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见前篇:http://movie.douban.com/review/5047681/这一次,申冕在大君府上的一番际遇,足够他懊恼难过一辈子。
就在首阳大君府上,申冕见到了“公主”,可是前来喊人的侍女却称呼她为:小姐,这称谓让他十分惊讶,经过小姐解释,他才明白这是两位宫女子的恶作剧,也是两位世家子的误会。
这误会,一误就误了终生。
看他深情的眼神,看他知晓实情后的释然,就知道他对世玲未能忘情。
而在之后大君的提亲,更是让申冕动摇不已。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首阳大君先行得知长女世玲与金大人家的幼子早有感情在先,他也许不会急于除掉金大人家的幼子,故意搅黄选驸马的这池浑水,反而会进一步利用金相公这着棋。
其实杀人不高明,若是让金相公自行拒婚,反而更有效果。
可是大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都干了些什么,这才做出如此安排。
大君的错误在于信息不对称,他做梦都没想到长女世玲爱的是金家的幼子,就是他要杀的那位准驸马;而金大人的错误则在于估计错误,他也同样没想到,自己悉心教导的小儿子,怎么会阴差阳错,爱上政敌的女儿,还把她当作是自己的未婚妻来相处。
这,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简直荒唐透顶。
而另一面,金相公已经无法抑制自己对“公主”的爱意,来到宫内求见,求而不得,于是差人送信。
心神不宁的敬惠公主收到了一封特别的信件,展开一看,更是气急。
纸上仅有寥寥数言,然而却饱含深情,来看看金相公究竟写了些什么:以下引用公主伊亦愉昨 日也于林之事 且追忆化日来 也我配约条之 证票欢受也 自金胜柔引用完原来,金相公的本名为:金胜柔。
按照韩剧翻译规则:剧中凡出现证件护照,信件,表格等确认主人公汉字姓名等的镜头,均以剧中出现汉字姓名为准。
因此,从本篇开始,金相公本名写作:金胜柔。
信件是文言文,没有标点符号,并且大致是六字一行,并无断句,确认相关影像,并断句如下:公主:伊亦愉昨日也。
于林之事,且追忆化日来也。
我配约条之证票,欢受也。
自金胜柔意思是说:公主:我昨天也很开心地度过。
在林间之事,可留待日后追忆。
(此物为)我等承诺的信物,就请高兴地收下吧。
整封信仅有三句完整的话,然而却有着不同的深意:首先,金相公给公主的信中,口气并非敬上,语气较为随意,带有亲昵的措词,甚至用了“我”字,并且信中用意是闲话家常,并不正式,信中三句话,都是判断句,句式却都不完整,仅是省略句,可见这并非臣下作为先生的拜上信件,仅是爱人之间亲切地嘱咐和诉说而已。
其次,写信的目的是为了送上代表心意的礼物,信件的语气是亲切急促并且平等的,可见金相公根本就没有把公主当作是君上,而是当作是要成为他妻子的活泼可爱的女孩子。
他是作为未婚夫,在向淘气可爱的未婚妻诉说心里的感受,并且说出自己不会忘记的心意,还送来了礼物。
对于此事,若是放在平常士大夫家门的未婚男女互通书信,相互传递礼物的情形来看,收到信件的未婚妻会开心地笑起来,至少也会含笑收下。
可惜,这信件和礼物根本是给错了人。
收信人虽是公主,却无国君之女的气度,仍是心胸狭隘,毫无成算,不肯蒙混过关。
在已经确实获知世玲与金相公情谊的情况之下,若是她真想为社稷考虑,要嫁给金家联姻,使得世子受到庇佑,就不该戳穿这件事。
说到底,敬惠公主器量浅窄,不能容人,且毫无仁爱之心,她太高看自己的地位与美貌带来的震慑,忽略了人心的力量和选择。
其实,敬惠公主是个幼稚自私的女子,她在政治上幼__稚,若要想要两家联姻,能够平稳嫁娶,就不能在用情颇深的恋人面前自行揭穿真相,真相一旦揭穿,后果不堪设想;她在宗室姐妹相处间也凉薄,若是为了宗亲姐妹情谊,就不该在堂妹世玲面前如此显摆王室正统权威,表现出将堂妹与之倾心相恋的金胜柔当作所有物的猥琐行径。
亏得堂妹世玲善良不计较,否则不知道会有怎样恶劣的后果。
说到底,敬惠公主的幼稚和不智使她虽然明白自己的责任,却不知道为了承担责任要如何去做,或者说,敬惠公主是个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子。
这样不明智的行为,往往被称为:鬼迷心窍。
为了保住弟弟的王位,也为告慰父王,自私可笑的敬惠公主以急于成事的心办了不智之事。
如此说来,敬惠公主也太小看堂妹世玲与金相公的感情基础,于是她想要自行揭盅,要给金相公一个答案。
不,与其说是答案,不如说是真相。
在讲堂之内,听到金相公几句甜蜜的抱怨之后,嫉妒之心满溢的敬惠公主终于无法容忍金相公与世玲之间的情谊,着人揭开竹幕。
金相公原本在甜蜜地微笑,可是他发现帘后竟然是另一位女子,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帘后的女子不成,她的面容虽美,却有着与众不同的愤怒与嫉妒,这样的面庞透出王家之气,也显出隐隐的怨怼,她笑对金相公,说出自己的就是公主。
于是,真假公主,一人在室内,一人在屋内,一人在嫉妒,另一人却内疚,都要说出真相,不同的是,真公主不是为了江山社稷,而是为了一己私怨,而假公主则是因为情难自禁,深爱金相公,不忍心欺骗他,也不想欺瞒公主堂姐,这才想要说明。
镜头就定格在金相公惊愕的表情,与真假公主复杂又各不相同的眼神这里,明日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公主的男人系列。
这部剧是根据《金溪笔谈》(记载的朝鲜野史)里的故事改编的电视剧,在野史的基础上又加以修改而成,并以朝鲜历史上的第七位君主世祖李瑈(首阳大君)发动的‘癸酉靖难’为背景展开整个故事。
史书记载世祖将金宗瑞杀害并登上皇位,世祖有四男一女,一女为懿淑公主,其并非本剧女主原型,她的一生是有历史记载的(夫为郑现祖),所以本剧女主的真实性是有待考证的,而金宗瑞在‘癸酉靖难’是被灭门的,子孙们的存活率也有待考证(其中一个叫金胜奎的儿子和他老爹一起被灭了),以上为正史。
下面说一下野史,《金溪笔谈》中写道世祖的女儿世熙公主(又一位公主…)因不满父亲谋权篡位与其产生争执而激怒世祖,世祖想要处决公主,公主被皇后偷偷放出宫变成了平民,她在宝窟岩(位于韩国庆尚北道浦项市,照片上看是个洞穴,就像水帘洞似的哈哈)避难时认识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公主隐藏身份与其相爱并结为夫妻,很多年过去后,两人相互坦白了身份,原来公主的丈夫竟然是金宗瑞的孙子(书上写的是孙子,电视剧改为儿子),但是两人不计前嫌(灭门啊,仇人啊,居然能?!
)继续幸福生活(而且搬了家),又过了很多年,老君主得了病去修养,在修养的地方竟然遇见了已经变成妇女的公主,父女和好,当年仇恨全部释怀,金宗瑞子嗣得以香火延续…多么美好的野史啊,各种不计前嫌!
本电视剧就是根据这个美好的野史改编的,所以我认为结局不会太悲,可是既然打出了韩国版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旗号,所以和原著折中一下再加上俺含有中国特色的想象力,他俩要么变成蝴蝶一起飞走了,要么就是穿越了哇哈哈(完毕)。
追《公男》初,我就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为什么会为一段编织的爱情沉迷?
写《一场淬火清坚的爱》,这个问题似已理清——好剧佳人。
之后,就像基督徒,忍不住要与人分享福音带来的喜悦,我逢人必荐《公男》。
一个严肃的朋友对我提出严肃的挑战:“这样的爱情,太不现实;为如此虚幻的爱情动情,长大未成年。
”看来,我依然面临这个问题:为什么会为一段编织(不现实,虚幻)的爱情沉迷?
难道真的是因为“长大未成年”?
想起米兰·昆德拉,一个致力于揭开隐蔽存在本身的帷幕、进入事物灵魂的人,他切入现实的锐利与深刻,令我着迷。
随手誊抄两处,约现昆德拉的气息。
“这爱情不需要回报,它本身包含着召唤和回答,它自己满足自己······被爱的男人(譬如歌德)既不是爱情的原因,也不是爱情的目的。
”(《不朽》)昆德拉一语道破贝蒂娜的爱情与爱情无关,只为通过嫁接不朽(歌德)而不朽;“两个人相爱,愿意只有他们两人,与世隔绝,这是很美的事情。
但他们用什么来滋养每天的面对面相见?
世界虽然实在让人瞧不起,但他们需要这个世界来进行谈话。
”(《身份》)昆德拉不能轻信,恋人能永远“相看两不厌”,总是脱不开哪怕仅作为闲谈的世界。
读昆德拉,像淋一场寒雨,通透、警醒,也体感到生存的瑟缩。
但无论如何,我挚爱他洞彻生存实相的智慧。
我不是害了公主病的少女,被瑰丽的爱情迷梦拽向空中,不知水泥地面的灰暗、生硬与干涩。
我知,并且一直都努力去知。
至此,我可以更进一步回应朋友的质疑。
《公男》是到目前为止,我看过(当然非常有限)的爱情故事(无论以哪种介质呈现)中,将爱情置于最极端的处境,彰显出爱情最大能量的一个。
它的意义并不在于是否具有现实性,或许这样的爱情从来不曾发生过,现在也没有发生着,但我们不能就此否弃它的可能性;或者更确切的说,即便不具可能性(未来的现实性),它的意义恰恰在于不甘妥协于实然的应然!
它是人的智识和情感所能想象出的至情,它是卑微残缺的人对美好天堂的仰望。
人之所以不同于他物,就在于有一根系住这美好天堂的灵魂细线。
受科学精神洗礼的我们,当然不相信有一个寓居于我们体内、待我们死时、就像一缕青烟脱身转世的灵魂。
但我们该如何命名在人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求生繁衍、趋利避害的自然属性之外,那些“剩下的”东西——对真的求索、对善的执着、对美的敏感?
即便上帝要发笑,我们依然会思考;被命运捉弄的俄狄浦斯,会因羞愧刺瞎自己的双眼;为海伦的美丽而征战,血流成河亦值得。
我们权且将人的这些精神性的东西叫做灵魂吧。
《公男》照亮了我的灵魂。
我从来不小看梦境,即便《公男》只是一个爱情美梦,也是我们在幸福之中的时间。
并且在梦境(叙事)中所经历的生命感觉,往往会成为我们对现实生活的想象、甚至实践。
美好天堂,就是在我们张开胸怀、踮脚期盼的姿态中临近。
昆德拉切入爱情的实在,周正株切入爱情的理想,他们都深刻,但周正株让我经历了情感和心智的双重高潮。
至少我想不出,《公男》之后,理想的爱情还能怎么编(不是滥制,而是境界的推进),情话还能怎么说(不是随便说说,而是更有意义地说)。
连续为一部剧写字,在我是第一次。
朋友们说像诗。
其实并非是我刻意要写诗,只因真爱本身是诗,它召唤属己的语言。
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精彩的韩剧,先赞一个。
只不过男女主的爱情迅速淡忘,愈发清晰的是悲情的申沔同学,将死之际,含泪调侃道:你们这些家伙。
这个桥段看得我心慌,喘不过气,就像当时看色戒,钟敲了十二点,小梁同学绝望到骨子里的眼神一样。
憋。
闷。
心慌。
当然,宋钟浩的演技欠缺太多,力度深度都不够,无法与小梁同学相提并论。
不管怎样,人物形象的确演出来了。
男二永远是悲催的。
申沔同学被永远困在中间,不上不下,无法正气凛然,也无法阴险狡诈,可怜巴巴,两边不讨好。
他只是一介武夫,不会耍心思,只想有规矩,不想太多反抗。
生活推着他走,他就跟着走。
大君的命令再残酷,无论多不情愿,也执行了。
遵守永远比反抗容易。
娶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做自己的官,顺父意,得君赏,有规有矩,日子有条不紊的过下去就好。
不过,身处苦逼的年代,这种生活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碰到的是男主女主,男二你就受苦去吧。
申沔可谓普通人的写照。
混沌中也有渴望和努力。
努力让女主接受自己,让父亲满意,让大君赏识,让朋友们尽量脱离牢狱之灾。
可终其一生,什么也没做到,除了被他忽视的小受自蕃同学,再无人理解。
人人都急于把他归为坏人,叛徒,心狠手辣,不知痛苦,把他骂个狗血喷头才能证明自己的光明磊落。
作为剧中最苦逼的人物,苦水却是无处可倒。
想想看,首阳(在剧中)与妻子惺惺相惜,男主与父亲也可谓知己好友,驸马与公主相互扶持,更不用提男主与女主。
而申沔和他城府颇深的父亲几乎没有交流,所爱的女主恨不得一棒子敲死他,朋友眼中是不折不扣的叛徒,首阳也只视他为摇摆不定的工具,死不足惜。
可怜的娃!
无处诉苦啊。
蛛丝马迹的理解与同情是不得了的事。
驸马临死说,小石头可怜,你也可怜!
申沔同学瞬间崩溃,脸拧了半天,最后跑掉。
最后的战场,与小石头刀锋相见,却为小石头相救。
昔日的好友,还是不舍让自己死掉。
心里终于释然了,含着泪,嗔笑道,你们这些家伙,总是把我显得很可笑!
