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roshima mon amor,Hanoi mon amor。
可以算纪录片。
战后的南北方言,隐含的冲突。
佛教地区的天主教堂,现实之后的梦境惊醒。
异乡他乡满目疮痍的土地,只有鬼神是梦魇之后的最终归宿,游荡在这些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孩子,老人惊醒的牛。
我常常以自己的方式想上亞洲,我常常以中國,日本和韓國的方式比喻亞洲。
在我的公式裡,這個電影離不開洪尚秀和畢贛,但和他聊天感觉可能范天安也沒有聽說過。
可能他的長鏡頭來源於他的短片,而他的短片也可能來源於陳英雄和其他歐洲短片,影像是如此的貧乏。
亞洲,泛亞洲,亞洲是中日韓電影優先的亞洲,而東亞優先,而伊朗東南亞在亞洲就屬於第三電影。
我們用亞洲的優先的視角來審視這些第三國家的電影,然後以受害者的視角在美國和法國取自己的東亞地位。
我们其实没有真正在和导演沟通,我相信所有中文的影评也没有真正和导演的沟通,而是和不同的翻译在沟通。
这让我经常感觉回到了建国初期的一大批北大中文系老师翻译英文资料的时代,这也是我喜欢越南电影的感觉。
和范天安的翻译一起在凌晨1点的紐約地铁回家。
她说她自己也是住在一个天主教堂的村庄。
在一个以佛教为基础信仰的国家,天主教一种村庄和隐秘的方式存在。
可以把这部电影是想成一种在北京郊区的天主教村庄。
河内与西贡的想象实际上是城市之外郊区的想象,如果拍北京可以避开高楼大厦,那么拍越南也可以避开高楼大厦,这里的乡村不是bigan的乡村,不是贵州只有乡村的乡村,而是在metropolis,大都市环境之下有选择的乡村,以及有选择的作者家乡的天主教堂,这里的老人不是必干的老人,而是真正的越战之后子弹穿过胸膛的老人故事,这里最后的奶奶不是一个人民艺术家,是一个越南的国际巨星,所以他的单镜头时间给的特别长,而可以通过他们的北方方言里听到他们南方的遗迹,在南方听到这些战争和迁徙的声音,语言蕴含着冲突,这种冲突是方言给的,而不是前几天我听到的张律说的,每个人都说自己的语言,每个人都能理解对方,这就是他的乌托邦。
即使每个人都能说自己的语言,但是我们怎么确定他们真的能理解对方呢?
其实我们都说同样的电影语言,我们怎么能明白的《路边野餐》以及越南不是贵州,谁又能明河内和西贡的区别呢?
我们除了乡村与乡村之外,电影语言甚至共同的语言和不共同的语言以及英文字幕都不能弥补人类之间的隔阂。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相同的只有在被禁止的河内纪录片节和被禁止的越南院线里,远在纽约给一两个异乡漂泊的人的一些慰藉。
尔人类的流忘是相通的。
我问翻译说很少见到你们越南电影,她说不是的,陈英雄之后再NYFF还有一场。
但是陈英雄要一个法语翻译,他不要越南语翻译,因为他已经入了法国籍拍法国片,演员是法国人,我跟他说我只喜欢陈英雄90年代的作品,她说是的,有些导演离开家乡久了,就不再是自己国家的人了,还好王兵感觉还是。
通过翻译看电影,一种迷失东京的感觉,好像一直在和翻译沟通,除了一两句关于河内和in act的单词,没有和导演语言相通,我问翻译在哪里上学,new school media,我说parsons离nyu很近,她停顿了半天说。
我想起来了,new school不是parsons。
一个个长镜头真的很美,不论是主演还是客串的配角都非常自然,没有很多调度,有种纪录片的感觉,影片中的动物都演绎的极其好,太神奇了。
看完整部电影最喜欢的一段是山的主观视角慢慢向前推,穿过浓雾,对面驶来的车灯大炫光射来,非常像是邵说的自己像是在一片迷雾中找不到一点光亮的画面呈现,很有意思的一段长镜头。
导演自己也说在创作的时候受到毕赣、塔可夫斯基这些导演的影响,所以在影片中还挺明显能看到这些影子。
