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欢这部啊 我的东京电影节最佳 这个电影很轻盈像是邀请你去精致老牌教授独居的家 一日生活vlog 你跟着男主一起做饭煮咖啡 然后又一起陷入光怪陆离的梦境或者真实 内核想讲老龄化社会面临的问题(这届东京电影节很多电影都围绕着老龄化 不得不承认真的是全世界面临的问题了)敵可以是主角身体走向崩塌 钱也不够 精神崩塌的具象化 在崩塌的情况下 我们人类会趋向于依旧依赖某种stable的精神支柱 包括主角有个很漂亮的传统日本庭园 他自己住和打理很费劲费钱 他也依然坚持丧又可爱 一点光怪陆离又奇妙腐朽 是之前极少有过的观影体验 看得很开心 映后也很开心 见到了79岁的演员中塚京三说今年是他演员从业第五十年了 时隔十一年主演 导演说也许主角最后可没有死哦 结合最后一个镜头 那太好了☺️现实意义的参考是 要让自己有钱有钱有钱决不要老了没钱只靠政府和公司的养老金 保持健康重视健康生活认真规律体检 和外界保持平和积极的关系多出去走走
借由吉田大八导演说的借鉴过去的日本“古い”电影中刻画出黑白影像,在单调乏味的生活中流出恐惧,所谓日本性的东西变成了无形暴恐(由网络email传输过来)中的限域空间(重复固定机位展示的庭院日常),清除臭味(狗屎,疾病,不同层级的划分)以达到礼貌清高的肥皂,精致的菜肴咖啡,与老人格格不入的法文教授的身份,动物化的内部性欲相冲突,魔幻的将这恐惧通过梦展示出来,经济学专业从事者变成了编辑并被老人的幻想杀死,被埋葬到内部挖掘的井,而最初老人出生时遭受空袭的创伤记忆觉醒,“敌”以外部侵略者的形态得以出现,时代的受难者们幽灵都聚集在日本的家庭中瑟瑟发抖,老人只能逃往(在医院中逃跑的姿势相当滑稽)古旧记忆的杂货间,再选择冲出反抗死亡,迎接死亡,到达最后的春日,旧的房间,新的幽灵
有电影节的夜晚让人觉得是有魔力、有光芒的夜晚,看完电影走在路上的时候,会觉得空气很冷很新鲜,街道很透亮,“一条发光的公路,两边都是梧桐树”。
非常有幸买到“日本新片展”杭州站开幕影片《敌》(感谢豆瓣前瞻评价的友邻们),然后有吉田大八导演现场映后Q&A!
在映后问答中,吉田导演谈起创作《敌》的因缘,说筒井康隆的原著,他在30代左右时就读过,当时无甚感觉,近年重读,年过半百的导演对生命和死亡也有了更多体验,因而产生了改编成电影的想法。
这次影展的问答环节挺不错,对于这样一部有着丰富解读空间的电影作品,大家都充满了想要表达交流的欲望,虽然有着语言的隔阂,但在词句的缝隙里,大家依然拼命地攀爬着,尝试探讨值得讨论的问题,吉田导演说会记住这次影展宣传期间的氛围,我也有些为了这样的时刻而感动,毕竟一转眼,我也来到了我的30代,距离我看《桐岛》已经过去十余年了……对于世界、我们、日影、日娱来说,这十年的变幻都足以称道了。
下面谈谈关于《敌》,一些观看时流淌在脑内的想法。
一、色彩。
这两年看了不少特意做成黑白的电影,近的有意大利电影《还有明天》,一些洪常秀新作,又如同样是日影的《世界的阿菊》。
对于为何采用黑白片来拍摄《敌》,导演的说法是,在接触到作为场景的百年建筑之后,又加上看了许多日本老电影做参考,因而觉得把影片以黑白的形式呈现是最为合适的。
还说自己有位朋友看完问他,是不是把其中有些画面处理为彩色了?
导演很诧异,明明全片都是黑白呀,看来是朋友看得太投入,把其中的一些段落自动脑补上色了。
我在想友人脑补出颜色的画面是在哪里呢?
是血液和肠壁那段吗?
继而也又思考为什么那一刻我们仿佛能看出那些散射液体的颜色,以及这些段落为何让我产生了flesh的实感。
这也让人想到《世界的阿菊》,每个篇章最后的一帧上色画面,让人感到黑白世界也有其缤纷所在。
吉田导演反问观众,对黑白电影是什么印象和观感?
有观众说会觉得老旧,也有观众说觉得严肃。
而导演认为黑白电影会让人更为专注沉浸地进入电影世界。
我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一部被刻意做成黑白的电影,不会让我觉得是在偷懒图省事,往往让我觉得想要挺直背脊更加细细地打量作者的用意,黑白电影的场景设置,也常常给我更为精细的感觉(黑白经不起太繁复的堆叠,其实更加考验功力?
),在这种情况下,明明是被压缩了的信息量反而得到了更大的充盈。
黑白摄影与电影,真的是人类误打误撞产生的具有阶段局限性的永恒艺术。
另外有趣的一点是,片中有许多食物呈现和料理制作的画面。
所谓食物,讲究一个“色香味”,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明明去掉了“色”,不知道是什么仍在发挥作用——精细真实的制作步骤?
还是长塚先生令人信服的表演?
