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是1982年的经典科幻电影《银翼杀手》故事所发生的年份。
在此前,现实里的人类已经度过了《2001太空漫游》的2001年、《我是传奇》的2012年、《回到未来》的2015年,平安无恙。
地球没毁灭,机器人没屠杀,全球病毒没感染,过去的自己也没乘时光机找上门来。
比起那些科幻经典里的肆意想象,现实的21世纪真的有点无聊,库布里克没有告诉我们该如何学会停止恐惧并爱上刷短视频。
不远的未来,《人类之子》发生在2027年,《终结者》《攻壳机动队》发生在2029年,《我,机器人》《十二猴子》发生在2035年,《少数派报告》2054年,《太阳浩劫》2057年,看起来都已经不是太遥远的事。
只要身体健康活得久,观众可以亲眼目睹电影故事中的一个个未来,在现实里都变成过去。
梦境被实在的发生所蚕食,那些曾经鲜活的幻想,凝结成琥珀,演变为化石。
这不单是一种迷影考据的趣味,也标志着科幻片这一经典电影类型,已经、正在和将会在时态上发生的变化。
《登月第一人》开篇不久,提到作家儒勒·凡尔纳。
一百多年前,梅里爱受到凡尔纳启发,拍出《月球旅行记》,那是一次疯狂的科幻想象。
如果《登月第一人》早生八十年,它也是科幻,但生在今天,它就成了一部回望过去的历史片。
于是,《登月第一人》从一开始,就已经无可避免地成为命题作文。
尽管它发生在太空,尽管它频繁地展示科技器械,使用理论术语,但创作者不可能放肆想象力,不可能让外星人怪兽出现,也不可能篡改历史,使主角遇难,登月失败,毕竟它又不是《无耻混蛋》。
这部电影就像是一次给定的任务,一次不自由的发挥,观众的预设太过充分,挪腾的空间就那么一点。
对导演达米恩·查泽雷来说,这实在是个容易吃力不讨好的挑战。
阿姆斯特朗登月的真实性历有争议,而它既然成为一种常识,就意味着意识形态策略已然生效成立。
《登月第一人》去重述这一事件,意不在于解说辩白某些阴谋论。
即使阿姆斯特朗真是假的都没有问题,就如电影制作本身就是假的,重要的是人们愿意相信它是真的。
重要的是,电影,能如何把这无论真假的东西,描述得具有感染力。
达米恩·查泽雷首要的做法,是瞄准阿姆斯特朗个人,捕捉个人状态,从个人角度书写。
在《登月第一人》里,主角的家庭与职业生活并行推进,一边是伟大的人类事业,一边是细碎的家长里短,老婆埋怨,孩子任性。
二者看似割裂,看似毫不兼容——这恰恰就对了。
正是因为这种难以沟通和理解的反差,因为个人与体制间的鸿沟,使得一方的使命成为另一方的牺牲,一方的理想成为另一方的工具。
在镜头语汇方面,区别于导演前作,《登月第一人》使用了相当多的抖动、虚焦、急速推拉等摄影技法,它强调细节,强调角色的目光——比如阿姆斯特朗会观察舱里嗡嗡作响的苍蝇,会观察窗户上被光亮所映照的痕迹,由此刻画个人的身体体验、心理感受。
而在家庭生活部分,影像风格近似于home video,充满复古气息和私人质感,这种风格在《爱乐之城》尾声另一个终成眷属的想象里也曾出现。
特别值得一提的当然还有本片的音乐和音效,《登月第一人》在刚刚过去的金球奖上,击败《犬之岛》《寂静之地》等片,获得最佳原创配乐。
原声中,名为阿姆斯特朗的主题曲,在影片里反复变奏出现。
简单的拨弦,平缓的旋律,既象征着太空的宁静,也再一次将宇宙的宏大,凝缩到渺小个体的内心之中,与凡人的记忆相链接。
而在升空八号失控旋转等段落里,融合警报节奏和金属噪声的音效,本身又如同鬼怪,突出塑造着危机感。
可能最精彩的依然是高潮处的登月段落,电影用声音代言了呼吸,代言了重力,如入无人之境。
从《爆裂鼓手》到《爱乐之城》,达米恩·查泽雷的电影作品中,向来都有一个比主角们大得多的权力存在。
让米娅和塞巴斯汀分离的,不是他们的阶级出身、审美偏好,或恋爱中的性格习惯,而是那座星光之城背后的名利场规则。
《登月第一人》也一样,查泽雷导演应该非常明白作为角色的阿姆斯特朗与NASA立场的不同,明白二者行动态度的区分,明白这一切背后的权力运作。
借路人群众之口,电影不止一次对航天工程提出批判讽刺,直言这是一场劳民伤财的面子工程。
但如同前作,查泽雷并不直接让主角与大权力针锋相对,他无意去拆解讨论那套权力机制;他更关注在大权力隐形存在的同时,个体角色自己能做些什么。
片中的阿姆斯特朗经历着友人的过世、亲人的分离,他在沉默中把可能的质疑自己消化掉。
很难说这是一种无私忘我的精神,它更像是看破了欺瞒也看破了目的,却依然愿意不做声地投身迎接自己的命运。
