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片讲的是严峻、冷酷的现实,但它还同时展现了诗意、流动的灵性。
该片没有复杂的情节,没有猛烈的情感,也没有众多知名的演员,有的是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让观众进入片中感受法语有限的主人公,处于一种懵懂、混沌的状态。
该片从死亡开始,以希望结束,其间的过程感人至深。
雅克·欧迪亚和托马斯·柏戈恩的叙述充满人性化的悲悯。
人物之间的情感通过细枝末节展现出来,没有一点煽情。
该片始终都流露着一股隐隐的危机感,直到结尾才最终爆发。
片中的暴力是碎片化的,而让高潮如此抓人的,是情感和表演。
暴力被赋予了一层朦胧、迷幻的色彩。
该片完成度较高、综合水准颇具风范。
简单但不平庸的故事,人文的眼光视点,丰满的人物形象,法国风格的社会思考,演员自然平实的演技,各方各面虽然没有更多突破创新,但也可圈可点。
导演秉承写实的拍摄风格,剪辑流畅,叙事紧凑而松弛有致,构建出了一幅极具社会意义的法国现实图景。
没有跌宕过激的情绪起伏,基调反而沉稳厚实。
剧情冲突的设置也恰到好处,一直到影片结尾,冲突被掀至最高潮,并与最初的战争背景相互呼应,迪潘的悲剧性也在片尾得到了最大的升华。
演员表演自然真实,完全表现出了现实生活中法国的底层外国人样貌,那种游离状态中的友好态度和难以融入时的失望与自我抽离,都是细微却真实的表现。
没有居高临下的造作悲悯,亦没有满腹牢骚的怨天尤人,即使移民、黑帮、逃亡等鲜明元素汇聚在一起,本片依旧用近乎放弃风格的手法平实的铺陈故事。
主人公的生存状态超越一切噱头成为主体,于此,模糊政治立场和沟通隔阂之后,本片成为了一个人性的试验场。
不过男主的能力的确一流,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在过去十年内,雅克·欧迪亚成功跃升为当代最广为人知也最出色的法国导演之一。
2001年他凭借《唇语惊魂》获得国际关注,2005年又拍摄了可圈可点的《我心遗忘的节奏》。
但还是2009年的监狱史诗《预言者》令他真正享誉全球,该片不仅被奥斯卡提名,还荣获2009年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大奖,风头一时无两。
2012年的《锈与骨》依然好评如潮、拿奖拿到手软,并且由于当红巨星玛丽昂·歌迪亚加盟,他获得了更广泛的受众群。
然而导演这次的新作却有些追本溯源的意味:一部小成本电影,一帮十八线演员,和一个全新的主题。
如此说来它的成功可能也并非偶然,这是一部当之无愧的杰作,也是欧迪亚迄今为止最有力的作品之一,保持了他一贯的高水准却少了以往的缺陷。
也许片尾最后几分钟要另当别论,但我们还是从头说起吧。
本片由雅克·欧迪亚、Noé Debré以及托马斯·柏戈恩联合编剧,后者还曾与导演合作过《预言家》和《锈与骨》。
故事始于斯里兰卡,一个叫雅丽妮的女人(Kalieaswari Srinivasan饰)要为年轻孤女伊莱娅(Claudine Vinasithamby饰)寻找容身之处。
她们找到一个几乎素昧平生的男人拿到了新护照,三人一同乘船前往法国。
他们都是泰米尔人,是居住在斯里兰卡的少数派民族,过去一直为独立而抗争,然而他们的抗争在2009年惨遭战败。
而这个现在叫做迪潘(Antonythasan Jesuthasa饰)的男人,则是一名非常优秀的退役军人,从前受任于泰米尔猛虎组织。
这个临时拼凑的家庭在法国被批准进入避难所。
深受战争和妻儿之死折磨的迪潘,住进一个受毒贩控制的破旧住宅区,并做起了看门人。
雅丽妮也在这里找到了工作,她负责照顾当地的帮派大佬卜拉欣(樊尚·罗蒂埃饰)的残疾叔叔并为他做饭,而伊莱娅则必须要适应在异国新学校的学习生活。
他们都努力想往前看,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但当纷争再起时,迪潘决定不再忍让。