然后欣然倒下。
憋闷了许久的孤独,无人理解与诉说的恐怖,终于在这一句话里散去了。
之前看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有个县长和男戏子,一夜下棋,下到动情处,两人一怔,相视无言,抱头痛哭。
两双眼像两面镜,照出两人心底的孤独。
可又有多少人有此幸运。
每每想倾诉,说到半截,望见对方心不在焉的脸,只好对自己说,你丫赶紧闭嘴。
人类一晃几千年,大多是独守着自己的孤独,憋着闷着过了这世世代代吧。
大概人人都愿有那么个人,可以互相倾诉自己的乐与痛,不吃不喝,说上个三天三夜,或是相视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相拥而泣,哭他个三天三夜,哭走我们千百年的孤独。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 第二十三篇 私定终生郊野木屋内,夜雨霏霏,淅沥的雨声之中,屋内的气氛却已近热烈。
因为世玲脱下淋湿的衣服正在晾干,见到金承柔进屋,又急忙穿上,可是抱着柴禾进门的小金,却抱住了这样的世玲。
之后世玲才说出要告别的话,以他们对彼此的了解,这一次是真的要告别了,因此才会如此不舍。
小金与世玲此时已历经重重劫难,彼此相知相爱,遇到如此风雨之夜,又是在寂静无人的茅屋内,如此强烈的感情激荡在两个人的心头,有私定终生之事,也就在意料之中了。
其实,在如此私密的空间,因为大雨淋湿了衣服,恰好将这种惜别与恋慕之情全数引爆。
此时,不舍的小金轻轻褪去世玲的上衣,看到了世玲为他挡箭的那个伤痕,这才俯下身去吻了那处伤,其实是他深爱着包容善良大度,一直都站在他这一边的世玲,他爱着这样的人,也就爱上了这样的伤痛,而世玲已经明白两人即将分离,这才希望留下念想。
这时候小金问世玲的话,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你愿意做我孩子的娘吗?
而世玲回答得则更妙——-您愿意成为我孩儿的爹吗?
这才确定了彼此的心意。
窗外雨声渐止,风声已歇,屋内身影缠绵,难舍难分,他们彼此的问答就已经确认了彼此在心目中的地位,更确认了日后若有子嗣,只能是对方的孩子,这不仅是金承柔对世玲的感情和身份的确认,更是对她个人的尊重和承诺。
相对于当年两人相爱之初,金承柔在水边岩石之上写下:换我心为你心 始知相忆深而世玲作为接受宗亲教育的女子,则含笑回道: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就在此时,出身忠臣金宗瑞家族的幼子金承柔和世祖长女李世玲在惜别之时,已经跨越感情的承诺,而成就了人生的承诺。
可是,他们的结合既无媒妁之言,又无父母首肯,只能确认为:私定终生,也就是说,两人并未行婚礼,还无夫妻之名,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才安下心来继续去做各自的事情。
就如同老赵对小金所说:-决定得好!
是该这么做啊!
作为忠臣幼子,即将带领部下离开,金承柔必须要走自己的路,这是忠君之道,而作为篡位君主的长女,大弟重病在身,一直说要见到姐姐,世玲也必须去照顾弟弟懿敬世子,这是人伦。
就在清晨,一袭黑衣的金承柔站在旧日首阳大君府邸门前,默默注视着世玲走向从前的家门前,也只能在心底默念祝福,而世玲哪怕回到旧宅,回头望去,也还是能看到那个黑衣男子的身影,他们就是这样的不舍,可是哪怕不舍,也必须分别,这是命运,也是两个人必须要走完的一段路,他们无从选择,只能分别。
回到旧宅,世玲终于见到了大弟李崇,此时他已经是懿敬世子,已非往时温厚健康快乐的样子了,而是一个垂死的病人。
李崇看到大姐世玲回来,精神顿时好了很多,还问起金承柔,世玲答着话说没有走散,还说不论在哪里,金承柔始终在心上,可见她的确是因为顾念亲情,才来照顾弟弟。
这一席话说得世子也感动非常,只是握住了世玲的手。
虽然世子温暖地问候并且安慰了姐姐,还对姐姐的感情表示了支持,却敌不过申冕疾风骤雨般的问话。
申冕看到世玲神情有异,出于男子的直觉,就知道事情已经不对,于是喝退了尚宫,又对世玲大声吒喝,非要逼问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岂料世玲此时已经以金家妇自居,让申冕顿时气结,继而又含泪大喊,-此生哪怕无法得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
到了这里,观众已经可以肯定申冕为爱痴狂,已经濒临崩溃,却原来从头到尾,申冕爱上的都不是世玲,而是他好友金承柔的爱情。
当年自从得见世玲为金承柔阻挡马匪箭雨之后,他就爱上了这样的爱情,继而又看到世玲为小金心伤落泪动情思慕,他也只能回望这样的背影,哪怕在旧时首阳大君府邸门前那样的拥抱,缓解的都只是他自己的心情,而非增进感情,那个拥抱还直接刺激了金承柔的抢亲,冲掉了他自己的婚礼,此后,他虽然多方询问,继而发怒,最后发展到无所不用其极,向世祖告密,却也只得了世祖取消了他与公主婚约的结果,将世玲赐予他做了奴婢,若是赐予奴婢,哪怕有了夫妻之实,也不能算行婚礼成婚的正式夫妇,或者,直到最后,世祖还是未能顾全他想要迎娶世玲的心意,也只能说,他与世玲的确是有份无缘。
爱上别人的爱情,是可悲的,因为无论怎样付出,仰望的都只是别人的爱与悲喜;爱上自己的爱情,是虚无的,因为爱终究也只是爱,若没有了特定的人,什么都是虚空,哪怕如许伤痛,最终也会只抓住风。
剧情发展到这里,主题才算真正明确,申冕与金承柔两位男子,各自抓住婚约与爱情不放,一个人得到了世玲的全部爱情,另一人则得到了世玲的全部劫难,他们对于世玲公主来说,都是公主的男人。
虽然申冕已经如此疯狂,可是病重的懿敬世子不会让他继续喧泄愤慨,只会站在近前,以国之储君身份,喝令申冕不要继续折磨大姐世玲。
就如同世子所说,哪怕他病重也要保护姐姐,可是这样善良温良的人毕竟不会长命,因为他是世祖的长子。
世祖为篡位如此作恶,哪怕子嗣再善良体恤众人,前来索魂的众王者也不会让世子继续活下去。
就在世玲悉心照顾大弟李崇之后,就在世祖与尹氏赶来探望世子和长女世玲之后,懿敬世子终因病重身故。
望着儿子死前憔悴的样子,世祖不由得悲从中来,可是他无法接受长子李崇早夭是因为他自己造杀业太重所致,却把这一腔的怨愤发在了世玲作为公主的史书记载之上,要史官去掉世玲作为公主的所有记录。
这一狠决的举动,当时就吓傻了世玲生母尹氏,在她看来,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再失去第二个,而且从世子死前的情形来看,的确是冤魂前来索命了。
或者说,尹氏也认为世子的死不能怪世玲,而要怪责丈夫世祖。
世子之死的确不能怪罪世玲,世子死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他看到了文宗大王和上王殿下在向他招手,可见两位冤屈无人可诉的王者生魂是代替众多被世祖冤杀的忠臣魂魄来索命了。
因为世子说得很明白,还指着屋内一角说上王殿下就在那里,顿时吓傻了尹氏,让她的眼泪都固在了眼中。
看,在前篇我们说了什么来着,瑞宗大王生母显德王后的冤魂要来索命了,这么看来,剧情安排来索命的王家生魂不是显德王后,而是文宗大王带着冤死的幼子瑞宗大王来收人了。
如此说来,熟知王家渊源的世祖正室尹氏如何能够不害怕,如何能够不惊讶,可是世祖却依然如故,他只是把这一切归咎于长女世玲,都是世玲的错,才导致了这一切,都是世玲撇下父亲和弟弟跟仇人的儿子跑了,这才给家门引来了祸端。
此后光阴荏苒,世事匆匆而过,先按下金承柔的复业大计不表,来看世玲的遭遇,她已安心在申府当了奴婢,每日忙碌,倒也还过得去,可是申府却安排她每晚去给幼子申冕铺被,可见还是希望二人借由结合而免去世祖给世玲的废爵位之令,恢复世玲的公主身份,可是在申冕房中,任凭申冕如何以言语吓唬刺激世玲,世玲始终只坚持着要继续守候金承柔的心意。
而敬惠公主则已经诞下长子,在生产之后,因为确定是男孩,这才打开写有男的姓名纸,只见姓名纸上写有:郑眉寿三个字,可见郑驸马临死前是希望儿子名叫郑眉寿,敬惠公主虽然丧父母丧夫丧弟,却有了孩子相伴,因此也只是默默度日,可是金承柔的复业大计却已渐有所成,已经攻占了咸吉岛,又除去了所有守岛官军,为的就是复仇大业,消息传到都城汉阳世祖处,世祖与大臣们都惊惧不已,这一次,世祖再生毒计,要逼迫申冕杀掉金承柔,又对他不在放心,还派韩明桧督战,意在警醒,要在紧要关头干掉金承柔,可是申冕此时的心情真正复杂,哪怕老父申叔舟耳提面命,也让他心乱。
乱归乱,走还是要走。
只是,在申叔舟警告儿子的那一晚,世玲刚好路过听到这番话,对金承柔是安危担心不已。
世祖为什么要逼迫申冕去对付故友金承柔?
也只能说,世祖失去了长子李崇,又狠下心来将长女世玲贬为申家的奴婢,除去世玲的宗籍与史书记载,就是想要女儿在世上消失,作为无名的奴婢死去。
此时他对申冕的安排,其实还是想要申冕迫于压力带长女世玲去咸吉岛,还是想要以长女世玲作为诱饵,捕杀倒世大将金承柔。
可是世祖亲自作为,就违背了人伦,哪怕世玲纵有千错万错,也不该被父亲当作诱饵去捕杀仇人,于是他只能借由他人之手去拿嫡出长女当诱饵,但又不希望此事张扬,于是让韩明桧跟随,伺机杀死众人,如此一来,他这样丧尽天良的举动就无人可知,众人知晓,也只会怪罪申冕该死,竟敢拿世祖长女去诱捕叛军。
可是世祖的毒计并非没有人看透,尹氏已经在暗处察觉到了丈夫的念头,这才在丈夫世祖喝酒之时,和他提到了此事,还说已经失去了长子李崇,不能再失去长女世玲,可是世祖置若罔闻,对他来说,王位比亲情和家人都要重要得多,他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实践的。
尹氏如此苦劝,对世祖是毫无用处的。
可是,作为昭宪王后沈氏最看重的儿媳,尹氏也不是个坐以待毙之人,她也有她处理问题的办法。
这一次,尹氏要解决问题的办法,竟然还是找到敬惠公主,从公主入手,想方设法善待公主,要她为襁褓中的婴儿眉寿考虑,接纳改善待遇之命,其实是为了改善自己的女儿世玲的境况。
在不少情况下,尹氏作为宫内掌管内命妇的中殿娘娘,看到女儿世玲如同奴婢一样奔忙,往往无从帮忙,只能命令宫女余丽跟随女儿侍奉,在这样的情况下,敬惠公主出面看望世玲,可能更加合适。
敬惠公主出现在申府院落内的时候,正巧遇到申冕,看到怀抱婴儿的公主,申冕立即就想起了故友郑悰,于是赶紧笑问是否是郑氏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可是敬惠公主因为郑驸马被申冕举发,凄凉被捕,且死状凄惨,无论如何也不肯多说一句,直说不愿让驸马为孩子起的名字被如此肮脏之口说出,就步入世玲房内。
敬惠公主前来探望堂妹世玲,一为问候,二为保护,还高兴地收下了世玲亲手刺绣的绣品,其实是来探听消息,这才知道世玲要跟随申冕去咸吉岛,不由得担心起来。
此前,金承柔曾经找到公主,希望她能跟自己一起走,好好抚养孩子,可是公主却不愿离开,希望孩子能够在父亲身边长大,说白了,就是她不愿意离开丈夫郑氏埋骨之地,依然追念故人,金承柔无奈,只得自己离开。
而此时在咸吉岛上,已然变了天日,发生了大事。
金承柔一行人等已经手握兵权,要世祖拿命来。
此时世玲来到,又听侍女余丽说起老韩和小申合谋要捕杀金承柔的计划,不由得大惊,要余丽牵马来。
其实,世玲此时跟随上岛是非常危险的举动,她已经不再是公主,没有了王家身份作掩护,也无人跟随保护,只能自求多福。
申冕对她的心态也很复杂,一方面非要干掉金承柔,丧心病狂地要拿世玲作为诱饵意图诱捕劫杀,另一方面又忍不下心,下狠手。
如此说来,申冕此时已经进退两难--进不得,因为他帮不了金承柔,杀忠臣,举发恩师和好友,令其死于非命,他已经走得太远,再也回不去了;也退不得,若是退却,世祖也饶不了他,此次派韩明桧跟随,明里督战,实为监控。
写到这里叹气,申冕的确是个悲剧人物,自私狭隘,坏又不够坏,陷入对金承柔的羡慕嫉妒中,无法自拔,这才走上了不归路。
议事内堂门前,余丽已经听到了韩明桧的奸计:要以世玲为饵,诱使金承柔上门来战。
而在起事私兵营地内,上门相告的世玲却被义兵首领认出是申府的奴婢,要将她作为奸细处决。
就在士卒对世玲举起钢刀时,千钧一发之际,有黑衣人赶到,以手中剑格开了刀,来者正是金承柔。
忠臣幼子与篡位君主长女的姻缘该如何了断,世铃又将何去何从,敬请关注明晚为爱痴狂系列最终篇。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八篇 将心比心敬惠公主府内,金承柔与公主驸马夫妇以及恩师李垲正在说话,言谈中提到世祖先前的爵号首阳,此时忽听衣物落地之声,原来是世玲已到。
其实,未出嫁的公主来探望已出嫁的公主,也在情理之中,况且,李朝时代本来就要求女子行走站立都不得出声,见到长辈和亲友,只能看对方一眼,再移开目光,说话时必须看着对方的鞋尖。
迅速俯身行礼并且回答:“是”的女子,被认为是有教养的女性,所以,在锦城大君举事之前,世玲也曾见到叔父锦城大君,面对叔父颇有威严和怨气的询问,她也只是俯身行礼,然后回答:是。
其实,这是王室教导自家子弟的礼仪规范,也是身为宗亲女子所必备的礼仪所在。
因此,在那时候,锦城大君找不出世玲在礼仪方面的一丁点问题,也只是惋惜地看看她,然后继续准备举事。
而今还是在敬惠公主府邸内,世玲默然站在廊下,碰巧听到众人谈话的后半段,也属合理,可是她此后的反应,就被当时身在府内的人们所担心了。
可是,这不是担心的时候,因为此时敬惠公主那机灵的丫头已经紧张来报:-申判官到!
