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中与你的相遇,我深信是命运将你带来我身边 拯救我于水深火热的生活。
你美丽得犹如一只洁白的天鹅,我深陷与你的微笑中,即使是你轻轻的笑脸 也能将我的生活完全颠覆。
可我明知我们再也不会见面,我还是觉得你在我身旁 在我身后 在我心里 无时无刻。
我们只会在梦中相见 相爱 约会,当午夜中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 我明白,你又消失了。
但我确信你曾来到过。
当我错愕的发觉全部的爱突如其来的降临在我身上,我惊讶又开心,感叹着命运的安排,疑惑着突如其来的爱为何能驱逐我所有的痛苦 这一切是为什么?
看到桌子上的郁金香使我想起你,听到山林里的小泉的鸣奏曲使我想起你,感受到湖对岸吹过来的风使我想起你,唱起婉转起伏的旋律是我想起你。
凡尘世间一切绮丽的事物,都在我爱上你的时候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你已经死了,我甚至去不了你的墓碑,我只能在墓地那已经锁上的铁门前 呼喊着你的名字-Angelica.
我要如何才能再次与你相遇,直至某天的清晨,在那只鸟死了之后。
我奔向你的坟墓,跑上山坡,直到我倒下。
有人试图阻止我与你的再次相遇,没人能得逞。
我知道我即将挣脱世界的牢笼 命运的锁链 沉重的躯壳。
走向你,拥起你。
真的不是刻意,恰巧昨天刚看了《幽灵马车》,虽然内容和主题没太大可比性,一个关于宗教救赎,一个关于爱情的恒远性和毁灭性。
不过曼努埃尔·德·奥里维拉 Manoel de Oliveira在这部最新影片中主线情节从摄制方式到配乐选取都充满了默片的感觉,而特效叠化处理也和《幽》不谋而合。
当然影片更多还是老者的自我沉醉,这次想仰视多拍些室内顶部,就不断的拍,可能那是对灵魂升腾的关注?
天使所在的地方?
或者是主人公被不断的放一些奇怪的位置,有的时候仿佛他作为一个拍摄者,有的时候仿佛一个聆听者,有的时候仿佛一个旁观者。
如今看他的新片也如同一种习惯,整个过程还是挺享受的。
明年还有米歇尔·皮寇利 Michel Piccoli及让娜·莫罗 Jeanne Moreau一起合作的新片,三个加起来275岁的老人们,想想都兴奋。
一名叫以撒的摄影师在下着雨的深夜接到一个富豪的电话,原来富豪家的小女儿安吉里卡过世了,他此次是被请去为小女儿拍遗照的。
小女儿身着一袭白纱,静静地躺在沙发上,脸上浮现着一缕祥和的微笑,睡着一般,仿若复古油画上的女子。
在拍摄的瞬间,摄影师晃了眼,他竟看见了姑娘向他眨眼的情形。
此后这个姑娘仿佛从摄影师的相片跑出来,摄影师常在半夜梦见她。
像是聊斋的故事,寂寞书生夜读,有女子从画中来,与之夜夜笙歌。
但想多了,这片子并不是一个恐怖惊悚片,也非奇幻爱情片,而是一部颇为沉闷的片子。
片子真的非常之沉闷,或许有所同感,才会找到属于它的轻盈。
简约的故事、缓慢的节奏、沉稳的色调、加上柔美的钢琴曲,有一种古典主义静默的艺术气质。