他始终很被动,从一开始似乎就放弃了和大权力的抗争,甚至沟通。
而《登月第一人》表达的态度更像是:沉默的阿姆斯特朗,被动的阿姆斯特朗,接受体制权力的阿姆斯特朗,却不是一枚无意识的棋子。
他是拥有真实生命,拥有身体感知的人。
我们只需感知他的感知,与其他一切无关,其他的一切不重要。
当他踏出他的一小步,当电影的影像与声音,将观众的感知同角色紧密缝合——人类的一大步是遥远的,比不上这个人的一小步。
诚然,这或许是美国式价值观换一种姿态的输出,但电影叙事与视听语言,再一次胜利地予角色以灵魂,予观众以震颤。
电影在这个场景之后,阿姆斯特朗再也没有说过一句台词。
之后所有的宣言、口号、欢呼鼓舞,都是通过新闻广播,通过其他人的口中说出来的。
尽头或许空无一物,这一切可能都没意义,但是亲身见证过神迹,就足以让这哑口无言显得顺理成章。
回到开篇所说的科幻,创作者永远可以把钟表指针往后调,去写几十年后几百年后的想象。
太空探索写尽了,就去写虚拟现实、平行时空。
但真正让人铭记的,不是那些设定与造型,而是那一种以孱弱的肉身会见无穷和永恒所带来的震慑感。
《登月第一人》不是科幻片,是一部历史传记片,甚至可以看做励志职业剧。
但它避开了宏大的视角与观点,将大权力隐身于背景,紧贴角色个人的感知体验,从而在主题和情绪上,可以和《地心引力》《星际穿越》相提并论——呈现人类在宇宙面前的微不足道,以及身为绝对渺小的同时,一个人所可能包容的大于宇宙的思考、感受、记忆与爱。
全片时常出现舱内振动、同伴死亡,令人唏嘘不已,这条登月路上充斥着大量失败与死亡,能坚持下去真的是个奇迹,不仅仅是资金的投入,他们心中的信仰也让人高山仰止。
不知是怎样的共情,在大量美利坚的航空类或星际类的影片中,父女情是其中最最煽情的东西,最后手链落在月球表面的设定,更加将这点表露无疑。
NASA的登月梦坚持了若干年,外界虽有阻力(影片中也有描述),可支持也是存在的,从前后设备和仪器都发生的变化可以得知这点,且航天服也变得越来越可靠(不比前苏联的逊色)。
另外,航天飞船的振动声音也彰显出质量有大幅度提升(注重音效细节彰显制作班底的认真)。
此片推荐给那些喜欢太空类型影片的影迷,虽然比起故事性极强的星战系列和星际系列,剧情没有那么丰富,但真实的事件、真实的场景、真实的人物经历,还是值得用上两个多小时时间尽情观摩的👍如果看不过瘾,可以到网上查找大量的资料,看完这些资料,会感觉当年的太空竞赛更加扑朔迷离。
压迫性的轰鸣开篇,仿佛“敦刻尔克”的音效附体,奠定全片异常压抑的基调;机械罗盘上忽上忽下的笨拙数字,渲染着焦躁与不安;60年代简陋科技下粗糙金属扭曲变形的声音,仿佛每一下都是死神在敲门;无所可见的遮蔽式主观视角,看不见历史的全貌却跟随个体的目光瞥见浓烈的悲伤。
以完全私人化的方式讲大事件中的小个体,历史与个人,谁是谁舞台上的背景,谁又是谁舞台中的主角?
那不是科技理性发展的耀眼飞跃,那不过是荒谬政治一不小心的副产品;那也不是英雄的热血加冕,那是一个抱着必死的心笃定有去无回的人却一不小心成为传奇的巨大讽刺和人生对渺小个人的极致残忍。
世界只记得你一个脚步的光芒,无人关心你深重如山的悲伤。
人类纵使能跨越月地的漫长距离,仍跨不过人心的绵远悲凉。
抛开音乐舒适区的查泽雷,用小视角描摹大人心,叙事功力可圈可点。
飞行器测试场景的临场性呈现,女儿治疗与去世的巨大留白,家庭与朋友段落的寥寥数笔,摄影、剪辑、音效、配乐,前半段几乎处处满分。
但随着背景资料的一再加入和剪辑越来越失衡,阻碍了前半段一直郁积的情感继续顺畅地表达,从而导致后半段尤其是近结尾处最应爆发处反而无法喷涌而出,反高潮的剧情设计却让情感丢失了落脚点,流到一半的泪水突然被风吹干了,只留下半部杰作,甚是怅惘。
这是第二次看这部电影了,第一次是躲在大学宿舍被窝里昏昏沉沉的看完的,当时只觉得这部片子好长啊,但是配乐好听。
让我重新想再看一遍的契机还是因为最近脑中不停的在回想片中的BGM Landing,所以说一首好听的配乐对于电影来说无比重要,但也谢谢这好听的配乐,让我能有再一次欣赏这一部佳作。
太空对于人类究竟意味着什么,是一片荒芜的无人之地,还是建造未来世界的梦想家园。
这种思考现在对于我们而言似乎变得有些遥远,很难想象上次登月已经是五六十年前的事情,人类对于太空的向往似乎是在无尽的追逐名利和战争中消亡殆尽,正如影片中登月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和苏联的太空竞争,似乎其根源也只是对于一种“争第一”的执念。
那么对于男主来说登月又意味着什么?
