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的看完,在我期待的眼神下,无辜的对我说,看完了,可以去吃饭了.在他完成任务般的解脱下,我突然有点无地自容.从他的反映里,我发现自己的真正目的在哪里了.我不过想最快最省力的跟对方来一次所谓的心灵交流.如果没有小火花的存在,咱可要迅速的转移阵地的.一切都那么无所谓.吃饭的时候,他若无其事的说,你,有没有看过一个电影,叫做,开往春天的地铁.哦,我心里想,我们大家都一样.是,这电影,仍旧是我很喜欢的电影.岁月流逝,我已经不记得ta引起我共鸣的具体原因.但是,这么几年,这还是最大程度引起我共鸣的一部电影.每个人都有这么一部电影.我有,你也是.ta承载了我们所有理想主义的梦想.当时间走到2007年,我又一次拿出这个电影来看.看到qin在里面的那个角色,很倔强很愤怒很认真的对着她患有幽闭恐惧症的诗人男友说,不,你不一样,你跟他们都不一样,你是一个诗人..我知道我更应该惭愧而不是感动.在青春过去大半的今天.我才发现,自己这么的弱小,和社会之间的联系这么的无力.可以给我们力量的就是这样的没理由的肯定.这个肯定的名字,叫做爱情.在有些年里,被我忽略和失去热情对待的爱情.我爱你,因为你有理想,因为你被理想困扰而失去力量,因为我有理想,因为我无法实现我的理想,因为我在你身上寄托了我所有的希望.在你自己都以为自己跟所有人一样的时候,我可以坚持说,不,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是一个诗人.我再也不着急推荐给男人这部电影.这些年,我在寻找的是什么?我真正认识的人又有几个?我想好好想一想.到底我能不能,又是能对谁,在他自己都烦躁的否定自己的时候,坚持说,不,你跟别人不一样.因为你是一个诗人.我想,成长,不应该仅仅是承认理想和现实的区别.成长,是在看到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之后,始终的坚持追寻自己的理想.像鸡毛一样飞,我们都一样.
真有意思,真是部好作品啊!
刚看完想再看一遍,为啥观看人数这么少。
孟京辉和廖一梅着实有才华,写的好 拍的也好。
不知道2000年看这部影片什么感觉,反正现在2024年的我来看这部24年前的影片很实验很先锋,是孟京辉实验戏剧的风格了。
影片中融入了一些话剧的感觉,有些镜头和台词有点舞台感。
作品真好,从头到尾都很好,对于喜欢文艺片/话剧/实验性/先锋戏剧风格的人来说应该会很喜欢。
很有研究价值。
看的我很想把这部影片改编成话剧/舞台剧来表演。
昨天日推我喜欢的音乐制作人Aliosha的采样歌曲「像鸡毛一样飞」,被深深吸引,立马搜来影片原片看。
这首歌里台词很有诗意,意境,意味深长。
对于昨晚我的心情来说,听的第一遍就破防了,情绪立马代入融合进去,很有共鸣。
这部影片台词很好,很多金句。
整体节奏把握的很好,剪辑比较实验性,但毫无违和感和跳脱感。
层次和高潮安排的也恰当。
影片中加入了很多有意思的另类元素,让我想起昆汀。
表现形式独特又不奇怪,比如24小时超市开业的魔性表演+穿插动画+穿插采访、欧阳跳泳池桥段的横拍、廖凡和团队打鸡蛋打出了一个打击表演节目、两位男主成功后突然停车下来即兴相声freestyle、新郎婚礼现场读诗时的光影聚焦切换和坐席让我想到名画「最后的晚宴」、所有这些怪诞离奇又让人感觉合理。
男主幽闭恐惧症眩晕时的长镜头远切房屋到鸡窝、多次出现的马雅可夫斯基的大头等等……(太多了)。
【音乐】也很前卫,配乐很搭又加分。
看片尾原来有痛仰、清醒乐队、崔健、马雅可夫斯基的俄语诗《穿裤子的云》念白、廖一梅作词的原创歌。
最后男主绕着被烧的鸡窝场读诗的时候,穿插着马雅可夫斯基的俄语念白,这个处理很喜欢。
【演员】这几个老戏骨24年前年轻时的演技也很好哇,廖凡那时候有点帅,看起来没有坏人脸;陈建斌长相没什么变化,和甄嬛传里的皇上一样 只是瘦一点哈哈;秦海璐说实话没有现在好看,现在更有韵味儿,本片这个色盲症的角色挺适合她;陈明昊还是一如既往的憨;吴越这十秒镜头里的广告挺好看,年轻时也是靓妹。
这些角色很立体,包括小人物。
另外想问,拍摄应该是在九几年,孟京辉就想到AI作诗,不知是那时真的已有这个技术,还是孟京辉想法超前。
_______________【片尾部分台词摘录】:欧阳:“她肯定是去海南,晒太阳吃螃蟹了。
”小女孩:“方芳姐姐说,她再也不回来了”欧阳:“她真的没有回来,她辞掉了饭店的工作,坐上了喜欢的飞机,走了。
最近飞机调整了航线,离小镇越来越远了。
飞机飞过的时候,会想起她。
也许她正在飞机上往下看呢”“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院子里长出一棵树,树上长满了一首一首的诗,都是真正的诗,一张张写在白色的稿纸上,在风中哗哗作响。
我和方芳就提着篮子在树下摘诗,好大的诗啊……”更多经典台词直接听同名采样歌「像鸡毛一样飞」
像鸡毛一样飞 (2002)7.62002 / 中国大陆 / 剧情 / 孟京辉 / 陈建斌 秦海璐
詩人?
這像一個久遠的詞語,更是一個被人遺忘的行業。
從少年時我就在不斷的再想,詩人是如何過活的,可這個答案,直到今天也不曾明瞭。
若說現在的詩人是靠出詩集掙來的稿費來活,那他得寫多少受人愛戴并廣為傳頌的詩呢?
若得到作家協會的認可,是否可以領工資活一輩子呢?
我不知道這些。
這些離我的生活太遠。
離我生活更遠的是那些古代的詩人,他們呢,靠什麽來走遍名山大川,靠什麽來四處飲酒狎妓。
百姓對待一個詩人的態度又是什麽呢,不會很高吧,打油的不也常常作詩么?