以撒刚出场时念着这样的诗歌,“舞动吧,星星,在令人眩晕的高度闪耀,你永恒地追寻、摇曳、升起,瞬息万变,逃离你被束缚的路线,时间在此静止。
而你,从前的人们啊,在幻想中穿行,于天国的路间漫步,天使们打开了天堂之门,因为我的黑夜即是白天……”诗歌是先声也是尾声,影片纯洁得像圣经故事。
和片子整体画风不符的就是照片里的这个女子不散的幽魂吧。
直到一夜,白衣姑娘安吉里卡飘然而至,带走以撒,两人如幽灵般绕过森林,飘过河流掬起水中的花朵,又像天边两颗星星一样尽览城市全貌。
天为被,地作床,两缕幽梦影,明灭可见,相拥而眠。
梦醒时分,他点燃一支烟,美梦亦如烟,让人迷醉,忽而易逝。
在梦里,以撒的身子是轻飘渺然的,而转向现实生活,他小心地避免自己陷入泥淖。
摄影师的身份是独特的,一只脚在尘土,一只脚在云端,他喜欢古旧的生活方式更喜欢用相机捕捉朴素的细节,他偏爱独居一室细细打量曝光成形的照片。
周边人多絮絮叨叨,他尤不爱发言说话。
自从飘来这一缕白衣幽魂,以撒开始躁动,直至从喉咙里、从灵魂深处发出声声“安吉里卡”。
身体有多沉重,梦里就有多缥缈,在梦里,安吉里卡在他的心田呵了一口气,以一身轻盈抵消他满身的沉重。
而世人只晓以撒得了失心疯。
葡萄牙著名导演曼努埃尔·德·奥利维拉拍摄此片时已是102岁高龄,历经默片、有声片、各国新浪潮,柏林电影节、威尼斯电影节和戛纳电影节的终身成就奖为他加冕过,到今天(前年去世)他仍守着自己的一方净土。
他的电影曾忠实于纪实,又转向致幻,《安吉里卡奇遇》无疑是两者的结合。
片子是这个世纪老人的自喻之作,尤爱古老事物的摄影师是他的化身,梦里的白衣女子是他对美的追寻,寻找的最后,失了魂,丢了魄,无望的尽头有了期待,这便是追寻美的极致了吧。
追随 亵渎电影 看了此片。
故事很简单也很整齐,貌似是半个人找到了另半个人因此获得了圆满,进而飞升,无关乎生死。
个人很难从“道”这一层面完全领悟此电影,百岁老人,宛若一片深泽,未敢涉足。
只能从 器 的层面加以欣赏。
很欣赏导演细腻的叙事方式和镜头切换。
值得提及的有两处:一处是雨夜找人拍照:雨夜空街——有车驶来——叫门灯亮——完事儿灯灭——汽车驶离——雨夜空街。
一个个分镜十分的整齐简练,甚见功力。
另一处乃是结尾,房东太太拉上窗帘,关上法兰西窗,光线暗下,关门声,字幕。
很富仪式感。
其实“事实”“叙事”“故事”乃是三个相互牵扯的元素。
“叙事”作为桥梁和过程连接了两端,叙事的方式亦值得关注 器物 的我(们)着磨。
更深层次的,着实未参透,正如看了 生命之树 后欲言又止,无言以对一样。
不得不承认,这个电影封面深深的吸引了我。
看的时候吓了一跳,原来是个死去的美女。
一个已经离开此世的理想物,深深寄托着彼岸世界的奇迹,那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基督教渴望的天堂。
从摄影师Isaac第1次到富翁家里看到的影像就知道了,那是一只白鸽,它代表圣灵。
艾萨克要被转化了。
很多人都抱怨剧情无意义的拖沓,其实他们不能把这部电影当成一个三开光的圣像画。
不是吗?
