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绳上的魂》 张杨 2016年一部魔幻现实主义的西藏电影这部电影一定要拿来跟《冈仁波齐》做比较的,因为它们出自同一个导演,同样的主题核心。
感觉这两部电影是两极的展现,各有千秋。
我个人会比较喜欢《冈仁波齐》,因为它表达的很直接,极简又朴实的镜头,那一跪一拜的动作中有无比的震撼力。
而这部《皮绳上的魂》运用了很多华丽繁琐的手法,商业片就是这样,要让观众看的有趣。
这部电影用三条叙事线的拍摄手法,多时空交错,玩的是叙事烧脑,感觉观众会感觉很懵逼,不知道它在演些什么鬼,到两小时的时候才会恍然大悟,导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吧,如果一开始就把三个故事线说清,那估计就没劲死了。
其实我刚开始也没怎么认真看,那男的护送天珠去莲花生大师的掌纹地,遇到一个姑娘,也没跟她说话,两个人就睡到一起去了,我也是云里雾里,比现在的社会还开放啊这是,然后那女的还死活要跟他走,我好想提醒她,你那100多只羊怎么办?
我也想时间交错去拜访下那个作家,写这段是基于什么逻辑呢?
整部电影最让我震撼的是2小时时,作家问扎陀活佛结局要怎么写,活佛点拨了几句,可是就那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里面充满了玄幻的色彩和人生的通透。
我们都在聊赚钱阿,买房买车,最多聊政治,聊人生嘛,是否真有人悟透天地之间的大道,如老子,庄子一般,一生无为的生活在世间,好想结交一位啊!
本文首发于深焦Deep_Focus。
对张扬来说,FIRST青年电影展并不陌生。
四年前,他执导的《飞越老人院》就曾作为开幕影片亮相FIRST,在当下商业片林立的电影市场中,影片强调的人文关怀独树一帜。
而今年盛夏,第十届FIRST电影节首日,跨越大半个地球赶来西宁的张扬,标志性的长发上点缀着『够野』的贝雷帽,再次向观众呈现自己颇具温情的关注视角。
着装打扮愈加狂野的张扬将目光转向西藏,无数人心中永恒的心灵净土。
在西藏拍电影是张扬梦想了十多年的历险,置身于4500米海拔的群山峻岭间,他渴望借藏民的故事探索真实与虚构间的爱恨情仇。
《皮绳上的魂》改编自藏族魔幻现实主义小说家扎西达娃的作品,即《西藏,系在皮绳上的魂》和《去拉萨的路上》。
前作讲述写作者格丹一路跟随自己新作主人公塔贝的足迹,撑起了影片的整体框架和大致脉络,后作侧重呈现藏文化中的族仇家恨,千回百折的复仇之路为情节的丰满性保驾护航。
早在2007年,剧本已基本完成,拍摄却是拖延到2013年才启动。
当时张扬同步执导两部在西藏取景的影片,另一部是几日后将在青海湖区放映的《冈仁波齐》。
两者间《皮绳上的魂》拍摄难度更大,从画幅到美术都需要精雕细琢,130人左右的大剧组辗转拍摄两个多月,从西到东横跨2000多公里。
在原生态环境下拍摄一来是对技术的严峻考研,二来触发电影人心底无比真实的渴望。
张扬坦言,拍摄过程中他一度回归到最初拍电影的状态,在电影语言、制作和表达方式等方面做了诸多大胆的尝试。
得益于纯粹的环境,现实与虚构的界限渐渐模糊,用信仰的力量克服创作中遇到的迷茫与瓶颈,以清醒的姿态给予物欲横流的社会沉重一击,这部结构异常复杂、主题层次多样、长达144分钟的电影所想表达的矛盾与挣扎中带着一丝不动声色的痛彻心扉。
镜头下的藏民,生长于从中世纪跃进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西藏,面对民族性与现代化空前激烈的交锋,不知所措、无所适从。
影片在构建多层次的时空概念方面下了不少功夫。
一开场便是一连串富有联想性的形象:意外跌落悬崖的女孩、慢悠悠晃进镜头的小鹿、惊恐万状目瞪口呆的童年格丹和串起两部小说的灵魂级人物塔贝,唯一不变的是圣物玉珠,闪烁着轮回的光芒,又预示着地狱中逃过一劫的生命皆有的赎罪宿命。
扑面而来的魔幻现实主义元素极大程度地开拓了观众的想象空间,诞生且风靡于拉美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一向以光怪陆离著称,借助魔幻的手法混合真实与幻觉,「变现实为幻想而不失其真实」的原则往往能渗透到每一帧的创作中。
即使国内的同类文学未及成熟阶段,扎西达娃的小说,通过联系藏族文化中宗教、自然和民族特性,真实度和可挖性更甚于通俗文化,而其神秘而深邃的特性反倒折射出西藏在这个巨变的时代的现实担忧:如何在背负沉重的传统包袱的同时向前踱步?
