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部《奇迹》,阿莉切-罗尔瓦赫尔的主要作品就看得差不多了,电影是这部和《幸福的拉扎罗》,电视作品是《我的天才朋友》。
她的电影,还有一部《圣体》(Heavenly Body),以后有机会再看。
已经看过的三部作品,都是这种色调,在《天才朋友》中这种色彩主要是出现在片头部分。
因为色调,新电影当作老电影看,有一种沉着的、悠悠的气质。
与《幸福的拉扎罗》一样,也有乡村辛苦的生活,为了生存无休止地劳作,也有外界文化对乡村生活的影响。
这一部来自外界影响是一档真人秀的电视节目。
要说故事情节是没有什么故事的。
是导演半自传性质的电影。
因为自己在1980年代也在农村生活过几年,知道所谓美丽的风景下,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无奈,是对视野之外另一个世界的好奇和向往。
所以对影片中的人物,尽管她们是意大利人,也能产生某种共鸣。
妈妈的演员在《幸福的拉扎罗》里演过Antonia,看来是导演御用了。
很适合这种女性家长的形象。
女孩口中出来的蜜蜂,让人产生一种奇幻感,非常妙的天人合一,与自然融为一体。
这可能是片名所指的“奇迹”之一。
电视真人秀中,这一幕与德国男孩的口哨声,配合得天衣无缝。
而最后女孩一家并没有赢得节目大奖,既不励志,也不救赎,只是平淡生活中的一次小憇,是女孩与男孩在山洞中相拥而眠。
爸爸因为女孩天真的想法,真的为她买来骆驼,更算得上是一个奇迹。
从名字判断,爸爸名为沃尔岗(Wolfgang)是一个德国名字。
与导演德意混血的身份相照应。
清晨醒来,他总是睡在院子里,而影片最后,全家人都在院中醒来,等待大女儿的加入。
如果曾在乡村的夜晚睡在屋外过,就会知道那感觉多么奇特和自由。
最后的乡村空无一人,与《幸福的拉扎罗》一样。
是对日渐消亡的乡村的描述。
人去楼空之后,门帘摇摇欲坠,像极了一声叹息。
不批判,不深度解读。
安安静静的,适合慵懒的周日午后观看。
延伸观影的话,可以观看类似的苏联半自传性质电影《镜子》(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以及, 《鱿鱼和鲸》,诺亚·鲍姆巴赫(Noah Baumbach)执导、韦斯·安德森(Wes Anderson)制作,2005年美国独立艺术剧院喜剧电影,讲述了1986年布鲁克林的两个男孩处理父母离婚的半自传故事。
一首真实自然的优美长诗,哀而不恸,像乡村的风一样温柔,又像大海一样朦胧神秘。
少女的沉默愁思叛逆和愤懑全部都是对故土和家人无法斩断的温柔情感。
所以就算不甘于农民身份,委屈于作为长女“天经地义”的负担,不满于父亲的守旧顽固不化,渴望更广阔的天地,以及因父亲长期想要儿子的抱怨造成的自卑和寡言……尽管承受着命运带来的种种不公平和无奈,即使透过电视节目直观得感受到了现代化的绚丽和外面世界的浮华,但Gelso终究会在看到骆驼的那刻泪盈满眼。
乡村面临着现代化改造,父亲排斥改变,女孩渴望外界。
这是思维方式,家庭交流的困境,乃至整个社会整个时代的困境。
就像流了满地的黏稠蜂蜜。
止不住地溢出来,又把人黏在这片土地上,血脉延伸成故土看不见的羁绊。
蜂蜜是大地的乳汁。
不做解释的人物来源和动机,加深影片真实自然的艺术风格。
让整个故事像是从日常生活中截取的段落,没有戏剧化的情节,没有什么功利的目的,只是想表达自己的体悟和怀念,捕捉生活中的诗意流动。
男孩仿佛是一个象征,外人。
让父亲明白家庭的不可插入。
也是女孩青春和沉默,不被理解和重视的映射。
山洞里相依相偎的纯真舞蹈,女孩看清了自己,与自己和解。
骆驼表明了父女之间交流缺失,理解错位,于己身出发的爱。
女孩还是会离开的吧,我情愿她离开。
但她终将受益于这样的纯粹和美好,又这样哀伤而不堪重负的少女时代。
第26届法罗岛电影节第10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主竞赛单元的《奇迹》,下面请看场刊影评人的评价了!
