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文德斯 平山是我头脑中的概念 我和我的日本编剧合作者创造了这个虚构的角色 和我其他的虚构角色一样 役所广司是扮演这个角色的完美人选 拍着拍着 他成为了平山本人 我分不清哪个是平山 哪个是役所广司 这个电影变成了一部纪录片 到后来我已经无法告诉役所广司更多关于这个角色的事情 这在我以往的拍摄经验里从未发生过 役所广司真的是了不起杨荔娜 剧情片和纪录片的区别文德斯 虚构的电影 导演会预设一切的发生 控制一切因素 会先和演员排练 排练到满意再拍 纪录片就不会排练 纪录片还排练这是不对的 这个电影拍摄的前一两天 我会进行排练 但是排练后再拍 我更喜欢排练时拍的部分 第三天开始 我跟平山说 我直接称呼他平山 我们不排练了 直接拍你 其他演员一开始还不习惯 还需要进行少量的排练 后来他们理解了 这个电影是由现实驱动 而不是虚构驱动 戴锦华 这是一个日本故事还是天使归来文德斯 日本故事 我经常去日本 我也很敬仰日本导演小津安二郎 可惜我未能见到他 我是德国人 我没法拍一部日本电影 我年轻时也没法拍出这样的电影 年轻人总是想着未来 老年人更倾向于专注当下 我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我很了解平山 在拍摄的过程中我对他有了更多的认识 他可能来自特权阶层 他曾经很有钱 他曾经是个商业人士 很忙 没时间感受生活 但他现在选择了简单的生活方式 我也做了同样的选择 平山和我的其他电影角色相比 最接近的就是柏林苍穹下的天使 他们都活在当下用磁带听音乐文德斯 我并不是抗争数码时代 我拍摄使用的就是数字设备 这种设备非常敏感 我们不需要特别多的光就能拍出很好的效果 这也是我们快速拍摄完成的原因 我非常感谢数字设备 我二十年前就不使用胶片设备了 以前旅行的时候我用胶片拍的东西 过了几次安检就被毁了 我也很爱我的智能手机 我的手机里大概有五万张照片 这还是过去两年拍的 数字设备的问题是他们太占用注意力了 仿佛我们不用智能手机 我们就会错过很多 我开始主动少用智能设备 只有我需要用来做什么事的时候我才用 我当然不再用磁带听音乐 但是平山觉得 他只需要他十七八岁的时候七十年代的那些音乐 再看一些书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所以他只需要磁带来听音乐我本来不想把我的音乐品味暴露出来 加在一个日本角色上 但是我的日本合作编辑说 日本人在七十年代听的歌和你在欧洲德国听的一样 你直接用 我确实用的都是我喜欢的音乐 我在拍摄平山听音乐的时候 都是真实的在放这些音乐 音乐是这个角色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们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来搞定音乐版权 最后的镜头我一定要用尼娜西蒙版本的feeling good 但是我不确定能不能获得授权 如果不能用 我会非常遗憾 最后搞定所有歌的时候 是我拍这部电影最开心的一天最后的镜头文德斯 我们拍摄的时候觉得电影很难收尾 因为平山就是一直在维持他的日常工作 最后一场戏 我跟平山说 这就是最后一天了 我希望你想想你的妹妹 你的侄女 住在那里的两天 你是否做出了正确的人生选择 我其实不知道平山会怎么表现他听音乐的场景 我之前说了我们是用拍纪录片的方式在拍片 拍摄的时候 役所开车 摄影师在副座 我在后座 音响师也在后座 我们四个人的生命都掌握在役所手里 拍摄的时候 我们真的在播放这首歌 我确保役所知道每一个歌词的意思 役所完全用他的表演表现了这首歌 甚至成为了这首歌 拍到一半的时候 摄影师 看了我一眼 让我确认监控器里的构图还行不行 他已经泪流满面 无法掌管镜头 我示意他继续拍 这个镜头还拍了第二遍 正面拍摄平山直视镜头 当然不可能再开车 我们找了个停车场 役所重现了他的表演 拍完整个片场的人都在流泪 拍完这个镜头我们都知道我们会非常想念平山这是属于i人的电影吗文德斯 我觉得平山看起来是个内向的人 但他是个特别外向的人 他爱这个世界上的人 他的工作都是为了服务别人 我希望外向的人看到他能产生共情 这种看起来内向的人其实是一种外向流浪汉 时光老人 的设定文德斯 这个角色别人都看不见 只有平山能看到 是为了表现平山善待所有微小的人 在西方 大家都假装看不见流浪汉 仿佛他们不存在 流浪汉活在一个看不见的世界里 平山能看到他们 看到他们的人生选择和价值 流浪汉之前的人生可能是个舞蹈演员
#CurzonBerthaDocHouse#QAwithwimwenders #22012024 二刷!
看到文德斯映后QA就忍不住冲了!
这次位置很靠前,影院效果也很好,二刷更多的是带着问题看电影,而问题也大都在映后QA阶段被导演解答了,提供了一个问题,得到了一个非常完整的答案,非常开心。
导演开始就根据嘉宾的提问把创作的初衷——厕所所引发的一系列事情讲的非常清晰。
而后续也提及剧本的创作时长在四周以内。
问题:四种树的意向和关联性,导演借这个话题直接填补了男主前半生的空白,之前觉得男主非常符合他作品中男主的自我流放状态,虽然解释之后还是可以看到那种状态,但经过解释感觉更主要的是他似乎已经找到了那种该有的平静。
现实的树对应的是一个节点,转变的节点,也是影片中最重要的元素。
晴空塔则是在他再到东京时注意到的,感觉五颜六色的非常适合影片。
人树田中泯则是感觉能邀请到,更是觉得如果演树的话一定能邀请到。
“I am a camera” 还跟他说了上次见是五年前在电影资料馆…他陷入了一阵沉思,说“已经这么久了么”,然后算了一下果真五年了!
QA
当年我没签上小翅膀,这次都补上了!
感谢小伙伴帮忙签了张DVD!
