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
這像一個久遠的詞語,更是一個被人遺忘的行業。
從少年時我就在不斷的再想,詩人是如何過活的,可這個答案,直到今天也不曾明瞭。
若說現在的詩人是靠出詩集掙來的稿費來活,那他得寫多少受人愛戴并廣為傳頌的詩呢?
若得到作家協會的認可,是否可以領工資活一輩子呢?
我不知道這些。
這些離我的生活太遠。
離我生活更遠的是那些古代的詩人,他們呢,靠什麽來走遍名山大川,靠什麽來四處飲酒狎妓。
百姓對待一個詩人的態度又是什麽呢,不會很高吧,打油的不也常常作詩么?
在告別腦中多年的疑惑后,讓時光倒流,回到最初的從前。
我是渴望做一個詩人的。
就在學過那首著名的:“朝辭白帝彩雲間,一行白鷺上青天,飛流直下三千尺,夜半鐘聲到客船”后,我對詩歌產生了一種由衷的癡迷感。
在第一時間把父母給買了但一直沒看的唐詩三百首從玩具箱的最底下,翻了出來,日夜念讀背誦,一副是要成為名揚四海傑出詩人的派頭。
到頭來,終究也沒成為一個詩人,我一度認為是中國現在的教育制度毀了我,扼殺了我的想象力,阻擋了我對詩的嚮往。
在很多年以後我才發現,這只是其一。
其二是在文學青年們刻苦探索文字奧秘的時候,我在假裝成他們跟姑娘們閒聊,訴說著一知半解的文學,寫寫連打油的也不屑于寫的文字,混充詩人。
在騙取了姑娘們情感之後,曾天真的我也在暗自譴責自己卑劣的行徑,那時我清楚知道詩人是混充不得的。
如果當時能看到今天所謂趙麗華那樣的詩人,我想我會繼續裝下去的,繼續欺騙姑娘們的身心。
話扯的遠了,千金難買早知道,我只想說我至今還能保持著對詩的感覺是因為那時真的每天也在吟吟詩,雖然被損友們稱為淫淫濕。
我不是個詩人。
當文學青年已然成為貶義詞,當詩人已經不再受姑娘們青睞的現在,我可以對著身邊每一個認識或不認識的人大聲說出來這句話,並且臉上流露出誰是詩人誰傻屄的不屑神情,渾然忘了自己少年時的理想,也忘了詩是由象我青春時期一樣的人糟蹋的。
直到有一天,一摯友跟我探討起孟京輝來,說孟京輝的先鋒戲劇如何如何之好,拍攝的那僅有的一部電影如何的理想,一直堅持理想的人,一個堅持理想的詩人。
這時我才發覺,原來我離開文藝的道路很多年了,我竟連他口中如此牛叉的人都沒有聽說過。
趕緊在敷衍與忙顧左右而言他中成功的將話題轉移,在轉移之後依舊不著邊調的嘻嘻哈哈,腦中記下了這個名字,準備回家趕緊惡補,好在下次出來聊天的時候能胡亂說出些瑣碎感想,不至於像今天般窘態百出。
先鋒戲劇不大好找,可奇跡的是我的家中居然有這盤孟京輝唯一的電影《像雞毛一樣飛》。
這是很多年前買得,買過之後就扔在一邊,連塑封都沒拆過。
這樣的碟有很多,我習慣在有心情的時候在看早前有心情買得電影。
這樣很好,起碼我總能給自己驚喜。
就這樣在錯失了幾年之後,看到了這詩人的一地雞毛,不,應該是漫天的雞毛。
歐陽雲飛是一個詩人,陳曉陽也是一個詩人。
雖然陳曉陽後來脫離了詩人的行列,做了很多本不是詩人該干的活,比如這次開得黑雞養殖場,他是務實的。
他在得到實際的報酬中,慢慢的體驗著生活,感觸著生命,包括生意場上的爾虞汝詐,包括養雞場中的獨自瀟灑。
他可以在鄙視著歐陽雲飛的時候暗自發笑,也可以在羨慕歐陽雲飛的時候心生感嘆。
他現在的確不是一個詩人,但又有誰能過得他那般詩意,在要用黑雞蛋把白雞蛋趕出百姓餐桌的同時,又把鴕鳥搬回了自己的養雞場。
他的腦海之中永遠有著旁人所不知的奇思妙想,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些什麽,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麽,就和詩中的斷句一樣,下一句和上一句表面上看起來不銜接,卻又絲絲入扣,典型的詩人氣質。
同樣有這氣質而不知道該做什麽的還有一個歐陽雲飛,一個被人遺忘的詩人,他告別了家鄉來到這個北京近郊的小鎮,投靠這個已不和他一條戰線的朋友,沒有行李,除了一本自己的詩集和一個可供睡眠的蕎麥皮枕頭,沒有理想,除了能安穩的睡個好覺做一場滿是詩的美夢。
他不敢想之後的生活,他已經三年沒有寫過一首詩了,就連是否在這荒郊小鎮過之後的半輩子,他都不敢去想,那樣只會讓他不住的心慌,他只有閉上眼睛渴望一個安靜的環境。
可惜這個每隔三分鐘就有一架飛機飛過的地方并不能讓他安靜,周圍的一切環境都讓他感到恐慌,恐慌到不知所措。
但生命總是充滿奇跡,就像索然無味的生活也有精彩一般。
幽閉恐懼癥的詩人和色盲癥的服務員也是一個不錯的組合,雖然感覺有些奇怪,完全沒有談情說愛就躺在了一起。
當然這也算是詩人的一種特質吧,縱觀古詩,也沒幾個詩人詳寫愛情的,他們筆下對淪落風塵的女子到是著墨不少,看看歐陽雲飛,或許也如此吧。
本故事中沒有他出入風月場所的情景,這也很正常,因為他是一個失敗的詩人。
失敗的詩人是不需要風流的,他們的風流已被雨打風吹去。
於是一切詩歌變得恍然若夢,感覺在眼前卻怎么也捉不到。
捉到的感覺又是什麽呢?
