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2017年6月) 《生吃》是我从去年便开始期待的电影,一个多月前看完了第一遍,惊喜之余也略有遗憾。
前阵子又重新看了第二遍,因为总觉得这部作品中还能挖掘出点东西来。
一般的恐怖电影,我是很少想看第二遍的。
大多是因为极其保守的套路化叙事,食之无味,惹人生厌。
尤其近几年的恐怖电影,粗制滥造之余还有了些自嘲的成分,似乎创作者自己都产生了某种自暴自弃的快感。
每年优秀恐怖作品的数量,不及全年恐怖电影产出的1%。
这也许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恐怖电影面临青黄不接的境地。
我们恐怕很难再看到《驱魔人》、《闪灵》这样伟大的经典面世了。
进入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恐怖电影早已沦为烂片重灾区。
在IMDB和国内的豆瓣等平台,恐怖电影评分上6分,就已经算值得一看了,上7分的,简直就是神作级别了。
然而,本世纪的恐怖佳作少之又少,我最近能记起的值得重温的作品,也就是2013年温子仁的《招魂》了,再往前,还是他的《电锯惊魂》。
温子仁的恐怖电影魅力非凡,一大原因就是他抓住了恐怖片最核心的魅力——邪恶——并将它发扬光大。
与《生吃》一样,去年罗泓轸导演的《哭声》也是我翘首期盼的作品,但观感却不如预期。
这是一部很有争议的作品。
我很难说《哭声》不好,它的镜头、叙事、表演和对氛围的营造都极其出色,代表了本世纪最先进的创作水准。
但它在悬念的处理上可谓败笔连连,刻意的误导和模棱两可的解答,冲散了它对“宗教冲突”这一主题的犀利表达。
它本不该如此故弄玄虚,这种手法不仅与影片的主旨不符,也并不能给影片提供有效的多义性解读,反而会令观众迷惑,进而产生歧义。
说回《生吃》,这是由名不见经传的女导演茱莉亚·杜克诺创作的恐怖作品。
女导演擅长拍恐怖片的极少,然而茱莉亚的这部电影,拥有难以令人忽视的惊艳感。
表面上看,《生吃》讲述的是一名素食主义少女,如何受到外界刺激,激发了内心的食人本性,进而与之挣扎的故事。
但在这部影片的背后,有大量值得探讨的,关于恐怖电影的美学特征,以及本片更深层次的命题:对极权的反思,或者更明确地说,反乌托邦。
在谈论《生吃》所代表的美学之前,我们要知道,国内对恐怖电影的研究是非常落后的。
相关论文不到百篇,著作更是非常少见。
实际上,国外对恐怖电影的研究,也是近几年才有起色。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学术界并未把恐怖美学作为电影美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去重视。
即便到现在,一些资历很深的电影学者也并不认为恐怖电影有什么研究价值。
然而,我们不应该否认,恐怖电影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类型,几乎是与电影艺术一同出现的。
1910年,爱迪生便把吸血鬼的故事搬上了银幕,十年后,恐怖片《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成为了讨论德国表现主义时无法绕过的作品。
1925年,美国恐怖片《歌剧院里的幽灵》轰动一时。
1931年,托德·布朗宁的《德古拉》和詹姆斯·惠尔的《弗兰肯斯坦》名垂影史。
随后,狼人、吸血鬼及各种怪物充斥在银幕上,东方的妖魔鬼怪也开始在观众面前肆虐。
直到1960年希区柯克的《惊魂记》,将恐怖电影的含义拓展到了新的维度。
《不列颠百科全书》对恐怖片定义成“一种气氛阴森、题材可怖,通常包含一些暴力事件,立意使观众毛骨悚然的影片。
”从60年代现代电影开始形成规模以来,恐怖片的发展经历了一段极其辉煌的时刻。
当时无论是B级电影,还是A级制作,我们都能看到许多比较出色的恐怖电影作品问世。
因为恐怖题材往往伴随着惊悚元素,所以诸如开启大片时代的《大白鲨》就是一部恐怖/惊悚佳作。
《异形》系列更是成为划时代的经典。
而像《猛鬼街》、《13号星期五》、《惊声尖叫》等B级或准B级电影,也形成了各自的亚文化圈。
恐怖电影的主题,通常都是表达着一种焦虑:对社会道德的焦虑,对工业技术的焦虑,对宗教信仰的焦虑,对人类在宇宙中孤独地位的焦虑(董丹萍《现代恐怖电影研究》)。
因此,所有恐怖片的美学和观影快感都来自于情感,这正是恐怖片对比其他类型电影的特殊之处。
基本上,绝大多数的类型片都是通过镜头语言、叙事手法、剧作元素等方式加以区分,但恐怖片之所以能单分成一类,则是以情感体验为基准的。
恐怖片的美学着重体现在“恐怖感”这一方面,而恐怖感即是观众欣赏影片时,由表层至深层的情感体验和认知理解相互渗透的动态心理过程。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看恐怖片就是为了体验“恐怖感”,这种感觉表面上是一次惊吓、一种惧怕,或者是画面呈现出来的“视觉虐待”,但深层次的根源,就是来自于焦虑。
而这种焦虑最典型的产生诱因,就是人类对未知的恐惧。