果树就觉得吐蜜蜂这个点其实蛮浪漫的。
麦麦太文艺、太松散了。。。
Pincent女性电影,关于女性的特质:美丽、与男性的优势不同、女性之间的惺惺相惜、仍具有各种可能性的年轻女性其感知力与主动性等。
胶片摄影与自然主义方法:关于远离城市与消费主义的农场环境及其美丽质感,日常之美,远离现代性。
人物的状态非常自然,掩盖了新现实主义倾向容易暗含的刻意、符号化之嫌。
等待蜜蜂降落在脸上,而非控制它们。
其实指出了非常严肃的性别冲突话题,但肯定了积极沟通的作用。
一桶猫新旧对抗、父权、闯入者围绕着质朴的伊特鲁里亚一家 刻意放大环境的声音 极具生活质感 颇有个人风格的超现实主义和女性色彩 看到最后才发现其实骆驼才是唯一主角Joeyside自然主义的胜利,很难说清她和马力克的区别,反正是比克洛伊赵好多了,一度以为是意大利乡村纪录片。
但对比之后的幸福的拉扎罗,能get到导演那种现代性的到来摧毁了一切的宗教末世感。
子夜无人和《蜂蜜之地》有些像,奈何《蜂蜜》几乎已经把养蜂人这种身份、以及他们所处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都拍绝了,很难再从本片中寻求到新的刺激。
面对外部世界的冲击、人的内心秩序是走向崩塌分化还是执着坚守这一道母题,在后来《幸福的拉扎罗》发扬光大之前,此时的导演已经在尝试着这种生涩但不生猛的表达。
明明是同样的清晨,明明是同样的蜜蜂蛰过的刺痛,可少女却不仅是从眼前的黎明苏醒,更是迎接到刚看见新世界的觉醒。
约克纳帕塔法这一种辽阔让我重拾感动。
不是景别的辽阔,而是人类心灵的辽阔。
#FIFF26#第10日的场刊将于稍后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嘎纳在简·坎皮恩 Jane Campion、莎米拉·玛克玛尔巴夫 Samira Makhmalbaf、河濑直美……之后又找到了一位具有一定电影语言的年轻女导演延续某种衣钵。
这种潜移默化而非昭然若揭的建立嫡系,慢慢抬高其知名度影响力,最后回馈的还是嘎纳本身。
如今貌似品味最高、影响力最大电影节,说到底其实都是自己一手自我包装。
当然,嘎纳对独立电影语言的要求确实比较推崇甚至到有点苛刻,对某一部分影迷也是很受用的。
比如说自己,不喜欢的只是法国人的自恃清高自以为是。
如果有人对“魔幻主义”这个代词有过什么清晰的认识,第一时间可能想到的是马尔克斯和他的《百年孤独》,或者吉尔莫·德尔·托罗的《潘神的迷宫》,或者蒂姆·伯顿这些人的电影。
在他们的电影中,都充满着大量的魔幻元素。
比如眼睛长在手上的怪物,神经质的疯帽子,还有很多十分绚烂的童话场景,在“魔幻主义”中,魔幻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但真的看完爱丽丝·洛瓦赫的《奇迹》,第一感觉却是在自问:这些事情真的发生了吗?
一家人究竟是谁?