可见,这里的人们要做的不是讨论世玲听到这句话会怎么办,而是赶紧应对眼前的麻烦——若是申冕前来,见到了从前的朋友小金,又会作何反应。
恐怕知道了也会将他带到汉城府,继而交给世祖大王才是。
正因为脑海中飞快转念,世玲马上竭力维持镇定,然后嘱咐小金进入内室躲藏,这情形让敬惠公主、郑驸马和李大人看之后,都暗暗心惊。
这哪里是首阳的女儿李世玲要对罪臣金承柔说的话,这是金夫人对金大人说的话。
此时此事,三人听到世玲的话,都是一愣,但是情势逼人,还是暂时混过去为妙。
于是,郑驸马和李大人一起合作,对申冕打起了马虎眼,而在敬惠公主屋内,敬惠公主、世玲堂姐妹与小金尴尬而战,世玲与小金还在回避着彼此的目光,又在悄然打量着对方,眼睛还是在说话,终于,早已察觉这一切的敬惠公主终于待不住了,说是屋子里闷,要出去透透气,其实是她明白自己是夹在这对有情人之间的超大号灯泡,过去是,现在是,以后还会如此。
在堂姐敬惠公主家的内室,世玲和小金在篡位劫难之后终于有了一番真正意义上的恳谈,这还是得感谢敬惠公主为他们创造了这难得的机会。
可是哪怕如此,这时间也不会很长,因为挂心世玲的申冕就在门外。
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世玲最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她所爱的金承柔。
她问得只是他作为“大虎”复仇的意义,其实她是想知道金承柔是否还想要继续这可怕的杀戮,此时的世玲并非有疑而问,而是无疑而问,所以她的问题都会是否定的答案——这样报仇不会感到舒心,这样杀死仇人不会愉快,这样的报仇绝对不是最终目的。
而另一面,在默听的小金终于出言反驳,他只是说因为世玲的爱,让他从伤痛中慢慢醒转,治愈了他的伤痛,可是世玲想知道的事,又何必再问。
此时的小金,虽然深爱着世玲,但为了世玲不跟仇人之子再有瓜葛,已经忍痛对了她说了不再相见的话,又如何能够诉衷肠,唯一能为她考虑的,就只有速速断了世玲的关心之念。
可是,行动才是唯一,小金虽然想要做的是去除瓜葛,想要说的是狠心绝情之言,但是他的眼睛背叛了他的心,他是如此深情地望着世玲说出那番话,如何能够了断瓜葛,又如何能够狠心绝情呢。
这一次的谈话,只是点醒小金的又一次恳谈而已,并且让他进一步确认自己的心意:不肯让世玲再跟在任何男子的身后离去。
当听到屋外的申冕在呼唤,世玲为了敷衍他,也只能离开并向他告退之时,小金的眼神又如同狂啸的海浪一般起了波澜,他还是那样灼热地看着世玲,看她转身,看她离去,看她关门,伸出手来遮挽,却拉不住,因为哪怕近在咫尺,若是心有芥蒂,不论以怎样的爱意伸出手去,都拉不住对方,这是明知无法拉住却仍想要拉住的心意啊。
于是,小金站在暗处默默地看着世玲离开,世玲知道,他也知道,世玲相看,他也回望,依旧还是那样眼神灼热地看着她,却不上前去。
没有错,世玲不会举发敬惠公主一家,可她却会看着笑意满满的父亲欲言又止,还称呼他为阿爸,听得世祖大王当时就乐了起来,认为女儿已经理解了他,不会再赌气了,其实他不知道,长女世玲这么做是因为矛盾的心情所致:哪怕如此残忍狡诈无心可耻的父亲,也是会对女儿慈祥微笑的父亲,也是会为保护女儿不惜一切代价的父亲,这不是世玲想要他死去的父亲。
因为恩师李大人的劝说和提点,小金终于感受到了世玲的心痛。
在公主府,哪怕只是一面,世玲跟着李先生念书,哪怕日子还不长,李先生也明确知晓世玲公主确有深爱之人,在讲论课室内的一番说话,再加上公主府内的一番掩护情景,终于让李大人确认,自己的弟子金承柔就是世玲公主所爱的那位男子。
无论从人伦角度来看,还是从道义上来看,李大人都觉得弟子金承柔不宜在参加这次的行动,可是他的好意却被小金拒绝,在他看来,父兄死难,家门无以为继,自己参与举事就是代替父亲与篡位君主世祖大王作战,绝对不能临阵退缩,更不能为儿女私情所动摇。
最终,举事前日,公主的男人们都迎来了自己的别离——深夜,敬惠公主称病,差人入宫来报,非要见到世玲一面不可。
此时,世玲已是长公主,与此前大君之女的身份有所不同,若是出宫须征得统领内命妇的世祖正妃尹氏的同意,不得已之下,世玲来见母亲,提到堂姐敬惠公主病重,就想要见她,尹氏虽然不同意长女如此频繁出宫,可是看到女儿如此情真意切,也只得答应下来,但要世玲速去速回。
可是一口气跑来公主府的世玲看到的却是身体壮健的堂姐敬惠公主,堂姐甚至问她是否说了那天听到的谈话,原来,原来骗她前来,只是怀疑问话而已,世玲不由得心寒起来,可是堂姐敬惠公主却说不是,不是自己,而是眼前这一位要相见。
原来,她询问是否告知,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这一次肯成人之美,只是她对于忠勇的堂妹世玲的感谢。
换我心为你心 始知相忆深直到此刻,世玲才确认了此刻小金的心意,原来,他还是想要在举事之前再见世玲一次,说是了断情缘,断了想法,可是怎么每一次都说是要断了想法,不能再见面,怎么每次都是以这样的借口相见呢?
可见,情到深处无怨尤,哪怕每一次都想要了断情缘,断了念想,都无法了断,无法断念,最终就连了断抑或是断念都会成为相见的借口。
因为彼此深爱,彼此信任,彼此了解,才会成了目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
公主府邸的廊下,世玲声泪俱下,说出自己的心情,虽然看到父亲做了这么多无耻可怕的事,她耻于以此人为父,但是一想到父亲会被害,还是会痛心,同样地,小金想起自己要为父兄复仇,要全力向前的心情,这也是因为对父亲的爱,在这一刻,他终于理解了世玲,也坚定了要继续举事的心意。
暮色中,世玲从后环抱她挚爱的金承柔,一边诉说一边流泪,原来她也在将心比心,一直都在,在父亲与爱人之间,若要做个选择,她希望两个都活着,所以她选择回避问题,希望和小金远走高飞,可是,同样是在父亲与爱人之间选择,她所爱的金承柔却选择了他自己的父亲金宗瑞。
他虽然能够理解世玲的伤痛,却不能停止举事,因为,在他看来,作为金氏家门仅存的后人,生者肩负责任更为重要。
终于,小金缓缓地,却是坚决地扒开了世玲的手,可是世玲不依,还是拉住他的胳膊,他还是含泪忍别。
此刻,痛苦的不仅仅是世玲,小金也同样心如刀绞,可是大时代里的小儿女往往无法自主命运,该来的还是要来。
在水玉馆酒肆之中,举止拘谨的郑驸马终于等到了小金,两人还是如同从前一样喝酒,只是,他们已非当年心无成算,无忧无虑的两班子弟,而是心事重重的成年人了,而且都面临着生离死别,郑驸马唯一能做的是把外表坚强,内心却极度柔软脆弱的妻子托付给最信赖的好友金承柔,要他如同自己一样地守护敬惠公主。
而他回到家里,却见到妻子在等他,问他怕不怕,他也只能笑着说怕,可是为大义却不能不举事,这一晚是敬惠公主与郑驸马作为世祖朝的和睦夫妇,所度过的最后一晚,生平难得地,她称呼他为相公,而他也终于感念公主的心意。
第二天清晨,公主在院内等候,要他给她戴上银质戒指,为的就是肯定他作为王女之夫,作为敬惠公主的驸马,实在难得,看敬惠公主如此用心良苦,其实是在为夫君壮行祈福。
而在另一面,金承柔也笑着与水玉馆的众人话别,当老赵含笑嘱咐他一定要活着回来的时候,当侄女小雅江笑着跑过来跟叔叔告别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就为见到亲人和朋友。
果不出所料,此前申冕对自己的恩师和好友郑驸马反复叮嘱,也被众人当作是首阳大君走狗的乱吠而已,这是剧情伏笔,预示着这次举事绝对不可能成功。
这宴会也只是韩明桧的一次计谋罢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干掉这些对世祖大王不利的老臣,或者说,这次迎接明朝使臣的宴会,是一次可怕的鸿门宴。
为了肃清参与举事的大臣,世祖先是让译官出身的申叔舟去拜请使臣,告知推迟宴会,又让韩明桧派申冕带重兵把守。
因为参与举事的罪臣怕死,要举事的众人还是全数被抓,年轻的上王一直都亲近并且尊重的姐夫郑驸马就这样在他的眼前被带走。
此前,世玲听到母亲尹氏说起宫内要为迎接明朝使臣举办宴会,又听侍女说起汉城府为应对这次的大局增派了几倍的兵力,已心知不妙,为了阻止金相公前来参与举事,她甚至不通传中殿娘娘就与侍女改装,擅自离宫,为的是询问敬惠公主关于金相公的去向一事。
当听到公主说出宫内已经开始内乱之后,着宫女装束的世玲拼命赶路,为的就是赶得及告诉金相公,一定要截住他。
可是,她迟了一步,申冕已经从世玲的行为举止中悟出“大虎”就是金承柔的真相,他显露出残忍的本性,将被抓的众人带往闹市,穿城而过,为的就是引出“大虎”。
世玲还在市井狂奔,而陋巷之中,金承柔已经扯下了黑色面巾,面对昔日好友申冕,将要举起宝剑……世玲会如何面对这困局,忠臣遗属金承柔能够安然脱险吗,下周同一时间,敬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剧评系列下篇。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八篇 戕害伊始正当首阳大君与正室尹氏在屋内商议篡位事宜安排之时,却恰好被来要绣花布的长女世玲听到。
世玲这一听,吃惊不小,惊得她跌坐于地,以手掩口,震惊到无以复加。
原来父亲首阳大君正如堂姐敬惠公主所说,是怀有篡位之心的逆谋罪人,并且,这一次的计划是要杀尽忠臣金宗瑞一家,就连女儿深爱的金家幼子金承柔也不放过,怎能不让她震惊。
可惜,到底是年轻,没成算,更没有城府,世玲到底还是在告别时,让父亲看出了端倪。
于是,亟待施行计划的首阳大君命令妻子尹氏对长女世玲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其实,这个命令下了也是白下,若是尹氏知晓世玲要去给金大人报信,非要保护金承柔不可,怎能放她离开。
若是计划还未实施,就提前泄了底,不仅首阳大君要遭殃,全家人也一个活不成。
照此来看,世玲虽是她所出,但也是全家的罪人,必须严加看管。
在这里,首阳大君的正室尹氏已经表现出作为宗室正妻的威仪和狡诈,也体现出那个时代的女性所罕见的浮沉在政局交替中所具备的明智、镇定与冷酷。
首阳大君篡位之后,在日后残酷的宫廷斗争中,尹氏之所以能够持续垂帘听多年,数十年屹立不倒,成为宫内人人景仰的大妃娘娘,与她坚定明晰的心性有关。
只可惜,她错嫁了宗亲首阳大君为妻,若是嫁入宫内,定是一位能够辅佐文宗大王及世子的贤后。
一句话,尹氏具备朝鲜第一宫女子的智慧和素质,确有王后之命,却错配了首阳大君,成了篡位罪王之妻。
正是因为她的判断力,才分析世玲若是逃走,一定会去金宗瑞家。
就在金大人家门前,世玲第一次见到了金家众人。
第一位出现的是金氏家门的长子,也是经常教训金公子的大哥金承珪。
作为金家的主人,他慢慢踱出门来,听到有人要找幼弟,急忙打量一番。
看到端庄美丽的世玲,又见她一身大家闺秀装扮,也只是略微点头,稍一欠身,算是行礼,继而又看到世玲丢了一只鞋,将穿着布袜的脚藏在长裙下的举动,好生疑惑,继而又听她说要找金宗瑞大人禀报,就更是疑惑。
然而,此时金大人已回府,世玲急忙上前施礼,说有事相告。
这是世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未来的公公。
老臣金宗瑞望见眼前忽有一女子前来施礼,又说有要事禀告,也是一惊。
可是,他却看出了不同之处,此女虽然狼狈前来,然而体态端雅,神情举止持重,言谈有礼,并且使用了王室专用的敬语,并非出自普通人家,谈到幼子金承柔又说是亏欠了人情,神情凄凉又深情,可见确有隐情。
因此马上以礼相待,下令赠鞋,并请入屋内相谈。
岂料,此时侍女余里已经带家丁前来,非说世玲是个言行不受控制的疯姑娘,硬是将她强拉上轿,带回了家,可惜与出门相望的金承柔仅有一面之错失。
看,这就是命运,错失的一面造成了多少人的遗恨。
可是,在世玲被拉上骄子之前,却被金家的长孙女看到了,吓得捂住了嘴。
扮演金家孙女的小演员是收获人气无数的金柳彬小朋友,因为在【Oh!