我们的视野有限,无法看到背后是否有威胁自己生命的存在;我们的听觉有限,无法侦测到静谧的森林深处有何种危险;我们的能力有限,在面对强大的邪恶时只能徒劳地抵抗。
人类的局限性太多,无法预知未来会有什么厄运降临到头上。
这些恰恰是恐怖电影所表达的东西。
《生吃》也是如此,它对未知的恐惧,体现在贾斯汀身体变化开始后的一系列变故。
此时女主角吃肉的欲望开始生根发芽,但她却不能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
她的身体出现过敏,精神恍惚,行为开始不受控制,这对贾斯汀来说都是无法预料的异变。
杜可诺极具风格化的视听语言将这种变化过程描绘得令人颤栗:晃动的镜头,忽明忽暗的光影,逼人的音效令画面中的一切都显得异常不安。
其中还不乏一段马在跑步机上奔跑的表现主义场景。
一般来讲,人们会将恐怖电影分为视觉恐怖和心理恐怖两种,第一种突出血腥的暴力事件,往往由杀人狂、有形的怪兽操控着故事的命运。
第二种重点在于营造恐怖惊悚的氛围,场景更贴近生活,主角会遭遇到无法理解的超自然生物或灵异现象。
但所有的恐怖片都会有一些黑暗、禁忌、变态的元素去挑战观众底线。
《生吃》中,这个底线自然是啃食同类了。
即便影片中有一些相当血腥的桥段,也有一些表现心理营造氛围的惊悚情节,我们也不能简单地将之归类为视觉恐怖或心理恐怖。
它是两种模式的混合体,这也是本片较以往恐怖电影的独特之处。
要论《生吃》的吓人指数,在恐怖片中应该算倒数的。
它对观众已经非常友好了,至少不会用突如其来的音效和剪辑来击打你的心脏。
但整体的观影体验,一直都处在一种极端的诡异和压抑之中。
影片没有什么灵异事件,也没有超自然力量和完全邪恶的杀人恶魔。
其中的焦虑都集中于女主角对自身变化的困惑,对欲望觉醒的恐惧。
贾斯汀的姐姐这个角色,在我看来其设置是有争议的。
在故事结构中,她是必不可少的一个引导者的角色,但她对本片的类型深度是一种伤害,冲淡了许多恐怖感。
因为姐姐亚力克夏的存在,贾斯汀相当于有了一个同类和搭档,虽然俩人起了不少冲突,但至少贾斯汀不再显得那么孤独了,也就削弱了观众的移情动机。
这种角色设置也让吃手指那段戏不再显得那么惊世骇俗。
但我们依旧能从姐姐身上看到拥抱欲望的代价,即一种抛弃理性,解放兽性的过程。
多数恐怖片遵循着螺旋叙事,比如主题与《生吃》有一些重合的《魔女嘉莉》。
许多恐怖片也遵循着“三一律”,比如那些发生在某个晚上某座鬼屋里的血腥事件。
之所以采取这些叙事结构,是因为这种结构能很好地展现理性与非理性的对抗,揭示人物的生活是如何从井井有条变成混沌无序的状态的。
自然,这样的叙事结构很容易产生意识形态性的效果,而性别政治就是其中一种典型的意识形态。
大多数恐怖电影,女性角色的地位相比其他类型片中,要重要的多得多。
让我们一个月睡不着觉的永远是贞子、伽椰子、甚至聂小倩这样的女鬼形象,几乎没有男鬼能给我们留下深刻的恐怖印象。
同时,萦绕在我们耳畔的总有女性的高分贝尖叫,这种尖叫一度也成为了恐怖片的保留节目。
所以,一些解构主义的精神分析批评声称:恐怖电影丑化、贬低了女性。
一些观点认为,恐怖是以女性性别对于父权的畏惧为基础的。
女性无论被刻画为鬼怪,还是受害者,其对立面都是父权、男权为代表的社会。
因此,她们或破坏社会秩序和道德底线,或被男权操控的冷酷暴力而残忍吞噬。
然而《生吃》中的女性,相较传统的恐怖片显得更加生动复杂,以贾斯汀来说,从正常的社会道德秩序来看,她即是一个怪物,也是一名受害者。
她的姐姐其实也是如此。
这让本片的立意跳脱出了父权制的恐怖主题,也不再仅仅看上去是一部由男性生产和消费的作品(几乎所有恐怖片都是男性为主导拍摄,再由男性主导消费的)。
因此,《生吃》中的男女关系也不再是俄狄浦斯式的情结,就拿贾斯汀的男同性恋室友来说,即便有着性取向这一借口,但两人还是发生了关系。
若将《生吃》看做一部校园恐怖电影,那么这段情节就是典型的青春片描写青少年迷茫和成长的惯用伎俩。
但在本片的恐怖因子下,它表达出了更多恐怖电影中关于性别政治演变的含义。
然而,对一些说《生吃》是女权主义电影的论调,我表示很难赞同。
《生吃》中女性由约束成长为“自由人格”的基础,是建立在女性角色的异化之上的,而且贾斯汀和亚力克夏以“自在的女性”形象登场时,无论是对周遭同学的侵犯,还是炮制车祸摄取食物的行为,都在表明她们是失格的状态。
更难以往女权上套用的,是影片结尾父亲亮明伤疤的惊悚桥段。
这不仅证明了父亲作为男人的牺牲,同时也赞扬了片中女性角色主动约束自己人格(欲望)的行为。
基于以上的主题表达,以及杜可诺非常犀利的镜头和色彩,本片可谓给恐怖电影这一类型带来了一套非常独特的美学体系。
当然,影片的叙事仍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包括高开低走的节奏,以及故事格局的塌缩,都会给人的观影体验造成损失,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
但我之所以仍然极力肯定本片,不仅是因为其独特的人物塑造,同时也是由于其高级的恐怖感设置。
如果抛开女主角们的个体的异变所营造的恐怖感,《生吃》还有一种更深层次的恐惧元素,即对威权体制的焦虑。
