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燃烧女子的肖像》走入到世界影迷视野的瑟琳·席安玛导演,近年来的强势崛起印证着女性话语的不可忽视。
2019《燃烧女子的肖像》尽管生于1978年的她现年才43岁,但此前就已是法国电影协会联合主席,拍过三部长片,均为青少年及女性题材。
瑟琳·席安玛导演准确地说,瑟琳·席安玛今年又带来了两部作品。
其中一部是她参与编剧的金棕榈导演雅克·欧迪亚导演的新作《奥林匹亚街区》,另一部则是她的第五部长片《小妈妈》。
2021《奥林匹亚街区》
2021《小妈妈》毕业于巴黎南特大学法国文学专业,以及法国知名电影学校La Fémis剧本专业的瑟琳·席安玛导演,在创作上保持着一种清晰的视野和精确的思路。
但这并不意味她的电影缺乏情感。
在影片《小妈妈》中,年仅8岁的女孩Nelly跟着妈妈Marion前往养老院带回逝去的外婆留下的遗物。
随后,他们一家人回到外婆的旧宅,那里也是妈妈儿时的家。
过度悲伤的Marion在一个清晨离开了家,留下Nelly和父亲收尾旧宅的整理工作。
在Nelly心中有很多对于妈妈的疑问,但她却无法与父亲交流,她甚至不知道妈妈还会不会再回来。
直到有一天,Nelly在林中树屋旁见到了跟自己年龄相仿、容貌酷似妈妈的女孩Marion。
整个故事便由此悄然展开。
尽管以亲情为题材的电影已近乎泛滥,但能够以创新赋予这类题材新的活力,自然能够再一次激活观众们的热情。
回望国内春节档的逆袭之作《你好,李焕英》,在票房上无疑是成功的案例;而题材上,同样也是对母女情感关系的探讨。
2021《你好,李焕英》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很多影迷在看完《小妈妈》后,都难以免俗地称其为“法国版《你好,李焕英》”。
而实际上,两部电影除了都用到“穿越”概念外,彼此的联系其实很微弱。
《你好,李焕英》影片《小妈妈》从最一开始便放弃了大开大合的可能性。
在这里你会发现,所谓的穿越仅仅只是走到了过去而已,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瑟琳·席安玛全然不关心时间或空间问题,影片中的角色也并没有比故事发展滞后半点。
而在寻常的穿越电影中,这样的矛盾恰恰是做戏的绝佳入口。
化身为小女孩的Marion的出现,就是如此简单。
这是Nelly此刻最想见到的人,而身为观众的我们,也必然会存在着诸多的疑问。
自此,整个故事的动力开始涌现。
将母女关系重构为年纪相仿的玩伴,无疑是这场溯源之旅的真正关键所在。
但从影片的叙事所给出的前提和随后出现的角色来看:外婆,Marion的妈妈,同样是重要角色。
在核心的母女关系之外,另一位母亲的出现,则更进一步延展出整个关系链条(在影片中具象化为绳索这一物件)。
“小妈妈”成为同构的身份,也强调着女性的传承。
而当Marion意识到Nelly确实是自己女儿时,两个容貌近乎相同的女孩的形象愈发重合,彼此的关系也愈发亲昵。
完成情感建立的尽头,也是秘密揭晓的时刻。
值得一提的是,早在选角环节,瑟琳·席安玛便选中了一对双胞胎姐妹,来分别饰演Nelly和Marion这两个角色。
这也是为何有影迷觉得“这部电影对脸盲症不友好”的原因,哈哈。
但这样的选角,其实恰恰体现了导演的匠心与巧思。
而作为观众的我们,则正如这场奇遇的亲历者,在观影过程中渐渐拨开乌云,并进而产生思考与感动。
父亲作为影片中唯一的男性,拥有着隐晦的施害者身份。
在与Nelly的对话中,我们得知父亲向来是不愿倾听的性格;在Marion出走这件事上,他或多或少是作为“帮凶”的存在。
随着交流的不断深入,我们渐渐发现,Nelly心底里其实很害怕他的父亲。
某种意义上,她似乎同样也是旧日父权体系的受害者,而作为男性象征的胡须便是重要的符号。
因此,女儿为父亲剃胡须这一看似与主题无关的动作才会被着重呈现,并由此强调互相理解与沟通的重要性,从而展现出独属于女性视角的细致关怀。
对于这部电影,瑟琳·席安玛曾在采访中提到过宫崎骏对她的影响:“我认为《幽灵公主》是有史以来最美的电影之一。
这部电影是属于儿童的,它把儿童视为最聪明的观众。
此外我还想到了宫崎骏的《龙猫》。
这些都是给相信电影力量的作为观众的孩子们的故事。
“
1997《幽灵公主》
1988《龙猫》在《小妈妈》中,那场关键性的外出冒险,便充斥着这样的奇妙力量。
两个女孩抬着皮艇穿过树林,奔跑、划船,而灵动的电子配乐也随着她们的行动逐渐变得激昂。
这场单纯而美好的冒险,无疑也象征着两个人的情感关系发展至定点。
原本极尽写实的风格在此刻迎来颇具抒情性的爆发。
由于是在疫情时期拍摄,因此变只能一切从简,影片从头到尾的主要场景只有树林和两栋房屋而已。
瑟琳·席安玛似乎由内而外地保持了一套足够精简的电影方法论。
而尽管整个故事的出发点源于穿越概念,但显然席安玛并无意于探讨其合理性。
对于早已习惯穿越题材的观众而言,也都能自然而然地感受到电影所蕴藏的魅力。
既然如此,那就选择直截了当地进入正题又何乐而不为。
影片在视听上也同样保持着这种精简,在绝大多数场景中都没有使用配乐,而仅仅收录最基本的环境音,从而呈现出静谧的氛围。
从创作思路上来说,仍是一种“去概念化”的策略,尽可能地保持写实性,而将叙事趋近于无限的可能。