看完电影后感到明显的饥饿,出了影院和彼氏赶到最近的日料店,在关单前点了热荞麦面一碗和一大碟筑前煮大快朵颐。
在那一刻,感受到了虚构与真实,黑白与色彩,在我的味蕾上不可置否地交相辉映着。
二、男性、老年、法国文学教授。
上一次看到类似的配置,是田中泯、桥本爱2019年的电视剧《长闲之庭》(吉田导演的《桐岛》也是我看的桥本爱的第二部电影,第一部是《告白》),一部漫改之作,讲述女学生与德语老教授,充满分寸感的洁净的精神爱。
同样的作品“残影”,还能想到很多:《偶然与想象》的第二个故事,《如沐爱河》(酒吧、睡去的年轻女子、爆破的玻璃……),甚至伯格曼(《野草莓》),《敌》的不同寻常之处,在于男主角渡边教授并不是道德无瑕的、毫无邪念的,面对在《如沐》、《野草莓》中都有的年轻的具有生命力的女子形象时,《敌》的男主角渡边的假面摇摇欲坠,在梦境中展示出了最丑陋的自我,在现实中也表现出了生理上失控的遗迹,泷内公美的演绎也让这一切颇为令人信服,梦中借女学生之口说出来的“可悲”,让影片在这方面的呈现又真实、又进步,在那一刻,男性梦境中的女性产生了仿若有自我意识般可以反诘男性的主体性。
三、创作的意识。
吉田导演谈创作,给人一种很坦诚谦逊的感觉,不夸夸其谈、顾弄玄虚,也不刻意上价值,脚本来源于念头,创作来源于碰撞和打磨。
让人愿意相信创作出这样一部魔幻现实作品因由于导演难以为人道也的才华,以及合理严谨的工序,而非他刻意想要玩弄隐喻,激发观众过度解读。
映后问答中一个有趣的点是,有一位观众问导演,片尾第二次“春”,是筒井康隆原著中就有,还是导演电影脚本的原创?
导演答是原创,反而颇有兴致地反问观众,为何感觉这段是原创?
观众答自己并没有觉得一定是原创,只是觉得如果不是原创,问导演相关设计的问题也没有意义,但如果是电影原创,就可以问问导演安排的用意。
我倒不觉得这位观众对于自己的答案不确定,反而讶异于他的敏锐,他一定是从镜头的拼贴中感受到特殊的蛛丝马迹,否则不会敏锐地提出这样的问题。
观众所问未必是导演所思,有时方向不同,有时候程度有异。
但在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使用不同语言的人们,对于镜头语言敏锐的触感,尽管产生感觉的人本身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这种感觉的确切与宝贵。
因而总的来说,我愿称《敌》为一种艺术,即作者并没有故意设置谜面,读者观众却有了千百种解答。
四、Routine。
与《完美的日子》的相似之处,是影片对于“routine”的呈现,只是两部片子采取了截然不同的价值观。
因而《完美的日子》的当下很纯粹,真的让我感觉“完美”,《敌》的当下却不得不顾忌明天,并非变奏,而是产生了某种变异。
这也让人产生了一种毫无意义的杞人忧天,再过若干年,《完美的日子》会不会比《敌》更糟糕?
更残破?
(人类真的是很容易焦虑的动物。
也许作为一个30代人更好活下去的方法是,像30代的吉田导演一样,去做30代该做的事,而不要过早地对衰老产生共鸣,把“衰老”作为一个条件和概念,不忘却和忽视它存在的必然性,但不要为了它而活。
五、“敌”到底是什么?
在映后会中,导演的回答是,“敌”没有确切的答案,但可以理解生命中的为“高山”、“屏障”,如果跨越了,就能获得新生,那些杀不死我们的将使我们更强大。
美好的夜晚,遗憾是昨晚专门找出了我的《桐岛》中文版,想请导演签字,但是出门太匆忙忘记带了hh,希望今后有机会能与吉田导演,以及更多喜欢的日影导演演员再见面,这样的周六夜晚会让我觉得,我辛勤地工作生活,就是为了这样的时刻而存在的。
这样想来,我和《完美的日子》《敌》中的主角,真的没有什么不同。
(笑)
看完电影吃的筑前煮
看完电影吃的荞麦面
#直面晚年,內心恐懼深刻剖析。
2024年備受矚目,日本電影《敵》(Teki),由知名導演吉田大八執導,改編自日本科幻小說巨匠,筒井康隆同名著作。
本片不僅在第37屆,東京國際電影節上大放異彩,一舉奪得最佳影片、最佳導演及最佳男主角三項大獎,更以其深沉的心理描寫,和獨特視覺風格,引發觀眾對於老年、孤獨與內在心魔深刻反思。
#當日常秩序,被未知打破。
電影圍繞著,退休大學教授渡邊展開。
在妻子離世後,他過著規律而體面獨居生活,每日料理三餐、治學寫作,偶爾與昔日學生相聚,維持著一種,精心構築晚年尊嚴。
然而,這種平靜被一則,突如其來網路訊息打破:——敵人正從北方來起初,渡邊將其視為無稽之談,但隨著這則詭異訊息反覆出現,一股不安的陰影,開始在他心中滋長。
他開始,聽到來自敵人警告,現實與幻覺邊界逐漸模糊。
曾經井然有序生活,被這股看不見威脅步步緊逼,迫使他直面內心深處,壓抑已久回憶、遺憾與渴望。
#直視名為衰老與自我敵人《敵》一片不僅僅,是懸疑或驚悚故事,其核心在於對人類,晚年心境的深刻剖析,與哲學思辨。
對衰老與死亡的恐懼:電影中敵人,可以被視為衰老、疾病、記憶衰退、乃至死亡本身擬人化。
這個從北方來的威脅,象徵著一種不可抗拒、步步進逼自然力量,它威脅著要摧毀渡邊,賴以維生尊嚴與秩序。
電影透過黑白影像,冷靜而近乎殘酷地,呈現了主角在面對,身體機能與社會角色,雙重衰退時脆弱與掙扎。
內在心魔與自我審視:敵人更深層意涵,指向主角內心世界。
它可能是被壓抑慾望、過去悔恨,或是對自身存在價值質疑。
隨著外部威脅的加劇,渡邊被迫進行一場,痛苦自我對話與審視。
電影引導觀眾思考,我們最大敵人,或許並非來自外界,而是潛藏於內,另一個自己。
導演吉田大八在訪談中提到,電影試圖探討,人的兩面性。
現代社會孤獨與疏離:渡邊獨居生活,反映了現代社會中,許多老年人面臨孤獨景況。
電影細膩地描繪了,他如何用日常的儀式感,來填補生活空虛,但當這份秩序受到挑戰時,其內心孤寂,便暴露無遺。
記憶與真實界線:影片巧妙地,在現實與主角幻想、夢境之間穿梭,挑戰觀眾對真實定義。
那些縈繞不去的回憶與聲音,究竟是敵人騷擾,還是主角潛意識投射?