欧迪亚从不吝于在影片中刻画多元文化,但《流浪的迪潘》是他第一次直面殖民体验,而这也为影片赋予了新的元素。
斯里兰卡在电影中出现得很少,但推动全片发展的却正是主角们对它的思念与对新生活的希冀,而在描绘这一场背井离乡的旅途时,影片也表达得极为详尽又情真意切。
片名其实有些不准确,因为电影关注的是主角三人,而非只有迪潘(遗憾的是,尽管饰演伊莱娅的新人演员表现非常好,她在后半部分戏份比较少),但由于背负着最沉痛的过去,迪潘是最渴望能融入法国文化的。
而雅丽妮则不那么情愿了,毕竟她只有26岁,却突然摊上了年长的假丈夫和孩子,还要磕磕碰碰地学一门新外语。
两位主演都非常优秀,而且相对来说都算是荧幕新人:饰演迪潘的Jesuthasan是位小有名气的作家,而饰演雅丽妮的Srinivasan则是首次进军大荧幕的话剧演员。
他们略显青涩的演出却仿佛一个轻描淡写又浓墨重彩的姿态,让电影仿佛也拥有了鲜活的心跳声。
假戏成真这个桥段容易让人想到《美国谍梦》,但片中描绘的爱情甚至远比《锈与骨》更加真实可信。
电影既保持着欧迪亚式原始的生命力,又是他所有作品中最为悲悯和有人情味儿的一部。
首映后的轩然大波表明影片最后一段尚存争议,也就是迪潘为保护家人奋起反抗的一部分,导演选择了一种自己更为习惯和更加保守的拍法。
我对此倒没有太大异议,毕竟这个转折出现得也不算太突兀。
随着电影渐趋尾声,那种覆水难收的紧张氛围越来越浓,而迪潘奋起保护这个临时家庭(即使她们可能并不需要帮助)的决定也并非毫无道理,因为他曾痛失妻儿却无能无力。
也许是欧迪亚拍摄的手法有些太极端了,所以才会引起这些争议,但这对于电影和角色本身依然是妥帖的:迪潘逃出一个战场,转身却又踏入了另一个;而增强这一幕的视觉冲击,也使得观众对此举能更加感同身受。
当然,尽管如此,我也承认结尾部分是全片最大败笔,它太过整齐,看起来一点都不走心。
此外,本片在视觉和声效上无不俱佳。
新锐摄影师Eponine Momenceau贡献了几个本届戛纳最有纪念意义的电影画面,电子音乐人Nicolas Jaar的配乐也同样可圈可点。
这就是欧迪亚的鼎盛之作,他摒弃了《锈与骨》中为求深挖人物内心而用力过猛的矫揉造作,而选择了一种极为人性化、甚至显得温情脉脉的世界观,于是,我们就迎来了这部今年在戛纳大放异彩的作品。
电影看到一个小时,还以为导演会将这电影平铺直叙到底,只是将近些年世界各国的难民潮做一个卖点而已,然后以同情者的身份拍摄一个难民在异国他乡的艰难生存现状的片子,这样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题材。
但没有想到,导演不是如我这般肤浅之人,他看到的是更深更不易发现之处——即使那些标榜和平友善之国,也一样到处充满危机和动荡。
迪潘推着石灰车,划上界限停火区,然后又把痞子给扔回去,就是在表明,流氓黑帮算个屁,你们这些毛头小子经历过战争吗?
你们知道我们对和平有多渴望吗?
你们又知道我对家庭有多爱吗?
来到法国,并没有拥有和平,却更似乎来到了另一个为了和平要战争的地区,但这次哪怕是没有受任何人尊重,他也要誓死保卫自己的拼凑的家!
电影最后,迪潘一人独闯虎穴,单枪匹马干掉黑帮,却并不让人感觉到夸张,因为在战争面前,街头枪战不过是游戏而已。
而且,本是为了救那个若即若离又亦真亦假的爱人,但战争的阴影却总能主导他的心性。
当迪潘开了第一枪干掉一个痞子后,似乎那个杀人成性嗜血成魔的战争狂徒又附身了。
PS:永远不要去惹怒一个国破家亡的人,更不要去惹一个为爱痴狂的人,否则,后果很严重!
当伊莉雅一巴掌拍向迪潘后,他才从恶魔中苏醒,这时他也才感受到家的爱。
而通过这些,伊莉雅也才明白迪潘对她的爱,尽管他们仅仅是为了保命才组建的家庭。
从这里也能看出导演想要表达的小家之爱其实是大于国之爱的。
因为,没有了家,就没了一切!
电影最后以完美结局,我想,这也是导演对和平的一种期许的表达,也是我们所有人希望看到的结局。
不敢奢求世界处处歌舞升平,只望不再有硝烟!