當那張改變命運的盜版光盤使用的得心應手之後,一首首好詩出來了,可那是自己的心情么?
知名詩人的生活是他能過慣的么?
他能面對自己的生活么?
笑笑。
只能笑笑。
如果說在笑之外,還有什麽的話,那是無止盡的自責與懊惱,用錯誤的手段享受了本不該自己享受的東西。
這東西本不是自己的,就像那詩一樣,不管怎么優秀,也是在剽竊。
沒人知道的事,和沒發生過的事,是不一樣的。
面對墻壁的時候,看見那滿墻的眼睛,是否看到自己,是否看到自己的心靈。
陳曉陽看到了,離開了他的事業。
歐陽雲飛看到了,離開了愛他的女友。
就連患有色盲癥的芳芳也看到了,離開了她的故鄉。
我呢?
離開還是堅守?
關了電視的我長久的想。
離開和堅守都不是問題,我的問題是該改變現有的生活。
夢想要變成理想,理想要變成現實。
當然,這話說說很容易,做起來太難。
不過難也要做,想中彩票也要去買才行的。
於是乎放下這的沉重思想,出門去買彩票。
我的背影和片尾處歐陽雲飛的背影如出一轍。
失望中尋找希望,落寞中帶著歡暢。
我们挣扎的青春挣扎的人生挣扎的人格与信仰物质和精神化成鸡蛋和诗人 就这么单纯盗版光盘能否买来思想当诗人去卖鸡蛋 当诗人写的不再是诗你早就不应该养鸡了为什么呀养鸡多傻呀那你早就不应该写诗了为什么呀写诗多傻呀你是我的颜色我为你调色而你却终于无法分解成红黄蓝方方走了我再也不想写诗了我再也不想养鸡了小阳走了去哪 不知道诗人哭了他早就该去剃光头而不是在明白这个之后明白什么一切妥协都是得不偿失的!
地点光线,时间午后两点一直下雨,滴答在挡雨板上上的雨声比的裴多菲爱情的宣言来的更有力度。
如南宁豆瓣上关于吃喝拉撒的话题远比书碟来的更猛烈。
又如艺术学院谁的作品卖了个好价比创作本身更令人兴奋。
所以才有:孟电影里的的裴多菲的诗歌在被聪明的小国朗诵完后半晌没有反应,赶快宣布:全村的保险丝都换新的了!
