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说,我很喜欢这个电影!
我觉得孩子应该看一看这个电影。
16岁的男孩滚拉拉,马上要举行成人礼了,但是奶奶口中出走的父亲,一直没有回来,滚拉拉决定,要走出大山,去找父亲。
虽然是08年的老片子,但故事简洁流畅,有种质朴的美。
苗族老乡本色出演,不可避免的表情有些僵,但是几乎不影响观感。
这个片子给我的感受是,它的情感像冬天一块纯白的猪油,看起来是凝滞的,但只要稍微加热,它就会化成液体,流淌起来,散发着原始的、野生的香气。
苗族飞歌的歌词好好听呀,像诗经。
比如,我天不亮就在等你,你去了哪里?
我天一黑就在等你,今晚你总该来相会。
还有,水自山中来,流往江海去。
哥从哪山来,哥往哪山去。
流水本无情,一去不回头。
电影里有对传统文明和现代文明冲突的关注。
有一个镜头,我很喜欢。
滚拉拉穿着苗服,站在一个小县城的街口,他单手拄着挑柴的长扁担,身后是人来车往,而不是大山梯田,他眼神略带懵懂,很像刚学艺下山,第一次闯入闹市的孙悟空。
还有很多引人深思的对话。
比如,滚拉拉着急凑钱买枪,所以要用车推柴去卖。
村里的一位叔伯告诉滚拉拉,柴只能用肩挑,不能用车推。
滚拉拉说,用肩挑一次只能挑两捆,用车一次能推四捆。
叔伯说,这是我们对树神的敬重。
用肩挑柴,肩膀会痛。
你想想,用刀砍树,树也会痛啊!
滚拉拉不说话。
叔伯又说,柴够烧就行了,不要贪。
今天你用木车推四捆,明天我用卡车装一车,柴很快就被砍光了呀!
嗯。
简单又神圣的道理。
还有一个地方,让我很有触动,滚拉拉告诉暂时收容他的苗族妈妈,爸爸昨天晚上拉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唱歌喝酒流眼泪。
这位苗族妈妈,呆滞了一会儿,她特别温柔又哀伤地说,滚拉拉,等你长大就知道了,喜欢别人和被人喜欢总不是坏事。
《滚拉拉的枪》的结尾有一段话:它除了是一部剧情片之外,同时也是人类学的一部珍贵纪录片。
我无力改变世界,是有把握自己的梦想,写在这三千米的胶卷上,以图无愧于卑微的人生。
可见导演对此片寄予的厚望和期望。
此片的定位具有两种性质:电影和纪录片。
全片围绕主人公滚拉拉为了一个月以后的成年礼而展开,他在为自己的成年礼的最重要的东西——枪——担心。
按照苗寨习俗,成年礼的枪应该是父亲提供的,但不幸的是滚拉拉从小没有父亲,他是他奶奶捡来的,但奶奶一直“骗”他说他父亲走丢了。
为了圆自己成年礼的枪的梦也为了满足自己对父亲的思念,他“骗”奶奶说去城里的铁匠铺打工,其实他是去寻找“走丢了”的父亲。
在他寻找父亲的路途中遇到了一系列事件,他的思想也悄悄发生了变化。
最主要的是他懂得了:父亲走丢了是因为不想回来···活着就要好好活着·····于是他停止了寻找,回到家中。
编剧和导演意在说明一些人生的道理与苗族的一些习俗和风土人情,但整个故事的拍摄徘徊在纪录片和电影之间,显得模糊不清。