影片可以从两个符号和一个转折来剖析。
两个符号分别是大象和手枪,而转折恰恰处于影片放到一半时,大象也分别在男主角到法国和男主角下杀心的时候分别出现。
这让整个片子的结构显得非常工整。
大象影片里用女主祈祷的场景来表达大象这个意象的含义:象神。
神在欠文明社会一直都是人们用来对抗现实世界的随机、混乱和痛苦的唯一办法,同时,神也是绝对的、上位的、超越的存在。
人类只能用蝼蚁般的态度来面对神,这也导致了神的至高无上的不可思辨性:无论我的命令是什么,无论我说的是什么,那都是真理本身。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象神就像指挥亚伯拉罕屠杀自己儿子的上帝一样,是一种无可反驳的、不讲道理的至高存在。
理解了这一点后,就可以很容易看出来象神在影片出现两次的作用:第一次出现,代表着男主还没有被文明世界感化,依然保留着斯里兰卡战争时的野蛮和坚定信念——这里的野蛮和坚定信念并不是贬义词,而是指男主内心对于战争合法性和合理性的绝对信任:就像相信象神一样,我的杀戮,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都是为了我的绝对信仰。
而第二次出现,是在男主陷入帮派火拼,以及遇到“上校”时。
上校的巴掌让男主陷入了犹豫——这是任何流浪到欧洲的落后国家的人都会面对的挣扎,那就是究竟要彻底对自己的过往进行扬弃,拥抱西方世界的所谓“文明”,还是返回自己的家乡,只当这种“文明”是一种令人颓废的“温柔乡”?
男主陷入了纠结与彷徨。
与此同时,象神再次出现,男主选择了自己的信仰,放弃了所谓的“文明”,再度回到了野蛮。
可以看出,象神的两次出现分别暗示着男主尚未脱离野蛮,和男主重新回归野蛮。
手枪手枪是暴力的典型符号,并且通过每一次扳机的扣动,完成了对每一个人的异化:无论是在斯里兰卡的内战,还是在法国的帮派火拼,每个人都通过手枪把自己的敌人人格化,从而造成了生灵涂炭的局面。
但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是,一个人内心真正的痛苦和不可能性根本没办法通过符号化——击碎这样的方式来得到解决,手枪看似提供了一个解决通道,但这个通道最终通向的依然是虚无和缺失的骗局,因为你用手枪杀死的并不是你内心真正的敌人,而是你活生生的同胞,是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灵魂。
男主看似在支配手枪,实则在火拼中是在被手枪支配,训练有素的他依然会在杀人后觉得后悔——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和上校的对话里表达了他并不想继续战争了——因为他保有人性,但手枪,暴力的符号却一直困扰着他,遏制着他渴望和平的无意识主体。
虽然最后男主通过女主和孩子保留了良知,得到了一个看似圆满的结局,但影片所起到的警示依然很多: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象神和手枪,到了张力爆发时,我们又该怎么做?
今年戛纳电影节,法国本土导演雅克·欧迪亚凭借一部《流浪的迪潘》夺得金棕榈最佳影片奖,让此前呼声颇高的侯孝贤屈居第二。
这个结果,虽使华语媒体们耿耿于怀,但也在情理之中。
今年主竞赛单元的五部法国片,被指责普遍质量低下,从电影节一开始就被各路影评人口诛笔伐。
《流浪的迪潘》在电影节末段登场,来势匆匆,还不等人们回过味来就迅速夺金虽然颇具戏剧色彩,不过细想起来,电影扎实的剧本,紧张的枪战,再加上充满社会关怀的现实题材,每一个环节丝丝入扣,代表法国成熟电影工业的水准,兼具艺术性和商业性,将大奖颁给他是最保险的选择。
更何况,新主席上任的电影节,总是有意无意地提携着本土作战的法国导演,担任今年评委会主席的科恩兄弟又是犯罪类型电影的拥趸,《流浪的迪潘》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出生于电影世家的雅克·欧迪亚近几年俨然法国最成功的类型片导演。
在《流浪的迪潘》之前,他还算风光的履历表中就已有过三次入围戛纳金棕榈的战绩。
2006年,讲述被音乐感化的房地产小混混的《我心遗忘的节奏》更是连夺凯撒奖八座奖杯,成为当年最大赢家。
在电影创作中,欧迪亚不时显露出直指法国政治与社会现实问题的野心,并将其包裹在犯罪电影的外壳下,一边祭出扣人心悬的类型片段落,一边又通过日常生活的营造,提请观众那些看似遥远的不安因素其实近在咫尺。
2009年,其讲述法国黑帮纠葛的《预言者》便是一例。
到了《流浪的迪潘》,他大胆放弃法国明星演员梯队,启用三位毫无电影表演经验的斯里兰卡演员,用一部纯泰米尔语电影,勾划了一场发生在巴黎郊区的生活战争。
无论是密闭空间,还是开放地带,雅克·欧迪亚都非常擅长在电影中制造紧张气氛。