這種模糊性,加強了影片心理懸疑感,也讓觀眾更深地代入了主角混亂而恐懼精神狀態。
電影《敵》,透過一位老年知識分子晚年危機,提出了一個普世性問題:——當我們賴以建立自我認同一切(事業、家庭、健康)逐漸剝離時,我們該如何面對,那個赤裸、脆弱且充滿恐懼自己?
導演吉田大八,以其凌厲的影像風格和對文學文本的深刻理解,將一部被原作者認為極難影像化小說,成功轉化為一場,直擊人心心靈探索之旅,迫使觀眾與主角一同,直面生命終章前,那無可迴避敵人。
敌 (2024)7.82024 / 日本 / 剧情 / 吉田大八 / 长塚京三 泷内公美
《生之敵》看完了,感覺越到影片後半程越是驚喜滿滿。
喜歡日影和日劇的我很難不被這種反覆推敲生活細節的劇情編排所打動,看到很多的影評都提到了維姆溫德斯,想必是在說去年的新片《完美的日子》吧。
《生之敵》將故事發生的範圍進一步縮小,主要就在男主角渡邊的小宅中,偶爾帶一些酒吧的室內戲。
而生活細節在劇情中發揮的作用是暗暗的,但是具有重要推動作用的。
“幻想”是影片中一個重要出現的因素,這樣的處理方式不稀奇,在《生之敵》中則形成了推動故事向前發展和外化主角內心世界的詼諧處理。
如同紅顏知己一般的女學生,已經離世的妻子,曾經的學生,或許成功或許平庸,在酒吧認識的曼妙少女。
在渡邊生命的最後時刻他們均留下了痕跡,在最後一場暴雨戲中这些幻想中的人物尽数出场,构成诙谐悬疑可笑的组合。
这部电影是如何用不断循环的生活细节描写来抓住观众眼球,并且使得故事富有层次的呢?
一個獨居老人的生活由這麽幾個內容構成:起床、掃地、辦公寫作、烹飪、偶爾去酒吧坐一坐。
起床渡邊老了總是夢見很多人和事,影片將他的幻想放入他的許多夢中,其中包括許多他正在面臨的恐懼。
例如他此刻對曾經的女學生非常著迷,這讓他作為道貌岸然的大學教授顏面掃地,也不敢面對死去妻子的亡魂,因為他作為法國文學教授,居然一次巴黎都沒有帶他的妻子去過。
這些遺憾始終纏繞著他。
學生望月通知他雜誌改版,可能沒有他的版面了,於是渡邊幻想出望月身邊的跟班,讓他告訴自己雜誌願意給他新的工作機會。
通過自己騙自己,渡邊對抗著自己衰老的現實以及日益崩壞的人生觀。
掃地掃地即是一種清潔,人總會在清潔這件事情上感受到人生的蛻變和昇華,覺得清潔完之後人生一定會有所反轉,悲觀和頹廢的日子將會徹底結束。
然而大部分時候這種空虛感很快就會再度襲來,因此人類反覆的在清潔這件事情上得到快感。
渡邊有不少打掃房間的鏡頭,導演不厭其煩的去演示這幾段,目的在於說明渡邊極力想要讓自己的生活會到正規,不要讓家裡經常出現女學生的大一、修到一半的水井以及超市買來的泡菜。
渴望嘗試新事物的老教授卻因為泡菜太辣去做胃腸鏡,所有的尊嚴碎了一地,給生活一擊小耳光。
寫作渡邊聲稱自己找不到演講一場就值10萬的理由,每天照舊在電腦前工作,收發郵件。
關於“敵”的郵件不斷出現,吸引了渡邊的注意,他無從判斷從北方來的敵人代表著什麼,也許代表著死神將會降臨,或許是時代變了,渡邊的認知也在快速崩塌。
在生活中的敵人是渡邊的衰老和道貌岸然,在更廣義層面上的敵人則是孤獨,也許那些幻想中的人從未出現過,郵件正是具象化渡邊和同樣害怕孤獨的人的恐懼。
烹飪食物在黑白色調的《生之敵》中沒有絢麗的光彩,但是由於烹飪的細節被全部展示,所以也讓不少的觀眾覺得十分誘人。
從影片開始,渡邊會做一些壽喜鍋,烹飪到食用的流程都十分考究。
到最後渡邊只能每天用素食泡麵度日,甚至可以想像渡邊最後要進入醫院靠營養液維持生命。
那樣的生活自然不是渡邊這樣的人可以接受的,因此關於那些逐漸走下坡路的經濟實力,渡邊在孤獨中不斷花費的金錢為他維持體面更是雪上加霜。
進食的鏡頭一開始渡邊都是全神貫注享受食物,到後來他也一邊看書一邊吃飯,最後吃完泡麵都會被一個人眼嚇得膽戰心驚。
足以看出來渡邊心態上的變化。