从细节上去看,我觉得导演对长镜头,现实主义的表现还算是比较成熟,也是有着自己的理解。
影片的声音设计非常棒,是会给五分的程度,太细节了,结尾山躺在水中,声音突然变闷,一种淡淡的窒息感表现的很棒。
但影片有个比较致命的问题,就是主题,导演想要表达的信仰危机、灵魂的探索,在影片中确实没有感知到,所以整部影片只能说有些我很喜欢的部分,但整体还是不够的,不过能看到塔可夫斯基后新一代导演的力量,蛮期待之后的作品。
导演似乎很喜欢在晦暗的框架中露出一片明亮绿景的镜头。
临近结尾的梦境里,镜头从木屋向窗外拍摄,对称构图中央是一片金色的稻谷,怀抱婴儿的Thien在那一刻拥有了神性,仿佛圣父圣子。
另一个印象深刻的镜头是凌晨时他们捉着鸡在林中穿行,各自点起一根烟,树叶上的露水打湿了肩膀。
很喜欢这部电影,可能因为它的视听语言和我perceive世界的方式是相近的,一种与广大世界缓慢凝滞的对视,生活的无数种声音如风雨入耳。
在夜市摊子和澡堂里扣问上帝和信仰,在生活发展的同时经历空白。
甚至连在ktv里独自买醉睡去这种用滥的场景都让我体验到偶然迸发出强烈情感中的脆弱。
又或许正是这种滥俗的场景,笨拙的倒酒和沉默,才激起我生命失落体验的共鸣。
之后寻找哥哥的旅途就仿佛是某种醉极疲倦的幻梦,又或是一种忏罪追悟的朝圣。
他把身体浸在溪流里的那一刻像是某种反映真实的洗礼,一半在清净世界,一半在困顿人间。
那一刻万物的声音都渐渐远去,
【3.8】值得讨论的一点是当观众对毕赣/阿彼察邦/蔡明亮审美疲劳以后,我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慢电影。
当观众被迫悬置了自己的主观投射和集体无意识的心理预期,是否还能从庸常的观影视角中抽离出来,还是遁入另外一种我理应觉得好,但生理告诉我难以忍受的循环当中。
“纯粹视听情境”表现为脱节的随意性,把视听的功能作用剥夺,从而反对线性叙事, 现实和潜在成为反射的集合,不可辨识点普遍被东南亚导演挪用为对记忆的幻梦,神鬼的闪烁和空间的痕迹的状态呈现,却缺少一种情动的生成。
情动与身体/力/欲望/生命之间的逃逸框架被当代大部分慢电影导演牢牢的固定在玩弄视听把戏的中间,而丧失掉了真正拆解与重建中心的生机。
换言之,现在的慢电影导演,到底是坚决执行对于物质力量(影像)和身体物质(接受层面)的重组,还是已然成为被庞大权利机器(电影节圈层/选片人审美/影评人团队)所结构吞噬和操纵的无力主体,成为资产阶级享乐的闭环玩具,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显然与德勒兹强调的那个充满生机、一往无前、外溢、运动、逃逸所有权威中心的生成背道而驰。
抒情别致的长镜头在城市和农村游刃有余巧妙穿梭,看完这部又想再看路边野餐。
故乡的记忆,故乡的魔幻,故乡的人与事在这样神乎奇技的镜头调度下有着天然的神秘与亲和力,像迷雾在笼罩后潮湿地飘进内心。
很喜欢的一个长镜是从很日常的农村小院开始,固定长镜,随后背后移动跟随主角骑着摩托载着小男孩,经过十字路口再驶进泥土窄路,途中向赶着水牛的农夫问路,到达老人家中时隔着晾晒的衣物和框景构图对着客厅上的二人,随后二人起身出画,只听到屋内对话而不见人,随着谈话的深入镜头缓慢前推至屋内对坐中近景。
老人出画,男主看电视时目光看到墙上的奖章,镜头跟随男主移动,男主凝视挂在墙上的奖章,老人翻出战争时期老物件叫男主过去看,男主出画,画面缓缓左移至屋内二人在看老物件(画面声音是老人在说着老物件的故事),男主摸着老人身上战争留下的伤疤,画面突然变暗,镜头右移至窗边,风吹起帘子和门窗的声音,配乐响起,同时有一只鸡跳到窗台上站着……
睡了一觉起来发现才过了半个小时,与我期待的实在大相径庭,我本以为这个故事会讲更加当地的、针对的互动与孤独,但结果呈现的是一种十分普世的生死疑虑,甚至于讲述这种疑虑的视角是更加西方的宗教——不是指耶稣这个客体,而是围绕耶稣展开的问题与回答是西方的,甚至是英语dominant的传统。
