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部电影情感细腻到让人服气。
所有的情绪都是缓缓的、隐忍的……我非常喜欢这种情感极度克制的电影,哭还是笑、喜还是悲,点到为止,其他全部交给观众自己去体会。
所以,我的体会就是:这是一个把父亲出轨,还不小心有了私生子的故事,拍得如此清新。
纵使男主的母亲已经去世八年,男主真正的父亲患上了癌症,男主与父亲离别的这30几年,父亲是如何焦虑思念。
都不能减轻父亲妻子最终知道真相后的痛苦。
想想自己几十年的枕边人,突然有一天冒出一个私生子,这个事实相当的残忍。
但是彼此都已经老去,老伴又患上癌症,所有的痛苦最后变成了那句“算了吧,都过去了”。
还是标题那句话,这份对家庭不忠的错误,妻子只能大方买单
他收到了一个陌生老人的电话,说是父亲去世前交代的一个包裹,他从未见过他的父亲,于是打算从巴黎搭飞机到多伦多,亲自拿包裹以及认识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
他想了解他的父亲,他的家庭,透过他生时的环境与亲人。
临走前,他去看自己的儿子和分局的妻子,他和妻子的对话没有激情但是温情,他在乎他的儿子,他愿意花时间陪伴儿子。
到了多伦多,陌生人来接机场接他,这是他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年轻到老,一辈子的,老头劝说他不要打扰他的兄弟的生活,他看上去担心什么。
他去了老头的家里,他的妻子,他的女儿,他的孙女,他们的照片,老头弹钢琴的一幕,他侧脸穿过镜头温情的笑,女儿和妻子,静静地听。
老头钓鱼,喝茶,爱生活。
“你是自由的”这是他对女儿们说的话。
他的弟兄们,为了遗产找寻着父亲的尸体,争吵 打架 钱,这是他厌倦的 也不是老头的价值观。
老头的一家与之价值观 生活观,形成鲜明的对比。
无意中,他明白了,这个老头就是他的父亲,就在他拿着听诊器,两人坐在床边,老头没有否认,也没有任何解释,他也没有多余的怪罪。
亲情与对朴素生活的热爱他和她一边收拾 一边对话,在阳台一起分享一根烟,拥抱的收敛却投入。
他和老头的妻子,聊犯罪小说,妻子突然知道了真相,却没捅破,相反对这个与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友好亲切,充满母亲的爱与关心。
他和老头,没有多余的话,临走他说“孩子”,他说“他会坚持到他的第二本书出版”,他鼓励他卖了画,写书,做自己喜欢的事。
有些什么,在这一家人中发生了,是爱与真情。
没有太多的情节与跌宕,但是那份真实被真切的表达着,我喜欢这样的节奏。
最后他说,他要回去陪陪他的儿子。
老头一辈子都没放下心里的罪,被折磨了一辈子,可是见到儿子却是那么的克制,给他空间也给他温度。
影片没有去追逐33年前的为什么,也没有父亲与儿子的对峙,甚至没有太多怨恨,也没触碰理解与原谅。
似乎是一个局外人的视角,接近 体验 了解着彼此,不多问不解释,答案自然流淌出来。
【因个人能力精力有限,不足之处还请豆友们指正】【感谢大神@塔拉Tala的字幕翻译】1、内 艾蒂安家/厕所 日艾蒂安埋在洗手池里将脸上的泡沫洗掉。
随后脱掉浴袍,拉上了浴帘。
2、内 艾蒂安家 日玛丽娜从外面回来。
将外套与挎包放下,径直进了厨房……/厨房玛丽娜:你好,艾蒂安!
艾蒂安(os):嗨,玛丽娜!
玛丽娜给自己弄点吃的。
这时电话响了。
玛丽娜:艾蒂安,要不要我帮你接?
艾蒂安(os):好的,麻烦你。
玛丽娜走向书房……/书房玛丽娜接起电话。
玛丽娜:喂。
是的。
稍等,别挂电话。
(走出)/厕所门口玛丽娜(冲厕所里):是找卡珀利耶太太的。
艾蒂安(os):什么?
玛丽娜(冲厕所里):是找卡珀利耶太太的!
艾蒂安(os):是谁?
玛丽娜:请问您是哪位?
(冲厕所里)是勒萨热先生,从加拿大打来的,询问他儿子的地址。
艾蒂安(os):要地址干什么?
玛丽娜:他问您有什么事?
(冲厕所里)给他寄个包裹。
艾蒂安(os):哦,地址记在蓝色的笔记薄上,他儿子叫马修。
(玛丽娜走出)/走廊玛丽娜:请稍等一下。
地址是巴黎市武伊勒街64号。
武伊勒,贝勒的勒。
75-0-14。
对。
马修卡珀利耶收。
别客气,再见。
好的。
(挂掉)玛丽娜(冲厕所里):好了,我已经找到了!
要不要我打电话给马修说一声?
艾蒂安(os):想打就打吧!
玛丽娜:我还得出去买点清洁剂!
3、日 公司 内跟拍。
马修边接电话边进办公区。
马修:哦,他想干嘛?
找我母亲?
(亲吻同事脸颊)好吧。
很好,谢谢。
(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你能否看一下电话,跟我说一下那个号码。
谢谢。
(轻声对同事)没事吧?
同事:已经寄走了。
马修冲同事点一下头。
拿出纸和笔。
马修:嗯。
嗯。
嗯……4、稍后同事站在咖啡机前。
马修拨通了另一通电话:您好,先生,我是马修·卡珀利耶,您之前给我打过电话。
不好意思。
好的,我等着。
(同事将咖啡放他桌上。
对同事)谢谢。
同事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轻声问马修:走吗?
马修:(对同事)这就去。
(同事离开。
对电话)是的。
对,她是我母亲,怎么了。
因为她已经过世了。
不好意思,请问您究竟是哪位?
没有。
(表情转沉重)他叫什么名字?
哦,他什么时候过世的?
他有子女吗。
5、日 公司/会议室 内方桌前,坐着十来位包括马修在内的公司领导及员工。
领导:西班牙和葡萄牙那边的问题,即目前的数据来看还是不容乐观。
科拉莉等人表情严肃——领导(os):科拉莉,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科拉莉:咱们第一季度的销售额降低了百分之三,我们还没有零售商那边的确切数据。
单就眼下的趋势来看的确不容乐观。
大部分地区的Hipercor超市销售额有些许增长,但与此同时,家乐福、Intermarket和Supersol超市的销售额却有所下降,我们打算投放广告,比如通过电台、网络……领导(os):包括电视台?
科拉莉:不,电视广告太贵了,我们打算把重点放在兽医那边,给他们发送邮件。
超市那边,主要还是以促销为主,继续加大广告投入……全程马修低头不语,显得心事重重。
6、马修开车回家。
7、昏 马修家 内马修进了家门,把钥匙扔一边,进了厨房——/厨房马修接了一杯自来水,边喝边想着什么。
8、昏 马修妻子家/门口 内马修妻子开门。
马修站在门外。
两人亲吻问好。
马修妻子:嗨。
马修:嗨。
马修妻子:你今晚要接他走?
马修:不,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马修妻子:怎么了?
瓦伦汀(os):爸爸!
瓦伦汀跑过来。
马修亲了一下他脑袋:嗨。
瓦伦汀:我刚画了一个地形图。
马修妻子:是地图。
马修:真的吗?
瓦伦汀:你过来看。
马修妻子:进来吧。
两人笑。
马修关门。
9、昏 马修妻子家/厨房 内两人沉默不语一阵。
马修妻子:他叫什么名字?
马修:约翰·埃德尔。
他是一名医生。
马修妻子:给你打电话的那人是谁?
马修:是他的一个朋友。
约翰生前曾托付他寄一个包裹给我,所以他电话来要我的地址。
马修妻子:那你去那儿干什么?
马修:我想弄明白他是谁。
见见我的哥哥们。
马修妻子微笑:你要参加葬礼吗?
瓦伦汀(马修儿子,os):是谁的葬礼?
瓦伦汀进厨房。
马修: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瓦伦汀将地图拿给马修:你看。
马修:听我说宝贝。
这个周末我不能来接你了,你要跟妈妈呆在一起。
我得去趟加拿大。
瓦伦汀:去加拿大?
你要坐飞机去吗?
马修:是的。
瓦伦汀: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马修:不,不行。
之后的两周我都在,好吗?
瓦伦汀无奈点点头。
瓦伦汀:我画得好吗?
马修:非常好。
但这些不是国家,是洲。
瓦伦汀:对啊。
马修指给他看:这不是澳大利亚。
是大洋洲。
瓦伦汀拿过:哦,对,我去改。
(离开)马修妻子: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马修:周二或周三吧。
瓦伦汀听到后折返回来:那柔道比赛怎么办?
马修:柔道比赛是哪天?
瓦伦汀:周二上午。
马修:周二我回不来呀。
瓦伦汀失落地离开了。
马修跟过去:瓦伦汀……10、昏 马修妻子家/瓦伦汀卧室 内瓦伦汀伏案作画。
马修进来:对不起宝贝,但爸爸必须得去。
我尽快会回来。
下次比赛我一定会在。
好吗?
宝贝?
瓦伦汀沉默不语。
11、日 机场 内一名游客在过安检。
安检人员交还游客的证件:出门右拐,再见。
游客:谢谢。
(离开)马修拎包前来。
安检人员:你好。
马修将各种证件递给他:你好。
安检人员:您来加拿大工作还是旅游?
马修:旅游。
这时马修电话响了,接通。
马修:喂?
是的,您好。
(对安检人员)谢谢。
(走出关卡,对电话)哦,好的,我不知道你会来……12、日 机场-公路 外-内马修从旋转门出来。
正欲点上一支烟,发现远处一名正在打电话的男子正冲他招手。
他连忙把烟塞了回去,朝那名男子走去。
男子(皮埃尔,os):对。
好的。
好的。
(对马修)抱歉,你是马修?
马修与皮埃尔握手:对。
皮埃尔:我是皮埃尔。
马修:你好。
皮埃尔:上车吧。
(对电话)抱歉……晚上也一样?
两人坐进了车里。
但皮埃尔的电话还是没停。
皮埃尔:我知道了。
不行,我现在说不好,我得先看看。
好的,稍等……皮埃尔拿出一个满是日程的记事本。
皮埃尔:……周二下午两点您看如何?
不行的话,那就,那就周三下午五点半。
好的,那就周三。
谢谢。
再见。
(挂掉,对马修)不好意思。
皮埃尔收起手机,准备发动汽车。
马修:你收到我的留言了吗?
皮埃尔:收到了。
我给你打过电话,但打不通。
葬礼下周一才举行,你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马修:因为我想见见我哥哥。
皮埃尔:为什么?
马修:就想见见他们。
皮埃尔语塞,把钥匙插进孔里。
皮埃尔:酒店订了吗?
马修:订了。
(拿出手机)艺术酒店,在圣多米尼克大街。
在舍布鲁克附近。
皮埃尔拿过手机:我看一下。
我只是想把包裹寄给你。
有关你和你妈妈的事,你哥哥毫不知情。
他的妻子刚刚失去了父亲,他的孩子们刚失去了父亲,他们要承受的已经够多了,不是吗。
(把手机递还给马修)汽车发动,驶上了高速公路。
两人沉默不语一阵。
/汽车内马修:他怎么死的?
皮埃尔:心脏病。
以前就发作过两次,他知道还会发作。
因此他才提前把包裹给了我。
半个月前,他钓鱼的时候从船上掉了下去,尸体一直没找到。
马修:尸体都没有怎么给他下葬呢?
皮埃尔:就只是举行个葬礼而已。
马修:那他真的死了吗?