《流浪的迪潘》开头,泰米尔猛虎组织在斯里兰卡内战中燃起的熊熊火焰,一下就将生死一线的残酷呈现于银幕之上。
此后,当一位名叫雅丽尼的女人和素昧平生的迪潘在风中等待船只时,故事这才从绝地求生的窒息感中缓缓显示出一丝生机。
为了渡洋避难,雅丽尼和迪潘伪装夫妇取得了护照,加入到他们这个临时家庭中的还有一名叫做伊莱雅的孤女。
空间的变化为电影注入了不一样的气质,《流浪的迪潘》好似一部制作精良的纪录片,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三位难民,拍摄他们试图融入法国主流社会的挣扎与无奈。
当战火归于平静,黑暗中忽明忽现的灯光向观众逼近,不安的感觉笼罩全身。
这微弱的亮光,其实只是迪潘贩卖的闪光头饰,它们仿佛微弱的希望之光,蕴藏着千般心酸,却支撑着迪潘卑下的生活。
同时,电影仍没有忘记处理更为复杂的主题:难民间的情感培养。
在这里,雅克·欧迪亚结合了社会剧和爱情剧的拍摄方式,一面向外探索移民朝不保夕的工作与生存,一面向内探索着临时家庭成员间的漫长的认同与磨合。
虽然生存条件恶劣,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悯消解了个体的对峙,不时出现的幽默亮点也让故事逐渐拥有了更多温暖的底色。
电影时刻关注难民融于主流社会的艰辛是当前法国电影一大流行主题,从《触不可及》到《桑巴》,种族、宗教矛盾日益尖锐的当下,这一议题无疑彰显了法国电影界的现实关切。
随着欧洲政治难民危机的日益加剧,《流浪的迪潘》更现实出了其介入现实的政治野心。
作为一名千辛万苦来到欧洲的政治难民,迪潘无法逃脱对过去的记忆,彼时,作为游击队员的他就好像热带雨林中脆弱的动物,只能无奈地将自己庞大的身躯掩藏在树叶之后。
欧迪亚两次重复使用“大象”的意向,无疑表明了这一点。
然而,法国也并非安居乐业的天堂,逃离战争的迪潘不过是从一片丛林来到了另一片森林,帮派丛生的郊区廉租房里,火拼和对抗仍旧是生活的主旋律。
以处理暴力闻名的雅克·欧迪亚在故事的开头就埋下了令人不安的暗线。
这条闪烁着火光的导火索引向叙事的爆炸,迷失无助的移民,将最终成为混乱社会的受害者。
此处与彼处,并未见得有多少不同。
和《预言家》一样,《流浪的迪潘》的黑色暴力离日常生活仅一步之遥,雅丽尼为了赚钱补贴家用,在小区的一家黑帮老大家做护工,平日里与她和善有加的混混们,下一秒就有可能拿着冲锋枪冲出房门上街火拼。
影片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叙事节奏的不温不火,营造出一种家长里短的气氛,欧迪亚慢条斯理地积累情绪,直到最后的绝望爆发。
通过《流浪的迪潘》,雅克·欧迪亚完成了对斯里兰卡政治冲突及欧洲经济动乱的双重批判,他并没有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试图拯救第三世界人民,而是充满同情地为他们设计暴力反抗的唯一出路。
电影包含了对于战争的细致描摹,也着重刻画了法国贫民窟街区的惨淡现状。
如果说,电影中难民之间,甚至难民与小混混之间培养起的细微情感给人以短暂的希望,那么电影后半段的急转直下则表达了导演的绝望。
然而在这里,欧迪亚却显示出了自己的短板,或者说,在对现实题材的处理中,看似漂亮的类型电影捉襟见肘,甚至将电影原本浓郁的社会诉求推向了虚无——也许是出于商业发行的考量,雅克·欧迪亚画蛇添足地为电影设计了一段大团圆尾声,这也被认为是电影唯一的败笔,这颗抚慰人心的糖衣炮弹,不仅削弱了电影黑色暴力的狠劲,更降低了通篇的批判力度。
除此之外,滴水不漏的剧本已是难得,素人演员真切感人的表演,又为电影增添诸多光彩。
《21世纪经济报道》
本文翻译自indiewire戛纳影评系列,评分是A-在大家都不能看电影的时候,随手偷窥一下金棕榈得主应该是什么样子吧。
在过去十年内,雅克·欧迪亚成功跃升为当代最广为人知也最出色的法国导演之一。
2001年他凭借《唇语惊魂》获得国际关注, 2005年又拍摄了可圈可点的《我心遗忘的节奏》。
但还是2009年的监狱史诗《预言者》令他真正享誉全球,该片不仅被奥斯卡提名,还荣获2009年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大奖,风头一时无两。
2012年的《锈与骨》依然好评如潮、拿奖拿到手软,并且由于当红巨星玛丽昂·歌迪亚加盟,导演获得了更广泛的受众群。
然而他这次的新作却有些追本溯源的意味,一部小成本电影,一帮十八线演员,和一个全新的主题。
如此说来它的成功可能也并非偶然,这是一部当之无愧的杰作,欧迪亚迄今为止最有力的作品之一,保持了他一贯的高水准却少了以往的缺陷。
也许片尾最后几分钟要另当别论,但我们还是从头说起吧。
本片由雅克·欧迪亚、Noé Debré以及托马斯·柏戈恩联合编剧,后者还曾与导演合作过《预言家》和《锈与骨》。