my lady】中扮演不说话却懂事可爱的小姑娘艺恩,引起关注,获得不少女性观众的支持。
这一次的古装扮相,真真难得,长大以后看看这时候的剧照也会觉得有趣。
此前,刚和叔叔碰面的小姑娘笑着跑出门来,是因为好奇,可是看到这么和气面善的姐姐,又觉得可亲,世玲也看到了可爱的小姑娘,于是两人互相行礼,又相视而笑。
其实,这是个伏笔,说明在屠戮惨祸发生之前,世玲已经和金家长孙女有一面之缘。
这女孩子是金家子嗣金承奎之女,就是之前在前篇考据中提到的那位委屈上告的学生康允福的母亲。
惨祸发生之后,她被当作官婢,赐给了康氏家门,却因祸得福,成了康氏之妻,因为能够诞下子嗣,颇受看重。
话题回到剧情中,因为女儿和家里的下人们都看到了前来恳谈的姑娘被强拉上轿的一幕,告诉了家长。
这么一来,金大先生就断定世玲肯定是哪个世家逃出来的疯子姑娘,搞不清楚状况,要拿人开涮,也这样禀告了父亲,可是金大人听后还是心生疑虑,虽然疑惑,疑惑归疑惑,也没有多说。
撇下金家的反应不谈,被拉回家的世玲遭到了母亲重重责打。
平日里虽然严厉却很少发怒的生母尹氏狠狠给了长女世玲一耳光,责问她是否要出卖父亲和家族,想让全家人都去死,可是世玲回答说要阻止父亲和金大人见面,不希望有人死去,她认为金大人是忠臣,他一家人没有罪,不该死。
可是母亲却严厉责骂女儿的无知,并说金家人不是因为有罪才要死,而是因为他们与家族的家长对立,必须要死,否则世玲全家人就得死。
可见,在这里,尹氏作为世玲的生母,在教训女儿的节骨眼上,已经说出了王权斗争的奥义:成王败寇,在两方斗争时,没有对错,只有输赢;在生死关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只是,世玲没有把这一番话听进去,她虽然是首阳大君的长女,却有着金大人家儿媳的心志:要恪守本分,忠君报国,没有罪过的臣下一家人不应当死去。
这样说的世玲,也是这样贯彻了自己的作为。
虽然被关在柴房,不得其门而出,可是世玲为救人,竟然想出了血书送信的法子。
原本想要救金大人一家人,可惜还没来得及说明就被带走,这样一来,也只能救金承柔一个人,否则信中写了太多内容,侍女也不敢送,如此一来,世玲做了生平第一件大事:救人。
她咬破了手指,扯下衬裙上的布,在白布上写上侍女之女和寺庙名字,恳求侍女余里送去金家,交给金相公。
世玲这行为让余里非常为难,虽然她带人拉走了世玲小姐,其实是为了保住她自己的性命,不被夫人责怪,作为首阳大君家的奴婢,这么做其实无可厚非,她毕竟只是侍女,不可能如同世玲一样明白大是大非的道理,只能忠心于主人;可是看到世玲小姐这么可怜,又写下血书,为的只是保住心爱之人的性命,又觉得于心不忍,还是去金家送了血书信函。
当金承柔看到血书,大吃一惊,血书上的姓名为:余丽,由此可见,侍女名为余丽。
其实金承柔会中计离家,也在世玲意料之中,看到深爱的女子闺名与地址一同出现,因深爱之心而迫切想要见到,也是必然。
原本古代出身官宦世家的女子虽有姓名,却不能告知来人,通常来说只有这女子的父母或是夫婿等亲近之人知晓。
若是问起女子姓名,若非无礼相待,则是在定情之时。
闺名通常都是出嫁之后,夫婿知道的私事。
这样的惯例甚至延续到近代,古代朝鲜处处效仿我国,李氏王朝甚至照搬了我国的种种。
举个比较近的例子:虽然影视作品中都说慈禧太后出身叶赫那拉部族,姓惠,闺名玉兰,可是慈禧太后的亲弟桂祥之子却说就连家人都不知道慈禧太后的真实姓名,又说老人出生在腊月里,属羊,根本不可能叫玉兰,他从小只听得亲近家人称呼她为:杏儿,而他自己则称呼太后为:杏儿姑。
再说民国七君子之一的报人邹韬奋,撰文纪念亡母的时候,也说并不知晓母亲的姓名,只记得在母亲的家族中,人们都称呼母亲为:十四小姐,在父亲的家族中,人们都称呼母亲为:十三少奶,而在母亲的牌位上则写着邹门海宁查氏,族谱中只写:海宁查氏,因此只知道母亲的籍贯和姓氏,并不知道名字。
话题回到剧中,却说就在金承柔策马狂奔,赶往寺院的时候,金家正在遭到屠戮惨祸,自此,由首阳大君主导,几位旧臣:韩明浍、申叔舟等人参与的癸酉靖难正式拉开了帷幕。
在这里,再次劝说想看朴施厚和文彩元两位演员爱情戏分的观众,若是承受力有限,请从第八集开始勿要继续观看,待剧情好转之后再接上,从第八集后半段开始,惨祸已经开始,并且这是一场可怕的灾难,将要持续不少集数的戏份。
各位大臣将要被迫表态,各自站队,做出选择:究竟是生存还是毁灭?
有所谓生六臣,死六臣之说。
待剧情演绎到站队戏份,会以相关考据说明。
话题回到剧中,就在金家大院内,屠戮开始了——首阳大君事先耍诈,以金家幼子金承柔之事要求见面,在信中写的耸人听闻,说金承柔与宫女相爱,此女要受到责罚,将要被问斩。
以一人跟随,独自乘坐轿子,来到金家。
金大人看到首阳大君只是独自前来,虽然派人保护,但并没有过多警戒。
岂料在内室,首阳大君忽然变了一副嘴脸,说自己是为女儿的事情而来,若是当初金大人同意孩子们的婚事就不会有今天的问题了,说罢又要随从入内送上信件。
岂料,随从就是早已准备多时的杀手,以笼袖中的铁锤突然袭击老金头,且一击即中,但未致命,他们只看到金大人血染内室,被击打至昏厥,就在打算上前查看伤情,要补上一锤的时候,长子金承珪在院内发现持有刀剑的轿夫,已明白情况不妙,急忙闯入内室救父,刚好赶上以身护父,他抱住父亲挡住了致命一击,父子二人一齐滚落室外廊下。
也就是说:首阳大君派来的人,并没有杀死老金头,金家是以长子为父挡死的代价,换来了保全一家之主金宗瑞的性命。
再说金承柔在寺院内并未找到世玲,沮丧的骑马返家,就在回家的路上,忽然看到一行人快马离开,心知不妙,待来到家门口,才知道家里出了大事,父亲和大哥被害,此时尸身正被草席卷裹,一家人正跪坐恸哭,顿时如五雷轰顶,抽出刀剑就要找篡位罪臣首阳大君拼命。
与此同时,申叔舟之子申冕已经准备妥当,就在这一夜要在汉城府,利用判官之职举事,以助大君篡位。
对于世玲来说,她虽然能救得了爱人金承柔的性命,却无法摆脱金家对她仇视的仇人之女的可怕厄运,对于金承柔来说,他因为对于首阳大君之女世玲的深爱而侥幸躲过杀身之祸,实属不易。
其实,死亡不是最糟糕的结局,死便死去,一了百了,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活着要承担的责任。
因为父亲奄奄一息,而长兄也死不瞑目,讨还血债和护主重担就落在金家幼子金承柔一个人的身上,这才是金相公人生悲剧的开始。
在一片滔天的血仇和杀戮之中,忠臣金宗瑞幼子金承柔和篡位罪臣首阳大君之女李世玲究竟要何去何从?
且看下周分解。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七篇 恩怨情仇水玉馆所在陋巷间,忽然来了汉城府的军士,为首者正是申叔舟家的幼子申冕。
原来,得市井混混孔七洙报信之后,申冕和属下基本认定水玉馆就是“大虎”藏身所在,于是受王命,带来大队人马,为的是搜馆拿人,可巧老赵机警,发现情况不对,已找来火车男小王,为的是让他给出门在外的金承柔捎个口信,暂时不要回馆,岂料此时,小王却跟金承柔跑岔了路……正当申冕探头张望之时,却有人将金承柔拉入布后,原来是世玲。
她来到麻浦港口是因为不放心小金,可是遇见申冕,又拉住了险些暴露的小金,全在意料之外。
染布之外,申冕带人已抓住了急忙逃走的老赵,染布之内,世玲望着死而复生的金承柔,眼中似有泪光。
到了这里,世玲与金公子的对话不多,一面之下,却像是恳谈了不少,因为他们的眼睛会说话。
原本注重眼神表现力的说法,在影视表演中虽然也有提及,但不如戏曲表演中那么看重。
因为戏曲表演直接面对观众,演员在舞台上的举手投足皆收眼底,还时有亮相,因此肢体语言和相关表情细节就显得特别重要。
对于戏曲名旦来说,若能在眼神表现中出彩,只要一亮相,甫一登台就能得个满堂彩。
可是在影视剧中,除非给演员专门的特写镜头,否则眼神戏的比重不那么多,往往被人忽略。
不过在古装戏中,因为人们之间的言语往往较为含蓄,男女主人公对戏的时候,往往说不了很多话,这时候眼神的交流就显得尤为重要。
在剧中,当小金目光灼灼望着世玲,而世玲也回望着他,眼中含泪。
就在这一刻,他们已经暂时放下了恩怨,只有注视与关切——到了此时此事,世玲也是小金的救命恩人,她已经救了他好几回,可是那一次都比不上仁王山溪谷内那一场挡箭来得惨烈。
就在小金仍打算冷言冷语赶离世玲的时候,世玲含泪说出那一句:-我是生是死 您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吗这话一下击中了小金的心,他也只是含泪望着她,不说什么,恩怨情仇一齐涌上心头。
不过,两人也对视不了多久,很快地,不速之客小王已经跑了过来,一来就喘着气说出了老赵的话,要小金不要这么快回到馆内,跟着又认出了世玲是那天在仁王溪谷里挡箭的姑娘,甚至还多嘴说出了小金茶不思饭不想的担心,几秒钟之内就击溃了小金矛盾之下摆出的扑克脸假面。
说到底,无论父辈的恩怨如何,李世玲并没有对不住金家,拿这对青年情侣的婚事去当作杀人借口的是她的父亲首阳大君,并非她自己;相反地,她对金家有大恩大德,屡次想要帮助金家脱困,虽然出事那一天来到金符门前面见金大人报信未成,被抓了回去,可是她毕竟是想要救助金家的人,此后小金的大嫂和侄女陷入困境,被赐给温宁君家当奴婢,又是世玲带着金家的孙女去看病,还解救了她们母女,给她们安排了住处。
而今,她望着不想再有交集的金承柔,毅然说出了想说的话:-您自己去那里 亲眼确认吧这才激得小金骑快马,带着世玲去见家人。
骑在马上,有几个很有意思的小细节,提现出这对男女微妙的心情和感情表达:·原本小金听说嫂子和侄女确实还活着,非常急切地想要见到家人,因此快马加鞭,却未曾发觉马上的世玲被颠得难受,世玲直喘粗气时被他发现,他想要将世玲拉入自己的怀中,伸了几次手,又觉得不妥,于是缩了回去;——>在小金误以为世玲是公主的时候,曾经毫不犹豫地抱住了世玲的腰,那是觉得她就是自己要相守一生的人,可是现在,就在这恩怨情仇纠结在一处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了男女界限份际,尤其是小金,他其实是在用道德底线压制自己与世玲如此靠近,想要抱住她的那份炽热心意。
·世玲还是直喘粗气,而且心地纯正,从未想过靠上去,于是小金勒住了缰绳,自己跳下马来,留世玲一人坐在马上,自己牵马而行;——>虽然无法抱住世玲,可他还是顾及到了世玲的情况,勒住了缰绳,这与当时小金在婚礼前劫持世玲的时候,快马加鞭且毫无顾忌的情况要好了很多,证明到了这时候,小金已经开始慢慢回复到从前善良深爱的样子。
·世玲在马上四顾,看到路边的鞋摊时,赶紧用敬语要小金停下马来,她下得马来,看着摊上那双小小的精致的鞋子,兀自微笑,原来不是给她自己买,而是要给金家的孙女小雅江买鞋;望着路边专注微笑着的世玲,小金还是神往之。
——>小金这么神往的表情也不是第一回了,早先在敬惠公主婚后第一天突然失踪的时候,世玲与小金碰巧相遇,一起去显德王后的陵墓寻找,雨后返回时,当世玲望着陵前坡路上的野花专注微笑的时候,小金就是这样深深地看着她微笑。
其实,小金是将自己都不知道的,更加深厚的那份感情给了世玲,这情谊早就给了世玲,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世玲,哪怕身处仇恨的漩涡中,他也一样爱着世玲。
当家人终于相见,这重逢的场面是感人的,哪怕小金却步于土屋前,他身后却有罐子碎裂的声音,一回头,嫂子带着侄女就在他身后站着。
可怜的小雅江,使劲用手摸了摸叔叔的脸,才说是自己的叔叔,可见,这么久的日子里,她想念叔叔,就连眼泪都流干了。
看,到底是女子心细,虽然小金爱重家人,迫切想要见到大嫂和侄女,却什么都没顾得上,多亏世玲细心又有爱,否则小雅江就啥礼物也得不着了。
就在大人们说话的时候,世玲找来小雅江,将新鞋送给了她,自己却悄然离去,还让孩子转告她的帅叔叔,带着家人远走高飞。
可是小金却追上了世玲,又说出了无情的话:-多谢 可是以后不想再跟你见面了在这里,依然是眼神交流,小金与世玲彼此对望,世玲含泪望着他坚定的眼神,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深施一礼,然后转身默默离去。
他们虽然相爱,却无法相守,这都是因为父辈恩怨所致,或者说,都是因为世祖大王的贪念,才害了那么多的人,也害了自己的长女世玲。
而此时在宫内,世玲的生母尹氏,正在对大王检讨自己没有教好女儿,可是老奸巨猾的世祖却把找寻世玲的任务再次交给了他所看重的准女婿申冕。
申冕在敬惠公主府上的那一番对话,看似是申冕受到公主府从公主到驸马的不欢迎,实际上却是敬惠公主在担心自己的堂妹世玲究竟怎么样了。
虽然还是担心,敬惠公主在见到世玲之后,还是说了几句赌气的话,不过是在内室,只有她们堂姐妹在场,说几句也没什么。
可是世玲的话却震撼了敬惠公主,她对公主的话并非是要继续提问,而是要代替死去和被流放的宗亲叔父们继续质问并且监督大王,遇有不德之事,则要奋力抵抗。
看来,选择勇敢地接受命运的安排是世玲的选择,而另一面,小金带着大嫂和侄女回到了水玉馆,却不肯再见世玲,不是因为他不爱,而是因为他深爱——作为黑暗中的“大虎”,是不能有爱的。
宫内,世玲居然入住进了敬惠公主从前的处所,睹物思人,在各处转转,她甚至流泪想起从前央求敬惠公主,要替她赴讲论的情形。
那时候,她还是那么幸福,那么天真无邪,娇嗔地对敬惠公主说:-其实 直讲金承柔是我未谋面的郎君可是如今,她与金承柔相爱却只能相望,无法轻易再见一面,而敬惠公主也早已住到了宫外,她也只能在讲论课上,与金先生的老师李大人一起流着泪回忆金承柔这个人。
宫外,“大虎”在行动。