在告別腦中多年的疑惑后,讓時光倒流,回到最初的從前。
我是渴望做一個詩人的。
就在學過那首著名的:“朝辭白帝彩雲間,一行白鷺上青天,飛流直下三千尺,夜半鐘聲到客船”后,我對詩歌產生了一種由衷的癡迷感。
在第一時間把父母給買了但一直沒看的唐詩三百首從玩具箱的最底下,翻了出來,日夜念讀背誦,一副是要成為名揚四海傑出詩人的派頭。
到頭來,終究也沒成為一個詩人,我一度認為是中國現在的教育制度毀了我,扼殺了我的想象力,阻擋了我對詩的嚮往。
在很多年以後我才發現,這只是其一。
其二是在文學青年們刻苦探索文字奧秘的時候,我在假裝成他們跟姑娘們閒聊,訴說著一知半解的文學,寫寫連打油的也不屑于寫的文字,混充詩人。
在騙取了姑娘們情感之後,曾天真的我也在暗自譴責自己卑劣的行徑,那時我清楚知道詩人是混充不得的。
如果當時能看到今天所謂趙麗華那樣的詩人,我想我會繼續裝下去的,繼續欺騙姑娘們的身心。
話扯的遠了,千金難買早知道,我只想說我至今還能保持著對詩的感覺是因為那時真的每天也在吟吟詩,雖然被損友們稱為淫淫濕。
我不是個詩人。
當文學青年已然成為貶義詞,當詩人已經不再受姑娘們青睞的現在,我可以對著身邊每一個認識或不認識的人大聲說出來這句話,並且臉上流露出誰是詩人誰傻屄的不屑神情,渾然忘了自己少年時的理想,也忘了詩是由象我青春時期一樣的人糟蹋的。
直到有一天,一摯友跟我探討起孟京輝來,說孟京輝的先鋒戲劇如何如何之好,拍攝的那僅有的一部電影如何的理想,一直堅持理想的人,一個堅持理想的詩人。
這時我才發覺,原來我離開文藝的道路很多年了,我竟連他口中如此牛叉的人都沒有聽說過。
趕緊在敷衍與忙顧左右而言他中成功的將話題轉移,在轉移之後依舊不著邊調的嘻嘻哈哈,腦中記下了這個名字,準備回家趕緊惡補,好在下次出來聊天的時候能胡亂說出些瑣碎感想,不至於像今天般窘態百出。
先鋒戲劇不大好找,可奇跡的是我的家中居然有這盤孟京輝唯一的電影《像雞毛一樣飛》。
這是很多年前買得,買過之後就扔在一邊,連塑封都沒拆過。
這樣的碟有很多,我習慣在有心情的時候在看早前有心情買得電影。
這樣很好,起碼我總能給自己驚喜。
就這樣在錯失了幾年之後,看到了這詩人的一地雞毛,不,應該是漫天的雞毛。
歐陽雲飛是一個詩人,陳曉陽也是一個詩人。
雖然陳曉陽後來脫離了詩人的行列,做了很多本不是詩人該干的活,比如這次開得黑雞養殖場,他是務實的。
他在得到實際的報酬中,慢慢的體驗著生活,感觸著生命,包括生意場上的爾虞汝詐,包括養雞場中的獨自瀟灑。
他可以在鄙視著歐陽雲飛的時候暗自發笑,也可以在羨慕歐陽雲飛的時候心生感嘆。
他現在的確不是一個詩人,但又有誰能過得他那般詩意,在要用黑雞蛋把白雞蛋趕出百姓餐桌的同時,又把鴕鳥搬回了自己的養雞場。
他的腦海之中永遠有著旁人所不知的奇思妙想,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些什麽,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麽,就和詩中的斷句一樣,下一句和上一句表面上看起來不銜接,卻又絲絲入扣,典型的詩人氣質。
同樣有這氣質而不知道該做什麽的還有一個歐陽雲飛,一個被人遺忘的詩人,他告別了家鄉來到這個北京近郊的小鎮,投靠這個已不和他一條戰線的朋友,沒有行李,除了一本自己的詩集和一個可供睡眠的蕎麥皮枕頭,沒有理想,除了能安穩的睡個好覺做一場滿是詩的美夢。
他不敢想之後的生活,他已經三年沒有寫過一首詩了,就連是否在這荒郊小鎮過之後的半輩子,他都不敢去想,那樣只會讓他不住的心慌,他只有閉上眼睛渴望一個安靜的環境。
可惜這個每隔三分鐘就有一架飛機飛過的地方并不能讓他安靜,周圍的一切環境都讓他感到恐慌,恐慌到不知所措。
但生命總是充滿奇跡,就像索然無味的生活也有精彩一般。
幽閉恐懼癥的詩人和色盲癥的服務員也是一個不錯的組合,雖然感覺有些奇怪,完全沒有談情說愛就躺在了一起。
當然這也算是詩人的一種特質吧,縱觀古詩,也沒幾個詩人詳寫愛情的,他們筆下對淪落風塵的女子到是著墨不少,看看歐陽雲飛,或許也如此吧。
本故事中沒有他出入風月場所的情景,這也很正常,因為他是一個失敗的詩人。
失敗的詩人是不需要風流的,他們的風流已被雨打風吹去。
於是一切詩歌變得恍然若夢,感覺在眼前卻怎么也捉不到。
捉到的感覺又是什麽呢?
當那張改變命運的盜版光盤使用的得心應手之後,一首首好詩出來了,可那是自己的心情么?
知名詩人的生活是他能過慣的么?
他能面對自己的生活么?
笑笑。
只能笑笑。
如果說在笑之外,還有什麽的話,那是無止盡的自責與懊惱,用錯誤的手段享受了本不該自己享受的東西。
這東西本不是自己的,就像那詩一樣,不管怎么優秀,也是在剽竊。
沒人知道的事,和沒發生過的事,是不一樣的。
面對墻壁的時候,看見那滿墻的眼睛,是否看到自己,是否看到自己的心靈。
陳曉陽看到了,離開了他的事業。
歐陽雲飛看到了,離開了愛他的女友。
就連患有色盲癥的芳芳也看到了,離開了她的故鄉。
我呢?
離開還是堅守?
關了電視的我長久的想。
離開和堅守都不是問題,我的問題是該改變現有的生活。
夢想要變成理想,理想要變成現實。
當然,這話說說很容易,做起來太難。
不過難也要做,想中彩票也要去買才行的。
於是乎放下這的沉重思想,出門去買彩票。
我的背影和片尾處歐陽雲飛的背影如出一轍。
失望中尋找希望,落寞中帶著歡暢。
今天看了《像鸡毛一样飞》,是像一部舞台剧,对话简短,场景简单,人物设定就是那么几个,简单的剧情,却耐人寻味。
落魄诗人想凭借写诗来飞黄腾达,奈何才能有限,无法创作出惊世之作,却又不甘与平庸之辈同处一处,埋怨周围人审美低俗,无法理解自己诗世界的高雅。
埋怨也只能是埋怨,自己才能有限,无法跳出自己所在的圈子只能忍耐。
诗人人生转折在于一张盗版光碟,这是一张可以自己写诗的程序,诗人凭借次出诗成书,名声大振,惊艳了写作界频频登上各大电视媒体,自己终于可以冠以诗人称号,然而却发现所谓的作家名流竟都是靠盗版光碟程序。
作家代出,名家很少,不过像程序一样,千篇一律诗人又陷入了思考,回想起了自己倒立写诗时。
梦终有醒的一天,盗版光碟程序无法使用诗人于是不再写诗,回归养鸡老本行,女孩也因诗人不再写诗而远去。
写诗对于诗人来说,是真正的追求,还是其追名逐利的道路之一?
正如诗人所说,他不是因为幽闭恐惧症而身处暗室而恐惧,而是因自己受不到重视,被世间所抛弃的孤独而感到恐惧。
讽刺细节电工心心念念想给新婚新娘念一首诗,却被婚礼参与者所忽视。
当自己鼓起勇气用着磕磕绊绊的语调念完后,众人不是因为诗而鼓掌,而是因为电工给全部人换了新的保险丝诗人有幽闭恐惧症,不能身处暗室,然而其使用盗版程序时却关紧门窗,遮蔽光线,本能被欲望所驱散诗人发现多个作家都在与盗版光碟商交流时,走进厕所单间,缓缓关上了门,内心百感交集,以此折磨自己。
诗人梦想坚定,但是从未实现过。
他的朋友多次改变梦想,却实现了一次又一次,梦想究竟是什么?