导演在《小妈妈》片场因前作《燃烧女子的肖像》以简约、审慎的影像风格而为评论界所称道,这次瑟琳·席安玛再度选择跟摄影师克莱尔·马松合作也是在意料之中。
2019《燃烧女子的肖像》影片的整体风格透亮而清晰,置景则尽量简省,漂亮的色彩贯穿始终。
与此同时,前作中画龙点睛的服装美学也再度发挥效用。
这次则是“红”与“蓝”,仔细留意便会发现,两个女孩的服装始终围绕这两种颜色,或明或暗,最后甚至都变成了蓝色。
剪辑方式则追求零度风格,许多场景间的切换都摒弃掉了明显的过度,而是将真实与梦幻彼此联结。
在任何方面,我们都能看到瑟琳·席安玛为这个穿越故事的“祛魅”所做的努力。
整部影片只有短短的72分钟,步调轻盈,内质丰满。
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部优美而高效的电影作品。
瑟琳·席安玛导演以创造性的、长期被忽略的儿童视角,带我们经历了一场难忘的亲情之旅,同时也探索了妈妈这一身份的更多可能。
更难得的是,在这看似精简的规模之余,她也仍然抱有开阔的视野。
正如影片中最关键的镜头揭示的那样:去拥抱吧,这是我们所能做的最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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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ù venons-nous? Que sommes-nous? Où allons-nous?Lorsque nous mourrons, aurons-nous les reponses?——《目抜き通り》
Paul Gauguin《D'où venons-nous? Que sommes-nous? Où allons-nous?》1897年法国艺术家Paul Gauguin在戏剧性的人生和悲剧性的创作背景下完成了他最为代表性的作品《我们从何处来?
我们是谁?
我们向何处去?
》。
Paul Gauguin在服毒自杀未遂的情况下带着对人生的思考创作了这样一副引人深思的画作同时也向世界抛出了他的质问。
四季交替变幻无常,生老病死归尘归土是自然规律,然而怀揣的问题并不一定能得到答案又是世间常态。
我们是否直到死都无法知道答案呢?
换个思路想,如果有人来自未来,是否可以从对方身上了解到有关于自己命运的走向呢?
《Petite Maman》以孩童视角为我们讲述了这样一个奇幻的故事。
八岁的Nelly在外婆病逝后跟随母亲Marion回到母亲儿时居住的家收拾过去的物品。
无法排解痛苦的母亲在某天不辞而别,而Nelly在院子外的小森林里遇到的同龄女孩Marion其实就是童年时的母亲。
短暂而奇妙的友谊里,Nelly终于了解了母亲的童年以及秘密,并和童年时的母亲产生了更坚固的纽带。
影片站在儿童的视角将对于生活的疑问提出并寻找解答方式,在这样的一个视角里可以有一定的幻想或者不太严谨的逻辑架构。
这个故事是真实发生的奇幻事件又或是Nelly的幻想在Nelly踏入儿时Marion的家时就没有了争辩的意义。
对于孩童来说,大人的世界是一个排外的圆。
大人带着秘密而活,小孩子无法挤进这个圆环更无法探听到这个秘密。
所以大人与小孩存在的距离感不是一种假想,而是一种客观实在。
母亲对于一些情绪的隐忍和对事实的掩盖所造成的距离感让早慧的Nelly没有办法真正地了解母亲的痛苦和恐惧。
而孩童时期的Marion则知无不言。
两人如同双胞胎一般亲密无间,玩耍、交谈。
Nelly在这些过程中越来越了解母亲,不仅是母亲的童年,还有母亲的恐惧来源以及母亲对于自己的爱。
“秘密不是我们拼命隐藏的事情,而是无法对他人诉说的事情。
”很喜欢Nelly向Marion坦白其实自己是她女儿时,Marion问Nelly是否来自未来时,Nelly回答道“我来自你身后那条小路”。
这个回答在无形中有着一种孩童跟随大人蹒跚学步的信任和肯定。
也就是说,我们在寻找问题的答案时,始终需要经历一段被人指引的路。
Marion对于未来的好奇Nelly都告诉了她答案。
母亲的去世在不改变结局的情况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能够与自己母亲的相处时间;没有成为儿时想要成为的演员,但以后可以在当下继续享受扮演游戏的快乐;“你会不幸,你在那里会不开心。
”“我想这不是你的错,你不是我悲伤的来源。
”尽管我们无法得到所有答案,但我们总会在路上找到值得我们停留、付出、然后继续前进的意义。
改编自宫本辉同名小说的电影《幻之光》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孩童时期,由美子的奶奶执意回乡下养老,由美子没有阻拦住奶奶,然而奶奶再也没有出现过,并且时常作为由美子的噩梦困扰着由美子。
长大后的由美子在机缘巧合下和当初在寻找奶奶的路上见到的男孩郁夫结婚生子。
虽然奶奶的不辞而别带来的困扰已久没有消散,但好在日子也算幸福。
然而丈夫却在某天和她开完玩笑后便自杀了。
没有正式道别使得由美子终日都在思考“为什么呢?