酒吧“低空飛行”有點忘記是不是叫這個名字了,在這裡渡邊認識了熱愛法國文學的少女,年老的大學教授總是被年輕的文學少女吸引,到底是內心慾望的暴露,還是極力隱藏猥瑣的夢境。
少女向教授借錢,但是很快人就消失了,讓教授認為自己好像被騙了,作為中間人的好友正好病倒了,一切都如此的滑稽可笑。
好友臨終之前嘟囔著“敵人即將來臨”,隨後醫院崩壞,夢境又一次提醒觀眾。
這些對生活細節的反覆描寫讓觀眾沈浸式體驗了渡邊最後的歲月,一表人才的偽裝逐漸被剝離,讓我想到渡邊在一開始說的話,拿著望遠鏡看人的話,就能看到人類醜陋的內心。
對於這個論述,我可以結合渡邊的葬禮上,他的侄子拿著望遠鏡的那一段結尾進行論述。
侄子拿著望遠鏡,遠遠的看著葬禮上的人——與人保持一定的距離觀察,才能發現其中的奧妙和醜惡,如果你加入了他們其中,也就會發現自己和他們一樣,也就很難自省。
渡邊是否有過自省?
很難,人很容易陷入過去的泥沼。
例如渡邊已經過習慣了自己的一場演講10萬日圓的日子,也習慣自己有一個專欄可以維持作為學者的體面,當青春不再,身體變差,金錢流失,被欺騙被玩弄,即將離世的時候,渡邊選擇用幻想來保護自己。
他沒有辦法用望遠鏡審視自己,因而也就沒有辦法知道自己的猥瑣與不堪。
還記得影片中段,渡邊幻想家門口有一個人在看著自己,但是那個人始終沒有出現。
在結尾渡邊的侄子用望遠鏡看向葬禮樓上的窗戶,發現渡邊居然站在那裡,嚇得望遠鏡跌落在地上,下一個鏡頭就是那個空空蕩蕩的大門。
這是一個非常巧妙的結尾,讓觀眾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渡邊似乎是穿越到生者的世界提醒侄子,不要接近這個木屋,你在接近我最不堪的一面,不為人知的,你也擁有,你長得和我的祖父一模一樣,所以你也是從另一個世界來,我們人類逃脫不了被審視和永遠偽裝的宿命,可悲可笑。
2025年4月27日
日本新片展@上海影城
首先要说明的是,还是有被吓到,以为是黑白电影,但没人告诉我也是恐怖片啊...影片循夏、秋、冬、春,在一年的时间里,讲述已然处于高龄的大学教授「渡边」是如何度过人生的最后阶段、走向死亡的。
大家都说(不知道谁说的)死亡之前,人会走马灯地快速回顾一生。
那如果设定是一个垂垂老矣,妻子去世了二十多年,现在独居一隅的一生研究法国文学的男人,在迎接死亡来临的时候,他会挑选什么最深的记忆,他的梦魇如何纠缠不休,他又如何自处,才能坦然(也可以不坦然)地直面死亡呢。
为什么选择黑白电影来呈现这个故事,我想这是大家一定会问的问题。
《敌》的大光明首映场其实是有映后的,但因时间冲突我没买那场,所以不知道是否有观众问了这个问题,导演又是如何回答的。
虽然不知道导演如何解读。
但黑白在我看来是面对死亡的颜色,是从不断累积体验的彩色人生逐渐过渡到要面对死亡的老年所必经的褪色过程。
不仅是年龄,还有记忆。
记忆也会逐渐褪色,只挑选那些我们潜意识中在意的点滴留下来,成为我们的梦魇,挥之不去。
如渡边,便是。
影片为我们揭示了渡边目前的老年生活,早上起床,做简单的餐食(比我吃得好),磨咖啡,坐在书桌前,写文章。
虽然曾经是大学教授,但现在的老年生活是困顿的。
妻子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与朋友相聚时,渡边也说着悲观的话,计算存款还能支撑自己到什么时候,说没有一个国家会希望年老又不缴税的人长寿。
家里有珍贵的绝版书又有什么用,自己熟捻法国文学且深受学生尊敬又如何,坚守着每次讲座费用一律十万日元不松口,但也只能在学生的关系下在不甚相关的旅游杂志上连载文章赚一点钱。
影片行至中段,我们才开始思考,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哪些是渡边的梦?
幻想和真实的区别是什么?