映后Q&A导演说他选择这个视角是因为越南人在背井离乡中宗教信仰的破碎与融合是一个非常重要且日常的话题,但电影中的宗教信仰看起来正统且权威,而我所期待的那种“乡土”“在地”则淹灭在这种权威的叙述里,成为非常orientalism的空镜景观。
每段主题的断裂太过强烈,我无法在一截一截的“托孤”“失恋”“问道”中串起脉络,而更致命的是在每一个段落里的镜头也几乎毫无讲述的能力,镜头调度就纯粹是移动镜头,突然的放大缩小有洪尚秀的影子,特写后一个移向别处的全景让我想起侯孝贤,但都是非常平庸地学习或者说模仿。
折磨观众耐心这点见仁见智,但对我来说确实很好睡且容易走神。
也有反思是否自己对这种“东方故事”抱有的期待也是一种orientalism,也是另一种景观化。
比如我所理解的“在地”也只是个人经验的集合与想象。
我自觉存在这个问题,但这部电影没有说服我并不是因为它没有满足我的期待,而是它存在着我所理解的“缺陷”。
(以及最后实在无聊的时候开始刷票竟然刷到了洪尚秀,老天对我的弥补吗(?
开始看《金色茧房》的时候,确实做了很多心理预设,近三个小时的片长让我犹豫了一下下。
用了两天的时间才看完,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有事出门,我一定要一气呵成看完它的。
我喜欢这部闪现着灵光的电影处女作,一个男人的归乡之旅,牵扯出对于亲人与爱情,信仰与现实的诗意书写。
我真不觉得沉闷,反而享受长镜头带来的那种缓慢的沉浸感。
长镜头的设计调度,让潜藏在其中的情绪,研磨成了时光照进茧房里幽幽飘散的尘埃,沉浸陷落在这追寻自我的探索之旅。
离开城市回到乡村的朋友,车祸意外身亡的嫂子,脆弱离世的小鸟,失去的爱人,不见踪迹的哥哥......男主角在各种离别时刻中,探索着不同层面对于信仰的解读。
宿命感在信仰之中,成为了冥冥不可改变的现实。
这次回乡的旅程,远比他一开始想象的要困惑和艰难。
范天安的视听技巧非常纯熟,即便电影总让人想起阿彼察邦、毕赣的影子,但从形式之上的流畅观感,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一路不同视角城镇乡间的穿行,走入云雾之中,走入自我与乡土之间不堪回首的过去。
一路送别亲人也送别了自己,躺在河中最后的时刻,似乎是困惑开解之后的一种自我解脱。
电影不光在形式上做得很精致,声音设计同样是电影情绪的重要表达。
雨声风声、禽鸣狗叫、隐隐传来的喧闹与机器声......一切都是在勾画现实与幻觉之间的梦幻呓语,让人物在慢的形式中,埋设了丰富的层次。
画面外车祸的巨响,暗夜里鸣响的闹钟,天台上淅沥嘀嗒的雨声.......就仿佛远山缠绕的云,蒙盖一切的雾,都在声音的映衬下变得情绪浓烈起来。
慢情绪的电影本身就是一则先锋的影像诗,在影像之中极尽视听的细腻展示,在不同情境中放大情绪细节,连通个人不同的解读空间。
寻找过程中的自我投射,变成两种想象与梦境的展示,一个是曾经美好却遗憾失去的爱情,一个是找不回来或已成神话的哥哥。
一切近乡情怯的煎熬之美,都宛如小火慢煨,像积雨云的倾泻欲动,如山间风声的隐约传音,是视觉与情绪的奇妙书写。
我一点都不觉得《金色茧房》观感沉闷,我反而遗憾不是大银幕来膜拜,这部只属于大银幕的电影。
一部极致的慢电影,甚至是我所看过的所有当代电影里最为变态的。
概括他是邦哥或者毕赣的模仿者,大概率只是因为看不下去没话硬讲了。
所谓慢电影,并不是指的单纯的叙事少或者节奏慢。
慢只是手段,通过极致的慢与无意义,让理性在审美中逐渐失效,进而一步步消磨掉观众对叙事文本的期待。
而等到理性陷入睡眠,剩下的知觉感官便会失去束缚的进入一种高度敏感的状态,从而对极致的影像美以回应,得到审美愉悦。
惭愧,我最开始接触这类,看地球最后的夜晚,直接因为太累睡死,一觉睡到亮灯了,那也就遗憾错过了。
可能用中国话讲,就是「坐忘心斋」之后方能「澄怀味象」之类的?