19年资料馆的票根#CurzonMayfair#LFF #Love#12102023 一刷。
属于在最差的厅看了最好看的一部电影,Curzon Mayfair的厅也太亮了…屋顶的灯都不关吗?
要不是坐的太靠中间可能就要冲出去问一下了。
伦敦电影节第十七场,目前最佳。
文德斯果真是爱小津,整部电影叙事节奏,内核表达,镜头风格都有小津的味道,尤其是内核表达部分,但不同于小津的以家庭为基础呈现对于过去的不舍,文德斯看起来依然是自我放逐式的洒脱,改变就改变吧,我还是那个我,影片的整体风格也更诗意一些。
内容上,以表象看影片大多展现的是现在,有种《让娜·迪尔曼》的感觉,重复的过着生活,同样表达了时间的重要性,不过重复一周的生活没有让人感觉到他悲伤,反而着重展现男主享受的状态(我是真的很怕出现一个突兀的结尾),“现在就是现在,下次就是下次”,现在也会是过去,未来也将是现在。
这种享受的状态当我们看到后就变成了过去,就如同那相机镜头闪过的刹那就已经成为过去,这也是看完电影后最直观的感受,非常怀念坐在影院的这两个小时的观影体验。
以这个为基础看影片的里子就格外明显了,就是表达了一个对过去的留恋和不舍,天树(东京塔),地树(树友),人树(白天的人摆成树形,晚上的人充当耳朵)似乎都不会变,还有那磁带,书店,餐馆,小酒馆,澡堂子(这个澡堂好像是《盗钥匙的方法》同款)和小紫灯一样,坚持住。
看完我也想像男主般用自己的所能去抓住那过去的美好,不松手。
视觉上,固定镜头和摇镜头偏多,凝视感很强,这也是展现男主工作的部分。
梦境部分则也被呈现出来,黑白色流动的梦境让观众摸不着头脑,不过可以感觉到他失去了爱人,夕阳下骑行那段路对于他很重要。
影片中也是有一些比较特殊的镜头,第一次进入书店时的移动变焦带有新奇之感,也对应了老板娘给人的感受。
外甥女来的时候很多手持镜头,展现男主得小心翼翼,怕打搅到对方和额外的情绪波动。
看到被拆除的房间时的POV镜头,让观众带入男主感受那对于过去的不舍。
结尾处的直视镜头感觉更是打破空间的设计,他与我彼此凝视,均满眼噙着泪水,脸上也同样的闪现出开心与悲伤,“It's a new dawn, It's a new day, It's a new life, For me, And I'm feeling good”。
听觉上,大量怀旧的歌曲,首当其冲的就是Lou Reed的《Perfect Day》,伴随着脚踏车的画面,很难不让人怀念逝去的青春。
《House of the Rising Sun》也分版本出现,还发现日本版的《House of the Rising Sun》好像Nirvana的《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In the Pines》)。
地下丝绒的《Pale Blue Eyes》充满感伤和忧郁,而结尾处的《Feeling Good》则代表着坚持。
Intro,导演本人假眼丢失无法到场,所以他录制的Intro中背景有一张眼睛特写的照片格外引起我的注意,照片好像出现在了影片里?
那梦境中的一瞬。
- 规律的作息、节奏化的生活、诗意般的人生- 坚定的、深刻的爱好:阅读、摄影、音乐- 超脱的片刻:驾驶时、进食时、睡眠时、脑中片段闪回时、泡澡时- 专注的、认真的生活、工作态度- 快乐的瞬间、满足的瞬间、失落的瞬间、伤心的瞬间- 疏离的关系、亲密的关系、孤独的片刻、共鸣的瞬间- 深沉的思索、稚气的欢愉、片刻的宁静 完美的日子无非就是不被社会节奏所挤压,不纠缠于复杂的社会人际。
《完美的日子》所呈现出来的状态,是当代社会人所羡慕的节奏和状态。
影片将一个中老年男子从复杂的社会中剥离出来,展现出的诗意的生活,从对立面带我们反思了现代我们忙碌无为、复杂却又疏离的社会人。
从复杂的社会网中抽离出来,对我们来说难以做到。
主人公虽然从家族中离开,住在狭小简陋的居所,但是仍是面对人群想要靠近的渴求。
偶遇的孩童、一起洗浴的老头、酒馆的老板娘、自由不羁的同时、叛逆期的侄女…孤独是面对人际想要靠近和交汇的瞬间,但是最终却回归孤独的宁静。
在上下班开车的时刻,播放自己喜爱的怀旧的音乐。
有朝阳或是晚霞的陪伴,有温柔的风拂过脸庞和发丝。
有劳动付出和的满足和享受休息的满足和惬意。
在面对与社交人际离别的不舍与期盼,还有阅读带来的诗意和享受。
生活和环境并非一成不变,简单平淡的社交也会带来情绪的波动,而始终归于平静与孤寂,这或许才是完美的生活意想。
这或许是反现实,也许是最美最浪漫的乌托邦。
而最后一个片段完美的展现了主角以及电影所说的完美日子:
由德国导演维姆·文德斯(Wim Wenders)执导的电影《完美的日子》已于11月15日起在国内上映。
这也是维姆·文德斯的电影第一次在内地正式公映。
《完美的日子》表面上看是一部关于主角平山的剧情片,实际是“东京厕所”项目的建筑宣传片(当然这并非要贬低本片的立意)。
在观看《完美的日子》过程中,我有无数的困惑:平山(役所广司 饰)经历了什么,让他这样一个以打扫厕所为生的人,在上班的路上听地下丝绒、Lou Reed、patti smith和van morrison,在收工后读福克纳,带着胶片相机拍无意义的树影……当然更困惑的是,一部建筑宣传片,拍成什么样才能出现在院线,并入围第76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让主演役所广司拿下戛纳最佳男演员等等荣誉。