养鸡也好,写诗也罢,都是个人的生活方式,只养鸡而不写诗,未免太过俗套,只写诗而不养鸡,不切实际,难以自给,灵感的迸发也需要先填饱肚子。
当雅俗共赏,生活自给自足的基础上,再追求精神世界的满足。
精神世界的满足是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之上的。
前段时间在微博上看到了话剧《恋爱的犀牛》演了2500场的一个视频,导演孟京辉和编剧廖一梅分别上台讲话。
这两个人合作的戏剧数不胜数,但这一次,孟京辉将目光转向了电影,两人合并,完成了孟京辉的电影处女作《像鸡毛一样飞》。
在电影的海报上有这么一个问题:你确信自己幸福吗?
是,不必来看这部电影否,一定来看这部电影由此可见,这依旧是一部关心人类的电影。
在话剧中孟京辉是当之无愧的先锋,但在电影里,他是个绝对的新手。
他在导演自述中说到:“我不太懂镜头运用,不懂用光,不懂胶片,也不懂具体操作,甚至对未来的票房什么的一切都不懂。
”因此《像鸡毛一样飞》更像是一部不停转场的话剧。
孟京辉用新颖的形势讨论了一个并不崭新的话题:理想与现实。
“让那些在欢乐中发霉的人们迅速死亡而让应该成长的孩子们能够成长这一天将会到来他们将用我的诗作为孩子的名字。
”陈建斌的独白配上苏联诗人马雅可夫斯基的照片,让电影的开篇就是充满诗意的。
它讲述了一个落魄诗人来到了一个首都机场附近的小镇,在这里,他的昔日好友,一个曾经的诗人已经成为了一个黑鸡养殖场主。
在这个神秘又怪诞的小镇上,他遇到了一个患有色盲症的小镇姑娘。
欧阳云飞是个创作力萎顿,在生活处处碰壁的倒霉诗人。
在电影的开头,他就丢失了自己的行李还被当成小偷,被问及职业时,他只敢小声说自己写诗。
已经很久没有写出一个字的他已经不敢面对自己“诗人”这个身份。
他握着自己的理想,有迷茫,也有动摇,跌跌宕宕,像一片飘在时代中的鸡毛。
“没有人会等我,没有人会对我抱有希望”,这时他选择放弃,找到了自己曾经的同学,和他一起养黑鸡,想要彻底融入世俗的世界。
当他遇到了欣赏自己的方芳,他也只能说出“有一个女孩相信我的笔能给她的世界带来色彩,我就只好装模做样得举着那只用完了没墨水的笔,像一个士兵举着没有子弹的枪给自己壮胆。
”这样的话,在面临自己将尽的才华时,他是软弱的。
他害怕被遗忘,害怕不被抱有希望,害怕失败,他在为自己温饱担忧的同时又不愿放弃自己的理想,想要堕落却又心有不甘。
诗人是天生的敏感的理想主义者,更容易受到现实的冲击,但整个片子真的只是讲述一个诗人的纠结抉择吗?
不,是观看这部电影的我们,是众生的最初的理想。
另外两个人物,就是我们可以选择的两条路。
“在喜欢诗人的姑娘变少以后,陈小阳也从诗人的队伍里消失了。
”陈小阳是个很看的开的人,也很聪明,他顺应着时代的潮流,做了很不同的工作,他的理想也在不停的改变,当欧阳云飞找到他时,他正在养黑鸡,目标是占领北京市场。
“一个人出门不带内裤不带剃须刀,带了一枕头一本诗集。
这就是当诗人的下场。
”他是清醒的,也是物质欲望的代表,不只是他,整个小镇的居民都代表了世俗生活,因为这的确也是现实生活中绝大多数人的选择。
相比陈小阳,方芳的经历更加曲折。
她想成为一名空中小姐,却因为色弱被屡次刷下,整个小镇在她的眼里只有黑白二色。
方芳是个绝对的理想主义者,她喜欢番茄,每次都是削去头后插入一根吸管吮吸果实里的汁液,她不愿意品尝番茄本身的味道,就像拒绝接受世俗生活的真相。
她喜欢欧阳云飞,她炽热的心让欧阳云飞再次对生活充满欲望,但她的爱情拯救不了他,她的力量太小了。
电影的结尾没有给我们任何答案。
陈小阳和方芳都离开了,他们继续着自己的生活轨迹,陈小阳追寻自己的新事业,方芳寻找自己的颜色。
尽管欧阳云飞最后剃了马雅可夫斯基那样的光头目光坚定地走在路上,但也只是“坚定”而已,前方究竟存在些什么,理想的生活会有如何着落,一切都是未知,还是那根孤零零飘在空中的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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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挣扎的青春挣扎的人生挣扎的人格与信仰物质和精神化成鸡蛋和诗人 就这么单纯盗版光盘能否买来思想当诗人去卖鸡蛋 当诗人写的不再是诗你早就不应该养鸡了为什么呀养鸡多傻呀那你早就不应该写诗了为什么呀写诗多傻呀你是我的颜色我为你调色而你却终于无法分解成红黄蓝方方走了我再也不想写诗了我再也不想养鸡了小阳走了去哪 不知道诗人哭了他早就该去剃光头而不是在明白这个之后明白什么一切妥协都是得不偿失的!
首先,这是一部形式感很强的电影,把其中的每个五分钟分成一份,就是一个现代的广告,虽然你不知道到底在广告什么,但你一定会觉得这是部很现代的广告,因为很现代的广告都不知道在广告什么。
其次,这是一部关于失败者的电影,它的情节如下:没落诗人和应聘空姐却因为是色盲而落榜的小宾馆服务员相爱,诗人在天桥上向神秘小贩购买了一张神奇光盘,光盘上的软件帮助诗人创造出来许多优秀的诗,然后诗人凭借这些不是自己写的诗着实地牛逼了起来,然后软件失效了,然后诗人不能再牛逼而只能抑郁了,然后诗人的爱人就是那个应聘空姐却因为是色盲而落榜的小宾馆服务员离开了诗人走了。
其中穿插了诗人好友通过养鸡生黑鸡蛋发家致富的励志故事和诗人好友铅华过后神秘离去回归起点的哲理故事,故事包含了一个特立独行的导演第一部电影所需要的所有世界观——荒诞。
然后,我们来讨论下导演的意图,豆瓣里的评论中有一篇一语中的:“这是理想主义者集体的悲哀,他们骨子里的高贵,拒绝了世俗,以及世俗以内的人们。
而他们所宣称的病态,则又让他们深深的感到自卑。
”当我们的诗人主角在神奇光盘造诗软件的促进下成为一个成功诗人在电视节目上大谈特谈个人体会时,每一个在看电影的诗人都会诅咒这一恬不知耻近乎剽窃的恶行。
于是剧情便向观众需要的方向发展去,诗人作为灵感伟哥的软件失效了,成为了个不会写诗的诗人,作为对一个背叛了曾经有过高尚纯粹的诗歌追求的诗人的处罚,剧情剥夺了他神经质的色盲女友兼诗歌崇拜者。
而诗人的好友兼养鸡生蛋专业户陈小阳最后了无牵挂超凡脱俗地离去,更反衬出了诗人的失败。
于是开始的一幕得以解释,诗人的自尊只有在被烂番茄扔到脸上才得以平静,想许多受过刺激的人一样,诗人希望通过剃成了一个光头来完成自己的扬弃,最后,我们随着摇曳的镜头看都眼神忧郁的诗人独自行走着,他叨念起了自己灵魂的父亲马雅可夫斯基。
接着,电影的配乐是优秀的,几个场景都同音乐相得益彰。
秦海璐在最后坐在摄影机前随着轨道车的移动唱了一首很肺叶王(Faye Wang)的歌着实降低了该片的小众格调而增加了些小资情结,而陈建斌最后激情的朗诵又着实(没错,我着实喜欢用着实这个词)让我起了身鸡皮疙瘩,还是那个满口台腔(台腔、广普,傻傻分不清楚)的小朋友来的可爱,不过在观众期待她再来几句台腔时人家说了句倍溜儿的普通话儿,成了本片最大的悬念。
最后,如果你看了这部电影后觉得很失望,你至少可以学到像欧阳云飞一样破口大骂:这都是什么电影!