主角愿意为了真和美,发疯死亡。
我们想起了中国的聊斋,故事那里的男主角,为了自己死去的小阿娇,也可以奉献任何东西。
古今中外有一种彼世的理想,这是共通的。
这种追逐不为普通人所理解。
比如艾萨克要去拍摄传统的锄地,女房东就不太理解。
他不能理解,简单而真挚的爱。
那是梭罗式的爱,就是早上迎着阳光在湖中沐浴。
沐浴在葡萄牙式的天主教阳光中。
到了电影的最后那一刻,你也会觉得,我们自己的账号被取消了。
所谓一见钟情大概就是电影中描述的那样。
大雨的深夜,Isaac被请去为刚刚过世的安格里卡拍摄遗像。
安格里卡安详的斜靠在椅背上,仿佛只是熟睡而已。
Isaac透过镜头,对焦的刹那间,安格里卡苏醒过来,朝他抛个媚眼,于是,Isaac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幽灵。
葡萄牙著名的导演奥利维拉拍摄这部电影时,已经百岁高龄。
不得不说,他的镜头语言,显然已经过时了。
当Isaac第一次在梦中与安格里卡相遇,她们相拥畅游的时候,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百年前的默片时代,镜语一看就是那个时代方式。
虽然,画面匠心可见,声音也试图营造浪漫诗意的氛围,但是,技术的简单,甚至粗糙,还是很容易让观众出戏。
Isaac对安格里卡的思念和欲望,都是通过Isaac诗一般的独白表现出来的。
导演曾经拍摄纪录片,所以,电影中还是有大量的纪录片的拍摄手法,包括对农业耕作的赞扬。
可敬的导演,但是,电影真的很一般。
比较,这种爱恋亡魂的电影,好莱坞有很多,拍摄的手法和情感塑造要精彩和感人很多。
咱们中国也有聊斋。
很少遇见这么美丽的电影。
在我,用美丽来修饰电影是第一次。
简直像一场梦,不过电影的本身也只是讲一场梦而已。
特别喜欢以撒和安吉里卡在空中飞翔的那一段,好像以前读书时在美术教材上看到法国现代主义的一幅作品,名字叫做“吻”,还是叫做“恋人”什么的,画的是厨房里一对恋人悬浮在空气中,那男的像蛇一样扭过头来,吻在女人的唇上。
事实上,两人的姿体也都像蛇一样,也有点像飘在空中的丝带,双手贴在身上,整个呈现出波浪的形状。
那时候就觉得真是古怪而诗意的浪漫,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一种甜蜜。
电影中的两个人倒没有这般怪诞,多了一份冷清、幽深,只不过寂寞的意味还是一样的浓。
当安吉里卡在照片里突然向以撒眨眼,这个古怪的、年轻的女子那种可人的狡黠真是让人舒服而心悸;而当他们两人像一团白雾一样拥抱着,从阳台缓缓地向天外飞去,越过黑夜,轻快地漂浮在河流上空,微笑着,凝视着对方,或者打量着周遭的世界,这景致何其让人向往!
至于以撒从河水里捞起一朵花送给安吉里卡,则让我想起了戴望舒的诗歌。
戴的诗有这样的哀愁,但在这里还要浅一点,像浮在两人头上灰白的月光一样。
当然美丽的,不止这一个场景,例如城镇古老的风景,农民在葡萄地里劳作的场景,都很美丽。
不过这些是无关重要的。
假如按风景和人物论的话,我看过太多更美丽的电影,但是我不会说它们美丽。
因为这部电影真正有一种哲学蕴藉的美,它的怀旧色彩也像水底流过的一张黑白照片,若隐若现而一闪而过。
有些电影不但有美丽的风景和人物,也有内蕴的美丽,但不会这样纯粹而透明。
就好像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走在秋天的路上,内心有点小得意地回忆起自己的一生——这仅仅是一个方面——他不会告诉你具体的事例,他会以一件不那么曲折不那么像故事的故事来告诉你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也像一片黄色的树叶,你不知道它经历什么了,但你可以闻到它的清香。
有人说它精致小巧但内容浅薄,我觉得只是看起来浅薄,好像阳光照在水面,使人觉得水的清浅。
