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挣扎的青春挣扎的人生挣扎的人格与信仰物质和精神化成鸡蛋和诗人 就这么单纯盗版光盘能否买来思想当诗人去卖鸡蛋 当诗人写的不再是诗你早就不应该养鸡了为什么呀养鸡多傻呀那你早就不应该写诗了为什么呀写诗多傻呀你是我的颜色我为你调色而你却终于无法分解成红黄蓝方方走了我再也不想写诗了我再也不想养鸡了小阳走了去哪 不知道诗人哭了他早就该去剃光头而不是在明白这个之后明白什么一切妥协都是得不偿失的!
“忠于并超越一个生错了自己的年代,是很多诗人或作家成就自我的故事。
” 在《生活的别名》中,诗人王敖以此开始他对生活的诗意命名。
关于时代和自我的关系识别永远不会不言自明,它不断变换,重复博弈,似乎时刻需要再一次地进行命名。
于是,或许是出于天生的敏锐和前世的使命,诗人们总是自觉地拾起这一重任。
他们企图命名时代,结果却更可能迷失自我。
全球化和现代性凶猛的当代语境,偶尔裹挟而来的不规则的后现代碎片,共同筑造起一个当代生活的梦魇,关于时代和自我的命名变得愈加迫切,却也更加困难,更易迷失自我。
在《像鸡毛一样飞》 中,孟京辉再一次以漠视大众审美的姿态实践着他凛冽的电影/舞台语言。
然而,在形式感和生命背后,他也再一次讲述了一个并不新鲜的崭新命题:理想与现实,软弱与勇气。
或许正是影片与现实的过于贴近造成的某种类似文本之间的互文性,使得三年后再次观看这部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是经典(甚至连优秀都说不上)的影片时,我竟依然会有如鲠在喉、不胜唏嘘的感觉。
那是一种击中了你的心脏和神经,你要站起来说话,言语却又堵在喉咙不肯出来。
于是只好踱步到窗前看看窗外,想象曾经的梦想,然后,不出声地苦笑两下权作自嘲。
无论如何,孟京辉用他一贯的调侃和真诚向我们讲述了一个每天都在发生的故事,理想与现实的反复博弈,直面的勇气,软弱的闪躲,这并不新鲜的命题让我们看到并借以返观自我,窥视时代。
而显见的话剧语言和舞台形式也许为电影提供了另一种质感和可能性。
并不新鲜的崭新命题(理想与现实,诗歌与爱情)从叙事学来看,《像鸡毛一样飞》被设置了两条叙述线索:1、爱情,关键词是欧阳云飞,(色弱的)芳芳,(经过小镇上空的)飞机;2、寻找,关键词是欧阳云飞,(养鸡的)陈小阳,(生产黑鸡蛋的)黑鸡。
这两条线索各自发展,又经由诗人和诗歌发生联系,进而形成互文,相互建/解构。
影片开头,苏联诗人马雅可夫斯基的照片和诗人欧阳云飞的独白(尤其是独白中所引用的马氏《穿裤子的云》中的诗句)第一次向我们展示了诗歌/诗人的不同时代处境。
“那时候的年轻人无论男女都疯了一样地爱他,他们跟着他一起默诵,就像今天的年轻人跟着歌星一起哼唱。
”诗人被歌星取代,实存的诗歌似乎被迫缺席,这是当代语境,是经济全球化和文学边缘化的今天背景。
紧接着是一场滑稽的“审问”,诗人被误认为“小偷”,对于“写过什么作品”的提问无法回答,而警察“高尔基不是诗人,李白才是诗人”的言语则使这种误认和错位更加充满荒诞感和搞笑色彩。
无可奈何的诗人选择向前女友求助,得到的回复却是“从没听说过这个人”。
在理想遭遇现实和文学边缘化的背景下,诗人被目为“小偷”,并且失去了爱情。
诗歌不仅不能拯救爱情,甚至连诗人自保都要借助外力(陈小阳的帮助)。
在意大利影片《邮差》中,邮递员马里奥向诗人聂鲁达学习写作诗歌,以用来向岛上最美的姑娘玛利亚表明爱意,并最终收获爱情。
《像鸡毛一样飞》则告诉我们,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诗人欧阳云飞失去了自己的爱情,对于他人的爱情就更加无能为力。