究竟为什么就这样不辞而别呢?
”直到影片最后,参加完葬礼的由美子在第二任丈夫民雄的解释下终于对亲人的不辞而别释怀。
跳出这个故事不去细究“幻之光”的深层含义,而仔细思考正式道别的意义有多重要呢?
大概是因为正式的道别充满了实感,真真正正地说明对方和自己的生活要分道扬镳了,对方只会存在于回忆或谈话而非希望与憧憬里了。
而对于Nelly,她也需要更正式的道别。
与母亲在沙发上的交谈中,Nelly很懊悔当初没有和外婆好好道别,她想要好好地和外婆在说一声“再见”。
第一次到Marion的家中,被正在熟睡的年轻时的外婆吓到,于是慌忙地找了理由逃了出来,这样很鲁莽,不对,下次应该好好说再见。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母亲回不辞而别,是因为大人的痛苦也会膨胀吗?
是否因为是大人所以和小孩子能感知到的痛苦相比,身为大人所能感受到的痛苦更庞大呢?
她希望母亲能够好好和自己说完后再离开。
所以在最后,年轻时的外婆接走了Marion,Nelly郑重其事地对外婆说了“再见”;所以最后和Marion一起游玩的机会,她们用了五个小时来做正式的告别;所以最后母亲对Nelly敞开胸怀,两人就像之前都还是小孩子一样坐在一起。
应该好好道别,因为可能不会有下次了。
日语中有个词叫做一期一会,是指“难得一见,应当珍惜机会”的意思。
想来也是,如果敷衍了事一定会在日后后悔不已,所以请把握住每一次与他人亲密联系的机会吧。
或许我们很难知道“我们从何处来?
我们是谁?
我们向何处去?
”这一连串问题的标准答案,但如果能够把握住每一次和在意的人亲密连接的机会,敞开心扉对待彼此,或许我们可以在某种意义上完成一次过去与未来的对话。
(用力过猛的观后感)
母亲的母亲去世,八岁的奈莉和母亲回到旧居,但母亲难以抵挡住亲人逝世的悲伤而离开了,奈莉却遇到了和母亲有着同样姓名、和自己长得极为相似仿佛她们是一对姐妹的八岁小女孩玛琳。
影片一开始,奈莉就知道了这个小女孩与自己的瓜葛。
她们一起搭棚屋、一起玩侦探游戏、一起划船。
奈莉始终用悲伤而平静的目光注视着玛琳,等到分别那天,她也终于袒露了自己隐藏很久的秘密。
玛琳问:“你从什么地方来?
”奈莉说:“我从你身后的小路来。
”
玛琳是奈莉的母亲,奈莉遇到了小时候的母亲,以及尚没有去世的玛琳的母亲,也就是奈莉的奶奶(这是这部影片我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将母亲的母亲翻作“奶奶”而非世俗中的“外婆”)。
影片的开头,奈莉遗憾自己没有和生病的奶奶说“再见”;影片的最后,奈莉和彼时还很年轻的奶奶说了“再见”。
片中两个小女孩坐在一块儿,奈莉说母亲离开了她,玛琳说“我肯定她会回来的”,此时奈莉低着头,也许在想:是啊,你来了。
每一个母亲过去都是一个小女孩。
八岁的玛琳喜欢笑、下巴有些丰润,最大的梦想是成为演员。
这些是本来八岁的奈莉所不知道的,现在她知道了,当她看到母亲在房中静静地等待自己,她也因此觉得自己与母亲更进一步。
影片我最喜欢三个地方,第一是片中有关“母亲的母亲”的翻译,前文已述;第二是开头将近一分钟的一镜到底,奈莉同医院的各位婆婆说了再见,唯独没办法和奶奶道别;第三是结尾音乐响起,八岁的玛琳与三十一岁的玛琳,她们都是奈莉最喜欢的妈妈。
片子很短,只有72分钟。
它与《你好李焕英》给我带来了截然不同的观感,我没有悲伤,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喜悦充盈在胸膛。
我想起我和我的妈妈走在街上也会有人以为我们是姐妹。
《小妈妈》是一部法国电影。
外婆在养老院去世后,8岁的奈莉和爸爸妈妈回到外婆的房子做最后的整理。
为了找丢失的板球,奈莉在房子后面的树林间,遇见了和妈妈名字一样的玛丽咏。
玛丽咏不但名字和妈妈一样,她住的房子跟外婆房子的布置也一样。
原来,奈莉遇到了8岁的妈妈,在外婆房子度过的最后时光,她与妈妈成为了玩伴。
与《你好,李焕英》类似,这是一部借时光穿梭讲述母女感情的影片。
不同的是,《小妈妈》从一个孩子童真又敏感的视角,描述了她看到的成年妈妈和童年妈妈,更细腻而温柔。
1、温馨的母女在影片的最开始,展现了奈莉的懂事与乖巧。
她与外婆养老院的朋友逐一道别;去往外婆房子的路上,她尝试用零食安慰疲惫而伤心的妈妈。
晚上,她睡在妈妈儿时的床上,陪妈妈翻看小时候的作业本,听她讲述小时候的故事,例如她睡觉时,总是很害怕床尾那些摇曳的黑影。
母女很亲密。
回到儿时的房子,我可以感受到妈妈在努力压抑着内心强烈的悲伤,她尽量不影响女儿。
女儿默默地陪伴妈妈,向妈妈倾诉自己的难过,因为没有好好地跟外婆道别。
妈妈紧紧抱住了奈莉。
第二天早上,因为太难过,妈妈没有告别便先行离开,剩下爸爸与奈莉继续整理房子。
奈莉脸上闪现了一丝失望,她害怕妈妈不回来,但也接受妈妈需要有自己的空间。
在走廊的储物柜里,奈莉发现了妈妈儿时的玩具,一个单人可玩的板球。
她很开心,在院子里玩了起来,似乎与幼时的妈妈有了连接。
她们真的连接上了。
板球的绳子断了,球飞到了后面的树林。
穿着深蓝色外套的奈莉外出寻找,碰上了一个红衣服的女孩,她正拖着一根大大的树枝。
红衣女孩向她发出了帮助的请求。
2、与幼年的妈妈互相陪伴红衣女孩正在搭一个树屋。
这个树屋和妈妈描述的儿时小屋很像,在树林里,四棵树之间,用树枝搭成。
女孩住的房子和外婆的房子不仅外表一样,连屋内的格局和布置也类似。
奈莉很诧异。
红衣女孩的名字跟妈妈一样,奈莉跟女孩的外婆名字一样。
循环的名字,象征着这个家里女性的传承,暗示了奈莉和红衣女孩的关系。
看到去世的外婆躺在床上睡觉,奈莉惊慌失措,赶紧跑回了家。
她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儿时的妈妈和中年的外婆。
儿时的妈妈是怎么度过童年的呢?