无需因循守旧,颠覆时空秩序是影片的常态,世代传承的虽是人情债,亦有别于传统概念的业障因果。
片中的同胞兄弟,鲁莽冲动的郭贝和笃思慎行的占堆,复仇的心路历程是《去拉萨的路上》的叙事线,他们是以骁勇善战、彪悍大气著称的康巴人,视荣耀为生命的重中之重,岂因生死避趋之,因此,不计代价的决斗屡见不鲜,父辈的恩怨不可避免地沦为下一代生而有之的仇债,血债血还则是唯一的出路。
这对兄弟跋山涉水寻找塔贝,血债结梁于十几年前其父死于塔贝父亲的刀下的那场决斗,即使塔贝的父亲不久后成了另一个康巴汉子的刀下魂。
影片前半部分的肃杀气息里满是悲怆,年少的郭贝错杀了两个塔贝,在茫茫山岭中流浪,这片土地是如此悲伤,除去与土壤融为一体的血泪,还有数不清的、无法被一笔勾销的仇恨,骨笛声群山绕梁不绝于耳,心中的恨意则未曾消散。
策马奔腾,十五年飞逝而过,然而成熟的中年男人仅是外表上的虚张声势,内心依旧是蛮横固执的独角戏。
影片最后,当作家格丹终于与笔下人物相逢,即临死的塔贝和茫然失措的琼,时空再次转过它恍惚的身影,讽喻我们寄居的世界,延绵不绝的生命或是救赎的佐证,但这与无形的信仰在人烟稀少的土地上指引信徒朝真正的人间净土进发并不矛盾。
年岁是高乎生命的造物神开的荒谬玩笑,小说家虚构人物,殊不知人类或许也不过是他者一时兴起的高产作品。
片中充斥了太多的虚实交错,最典型的便是普,他的身份千变万化,启明灯、引路人、小精灵都不足以一言概之。
普的出现则是戏剧性满满,一副夸张的面具,一架六弦琴于背,四处游走,四海为家,偷走格丹的笔,消失不见。
事实上,他并非真实存在的人,格丹讯问侍者流浪儿的去向,对方却说从未见过。
而后,普因为被砸,认识了在路上的塔贝和琼。
身为聋哑人,普一言不发却深谙世事,一路用琴判断前路,不可被肆意揣测的睿智使他的身份和心智均超乎凡人。
塔贝神志不清时,正是亦真亦假的普将玉珠捧在手中,归因于神旨或不真实,但营造出的空灵质感确实让人在喜欢中体会了一番找寻到真谛时的欣喜。
另一指路对象则是格丹的狗,其灵敏的嗅觉多次帮格丹追溯到塔贝的痕迹,赶到塔贝曾到过的地方,却只遇上了卖刀人和女店家的含糊其辞,直到掌纹地入口处,一切意外重叠,即使幻觉是真相的延伸,上升的一切终将汇合。
于莲花山中央,长途跋涉后,听从内心呼唤,【不要追求,不要寻找】,在扎实的土壤里接受命运的赠与,在寂静的沟壑间发现沉睡的真我。
对作家格丹而言,这是一个寻找自我的过程,事实上,生命历程也是真真假假,正如念白的结局,他没有寻到答案,贪婪的本源尚未被发掘,然而,因不可知而筑起的高墙上满是刀疤,以仁爱代替仇恨,用宽恕的微笑融化冷酷的平铺直叙,即便显得陈词滥调也不失令人流连、情到深处的惆怅与无奈。
青藏高原上的康巴汉子,与西部片中的牛仔有异曲同工之妙,如孤傲的野狼在城市的围墙外奋力奔跑,杀气腾腾的自然里是命运的回响。
一人一马,快意江湖,一叶障目,拔刀相见。
这是一片对绝大多数观众来说既陌生又充满吸引力的土地,西藏的净土盛名来源多样,不排除因无力企及而产生仰慕情绪的可能。
影片中对原生态景观的直观展现依旧震撼,而关乎信仰的坚守则将一望无际的迷茫赤裸裸地撕裂和解构,不留一丝痕迹,站在眼前的不是苦行僧般赎罪的塔贝,不是盲目追随着的琼,不是被仇恨蒙蔽双眼的郭贝,不是心事重重的占堆,不是寻求真相的作家格丹,而是古老富藏的文明面对强制的不可逆的现代化进程时无处安放的焦虑。
张扬的所思所想,存在于看不见的空气间,存在于青藏高原慢性的生活里,一份与城市格格不入的悠然自得,这本是你我生命中不曾出现过的体验。
郭达明的摄影无疑是本片的一大亮点,视觉运用从一开始就给人以强力冲击,展现复仇情节的紧张推进仅是冰山一角,更关键的是对高原土地美轮美奂的刻画,俯拍的视角突显了山湖的波澜壮阔,这或许是给茫然无措的藏人的最佳献礼,这片神圣的土地上曾诞生过魔幻的故事,那奔跑着的生灵是上天的馈赠,而生命最美好的样子便是回归本真、放下仇恨、孜孜不绝地找回内心的平静。
“所有怀念隐藏在相似的日子里心里的蜘蛛模仿人类张灯结彩携带乐器的游民也无法传达这对望的方式接近古人,接近星空”
如果说《冈仁波齐》是一次为众生祈福的朝圣,那么《皮绳上的魂》就是一次降服心魔的旅行。
《皮绳上的魂》分成了三条线讲述故事:第一条是干尽恶事的塔贝死而复生,虔诚地踏上了护送天珠的道路;第二条是两兄弟为父报仇踏上了寻找塔贝的道路;第三条是作家格丹为追寻虚实踏上了寻找小说男主塔贝的道路。
三条线穿插讲述,引人入胜。
奇妙的是,随着剧情进展,到了高潮部分,大家会恍然大悟——这三条线竟然是不同时空的剧情!
时空交错的电影有很多,让椒哥印象最深的是去年新海诚的动画电影《你的名字》,男女主的经历发生在不同时空里,最后又相逢在同一时间。
而《皮绳上的魂》,除了时空交错,还裹挟了“死而复生”等奇幻的剧情,加之发生在美丽奇特的藏区,让故事本身增添了一份异域风情和魔幻现实主义色彩。
世间一切,都在轮回。
皮绳上的魂讲述了一个并不复杂的故事,千万不要怀疑自己的智力,看懂这部电影不需要什么强大的理解力。
电影不是按照时间顺序叙事,看明白它需要有耐心看到最后,仅此而已。
顺便提一下,我个人比较反感烧脑这个词,无论用在哪部电影身上。
我评价皮绳上的魂,三个字:不及格。
我不是要说皮绳上的魂是一部烂片,它不是。
它的制作、取景是用心和精致的。
可是作为一部作者电影,作为一部张扬导演的电影,作为一部魔幻现实主义电影,它是不及格的。
只是这不及格的比较对象,并非国产烂片。
电影皮绳上的魂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男孩遇到一个跌下山崖的女孩,他没有帮助女孩完成愿望,把天珠送回掌纹地。
或许他也没有救助这个女孩。
于是,这件事成为男孩的心结。
男孩长大之后成了作家,他写下了一部小说。
小说中男主角需要把天珠送回掌纹地。
男主角遇到了爱他的女孩琼,和一个先知一样的孩子。
途中遇到了一些劫难,男主角的仇家来寻仇,觊觎天珠的黑帮来夺宝。
BLABLA。
作家写到这里感觉写不下去了。
他的创作枯竭了。
于是他去到了掌纹地,见到了他的男主角和女主角……在主创见面会上,导演和出品人都声称这是一部魔幻现实主义作品。
我不是文学研究者,没法给魔幻现实主义做出明确的定义,因此也就无法证明或者否定皮绳上的魂是或者不是一部魔幻现实主义的作品。
但是就我的阅读而言,魔幻现实主义不是这样的。
无论情节有多么不可思议,无论故事有多么不可能,但这就是现实。
这些不可能事件中的人物,这些状态,这些意识流,都是现实的。
魔幻现实主义的荒诞感,并非源于虚构,而是源于真实。
皮绳上的魂有很多虚构的不可能事件,复仇的设定,死而复活的人,可是电影里并没有荒诞感,没有真实存在的荒诞感。
我们生活的当下,是一个标准的魔幻现实主义的世界。
光怪陆离,反智民粹,堂而皇之地无知无耻,肆无忌惮地践踏高贵,……无数本来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就这样真真切切地出现了,存在了。
而一部魔幻现实主义作品,怎么可以假装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怎么可以逃避现实?