皮埃尔:当然真的死了。
他么在湖中找到了他的船,他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又是一阵无语的沉默。
皮埃尔看看路牌——汽车驶离了高速路。
皮埃尔(os):以前来过蒙特利尔吗?
马修:(os)没有。
你知不知道他跟我母亲是怎么认识的?
皮埃尔:你母亲没跟你讲过?
马修:没有。
皮埃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当时我们去巴黎参加实验室技术大会,你母亲当时在实验室工作。
马修:你也是医生?
皮埃尔:对。
他俩是我们到巴黎的那天晚上相识的。
我们本打算多停留几日,在巴黎逛逛,但他压根就没踏进会场半步,也没去埃菲尔铁塔,我只能独自前往。
这些她都没跟你讲过?
马修:没讲过这些。
皮埃尔:那她都跟你讲过些什么?
马修:什么都没讲过。
她从未谈起过那段过往。
皮埃尔:她过世多久了?
马修:八年。
皮埃尔继续讲述那段故事:会议结束后,我们便飞回了这里。
马修陷入沉思。
他的目光渐渐看向窗外——马修主观镜头: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的蒙特利尔映入眼帘。
13、日 蒙特利尔街道 外/内汽车缓缓驶来,转过一个弯。
马修(os):我哥哥,他们叫什么名字?
/汽车内皮埃尔:一个叫本杰明,一个叫塞缪尔。
马修:他们是做什么的?
皮埃尔:一个在多伦多当律师,另一个曾经获得过摩托车越野赛冠军,现在在卖摩托车。
马修:就在这里?
皮埃尔:对。
你呢,你是做哪行的?
马修:农产品加工业。
生产动物食品。
皮埃尔:喂牛的?
马修:不是,喂狗的。
狗粮。
皮埃尔:到了。
(将车靠边)晚一点我电话你,告诉你葬礼的地址。
如果你想在蒙特利尔逛逛,明天我可以开车载你去。
马修:谢谢。
我不是来旅游的。
皮埃尔:葬礼上你会见到你哥哥,我想那样最合适不过了。
马修:好吧,谢谢。
马修背上包,下了车。
皮埃尔想了片刻,也连忙下了车。
/街道皮埃尔:等一下!
皮埃尔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包裹给马修。
皮埃尔:拿上你的包裹。
你瞧,这玩意儿根本不值得远渡大西洋。
马修:里边是什么你知道吗?
皮埃尔:他没告诉过我。
(扣上后备箱)好了,我晚一点打给你。
皮埃尔上车离开。
马修进入酒店。
14、日 酒店 内马修把东西放床上,打着电话。
马修:喂,是我,我已安全抵达。
替我亲亲瓦伦汀。
好吧,晚一点再打给你。
(挂断)马修收起手机,目光被包裹吸引。
他拆开包裹,发现里面只有一幅油画。
15、日 皮埃尔家/酒店 内一名上身只穿着内衣的女士平躺在床上。
一双有力的手正按摩着她的双颊,让她很不舒服。
镜头上移,这双手属于皮埃尔。
皮埃尔:你得多喝点接骨木汤,过两天就会缓解。
女士(os):什么汤?
皮埃尔:接骨木汤。
我会拿药给你。
(电话响起)保持这个姿势二十分钟。
皮埃尔起身接起电话。
皮埃尔:喂?
马修(os):抱歉打扰你。
皮埃尔:没事,怎么了?
马修(os):我打电话来是为了那个包裹的事。
皮埃尔:怎么了?
马修(os):那里边装有一张画。
皮埃尔:哦,怎么了?
(走出会诊房间)/酒店马修才洗完澡出来,边翻找着自己的衣服。
马修:是一个男孩的肖像。
我在网上查询了一下,有一个相关的拍卖网站,这画很值钱。
上边还有那个画家的另一幅作品,售价二点四万美元,风格和尺寸都跟我手上这幅一样。
皮埃尔(os):哦,那怎么了?
马修:这幅画我不能收。
皮埃尔(os):为什么不能收,它是属于你的。
马修:这也太荒谬了,我压根就不认识他。
皮埃尔(os):我真搞不懂,那你想怎么处置它?
马修:不处置,还回去就好了。
我不想要他的钱,再说他连个字都没留。
/皮埃尔家皮埃尔:听我说,那是他让我交给你的(走到阳台),你随便怎么处置它都成,或者送给救世军组织,或者随便给谁,但你不能还回去。
要不然你怎么跟他们解释?
你要怎么跟他们说?
我已经跟你兼顾够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
你就把它当作你的继承物好了,至于其他人,他们什么都不缺。
行了,你先睡一觉吧,睡醒了再说。
啥?
你在这是发哪门子疯呢!?
16、日 街道 外车水马龙。
马修在路边努力想拦一部出租车。
17、日 摩托车店 外出租车在两列摩托车之间停了下来。
18、日 摩托车店 内马修走入。
不知所措地环顾自周。
这时一名面善的男店员注意到了他。
男店员:请问需要什么?
马修把他误认为是哥哥了:我随便看看。
男店员:是参加越野赛,还是耐力赛?
马修:越野赛。
男店员:哦,选哪个吧。
天蝎牌的排气管,W-P前叉,Excel轮胎……绝对是最好的。
马修抑制不住笑容。
男店员:你是比赛用,还是随便玩玩?
马修:随便玩玩。
男店员:哦,那辆可是冠军车同款。
得过三次世界冠军,排量大,易操控。
马修走向他:谢谢。
男店员给马修一个礼物:你是法国人吧?
马修:对。
男店员:法国很漂亮。
(对门口)你好。
马修扭头,见皮埃尔走了过来,有点生气。
男店员:如果你有意买,可以先试骑一下。
马修:我再看看。
皮埃尔:你喜欢摩托车啊?
男店员:你们俩认识?
皮埃尔:是的。
男店员:你怎么不早说?
山姆不在。
我估计他今天不过来了。
他去机场接他哥哥,明天他们要去湖边。
皮埃尔:去干嘛?
男店员:找尸体。
他们觉得搜寻过后这几天,尸体有可能会浮上来。
他哥哥坚持要找回尸体,然后以犹太教的方式将其下葬。
皮埃尔:是吗?
男店员:是。
你清楚他们的为人。
(递给马修一张名片)我们周日不营业,其他时间再过来吧。
找雷米就行。
马修:好的,谢谢。
马修迅速离开店里。
男店员:我会跟他讲你来过了。
皮埃尔:不,不行。
我会打电话给他。
皮埃尔也离开了。
19、日 摩托车店 外马修快速走向公路,似乎是想找车。
皮埃尔从店里出来,看着马修的一举一动。
随后走向自己的汽车。
20、日 酒吧 内白天酒吧里人还不多。
马修坐在靠窗的位置。
皮埃尔拿了两瓶啤酒过来,坐在他对面。
双方沉默一阵。
马修:埃德尔是犹太姓氏?
皮埃尔:最早叫埃德尔斯坦,后来你爷爷改成法国姓氏了。
马修:他是执业医生吗。
皮埃尔:你是说约翰?
(笑,喝一口酒)不,不是。
马修:那个湖在哪儿?
离这儿远吗?
皮埃尔:行了,别闹了。
你不喝吗?
马修:把他们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不至于那么脆弱。
他们也不会告诉他们的母亲的。
皮埃尔:你以为他们能隐瞒一辈子?
嗯?
你换位思考一下,反正你会在葬礼上见到他们……马修:我才不在乎什么葬礼。
皮埃尔思考着什么。
21、日 皮埃尔家 内皮埃尔妻子(安琪)正在沙发上看书,这时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皮埃尔走了进来。
她起身迎上前去。
皮埃尔:嗨。
安琪:嗨。
皮埃尔:我带来一位客人。
马修上前,与安琪握手。
安琪:你好。
马修:你好。
安琪:我叫安琪。
马修:我叫马修。
三人不知所措地笑笑。
安琪:(对皮埃尔)你女儿来了。
皮埃尔:哦,是吗?
皮埃尔女儿(贝蒂娜,os):嗨,爸爸。
皮埃尔:你是来参加葬礼的吗?
贝蒂娜(os):对。
贝蒂娜穿着浴袍迎上来,与她的父亲拥抱。
随后她注意到了马修。
贝蒂娜:你好马修:你好。
皮埃尔:这是我女儿贝蒂娜,这位是马修。
两位同龄人握手,算作更进一步的介绍。
贝蒂娜:你好。
马修:你好。
皮埃尔向里摆摆手:请进吧,你要喝点什么?
威士忌?
还是啤酒?
马修:啤酒吧。
皮埃尔:啤酒。
你们要不要也来一杯?
安琪:好啊。
贝蒂娜:好啊,我也要。
我马上回来。
(离开)马修:咱们进去吧。
马修进了客厅。
安琪:(低声)他是谁?
皮埃尔:(低声)过来说。
两人朝里屋走去。
安琪显得迫不及待。
安琪:(低声)他是什么人?
皮埃尔:(低声)我进去跟你说。
22、同上马修无目的地参观着不大的客厅,拾起沙发上的书瞅瞅,又看看书架上的各种书籍。
这时一段急促的脚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两个几岁大的小女孩从楼梯上跑下来,羞涩地站在他面前。
马修:(开心)嗨。
贝蒂娜换好了衣服,从卧室走了出来:你俩变哑巴了吗?
小女孩异口同声:(害羞)嗨。
贝蒂娜笑笑:快去洗澡,我马上就来。
小女孩们进了卧室。
贝蒂娜从酒柜中拿出酒杯。
马修:我是不是吓着她们了?
贝蒂娜:怎么会。
你是法国人?
马修:是的。
皮埃尔拿了几瓶啤酒也进了客厅。
皮埃尔:请坐。
(对女儿)你怎么从机场回来的?
贝蒂娜:搭出租。
皮埃尔:你应该打电话给我嘛。
(三人坐下)你确定要去参加葬礼?
贝蒂娜:我是为了伊娃。
一阵沉默。
安琪也加入了进来,坐在马修旁边。
安琪:抱歉,我之前不知道。
马修:哦,没事。
皮埃尔:没人知道。
贝蒂娜:不知道什么?
安琪: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皮埃尔:因为你管不住自己的嘴。
安琪略显窘意。
贝蒂娜一副茫然的神情。
安琪:马修是约翰的儿子。
皮埃尔:瞧见了吧?
安琪:这事儿你应该知道。
贝蒂娜:约翰的儿子?
什么意思?
安琪:是他的亲生儿子。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马修: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几人陷入尴尬的语塞。
安琪:你刚到的吗?
马修:是的。
安琪:要不要去洗个澡?
马修:不用,我已经在酒店洗过了。
安琪:干嘛要住酒店,(看着皮埃尔)为什么不住家里?
你可以跟孩子们睡在一起。
贝蒂娜:可以啊。
皮埃尔:你被什么事都瞎管。
(递给马修一杯啤酒)给你。
马修:谢谢。
安琪:我想伊娃不知道这事儿。
皮埃尔对妻子那么多问题感到有点烦躁了:你还想到什么了?
安琪无奈。
安琪:(对马修)你喜欢吃烤猪扒吗?
马修:烤什么?
安琪:烤猪扒。
皮埃尔:就是猪排骨。
马修:哦,喜欢。
安琪如释重负:那好。
23、夜 皮埃尔家 内贝蒂娜从厨房拿了一罐水走出来。
安琪(os):她的处境肯定不容易,当然你也一样……/阳台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
丰盛的晚餐。
马修:是的,不过后来她又遇到了别人。
安琪:那人跟你们一起生活吗?
马修点点头。
贝蒂娜来到了桌前。
小女孩甲:不要拿我的……贝蒂娜:姑娘们,别闹了!
安琪:那时你多大?
马修:一岁半。
安琪:是他抚养你长大的?
马修:算是吧。
安琪:但你知道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马修:我十四岁那年,我母亲就告诉我了。
安琪点点头:你跟他相处得好吗?