入夜,醋栗打手和同伙正得意地走在路上,兴奋地谈论害死金宗瑞金承珪父子的恶行,很是得意,在他们看来,哪怕金大人一世英名,再有谋略,也是无用,因为,他还是如同普通人一样被砍了头。
看到这里,真的很让人好奇,当年砍杀金宗瑞父子的打手,根据前篇所引用的史书记载,直接杀害金宗瑞的人,具名者包括首阳大君的得力干将:杨汀与家奴林于乙云,其中,家奴林于乙云使铁锤猛击金宗瑞父子,杨汀则拔剑砍杀,造成金宗瑞重伤,长子金承珪死难。
那么这二位在历史上究竟是什么结局,真的是被讨还血债后横死的吗,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端宗 9卷, 1年(1453 癸酉 / (景泰) 4年) 11月 12日(甲子) ○传旨户曹:首阳大君奴于乙云ㆍ得林ㆍ众伊、临瀛大君璆奴军子、同副承旨权擥奴桂水、司仆少尹韩明浍奴水山ㆍ莫同、行司勇咸贵ㆍ朴莫同等, 有功于靖难时。
其赐于乙云、得林、桂水等, 绵布各一百匹、家舍各一区; 水山、莫同等, 绵布各七十匹、家舍各一区; 咸贵、朴莫同等, 家舍各一区; 军子、众伊等, 绵布各五十匹、家舍各一区。
引用完意思是说:端宗 9卷, 1年(1453 癸酉 / (景泰) 4年) 11月 12日(甲子) (大王)传旨户曹:首阳大君家奴于乙云、得林、众伊、临瀛大君璆家奴军子、同副承旨权擥家奴桂水、司仆少尹韩明浍家奴水山、莫同、行司勇咸贵、朴莫同等人, 在靖难时有功。
下赐于乙云、得林、桂水等人, 绵布各一百匹、家舍各一区; 水山、莫同等人, 绵布各七十匹、家舍各一区; 咸贵、朴莫同等人, 家舍各一区; 军子、众伊等, 绵布各五十匹、家舍各一区。
此后还有相关授勋记录,但因为名单过长,在这里仅节选相关部分:【节选】以下引用世祖 2卷, 1年(1455 乙亥 / (景泰) 6年) 12月 27日(戊辰) ○传旨议政府曰: “延昌尉安孟聃、星原尉李正宁、左赞成权踶、全义尉李梡、知敦宁成奉祖、都节制使李允孙、同知敦宁李崇之ㆍ闵恭、庆昌府尹洪元用、仁顺府尹权聪、靑城尉沈安义、礼曹判书金何、同知中枢禹孝刚、府尹金墩、中枢院事安止、同知中枢权孟孙、处置使李行俭、知中枢李中至、中枢院副使金钩、同知中枢马边者、行上护军朴炯、上护军金方贵、佥知中枢尹士昐、佥知中枢卢仲礼、佥知中枢闵发、佥知中枢李俊生、府尹尹普老、判内侍府事崔得龙、上护军李埤、佥知中枢李元奇、都护府使具文信、护军郑次良、行上护军郑种、上护军全循义ㆍ林之义、行上护军李孝智、知司译院事金自安、佥知中枢高得中、佥知中枢河友明、直提学金汶、上护军李场ㆍ全光义、内侍府事安忠彦、上护军崔叔井、牧使金淡、行护军裴尙文、上护军李延孙、牧使洪益生、同判内侍池德寿、应敎徐冈、司艺金蕤、训炼副使宋仲文、应敎朱邵、同知内侍尹彦行、校理韩继禧、行护军李兴德ㆍ金彛、都节制使朴好问、判典医监事曺敬智、护军裵孟达ㆍ金有礼、正郞尹士昕、判官李澄圭、护军平顺万户孟峻、正言崔善复、监察郑沈、司直安愈ㆍ崔适ㆍ河浩、行司正朴星孙、司直李八仝、县监郑永通、司直任元浚、训炼录事金峤、司正金大来、上护军朴佛同、司钥文金锺、司直林于乙云伊、学生黄良录原从功臣一等。
引用完意思是说:【节选】世祖 2卷, 1年(1455 乙亥 / (景泰) 6年) 12月 27日(戊辰) (大王)传旨议政府说:“延昌尉安孟聃、星原尉李正宁、左赞成权踶、全义尉李梡、知敦宁成奉祖、都节制使李允孙、同知敦宁李崇之、闵恭、庆昌府尹洪元用、仁顺府尹权聪、靑城尉沈安义、礼曹判书金何、同知中枢禹孝刚、府尹金墩、中枢院事安止、同知中枢权孟孙、处置使李行俭、知中枢李中至、中枢院副使金钩、同知中枢马边者、行上护军朴炯、上护军金方贵、佥知中枢尹士昐、佥知中枢卢仲礼、佥知中枢闵发、佥知中枢李俊生、府尹尹普老、判内侍府事崔得龙、上护军李埤、佥知中枢李元奇、都护府使具文信、护军郑次良、行上护军郑种、上护军全循义、林之义、行上护军李孝智、知司译院事金自安、佥知中枢高得中、佥知中枢河友明、直提学金汶、上护军李场、全光义、内侍府事安忠彦、上护军崔叔井、牧使金淡、行护军裴尙文、上护军李延孙、牧使洪益生、同判内侍池德寿、应敎徐冈、司艺金蕤、训炼副使宋仲文、应敎朱邵、同知内侍尹彦行、校理韩继禧、行护军李兴德、金彛、都节制使朴好问、判典医监事曺敬智、护军裵孟达、金有礼、正郞尹士昕、判官李澄圭、护军平顺万户孟峻、正言崔善复、监察郑沈、司直安愈、崔适、河浩、行司正朴星孙、司直李八仝、县监郑永通、司直任元浚、训炼录事金峤、司正金大来、上护军朴佛同、司钥文金锺、司直林于乙云伊、学生黄良录原从功臣一等。
由此可见,在下赐时候,首阳大君家的家奴林于乙云在受赐时,是与各人的家奴一同受赐的,当时的待遇是作为一等功臣处理的。
而另一位武人杨汀则另有一番际遇,因为是行伍出身,也参与残害了忠臣,确保大君篡位有功,他的待遇是升官,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端宗 10卷, 2年(1454 甲戌 / (景泰) 5年) 2月 6日(丁亥) ○以崔恒为吏曹参判, 洪达孙兵曹参判, 朴仲孙汉城府尹, 杨汀兵曹参议, 申叔舟都承旨, 朴彭年左承旨, 朴元亨右承旨, 权自愼左副承旨, 权擥右副承旨, 具致宽同副承旨, 金澣ㆍ朴昭ㆍ郑发佥知中枢院事, 愼诠司宪执义, 庾智ㆍ田稼生掌令, 尹子云司谏院左献纳, 曺孝门右献纳, 韩继禧持平, 李文烱左正言, 崔宗复右正言, 李礼长兼知兵曹事, 金师禹兼知司谏院事。
引用完意思是说:端宗 10卷, 2年(1454 甲戌 / (景泰) 5年) 2月 6日(丁亥) 任用崔恒为吏曹参判, 任用洪达孙为兵曹参判, 任用朴仲孙为汉城府尹, 任用杨汀为兵曹参议, 任用申叔舟为都承旨, 任用朴彭年为左承旨, 任用朴元亨为右承旨, 任用权自慎为左副承旨, 任用权擥为右副承旨, 任用具致宽为同副承旨, 任用金澣、朴昭、郑发为佥知中枢院事, 任用愼诠为司宪执义, 任用庾智、田稼生为掌令, 任用尹子云为司谏院左献纳, 任用曹孝门为右献纳, 任用韩继禧为持平, 任用李文烱为左正言, 任用崔宗复为右正言, 任用李礼长兼知兵曹事, 任用金师禹兼知司谏院事。
如此说来杨汀不同于家奴,则是派上了大用场,成了兵曹参判,可见已经升官发财,不过他们后来的遭遇却都不怎么好,先来看家奴林于乙云的结局,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成宗 124卷, 11年(1480 庚子 / (成化) 16年) 12月 7日(壬子) ○传旨义禁府, 放全家徙边郑贵善ㆍ者乙未ㆍ中山ㆍ有孔ㆍ吉同ㆍ金莫同ㆍ加乙斤ㆍ长命ㆍ金豆大ㆍ赵石乙伊ㆍ吾乙未ㆍ伐介ㆍ同叱金ㆍ四吉ㆍ赵德生ㆍ古音生ㆍ者古未ㆍ若生ㆍ性恩ㆍ召史ㆍ毛老非ㆍ金莫同ㆍ崔今山ㆍ朴贵同ㆍ亡乃ㆍ永生ㆍ亡吾之ㆍ巨豆ㆍ巨勿ㆍ孝同ㆍ赵今山ㆍ四山ㆍ金卜成ㆍ石乙ㆍ石秃ㆍ豆伊ㆍ莫同ㆍ金今音同ㆍ石万山ㆍ崔毛知里ㆍ自同ㆍ古未ㆍ金叱同ㆍ金生ㆍ韩乙生ㆍ金山ㆍ金命守ㆍ金甫连、永属都致ㆍ介叱同ㆍ禾间ㆍ者斤吾乙未ㆍ仲山ㆍ性温ㆍ文渊老ㆍ思淳ㆍ于乙云ㆍ者斤敬才ㆍ小非ㆍ金德ㆍ多勿沙里ㆍ闵伊ㆍ大生ㆍ松大ㆍ石山ㆍ观音ㆍ内隐非ㆍ白德ㆍ内隐同ㆍ内隐山ㆍ甫里ㆍ李仲讫ㆍ万德ㆍ李山月、婢内隐金ㆍ宝背ㆍ石乙今ㆍ金之ㆍ永老ㆍ李德ㆍ莫庄ㆍ莫同ㆍ内隐伊ㆍ小斤召史ㆍ玉今ㆍ莫同ㆍ加外ㆍ玉眞ㆍ召史ㆍ夫同ㆍ都致ㆍ仇叱金ㆍ西非ㆍ金澍ㆍ元万ㆍ石山ㆍ无心ㆍ同良ㆍ花叱德ㆍ仍邑德ㆍ姜金ㆍ性今ㆍ夫合ㆍ伊山ㆍ伊都ㆍ叱金ㆍ重生、李谨之ㆍ吴从连ㆍ朴强昌ㆍ甘义亨ㆍ知巨非ㆍ金仁己ㆍ金允洽ㆍ莫松ㆍ严尙ㆍ古之未ㆍ上佐ㆍ高得忠。
引用完意思是说:成宗 124卷, 11年(1480 庚子 / (成化) 16年) 12月 7日(壬子) (大王)传旨义禁府, 下放全家迁徙边疆者为:郑贵善、者乙未、中山、有孔、吉同、金莫同、加乙斤、长命、金豆大、赵石乙伊、吾乙未、伐介、同叱金、四吉、赵德生、古音生、者古未、若生、性恩、召史、毛老非、金莫同、崔今山、朴贵同、亡乃、永生、亡吾之、巨豆、巨勿、孝同、赵今山、四山、金卜成、石乙、石秃、豆伊、莫同、金今音同、石万山、崔毛知里、自同、古未、金叱同、金生、韩乙生、金山、金命守、金甫连、永属都致、介叱同、禾间、者斤吾乙未、仲山、性温、文渊老、思淳、于乙云、者斤敬才、小非、金德、多勿沙里、闵伊、大生、松大、石山、观音、内隐非、白德、内隐同、内隐山、甫里、李仲讫、万德、李山月、婢内隐金、宝背、石乙今、金之、永老、李德、莫庄、莫同、内隐伊、小斤召史、玉今、莫同、加外、玉眞、召史、夫同、都致、仇叱金、西非、金澍、元万、石山、无心、同良、花叱德、仍邑德、姜金、性今、夫合、伊山、伊都、叱金、重生、李谨之、吴从连、朴强昌、甘义亨、知巨非、金仁己、金允洽、莫松、严尙、古之未、上佐、高得忠。
这是世祖和睿宗相继死后,幼主成宗大王继位之后,尹氏垂帘听政结束之前发生的一些变动,从前在篡位行动中帮助过首阳大君的家奴们被剥夺了下赐的财产,其中有一大部分都受到了全家下放的相关处理,下放名单中就包括有林于乙云,可见他也随之一起下放到边疆去了。
看过家奴再看武人杨汀,他的结局更让人惊讶,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祖 39卷, 12年(1466 丙戌 / (成化) 2年) 6月 12日(辛亥) ○辛亥/都承旨申㴐、义禁府判事尹子云等, 入康宁殿, 亲禀杨汀科罪事。
上书示曰: “杨汀佐我定国, 名盛勋录。
征戍有年, 方将褒美之益重, 而性本狂愚, 忌予刚明, 欲速退位, 显于言说。
群臣请罪, 宗勋同辞。
予思汉高之过, 不异唐宗之义。
夫怀贰今将, 古今大恶。
勉从公议, 割情定罪, 以徇八道。
自父子外, 并免缘坐。
” 旣而曰: “汀罪虽大, 尙有勋劳。
诛止其身, 可也。
” 卽命斩于都门外, 并罢其弟沚、浩、泂等职, 其子则仍囚。
汀初甚侧微, 有膂力善骑射, 上之靖乱, 有功暴贵, 久鎭两界。
自以为勋旧, 久劳于外, 居常怏怏。
其在平安, 骄纵无忌, 杀人亦多。
韩明浍屡言: “平安道不须汀鎭之。
” 上亦欲召还, 而难其代迟之, 汀愈怀愤怨。
及是, 奏对无伦, 言辄不逊, 遂至大戮。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39卷, 12年(1466 丙戌 / (成化) 2年) 6月 12日(辛亥) 都承旨申㴐、义禁府判事尹子云等人,进入康宁殿, 亲自禀报杨汀犯下罪行一事。
大王写下文字说道:“杨汀辅佐我定国, 其名盛载于勋录。
征战戍边有不少年年, 方才更显武将褒美之名, 而(他)性本狂妄愚钝, 忌讳我刚强明断, 要我快点退位, 还在言谈上表示出来。
群臣请求降罪于他, 宗室功勋同时曲调。
我考虑汉高祖之过, 不同于唐太宗之义。
如今怀有二心的将领, 在古今都是大恶。
勉强听从公议, 割舍情分定下罪名, 才能徇八道。
从他家父子之外, 并免除连坐之刑罚。
” 既而又说: “杨汀罪责虽大, 尚且有勋劳。
只是诛杀他, 就可以了。
” (大王)于是下令斩杀杨汀于都门外, 并罢黜杨汀的弟弟杨沚、杨浩、杨泂等人的职务, 杨汀的儿子仍然被囚禁。
杨汀最初出身甚为微贱, 有臂力善于骑射, 大王发动的靖乱, 他因为有功而忽然显贵, 很久以来都威震两界。
(杨汀)自以为是功勋老臣, 很久都劳顿于边疆, 居其位经常怏怏不乐。
他在平安道, 骄纵无忌, 杀人也很多。
韩明浍屡次进言说: “平安道必须要杨汀镇守了。
” 世祖大王打算召他回还, 但是迟迟难以找人替代他, 杨汀愈加感到愤怒埋怨。
一直到这时候, 上奏全无君臣伦理可言, 出言如此不逊, 这才遭到了杀身大祸。
原来,出身草寇的杨汀也是因为说了几句直话,也因为长久以来得罪了韩明桧、申叔舟等人,等到遇到了麻烦就被他们狠狠参了一本,祸及全家,被夺去了性命。
可见,根据记载来看,杨汀并非善终,而是被诛杀而死,这样的结局也让人叹息。
可叹,世祖大王虽然利用了这些人,却无法保全这些人的性命,哪怕不想杀,也得杀。
至于杨汀当时在殿内陈述的细节部分,待剧情演出到相关剧情时,再行引用相关细节记录。
这里先来看主要记载,也可以推断出:世祖大王任用了这样出身微贱,却不知进退,只懂得直言的杨汀为将,镇守平安道,给他至大兵权,反而是害了他。
杨汀看似死于直言,其实是死于世祖用人不智。
可见,帮助篡位的干将,反对篡位的忠臣,都没有善终,都给世祖杀得差不多了。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其实,醋栗打手他们的话不无道理,至少说明了一件事:在死亡面前,不论王侯将相还是贱民草寇,都是平等的。
不过,他们也笑不了多久了,因为很快地,来实践:死亡面前,人人平等这个真理的“大虎”就已经到了。
最终,醋栗打手与同伙也和温宁君一样,“死现也”。
当黑衣金承柔如旋风般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醋栗打手甚至想不到自己会遭遇怎样的境遇,可是最终,当黑衣“大虎”扯下面巾的时候,醋栗终于明白自己究竟是死于何人之手——原来是金承柔。
不过不要紧,他的官服会有人烧给他的。
可是,哪怕就是这纠结的日子,对于李世玲和金承柔这对多灾多难的王室情侣来说,也是奢侈的日子。
因为,形势发生了变化,很快地,对世祖大王的清算就要开始了。
这清算,被认为是最后的机会,因为明朝的使臣将至,需要有人说出世祖大王的阴谋,而此前,世祖大王就已经入大内,在言语上狠狠敲打了年轻的上王,要他留神,若是想要时常见到敬惠公主和郑驸马,就要在明朝使臣面前多说有用的话。
可是世祖大王真的会如愿吗?