平山:现代都市的出家人《完美的日子》起源于THE TOKYO TOILET“东京厕所”项目宣传片,日本方面希望邀请一位明星导演来完成拍摄——名单里包括昆汀·塔伦蒂诺、马丁·斯科塞斯或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维姆·文德斯。
最终维姆·文德斯在2022年接下了这个任务。
起初,制片人设想文德斯会拍摄一部或一系列关于这些设施的短片,但他在深入了解这个项目后选择拍摄一部剧情片,因为“这些令人惊叹的小地方的美丽和宁静”。
维姆·文德斯与编剧高崎卓马一起创作了《完美的日子》的剧本,在这个过程中,平山的角色形象开始浮现。
在文德斯的构想中,平山是一个类似僧侣的形象,甚至有一些莱纳德·科恩(莱纳德·科恩是佛教徒和犹太教徒,他的禅宗导师是日本临济宗禅师佐佐木承周,科恩39岁接触禅宗,在58岁时入寺修行,62岁剃度为僧,法号“自间”)的影子。
等剧本创作完成,形象逐渐丰满,役所广司的形象成为文德斯心中完美的平山。
与其说是一部剧情片,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部纪录片,或者说,是一部伪纪录片。
电影主角平山并没有现实原型,而是导演维姆·文德斯虚构的人物。
在文德斯的构思里,平山有着完整的人生:年轻时候的平山很有活力,家境富裕,喜欢20世纪七八十年代早期走红的那些音乐;后来,他成了一个商人,变得再没有时间去做自己真正热爱的事。
某一天,平山在宿醉后醒来,感到恶心,在酒店的房间里意外看见了窗户外射进来的阳光。
他很感动,决定离开酒店、办公楼的玻璃幕墙,并从此过一个与阳光、树木、二十几岁热衷听的那些音乐为伴的简单生活,平山意识到,只有这样,他才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才能重新找回当时的自己。
读到这里,不知道平山的行为是不是让你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是的,在维姆·文德斯看来,平山就是现代都市的出家人,而厕所,就是他出家的“寺院”,扫厕所,就是他的修行。
从禅宗的角度来看,“扫厕所”这件事本就带有强烈修行意味。
例如“雪隠”(Yukigakure)一词,是日本禅宗对厕所的雅称。
“雪隠”起源于中国宋代名僧雪窦重显禅师。
雪窦重显属于云门宗,且被视为"云门中兴"的高僧。
他在来杭州灵隐寺之前,已经是智门光祚禅师的得法弟子,曾经担任过大丛林的知客与首座,而且自己宣讲过不少经典。
而在灵隐寺的三年期间,雪窦重显禅师默默无闻地住于净头寮中,打扫圊园,也就是厕所,并在此获得大悟。
后来雪窦重显禅师“雪隠”悟道的故事被记录在元代月江正印禅师的《赠省净头》里,《月江正印禅师语录》中对雪窦重显的极度推崇,进而影响了日本僧人义堂周信、无著道忠和不琢等人,并逐渐播扬。
在今年二月英国《卫报》的一篇评论中,记者Wendy Ide用“禅宗日本剧zen Japanese drama”的形容词来评价《完美的日子》。
如果我们从禅宗的传播路径来解读这部电影的思想源流,思路会清晰很多。
在整个20世纪下半页,日本禅宗对西方世界产生了持续的影响,尤其是二战后的“垮掉的一代”和嬉皮士运动。
在日本禅宗的传道士里,铃木大拙(Suzuki Daisetsu ,1870年10月18日—1966年7月12日)的影响最为深远。
铃木大拙本名贞太郎,是日本佛学学者,法号大拙,有“世界禅者”之誉,著作有《般若经之哲学与宗教》、《华严之研究》、《禅的研究》、《禅的诸问题》、《禅思想史研究》、《中国古代哲学史》、《佛教与基督教》等。
铃木大拙被认为是将禅宗思想传播到西方的第一人,他的思想影响了很多西方思想家、艺术家和作家。
铃木大拙最著名的“粉丝”是史蒂夫·乔布斯,1972年高中毕业后,乔布斯读到了铃木大拙写的《禅道》和铃木俊隆写的《禅者的初心》,认识了来自日本的禅师乙川弘文,随后开始跟随乙川弘文禅坐静修。
后来乔布斯一度想跑到日本的寺院出家修行,但乙川弘文劝阻了他,要他留在美国按照本心生活。
乙川弘文告诉乔布斯,真正的禅修着并非一定要跑到深山野岭里坐禅,禅是自我内心的修行,生活在僧院与生活在企业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在这之后,乔布斯的生活和职业哲学受到了禅宗思想的深刻影响,这些影响体现在他的产品设计、公司战略发展以及个人生活决策中。
铃木大拙认为,禅宗不仅仅是哲学或宗教,而是一种直接体验,通过这种体验,个体能够超越日常意识的束缚,体验到无限和自由。
铃木大拙认为真正的自由是按照事物本来的样子去看待它们,体验万有的“本来面目”,他认为禅宗不仅是中国和日本的,也是全人类的,是一种普遍的灵性体验。
最重要的是,铃木大拙强调禅宗的实践性,认为禅宗的教义应该融入到日常生活中,通过实践来体验和理解禅宗的真谛。
作为导演,维姆·文德斯深受日本的影响,他是小津安二郎的狂热推崇者,1975年,文德斯在纽约第一次看《东京物语》,看完之后意犹未尽,又连看了两场,从此成为了小津的忠实影迷,《完美的日子》男主的姓“平山”就来自小津的最后一部电影《秋刀鱼之味》。
有电影评论家认为,小津安二郎是日本禅宗、禅宗文化在电影创作中的集大成者。
如唐纳德·里奇(Donald Richie),里奇从整个日本历史和文化的宏观视角切入,认为小津电影中反映了“无”和“物哀”这些日本传统文化的美学特点。
里奇也是最早将小津安二郎与“禅”联系在一起的学者之一。