我们大可以循着逻辑进行猜测,但对渡边来说一切都是真的。
就算他自己也说这一定是梦吧,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我的家里又怎么可能有死人。
这太不合现实逻辑了对吧。
但即使是梦,是记忆的残缺,是潜意识想法的放大,又怎么样呢,归根到底,所有生发的想法和幻象都是渡边创造的,这可以是梦,也可以是真实发生的。
对渡边来说,他经历这一切。
这一切就因此变成了真实。
从一封封地删除垃圾邮件,到收到关于“敌人”的邮件,那邮件一开始可能是真实存在的,但那些句子唤起了渡边心中的恐惧。
潜伏的敌人,不是缓慢前进,而是突然而至。
但死亡不是,死亡潜伏在日常的琐碎中,不断靠近,偶尔将你的一片记忆抽离,偶尔让你疑神疑鬼,直到最后用枪林弹雨,用直升机的轰鸣,用狰狞的人脸将你包围,把你困在最孤独的角落。
渡边在杂间躲藏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一定是梦,所以他才拿出棍棒,想冲破这个梦境。
但是他怎么能抵抗死亡呢。
他被击中,被打倒,虽然他输得彻底,但是他直面死亡了。
这对他来说才是重要的,直面后便是坦然,他可以坦然赴死。
他本意就是想在山穷水尽之前自行了断,只是这面对的过程太痛苦,他不敢。
所以他创造了这个巨大的梦境,被围追堵截,退无可退,梦里他死了,现实中他才敢死。
而在其中,我们也了解到渡边的故事,他对妻子的愧疚,他的欲望,以及对他可怜的自尊的践踏。
他通过妻子之口道出,他因为与女学生的关系而被大学提前开除,他对妻子怀有愧疚之情,我甚至怀疑妻子的早逝可能也与他这段婚外关系有关,所以妻子的影子时常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仍然自我安慰般的承诺妻子要一起去巴黎,说着妻子死的早是好事因此不用一起受困顿之苦。
(其中不乏文艺的情话,法语就是为了表达爱而诞生的。
)而在他看来与女学生的美好回忆,其实在女学生看来或是职场骚扰。
对于女学生的几次来访是否是真实发生的,这个我觉得都可以解读。
除了中间沙发戏那次,镜头明显暗示了桌上只有一份餐具,其他几次可以都是真实的。
也或许女学生的确曾经来过,但影片中的女学生来访都是渡边的臆想也无不可。
至于最后一次,女学生说着渡边其实是职场骚扰并且很可怜的话,可以是真实发生的,也可以是渡边潜意识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借学生之口来对自己说的话。
因为对他可怜的自尊的践踏在渡边被年轻女生骗钱就已经体现了。
他自视过高,为自己能被年轻女孩崇拜而沾沾自喜,自作聪明地打开别人的书看到了学费催缴单,于是精准地被拿捏。
而他被骗后,反而没有过多懊恼,而是对这病床前的朋友说自己并不感到气愤。
这是对他可怜的自尊的一次嘲笑,他倒也能够承认he deserves it。
所以,后续女学生对他说的话,不论是真实的还是他想象的,也就都合理了。
其实对于本片,我尤其印象深刻的是镜头聚焦于渡边的每次睡醒之时。
有人曾经说过,每次睡觉都是一次死亡,醒来是新生。
而当我直观地看到一个老人的由睡及醒,是如此的疲惫与困顿。
他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他每一次的醒来变成死亡的渐进,而梦中才能自由畅想。
影片用一场大型幻象为我们还原了死亡的具象。
迎接死亡,是一场兵荒马乱的战争,我们如何四处逃窜,如何退无可退,如何战斗,最终又如何溃败。
不过最终望远镜里看到的渡边又是怎么回事呢。
用黑白影片呈现这样一个关于衰老、死亡的故事很妙,黑白色彩和随处可见的现代元素之间构成了绝妙的张力。
这是一个关于年迈文学教授的故事,以时间为线索,穿插了大量的梦境叙事和意象,探讨关于衰老、死亡与尊严和欲望、文学与现实等命题。
我个人觉得和川端康成《山音》的意味很像(这也是我最喜欢的川端的书)。
影片节奏交替合理,适时地转换叙事节奏能够很好地调动观众的注意力,配乐恰到好处,很多镜头语言用的非常好,演员功力深厚,可以关注微表情。
总之是很不错的片子,感谢北影节!!
提醒:偶有突脸小心被吓到。
以下有剧透:电影以季节为线索推进叙事,并时时插入时间话语(比如11:45?
)。
据日本学者加藤周一考察,日本文化的时间不同于西方是直线性的,而是循环的。
电影用季节更替的循环很好的呈现了这一点,配合以衰老和死亡叙事,让一个虽然是法国文学教授的故事体现出浓浓的日本风味,折射出作者对老龄化社会中“个人”问题的关照。
都和川端《山音》有异曲同工之处。
电影最初给了蝉鸣一个特写,也会让我联想到《山音》中从夏季开始的叙事。
虽然用了很多梦境叙事,并没有特别强烈和刻意的弗洛伊德式指涉,是我觉得尤为独到的一点。
(当然和梦有关的研究并不止弗洛伊德,但很多作品中的梦境叙事有过于刻意的弗洛伊德味,看多了没有什么新鲜感。
)衰老意味着尊严的丧失吗?