纪录片是纪录片,纪录片的拍摄是长卷形式,旨在系统地描述记录对象的一系列其特有的特征;而电影是一种艺术的表现形式,好的电影,其人物有典型性,其故事有典型性。
此片当做纪录片此显得单薄,此片当做电影则显得平淡和苍白,作为两者的结合的话就显得有些马非马驴非驴了。
依我个人之见,我认为,可以选择一些夸张的手法来描述主人公“寻找”过程中遇到的事件,可以选择苗族典型风俗的特殊事件,这样既尊重了纪录片的纪实性也符合作为艺术的电影的典型人物典型事件的塑造方法。
台湾电影《赛德克·巴莱》比较成功的结合了纪录片和电影的特征,既有电影的艺术性也有纪录片的纪实性。
整部影片通过反映赛德克族对日本几十年的抗争反映其民族的大义和其族群的主要精神。
整个影片具有史诗的波澜壮阔和族群中人与人之间的温情。
这样的描述方法就显得明智和大气了,也能够吸引观众。
我认为《滚拉拉的枪》是比较失败的,导演的手法是不够纯熟的艺术水平也相对较低。
可以向《赛德克·巴莱》学习学习。
这一部苗族题材比《我,在贵州等你》更加原汁原味,得天独厚的岜沙苗寨环境+本色出演的本土演员+当地语言,浑然一体的创作诚意十足,让整部电影既接地气,又气质非凡。
成年礼&寻枪&寻父&公路片的设计很有创意,剧本扎实,整体表现也不俗,动人之处比比皆是。
另外,本片对死亡话题的探讨颇具哲学意味,生命树做成棺材的点子第一次见。
我非常怀念宁静的生活,就像怀念年轻时候的恋情。
小时候回老家,总是很怀念泥土堆砌的墙壁上的大大的窗户,窗户的后面就是麦田,夏天的风吹过,我能听见麦田里的歌声。
窗户的旁边,有一棵大大的树,从我生下来的时候,这棵树就存在。
下雨的时候,能听见雨水低落在树叶上的声音,放晴的时候,能够看见远山横卧在灿烂的夕阳之中。
夏天,虽然湿热,但是,夜幕降临时的那份宁静却让人感觉到深刻的美,冬天,虽然寒冷,但是,银装素裹的大地却总能让人感觉到庄严的宁静。
我以为,我的一生都将在这里度过......后来,还是离开了那片土地。
无意间看了一部电影《滚拉拉的枪》,很普通的情节,很普通的演绎,尽管我知道,那是一个关于信仰和成长的故事,然而,我还是被电影中的宁静所感动。
我喜欢看那些淳朴的苗族人在蓊蓊郁郁的林中穿行,或剑拔弩张,或温软如玉,或悄声细语,或仰天长叹,每一种姿态都是对生命的崇敬。
寻找:影片想要表达的主题很多,不过宁敬武最聪明的一点就是通过一个孩子的视角来表述自己的观点,这样以来,就让主题更纯粹,更具有说服力。
影片中的滚拉拉和大多数孩子一样,对成长充满了渴望,然而,成长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于是,滚拉拉开始寻找,寻找自己生命中缺席的人。
出乎意料的是,在寻找的过程中,他经历了各种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不同的情感,至于他如何理解自己的成长,自然是不得而知。
那么,滚拉拉为什么要去寻找呢?