这个论点甚至在小津生前就广泛传播,虽然被小津本人的矢口否认,“他们根本不理解(我的电影),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把它看成禅或者其他类似的东西”,但这也代表西方电影界很多人对他的理解。
东京厕所:都市丛林的现代寺庙“东京厕所”项目是一项位于东京涩谷的一项城市重建项目,由日本企业家柳井浩二发起,他是优衣库的创始人。
“东京厕所”旨在建造现代化的高品质公共卫生间,鼓励附近的人们使用它,进而鼓励人们使用它们所服务的公共空间,如公园和其他公共区域,在最初的构想里,这个项目还是东京筹备2020年夏季奥运会的一部分,但后来因为新冠疫情和其他原因耽搁。
“东京厕所”项目邀请了 16 位建筑师设计的 17 座建筑。
包括槙文彦、隈研吾、坂茂、藤本壮介、安藤忠雄、伊东丰雄等建筑师(除坂茂做了两个,其他建筑师每人一个)。
17个公共厕所分布在幡谷、代代木和惠比寿等街区,这些建筑“既是艺术品,也是公共设施”。
“东京厕所”项目始于2018年,从 2018 年到 2020 年期间,各位设计师根据不同地点的环境与需求,发挥各自的创意和专业技能,进行公厕的设计与建造工作。
2020 年 8 月 5 日,第一个改造后的公厕开放,随后其他公厕也陆续建成开放。
随着项目的完成,这些具有独特设计和高品质设施的公厕成为了涩谷区的新景观,吸引了众多游客和当地居民的关注,甚至还催生了乘坐巴士游览公厕的付费旅游项目 。
当然,公厕所在地都是东京涉谷人流最密集的地点,打扫维护工作也非常重要。
日本社会对不整洁的行为有较强的舆论监督。
如果一个建筑环境脏乱差,会受到周围居民或使用者的批评。
这种社会压力促使建筑的所有者和使用者都积极维护建筑的整洁。
在一些社区中,居民会自发组织起来,共同维护公共区域的整洁,如清理街道、维护社区公园等。
在工作场所,同事之间也会互相监督和提醒,保持办公环境的整洁有序。
在日本文化中,整洁被视为一种美德,这种文化传统使得人们对建筑环境的整洁程度有较高的要求。
例如,在传统的茶道、花道等活动中,都强调环境的整洁和秩序,这种观念也延伸到了建筑环境的维护中。
柳井浩二认为,公共厕所必须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除了专注于设计令人印象深刻的设施外,通过清洁和维护提供舒适的用户体验也同样重要。
为此,日本财团(The Nippon Foundation)、涩谷市政府和涩谷旅游协共同努力维护这些设施。
THE TOKYO TOILET 还与专业厕所检查员合作,定期检查厕所。
清洁工作分为三类:每日清洁三次、每月定期清洁一次、每年特别清洁一次。
此外,每月还会聘请第三方厕所顾问对厕所进行检查。
清洁团队还每月召开维护和管理会议,根据每日清洁和检查报告监控设施的使用情况,并改善厕所的维护和管理。
扫厕所的日子是完美的日子吗?
以出家人、寺院和禅宗的角度来看这部电影,看平山和东京厕所,一切就都很好理解了。
《完美的日子》电影原名是komorebi,日语是"木漏れ日"。
直译过来就是“阳光透过树丛照进来”,但其含义远不止于此。
它讲述了人与自然的联系,以及停下来、花时间吸收和欣赏微小、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之完美的必要性。
平山不仅掌握了这一切,还将其作为自己生活的基石。
他认为所有事物、所有的人都同样重要,具有同等的超越能力。
当其他行人无视在公园里露营的流浪汉时,平山惊奇地看着这个人以自己的舞蹈来表达自我。
而厕所本身,虽然用途简陋,也和其他建筑一样重要。
维姆·文德斯希望通过平山这个角色,与观众一起重新审视日常,捕捉平凡生活中的诗意,表达他自己对禅宗、日本文化,甚至是小津安二郎的理解。
如果把清洁打扫厕所看作一种苦行,这很好理解,我们从小就被教育,刷厕所、扫马路、掏下水道是“肮脏又低贱”的工作,不好好学习,就只能去干这些辛苦活儿,报酬很低,社会地位低下。
但这一行为,抑或是厕所本身,有诗意吗?
电影里的平山六十多岁,孑然一身,住在廉价公寓里,他会在每个工作的早上4点起床,在家门口的自动贩卖机上买一罐速溶咖啡,然后开着车奔走于各个公厕之间,车上还有很多他自制的清洁小工具。
到了中午,他会到附近的神社坐下吃中饭,观察头顶的树影,用胶片相机拍下一张照片。
完成一天的工作后,他会骑车去澡堂洗个澡,然后去浅草车站的地下通道吃一顿晚饭,看店里的客人争论棒球比赛……看平山的工作,虽然有工作本身的辛苦和路人的偏见,但我们感觉不到他的痛苦,诗意来自他的内心,这是一种极其主观的情绪。
《完美的日子》上映后,豆瓣的影评里出现了很多批评的声音。
有人认为维姆·文德斯是对体力劳动逆来顺受唱赞歌,把自己矫情的文艺老年梦以极度猎奇方式施加在东京厕所清洁工身上,影片呈现的是一个空洞的、理想化的、与整个日本社会完全脱离的厕所保洁。
同时,导演站在上流社会俯视平民,传达虚伪的人文关怀,在间隙里不忘彰显品味。
我不想讨论这些对电影的批评是否站得住脚,我也不甚了解维姆·文德斯的作品。
但这些批评让我联想到了很多关于建筑,尤其是日本建筑的讨论,恰好这部影片也是以“东京厕所”这个建筑项目为切入点,我想可以在本文最后讨论一二。
在今年7月第一次去日本前,对于日本建筑和日本建筑师的讨论几乎贯穿了我的求学和工作经历,各种关于日本建筑和建筑师的形式、流派之争多如牛毛。
在去日本亲身感受前,这些讨论和研究都只是抽象的知识。
但当我置身其中,其感受与维姆·文德斯在《完美的日子》里的片尾曲一样:feeling good。