最重要的一点,是它不是为了除了导演之外的任何人而拍,他是为了导演本身的愉悦而拍。
对我来说,它抓住了某种人生的本质,好像夏天午睡醒来的一阵恍惚,所有的人生都可以在这恍惚里窥测。
恋物的极限[安赫利卡奇事]O Estranho Caso de Angelica导演:曼努埃尔·德·奥利维拉主演:利卡多·特雷帕/碧拉尔·洛佩兹·德·阿亚拉/利昂·希尔维亚/菲利佩 瓦尔加斯出品:法国Epicentre Films片长:97分钟媒体评论:奥利维拉可爱又悠闲地歌颂了浪漫,并在CGI的时代,制造了一出仿古的艺术品。
《华盛顿邮报》这是一出不可能的寓言。
《村声》既是爱情,又是恐怖,奥利维拉的电影不仅仅是有趣,幽默和极富野心的,它还有着更多的阐释空间。
《旧金山纪事报》奥利维拉的电影在给予我们视觉美感的同时,还捎带有关于人生和艺术的有力反思。
《看电影》[安赫利卡奇事]是一幅古旧的油画,他不属于我们当下的时代,反倒更像是半个世纪前的作品。
他甚至比半个世纪的时间更久,因为他的内核,可以追溯到古老的艺术诞生之初。
这么说,虽然有些玄乎,但世界上最老的导演曼努埃尔·德·奥利维拉其长过一个世纪的人生历程,本就应该有着超脱凡人的不俗体验。
而观看本片的同时,也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快感,一种是对于单纯视觉美的欣赏,一种是和智者哲人通过作品的对话和思考。
在这个越来越爆米花化的今天,奥利维拉用这样的一部电影,回溯的其实是早已被时代抛弃的古典修养。
本片中,奥利维拉提出了一个极其值得思辨的命题,艺术的本质是什么,我们为什么会如此追随美丽,以及一个关于得不到爱情的宿命悲剧,短短90分钟的观影,向观众传达的,则是百岁老人对生活的执着以及对年轻爱情的眷恋。
其实,[安赫利卡奇事]已然超过了简单的恋爱,其将对美的崇拜,异化为恋物的讨论。
也许这份不计回报的爱,正是奥利维拉所追求的内心真实。
一幅油画的自我指涉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本片的视觉风格,那我一定会选择“如画一般”作为最终结论。
奥利维拉曾公开表示,如果不拍电影,他更愿意成为一名画家,事实上,在[安赫利卡奇事]中,他不仅仅做好了导演的本职,更展现了他极富经验的绘画构图。
闪耀的光线,毫无现代痕迹侵袭的乡间街道,以及基本处于静态,并没有太多走位的人物关系,都可以明显的看出奥利维拉电影和经典文艺复兴油画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
本片正如同大多数奥利维拉电影一样,并没有一个明显的时代标志,看上去像是遥远的旧时代,但一些新款汽车的偶然入画或者人们讨论的实事话题,则又会让我们穿越到当下的生活。
确实,在[安赫利卡奇事]中,奥利维拉有意将时间背景抽离,营造了一种类型梦境的暧昧氛围,为影迷提供了一个可以躲避当下焦躁社会的途径。
不过,正如同[午夜巴黎]中所说的一样,每个人心中的黄金时代,都是别的时候。
而片中的男主角以撒,虽然生活在奥利维拉所梦想的旧日时光,却有着逃离现实的真切愿望。
而他所向往的则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只存在于幻想中的死后天地。
他渐渐的疏远了身边为柴米油盐烦心的普通人,被其照片中所拍摄的美丽少女安赫利卡的尸体所吸引,并且由于某些超自然原因,他看到画中的安赫利卡向他眨眼。
照片中她美貌脱俗,让以撒逐渐沉溺,并幻想其从照片中走出,带着他遨游太虚。
这样一个类似于《聊斋志异》的故事,放在不同的导演手中,则有着完全不同的呈现。
[午夜凶铃]中的女鬼走出电视,是对这类题材的保守拍法。
而前不久让影迷大呼坑爹的[画壁],则从猎奇的角度,展现了不同世界的一瞥。