那不是魔幻现实主义,那是魔幻犬儒主义,魔幻虚无主义。
逃避了对现实的描述,逃避了对当下的剖析,魔幻现实主义的荒诞感荡然无存。
我并不是要求一部电影一定要去影射什么或者指向什么,我只是看到真实的人,真实的社会。
这真实可以是投影,可以是扭曲,可以是符号,什么都可以。
我看了原著小说,非常清楚地表达了现代文明和藏人心目中梦想生活的冲突,全球一体化和独守空灵的冲突,我不知道为什么电影会做如此大的改编,以至于除了讲述的形式,和几个角色的名字,并没有什么继承。
电影里通过台词,介绍作家的创作动机是天珠。
实际上,原著小说里根本没有天珠,也没有托付天珠事件。
在见面会上,我一开始非常想问导演,你的创作动机是什么?
可后来听了主创的很多介绍,我已经不想问了。
没有什么明确的创作动机。
张扬喜欢的是一种感觉,西藏那种离天更近更为透明的感觉。
原著企图讨论的现实与历史的关系,人类与一个民族的关系,这些张扬已经不想讨论了。
而我想看到的荒诞感,那些曾经出现在洗澡、爱情麻辣烫里的荒诞感,张扬也不想表达了。
他只想通过一个一个的长头,一步一步地走到冈仁波齐。
而皮绳上的魂,甚至没有冈仁波齐这样的一个目标,角色茫然地行动,观众茫然地观看。
这当然没有错,只是我不喜欢。
这种双线叙事风格和最后合一的方式还是蛮熟悉的,村上春树在2003年的小说《海边的卡夫卡》以及更早的《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中用到过,其中一条线的主角是在追寻内心。
《海》中提到迷宫的原型是人的肠子这样一句话,所以看这部片的时候感到非常舒服,它甚至拥有商业片完美的元素:寻仇,爱情,任务,侠义,决斗。
简直像一个独立游戏。
我喜欢它的结局:作家和琼在茫茫的掌纹之地,就那样前行着。
寻仇兄弟之中的哥哥和琼,他们的未来会好的。
我大概的看了一下上面已有的影评,大多是觉得不如《冈仁波齐》。
我没有来得及看《冈》,所以也许可能会有点片面,但或许又可能会有点纯粹呢?
谁知道呢。
-- 我是通过西安一个影城免费观影体验看的这部电影。
观影过后有一个映后交流,当时有一个女孩子说,她认为这部电影可能和《冈仁波齐》有着些许的联系,说,前者的结尾和后者的开头有相似之处。
《皮绳上的魂》这个电影的结尾是作家格丹拿着女主琼系的皮绳上的结,然后走向了掌纹地深处。
格丹数着皮绳上的结,一直从一数到一百零八。
我没有看过《冈仁波齐》,但是我个人认为可能这个片段或许和两个电影的联系不大。
我是这样认为的:一是,一串完整的佛珠刚好就是一百零八个;第二,电影中讲到当时莲花生大师和另外一个人(…名字没记住…)大战了一百零八天后有了结果。
琼在皮绳上系的结是用来记天数的,记他们一共走了多少天。
所以我更认为这个数字和电影本身更有关,男主塔贝他们一行人一路的坚持、斗争、报仇、救赎,最终就如莲花生大师的斗争一样,化作了佛家传说中的一次解脱、一次轮回,成为了被世人抚摸的一串佛珠。
—————结构完整,情节饱满————— 当时映后交流的主持人说,这部电影的结构内容很复杂。
的确,我个人觉得结构复杂但又很完整,情节也比较饱满。
神秘作家格丹起初说塔贝是逃离了他的一个灵魂,所以最初我以为他是死神(后来发现他也许还真是)。
他一路追赶,却总差一步,明明他们遇到相同的人,可经历过的人总是丢掉了塔贝的记忆。
这让格丹很愤怒,因为一路没有事实的佐证,让格丹猜不出,经历完这些事情的塔贝究竟有着怎样的结局。
人的目标在眼前的时候,比较容易陷入困境,格丹最初以为他眼下要做的是找到塔贝,然而他的狗带着他去了另外一条路,一条脱离塔贝的,格丹认为的错路。
在这里他遇到了扎妥活佛,他点醒了格丹真正的目标。
活佛说你创作小说的一切初衷都与天珠有关。
(…原话好像不是这个,意思是…) 然后一切回到了最初,原来格丹小时候路过一个将死之人(可能已经死了当时)。
这个人将天珠递给他,嘱咐他“把我带到掌纹地”,年小的格丹当然吓坏,跑到远处躲了起来,接着他看到一只鹿将这只天珠吞下。
一切有了轮回与接替——猎人塔贝照例杀了他的猎物——鹿,然后遇到天珠,接受使命。
然而塔贝这一遭的这一切原来是作者格丹的创作。
创作了一个他所目击到的天珠之后的历险记。
我当时想,既然是天珠历险记,为啥主题一定是救赎,为啥不能像西游记一样表扬人性的坚毅勇敢之类的。
然后我朋友说,可能他长大后一直后悔没有救了当初的那个人,没有接过手中的天珠。
然后他想给自己一次重新救赎重新接替使命的机会。
我个人认为是很有可能的。
因为最后,格丹如愿地找到了塔贝,接过了将死的塔贝手中的天珠,继续踏上了使命的接替。
所以整个故事可能是在讲一个轮回,自己给自己一个救赎的机会。
嗷…所以怪不得总说“一念之间”,格丹就是一眼天珠,一念之间就定下了这样的一生之路。
——————郭日的自杀 当然这里面也有人企图结束轮回,从里面跳脱出来。
电影的另外一条线索是一对追凶者。
父辈的血债在塔贝的家乡里是必须由子辈来解决的。
俩兄弟中的哥哥占堆是最先明白轮回的人,他知道这样下去永远不能好好的回家。
弟弟郭日则不然,他一直记得自己的誓言——我向母亲发过誓,不报完仇永不回家。
弟弟的执念让他走到了错误的路,找到了错误的塔贝。
他错杀了他们也继续错着走,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找到真正的塔贝。
后来找到了塔贝的哥哥等到了弟弟的出现。
弟弟执意刺伤了塔贝,并最终在哥哥的背上自杀。
我认为弟弟其实后来是明白哥哥一直以来的劝说的,他的自杀,应该可能也是想终结这场复仇的轮回,因为这样才可以好好的回家。
那么弟弟的坚持到底为了什么?
是报仇雪恨吗?
我认为或许可能是为了对一直以来支撑自己坚强、生存的目标,有个交代。
是的,中国人,总是喜欢求一个果。
所以说人最重要的还是要和自己达成和解。
记得前段时间刚好看了一段话,大意是说:人可以摆脱所有人,但永远无法摆脱自己,因此如何学会和自己相处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反过来再想,如果没有哥哥一味地劝导,始终活在糊涂状态下、终于兑现了自己承诺、大仇得报的郭日或许能安全地先回到家。
至于之后塔贝的儿子是否会报仇,又是另一说了,先不表。
生活中很多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一些人的时候,总觉得他们是傻的,在做不对的事。
很多人觉得就是骂也要选择去骂醒他们(电影里哥哥选择用砍伤郭日的腿来进行最客观最有效地阻止)。
那么骂醒他们之后的结果是否真的是对他自身好呢?