在这部意大利电影中,没有魔幻,也可以制作出一种魔幻主义。
《奇迹》的故事并不复杂,盖索米娜一家人以蜂蜜为生。
在电影的前半段,我们看到了这一家人的性格特点和制作蜂蜜的步骤。
父亲是一个顽固的人,他强硬地控制着他的四个女儿和母亲,必须得按照他的方法制作蜂蜜,甚至生活。
而盖索米娜是一个有主见的小姑娘,她想让家人去名为《奇迹》的真人秀里面表演,让家人解决财务亏损。
(其实以真人秀来起《奇迹》的片名,从而认为这是一部批判真人秀的电影,也是得当的,但看到后面就不会有人觉得了)但父亲对新鲜事物非常抵制,但女儿和母亲们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如果只看到这里,电影讲的点还是很明显的,即新事物(真人秀和现代社会)与旧(传统蜂蜜制作和农村)的对抗,孩子对父权的叛逆。
在故事接近结束时,故事一直都在围绕这家子人和现代社会的格格不入来做文章,在真人秀开始时到达了一个高潮。
老爸深知现代人与他们的差别,从抵制到沉默应对,他们在真人秀中,变成了供现代社会好奇窥视的边缘一角,他们也将臣服于宏大的现代社会的脚下。
但如果只是这样一个故事,并不能让我们有很多深刻之处,因为在国内国外,这种故事都太多了。
但洛瓦赫在《奇迹》的结尾,制造了一个似梦似幻的场景:一张床孤立地在郊外的田野外,上面坐着这一家子,好像刚刚才睡醒,她们召唤盖索米娜跟她们一起睡,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自己露宿街头。
接着镜头一转,人全部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张空空的床,旁边的骆驼突然站起来,开始如家人愿一般围着器械转起来...这个场景真的击中我了。
如果在看完电影后,你还能记得开头,不难发现,那群拿着手电筒的人照的那个房间,也就是盖索米娜一家人住的房子,可能是它就是一栋空房!
意思就是,这一家子人,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但电影又不是想讲一个鬼故事。
这家人拥有的是落后的工艺活,住在偏僻的农村里,他们是边缘人群,所以他们的消失是迟早会出现的事情。
这样的故事可以拍的苦大仇深,也可以充满对旧时代朴质的技术活的怀念。
但在这部电影中,导演拍的是这么艺术,这么唯美,而且又是那么轻描淡写。
让电影中漂亮的景色,莫丽卡的明星脸,都显得没有那么重要,全部都融入在了这个“没有魔幻”的故事中。
导演是如何制造出这种魔幻的氛围的呢?
她用了不同于其他电影的粗胶片镜头,(如《卡罗尔》或《刺客聂隐娘》)这种片子在银幕上很复古,能把人物或景物的形象拍摄略带“糊”感。
并且加强了环境的声音,鸟虫的声音此起彼伏。
当然,这种形式上的作用只是辅助,最重要的是情节。
盖索米娜得到了一只骆驼,是她不喜欢表达情感的爸爸送的。
刚来时见它时它站了起来,但后面不管怎么拉他,它都不再起来一步。
直到最后的最后米娜吹了一声口哨,它才又站立起来。
我们可以在这只骆驼上做许多解读,但是也可以直接说,大自然是神秘的,他不需要一些眼花缭乱的好看的特效。
仅仅看它站起来的那一刻,你就能感受到它的神奇。