但对于[安赫利卡奇事]来说,奥利维拉显然不需要这般的哗众取宠,他更想展现的,是一出有关美的寓言。
由奥利维拉本人的孙子利卡多·特雷帕饰演的以撒,有着与《圣经》中差点被父亲牺牲的无辜儿子一样的名字,他所代表的也正是奥利维拉被世俗牺牲的年轻纯洁的自己。
这位摄影师,热爱拍摄劳动者的照片,向往安赫利卡的圣洁之美,显然是一位理想中艺术家的形象。
但他经常拍摄的葡萄园劳动者,则让人联想其奥利维拉本人所拍摄的第一部默片[多罗河上的辛劳]。
在这部1931年的小短片中,奥利维拉初持摄影机,如片中的以撒一样,对于一切简单的事物充满好奇,这一层移情,明了异常。
同时,在不完美的现实世界,以撒的生活也是平乏的,导演巧妙的借用了几个侧面人物,展现了这层枯燥的无知。
在以撒所住公寓的大堂,奥利维拉巧妙的设计了一个下午茶聚会,在这里,人们讨论八卦,讨论股票,并且讨论以撒是个多么古怪的年轻人。
他们还试图将以撒拉入自己的下午茶阵营,但最终却被只在自己世界活着的以撒所忽略。
他只在意安赫利卡的笑容,如同奥利维拉只在乎电影一般。
最终,油画,少女和电影三者因为共同的美被导演巧妙的划上了等号,这也正是本片内在,最迷人之处。
一张照片的有力辩证戈达尔曾经由词源学的角度有趣的辩证了照片,图画和电影间的内在联系,说白了其实很简单,毕竟在英语中,它们都叫“Picture”。
而在本片中,如果你换一个角度,理解片中复活的照片,则就会发现更美妙的影迷意境。
其实,整个电影的创意,在半个世纪以前的1952年,便已经有了雏形,那时候奥利维拉便构思了一个有关于照片复活的故事,经过半个多世纪的持续加工,和断断续续的剧本创作,终于在如今开花结果。
一个男人迷恋画(照片)中已死的女人,并且渴望咋现实中追寻其而去的故事,其实在影史上早已有范本存在,而其中最著名的,便要数希区柯克最富盛名的杰作[迷魂记]。
片中的金·诺瓦克在一开始所看的画像,正是詹姆斯·斯图尔特死亡迷恋的最初意象。
他幻想着画中数世纪以前的贵妇,爱上了眼前这位所谓贵妇的后代。
并在诺瓦克假死后,要求爱的女人,装扮成死者的样子。
这样由恋物发展而来的爱,其实便就是我们爱电影的真正原因。
虽然奥利维拉本人并没有明说,但[安赫利卡奇事]却替他说出了心中所想,我们爱电影,犹如以撒爱上照片一样,迷恋的其实是逝去的时光和永留在胶片中女人的影子。
正如齐泽克所说,“残疾的女人才是美丽的女人”。
而奥利维拉正是巧妙抓住了观众的恋物癖,将安赫利卡这一角色演绎成了美之绝唱。
想象一下,以个真正的女人会是如何的絮絮叨叨,可能她会像片中的房东太太一样,八卦不止,毫无美感,或者她会像安赫利卡家的管家一样冷言冷语,难以亲近。
事实上,除了死去的安赫利卡以外,全片中所有的女人,都没有丝毫让人爱怜之处。
似乎,只有经过艺术加工的商业照片(电影)才真正赋予了女人独特的一层蛊惑美丽。
观众爱的永远不是女人的真实,他们只在乎女人美丽的形象。
也许,这便就是在狗仔发达的今天,再没有嘉宝那般银幕女神的真正原因了吧。
毕竟,细节越被无限曝光的女人,越失去其神秘的美感。
我们越追求美好,便越会在现实中受挫,这也正是[安赫利卡奇事]片尾,以撒逃离人世,任魂魄飘走的内在解释。
现实中无法承受的丑与银幕上触手可及的美之间,以撒和奥利维拉,都选择了最理想主义的纯粹。
事实上,如果联系起奥利维拉之前的创作,便可看出其对纯粹美丽的追求,其上一部作品[金发奇女]中,男主角为了追求梦想中的美丽女子,开始跋山涉水,完善自己,甚至得不到理解与亲人决裂。
但当他满心欢喜,迎娶新娘的前夜,却发现未婚妻其实有着偷窃的毛病,追求完美主义的他,无法接受,只得取消婚约。
确实,要么追求绝伦的人世间至美,要么孤身一人,独善其身。
这正是奥利维拉电影中的男主角所奉行的人生信条。
而这近乎强迫症的怪癖,在[安赫利卡奇事]中则变成了毅然迎接死亡的决绝。
