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经常听到大爱无疆,不懂什么意思。
如今长大了,还是不懂什么是爱,更别提大爱是否存在。
仔细琢磨,也难以评定爱大不大,但爱确实很广大。
比如今年的戛纳,随着亚洲电影口碑的爆炸,亚洲地区变得异常团结跟兴奋,也不分中日韩了,尤其是我国人民,《小偷家族》得金棕榈奖一事我们比日本还要高兴,就好像是枝裕和是中国国籍。
▲《小偷家族》《燃烧》均在戛纳大放异彩这种大爱无疆说通俗点应该叫共鸣。
共鸣点则是人种,都是黄皮肤的亲故,你拿奖我也开心。
这种共鸣也同样发生在《盛夏》里。
「盛夏」Лето
《盛夏》和中国其实冥冥中构建了联系。
共鸣点在于俄罗斯和中国同为社会主义大国,有着同样严密的集体化生活,同样的领袖个人崇拜。
而另一个共鸣点,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两国共同风靡的摇滚乐。
▲面对小崔这位女同志无法自拔且不说中国摇滚教父是不是崔健,当时他的出现确实影响了那个年代的中国青年,而《盛夏》讲述的是另一个老崔,苏联摇滚教父维克多·崔(Viktor Tsoi)的故事,神奇的是,他是个韩裔苏联人,这也印证了一个道理,音乐无国界。
▲维克多·崔(Viktor Tsoi)当年活在铁幕下的苏联青年们没空考虑史实是否崩塌,经济体强不强大,他们唯一的信仰可能就是风靡资本世界的摇滚乐。
▲万人空巷的莫斯科红场摇滚音乐节,199160年代初秘密流入列宁格勒大学的西方摇滚乐迅速蛊惑了这些生来反叛的青年,即使在政府重力打压下,他们也有渠道购买到磁带光盘,或是凭着热情收听西方电台。
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诱发了一大批苏联的摇滚乐队,从前期的学习模仿到后期独立创作,到后期形成苏联特有的“弹唱摇滚”诗歌风格,随之而来的是摇滚俱乐部的兴起。
▲崔早期成立乐队“加林和双曲线”在列宁格勒摇滚俱乐部表演,现实(左)剧照(右)《盛夏》的故事便开始于列宁格勒摇滚俱乐部(The Leningrad Rock Club),80年代前苏联最大的摇滚阵地,它像一个造梦场,凡是在这表演过的乐队,之后都成为了传奇。
俱乐部台上zoopark主唱麦克在热唱,台下观众却碍于管制,只能通过手指挥动和抖腿来打节奏,更别提横幅标语了,即使音浪太强,晃了也会被工作人员撞到地上。
▲蠢蠢欲动的青年们,剧照扑面而来的政治气息让观众误以为这是一部关乎政治的电影,但实际上导演只是把发生过的事如实交待,不管是俱乐部里荒诞的管制,还是火车上中年男斥责年轻人违背主流意识形态,唱敌人的歌,出道前歌词的严密审查制度,全是真实有考据的经历。
因此导演曾说的“没有政治讨论”是完全正确的,他所有的意图都在片尾的那句字幕里“谨以此片献给我爱的人”。
▲剧照抛弃了政治讨论,只留下共鸣感强烈的由摇滚乐包裹着的乌托邦,这些青年在乌泱泱的空气中抱团取暖,在人满为患的集体公寓狂欢作乱,在海边醉酒脱衣,放飞自我尽情歌唱,“我是个懒惰鬼,妈妈,妈妈。
”维克多·崔玩味的歌词点燃了这个盛夏,也开启了成名之路。
▲麦克海边热唱,剧照《盛夏》的网络注解是音乐传记片,但我不这么认为。
它并未把维可多·崔个人放大,而是着重记录这帮年轻人的自由状态和对音乐浓烈的爱。
包括三个主要人物维克多·崔,麦克和他的妻子娜塔莎,他们的戏份实际没差多少,情感上也是如此,尤其是麦克的情感线,作为维克多的伯乐和引路人,在面对自己的妻子坦言想亲吻别人时的内心挣扎,为爱妻完成心愿腾出空间站在雨中的凄凉之景,生活却仍在继续,假装什么都未曾发生,这些戏直击人心。
▲孤独的男子,剧照也许因为导演有着丰富的戏剧经验,他设定了一个能与观众直接对话的角色,这一类角色经常出现在戏剧中,因其可以自由穿梭于戏里戏外,故有着叙事和注解的功能,同时又是全程出现的。
所以在片中几段展示精妙绝伦的想象力的桥段,他让大家出戏看一段MV,最后举牌示意结束。
▲穿梭于戏里戏外,告诉观众“一切都没有发生”导演在画面中加入动画涂鸦,参与的演员虽说音乐素质不太好,但面带情绪随声附和的欢乐画面充满了趣味。
▲想象力与创意齐飞,剧照这几个桥段几乎成为了影片的点睛之笔,导演借用这种方式对政治进行抗议,却告诉他们“这些都没有发生”,受到了戏弄和羞辱的当权者应该都极恨导演却又无处下手。
▲想象力与创意齐飞,剧照散发完想象力,还有数不清的致敬,像前面几个MV致敬了Talking Heads的“Psycho Killer”、Loud Reeds的”Perfect Day”和Iggy Pop的“The Passenger”。
▲致敬梗,剧照导演甚至加入了一段纯致敬伪纪录片段:演员们摆弄造型,再加入手动后期完成经典的专辑封面,像比利·乔尔,披头士、地下丝绒、大卫·鲍伊、T-Rex等。
说白了,摇滚乐就是他们的青春,所以这部电影压根不在乎政治,它承载的是一代人的情怀。
当然俄罗斯当权者可不认情怀二字,在去年7月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就以欺诈,贪污罪在圣彼得堡被逮捕,并从8月23日开始一直被软禁,多次限制行动自由。
当时《盛夏》还在后期拍摄及制作,同时他在排演一部关于同性恋的芭蕾舞剧《Nureyev》。
▲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在狱中调皮在当权者眼里他是个惯犯,他曾创作了批评教会,讽刺国家腐败问题的戏剧,歌剧和电影,也因此得到了盛誉。
他被指控贪污至少6800万卢布(115万美元)用于艺术项目的国家资金。
民众普遍认为指控理由相当无力,都清楚这是一次镇压言论自由的行径。
▲戛纳影展,《盛夏》演员用名牌声援导演基里尔的遭遇意外呼应了片中角色的现实命运,维克多·崔在1990年便因车祸身亡,麦克也在1991年因病去世。
影片最后人物的出生年月和逝世时间的出现让人格外动容,它就像是导演钟情地告白,充满着感性。
在戛纳影展上,《盛夏》的制作人说基里尔的创作初心是表达纯粹的爱和自由。
谈政治?
俗了。
《盛夏》并未揭露什么社会黑历史或是政治宣言,有的只是对那段岁月无限的感慨与怀念。
摇滚乐对于普罗大众或许只是一种娱乐,但对于俄罗斯人民来说,它就是爱情,和平,自由。
他们靠它活命,宣泄对现实的不满,反抗对天性的压制。
「最后的英雄」维克多·崔的陨落打击了无数歌迷,人们拒绝承认他的英年早逝,有人甚至悲痛到自行了断,街头小巷纷纷流传着“崔没有死。
他只是出去抽根烟。
”的话语。
导演在最后借用麦克的嘴巴说出“出去抽根烟”那一刻,观众该哭还是该笑呢?