我觉得这类人物传记片又一个很有意思的特点,总是喜欢用家庭的不幸来体现一种舍己为人的悲壮感,也许是真实的事件,但这种宇航员的情绪似乎又和平时给我们的那种总是自信满满的特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现在想想又是那么真实,其实每个人的一生中都带有着痛苦的回忆,这在我们面临恐惧时像是救命稻草是让我们为自己的逃避开脱。
但救命稻草又只是稻草,不大可能是我们可以寻求的依靠,所以带着痛苦前进似乎才是最正确的方式。
正如片中的阿姆斯特朗似乎始终没有能从女儿的离世中走出来,甚至以至于不肯真实的面对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但却仍不放弃自己的登月梦想,所以这种带着痛苦的前进才是我们真正应该学习。
查泽雷的前两部作品都是跟音乐有关的题材,被埋没的天才鼓手,在好莱坞逐梦的青年男女,经历挫折后,最终迎来成功。
影片里的主人公在外人看来功成名就,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实质上他们在通往所谓“成功”路上却无奈放弃了宝贵的价值观、爱情、家庭等等,《爆裂鼓手》里走火入魔对名利执着的鼓手,《爱乐之城》里最终错失彼此的男女主角,莫不如此。
而在这部新作的剧本里依然塑造了具有类似命运轨迹的角色,唯一不同之处在于这是一位真实的人物:人类历史上第一位登月的宇航员。
通常这类经典人物传记题材,剧本往往重点刻画他们刻苦钻研技术,展现不怕失败的开拓精神,不顾一切全心投入登月计划,尽可能突出这个人物的光辉形象。
再加上这个太空宇航员的人物,好莱坞最擅长在科幻太空类型上大展拳脚,炫目的特效画面和惊心动魄的火箭升空场面必然少不了。
然而,查泽雷并没有完全遵照这个惯用的模式去展开叙事,刚才提到的只是剧中部分的情节;他另辟蹊径选择用宇航员的家庭生活作为切入点,不动声色地缓慢剖开他真实可信的心理状态,逐渐祛除掉他身上的伟大光环,还原出他作为丈夫/父亲的平凡人身份,让观众深入了解他在事业与家庭两者之间做出的艰难平衡与痛苦抉择。
影片用两次葬礼来铺垫主人公事业上面对飘忽不定的无常命运,而家庭和亲情的牵绊更在他每一次驾驶航天火箭的场景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极其局限的太空舱内空间,窗外闪现的风景,主人公的呼吸声,跟地面工作人员的通话声,尽管台词不多却能有效彰显出作为一名丈夫/父亲,他对这个平凡身份的重视程度。
这种以家庭为重心的刻画更延续至情节高潮部分。
众所周知,主人公创造了人类历史上的壮举,他是首位踏足月球上的宇航员。
除了那些意料中熟悉的登月画面,导演还加入一个真假难辨的细节:他将逝去女儿的手链埋葬在陨石坑里。
这个细节毫不突兀,反而更能凸现亲情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他想尽办法弥补对太太和子女的感情缺失。
在世人看来他是伟大的登月英雄,现实中却是家庭的失意者,没能完全尽到丈夫/父亲的责任。
导演用家庭亲情伦理剧的叙事手法,大大拓展了传统人物传记片的表现形式,令这个原本严肃老套的类型得以崭新的角度呈现。
而主题依然跟导演之前两部作品保持着令人的相似之处:主人公最终成为人生大赢家,却在通往所谓“成功”路上无奈失去很多宝贵的东西。
于是,整部影片保持着压抑而低落的格调也就不难理解了,包括高潮的处理也如此。
影片并没有在主人公登月成功返航后的喜悦气氛中圆满落幕,反而是妻子与在隔离室的丈夫两人隔着玻璃的落寞情景里收尾。
这个意味深长的结尾也跟《爱乐之城》最后一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部作品再次证明了查泽雷在当今好莱坞中是一位具有作者意识的导演,无论是什么故事题材,他都能用自己的叙事手法来表达出准确的观点。
《登月第一人》是“高司令”瑞恩·高斯林与导演达米恩·查泽雷的第二次合作,该片以全新的视角,为观众呈现了登上月球的第一个人类——尼尔·阿姆斯特朗不为大众所熟知的一面。
高司令与达米恩·查泽雷上一次合作的《爱乐之城》曾经横扫颁奖季,票房口碑双丰收。
不过在这之后,高司令主演的《银翼杀手2049》、《登月第一人》都是叫好不叫座。
据说《登月第一人》的成本有7000多万美元,北美票房仅4000多万,可惜了一部好片子......