荣格在《集体无意识的原型》中指出:“或多或少的表层无意识无疑含有个人特性,我把它称为‘个人无意识’。
但这种个人无意识有赖于更深的一层,它并非来源于个人经验,并非从后天中获得,而是先天地存在的,我把这更深的一层定名为‘集体无意识’。
”恐怖片本身就是一种“集体无意识”的体现。
一切的恐惧因焦虑产生,而这正是源于人们的潜意识。
荣格还认为,“集体无意识”是一种“普适性的,在所有人身上别无二致,并因此构成具有超个人性的共同心理基础。
”《生吃》最出色的地方,不仅以作品本身将这种“集体无意识”带来的恐怖魅力发扬光大,同时还将其渗透进作品文本中,成为影片不可或缺的一大命题。
观看本片的前五十分钟,频频让我想起欧格斯·兰斯莫斯的《狗牙》和《龙虾》——两部典型的反乌托邦电影。
《生吃》的前半段也是将这种寓言性质的手法展现得淋漓尽致,这种极权特质在本片中被称为“菜鸟入学仪式”。
这是为期一周的入学仪式,也是改变女主角的人生,并给周围带来连连悲剧的入学仪式。
当贾斯汀告别父母入学之后,当天夜里就被一帮蒙面的高年级生抄了宿舍,并被强迫带到操场,连外衣都没时间穿。
而后他们必须以畜生爬行的方式穿过阴暗逼仄的楼道,但迎接他们的不是残酷的刑罚和机械的洗脑,而是让大家都开怀放纵的深夜派对。
随后的几天,还有泼血、吃生肉、穿制服等环节。
其中,镜头展现了一系列仪式感极强的场景,空荡荡的操场,孤零零的教学楼,昏暗的过道以及苍白冷硬的墙壁,一切都显得相当诡异和压抑。
似乎所有的宏观场景都充满了森严的威权气息,显得机械,阴冷,死气沉沉。
女主角的食欲觉醒,也正是在入学仪式这一阶段被强行激发的。
这不得不让人联想极权制度下对人格的压榨和扭曲。
但《生吃》中的学校又不是《一九八四》里的大洋国那么极端的教条式压抑,更接近科技发达,物质丰富的《美丽新世界》。
总之,这所兽医学校明显带有乌托邦的特点。
以及,对荒谬的入学仪式,所有人,包括老师、高年级生和新生的态度,似乎都认为只是一次畅快的娱乐而已,忽略了其中为了娱乐而实行的体制化威权手段。
这似乎印证了荣格的“集体无意识”,并能轻易地在“个体无意识”的层面带来不寒而栗的感觉。
也许,相比女主角的异化,这个强行释放她天性的威权氛围,看起来似乎更加可怖。
从这一点来说,《生吃》中还有一层对极权的反思,对威权体制焦虑的深刻命题。
剧情毫无逻辑 主题也没什么意义 好好一大学整的比好莱坞里的黑人区还混乱 兄弟会也不这么搞啊 非得糟践自己 乱交才算青春吗总之看的不舒服 传播了低俗的性观念 一丁点美感浪漫都不存在 满屏的低级和反胃 毫无意义根本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全片 我一直在怀疑这片子是狗屎味的巧克力还是巧克力味的狗屎直到最后一刻 他爹脱下衣服 可以了 勉强算是前者吧 毕竟给他圆回来了 放了1个半小时终于知道自己该放什么了
被同学安利去看 说下剧情 小白一家是素食主义者小白在学校被迫吃了动物的内脏后身体开始不适 并开始吃肉刚开始是生肉再后来就是对人肉的欲望望着自己的同寝室友竟留下了鼻血 不是因为喜欢而是来自于想吃肉的渴望再后来一次意外不小心把姐姐的手指给剪断了 小白竟自己舔了之后吃起了自己姐姐的手指 而姐姐看到并不意外因为她已经在吃人的路上走了很久了 已经无法回头 但小白的内心的善良还在 不愿于姐姐一起堕落在一次早晨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室友死在了自己身边以为是自己的错没想到是姐姐杀了室友 小白给已经吃肉吃到痴呆的姐姐洗了洗澡把姐姐送到了警局接受法律的制裁 最后就是小白与父亲的对话发现自己和姐姐会吃人肉都来源于母亲 故事最后父亲对小白说相信她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片子不错第一次看这种类型的片子感觉很不一样 其实这个故事也告诉了我们另一个道理世间万物不可怕 可怕的是人心
走在柯士甸道的天桥上,我还散发着与午夜场结束后的冷风所不相称的阵阵体热。
环视周围一起退场的观众,一种眼睛饿得发绿的错觉来势汹汹,甚至想一口咬掉手指来满足自己——无论是走在我身旁的情侣的,还是我自己的。
尽管在瑞典哥德堡电影节放映过程中,有超过30人提前离场,还有人呕吐并晕倒,但是更多的观众在刚看完《生吃》的头十几分钟,应该都处于像我一样的亢奋状态中。
电影所带来的食人体验是沉浸式的,以迷幻电子风为主的配乐结合着诡谲、阴暗的画面,视觉与听觉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却唯独难以填饱被电影引诱出来的吃人欲望。
港版译名《嗜血成人礼》精确了概括了影片主题,这部电影描绘的正是Justine的成人礼,由食人的觉醒和性觉醒两部分交叉进行。
从出生以来就是素食主义者的少女Justine顺从餐厅服务员,顺从高年级学生,顺从于和自己柔弱性格截然相反的姐姐Alexia,甚至不敢违抗无故降低她分数的教授,是个聪明、内向、毫无攻击性的优等生。
但兽医医学院的生活并不好过,作为一年级新生要经历种种折磨人的仪式,不仅有动物血液扑头盖脸的洗礼,还有吃下内脏的规定,为了服从大环境,Justine被迫往嘴里塞进一颗血淋淋的兔腰,打破了父母引领下的素食主义家庭传统。