这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达到的境界,已104岁的奥利维拉,其旺盛的创作力,可能还离人之将死的状态尚远。
他的作品虽以死亡作结,但依然有着偏执的生命力贯彻其中。
所谓向死而生,正是对其心态的最佳定义。
这面对死亡的从容不迫,正有让人释然的力量。
如今,奥利维拉的新片也在紧张制作中,让人有了怀疑,也许忘我的工作,也是奥利维拉极致恋物的又一种表达。
★★★★文/西帕克(原载于《看电影》特别加映栏目)
de Oliveira的《再生奇缘》 (O Estranho Caso de Angelica/The Strange Case of Angelica)简直是随心所欲之作,反正也拍片拍到102岁,还需要有什么顾忌呢。
老人家理应最忌讳死亡,de Oliveira却想有个年青少妇将他摄魄勾魂,带他归西。
电影去到结尾,男主角就像宁采臣那样被女鬼带走。
坐在我前面的一位中年女子,离彭前气愤地说她想打人,情况有如当年午夜场观众看完了《阿飞正传》一样。
你可以说故事太过简单,但95分钟当中的细节其实很饱满,摄影和配乐亦见炉火纯青的功力,开场的夜景让我想起年前《青楼红杏四十年》(Belle Toujours)开场时的巴黎夜色。
《再生奇缘》和前作《金发奇女子》(Singularidades de uma Rapariga Loura/Eccentricities of a Blond Hair Girl)都有个有趣的地方,是电影明明是现代故事,但却有几十年前甚至几百年前的古祖味道,怀旧的我是受落的,特别是看到男主角还用着菲林相机,农夫仍然是人手耕作。
de Oliveira其实并没有跟时代脱节,那餐桌上的讨论,主题是欧猪五国面对的金融危机。
原文刊于:http://blog.age.com.hk/archives/4576
大概我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夏天住在姥爷家,姥爷讲过一个睡前故事,大意是这样的:从前有个老头,儿孙都已成家立业,自己住在住了一辈子的旧家里。
他还每天都要干活,虽然干的都已经是不挣钱的,自娱自乐的活。
但是他每天干完活,还要在院子里挖个坑埋点东西,邻居们看见了,都很好奇他在干什么,但谁也没看见过他在埋什么。
原来是因为,有天干活时,老头感到自己身体不行了,想让邻居把儿孙们叫来说说分家产的事。
但是当天夜里,却有陌生人向他托梦,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并让他不必把儿孙们喊来了。
于是第二天,老头告诉邻居不必把儿孙们喊来,并按照梦中人的主意开始行动。
行动其实很简单,老头在自家院子的树下挖了一个洞,每天都要挖出一些土来,过几天又会填上。
这样过了一些日子,所有的邻居都在讨论,老头经常在院子里埋什么东西。
这样又过了一些日子,老头的儿孙们先后回来看老头。
大儿子要接老头去养老院,二儿子要给老头请保姆,小儿子要给老头买电视机解闷。
但老头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三个儿子全都搬回来,每天和老头一起做饭,大儿子一起做早饭,二儿子一起做午饭,小儿子一起做晚饭。
三个儿子全都回来了,真的每天陪老头一起做三顿饭。
这样又过了一些日子,老头死掉了。
三个儿子争执一番后一起去院里挖,最后挖出了一个高压锅。
听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一直觉得,这是个和阿凡提传奇或者西游记差不多时代的故事,但其实在姥爷的世界观里,它可能就发生在八九十年代,那是讲故事时的当下。
过了小半年,我让姥爷讲故事,他又跟我讲了这个故事几乎同样的版本,只不过院子里挖坑变成了老头他从房顶上拆下两块瓦当,在自己衣柜里腾出一口箱子,每天夜里睡觉前,都要打开箱子在里面折腾一番,这样过了一些日子,所有的邻居都在议论老头衣柜里藏了什么东西。