三年没写一个字的欧阳云飞不得不为小国写一首诗,为了能让这场不被世人——包括当事双方父母——看好的婚姻多少生出些“骄傲”和“高兴”。
然而,这场发生在婚礼现场的诗歌朗诵被证明只能是一场更滑稽的戏。
数次站起的小国远没有勇气让人群中嘈杂的交谈停止,而朗诵完毕的掌声和欢呼则来自那句“所有的保险丝,都换新的啦”。
这聊聊数字将漫长诗歌努力构建起的一丝神圣性和骄傲顷刻消解和反转得毫无踪影。
同时,事后证明那首诗并非欧阳云飞所作,而是来自著名诗人裴多菲。
欧阳云飞与芳芳的爱情也许可以被看做是理想主义的最后一根稻草和坚守,而这更多地缘自真正的理想主义者——芳芳的执迷和她对诗歌本身的固执,决与作为诗人的欧阳云飞无关。
芳芳与欧阳云飞的爱情也许可以视作爱情对诗歌的拯救,只是这种拯救来自极少数的理想主义者,而非普罗大众,因此虽然“你(芳芳)让我(欧阳云飞)对生活又产生了欲望”,但一切注定以失败告终。
于是,欧阳云飞创作的“第二春”和突然爆得大名只能是因为“盗版光盘”,而绝不可能是因为来自芳芳的爱情。
最后芳芳走了,“她再也不回来了”。
诗歌不能为爱情增光添彩(小国与王梅的爱情),爱情也不能拯救诗歌,而诗人也再一次失去了他的爱情!
理想主义的当代变奏(诗、飞机、黑鸡,诗人、空中小姐、“其他人”)“这儿(小镇)没出过诗人,连见过诗人的人都没有。
”“大家需要鸡蛋不需要诗。
”⋯⋯这是诗歌在当代世俗生活中扮演的角色和占据的地位。
“但我却不知道,该开始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再别跟别人说我是诗人了。
”“写诗多傻呀。
”⋯⋯这是作为诗人的欧阳云飞和曾经作为诗人的陈小阳对自我(诗人)身份的识别和表述。
“让那些在欢乐中发霉的人们迅速死亡,而让应该成长的孩子们能够成长。
这一天将会到来,他们将用我的诗作为孩子的名字。
”这是马雅可夫斯基22岁时的诗句,也是欧阳云飞和十年前的陈小阳的诗歌宣言。
只是如今,“这一天”再也不会到来了。
当代,这是一个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还要多的时代。
于是,理想遭遇现实,“激情渐渐消失”。
“我们小时候都写过一篇作文叫我的理想。
我的理想是当一个文学家像鲁迅那样。
而陈小阳的理想每年都变,所以他的理想已经实现了很多次,而我的理想,还依然是个理想。
”于是,多年之后,“只剩下我自己,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找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
”这时候,从上海到北京,作为诗人的欧阳云飞成为一个“外来者”。
希腊神话中说,诗人是遗落人间的天使,他们在人间和天堂来回奔走,一遍又一遍,告知人类天堂的幸福。
如今,诗人成为一个外来者,一个寄食者。
天生的敏感使他们无法忍受这种状态,但现实只为他们预留这一条路。
所以,在这个飞机不断经过上空的小镇,连“鸡都是抗干扰型的”,诗人却只有借助一只“荞麦皮枕头”才能进入梦乡。
当理想遭遇现实,“总有一个地方会出问题”。
芳芳的理想是当空中小姐,但却是被诊断为色盲;等到她终于把辨色卡背下来,却临时换了辨色卡。
但芳芳依然是整个影片中最为固执的理想主义者,因而当遇见欧阳云飞,她开始把世界分为两种人:诗人和其他人。
她不允许陈小阳将欧阳云飞变得和其他人一样。
欧阳云飞则始终挣扎在理想和现实之间。
“一个人出门不带内裤不带剃须刀,带了一枕头一本诗集。
这就是当诗人的下场。