该笑吧,维克多·崔虽已离世,但他的自由意志已经被无数人继承,那场人类史上最疯狂的1991年莫斯科红场摇滚音乐节就是自由意志最好的见证。
▲如同革命运动的演唱会,政府出动坦克镇压,1991一代人的觉醒代表着时代的前进,这一刻,每个人都是英雄。
再回过头缅怀,依旧能看见那年盛夏的夜晚,废木堆积的篝火,伴随着琴弦和歌声,赤裸狂欢的伙伴,这时我们早已告别迂腐的灵魂,驶进前所未见的自由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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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80年代初,列宁格勒的盛夏时节。
地下摇滚正悄然盛行,俱乐部的观众席对于演出现场来说却静得出奇;唯一的躁动来源,全都留给了舞台。
戴着墨镜留着披头士发型的男孩子们,几个从后台偷偷溜进来的朋友。
聚光灯肆意地挥洒在台上,幕布后和座位前,来来回回溜达着俱乐部管理者和审查人员。
台下的年轻人不出声地跟着哼唱,默默在脚底打着节拍。
举牌子的女孩子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够了,别闹了,这是不被允许的。
”管理者的着急和无奈,姑娘们几句嘻嘻哈哈的辩驳后,不了了之。
演出顺利结束——没有欢呼尖叫,掌声听起来也很平静;但每个人脸上的神情,要溢出来的心满意足,是掩盖不住的。
这群苏联青年们,仿佛刚受了洗礼一般,台上的光同样也打在他们的脸上。
仅用五分钟,[盛夏]一上来就默不作声、未夹态度地,展现了一幅勃列日涅夫政权后期图景。
观众们正襟危坐的反应,有如是听了一场政治会但每个人脸上的神情,要溢出来的心满意足,是掩盖不住的。
这群苏联青年们,仿佛刚受了洗礼一般,台上的光同样也打在他们的脸上。
仅用五分钟,[盛夏]一上来就默不作声、未夹态度地,展现了一幅勃列日涅夫政权后期图景。
涂鸦、音乐和夏天但影射的部分,点到就收。
在时代背景如此明显的电影中,导演却选择了最隐晦的方式——观众可以感受到的是,当时的苏联社会氛围只是影片的背景,故事和表达的重心,全放在了主人公们似水的日子里。
盛夏、摇滚、欢笑、青春、树林、海滩,再到街道、汽车、墙壁上的画,他们的色彩冲破了黑白的镜头,这一切都是真实而热血的,这一切,都是快乐的,因为我们谁都值得拥有。
放肆歌唱,跟我释放热爱的模样和其他所有年轻的音乐家一样,维克多爱听当时最火的一批摇滚和朋克——从披头士、齐柏林飞艇和滚石,到地下丝绒、大卫·鲍伊和伊基·波普……与此同时,他也在自己的音乐事业上不断地探寻着。
他结识了自己的偶像麦克,和其妻子娜塔莎他和新朋友们在沙滩上弹着吉他唱歌,伴着篝火起舞,脱光衣服冲进海浪。
这个振奋人心的音乐小团体,在电车上怒怼那些试图剥夺他们权利、疏远他们的保守公民,用超现实的幻想填充着这部音乐剧赞歌。
他们能在漆黑的小屋里摆弄着零散的乐器,他们也能在隔几天的晚上统治俱乐部的舞台。
MV模式全开维克多毫不意外地和麦克的妻子娜塔莎陷入恋情——但这段三角恋情并不使故事的天平倾斜;作为摇滚传记片,这部电影的内容里异常的干净,没有什么满屏的毒品,只有音符和歌词,“苏联音乐家必须找到人性中所有美好的东西”。
导演用松散的风格手法、美妙的镜头运用和精准的场面调度,安排出了一幕幕无比后现代的青春油画。
雨中歌唱的女人因为爱与失落从符拉迪沃斯托克一路飞来,只为顶着大雨跑进电话亭向路人诉说苦闷;一身红衣在黑白色调中尤其亮眼。
所有生活在压抑沉闷之中的人,就如同这场雨中的这个女人,用旋律释放了出来。
他们谈心,写歌,录音,为乐队取名;麦克仍然懂得照顾他的生活,维克多在音乐的路上也逐渐走上正轨。
而后面这段活泼无比的音乐专辑封面致敬,倒让我想起了[我和厄尔以及将死的女孩]里对经典电影的致敬方式。
上图[盛夏]致敬“谁人乐队”、下图[我和厄尔以及将死的女孩]中“袜条橙”他们爱慕着、仰望着这些乐队,他们拼尽全力想要成为同样的音乐家。
他们也想要听到孩子们在走廊上唱着他们写的歌;勇气和才华,带着他们奔向大海,带着他们穿过街道,带着他们走上舞台——他们准备好了。
在最后时刻,维克多一身黑画着眼线出现在观众面前而影片的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一个穿着简单T恤夹克的害羞少年。
这个新的造型伴着他向生命的顶峰走去——成为神?
噢,世上只有一个神。
在苏联解体的前夕,他带领着无数怀揣“改变”梦想的追随者,跃进摇滚的天堂。
命运多舛,愿你抱紧自由的灵魂本片的故事,是根据东欧伟大的摇滚乐队“Kino”(Кино,意为“电影、影象”)乐队主唱、“苏联摇滚教父”维克多·崔成名前的早期生活经历改编而成的。
他的乐队是俄罗斯音乐史上最受欢迎和音乐影响力最大的乐队之一。
崔是韩裔移民的后代,在列宁格勒出生长大,十七岁就开始写歌;
被认为是俄罗斯摇滚的先驱之一,他在整个苏联推广了这一流派乐队最受欢迎的时期,甚至引发了一阵类似披头士粉丝中“Beatlemania”全球性浪潮般的“Kinomania”效应。
1990年,28岁的他在著名的卢日尼基体育场举行了最后一场演唱会后不久,因车祸意外于拉脱维亚不幸身亡。
到现在,崔在许多国家仍然拥有大批忠实的追随者,包括俄罗斯、乌克兰、哈萨克斯坦等。
粉丝们的自发哀悼摄于崔去世的两天后,墙上写着他的名字画着和平反战符号崔在他的职业生涯中,致力于为政治变革发声,他的歌词和他的影响力,无一不被俄罗斯民众传唱至今。
在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摇滚乐是主要局限于列宁格勒的地下运动;在政府的支持下,莫斯科的流行歌星在排行榜上独占鳌头并获得最多的曝光率,而摇滚乐并不受当时的政府欢迎,摇滚乐队几乎没有得到任何资助,也很少被媒体曝光。
列宁格勒摇滚俱乐部是为数不多的允许摇滚乐队表演的公共场所之一。
崔和他的好友们,为了演出,辗转于各种公寓和地下音乐会之间,最后来到莫斯科,认识了知名乐手、“水族馆”乐队主唱鲍里斯·格列宾什科夫,凭自己的才华得到了鲍里斯的帮助,并组建了乐队。
崔和第一任妻子玛丽安妮而本片选取的崔的生活片段,是他还未如后来那样紧密接触政治的时期,刻画了相对平和的一段历程。
他的偶像麦克·诺门科,是俄罗斯摇滚运动的奠基乐队之一、苏联杰出的蓝调摇滚乐队“Zoopark”的主唱。
而[盛夏]这部电影的成形基础,也有部分来源于麦克的爱人娜塔莎的回忆录。
麦克和娜塔莎这部备受期待的纪录片在戛纳首映的时候,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正在家中受到软禁,无法参加活动;他和伊朗导演贾法·潘纳希一样被政府禁止前往。
去年八月,谢列布连尼科夫因受指控“挪用公款”而在拍摄的最后几天被迫打断,这则消息立刻上了新闻头条引起轰动,这一事件和谢列布连尼科夫之前的数部暗指政治时局作品不无关系。
而在戛纳的红毯上,来到现场的主创们也公开支持导演,反对软禁行为。
[盛夏]剧组在戛纳电影节“谣言五花八门,真相只有一个。
”制片人伊利亚·斯图尔特说,谢列布连尼科夫的摇滚里,政治因素是次要的,这部电影的重心,是为了讲述摇滚在那时那地作为“边缘”“亚文化”的存在。
摇滚本来就是政治的,甚至可以说是最政治的音乐——但[盛夏]中的摇滚是关于纯粹、关于反叛,关于时代精神的,它是自由、爱、文化和代际更迭,“这部电影本该是俄罗斯的骄傲”。
-文:YorkshireViking文章源自微信公众号:电影解毒转载需授权
苏联摇滚短暂而迷人的盛夏,崔没有死,他只是出去抽根烟,夏日金色羽翼的消逝!苏联摇滚短暂而迷人的盛夏,崔没有死,他只是出去抽根烟,夏日金色羽翼的消逝!苏联摇滚短暂而迷人的盛夏,崔没有死,他只是出去抽根烟,夏日金色羽翼的消逝!苏联摇滚短暂而迷人的盛夏,崔没有死,他只是出去抽根烟,夏日金色羽翼的消逝!苏联摇滚短暂而迷人的盛夏,崔没有死,他只是出去抽根烟,夏日金色羽翼的消逝!苏联摇滚短暂而迷人的盛夏,崔没有死,他只是出去抽根烟,夏日金色羽翼的消逝!苏联摇滚短暂而迷人的盛夏,崔没有死,他只是出去抽根烟,夏日金色羽翼的消逝!苏联摇滚短暂而迷人的盛夏,崔没有死,他只是出去抽根烟,夏日金色羽翼的消逝!