虽然是一部讲述历史壮举的传记片,《登月第一人》却不是那种励志、高燃的影片风格,某些飞行场面甚至给人一种太空惊悚片的感觉。
太空探险至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航天先驱们还处于在黑暗中摸索的阶段,意外随时都可能降临。
影片中空间逼仄的登陆舱、星罗棋布的仪器表盘,与《普罗米修斯》、《星际穿越》等科幻片的航天器相比简陋十足,这种简陋强调了一种危险性,也为影片基调添上了一层悲壮感。
了解航天知识的影迷可能知道,宇航员训练中最痛苦的一项就是离心机。
为了适应太空环境,宇航员们必须坐在一个高速旋转的“大摆锤”里,锻炼自己的抗重压和抗眩晕能力。
在《登月第一人》中,不仅有类似的抗眩晕训练场景,尼尔·阿姆斯特朗和队友还在一次任务中遇到了航天器自转的故障。
航天器在太空中失去控制,开始疯狂的高速自转,即使宇航员们接受了专业训练,在这种旋转强度下也只需几分钟就会失去意识。
这段戏不仅配乐惊悚,镜头也多次切到POV第一视角拍摄。
透过舷窗,蓝色的地球与漆黑的太空在旋转中交替掠过,即使在屏幕前的观众,恐怕也会有一丝眩晕感。
探索宇宙的过程是残酷的,需要无数人类精英们前赴后继,付出血与泪的代价。
这些NASA麾下的宇航员,每一个都是学霸中的学霸,精英中的精英。
影片中有一个镜头是队员们学习理论课,发现教科书的第一章就有600多页。
用导演达米恩·查泽雷的话说,在冷战时期的宣传中,大众可能以为宇航员都是威风凛凛的王牌飞行员,实际上他们是一群谦逊内敛的航天工程师。
从这一点来说,出演过《亡命驾驶》、《银翼杀手2049》等影片的高司令是扮演尼尔·阿姆斯特朗的合适人选,他身上的阴郁气质与这个沉默寡言的精英型角色高度一致。
影片中的阿姆斯特朗绝对理智、目标专一,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这一点从他多次打断同事的安慰,以及对家人的忽视中就可以看出。
事实上,阿姆斯特朗一直肩负着生活与工作带来的双重压力。
他的女儿早夭,成为了心中永远的伤痛,而昨天还在一起喝酒的战友,第二天可能就死于飞行事故。
在这种压抑、紧绷的精神环境下,《登月第一人》中的阿姆斯特朗显然不可能像《壮志凌云》里的麦德林那样潇洒豁达。
现实中的阿姆斯特朗同样为人低调,也很少接受媒体的采访,因为他不喜欢成为一个传说。
又因为过于专注事业而忽视了家庭,阿姆斯特朗与首任妻子珍妮特于1994年正式离婚。
他后来回忆说:“我很抱歉,我们的婚姻成为我成功的最大代价。
”影片中的珍妮特由克莱尔·芙伊饰演,作为宇航员的妻子,珍妮特有着独立、自我的性格,并不甘于做丈夫的附庸。
在我们看来,这个角色甚至有些“政治觉悟”太低,明明丈夫的训练已经很紧张了,她还拿子女教育的事情摆忙添乱,不明白“舍小家为大家”的道理。
但是这种有人情味儿的形象,恰恰是影片所要传达的价值观。
也许在导演看来,历史人物的传记片并不是一场造神运动,我们需要铭记前人的功绩,但不该苛求他们牺牲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
讲完家长里短、升级训练,登月任务自然是影片最后的重头戏。
在登月任务开始前,导演刻意安排了一段戏,让NASA的官员念提前写好的悼词,再次突出了这次行动的悲壮感。
毕竟我们虽然知道结局,当时的人们却并不知道。
接下来的重头戏,导演也把镜头运用的极具美感:当搭载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的登陆舱在月球表面盘旋时,那画面和配乐都像极了一场小心翼翼的舞蹈。
当舱门打开,镜头由舱内探出的那一刻,影片的声音戛然而止,给观众带来一种奇特的临场感。
本片最具争议的地方,是导演故意没有拍宇航员在月球上插美国国旗的画面,取而代之的是高司令饰演的阿姆斯特朗望着一处环形山默默流泪,然后把夭折女儿的手链丢在了月球上。
这当然是一个浪漫化处理的场景,真正的宇航员在执行这样一项重大任务时,不太可能夹杂着私人情感。
而面对质疑,达米恩·查泽雷澄清说,这只是艺术上的取舍,不是一份“政治声明”。
其实这个细节再次表明了影片无意造神,无论这个“神”是阿姆斯特朗本人,还是美国政府。
除了这些,影片中也提到了关于登月计划的一些争议。
比如当时就有很多人认为,在还有那么多穷人的前提下,钱应该用到其他更有用的地方,而这个理由恰恰是人类近几十年再也没有登上月球的原因之一。
减缓探索太空的步伐,无疑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好在中国的航天事业也取得了重大进步,希望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也可以把自己登月的故事拍成电影吧。
本文为《暴走看啥片儿》特约稿件,作者大海里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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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首配乐去看的,断断续续看完的,很难说是真实的传记,那就写下一些也是我当下很私人化的感触。