什么导演!
什么音乐!
什么布景!
什么演员!
什么剧情!
……然后,像他一样默然转过身去,拿个大顶。
我不知道怎么养鸡,但我也喜欢上了马雅可夫斯基。
关于诗,我只说这么多。
地点光线,时间午后两点一直下雨,滴答在挡雨板上上的雨声比的裴多菲爱情的宣言来的更有力度。
如南宁豆瓣上关于吃喝拉撒的话题远比书碟来的更猛烈。
又如艺术学院谁的作品卖了个好价比创作本身更令人兴奋。
所以才有:孟电影里的的裴多菲的诗歌在被聪明的小国朗诵完后半晌没有反应,赶快宣布:全村的保险丝都换新的了!
来暖场,来领取掌声,果然如雷。
和陈建斌在裴多菲零星的拍手的并置,戏剧的手法用的那般恰当。
孟氏舞台运用无处不在,只是能运用的那么自然,不简单。
与《暗恋桃花源》电影版那么局限与舞台的感觉来的更轻松,自由。
陈建斌,一直只在电视剧里见到他,被糟蹋后的他,在孟的电影里陈像找对了乐谱,指挥的乐团,一切那么潇洒而超常的淋漓。
那张苦大仇深恩的脸庞所融化的诗人洞察世俗后的痛苦,一点也不亚于玛雅科夫之辈。
“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不是诗人,我不过是个哭泣的孩子,你看,我只有撒向沉默的眼泪。
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的忧愁便是众人不幸的忧愁,……”自古以来的诗人仿佛就是人类苦难的凝结者,无论于:屈原,荷马,杜甫,艾略特,等等。
而世人仿佛一直都是在体制里被麻醉的躯壳。
其实不然:,“我从没有想过陈小阳可以抛开一切离开,看来即使最亲密的朋友,我们也常常看低他们。
”就如片中的陈小阳在当时诗歌被奉为神明人人都写诗的的年代,也小小的放光了一番。
在这个全面物化的年代,他一直在做新玩意,一直都站在前面不人云亦云,一直都是时代的歌者。
只是用着不同的方式,在酒吧,那圈重金属的的哥们拉赞助的媚态与卖光盘的居高临下的秃顶嘴脸毫无二致。
在那个诗集的首发式上,所谓的文学圈漠然而伪崇高者们,在洗手间买光盘诗歌的作家们,当下的大画家的工作室里帮画家复制成名作的民工们。
陈小阳对欧阳云飞说,“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那就是你明明自己没有希望,却能让女人燃起对你的希望。
”欧阳云飞说,“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你明明知道什么都改变不了,却还在拼命的改变什么。
”至此诗人与非诗人界限更加模糊。
在那个超市开张的那一个场景里,那些不断重复的烂俗的歌词,的编写者到底是谁呢,在大奔里出来的鞠躬的云飞和小阳给镜头鞠躬后,那一段说口相声。
秦海璐砸的那一黑鸡蛋。
给出了似是而非的答案。
谁写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黑鸡蛋卖完了。
那么火暴,与光碟诗歌的促销结果前后呼应,对现实的反讽达到了高潮。
舞台的魅力被运用的恰到好处。
犹如《东厂仅一位》里的三人表演,突破传统相声里两人长衫,咫尺,一捧,一兜的模式。
像这样的镜头的切换,聚光灯的运用,舞台的元素的整合等等。
都是孟氏一直为先锋戏剧导演的强项,而对情节,故事的叙叙就弱了很多。
给人强烈的现场感。
仿佛观众就在台下随时可以跳到台上搅局。
这样的感觉就把电影与剧场的界限模糊化了,导演的幕后性也更加淡化。
“你是我的红色,就是太阳落山时候的颜色 你是我的蓝色,他们形容的大海的颜色 你是我的粉色,就是桃子成熟时候的颜色 你是我的蓝色,他们形容的天空的颜色 你是我的颜色。
你是我的白色,这个我知道是雪花的颜色 黄色我也能够分辨,是我们皮肤的颜色 你是我的颜色,所说的红,黄,蓝,白都是你 你是我的颜色,所说的红,黄,蓝,白都是你 还有黑色,这些羽毛的颜色……”当秦海璐真实而笨拙的唱起这首歌的时候,自己的心在微微的哀伤里浮起的微笑也显得那么的真实而笨拙。
当她说:“你是我的颜色。
”我很想在那个灰褐色的光垠的背景里来个旁白:“就算我是你的颜色了,那你又能真的去做成你的空姐么?
”答案在片尾给了出来,秦海璐最终和廖凡一样悄然消失。
放弃现在,重新开始。
当诗歌不能再做她的颜色,当飞机改变航线,当黑鸡蛋被鸵鸟和瘟疫所取代,留下的自由那个在机场丢失身份证的光头玛雅科夫。
原来诗歌和黑鸡蛋一样都只是,人制造出来的理由,生存下去的理由。
上次去时,新光还没改造,只觉得破破烂烂,《菊豆》那场,人不多,但电影,我很喜欢。
二去新光,还是因为“过电瘾”,改造过之后,感觉比原来“先进”了点。
只是今天银幕用得比例有些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看到《黑咖啡》的单页,心动啊,可惜没搭子。
新光,我肯定要去那看场话剧,一定!
片子怎么说呢,实验风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厕所摔了一跤的关系,感觉自己有点坐不住。
关于诗人的爱情故事,很多桥段,分明是在演话剧嘛。
看到了刘晓晔,原来陈明昊就是“小郭”……突然想到一个故事,女生喜欢上一个男生,就因为对方够颓废够堕落。
但是有一天,男生为了能娶女生,开始穿西装打领带,每天朝九晚五。
女生反而开始不待见他了,觉得他变了,觉得他不好玩了……又好比,她喜欢你,只因为你肯花时间陪着她哄着她。
但是为了你们的未来,你开始把一部分时间放在了工作上,她只会觉得你没有原来那么爱她了。
真是矛盾呢,你打动她的地方,也许正是你的天真无知跟青涩,但人不可能一辈子这样,你总要长大的呀……等变优秀了,却发现她还爱着原来的你。
10.03.15凌写于外公家
像鸡毛一样飞 剧本 独白:让那些在欢乐中发霉的人们迅速死亡,而让应该成长的孩子们能够成长。
这一天将会到来,他们将用我的诗作为孩子的名字。
这是马雅可夫斯基22岁时写下的诗句。
这个仅仅活了37岁的苏联诗人喜欢在人们聚集的地方当众朗诵。
据说他声音洪亮才思敏捷。
那时候的年轻人无论男女都疯了一样的爱他,他们跟着他一起默诵,就像今天的年轻人跟着歌星一起哼唱。
欧阳云飞:这包是我拿的。
我一上飞机我就把我的包放在我头顶的行李箱里,下飞机的时候我就从行李箱里拿了我的包,就是这个包,颜色、拉练跟我那个包一模一样。
我真没偷东西。
警察A:那你的包呢?