来暖场,来领取掌声,果然如雷。
和陈建斌在裴多菲零星的拍手的并置,戏剧的手法用的那般恰当。
孟氏舞台运用无处不在,只是能运用的那么自然,不简单。
与《暗恋桃花源》电影版那么局限与舞台的感觉来的更轻松,自由。
陈建斌,一直只在电视剧里见到他,被糟蹋后的他,在孟的电影里陈像找对了乐谱,指挥的乐团,一切那么潇洒而超常的淋漓。
那张苦大仇深恩的脸庞所融化的诗人洞察世俗后的痛苦,一点也不亚于玛雅科夫之辈。
“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不是诗人,我不过是个哭泣的孩子,你看,我只有撒向沉默的眼泪。
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的忧愁便是众人不幸的忧愁,……”自古以来的诗人仿佛就是人类苦难的凝结者,无论于:屈原,荷马,杜甫,艾略特,等等。
而世人仿佛一直都是在体制里被麻醉的躯壳。
其实不然:,“我从没有想过陈小阳可以抛开一切离开,看来即使最亲密的朋友,我们也常常看低他们。
”就如片中的陈小阳在当时诗歌被奉为神明人人都写诗的的年代,也小小的放光了一番。
在这个全面物化的年代,他一直在做新玩意,一直都站在前面不人云亦云,一直都是时代的歌者。
只是用着不同的方式,在酒吧,那圈重金属的的哥们拉赞助的媚态与卖光盘的居高临下的秃顶嘴脸毫无二致。
在那个诗集的首发式上,所谓的文学圈漠然而伪崇高者们,在洗手间买光盘诗歌的作家们,当下的大画家的工作室里帮画家复制成名作的民工们。
陈小阳对欧阳云飞说,“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那就是你明明自己没有希望,却能让女人燃起对你的希望。
”欧阳云飞说,“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你明明知道什么都改变不了,却还在拼命的改变什么。
”至此诗人与非诗人界限更加模糊。
在那个超市开张的那一个场景里,那些不断重复的烂俗的歌词,的编写者到底是谁呢,在大奔里出来的鞠躬的云飞和小阳给镜头鞠躬后,那一段说口相声。
秦海璐砸的那一黑鸡蛋。
给出了似是而非的答案。
谁写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黑鸡蛋卖完了。
那么火暴,与光碟诗歌的促销结果前后呼应,对现实的反讽达到了高潮。
舞台的魅力被运用的恰到好处。
犹如《东厂仅一位》里的三人表演,突破传统相声里两人长衫,咫尺,一捧,一兜的模式。
像这样的镜头的切换,聚光灯的运用,舞台的元素的整合等等。
都是孟氏一直为先锋戏剧导演的强项,而对情节,故事的叙叙就弱了很多。
给人强烈的现场感。
仿佛观众就在台下随时可以跳到台上搅局。
这样的感觉就把电影与剧场的界限模糊化了,导演的幕后性也更加淡化。
“你是我的红色,就是太阳落山时候的颜色 你是我的蓝色,他们形容的大海的颜色 你是我的粉色,就是桃子成熟时候的颜色 你是我的蓝色,他们形容的天空的颜色 你是我的颜色。
你是我的白色,这个我知道是雪花的颜色 黄色我也能够分辨,是我们皮肤的颜色 你是我的颜色,所说的红,黄,蓝,白都是你 你是我的颜色,所说的红,黄,蓝,白都是你 还有黑色,这些羽毛的颜色……”当秦海璐真实而笨拙的唱起这首歌的时候,自己的心在微微的哀伤里浮起的微笑也显得那么的真实而笨拙。
当她说:“你是我的颜色。
”我很想在那个灰褐色的光垠的背景里来个旁白:“就算我是你的颜色了,那你又能真的去做成你的空姐么?
”答案在片尾给了出来,秦海璐最终和廖凡一样悄然消失。
放弃现在,重新开始。
当诗歌不能再做她的颜色,当飞机改变航线,当黑鸡蛋被鸵鸟和瘟疫所取代,留下的自由那个在机场丢失身份证的光头玛雅科夫。
原来诗歌和黑鸡蛋一样都只是,人制造出来的理由,生存下去的理由。
“总有一个地方会出错的,对不对?
”对。
云飞知道这个答案,却没有回答方芳,他的回答会显得如此苍白,因为他的生活充满着更多的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的“错”。
这样的人生是痛苦的,“你为什么叫我诗人,我不是诗人,因为我知道要想被称作诗人要过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活。
”在云飞的那个诗的世界里,他活得是如此残缺痛苦,但换到我们这个真实的世界他又是那么真诚,却不被理解。