真人秀之后,小男孩逃跑了,米娜过去追。
他们相遇于一个人迹罕至的洞穴。
洞穴里只有火光,影子,但是他们很快乐,好像这就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这一段也是梦幻的,我们却也可以说,这段是米娜她自己幻想出来的。
他们家将羊全部拿出去抵债,房子被卖了,一家人睡在田上的一张床上...我们有理由相信,那一块乐土,正是她需要的避风港。
其实仔细想想,爱丽丝·洛瓦赫导演在电影中的“土味魔幻”,也许完全不是魔幻,包括像嘴中吐蜜蜂,洞穴这些,它们也可能在现实中出现。
但她的魔幻,是一种突然出现的,比如结尾处出现的那样的闪光点。
比起我们喜欢看的大片中奇奇怪怪的生物和奇奇怪怪的风景,电影更喜欢把所有淡然的神奇点交给大自然,而她觉得大自然本身就是神秘的,这可能就是导演的“自然主义”。
拍摄传统质朴的生活慢慢消逝的题材有很多,但导演选择尊崇自己的内心,拍摄了这样一部由魔幻与没有魔幻并存的这样一部电影来表达,既有艺术的感觉,也有社会意义在其中,确实让人感觉到了这样一部电影,是一种怎么样的“奇迹”。
一、感觉的影像感觉的影像:不是理解的影像,用之叙事(好莱坞);不是思想的影像,用于探讨(戈老师);更不是静观的影像,用来体验 (空间-影像)。
感觉的影像,只用来感觉。
感觉的影像,一如克莱尔•德尼的电影:用色彩的魅丽,调动视觉;用铺陈情绪的音乐,调动听觉;用手持镜头的微移,调动触觉;用演员的表演,调动心觉(如果心也可称作一感官的话)。
神秘如初,静默的时刻唯需感觉。
部分的曼多萨、娄公子等等。
二、感知的影像感知的影像,空间-影像之别称,目的是破除镜头的时间性,生成-非人。
贝拉•塔尔:作为空间-影像的先驱,首先发现了镜头的物性。
通过构筑一个唯物主义的物体系,个人湮灭于群体(酒馆和舞会),情感同一于自然情状(雨和风,声响);心理时间的剔除,唯有物理时间留存。
一个观众无法进入、自我密实的世界。
阿彼察邦:模拟一个超脱者的视角,从来世向现世的观望,影像剔尽芜杂,只剩透彻的纯净:医院(生死交界)与森林(逃离人事,回归动物性),以达致超验的情境。
河濑直美:模拟夭折孩子的视角(《殡之森》),由死观生,手持特写的微晃流露着无知与新奇。
米开朗基罗·弗兰马汀诺:模拟一种动物视角(家养),得以从任何人为视角的时间性中解脱出来,进入纯粹的空间性,不再有观察者与被观察者的区分,唯有观察留存。
故他的电影不用言语,但满是灵性。
菲利普·格罗因:与弗兰马汀诺相同的是,格罗因也模拟了动物视角,但却是某种野生动物,如《警官之妻》中的fox。
吕西安·卡斯坦因-泰勒和史杰鹏:以《利维坦》和《铁道》这两部作品为代表,这一新型的纪录片镜头模拟的是生物特性:也许海洋生物,一条鱼。
鱼之游动,便是静与动的辩证平衡。
……三、感应的影像是否存在这种影像?
当我们用这词来称呼《奇迹》这部作品中所展现的影像介质的时候。
与这部电影中小女孩的形象相比,当今影坛最一流的那些男性导演们在塑造人物上的相形见绌:《利维坦》与《两天一夜》中的两个女人完全被动机所裹挟,可说是基于一种男性视角对女性心理的想像。
而《奇迹》中的杰索米娜,虽则仍有动机支使,但我们却无法将其明确表示出来,她为何如此执着地要参加比赛?