欧阳云飞:不知道。
警察B:你能证明这包就是你从行李箱里拿的那个包吗?
欧阳云飞:不记得了,我坐飞机紧张,我真的不记得了。
警察A:那你来北京干什么?
欧阳云飞:看朋友。
警察A:身份证呢?
欧阳云飞:在我自己的包里。
警察A:你是干什么的?
欧阳云飞:没工作。
警察B: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欧阳云飞:写东西。
警察A:写什么东西呀?
欧阳云飞:写诗。
警察A:诗?
你是诗人?
警察B:你叫什么名儿啊?
欧阳云飞:欧阳云飞。
警察A:欧阳……你听说过这人吗?
警察B:没有。
我,听说过高尔基。
警察A:高尔基不是诗人,李白才是诗人。
警察B:李白……那,你都写过什么作品哪?
警察A:对啊,你都写过什么呀?
欧阳云飞:我能打个电话吗?
警察A:多少号?
欧阳云飞:1331010557。
警察A:没在服务区。
欧阳云飞:那我还能再打一个吗?
警察A:说!
欧阳云飞:021,840……02184048381。
小夏,是我云飞。
别挂别挂,求你了。
我现在在北京机场里遇到点麻烦。
我的证件丢了,你跟他们说说,说我是好人不是小偷。
求你了。
警察A:喂,喂你好。
哦,明白了,好,谢谢。
——对方说,从没听说过欧阳云飞这个人。
欧阳云飞:你们这什么机场啊?
机场这什么保安啊?
我丢包了把我当小偷审,有这样的吗?
太不象话了。
陈小阳:不过说实话你挺像小偷的。
欧阳云飞:你才像小偷呢。
陈小阳:哎,你怎么那么弱智呢?
你当场给人写首诗不就证明你是诗人了吗?
欧阳云飞:我当场写首诗?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写打油诗出身的张嘴就来?
陈小阳:你到这来干吗?
独白:我到这来干什么呢?
从来没听说过欧阳云飞这个人,这说明现在已经没有人需要知道我的消息。
没有人会等我。
没有人愿意对我抱有希望。
只剩下我自己,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找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但是我却不知道,该开始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记者:哎对不起让一让,借过了,好!
电视节目:祖国新貌!
京郊大地春意昂然,科技兴农已经蔚然成风!
一种新型的黑鸡养殖业正在愀然升起。
大学生陈小阳带领农民脱贫致富,使黑鸡养殖在农业产业化的今天有了更大的发展!
黑鸡,不是乌鸡…… 独白:陈小阳还是那个样子,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十年前的青春诗会上。
那时候,他初出茅庐风头正健。
在诗坛也算是小有名气。
在喜欢诗人的姑娘变少以后,陈小阳也从诗人的队伍里消失了。
这些年,他紧跟社会发展潮流,做过所有中国最时髦最有潜力的新兴产业。
在二十世纪的最后几年,他终于找到最理想的事业,养鸡。
电视节目:这种黑鸡蛋的胆固醇含量是一般鸡蛋的百分之十,而维生素E、蛋白质的含量,是一般鸡蛋的五十倍。
相比之下,白皮的鸡蛋完全就是鸡屎。
我要做的,是不让老百姓总吃鸡屎。
我要把白皮的鸡蛋,彻底的赶下老百姓的餐桌!
用健康营养的黑鸡蛋,取而代之。
陈小阳:这只是第一步。
明白吗?
欧阳云飞:哎你这儿有没有荞麦皮枕头?
陈小阳:没有。
怎么了?
(接电话)喂,喂?
哦。
——云飞,行李已经找着了,机场的人送到飞翔饭店去了。
我派人取一趟。
欧阳云飞:不用,我自己去吧。
小国:(被理发的黄毛剃掉眉毛)黄毛!
黄毛:我不是故意的,哎!
我不要你钱不就完了吗?
欧阳云飞:来包好彩。
男小贩:那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呀?
女小贩:是啊,看把人家眉毛给剃的!
男小贩:啊,啊要什么?
欧阳云飞:我—— 男小贩:小国也真是的!
全镇的人都知道这个王梅她爸要把王梅嫁给这个黄毛,他干吗跑那个店里理发啊?
女小贩:小国就一傻小子,白长那么大个子,哪有人黄毛有钱啊?
欧阳云飞:有好彩吗?
男小贩:要35是吧?
女小贩:万宝路。
男小贩:万宝路?
女小贩:恩!
芳芳(向故障电梯内):哎,有事吗?
芳芳:你没事了吧?
取包做个登记。
姓名?
欧阳云飞:欧阳云飞。
芳芳:年龄?
欧阳云飞:31。
芳芳:性别?
欧阳云飞:……男。
芳芳:工作单位。
欧阳云飞:没有。
芳芳:现住址。
欧阳云飞:鸡场。
芳芳:飞机场?
欧阳云飞:养鸡场。
芳芳:由何处来?
欧阳云飞:外地。
芳芳:哪儿啊?
欧阳云飞:上海。
芳芳:来此目的?
……婚姻状况?
欧阳云飞:未婚。
芳芳:看看行不行,签个字。
欧阳云飞:身份证呢?
芳芳:…… 芳芳:39分。
一次比一次差哦。
小妹妹:噢!
谢谢你。
你怎么不说话?
芳芳:你给的西红柿太小了!
小妹妹:那我下次给你大的。
(抬头)飞上海的。
芳芳:当然不是了。
南方航空767,CZ310,飞香港的。
小妹妹:知道了,谢谢你。
芳芳:一点都不可爱。
小妹妹:好讨厌啊!
……火车开了,带走脸和一张张报纸,带走手、外衣和灵魂,哑孩子在露水里寻找他丢失的声音,就像我在人群中寻找你的踪迹……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听不懂哎!
芳芳:想知道吗?
小妹妹:恩!
陈小阳:云飞,好点了吗?
欧阳云飞:好多了。
陈小阳:药都吃了?
欧阳云飞:吃了。
陈小阳:再喝点水吧。
欧阳云飞:喝过了。
陈小阳:我这儿有鸡汤你喝不喝呀?
慢点,别烫着。
欧阳云飞:你这有没有白鸡汤?
陈小阳:欧阳云飞,我都快烦死了你。
哎,我这就黑鸡,黑鸡蛋,黑鸡汤,你爱喝不喝!
从大学的时候我就开始照顾你,你都长这么大了还让我照顾。
对,还有小夏。
欧阳云飞:你不要再跟我提小夏,不要提小不要提夏!
不要提!
陈小阳:你跟小夏——分手了?
欧阳云飞:对!
陈小阳:你瞅瞅你混这样!
欧阳云飞:我混怎么了?
你混得好?