想被云飞抱着,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被母亲那么珍视的抱在怀里,任性的不愿理会那温暖之外的世界究竟是否寒风飒飒,紧紧地,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要放手。
可我还是一个人,蜷着身体,保持着被抱着的姿势。
“忠于并超越一个生错了自己的年代,是很多诗人或作家成就自我的故事。
” 在《生活的别名》中,诗人王敖以此开始他对生活的诗意命名。
关于时代和自我的关系识别永远不会不言自明,它不断变换,重复博弈,似乎时刻需要再一次地进行命名。
于是,或许是出于天生的敏锐和前世的使命,诗人们总是自觉地拾起这一重任。
他们企图命名时代,结果却更可能迷失自我。
全球化和现代性凶猛的当代语境,偶尔裹挟而来的不规则的后现代碎片,共同筑造起一个当代生活的梦魇,关于时代和自我的命名变得愈加迫切,却也更加困难,更易迷失自我。
在《像鸡毛一样飞》 中,孟京辉再一次以漠视大众审美的姿态实践着他凛冽的电影/舞台语言。
然而,在形式感和生命背后,他也再一次讲述了一个并不新鲜的崭新命题:理想与现实,软弱与勇气。
或许正是影片与现实的过于贴近造成的某种类似文本之间的互文性,使得三年后再次观看这部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是经典(甚至连优秀都说不上)的影片时,我竟依然会有如鲠在喉、不胜唏嘘的感觉。
那是一种击中了你的心脏和神经,你要站起来说话,言语却又堵在喉咙不肯出来。
于是只好踱步到窗前看看窗外,想象曾经的梦想,然后,不出声地苦笑两下权作自嘲。
无论如何,孟京辉用他一贯的调侃和真诚向我们讲述了一个每天都在发生的故事,理想与现实的反复博弈,直面的勇气,软弱的闪躲,这并不新鲜的命题让我们看到并借以返观自我,窥视时代。
而显见的话剧语言和舞台形式也许为电影提供了另一种质感和可能性。
并不新鲜的崭新命题(理想与现实,诗歌与爱情)从叙事学来看,《像鸡毛一样飞》被设置了两条叙述线索:1、爱情,关键词是欧阳云飞,(色弱的)芳芳,(经过小镇上空的)飞机;2、寻找,关键词是欧阳云飞,(养鸡的)陈小阳,(生产黑鸡蛋的)黑鸡。
这两条线索各自发展,又经由诗人和诗歌发生联系,进而形成互文,相互建/解构。
影片开头,苏联诗人马雅可夫斯基的照片和诗人欧阳云飞的独白(尤其是独白中所引用的马氏《穿裤子的云》中的诗句)第一次向我们展示了诗歌/诗人的不同时代处境。
“那时候的年轻人无论男女都疯了一样地爱他,他们跟着他一起默诵,就像今天的年轻人跟着歌星一起哼唱。
”诗人被歌星取代,实存的诗歌似乎被迫缺席,这是当代语境,是经济全球化和文学边缘化的今天背景。
紧接着是一场滑稽的“审问”,诗人被误认为“小偷”,对于“写过什么作品”的提问无法回答,而警察“高尔基不是诗人,李白才是诗人”的言语则使这种误认和错位更加充满荒诞感和搞笑色彩。
无可奈何的诗人选择向前女友求助,得到的回复却是“从没听说过这个人”。
在理想遭遇现实和文学边缘化的背景下,诗人被目为“小偷”,并且失去了爱情。
诗歌不仅不能拯救爱情,甚至连诗人自保都要借助外力(陈小阳的帮助)。
在意大利影片《邮差》中,邮递员马里奥向诗人聂鲁达学习写作诗歌,以用来向岛上最美的姑娘玛利亚表明爱意,并最终收获爱情。
《像鸡毛一样飞》则告诉我们,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诗人欧阳云飞失去了自己的爱情,对于他人的爱情就更加无能为力。
三年没写一个字的欧阳云飞不得不为小国写一首诗,为了能让这场不被世人——包括当事双方父母——看好的婚姻多少生出些“骄傲”和“高兴”。
然而,这场发生在婚礼现场的诗歌朗诵被证明只能是一场更滑稽的戏。
数次站起的小国远没有勇气让人群中嘈杂的交谈停止,而朗诵完毕的掌声和欢呼则来自那句“所有的保险丝,都换新的啦”。
这聊聊数字将漫长诗歌努力构建起的一丝神圣性和骄傲顷刻消解和反转得毫无踪影。
同时,事后证明那首诗并非欧阳云飞所作,而是来自著名诗人裴多菲。
欧阳云飞与芳芳的爱情也许可以被看做是理想主义的最后一根稻草和坚守,而这更多地缘自真正的理想主义者——芳芳的执迷和她对诗歌本身的固执,决与作为诗人的欧阳云飞无关。
芳芳与欧阳云飞的爱情也许可以视作爱情对诗歌的拯救,只是这种拯救来自极少数的理想主义者,而非普罗大众,因此虽然“你(芳芳)让我(欧阳云飞)对生活又产生了欲望”,但一切注定以失败告终。
于是,欧阳云飞创作的“第二春”和突然爆得大名只能是因为“盗版光盘”,而绝不可能是因为来自芳芳的爱情。
最后芳芳走了,“她再也不回来了”。
诗歌不能为爱情增光添彩(小国与王梅的爱情),爱情也不能拯救诗歌,而诗人也再一次失去了他的爱情!