被颠覆了价值观的他们,还能坚持自己的生活吗?
多年来的目标被他人认定是没有意义的是错误的那一刻,你是否开始怀疑自己的生存又是否有意义呢?
抛开电影内坚持报仇这件事,生活中很多人其实都是用目标来支撑自己的。
——————消失的普 在作者格丹找寻到塔贝之前,塔贝身边有一个NPC小精灵——普。
(这个名字在电影里是琼起的,在网上查了一下,没有查到藏语里的含义。
普的本义是“日无光”,后来也用作“普遍,全面”。
感觉都解释不通。
女主说是随便起的……可能是真的。
)格丹找到塔贝以后,普就消失了。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普是天珠。
首先这是一次天珠的历险记,也是一次轮回。
所以天珠知道会发生什么,知道自己的归宿。
所以他可以指路,是预言家。
其次,当塔贝决定放弃琼和普,独自上路的时候,天珠就不见了。
最后发现在普身上。
第二种是…他可能是作者格丹自行丢失的笔。
格丹丢笔之前,离塔贝很近,笔丢失以后,他就慢慢的远离了塔贝。
塔贝开始了自己的历程,所以格丹说,塔贝是从他手下跑掉的灵魂。
格丹不再知道塔贝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无法再规划塔贝的路途,他开始急躁而且不安。
找到塔贝以后,他知道了现在塔贝发生的事,知道了塔贝自己选择的结局,此时,格丹他已不再需要笔了。
——————格丹的癫狂幻境 映后交流的主持人说,很多不被允许的情节完整且安全的顺利出现,是由于塔贝的历程被规划成为作者格丹笔下的一个人物。
是的,故事背景是一个快意恩仇有着江湖道义的法外之境。
格丹笔下塔贝遇到的人,格丹也一一遇见,但他们是真的记忆消失吗。
是因为塔贝与他们的相遇这些都是格丹的虚构,但格丹最终的追寻结果又是真实的。
虚实相生使得最后结局就像是整个故事陷入的其实是格丹的疯狂幻想中,他走进了自己的故事里。
这里让我想到了生命体的层次。
塔贝自己命运的探索,对他自己来说,他有自己生命的决定权。
但离开塔贝这层生命,格丹对塔贝的结局有着决定权。
活佛又对格丹说…冥冥之中是否又有另外一个“我”在决定着你呢…?
最后塔贝的结局成为了格丹的决定,塔贝的结局也影响了格丹对自己的决定。
那格丹的接替又改变了哪个“我”的未来道路呢?
想起之前在知乎上看到的一个提问。
侵权联系我,不好意思,有点着急没来得及联系,感谢感谢 后来我又看到这个片段的时候我也会想,是否这个世界都是我臆想出来的?
是我自己的意识构建的这样一个世界吗?
是否我之外的还有另外一个体构建出另外的世界?
或许每一个我所接收到的外界的人的死亡的讯息,都是我潜意识做出来的选择?
是否真的是我杀了另一个“我”呢?
果然这些问题都是没有答案的,但是它真的会出现在当我们自己与自己对话的时候。
当然也会出现在这个电影中的“我”的身上。
——————背景的写实 听说《冈》这个电影导演有刻意的忽略风景。
说这一部就有勾划。
我觉得景色重点还是在于比较写实,比较摆脱常有的人们所设想的。
高原上气候的瞬息万变,还有其实高原上真的很干很干… 高原上什么都那么相似,可能是因为参照物太像,远处看着仿佛很近,但走过去又觉得比想象中远了太多太多。
所以怪不得活佛说距离在脚下。
——————一些额外的巧合设计 格丹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小女孩,她说她脑子里有东西,活不久了,她来生会做一种动物,问格丹猜不猜的出。
格丹说是鹿——原因是小时候格丹看到一只鹿吞掉了天珠,所以映照着小女孩是鹿,她脑子的东西里是天珠。
那么小女孩究竟就是那只鹿还是下一只鹿呢?
是不是另外一个轮回的开始呢?
下面这个是映后交流会的嘉宾说到的,这个电影融合了多种类型。
西部的(我认为是兄弟追凶)公路的(格丹)救赎(塔贝主线)。
—————当然还有一些不明白的 比如为什么琼在遇到塔贝的当晚,和他发生关系前,出门抱着狗…哭?
(难道是她预见了自己的未来,感受到了自己的使命路途,临别前的道别哭泣……哇…总不能每个人都那么神化吧…总不能搞得谁都知道未来路,就塔贝不知道吧…) 还有琼的死心塌地生死相随?
有点太突然了我感觉…比如…塔贝吸引她的地方,阐述的不太到位…塑造的不是很明显—————— 很多情节最后和朋友讨论的时候还会起鸡皮疙瘩…想想还是很过瘾的。
我自己个人觉得是一个很酷的电影很棒的电影(毕竟没看《冈》,所以或许真的没有感到对比?
)但是我没有打五星的原因就是因为……谁让我不够专业呢…大家既然都这么说…我一个玩票的…还是先随波逐流吧——————嗷嗷嗷最后…我不太会起标题…从小就是(尴尬)。
塔贝寻找掌纹地的108天,占堆和郭日兄弟寻找塔贝复仇的10多年,作家格丹进入童年记忆和小说叙事寻找终极意义的几十年(这应该贯彻了格丹整个少年青年时代),这三个关于寻找的故事交叉缠绕,并且相互碰撞迸发,在电影《皮绳上的魂》中形成了纹理灿烂的共时效果。
惟其共时,才有因与果、爱与罪、敌与友、理智与情感、作家与自己小说中人物的疏离、交锋、错位、和解,共同震荡出人性的清澈与迷惑、简单与复杂。
惟其共时,才使每一个参与者共同的救赎之路充满崎岖和悬念,才使最终被救赎的心灵突破时间的约束而获得真正的永恒和安宁。
惟其共时,每一个参与者的救赎过程才能殊途同归于一条路上和缠绕于一条皮绳上,摩挲、砥砺出雪山般的神性。
这其中,爱突破了时间的限制,爱是共时的终极力量。
塔贝对琼的男女之爱,占堆对郭日的兄弟之爱,格丹对自己塑造的人物之爱(本质上是格丹自己),活佛对芸芸众生之爱,是自我升华的催化剂,使一切救赎终究得以完成。
影片的开头和结尾,是宏大的航拍镜头,这个俯视的角度正是上帝的角度,只有在这个角度上才能看清虚构和真实、永恒与短暂、生与死。
本文发表于《上海电视》8月某期,如需转载,请一定联系本人、一定注明、一定附上豆瓣链接!