无论是音乐迷还是电影徒,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的《盛夏》都是今年必看的电影之一!
谈及电影之前,必须提及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涉及300多万美元的法律纠纷。
2012年,担任果戈理中心艺术总监后,谢列布连尼科夫很快因为演出的尖端和挑衅性,多次遭到保守评论家的严厉批判。
其作品涉及电影、戏剧多个领域,因大胆嘲讽俄罗斯社会的保守主义倾向而闻名。
2017年,他“意外”被逮捕,涉嫌将一个戏剧项目的300万美元资金挪作他用,如果罪名成立,他将面临最高10年的牢狱之灾。
对此,俄方面宣布,“案件与政治没有关联”。
被限制行动自由后,谢列布连尼科夫缺席了今年戛纳电影节的出席仪式。
戛纳之后,有媒体称,该片“只有摇滚,没有政治”,参加戛纳电影节的制作组们也希望淡化政治,以更加国际化的方式宣传该片。
《盛夏》里真的没有政治吗?
被囚禁后的导演谢列布连尼科夫亲自在家剪片,他会为此妥协影片一开始的初衷,一改他大胆的影片风格吗?
胖哥目不转睛,耳朵怀孕的看完全片后觉得,你可以说《盛夏》里没有政治,但你无法忽视画面中,骨子里的那股“反叛”。
不是叛逆,而是被压抑已久的后,对权力的不削,以及无法被消解的反抗。
谢列布连尼科夫用灵光乍现的MV叙事;故意插入的“间离式”人物;
带着柔光的黑白色调;
时刻保持着生命力的音乐,以非常电影化的方式,为政治诉说抹上了可口的甜与蜜,但一番解构后,我们发现影片其实只是换了一种展现方式,他巧妙的只在影片中提供了变的“开始”,用非常“震撼”的前奏表现了时代大潮的不可逆转。
《盛夏》为什么会引发强烈的关注,首先是故事发生的年代,80年代的列宁格勒,冷战疑云虽密布,但铁幕已经松动,东西方意识形态的冲突抵达到了最高峰。
求变的思想,在苏联的各个层面开始发作。
其次是人物以俄罗斯摇滚教父维克多•崔作为视角中心,大量具有时代性的音乐和乐手,在背后丰富着影片的内涵,暗自进行着历史书写。
影片的第一幕就将“变与不变”的矛盾柔和又猛烈地摆上了舞台。
前奏配合着一个入侵式的持续镜头段落,
带领观众由后台直接降临一场八十年代列宁格勒的演出现场,在这个地下摇滚恣意喧嚣的年代,摇滚乐团Zoopark的主唱迈克已然在俄罗斯的乐届名声大噪,而尚未成名的朝鲜裔苏联传奇乐手维克多•崔(Viktor Tsoi)淹没在人群中,他带着崇拜的心情,压抑着内心的狂热,正襟危坐地在下面朝圣。
那个年代,歌词需要正面积极,台下的观众不能出格,就连晃动身体,站立起来都是不允许的。
于是,台上的新,与台下的旧,就在歌声弥漫的室内暗自交锋,彼此试探。
接下来的一幕戏清晰地展示了年轻人内心的躁动。
在海边,维克多第一次见到了偶像麦克,一首歌下来,麦克马上看出了他的才华,
他们从黄昏唱到傍晚,他们一次次跳过篝火,一次次赤身下海,
那不仅仅是荷尔蒙的释放,还是精神的彻底宣泄。
吉他是他们的武器,他们的话筒,他们的骨,甚至他们的命。
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在发生,那是一个国家迎来摇滚启蒙的时刻,年轻人没有扛起枪而是背起了吉他,他们用这样的方式关心这个世界,放声呐喊、改变黑暗。
而后的故事,围绕麦克对维克托的“提拔”,教会他更多的写歌方式,为他提供演出的机会,说服文化管理部门,“他们的歌词是正面积极的”。
另一面,麦克的妻子娜塔莎渐渐对维克托有了爱慕之情,
她直接请求麦克,希望和维克托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一边是摇滚乐的传承和进步,一边是围绕麦克、维克托、以及娜塔莎三人的情感纠葛。
表面的故事就这样娓娓道来。
很多人认为,《盛夏》的故事太弱了,不过就是俗套三角恋,最多有点特吕弗《祖与占》的影子,不算新颖,更不史诗。
其实《盛夏》的奇处,自然不在这个表层文本的叙事中。
片中有多处即兴的MV式高潮,麦克的乐队成员带着维克托坐火车回去,影片的第一个高潮出现在海滩出游之后,麦克的乐队成员带着维克托一起坐火车回去,却和列车上的人发生争执,
列车上有路人质问,为什么终于聆听“敌人”的音乐,那些属于西方意识形态的产物,双方大打出手,乘警出面维持秩序。
而这场争执最终居然以歌舞表演的形式化解消散。
纽约摇滚乐队Talking Heads的成名曲《Psycho Killer》响起,每个人都跟着合唱,涂鸦、慢镜、动作场景、标语,花样繁复,让人大呼过瘾。
其中的政治意图相当明确,反对的人被刻画成带有“骷颅”涂鸦的角色,而那位反抗的年轻人却被刻画成一位勇士,其中隐喻不言而喻。
画面内的人们,不论是乐手还是素人一起直面观众表演起来,配合着消解戏谑的涂鸦,似乎将反叛的态度的呈现到极致。
这样“随性”插入的MV拍法用一次还不过瘾,谢列布连尼科夫接着在叙事中穿插了Iggy Pop《Passenger》、Lou Reed《Just A Perfect Day》、Mott The Hoople的《All The Young Dudes》的MV,民谣唱腔、黑白画面中的红裙摇曳、火箭人漫画、演唱会彩色录像、手写歌词板混搭宝丽来相片等特效轮流上阵,
整部影片骨子里的轻快、反叛与葳蕤的蓬勃生命力随着歌曲和画面喷涌而出。
另外,还有一位不断出现在这些MV场景之后的男性角色,他口头说“这一切当然没有发生”,而其实,这些来自精神上的高潮已经淹没了乏味压抑的现实,变成了一种文学化之后的电影语言,拟态真实。
间离式的处理并未将观众推远三尺,而是制造了一种能够让其全情投入的引力,给予了影迷呼吸的空间,思维在这个足量的空间中发散,划出不同角度的精神弧线。
想想看,那个年代的先锋乐手们,如大卫•鲍伊、地下丝绒、米克•贾格尔、性手枪、鲍勃•迪伦、T.Rex、Lou Reed等等,当他们的黑胶被整齐得张贴在墙上,俨然搭建了出音乐人朝圣的殿堂。
无论是三角恋的故事,还是刺激不断的配乐,一场场热情似火的演出,都让影片走向了“右”的思维中。
影片中,这群乐手最迷茫的地方在于,他们应该学习谁,成为谁,是模仿还是创新,是接过前人的衣钵,还是自成一体。