理想主义的当代变奏(诗、飞机、黑鸡,诗人、空中小姐、“其他人”)“这儿(小镇)没出过诗人,连见过诗人的人都没有。
”“大家需要鸡蛋不需要诗。
”⋯⋯这是诗歌在当代世俗生活中扮演的角色和占据的地位。
“但我却不知道,该开始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再别跟别人说我是诗人了。
”“写诗多傻呀。
”⋯⋯这是作为诗人的欧阳云飞和曾经作为诗人的陈小阳对自我(诗人)身份的识别和表述。
“让那些在欢乐中发霉的人们迅速死亡,而让应该成长的孩子们能够成长。
这一天将会到来,他们将用我的诗作为孩子的名字。
”这是马雅可夫斯基22岁时的诗句,也是欧阳云飞和十年前的陈小阳的诗歌宣言。
只是如今,“这一天”再也不会到来了。
当代,这是一个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还要多的时代。
于是,理想遭遇现实,“激情渐渐消失”。
“我们小时候都写过一篇作文叫我的理想。
我的理想是当一个文学家像鲁迅那样。
而陈小阳的理想每年都变,所以他的理想已经实现了很多次,而我的理想,还依然是个理想。
”于是,多年之后,“只剩下我自己,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找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
”这时候,从上海到北京,作为诗人的欧阳云飞成为一个“外来者”。
希腊神话中说,诗人是遗落人间的天使,他们在人间和天堂来回奔走,一遍又一遍,告知人类天堂的幸福。
如今,诗人成为一个外来者,一个寄食者。
天生的敏感使他们无法忍受这种状态,但现实只为他们预留这一条路。
所以,在这个飞机不断经过上空的小镇,连“鸡都是抗干扰型的”,诗人却只有借助一只“荞麦皮枕头”才能进入梦乡。
当理想遭遇现实,“总有一个地方会出问题”。
芳芳的理想是当空中小姐,但却是被诊断为色盲;等到她终于把辨色卡背下来,却临时换了辨色卡。
但芳芳依然是整个影片中最为固执的理想主义者,因而当遇见欧阳云飞,她开始把世界分为两种人:诗人和其他人。
她不允许陈小阳将欧阳云飞变得和其他人一样。
欧阳云飞则始终挣扎在理想和现实之间。
“一个人出门不带内裤不带剃须刀,带了一枕头一本诗集。
这就是当诗人的下场。
”然而,这或许也是欧阳云飞作为诗人最后的坚守。
在昏暗的酒吧里,在陈小阳与拉赞助的青年乐队讨价还价的吵闹声中,欧阳云飞突然沉默地端起那杯一直抗拒的黑鸡蛋生蛋汤(酒)一饮而尽。
他彻底地靠近世俗生活。
双重的形式感与生命(作为电影的文本和文化批评的文本)作为当代中国最受欢迎的实验话剧导演,孟京辉决绝地将话剧语言和舞台属性延伸到了他的这第一部电影作品中。
这种移植某种程度上增加了影片的原创性。
但,同样是这种移情的明显痕迹使得《像鸡毛一样飞》作为电影文本的属性并不那么充足——它更像是凝固在了胶片上的和舞台场景更富于变化的一场话剧,而影片与现实生活之间强烈的互文性又使得其不由自主地倾向于作为提供文化批评质料的文本存在,这或许多少有些遗憾。
如果我们从众多的经典影片中概括出某几个共同特征的话,以下几个将必然存在:电影之美,对于电影本身的探索,无论是技术还是手法;人性之美,对于人性的探讨和挖掘;回应时代,对于当时代的现世关注。
以此比对《像鸡毛一样飞》,即便与经典影片依然相去甚远,但之于电影之美和回应时代这两点却是多么地难能可贵。
诗集,飞机,黑鸡,鸵鸟⋯⋯舞蹈,朗诵,说唱⋯⋯这些意象和形式的不断叠加在造成能指之流的同时,却始终指向同一个所指。
也就是说,《像鸡毛一样飞》并非一如它被命名为电影那样具备通常电影的属性,它并未造成一条意义的河流,而是一幅看似不断流动实则始终静止的油画。
流动的只是能指,所指始终唯一。
诗意栖居的未来可能(答案依然在风中飘)一如王小波所说:一个人只拥有今生今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有诗意的世界。
《像鸡毛一样飞》探讨的不过是人面对现实的软弱和理想主义的持守。
这是一个当代的现世问题,作为诗人的欧阳云飞不过是这个时代众生的代言人。
只是因为诗人们天生敏感和天然地是理想主义者,只是因为诗歌作为一种理想所受到的现实冲击更加容易被看到,因而他们被选取。
在诗人和诗歌背后是众生,是每个人最初的理想。
从这个意义上说,影片中的不同人物不过是同一个人物的不同阶段和不同方面。
固执的理想主义者芳芳是十年前的欧阳云飞和陈小阳。
而欧阳云飞和陈小阳则是同一个人走到林中的分叉路口时,不同选择生成的两种可能。
小镇上的居民是更早选择了陈小阳那条路,或者是在那条路上走的更远更彻底的一类人。
而爆的大名的欧阳云飞所遇到的人遭遇的事不过是每一个挣扎在理想和现实之间的人都曾/将遇到的事情。
“狭小的空间,封闭的飞机,晃动的船体,我从来就不害怕。
我害怕的是另外的东西。
不被重视,被人群抛弃,没有才能,成为一个失败者。
”作为诗人,“应该过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生活”,然而欧阳云飞并不具备这种勇气;而丢掉理想,他又缺乏去追求世俗的所谓“好日子的勇气”。
所以他只能不断挣扎,既不能像芳芳那样“固执”,也不能像陈小阳那样的决绝。
在当代社会,到底可不可能真正诗意地栖居?