曾经,听过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故事,有一个圆形,他缺了一个角,很不快乐。
于是,他决定去寻找失落的那一个角。
他向前快速的滚动,唱着这样一首歌谣,“我要去寻找失落的一角,啊哈哈,上路啦,去寻找我那失落的一角。
”有时候,他要忍受日晒,有时候,他要忍受雨淋。
因为他缺了一角,不能滚的很快,所以,他会停下来和小虫说话,或者闻闻花香,尽管这一路非常艰辛,但是他很快乐。
有时候,他也会遇见走失的角,然而,不是太大,就是太小,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合适的角,但是自己却错过了,后来又遇见了合适的角,但是抓的太紧,碎掉了。
终于有一天,他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角,让自己成了一个圆。
他本应该很快乐,但是,由于自己成了一个完满的圆,所以跑的很快,不能和小虫聊天,不能闻闻花香,也不能唱歌。
最终,他明白了,于是,他放下好不容易找到的这一角,从容的走开。
其实,滚拉拉的寻找不过是一种成长的历程,借助于寻找这个主题来描述一个孩子的成人过程。
他需要的并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个问题的答案,他只是希望,在他的生命中,有人能够见证他的成长。
死亡:看了很多电影,总觉得没有死亡的电影是不完美的,在《滚拉拉的枪》这部电影中,导演用非常诗意的方式演绎了苗寨人的死亡。
对树神的尊重,对生命的敬畏。
影片中有一出悲剧,尽管是死亡,但是没有给影片增添更多庄严和肃穆,而是让一个孩子通过介入生命流逝的方式来明白成长中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而贾古旺的死亡,可以看出导演对在物欲中寻找生命意义的一种暗示。
从这里我们可以将“死亡”看作是部落文化和现代文化之间相互碰撞的产物,可以说是一种对现代文明的思考。
相对于都市中的人,我更感慨于那些生于宁静和死于宁静的人,就像苗寨中的人,滚拉拉以及滚拉拉的奶奶,他们一生都保持着对大自然的敬畏,因为有信仰,所以他们总是拥有自由,所以他们在任何事情面前都能保持真实和坦然,诚然,他们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来感谢上天的馈赠。
相比较钢筋水泥城市中的人,这样的生活恍若梦境。
我并不觉得死亡是一件坏事,诚然,人生中的两件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出生和死亡。
在《滚拉拉的枪》这部电影中,我感觉到的死亡是一种背叛故土所付出的代价,自然,这也是一部分成长中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整部电影通过成长这个主题描述了苗族人的文化,不管是演义还是虚构的生活,影片传达出来的是一种真正的宁静。
很多时候,这些部落文化被人以为很落后,其实并不落后,相反,这种娴静的生活以及居住的环境恰好是最理想的生活状态。
有时候想,尽管工业化如此发达或将更发达,我依然喜欢原始的文化以及原始的美,那种没有经过修饰的美才最让人惊心动魄。
宁静:或许,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真正的宁静了吧!
很多时候,做选择是一件非常难的事,你选择了城市的生活,就必须放弃掉宁静的故土,你选择了更好的未来,就必须让自己的灵魂行走于物欲之间。
哀叹宁静的消逝本身是意见略带矫情的事情,但这并不意味着,宁静本身是可笑的。
我们不能在失去宁静的同时也失去对宁静的向往。
一部中國苗族的故事,哄!!
真是非常好看!!
那個影像太使人享受了。。。
森林裡的故事,一開始就是苗族的成年禮,有蘆笙,一種當地樂器。
故事裡關於對於【樹】的敬重,真使人動容哪!
每一個人一出生時,就有一株屬於他的生命樹。。。
情節很多,每句話都想抄錄下來。。。
呵呵呵~~~一部非常溫厚的影片,幾乎每個片段都讓人非常感動到心坎裡,但是它完全一點都不煽情,反而是那種人與人之間、人與萬物之間一來一往一來一返,很平實的對待、很務實地說話感應彼此,讓人非常觸動,導演寧敬武在片尾說:「這是一部劇情片,也是一部珍貴的人類學紀錄片,我無力改變世界,只能把握自己的夢想,把它寫在三千米的膠捲上」.....有機會,一定要看喔!!
滿滿的,喜歡。
对于一个小孩的特殊成长烦恼,没有兴趣。
天要下雨,娃要长大——不管是有爹的,没爹的。
对于少数民族文化的危机更没有同情——在历史滚滚的车轮前,也不过是一个民族成长的烦恼而已。
只是当听到路途中收留滚拉拉的那家人,为他唱起差别的苗哥时,不禁动情:水从山中来流往江海去哥从哪里来哥往哪里去流水本无情一去不回头哥莫学流水把我来忘记不论你是贫是富我们年年在这里盼你来相聚也许这便是永恒的故事,也是永恒的讲述,也是永恒的意淫。
你看飘,你看廊桥遗梦,你看张爱玲,你看三毛,你看安妮宝贝,你看豆瓣。
只不过是对这些故事的重复和背叛,而我们在其中意淫。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 before you call him a man ?就像歌里唱的,一个男孩要走多少路,才能成为男人?