影片拍出的阿姆斯特朗不是为了征服,而是探索未知,而且不是为了代表人类而是极具个人情感,甚至带有一丝个人寻求逃离的意味。
逝去的心爱的小女儿,逝去的身边的同僚朋友,生命的意义在哪,那些逝去的生命、逝去的时间以及它们承载的记忆在哪,会在地球以外的世界吗。
阿姆斯特朗会在地球上望着月亮想念着女儿,而和身边的妻子孩子隔着一丝淡淡的距离。
他已经被旧的记忆困住,就像被困在地球上一样仰望着月亮;他又在逃脱当下的生活和世界,没能融入当下的家庭生活。
最后一幕妻子隔着玻璃的泪眼带着责备带着“希望你回来”。
他们之间的无声像翻着过去快乐的逝去的记忆与时光,而后像说着再一起努力再次向前看向前生活下去。
遍。
20240521去呼和浩特和回沈阳的飞机上各看了三分之一,视觉震撼,听觉没咋仔细听哈哈。
大量手持近景超近景,胶片颗粒极其明显,色调复古,还原出六十年代的太空技术的简陋粗糙。
在舷窗外、在喷射器分离之间,在登月舱打开的一瞬间声音戛然而止以及太空华尔兹竟然有看2001的错觉。
将人类历史上如此重大的事件拍成了格局如此之“小”的一部电影,无关乎那“一大步”,只关乎这“一小步”。
一个夹杂在事业和家庭双重压力甚至是摧残下的普通人,被国家和时代推上了人生的风口浪尖,犹豫与执著,痛苦与忍受,空虚与释怀,剧作赋予阿姆斯特朗身上的复杂性彻底打开了本片的视野,不再拘泥于太空奇观和主旋律俗套,甚至可以认为电影最终的情绪落脚点是怀疑和消极的,这在登月后的电视新闻与隔窗相望两场戏达到顶峰,世界只记得你在月球上的光芒,没人关心你在地球上的牺牲,巨大的付出到头来只是服务于政治斗争,丢在天外的悲伤依然自己承受。
很私人的角度来讲登月,出色的音效设计、手持摄影和大量主观视角尽量缩短观众和角色之间的距离,使得那些成功或失败的任务都拍得惊心动魄特别抓人,但又在情感表达时显得过犹不及,最后的煽情大招也落入俗套。
而通过加入家庭和社会的视角展现对这项任务的反思,增添了层次感但也一定程度削弱了情感内核的力量。
一部“反英雄主义”电影,讲述一个草根为了国家的面子工程经历了女儿夭折、好友遇难、家人反对、公众质疑等种种困难后,因为运气好而偶然成功的故事。
他不是什么英雄,他只是抱着必死的心理去执行任务,结果一不小心活了下来,又一不小心成了名垂影史的伟人。
在那个充满太空狂热的年代,太空竞赛的政治意义远大于科学意义。
NASA知道三位宇航员可能有去无回,甚至提前为他们写好了遗书。
然而他侥幸活了下来。
站在月球表面上,家人的点点滴滴浮现在他眼前。
他终于拿出女儿的手链,缓缓扔进陨石坑,和过去挥手告别,转身拥抱新生。
对女儿的思念化作屡屡柔情,弥漫在月球大地上,他终于放下牵挂和执念,和自己握手言和,这一幕绝对是年度最震撼瞬间之一。
难能可贵的是导演没有拍阿姆斯特朗在月球插国旗的镜头,比某部举国旗、晒护照的电影克制不少。
找到了巧妙的切入点来讲述这个人尽皆知的故事,却依然四平八稳,缺少惊喜。
尤其是本该在登月时造成的追思女儿的情感高潮,由于电影前半段的铺垫太少,还被突兀的几幕闪回打散,导致并未喷涌而出造成巨大的杀伤力,着实可惜。
然而,依然要感谢《第一人》带我们穿越时空,感受人类历史上这惊心动魄的时刻。
因为如肯尼迪所说:“我们选择在这个时代登月,还要做其他事,并不因为它们简单,而是因为它们很难。
”高司令让人捉急的演技对人物本来就浅薄的个人感情内核毫无助益和提升,NASA和家庭生活也完全脱节,人物都没啥精气神,过目即忘。
当我们提到太空电影时,首先想到的标签,往往是科幻故事、英雄主义和探索精神,但很少真正地关注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个体。
但这种情况,自奥斯卡级别的《地心引力》之后开始逐渐改观,《火星救援》就在重视人文关怀的同时还对技术本身保持了很高的关注,《隐藏人物》更是直接把镜头对准了默默无闻的少数族裔科技工作者们。
而奥斯卡影帝西恩·潘在今年带来的剧集《火星先驱》,与达米恩·查泽雷和瑞恩·高斯林的新片《登月第一人》,都不约而同地采用了类似的纪实风格,将历史性大事件的核心主角,从《世界末日》式的缺陷英雄形象重新降格为人,同时又不像《星际穿越》一样煽情过度,而是事无巨细地展示剧中角色如何在生活中的不同身份之间取舍和做出牺牲。
两台反高潮的太空戏剧,都不约而同地把真正的航天内容,放在了故事的最后,而几乎将故事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了家庭和个人抉择上——当个人命运与人类命运相互交叉时,任何选择都不是轻而易举的。
与达米恩·查泽雷的前作《爆裂鼓手》类似,《登月第一人》偏向自然主义的表演和叙事风格,不仅为故事和人物本身提升了可信度,更为观众带来了自恰的叙事空间,降低了观察角度——甚至能得到近似第一人称的体验——从而大幅提升了代入感。
这与好莱坞之前,对太空电影奇观化和娱乐化的表现,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与《火星先驱》类似,《登月第一人》有一种植根于60年代的,脱离意识形态之争,没有被稀奇古怪的政治诉求所污染的黄金精神。