马修:一般吧。
贝蒂娜:安娜,别闹了。
安琪:你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皮埃尔:你是不是还要问问他的血型?
马修笑:没有。
贝蒂娜:好的,我生气了。
上床睡觉。
快走吧。
皮埃尔:晚安,孩子们。
小女孩们与大人们吻别。
小女孩甲(乙?
):晚安。
安琪:晚安。
(对马修)你有孩子吗?
马修:有个儿子跟她们一般大。
小女孩甲(乙?
):他要来吗?
马修:不,他在巴黎。
小女孩甲(乙?
):他叫什么名字?
马修:他叫瓦伦汀。
贝蒂娜:快走啦,跟大家说晚安。
几人互道晚安。
贝蒂娜带他们进了房间。
安琪:我们有两个女儿。
另一个在澳大利亚,悉尼。
她已经成家了,有三个孩子。
但我们一个也没见过。
安琪喝下一口酒。
气氛变得有点严肃。
马修:有照片吗?
安琪:茱莉娅的照片吗?
马修:不是,我哥哥的照片。
安琪:哦,当然有啦,等等我去拿。
(离开)皮埃尔:你太固执了。
马修:没错。
起码我能看看他们长什么样。
安琪带了一个相框和相册回来。
安琪:(把相框拿给马修)这是你爸爸最近的照片。
不过我还有这些呢……马修看到,照片上一名中年男子微笑着站在湖前,手持一条大鱼。
安琪:……那是皮埃尔拍的,算是个见证吧。
一位内他俩喝了太多威士忌,却只钓了几条鱼,对吧?
看看这张,这是在他家。
(将相册上的照片指给马修看)这是山姆……这是本……这是你父亲……这是他妻子伊娃……这俩是贝蒂娜和朱莉娅。
贝蒂娜回来了。
贝蒂娜:又开始秀你的照片啦?
安琪:怎么啦,他又没看过。
(对马修)我们过去经常在一起……马修翻到一张照片,是约翰与皮埃尔站在一起,两人都身穿白大褂、戴着听诊器。
安琪:……后来约翰的诊所开业了,他越来越忙。
虽然他们还会一起去钓鱼,但也不像从前了,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马修拿起那个相框给皮埃尔看:这就是那个湖?
皮埃尔:对。
(对贝蒂娜)还有草莓吗?
贝蒂娜:有。
(对马修)你要来一点吗?
马修:好啊。
(对安琪)您有他的电话吗?
安琪:谁的?
马修:我哥哥的。
安琪点点头:有啊。
24、夜 皮埃尔家/厨房 内贝蒂娜和马修先后将饭后的餐具端进来。
马修:你们经常见面吗?
贝蒂娜:不多。
我现在住在温哥华。
皮埃尔进了厨房:大家要喝咖啡吗?
贝蒂娜:喝。
马修:我也喝。
贝蒂娜将餐具放好,马修在一旁搭手。
马修:你在那边主要做什么?
贝蒂娜:心理医生,主要针对青少年的。
你是做哪行的?
马修:商贸。
平时也会写作。
贝蒂娜有点惊喜:写什么呢?
马修:侦探小说。
贝蒂娜:妈妈,他写侦探小说诶。
安琪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厨房:是吗?
马修:就出版过一本而已。
安琪:我要看看,我经常看书呢。
(递给马修一张便签纸)这是他俩的电话号码。
马修:谢谢。
安琪从架子上拿下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些牛奶:我现在正在读这本,名叫“跳舞的熊”,作者是詹姆斯·克伦利,很好看。
马修:是嘛。
安琪:你父亲也很喜欢读书。
我给他推荐过一些经典,比如巴斯克斯·蒙塔尔万,还有米兰达,保罗·克里夫……马修:保罗·克里夫的“清扫魔”,写得很不错。
安琪:你看过啊。
马修:是的。
安琪:改天咱们可得好好探讨一下。
马修:好啊。
安琪离开。
马修和贝蒂娜继续手头的事情。
贝蒂娜:你写做多久了?
马修:三年左右吧。
贝蒂娜:不错。
马修:我喜欢写作,那让我觉得自由。
贝蒂娜:或许我也该写写试试。
(两人笑)25、夜 皮埃尔家 外一辆出租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几人从门里出来,吻别。
马修:谢谢你们。
安琪:很高兴见到你。
马修:我也是。
再见。
贝蒂娜:拜拜,周一见。
马修:周一见。
皮埃尔送马修到出租车前。
皮埃尔:你真是太犟了。
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说?
说他们的父亲在外面还有个儿子,一直瞒着他们?
你究竟图个啥?
马修:你有兄弟吗?
皮埃尔:这有什么关系吗?
马修:因为我没有。
而现在突然冒出两个。
所以我想见见他们,这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我只有两天时间。
我没别的奢求,只想见见他们。
(陷入沉默)谢谢你们的晚餐。
周一再见吧?
皮埃尔点点头:嗯。
马修与皮埃尔握手:再见。
皮埃尔:再见。
马修进入了出租车:圣多米尼克大街2060号。
出租车开走。
突然皮埃尔想到了什么,拍了拍出租车。
安琪主观镜头:车停了下来。
皮埃尔对车里的马修在说着什么……安琪站在门廊,疑惑的表情。
安琪主观镜头:皮埃尔说完了话,车开走了。
他朝这边走来。
安琪:怎么回事,你俩吵架了?
皮埃尔径直走进家门:没有,没事。
安琪半信半疑,跟着皮埃尔后面进了屋。
门被关上。
26、晨 酒店走廊 内跟拍。
马修打电话:喂,是我。
我没吵醒你吧?
你收到我的留言了吗?
还好吧。
说来话长。
但还好。
让瓦伦汀接电话。
(进电梯)喂,我听不到你讲话。
卡琳娜。
喂。
27、晨 酒店门口 外/内马修从酒店里快步走出。
马修:对,刚断了。
对。
好的。
(看到皮埃尔的车,朝那边走去)抱歉,我得走了。
对,我先挂了……/车内皮埃尔听到马修的声音。
马修(os):谢谢你。
替我亲亲他。
马修挂了电话,坐到车里。
马修:你等很久了吗?
皮埃尔:没。
咱先说好,到了那儿不要乱讲话。
可以吗?
马修:好的。
皮埃尔发动汽车。
皮埃尔:你又没有厚实点的衣服?
马修:我有件线衣。
皮埃尔看看马修:线衣啊……皮埃尔转了一个弯道——路灯尚未熄灭,路上行车寥寥。
28、晨 街道/车 内马修:搜寻工作进行多久了?
皮埃尔:三天。
马修:是在湖里搜寻吗?
有没有潜到水下找?
皮埃尔:有。
马修:就他一个人去钓鱼了吗?
皮埃尔:不是。
那天早晨,我有点不舒服,所以就在小屋里睡了一会儿。
等我醒来后,发现小船在湖心漂着,船上空无一人。
如果我当时跟他一起去,说不定他现在还活着。
29、日 乡村道路 外天亮了许多。
车在鲜有人迹的乡村道路上飞驰。
皮埃尔还比较精神,而马修已经靠在窗户上睡着了。
皮埃尔主观镜头:路旁的加油站驶出一辆皮卡。
皮埃尔:前面就是他们。
马修被惊醒。
皮埃尔:开皮卡的就是他们。
马修主观镜头:一辆红色的皮卡在他们前面不远处飞驰。
皮埃尔猛按喇叭。
红色皮卡慢慢靠边停下了。
皮埃尔解下安全带:我先过去。
马修主观镜头:红色皮卡上下来两个一高一矮的男子。
皮埃尔向他们走去。
高个子(山姆):你要去哪儿?
皮埃尔:去湖边。
我跟你们一起去。
与皮埃尔握手:是我妈告诉你的?
皮埃尔:是你的修理工说的。
我之前去过你店里。
皮埃尔和矮个子(本)握手:你好。
本:你好。
皮埃尔:这地方你们不熟悉,你们自己去肯定找不到。
山姆:你不是说你想再来这里了吗?
皮埃尔:我改主意了。
马修这时从车里出来。
三人注意到了他。
皮埃尔: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
他是法国人,过来帮忙。
马修走过来,向他们点头致意。
皮埃尔:这是马修。
这位是本。
这位是山姆。
几人互相握手问好。
皮埃尔:你们是怎么个意思?
听说你们要请个拉比过来念经?
山姆朝本歪歪脑袋:这是他的想法。
皮埃尔:干嘛非要搞得那么迷信?
本:只是遵循教规而已。
皮埃尔:这都是新规矩?
本:对。
皮埃尔无奈地叹叹气。
、皮埃尔:你们给船带汽油了吗?
山姆:带了。
皮埃尔:那就好。
那咱们走吧。
四人各自回到自己的车里。
/车内马修和皮埃尔各自系好安全带,沉默一阵。
马修主观镜头:红色皮卡在他们前面开着。
皮埃尔(os):两个人你都见着了,开心了吧?
两人对皮埃尔笑笑。
皮埃尔:你会钓鱼吗?
马修:什么?
皮埃尔:钓鱼,钓鱼。
马修:哦,我不会。
皮埃尔失望地摇摇头。
30、两辆车在林间公路飞驰。
31、日 湖边 外两辆车先后在离小木屋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几人拿上行李从车上下来。
一条狗从红色皮卡里跳出来,叫个不停。
本:别叫!
狗边叫边朝湖边跑去。
几人跟在后面。
本:别叫唤!
狗站在湖边,朝湖中猛叫着。
本径直进了屋里,山姆却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
皮埃尔见马修疑惑:那是约翰的狗。
它一直在到处找他。
马修定了定,跟着皮埃尔走了进去。
山姆缓过神,表情五味杂陈。
32、日 小木屋 内山姆和皮埃尔已经开始换装备了。
马修进来。
马修:这个放在哪儿?
皮埃尔:放那边。
马修把东西放下。
皮埃尔又示意旁边的床:过那边去。
马修来到床边把包放下,算是有了自己的床位。
皮埃尔从地上捡起一双皮靴给马修:来,把鞋穿上。
本:那是我爸爸的靴子?
皮埃尔斩钉截铁:不是。
山姆也进了屋。
山姆:你是来度假的吗?
马修:对,过来待几天。
本:你知道我们在找什么吗?
马修愣了愣:知道。
皮埃尔:但愿咱们能找到吧。
咱们应该去北边那块狭长的区域看看。
如果他被卷入水流,应该会漂到那边去。
你的靴子合脚吗?
马修:合脚。
本不耐烦地跑到门边,朝外大喊:别叫了!
该死的!
皮埃尔递给马修一瓶子:来,喷点防蚊液。
33、日 湖中 外苍鹰翱翔蓝天。
皮埃尔驶着船。
马修同他一起,向湖中深处涉入。
马修:他当时也穿着这种涉水靴吗?
皮埃尔:对。
马修:若靴子里灌满水,那很难浮起来。
皮埃尔:我知道。
沉默。
马修:他怎么知道我母亲怀孕的事?
他们后来通过电话?
皮埃尔:我跟你说过我也不知道。
、马修:你当然知道。
皮埃尔:这些事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
马修:那应该由谁来?
他们是不是通过电话?
皮埃尔叹口气:对。
他告诉你母亲,自己早已成婚,并且有两个孩子。
但你母亲不愿意听他解释。
直到有一天她打电话来,告诉他你出生的消息。
马修:他对此无动于衷?
皮埃尔:八天后,他买了张机票。
是我送他去的机场。
那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我,说他已经搭出租回到家了。
整个人惶恐不安。
马修:此后再也没有联络过她。
皮埃尔:没有。
她也再没来过电话。
但这事折磨了他一辈子。
当他得知自己的心脏出问题后,他非常想去找你,但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所以他把那个包裹交给了我,托我转交给你。
你从来没问过你母亲有关你父亲的事?