我打三星是恨铁不成钢 -看罢《冈仁波齐》,我感觉张杨是个缺乏胆识的导演。
他在评论界口碑甚佳的新片《皮绳上的魂》,把藏地风光和人情拍出了赛尔乔·莱翁内西部片的味道,镜头非常美,即便是由隐喻、指代、非线性叙事、故事套故事、现实与虚构混淆等方式完成的复杂叙事,他也娴熟把控,几乎没有漏洞,信仰观也比《冈仁波齐》明晰。
这也许是他目前最好的作品,可惜在大框架上缺乏不管不顾的艺术家胆识。
此片改编自扎西达娃在三十多年前写的两个魔幻现实主义短篇小说,“西藏,系在皮绳结上的魂”和“去拉萨的路上”。
有了纯文学文本支撑和作家本人参与编剧,张杨完整描绘出作家格丹,即“我”,笔下变动、跳跃的时空,格丹本人从一个掌控不了故事走向和人物命运的旁观者,进入小说空间,最终代替笔下主角塔贝,与其伴侣琼继续护送圣物天珠进入莲花生大师掌纹地,完成使命。
可以说,整部电影被海报剧透了,望着广阔藏地风景的格丹,才是主角。
这种剧透满足了无需动脑筋就能看懂《冈仁波齐》的观众,但艺术口味更高的观众要求更高。
为抵达反转结局,铺垫不少,比如路人看不见的、名为普的先知孩子偷了作家的笔,比如作家大怒时咆哮“我能让你们都消失!
”当我意识到大框架如此,非常失望。
扎西达娃二十多岁时开的这个脑洞,是当时一批中国先锋作家跟风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的例子。
在这种风格已成文学领域常见模式之后,张杨仍视其为新鲜事物而为之,反倒陈旧过时,想象力受限。
原作里对藏人精神的迷茫,在电影里本已化解为爱人却不为人所爱、付出不求回报、放弃对世仇的愚忠等澄明态度,结果导演放弃了彻底提升故事精神内涵、形成个人风格的机会。
塔贝的成长脉络清晰,女主角琼的各种行为动机亦合理,即便不读原作,看她流着泪抚摸藏獒,你都能立刻感知她长久以来的孤独寂寞和心中打算。
两处床戏非常自然,自然到我默想“此处应有床戏”就出现床戏的程度。
整部电影粗略描绘了几对女人与孩子,可看成跟琼与普共享相似命运的个体,侧面烘托暴力原罪与世仇传统给藏民带来的伤害。
这些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
所以这是同一个男人、女人、孩子的故事,类似姜文对《太阳照常升起》的处理,但姜文任性地讲故事,不解释,飞起来。
毕赣让他《路边野餐》里的荡麦成为一片似乎存在又似乎是梦的故土。
徐浩峰把他不按理出牌的风格强化成叙事之必需。
但是张杨,对不起,真是差那么一口气。
---我的公众号:树屋钓月亮
今日我们探讨的影片乃《皮绳上的魂》。
此片上映之际,最引热议的莫过于拍摄中真实牺牲了一头鹿。
这不禁引人深思,对于如此拍摄手法,您是否能接受?
而接受与否,实则已悄然筛选了您是否能深入理解此片之意蕴。
忆及一日本节目,孩子们被赋予饲养小猪的任务,与之相伴日久,情感渐深。
然节目终章,孩子们却被告知所食猪肉即出自他们亲手照料之猪。
此情此景,实为一深刻而生动的课程,引人反思:在人类文明进步的征途中,当我们将动物视为工具之时,是否也意味着它们已丧失其独立意志?
此番观念碰撞,若细加思量,定能助您洞悉影片之深层主题。
深入了解鹿之遭遇后,方知那两头鹿实非野生,而是购自驯养鹿场。
拍摄之时,唯恐效果不佳,购置两头。
实则一头即可,而另一则得剧组放生归林。
此情节之设置,非营销噱头,亦非自曝其短,实为影片精心铺设之思考契机,引导观者深思。
为何如此说?
若您对此难以接受,或可不必观影。
世间确有人群,一面怜怎么可以吃兔兔,一面却对吮指原味鸡大快朵颐,乐此不疲。
试问,养殖场中的兔与鸡,其本质有何不同?
人类文明进程中,何以形成某些动物可食、某些则否的界限?
或许只是遵循祖辈遗训,却未曾探究其背后缘由。
影片核心,实乃探讨过往观念于新环境下之传承与变革。
此过程中,不乏投机取巧者,以旧习牟利;亦有善心之人,深陷旧规之囹圄,难以自拔。
不论猪肉源自养殖还是狩猎,关键不在于其来源,而在于他人之言是否应成为您行动之准则。
此乃影片深刻探讨之议题,引人深思。
《皮神上的魂》里全是困在黄泉路上的孤魂野鬼 影评第1/2部分_哔哩哔哩_bilibili《皮神上的魂》是导演和编剧抵抗自身恐惧的过程 影评第2/2部分_哔哩哔哩_bilibili1. 《冈仁波齐》和《皮绳上的魂》接下来,让我们聚焦于电影《冈仁波齐》,它与《皮绳上的魂》均源自扎西达拉的同一部小说基础,不过《皮绳上的魂》还融入了另一部同名小说《西藏,系在皮绳上的魂》的元素,共同铸就了这部影片。
两部电影虽同源却异形,2017年上映时,《冈仁波齐》票房斐然,而《皮绳上的魂》则略显黯淡。
这一差异背后,导演在访谈中强调了两者的内在统一性。
我认为,《皮绳上的魂》讲述的,是一个人因未能完成护送彩石任务、见死不救而心生结,历经多世轮回——时而为猎人,时而为仇家,终至作家——不断寻求解脱执念、改变命运的历程。
这便是我对影片初步解读后的感悟,后续将更深入剖析其内涵。
要深入理解此类电影,我们不得不提及一种叙事手法——非线性叙事。
提及非线性,大家或许立刻联想到倒叙、插叙等手法。
但我想深入探讨的是,这种叙事方式如何超越传统线性思维的束缚。
以古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为例,我们线性地朗读时,每个词句依次呈现,按顺序构建出一幅幅画面。
然而,当我们真正思考或回忆时,这些画面和想法并非严格线性排列,而是交织在一起,共同构成我们的认知。
这反映了人类思维的复杂性与非线性特质,以及语言在表达这种思维时所面临的局限性。
我们在获取信息时,虽受制于时间的线性流逝,但在脑海中整合这些信息时,却能超越这一限制,形成更为丰富和立体的认知图景。
电影《降临》中,地球遭遇外星文明造访,并派遣一位语言学家与之沟通。
这些外星生命以非传统方式传递信息——它们不在屏幕上线性排列文字,而是绘制一个圆圈,圈内笔触的起伏蕴含了所有欲传达的信息。
这一现象深刻揭示了外星文明已超越线性叙事框架,它们能够整合古今之事,超越时间维度记录与理解世界。
因此,《降临》实则探讨的是非线性趋势所蕴含的特性与可能性,而这一趋势,实则是人类大脑处理与理解信息时的一种自然形式,并非仅属于科幻范畴。