外婆腿脚不方便,“小”妈妈有些孤单,她一个人搭树屋,一个人煮牛奶麦片、照顾淋湿的自己。
好奇战胜了害怕。
奈莉又走进了林间的那条小路,与妈妈一起完善、装饰小屋,去妈妈家里玩棋盘游戏,和妈妈按剧本进行角色扮演。
她再次有机会,与外婆坐在沙发上,玩擅长的填词游戏。
妈妈的童年有点寂寞,自己也是。
能跟妈妈成为小伙伴,互相陪伴一段短暂的时光,太温柔了。
8岁的奈莉敏感而懂事,她也有力量捍卫妈妈。
她指出爸爸没有用心听妈妈讲述童年的故事。
当“小妈妈”邀请奈莉到家里过夜,爸爸说房子收拾好了需要离开,下次再一起玩。
“小妈妈”很失望,奈莉请求爸爸说,没有下一次了。
于是,两个小伙伴又可以一起做煎饼、演戏,一起过9岁的生日,躺在床上说夜话。
3、借穿越完成未竟事宜孩子敏感而懂事,是一种生存策略。
因为本来应该照顾她的大人似乎没那么喜欢自己,孩子为了讨好,反过来照顾大人的情绪。
久而久之,他们的内心会觉得自己不够好,是自己造成了大人不开心。
奈莉心中也有这样的疑问,妈妈真的喜欢自己吗?
她为什么总是看起来那么不快乐?
是不是自己的错?
奈莉鼓起勇气问童年的妈妈。
“小妈妈”说,“不,这不是你的错,我的忧伤不是你造成的。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落泪。
简单的一句话,驱散了奈莉心中盘桓多时的阴霾,也许还会照亮她往后的人生。
这也是母女的和解。
从荣格的人格阴影理论来说,母亲对孩子有着复杂的情感,她爱着孩子,同时也可能恨孩子的出生夺走了她的自由和时间。
但看到这两部分矛盾的情感,接纳并整合它们,是母亲的功课。
孩子还未能承受照顾者的“恨”。
“小妈妈”也是一个敏感而懂事的孩子。
她知道这句话能安慰未来的女儿。
如此看来,“敏感而懂事”是这个家的一种传承。
外婆对妈妈是既疼爱又严厉,她担心女儿遗传了自己的腿患,担心自己活不久,焦虑无形中传递给了女儿。
“小妈妈”在这种环境中,压抑着自己想快乐玩耍的欲望,尽量照顾母亲的焦虑。
当她知道奈莉来自未来,关心的第一件事是母亲能不能活得长久。
母亲离世,一方面,成年的玛丽咏终于卸下了心头大石,但另一方面,她必须向曾占据了她那么多心力的母亲告别。
回到儿时的房子,想到童年时与母亲相依为伴,现在剩自己一人,所以玛丽咏无法承受吧。
借着这次穿越,奈莉还完成了一件事,她跟外婆好好道别了。
4、不是妈妈的照顾者,是妈妈最好的玩伴整部影片,最欢快的一段,是“小妈妈”做手术前的最后时光,俩人带着橡皮艇到湖里游玩。
她们头顶着橡皮艇,两手抬着橡皮艇,奔跑着穿过树林,欢声笑语响彻林间。
在湖上,俩人齐心协力,奋力划桨,有时轮流休息,向着湖中央的水上金字塔划去。
此时的奈莉和妈妈,都回归到了无忧无虑,最纯真的孩子状态。
她们享受着大自然,享受着彼此的陪伴,在金字塔上凝望着远方。
彼此的童年都有些寂寞,有一段互相陪伴的时光,太美好了。
影片的最后,妈妈回来接奈莉,为自己的不告而别道歉。
奈莉叫了一声玛丽咏,妈妈叫了声奈莉,俩人相拥,一切尽在不言中。
与自己的妈妈成长好朋友,无话不说,一起玩游戏,一起成长,是梦里的每个愿望。
跟自己的母亲和解,或许可以避免大部分原生家庭悲剧,现实里妈妈不是一个人,她是一种身份需要时刻为照顾幼儿牺牲自己休息时间,为给丈夫提供消解负面情绪的服务,为了整个家庭牺牲自己的工作。
身不由己,被家庭支配着。
没有精力没有时间没有权利提高自己的认知。
妈妈也是一个人。
注意到未来和现在两个家的拍摄的镜头语言和场景布置。
Marion家的家具众多,拍摄两人的景别更小,镜头语言上多镜头框住的近景,给人心理上感觉两个人的距离近。
而Nelly家的场景首先明显是色调更冷,景别空荡(也因为搬家的剧情),镜头距离人物更远,镜头留白多且没有家具充实,就塑造出了冷清的氛围。
导演用了几次借同一个房间地点的转场,这种场景设计和拍摄,非常自然地让观众知道要下一个剧情了,观感很舒适流畅。
娓娓道来的电影,给观众讲了一个睡前故事。
我已经爱上Clien了。
整个电影的色调偏暖,同时又能展示秋季树林的萧瑟,萧瑟中展开温暖的剧情走向。