当滚拉拉迈出家门,回头看见仍在织布的奶奶,当出走的滚拉拉又回到村口,看到奶奶蹒跚归来的身影,那一刻的拥抱,最后的一声枪响,一个男孩就这样完成了他的成人礼,而我的双眼也不禁湿润了,为了这些纯朴的人,也为我自己,是的,没有什么比成为一个男子汉更重要的了。
04年,我有幸去了黔东南,乘船由广西沿都柳江上行,至从江、榕江,越雷公山到到凯里,走马观花的逛了西江苗寨、芭沙部落、占里村,几年后这部电影又把我带回了那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故地重游,恍若隔世。
马上拿起电话打给当年的旅伴,推荐这部影片,不禁想起彼此也是许久没有联系了。
记得中学的时候,一次得到一个证书,排头赫然写着“ * * 同志”,习惯“同学”称呼的我不禁愕然,一瞬间觉得自己长大了。
年轻人总对未来报以微笑,因为路还长,而我们才刚刚上路,我们会遇见那个隐居的猎人,会遇见那个修船匠,也会遇见被大为吞噬的房屋,还有早逝的友人,我们都会遇见的。
成长是一件奇妙的事,既幸福又痛苦,既是轰轰烈烈,也是碌碌无为,回首往事的时候总是觉得年华虚度,面向未来却依然我行我素、青春无悔。
成长就是不断的获得,同时又不断失去的过程,我们总是为那些出现在生命里的新鲜事物感到兴奋和惊奇,又为了那些失去的一切而黯然神伤,幸福、痛苦、轰轰烈烈、碌碌无为,统统都谈不上,总之,我们就是这样悄然的长大了。
滚拉拉:“奶奶,我会把银饰都赎回来的!
”奶奶:“没有什么比成为一个男子汉更重要了。
”
http://axinlove.com/2010/03/lalas-gun/《滚拉拉的枪[Lalas Gun]》苗族by @xinl.ve 100317宁敬武十多部作品就看过这一部,《滚拉拉的枪[Lalas Gun]》,其它连听都没有听过。
这类独立的小制作,或许只能撞上了才算数,没有仿佛就不存在。
选一个偏僻的命题,拍完送外国影展,能在国外卖一点版权算一点,然后发行DVD,再传到国内。
小众电影的标签是被打上去了,没有院线会尝试做这个区别市场。
贾樟柯这样轻微出了下头,《三峡好人》和《二十四城[24 City]》却又让院线经理退了回去。
太依赖观众自身调度情绪的电影,很难吸引需要“娱乐”的观众,宁敬武的本片也存有同样的问题。
苗族?
电影版《笑傲江湖》里的蓝凤凰介绍自己名字时的调调,为数不多的有关记忆。
“它除了是一部剧情片,同时也是人类学的一部珍贵记录片。
我无力改变世界,只有把握自己的梦想,写在这三千米的胶卷上,以图无愧于卑微的人生。
”导演的两句话,道出本片尴尬处境,在我看来包括了影片内容和生存状况的两个方面。
要是没有最后这段话,看完电影的我真不知导演所云。
特别是加入了贾古旺去广州打工又因伤回到山寨后死亡的情节,好像只是为了包含苗族的全套“人生”仪式的环节,而非常生硬地加进了“死亡”。
父亲离家出走,母亲死于生滚拉拉之时,即将成年的滚拉拉,没有人送他一只昂贵的枪,完成对他非常重要的成人礼。
离家,在重山中找父亲,找那把应该由父亲送给儿子的猎枪。
在找寻的过程中,收获苗族少年失去的温暖和温情,但注定找不回父亲。
太老套了,有关小男孩的故事怎么都是从“找父亲”的出发点开始?