在传统的太空电影中,往往在有意或无意中通过去人格化和英雄化,拒绝承认宇航员也有正常人的情感,更不用说去讨论它们了。
而这样一来,就降低了宇航员作为一项职业,所要面对的生理和心理风险——尤其是后者——这不仅仅是能够凭借勇气或意志就能一言蔽之的事情。
导演达米恩·查泽雷和编剧乔希·辛格(《聚焦》《华盛顿邮报》)眼中的尼尔·阿姆斯特朗,并没有放弃作为父亲和丈夫的身份,从而让电影能够与观众之间建立真正的情感共鸣。
在达米恩·查泽雷的多年合作伙伴,摄影莱纳斯·桑德格伦的镜头,就像《美国狙击手》的做法那样,始终保持在尼尔·阿姆斯特朗的主观面:无论是在NASA听简报,还是给儿子读睡前故事,与妻子冷战,都能够更好地传递他的彷徨和不知所措。
这些强烈的个人感受,目的就是让观众跟随深受大男子主义困扰的尼尔·阿姆斯特朗一起,感受到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冲击力。
即便《登月第一人》更加近似一部历史心理剧,但电影仍然在飞行的模拟体验上实现了自《地心引力》以来的一次飞跃。
与后者对3D的超凡运用不同,前者并没有太多画面上的技巧,而是更加专注于让观众进入尼尔·阿姆斯特朗的身体之中,从而感受到在几个G的加速度下,从事看似简单的活动,其实要面对怎样的惊人考验。
而达米恩·查泽雷提升代入感的另一个做法,就是对上世纪60年代的美国环境的精确重述。
除了美苏之间的太空竞赛,我们还可以看到许多在之前的太空电影中(如《阿波罗13号》)被忽视的内容——比如在电影中段,可以看到许多非裔美国研究者们(《隐藏人物》)认为,预算高昂的阿波罗计划是在转移公众对当时如火如荼的平权运动的注意。
而持有类似观点的并不局限在少数族裔群体中。
同时,在片中的电视节目中,也暗示了越战引起的抗议活动,这种不安和动荡的情绪能够渗入故事中,让《登月第一人》在氛围的把握上,要比其他反映美国太空计划的电影更加真实——排在前面的,几乎只剩下HBO的迷你剧集《从地球到月球》了——后者的地位,几乎可以类比于《兄弟连》之于二战题材影视作品了。
达米恩·查泽雷是一个非常注重角色内心体验的导演,这在《爆裂鼓手》上已经有过了非常清晰的展示。
而像瑞恩·高斯林和克莱尔·福伊这样,表演风格内敛的演员,也让剧本能够在没有对话的情况下,能够很好地传达角色的深层情感——尤其是夜深人静之后的恐惧与孤独感。
而与《爆裂鼓手》的另一类似之处,就是对悲剧和失败的重新解构:所有的牺牲,在某种程度上都是自我净化,在迎来成功之前,去除不完美的因素。
这种带有强迫症风格的对完美的不懈追求,在J·K·西蒙斯的演绎下有着令人恐惧的压迫力,而在瑞恩·高斯林和一代又一代的NASA人的努力下,象征着人类在踏往未知的道路上反复自省,所必须承担的坚韧意志——尽管它能摧毁一个人的生活,尽管它对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来说,都似乎是毫无意义的。
正如阿姆斯特朗所说:“我们需要在这里失败,所以我们才不会失败。
”这才是先驱者们留下的最宝贵的遗产。
2014年,一部叫做《爆裂鼓手》的电影横空出世。
该片一举拿下圣丹斯电影节评审团大奖,并且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最佳改编剧本提名。
而影片的导演达米恩·查泽雷当时(2014年)才29岁。
2016年,他执导的第二部作品《爱乐之城》更是颁奖季的人生赢家,获得14项奥斯卡提名,是继《彗星美人》和《泰坦尼克号》后第3部获得14项奥斯卡提名的电影,成为获得奥斯卡提名最多的电影之一。
而达米恩也凭借该片成为奥斯卡最佳导演。
更重要的是,达米恩获奖时(2017年2月26日)只有32岁零38天,这意味着他不仅是奥斯卡最佳导演,还是史上最年轻的奥斯卡最佳导演。
此前这一记录的保持者是诺曼·陶罗格,他凭借《淘哥儿》获得第4届奥斯卡最佳导演奖,获奖时(1931年11月10日)32岁零228天。
诺曼·陶罗格的纪录足足保持了85年零3个月之久,最终被达米恩打破。
处女作、第二部作品接连受到业界高度认可,达米恩也因此被誉为现代最天才的导演之一。
拥有无数光环的加持,使得达米恩的第三部电影《登月第一人》在威尼斯电影节一经上映就再次成为影评人和网友的热议对象。
该片除了导演是奥斯卡最佳导演获得者之外,编剧乔希·辛格也曾凭借《聚焦》获得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奖,同时还为《华盛顿邮报》撰写了剧本。
监制斯皮尔伯格拿过奥斯卡,摄影师莱纳斯·桑德格伦拿过奥斯卡,剪辑师汤姆·克罗斯拿过奥斯卡,配乐师贾斯汀·赫维茨拿过奥斯卡,视觉特效师Paul Lambert也拿过奥斯卡……堪称全奥斯卡阵容,整个剧组拥有的小金人的数量已经可以自己举办一场奥斯卡了。
再加上男主演是两次提名奥斯卡影帝的瑞恩·高斯林,女主演克莱尔·芙伊是艾美奖视后兼金球奖视后……毫不夸张的说,《登月第一人》绝对是今年阵容最强大的电影之一。
截止11月22日,《登月第一人》MTC 84分,烂番茄新鲜度88%,均分8.1,也意味着达米恩将第三次向奥斯卡发起冲击。
从达米恩以往的作品中我们都能看到他反套路的地方,比如《爆裂鼓手》中师徒之间互相伤害的行为和以往歌颂恩师的电影大相径庭,而《爱乐之城》更是让人猜中开头没猜中结局。