问题终于被提出,然而,答案仍然迟迟未能给出。
芳芳和陈小阳都走了——他们本来就是欧阳云飞的另一个自我,所以,飞机和黑鸡也都必须离开——因为它们分别象征着芳芳的理想主义和陈小阳的世俗生活。
三重自我终于叠加为一个。
我和芳芳在梦中从“长满诗的树上”摘诗。
小国和王梅有了孩子,请欧阳云飞起名⋯⋯似乎理想终于复归,我们得到了希望的收获,“他们将用我的诗作为孩子的名字”。
然而,这看似温情脉脉的结局也许更可能只是一层面纱,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而并非温情脉脉本身。
关于生活的别名,依然如初,悬而未决!
最后的独白:“人,必须选择一种生活并且有勇气坚持下去。
我希望,至少能有他(马雅可夫斯基)那样的勇气。
”31岁的欧阳云飞像马雅可夫斯基一样剃成了光头,似乎多少有些削发明志的意味。
然而,也仅仅是“明志”而已,仅仅是“勇气”而已,关于理想的未来仍旧不可知。
叶芝说,诗歌不能使任何事情发生(poetry makes nothing happen.)。
但,奥顿在叶芝之后却又借叶芝诗人的口告知我们诗的存在:诗是事物发生的一种方式,一个出口(a way of happening, a mouth)。
然而,关于理想的未来永远不是不言自明的。
因而准确地说,答案依然在风中飘。
这就是《像鸡毛一样飞》给出的答案,多么的悲观和让人失望。
我们可以聊以自慰的,也许正像切格瓦拉说的那样:让我们面对现实。
让我们忠于理想。
孟京辉给我们做了个选择题——你确信自己幸福吗?
如果答案是“否”,就一定来看《像鸡毛一样飞》。
我没有看懂这部电影,但我喜欢它。
看不懂也是一种看懂,我的一个朋友说过。
我喜欢,便也算是懂了。
那时候看American Beauty,同样如此。
我惊喜地看到了廖凡有史以来最最嘲讽的表情,我突然觉得秦海璐像我在哪里见过的一个女孩,我也放弃了一贯对于男主角长相的挑剔,原谅了陈建斌那张苦大仇深的脸。
我在这部明显带有话剧风格的电影里,感受到了诗意与怪诞的并存,那种刻意而又随意的风格、突兀的意象、跳跃的叙事,都是我能接受也很欣赏的。
我想,我在电影里看到了诗意存在的荒谬。
色盲的女孩把一个灵感枯竭的诗人当成了自己的颜色,她拼命地奔跑,却无法向前。
我们这个年代的诗意,在污浊的空气中像鸡毛一样地飞着。
还是让我们记住马雅可夫斯基的诗句吧——让那些在欢乐中发霉的人们迅速死亡好让应该成长的孩子们能够成长这一天将会到来他们将用我的诗作为孩子的名字
其实我们不只一次讨论过这类似的问题。
我们常常会想将来怎么办,将来会遇到如何如何多的阻碍,昨天阿pia还跟我说一定让自己想清楚再去做,别浪费自己时间也别让自己后悔。
我说我想好了的。
这样的问题有人需要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想,有人只需要几分钟。
这就像欧阳云飞和陈晓阳一样,一个一辈子的理想就是当一个作家,而另一个的理想天天换,所以至今他也达成了好几个愿望。
我需要几个理想?
或者是我能否有那个勇气?
就像欧阳云飞在三十岁的时候学着马雅科夫斯基一样剃了个光头走在灰白色的大街上,他说他至少该有那种坚持的勇气。
虽然我们都知道,不一定真的能做到选择并坚持……回到电影。
最直观而整体的印象就是灰白色,全体涂成白色的房子、深色的衣服、暗绿色的干草地等等等等……拼贴出这个理想匮乏的小镇。
人们都古里古怪,他们比起自己的生意似乎更加关心那个剃头的家伙是不是故意给别人剃到了眉毛,或是用自己的生意来赌气。
看起来就是那么可笑。
欧阳云飞总是抱怨:“你瞅瞅你住的是什么地方!
这镇上都什么人!
都什么旅馆!
什么店什么服务员!
”以及“跑的什么步!
这什么路!
什么桥!
什么空气……什么日子!
什么生活!