是的,feeling good,尤其是在那些不是那么大名鼎鼎的建筑师设计的公共建筑上,单纯的觉得好:优秀的施工质量,值得建筑同行慢慢品味的细节随处可见;用心的维护修缮,很多历史久远的建筑看上去历久弥新;合理的交通流线和光照等——几乎很难从中挑出现实的毛病。
至于为什么会让人feeling good,那就是另一个庞大的话题了。
所以当《完美的日子》片尾Nina Simone的《feeling good》响起的时候,我仿佛看懂了这一切:上面提到的这一切都是Wim Wenders设置的干扰项,他想让观众感受到的,只有“好”——通过主角的爱好直接展示Lou Reed的歌好听,福克纳的诗好读,神社里的树影好美,胶片相机好好玩;通过主角的工作间接展示“东京厕所”的公共厕所设计好看、好用,清洁工工作好用心,厕所打扫得好干净,周边的公共空间质量很好……是啊,哪有那么多阶级、主义,无非是feeling good,觉得好而已。
*图片来自《完美的日子》剧照和tokyotoilet.jp/*原文首发于卷宗书店,有删改
【你决定要不要看这部电影的关键字】:日式美学,世界上最干净的厕所,1980s英伦摇滚,磁带,单身生活天花板
役所广司和文德斯在洛杉矶世纪城AMC的观影后访谈起床。
漱口。
出门抬头,看清晨的天气。
走到家门口的自动贩售机,买一听咖啡。
发动车子,听英式摇滚。
上班,把每个公共厕所刷得一尘不染。
走一段小坡,拿出三明治和全脂牛奶,迎接旁边女士诡异的目光打量。
抬头看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拿出奥林巴斯胶片相机,按上一两张。
下班,回家,骑车到附近的澡堂洗澡,洗十分钟。
骑车回家,途中在地下通道的小餐馆吃个简单的晚饭,老板总是送一碟小菜。
回家,给植物浇水。
拧亮台灯,看一本简装书。
熄灯,睡觉,半梦半醒间是今天的天气,白天看见的树影落在公厕墙上的阴影,抽象成黑白灰的条纹。
然后,再听着树叶的沙沙声和扫地的落叶声醒来。
这是主角的一天,也几乎是文德斯《完美的日子》中的全部内容。
两个小时的电影,观众看着主人公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心里羡慕得无以复加:为什么我就不能过这样的生活?
其实这样的生活每个人都能过。
把生活简化到几乎什么都没有,卧室里连椅子都不要。
日复一日地同样生活,一个人,不要有家庭。
少说话,多关注自己的内心。
看书,种绿植,拍照,听磁带。
这是完美的生活,不过大多数人选择不过这样的生活。
我们选择工作,选择通勤,选择过剩华服和饮食,选择孩子,选择课后班,选择一样又一样的社交活动……啊,我们简直成了《猜火车》。
文德斯选择拍这部电影,是因为他被日本的文明、洁净、细节、人们对事物的尊敬而感动。
他说,经历过新冠,你本来以为大家会好一点,可是在欧洲,事情完全是往相反的方向发展,变得越来越脏,越来越差。
在日本,连厕所都是一尘不染的样子,于是他决定拍一部电影来告诉大家。
他本来想拍纪录片,然后觉得如果有个故事,肯定会有更多人看,结果找了个剧本,找了役所广司,仅仅花了17天,就拍出了这部一举获得奥斯卡最佳国际影片提名的片子。
他显然成功了。
没有人比文德斯更懂谷崎润一郎,《阴翳礼赞》中大篇幅对东方厕所的描写,为什么我们不要瓷砖,为什么不要西方式的亮光闪闪的清洁。
事物在幽暗中才散发着美丽的光芒,如同文章中描写的:“房檐和树叶落下的雨滴洗濯着石灯笼的底座,润湿了脚踏石上的青苔,最后渗进泥土,那闲寂的声音宛如近在耳旁。
茅厕最适宜于谛听蛩吟、鸟鸣,和月夜两相宜,是品味四季不同情趣的理想场所。
”我不知道文德斯有没有看过谷崎润一郎,但编剧肯定看过。
镜头中,役所广司穿着“Tokyo Toilet”的深蓝色制服,拄着扫帚,伫立在厕所门外,倾听鸟鸣,看树影斑驳,仿佛这是一天中最愉快、最值得记忆的时刻。
当然,这部电脑也并不是单纯扫了两个小时厕所(但一个半小时是有的),其实故事也颇为打动人心。
主人公的背景无从知晓,但编剧当然写了人物小传。
从侄女到访一段的冰山一角来看,他的原生家庭显然是中产以上,说是显赫可能都不为过。
也许是因为和父亲的关系,他选择了离家独居,住在简陋(但一定要洁净)的小屋里,过着近乎苦行僧的生活,他和妹妹互相想念对方,然而他们的生活都无法再有交集。
反而是他的侄女,继承了他对书籍和摄影的爱好,而他对摇滚音乐的热爱在影片的另一个角色——整顿职场的年轻同事的女朋友身上得以体现。
役所广司在影片结束之后的访谈里说,这次合作是个特别的体验。
他在日本是个知名演员,但他想让别的国家的人认为他就是一个厕所清洁工,甚至认为文德斯就是找了一个当地的清洁工来拍。
当然没有这么帅的清洁工,但文德斯用“无排练”的方式飞速拍完了这部电影,十七天的拍摄能剪出两个小时的成片,几乎是拍了什么就用了什么吧。
役所广司说,他不是演一个清洁工,他就是那个清洁工,剩下的,都交给导演来引导。
役所广司的表演可谓完美,不是炫技的完美,而是自然的完美,就像这部电影一样。
最后一个镜头迎着初升的太阳,开着车听着音乐边流泪边笑的他的一个长长长镜头,观众几乎可以看到音乐是怎样体现在他的脸上的。
文德斯对主持人露出一副骄傲的小表情说,这部电影没有音乐指导,我就是音乐指导!
他说,“有人反驳说为什么一个日本人能听这么多英文歌,我回答说,在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全世界的人都在听同样的那些的音乐啊!