这群年轻人通过音乐,找寻着大变革时代中,自我的身份认同,以及存在价值。
作为以摇滚为核心的影片,《盛夏》的内容异常干净,没有满屏的毒品,只有流动的音符和歌词,“苏联音乐家必须找到人性中所有美好的东西”。
导演用松散的风格手法、美妙的镜头运用和精准的场面调度,安排出了一幕幕无比后现代的青春油画。
抛开一切,《盛夏》也可谓是异常高级的“青春类型片”,而这样的片子,因为特殊原因,把内核展示的极为隐蔽,让人回味再三。
今年戛纳主竞赛唯二黑白影像影片其中一部《盛夏》(另一部是保罗·帕夫利克夫斯基的战争爱情《冷战》)是一部关于音乐、关于人物的电影,一部不那么传记的音乐传记片,讲述了前苏联摇滚先驱级人物维克多·崔在成为旗帜性人物之前夹杂着坚持、反抗与私情的历史与历史再创作。
影片聚焦的并不是摇滚乐迷津津乐道的关于崔的呐喊,也不是Kino主唱创作的艰辛,更不是他面对前苏联政治体制激发的关于公众关于意识形态的反抗。
导演似乎也避开了年代政治的大部分内容,即便不可避免,也尽量辅以音乐之佐料,让对年代的反叛从音乐中表达,再加上在影片中穿插所谓的复古涂鸦式MV,很容易陷入到导演刻意营造的音乐表达中,而一旦涉及到音乐,就关乎情绪了,一旦情绪涌了上来,音乐就别有韵味了,况且这是表达极致情感的摇滚。
所以,这部没有将镜头对准维克多·崔辉煌时刻的传记片,显得那么的不华丽,但限制了抗争,去掉了癫狂,以递进的私人情感为主线的另类摇滚表达,才显得如此美妙。
前苏联摇滚教父维克多·崔维克多-崔1962年6月21日出生在哈萨克斯坦共和国克基乌尔达,父亲是韩裔、母亲是乌克兰人,维克多·崔很小的时候到了列宁格勒,在前苏联国民反抗情绪高涨的那个年代,进入了列宁格勒从此便再也没有宁静恬淡的生活,维克多·崔曾今考上了谢洛夫美术学院,上大学期间的十年,也是前苏联政治体制摇摇欲坠的十年,这期间作为学生,充满对自由向往的维克多开始写歌,创作被当时视为对国家的背叛的从西方流入的摇滚乐,而经历了柔情的Beatles和美国70年代狂放表达自我的重金属、华丽摇滚时期,此时近乎成为自由、反压制、极端人性的摇滚乐顺理成章成为了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前苏联年轻人表达对刻板、形式主义的现实政治的强烈情绪。
维克多·崔因此因为进入了学校领导禁止学生进入的领域被开除出学校,而后他去了一所专科艺术学校上学,并且继续搞创作自己的摇滚音乐 。
维克多·崔《盛夏》描述的就是还在学校,组建“加林和双曲线”乐队时期的维克多·崔,电影中的“加林和双曲线”是由其导师、前苏联摇滚奠基乐队之一Zoopark主唱mike为崔和他的同学打造,而偶然遇见前苏联当代最出色的摇滚乐队“阿科瓦里姆(Akvarium)”的主唱鲍里斯-格列本许科夫,崔的音乐生涯驶上了高速列车,加入摇滚音乐协会,组建了前苏联摇滚史上最伟大乐队之一的Kino,在鲍里斯的支持下,Kino的第一张专辑《45》面世,自此,维克多·崔和他的Kino踏上了反对不自由、反抗僵化教条之路,他用他的摇滚武器引领着前苏联的青年们捍卫爱情友情、对和平的热爱和表达改变、革新的政治诉求。
戈尔巴乔夫曾经亲自接见过维克多·崔,并热切对他说:“改革和人民需要你的力量,我们一起努力吧!
”。
不断的创作和与保守派的对峙几乎充满了崔的摇滚生涯,苏联解体的前一年,也是举世瞩目的俄罗斯红场摇滚音乐节前一年,维克多·崔因为车祸离开了他用短暂一生战斗的人间,第二日,所有改革派的报纸大幅报道一代摇滚先驱的离去,莫斯科的青年人选择阿尔巴特大街作为纪念歌手的场所,在拥挤的阿尔巴特大街,他们找到一面墙,把这里当成永久的祭奠之地,这也是维克多·崔的人面像多见于街头的原因。
人们在维克多·崔之墙前面怀念崔“维克多·崔对我们国家年轻人的意义超过任何政客、名人或者作家。
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谎,也从来没被收买——他从未改变。
他是唯一一个形象与现实表里如一的摇滚明星,他的人生就像他的歌中唱到的那样,他是摇滚乐最后的英雄。
”激进改革派的《共青团真理报》在维克多离世第二天写道。
附:崔以阿富汗战争为背景的《血液型》:温柔的安乐窝,不过街道在等待我们的脚步。
军靴上面如星光的尘埃……舒适的沙发、格子纹络的沙发套、没有按时扣动的扳机阳光照耀的日子只是在灿烂的睡梦中虽然有付出代价的手段,但我不希望廉价的胜利谁的胸膛我也不想践踏我希望和你在一起,我只是希望和你留在一起不过天上高高的星星召唤我上路我的袖口上记着血液型我的袖口上有我的军号为冲向战场的我祈祷吧 为我祈祷吧不要让我留在原野上不要让我躺在原野上祈祷我的胜利 为我的胜利祈祷吧那年夏天,无关政治影片名字《盛夏》来自是zoopark主唱mike创作的一首歌,然而除了影片的前半段一处河边戏水,盛夏的气息便难觅踪迹了,变革的前夕,社会关系高度紧张,哪里有盛夏,即便人物们穿着短袖露着胳膊,但社会的寒意通过黑白色调无孔不入,与曾经的社会主流格格不入的摇滚乐,如今却是年轻人乌托邦式的信仰,沉浸在摇滚的中央,确实另一种盛夏。
激情四射的摇滚与黑白影像的组合是《盛夏》给人带来的新鲜感,黑白影像的出现往往伴随着年代质感或者将身处纷繁的事物提炼出抽象化的形象,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列宁格勒,黑白的画面像是导演有意制造一种回忆的氛围将你我囊入其中,周遭社会政治的不安经过黑白色调的磨合棱角也不那么分明了,唯一的火花来自列宁格勒那群看起来像疯子的年轻人和他们虔诚热爱的摇滚乐,70年代是摇滚发展的黄金十年,Queen、Davide Bowie、G N' R、T-Rex等歌手或者乐队让这10年打上了摇滚的烙印,彼时摇滚代表着一种精神,来自心底反叛与自由,而到了分崩离析的前苏联,摇滚乐便不再是它从前的样子,浓郁的政治意味让摇滚更像是武器,年轻人的精神武器,它演奏着红色,怒吼着愤怒,指缝间流淌着革命血液,它撕扯着红色,在好似不堪一击的压抑政体面前予以最有力的暴击。
都说摇滚是资本主义解放人性的产物,倒不如说摇滚是人类本来的样子。