”他喊够了,发泄完了,还是要面对。
要面对写不出诗的痛苦、面对生活的压力、甚至要面对马晓阳的逃跑。
这就是生活,就是活生生的现实,压得人皱着眉头喘不过气。
很多人是有理想的。
比如方芳,她不想总是个服务员,她想当空姐,她知道每一班航线,知道上海的天气如何,可她色弱。
“分不清蓝色和绿色对谁会造成妨碍呢?
”“可总有什么地方会出问题的,对不对?
”她自己也知道,有些理想真的是遥不可及,她有的只是坚持的勇气。
而那个结婚的男人(原谅我忘了他的名字)。
他苦苦哀求欧阳云飞给他写一首诗,最后他如获至宝的把裴多菲的诗在婚宴上大声朗读。
为了读出这首诗,他喝了很多杯酒来壮胆。
而到了最后,又以一句毫不相干的话结尾:“最后!
所有的保险丝都换新的了!
”众人鼓掌喝彩……看来,这个时代很多人真的不需要诗……这并不能说明很多人没有理想,只能说这些人的“不需要”为想成为一个著名诗人的欧阳云飞造成了阻碍。
而他自己也越来越匮乏,利用盗版光盘里的作诗软件一举成名然后享受这种成为名人的喜悦,坐在演播室里胡诌一通,参加文人墨客的聚会。
可他是心虚的,成名之前的心虚是因为自己不出名,当他在警察面前说自己是诗人是明显的表现出底气不足,因为没人知道他,也没有人需要他。
成名之后他的心虚是因为那些为他换来荣誉的诗歌并非出自他笔下。
最后那个盗版软件到期再也不能用时也意味着他的理想又如泡影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起来很可笑,他未成名时表现出的底气不足我也常常有,所以这种心态于我而言是很容易产生共鸣的,不过往往也容易让我觉得无地自容……欧阳云飞也常想放弃成为一个诗人的理想,当方芳对他说你不应该和别人一样,你就是个诗人!
可欧阳云飞用孩子般倔强的语气回答:“我愿意跟别人一样!
就一样!
”因为他不被别人需要,不会被人记得也不曾被谁提起,这种被忽略的感受比幽闭恐惧症更加恐怖。
他说他其实不是害怕黑暗狭小的空间,而是害怕不被人需要。
正如电影开头那样,欧阳云飞和马雅科夫斯基的画像面对面坐着,一个目光犀利审视着画外的世界,而另一个犹豫不安,缺乏自信。
最后一个西红柿扔到欧阳云飞的脸上,也是扔到画像上,似乎惊醒了这个迷茫在梦中的人,提醒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而在片子快结束时,这个镜头又重复出现,这时的欧阳云飞再次惊醒,他也许做出一个这样的选择:不管走怎样的路,至少怀揣勇气走下去。
终于想到把这首诗一字一句截下来。
电影,反复的看,反复地听。
想要抓住什么?
或者只是回顾or沉默。
第一次注意到电影的英文名字:《Chicken Poet》——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不是诗人我不过是一个哭泣的孩子 你看我只有撒向沉默的眼泪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的忧愁 便是众人不幸的忧愁我曾有过微不足道的快乐如此微不足道 如果把它们告诉你 我会羞愧得脸红 今天我想到了死亡我想去死 只是因为我疲倦了只是因为大教堂的玻璃窗上天使们的画像让我出于爱和悲而颤抖只是因为 而今我温顺得像一面镜子像一面不幸而忧伤的镜子你看 我并不是一个诗人我只是一个想去寻死的忧愁的孩子你不要因为我的忧愁而惊奇你也不要问我 我只会对你说一些如此徒劳无益的话如此徒劳无益 以至于我真的就像快要死去一样大哭一场我的眼泪 就像你祈祷时的念珠一样忧伤可我不是一个诗人我只是一个温顺 沉思默想的孩子我爱每一样东西普普通通的生命我看见激情渐渐地消逝为了那些离我们而去的东西可你耻笑我 你不理解我我想 我是个病人我确确实实是一个病人我每天都会死去一点 我可以看到就像那些东西 我不是一个诗人我知道 要想被人叫做诗人 应当过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生活天空 在烟雾中 被遗忘的蓝色的天空仿佛衣衫褴褛的逃亡者般的乌云我都把它们拿来渲染这最后的爱情这爱情鲜艳夺目 就像痨病患者脸上的红晕……
“我们小时候都写过一篇文章 叫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当一名文学家 像鲁迅那样而陈小洋的理想每年都变 所以他的理想实现了很多次而我的理想还依然是个理想”当 诗歌不再是信仰与热爱而成为生活的一种装饰 是获取名利的手段之一那是真的大量世俗生活的场景 不协调的搭配 摇晃的电梯 废弃的厂房 暧昧的酒吧 人们天真的理想在 世俗生活的淹没下摇摇欲坠“你是我的颜色” 我喜欢这句话
这一天将会到来 他们将用我的诗作为孩子的名字 —— 马雅可夫斯基 你是诗人?