(欧洲的五彩树林好美)真的希望这个故事能长一点,看席琳电影真的很享受,像小时候在我妈怀里打盹,眼睛半眯,眨巴眨巴。
靠着她,软软的,听心跳,东扭扭西嗅嗅,遂安心入睡
如果她们别聊生小孩就好了……看到小孩说到生小孩,虽然其中一个是另一个的妈妈,但这还是让我感到很害怕……我真的很怕看到别人(尤其是小孩)讨论生小孩……而且,儿童时代的玛琳看到了奈莉的爸爸,这里我也差点被吓晕了……能看到奶奶年轻的时候,真好。
在这之前,由于没能在最后说再见,一直让奈莉很困扰,而现在见到了年轻的奶奶,对奈莉而言这次见面是发生在奶奶去世之后,而面前的奶奶却又是去世之前的奶奶,“之后”与“之前”相交织,于是,“最后”被抹去了作为时间点的固定性,于是,这从某种程度上弥补了“最后没说再见”的遗憾。
整部电影的氛围挺压抑的。
死亡、疾病,被这些笼罩着,玛琳从童年起就很难开心起来。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玩伴奈莉,但玛琳和奈莉一开始玩的那些游戏也都比较安静,不是尽兴玩耍的感觉。
好在分别之前,她们终于有了一次释放——她们奋力划船,脸上带着闷闷的倔强表情,这里的表情太让我感动了,就像是带着倔强投向世界,在与世界搏斗中划桨。
森林深处的小木屋,像记忆的茧房,当八岁的奈莉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二十年前的松木气息裹着母亲的温度扑面而来——席安玛用最温柔的魔法,将生死与离别织成一张发光的蛛网,悬挂在童年与成年的交界处。
这座由母亲少女时代亲手搭建的木屋,藏着所有未说出口的告别,倾斜的窗框漏进的光斑,是母亲十二岁时钉歪的钉子投下的阴影;地板缝隙里的松果,是她蹲在地上喘息时滚落的汗珠凝固而成。
奈莉每走一步,都在踩踏母亲存在过的证据,那些被成年人视为废弃物的木屑与锈钉,此刻成了跨越时空的密码,证明爱可以穿透死亡的铜墙铁壁。
席安玛拒绝用眼泪浸泡悲伤,当奈莉遇见童年的母亲玛丽昂时,镜头在她们之间流转如林间雾气。
她们一起划船、筑巢、烤焦的松饼被野鸟啄食,笑声在树冠间弹跳。
但暗流始终涌动:玛丽昂过早知晓自己将死于疾病,奈莉预见了母亲缺席的未来。
悲伤不是被剖开的伤口,而是渗入松木纹理的潮气,是落在肩头却掸不去的落叶。
最动人的回溯藏在“再见”的褶皱里,每一次道别都是倒放的胶片:玛丽昂挥手的姿势逐渐退化成拥抱的前奏,关门的声响被分解成邀约的余韵。
当奈莉最后一次抚摸木屋门框,她的指纹与母亲年少的掌纹重叠——原来所有离别都是螺旋上升的阶梯,通向理解与重逢的阁楼。
席安玛让悲伤显影为生命的底色,却在其上刺绣出星斗般的暖意,奈莉最终没有带走一片木屑,但携走了更珍贵之物:知晓自己始终被二十年前的月光照耀,被尚未成为母亲的少女以最纯净的爱意守望。
森林依旧沙沙作响,而每一片落叶都在低语:所谓永恒,不过是无数个“再见”串成的琥珀项链。
“非专业影评,仅个人想法”《小妈妈》是我看的瑟琳·席安玛执导的第二部影片。
去年年底看的《燃烧女子的肖像》让我对这个女导演产生了强烈的好感与好奇心。
席安玛故事的聚焦点好像总在那些孩童、少年身上,让我一度有错觉是否她自己本身也有着需要被治愈的童年。
(:D)短短的七十几分钟的影片,通过一个八岁女孩Nelly的视角,讲述的却不是她自己的故事,而是她的妈妈Marion。
外婆的离世让母女俩又重新聚在一起,她们回到外婆旧宅收拾东西。
路上小小的Nelly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她乖巧地在后排吃着零食,却也惦记着给驾驶座里的妈妈投喂一口,看她忙忙碌碌时常对不准的样子,Marion不禁露出了幸福又心酸的笑容。
她笑中带泪地把头倚在小Nelly圆嘟嘟的小手上面,是全影片最温馨的画面之一。
母女无言驱车回旧宅弗洛伊德提到过女性的俄狄浦斯情结,那是一种排外的(包括父亲)、原始的、本能且自发性的强烈情感。
剧中很多时候父亲作为母亲成年后最亲密的人,却显然对她的童年一无所知。
小Nelly天真又直白地戳破了这一点:“因为她从来没对你提起过。