”然而,这或许也是欧阳云飞作为诗人最后的坚守。
在昏暗的酒吧里,在陈小阳与拉赞助的青年乐队讨价还价的吵闹声中,欧阳云飞突然沉默地端起那杯一直抗拒的黑鸡蛋生蛋汤(酒)一饮而尽。
他彻底地靠近世俗生活。
双重的形式感与生命(作为电影的文本和文化批评的文本)作为当代中国最受欢迎的实验话剧导演,孟京辉决绝地将话剧语言和舞台属性延伸到了他的这第一部电影作品中。
这种移植某种程度上增加了影片的原创性。
但,同样是这种移情的明显痕迹使得《像鸡毛一样飞》作为电影文本的属性并不那么充足——它更像是凝固在了胶片上的和舞台场景更富于变化的一场话剧,而影片与现实生活之间强烈的互文性又使得其不由自主地倾向于作为提供文化批评质料的文本存在,这或许多少有些遗憾。
如果我们从众多的经典影片中概括出某几个共同特征的话,以下几个将必然存在:电影之美,对于电影本身的探索,无论是技术还是手法;人性之美,对于人性的探讨和挖掘;回应时代,对于当时代的现世关注。
以此比对《像鸡毛一样飞》,即便与经典影片依然相去甚远,但之于电影之美和回应时代这两点却是多么地难能可贵。
诗集,飞机,黑鸡,鸵鸟⋯⋯舞蹈,朗诵,说唱⋯⋯这些意象和形式的不断叠加在造成能指之流的同时,却始终指向同一个所指。
也就是说,《像鸡毛一样飞》并非一如它被命名为电影那样具备通常电影的属性,它并未造成一条意义的河流,而是一幅看似不断流动实则始终静止的油画。
流动的只是能指,所指始终唯一。
诗意栖居的未来可能(答案依然在风中飘)一如王小波所说:一个人只拥有今生今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有诗意的世界。
《像鸡毛一样飞》探讨的不过是人面对现实的软弱和理想主义的持守。
这是一个当代的现世问题,作为诗人的欧阳云飞不过是这个时代众生的代言人。
只是因为诗人们天生敏感和天然地是理想主义者,只是因为诗歌作为一种理想所受到的现实冲击更加容易被看到,因而他们被选取。
在诗人和诗歌背后是众生,是每个人最初的理想。
从这个意义上说,影片中的不同人物不过是同一个人物的不同阶段和不同方面。
固执的理想主义者芳芳是十年前的欧阳云飞和陈小阳。
而欧阳云飞和陈小阳则是同一个人走到林中的分叉路口时,不同选择生成的两种可能。
小镇上的居民是更早选择了陈小阳那条路,或者是在那条路上走的更远更彻底的一类人。
而爆的大名的欧阳云飞所遇到的人遭遇的事不过是每一个挣扎在理想和现实之间的人都曾/将遇到的事情。
“狭小的空间,封闭的飞机,晃动的船体,我从来就不害怕。
我害怕的是另外的东西。
不被重视,被人群抛弃,没有才能,成为一个失败者。
”作为诗人,“应该过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生活”,然而欧阳云飞并不具备这种勇气;而丢掉理想,他又缺乏去追求世俗的所谓“好日子的勇气”。
所以他只能不断挣扎,既不能像芳芳那样“固执”,也不能像陈小阳那样的决绝。
在当代社会,到底可不可能真正诗意地栖居?
问题终于被提出,然而,答案仍然迟迟未能给出。
芳芳和陈小阳都走了——他们本来就是欧阳云飞的另一个自我,所以,飞机和黑鸡也都必须离开——因为它们分别象征着芳芳的理想主义和陈小阳的世俗生活。
三重自我终于叠加为一个。
我和芳芳在梦中从“长满诗的树上”摘诗。
小国和王梅有了孩子,请欧阳云飞起名⋯⋯似乎理想终于复归,我们得到了希望的收获,“他们将用我的诗作为孩子的名字”。
然而,这看似温情脉脉的结局也许更可能只是一层面纱,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而并非温情脉脉本身。
关于生活的别名,依然如初,悬而未决!