2. 当时间与因果在银幕上迷失提及大卫·林奇,其电影如《穆赫兰道》及电视剧《双峰》常令人初看之下感到困惑。
这些作品淡化了强烈的因果关系,而是通过堆砌画面、声音及故事片段,营造出一种时间与因果被淡化的氛围。
观看《双峰》时,观众仿佛置身于那个快乐小镇,亲身体验一场突如其来的谋杀案,而非仅仅追寻剧情走向。
我观看《双峰》的目的,不再是探究角色命运,而是沉浸于小镇的每一个细节与事件之中,享受那份独特的生活气息。
大卫·林奇的作品无疑具有高度的实验性,而这种实验精神也体现在毕赣的《路边野餐》与《地球最后的夜晚》等影片中,它们同样运用非线性叙事手法,堆砌意象,展现出浓厚的诗意。
众多热爱探索梦境的导演也在此领域不断尝试。
或许在不远的将来,我们会发现自己已不再拘泥于线性叙事的框架,转而享受在大脑中自行加工零碎、非线性信息的乐趣,这一过程无疑将充满无限趣味与可能性。
自幼至今,我常被评价为思维跳跃,与人交谈时难以预测我话题走向。
起初,我视此为弊,但如今我视之为能力。
我乐于接纳脑海中不时涌现的与当前对话主题无关的想法,并乐于探讨其可能性。
我始终坚信,思考并非全然由因果关系驱动。
因果往往是我们为缓解心理压力或解释现象而构造的工具。
如同制作年终总结PPT,我通常先明确核心观点,这些观点源自长期工作的感悟,随后寻找有力证据支撑。
这一过程实质上是结果导向的因果推理,但在呈现时,我们习惯于将其塑造成先因后果的逻辑链条。
心理学家在治疗时,也常根据患者的症状寻找原因。
很多时候,我们陷入思想执念,正是因为面对超自然或难以理解的现象时,内心渴望一个解释——即便是为了安慰自己。
一旦找到这样的归因,心中的重担似乎得以减轻。
因此,因果更像是一种心理工具,而非自然界固有的客观规律。
以这种视角审视电影,你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解脱。
3. 黄泉路上的解脱电影中充满了暗示,揭示了每个人物都在既定的命运轮回中挣扎。
卖刀人那句“我的东西要留给儿子”,道出了轮回的无奈。
男主角作为猎人,背负着父亲罪行的重担,在偿还与逃避间徘徊。
兄弟俩的复仇之路,同样源自家族传承的执念,母亲并未能阻止。
这些角色,无一不深陷轮回的漩涡。
在此,我斗胆提出一个设想:这些轮回中的角色,或许正是同一个人内心深处无意识状态的映射,这个人或许是作者本人。
在电影开篇,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护送彩色石头的小女孩不幸遇难,随后一只鹿出现在她身旁,这或许寓意着小女孩的轮回转世为鹿,小男孩什么都没有做,吓到咬着拳头躲在后面。
猎人随后射杀了这只鹿,并从其口中取出彩色石头,象征着猎人接过了小女孩及小男孩未竟的使命,继续护送这块石头。
值得一提的是,电影中还有一段插曲,作家在搭便车时遇到的女乘客透露,她寻找已久的女孩即将投胎为鹿,这一情节进一步强化了轮回转世的主题。
这些线索以非线性的方式巧妙地融入剧情之中,观众在获取信息后,可在脑海中自行拼凑出完整的故事脉络。
小女孩未完成的护送任务,经由小男孩的犹豫、鹿的牺牲,最终落到猎人肩上,形成了一条清晰的任务传承链。
此外,我认为这部电影深刻探讨了轮回与解脱的主题,与“黄泉路”的意象相呼应。
猎人原本漫无目的地生活,直至接下护送石头的任务,他的命运因此发生了转折。
在护送过程中,他目睹了一位老人从容不迫地投胎转世,同时看到新生命的诞生,这一幕深刻触动了他的内心。
老人无畏的投胎姿态,让猎人领悟到仇恨的虚无与生命的真谛,最终他热泪盈眶,对着镜头,仿佛是在向观众传达他已放下仇恨、重获新生的感悟。
4. 怨恨与解脱之路导演所描绘的,无论是过往还是当下,都是时空交错的叙事。
《冈仁波齐》便是一个典型例子,它包含了两层时空交错的情节:表层是三个孤儿护送爷爷徒步的旅程;深层则是两个有父母的人在旅途中诞下男婴,这婴儿无奈地被送往此地,注定成为僧人,一生轨迹已定。
这两部电影都探讨了时空交错与轮回转世的主题。
在我看来,这部电影正是讲述因怨恨与执念,几代人深陷轮回,相互扶持,寻求解脱的历程。
这些观念并不神秘莫测,它们根植于我们的文化土壤之中。
记得儿时,奶奶常给我讲起这些故事。
在众多影视作品中,也常提及轮回转世时需饮孟婆汤以忘却前尘,方能快乐步入新生。
生活中,我们也常听人说“你若帮我,我下辈子甘愿做牛做马”,这实际上是对转世后境遇的一种朴素期望。
转世为牛马,意味着失败与苦难;而转世为富贵之人,则是成功的象征。
这些理念在观影过程中自然而然地浮现于我心头。
进一步思考,我大胆地将这些元素归一化。
小女孩、放羊女与鹿,它们或许象征着同一灵魂的不同形态。
而那位困于轮回、执着于报仇的弟弟,尽管电影主要从哥哥的视角展开,但弟弟的突然出现如同分身,暗示着他们实为同一灵魂在不同世代的体现。
某一世,他因错杀而悔恨;另一世,他则试图避免重蹈覆辙,内心充满挣扎与矛盾。
另一个值得注意的角色是哑巴小孩,普,我推测他代表了某一世的特定状态。
在酒馆场景中,普原本与猎人相对而坐,随后报仇的哥哥接替了他的位置,且两者造型惊人地相似,皆是披头散发,带有些许夹克风格的装扮。
这种相似性促使我思考,这三个人物或许正是三世轮回中不同状态的体现。
最终,弟弟以激烈的方式完成了报仇,并在哥哥身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恰似内心两个对立面的较量——一个渴望复仇的激烈,另一个则寻求和解的平和。
复仇的渴望一旦达成,便如同从意识中消散,电影以自杀的形式巧妙呈现。
回顾电影拍摄时期的新闻,导演透露《皮绳上的魂》是与《冈仁波齐》套拍的作品。
原本计划将《冈仁波齐》打造为偏文艺风格的影片,而《皮绳上的魂》则更偏向商业化。
然而,我猜想由于投资不足,导致《皮绳上的魂》的剧本经历了多次调整,最终决定采用彻底的非线性叙事方式,牺牲了观众顺畅的观影体验。
这种叙事方式无疑带有一定风险,因为观众是否愿意投入理解这样复杂的非线性故事是个未知数。
此外,电影中的某些元素,如购买并屠杀鹿的场景,以及对当地风光的猎奇描绘,也就只能成为当时表层的讨论热点,更是阻碍了大众对深层内容的关注。
然而,从个人角度出发,我极为欣赏这种不畏商业压力,勇于追求个性化表达的电影制作方式。
5. 角色即自我?