”其实也侧面反映了父亲从来没有关心过。
这变成了一个母女间才知道的秘密,Nelly像守护宝藏一样狡黠地藏着对妈妈的秘密。
秘密就藏在那个地方——Marion童年未完成的树屋。
在这里Nelly遇到了另一个小女孩,她说她叫Marion。
画面一转,Nelly眼中是按捺不住的欣喜。
孩子不像成年人,她们对神话和奇幻世界有着天然的接受能力。
她没有任何质疑,譬如这个小女孩为什么跟她妈妈叫一样的名字,为什么跟Nelly拥有一样的长相,她在那一秒钟就确认了小Marion是她的妈妈,因为这个“小妈妈”就是脱胎于她自己,她创造了一个妈妈,就像童年时用来角色扮演的芭比娃娃。
那这个“小妈妈”在八岁女童有限的想象力中,当然会跟她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性是导演对小Marion与Nelly血缘身份的暗示吧)。
痛苦会把时间变成一个漩涡,故事从这里开始就不再是线性叙事。
于是就出现了八岁的“小妈妈”和格局一模一样的两个旧宅,(迟钝的我在以为自己脸盲的情况下不停的前后对比两个屋子的不同。
)她们在这个漩涡里弥补自己的遗憾。
影片最初一直不懂成年后的Marion为什么总是神情哀伤,八岁的小Marion说:“我有种感觉,所有人都在问自己问题。
”能说出这种话的小孩,一定是从小敏感又悲观的小孩。
所有人都在追寻。
比如对Nelly来说妈妈为什么总是如此难过,对小Marion来说,自己的身体里会不会跟她的母亲一样,看起来病怏怏,需要终身靠着拐杖走路。
我在看到这一段的时候,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不勒斯四部曲》中莱农对于母亲离世的那一段心理描写。
尽管我⼀滴眼泪都没流,但我很难接受⺟亲的死。
很⻓时间⾥,我都很难过,可能那种痛苦⼀直都没真正离开。
我⼀直认为,她是⼀个⿇⽊、粗俗的女⼈,我很怕她,⼀直都想远离她。
在她的葬礼结束之后,我感觉好像忽然下起了⼀场⼤雨,看看周围,没有⼀个可以躲雨的地⽅。
有好⼏个星期,⽆论⽩天还是夜⾥,我感觉到处都是她的影⼦,到处都是她的声⾳。
那就像⼀股青烟,漂浮在我的脑海⾥,没有任何导火索也会燃烧起来。
我很懊悔,在她⽣病时,我才找到了另⼀种和她相处的办法,我甚⾄回忆起了我⼩时候,她还年轻时的⼀些愉快的时刻。
我的愧疚感让怀念⼀直在持续,我在抽屉⾥放了她的⼀个发卡、⼀块⼿帕,还有⼩剪⼑,但我觉得这还不够,戴着她的⼿镯也还不够。
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我怀孕时,我的胯部⼜开始疼了,⽣产完之后那疼痛还没消失,我选择不去看医⽣,我保留着⾝体的疼痛,就像那是我⺟亲给我的遗产。
她们害怕变成母亲的样子,最后发现原来她们的爱一直藏在这害怕的情绪里。
我们很少会去思考母亲摆脱了母亲这一身份之后,她也曾是一个小孩。
三十一岁对于一个八岁的小孩子来说,是很老的年纪。
然而Nelly却说不。
在她心目中,她对她母亲有着天然的好奇心和保护欲,这我特别喜欢的Nelly的一个特质,早慧又勇敢的让人心疼。
所以她用自己的身体塑造了她的妈妈,帮她建造了童年未完成的小树屋,陪她做了可丽饼,最让我泪目的是Nelly、小Marion、还有仍然年轻的外婆三个人一起过生日的场景,那是母女俩从未有过的记忆,那是三个人在真实世界中共同的遗憾,她在拯救母亲的童年时,也在弥补自己所缺失掉的那一块。
三人一起庆祝生日影片中有两次母女俩共眠的场景。
第一次醒来后,母亲没有任何理由地消失不见,这对一个刚丧失外婆的八岁小孩来说应该是非常大的打击;于是第二次她静静地醒了一整夜,听着“未来世界”的音乐,来对抗黑暗中那团代表恐惧的黑色阴影。
小Marion醒来了,真好,Nelly还有时间和她与外婆道别。
Nelly告别过去的妈妈和外婆后,回到现在,看到妈妈独自一人待在空荡的外婆家。
此时此刻,Nelly没有叫Marion“妈妈”,而是“Marion”,而妈妈也没有丝毫讶异,(为什么我的女儿直呼我的名字?