马修:问过。
她说那只是一夜情而已。
跟一个陌生人之间的一夜情。
后来艾蒂安成了我父亲。
本(os):皮埃尔!
皮埃尔看向远处:怎么啦?
本和山姆站在远处的一堆石头旁边。
本:你要不要过来看看这些石头!
皮埃尔:它们又不在水流的位置!
不用看!
本摆摆手,继续搜寻。
34、稍后水里,山姆边走边用一根棍子四处戳着。
他的身后,另外三人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本要笨手笨脚一些,棍子没杵稳,大叫一声,险些滑倒。
皮埃尔:怎么了?
本:没事!
山姆索性停下来,从包里掏出矿泉水打算休息休息。
他看到马修在他后面辛勤工作着。
山姆:旅行还顺利吧?
马修累到说不出话。
山姆将矿泉水递给他,大口喝起来。
山姆:你有香烟吗?
马修点点头,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出来:给。
马修为山姆点上烟,自己也拿了一根抽上。
山姆:你住法国哪儿?
马修:巴黎。
你去过吗?
山姆:没有。
你爸也是医生?
马修:不是。
马修看到皮埃尔也走了过来,想把矿泉水给皮埃尔。
皮埃尔:谢谢。
(从自己包里拿出一瓶水)休息会儿?
本也过来了。
本:艹,热死了。
皮埃尔:脚崴了?
本:都是这双破靴子闹的,脚上起泡了。
马修将矿泉水给本。
本喝了两口,发现马修在抽烟。
本:能不能给我支烟?
皮埃尔:安息日你还吸烟?
我还以为你还要敬拜上帝呢。
马修把烟给本,为他点上。
本不管不顾地抽起来。
马修笑笑。
:我们不会跟别人讲的。
狗在远处叫了几声。
几人向远处看去——它叼着一只黄色的帽子跑了过来。
马修赶紧上前。
马修:过来,给我。
马修把帽子给皮埃尔。
皮埃尔:他从哪儿找到这顶帽子的?
本:快去找!
快去!
狗在前面带路,四人尽可能快得跟在后面,艰难涉水前行。
狗在一块石头上站定,朝着湖里某处大叫。
本第一个跑到该处,他看到眼前的场景,吃惊地摘下了墨镜。
另外几人也先后赶到。
皮埃尔朝它走去,一把从水里抓起——一只死麅子的脑袋。
皮埃尔:是只麅子。
估计是被狼咬死了。
说不定你们父亲的尸体也在这片区域。
本明显有些垂头丧气,立刻又开始寻找:过来这边。
巴勃罗!
山姆:本。
(无奈)本,这样做毫无意义!
本!
没办法,另外三人只好跟着本继续下去。
四人一狗,在水中跋涉。
35、稍后皮埃尔驾快艇,载着一行人回程。
大家都显得心事重重。
36、昏 小木屋 外装满鱼钩的木盒,皮埃尔在整理着。
马修(os):你是律师对吗?
本(os):对。
马修(os)就在蒙特利尔么?
皮埃尔坐在木屋的台阶上,把鱼钩在往鱼竿上挂。
看来是准备去钓鱼了。
本(os):不是,在多伦多。
马修(os):是你自己开的律师事务所?
本(os):是的,规模很大,开了有十年了。
马修脱了衣服,准备在湖边洗个澡。
山姆和本已经在洗了。
马修:有多少员工?
本:三十人,其中十八人是律师。
马修:你负责哪行?
刑事诉讼?
本:不是,我已经有十年不出庭了。
我主要负责企业收购及兼并。
其实就是寻找资金。
山姆把肥皂递给马修。
马修:谢谢。
(对本)你父亲是开私人诊所的,对吗?
本:对。
马修:他的专业是什么?
本:整形外科,给那些有钱人隆胸。
他可挑了个好行当。
本洗完,准备离开。
皮埃尔走过来:有人要跟我去钓鱼吗?
本:现在?
(摇摇头。
离开)皮埃尔:难道你想吃面条?
你们去吗?
山姆:不,我不想去。
(离开)皮埃尔:你呢?
马修:我怕也不想去,谢谢。
皮埃尔:好吧。
马修拿起一块毛巾擦脸。
皮埃尔见状,站在快艇旁低声说道:别搞事,知道吗?
马修不耐烦:你简直就是一复读机。
皮埃尔:啥?
马修:我知道了。
你都说过八百遍了。
皮埃尔无语,坐上了船。
皮埃尔:把火生好。
马修:好的。
皮埃尔:屋子后边有木头,用斧子劈好。
皮埃尔:好的。
皮埃尔驾船离开。
马修披着毛巾、拿上衣服,朝小木屋走去。
这时他听到从屋里传来——山姆(os):行了,搞这些形式毫无意义。
本(os):葬礼没遗体怎么能行?
你别动我东西,也别再喝啦!
/木屋内山姆上身赤裸着,只披着条毛巾。
他站在酒柜前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山姆:管好你自己的事好吗?
你有没有想过找到遗体后的后果?
本坐在床上穿着裤子。
山姆:若我们找回一具已经毁坏的遗体,妈妈看到后会做何感想?
难道就为了取悦你那该死的拉比!?
你这辈子压根儿就没进过教堂,甚至连“基帕”都没戴过!
现在反倒想起戒律来了!?
本:你别犯浑!
/木屋外马修还站在门外,无奈地听着屋里的争吵。
本(os):也不一定真就像你想的那么糟!
咱么先找到他再说!
/木屋内山姆拿着酒和酒杯坐在了桌前。
山姆:想找你自己找。
我可不找了,明天我去钓鱼。
本沉默一阵,话锋一转:难道你不需要钱吗?
山姆:什么意思?
/木屋外马修也感到了不对劲。
本(os):因为我需要。
山姆(os):这跟钱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意思?
/木屋内本:若想继承遗产,必须要有死亡证明,要拿到死亡证明,必须得找到尸体!
山姆:什么?
本:若没有尸体,咱们就必须得等七年之后才能继承遗产,这是法律规定的!
(见山姆若有所思)怎么?
你也是受益人!
一半遗产是你的!
山姆:你是说,这才是咱们找遗体的原因?
本:对,这也是一个原因,没错。
山姆:本,我真不敢相信。
我知道你是个混蛋,却没想到你连混蛋都不如。
本:少跟我来仁义道德那套,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过任何要求,我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经济上资助你,若非如此你这会儿还不定在哪个角落要饭呢!
所以少跟我说教,说给你自己听吧,好吗?
37、夜 湖边 外烤架上烤着两条鱼。
马修坐在烤架前,不时用铲子翻弄着。
皮埃尔拿着一些东西从后面走来,蹲在一旁。
皮埃尔:欧洲可没有这种鱼。
它跟你们那比纳的河鲈很像,特别鲜美,尝过就知道了。
皮埃尔拿出一个小瓶,往鱼上撒撒。
马修:这是什么?
皮埃尔:孜然,稍撒一点即可。
再撒点盐和胡椒就OK了。
屋里的气氛不错啊。
他们俩总是吵个没完,这会儿怎么不吵了?
马修:我不知道。
皮埃尔又朝上撒了些佐料。
马修:要翻过来吗?
皮埃尔:对。
马修用两把铲子翻鱼。
38、夜 小木屋 内皮埃尔帮本处理脚伤。
皮埃尔:这个法子是你爷爷教我们的。
把一根棉线放入水泡,留置一个晚上,第二天水泡里的液体就随着棉线排出了。
医学院可不会教你这些东西。
(将一根线剪掉)好了,过来吃饭吧。
皮埃尔端上一碗汤走到餐桌前,马修和山姆已经入座了。
本穿好袜子也坐入了自己的位置。
皮埃尔: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就是跟你们的爷爷一起。
他的飞钓技法简直是前无古人。
(入座)抛线前他总会仔细观察水面,他会瞅准一个五十英尺的点抛投,鱼饵会落在三英尺左右的位置,通常只要十秒钟的功夫,鱼就咬钩了。
我们始终都没搞懂他的窍门。
马修:他没教你们吗?
皮埃尔:是我们学不会。
他说要观察旋窝、气泡等等。
想想看,五十英尺啊。
陷入了沉默。
山姆:说不定他跟某个年轻姑娘私奔了呢。
(不怀好意地看着本)你觉得很意外吗?
他诊所里有一半的护士都跟他有一腿,说不定他陷入情网了呢?
说不定咱们会很快就会收到他寄自佛罗里达的明信片,“我已经和魁北克小姐开始了新的生活,致以亲吻,你们的父亲”,很有可能的。
至于遗产的事儿,咱们根本不需要担心,对吧?
本故作镇定地从桌上拿了一瓶啤酒。
山姆:别,那可不符合犹太教规。
本把啤酒倒进玻璃杯里。
山姆:看到了吗,什么狗屁的律法和拉比,他才不在乎呢。
本:你说完了吗?
山姆:你不爱听了?
本喝了一口酒。
山姆:爸爸说的没错,咱俩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本:过去我曾开玩笑说,我长了脑子,而你只有其他。
看来我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皮埃尔:你俩吵完了吧?
山姆:我至少有骨气,而你却没有。
皮埃尔听不下去了,离开了木屋。
马修也跟了出去。
39、夜 湖边 外皮埃尔翻弄着烤架上的东西。
马修从木屋出来,来到他身边。
皮埃尔:幸好约翰已经看不到这些了。
马修:你之前可没跟我讲过这些。
他跟很多女人睡过。
对嘛?
皮埃尔坐了下来。
马修跟着蹲下,帮皮埃尔忙。
皮埃尔:他的确偏爱女色。
马修:我现在开始明白了,或许他的孩子遍天下呢?
搞不好我得有一个营的兄弟姐妹呢。
你知不知道“大家庭”旅行时,可以买到团体折扣票?
本(os):哦是吗?
有种你再说一次?
永远改不了的怂逼样儿!
这一句吼声让烤架前的两人猛地朝木屋看去——40、夜 小木屋 内山姆和本还坐在桌前,气势汹汹。
山姆:你最好闭上你的臭嘴,混蛋!
本:我为什么要闭嘴!
你算老几?
山姆猛地扑向本,两人互相抓着对方的衣领,扭作一团。
山姆:操你大爷的,你不闭是不是!
本:放开我!
你就是一烂醉鬼,喝点酒就跟别人找茬!
(一把将山姆推开)山姆:那你呢?
整天除了勾心斗角算计别人,你还会干什么?
山姆一耳光打向山姆,两人又扭在一起。
这时皮埃尔和马修从外面冲进来。
皮埃尔:够了!
山姆:我来帮你闭!
马修跑向两人,欲拉架:住手,别打了!
别打啦!
山姆一掌推开马修:滚开!
本:放开我!
马修又过去拉:山姆!
山姆:你他妈的跑来起什么哄!
马修:你疯了吗?
皮埃尔死抱住气势凌人的山姆。
山姆:咋?
这是我家!
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
本欲扑向山姆,被皮埃尔推向一边。
皮埃尔:你给我助手!
你是疯了还是怎么着!
你俩都是疯了还是怎么着!
马修离开了木屋。
/木屋外马修小跑着下了台阶,叹着气。
拿出一支烟抽起来。
皮埃尔(os):把这些捡起来。
听到没有?
把这些都捡起来!
快点!
皮埃尔处理完屋里的事情,回过身,注意到了在屋外暗自神伤的马修。
41、晨 小木屋 外马修坐在台阶上,心事重重地看着静静的湖面。
皮埃尔从屋里出来,拿给马修一杯咖啡:给你。
马修:谢谢。
皮埃尔靠在台阶的扶手上:你没睡会儿?