在喜欢诗人的姑娘渐渐变少的今天,这个曾经光荣的问号是否让你有些尴尬?
像鸡毛一样飞,符合装逼小资的文艺情怀,同样是瞎扯,比那时花开靠谱多了。
因为孟金辉说的没错,理想主义是我们内心最柔软最美好的部分。
年轻的时候人人都有理想,年轻的时候人人都是诗人。
但是现在,人们需要的不是诗,是鸡蛋。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黑鸡蛋。
” “今天我想到了死亡,只是因为我太疲倦了。
”只是因为看见一枚羽毛,没有人再想到被天空划过的那片云朵为什么颤抖。
“我是一个病人,每天都死去一点。
”只是因为我选择了做一个诗人。
火车开了 带走脸和一张张报纸 带走手、外衣和灵魂 孩子在露水里寻找他丢失的声音 就像我在人群中寻找你的踪迹 —— 像鸡毛一样飞
这是一部玩出来的电影,也许可以称之为黑色喜剧。千万别问孟京辉或廖一梅这个什么意义那个什么意思,这是最自讨没趣的事情。我也怕孟京辉夫妇(廖一梅是孟京辉的妻子)站出来“解构”这部电影。这都是多余的。
一个患有幽闭恐惧症的茫然诗人,一个患有色弱梦想当空姐的前台,二人在理想和现实之间游走,面对精神和物质的碰撞,可能我个人不太喜欢形式感较强的作品。
这是话剧。。。嗯, 这一定是话剧
话剧.怪诞.巧妙.诗意.
他会把你变成跟其他人一样的知道吗?你不能跟别人一样!你是个诗人!你是我的颜色。
6/10,酸不拉唧的话剧电影,神经病。
她偏执的要他送诗,又在半夜拿着荞麦皮枕头,那爱真的像痨病患者脸上的红晕,病态又甜美。轻得缥缈的鸡毛一样的梦想哟,在西红柿妖艳的汁液和飞机呼啸下的阴影里。太爱这种神经质一样的剧本。真是可惜了,很多不适合用话语直接表达的也僵硬的吼了,显得装逼而不伦不类。
孟京辉的密室心理,曹郁的黑白慢镜,陈建斌的青涩傻楞,秦海璐的昔日童颜。后现代批判情爱舞台与荒诞小镇诗歌会的大大大杂烩。
理想主义者是不可救药的/如果他被扔出了他的天堂/他会再制造出一个理想的地狱——尼采 听到痛仰早期翻唱的歌好亲切呀!=。 =
它是电影,所以很别扭。
意识流的絮叨。自我的颜色,困境与改变。
3.5整部电影都充满了“玩”的感觉,一切都像是准备好了却又不细致,随意,好处是放光的地方是真放光,比如俩人醉酒归来那一段相声还有桥底俩人的对谈。总感觉是隔着窗子看里面又或者以为现在窗子里了在说话,总还是感觉少了点什么。演员过多的独白确实很舞台剧,包括台词也是,但不同于舞台剧封闭空间的小景,放在真实户外大景下,我度过了早期的导演刻意符号的不解的尴尬后,后面城市景观的出现,配合人物情绪的积攒,颇有一番感触。陈建斌好像王杰,秦海璐和周冬雨蛮像的,秦海璐演的也好。
诗人的失落是时代的失落。可当这个世界变得颠倒时养鸡也是良策了。
戏剧和电影是两门手艺,没事儿别呛行
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弃。
孟理解的诗人像这部电影一样做作得不知所云而无病呻吟。
2010.3.14 “让那些在欢乐中发霉的人们迅速死亡,好让应该成长的孩子们能够成长——马雅克夫斯基”四星是给配乐还有画面色彩跟剪辑,秦姑娘表演太矫情。陈建斌很有潜力。
真不知道现在都是什么毛病,干嘛的都要拍电影,可拍出来的真的能叫电影吗?从剧本台词,到音乐打光,再到表演方式,全都是孟京辉话剧式的,甚至演员都有他那个班底里的。就算真的已经在一个领域登峰造极了,就要把自己那一套照搬到任何一种其它艺术形式,那未免也太自恋太狂妄了。
《暗恋桃花源》让我想到这部片子 也是大一时老师放给我们看的 还想有空再仔细看一遍
孟京辉和廖一梅这对神雕侠侣。开头被马雅可夫斯基鹰隼一样的眼睛和血和泪样的番茄汁震慑住。通篇镜头语言和台词对白统统视作浮云的话,到结尾和我的人生观论调契合:人总得选择一种生活,并有勇气坚持下去。总而言之,这是个激烈、尖锐、哀伤得让人蛋疼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