时代大格局下的摇滚像狂风暴雨,而黑白影像中的摇滚却似乎去除了时代,离开了精神指引,从历史长河中剥离出一种抽象的、纯粹的艺术图景,七十年代北美躁动发泄的摇滚风格进入前苏联,黑白凸现了年代质感更是降格了70年代的摇滚表达,是年代诉求,也是狂野与文艺的有效融合,也许那个夏天不像盛夏,但通过黑白,也许世界还是会变得美好。
浸淫在黑白画面中,当突然出现彩色时,那一刻的色彩显得多么的不真实,导演用自己的语言制造了一个黑白的年代,不知不觉,我们的色彩观为之颠覆。
导演应该是想着与那个年代愤怒的情绪背道而驰的,影片开头或许就奠定了这样的基调,摄像机对准人物,随着人物走上旋梯,镜头跟着人物摇向前进的方向,到人物近端,摄像机处于微动态的颠簸中,兼具纪实感与艺术性,镜头美感作用于演奏的摇滚乐,与略显抽象质感的黑白影像合力带来了艺术摇滚的舒适情绪和美感。
影片中可以看到很多这样微动态的镜头、跟随人物的视点,摄影层面的动态表达和黑白图像下相对和谐的摇滚诉求,形成了一种美妙的融合。
三角关系却成了影片的主线影片作为人物传记并没有聚焦维克多·崔成为年轻人精神偶像的段落,而描写那段经历必然会涉及大量政治背景,但离开了反叛、愤怒人还有小格局的成长与情绪;作为关于音乐的电影,成长的得失与情绪的升华离不开音乐,都说歌舞片中的歌舞是情绪的升华,面对开心与失落,谁不愿意扭动几下吟唱几句呢,这是人类本真的表达。
但影片中的MV呢,当乐队一伙人与顽固的老人对峙,但崔与Natacha在巴士上挤出一条下车的路,当Mike回家路上遇到电话亭中的女人,这一刻的情绪表达又是怎样的呢?
一个人如果意识到一系列潜在的运动的全部含义,他的意识中可能就不存在情绪而如果他没有完全意识到这点,那么,一系列运动行为就是不连续的和不完全的,并且他就会体验到情绪,而诗歌和情绪有关。
诗歌来自情绪,诗歌是情绪的一种形式。
而当音乐与画面结合形成音乐录影带,人们可以“看见”音乐,人的情绪似乎随着音乐画面具象物体化了,情绪不再抽象,变得可以描述,这是诗歌做到的,MV也在影片中做到了。
还记得《雨中曲》里的一幕吗,与心爱的人道别后,唐在雨中围绕着灯柱唱跳、挥洒情绪的画面成为了经典,我们很难将这一场景用MV概括,毕竟那存在于电影中,服务于电影情绪,而那时更是没有MV的概念;但如今,MV已是成熟的娱乐产业产品,在MV里讲述故事被称为“电影MV”,音乐是基础,故事是主体,满足人们的视听习惯,但电影里未尝不可尝试融入MV,MV需要以一种方式在电影里体现价值,这种方式似乎是影片里体现的情绪,即故事中的情绪感。
所以影片中所谓的“MV拍法”我更愿意理解为探讨MV融入电影的实验性拍法,颇具诗性,放大情绪,体现了情感。
彩色画面却显得不真实至于故事,在如此体现质感的包装下,无需大格局,无需政治话语,更无需煽动群体意志,也许愿意安稳呆在包装框架里的情节才最合适。
小格局的人物传记《盛夏》是戛纳电影节主竞赛第三场,虽然没有志在拿奖电影那样野心勃勃的模样,但至少足够让人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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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影《盛夏》(Лето,2018)时觉得奇怪,怎么找了一张东方脸孔来演这位苏联摇滚歌星维克多?
原来 Viktor 姓崔(Viktor Tsoi,1962-1990),父亲是个朝鲜人。
我们这边也同样有个玩摇滚玩出名堂的朝鲜族人,叫崔健。
我对摇滚乐说不上喜欢,但不讨厌,崔健等人有些歌还蛮耐听的。
《盛夏》里面的歌都不是我喜欢的,但这位苏联崔和他的贵人、摇滚前辈麦克(Mike Naumenko,1955-1991)夫妻,三个人之间的感情,反常态地没有搞出个“嬲”字出来,让这部电影很有看头。
只可惜,这两位摇滚明星都如流星般,英年早逝了。
2018.12.18 http://william-ho.lofter.com/post/6c3aa_12c0b87fc
(原载8月24日《北京青年报》) “当孩子们在走廊上唱起你的歌,那才是真正的摇滚。
别太在意录音的业余效果。
”电影《盛夏》中,列宁格勒摇滚圈大哥Mike安慰着小伙伴维克多.崔,初出茅庐的这位未来摇滚巨星,打一开始就有着很高的自我要求。
是啊,勃列日涅夫时期的最棒录音棚,显然是为人民功勋艺术家们准备的,没有腐朽堕落的西方资本主义,也就不会有为反叛躁动青年们准备的商业流通机制。
在赴俄罗斯世界杯之旅前,为避免手机音乐跨国版权受限,我提前从在线音乐平台上下载了维克多.崔和KINO乐队最初的两张专辑,《45》和《46》。
效果糟透了,干瘪的吉他和弦拖不起维克多诗意的表达,再说我也不懂俄语,于是在俄国一城城游荡着,渴望应景凝听的我,不得不按下了停止键。
不过相继亮相戛纳电影节和First影展的《盛夏》,却有着极其出色的声响和画面,清爽又悠远如每个人记忆中最美的17岁歌声,黑白却透亮似我们用梦境美化雕饰的最浪漫夏日。
故事开始于1980年代初的列宁格勒,从外到内的第一场戏,将时代背景交待清楚。
两个年轻姑娘爬梯翻窗,在演出策划人的帮助下,偷摸进列宁格勒第二摇滚俱乐部。
那是社会主义苏维埃常见的礼堂,有着屁股离席会弹起来发出噪音的塑料板凳,台上长发披肩的动物公园(Zoopark)乐队,在嘶吼着极富煽动性的朋克歌曲《你是垃圾》,台下的观众却在巡场管理员的严密监督下,只能用脚尖轻打着拍子,不敢晃动身子更别说忘情起舞,一曲告终,拍手致谢,如同台上卖力演奏的,是马林斯基剧院里的古典乐团。
摇滚乐迷们都记得有着Metallica、Pantera、AC/DC等金属名团出场的《1991莫斯科红场摇滚音乐节》,录像里面,黑压压的观众在振臂嘶吼,维持秩序的警察在用铁棍暴揍歌迷。
当然,这或许是剪辑故意制造的对立感,更有传言说,这场音乐节观众超百万,踩死32人,打死几十人。
苏联以1991年年底的彻底解体,更为这次音乐节及其传言增添了某种因果关系。
也以此反推回10年前,民谣旗帜维索斯基在莫斯科冬奥会前逝世,悲伤的群众接着听到其精神衣钵的继承人维克多.崔,对现状的愤怒却依然不能在摇滚现场得到充分发泄。