你瞅瞅你住的这都什么地方!
今天早上我去取包,镇上都什么人啊?
那都什么旅馆什么电梯什么服务员那都是?
陈小阳:我们这的鸡都是抗干扰型的,你怎么就不如鸡呢?
欧阳云飞:我是人,不是鸡。
陈小阳:说的对,你是人,你还是一诗人呢!
哎那诗人能上床躺会吗?
欧阳云飞:没人铺床我怎么睡?
陈小阳:行,欧阳云飞有你的。
不就是铺床吗?
我给你铺!
我给你铺!
什么呀这都是!
一个枕头!
欧阳云飞:这不是普通的枕头,这是荞麦皮枕头。
陈小阳:一个荞麦皮枕头又怎么啦?
欧阳云飞:能保证我睡个好觉。
陈小阳:能保证你睡个好觉?
还带着呢啊—— 欧阳云飞:你把你的脏手从我的诗集上拿开,快点!
陈小阳:一个人出门不带内裤不带剃须刀,带了一枕头一本诗集。
这就是当诗人的下场。
欧阳云飞:你现在是不是特庆幸自个儿养了鸡啊,啊?
陈小阳:你现在是不是特后悔自个儿当了诗人了,啊?
欧阳云飞:睡觉!
独白:我的孤独,就像失明的人的最后一只眼睛。
年代,星期和日子,我都将忘记。
把自己和一张稿纸关在一起。
田野,树林,小镇,常常有飞机划过的天空,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落脚点。
芳芳:那是辆什么车?
欧阳云飞:桑塔那2000。
芳芳:我说颜色。
欧阳云飞:红的。
芳芳:那辆呢?
欧阳云飞:白的。
芳芳:再后边那辆呢?
欧阳云飞:蓝的。
芳芳:蓝的?
为什么我看是绿的?
欧阳云飞:有可能。
芳芳:我没想成为一个画家,我就想当一名空中小姐。
我把黑色看成了灰色,对谁会有妨碍呢?
我不是色盲,我只是辨色能力弱。
就因为我分不清蓝色和绿色,他们就下了定论,你的人生完了,梦想,也没了。
所有的努力也都白费了。
你还要继续地等在老地方,哪儿都去不了。
我知道所有的航班时间,知道上海的六月爱下雨,巴黎的罗浮宫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天是免门票的,我还知道空中小姐的身高,伸手一定要够得到行李架,她们口红的颜色一定要是朱红和玫瑰红。
可这些又能怎么样呢?
一点儿用都没有。
总有一个地方会出问题的,是不是?
总有一个地方会出问题的是不是?
欧阳云飞:生活哪能尽如人意啊?
每个人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
比方我吧,我就有幽闭恐惧症。
芳芳:你是个诗人。
我见过你的诗集,和你的枕头放在一起。
欧阳云飞:买种鸡在左手第一个门,买鸡蛋在第二个门。
小国:我找欧阳云飞。
欧阳云飞:你找我什么事?
小国:我……要结婚!
我叫小国,我和,我和王梅要结婚,她是这,这儿的邮递员。
我们都认识很长时间了。
虽然她的父母不太,不太满意,但是我们挺合适的。
欧阳云飞:你有什么事?
小国:这儿的黑鸡真黑啊!
呵,我是小国啊,咱们这儿的那个那个,供电局的,电工,我和王梅我们俩结婚,我们…… 欧阳云飞: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小国:嘿,嘿,你是诗人,你帮我写首诗吧!
欧阳云飞:这恐怕帮不了你。
小国:那,那,为什么呀?
为什么—— 欧阳云飞:因为我已经不写诗了。
小国:哦!
那,那就算了吧。
欧阳云飞:哎打火机。
医生:怎么样?
你都背出来了?
芳芳:他们换了册子,还说,叫我以后不要再报名了。
医生:芳芳,你年纪也不小了,找个男朋友结婚吧。
芳芳:反正我早晚都会离开这儿的。
医生:是啊是啊,你不当空中小姐,也一样可以离开的嘛。
芳芳:那我不能离开了,到外边还继续当服务员吧。
再说了,我有男朋友。
您见过诗人吗?
医生:诗人?
什么诗人?
芳芳:咱们这儿没出过诗人,连见过诗人的人都没有。
医生,您知道幽闭恐惧症吗?
医生:幽闭恐惧症?
欧阳云飞:来包好彩。
女小贩:没有!
欧阳云飞:那就,来盒中南海吧。
女小贩:没有!
欧阳云飞:这不是中南海吗?
女小贩:假的!
欧阳云飞:那,哪个是真的?
女小贩:万宝路!
欧阳云飞:多少钱啊?
女小贩:20!
欧阳云飞:20块钱一盒万宝路?
芳芳:多少钱?
女小贩:10块!
芳芳:为什么不给小国写诗?
欧阳云飞:你让那小子找我去的?
芳芳:对啊,小国是我小学同学,他下个星期六就跟王梅结婚了,可是王梅她们家非让她嫁给黄毛,小国就想让她高兴一下,能为她们的婚礼感到骄傲一点。
欧阳云飞:你就出主意让他在婚礼上念诗?
芳芳:是啊,怎么了?
欧阳云飞:这主意挺好。
芳芳:就是啊!
欧阳云飞:但我写不了诗。
芳芳:为什么你写不了诗?
欧阳云飞:我现在改行养鸡了。
芳芳: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诗人可以改行养鸡的。
欧阳云飞:现在你听说了。
你以后,再别跟别人说我是诗人了,好吗?
芳芳:为什么呀?
欧阳云飞:因为现在,大家需要鸡蛋不需要诗。
芳芳:需要!
小国就是需要诗!
他就想送王梅一首诗。
欧阳云飞:那他可以给她送两箱鸡蛋嘛!
芳芳:可以!
你可以送给她两箱黑鸡蛋。
欧阳云飞:我可以送给她两箱鸡蛋,没问题啊!
芳芳:你不能送他们黑鸡蛋,你应该送的是诗!
(对女小贩)明天进两包好彩。
欧阳云飞:人不可能两次吃到同一颗黑鸡蛋。
陈小阳:太深奥。
欧阳云飞:无知的黑鸡蛋,无畏。
陈小阳:太调侃。
欧阳云飞: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黑鸡蛋。
陈小阳:太朦胧。
欧阳云飞:你养鸡来我收蛋,双方得利有钱赚。
陈小阳:山药蛋派的,太土!
欧阳云飞:在曲曲折折的荷塘上,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黑鸡蛋。
陈小阳:太没力气。
欧阳云飞:在苍茫的大海上—— 陈小阳:让黑鸡蛋来得更猛烈些吧!
欧阳云飞:黑鸡蛋,还是白鸡蛋—— 陈小阳: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欧阳云飞:是默然忍受白鸡蛋暴虐的毒箭,还是挺身而出反抗并结束这—— 陈小阳:我要做一颗响当当硬邦邦砸不扁踩不烂蒸不透的—— 合:黑鸡蛋!
欧阳云飞:好!
这个好!
就这个!
陈小阳:好什么呀!
一句广告词你都想不出来。
你这诗人怎么混的。
欧阳云飞:你混得好!
瞅瞅你住的什么地方!
镇子上都什么人,什么旅馆,电梯,电梯里的什么服务员,打算让我写诗!