最后的独白:“人,必须选择一种生活并且有勇气坚持下去。
我希望,至少能有他(马雅可夫斯基)那样的勇气。
”31岁的欧阳云飞像马雅可夫斯基一样剃成了光头,似乎多少有些削发明志的意味。
然而,也仅仅是“明志”而已,仅仅是“勇气”而已,关于理想的未来仍旧不可知。
叶芝说,诗歌不能使任何事情发生(poetry makes nothing happen.)。
但,奥顿在叶芝之后却又借叶芝诗人的口告知我们诗的存在:诗是事物发生的一种方式,一个出口(a way of happening, a mouth)。
然而,关于理想的未来永远不是不言自明的。
因而准确地说,答案依然在风中飘。
这就是《像鸡毛一样飞》给出的答案,多么的悲观和让人失望。
我们可以聊以自慰的,也许正像切格瓦拉说的那样:让我们面对现实。
让我们忠于理想。
让那些在欢乐中发霉的孩子迅速死亡好让应该成长的孩子们能够成长这一天将会到来他们将用我的诗作为孩子的名字-马雅可夫斯基整部影片里出现了四次马雅可夫斯基的照片,而每一次都会在他头上用西红柿印下鲜红的汁液.顺着他的光头缓缓流下,像从眼睛里喷薄而出的怒火燃烧而成的红色泪滴.影片里也多次出现他的诗被反复诵读的画面,那些略带神经质的诗句裹挟着无以穷尽的悲悯狠狠袭来.这算是孟大对马雅可夫斯基的一次致敬.欧阳云飞落拓地来到这个荒谬地让人难以自抑的小镇,里面有漫天横飞的黑鸡和黑鸡蛋,有古怪的小零售商贩,有在路边总是一模一样动作的孪生人,有旅店里怪异的服务员--方芳.他的幽闭恐惧症,他的脆弱敏感,他的神神叨叨,他的不名一文,都让这个诗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就如那个镜头,在游泳池的底部,一双鞋被扔近来,不断下沉,云飞光着脚在里面潜水,找不到出口,光线处理的不明就里,完全没有逃遁的嫌隙,只有在这样的阴暗里永生.这算是孟大对先锋与荒诞的一次致敬.陈小阳开着自己的奔驰,载着黑鸡蛋,拿着大捆钞票,承着无数奖励,但他却突然的失踪,这是一个没有理想却那在路上的生活状态当做一种理想的人.他不偏执,但他也最偏执.他可以毫不顾及地扔掉拥有的一切,然后去一个天外的世界寻找自己追求的东西--新鲜.只有这样生命有了永恒的可能,甚至只是让自己感觉更人类的生存.这就是全部,这无关他是否是个诗人,也无关他是否是个商人,他只是个普通的但稀少的能把理想当做生活状态延续的人,在这一点上,云飞的诗人头衔其实只是一种讽刺,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懦弱的一分子,诗人是个屁.这算是孟大对理想和偏执的一次致敬.方芳,一个把诗人无限美好化,当然这其实正如她自己所说的,她从未见过诗人,整个小镇都没有先哲.所以她把这个貌似诗人的落魄汉子当作了自己的太阳.并毫无理由的将此寄予爱情的接楼用做蒙蔽自己时而清醒的神经.她说,你就是我的颜色.她不是色盲,实际上在她清晰明了地审视自己的眼睛之后,毅然离开,她或许坐着最喜爱的飞机离开,或许她就在飞机上当着空乘,再或者她会在不远的另一个小镇继续自己的服务员生涯.当然,这里爱情死亡的姿势无比难看和丑陋,这是一贯以来对这种所谓虚幻美好化作泡影后的矫枉过正.这算是孟大对狗娘养的爱情的一次致敬.云飞早就不是个诗人,他没有这样的天赋,即使他有幽闭恐惧症这样很诗意的精神科疾病.而事实上,这样的疾病更像是他为彰显自己是个诗人而做的一点哗众取宠的伎俩.拿到了能为自己做诗的碟子,在盗版光碟商贩的笑声还没有完全消退的时候便拉上窗帘,把自己关在小屋里(他他妈的这个时候怎么不幽闭一把?),"黑白橘子""后现代诗歌""哲理诗歌"就这样简单的选择就把他变成了新时期的先锋诗人,并且他还得意洋洋地在四处做广告上电视,他不觉得恶心?不,他快活的无与伦比,尽管他自言自语地说周围的每一个人,但,他自己早就和他们一样成了商贩手中碟片的努力。