《盛夏》的故事时间段很短,几乎就是维克多.崔融入列宁格勒摇滚圈的第一个夏天,剧情也很简单,维克多与赏识自己的伯乐Mike英雄惜英雄,却也加上Mike的漂亮妻子Natacha,而发展出一段坦诚又纠结的三角恋。
双男主角中的维克多.崔(Viktor Tsoi),是苏俄爱好者熟知的摇滚英雄,对于中国乐迷来说,因为维克多与我们的摇滚教父崔健同姓又同是朝鲜族,就产生出一种巧合的神迹,而其实维克多.崔从出道时间上看来,远称不上苏联摇滚教父。
至少第二位男主角Mike,就更是列宁格勒摇滚圈的大佬级人物,虽然Mike的乐队“动物公园“也同样贯穿了《盛夏》始终,其后世影响力却远不如维克多.崔和他的KINO乐队。
如今俄罗斯很多城市的中心公园里,可能都会有着一座手持吉他的民谣英雄维索斯基雕塑,而维克多.崔却是出现在穷街陋巷最多的涂鸦形象,同样如电影中Mike所愿,大小城镇的孩子们至今仍抱着吉他在走廊上哼唱他的名曲《血型》,如同走入一个云南偏远乡村可能看到少年在弹唱Beyond的《海阔天空》一样。
世界杯决赛那天,我穿过叶卡捷琳堡列宁广场的地下通道,墙壁上画着维克多.崔,少年乐团恰在弹奏着电影《盛夏》的片尾曲——《夏末》。
墨镜与香烟、长发与鸡冠头、短袖与长裙,如若不是片中角色说着俄语,我们可能会认为这些好看的青年,是曼彻斯特的朋克或旧金山的嬉皮。
列宁格勒的摇青们,试图做出与西方也与苏联不一样的声音,可他们追逐着地下丝绒和David Bowie的唱片,跟上了从T-Rex华丽摇滚到Joy Division后朋的潮流。
他们不知道自己国家的末日将至,也没有找到八十年代新一辈的集体价值,但与西方同行一样,追求着“和平与爱”,信奉着“艺术家不能被婚姻束缚”,偏偏放手让爱人去吻(暂时)更爱之人的,正是不该被束缚的艺术家Mike。
与我们推广西方摇滚乐的乐评前辈一样,Mike在陋室里翻画着专辑封面,查着俄英字典翻译着Lou Reed的歌词。
他借口工作,让Natacha与维克多共度一夜,坦诚而大度的表面之下,却是涅瓦河畔任雨夜折磨的伤痛身心;他邂逅一个从海参崴飞了大半个俄罗斯过来寻爱的疯妇,产生了与《猜火车》中雷登一样的幻象和一样的音乐——Lou Reed那首《Perfect Day》——“去公园里喝杯桑格利亚,到动物园逛逛,看场电影,然后回家,多么完美的一天。
”电影中所有伴着简笔动画效果的幻想画面,全被一个墨镜解说男一一否认,“这不是真实的”。
列车上朋克与克格勃干仗不是真实的,演出现场观众和监督员一起跳水碰撞不是真实的,雨夜里的Perfect Day也不是真实的。
墨镜解说男是片中角色视野所不及的隐形缪斯,他听着Mike那些关于情情爱爱的布鲁斯,批判着“相较鲍勃.迪伦,俄罗斯所谓的摇滚一点也不关照现实后,世界上哪可能有抒情的英雄”。
电影中除了苏维埃礼堂和城市大家庭客厅外,最多出现的室内空间算是厨房。
这儿才是前苏联最重要的思想空间。
在白俄罗斯诺奖作家阿列克谢耶维奇的采访回忆录《二手时间》中,苏联人民得“感谢赫鲁晓夫,正是在他的领导下,人们才走出公共宿舍,转入私人厨房,在那里臭骂政府……亲朋好友们一道,产生各种思想,天马行空的规划,胡扯的政治笑话……我们一起偷听维索斯基的民谣和敌台BBC……只不过大多数人不过是‘厨房里的持不同政见者’,在口袋里竖起中指。
”当摇滚小伙伴们只是在口袋里竖起中指时,音乐愈发成熟的维克多.崔却通过《我们想要改变》和《血型》等名曲,大胆制作和发行具有政治议题和无限传播度的作品,也让他从列宁格勒小伙伴群体中脱颖而出,成为真正反叛的时代英雄。
当然,电影并不想讲述一位英雄的整个摇滚人生。
我们都知道,维克多.崔在1990年8月15日凌晨,在拉脱维亚因疲劳驾驶,而车祸遇难,年仅28岁;我们鲜少知道,电影中维克多那位伯乐、好友兼情敌的Mike,也在一年后的8月27日,因公寓里一个事故导致的颅内出血而去世。
而他们歌唱又抗争的巨大祖国,在四个月后轰然倒塌。
与去年另一部摇滚传记电影《Nico》相似,《盛夏》也只是截取摇滚英雄生命中的一段时光,去精心打磨。
不过与颓丧的Nico不同,《盛夏》的1980年代初,是维克多.崔最纯净最美好的时光,即便他整天听着颓丧Nico的地下丝绒。
影片结尾,一个夏天过去了,满腹的心头话儿也该讲完了,在一段关于诗意日常的城市民谣中,维克多吻别了Natacha,镜头转入次日清晨Mike夫妇关于浪漫和梦想的无聊对话,再转入超8录像中波罗的海海边的盛夏,那是维克多初识友人和爱人的美好盛夏,是全片中唯一彩色却失真的部分。
我的心情取决于喝了多少瓶酒。
列宁格勒的美妞像铁线虫一样入侵了我的灵魂和身躯 。
我年幼无知的生命从此离不开朗姆、伏特加,白兰地和威士忌。
你个傻逼维克多为什么要修改我的歌,你把我一枪崩了我还是会赞美伟大的社会主义。
你个傻逼要么唱好儿歌,要么给你儿子教画画,不要影响我弹唱长征二万五千里,你听说过没见过的朋克。
等杰尼亚长大,给他一把吉他,没有吉他睡不了妞,没有妞生不了娃,没有娃爷爷老了没人一起玩耍。
你要庆幸生在列宁格勒,庆幸生在共产主义,庆幸美帝雄鹰见了我们都会闻风丧胆四处逃窜的喀秋莎。
我们曾经一起跳着芭蕾,天鹅绒乐队来给我们助威,黑胶唱片里都是我们的青春和性爱。
萨利不会跳舞,他带着孩子去了地下,那里有流浪诗人,有糖葫芦,有等着被买走的套娃,回家后睡觉梦见了鲍勃迪伦。
夜晚的墙角,寒气逼人,我们为乐队的名字愁出了皱纹。
木箱上躺着不安分的摇滚,醉汉、廉酒、基诺、餐叉、螺锥、沙丁、外套、皮革,妈的,世界上那么多词汇,这一刻都被狗吃了。
为了买吉他,我们去卖淫,为了买扩音器,我们去车站偷画,为了买啤酒,我们用香烟换了阿拉丁。
不要给我打电话,不要跟我说英语,不要来我的演唱会,给我三卢布,让我买一杯咖啡。
公车上胡子花白的老爷爷,海滩上赘肉下垂的妇女,记得周末给他们让座,记得抽空陪她们烤肉,回来时记得爬窗户。
奶酪、苹果、鸡肉、米饭、香肠,大哥的女人就的是屌,带着这些食物穿过整个城市,茶杯都没有碎。
街上的枪声不妨碍我们的慵懒和宁静,苏联的上空飞机是我们的和声,醉汉的酒瓶是我们灵感的源泉,午餐的排水沟是敏锐坚硬的摇滚英雄。
我们不是懒惰鬼,我们是工人阶级、无产阶级,是蓝领的抒情。
酗酒、滥交、毒品、偷盗、烧杀抢掠,财富、自由、平等、意识形态、这个世界的阴暗太多了,我们的乌托邦必须站出来发声、站出来批判,用我们的喉咙和麦克。