但在她食草性动物的外表下第一次产生了嗜血冲动。
肉为Justine提供了快感。
从不敢反抗高年级生穿上耻辱布到主动向姐姐借来夜店标配,从两三颗青春痘的粉红脸颊到浓妆艳抹残留镜面上的唇印,从听古典器乐到随着硬核嘻哈乐狂热地舞动,从眉间、腋间、下体一片茂盛的体毛到修剪得一丝不苟,从害羞吐露处女身份到春情荡漾向室友寻欢,这种激进而剧烈的转变可以说是在姐姐Alexia刻意引导和男同性恋室友的无意诱惑下进行的。
与安全无害的小绵羊Justine相比,作为医学院二年级生的Alexia是以一个反抗者和纵欲者的姿态出现的,在意外剪断的手指被饿昏了头的妹妹吃下后,Alexia并没有表现出太多震惊,因为她早已在吃人这条路上走得很远。
她带着Justine来到学校附近荒无人烟的郊外,向她演示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捕猎,当她俯下身子开始啃食猎物的脸,猩红的血液从她嘴里流淌下来的这一幕向Justine发出了十足诱惑的进食邀请。
这对姐妹的关系乍一看非常疏远,Alexia嫉妒妹妹是个天才少女,出生后分走了一部分原本独属于她的宠爱,又对她的循规蹈矩嗤之以鼻,不仅不替受欺侮的妹妹出头,反倒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而Justine却认为活得肆无忌惮的姐姐才是家中的宠儿。
事实上,她们之间的关系是螺旋状的,在某一矛盾的点上即将分离,在另一点上又缠绕回一起。
在仿佛食肉动物互相争夺地盘似的撕咬之后,这对姐妹反而因为同样的嗜血冲动变得比过去更加亲密无间。
导演的女权主义倾向在Alexia这个角色上表现得尤为外露,从外在来看,她梳男式大背头,身材高挑,从行为上说,Alexia的性格强硬,甚至还会站着小便,被Adrien评价为极不友善,姐姐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父权社会一样的攻击性,有种雌雄同体的气质。
好莱坞主流电影的做法通常都是将女性角色作为性的展示物,这部法国电影着重描绘的唯一一个男性角色却被当作了一种景观——Justine的室友Adrien起到的作用不过是烘托她的觉醒与成长。
更巧妙的是,他还被设定为一个男同性恋,这一点大大削弱了男性角色在普世价值观中的攻击性。
电影中的男性形象是主动的,是被塑造出来让观众认同的;主流电影中的女性形象是被动的,其呈现方式完全是为了男性的视觉娱乐而服务。
经由这种男性主动/女性被动的电影表意手段,男性观众还产生了可以征服女性的精神胜利。
像邦女郎之类的女性影像就是被男性的“凝视”所类型化的——具有决定性的男性把他的幻想投射在这些角色身上,依据其需要而造就了这些女性客体。
这点在《生吃》里却截然相反,看着电影中多次出现Justine视角下的Adrien半裸镜头,除了作为女主角的性欲对象的表现方式以外没有任何意义,同时又作为观众席中的观众的性欲对象,甚至没有与其他男性角色的互动和对话。
既不需要他思考,也不需要表现他的个人追求和动机,导演只是依据塑造女主角的需要而打造了一个男性“花瓶”角色,实在有些颠覆和嘲讽。
到这里导演还生怕观众不能领会Justine已经转变成为一个支配者,于是一段注定是“女上位”姿势的床戏掀起了整部电影的高潮。
在Justine的破处过程中,可以看到她如何从一个接受者转变成了一个攻击者,同时唤醒的性欲和食欲表露无遗,Justine如同一头兽化的豹女,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气势让Adrien在这场性爱中像是在被强暴。
权力是最好的春药,支配他人就是一种莫大的快感。
P.S结局太讽刺太过瘾了,丈夫是妻子捕获并圈养起来的食粮这种设定,简直让整个父权社会不寒而栗。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但像《生吃》这样将“食+性”描述得如此简明融合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故事从一个素食主义的四口之家开始,妈妈爸爸两个女儿,大女儿Alexia洒脱不羁、小女儿Justine恬静可人,坚持素食、从没吃过肉的小女儿即将踏入姐姐所在的大学,学习兽医专业。
不料踏入大学初夕,Justine就遭到老生们的轮番轰炸:往身上泼到动物血液、穿奇奇怪怪的制服、和一对基友住在一起,爬着去参加酒会,最让她受不了的是作为新生入会,必须要吃下兔子的肾脏。
从未吃过肉的她,坚决不吃,这时候作为老生的姐姐站出来逼着她咽下,还说:“要么吃,要么被大家排斥。
”自从咽下兔子肾脏,Justine浑身过敏,奇痒难耐,虽然身体排斥,但是她心头竟然燃气一丝对肉的渴望,这种渴望在她遇到自己gay蜜室友之后来的格外强烈,特别是在目睹室友放浪不羁的性事之后,这种渴望一直蠢蠢欲动。
对肉的渴望一直萦绕于心,Justine半夜会去翻冰箱啃咬生肉;教授讲课时会不自觉吞咽自己的头发;无事发呆时会咬自己的指甲。
有一次,姐姐在宿舍帮她蜜蜡脱毛,慌乱之中不小心剪掉了自己的中指,拿着这只手指的Justine竟然萌生了一种奇怪的念头:犹豫再三,她啃掉了姐姐的半截手指!