”《阴翳礼赞》说:”日本厕所把住宅中本是最不洁净的地方变成最风雅的场所,将它同花鸟风月联系在一起,含蕴于浮想联翩的遐思中。
西洋人视茅厕为不洁之地,甚至竭力避忌在公众面前提到它。
相比之下,我们就聪明多了,深得风雅真髓。
” 文德斯通过电影向我们说,大家都(不得不)追求的那种公司孩子豪华家具的生活,不如一个厕所清洁工的一天。
又名《跟着舅舅打扫东京公厕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
人生就像马桶,哪能永远干净,无非是脏了擦,擦了脏。
只要不怕脏,只要愿意去擦,马桶就会变干净,就是完美的日子。
不愧是维姆·文德斯,不愧是役所广司,于无声处听惊雷,于细腻处见美好,大爱。
这个世界是互联的,但有人逃离了时间的链条,活出了自己。
于我而言,这就是所谓幸福的生活,完美的日子。
主角是一个和父亲有冲突叛逃出家庭,主动选择阶级滑落、打扫厕所并安然度过每一天的乐观中老年文艺男子。
他选择了离群索居的工作,过着每周拍照洗照片、种植物、阅读百元旧书、听旧磁带,周末去居酒屋看老板娘唱歌🎤喝点小酒的规律生活。
但这样的表面完美的日子也是过去激烈冲突+伤痕后最终的一个逃离的结果。
而且这样的工作和工资是后辈同事那样的年轻人无法忍耐的,因为连请女孩“约会”的钱都会付不起。
他也同样是拮据的,因为借了同事后辈三千块日币,车抛锚了都没有多余的钱处理,只好卖了一盒磁带。
所以只有他这样没有物欲、天真所以不会产生职业自卑的人,才能安然的匹配这样的工作。
看到妹妹的女儿羡慕他的自由生活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的生活是不好的不能向往,不想带她参观自己的工作。
虽然陪了两天孩子,让她也过过没有压力的生活,但也会赶快打电话让妹妹来接她赶快走。
妹妹看到他的处境,都忍不住要伤心。
他和妹妹见面后,也因为在感叹自己的人生和过去的伤痛在痛哭吧。
看到老板娘前夫,也会产生共鸣感叹韶华易逝:明明内心好像比年轻时也没增进多少,明明还有很多没明白,就要面对老去和死亡了…啊,但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已经很美好了,生活就是这样既苦难又有小的美好…(前面还在想为啥这个人在剪胡子、养植物、听磁带英文歌(要知道日本人英语很差),后面发现原来是从大家族滑落的人,都是从小的习惯)
非长评,短评写不下文艺中年的厕所工生活。
据文德斯自己表示,整部拍摄了一两天后就不再排练,转而以更纪录片的拍摄方式制作,仅仅17天就拍完了全片,役所广司贡献了灵魂附体般的表演,他成为了角色本身,戛纳影帝实至名归,最后一个镜头堪称神仙降临,可以说是导演与演员相互成就的典范。
尽管具有极其朴素的纪实气质,电影的剪辑节奏反而相对偏快,但也没有过度急促,将叙事的步调处理得相当完美契合--再快一点会打破纪实的平稳气息,再慢一点又会让电影落于沉闷,而本片恰好抓住中间值,剪辑的意图感被隐去,每个剪切之间构成了自我的内在运转。
故意略去的大量背景,省略的人物下文,不再要求观众全心代入、成为角色,而是旁观一个“他”的故事。
文德斯的大量影片都展现出他对城市的兴趣,本片对于城市气息的捕捉还要好过德州巴黎不少(当然这是出于不同选择)。
画面极富有美感,浅焦的近景和特写将角色与外界划开,但远景又时刻提醒着你角色与城市之间的密不可分,主观镜头带来对自然和他人的细致观察,就“观察”这一点与柏林苍穹下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电影以这种形式向我们表示,我们在身处同一个天地,但我们的内心住在不同的世界,在广阔的世界标下几个据点,连成一片属于自我的世界,从这种角度而言,完美的日子也是种对年轻时期“向外”观念的镇静剂,无论是复古的生活方式,还是数年不变的生活轨迹,都是一种远大志向的回收,对于平和的呼唤。
但电影也并不止于塑造一个幻想乡的美梦,一次偶遇、一个工作变动,一句亲人的言语,都能轻易戳破自我世界的薄膜,喜怒哀乐的情绪一瞬间蜂拥而至,文艺诗意的生活终究无法带我们飞向月球。
如果一定要说缺点,作为一个从虚构故事出发而以非虚构方式拍摄的电影,难以避免的质疑就是故事本身基础的漂浮,以及主角所处身份与其爱好是否错位。
电影其实给出了一点解释,即主角原本来自富有的家庭环境,至于观众是否接受如此说法,就见仁见智了,而我仍然无比喜爱整部电影的小津式的平和流畅。
20世纪80年代的柏林苍穹下,天使慈爱地观察着人类。
而到了21世纪20年代的东京涩谷,几十年过去了,地点也跨越了半个地球,文德斯镜头下的平山仍然那样柔软地注视着人间,不过他不是最后选择成为人类的天使,他本来就一直都有滋有味地生活在这里。
我们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搬到那间旧旧的アパート开始一个人生活,没人知道他打扫涩谷的厕所有多久了,没人知道他的车子是什么时候买的,没人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拍那棵和他是朋友的树,没人知道平山后面的名字是什么。
但是有人愿意就这么继续看他生活下去,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我本来是不喜欢人挤人挤从挤众的,但是为了莫名其妙地表达我对这部当时还没看过但就抱着信心的影片所怀有的莫名其妙的浪漫之意,专门跑到取景地之一的涩谷去看了这部电影。
片中JR涩谷站的牌子一闪而过时,那场景和角度都和我在不久之前亲眼看到的太过相像,让我突然感受到了这部电影返还给我的浪漫。
不过,真要说起来,事实上,影片中生活场景都完全没出现在涩谷,要比起来还不如说浅草的存在感更强。
平山就这样开着车或骑着自行车穿梭在东京,一座人口和建筑都如此密集的城市,一座看不见地平线的城市,一座大多数人都步履匆匆健步如飞的城市。
一座那么满,又那么大的城市。
可是平山的周围却显得那么轻盈而空旷。
他的房间整整齐齐甚至空空荡荡,吃饭去浅草地下街的荞麦店,洗衣服去投币洗衣房,洗澡去大众浴池,喝酒去居酒屋,工作时则在sky tree的注目下奔走于涩谷的城市景观中。
他是那么真实而真切地活在这座城市,一切都为他所用,我感到他正像他的树朋友,把根扎在土壤中,与东京交换着养分,互相滋润,互相支持。
他活在此时,活在此刻,活在此处。
「今度は今度、今は今。
」大概正像他自己说的这句话一样,如果现在我们打算骑着自行车去吃饭,就让现在好好滋养我们吧。
相对的,我们也要好好面对现在。
至于大海,下次吧,当去大海也从「今度」变成「今」的时候,我们也照样笑着、唱着,认真地奔向大海。
在平山的身上,似乎看不到过去和未来,这是多么强大啊。
人类擅长被过去和未来所困,殊不知唯一能活的只有当下。
而这个擦厕所时要用镜子反复观察是否干净的高个子老头,他活得那么认真而又松散:等人利用厕所的间隙对摇曳的树影微笑,午休的时候伴着雷打不动的三明治和牛奶拍下一张又一张「木漏れ日」,夜晚读书读到太困就一把拍下书页进入梦乡,梦里仍然是这个世界在他眼中婀娜的身姿。
他似乎如此温和、如此没有“存在感”,可我确乎其实感受到了他具有的力量。
不想说话就不说,但也不妨碍他借钱(其实是送钱?