都2008年了,编剧宁敬武在剧本上还是没有搞出新的东西。
从苗族小孩认大树做另一个父亲,到滚拉拉学会唱起为离去的人送上的挽歌,《滚拉拉的枪》穿着“找父亲”的大外套,走着描写苗族生存状况的路,后者的点点滴滴由于编剧功力不足未能圆润自然地糅入剧情之中。
被苗族仪式牵着走的导演,在推动电影情节时难免束手束脚,不够自然,和他选择普通人担任演员一样的“硬”。
硬表现在剧中人和人交流时,语言、表情和肢体都失去了情感,仅有叙述的内容或动作的因果,才使人明白剧中人之间不是路人而是有情感交流的彼此。
大滚拉拉5岁的贾古旺与滚拉拉在一起时,二人说的是陌生人之间的话,不是兄弟之间的语言。
责备滚拉拉用小车拉木材去卖的老人,不像苗族山寨里的一个关怀关心晚辈的长者,只是在那按导演要求说完台词。
正常应该有表示关心、勉励的身体语言消失,只有台词的内容和把猎枪送给滚拉拉的结果。
房屋失火的妇女接滚拉拉的送给她的袋子,也不问什么东西,给了就接了,然后继续前续的哀痛。
虽然是苗族,但这样的人际交往方式,应该还是属于“不近人情”那种吧。
猜想导演如此安排,是想表示拒绝煽情,不用点而用块来调动观众情绪,让观众在“冷漠”的场景中思考着人物状况,寻觅自己内心情感的脉动——如侯孝贤的缓慢长镜头。
不过,这样的安排在本片中并不成功,“私密”的情感太依赖个人,电影能感动的人就太少。
中国苗族在深山中的生活和仪式,如导演所言的人类学资料,应该是能吸引外国市场的注意,华语电影小制作始终按这个走,出路艰难。
Lalas.Gun.2008.DVDRip.XviD-CoWRY
里面提到行歌坐月,这是侗族男女相恋的习俗。
出现了几首山歌,“你我岁月常相守”最动人。
少数民族风情片,音乐很美,一个穿着传统服饰的少年穿行在城市,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祖宗传下的规矩,砍柴只能肩挑,为免过度索取,导致山成光头山。
这很环保。
大概越是与自然深入相处的民族,越懂得自然资源的可贵,努力寻求和谐共处。
一个异族少年次成人礼,从男孩到男人的必然之路,寻父和求枪两条线交叉,最终身世之谜揭晓,而奶奶卖掉银饰给孙子做了一把枪,这个很欧·亨利《麦琪的礼物》。
祖孙相拥一刻最动人。
导演宁敬武因本片成名,很多人以为他前途不可限量,大有接班张艺谋等第五代之势,可是后来的事实证明他被高估了,他其实就是一主旋律搞手,本片只不过瞎猫撞着了死老鼠,题材和本子还不错。
宁敬武导演这部《滚拉拉的枪》入围了2009年柏林电影节generation 14plus单元,对于不了解苗族甚至不熟悉中国的柏林评委来讲,这部充满原生态气息的田园式作品势必让人倍感清新。
如果从技法层面看,《滚拉拉的枪》并不十分考究,制作也称不上精良,这显然是一部将话语集中于内容的作品。
从反映内容上看,本片与顾桃导演的纪录片《敖鲁古雅•敖鲁古雅……》异曲同工。
两者一为剧情片,一为纪录片,但二者着眼点是非常类似的。
本片着眼于贵州苗族,顾桃则将镜头对准大兴安岭的鄂温克族。
同为反映少数民族的影像作品,虽风格不同,都使人心潮起伏,思忖良久。
一、“汉族”文化强势入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中国人开始喜欢这样一种说法:“西方文化强势入侵”。
如果你喜欢这种说法,可以说它形象、贴切;而对于第一次听说的人来讲,难免要着实毛骨悚然一番,尤其联想到中华民族近代百年来的窝囊历史,这句话无疑如杯弓蛇影一般。