哼。
陈小阳:云飞,我就是混得再差,也有你一口饭吃。
小国:我要念首诗。
宾客:哈哈哈哈哈哈!
小国:我要念一首诗。
宾客: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小国:我想念一首诗!!
宾客:…… 小国:送给我的,新娘。
我愿意,是树,如果你是树上的花。
我愿意是花,如……我愿意是花,如果你是露水。
我愿意是露水,如果你是阳光,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
我的爱人!
如果你是天空,我愿意变成天上的星星。
我的爱人,如果你是邮递员,我愿意是你背包中的信,跟着你的自行车,到处漫游,永远不被投递,如果你是新娘,我愿意付出我所有的努力,成为你身边的新郎!
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大家,所有的保险丝,都换新的啦!
宾客:喔!
好!
…… 陈小阳:那边还有事。
乐队:黑芝麻哇白芝麻哇哇白芝麻白芝麻黑芝麻哇…… 陈小阳:来来来,你就缺这个,这个,壮阳的!
喝!
乐队:今儿我把它喝了,啊,你就得给我们赞助点。
陈小阳:这句话我听一晚上了。
我就实话实说啊,我就是郊区一个养鸡的农民。
乐队:你以前也是一诗人,哎,哥儿几个都读过您的诗,特崇拜您。
我们现在,就缺这两万块钱的赞助费。
陈小阳:呵!
两万?
咱们先算一个帐啊,一只黑鸡蛋的基本批发价是两毛三。
乐队:两毛三。
陈小阳:防疫、养殖、饲料、包装运输是两毛,加在一块,我要挣一万块钱,得卖出多少黑鸡蛋?
乐队:两块五两块一…… 陈小阳:这么说吧,你们打算,从我这搬走多少黑鸡蛋。
乐队:嗨!
乐队:干吗呢这是?
欧阳云飞:没事没事没事。
乐队:嘿?
啊,他也是拉赞助的?
欧阳云飞:我们小时候都写过一篇作文叫我的理想。
我的理想是当一个文学家像鲁迅那样。
而陈小阳的理想每年都变。
所以他的理想已经实现了很多次,而我的理想,还依然是个理想。
芳芳:苏联诗人…… 欧阳云飞:现在没人读他的诗了。
芳芳:他是白天写作还是晚上写作?
欧阳云飞:什么意思?
芳芳:每个诗人都有他自己的写作习惯。
托尔斯泰是晚上写作,杰克伦敦是早上写作,你呢?
欧阳云飞:我是翻着跟头写作。
嘿嘿,年轻的时候人人都容易产生梦想,年轻的时候人人都是诗人。
但诗人没什么用。
芳芳:有用。
欧阳云飞:那你说我有什么用呢?
芳芳:颜色。
你是我的颜色。
独白:有一个女孩相信,我的笔能给她的世界带来色彩。
我就只好装模做样地举着那支用完了墨水的笔,像一个士兵举着枪,给自己壮胆。
盗版人:站住。
别动。
看看有没有警察。
对,前后左右仔细看看。
哦往上看,往上,往上。
呵,哥们,要盗版光碟吗?
欧阳云飞:不要。
盗版人:哎哎等会等会等会…… 欧阳云飞:哎,哎!
盗版人:来两张吧真的你绝对需要。
听我说!
欧阳云飞:我不要!
盗版人:你人生各个阶段都需要的,尤其是你尤其是你。
你绝对需要,我什么都有啊!
欧阳云飞:那有教人写诗的吗?
盗版人:嘿嘿,你是个诗人。
欧阳云飞:你怎么知道?
盗版人:10年前,你得到它,你需要付出你的灵魂。
可现在,你得到它,只需要付出10块钱。
欧阳云飞:好吧,我要我要。
欧阳云飞:没什么。
这是书架。
书架上都是书。
没什么,真没什么。
芳芳:喂,你去哪儿了?
我等了你很长时间了。
欧阳云飞陈小阳:欧阳云飞,陈小阳,上台鞠躬!
勾肩搭背,你鬼鬼祟祟,半夜三更,你为啥还不睡。
捡块破木板,拼呀拼张床,床上的虱子排呀排成行。
有人在洗澡,被我看见了!
恩哪哪—— 陈小阳:我回来啦!
欧阳云飞:我们回来了!
陈小阳:三天,黑鸡蛋销售一空!
欧阳云飞:全卖光了!
陈小阳:都是老太太买的。
欧阳云飞:还有老头儿!
陈小阳:为什么卖得这么好呢?
欧阳云飞:为什么呢?
陈小阳:为什么呢?
欧阳云飞:因为广告词写得好。
陈小阳:说的对广告词写得好。
是谁写的呢?
欧阳云飞:我当然是我。
陈小阳:肯定是我写的。
我给大家唱首歌,肯定是我写的。
欧阳云飞:我给大家作揖了,肯定是我写的。
陈小阳:我给大家鞠个躬,肯定是我写的。
欧阳云飞:我给大家跪下了,肯定是我写的。
陈小阳:谁呀!
欧阳云飞:怎么了芳芳?
陈小阳:怎么了?
芳芳:我们家云飞不跟你干这些事。
陈小阳:这,这不能跟我干这些事。
欧阳云飞:哎小阳!
小阳!
陈小阳:没事,我没事我没事,没事,你忙。
欧阳云飞: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小阳?
芳芳:你看看他都带你干了些什么?
洗澡,桑拿,唱歌,跳舞,陪吃陪喝,这些是你该干的事吗?
他会把你变得和其他人一样的,你知道吗?
欧阳云飞:我愿意跟别人一样。
芳芳:你不能变得和其他人一样。
欧阳云飞:就一样。
芳芳:你不能!
你是个诗人!
欧阳云飞:什么诗人,实话告诉你吧,婚礼上那首诗就根本不是我写的,那是裴多菲的诗,三年了我一个字都没写过。
芳芳:你就是个天才的诗人!
哑孩子在露水里寻找他失去的声音,就像我在人群中寻找丢失的你一样。
能写这样诗句的人就是天才!
欧阳云飞:我神经衰弱没有我的枕头我就睡不着觉,我还有幽闭恐惧症。
我怎么可能是诗人我?
干什么你?
开门!
开门!
开门!
芳芳:我知道幽闭恐惧症,就是不能忍受狭小的空间,不能长时间地呆在黑暗封闭的屋子里。
你不能坐电梯,不能坐飞机,在不适应的环境里面,你会心慌,会吼叫,甚至会盗汗有的还会昏厥。
可是这些都是会治好的,你怕什么呢?
你看你现在。
独白:狭小的空间,封闭的飞机,晃动的船体,我从来就不害怕。
我害怕的是另外的东西。
不被重视,被人群抛弃,没有才能,成为一个失败者。
谁不害怕呢?
主持人: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大家收看我们的节目,给大家介绍我们的嘉宾:诗人,欧阳云飞。
男小贩:嗨,这不是跟芳芳好的那个男的吗?
欧阳云飞:——诗歌的一种胜利—— 旁人:嗨,他也能出名?
主持人:作为一个诗人您怎么看今天的这个时代?