而这,在他推开厕所门口,一目了然.这算是孟大对当今文艺界的丑恶做的一次讽刺,同时致敬.小镇的电工要作诗,他鼓足勇气,念下酣畅淋漓的诗篇,但人们漠然的心寒,背景灯光变地昏暗低沉,突然他说,小镇所有的保险丝都换新的了.全场欢呼,天空转阴为晴.走出长廊的云飞,回身观望,日光灯诡异地闪烁,一片妖冶的表象.很多......看完这部电影始终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云飞会只买那一种烟,但却总是没有,而他又每次都会选择换一种品牌.为什么飞机的阴影会数词出现在草地上的云飞头上.为什么会把西红柿砸在脑袋上,迸发出血红的汁液.为什么会在最后云飞已然不可能成诗人却还要学着马雅可夫斯基剔成光头.我有很多自己的解释,却没有一个满意.就像方芳的问话,总有一个地方会出错,对不对?答案云飞知道,但他没有说.他只是暴怒,你为什么叫我诗人,我不是诗人,因为我知道要想被称作诗人要过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活.诗人早就死在另一个世界,而我们苟且在现实的泥淖.生活没有诗意,残缺苦楚只是一个冰封结界里唯一供于品尝的玩物.马雅可夫斯基说过,人应该选择一条自己的道路,并勇敢地坚持下去
让那些在欢乐中发霉的人们迅速死亡,好让应该成长的孩子们能够成长。
这一天将会到来,他们将用我的诗作为孩子的名字。
——马雅可夫斯基这不是一个电影,这是一场表演,华丽而悲伤。
落寞的诗人,出行时不带内裤不带剃须刀只带着荞麦皮枕头和自己的诗集,神经衰弱,没有自己的枕头睡不着觉,幽闭恐惧症;有梦的女孩,知道空中小姐的身高要能够到行李架,知道空中小姐的口红要是朱红和玫瑰红,知道每班飞机的航次时间,可都没有用,因为她分不清蓝色跟绿色,她把黑色看成了灰色,对谁会有妨碍?
可又能怎么样,只因为这她的人生就被下了定论,人生没了,梦想完了。
总有一个地方会出问题的是不是?
豪迈的鸡场主,紧跟社会发展潮流,做过所有中国最时髦最有潜力的新兴产业,在20世纪的最后他找到了最理想的事业,养鸡,他可以卖出好多黑鸡蛋,低胆固醇,高维生素e高蛋白的黑鸡蛋,可终于还是要放下一切离开,而且不用别人为之担心……诗人从小到大只有一个理想就是做一个鲁迅一样的作家,鸡场主的理想每年都换,于是,他的理想已经实现过好多次,而诗人的理想一直是个理想。
每个人都在自顾自的生活着,没有谁能进入自己的世界。
婚礼上,电工新郎的诗让新娘成为黑暗里唯一的光芒之地,而所有新换的保险丝才能使每个人都拥有光芒。
……什么是真实的?
当苦闷的诗人买到一张盗版碟就能成为诗坛生力军的时候,当圈子里的每个人都在跟天花板上的盗版商人买碟片的时候,究竟还有什么是真实的?
……坚定的友情,我就是混的再差,也有你一口饭吃;感动我的爱情,年轻的时候人人都有梦想年轻的时候人人都是诗人,可是诗人没有用。
有用。
那你说我有什么用呢?