笔者看来,这种说法不免欠妥。
文化,或者文明这一类东西,面对“入侵”这样的词汇是很无辜的。
如果将“西方文化强势入侵”理解为现代化和西方思潮的大量涌入的话,这其实是一种文明理念和价值观念的蔓延、输出抑或扩展的过程。
这个过程之所以难言“入侵”是因为它不具有暴力强制性,它是输出方和接受方达成的一种默契,也就是接受方对输出对象在一定程度上的认同。
一种文明的繁荣必然会对外界产生影响,强势也好,汹涌也好,一般来说它的流动是一个自然发生的过程,即使存在人为因素也占不到多大比重。
这样看来,“入侵”只能是我们自身的文化自卑和心理阴影的体现。
而在《滚拉拉的枪》里,“入侵”似乎找到了安身之所。
“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五十六族兄弟姐妹是一家……”这曲洋溢着欢乐和睦、欣欣向荣的歌曲里,为我们描绘了一副和谐亲密的多民族融合图景。
可是如果细想中国的民族现状,再稍微了解一下现行民族政策的话,会发现这是一首令非汉民族不寒而栗的歌。
五十六个民族中,汉族所占比例在90%以上,其余五十五个民族合重不及10%。
(即使这样,汉族人口比例稍一下降,马上引起一部分人的不安,动辄“中国未来格局走向”)。
这样的民族比例,本身就足以让非汉民族心存不安。
而在“五十六族兄弟姐妹亲如一家”的口号感召下,非汉民族的汉化在劫难逃,同时被冠之以民族共荣的旗号。
从人口比例上看,“少数民族”的说法是非常合适的;从社会的组织机构人员比例上看,这说法就更贴切无比了。
“少数民族”很多时候在本民族内部事务中的话语权都得不到保证,更不用提跨民族的公共事务。
我们的民族区域自治政策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非汉民族的民族事务自主权,但其实这相对于大趋势实为杯水车薪。
《滚拉拉的枪》里所呈现的苗族文化对于大多数汉族人都是陌生的,我们难以克制自己的猎奇心理,同时也对其独特的的民族文化兴致勃勃。
除此之外,青年贾古旺的打工经历则让人看到了大趋势里苗族人难逃的汉化倾向,或者说现代化倾向。
影片之外,我还了解到两年后的那个寨子里,人民很少再喝米酒,而都改喝啤酒;剧中滚拉拉的扮演者在随导演赴柏林电影节之后,立志读书走出寨子,奔向精彩纷呈的现代社会。
有时候我们会担心再经历一两代人以后,他们的习俗是否还在;这个寨子里的苗族人接连走出大山以后,其特有的民族文化是否还有生命力,是否还能得到传承。
这其实与“西方文化强势入侵”所面临的是相似的处境,不过之处就在于这真的是“入侵”,因为所有民族处在同一国度,同一行政体系,它不是一个单纯的文明扩展问题。
“入侵者”其实并非汉族文化,而是工业化(或后工业化)世界,这种格局的强势扩张中甚至连文化的比重都没有多少,更多的是一种机械化的社会运行机制。
少数民族文化的消亡在这种局面下几乎是一种必然,上述担心也绝非杞人忧天。
我们听惯了“没有办法的事”之流的说法,于是我们以为《滚拉拉的枪》这样的纪录便是唯一可为之事,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汉族曾经所面对的和今天非汉民族所面对的,其实并不完全相同,也就是“入侵”的真伪层面。
真的不希望看到,若干年之后只能用糟糕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来解释这一切。