逃离,抗争,还是显示自我的存在感,这些都不曾明说,只能借由观众自己去感应里面神秘的魔团,一如最后消失的一家人。
对于此种神秘性,观众必须安置好头上的触角,好比进入一个外星世界,不再有理解、感觉或感知,只能去感应。
另:三种影像都可从安东尼奥尼的电影中找到雏形。
我也是我一直认同的观点——电影从传统转向现代是凭了安东尼奥尼一人之力,而不是新浪潮那帮小子们。
虽然并不能完全看懂,那些镜头在脑海中过一遍的时候,发现每个人都是美的。
母亲的博爱,姐姐的青涩和质朴,妹妹的机灵可爱,还有父亲男权主义下的独断和保守,自始至终不发一语的男孩儿……原始守旧的生存模式与现代文明的碰撞,青春期的女孩儿正是在这种碰撞中暗自萌生着了向外生长的力量。
结尾所有人从旷野中醒来的一幕,有着超现实主义的喻示。
片尾意大利歌曲太美妙。
没想到这位意大利女导演的第二部作品就能轻松拿下去年戛纳评审团大奖,日臻成熟的现实主义风格让人赏心悦目,这回还惊喜地融入神秘主义色彩,果然令人眼前一亮。
跟处女作《天体》有很多类似之处,故事发生的背景均处在意大利南部经济不发达地区,都是以青春期女孩的眼光角度去看待周遭的环境变化,同样地两部作品也暗藏着少女成长过程遭遇的困惑和心理变化的重要线索。
当影片初次出现电视拍摄的场景时,我立刻就联想到另一部意大利电影《真人秀》。
只不过《奇迹》这片的重点不完全在讲媒体给人们生活带来的影响。
在我看来,从真人秀节目引出更多指向现代文明对传统手工业的无情吞噬和打击。
像片中这种家庭小作坊的生存环境,在高速发展的商业社会里被挤压得越来越小。
幸好依然有这种个性淳朴而坚韧的人民,他们严格控制蜂蜜的质量,坚持采集纯天然的蜂蜜,为蜂箱免受暴风雨侵袭而不惜全家出动保卫。
他们这份不懈的坚持在最后真人秀比赛里,女孩表演蜜蜂从嘴巴里钻出来这一幕达到最触动心灵的高峰。
这种不动声色的表现手法在当今的电影里面实在难得一见。
更令我意外的是,导演对女孩成长线索的处理,也颇有个人风格特色。
她与父亲那种不断变化的复杂关系,从对抗到谅解,从依赖到独立自主,均透过很多琐碎的日常动作(采集蜂蜜的过程)、象征物件(骆驼)和充满生活气息的对话,从而细腻地展现出来。
其中引入的两个配角(女主持人和德国小男孩)则令小女孩这个角色塑造得更加饱满和人性化。
神秘主义的运用算是最亮眼的点缀,尽管这种手法令影片变得晦涩难懂以及饱受争议。
孤岛上男孩失踪的设计有如名导安东尼奥尼《奇遇》的况味,而其后两人在洞穴里相拥而睡的梦幻段落则让我感觉惊艳无比,更绝的是,这种神秘的色彩延续到结尾那个具有呼应性质的漂亮长镜头里面,回味无穷的诗意油然而生。
这部电影算是半自传电影,导演的父亲就是养蜂人,那么导演也就是这五个女孩其中的一个了,她把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拍成了这部电影。
这部电影很适合农村女孩看,有点像电影版的《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她们从小就在父权的压制下成长,父亲也不想她们多读书,只想让她们帮自己赚钱,到适当年龄嫁出去就好,他爱她们,但是他却又限制了她们的可能,一边是亲情,一边是未知的外面世界,成长总是要从精神弑父开始的。
这部电影有两个点让我感动,一个是参加比赛时,小女孩叫停了主持人,要表演个小节目,她表演了她与蜜蜂自然和谐的相处,但是所有人都尴尬的楞住了,没有人把自然当回事,因为这个世界是功利的,这就是人间真实。
一个是小男孩躲进小岛里,女孩游过去,找到了他,我以为她要把他带回去,但是她没有,她拉起了他的手。
每个少年的心中都有一个孤岛,他们都渴望有个女孩走进他的孤岛,牵起他的手。
小男孩是配角,但是这一幕感动死我了。
据说电影在戛纳放映时,媒体评分与反馈并不理想,东西方媒体的口碑反差尤其明显。
所以它最终能够脱颖而出,多少还是让人觉得有点意外。
不少媒体甚至冠之以“爆冷”,当时国内的新闻报道,也不知道抄的谁,差不多都一个论调:“考虑本届评委会主席简·坎皮恩同为女性,且人较为强势。
或许我们可以理解为,这是她对另一位女导演的某种鼓励。
”这种言论显然不是空穴来风,一方面简·坎皮恩确实对其进行了力挺:“我就像走进银幕,和角色一起生活了一次。
”另一方面则有主流媒体对其持保留看法,美国《综艺》可为代表:“《奇迹》颇具卖相,但是让人感觉有些虚浮,好像一幅主题不够鲜明、框架有待商榷的印象主义素描。
”那么以风格论,影片到底属于哪种主义呢?