服务员:上次被关到电梯里了。
陈小阳:你能会儿啊。
欧阳云飞:诗歌需要永恒的革命,每个诗人,每一个诗人总是在不断地使自己眼前的这个世界变得陌生化,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颠覆—— 陈小阳:欧阳云飞你真行,你就胡说八道吧。
欧阳云飞:我现在想谈的是一种大诗歌的概念。
广告:像白的一样白,像新的一样白,像刚搬进来的时候一样白。
爱家涂料。
欧阳云飞:我不行了,我撑不住了,跟你在一块儿我觉得难受。
我不是说你不好,你很好。
但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种人你明白吗?
我以为我自个儿是个成功的诗人,我太想成功了,我太想让你为我感到骄傲了。
因为是你让我对生活又产生了欲望。
可是我越这样想,就越没有戏。
算了吧。
咱们算了吧。
芳芳:你是我的红色,就是太阳落山时候的颜色。
你是我的蓝色,他们形容的,大海的颜色。
你是我的粉色,就是桃子成熟时候的颜色,你是我的蓝色,他们形容的天空的颜色。
你是我的颜色。
你是我的白色,这个我知道,是雪花的颜色。
黄色,我也能够分辨,是我们皮肤的颜色。
你是我的颜色,所说的红黄蓝白都是你。
你是我的颜色,所说的红黄蓝白都是你。
还有黑色,这些羽毛的颜色。
欧阳云飞:防疫站的人来了?
工人:来了。
欧阳云飞:那小阳,在哪呢?
工人:不知道我跟他联系不上,没联系上,他手机关了。
欧阳云飞:他没跟你在一块?
工人:没有。
欧阳云飞:他没跟你说什么?
工人:什么也没说。
欧阳云飞:这病鸡有多少只啊?
工人:三四十只。
都已经隔离了,不过很快就会蔓延。
欧阳云飞:我我,我给他打个电话。
……没信号。
工人:哎你赶快去跟隔离,隔离病鸡,你们赶快把所有的病鸡都分离出来,不能让它们再…… 独白:陈小阳失踪了。
谁也找不着他。
他想走就走了,所以寻找是没有用的。
他能抛下一切这样离开,说明我一直看低了他。
我们常常会这样,就算对最好的朋友,也会如此。
欧阳云飞: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不是诗人。
我只不过是个哭泣的孩子,只有洒下沉默的眼泪。
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的忧愁,便是众人不幸的忧愁。
我曾有过微不足道的欢乐,如此微不足道,如果我把它们告诉你,我会羞愧的脸红。
今天我想到了死亡。
我想去死,只是因为我疲倦了,只是因为大教堂的玻璃窗上天使们的画像让我出于爱和悲而颤抖。
只是因为,而今我温顺得像一面镜子,像一面不幸,而忧伤的镜子。
你看,我并不是一个诗人。
我只是一个想去寻死的忧愁的孩子。
你不要因为我的忧愁而惊奇,也不要问我,我只会对你说些,如此徒劳无益的话。
如此徒劳无益,以至于,我真的,就像快要死去一样大哭一场。
我的眼泪,就像你祈祷时的念珠一样忧伤。
可我不是一个诗人。
我只是一个,温顺,沉思默想的孩子。
我爱每一样东西的,普普通通的生命。
我看见激情渐渐的消失,为了那些离我而去的东西。
可你只是笑我,你不理解我!
我想,我是个病人,我确确实实是个病人,我每天都会死去一点。
我可以看到,就像那些东西,我不是一个诗人。
我知道,要想被人叫做诗人,应当过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活。
天空,在烟雾中被遗忘的,蓝色的天空,仿佛衣衫褴褛的逃亡者般的乌云,我都把它们拿来,渲染这最后的爱情。
这爱情鲜艳夺目,就像痨病患者脸上的红晕。
欧阳云飞:她肯定是去海南,晒太阳吃螃蟹了。
小妹妹:芳芳姐姐说,她再也不回来了。
独白:芳芳真的没有回来。
她辞掉了饭店的工作坐上她喜欢的飞机,走了。
最近飞机调整了航线离小镇越来越远了。
飞机飞过的时候,我会想起她。
也许她正在飞机上往下看呢。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院子里长出一棵树,树上长满了一首一首的诗,都是真正的诗。
一张张写在白色的稿纸上,在风中哗哗作响。
我和芳芳,就提着篮子在树下摘诗,好大的诗啊!
陈小阳寄来一张明信片,只是道一声平安,他没有说他在哪儿,反正,你不必为他担心,他总是有新主意。
欧阳云飞:来了。
小国:芳芳有消息吗?
欧阳云飞:没有。
小国:你是不是要走啊?
小国:王梅怀孕了。
欧阳云飞:恭喜你。
小国:还得请你帮一个忙。
欧阳云飞:你说。
小国:给我们的孩子起个名字吧。
欧阳云飞:好。
小国你是姓?
小国:马。
欧阳云飞:马…… 欧阳云飞:我再也不想写诗了。
陈小阳:我再也不想养鸡了。
独白:我31岁的时候,像马雅可夫斯基一样剃成了光头。
我知道我可能永远都不了他那样的诗人。
但我像他一样,剃成了光头。
他曾经说过,人,必须选择一种生活并且有勇气坚持下去。
我希望,至少能有他那样的勇气。
孟京辉还是接茬儿干话剧吧。
再平庸的皇上也会有青涩毛头小伙的时候,不论如何,起码他们拥有自己的八零年代,而我们从一开始就已经死亡,青春散场。
[ 同小痣一起看的电影 ] 秦海璐俨然成为了文艺苦情女的代表。话剧化、意识流痕迹过重。
3.6分。秦海璐的表演加分了。
很喜欢的感觉,当然本片也不是感觉系的片儿,越来越喜欢秦海璐了,话说她演的好电影还真多
有太多象征意义了 如同“太阳照常升起”
诗歌已死,你看马雅可夫斯基也流下了蛋黄泪。
孟京辉和亦舒有异曲同工的地方,即所有的作品都是在讲同一个故事~
这是一部玩出来的电影,也许可以称之为黑色喜剧。千万别问孟京辉或廖一梅这个什么意义那个什么意思,这是最自讨没趣的事情。我也怕孟京辉夫妇(廖一梅是孟京辉的妻子)站出来“解构”这部电影。这都是多余的。
小阳每年的理想都不一样,所以他已经实现了很多次,我只有一个理想,所以现在还只是理想。
人,必须选择一种生活并且有勇气坚持下去。我希望,至少能有他那样的勇气。
"我知道所有的航班时间 知道上海的六月爱下雨 巴黎的罗浮宫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天是免门票的 我还知道空中小姐的身高伸手一定要够得到行李架 她们口红的颜色一定要是朱红和玫瑰红"
虽然很喜欢孟京辉的话剧,但还是感觉这种表现形式不适合电影,太顾顾弄玄虚了,电影是一种叙事性的语言,可以形式可以创新,但不能僭越内容
牛逼,我也想用吸管吃西红柿了。这要是窦唯来演会怎样
我的理想,还只是一个理想
很浓重的话剧的感觉。。。
【2019观影067】只适合话剧舞台,不适合电影,台词是有才的,不过相比这类荒诞题材,我还是更喜欢看人艺的话剧。
镜头感,剧本,演员,配乐都不错,但这依然不像是电影
不那么相当画家的妹子因为色盲当不了空姐,曾经的一个年轻诗人,一个得了幽闭症,一个去卖黑鸡蛋。属于舞台的内容搬上了银幕就显得味道很怪,为了文艺而文艺。
对我来说此片不是一般的难看。相比之下陈建斌就要聪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