我们该怎么面对“不能像以前一样的步调”去生活,这并不是独属于好强者的命题,其实是每一个人都要面对的挑战。
日本文学文艺中,死亡的叙事往往与一种美学体验相关。
影片中的季节、风景、甚至主角自己自杀时放弃绳子选择了和服腰带(应该是吧)都包含一种死亡美学观。
这种美学观,亦与对于衰老的焦虑有关。
不论是电影还是《山音》都关注了衰老的焦虑(或称死亡焦虑)和年迈者的尊严、欲望和“自戕”。
电影中的渡边虽声称对于活的长久没有眷念,实际上从他拼命摆脱“老人臭”、掩盖自己遗忘某些事的举动、偏要吃最辣的泡菜、在第一次自杀时用幻想打断自己(幻想是欲望的投射)等等,可以看出他其实对死亡存在着焦虑。
渡边一直活在矛盾中:衰老过程中渴望维持尊严和在社会意义中尊严(用处)的丧失、渴望死亡又对死亡感到焦虑的矛盾。
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在他者视角下的失能,又不愿意承认这是事实。
他面对医生“您已经老了,不能再像原来一样的步调生活了”的沉默,既是这一焦虑的典型体现,也是影片节奏的转折点。
其中,他对(前)女学生(靖子?
)的欲望,是一种象喻。
我们可以思考,他梦中妻子对女学生的态度是曾经现实的折射?
又或是他回忆往事,面对孤独年迈难耐孤独的自己仍然持有这种背德欲望(或者说年迈鳏居的他仍然有欲望本身在他的尊严看来就是一种背德。
只不过前学生作为欲望客体将其具象化了)的自罪感。
年轻与衰老也在此形成了对比,妻子早逝,因此在梦境中出现亦是年轻的,将年轻者作为欲望的投射,是否也以为着对于年轻的渴望呢?
(我个人认为渡边是爱逝去的妻子的,可以观察他的微表情在面对学生和妻子的不同。
)文学与现实在这里也被提出来,渡边遭遇河合饰演女学生步美的仙人跳,步美在这里是另一种欲望的客体(否则她和靖子是重复的)——热爱法国文学的“现在的”年轻人。
在一个“出版社已经不会雇佣文学专业学生”的现实利益至上的时代,教授渴望并享受着来自年轻人的尊敬(与遛狗年轻人和老邻居对比)和信任,仿佛重新回到教书的时候。
然而,文学是用来包装仙人跳的筹码,背后的目的是他微薄的收入。
他享受的尊敬比梦境更像梦境,是一种自我欺瞒,回过现实,他依然是衰老的、被社会语境厌弃的“老人”,他所视为信仰的文学面对利益至上的现实“失语”了、落败了。
同样地,一向拒绝明显是垃圾邮件和谣言的他,终于败给了“敌”,是否也意味着他在矛盾中终于倒向了其中一方?
遗书的改写也是影片一个重要线索。
藏书、藏品、学生们在其中的消失,回归了“渡边”代表的血缘,是一种自我说服的成功吗?
但最后侄子用望远镜看到的身影,似乎又意味着渡边所代表的我们每个人终将面对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可以考究的地方还有很多,衰老者执拗地清除深根地下的杂草、两个编辑的不同出身和主角请他们用茶后两个人的不同选择(这也导致了为什么是这个人出现在梦里)、连载终止后的座位互换(以及这时候主角开始吃那个点心),都是很巧妙的对比。
最后主角的独语,“雨下完就是春天了吧,春天的话,就又能见到你们了吧?
”,我们是否可以重新思考,梦境叙事比重在冬季的部分为什么那么多?
到底哪里,不是梦境?
#日本新片展#我很努力地在看,但真的看不懂……(以下纯属个人碎碎念)电影一开始,导演用细腻平实的语言切入一个老年人的日常生活,时不时夹杂着冷幽默,和一些对人生的看法。
就这样持续了很久,说实话看得昏昏欲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电影竟然慢慢地变成了老人的梦境,虚虚实实,分不清真假。
比如,主角到底有没有被骗钱呢?