我没那么懂老庄,但我想慢电影起作用的心理途径是类似的。
无论是邦哥,阿巴斯,蔡明亮还是某些时候的毕赣。
可能这种效应不是电影最主要的目的,但是或多或少大家都在通过种种手段,想着让观众一步步「入境入梦」。
而在如范天安这样极端的手段下,电影的本质显然已经彻底脱离叙事,纯粹的变成了审美享受。
我依然认为,这部电影可能是我见过最极致的一部了。
极致的无聊,困乏,也是极致的灵与美。
通过超长的长镜头魔法与拉满的混音,在越南的乡村与城镇中漫游,起初是无聊的,但随着理性陷入安眠,感官直接被暴露在这片热带景致之中。
这时,总算能感觉到那些长镜头的灵性了。
造型,调度,表演,音效,音乐——一切视听手段都指向于同样的目的,即一步步落入编织的境界里。
要达成这样的目的,不只是导演要有这样的观念,而甚至类似于类型片的工业魔法一般,非常依赖于其对调动一切视听元素的能力。
那些所见所听,难以描述,也难以被阐释学所解释出什么隐喻。
但这就是慢电影的魔法,属于纯粹的大荧幕,或许也是真正接近电影影像本体的存在。
看完之后沉思良久:导演到底在试图传达什么?
线索庞杂的影片包含了太多的悬而未决,你首当其冲地想知道他的哥哥到底去哪了,其次想知道他和他的女友之间发生了什么,还想知道最开始跟男主喝酒吹牛的人都是谁,按摩技师和他的哥哥之间又有何瓜葛。
伴随着范天安极慢的叙事节奏的,是越来越多的纠结和迷茫,愈发让你感觉到他的电影只不过是斩不断理还乱的时空中截取出来的一小段。
个人认为,这个看似作为全片线索的摩托车祸或许并不是那么重要,男主也并非是要应对这一事件的余波。
这场人祸从结构上看,仅仅是联系起了天安、阿涛、幸、谭和刘。
而这部影片的内容实际上并非仅此而已,除了车祸之外,开头世界杯的观赛场景和天安的女友都是很关键的两条叙事线。
此外,如果仅仅是聚焦于车祸的余波,那么天安在山上与老人的对话也显得非常难以解读。
所以在我看来,这部影片更多的是讲越南的历史和当今的剧变——越战的伤痛还没有完全离去,颠覆性的生活方式和思想方式就已经到来,人们对于城市和农村、世俗与超验、名利和家庭之间都产生了巨大的迷茫。
天安在各个有信仰或无信仰的人物之间游走,却不能确定自己该以何种方式面对他们、面对信仰。
如果依照老人的意思,天安最该做的就是去向自己的灵魂探求,而非为亲情、爱情、人情所困,丧失了自己的存在方式。
上山后的情节,或许是天安“灵魂出窍”的一段体验。
从水牛群的那个镜头来看,似乎是导演有意地采用了天安灵魂的第一人称视角,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把水牛群吓跑了。
此后的事情大概是他内心深处所渴望的,与自己的家庭团聚,过上一个相对平稳的生活。
直到灵魂回归肉体,他才惊觉梦醒,感受到老人所说的巨大的悲怆。
虽然我不能完全看懂这个电影,但是他古典的构图方法、飘忽莫测的调度、一气呵成的长镜头、包裹式的造境都让我印象很深刻。
金摄影机奖实至名归。
关于电影内涵的说法,我均不确定,欢迎讨论。
北影节看的第二场。
越南范天安导演的长片首作,去年戛纳金摄影机奖,好像还是去年平遥卧虎单元最佳影片,为什么拿金摄影机,看完确实是非常认同的。
拍摄的风格太美了。
印象极深刻,睡一宿觉也记得清清楚楚,一个是男主角哄侄子睡觉时变魔术,在床头的灯光下花瓶里突显的水、鱼以及关灯后黑暗中荧光行走的闹钟指针,背景里叔侄两人还谈论着天堂和信念的话题,不知为何眼眶湿润。
还有男主角在越南小镇上驾驶摩托车的视角,一路行进,从最开始物象的清晰日常流动到转弯前进逐渐加深的雾气萦绕,对面偶然闪烁的车灯和最后占满整个荧幕的光亮。