)以“Nelly”作答。
两人拥抱,未来之歌响起,电影结束。
母女俩在最后一场的心领神会,体现的是席安玛电影语言的炉火纯青:大道至简、想象无穷。
抽离电影语境来看,按照平行(多重)宇宙的理论,现在的妈妈Marion不会知道Nelly回到过去和小Marion做了朋友,唯一的解释是,Marion也曾有过这种时空穿梭体验。
她们的妈妈都患有先天腿部疾病,她们妈妈的忧伤总是肉眼可见,一种未知的、未来的恐惧总是笼罩在她们周围:Marion需要做手术才能避免和妈妈一样的早逝命运(日后得知,即开场得知),Nelly生得早,总是难以避免以为妈妈或许可能对她有迁怒,这里可以认为是小孩对大人心情的一种悲观、负面揣测。
Marion向Nelly介绍床脚的黑豹阴影,这是Marion童年的恐惧,睡觉时她以为从枕头里传出来的声音来自黑豹,其实只是她的心跳。
Nelly在时空穿梭前,并没有看到黑豹。
但她见到童年母亲后,与Marion同床共枕时,在身旁的母亲熟睡后,起身注视墙壁,终于在黑暗中看到、听到了黑豹的呼啸声。
这一晚,也是告别前的最后一晚,Nelly共享并体验了母亲的恐惧,母女视域同步的这一晚和这一刻,是人生经验的传递,母亲的悲伤来自恐惧,当Nelly看清这一恐惧后,她也懂了母亲的悲伤。
There won’t be another time.小Marion撞上自己未来丈夫时的场面是极其魔幻的,在此之前,电影只有Nelly回首历史深处的视角,即“向后看”,在这里,“向前看”的视角伴随小Marion和她未来老公的善意对视而产生:“谢谢”。
八岁的Nelly涉世未深,但经历外婆过世,又不知怎么地步入了母亲的童年,她知道这情况有且或许仅能经历一次。
拉住老爸的袖口争取到给小妈妈过生日的机会,是女孩主动性的体现,也是代际之间沟通交流平等性之可能的体现。
在人生第一个至关重要的抉择时间点,Nelly和她的小妈妈共同营造了时间空间的双向联合与流动,或许在此时,母女共享了“不能说的秘密”(Secrets aren’t always things we try to hide. There’s just no one to tell them to.),也让结局有了说服力。
不过,老爸难道没看出俩小孩根本就长得一模一样吗?
显然,席安玛留白了,但也有端倪可循。
回顾席安玛电影思想内核,女性从来都是主体,或者更准确地讲,女性凝视贯穿始终,这完全独立于父权世界的男权眼光。
也就是说,如今社会上对人潜移默化的一些东西,在她那儿没用,多数人,包括本文作者第一次观看《燃烧女子的肖像》时有种既定思维被全方位冲击的感觉,对于电影和对于世界的理解被席安玛打破、重组,观看这部电影的过程就是一个“再定义”的过程。
同样,老爸看没看出来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Nelly评价他那句“你并不是没有认真听,你只是根本没在意”。
小女孩观感一针见血。
作为丈夫,对于妻子的了解只是浮于表面,还不如女儿的敏感直觉认知深刻。
但是当小Marion给她未来丈夫一个小小微笑时,这种暗含在文本之下的批判实际上被和风细雨地弱化了,可见席安玛在《小妈妈》的世界里用足了温柔之情、细腻之思。
I’m already thinking about you.对于观看者而言,搞清楚谁是“小妈妈”不成问题。
不过,演员双胞胎在片中近似于镜像的设计,让“小妈妈”的身份没那么固定。
比如,开场阶段车内戏,女儿对妈妈无微不至的关怀,端果汁送零食、双手抚摸妈妈的脖子,小妈妈的关照温暖如斯。
与这场戏对应,下雨后Nelly跑到小Marion家被后者接待得宾至如归。
抛却血缘代际先后,她们都可以是“小妈妈”,两人的戏中戏表演,共同孕育小宝宝也印证了这一点,席安玛最高超的处理,就是把两个人放置在平等交往的层面,对于小妈妈们而言,闻道并不一定有先后,女性的直觉、本能、互相理解让她们都具备了“小妈妈”的潜能,于是结尾的心领神会也是水到渠成。
众所周知,席安玛电影的床上戏全都以女性为主,两个女生,或是四个女生卧床论道,往往心声毫无保留。
“你不是我的悲伤来源。
”(You don’t invent my sadness.)小孩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出生与否,但出生后的众多影响总是被无形归因到小孩身上。
Nelly的自我怀疑来源于此,当小妈妈温柔抚摸Nelly脸颊时,这样的怀疑才被彻底瓦解,再回到开头车里Nelly抚摸妈妈的脖子,母女间跨越时空范畴的互相照顾令人动容,小妈妈能够说出这句“我已经开始想你了”(I’m already thinking about you.),是魔幻的,也是现实的,全凭心底里的无限信任。
假小子
I come from the path behind you.
水仙花开
水仙花开
影片伊始,第一个镜头的悬念感与《燃烧女子的肖像》一脉相承。
席安玛的镜头从部分到整体,从聚焦小孩的手到呈现老人与小孩共同玩填字游戏的场景,再通过小孩的足迹逐步揭露、完整还原。
第一个镜头的老人是小孩的外婆吗?