马修:睡了一小会儿。
短暂的沉默。
马修:这叫什么湖?
皮埃尔:没名字。
我们就叫它“湖”。
马修:就像我一样。
无根之浮萍。
我跑来这里做什么呢。
我本应该和我儿子待在一起,却跑来这里跟那两个疯子一起找尸体。
皮埃尔:是你非得见他们啊。
马修冷笑一声,又陷入了沉默。
马修:你知道那个律师执意来这里的原因吗。
因为若找不到尸体,就拿不到死亡证明,没死亡证明,就必须得等上七年才能继承遗产。
他现在急需用钱。
皮埃尔好像已有所预料,并没有多么惊讶。
马修:我要把那幅画还给你,你将其转交给他们,那是他们父亲的财产。
这样他们起码有个可争之物。
反正我要回家了。
皮埃尔沉思片刻,转身回了木屋。
不久又出来,拿给马修一个红色听诊器,坐在马修旁边。
皮埃尔:给你。
这是他的听诊器。
这样你好歹有了一份属于他的物品。
知道吗,你并不是一夜情的产物。
约翰的确喜欢泡姑娘,但他跟你母亲却是认真的,并不是随便玩玩。
若他们能早一些遇到彼此,他们一定会相伴终生。
马修:你认识我母亲吗?
皮埃尔:认识。
我们在一起吃过晚饭。
他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发现了新世界。
你父亲在她眼里,简直就是罗伯特·雷德福。
两人微笑。
42、晨 小木屋 内本在刷牙。
山姆坐在床边打着哈欠。
马修和皮埃尔从外面进来。
马修:要喝咖啡吗?
皮埃尔:不喝,我打算弄点儿茶喝。
皮埃尔将鱼竿放在高处,坐在自己床上打包衣物。
山姆: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马修:没事。
来点咖啡?
山姆:好的,谢谢。
皮埃尔:有茶没?
马修:没有。
本洗漱完,从厕所出来:咱们今天还在同一个地方继续找?
皮埃尔:山姆,去教堂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山姆:下午一点。
皮埃尔:在什么位置?
山姆:在克拉克费尔蒙大街拐角。
本:喂,皮埃尔,咱们今天上哪儿找?
皮埃尔:我不知道你要去哪儿找,反正我要回家了。
本:为什么?
皮埃尔:因为……马修:因为穿着那种靴子落水肯定会沉入水底,这是常识。
皮埃尔:你就这样跟你的教士讲,他会为你父亲祷告。
皮埃尔和马修做各自的茶饮,留本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43、公路上汽车驶过。
44、日 汽车 内马修在开车。
皮埃尔坐在一旁。
马修:金钱总会令人丧失理智。
皮埃尔:所以我经常担心自己赚得太少。
你的书卖的好吗?
马修:还可以吧。
就第一本书而言,还算不错。
皮埃尔:你还会继续写吗?
马修:想写来着,但我平时太忙了。
皮埃尔:你应该继续写下去。
努力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你可以用那幅画来缓解困境,把画卖了,你就有时间写作了。
马修: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要那幅画。
皮埃尔:你这样不对。
你就算再工作十年,赚得足够多的钱,到时你仍旧是一个卖狗粮的,而对于写作却为时已晚,到时候你就会变成所谓的“甘于舒适的平庸之辈”马修:那你喜欢你的工作吗?
皮埃尔:当然。
马修:你是家庭医生?
皮埃尔: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两人笑)所以我才选择了学医。
后来我意识到,所有那些都只是在为制药企业服务,于是我便退学了去中国,去研习针灸疗法和中草药。
马修:我妻子特别迷恋中医。
皮埃尔:她是对的。
中草药比那些化学垃圾强太多了。
中医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医术,简直是包罗万象。
(短暂沉默)你妻子是做什么的?
马修:教师,但我们不在一起生活。
皮埃尔:怎么回事?
马修:我们分居了,她说我陪她的时间太少。
皮埃尔:哦,看到了吧。
(两人微笑)那你儿子呢?
马修:他怎么了?
皮埃尔:你会陪他吗?
马修:当人。
虽然我就要错过他的柔道比赛了。
皮埃尔:我一直想有个儿子。
马修:是吗。
好陪你一起去钓鱼?(两人笑)皮埃尔:对啊。
45、日 街道 外皮埃尔面色凝重地坐在车里。
透过车玻璃,可以看到马修从酒店里拎着大包小包出来——车停在路边。
马修把包仍在后座,坐进车里——他手上拿着被塑料纸包裹着的画。
他把塑料纸拿掉,展示给皮埃尔。
马修:这就是那幅画。
皮埃尔:画得不错。
我喜欢。
马修将汽车发动:他买了有很久了吧?
皮埃尔: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
汽车驶远。
这时响起了钢琴声——46、日 皮埃尔家 内贝蒂娜正弹着钢琴。
她忽然听见了什么,转头向外看去。
47、日 皮埃尔家/客厅 外皮埃尔的车已经停在了家门。
他把渔具从后备箱里拿出来,朝家门走去。
贝蒂娜站在了门口迎接。
贝蒂娜:都好吧?
马修:都好。
只找到了他的帽子。
两人吻了吻面颊,皮埃尔进了屋。
马修拿着东西也走了过来。
贝蒂娜:嗨。
马修:嗨。
贝蒂娜:你喜欢那个湖吗?
马修:你去过那里?
贝蒂娜:没有,那是男人们的去处。
快请进。
马修:你先进。
两人谦让一番,进了屋。
48、夜 皮埃尔家/客厅 内贝蒂娜的两女儿在谈钢琴,不怎么熟练。
皮埃尔拿着两瓶啤酒进了客厅。
贝蒂娜、安琪和马修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皮埃尔:幸亏他将那兄弟俩拉开了,不然他们非得弄死对方不可。
其中一个喝得烂醉,跟往常一样。
(将一瓶的瓶盖拧开,给了马修)马修:谢谢。
安琪:他们打架的原因是什么?
皮埃尔:孩子们,能不能先别弹了?
再说你们弹得也不对。
小女孩甲(乙?
):那怎么弹?
皮埃尔:反正不是这样弹。
皮埃尔朝钢琴走去,准备亲自示范。
安琪转而问马修:他们为什么要打架?
马修:不知道。
马修的注意力被正在弹钢琴的皮埃尔吸引。
安琪:我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们过去可不这样,都很懂事。
皮埃尔把两小女孩从椅子上赶开:让我来。
皮埃尔熟练地弹奏着曲子。
安琪和贝蒂娜会心一笑。
马修也面带笑容地看着皮埃尔,享受着。
皮埃尔弹了一会儿,向小女孩们一扬手:要像这样弹才对。
小女孩甲(乙?
):继续弹嘛。
小女孩乙(甲?
):对,再弹一遍。
马修面露微笑。
忽然门外响起了汽车喇叭声。
贝蒂娜猛地起身:糟了。
快点孩子们,快去换上睡衣。
安琪:你别管了,交给我吧。
贝蒂娜:你确定啊?
安琪:对,你快去吧。
贝蒂娜:谢谢。
贝蒂娜朝门口走去。
贝蒂娜:爸爸我能借用你的车子吗?
皮埃尔:车钥匙在桌子上。
安琪搂着小女孩们:走啦,该上床了。
谢谢。
贝蒂娜:再见宝贝们。
小女孩们:晚安,妈妈。
(上楼)贝蒂娜套上一件外套,对马修:今晚是闺蜜之夜,你要不要一起来?
马修:可我不是女的。
贝蒂娜:当然。
说不定你会喜欢呢?
49、夜 酒吧/台球厅 内台球桌四周几名女子有坐有站。
花衣女子击打台球未进,示意轮到坐在不远处的贝蒂娜:靠。
打不进去的人罚请一轮。
贝蒂娜:我要一杆挑俩。
花衣女子笑:做梦吧!
贝蒂娜击球。
果真两球进洞。
站在一旁的马修和一名黑衣女子发出惊呼。
贝蒂娜:我要一杯金汤力。
黑衣女子:我也要。
红衣女子:我要一杯啤酒。
蓝衣女子:我来一杯金汤力。
马修:我来一杯啤酒。
贝蒂娜:还是给我一杯啤酒吧。
花衣女子前去买酒,不服气地学着贝蒂娜的语气:“还是给我一杯啤酒吧”……马修:你在哪儿学会打台球的?
贝蒂娜:就在这里。
十八岁时,我可是台球皇后。
马修佩服地点点头。
说罢,又是一杆进洞。
贝蒂娜:这么多女孩女能应付得了吗?
马修:这里太热了。
贝蒂娜:我们高中时就认识了,我跟蕾阿从小就一起玩。
马修:(台词不明)贝蒂娜:这会儿比较一般。
她非常了不起的。
打吧。
马修不明所以。
贝蒂娜:打吧,该你了。
马修恍然大悟,准备击球。
贝蒂娜:好好表现,姑娘们可都看着你呢。
50、夜 酒吧/舞池 内众人伴随着激烈的音乐尽情摆动着。
51、夜 酒吧/卡座 内桌上摆满了酒,一行人围坐在前,高兴地开着玩笑。
黑衣女子:不对!
不对!
我的是勒布朗!
红衣女子:对,西蒙·勒布朗!
贝蒂娜对着马修的耳朵大声解释道:我们都有各自中意的编号(球员?
)……其余几人聊得甚欢。
酒又来了。
贝蒂娜举杯:敬帕特·布沙尔!
几人干杯。
黑衣女子对马修:你有没有跟你不喜欢的人上过床?
马修:有啊!
几人笑。
几人的玩笑话继续讲着。
可贝蒂娜好像看到了什么。
贝蒂娜:我要走了!
女子们:不要嘛!
不,不要走……贝蒂娜:我真的该走了!
52、夜 酒吧 外贝蒂娜和马修从酒吧出来,沿人行道走着。
贝蒂娜:你可以再待会儿。
马修:不用了,已经玩得很开心了。
(掏出烟)要不要来一根?
贝蒂娜:不要,谢谢。
一男子从他们身后的酒吧里出来了,走顾右盼了一下,发现了贝蒂娜和马修,大声叫道:贝蒂娜!
贝蒂娜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男子跟上去。
等近了,发现男子是山姆。
山姆:嘿!
贝蒂!
山姆快步追上贝蒂娜:你什么时候来的?
贝蒂娜:别烦我,山姆!
山姆:咱们喝一杯吧。
(见贝蒂娜不停步)就喝一杯,顺便唠唠。
贝蒂娜:我跟你无话可说。
山姆:拜托,就五分钟,喝一杯就行。
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吧?
(抓住贝蒂娜胳膊)贝蒂娜:放开我!
马修跟上来:住手,山姆。
山姆:走开,没你什么事!
贝蒂娜:放开我,拜托了!
马修:放开她。
山姆:你在这里干什么?
马修:快放开她。
贝蒂娜:山姆?
山姆:你跟她一起来的?
你跟她在一起搞什么呢?
马修:请别闹了。
山姆突然一脑袋撞向山姆的面颊,马修顿时鼻血直流。
山姆放开贝蒂娜。
准备上前好好教训马修一顿。
贝蒂娜:山姆,你个混蛋!
山姆:我家的事你还搅合个没完了是吗?
要不要再吃我一记?
贝蒂娜:住手!
住手!
贝蒂娜把山姆推开:滚!
我不想再见到你!
(拉着马修)我们走。
山姆呆在一边,怒气未消地看着两人。
贝蒂娜:你听明白了吗?
别再来烦我,永远不要!
山姆看着两人走远。
53、稍后两人朝贝蒂娜的车走来。
贝蒂娜:我们以前就像兄妹一样。
刚开始感觉有点怪,但我们谁都没说什么。
来。
贝蒂娜把车打开,两人坐进车里。
/车内马修不太舒服地捂着鼻子。
马修:他一直是这个样子?