我们偏爱这类电影,背后蕴含着一个逻辑:创作者在创作时,即便试图塑造与自己截然相反的角色或故事,其根源仍深植于个人感受之中。
因此,作品中的每个角色、每段故事,都可视为创作者自我情感的投射。
这一观点在弗洛伊德晚期的分析中得到了验证,他通过对众多艺术家作品的深入研究,揭示了作品背后隐藏的作者本人的心理层面与困境。
同样地,对于作家和导演而言,其作品往往是对自我最深刻的展现。
通过这类极具个性与私密性的作品,我们能更深入地了解创作者。
相比之下,大型商业制作团队的作品,其个人色彩可能就没那么鲜明了。
《皮绳上的魂》之所以珍贵,在于它保持了张杨导演鲜明的个人风格。
这促使我做出一个大胆的假设:电影中所有角色与人物,或许都是导演和原著作者内心世界的不同面向,无意识地映射出他的情感与思想。
无论是小说还是电影,《皮绳上的魂》都强烈地体现了作者意识,即导演和原著作者通过作品传达自己主观的见解。
在一次采访中,我注意到导演对原著进行了关键性的改编。
原著的开头,是作家与当地的传统观念的有知识的人的一次碰撞交流,回家后作家受到了曾经写过的一本小说的召唤。
神秘的因果下,原著作家的动机较为隐晦,需读者自行揣摩。
导演在将其故事化时,则为作家赋予了更为明确的动机——年幼时的一次经历:他因未能救助一个小女孩而深感内疚。
这一设定直接而强烈地塑造了作家在电影中的行为动机。
我们可以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探讨,为何加入这样的目标设定。
明确地说,剧中我已归一的角色,此刻需再作一番解析。
这是我读完原著短篇小说后,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的一个结论。
男主角,即那位猎人,他坚守旧习,不愿轻易改变。
相反,贫穷的牧羊女则多次尝试突破现状,进入新的环境,却因家庭环境的封闭而受阻。
她对新事物充满渴望,尤其在爱情上表现得尤为积极。
这两者的对比,正是原著作家精心构想的角色设定。
那么,为何在与有知识的守旧之人交谈后,作家突然决定走进自己的故事世界?
这背后有何深意?
原著作者,在自己的小说中,又嵌套一个自我形象,并赋予其明确动机,无疑反映了作家当时强烈的行动渴望。
回想起他与守旧朋友的对话,原来都已经奠定。
6. 四世轮回:从内疚到宽恕当新事物出现时,有人仍沿用旧观念去理解。
例如,原著中提到的计算器,只需按键即可显示数字,却被记账人视为圣物,声称能猜出年龄,这无疑是对新事物误解的典型案例。
他们虽不理解其真正功能,却急于利用它来炫耀或欺骗他人。
作家频繁观察到此类现象,并将其融入故事中,旨在激发人们改变固有观念。
电影中,创作者在自身力量尚显薄弱、内心胆怯之时,遇到了需要帮助却不敢伸援手的情境——护送石头的路上,小女孩明确求助,他却因恐惧而犹豫不决,只能紧握拳头暗自焦急。
这一幕,正是作家内心挣扎与成长的真实写照。
1. 回到电影本身,那个小男孩究竟亲历了怎样骇人的场景?
银幕上虽未直接展现,但我们可从小说中寻觅蛛丝马迹,填补这段空白。
在故事的推进中,角色的演变值得深入探索。
2. 起初,小男孩因未能援手小女孩而背负沉重的内疚,这份情感在下一世的轮回中化为行动——他投胎成了一位生活迷失、恶行累累的猎人,以此自我象征未能伸出援手的过去,试图借此减轻心灵的重负。
然而,命运弄人,这位猎人再次遭遇了无力拯救的情境——牧羊女的悲剧,表明这样的身份转换并未能根本缓解他的内心痛苦。
3. 于是,第二次转生,他构想出一个背负家族使命、矢志为父复仇的角色,起初或许带着激进的色彩,欲以暴易暴;但时光流转,这一理念悄然蜕变。
4. 第三次轮回,他化身为兄长,性情趋于温和,但为父报仇的信念依然根深蒂固,成为他难以割舍的心结。
5. 最终,在第四次生命的旅程中,他选择成为作家,步入一段更为扑朔迷离的探索之路。
历经多次转世与内心的自责,那份原始的因果早已在他记忆中模糊不清,成为了他创作与人生中无法触及的幽暗角落。
6. 电影中展现了,小男孩、第一世投胎的猎人、第二世投胎的弟弟、第三世投胎的哥哥、第四世投胎的作家,同时被困在黄泉路上的故事。
最终,作家意识到,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已发生的事实。
对于过往的遗憾,他学会了宽容、接纳与包容。
然而,他也明白,仅仅通过文字创作无法直接改善现状。
因此,他产生了强烈的愿望,要亲自参与到宽恕过去,寻找未来的行动中去。
于是,原著本人扎西达娃,与故事里的五个人物一起构建出了,最后一次轮回的放下。
扎西达娃在现实中,开始停止纸上谈兵,决定用实际行动去劝别人放下。
也便有了这两部电影《冈仁波齐》和《皮神上的魂》。
他不再仅仅是一个埋头写作的创作者,而是将笔下的角色转化为更广泛传播的形式,如影视作品,以期让更多人了解并关注这些问题。
这样的转变,让他的行动超越了文字的局限,产生了更为实在的社会影响。
7. 以旧形式表达新观点电影中有一个有趣的情节,即作家的笔被小男孩偷走。
如前所述,这个小男孩与那个遵循父命复仇的角色相似,他们都象征着作家笔下追求善良的力量,无论是遵循传统还是接纳新法。
小男孩如同小精灵般,在关键时刻总能给出精准的指引,无论是偷笔、预测救援,还是预知死亡方式,他都仿佛能预见一切。
他的存在,如同黄泉路上的守护者,帮助迷途之人解开心结,走出轮回。
回顾电影前半部分,镜头暗示与语言强调让人误以为见死不救的猎人是主角。
然而,最终悬念揭晓,那个紧握小拳、惊恐万分的小男孩,实则是作家本人。
这一设定,按上述理解,其实是猎人与作家为同一人。
总结而言,这部电影展现了作家面对所见所闻的深刻思考,从思想层面的探索到实践行动的转变。
他意识到空谈无益,唯有亲身实践,方能解决问题。
电影的高明之处在于,它并未简单地将守旧人物描绘为非黑即白。
当作家放下笔,投身角色,与猎人共同见证人们平静接受死亡的一刻,两者几乎同时觉醒。
作家意识到,不应畏惧外界评价、家族期望乃至生命终结。
这些正是他成长之地赋予的宝贵财富,虽常被误解,但其本质却值得传承。