颜色,你是我的颜色……我记住的不多,马雅可夫斯基明亮的眼眸,昏黄空旷话剧舞台般的的街道,飞机划过头顶的阁楼,随音乐节拍敲打黑鸡蛋的“黑客”,灰绿的田野,灰黄的道路女孩走过灰黄的天空飞机飘过,空旷的田野里飞机巨大的影子中女孩悲伤的跑走,女孩轻快的歌声却只有忧伤,你是我的颜色,可背景却只有灰黄,不是乌鸡的黑鸡被焚化,一切都化为虚无……“我31岁的时候像马雅可夫斯基一样剃成了光头,我知道我可能永远都成不了他那样的诗人,但我像他一样剃成了光头。
他曾经说过,人,必须选择一种生活并且有勇气坚持下去。
我希望,至少能有他那样的勇气。
”我希望我也会有这样的勇气。
你为什么叫我诗人我不是诗人我不过是个哭泣的孩子,你看我只有撒向沉默的眼泪你为什么叫我诗人我的忧愁便是众人不幸的忧愁我曾有过微不足道的欢乐如此微不足道如果把它们告诉你我会羞愧得脸红今天我想到了死亡我想去死,只是因为我疲倦了只是因为大教堂的玻璃窗上天使们的画像让我出于爱和悲而颤抖只是因为,而今我温顺得象一面镜子象一面不幸而忧伤的镜子你看,我并不是一个诗人我只是一个想去寻死的忧愁的孩子你不要因为我的忧愁而惊奇你也不要问我我只会对你说些如此徒劳无益的话如此徒劳无益以至于我真的就象快要死去一样大哭一场我的眼泪就象你祈祷时的念珠一样忧伤可我不是一个诗人我只是一个温顺,沉思默想的孩子我爱每一样东西的普普通通的生命我看见激情渐渐地消逝为了那些离我们而去的东西可你耻笑我,你不理解我我想,我是个病人我确确实实是个病人我每天都会死去一点我可以看到就象那些东西我不是一个诗人我知道,要想被人叫做诗人应当过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生活 天空 在烟雾中被遗忘的蓝色的天空仿佛衣衫褴褛的逃亡者般的乌云我都把它们拿来渲染这最后的爱情这爱情鲜艳夺目就象痨病患者脸上的红晕http://binforever.blog.sohu.com/64652333.html
《像》是先锋话剧导演孟京辉的电影作品。
整个电影的结构和一般电影的叙事结构不太一样,有一种像诗歌一样的内在的结构感。
梅耶荷德说过,马雅可夫斯基创作的作品,“像颗子弹打在墙壁上”。
极富有力量感。
而孟京辉在拍摄《像》之前的话剧,比如《秃头歌女》,《恋爱的犀牛》,《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都极具有力量,并且话剧本身就具有很强的形式感。
《像》自然而然表现出和话剧之间不可言说但密切相关的血缘关系,个人感觉《像》就像墙上的钉子,力量和形式都有很强的冲击力。
如果常规电影是一部小说的话,《像》更像一部叙事诗,不用常规的语言结构进行叙事,影像语言都是跳跃的,没有逻辑关系的,而将它们组合在一起却具有比字面还要深远的引申含义,比如画面开头马雅可夫斯基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你,没有色彩的小镇,患有色盲却想当空姐逃离小镇的方芳,写不出诗来的诗人的欧阳云飞,梦想把白鸡蛋都变成他养的黑鸡蛋的陈小阳,巨大的机翼从天空划过……完全是诗的语言,诗的结构,诗的节奏,诗的形象,诗的意向。
在观看《像》的时候,我并没有关心影片的结果是什么,因为无论怎么想你都不会想到结尾是什么,是预料之中,情理之外?
还是预料之外,情理之中?
无论哪一条都不重要,你在看诗的时候会急切想知道诗的结尾是什么吗?