我真的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电影里对女性的塑造,我真的很不喜欢,完全就是男性凝视的极致体现。
两位女学生,一个清纯,一个艳丽,无不都是女性形象符号化的呈现。
她们还都与主角保持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暧昧氛围。
男性意淫在这一刻放到了最大。
但看到了后面,我有点懂了。
因为这就是主角的意淫。
他在自己的梦境里,幻想着自己仍受到女性的欢迎。
两位女学生对他的态度,其实就是他欲望的投射。
正如前面看得昏昏欲睡的日常生活,主角也希望自己无聊透顶的生活能有一丝波澜。
老年人也是有欲望的。
而到了梦境的后面,也相当于主角到了自己生命的最后,他的幻想破碎,逐渐演变为对自我的剖析。
有不忠诚于妻子的愧疚,有性骚扰女学生的不堪。
就像女学生最后说的,他不过就是一个可悲的人。
但我觉得,有关意淫的桥段,导演有更好的处理方式,确保女性观众不被恶心。
虽有不适,但也有共鸣。
主角曾经是一个法国文学教授,他最开始研究莫里哀等法国剧作家。
身为一个剧女,只要有法语音乐剧过来巡演,就会心甘情愿被割,因此很难不对法国、剧作家这类词语产生亲近感。
吉田大八在映后见面会上透露,拍这部电影的灵感起源于疫情期间,那段时候所有人都行动不便,像极了影片里的老人,于是他就产生了拍摄这部电影的想法。
这段话有打动我,因为虽然看不懂这部电影,但在看的过程中,我因为主角的遭遇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等我老了,会不会比他更无聊、更不堪、更可怜啊。
其实不用等变老,现在的我已经有无所事事地过完每一天的迹象了。
但至少我还能出去走走、看看,强迫自己把每一天过得充实。
但老了之后……映后见面会里,印象最深的谈话,还是导演有关黑白电影的看法。
他说,黑白能无限丰富人的想象力。
确实如此,明明电影没有任何色彩,但看到主角变着花样地做美食,我就很好奇美食到底长什么样,然后根据我的想象填补它的色彩。
所以,这部电影到底在讲什么呢……
我本来确实是想打三颗星的,因为我本人很讨厌jump scary,但是确实觉得这部电影挺好玩的,值得推荐没看过的朋友看一下还是多打一颗星吧。
第一个直观感受就是:啊,标准现代日语真好听啊,因为我前两场分别是古日语,近代飞弹方言日语,听得我是痛不欲生,所以第三场中塚一开口我就舒服了看了下短评原来昨天同场这么多同胞…想纠正一个朋友说的:Q&A环节导演并没有明确说男主死了,他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让大家带着这种模糊朦胧的感觉去思考电影罢了。
我觉得导演反映的就是不同的人在不同年纪都有自己的“敌人”(他说30岁第一次读原作和接近60岁再读感受完全不同),并且详细展示了男主的这个过程(是否是临终的一系列进程还有待商榷,但我还是比较倾向于没死,因为在结束的滚动时有明显的做菜声打字声)我说一个比较偏的点:食物从开始夏章煎三文鱼、ham煎鸡蛋茶盖饭、烤串鸡肉葱肝、凉拌荞麦面;到秋章水煮蛋切片凉面+辣白菜、凉拌soba(入秋了还在吃夏季料理);再到后面红酒配零食、素食面包、泡面。
从开始的合理管理自己的生活到随便吃东西,也从侧面反映出男主的精神变化:他开始渐渐失控。
我又想到最近看的《迷宫饭》了,吃饭看似简单,但好好吃饭保持运动健康生活是很难(尤其是对当下的人们来说极难)的一件事。
希望大家都能好好吃饭健康生活,战胜每个年龄段的我们自己的“敌人”PS:早场七武士认识了两个新朋友,一起吃午饭的时候互相推荐立马能想起来的电影,我说了希胖的后窗,结果在这个片子就被男主Q到了,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缘分,也算一个加分项吧:)
没看过原著,仅通过电影本身揣摩一下导演想要表达的想法:总的来说,我觉得导演拍摄这部电影表达了一部分日本人的排外心理。
关于电影名字《敌》,它本身可能就像导演说的,可能是生活中某些事物或情感的代指,但是电影中实际是有个具象体现的,就是难民,包括电脑中文字的显示以及主人公“梦”中出现在他家中难民们。
由于日本少子化与老龄化,劳动力短缺,实际上现在日本很多便利店以及餐饮店的员工已经是外国人,在某些日本人心中这已经抢占了一部分日本人的工作机会。
主人公也说过,国家不需要他这种无法提供税收的老人,所以无法依靠国家,也许他内心是在责备这些抢占了社会资源的年轻外国人的。
电影最后他把房子和土地留给了自己的外甥,并且告诫他这是祖传的房子和土地不要轻易卖掉,也许也是在隐喻不要把日本这片土地让给外国人。
说回“来自北方的敌人”,电影中除了替主角挖井的学生有方言口音其他人似乎都是说的标准语,如果主人公生活的地方是东京的话,那来自北方的敌人是不是就是指来自东京北边的埼玉县的土耳其库尔德人呢?
本来影后见面会是想问导演是否有这个想法的,但是想想多少有些敏感因素在里面,还是选择只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毕竟导演似乎一直在强调想把解读权交给观众,多少让人有点好奇在导演心中是否有个现实与梦境的明确区分。
毕竟后半段现实与梦境反复交织,老友与酒吧老板侄女的后续在疑似梦境的场景后也没有了交代,但这都可以理解为是主人公自己脑内的场景,然而最后一幕主人公死后又出现在了外甥的望远镜中这似乎又从主人公脑内世界脱离了出去,使电影从疑似唯物的世界变为了唯心的世界。
可惜最终也没有获得想要的答案。