这个悬念是短暂的,但意义就在于让观众从一开始就思考外婆的存在,三个房间,三遍“再见”,唯独到第四个房间没了病人。
在《女孩肖像》中,画家玛丽安第一次见到绿裙子时,镜头交待也是只给下半身,直到“侍女苏菲端着裙子”的画面被完整呈现。
这两处所营造的神秘和悬念有异曲同工之妙。
正如女儿在另一个时空告诉妈妈“我是你的孩子”,《小妈妈》也可以对《水仙花开》说“I come from the path behind you”。
《小妈妈》具有特殊意义,席安玛回到了她的家乡Cergy-Pontoise拍摄电影,她上一次回家拍电影还是首部长片《水仙花开》的时候:哈内尔和女主坐在十二根石柱下谈论男孩,远处就是水上金字塔。
14年后,Sanz姐妹划船抵达了《水仙花开》未曾涉足的地方,金字塔半开放的设计和森林里的小木屋结构神似,和《燃烧女子的肖像》一样,小木屋、金字塔代表的是女性乌托邦,不太一样的是,这一微型女性乌托邦多了一些开放性和流动性,前作中某种程度上被注定束缚的命运,到《小妈妈》这儿被两个小女孩奋力挣脱了,女性终于成为了命运的主人,这也是这部家庭童话给人无限希望的原因。
参考文献1. Celine Sciamma on Avoiding ‘Emotional Porn’ and How to Make the Perfect Pandemic Movie https://www.indiewire.com/2021/03/celine-sciamma-petite-maman-interview-1234621661/2. Celine Sciamma on ‘Petite Maman,’ Kids, Time Travel and Hayao Miyazaki https://www.hollywoodreporter.com/movies/movie-news/berlin-film-festival-2021-celine-sciamma-interview-petite-maman-4143344/3. Céline Sciamma : « S’engager rend toujours vulnérable » https://www.lemonde.fr/culture/article/2021/06/06/celine-sciamma-s-engager-rend-toujours-vulnerable_6083033_3246.html4. Céline Sciamma, réalisatrice de “Petite Maman” : “Sur le tournage, je me demandais, que ferait Miyazaki?” https://www.telerama.fr/cinema/celine-sciamma-realisatrice-de-petite-maman-sur-le-tournage-je-me-demandais-que-ferait-miyazaki-6889515.php5. Céline Sciamma à propos de «Petite Maman»: «Je me cache moins qu’avant dans mes films» https://plus.lesoir.be/381368/article/2021-06-29/celine-sciamma-propos-de-petite-maman-je-me-cache-moins-quavant-dans-mes-films6. "On est du côté des enfants, de leur regard sur leurs parents" : Céline Sciamma à propos de son nouveau film, "Petite Maman" https://www.francetvinfo.fr/culture/on-est-du-cote-des-enfants-de-leur-regard-sur-leurs-parents-celine-sciamma-a-propos-de-son-nouveau-film-petite-maman_4647705.html7. Céline Sciamma : "Je veux donner du pouvoir politique aux mères" https://www.rtbf.be/info/dossier/les-grenades/detail_celine-sciamma-je-veux-donner-du-pouvoir-politique-aux-meres?id=107939788. Céline Sciamma: "Toute ma vie, je me suis demandé comment était ma mère à mon âge" https://www.lecho.be/culture/cinema/celine-sciamma-toute-ma-vie-je-me-suis-demande-comment-etait-ma-mere-a-mon-age/10316825.html9. ‘Ik probeer mysterieus te blijven’ https://plotmagazine.nl/ik-probeer-mysterieus-te-blijven/?fbclid=IwAR16abuP3p3h_GO8CJlJ9MpkdT1N9P0VT7oieYGXNDhi9bLM_VmCqvU9rvA(还有4处油管文献无法被DB影评发表)
1.看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不能用发型辨别两个小女孩,而是要用衣服的颜色和款式;2.无法共情,看完也无法理解母亲为什么要离开,不觉得笔触细腻,感觉不到人物之间的情感羁绊,幸亏只有72分钟,再长个20分钟怕是要让人更崩溃。
尝试了一种方式,用最克制的叙事、对话和镜头去处理器最浓烈的感情
没看明白😑但是划船部分的背景音乐真的好听
会的,人会来到妈妈和外婆的年纪,握着同样的一副拐杖,像在摸她的手。一起捡拾的树枝还会长出新的年轮吗?
《烧女画》少儿版,红姑娘和蓝姑娘的萍水奇缘。除了个奇幻设定之外,拍得相当寡淡无味。最别扭的是两个小女孩成熟过头,满嘴大人台词,一点灵气都没有,不好玩。
小孩子视角,外婆去世妈妈悲伤,去外婆家收拾屋子,孩子在后院遇到年龄相仿和妈妈同名的女孩子,以为是小时候的妈妈?细腻的情感表达,人物都很忧郁少言寡语,脸盲症犯了
上等食材做出了一道食堂菜。
3.5/10 无趣的作品,然后被评论家们吹得这么高...
高概念是不错的,莫兰迪色调也很温馨,最大问题是我自己脸盲…
导演功力了得
儿童版你好李焕英小妈妈豆瓣短评有时间去看。
(豆瓣真空期补标9月末-12月)如何用影像作“置换”魔术。
……
只有女性导演才能拍出来细腻微妙的女性、母女之情,这才是戴锦华老师说的不同于男性导演的另一种可能
3/5。整体素质佳。有几场戏真的很强。但总感觉由小孩视角组成的电影被控制得这么……有被掌控感是一件有一点别扭的事情。
有一些台词很棒,“你是我的未来吗?”“我从你的身后的路走来”。感觉上太短了,内容上不够丰富
没懂
Berlinale71# 13 你好李焕英
看得出《烧女图》风格印记。没有花里胡哨的杂七杂八,仅70多分钟,抽象、极简地讲了个母女(姐妹)之情的奇幻(想象)故事,也算她本事。
简直就是骗人生女儿嘛!北影节今年欧陆新片里很好看的一部,《烧女图》同款不动声色情感流淌。看席安玛这部,我会觉得它(指代电影)就很像是手里明明捏着王炸但又不急着出牌,始终又欲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