姐姐Alexia竟也毫不意外,因为她生来也是食肉之人,从此以后,Alexia与Justine便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最后,Alexia因吃掉了gay蜜室友的半截大腿而入狱,Justine回到家继续过平稳的素食生活,直到父亲与她谈论心扉,敞开自己满目疮痍、被咬噬的胸膛……据说此片在国外上映时,竟然有多人因为画面不适晕倒在电影院,也有很多人中途退场。
其实要说起这部片子的口味之重,远在《索多玛的120天》之下,其中新生跪爬着去参加酒会的画面也有模仿前者之嫌。
如果说真正让人心生恶意的,应该还是妹妹啃噬手指的画面,相信很多人都是半遮半掩,用余光看完的这个画面。
对于这部片子的解读,大部分人都在说这是一部讲述关于“性”的成人礼电影,从香港版译名《舐血成人礼》中我们也能略知一二。
影片的内核还是关于成长、走向成人世界的矛盾选择,只不过是批上了一层“食肉”的噱头外衣。
Justine两次主动食肉的举措都和gay蜜室友的“性”事有关,肉,对Justine而言,既是融入集体生活的通行证,也是对性渴望的号码牌,既是填补内心渴求的填充物,也是证明自己的保护色。
也有人从姐妹俩的截然态度看出了“理智”与“情感”的区别。
作为兽医,两人的职责都是医治动物,学校作业中也不乏解剖、注射、实验课程,这些目的都是为了医治与矫正,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人,作为动物中的一种,其实最需要也最难医治。
姐姐Alexia兽性萌动,放浪形骸,典型的兽性代表;妹妹理性克制,高潮释然也是咬伤自己手臂。
一个理性,一个兽性,兽性的姐姐最终没能适应成人世界的规律,锒铛入狱;理性的妹妹依旧过着平淡暗涌的素食生活。
只是在看守所的玻璃上,叠影的姐妹俩头像,让人有些模糊,也有些思考:人,最终还是理性与兽性的双面人格。
惊讶的是结尾部分,当父亲解开衬衣,袒露出满目疮痍的胸膛,妹妹惊讶的眼神告诉我们,其实姐妹俩血液里流淌着母亲食肉的基因,只不过融入成人世界的父母已经学会理性克制,这也能解释清父亲为什么会说”你会找到解决办法的“了。
原来,成人世界里,要忍受,要掩盖,要隐藏,每个人都隐藏一身兽性,在最亲密的人面前才能曝露无疑。
剧中的动物或多或少也有一些隐喻:被拿来试验吊起来的马、课堂上突兀的牛、解剖用的狗狗、实验室里的标本,兽医学生每天研究动物和兽性,却忘了人才是最大、最高级的兽。
也许最后,我们每个人都像那只无辜的狗quicky,被无辜地注射安乐死。
具体原因,我们不得而知,就像爸爸说的那句话:”吃过人肉的动物不安全如果它喜欢那种味道会再攻击人类“
极端的细微的观看,在睁着眼睛梦游,看到你们的时候,就像看着每一个的黑洞,触摸,切开你,但我看不到你我感到空旷的词语,无穷无尽的词语将我包围,埋葬并且切割无器官的身体 ,一个显而易见的冲突在欲望—机器与无器官的身体之间发生,每种机器的接合,每个机器的生产,每种机器运作的声响,对于无器官的身体来说,都变得难以忍受 ,我明白你明白 ,你意识着意识,和剩下的每一次循环纠扯,感到绝望它装配了一个无定形、无差别的流体的逆流。
,触摸眼球,用全部的力量触摸眼球不小心切掉了手指 ,求助于所有的生产,构成一个表面,力量和媒介在其上分布着,因此挪用它的全部剩余的生产并且占用它自己的全部和局部的过程,作为一个准原因,现在它似乎源于自己。
,空旷的词语,让我们一起理解,但不是理解,我们只感受并且沉醉这种单调,机器就像无数的析取点将自身连接无器官的身体。
机器就像无数的析取点将自身连接无器官的身体。
在其中,一个新的综合的完整网格现在编织好了,使得表面进入坐标,就像一个网络
女主家养了两条狗。
素食者家庭养的狗也必然是吃含肉的狗粮吧。
狗为何吃肉?
是本能。
人为何不吃肉,在片中,是对自我对欲望的压抑。
不会压制自己欲望的是兽,会的那是人。
女主为何素食后面又有了解释。
是对肉的过敏,但可以看出Juju的过敏只是一次性的突发,不是免疫学上反复发作的变态反应。
她对兽医学校有一段痛苦的反抗过程,后来就完全适应了。
也是她从人变成非人的蜕变。
Juju在食堂跟别人理论,当时她不吃肉食的原因是她有这样的价值观:动物也是会痛苦的,也是拥有权利的。
Alex为了掩饰Juju吃手指的事情,让爱犬顶包了,直接处死了。
我理解为Juju的欲望胜过了其理性;Juju的价值观其实是用来合理化自己行为的,只是爸妈引导她素食的思想教育。
并不是她的“真我”这么认为。
人的表面下,竟是野兽的心。
当然还有部分原因是她原先纯真的想法收到了兽医学校的慢慢侵蚀。
起先认为动物也有同人一样的权利,是为了救动物才来当兽医。
后来在学校看到被吊起的马,被做镜检掏直肠的牛等等。
动物在这里绝对是“非人”的,不像家养的金毛与人的相处。
Juju在这种环境下是难以把动物上升到人的层面。
反观兽医学校的人,也“非人”化了。
在学校里攀爬,吃生内脏泼血,肆意交合。
两姐妹,是兽化的最直观的体现。
欲望趋势他们的行动。
难道只有青春的少男少女如此?
荷尔蒙驱使他们袒露天性?
父亲掀开衣物掩饰下的伤痕累累,严格素食的母亲也只是一直在抑制自己的兽性,以维持人的一面。
导演对这种人兽化的态度如何?