懂得尊重别人,也尊重自己的心声,学会调整,遇见困难了,多想想,没什么大不了;遇见喜事了,也别太放在心上,因为那只是一瞬间。懂得,一生中,名利只是过眼云烟,拥有再多,不如有份好心情。
2025.4.20北影节评论被河蟹,称赞一下几位演员的表演吧,年近80的男主体态像60岁一样,气质儒雅、文质彬彬。三位女配也都是优秀的名演员,河合优实未来可能成为大明星
一部“老人味”十足的电影,不值得高分
生肉。
黑白片,大量封闭空间影像,一个对死亡或者衰老的隐喻。又或者,一个老男精英知识分子非典型性阿尔兹海默症荒谬残酷的人生最后阶段。集合了现实、大量梦境和恐怖幻想,越到后面界限越模糊。上半段叙事和主人公的生活有多井然,下半段就有多混乱。像是一种形式与人物的互文,但观众难免审混乱疲劳。主人公是退休十年丧偶四年的大学法国文学教授,事业正在完全成为过去式,残生却有着至死不熄的欲望:对妻子的怀念,对女学生的渴望,对酒吧老板“侄女”的梦想(夺智夺命的最后一根稻草)。有知识分子的反思、自嘲和自省,甚至包括女性主义立场的质问:您约我(女学生)长谈文学、吃饭喝酒,这是借职务之便的性骚扰吧?自我的苍白辩解是:可是你也说你学到了很多呀。(大光明“2024年日本新片展”首场影片,导演吉田大八出席开幕活动和映后谈。)
6/10秋之章節開始便有些不明所以,這個時候怎麼辦,切一個驚醒的鏡頭就好啦
又是将过去(讲述往事)、现在(时间流逝)甚至未来(恐惧未知)浓缩在同一时空之中:通过夏、秋、冬三个时间节点来引向死亡,同时又几乎全部发生在屋内——最后更是躲进杂物间。常见代表时间流逝的“水”的意向,很晚才在挖井中体现且立马遭到污染,也是一种时间的凝滞。“敌”的概念充满多义:过往战争与当下叠印,面对中老年危机的恐惧,面对未知死亡的恐惧,甚至可以说是濒死体验——死亡前能看到他人看不见的人或物,况且又发生在祖传的房屋内。如果说亡妻作为幻象是无疑的、女学生的真实性是存疑的,那么酒吧女生是否真实存在呢,如果一切皆为幻象,最终推出的则是:整部电影就是男主幻想的文学,他与他人发生的关联都是想象,而幻想正关于内心的探寻;同时整部电影自然也是导演的创作,是封控时期对自我的一次剖析。
日本新片展 比《我想结束这一切》真诚一点,也可能是吉田大八调用不了太多互文素材(。其实从欧里庇得斯到拉辛再到茨维塔耶娃,《费德尔》系列文本的阐释路径逐渐强化对于女性主体欲望的挖掘和认可,于是当本片援引这一主题脉络却把性别身份调转,就会不太协调——男性好像从来不需要为自己的欲望正名。因此切入欲望的阴暗面是比较常规的思路,而食物从家宅(肌体)内部打开想象界的入口:辣白菜导致的腹泻疏通了洁净自持的“苦行僧”羞于启齿的秘密;枯井新泉还未来得及烹煮大麦茶,便不得不埋葬年久失修的失意、怨怼和悔恨。同时,经由传统日料和伴手礼首选的香皂,家庭相簿以及望远镜中的鬼影等细节,也不难看出批判视角向历史和民族性层面进一步拓展的野心。
8.5/10 241227日本新片展开幕片。有如真人版的今敏作品,梦境套梦境,虚与实相交。可惜的是不断重复使用导致预判与乏味;可喜的是在最后留下了一个似梦非梦的结尾——渡边到底死了吗?来自北方的敌人,导演在映后中说从未想过将其具象化。抽象与模糊给予解释空间,而我们大多愿意将其落在人的衰老上。生理的衰弱,精神的萎缩,肉体崩塌后余下腐朽、糜烂而不愿承认的灵魂。黑白调的使用效果超乎想象,调动我们一切想象细胞来弥补色彩、扩充画面;前半段时间在静止的画面中流淌,冬天开始所有的恐惧与自卑从梦境里喷涌而出、席卷荧幕。自由地在日常与惊悚间切换,怀疑是广告时期留下的节奏把控能力。“敌人不会慢慢到来,而是突然降临。”
还不如拍个老森林
TIFF2024 老爷子演的挺好,女角色都太油腻了。整体不知所云
补标:怀着体验一下顺便看看中岛步的心情在旅游途中抽出时间进了电影院,好消息是中岛步在他出场的那两分钟里确实帅得惊人,坏消息是日本恋老癖男导演拍的惊悚片实在太他妈抽象离奇搞笑了。又及:对于一部室内惊悚片,不去研究建筑结构而大用固定镜头,其实并不合适。
hkiff49 没看懂,有点像“落魄”的日子。这超现实令人费解。
老男人临死前最终幻想,太多巧言令色和自我矫饰#hkiff49
我们总是通过幻想别人怎么幻想自己,来确认现实并获得满足。
700¥ 2024 37th TIFF TOHO ciname hibiya 12 post talk with director Daihachi Yoshida又名:《男人需要女人就像魚需要水》《來自北方的敵人》小說改編,東京最佳,春夏秋冬四季展現死亡前奏曲,前半段如同perfect days之秩序日常流,後半段開始迷幻地反覆嵌套夢中與現實的交叉中過渡,充滿montage & drama幽默調性外又與法國古典文學相交,吉田大八以自身獨到觀點拆解原著,以盡可能在將死之前努力維持日常驅趕空無,老年知識分子極努力維護日常卻又走向性慾浮現、聚會誤殺、敵人來襲之分崩離析,企圖把過往欲望總和投射到新出現年輕女性身上,而事實上所有慾望都只是那個不敢打開望一眼的井
嫁接 社会焦虑
【2024日本新片展杭州站】影片呈现了“衰老”从假想敌逐渐成真的过程,它让秩序井然的生活反复受到梦境的侵扰,它让过去的错误一遍遍地找上门来,它让未来只能被虚妄的意淫所填充。大多数人面对衰老,最终都会像影片最后一个镜头里的主角那样,被牢牢困在原地,或许这就是我们感动于“翩然”的原因。
BJIFF2025-13舒展缓静的画面,穿插梦境中狂奔的镜头语言,又想笑又觉得格格不入的怪异,清晰地狂奔更像是二次元的展现
能拿三个大奖TIFF和SIFF都是水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