友情、爱情、音乐、理想,军队,要歌颂的太多,不如散伙。
我的墨镜看不清你的瞳孔,台下的掌声震耳欲聋,这是摇滚之星的见证,女粉丝总是尖叫,仿佛刚刚经历过高潮。
你曾是一个披头士,跪下来双皮大衣褶进鞋底,老母亲在家乡为你祈祷,回音穿透时空的旋律。
娜塔莎啊娜塔莎,你那么喜欢西红柿,为什么不跟烟嘴少年私奔啊,不要做被大哥栓住的女人,趁年轻,去艹小鲜肉,让大哥去雨里买醉沉思吧。
娄里德说美好的一天,要去公园里喝酒,去动物园喂动物,看电影,然后回家写一首没有任何意义的歌。
在一辆电车的车窗上,我用手指临摹着不好的话,排水管在弹奏这音乐,我的头因为淋雨像草一样。
城市现在又湿又潮,我不打伞散步,闪闪发光的玻璃就像雨中的镜子,我会到处走走,四处看看别人的家。
没有人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任何人。
雨后的屋顶在滴雨,这里都是温暖的天气,我希望一直如此。
如果你微笑的话所有的事情都不坏,让我们坐下看看世界,通过一杯酒。
X时代,O时代,我们很陌生,你看到我们才会了解,我们是疼痛的陌生人,我们都是任性的索求,不要想着我们其中任何一个还需要什么东西。
梦想中的演唱会,一个能容纳千人的体育馆,声效、灯光、彩色烟幕,三个鼓手,两个画手,一个纯白,一个彩色,十人吹风,大象进来,一个弦乐队,一架由人民艺术家演奏的竖琴。
我是一个老共产党员,我想唱一首有关蒸汽机的歌。
我梦想和你住进一栋旧旧的城堡,听着布鲁斯蓝调。
但我们拥有的,只是一间集体公寓,和看门人的薪水。
我要种下一棵树,老了爬到树上,看我们曾经的房屋。
直到我喝酒喝死,直到我看不见你,直到我忘记你。
随着乐队主唱大声唱出“你是垃圾!
”,台下的审查员倒吸了一口冷气,因愤怒而咬紧牙关使脸上有了青筋。
女歌迷想要晃动身体,想要举起应援牌,却被果断制止。
80年代早期列宁格勒,甚至与我们现在还有几分相似。
摇滚演唱会不许设站席,演出要审批,歌词要审查,现场的保安还会几度提醒你好好坐下。
也许正是因为很多相似的事情永远存在,才让每一代摇滚人和听摇滚的歌迷永远带着“反叛”与“追寻自由”的标签。
关于这方面的处理,《盛夏》用了最戏剧化的方式。
火车上,“爱国者”大声辱骂留着长发,带着吉他的年轻人:“你们就像野兽一样尖叫,美国人就是我们的敌人,而你们在唱敌人的歌!
”年轻人以歌回击:别碰我,我是一根活着的电线。
剧场里,电吉他代替了木吉他,观众举起了手,在场内欢呼尖叫,审查员气急败坏:“我要把你们都关起来!
”。
但发起这一切的神秘角色告诉你: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年轻人被抓,观众依然得坐着听歌。
只是疯狂的那几十秒,黑白的画面分明变成了彩色。
在这样一个闷热的夏天,三个年轻人发生了一段关于摇滚、爱情,和友谊的故事。
在政治因素的影射之外,《盛夏》更像是一部青春爱情片。
夏日的海滩,有酒有音乐有西瓜,夜晚燃起篝火脱掉衣服往海里裸奔,接着与有趣的人邂逅。
基本完成了脑海中最完美的夏天。
维克多与娜塔莎的暧昧是必然的,只是没有想到在这段三角恋中,三个人竟然展现出了某种有趣的纯粹。
娜塔莎和Mike说,我想要亲吻维克多,Mike问我要怎么帮助你,给你祝福吗。
接着,他主动让维克多陪娜塔莎回家。
娜塔莎与维克多深情拥吻,却又立刻结束。
娜塔莎觉得孩子在旁边,他会看在眼里。
完全不是预期里摇滚人无限open什么都不在乎只要疯狂的样子。
维克多甚至有种单纯的浪漫。
在集市遇到娜塔莎,从老头手上买了瓷杯子装的咖啡,和她一起坐公交去找Mike(这段真的很有恋爱感)。
他还会用木雕做一个脚掌烟灰缸当作礼物。
愿意给予关注和有趣,多么吸引 女生,何况还有才华。
我相信这种纯粹来自于音乐。
就像维克多不想随意修改风格,当众顶撞审查员,Mike不会因录音室业余而放弃制作专辑。
“对音乐来说是可悲的,如果它们只停留在你的脑海里。
”表达吧,表达就是最大的价值。
只是这样一部青春片,加了维克多崔的光环,反而使它少了成为爆款经典的可能。
大家更期望看到传奇,看到斗争,看到胜利。
(感觉《波西米亚狂想曲》可能是这个路子)这场革命没有出现群众如潮水般的疯狂,在维克多的歌声中,字幕以“1962-1990“”结束了一切。
于是剩下的事情全靠自己维基百科和网易云的评论完成。
所以当试着抛去传记的因素,这个为梦想而战的盛夏也是多彩的。
带着上帝视角回看的时候发现一个有趣的点,有人问维克多和Mike,梦想中的演唱会什么样。
Mike说要在体育馆,要有声效灯光烟雾,还要有大象。
维克多说,我看不到体育场演唱会的快乐,在酒吧唱歌是我的梦想。
1990年的盛夏, 维克多崔登上了莫斯科奥林匹克体育场。
也是在这个盛夏,他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改变着维克多的夏天,也悄悄改变着无数 年轻人。
黑白影像之于苏联摇滚乐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右边这发型真的不要太帅!!!
抛开传奇乐队,就电影本身而言太多的问题,这么好的镜头被用成这个样子,全部极致的广角却并没有营造出距离感或者冷静克制,更多的像是影片的最后一处政治表达“契塔九点,哈巴罗夫斯克和海参崴十点”,这是割裂感,这是在同一国家不同的维度。
在镜头中除了画面质感我几乎看不到在摄影上出彩的地方,既然要用广角那么提炼信息是必不可少的一点,并且摄影是如何植入影片表达的,是如何诉说翻山越岭只为一杯双倍浓度咖啡的年轻人,是如何诉说开放思想和孤独的雨中漫步这样矛盾但共处一室的微妙关系的等等。
导演显然是没有找到平衡点。
再说画面调度,有几处室内的戏还有最后上台演唱的部分,基本还是做到了空间丰富的展现还有人物景观的各种配合变化等等。
其中最棒的一处在磕嗨了的少年从现实跳进想象的海滩的部分,甩掉象征欲望的红色内裤,奔向广袤无垠的蓝色大海,最后消失在一阵海浪之中。
(个人最喜欢公交车的部分)
这一段的MV质量还不错所以在结合故事本身来说,一个三角恋的故事似乎无法撑起带有现实主义和时代表达的主题,并且期间如此多的MV,放在电影里真的太傻逼了!