《登月第一人》也是如此,一听片名让人觉得又是一部为国家英雄歌功颂德的主旋律电影,结果恰恰相反,这是一部“反英雄主义”电影。
以往提到登月,给人的印象都是美国多么强大,阿姆斯特朗多么伟大,《登月第一人》却反其道而行之,讲述了一个草根为了国家的面子工程经历了女儿夭折、好友遇难、家人反对、公众质疑等种种困难后,因为运气好而偶然成功的故事。
他不是什么英雄,他只是抱着必死的心理去执行任务,结果一不小心活了下来,又一不小心成了名垂影史的伟人。
电影中的阿姆斯特朗
现实中的阿姆斯特朗1966年,阿姆斯特朗乘坐双子星座8号飞船执行太空任务时飞船发生故障。
飞船故障并不是阿姆斯特朗的错,反而他还凭借娴熟的技术和冷静的头脑化解危机,然而NASA仍然决定让另一个人,爱德华·怀特做第一批登月的人。
(1965年6月3日,爱德华·怀特代表美国展开太空行走,比苏联晚了两个半月。
)
电影中的爱德华·怀特
现实中的爱德华·怀特
爱德华·怀特太空行走的真实照片结果1967年,阿波罗1号飞船在模拟登月时发生火灾,爱德华·怀特、维吉尔·格里森、罗杰·查菲三位宇航员无一生还。
阿姆斯特朗失去首次登月的机会,原本是一个遗憾,却因祸得福捡回一条命,而且又幸运的成了登月第一人。
人生的魅力从来都不是如愿以偿,而是阴差阳错。
上帝关上了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你想得到什么,最后没有得到,反而得到了另一样东西,而且并不比你想要的那个差。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原本爱德华·怀特、维吉尔·格里森、罗杰·查菲才是第一批登月的宇航员,他们不幸遇难才轮到阿姆斯特朗,后者成为登月第一人只是运气好罢了。
当然,这样说也有点冷漠和残酷,毕竟是三位宇航员的生命,他们的悲惨遭遇谁也不希望发生。
虽然成为了登月第一人,阿姆斯特朗也并不会因此感到骄傲,也不会感到幸运,因为他的成功是建立在无数遇难宇航员的死亡之上。
用众多宇航员的生命,换取自己至高无上的荣耀,并不是他的本意。
当然,宇航员们的遇难并不是阿姆斯特朗的错,美国太急功近利是酿成悲剧的重要原因,如果他们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想必发生事故的概率会大大降低。
60年代正是美国和苏联太空竞赛的白热化阶段,我们不可否认太空竞赛对科技的积极影响,但同样也不可否认该事件主要是以政治目的为主,是为了带来至高无上的地位,为了显得比别的国家更高大上。
而代价,则是难以计数的人力物力、时间成本,以及宇航员宝贵的生命。
比如说,1965年3月18日,苏联抢先美国实现太空行走,美国人应该为科技进步感到高兴才对,然而爱德华·怀特(他比苏联晚了两个半月实现太空行走)却生气的锤了一下桌子。
又比如1966年3月18日,阿姆斯特朗和搭档大卫·斯科特乘坐双子星座8号执行太空任务,任务成功后NASA成员的第一反应不是检查飞船会不会发射故障、宇航员能不能安全返航,反而是油然而生的优越感和对苏联的嘲讽。
(电影中,大卫·斯科特说他唯一的愿望是再上一次太空,后来他如愿以偿上了太空,成为第7个踏上月球的人,1971年7月26日他乘坐阿波罗15号登月,并在月球表面停留了3天。
阿波罗15号返回后,他被发现在宇航服中携带了三百九十八枚未经许可的首日封,其中一百封已卖给了德国商人瓦尔特·埃尔曼,陷入“邮票丑闻”的他从此再也没有执行过太空任务。
)
电影中的大卫·斯科特
现实中的大卫·斯科特比苏联慢了一拍就生气,领先苏联就感到自豪,这说明太空竞赛早已偏离了科学探索的初衷,变成了美国和苏联互相攀比的行为,政治意义远远大于科学意义。
据统计,阿波罗计划总共耗资约255亿美元,历史上总共有22位宇航员为太空事业献出生命。
从1969年7月到1972年12月,先后有12名美国宇航员登月,之后美国就再无登月行为,原因就是政治任务已经完成,而且登月的投资和回报完全不成正比,堪称万本一利。
这些数据都不禁让人衡量登月的利弊关系。
这一点在宇航员的家人,以及记者、人民群众的质疑声也有所体现。
“您觉得这个项目真的值得吗?
值得耗费这么多金钱和生命吗?
”“花那么多钱去哪个我们完全不了解的地方真是荒唐,钱可以花在更有用的地方。
”“我的工资还没有发,为什么想去月球?
”
最讽刺的是,NASA早就知道阿姆斯特朗等三位宇航员有可能有去无回,所以提前为他们写好了遗书,还准备好了葬礼:命运给了那些勇士去月球探索的机会,并长眠于月球上。
每一个在夜晚抬头看月亮的人,都会知道在另一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有一个永生的人。
NASA并没有成功登月的信念,仅仅为了比苏联早一步登月,就赌上3位宇航员的性命(而且此前已经有3位宇航员遇难),实在让人心寒。
我很早之前就看过NASA提前为三位宇航员写好遗书的新闻,但是在电影里看到这个情节时仍然感到深受触动。
因此,阿姆斯特朗并不是什么仰望星空、怀揣远大梦想的人,他完全是被国家和命运推着往前走。
在成功登月后,一夜成名的阿姆斯特朗也无法应付潮水一般随之而来的名声。
他曾感慨道:“到底要花多少时间,别人才不把我当做一名宇航员看?