之后姥爷大概讲过三四个差不多的故事,也许更多不记得了,每次老头藏东西的方法都会有点不同。
姥爷的类型片之夏很快过去,另一个夏天我又去姥爷家住时,他又要讲老头藏宝系列故事,我就坚决不愿意再听了,因为从中根本不能听出什么寓意来。
“从前有个老头,他在院中劳作”。
二十年后我来到南方上学,这个故事偶或会被我自己梦到,于是场景又回到二十年前姥爷家的凉席上:每当夜幕降临,姥爷又开始讲述。
在度过了某种可堪忍受的无聊后,我就开始期待那个劳作不休的老头,这次要怎么藏他的奇怪的宝贝。
我一度以为姥爷潜意识中是在担心自己晚景的孤寂,但日常行事中的种种征兆显示,他显然已经超越了我这种浅鄙的思维。
那时的我根本不觉得姥爷这些千篇一律的故事是在糊弄幼稚的我,我唯一的感受就是,姥爷真是太神秘了。
看这种片只有一种感觉,就是以前的自己太土鳖了,以后还将继续土鳖下去。
如果没有经历过对上帝的信仰教育和怀疑,并不是就没有对归宿的思考和幻想,只是姥爷这种类似民科似的狡黠可爱,造就了一个对郭德纲古今传奇和奥利维拉cinematic情怀同时保持关注的我,种种混搭的土鳖审美,这才是我自己的安吉里卡奇遇。
三星。几乎贯穿全片的古典钢琴曲。生无可恋的摄影师和栩栩如生的安吉里卡。摄影师的死亡和安吉里卡飞升。天空中飞,如夏加尔《小镇之上》。
【4.5】关于“旧”的颂歌,画内空间如梦般抻开,死亡不再是终点,而是精神飞越的起始。相机留存下了瞬间,却永久地摄取出了幽灵,用死亡和安吉里卡相连,从此我们拥有永恒。
一瓶1920年的古董香精,散发着雍容的沉香。愿奥利维拉老先生在彼世寻获他的安吉利卡
7.6/人鬼情再续,没有相见恨晚。亚伯拉罕山谷原始的农耕方式和它的景致依旧协调,只是不知从哪儿来了个失意者,氤氲混沌,为爱而终。
古典与现代碰撞后死亡也变得如此怪异,试图用充满激情的响亮形式充实画幅,继而创造一种四度空间,制造一种近似超验的真实。
超越爱情的永恒之死,精彩至极!奥利维拉老而弥坚啊,叫一帮小年轻情何以堪哪。
Oliveira prononce un discours lucide sur notre rapport au monde par le truchement d'un amour absolu impossible mené par une violence sereine
如果不说这是102岁的导演拍的我就会觉得那些长镜头,众多意象和这么一个简单的故事凑在一起多么装逼,幸运的是现代人能从新片里看到纯正的古典与传统………但从我的理解力上说只能止于女主很漂亮,一看就犯困了
古典静谧,故事让我联想到艺术桥。物质与反物质相遇,就相互拥抱化作了能量。Angelica是疯女胡安娜啊~
时代、宗教、生死已经模糊。
拍的是油画,过多的隐喻,导演沉浸在上世纪初的电影情怀中,过分的时代隔离,与其说这是一部电影,我宁愿相信这是一首诗
美是美……就是好虚无啊。
曼努埃尔·德·奥里维拉到了这个年纪,影片的电影手法已经无需多言,我更想从这部电影的故事里窥探老导演的世界观和对于人生的看法,诸如生死、爱情、现代与传统。也许只有死去的东西(过去的东西)才是最美的,才是永恒的,那就活回过去吧。★★★★★
看得进去个鬼。(7.3)
时间被碾展轧开 空间则被架叠合拢//镜头只能捕捉到片面扁平的真实 没有气味没有声响 但灵魂却从中得到复刻 可以化形可以飞升//想要通过影像留住的是最留不住的//既然留不住也触不及 那么让我随你而去 奔向命定的自由的死亡//梦中之情 何必非真//关上房间的窗 我们听到了农夫的歌谣
云里雾里,友邻都看懂了而我看不懂系列。
看过许久后想起觉得余味悠长,画面、叙事都是那么特别而珍贵。
pilar仍然那么美...
他四处没完没了的拍照, 像个怪逼
一场伟大的人鬼殊途式意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