故事始于斯里兰卡,一个叫Yalini的女人 (Kalieaswari Srinivasan饰)要为年轻孤女Illayaal (Claudine Vinasithamby饰)寻找容身之处。
她们找到一个几乎素昧平生的男人拿到了新护照,三人一同乘船前往法国。
他们都是泰米尔人,是居住在斯里兰卡的少数派民族,过去一直为独立而抗争,却在2009年结束的战争中惨遭战败。
而这个现在叫做迪潘(Antonythasan Jesuthasa饰)的男人,则是一名非常优秀的退役军人,从前受任于泰米尔猛虎组织。
这个临时拼凑的家庭在法国被批准进入避难所。
深受战争和妻儿之死折磨的迪潘,住进一个受毒贩控制的破旧住宅区,并做起了看门人。
Yalini也在这里找到了工作,她负责照顾当地的帮派大佬Brahim (樊尚·罗蒂埃饰)的残疾叔叔并为他做饭,而Illayaal则必须要适应在异国新学校的学习生活。
他们都努力想往前看,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但当纷争再起时,迪潘决定不再忍让。
欧迪亚从不吝于在影片中刻画多元文化,但《流浪的迪潘》是他第一次直面殖民体验,而这也为影片赋予了新的元素。
斯里兰卡在电影中出现得很少,但推动全片发展的却正是主角们对它的思念与对新生活的希冀,而在描绘这一场背井离乡的旅途时,影片也表达得极为详尽又情真意切。
片名其实有些不准确,因为电影关注的是主角三人,而非只有迪潘(遗憾的是,尽管饰演Illyayaal的新人演员表现非常好,她在后半部分戏份比较少),但由于背负着最沉痛的过去,迪潘是最渴望能融入法国文化的。
而Yalini则不那么情愿了,毕竟她只有26岁,却突然摊上了年长的假丈夫和孩子,还要磕磕碰碰地学一门新外语。
两位主演都非常优秀,而且相对来说都算是荧幕新人:饰演迪潘的Jesuthasan是位小有名气的作家,而饰演Yalini的Srinivasan则是首次进军大荧幕的印度话剧演员。
他们略显青涩的演出却仿佛一个轻描淡写又浓墨重彩的姿态,让电影也拥有了鲜活的心跳声。
假戏成真这个桥段容易让人想到《美国谍梦》,但片中描绘的爱情甚至远比《锈与骨》更有火花。
电影既保持着欧迪亚式原始的生命力,又是他所有作品中最为悲悯和有人情味儿的一部。
首映后的轩然大波表明影片最后一段尚存争议,也就是迪潘为保护家人奋起反抗的一部分,导演选择了一种自己更为习惯和更加保守的拍法。
我对此倒没有太大异议,毕竟这个转折出现得也不算太突兀。
随着电影渐趋尾声,那种覆水难收的紧张氛围越来越浓,而迪潘奋起保护这个临时家庭(即使她们可能并不需要帮助)的决定也并非毫无道理,因为他曾痛失妻儿却无能无力。
也许是欧迪亚拍摄的手法有些太极端了,所以才会引起这些争议,但这对于电影和角色本身依然是妥帖的:迪潘逃出一个战场,却又踏入了另一个;而增强这一幕的视觉冲击,也使得观众对此举能更加感同身受。
当然,尽管如此,我也承认结尾部分是全片最大败笔,它太过整齐,看起来一点都不走心。
此外,本片在视觉和声效上无不俱佳。
新锐摄影师Eponine Momenceau贡献了几个本届戛纳最有纪念意义的电影画面,电子音乐人Nicolas Jaar的配乐也同样可圈可点。
这就是欧迪亚的鼎盛之作,他摒弃了《锈与骨》中为求深挖人物内心而用力过猛的矫揉造作,而选择了一种极为人性化、甚至显得温情脉脉的世界观,于是,我们就迎来了这部今年在戛纳大放异彩的作品。
原文链接:http://blogs.indiewire.com/theplaylist/cannes-review-a-prophet-helmer-jacques-audiards-dheepan-is-an-excellent-searing-compassionate-drama-20150521翻译当然是我。
众生皆苦,何以为家 《流浪的潘迪》2015年金棕榈最佳影片,当时还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部影片会力压《刺客聂隐娘》夺魁,现在看完这部影片后,或许能够服气。
这部影片故事通顺流畅,又抓住了法国包括整个欧洲的命门热点——战争难民,加上其他影片较以往戛纳电影都略显平庸,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潘迪》在这一届平庸的戛纳似乎理所当然的胜出了。
这部影片并没有刻意的渲染压抑悲伤的格调,甚至还有一点温情的氛围,但是这却是我看过的最让我感到压抑的电影之一,那种感同身受的压抑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男主人公是斯里兰卡内战中失败的一方,女主和小女孩是因为战争流离失所,失去亲人的难民,三个人为了得到政治庇护假装组成了假的家庭,尽管破绽重重,但办理手续的公职人员还是见怪不怪的默许了他们的谎言,仿佛在这个大地上每天都发生着这样的事情。
他们终于辗转颠簸到了法国,这个离家万里的地方,成为了难民寄居在法国。