”电影中,导演再一次发挥了美国人的“自黑精神”,美国登月计划的劳民伤财和面子工程在电影中都暴露得一览无余。
(当然,登月也并不是百害而无一利,它使得人类的科技飞速发展,还提供了惊人的就业岗位,其科技成果所带来的深刻影响让人类至今受益。
)与其说“自黑”,不如说是“写实”,电影没有将祖国歌颂得多么利国利民,也没有把阿姆斯特朗塑造得多么英雄气概。
甚至,按照以往美国主旋律电影的套路,《登月第一人》本应该着重拍阿姆斯特朗在月球插国旗的镜头,特写、慢镜头、再配上气势磅礴的音乐,让人瞬间热泪盈眶。
然而导演根本没有拍阿姆斯特朗插国旗的镜头,比某部举国旗、晒护照的电影克制不少。
这样的处理不但没有削弱电影的力量,反而还原了最真实的美国,同时赋予了阿姆斯特朗一种质朴的魅力。
他没有想过要做一名英雄,更多的是为了做一名好丈夫、一名好父亲而努力。
当他说完那句“人类一大步”的经典名言后,他站在月球表面上,天地间辽阔无垠,斗转星移,万籁俱寂,家人的点点滴滴浮现在他眼前。
站在月球上,他想到的不是功成名就,而是自己的家人。
他终于拿出女儿的手链,缓缓扔进陨石坑,和过去挥手告别,转身拥抱新生。
对女儿的思念化作屡屡柔情,弥漫在月球大地上。
他终于放下牵挂和执念,和自己握手言和,这一幕绝对是年度最震撼瞬间之一。
如此精彩的表演,让瑞恩·高斯林第三次争夺奥斯卡影帝又多了几分把握。
写实,同时又注入了深情;平凡,同时又包裹着高光,都让这部电影成为近几年最好的太空片之一。
不功不过吧,导演应该是特意把情绪压下来,把Armstrong这个人摆在登月这件事的前面,留在太空中女儿的发圈非常感人,广阔宇宙中渺小的人类手中的一个发圈,在一个父亲心中却是分量十足。画面音效方面仍属上乘,发射时铺得满满的配乐和登月时刻骤然的安静让人印象深刻。缺点是情绪压得过低,片子又长,很难调动观众。
在中国探测器登上月球背面的时候看这部写五十年前美国的“登月第一人”的传记片挺有意思。片子拍得中规中矩,特点是不大吹大擂,而强调个人化、纪实性。可看可不看。
2019023 一星平庸
老子要看科幻片,不是文艺片
Damien证明了他的叙事能力和掌控能力,Justin证明了他不只会做爵士乐配乐。影片不叫阿波罗计划,而叫First Man,其实就表明了影片的主题。整体流畅克制,中规中矩,直到月球的戏份直接多加一颗星。当全世界都在看他的时候,他看的是他的家。
6/10。反对声浪中一位黑人歌手用尖酸的措辞抨击太空竞赛对贫困的影响,当媒体质疑耗费巨资以生命为代价的太空竞赛有何意义?尼尔不知道答案,登月之后他静静站在陨石坑的无底洞前丢下链饰,思念女儿的记忆戛然而止重回黑暗宇宙,电影最终努力把符号拉回人的本质,完成他的夙愿,尼尔夫妇透过隔离室的手掌合一解开心结,俗不可耐,传记片难在即使还原人本、反咉时代和削弱思考表达,也总归有个框架,很难得出既有范围外的东西,以至导演印记只剩失重的太空航中播放音乐的浪漫一幕。冲破大气层返航和火箭脱离地面的主观手持视点+胶片颗粒感+疯狂震动令人反胃的音响,颇具诺兰式的大师风范,但毫无重点的家庭戏和飞行摸拟训练的反复跳切堪称灾难级别,难以入戏,文戏的处理欠缺火候,例如妻子让尼尔亲自告诉孩子回不来的风险,缺少应该积累满的高潮情绪。
3.5 电影找到了巧妙的切入点来讲述这个人尽皆知的故事,却依然四平八稳,缺少惊喜。尤其是本该在登月时造成的追思女儿的情感高潮,由于电影前半段的铺垫太少,还被突兀的几幕闪回打散,导致并未喷涌而出造成巨大的杀伤力,着实可惜。然而,依然要感谢《第一人》带我们穿越时空,感受人类历史上这惊心动魄的时刻。因为如肯尼迪所说:“我们选择在这个时代登月,还要做其他事,并不因为它们简单,而是因为它们很难。”
镜头晃得我头晕,混声的环境音永远盖过主角说话声,女主全程一副有人欠她钱的表情。
和诺兰一样,擅长讲故事的导演请你们去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不要去拍传记片了啦。浪费才华。
时代的转变,英雄主义的消解。高司令优秀的忧郁俊颜~
本月最差观影经历,处于要睡却清醒的失眠状态。
「帶著隨身帶的那條動物/讓整條街只在他的腳下走著/一顆星也在很遠很遠裡/帶著天空在走/明天,當第一扇百葉窗/將太陽拉成一把梯子/他不知往上走,還是往下走」(羅門《流浪人》)
抛弃太空的视觉奇观,把视点都聚焦在人,这个创作方向是对的,所有的剪辑配乐、POV和特写也都在向此目标靠近。当面镜反射出月球的轮廓时,我们看到的不再是英雄的伟岸,而是人类的平凡。
再也不下载美国主旋律电影看了
走到一个误区,刻意的去传奇去冲突化,大量着笔与男主的生活,又拍的极度克制,整部片子都无聊透顶,难以想象这是前两部片拿奖无数的年轻导演拍的...
脱离了爵士乐的Chazelle依然不可小觑(又出现了whip pan!),两场太空任务成功让人绷紧神经,IMAX月球行走相当震撼。整体算是压抑版《太空先锋》,手持+胶片让年代感立现且提升代入感,Claire Foy戏份不多但场场出彩,不过其他配角仍然不够丰满,对女儿羁绊拍的也很生硬
Chazelle在拍了鼓手养成记,音乐人追梦记之后,这次拍了作词人升空记,乐迷本迷实锤。军备竞赛下的葬礼竞赛,一小步背后的沉重代价,然而感受不到跨出去的意义。
克制 (Jian
“作为平凡者的以小见大”不仅是名人传记片的套路,同时还是特殊职业题材的套路。不过,查泽雷还是能在套路里,走出很多新的东西,特别是私人化情感的处理。挺美也挺稳,技术类提名打包。/2019.6上影巨幕重看,本届最好哭的一部。
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