看看姐姐的下场。
释放本能,越位之后那是镣铐。
妹妹酒后求肉丑态被拍下,也是难堪。
所以人还是得收起野性,装起道貌岸然的皮囊,即使家庭里,校园里还上演着吃人的戏码。
《生吃》(2016)作为法国导演朱利亚·迪库诺(Julia Ducournau)的代表作,通过极端的身体恐怖美学,深刻探讨了女性身体在父权社会中的异化与反抗。
影片以素食主义少女贾斯汀(Justine)因被迫食肉而逐渐觉醒食人本性的故事为主线,揭示了女性身体被规训、压抑与重构的过程,并从性别政治、权力关系和精神分析等角度,完成了对父权制的批判与颠覆。
以下从四个维度展开分析:一、身体异化:父权规训与女性身体的失控在《生吃》中,贾斯汀的身体异化表现为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失控。
她的素食主义选择最初是父权家庭强加的道德规范(母亲是素食主义者),但当她被迫食肉后,身体逐渐展现出不可控的食人欲望。
这种异化不仅是生理性的(如皮肤溃烂、嗜血冲动),更隐喻了父权社会对女性身体的规训与反噬。
影片通过贾斯汀的“食肉觉醒”,揭示了女性身体如何被父权制视为需要控制的“他者”——素食主义象征纯洁与顺从,而食人欲望则是对这一规训的暴力反抗310。
贾斯汀的异化过程与经典恐怖片中的“怪物化”叙事形成对比:她并非被外部力量异化,而是通过身体的内在觉醒颠覆了父权社会定义的“正常”。
例如,她在食人欲望爆发后逐渐摆脱对男性权威(如教授)的依赖,转而通过身体的本能行动,挑战了父权制对女性身体的物化与压制。
二、父权社会的压迫结构:家庭与制度的共谋影片中的父权压迫通过家庭与教育制度双重呈现。
贾斯汀的家庭以素食主义为名实施控制,父母作为权威象征,其素食理念实为对家庭成员身体的绝对支配。
当贾斯汀的食人欲望显现时,父母试图通过隐瞒家族遗传的“食人基因”维持表面的秩序,这一行为暴露了父权制通过谎言与压抑维持权力的本质。
此外,贾斯汀所在的兽医学院作为父权社会的缩影,通过竞争、等级与性暴力进一步强化压迫。
例如,新生入学仪式中的性羞辱(如被泼动物血)和男性主导的社交规则,将女性身体贬低为被凝视与规训的对象。
贾斯汀的姐姐亚历克西娅(Alexia)虽同样具有食人倾向,却选择以暴制暴,通过身体暴力维护权力,体现了女性在父权逻辑下的自我异化。
三、反抗的路径:从身体自主到性别解构贾斯汀的反抗以身体为战场,通过“食人”这一禁忌行为颠覆了父权社会对女性身体的界定。
她的食人欲望并非单纯的暴力宣泄,而是对“被客体化”身份的反抗。
例如,影片中她与男同性恋室友发生关系的情节,既打破了异性恋霸权对女性身体的占有,也暗示了性别身份的流动性。
导演迪库诺通过视觉符号强化了这种反抗的复杂性。
贾斯汀染血的嘴唇与裸露的身体,既是对传统“女性气质”的戏仿,也是对男性凝视的挑衅。
影片高潮处,贾斯汀与姐姐亚历克西娅的最终对峙,揭示了女性在父权制下可能的分裂:亚历克西娅选择融入暴力逻辑,而贾斯汀则通过吞噬姐姐的肉体,完成了对父权血缘关系的彻底割裂。
四、女性主义视角:超越精神分析的“生成”理论《生吃》的反叛性不仅在于对父权制的批判,更在于其女性主义叙事的创新。
影片拒绝了传统精神分析理论中“女性作为被阉割者”的框架,转而借鉴德勒兹(Gilles Deleuze)的“生成”理论,将女性身体的异化视为一种动态的解放过程。
贾斯汀的食人欲望并非病理化的“疯狂”,而是对父权制固化身份的逃离——她通过成为“非人”(食人者),实现了对性别二元论的解构。
结语《生吃》通过身体恐怖的极端表达,揭示了女性在父权社会中的异化困境,并以其激进的叙事策略提供了反抗的可能性。
影片不仅是对性别压迫的控诉,更是一场关于身体自主权的宣言:女性身体无需被规训为“纯洁”或“顺从”,其力量正源于对禁忌的突破与对既定秩序的颠覆。
正如迪库诺所言:“恐怖片是探讨权力关系的完美类型,因为它迫使观众直面自己最深层的恐惧。
”
在去年的戛纳影展中,法国导演朱莉娅·杜可诺(Julia Ducounau)的处女作长片《生吃》(Raw)大放异彩,旋即又横扫多个影展大奖。
《生吃》有若干播映趣闻,大肆渲染观众中途离场或者观影时呕吐乃至晕厥,需要救护车到场。
有些地方影院还颇有针对性地配给了呕吐袋,如此贴心地为本片之生猛作保。
它被归为恐怖片,审查级别也达到了限制级。
一部关于成年礼(coming of age)的所谓恐怖电影得到如此款待,确实让人对它“食指大动”。
《生吃》讲述了十七岁素食少女朱斯蒂娜在兽医学校因故觉醒了食肉欲,甚至一发不可收拾地对人肉有了欲望,引发一场血案并由此走向自我认知的成长故事。
这个“少女汉尼拔”的故事并非关于复仇,但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它确实关于复仇——向宿命论复仇、向内心的黑暗面复仇。
朱斯蒂娜成长于一个严格的素食主义之家,母亲严禁她摄入哪怕一两肉类。
不过动物性蛋白质的缺乏并没有妨碍少女成为学霸,她考上了父母曾经就读、姐姐爱莉克希亚正在就读的兽医学校。
作为新生,她和其他所有一年级同学一起被迫接受来自前辈的菜鸟欺凌行为,《魔女嘉莉》般的鲜血淋头不算什么,群魔乱舞的狂乱轰趴也扛了过去,但吃下生的兔子肾却是朱斯蒂娜沉甸甸的噩梦。