对在法国贫民区的三人的各方面不惜笔墨的刻画,表现,是这部电影最让人难受的地方,流离失所,远渡他乡的无所适从,无法融入,被当做异类排挤的自卑以及战争留下的难以抹去的心理创伤,都在影片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这三个人可以说是整个中东难民在欧洲寄人篱下的缩影,也是他们内心的真实写照。
如果没有战乱,哪怕有一点点的希望,谁愿意离开故土,谁愿意来到异国他乡,寄人篱下,受尽白眼和屈辱,人们都看到了难民疯了一般的涌入欧洲,但是谁又能看到难民潮背后的无奈与辛酸。
纵使电影刻意地减少这些负面的表现手法,纵使他们一家人再怎么其乐融融,我还是能窥见他们心中的悲哀与痛苦,那是时间无法冲淡,笑容无法掩盖的悲哀,最让人难受的是这些事情真实存在,甚至比电影中刻画的要悲哀数十倍,这让我想到了《1942》中河南逃荒难民的那种绝望,那种让人无力的悲哀,这是导演再怎么刻意美化,刻意掩饰,都无法抹去的,人类的共情能力尤其是对悲剧的共情,是难以想象的强大。
再回到影片,与《小偷家族》家庭结构类似的组建家庭,本就应该是各取所需,毫无感情可言的,但是与众多母爱泛滥的电影不同,这部电影先动情的竟然是男主,这个杀人不眨眼,对烧毁几座学校觉得不值一提的军队机器。
事实证明,战争创伤最严重的其实是军人,最容易对战争进行反思的也还是军人,他也曾有过美好的家庭,但是他的家庭却在战火中支离破碎,而造成这一切的,在男主看来,是他一手造成的,失去了才愈加珍惜,所以当他死里逃生的时候,当他再一次有机会得到家庭的时候,他想好好守护家庭,他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去他妈的战争,去他妈的政治信仰,老子只想好好活着,所以当军队再次找到他希望卷土重来的时候,昔日狂热的战争分子的他拒绝了,所以当黑帮的存在威胁到他的家人时,他选择了与黑帮决斗来守护自己的家。
结尾突然的黑帮决斗让整个电影到达了所谓的高潮也在教父式的开头中戛然而止,或许说,整部电影都是性冷谈,在极其理智的视角下让我们感受导演所要表达的东西,最后的戛然而止,或许只是对难民们无尽的苦难的一种理想化的解脱。
战争一旦从潘多拉魔盒中被释放,带来的永远是平民的无尽的苦难,终生皆苦,无数个潘迪都在流浪着,或许也早已倒在了途中,他们是谁的父亲,谁的丈夫,又是谁的儿子?
他们何以为家?
他们只能流浪。
(中东难民问题是欧洲人自食其果,他们挑拨战争,也吃到了战争的恶果,难民把欧洲搞成什么鬼样子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不要再装圣母说什么要收留难民,难道你想让中国的某个城市变成巴黎?
变成柏林那样?
我是同情难民,但是我坚决反对像欧洲那样无条件的收留他们。
) —— 观《流浪的潘迪》有感 2020 3 26 张浅止
家乡不是安居之所,被迫离乡背井,忍受语言和文化的隔阂在异乡寄人篱下,勉强度日,这种感受太可怕了,哪哪都不是家,哪哪又能何时能为家。
电影取材现实冷酷,虽然我对那种肤色的人种有天然的排斥,(我知道自己偏见),但是这种地狱模式的人生还是很让人动容。
这对欧洲来说真的是意义大于电影本身了,可惜了同期的卡罗尔和聂隐娘了。
在2009年泰米尔猛虎组织与斯里兰卡政府的最后一次交火中,猛虎组织士兵耶斯撒萨,或“迪潘”,侥幸存活了下来。
机缘巧合之下,迪潘与素未谋面的难民雅丽妮和伊拉娅相遇,组建起一个毫无亲缘关系、只为通过移民审查的“家庭”。
慌乱之中,他们踏上了前往法国本土的旅程。
尽管前路一片迷茫,但他们清楚一点,那就是无论那个未知的法兰西有多糟糕,都还是要比随时可能让人丢掉性命的斯里兰卡好上千倍万倍。
逃亡,重生。
三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一个松散、脆弱的家庭,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国家,《流浪的迪潘》的故事由此展开。
在2015年戛纳电影节上,《流浪的迪潘》无论如何也不是最耀眼的那部。
尽管新任艺术总监福茂选片求名大于求实的作风导致主竞赛单元影片实力普遍不强,甚至很多评论人将这一届称为戛纳电影节史上的“小小年”,但前有托德·海因斯的《卡罗尔》和侯孝贤的《刺客聂隐娘》,后有匈牙利新秀拉斯洛·杰莱斯口碑爆棚的处女作《索尔之子》,导演雅克·欧迪亚想要凭借一部看似表现平平的作品突出重围,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如果我们换个角度,从其个人的执导经历上看,雅克·欧迪亚这一次获得评委会主席科恩兄弟的青睐,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千年的和尚熬成佛”,没有半点侥幸的嫌疑。
从第一部作品《男人最痛》(1994)开始,欧迪亚就已经拿下了三项包括最佳处女作在内的三项凯撒奖。