说不好,这将会是一场极为惨烈的宫廷斗争。
无论胜负是哪一方,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公主府内室之中,当驸马郑悰望着入内的金承柔,对参与举事的各位大人说出:-是蒙难的金宗瑞大监之子也就意味着困局已经展开。
此时的金承柔,早已褪去当年的两班官袍,着的是蓝衣素服,这是武者之衣,若是论及武艺,以他的实力,考上武材都绰绰有余,可是他身在武官之家,却因为父亲宠爱,去了成均馆教书,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浪费。
若是没有首阳大君篡位一事,恐怕他永远都没有机会实践父兄所教授的武艺,而就在当下,因为大嫂对他所说的不要做有辱家门之事,要对得起“大虎”这个名号之后,他才真正领悟到此前的暗地里处决,只是在泄私愤,这才毅然参与举事。
在这里,要特别介绍参与举事的各位大臣,因为他们将会是此后发生的一桩历史事件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着褐红色袍服的宿儒是朴彭年,绿衣长者为成三问,一边的那一位长者是俞应孚,而感慨发言的那位学者,看着挺面熟,之前已经多次亮相,不消说就是金承柔,郑悰,申冕三人的老师,集贤殿的李垲大人。
到了这里,真的很有必要为日后蒙难的死六臣,做个较为明确的介绍,先来看公主的男人们的恩师李大人以及主动发言的宿儒朴彭年,因为他俩一直搭档,因此早年的往往是在一起的,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宗 93卷, 23年(1441 辛酉 / (正統) 6年) 9月 29日(壬戌) ○上命户曹参判李宣、集贤殿副修撰朴彭年、著作郞李垲等曰: “古人图唐明皇、杨妃之事者颇多, 然不过以为戏玩之资耳。
予欲采开元、天宝成败之迹, 图画以观。
昔汉时乘舆幄坐屛风, 画纣醉踞(姐己)〔妲己〕作长夜之乐, 岂非令世主鉴前辙以自戒耶? 明皇号称英主, 而晩年沈于女色, 以至于败, 终始之异, 未有如此者也。
至若游月宫见龙女、杨通幽等事, 极为诞妄, 似不足书也。
然朱子于《纲目》, 亦书帝闻空中神语, 以见明皇好怪之实。
凡此等语, 亦有国家者之所宜深戒也, 尔等其纂之。
” 宣等承命撰集, 先图其形, 后纪其实, 或附以先儒之论, 或系以古今之诗。
书旣成, 赐名曰《明皇诫鉴》。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宗 93卷, 23年(1441 辛酉 / (正統) 6年) 9月 29日(壬戌) 世宗大王下令户曹参判李宣、集贤殿副修撰朴彭年、著作郞李垲等人说道: “古人图解唐明皇、杨妃之事的人颇多, 然而不过是为戏玩资料而已。
我打算采写开元、天宝年间成败的情况, 画图之后用来观看。
昔日(我国)汉朝时乘舆幄坐屏风, 画纣王醉酒霸占(姐己)〔苏妲己〕作为长夜之乐, 岂不是下令要世主吸取从前的教训用以自戒吗? 唐明皇(虽然)号称英主, 而他()晩年沉溺于女色, 以至于败亡, 从头到尾的异状, 从未有过这样的人啊。
关于(唐明皇)游月宫见龙女、与杨贵妃在天宫通幽等事, 极为荒诞妄言, 似乎不应该记录。
然而朱子之于《纲目》, 也写到了唐明皇听到了空中神语, 足以可见唐明皇好怪的实况。
凡有此类话,也是国君需要特别自律的事, 你们都要把这些写下来。
” 李宣人等承王命撰写画集, 先画图后具其形, 然后写下实事, 或是附加如先儒的说法, 或是记录下古今之诗。
成书后,(世宗大王) 赐名为《明皇诫鉴》。
从这条记录来看,老朴和老李从年轻时候起,就一直搭档,而且承担的是王家对于王者相关教育的书籍编写工作,或者说,他们既是史书编撰者,也是古代朝鲜李氏王朝学者的最高水准的代表,因为他们编写的相关书籍就是帝王学的普及读物。
此后还有相关记录:以下引用世宗 103卷, 26年(1444 甲子 / (正統) 9年) 2月 16日(丙申) ○丙申/命集贤殿校理崔恒、副校理朴彭年、副修撰申叔舟ㆍ李善老ㆍ李垲、敦宁府注簿姜希颜等, 诣议事厅, 以谚文译《韵会》, 东宫与晋阳大君瑈、安平大君瑢监掌其事。
皆禀睿断, 赏赐稠重, 供亿优厚矣。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宗 103卷, 26年(1444 甲子 / (正統) 9年) 2月 16日(丙申) 大(王)下令集贤殿校理崔恒、副校理朴彭年、副修撰申叔舟、李善老、李垲、敦宁府注簿姜希颜等人, 奉旨来到议事厅, 使用谚文翻译《韵会》, 东宫(世子 指代未继位的文宗大王)与晋阳大君(未继位的世祖大王)李瑈、安平大君李瑢监管掌控这件事。
(三位王子)都能禀明睿断, 赏赐较为丰厚, 供给极为优厚啊。
到了这里,可以看到的记录是公主的男人们的老师李大人其实和申叔舟大人是同级别的学者,或者说,到了后来,世祖时的史书刻意拔高了申叔舟这个野心家的地位,就在当时,他仅仅是给崔朴两位大儒打下手的助手而已,而老朴和老李当时已经到了比较高的学者之位,若是他们能够活到后来,史书上的记录断不会如此记载申叔舟。
提到翻译这方面,当然不能不提大儒成三问,先来看看成大人在创立文字之时的官职如何:以下引用世宗 107卷, 27年(1445 乙丑 / (正统) 10年) 1月 7日(辛巳) ○遣集贤殿副修撰申叔舟、成均注簿成三问、行司勇孙寿山于辽东, 质问韵书。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宗 107卷, 27年(1445 乙丑 / (正统) 10年) 1月 7日(辛巳) (大王)派遣集贤殿副修撰申叔舟、成均注簿成三问、行司勇孙寿山去辽东, 质问韵书(一事)。
由此可见,成大人在创立文字前后,是成均馆的主簿,到了创立文字完成之后,再来看相关记录:以下引用世宗 113卷, 28年(1446 丙寅 / (正統) 11年) 9月 29日(甲午) ○是月, 训民正音成。
御制曰:国之语音, 异乎中国, 与文字不相流通, 故愚民有所欲言, 而终不得伸其情者多矣。
予为此悯然, 新制二十八字, 欲使人易习, 便于日用耳。
ㄱ牙音, 如君字初发声, 并书如蚪字初发声。
ㅋ牙音, 如快字初发声。
ㆁ牙音, 如业字初发声。
ㄷ舌音, 如斗字初发声, 并书如覃字初发声。
ㅌ舌音, 呑字初发声。
ㄴ舌音, 如那字初发声。
ㅂ唇音, 如别字初发声, 并书如步字初发声。
ㅍ唇音, 如漂字初发声。
ㅁ唇音, 如弥字初发声。
ㅈ齿音, 如卽字初发声, 并书如慈字初发声。
ㅊ齿音, 如侵字初发声。
ㅅ齿音, 如戍字初发声, 并书如邪字初发声。
ㆆ喉音, 如挹字初发声。
ㅎ喉音, 如虚字初发声, 并书如洪字初发声。
ㅇ喉音, 如欲字初发声。
ㄹ半舌音, 如闾字初发声。
ㅿ半齿音, 如穰字初发声。
ㆍ如呑字中声, ㅡ如卽字中声, ㅣ如侵字中声, ㅗ如洪字中声, ㅏ如覃字中声, ㅜ如君字中声, ㅓ如业字中声, ㅛ如欲字中声, ㅑ如穰字中声, ㅠ如戌字中声, ㅕ如别字中声。
终声复用初声。
ㅇ连书唇音之下, 则为唇轻音, 初声合用则并书。
终声同。
ㆍㅡㅗㅜㅛㅠ附书初声之下, ㅣㅓㅏㅑㅕ附书于右。
凡字必合而成音, 左加一点则去声, 二则上声, 无则平声。
入声加点同而促急。
礼曹判书郑麟趾序曰:有天地自然之声, 则必有天地自然之文, 所以古人因声制字, 以通万物之情, 以载三才之道, 而后世不能易也。
然四方风土区别, 声气亦随而异焉。
盖外国之语, 有其声而无其字, 假中国之字, 以通其用, 是犹柄凿之鉏铻也, 岂能达而无碍乎? 要皆各随所处而安, 不可强之使同也。
吾东方礼乐文物, 侔拟华夏, 但方言俚语, 不与之同, 学书者患其旨趣之难晓, 治狱者病其曲折之难通。
昔新罗薛聪始作吏读, 官府民间, 至今行之, 然皆假字而用, 或涩或窒, 非但鄙陋无稽而已, 至于言语之间, 则不能达其万一焉。
癸亥冬, 我殿下创制正音二十八字, 略揭例义以示之, 名曰训民正音。
象形而字仿古篆, 因声而音叶七调, 三极之义、二气之妙, 莫不该括。
以二十八字而转换无穷, 简而要, 精而通, 故智者不崇朝而会, 愚者可浃旬而学。
以是解书, 可以知其义; 以是听讼, 可以得其情。
字韵则淸浊之能卞, 乐歌则律吕之克谐, 无所用而不备无所往而不达, 虽风声鹤唳鸡鸣狗吠, 皆可得而书矣。
遂命详加解释, 以喩诸人。
于是, 臣与集贤殿应敎崔恒、副校理朴彭年ㆍ申叔舟、修撰成三问、敦宁注簿姜希颜、行集贤殿副修撰李垲ㆍ李善老等谨作诸解及例, 以叙其梗槪, 庶使观者不师而自悟。
若其渊源精义之妙则非臣等之所能发挥也。
恭惟我殿下天纵之圣, 制度施为, 超越百王, 正音之作, 无所祖述, 而成于自然, 岂以其至理之无所不在而非人为之私也? 夫东方有国, 不为不久, 而开物成务之大智, 盖有待于今日也欤!引用完以上是朝鲜文字相关训民正音的相关记载,因为记录较为专业,关系到音律学的相关解释,且内容与剧情关联不大,在这里,仅作节选翻译:【节选】以下引用世宗 113卷, 28年(1446 丙寅 / (正統) 11年) 9月 29日(甲午) 于是, 臣与集贤殿应敎崔恒、副校理朴彭年ㆍ申叔舟、修撰成三问、敦宁注簿姜希颜、行集贤殿副修撰李垲ㆍ李善老等谨作诸解及例, 以叙其梗槪, 庶使观者不师而自悟。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宗 113卷, 28年(1446 丙寅 / (正統) 11年) 9月 29日(甲午) 于是在这个时候, 臣(郑麟趾)与集贤殿应教崔恒、副校理朴彭年、申叔舟、修撰成三问、敦宁注簿姜希颜、行集贤殿副修撰李垲、李善老等人谨此作出诸多解释及相关案例, 以便叙述(训民正音)的梗概, 就能使得看到的人不用老师教授就能自行领悟。
从以上记录可知,成三问、朴彭年、李塏这几位才是创立朝鲜国文字的大儒,可惜也在死六臣之列,着实让人痛惜不已。
可见,世祖篡位,杀了这么多有才学之人,不仅使得朝鲜的文化倒退,又大兴告密之风,告密者有重赏的措施,也降低了古代朝鲜世祖时代的普遍道德水准。
至于剧中提到的另一位臣子俞应孚,则摘录如下记录:以下引用世宗 124卷, 31年(1449 己巳 / (正統) 14年) 5月 3日(壬午) ○壬午/以姜硕德为中枢院使, 李季疄开城府留守, 李升平中枢院副使, 朴堧仁寿府尹, (金浣之)〔金俒之〕吏曹参议, 南佑良兵曹参议, 赵由礼佥知中枢院事, 兪益明判会宁都护府事, 兪应孚庆源都护府使。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宗 124卷, 31年(1449 己巳 / (正統) 14年) 5月 3日(壬午) 任用姜硕德为中枢院使, 任用李季疄开城府留任用李升平为中枢院副使, 任用朴堧为仁寿府尹, 任用(金浣之)〔金俒之〕为吏曹参议, 任用南佑良为兵曹参议, 任用赵由礼为佥知中枢院事, 任用俞益明为判会宁都护府事, 任用俞应孚为庆源都护府使。
从这条记录可见,俞大人在世宗朝时,仅为地方官员,但也能调动兵马,属于中层官员。
考据到这里,死六臣之中,但凡在剧中标列出姓名之人已经全部考据完毕,待下篇再来专门考据起事的相关细节问题。
话题回到剧中,此时哪怕众人表面不露声色,也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就在公主府内,前来探望的世玲,听到小金与公主夫妇的谈话之后,惊得手中的披风落地,而另一面申冕为寻世玲,也为警告而来,画面再次定格在金承柔、李世玲、申冕三人的面容之上。
究竟金承柔会否被发现,申冕又将如何面对公主夫妇,世玲面对这可怕的局面将要如何自处,明晚同一时间,敬请继续关注下篇。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二十篇 父女决裂景福宫内室,当世祖长女李世玲厉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又当众举刀断发,就已经预示着世祖李瑈与长女世玲的关系已经到了相当紧张的地步。
世玲断发,一为明志,二为震撼父亲世祖,希望父亲能够清醒,停止杀戮。
可是,她的愿望落了空,看到父亲如此恼羞成怒的样子,她就知道父亲已经不可能清醒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只能说要去寺庙暂住,岂料还是不安宁。
若真是出身李氏王族,就算避到了寺庙,也不可能安宁,因为没过多久,审判官大人就到了。
当然,在审判官大人来到之前,还有人先来看望世玲,这当然是深爱着她的金家幼子金承柔。
当金公子站在世玲身后,看到她被削短的头发,不由得心酸,作为经历丧父、家变、生死大劫之人,金承柔清楚的知道宣布与父亲脱离关系意味着什么,可是眼前这女子因为大义,坚决地站在自己这一边,还宣布与父亲脱离父女关系,并且这不是普通的父亲,而是篡位事成的君主,这需要怎样的勇气,又需要承担怎样的痛苦和变数,他和告诉他实情的敬惠公主都很清楚,然而出于对堂妹世玲的内疚和感谢,敬惠公主夫妇在离开都城汉阳之前,还是和来道别的金承柔话别,并且由公主本人说了这些话,为的就是不让世玲再吃更多的苦。
可是就在眼前,金承柔看到这样的短发辫稍,如同是在自己面前昭示了世玲的义理、决心与爱情,怎不让他心疼,感动又惭愧,当然,还有别种感情,比方说:爱。
哪怕小金再有不舍,他也只能看着她,深深地看着她,抚摸她的脸,说不出更多的话,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因为,小申真的到了,嫉妒又怨愤的他一到,准没好事。
果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对世玲不再以礼相待,仅是下了一日期限的通牒而已。
就在申冕离开之后,世玲还是担心地落泪,就在她回身后的侍女余丽,金公子是否安全的时候,金承柔已经悄然站在她身后,她落泪,他也含泪,她痛心,他也揪心,他们本就是相知相爱的恋人。
这么久以来的犹豫和感动终于爆发了,小金拉起世玲的手就要走,可是世玲还是有顾忌,不过这不是犹豫的时候,既然心爱的人愿意带人离开,这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哪怕去到天涯海角,都是幸福的。
水玉馆内,又来了一个人,当然是黑衣小金领来的女子,又是一位女子,女当家的武英别提有多头痛了,一个人好安置,两个人还凑合,现在已经增加到了三个人,要怎么办?