这一颗兔子肾不仅给朱斯蒂娜造成严重的过敏反应,还导致她的食荤体验蹿烧成对生食乃至对人肉的扭曲欲望。
她在恍惚之中吃下自己的一大坨头发,在深夜蹲在冰箱门前撕咬生鸡胸,吃掉意外被剪刀切断的姐姐的滴着血的手指;她看着健美的男体流下鼻血,咬掉男同学亲吻的下唇,还在欲火焚身而与室友交欢之时试图啃食对方……她从一个懵懂女孩变成一个性感女人,但并没有麦当娜奶奶在Girl Gone Wild里唱的那般活色生香。
朱斯蒂娜成了一个嗜血女巫,不过,被审判的女巫却又不是朱斯蒂娜,而是姐姐爱莉克希亚。
原来,姐姐和妹妹一样,早也产生了扭曲的食肉行为,更有甚者,她早就失去了控制,别说对手指被妹妹吃掉一事无动于衷,她对炮制车祸继而啃食新鲜尸体早已轻车熟路。
她还把獠牙伸向妹妹及其室友,前者成为她在同学面前欺凌取乐的玩物,后者更直接被杀死和啃食。
她最终失去了人性,因此也受到法律制裁。
按照贝氏测试(Bechdel Test),《生吃》是可以看的电影,因为它首先在影片中出现至少两名女演员,而且她们有名字;其次这些女演员之间有对话;再次,对话主题不涉及男性(贝氏测试认为不符合这三条的电影均涉及性别歧视,没必要看)。
由于强烈的女性角色形象以及导演本身的性别,《生吃》因而也不可避免地被视为女性主义电影。
但大而化之地称之为女性主义电影,甚至简单地说《生吃》是一部恐怖片,大概都失于笼统。
遑论诚如文学批评家所言,标榜女性主义往往不过是根据自己的需求,构造一个受迫害的女性角色来完成论证罢了。
按照导演自己的说法,她关注的其实是一个普遍的人性问题:作为人意味着什么?
这个问题确实超越了性别的樊篱。
为了防止它流于空泛,朱莉娅·杜可诺因而赋予了它一个表现形式,即(女性)性意识(sexuality)的觉醒,并诉诸于文明的禁忌——食人——聪明地将它收归到身体这一物件中。
肉身在《生吃》中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表现道具。
荧幕内的身体被凝视、被欲望,甚至被啃食;荧幕下的我们的身体在呕吐、在晕厥,或者在愤怒。
它可以强烈地引发共情,强迫观众在生理反应中去体察——尽管不见得是认同——角色的境遇。
然而,导演也并非一味追求血腥奇观。
杜可诺自己指出,最能引发身体之共情的内容并非吃人/杀人,而是更加平常的场景,例如蜜蜡除毛、呕吐,或是姐妹俩在顶楼尝试站着尿尿。
包括同性恋室友自慰的场景在内,这些设计明白无误地指向欲望、指向伦理、指向肉身,呈现着生的方式,与食肉和切割动物尸体等场景所代表的死形成对比。
或者借用弗洛伊德的术语说,朱斯蒂娜食人欲望的爆发,是生本能与死本能对抗失衡的结果。
从这个角度上看,《生吃》的普遍意义就更明显了。
出于对归属感的渴望,朱斯蒂娜选择承受不健康的新生欺凌仪式,选择效仿姐姐,在她的诱导下致使爱欲被破坏欲压倒,走向扭曲的边缘。
但就在她即将失控的时刻,她拒绝屈服于欲望,把自己拉回理智的领域——尤其是以啃咬自己的
象征朱斯蒂娜成年礼的并非食肉欲望/性意识的觉醒,更准确地说,反而恰恰是她自己对这一兽性的抑制。
如果说因家庭而形成的素食戒律造成的是某种缺失、某种宿命论,那么最终拒绝沦为姐姐般的食人魔,正意味着她的真正成长。
这不同于此前她的规训和压抑,而是她对欲望和理性的调和,对人性尺度的把握。
研究过生食/熟食二分的法国结构主义人类学家列维·斯特劳斯对食人主义也有过深入研究。
在对南美洲原始部落的田野调查中,他介绍了食人主义行为的一种仪式意义:通过食用敌人躯体的一部分从而实现消灭敌人和内化其力量的双重作用。
在《生吃》末尾,姐妹之间互相扭打和撕咬,以及发现朱斯蒂娜发现姐姐杀死了室友,强忍下了怒火而没有杀死姐姐。
这正表明,朱斯蒂娜不再是那个试图效仿姐姐以追求归属感的懵懂少女,她吸收内化了姐姐的力量;啃咬自己也意味着她驯服了内心的黑暗面,确立了自己的人性。
观众也有理由像最后姐妹的父亲所说的,相信朱斯蒂娜能够真正克服这一兽性,向这一扭曲欲望的规定发起复仇。
尽管观众仍可能指责食人这一叙事策略有些极端(在素食爱好者甚或某些女权主义者眼中,一个女食人魔大概也面目可憎),但我们必须同意,它确实有效地前景化了身体,凸显了人的生死爱欲问题。
也因此,《生吃》才能真正从类型电影或女权主义等狭隘的标签中挣脱,指向一个普遍且确有所指的人类境况的问题。
除了如此深入的叙事设计外,影片的视听语言同样精彩。
无论是场景调度还是景别运用还是配乐,都显露出超处女作的水准,甚至不乏大卫·林奇的气质。
杜可诺在采访中曾说,成年礼是如此的一个人生转折点,它经由变动的身体的完整性来使人进行自我质疑。
它并不只发生于青春期,也可以发生于首次妊娠、初为人父/母、开始谢顶甚或开始绝经。
按照导演的提示,如果《生吃》让你生理不适,那正是开启思考的时刻。
不妨就带上呕吐袋,让我们来直面人的身体,直面我们的生死爱欲。
本文首发于《虹膜》电影杂志微信公众号 2017年6月22日
期待了很久的一部片,轻易不敢看。
终于把差出完了,工作做好了,饭吃饱了,做好充足的准备了,打开电脑点开资源,你给我看这个?
excuse me?