导演像一个小丑一样在炫耀着自己的技术和想象力,但其实这完全是没有创造力的表现,并且影片除了个别不错的美术布光和影调而外真的没有任何奇观可言。
如果关掉画面只听配乐,感受只会更好。
作为苏联摇滚教父似乎他不是本片主角,主角只是音乐而已。
敬礼其实影片开头还是非常不错的,自由的摇滚乐手和一群正襟危坐的鼓掌机器,好像自由意志和恐怖统治会形成疯狂的时代呐喊,结果导演并没有这样想,或者自己根本驾驭不了,就政治而言基本就是停留在影片开头的几个镜头。
结尾处崔如愿以偿他崛起了,成为了摇滚经典,Mike离开大厅,娜塔莎成为了画面的中心,远景是虚掉的mike的背影,声音是新一代摇滚乐崔的演唱,作为辅助的观众在此时鼓掌欢呼,可掌声欢呼声被消掉了,这个时候三者形成了一种微妙但稳定的关系,Mike 也许不是不愿看到新王加冕,在摇滚的世界中个人情感是主要源动力,任何外界的因素在此已不重要,这一群青年终于在歌声中得到和解与成长。
苏联政权在随后不久也将瓦解。
【C】优缺点都很明显,和「醉乡民谣」之类的音乐片无法类比,它其实是「Glee」的变体啊,音乐段落充满了即兴式的表演和充满想象力的戏剧变奏,自然是突兀且中断叙事,但又洋溢着青春的能量和情绪。当然非音乐段落的情节就显得没太多价值可言。
后五十分钟快进,效果出乎意料的空洞,男主的脸索然无味,阴柔使人出戏,尴尬的年代还原。首先要拍Viktor Tsoi这样级别的人物就具备了极高的难度,这样一部片子绵软无力,聊胜于无,当MV都不为过瘾。КИНО是对历史的隐喻,期待有能与Viktor本身艺术水准或重要性匹配的作品。
蛮感动的……特别是没有发生的事。车厢的psychokiller那段差点热泪盈眶了 == 歌穿插进去都插得蛮契合的 perfect day也很应景 那段一连串照片(专辑封面)都是影响了他们/时代的乐队也好亲切... 还有印象最为深刻的打赌赌电视中会先提到“万吨”还是xxxxx的很subtle的政治背景。歌是都蛮好,中文好像有的地方翻错了(虽然只瞟了几眼)。说不能要鼓机你是要搞disco吗然后Viktor说disco有什么错你喜欢的Bowie啥的也搞了然后Mike带出Duran Duran看得笑出声了。片尾滚credit到字幕翻译Curiously good subtitles by xx心里笑了一下。
模拟黑白的质感太差了
三星半 很喜欢这种叙事 从psycho killer开始就无比期待着银幕上出现线条!跟着抖腿就是了!爱情以为很糜烂但是很清新!喜欢这种调调!只能坐着看摇滚的抗争在我朝实在是太熟悉了!
你知道的 牵手是最危险的事
2021-7-11重看。各种致敬翻唱在体制钳制下艰难求生并焕发出别样韵味,政治背景近乎刻意的虚焦(但仍隐晦提及)以及叙事的平板化,让影片重点落在黑白光影的澄澈和运镜的流畅、调度的娴熟上;mv式拍法契合动画、彩色、破第四堵墙的运用,在禁锢的现实中寻求超然、灵性、自由的世界,仿佛纵身一跃就能驰骋入无垠大海。仿佛重温了那一个个逼仄演出场所内外的心动故事,所有热力四溢的夏日夜晚路灯下影子的重叠,发酵的空气里满是一颗颗年轻灵魂的咆哮,那些年轻的光芒正如盛夏金色的辉光,在90年代到来之前尽情绽放;这位差点踏入27岁俱乐部的乐手结尾吟唱着“我知道我的树 不会生长超过一周”,在灯影里伤悲而深情地将目光投向那如风消逝的往事。
一部前苏联摇滚音乐录影带,从中前苏联政府对于音乐的态度就可以感受到摇滚乐发展所受制的压迫,从而也不难理解为何会有1991年莫斯科摇滚音乐节百万演唱会的宏大景象。
风格有些割裂 尤其是MTV部分
feel nothing
太冷了。他们脱衣服脱得我都替他们冷。
无感...
BG指责这片完全是谎言:“Leto was snubbed by Russian rock legend Boris Grebenshchikov, who helped Kino record their early albums. He denounced the screenplay as ‘a lie from beginning to end’ starring ‘Moscow hipsters who do nothing other than [have sex] on someone else’s dime.’”喜欢Kino和维克多本人所以实在是……全无好感,很失望。全片最动人的还是片尾Kino那首Leto,喜欢那个戴透明框眼镜的黑衣疯逼
两星半。谢列布连尼科夫对于影像有着绝佳审美,驱动画面的能力更是天赋尽显。长镜头、打破第四道墙、超现实构想、画面内重新布局、开屏、黑白转彩色,各种手法的娴熟运用,都是那么美妙、那么令人欣喜。可这天籁般的律动不应该成为无视叙事的理由,不应该成为恣意表达情绪,丢掉精神内核的外套。
摇滚教父在成为教父之前的一段人生故事截取,没拍成类似人物纪录片而是借用身份重新演绎,拍的很花哨也很好听。好几段都让人眼前一亮,一个小的故事,加上政治瞬间电影的气质就不一样了。坐着看的摇滚演出,沉默的被压抑,最近看的摇滚题材电影这部是最不尴尬和自然的,平衡了个人情感和音乐意味的连接点。黑白色调看的也舒服,切换的彩色也是淡淡的怀旧色彩,虽然未着重写的是大环境更多聚焦的是三角恋,但正是人物在大环境下的爱与恨才是最生动的电影视角。两段臆想的场景很爽,畅快之余又不得遗憾一切低于体制的无奈。摇滚精神也好,朋克主义也好一旦脱离的是那个时代便不再具有某种刻奇效应,在沉默中发声,在抵抗中砥砺前行,某种主义精神的形成从不说口号可以集结的。说这么多本片终究只是俄国摇滚教父在成为教父之前和师娘的不伦恋爱小故事。
献给前苏联摇滚之父的MV……
FIRST最后一场,用做闭幕式电影真的适合。这个盛夏,终于随着电影而落幕了……
在苏联解体前竭力发出反叛的声音,自由精神是毕生所求。在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像一个嬉皮士一样生活,费尽心思的通过审查,看摇滚现场也要正襟危坐,对我们这个开摇滚研讨会的国度来说再懂不过。只不过整体来说有些脱离了传记片,政治表达的锋芒也逐渐消失,更像是一群朋克青年的生活写照。不断的翻唱和熟悉的乐队歌手,太戳我的点了。
6.7 传记成份单薄空洞,人物感情蜻蜓点水,政治批评心不在焉,摇滚情怀我也没有,只剩下几个噼里啪啦的镜头,明明一直在唱歌却感觉什么音乐也没听到,比隆冬还无趣的盛夏。
一场长达两个小时的黑白MV,视听技巧纯熟,特别是摄影手法醒目点燃全场,然而叙事沦为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