)给后辈还对他表示鼓励;要打扫卫生就努力打扫,但不代表他没有边界不会直接而明确地提出自己没办法天天持续打扫;不想回老家就不回,但不等于他不会在妹妹离开之前给她一个深情的拥抱……毕竟一个能把自己的日子过成文德斯的电影的老头,怎么看都是个厉害的艺术家。
观影时我就禁不住想,很多时候我们看待事情的方法或者说角度可能太单一,似乎要以一个标准来量化才能证明我们没白在这个世界上忙活。
可是其实大概我们每个人都是了不起的艺术家,如果世界的镜头没把我们拍进去,那是它的遗憾,不是我们的。
我们要想的,就是明天早上自贩机的咖啡,上班路上的sky tree,厕所的井字棋游戏,午休的三明治和树影,晚上要继续读的书,还有第二天早上要浇的树。
我们在夕阳下的小小车子里,和着美丽的长镜头,Feeling Good。
然后我们就知道,影子和影子的重叠,怎么会没有意义呢。
(无关的话题:想想文德斯让役所广司把涩谷的厕所都刷了一遍这件事是在我们这个宇宙里真实存在的,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神奇的感觉
1月底看了这部电影之后非常喜欢,看电影的时候就觉得里面的公共洗手间都很有设计感,查询后发现都是来自涩谷区的一个叫做“The Tokyo Toilet”的项目:由16位建筑师/艺术家分别设计的17所公厕(其中有一位设计了两所)。
2月份去东京的时候一一探访,走下来发现是几条很舒服的city walk的路线,绝大部分都是在我探店或者散步的时候顺便去的。
虽然没有逐个使用,但使用的几间都非常干净(不过不保证每间都干净),门口均会有布局图,全都是残障人士友好。
今年去了太多地方,随着电影在国内上映,收到很多留言点赞,才想起自己做过这件事情哈哈,于是又把照片照出来整理了一下。
(很多都是live图,不知道豆瓣什么时候可以上传动起来的live图啊)。
Yoyogi Fukamachi Mini Park by Shigeru Ban
这是电影里的那个可以变色的玻璃洗手间,应该是通过温度来实现这一功能的。
去的时候天气还比较冷,不管有无人使用都不是透明。
不过我听到小🍠上有网友说之前出过一次“事故”,当有人正在使用的时候,玻璃一下变透明了...所以现在就把这个功能给停止了。
附近还有间基本同款的蓝绿色,同一个设计师。
ps:这个公园附近的奥涩区域非常好吃好逛,是我个人最喜欢的citywalk路线之一。
Nishisando by Sou Fujimoto我最爱的一个设计。
Yoyogi-Hachiman by Toyo Ito
Ebisu East Park by Fumihiko Maki
Nabeshima Shoto Park by Kengo Kuma这个从外观来看就能认出是kengo kuma的作品!
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个日本的奶奶也在看,一直跟我说是kengo kuma的作品哦哈哈。
里面。
Jingu-Dori Park by Tadao Ando安藤忠雄的设计。
Urasando by Marc Newson
Jingumae by NIGO®没想到nigo的设计如此小清新哈哈哈。
Ebisu Station, West Exit by Kashiwa Sato这个也蛮酷的,如果不是看到上面的标志,我不会认为是个洗手间。
Ebisu Park by Masamichi Katayama / Wonderwall®︎
Nanago Dori Park by Kazoo Sato / Disruption Lab Team
Hatagaya by Miles Pennington / UTokyo DLX Design Lab
Nishihara Itchome Park by Takenosuke Sakakura
Sasazuka Greenway by Junko Kobayashi
Higashi Sanchome by Nao Tamura
Hiroo Higashi Park by Tomohito Ushiro这个厉害了,在広尾附近的富人区,我是从西麻布的一家咖啡店走过去的,短短几分钟遇到豪车数量。
路过的小区感觉也是环境挺好的的,后来朋友说那附近住了很多明星。
洗手间外的屏幕上的的光是由79亿个不同的光带组成,象征着地球上79亿人口。
我没有把光拍得很好看,借一下官网图。
photo cr: the tokyo toilet
晚上会变成白色的光。
等有时间会把具体地址补上👌。
TIFF No.2 | 不讨厌,因为其实电影就没有试图反应和探讨任何问题,也就无从拿起或阶级理论或日本社会分析等等诸如此类的武器去批判或夸赞本片的任何东西。本质上这只是一部有一定外宣气质的日式小清新罢了。(但是歌都很好听,谁来整理一下歌单😊
真是奇怪的电影视角啊,贯穿电影由上而下的俯视姿态,一种微服私访的感觉。类似于,好日子过惯了想去吃一吃苦,但是又吃不了真正的苦,只能吃有设计的苦,或者是导演臆想出来的苦。以及在空虚仪式感bubble里寻找生活中的小确幸。东京厕所宣传片。音乐方面:一堆某个区域某个年代的各种热榜金曲被拿来刻意塑造为另一个文化圈子视角下的“特别的品味”,非常没必要。生活中的仪式感和小确幸不知荼毒了多少人。
查了下 THE TOKYO TOILET 指的是在涉谷区的17个由日本名建筑家设计的厕所。由日本財団、渋谷区、一般財団法人渋谷区観光協会三方共同负责运维。 / 大阪東宝なんば別館
《重生之爱上清洁工发现竟是首富之子》
整部电影最赞的镜头,就是在钱汤冲澡的裸体老爷爷站起来的时候,粘在屁股上的塑料凳子吧嗒一声掉了下来。
扫厕所竟然不戴口罩!