贝蒂娜:差不多吧。
马修把化妆镜拉下来,看看自己的伤势。
马修:你离开多久了?
贝蒂娜:有五年了。
让我看看。
马修转向贝蒂娜。
贝蒂娜:你觉得鼻梁断了吗?
马修:没有。
会没事的。
贝蒂娜叹气:他已经无药可救了。
一喝醉酒打人,那是他与人交流的唯一方式。
马修:他是不是也打你?
贝蒂娜:就打过一次。
打完第二天我就离开了。
那就是我搬去温哥华的原因。
(揉了一团纸)把这个塞进去。
马修把纸团塞进鼻孔。
贝蒂娜:我很抱歉,原谅我。
马修:没事。
贝蒂娜: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开车。
54、贝蒂娜的车缓缓驶来。
55、夜 皮埃尔家门口/车 内贝蒂娜头靠窗户,闭着眼。
看来是马修开的车。
他靠在路边,把车熄火,看向贝蒂娜。
马修:你睡着了?
贝蒂娜:没有。
咱们喝得太猛了。
56、夜 皮埃尔家 内门被打开,两人边低声聊着天边从外面进来。
马修:……你觉得呢?
贝蒂娜:是的。
贝蒂娜:你什么时候走?
马修:明天。
贝蒂娜:你不去参加葬礼了吗?
马修:不去了。
贝蒂娜:哦,那,晚安吧。
马修:晚安。
两人互吻面颊。
贝蒂娜:晚安。
马修:晚安。
马修目送贝蒂娜上了楼,自己也进了卧室。
57、夜 皮埃尔家/马修卧室 内那幅画被立放在书桌上。
画上的小男孩似乎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
马修洗了澡,把卧室门关上,坐在床上用毛巾擦擦脑袋。
他摸了摸自己受伤的鼻子,他决定——58、夜 皮埃尔家/阳台 外贝蒂娜撑在阳台扶手上抽烟。
马修(os):你还没睡?
贝蒂娜看向门边: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马修(os):没有……马修已经穿好了衣服。
马修:我睡不着。
贝蒂娜:我也是。
(展示手上的烟)抽吗?
抽一口,放松一下。
马修走向贝蒂娜,接过她手上的烟:谢谢。
贝蒂娜:你不渴吗?
马修:不渴。
贝蒂娜:我都已经喝了很多水了。
马修抽了几口烟,把烟还给贝蒂娜:给你。
贝蒂娜接过。
马修:你的两个女儿,全靠你自己养活吗?
贝蒂娜:对。
马修:她们的父亲不管吗?
贝蒂娜摇摇头:不管。
他是纽约球队的,我跟他相识于温哥华。
他知道我怀孕后很不高兴。
当他得知是双胞胎,干脆逃回他家了。
马修:这里打球的很多是吗。
贝蒂娜苦笑:(这两句台词不明)短暂沉默。
马修:你女儿见过他吗?
贝蒂娜:没见过。
贝蒂娜把烟又给了马修。
马修:日常生活开销你自己能应付得来吗?
贝蒂娜:勉强还行吧。
我跟另一个心理医生合开了一家诊所。
我们从没歇过业。
你绝对想不到,有心理问题的青少年会有那么多。
马修:那你如何治疗他们?
贝蒂娜:聊天,或是倾听,听他们倾诉。
来吧,跟我说说你的父亲、母亲,你的恋母情结等等,你就会明白了。
马修笑笑:我又不是青少年。
贝蒂娜:当然。
来吧。
马修微笑着摇摇头,吸了口烟。
马修:好吧。
我的情况说来有点复杂。
我不认识我的父亲,他在湖底的某处,明早他们会将他的帽子下葬。
贝蒂娜:你说得对,你这情况不太常见。
马修:对吧。
马修把烟还给贝蒂娜。
贝蒂娜:你千里迢迢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马修:对啊。
顺便来见见我的哥哥们。
贝蒂娜:然而你并不喜欢他们。
马修:对。
59、夜 皮埃尔家/厨房-马修卧室门口 内两人一人拿个玻璃杯,大口喝着水。
马修:还要喝吗?
贝蒂娜:不要了。
两人离开厨房。
贝蒂娜在马修的卧室门口停下了脚步。
贝蒂娜笑:每次我和我妹妹回来晚了,我们就会从窗户爬进来。
这是她的房间。
马修:他们从没发现过?
贝蒂娜:没有。
其实他们知道的,但从未说过什么,他们不太干涉我们。
我父亲的座右铭是:你们是自由的。
我想我妹妹了。
你并非唯一孤独之人。
马修:好吧。
贝蒂娜:去好好睡一觉吧。
马修:你也一样。
贝蒂娜张开双手。
两人拥抱告别。
可一抱却松不开手了。
贝蒂娜:看咱们多像少男少女。
两人愈抱愈紧,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和体温。
这时贝蒂娜看见了什么。
贝蒂娜:那是什么?
马修:什么?
贝蒂娜:那幅画。
马修:算是我的继承物吧。
贝蒂娜:我见过那幅画。
马修:是吗。
是在约翰家见的吗。
贝蒂娜:不是。
那画很值钱。
马修:你怎么知道?
贝蒂娜:我以前跟我爸爸去过一家画廊,那画就挂在画廊里。
我就是在那里见过它的。
马修明白了些什么,表情渐渐变得严肃。
贝蒂娜:他站在那幅画面前很久,他非常喜欢这幅画。
马修:你是说你爸爸?
贝蒂娜:是啊。
第二天我返回画廊想要买下它,当我得知价格时惊得我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但以约翰的财富,买这么一幅画,就跟别人在宜家买副海报一样容易。
起码这画还会升值呢。
马修表情凝重。
60、晨 皮埃尔家/厨房 内平底锅煎着两片煎饼。
安琪手里拿着锅铲,神情茫然。
马修(os):早上好。
安琪回过头,看见马修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门口。
安琪:喝咖啡还是喝茶?
马修:如果有咖啡就咖啡吧。
需要我帮忙吗?
安琪示意一旁的柜子:杯子在那边。
昨晚玩的怎么样?
你肯定特受欢迎吧。
马修把杯子拿出来,笑了笑。
安琪:鼻子怎么了?马修:哦没事,有人跟我们找麻烦来着。
安琪:男孩子总爱找麻烦,还好我只生了两个女儿。
要不要来块煎饼?
马修:好的。
安琪:坐吧。
马修把杯子摆好,坐在了餐桌前。
安琪端着煎饼和咖啡走过来。
安琪:我在网上找到你的书了,是叫《失踪》对嘛?
马修:是的。
(安琪为他倒咖啡)谢谢。
安琪:我已经下单买了。
马修:(突然地)我能不能再看看你们家的相册?
安琪怔了一下:当然可以。
(示意桌上放的伴侣/牛奶)你自己加吧。
我去拿。
安琪进了里屋。
马修显得有点紧张。
安琪(os):湖边的照片要吗?
马修:不用,就看相册就好。
安琪拿着相册出来:给你。
你几点的飞机?
马修:十二点十分。
安琪愣了愣:你不去教堂吗?
马修:不去。
安琪把咖啡壶放回灶台。
她偷偷瞄了眼马修,似乎是有心事。
安琪:喜欢哪张就拿走。
(坐到马修对面)马修:这张行吗?
安琪:随便拿。
马修从相册里抽出皮埃尔和约翰的合照。
马修:我就要这张。
安琪:这张是约翰的诊所开业前拍的。
马修:皮埃尔的听诊器……这是他的吧?
安琪看了眼照片:对。
马修:听诊器还在吗?
安琪:当然,他什么都留着。
安琪长时间看着马修,欲言又止。
马修:怎么了?
啊?
安琪:他生病了。
皮埃尔,他得了癌症。
马修震惊。
安琪:前列腺癌,预后很不乐观。
医生不主张手术,建议化疗。
但他不愿接受化疗,他说化疗药都是毒药。
他认为中医能治疗所有疾病。
一生的意思是化疗至少能保证十年的生存率。
你能跟他谈谈吗?
马修:我妈?
安琪:对啊。
若你爸爸还在,肯定能说服他。
就算掐着他的脖子,约翰也会强迫他接受化疗。
马修:他也就那么说说而已……安琪:你不了解他。
他根本就不听我的。
他不让我跟别人讲,贝蒂娜和朱莉娅也不行。
她俩现在都不知道……这时安琪听到了里屋的响动,迅速起身去了灶台,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马修则装作在看相册。
皮埃从里屋出来了。
皮埃尔:你已经起来了呀?
还是压根儿就没睡?
(吻了吻安琪)订好票了吗?
马修被从思绪中拉回了:订好了,十二点十分。
皮埃尔:这么早就有航班。
马修:这趟是经停纽约的。
皮埃尔端着咖啡壶走到桌前,看了看马修。
皮埃尔:你怎么了?
马修:没事,发生了点摩擦。
皮埃尔:哦,不奇怪。
皮埃尔坐到马修对面,看着马修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马修:我要拿走,她给我的。
皮埃尔:那张照片?
马修点点头。
皮埃尔嘬一口咖啡:我送你去机场。
(对安琪)我晚一点再去教堂。
安琪为他端来早餐。
皮埃尔:谢谢你亲爱的。
安琪把一瓶新的伴侣/牛奶放在餐桌上。
安琪:拿上这个,这是给你儿子的。
马修:谢谢。
安琪进了里屋。
马修看着那张照片——皮埃尔和约翰身穿白大褂,戴着听诊器,微笑着。
马修露出笑容,将视线从照片移向坐在他对面的皮埃尔。
皮埃尔:你还好吧?
马修:不好。
皮埃尔:怎么了,鼻子不舒服吗?
马修:不是。
我,我觉得呼吸有点苦难。
皮埃尔:什么时候开始的?
马修:就现在。
皮埃尔若有所思:是不是还伤者别处了?
马修:没有。
皮埃尔:我来给你检查一下吧。
61、晨 皮埃尔家/马修卧室 内床上已经放上了马修收拾好的背包和衣物。
马修攥着手,面色凝重的坐在床沿。
皮埃尔不一会儿拿着工具进来了。
皮埃尔:把衣服脱掉。
马修脱掉了上衣。
皮埃尔将血压计绑在马修手臂上,静静地感受了一会儿,取了下来。
皮埃尔:血压正常。
转过身去。
马修背朝皮埃尔。
皮埃尔将耳朵贴在他背上。
皮埃尔:深呼吸。
用嘴呼吸。
呼气。
吸气。
呼气……马修将放在背包里的红色听诊器拿了出来。
马修:用这个听吧。
皮埃尔接过,戴上了。
皮埃尔:转过身来。
皮埃尔用听诊器仔细听着马修的胸腔。
两人沉默一阵。
马修:这是你的吧。
皮埃尔没有回答,依旧听着诊。
马修:这个听诊器,是你的吧。
你就是所谓的罗伯特·雷德福。
皮埃尔还是没有回答。
马修:你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
嗯?
皮埃尔哽咽了一下:因为是时候了。
马修:是时候了?
皮埃尔:是的。
马修:过去三十年你都找不到时间?
嗯?
皮埃尔:我只能说,现在是时候了。
皮埃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又是一阵无言。
皮埃尔:你确定今天就要走吗。
马修点点头:我得去照顾我儿子。
皮埃尔苦笑一声。
他取下了听诊器给马修。
皮埃尔:拿着吧。
你没什么事。
不早了,我去准备一下。
皮埃尔起身离开卧室。
欲把门带上,回头时与马修相视一笑。
62、晨 皮埃尔家 内小女孩们从楼梯上跑下。
安琪跟在后面。
小女孩甲(乙?
):外公你看!
皮埃尔站在门边,穿着衬衣。
皮埃尔:哇哦。
安琪:小心别弄脏了啊!