首先我认为片名很骗人,包装的太有内涵,如果叫《食人姐妹花》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看的,谢谢。
然而我认为《食人姐妹花》更符合这电影的气质,定位更准确,不用谢。
之前豆瓣标记的时候很早,后来看到一些电影号在写,写的之生猛之史无前例就别提了。
甚至还有人给这片子扣上了cult film的帽子,天,别黑cult了好吗,我们cult film是很有内涵的OK?
这片子完全是为了血腥而血腥啊,为什么我会觉得恶心?
因为它乏味!
看《冰冷热带鱼》的时间我怎么不觉得它恶心?
因为它的丰富程度使我的注意力都在剧情里而不在视觉上!
看电影都需要个逻辑吧?
如果无法将逻辑艺术化那逻辑诡异就成了大毛病。
所以妹妹你活了二十几年没见过你爸爸在家光膀子?
所以姐妹俩最后把gay的腿吃了gay就死了?
缺条腿,就死了?
所以兽医大学就能玩这么野?
party都开成那样了校长不管管?
就允许某位同学舔人家眼珠子不允许妹妹咬个人啊?
感觉这个学校就没有人正常啊。
姐妹互吃之前姐姐莫名其妙地冲到马路上被车撞,死了俩人,就,死了?
法国没警察?
所以电影到底想表达啥?
校园欺凌?
我没看出来,我倒是觉得妹妹天天找人咬最后大家都挺怕她,而且她们姐妹咬人也不是因为心内活动,最后电影交代了她们一家人都这样。
未成年人走向社会的恐慌?
那她爸胸前那一身新伤是咋回事?
步入社会后依旧恐慌?
吃人会遗传 人类新物种?
这就更扯淡了,请导演尊重事实尊重逻辑OK?
人性道德统统不沾边。
最后我看到的就是为了血腥而血腥,很勉强,很生硬,剧情说不通,镜头也很平庸。
哦对了,法语rap真难听。
我只想说一句话 妹子牙口真好 感觉爪子是最难啃的 看她吃的津津有味我也饿了 就是咬不动 她倒是越啃越来劲~~从没吃过肉的闻到血腥味不是会想吐吗?这不科学啊!优酷把关键部位都切光了 还看鬼 骗我会员!
想起了斯托克。同样是嗜血基因,斯托克里女主的父亲奉行:do something bad to stop you from doing something worse. 而这里的母亲就是完全严格的堵。不管是疏是堵,妹子们都无法违背自己的天性,总是在放纵和克制之间艰难求生。
没想象中血腥 全身长包挠个天昏地暗深有同感 藏在骨子里的嗜血欲望无法抵抗 女主表现生猛惊艳 涂口红与镜自吻共舞的那段好爱
这才是吃吃的爱....
b站上快进看完了,啃手指那段不错。好了,我要去吃晚饭了。
情欲闸门一旦打开就会血流喷涌甚至闹出人命…感觉是少女守贞宣言,跟《它在身后》性病恐惧、《阴齿》阳具阉割恐惧相映成趣,由青春性心理提取惊悚片灵感主意不赖。咱拍个女人是老虎:一个小和尚啊走到花丛中,走啊走啊,嗷!跳出一只吊睛白额母大虫,浓妆艳抹还戴貂,吓尿了。
青春生命死亡性愛同性食人各種元素揉合在一起狗屁不通。
我为啥会花九十分钟看这破玩意?刚开始以为妹妹有病然后姐姐也有病最后一家都有病,都有病吧?!!!
吃得张牙舞爪生猛恶心,内核却是个肤浅的校园青春成长片。吃人的肢体有什么好拍,无非是B级片尺度又放大了一点噱头拉满,大家闻声而来看个热闹扬长而去。值得拍的应是人的灵魂如何被吞噬,这才是更普世更绝望的生吃。
三流大学的汉尼拔事件 不是我的菜
用恐怖设定(食人)的外衣,暗喻了人类无法抑制的天性,越是压抑天性,越容易爆发,从而失控。不过电影跟想象的不太一样,恐怖血腥部分比较克制,反而将重点放在对角色的刻画方面,少女心态的转变对天性的纠葛,是亮点。但刻意营造的乱糟糟+嗑药一样的氛围,有点聒噪,对我来说影响观感,但估计有人喜欢这种风格。女主角颜值极高,青春片少女的风格,路线却大跌眼镜
管你呢,反正有爽到啊
轮到吃的时候就是全程 咦 额 唔 啊 ill 的表情,下次不敢咬指甲了呜呜
乱七八糟的电影,恶心人极差!... :/
目前不仅超有食欲 还一头冲进了男厕所
又一部新法国极端主义电影。以除了性放纵和老生凌虐无他的医学院生活为布景,秉持素食生活但女系成员生吃肉的一家为角色,间插姐妹情仇三角关系,最后一镜是揭秘,很多之前的剧情解释通了(比如妹吃了姐手指但一家人没说什么),配乐加分,女一号演的好。很多同主题的戏不加节制,人物状态也跳越明显。
有点形式大于内容得过分了吧……感觉导演自己都没想清楚到底要讲什么,凭什么直觉在拍……形式感确实很棒
女主好像斯嘉丽啊。部分内容会引起不适。
四星半。女主把手伸进被子里去摸男孩子摸出一滩血的时候我以为男主的鸡鸡被她咬掉了呢哈哈哈 :)虽然剧情可以预见,但全片依然非常惊艳,还带着诡异的笑点(泡椒凤爪)。天性不可压抑,越压抑越爆发。尤其大爱电音配乐,恰到好处,画龙点睛。
烂片,不恐怖,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