严格来说,这确实是个问题,因为它很难被归类。
就其整体传达的生活气息而言,当然有着传统现实主义的烙印,但海伦·卢瓦特的手持摄影,又使得影片带有类似达内兄弟的新现实主义质感,后半段不少超现实和神秘元素的加入,则还能让人联想到阿彼察邦,而诸多只讲当下不求因果的情节片断(COCO和她们一家不作交待的关系,父亲的那位好友来无影去无踪,Martin最终去了哪里等),又似乎和侯孝贤独立纵横的东方意境遥相呼应。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杂糅包容,《奇迹》为人诟病之处,也多半集中于含糊暖昧的表达及隔靴搔痒式的力度。
导演爱丽丝·洛尔瓦彻称电影带有半自传性质,因为其本人确实和影片女主角一样,是德意混血且成长于意大利乡村,而片中养蜂采蜜的剧情设定,也来自于其早年生活。
但《奇迹》显然又不只停留于少女隐秘心灵的抒写,它的关键词并没有落脚或说局限在“成长”上,用导演自己的话说:“当我说这不是一个自传电影,我也没有撒谎……我真的不知道在戏中我的具体角色该是哪个”。
影片的另一个陷阱,则是女导演拍女性题材,所谓女性主义的框框和认知。
分析片中几位主要演员出场对应的社会角色(吃苦耐劳的姐妹,温柔和顺的母亲,据理力争的女帮手,粗鲁暴躁的父亲,患有自闭症的少年犯,痞气十足的父亲好友),好像也真有奔此而去的苗头,但从最终几位男性的“逆袭”表现看,可见导演也根本无意于此。
相反,它甚至高明地摒弃了诸如此类的苦大仇深,片头独属于父亲的屋外床垫上,片尾却其乐融融地睡着一家人,这个如真似幻的场景,显然代表着亲情的凝聚和记忆的珍藏。
非要以性别论成败,荣耀无疑还是属于父亲。
所以,奇迹到底指的什么?
它貌似是那个选秀节目《土地奇迹》的衍生物,但实际上,一家人的参赛并没有见证奇迹(获得大奖并改变命运),即便有少女嘴里爬出蜜蜂的惊艳。
而真正可视作奇迹的是她们参加节目之后,父亲倾尽卖蜂蜜所得,买回来一匹不合时宜的骆驼,这个直把母亲气得嚷着要离婚的行为,却原来是缘自女儿幼时最大的愿望,不善表达的父亲以其固执深沉的爱抵外安内,苦苦坚守着家园和心灵的最后一方净土,看似节节寸败,但情怀无价,又岂是一城一池的得失所能计量?