和参加越战如今做寿衣的老人对话一路从房外向屋内推进的画面,在进屋后再180度横向摇动,最后昏暗室内灯光下看老人的伤口的构图。
这个拍摄方式和影片最后男主角去田地寻找哥哥的半虚幻场景是一致的,在镜头的横向移动中变换物象。
另外,死者葬礼时由闪电和电力共同创造的忽明忽暗的光的变化、神父讲话提到祭品时镜头的倒放、男主角和修女女朋友在废弃房屋中藏与寻找的过程,摄影的创意和功力是令人钦佩的。
最喜欢的是凌晨破晓之际公鸡打鸣斗鸡打进草丛和大雨前水牛面对镜头的惶恐,从靠近到静止到慌不择路的过程。
整个电影68个镜头,3个小时的时长,可见真是个实打实的slow movie。
恰巧自己最近一直怀疑着自己,对信仰的持续怀疑、精神与肉体共生关系该怎么正确理解,这个节奏极慢的电影表现的内容给了我一些启发和安慰。
影片中占大篇幅的是越南的少数信仰基督教群体,从最开始影片似乎就提出了疑问,有着坚强信念的汗姆经历了命运不公后死去,在越战战场上的老兵以为别人做任何事不拒绝为教义、从未出现的去寻找神明的哥哥、抛开生活选择去做修女的女朋友。
其实主人公对神义信仰始终是持怀疑态度的,他试着去寻找答案,找出正反两种支撑,但直到影片的最后他都还是没有得到答案,他只能躺在河里,顺其自然。
恰好昨天看了的日本电影《杀死紫罗兰》,同样是年轻导演的首部长片,但体感是完全迥异的。
日本电影多少带有完全城市化后冰冷的精神内耗,而还是以乡村城镇为基底的南亚电影,还保有与自然的联结共生,从炎热潮湿的外部寻找解决途径。
他们的电影是温暖的、缓和的、能够抚慰人心的,哪怕表现的仍然是迷途和困境。
想起影片里叔叔给侄子变得三次魔术,我都很喜欢,扑克牌、铃声、水和鱼,让人莞尔,越南中部山区中那些躲不开的白花花的阳光和山中雾气,越南语奇妙的软糯,是奇妙的灵性触动的,评论总提范天安是越南毕赣或阿彼察邦,我觉得可能一些拍摄手法是类似的,但整个精神内核还不一样,因为中国和越南的乡镇语境和人的行为方式还是不一样的。
或许泰国和越南有某些共通之处。
不足也有很多,比如那个捉迷藏后的略长的吻戏,完全无意义,和整个片子的氛围和节奏格格不入。
看这场时前一小时我因为饥饿后吃饭糖分还没贯穿全身,一直还处于焦躁状态,后来,随着稳定性很强的长镜头和温润黯淡的光影,后两个小时我觉得无比平静安然。
台译名以及新加坡华语名都选了雾中潜行,是老塔的那个调调了但是与潜行者还相去甚远,风物上更接近路边野餐但是时空的掌控亦不如后者,大量迟滞、钝化、缓缓挪动的长镜头。一段剪视频的画面已经揭底,电影是剪辑的魔术,记忆也是剪辑的魔术,对过去的回看总跳不出自我幻想的剪接。
很惭愧,暂时没找到比这位更好睡的东南亚导演,所有睡醒出去的人只记得啊,开头倒也还不错
其实是跌宕起伏的三小时,每一个场景都完成的不错,尤其并不故弄玄虚这一点值得肯定。
《金色茧房》和毕赣的路边野餐一样,里面能看到很多侯孝贤的影子,远景、长镜头、摩托车、崇山......老人刘先生的娓娓道来,就像侯孝贤的戏梦人生。39分钟-1小时5分钟,一个26分钟的长镜头。开场在城市里的天安和回到乡村的天安的对比。侯孝贤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中外电影导演。只是自己牛,是电影大神;自己牛还不断在影响之后的导演,是电影大师。大神和大师的区别。
蝴蝶飞呀