(对皮埃尔)我们跟你一起走。
皮埃尔:咱们不是要在那儿碰头吗?
安琪:咱们去完机场直接去教堂,我现在去给汉孩子们准备三明治。
(去厨房)马修背着包从卧室出来。
马修:是不是要晚了?
皮埃尔:现在就走。
安琪(os):安娜,罗丝,出发咯!
皮埃尔套上外套:他们也跟我们一起走。
马修:好的。
安琪(os):贝蒂娜!
63、晨 车内/皮埃尔家门口 内/外小女孩甲(乙):咱们来玩拍手游戏吧!
皮埃尔:让一下宝贝们,我得把这个拿出来。
小女孩们:拍拍拍……/街道皮埃尔从车里出来,拿着??
往远处走去。
马修和安琪从家里出来。
安琪朝家里:可以走了吗?
马修把包放进汽车后备箱。
贝蒂娜也来到了车前。
贝蒂娜:睡得好吗?
马修:一般吧。
贝蒂娜:我也一样。
小女孩甲(乙):妈妈看我们的裙子。
安琪来到车前。
贝蒂娜:这是什么玩意?
安琪:我周六买的。
穿那种破洞的牛仔服去不合适。
贝蒂娜:你知道我不喜欢她们穿成这样。
安琪坐进副驾驶:很漂亮的!
皮埃尔回来了:好了,咱们出发吧!
几人先后坐进车里。
/车内马修:嗨。
小女孩们:嗨。
皮埃尔看着后视镜:把钥匙给我。
贝蒂娜在衣兜里摸了半天。
马修想起来了:哦,在我这里。
皮埃尔接过钥匙:谢谢。
皮埃尔发动汽车——/街道汽车驶离。
64、晨 车内 内小女孩甲(乙?
):咱么去哪儿?
安琪:去机场。
小女孩甲(乙?
):你要回巴黎吗?
马修:对。
小女孩甲(乙?
):去看瓦伦汀吗?
马修:对。
小女孩甲(乙?
):你受伤了吗?
马修:是我自己不小心。
皮埃尔:护照带好了吗?
马修:带好了。
小女孩甲(乙?
):以后我们也要去巴黎吗?
贝蒂娜:会的。
小女孩甲(乙?
):什么时候去?
贝蒂娜:我也不知道。
有一天吧。
马修:那太好了。
欢迎你们到巴黎。
(对安琪和皮埃尔)你们可以一起来。
安琪:我很想去,很久以前就想去了,(对皮埃尔)对吧?
皮埃尔:对。
安琪面带笑容地看着皮埃尔。
65、晨 加油站 外汽车缓缓驶来,停在加油站前。
皮埃尔下车,将加油枪放入油箱里。
安琪神情茫然地看着前方。
她把化妆镜拉下来——安琪主观视角:坐在后面的马修低着头。
安琪看着化妆镜。
小女孩甲(乙?
):我要尿尿。
贝蒂娜:在家时怎么不尿?
小女孩乙(甲?
):我也要尿。
贝蒂娜打开车门。
小女孩们跑了出去,她跟在后面。
皮埃尔:快一点啊。
安琪继续观察化妆镜。
她再看看车外后视镜——安琪主观视角:正在加油的皮埃尔。
安琪再看回化妆镜。
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安琪:那个……你跟他谈了吗?
如果你要求他去治疗,他会听你的。
他欠你的,不是吗?
马修正准备说话,车门开了。
皮埃尔坐了进来。
他系好安全带,见安琪一直盯着他。
皮埃尔:怎么了?
安琪:没事。
你的帽子在车上吧?
去教堂的时候你得戴着。
马修心事重重的样子。
皮埃尔:哦对,该死的,我忘拿了。
(见安琪还盯着他)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安琪:没事。
皮埃尔忽然想起什么,送衣服口袋里摸出了约翰的帽子。
皮埃尔:我有这个呢。
皮埃尔把帽子戴上。
马修露出笑容。
皮埃尔看向后视镜——马修主观视角:皮埃尔朝他微笑。
父子两人通过镜子完成了沉默的短暂交流。
皮埃尔:她们干嘛呢。
马修又陷入了沉思。
66、日 机场 内小女孩们跑进了大厅,东张西望。
大人们跟在后面小女孩甲(乙?
)用手一指:你看!
两人朝一家礼品店跑去。
马修四处张望:二号楼。
皮埃尔朝礼品店那边看看:在这边。
几人朝二号楼走着。
马修和皮埃尔走在前面。
马修:替我跟他们说一声,好吗。
皮埃尔没有作答。
皮埃尔:那幅画你带着吧?
马修:是的。
皮埃尔:那就照我说的做,把画卖了以维持生计,好好写作。
小女孩们站在礼品店的橱窗前:妈妈,我们能买小猴子吗?
贝蒂娜:现在不行。
小女孩们:求你了妈妈。
马修停住脚步:等一下,我得给我儿子买礼物。
马修在橱窗前看了看。
马修:我马上回来。
(进店)小女孩甲(乙?
):妈妈,我们想要棕色的那只。
那只棕色的小猴子。
皮埃尔透过橱窗,看着正在选礼物的马修。
安琪在旁边偷偷注视着皮埃尔。
贝蒂娜:小猴子很漂亮,但咱们现在不能买。
皮埃尔进店:我马上回来。
小女孩甲(乙?
os):买吧……67、日 机场/礼品店 内马修选好了一家玩具飞机,走到收银台前排队。
皮埃尔拿着两只小猴子玩具也站了过来。
马修:不错,你是个好爷爷。
(两人笑)皮埃尔:你真的想让我去看望你吗?
马修:当然。
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埃菲尔铁塔。
上一次你不是没来得及去吗……轮到了马修和皮埃尔。
收银员:要不要替您包装好?
马修:好的,谢谢。
(对皮埃尔)但你得有个健康的身体才能去,不是吗?
皮埃尔看向马修,听出了含义。
马修:好好治疗。
我可不想参加两回父亲的葬礼。
收银员:五十三块五。
皮埃尔把卡给收银员:我来付。
还有这两个。
马修:“化疗”的疗效早已得到证实,单凭中草药肯定治不好你的病。
收银员拿来pos机:九十七快,谢谢。
马修:不是吗?
皮埃尔输密码:我不知道你都听说了些什么,但我会以我自己的方式治疗我自己。
马修冷笑一声:难道你就不想见见你的孙子?
收银员:这两个要不要也包装一下?
皮埃尔:不要,谢谢。
收银员将礼品装进袋子里。
父子二人相视无言。
68、日 机场/候机大厅 内小女孩们互抛着小猴子玩具玩耍着。
马修从机器中取出登机牌。
另三人伴其左右。
安琪:没有直飞的航班吗?
马修:这是最早能到的航班。
我想赶回去看我儿子的比赛。
贝蒂娜:罗丝,安娜,该走了!
几人沉默着走到了安检口。
马修将登机牌递给工作人员:你好。
工作人员:你好。
(扫过登机牌,还给马修)谢谢。
马修:谢谢。
贝蒂娜:过来跟叔叔说再见。
马修吻了吻小女孩们的面颊:再见了宝贝们。
小女孩甲(乙?
):再见。
小女孩乙(甲?
):再见。
你还回来吗?
马修:当然会了。
你们也会去巴黎的吧?
对吧?
小女孩们点点头。
马修看向贝蒂娜:我们还有很多话要唠呢。
贝蒂娜:对。
两人拥抱。
皮埃尔:我会拜读你的大作,并且等着看你的下一部作品。
我一定会为之而努力,好吗。
马修笑:很好。
(与安琪互吻面颊)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安琪:不客气。
也谢谢你。
(从包里拿出一本书给马修)拿着这个,在飞机上看。
很不错的一本书。
马修:谢谢。
快去吧,你们要迟到了。
皮埃尔:好的,再见。
再见,孩子!
马修:再见。
马修走向门里。
他停下脚步,回头朝门外的几人招了招手——皮埃尔等招手回应。
马修面带笑容,走向安检。
几人离开安检门口。
可皮埃尔又折返回来,朝门里望去——马修过了安检。
他再次回头,看到了还守在原地的皮埃尔。
皮埃尔招手告别。
马修报以回应。
父子二人对视许久。
马修向里走去。
皮埃尔不舍却满足地目送马修远去,随后在家人的陪伴下离开了大厅。
【完】
有一幕,爷爷在教两个孙女弹钢琴时,男主坐在那里安静的听着。
我看着男主的表情,瞬间有那么一刻代入“如果他是我的父亲那该多好”。
影片很安静,钢琴曲很好听。
遥远的父亲一家人,都很和善。
如果我是男主,我想我也会释怀。
那幅父亲最珍贵且爱不释手的画,是他多年沉寂在心里对儿子的想念。
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完美的。
看似平淡的相处,却处处充满温情。
我想,我也是母亲,哪怕在临别前多看孩子一眼,心里都是满足的。
片子悠悠的道出一个父与子的故事,不过度煽情,不渲染氛围,看着舒服容易被带入。
正片看下来的感觉让我想起李健,尤其是他翻唱的那首《父亲写的散文诗》,也是中年人式的淡然叙述,不刻意制造氛围,不炒情绪,就讲给你听,是那种经历过后,浮浮沉沉,几年甚至几十年沉淀,宽广的爱。
一对复刻版父与子。
最后一家人挤在一辆车上,各种承担着各自的角色责任,特别好。
女儿的婚姻和父亲的那段婚外情也是恰如其分的相似……
一通来自加拿大的电话,在巴黎工作的主人公马修飞到了多伦多——参加父亲葬礼,见见从未见过的哥哥们。
在他父亲生前好友皮埃尔的帮助下,马修去了哥哥开的摩托车店,住在皮埃尔家中,见了两位哥哥,去了父亲失踪的湖寻找父亲遗体。
他尽可能的想从父亲好友、哥哥口中,去猜测、去了解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
马修的“寻找”总带着些悲凉感,他好像始终是个外人,只不过是一个一夜情后,一位固执的母亲的产物。
在找父亲遗体未果,对两位哥哥失望之后,我以为这部淡淡的电影,会像日本电影那样,带着点点的失望与遗憾,马修就这样回到巴黎。
马修回到皮埃尔家中,在皮埃尔的钢琴声中,母女相视一笑,马修看着皮埃尔的背影看入了神,在这一刻,我觉得,比起那个素未谋面的好色父亲,眼前这位才是父亲该有多好。
果然。
画是皮埃尔的、听诊器也是皮埃尔的。
马修心里有了答案。
皮埃尔越来越明显的情感,镜中两人的几番对比。
索菲亚心里也有了答案。
听诊时,马修的不解、愤怒。
汽车加油时,索菲亚的那一句“他欠你的”。
送别时,皮埃尔沉默的驻足停留与哽咽。
三人心中其实早有了答案,但却看透不说透,着实给人一种点到为止的东方美。
但在这美之下,是各自无奈。
同样是对家庭人物关系之间的拿捏,《约翰之子》少了点日式碎碎念,也不像《一一》充满着生活气。
但导演将每个人物内心的涌动,埋藏在了时间推动着的生活之下,如温热的风静静吹过。
沉稳细腻,克制深沉,点到即止。
如眼前冰冷平静的湖面,又像身后跳动燃烧的篝火,丧中带暖,这部片很符合我的胃口。
预定本月最佳三甲。
男人之间的关系中,父与子的感情最为奇妙,它不像母女俗称“小棉袄”那样的贴心亲近,“严父”是惯有的印象和距离。
它有时候显得很生疏遥远,父子如敌。
但旁人看来,两人的性格举止时常有复刻般的相似相近,提示着一脉相承的血溶于水。
即使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在你之前的生命里,但他的心意却能悄然无声间传递,精准又沉甸甸的落在心头。
——————————以下剧透——————————电影剧情简单,可代入感很强。
从儿子接到那通来自大西洋彼岸的电话开始,这个记忆中空白的父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一份包裹为何一定要万里迢迢的让他亲自收取,谜团悬念就开始在心尖萦绕。
母亲过世八年了,和亲生父亲的初识相遇竟然要在葬礼上,这已经是人生的大不幸,更让人沮丧的是失踪的父亲遗体竟然找不到,他在钓鱼时心脏病突发,恐怕沉尸体湖底。
和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见面后,一个酗酒成性一个贪婪钱财,听着他们数落父亲生前的那些风流艳史,和兄弟俩格格不入的性格差异让他在异国他乡更显得郁结苦闷,又想念家中的儿子,巴不得尽早离开。
丧意满满的转折点发生在那个包裹身上,这是一副名贵的人像油画,至少价值几万美金。
虽然说是遗产,但和父亲素昧平生萍水未相逢的儿子感到分外沉重。
情浅而礼重,则难堪,不如转交给那个视财如命的哥哥算了。
唯一感到心宽的是迎接他的老头,一家人待客热情,相处融洽。
也许是同病相怜吧,在客气的寒暄和你来我往间悄悄打开了心扉,与妻子分居的他和老头的女儿,一个独自抚养双胞胎的单亲妈妈之间,还发生了一些说不清的暧昧情愫,两人的感情开始急剧升温。
此时剧情的走向开始有点捉摸不定,当年他的亲生父亲就是在法国邂逅了母亲,一见钟情。
在已有家室的情况下还与母亲偷情,而后音讯全无。
他是私生子,是一夜风流的产物。
而如今他又在没有离婚的前提之下,和这个单亲妈妈卿卿我我的耳鬓厮磨,眼看就要擦枪走火,难道父子真是如出一辙,重蹈覆辙?