其后,无论是夺得戛纳电影节最佳编剧奖的作品《自制英雄》(1996)、还是再得三项凯撒奖的《唇语惊魂》(2001),欧迪亚都是稳中有进、步步为营,直到2005年的《我心遗忘的节奏》,欧迪亚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巅峰。
这部作品讲述了一个子承父业的房产中介人如何一点点厌弃每天讨债的暴力生活,最终通过弹奏钢琴获得心灵救赎的故事。
对照《流浪的迪潘》可以发现,寻求内心平静、通过放弃暴力救赎自身——即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过程在这部影片里其实已经有所展现。
此外,影片中作为房产中介人的男主角每日需要对付的正是处在法国社会底层那些没有容身之所的流浪者和移民。
从这个角度上讲,《我心遗忘的节奏》与《流浪的迪潘》恰好呈现出一种显著的镜像关系,后者相当于从移民的角度复刻出同一社会和阶层的阴面,进一步完整了欧迪亚对社会问题的探讨。
凭借其流畅的叙事和深刻的见解,《我心遗忘的节奏》力压同年达内兄弟执导的影片《孩子》,殊为罕见地获得了包括最佳影片在内的八项凯撒奖。
四年之后,欧迪亚再次发力,使得一部黑帮电影《预言者》(2009)震惊了世界影坛。
在这部电影当中,超现实元素的运用、充满迷幻色彩的慢镜头和极富打击感和表现力的音效等等特点几乎重新定义了欧迪亚独有的影像风格。
甚至可以说,除去这些风格特征,《预言者》便会降格为一部不上不下的黑帮电影,欧迪亚这个名字也会和平庸二字永远联系在一起。
幸运的是,《流浪的迪潘》全盘继承了《预言者》的影像风格。
举例来说,影片最后一段,本该让人热血沸腾的桥段在欧迪亚的处理下变得节奏缓慢而富于诗意:慢镜头的尾随下,迪潘只身一人闯进黑帮成员占据的大楼,脚步沉重地登上楼梯,穿过汽车爆炸产生的迷蒙的烟尘,一枪一个地干掉了楼里所有敌人,救出了自己的妻子。
影像展现出一种意蕴悠长的诗性,一种毅然决然的力量,更展现出一种悲天悯人的态度,好像作者要以介入时间的方式给予迪潘生机和希望,而这又与《预言者》中主角马利克在轿车狭小的空间里遭遇的一场几乎没有生还可能的枪战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以说,在这样的影像之中,欧迪亚达至了一种既不乏暴力又不欠缺温情,既让人感受到残酷又使人流连于诗意的境界,让人无时无刻不处在张力与震撼之中,不断经受剧中人所面临的撕扯与拷问。
正如《卫报》影评人安德鲁·普尔弗所言,“《流浪的迪潘》也许不是雅克·欧迪亚最能让人一眼看去便浑身过电的作品,但它却以一种极其克制的方式展现出惊人的力量。
”虚焦下闪着幽蓝光芒的蝴蝶结,时常从梦中泛出的锡兰神象,目光里逐渐走进黑暗的躯体……刨除“人道主义政治正确”的剧情,《流浪的迪潘》中的确还蕴藏着纯粹的影像带来的无以言表的震撼。
另一方面,以《男人最痛》为起点,欧迪亚对黑帮题材的掌控也在《预言者》中达到了近乎完美的水平。
于是,《我心遗忘的节奏》中的移民和《预言者》里的黑帮两大话题统合在一起,构成了《流浪的迪潘》的故事主干和矛盾冲突,使之成为了迄今为止欧迪亚作品序列中视野最广、最具野心的一部作品。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欧迪亚对移民与黑帮的统合绝不是“物理性”的,二者在发生矛盾和冲突之后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合成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观众会猛然发现,可怕的黑帮分子自己火并还不够,竟然还和战场上死里逃生的恐怖组织老兵交上火,而且被一枪一个地干掉了。
人们不得不由此联想,一场比黑帮火并还要残酷不知多少倍的战争到底是怎样日日煎熬着斯里兰卡平民,一个被冠以“恐怖分子”头衔的难民想要获得新生是多么不易。
很难想象,现实生活中的耶斯撒萨确实曾经是一名猛虎组织成员。
在戛纳电影节记者会上,耶斯撒萨表示这个故事中50%来源于自己的经历。
1986年退出猛虎组织后,耶斯撒萨辗转由斯里兰卡到达泰国。
由于几次申请移民加拿大和英国未果,耶斯撒萨只得前往法国,在那里干过洗碗工,做过小商贩,最终成为了一名严厉抨击斯里兰卡政府和猛虎组织的泰米尔语作家。
他的两部小说《打手》和《叛徒》如今已经被译成英文,成为了猛虎组织罪行和持续了三十余年的战争的永久见证。
从这点上来说,迪潘倒是比现实中的耶斯撒萨幸运太多。
影片结尾,历经磨难的迪潘一家人逃离了法国,组建了坚不可摧的真正的家庭,在英国定居下来。
雅克·欧迪亚如此直白地表达着美好,哪怕美好得有些“脱力”——一如《预言者》结尾一家三口的团聚和《锈与骨》结尾那些重新接续的手骨——无非是因为,“重生”,便是他对角色一如既往的企盼和祝福。
“这部影片的灵感来自于孟德斯鸠的《波斯人信札》,是这样吗?