大量的空镜长镜头都拍的很好,取景构图上很有想法,几乎每个镜头都有看点,越南山村都市的画面对外国人来说很新奇,有些远景的自然空镜富有禅意,故事内核很简单,嫂子死后男主回乡,重遇少年时的爱人,寻找远方的哥哥,在贯穿全片的天主教背景下试图探寻活着的意义,不过生命本没意义,寻来寻去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也注定了这种议题要在迷惘困顿中收尾。影片最大的亮点是摄影但最大的问题也是滥用长镜头,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堆砌长镜,节奏慢的让人时不时走神,其实老军人的讲述,阿婆一生的哲思,跨越时空和少女的相会,以及最后庄生梦蝶亦真亦幻般的哥嫂相会,本可铺陈出一趟很有感染力的心灵朝圣之旅,但被中间节奏平淡冗长缺乏起伏的一系列长镜拖了后腿
第2232部,现在不只华语年轻导演,就连东南亚导演都毕赣了,故事讲得套路不说,一个个都炫技得很,还一个个得认为自己是老塔在世。就连这种经典水草特写,堂而皇之得就那么抄了。这么一想毕赣还是有东西的,起码有那幕布上的火车。谁都能看的出来导演就想通过空间(缝隙和孔洞)和焦点搞点影像上的花枝招展和孔雀开屏,让某些影评人拿‘诗意’这种烂词评点评点赏析赏析,却发现这种多余的誊写,背后就是痛失所爱的无聊主题,让与导演同名的哥们在ktv孤独得乱嚎,‘上帝为什么对我如此残忍?’。
不想再看三小时的亚洲乡镇男青年怅然所失了
无数种离别;有亲手埋葬的告别,也有突如其来的离开;有意外的生死离别,也有回不去的情与人;旧时的雨和空间,被时间包裹的我们,要如何挣脱开呢?
比毕赣厉害
#FNC# 前半段的剪辑思路有瑕疵,多次破坏了影像的专注度,进而削弱了创造美妙情境的机会,后半段逐渐柳暗花明,把刻奇有机转化为侵入的视角,并终于找到了人物与景观间的适配距离,以及合适的呈现角度/速率;美中不足是对梦境与现实的边界界定及相关提示性信息(比如主角的魔术表演/结尾突然的通感建立)过多,既然已经把核心表意的模糊性做到这种程度,何不更进一步?另外,很奇怪的发现东南亚国家间的哲学观有很多共通性,今年已经不止一次在东南亚电影里见到类似的表述了
SGIFF 一场长达三小时的苦役。
开幕雷击 这种片我真吃不下 再也不看了
越南风情一览,有着明显的阿彼察邦和毕赣的影子,也许还有别的,这长镜头一开始觉得挺有想法的,就似乎想用一些手法来突破某些标签,但怎么好像反而标签越叠越多,关键是始终没搞明白到底想说点啥,于是就墨迹了,说好听了是慢电影,说难听了治疗失眠,我个人觉得某些桥段略浪费心情,尤其后半段,神神叨叨磨磨唧唧,不是很喜欢。
浪费我三个小时
【B–】和毕赣的向性实在太大,但也在地化地进行了时间与内容的延拓,文本沿袭神秘主义的模糊特性,舒适的沉浸感。
#ica the best present for today
看这个片的感受和顾晓刚的春江水暖极为类似:在技术上它们都周到圆满,某种程度上本片还更胜一筹,很多诗意意向的部分做的轻盈抽离恰到好处。但这样的片问题是在建设了人物和摄像机之间的抽离状态后,它便没有太多的办法从远距离深入人物的内心。本片更多地靠一些苍白费力拔高情感涵义的对话苦苦支撑,非常笨拙。这时候回头看侯孝贤和蔡明亮才能感受到他们强大的情绪力量支撑起的人物人格,它不是刻意挤压和硬性煽动可以达到的效果,而是某种情绪和情感的天赋自觉。
睡得很香
跟很多新导演一样,前半段的调度在构思和执行上更严谨,后面有些地方就凭感觉拍了。作为慢电影这种风格,导演做的很棒,用大量生活细节和低密度的叙事节奏把电影变得很慢,在一个个长镜头里带着远离故土的人重回再也回不去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