只能让这女子只待上几日,金承柔自己也承诺一旦处理完了事情就带着家眷离开,可是小雅江和她的母亲很高兴,因为她们都喜欢的人来了,还是那个满面笑容的女子,每一次她来,都能给她们带来不少安慰,哪怕只是看着她的笑容,都让人很高兴。
因为深得金家女眷的好感,世玲晚间并不是一个人住,而是和金家长媳还有雅江母女睡在一屋,小雅江还是很高兴自己见到了喜欢的姐姐。
可是,之后的事情就全在意料之外了。
火车男小王失口说出了公主娘娘的话,在众人的逼问之下,水玉馆的人们才知道跟着黑衣人来的这女子,原来竟是脱宫的公主。
就在众人惊讶的时候,忽听罐子碎裂的声音,原来,金家长媳带着孩子也在门外听到,震惊不已。
没有错,别人的惊讶都不算什么,她的震惊才真是震惊,因为,她迎来的准妯娌竟然是仇人的女儿。
木屋之中,世玲面对金家长媳长跪,说明实情,还说自己几次三番都想要说真话,就没有勇气说出自己就是世祖之女的事实,也请金夫人不要原谅自己父亲所犯下的滔天大罪。
岂料她真诚的态度和她一贯对于金氏遗族的维护,早已打动了金夫人的心,作为金家长子金承珪的未亡人,作为金承柔的大嫂,她还是说出了同情的话。
如此一来,从金家这一边来看,世玲与小金结合的最大障碍已经被扫清,因为得到了金氏家门仅存的家长的同意,世玲其实已经具备了嫁入金家的资格。
在木屋内,金承柔终于可以放心地睡着,就如同他劫持世玲之后,在茅屋酣睡的那一晚一样,他知道是世玲在,睡得毫无知觉,甚至连世玲离开了屋子都不知道,第二天出了门就要跺脚,却看到了世玲舀来了一瓢水。
这一次,小金终于安下心来,真的,只有在自己相知相爱的人身边,知道对方一定会竭尽全力看顾,才会放心地睡着。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哪怕观众看到金承柔不由自主地甜美微笑,还站在饰品摊前反复比较对戒,对老赵用肯定的语气说:-她不是那种爱贵价品的女子!
这样甜蜜的话,也无法阻拦命运残酷的脚步。
糊涂的火车男小王,再次说溜了嘴,被无赖头目孔七洙套出水玉馆新来的女子就是公主娘娘的实话,这才给水玉馆和水玉馆的人们惹下了大祸。
这一天,若不是小王的这句失言,金承柔办完事就打算带着嫂子,侄女和世玲一起离开这里了。
可惜,错就错在这一步。
在此之前,世玲还自在地做饭,淘米的时候听着小雅江的指点,做饭的时候,先给小雅江吃了锅巴米饭,又开心地做好了一桌菜,用罩布盖好,专等小金回来。
可是,来不及了,申冕已经带人到了。
哪怕世玲出面,证明水玉馆的人们全不知情就收留了她,还是无法给水玉馆的人们免去灾祸,水玉馆的家当给申冕下令,要汉城府的官兵给砸了稀巴烂,世玲阻止不及,或者说,此时申冕的口气已经不善,哪怕世玲阻止也无用了。
因为嫉妒和占有欲,他已经成了个狂人。
此时,宫内已经发生了大事,世玲的大弟,也就是此时的世子李崇痼疾发作,已经病危,可是哪怕病重,他也要恳求父亲不要怪罪大姐世玲,还说父亲若是赶走了大姐,一定会很孤独的。
面对这样善良的孩子,世祖虽然难过,但也不得不做好另一手打算,他当着正室尹氏的面,要次子海阳大君李胱进宫,其实是已经为继位后嗣做了另一番打算。
剧中尹氏提到的人,是世祖的次子李胱,也就是后来的睿宗,最初封为海阳君,后来在世祖篡位之后,改封为海阳大君。
但是,此前他的记录很少,并无出生以及最初受封的记录,其实在世宗末年一直到世祖时代那一段历史记载都比较混乱,按照史书记载的要求,这些宗室子弟都应该有明确的出生和册封记录,而这一段时间里的资料则显得很凌乱也不完整,显然已经被人抽走涂抹过。
在世宗末年的王家记录中,并无睿宗大王的相关记录,只是在瑞宗末年的宴客记录中出现了睿宗的名字,而睿宗的总序中相关出生描述则记载他出生于景泰元年,在首阳大君的宅邸出生。
也就是说,在瑞宗大王与王后宴客的时候,他还不满十岁。
在剧中,尹氏所说的话,不是说海阳大君所在处所路途遥远,而是说胱儿在宫外,来这里还有路程,通常来说,按照李朝时代惯例,王子在宫外,是因为已经成婚,已被大王下赐宅第,这才搬出宫去住。
但是此前史书中并无世祖次子成亲的记录,此前剧情也没有提到世祖还有小儿子,因此可见此处是需要角色,这才将睿宗引入剧情。
话题回到剧情中,因为长子病危而激愤的世祖,终于等到申冕找回了世玲。
可是此时世玲对父亲的行为已经凉透了心,坚决拒绝透露金承柔的行踪,于是,她的义举招致了父亲世祖大王可怕的惩罚——-你连公主也做不成。
就让你当审判官的奴婢!
世祖疯了吗,要把自家的嫡出长女贬为奴婢,而且还是申叔舟幼子申冕的奴婢?
非也非也,这是他出于斩草除根的政治需要。
对待长女采取贬为奴婢,并发送到指定臣下家去的办法,并不是对待骨肉至亲的办法,而是对待政敌的态度,譬如金宗瑞家的妻女也做了奴婢,譬如此前我们也在前篇的考据里提到过,他的三弟安平大君李瑢家的孙女李无心也当了奴婢。
或者,我们也可以认为,此前对世祖李瑈的判断是准确的,虽然他在人前人后都表现出极为纵容疼爱长女世玲,可是到了紧要关头,他最爱的不是家人,不是女儿,而是王位。
其实,世玲早已认清真相,才会对父亲寒心,她在确切获知父亲将她一次又一次地作为拉拢臣下,害死政敌的工具之时,就已经意识到父亲是将她当作了篡位之器,而非真的当她是家人。
另一面,申冕再次显示出他作为官宦家幼子在(政)治上的幼稚可笑——难道,说出金承柔的行踪,就能干掉金承柔吗,恩师李大人和豪雨郑驸马就能无恙而归,不,李大人已经遇害,郑驸马还在流放中。
难,道把世玲公主送入宫内,就能得到御赐成婚的褒奖吗?