真正的力量在于向死而生,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在电影的后半段,他静坐于山洞之中,这些洞或许象征着守旧者的归宿。
他们在此静待生命终结,由徒弟火化骨灰,制成球体,这是自然物理现象。
这一幕暗示了作家的心境转变,他已不再纠结守旧的知识拥有者和他的关系,他决定自己利用旧有形式表达新的观点,取代了旧有观念的主导地位,其隐喻深远。
作家将自己置于崇高位置,这一幕震撼人心,展现了他无需外界认可,只信自我的坚定与无畏。
8. 从经书到拖拉机说明书简而言之,人生轨迹常是出世与入世的循环。
有人安于现状,乐在其中;有人则经历波折,被迫出世,终寻机再入世。
这是每个人必经的成长历程。
谈及原著情节中的趣事,小说主角非决斗而亡,而是因拒斥现代文明而遭遇意外。
驾驶拖拉机时,不慎被撞,生命垂危。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死因是,他对拖拉机说明书不屑一顾,竟用作生火,展现了其对新事物的不解与抗拒。
无论是古老的经书还是现代的拖拉机说明书,皆是时代智慧的载体。
唐僧西行取经,实则是寻求他国先进知识。
于当时而言,或许放牧技巧、心灵慰藉即为最宝贵的学问。
而今,我们统称这些为“科学”,但未来或许会有新的词汇取而代之。
因此,拥抱变化,勇于接纳新知,是生存与发展的关键。
回顾历史,我们不难发现,对与错并非绝对,世世代代的恩怨,若紧盯不放,实则是对自己的束缚。
若能看到恩怨的起源并非个人,而是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的之间矛盾变化,则能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说的更为教条一点,便是,当旧有观念无法适应新环境时,我们应积极拥抱新事物,深入本质而非停留于表象。
这是历史赋予我们的宝贵经验,也是未来前行的指引。
像是《冈仁波齐》的姊妹篇,同样是以西藏这样一个题材为背景,都是在路上。
但主题和影片的表现形式不同,一个更贴近现实的伪纪录片形式,另一个带有魔幻主义和宗教意味。
首先摄影非常美,几乎每一帧截下来都能当电脑桌面,高山白云、黄土沙漠做背景,人物置于背景之下体现出人类的渺小和大自然下人物的命运。
叙事结构比较新颖,时空交错之感,反套路相比于《冈仁波齐》的现实,所描绘的故事更具有魔幻色彩,能上升到信仰、宿命、哲学等更大的命题。
藏民之间打斗的动作设计也更脱离于现实,配上音乐感觉有种超脱现实的武侠风气。
光运用的很好,冷色调和暖色调的自然切换,其中有场女主打逆光那场戏印象深刻,贴合当时的情境,男主对女主态度的转变
素材成为故事,需要牛人加持;故事成为传说,恐怕只能靠时间加持。
挺有意思的,跟以往那些反应宗教啊人性啊啥的题材不太一样,更多把它当个西部片来看;表现的西藏景观也不太一样,更像是单纯作为一个西部边远地带的神奇存在,符合在路上的感觉,好几处拍得挺有特点的,美术和摄影都做得不错。看之前不知道是张扬。故事有的地方挺有趣,比如女主负重带着复杂的煮茶工具
青海湖的夜晚,流星,冷风,张扬导演,李子为,小伙伴们。。。
没看懂 看了那个西藏女孩写的影评 懂了一点 很深奥 魔幻现实主义 看过檀香刑只 真是不懂不懂 见笑了
一般般吧
中国难得一见的西部片,镜头语言、剪辑手法应该是今年最有艺术气质的电影了,《冈仁波齐》是真实的精神信仰,《皮绳上的魂》是魔幻的灵魂救赎,这也是张杨导演所追求的新的人生。
7⃣️谁走入谁,谁引领谁?脉络融合,可解读空间多。西藏风景好。
1.一个人探求内心与世界相处的自我对话;2.风光很美,结构很惊喜。
小说家身份的揭示让整个故事变得简单易懂,两兄弟的复仇故事才是整个电影最吸引人的地方,有充分的西部片味道,普抢走了小说家的笔,最后他用这支笔画出了塔贝中刀身亡的命运……但宗教元素和意味是我不喜欢的,不止这部,因为总有讨巧和滥用的嫌疑。
把一个俗套的故事剪的稀碎然后在拼成多线叙事实在太糟糕了,好多情节拖沓的要命,拍两个小时就为了能达到自己所谓艺术片的名号嘛
为什么要取悦观众?又没有商业企图。又怎么能指望每个人都看懂?终极问题本就是至高的精神追求。只要有人在做、在思考,就该感谢他们。因为他们存在,人类才不至于只沉沦感官娱乐、意淫妄想。
意境很大,节奏略慢,女人和小孩的角色没看出象征着啥,或者说,直到后半段之前我连他想讲啥都没看出来,结尾发现这其实是小说而不是电影的叙述方式,好奇原著如何。
?????????????????
比《冈仁波齐》好得多,没有形式和内容上的背离。多线索多时空的时空结构铺设得好,尤其是作家寻找小说中的人物这一设定,用这种方式探索真实与虚构的关系是正途,活佛的话又将比讨论提升了一层。复仇线虽增添戏剧性,却无太大必要。常用近景切远景营造氛围,在速度感上,演员不太到位。摄影确实好。
这是魔幻现实主义吗?!叙事结构、影像画面都比较精致,但是故事主旨并不明晰。这个故事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摄影很好。故事不错,挺沉得住气的,但故事讲得太差。酒馆的戏确实是像Leone.
明明可以拍很好看的类型片,非要拍那么仙的艺术片~
《皮绳上的魂》改编自中国魔幻现实主义代表作家扎西达娃的两部短篇小说:《西藏,系在皮绳结上的魂》和《去拉萨的路上》,影片讲述一个背负原罪与世仇,死而复生的猎人经活佛点拨,一路降服心魔,最终将圣物天珠护送进入莲花生大师掌纹地的故事
值得去电影院观看,西藏的景物,在结构上十分用心,时空之间的穿梭感特别有趣,如果非要说缺点,女主角太美,容易出戏.
极具文学性的影像。除了动作戏没拍好,虚实转换和细节隐喻都还是很见张扬的导演功力的。比冈仁波齐观赏性强,但根源性的毛病一样,导演自身的理解浅了,最后在宗教性和哲学性上的落脚点略显空洞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