二、世外桃源与后工业时代的反思大凡看过《滚拉拉的枪》的观众,心中都难免泛起对片中描述的苗族人的生活方式的向往。
这是一种原生态的、近乎无忧无虑的、落后(从现代工业话语体系中讲)而又快乐的生活方式。
这对于饱受后工业弊端折磨的人们来说,恰恰是理想中的天堂。
具体定位于当代中国国情的话,大众所经受的折磨其实并非典型意义上的后工业弊端单纯所致,人们普遍的焦虑、不安和幸福感的缺乏还与我国历史和民族性格有密切联系,尤其在经历过自鸦片战争一直持续到现在的畸形发展后。
苗族人相信树神、相信山神,他们对心目中的神保持着敬畏。
祖先定下规矩说每次下山卖柴只许肩挑,至多两捆,以保持寨子里树木的繁茂。
“砍柴够烧火做饭就可以了”,“扁担压在肩上会疼,就是叫你不要忘了你看下树木的枝干,它也会疼。
”工业世界中的人们在美其名曰“可持续发展”时,我们知道这理念宝贵,但绝不新鲜。
《敖鲁古雅•敖鲁古雅……》中描述鄂温克人与驯鹿的共存以及鄂温克族的狩猎文化时,部落女主人告诉我们:“我们打鹿只打鹿群里的老弱病残,小鹿和母鹿绝对不打”。
当我们立法制定“禁渔期”和“禁渔区”等条目时,这种原始食物链中的良性保留其实从未缺失。
至于偷猎者和过度捕捞者,是汉人还是少数民族,有人知道。
当代艺术大佬温普林在谈及当代人的生存状态时说:“前段时间我去印度,那里的基础设施很差,市政建设比北京差得远,可是我在印度人的身上根本看不到焦虑。
我在印度期间,就没有遇到一个没有信仰的人,宗教信仰或其他信仰,各种各样。
而我们呢?
只信金钱。
”从中可以对我们近年来的畸形发展略见一斑。
当有人对片中苗族人图腾式的崇拜嗤之以鼻,认定为愚昧无知时,我相信他并没有意识到其实他没有办法证明树神或山神的不存在,虽然苗族人无法证明他们的存在。
这和西方世界普遍信仰基督教是有可比性的,他们同样无法证明上帝的存在或者不存在,但不妨碍他们的信仰。
信仰的存在无法给我们带来切身的利益,但它能让人生活得更坦然、更健康,少一些焦虑、迷失和虚无。
跳出现代工业话语体系之外,我们其实很难讲自己和寨子里苗族人的生活方式哪个先进,哪个落后,尤其当你从他们身上看到溢满的幸福感的时候。
滚拉拉在片中一个重要的线索就是寻父,这其实是一个精神溯源的象征。
导演试图通过寻父这一经典桥段引发观众自省,同时对自己的生活状态和理想目标进行精神溯源——对自身生活方式的反思和对幸福的寻求。
影片在讲述这一过程中采用公路片形式,滚拉拉背起半袋米踏上寻父之旅,途中遇到鞋铺老板、隐居猎人、隔壁村寨的已婚男子、房屋失火的人家、唱歌指路的师傅……这在一定程度上呈现了苗族人生活的多个侧面,但重点不在此,而在于刻画苗族人的待人方式和处事逻辑。
鞋铺老板得知滚拉拉此行目的后还给男孩一块钱并示意可以先赊账;隐居猎人未经许可吃掉滚拉拉的竹筒饭,拉拉并未震怒反而与之相交莫逆,之后二人互助有加;隔壁村寨人家对滚拉拉亲人般照顾,男主人教拉拉如何去爱姑娘,女主人面对“二奶”的存在只默默地说“爱人和被人爱,总不是坏事”;滚拉拉目睹房屋失火人家的悲伤并竭力相助;后来从一位师傅那里学会唱“指路歌”,并最后在贾古旺葬礼上吟唱……所有这一切呈现给观众的是一副没有恶、只有善的人间图景,这无疑是理想化加工的结果,然而即使在影像中看到这样的存在,也让人不由得心生神往。
荧幕外身处发达工业世界中的人们,为人处事又是怎样一副样子呢?
你会留宿一位外出独行的陌生男孩吗?
至少要犹豫良久的吧?