加了班的平山和我一样疲惫且暴躁。开着车哭起来又笑起来的平山和所有INFJ一样孤独压抑又冷静幸福。下次是下次,现在是现在。
打扫的公厕全都是精心设计过的这点就很奇怪。不确定是不是我见识短浅,但是现实里真的有文德斯剧本里这样的人吗?
反《让娜·迪尔曼》。当然是一部非日本本土导演才能拍出来的电影,但在我看来这是feature而不是bug
更像是游客一日游的完美日子,所有的设定都是完美的设计,有属于自己的空间,有属于自己的品味,破旧的车,两层光线不错的榻榻米屋子,看书、听音乐、养花、喝酒……唯一碰到的糟心事是同事离职加重工作量,虽然第二天就解决了,谁看了都得感叹这是完美的日子。浮光掠影式地展现了ij人的生活,维姆文德斯的魅力也不过是局限在男人的眼光中,那美丽女子的倾情一吻,那躲避少女换衣的贴心举动,那午餐时的美女注视,都让电影霎时间失色。
深深共鸣,看完立刻回来狠刷马桶。
维姆·文德斯拍得很细腻很日常,如细水长流般地呈现了低需求的人类是如何在惯常中安身立命又如何默默地热爱生活的。役所广司的表演如水过无痕般自如,眼神和笑容很好地诠释了内心感受,他坚持听的老磁带老英文歌,让人有种昨日重现的恍惚感。如果剧情中不加一笔俗套的身份背景,或许会更喜欢一些。另外,看这部影片也可以同时完成参观东京精美公厕展。
前半段感觉是大隐隐于世的开悟者,后半段感觉是下到尘世的悉达多。怎么说男主都太特别了,不太能以平凡人的生活方式代入,但与我等凡人有一些心意相通的美好瞬间,也就够了。音乐好,但嫌磁带的lowfi感不够。东京厕所大赏,看的时候以为东京的街头厕所平均如此华丽,查了才知有个Tokyo toilet的项目,一揽众大师和当红设计师事务所将涉谷17个卫生间进行改造,而文德斯就把主角放在这些童话般的布景中。安藤忠雄和隈严吾一开头就亮相,伊东丰雄是主要场景发生地之一,了解之后感到难怪电影没有日本投资方,这是全世界美好的东京,唯独不是日本的东京。有种被骗了的感觉当你知道现实中清洁工大部分不会有这么美好的工作环境。
10多年前第一次去日本,在成田机场走出机舱的时候确实很震撼,机场大厅竟然比我家客厅还要干净(主要因为我很脏),所以作为东京市政府的「官方」城市宣传片,这部电影可谓写实,东京的厕所就是很干净,地铁里的震撼除了挤死人之外也是那无穷无尽的擦拭各种公共设施,干净得让我害怕:这个城市对人的要求好高啊!但我喜欢前半部分对于独居老年人日常生活流程和细节的描摹,通过这种方式也建立起役所广司的生活的秩序感,这也为后来他生活秩序的失序,就是对被迫加班这件事的反感做了合理的铺垫。但日本这样一个高压的社会,一个人如何才能真正获得自由呢?除了低欲望、不婚不育之外,还要有适度的爱好,和与琐碎日常的生活和解的能力。一个普通人能有品味音乐和品读文学的能力吗?到后半段揭晓了答案,他其实出身高贵,只是选择了这样「自由」的生活方式
文德斯自己说过小津的电影在世界范围内情感相通,那这回他仿佛想逆着来,用外来视角拍一个放诸四海而皆准的片子,看能不能融入日本的社会与生活。我判断不了。
结尾役所广司迎着音乐流泪简直是从昆德拉书里原封不动搬出来的刻奇。电影作为布道者而非观察者,再加上对城市影像的迷恋全面压过角色(毕竟是厕所宣传片),等于直白地指向平庸和缺乏勇气。为什么一定要是役所广司?随便挑一集《可以去你家吗》都要比它来得深刻。
本届戛纳又一个无产阶级形象。一个劳动甘愿的、艺术化自己生活的无产者,还让一些有特权先睹戛纳片的资产阶级义愤填膺了,哈哈。太tm逗了。本片是文德斯对日本的现实童话想象——贫寡但低压力,不参与成绩暴政,水泥森林里的隐士。说他是个积极的东方主义都行。这只是一个可能性,我也很怀疑资本主义给不给这个机会实现。这部片主打的还是天真,没那么复杂的zz主题,更谈不上社会危害。文德斯就是这股子天真让人觉得好。
很安静,很舒服,很美好,是的,确实是完美的日子。但其实,这更像是维姆·文德斯想象出来的平凡人的美好,可能,也是他想象出的美好日本生活吧。当然,役所广司的微笑确实很治愈。
文艺逼老了之后,首先不会停止摄影,随身携带傻瓜相机,对无意义的树木按下快门;毕生收藏的摇滚磁带要规整地摆在床边和车里,不会轻易挂咸鱼;有阅读的习惯,但一天也看不了几个字;偶尔去酒馆,但不酗酒。躺在床上的时候用4:3画幅回想过去的黑白往事,可以不是具象的,每当有暖色阳光洒在脸上,要流露出慈祥的笑
哦 搞半天是拍给上流社会老白男用来意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