我只在关心影片中人物的思考过程,各人性格相互交织产生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和戏剧效果。
戴墨镜的陈小阳啪啪啪砸鸡蛋,鸡蛋掉到杯子里,喝掉,一本假正经。
往复不止。
而对面的一排黑衣人也在做同样的机械动作。
只能说无限放大低俗就变成了一种荒诞。
在查看了一次孟京辉的访谈中,孟京辉提到《像》是一部描绘理想的电影,他也说到理想不是现在这个社会所需要的,理想是他们那个热血沸腾的年代的投影。
现在社会不需要理想主义,而影片中代表理想主义的诗人欧阳云飞被当成了一个小偷,请注意机场保卫重复欧阳云飞诗人这个词的语调,上扬,带有不屑和揶揄的味道。
如果按照孟京辉的说法,那么这部电影应该拍摄成一种崇高的,对理想进行召唤和诠释的风格,但在影片中我们并有看到这样的正面描写。
相反的,应该作为“正面人物”的欧阳云飞写不出诗,把自己的行李弄丢,没有荞麦枕头睡不着觉,去了陈小阳的养鸡场却不知道干嘛。
马雅可夫斯基在开始出现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欧阳云飞陷入混乱的荒诞的小镇之中,大块大块的色彩,人物大量的越轴,方向感完全消失,高反差的影调。
所有都显示出对诗人欧阳云飞的嘲讽,也是对诗歌和理想的消解,没有什么诗歌,没有什么理想。
看着陈小阳对黑鸡蛋的介绍,那个年代特有的音调用来宣传黑鸡蛋,是一种彻彻底底的解构,没有什么伟大和崇高。
整个影片笼罩在一种黑色幽默中欧阳云飞:“这意味着没人需要我的消息,没人关心我,我不知道该过一种怎样的生活。
”人与人之间都是疏远的,不需要交流,这是一种不正常的状态,但在孟京辉的电影里完全被解构了,注意是解构而不是冯小刚式的调侃。
方芳知道欧阳云飞是诗人之后,撕下了他诗集的扉页,便爱上了他。
方芳是整部影片唯一的理想主义者,幻想着能当上空姐,然后离开这个只有黑白两色的小镇。
作为方芳理想标杆的欧阳云飞自己却失去了希望,无法再写诗。
“火车开了,带走脸和一张张报纸,带走手、外衣和灵魂,哑孩子在露水里寻找他丢失的声音,就像我在人群中寻找你的踪迹”“一个人出门不带内裤不带剃须刀,带了一枕头一本诗集。
这就是当诗人的下场。
”陈小阳精辟概括了坚持理想的可笑。
“在曲曲折折的荷塘上,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黑鸡蛋。
”欧阳云飞连自己都无法相信了,什么用都没有,甚至显得可笑。
但芳芳说:颜色。
你是我的颜色。
欧阳云飞遇到了买盗版光盘的神秘人,一张能教人作诗的光盘。
作诗就这么简单,原来你得到它需要付出灵魂,现在你只需要十块钱。
前几天我还在网上碰到了一个软件叫“全自动作诗机”只要你随便输入几个单词,按一下按钮一首后现代主义的“诗”就出炉了,这是科技的悲哀还是诗歌的悲哀。
狭小的空间,封闭的飞机,晃动的船体,我从来就不害怕。
我害怕的是另外的东西。
不被重视,被人群抛弃,没有才能,成为一个失败者。
谁不害怕呢?
影片在这个地方开始露出了黑色幽默下面的东西,是什么,是更加深刻的嘲讽和更黑的幽默。
欧阳云飞成名了,被人关注,被人邀去做电视嘉宾,本身就被快餐文化所消化,成为消费主义的甜点。
欧阳云飞出书,参加所谓的业内聚会,各种各样的人,和名人对骂成为名人的人,十年前是新人现在还是新人的人,美女作家,身体些写作都被玩了一票,很正经的被玩了一票,没有什么不可以,在现在这个疯狂的时代里。
余华说过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也是最坏的一个年代。
欧阳云飞看见了买盗版碟的神秘人,推开厕所门,原来大家都一样,都需要拾元一盘的盗版碟。
方芳走了,欧阳云飞奔跑在路上,没有理想的他喊出了:“跑什么步?
这什么路,什么桥,什么灯光什么空气!
什么日子!
什么生活!