山田洋次导演的作品《十五才 学校IV》、法提赫•阿金导演的作品《茱莉与丹尼》中的类似情节,让人看到现代社会中这类真挚情感基础上的互助依然可行。
当我们每个人都很讨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却又不得不做的时候,这类情节是不是会让我们感到自己的悲哀呢?
不要说太理想化的想法行不通,“理想是用来接近的,不是用来达到的”,如果人们对于“接近”的尝试都日渐稀少的话,美好的理想又从何谈起呢?
三、简单生活中的文艺情趣古希腊人所创造出的灿烂文明另今人愕然,其中不乏文艺、哲学的巅峰之作,远非今天作品所及。
自然科学大多已被现代科学超越、弥补和修订,但意识到古希腊人是在一无所知的条件下凭着仰望星空构建出自然科学最初的框架,这类原创性和开辟性面前的今日科学,无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发展而来。
抛开社会结构和运行机制的支持,人们生活的简单快乐和足够的空闲时间、闲暇精力是文明诞生的必需。
《滚拉拉的枪》中的指路歌、《敖鲁古雅•敖鲁古雅……》中的可怜女人的喃喃自语,拿到当代文学语境下都是不赖的散文诗。
这也隐约能让人看到文艺形式最初萌芽的情景,它源自生活,源自人们的思想和情绪,它不能填饱人的肚子,也不能抵御寒冷,但它能让人的头脑所想得到宣泄,让生活更有趣。
有人极端地提出:真正艺术的东西一定是无用的东西。
基于“无用”的难以界定,这句话的真伪也无从谈起。
但它提供给我们一个基本的理念——艺术不能让你吃饱穿暖(直接意义上)。
但艺术却能提供你吃饱穿暖以外的需求,而且几乎是必需。
寨子里的苗族人应该不认为自己唱的是诗歌,他们知道歌声能让姑娘注意到自己,进而让自己和姑娘都快乐一些。
而这,也恰恰是艺术出发点和落脚点,它关心人的内心世界和生活状态,所有这一切全都无一例外地指向彼岸——幸福。
算是人类少数民族的纪录片。很有民族特色!
文明,让人不再敬畏大自然
希望多出一些少数民族电影
述
掉了不少泪
整体上元素冗杂,更像是先有了成长的母题,然后以原始枪手部落附会神性。拉拉和古旺两面一体,是不同时间段的折叠比对,只是为了一个帽子,却丧失生命。就像是追寻父亲的旅途,想要长大。人死不能复活,时间只有当下。十分治愈的是,对于死亡的解释:祖先想他了。
没什么技巧,人物有时很木头,可是最后也觉得感人
以图无愧卑微的人生
我很纳闷都看过没有,就打五星。
宁敬武同志是多么敬业的一位宣传兵啊。即使是自己独立出品也都是在宣扬真善美。原生演员、原生环境,纪录的表,剧情的核。很有代表性。老宁的价值观全都体现在这部作品里了。
山乡苗族文化与城市商业文化的摩擦,尽显民族传统文化的清冽与人性的美好。
虽然有很多不足,但还是有出彩的地方。
很原生态,看到阿凡达的影子?
拍电影有如做实验。十分的想法,九分的准备,八分的执行,最后出来个七分的结果就还不错。可现实却是,想法不深入,准备不充分,执行不到位,最后弄出来个渣一样的结果。好意思把作品拿出来放,只能说是给片方一个交代,大抵是对不住自己的良心的,就如同凑合的毕业论文是为了换张文凭。【资料馆】小厅
真不敢相信 这样的电影 去年居然连入围都没有 有幸今年我们为它平反了。。。2010 3 12 审片第三天
有幸听到导演讲了电影背后的故事:人类学,纪录片风格,没有看过大银幕的电影演员,葬礼,超越avatar而真实存在着的生命树……向题材致敬。
LALA'S GUN
苗族男孩长大的故事,冷门小众但是只有中国人拍的出这个味道。成长需要仪式感,但是成长本身是一个过程。看的是影评视屏。
画面很美,配乐很美。心底的情感静谧的流淌
寻父与失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