” “如何成为一个‘人’?
孟德斯鸠问了一个伟大的问题。
”
两星半,反正那年迪潘能赢聂隐娘我是一万个不服,难民题材沾了政治正确的光,即使如此也完全不如柯西胥的《伏尔泰的错误》,难民生活本身就够猎奇的了,居然还有黑帮枪战。至于真正的细节、社会环境的塑造、宏观上的处境,几乎全都是空白。
节奏不对
相依为命的男人、女人和孩子,不是家人,却都是无家可归的陌生人,一起逃出了家乡的枪林弹雨,又陷入异乡的枪火纷争……何处落脚,何以为家?
一元论的天注定,比法哈蒂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更别说去年的悲惨世界了
还是雅克·欧迪亚水准之作,(就算值不了金棕榈)。假家人赛真情,而世界的真相却猛于炮火 。
试图捕捉黑暗中依稀闪烁的敏感光源对标着难民被拖曳到发达世界后的个体动作 只是仍旧是处在一个外部的视角去记录和观察这样的特殊群体 没有深入的结果便是将人物及其性格和行为符号化 一些本该放大和捕捉情绪的人物特写成为了空洞而矫情的时间流逝 割裂感在主导着全片
类型气质浓郁,原本以为会取巧地用反战的外壳再度释放西方的同情心,没想到后半段故事急转直下变成了精彩的黑暗系帮派火拼。移民生活艰辛苦涩,谁人知晓,结尾的暖色有些突兀,但大概也是导演的于心不忍。
法国政治正确。手抓饭的设计,突兀出现的形象
这是一特平淡的片子,即便结尾男主做了一回孤单英雄,团灭黑帮,也掩盖不住故事的索然无味。我一向觉得,很闷的文艺片,终究是要在近乎写实的镜头下给人以震撼的,可本片给我的触动真的很小。一个被迫重组的家庭,逃难的艰辛一笔带过,至于身在异乡的苦以及三人感情磨合,仅靠一个黑帮事件是撑不起的。
预想它会很差——戛纳上早被喷得不成样子。看下来,发现好像也没有那么差,尤其是很多人不待见的画风突变枪战乱入,挺好玩。虽然还有欧迪亚那种“身不在场”的常见桥段:动物意象,大特写以及短暂的平静,但相对于移民外来者主题,委实有点盲人摸大象的残缺臆想,以偏概全。
虽有悲悯,但很别扭。三人空有关系而无真情,导致男女主的火花还没有女主和法国男来得激烈。导演以一个再次搭建的家庭如何融入法国文化社群为引,结果只让人了解到法国青年多么不良,难民们如何发奋图强,噗。
讲欧洲难民潮的电影我看的少,所以这部还挺喜欢。故事里警察的缺席让人觉得法国药丸,高潮枪战拍的很好,结尾意味深刻。
不好看
好看但难称上品,斯里兰卡廖凡演技了得。
我丝毫没有感受到任何对于难民题材的严肃态度,所以个人倾向于认为这只是套用类型片的一次电影节策略。
是好看的电影,但仍算是近年来最失望的一部金棕榈。欧迪亚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三番五次如此着迷刻画黑帮流氓,却又有着超级细腻的细节幻境。结尾那段在我看来是非常明显的虚构,表达一个美好愿景而已,跟小时代一样。我没搞错吧?
金棕榈给这个真挺没劲的
【2.5】前半段想书写难民题材没什么意思,连动力都没搞清楚吧。反倒后半段转往类型片上靠拢,烟雾中前行,实在是有劲。但话又说回来了,拍这片到底是想说什么?
若无野心讲难民,奈何结尾大火并,若即若离表达。三星半
确实是不一样的故事不同的社会背景,但都有相同的人生瓶颈相似情感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