影片最后那个从床垫到骆驼的横移镜头,对应从屋里向外转为屋外向里的视角切换,则有如月光宝盒的开启,一切流金岁月里的朴素情愫(包括贫穷、辛劳、斥责和失败,姐妹之间的心照不宣,少男少女的纯洁无暇),瞬间幻化成人生如初的美好。
而《奇迹》之妙也即在此,除了标题这个引自《荷塘月色》的金句,片中父亲对自家蜂蜜的那句总结也可拿来套用:“它原始,纯天然,不添加任何杂质,自然将蜜蜂引向花丛。
”
不推荐
现代文化对原始家庭的冲击,电视节目和养蜂人构成一组矛盾关系,而女孩就在这夹缝之中完成自我成长。这里无论是拥有绝对话语权的父亲,还是由莫妮卡·贝鲁奇饰演的女明星都符号化得过于明显,尤其像是骆驼的出现很文艺片的套路,倒是少女嘴里吐出蜜蜂的画面很超现实。
劳作的女孩子们
一部充满纯真和爱的电影,女孩的心思和成长,父亲的固执和温柔,男孩的羞涩和沉默,一边看一边感慨原来意大利的农村是这样的。最喜欢结尾处一家人挤在床上的片刻,最后一幕让人惊奇。分享一段可爱的对话:——妈妈,当我60岁的时候,你就去世了吗?——嗯是的,快剥西红柿吧。——妈妈,那我60岁的时候姐姐多少岁?——64岁,怎么了?——不公平,她和你在一起比我多4年。
罗尔瓦赫尔好喜欢拍这种平静的生活被打破,文明和野蛮的冲突以及人如何选择归处。养蜂人宛如一种放逐,不管是自我的还是被动的,导演选择铺陈大量的蜂蜜,是甜腻和沾黏的现实,它使人动弹不得。
@ Centre Pompidou
该电影讲述了一个数学天才高中生俊庆向青瓦台寄出数十封请愿信,希望为村子建造一座车
自然風光,鄉村生活流,清新透明感的表演,從嘴裏出來的蜜蜂。
①伍尔夫曾多次劝勉女性创作者不要在创作时被愤怒蒙蔽——你是在创作,不是在与命运抗争,对于女权电影,我更欣赏类似《妇女参政论者》这样,观点犀利但理智冷静的作品,而不像《钛》这样不止厌男,甚至是要灭男,向整个男性群体猛烈开炮的作品。今天这部作品说来奇怪,看完我甚至不觉得它是一部女权电影,但与五个各自可爱妖娆的女儿相比,爸爸秃顶粗鄙,不修边幅,保守凶悍,独断专行,这是女导演的某种刻意所为吗?②叙事、风格、表演以及一些飘忽的自由发挥,我都能接受,但整体品质远不如其成名作《幸福的拉扎罗》。
我们一路奋战,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为了不让世界改变我们
坦白讲,没看懂。。。开头没懂,结尾也没懂。。
它妙就妙在没有诸如此类的苦大仇深,而只是冲淡平和地对流金岁月里一切朴素情愫投以挽留的回眸
淳朴但却十分抽象。骆驼是什么意思?男孩是什么意思?蜜蜂从女孩嘴里缓缓爬出是什么意思?
Cool !😎 床在空地上,一家人睡在上面。醒来一睁眼,东方既白微风吹拂,蜜蜂从少女的嘴里爬出来。
少女的成长心事与家庭关系,淳朴生态与现代文明的缠斗,清新自然,娓娓道来。最打动我的几个瞬间,看到那头骆驼,取下那顶假发,口哨伴奏中嘴里爬出的蜜蜂,山洞火光中两个舞动的影子。
确实没太看懂,不过有一些片段很棒。
去看看蛋奶蜜三部曲先...
俄语配音看着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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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吐出的蜜蜂像是农村生活中那一份纯天然的浪漫,生活流的表达使得整个故事没有太大起伏,但他也像片中父亲所说的那样“纯天然无添加”,导演并没有刻意的告诉我们他想表达什么,只是将一出出童年往事客观的展现出来,一切尽在无言中。也许你能感受到片中乡村的荒凉,也许你能懂得青春期的少女,抑或是母亲,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她们的爸爸很固执,固执到觉得自己的生活不需要什么涟漪,而她们想要看到更大的世界,她们的爸爸却不合时宜的送她们一个骆驼作伴,但你又不能说他不爱女儿,只是对于他的认知来说他做不了更多了,总之不能一棒子打死,但是也不可避免的如果像父亲那样守旧,最终等来的也不会是奇迹,而是残垣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