不,世祖大王要拿自己的女儿世玲开刀,哪怕女儿有可能会被糟蹋,会被市井混混所欺侮,他也不在乎,为的就是干掉倒世大将金承柔。
说到底,世祖就是个失心疯的君王,为了王位,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一次,在世祖准确获知金宗瑞幼子金承柔仍然存活,并且依然在暗地里活动,将会成为反世祖的核心人物的时候,他再次想到了长女世玲。
此前,首阳大君以长女世玲的婚事为借口,害死了政敌金宗瑞父子,又以世玲为借口,拉拢了申叔舟、申冕父子,如今,他还想以逼害长女世玲为诱饵,诱使金家的最后一人金承柔出现,意图斩草除根,此举也是给了他认可的“贤婿”申冕机会,既然将女儿降为申判官的奴婢,贤婿自当为所欲为,届时得其所哉,再恢复公主的地位也不迟。
可是,审判官承不承这个情分就难说了,或者说,世玲会不会让这意图成为翁婿的二人一石数鸟,并不会让她的父亲世祖轻易如愿,而在这复杂可怕的情况之下,金承柔又将如何面对这困局,且看下篇分解。
上文见前篇:http://movie.douban.com/review/5048729/按照古代朝鲜李氏王朝史书记录的规则来看,不可能出现大王干预史书记录的情况,哪怕是君王也无权指示修改子嗣记录,那么这个子嗣记录究竟是谁来改动的?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以下引用世宗 37卷, 9年(1427 丁未 / (宣德) 2年) 9月 29日(甲寅) 〔○〕□□/丁未八月日, 前左军同知摠制朴础上言:近者庆源移排可否之命方下, 臣于八月十一日, 则値外祖母忌, 在告于第, 越十三日, 则入直而无传谕者, 故臣旣在献议之列, 而两日会议, 皆不得与焉。
退而思之, 敎命旣下, 言及而不言, 非臣之礼也。
臣不虑罪戾, 姑以所闻, 略陈愚抱。
臣窃惟献议者必曰: “今之庆源, 东拱大海, 西北邻处贼薮, 不可作邑, 莫若退排龙城之为愈。
据龙城而守御, 则有便无患。
” 臣以为不然。
自古王者受命, 土地人民, 内承于先君, 固其疆界, 保我赤子, 无已则日辟国百里, 臣未闻以祖宗所传之地, 委诸他有, 益启其贪婪窥伺之心乎! 非徒无益, 而又害之。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一也。
我国北鄙, 乃高丽相臣尹贯所拓立碑之地为界也。
至中叶, 移限古孔州, 爰及我朝, 又移为今庆源。
如欲复古, 必于立碑之地作界, 否则次于孔州之城为邑宜矣。
再缩古地, 作今之庆源府, 犹为可愧, 而又更缩其地, 出排龙城, 取笑野人可乎? 其策不可长也。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二也。
圣上垂拱, 诞敷文德, 文武将相分忧外寄, 发号施令, 而或宣布以招安, 或扞御以制胜, 虑不及出此, 惮其来往, 举以缩地献议, 其为国家虑, 可谓深乎! 或不体宵旰至虑, 怠其所守, 而虑之不深如此, 则虽缩地龙城, 可无患哉? 徒费所守, 而不知所以为守之本为德, 则假令龙城又缩, 排于近地, 势亦如之, 为患无穷, 犹治丝而棼之。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三也。
议者曰: “安边以北军士往守, 旣为有弊, 又以内禁卫甲士, 倂守未便。
若移龙城, 则防御轻歇矣, 何必加兵屯守?” 此岂长久之策乎? 若以龙城为界, 则今之庆源旣为贼薮, 唇亡齿寒, 足以为戒。
苟以议者之言论之, 则移我之兵, 守彼要害者, 非独我国, 天下皆然。
今朝廷之北守, 岂皆近兵? 以此推之, 不待两邑强盛, 而其北守南兵, 可但已乎?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四也。
臣今以缩地之不可者, 槪举而陈之如右。
若其两邑布置之宜、守御之备, 则条列于左。
其一曰庆源, 之有高郞居里、镜城之有龙城, 皆贼之岐路, 守御要冲之地也。
今两邑皆分兵屯守, 且以本邑相距不近之处, 分有数军卒角守, 势未便安。
愿自今庆源则于高郞居里, 镜城则于龙城, 相其筑城作邑, 可当吉地移排, 皆作外面藩翰。
军兵则邑城一处屯守, 农民则邑城以南内面居之, 择其民中可为任事者, 为千户, 则限四品, 百户则限七品, 统主则为队长队副, 皆以土官添职除授, 管领其民, 或五六十户、或七八十户, 多不过一百户为率, 籍其附近之人, 统属作为一屯, 坚造木栅, 其木栅之数, 随其居民多少排设。
当其农月, 则各于所属木栅聚居, 而候望人别定, 惟时不怠待变, 各持军装, 木栅近地, 作队力农, 有变则以昼夜烟火角声, 相准相应, 骤入其屯栅, 固守保全。
兵马使率其游军, 急救而制胜, 农隙则迭入邑城。
凡兵农诸事, 守令将帅, 无时考察应办, 以为恒式。
其二曰庆源、镜城两邑人民内, 聚居一里, 壮勇军丁虽多, 仅付户首名字, 余皆不籍, 类多漏居。
如欲穷推现名, 则人心浮动, 仍不考课, 拘于前辙, 则民无统属。
处此之道, 诱以自望力战, 成功者上等超三等, 中等超二等, 下等超一等, 赏以土官添职。
人吏驿子, 则依捕倭盐干例, 给功牌免役, 随其成功等第, 次次赏职。
公私贱口, 则赏以钱物, 激气畅情, 其界自愿入居者听许。
两邑人物, 阜盛为期, 限年贡赋租税, 一皆蠲免, 一以守御力战, 得专其生为事, 而所掌者惟加抚恤, 以示恩威, 则人皆有死战之心, 小则能守屯栅免患, 大则从其将帅, 战无不胜, 攻无不取, 不数年间, 地广民众, 其效不亦乐乎? 如是而后, 移邑孔州之城可也。
因而复于立碑之界, 夫岂为难? 若因屯栅把守, 漏挟人名, 徐徐而籍, 则居民之众, 何患无统? 其三曰野人, 犬戎余种, 喜怒之无常, 类乎禽兽, 有恩则感, 有怨则复。
待此之道, 不可徒恃其武威也, 必以恩服之, 亦以物诱之。
往往来逼边民者无他, 因宿怒而复其怨也。
曩者之来, 岂无心哉? 不利遽还, 未几款款归顺者不絶, 是深感上德, 跋扈之心, 从今熄矣。
两邑之人, 更无构怨之缘, 则彼虽兽心, 亦有良知, 焉得梗化而不庭哉? 其人之俊秀, 愿为侍卫者, 不拘多少, 许而抚之, 待如国初之例。
噫! 子仕之父、弟宦之兄, 虽处其地, 岂异心乎? 渐而化之, 皆为我氓, 无患为仇。
虽然彼人一时之喜怒, 亦在乎行间译语者之所为也。
遴选可信者使之, 勿令频数, 毋作衅端, 汲汲修睦可也。
彼类本无统属, 虽欲寇窃, 止以同居之辈谋之, 不与诸种偕行, 故如有随寇者, 战亡或马毙, 则必倍征价。
由是从之者鲜, 犹是一幸。
若无生怨之由, 则无变必矣, 所以行之者, 在其人而已, 选简恩威兼尽老成之人委任, 乃可见效。
其守御军士内, 内禁卫甲士, 则辇下之貔虎也, 可还于朝, 以充侍卫。
其它立番军士, 则姑仍旧贯, 遐近分拣, 随宜更代备御, 比其阜盛之日可已。
其四曰古者屯军塞下, 无事则耕, 有事则战, 故曰且耕且战, 此其良策也。
厥今圣化渐被, 逆肠顺向, 士卒闲眠, 以佚待劳, 令其两处屯守游军, 必于近地沃壤之原, 量宜耕耘, 有变则战, 以效耕战之策。
其两邑居民内, 如有京师与他道各官逃亡人吏官奴驿子及各司奴婢, 则勿令还本, 永属其官, 私处奴婢现捉, 则其官守令年岁花名, 开写报监司, 监司移文刑曹, 刑曹启闻, 以典农寺属, 革去寺社奴婢, 年岁相近者, 给充其本, 而亦属其官, 则人物自然浸盛矣。
此界, 非臣亲见之地, 所论皆为臆说, 恐或不中, 然古人坐庙堂相可否, 而定天下之大策者有之, 况臣生长我国, 所与言者, 方面之人也, 所与语者, 经任之臣也。
臣虽至愚, 安敢托以不见, 遂且缄默哉? 臣深念轸虑, 罄竭素蕴, 昧死以闻, 伏望殿下, 申命攸司, 参考采言, 折衷施行, 国家幸甚, 军民幸甚。
天顺七年三月日, 领春秋馆事臣申叔舟、监春秋馆事臣权擥、知春秋馆事臣崔恒ㆍ臣鱼孝瞻、同知春秋馆事臣李克堪ㆍ臣梁诚之等谨奉传旨, 添附于此。
引用完因为史书记录内容与剧情无关,要参照的仅是记录的史官名称,故只翻译最后一句:[节选]以下引用世宗 37卷, 9年(1427 丁未 / (宣德) 2年) 9月 29日(甲寅) 天顺七年三月日, 领春秋馆事臣申叔舟、监春秋馆事臣权擥、知春秋馆事臣崔恒ㆍ臣鱼孝瞻、同知春秋馆事臣李克堪ㆍ臣梁诚之等谨奉传旨, 添附于此。
引用完意思是说:天顺七年三月日, 领春秋馆事臣申叔舟、监春秋馆事臣权擥、知春秋馆事臣崔恒、臣鱼孝瞻、同知春秋馆事臣李克堪、臣梁诚之等人谨奉(大王)传旨, 增添附记在此处。
原来,申叔舟大人还在春秋馆待过,并且是领事臣,这就不难理解为何世宗大王末年的记录有不少地方都有歌颂世祖大王功德的地方,原来是申大人早已带人动手改了史书,当然也控制了王室子嗣记录,抹去一位成年王女的出生和死亡记录,是易如反掌之事。
但是,按照经验原则推断,如果要修改,应该改掉所有的记录,不能只剩下部分没有修改,但是沈氏作为世宗大王的正室,既是文宗大王的母后,也是世祖大王的母后,她的志文早已上了宗室族谱记录,并且有墓碑上的碑文为证,想要改动也不太可能,因此就是这样被保留下来。
这就是世祖大王还有一位嫡出王女的原始记录。
话题回到剧情中,虽然敬惠公主以国家大义之说,对金胜柔说出这桩联姻必要性的,可是金胜柔在乎的根本就不是公主的感受,而是他所爱的女子的去向。
或者说,他爱的是被人称作公主的普通女子,而非公主这个虚名,因此眼前的美貌女子虽然自称公主,可是他却不放在眼里,他只要他爱的那个人。
原来,金相公要娶的是活泼可爱的平凡女子,而非端着架子,自称公主的女子。
叹气,他要娶的是妻子,不是祖宗。
注意:金相公在这里问的是那女子哪儿去了?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语气一句比一句急促,非要问出假公主的下落不可。
为了打听下落,他问了宫女,问公主,可是公主坚持说是宫女,宫女却说若是知道真相,那女子就活不成,一句话吓怕了金相公,让他为了所爱的人的安全,缄口不语。
哪怕在三选驸马当日,被首阳大君的阴谋弄上了刑堂,他也不肯多说一句。
此时,剧本对对扮演金胜柔的演员要求很高,既要有苦苦追寻,苦恼不已的神态,又要有流利熟练的古语应答。
望着眼前神情自若的朴施厚演员,我终于明了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之前的古装剧为他娴熟的古装戏台词功底打下了基础,而之前的这么多部的作品中年轻爱人角色,又为金胜柔的角色提供了可以参照的依据。
当【遇见完美邻居的条件】剧中,一袭黑衣,平日里无语,俊朗冷漠却又深情的冰山难过地红了眼眶,拉住不忍垂泪的大条的袖子,说:-谈谈吧谈谈吧啊?
当【家门的荣光】剧中号称毒蝎子的李江石在寒风中望着一球打下玩具的那位爽朗美丽的河丹雅睁大了眼睛,他不怕鼻子被冻得通红,气急败坏地给玩具起名:抬杠包,又唰地脱下外套,拿起球,非要打个玩具不可;当【逆转的女王】中善良可爱任性的富二代具龙泽,在雪地里高一脚地一脚地跋涉,却坚持拖着他喜欢的大嫂的衣襟往前走,朴演员的演技在一点一滴地慢慢累积,终于在这里,让我看到了一个儒雅趣致善良可爱的文武双全的世家子金胜柔,幸甚幸甚!
话题回到剧中,此刻因为这个身份调换的游戏,宫内已经开了锅。
世玲在墙边看见了被带往刑堂的金相公,急忙跑去公主住处求救,而金相公在被押送途中看见了世玲,眼神灼灼,心都要融化了,急忙停下来找人,可是哪里找得到,世玲早已飞奔去公主那里求救去了。
见状叹气——自以为聪明,做的却都是蠢事,就是自作聪明。
在播放了前三集,在每集之中都做了若干政局与宫斗的铺垫之后,宗亲世家的世玲小姐与敬惠公主这两位宫女子互换身份的恶作剧终于要揭开最终后果:上至王室各位:文宗大王,敬惠公主,首阳大君,下至臣下金宗瑞一家尤其是幼子金胜柔,众人都因为这一场桃代李僵的把戏,成了自作聪明的可笑之人——文宗大王急于为子女寻到庇护之人,为拉拢金大人不遗余力,却害了金大人的小儿子金胜柔,让他先被追杀,后被陷害,简直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最后只得听取女儿敬惠公主的证言,延缓金胜柔的处置之策,除了金胜柔的驸马之选。
敬惠公主急于驱除堂妹世玲,得意洋洋地公开了真假公主的真相,却失去了金相公的心。
可见,后来对于失去驸马这个事实,金胜柔也不觉得是什么特别遗憾的事。
右相金大人顶住压力,应承大王的婚约,却不曾想幼子金胜柔在婚前已与被误认为“公主”的首阳大君之女世玲有了往来,还用情颇深,结果自己全不知情,看着儿子被陷害,却无法出手相助。
金胜柔是这场恶作剧中最值得同情之人,他从头到尾全不知情,却在意外的情况下,与以公主身份出现的世玲小姐一次又一次相逢,一次又一次地搭救襄助,情愫渐生,最后却被告知不是公主,最终被陷害下狱,简直如同晴天霹雳。
可是,爱他的人不会让他死,世玲已经央求宫女进了义禁府的大牢,为的就是给她爱的人,传句话:什么都说出来,这样才能活命。
看,此刻大君在义禁府牢狱之内见到长女世玲,总该知道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或者,首阳大君真应该庆幸他的准女婿金胜柔人品好,意志坚,为保住世玲,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为了保住性命,说出实情,到时候不仅公主要遭殃,世玲也活不成,他首阳大君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他检举了金大人的幼子行为不检,结果是检出了自己的女儿,他作为宗亲之首,作为世玲之父,也难辞其咎。
此时大狱之内火光灼灼,金相公望着大惊失色的世玲也疑惑不已,而大君见到前来探监的长女世玲,也是惊诧不已,只见他眼中亮光一闪,终于明了:原来,众人诟病的那位被勾引的淫乱女子,竟然就是自己家的长女世玲;难怪金胜柔不肯吐露半句实情,他是宁可自己承担罪责,也不愿毁了女儿家的清白名节啊。
此刻,镜头就定格在三人既惊诧又疑惑的眼神之上,公主的男人金胜柔究竟会有怎样的际遇,下周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
剧本设置的如儿戏一般。强行巧合的情景太多。女主演技值得更好的剧本
不太好看
狗血但是剧情还不错
4集弃剧党 公主说的没错,父女二人都喜欢觊觎旁人的东西,再加上讨厌的女主,实在看不下去
没意思
从第六集开始哭成了傻逼……但女主有点太白莲花我有点受不住……小侄女好萌好萌!===其实我好喜欢金承琉的粑粑那个演员啊还有皇上啊哭死了OAO
说实话,韩国的古装不如现代剧好看
乱纠结的爱情
不理解
好喜欢文彩媛啊,感觉她演的很棒!剧情还可以吧
养眼的电视剧越来越少了~~~~~
五星,对,我偏心眼儿。一星给精彩的服装造型,一星给电影般唯美的画面和剪辑,一星给大气感人的原声歌曲和白智英、朴完奎、申彗星的演绎,一星给各位演员的高水准表演,剩下一星给后爹编剧和韩剧字幕组。其实,就冲这片子第一次拍出了我心里《长干行》的感觉,心里就想给五分。
剧情太残了,不要浪费时间。
精彩
韩国版罗密欧与朱丽叶
虐的太快了TAT 还没看够甜蜜啊啊啊啊啊
对朴施厚实在喜欢不起来…
故事情节不喜欢,比较喜欢女二号。追不下去了。
还可以啦,尤其洪洙贤、金永哲、宋钟镐、郑东焕这几位确实蛮好的。就是不得不开二倍速看,并且每次到男女主感情线戏份都想快进(我疯狂os你俩一共才见几面啊就为了对方宁可去死,为啥从一开始互相讨厌毫无理由地就变成爱得死去活来了),而且俩人坚守的那个“信念”也让人觉得挺奇怪,何必呢就是说。【另外我不由自主在脑中比对中韩和欧美影视演员的表演方式差别(这其中也包含导演的理念了),感觉中韩的方式未免太“不像人”了一点orz】
刚看了2集,可圈可点。画面精美,插曲动听,剧情紧凑,让人有看下去的冲动。对于一部古装韩剧的开篇,已经出乎我预料的好。最主要的是男女主角很养眼。爱朴施厚,扮相俊美,气质高华,演技出众,不得不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