还好故事不是朝那个最俗套的方向延续,悬崖勒马。
对话间儿子吃惊的发现,那幅价值不菲的油画竟然是老头自己买的,结合一些蛛丝马迹,兜兜转转半天,一直在身边的他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老头策划和扮演了一个影子的角色,一路在旁敲侧击的试探儿子的心意。
儿子还说自己的兴趣是写作,尤其是侦探小说。
如父如子,果然父子的兴趣爱好都相同啊。
父与子都是沉默寡言的闷骚类型,有着倔脾气和与生俱来吸引女人的魅力。
儿子假意不舒服,老头让他脱去上衣,自己在背后聆听心率心跳。
这是意向明显的“坦诚相见”的一幕,终于真相大白。
儿子问道,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
三十年了。
患癌的老父只是重复着那句,现在时间到了。
一个是自知大限将至时不我待,另一个是,好友的失踪成了一个天赐良机,他终于找到了父子相逢的一个绝妙的借口,能不留痕迹的了却这件耿耿于怀一辈子的心事。
非常喜欢电影里人物间的那种不说透的关系,还有许多事后恍然大悟的细节铺垫。
那顶在湖边找到的黄帽子,是那个未曾现身父亲的形象,去机场的路上老头把帽子戴上,父子相视一笑。
妻子戏份不多,台词寥寥,这也是一个智睿坚忍的角色。
丈夫患癌,她把这份担忧和恐惧独自承担,发现丈夫出轨,她也默默的接受和宽恕了一切。
大半辈子夫妻,两人早已默契如一。
丈夫因为家庭的责任所在不能多言,显得踌躇,她都看在眼里心明如镜。
不忠的愤怒终将被岁月掩盖,被爱抚平,大家都在沉默里,心照不宣小心翼翼的守护着一层随时可能破裂的难堪。
父亲舐犊情深的真情流露,像缓缓的河流,隐忍无声下蕴含着深切的爱。
父亲希望儿子能趁着年轻,把画卖了换取时间多发展一下自我潜能,儿子希望父亲能及时治病,多活几年来巴黎看孙子。
时间,成了他们最紧缺的东西。
男人之间的感情不需要太多语言去传达,一言一语,看似平淡无奇的对话,背后都是叮咛和承诺。
机场入关前儿子再三止步回首,父亲挥手致意,一段原本以为死亡的关系就这样展开了新篇。
父子相认得美好,又相认得太迟。
两人对视带着坦然,还带着多少慌张,这一转身从此恐怕一别生死茫茫。
父爱如山,厚重得让人泪目。
—————————写点天花乱坠—————————油画是最大的转折点,设定的偏差,这部片可以拍着截然不同的故事和结局。
1.油画背后有玄机,揭出这是一场兄弟阋墙,弑父夺产的凶杀案。
最后失踪的父亲还可以选择出不出现,作为反转。
2.没有注意到油画,情难自制下和同父异母的妹妹上床,意外怀孕,天道循环,伦理悲剧。
3.油画上是他的另一个弟弟。
(那就可以拍连续剧了)
这是一个温暖善良品味相投的家庭,每一个成员都是那么美好,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真实隐忍。
当最后离别钢琴曲再次响起,此刻才是全篇平淡的故事完美的意义,当我们了解了真相,体会了每个人物的特性后,那音乐带给观众的是情不自禁的感动,是瞬间迸发出来的。
平淡不惊的故事,是含蓄的不动声色,是温柔之人但并非寡情,老头小心翼翼的尝试着用了另一故事来和35年都没有见过面的儿子重逢,陌生的要去了解一下才会带到家中,这无不体现了内敛和有些顾及,的确约翰的两个儿子都表现得很差劲。
特别想说说父亲的妻子,这位女性的刻画虽然着墨不多,但是在一些言谈举止的细节中就能感受到这位女性身上具有的温柔善良、贤惠大气的品质,特别是后来她隐约感到面前的这个可爱的青年就是自己心爱丈夫的私生子,想来她的内心在剧烈地震荡,但是她并没有和丈夫说破,而且希望这个私生子能够有力量能够挽留自己的丈夫多一些时日留在自己和女儿们身边,这些也正是父亲即使与儿子的母亲在巴黎发生了一生中最美好炙热的爱情,而且有了自己最想要的儿子之后,也最终没有勇气去伤害身边没有任何过错的妻子。
仔细重温,片中的每一处细节每一个对白最终都圆满地完成了一整个事情的勾画,一切都是美好而自然而然的发生,没有过错,只有爱与无奈!
如果是你,35岁,母亲去世已为人父,从来都以为自己是一个意外的孩子,突然一通来自加拿大的电话通知你去参加父亲的葬礼,你会怎么做?
这就是这部电影所讲述的故事。
接到电话的他前往了加拿大,父亲的朋友接了他,他想要接触他的兄弟想要了解更多,但这位叔叔处处阻挠时时提醒,不要捣乱不要画蛇添足不要过度接近父亲的家人。
他和兄弟和叔叔一起去了湖边想要再试试找到父亲的尸体,他见证了真正的家庭击破了幻想,决定还是不要参加葬礼,但这个时候他又发现好像这个叔叔才是自己真的爸爸。
法国电影简直是我所有观影大分类里最喜欢的,主要是因为它细腻的感情流动。
在一个家庭长大14岁才知道父亲是养父,成为了父亲似乎也不够称职,35岁要去完全陌生的国家城市了解陌生的家庭,而理由竟然是父亲的葬礼,这需要多大勇气呢?
男主几乎皱着眉在做每一件事,面对的尴尬质疑,这边的陌生人们欲言又止的样子和不知所措的亲近,都让人觉得他的到来已经足够勇敢。
而湖边像是一个转折点,让他意识到自己想象中的家庭并不存在而即使父亲不离开所谓的父慈子孝也不存在。
渐渐的,谜底揭开,那些情感终于浮出水面。
驾车的时候的对视,在家庭里面的闲聊,湖边的聊天船上的分享,一切都有了实际的意义和缘由,两个人最后的欲言又止和机场的再见,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是跟亚洲文化非常异曲同工的地方,有的事情需要留白需要一点点的隐晦。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他们都没人说出那句关于亲情的称呼,但也都在叮嘱彼此的未来。
他说让他卖了画坚持写作,他说保重身体才有更好的未来,他们都在说着关心,却都无比的克制。
也许这是一个小故事,但有饱含深情。
男人之间的沉默的情感就这样在画面里在眼神里交织。
送的礼物说不出口,就像是真相也说不出口,也许每句都是假的,但里面的情感又那么真实。
情感细腻隐忍,步调沉稳克制,情绪推进平和而充满力量,将撒狗血和矛盾冲突的桥段做减法,将眼神传递和细微末节放至最大化,故事的戏剧性和反转的张力已经满溢,却悄无声息的埋藏在字里行间,游走在角色关系渐变中,如翻腾的洪水筑坝成惆怅的细流,结尾父子离别的戏,有和解有释然,欲言又止却恰到好处!
深夜里轻柔的拥抱,晨光中安静的听诊,分别时盈满爱与感激的眼神,一次次细腻无声的交汇让人眼眶湿润。
演员、画面、配乐以及营造出来的氛围很迷人。
另一个译名父亲的馈赠更打动人 但是父亲细想下来狡猾得一言难尽 儿子是很细腻善良的人 理解了接受了回馈了 如果是韩国人来拍会把重心放到骨科上吧 确实是很有回味的一场暧昧
故事与配乐都细腻,温和,收敛。借约翰之名,化解一段疏离三十年之久的父子情。从相互的对话和关系不难看出各个角色间都存在隔阂:分居的夫妻,争执不断的兄弟,怀揣秘密的家庭,这种隔阂与芥蒂也恰是这段父子之情的隐喻。这世上并非所有人情都亲近,也有无数感情出于无辜却被隐匿,然后化作相见释然。
静默无声又丝丝入扣,总是这样的节奏最能侵入人心,这也许是更接近生活的本质。
细腻感人,无法言表的父爱。
内敛又精细。剧作踏实,执行朴素。这种拍情感的电影难度大,不依靠花哨和狗血,拍的是心平气和,看的是行云流水。演员都太好,加分不少。
三星半。很特例的故事,果然还是欧洲人特别擅长拍这种“润物细无声”式的家庭恐怖片,好几处情节安排都属于细思极恐的那种。同时也再次感叹东西方价值观相差之大,这样的案例放在中国大概怎样都不会有如此平静的结局。最后十分钟演员间的眼神戏非常棒,这种出奇自然的表演也让观者看的异常舒服与投入。
秋天来了,温温凉凉
三星吧 但中和一下评分
剧作真是没有必要,平淡的基调并没有错,错的是没有清晰自己的脉络,把握创作的主导权,这种意味不明并不能产生韵味,也没有留下供以探寻的空间。在我的解读里,更愿意这两个“父亲”是两种选择,两个平行空间,以温情弥补前半段最普遍的纠纷,愿意相信哪个,倚靠观众个人的倾向。但我还是不喜欢这样吝啬表达的电影。
一般
海边的曼彻斯特翻滚的是灼热的洪流。湖边的约翰之子流淌的是惆怅的细水。不分伯仲,只凭阅历,抑或那美语与法语对于悲伤的诠释。
2018048 二星还行
晕了,本来想看他人之子的下成这个了,那就看吧唉。一般。
我可能没办法原谅,但历经时间的荒流又能怎样呢?一个眼神说出再见,可能也是带走一切的终结。
一般
@2024-06-01 14:06:31
看了个无字幕版的,懵懂,好在影评区竟然有剧本,牛!
哈哈 一上来就被猜中了结局
就黑中医还有一点点意思
3.5 偶尔有滑入狗血尬撕桥段的危险,但基本都没滑进去。还可以吧,有着丰富层次、显而不露的内心情感书写,优秀的群戏,反转之前铺垫也到位。但是看完会产生一种没太大必要看的感觉....因为最后还是陷入了家庭片中最陈词的温情鸡汤调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