”欧阳云飞开始困惑了,困惑这一切。
其实我一直觉得陈小阳才是这部电影里真正的理想主义者,他有自己的理想,和别人都不一样,他准确的明白他养鸡就是写诗,他对生活的感悟要比欧阳云飞深刻得多。
方芳走了,她的理想无法实现,现实地走了。
陈小阳失踪了,像个诗人一样失踪了,他绑架生活买的鸵鸟还在,他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没动过。
消失了。
欧阳云飞看着燃起的大火,他丢失的理想回来了,像痨病患者脸上的红晕。
最后的欧阳云飞在31岁的时候剃了一个像马雅可夫斯基的光头,因为马雅可夫斯基说过,人,必须选择一种生活并且有勇气坚持下去。
孟京辉是个坚定的理想主义者,比那些叫嚣自己是理想主义者的人还要坚定,因为他敢把理想打碎,对着理想冷嘲热讽,把理想解构得体无完肤,所有假装的理想主义者对着这体无完肤的理想望而却步。
然后大声的对理想说,我始终认识您,人人都说您年轻的时候很漂亮,而我是想告诉您,依我看来,您现在比年轻的时候更漂亮,您从前那张少女的面孔远不如今天这幅被毁坏的容颜更使我喜欢。
前段时间在微博上看到了话剧《恋爱的犀牛》演了2500场的一个视频,导演孟京辉和编剧廖一梅分别上台讲话。
这两个人合作的戏剧数不胜数,但这一次,孟京辉将目光转向了电影,两人合并,完成了孟京辉的电影处女作《像鸡毛一样飞》。
在电影的海报上有这么一个问题:你确信自己幸福吗?
是,不必来看这部电影否,一定来看这部电影由此可见,这依旧是一部关心人类的电影。
在话剧中孟京辉是当之无愧的先锋,但在电影里,他是个绝对的新手。
他在导演自述中说到:“我不太懂镜头运用,不懂用光,不懂胶片,也不懂具体操作,甚至对未来的票房什么的一切都不懂。
”因此《像鸡毛一样飞》更像是一部不停转场的话剧。
孟京辉用新颖的形势讨论了一个并不崭新的话题:理想与现实。
“让那些在欢乐中发霉的人们迅速死亡而让应该成长的孩子们能够成长这一天将会到来他们将用我的诗作为孩子的名字。
”陈建斌的独白配上苏联诗人马雅可夫斯基的照片,让电影的开篇就是充满诗意的。
它讲述了一个落魄诗人来到了一个首都机场附近的小镇,在这里,他的昔日好友,一个曾经的诗人已经成为了一个黑鸡养殖场主。
在这个神秘又怪诞的小镇上,他遇到了一个患有色盲症的小镇姑娘。
欧阳云飞是个创作力萎顿,在生活处处碰壁的倒霉诗人。
在电影的开头,他就丢失了自己的行李还被当成小偷,被问及职业时,他只敢小声说自己写诗。
已经很久没有写出一个字的他已经不敢面对自己“诗人”这个身份。
他握着自己的理想,有迷茫,也有动摇,跌跌宕宕,像一片飘在时代中的鸡毛。
“没有人会等我,没有人会对我抱有希望”,这时他选择放弃,找到了自己曾经的同学,和他一起养黑鸡,想要彻底融入世俗的世界。
当他遇到了欣赏自己的方芳,他也只能说出“有一个女孩相信我的笔能给她的世界带来色彩,我就只好装模做样得举着那只用完了没墨水的笔,像一个士兵举着没有子弹的枪给自己壮胆。
”这样的话,在面临自己将尽的才华时,他是软弱的。
他害怕被遗忘,害怕不被抱有希望,害怕失败,他在为自己温饱担忧的同时又不愿放弃自己的理想,想要堕落却又心有不甘。
诗人是天生的敏感的理想主义者,更容易受到现实的冲击,但整个片子真的只是讲述一个诗人的纠结抉择吗?
不,是观看这部电影的我们,是众生的最初的理想。
另外两个人物,就是我们可以选择的两条路。
“在喜欢诗人的姑娘变少以后,陈小阳也从诗人的队伍里消失了。
”陈小阳是个很看的开的人,也很聪明,他顺应着时代的潮流,做了很不同的工作,他的理想也在不停的改变,当欧阳云飞找到他时,他正在养黑鸡,目标是占领北京市场。
“一个人出门不带内裤不带剃须刀,带了一枕头一本诗集。
这就是当诗人的下场。
”他是清醒的,也是物质欲望的代表,不只是他,整个小镇的居民都代表了世俗生活,因为这的确也是现实生活中绝大多数人的选择。
相比陈小阳,方芳的经历更加曲折。
她想成为一名空中小姐,却因为色弱被屡次刷下,整个小镇在她的眼里只有黑白二色。
方芳是个绝对的理想主义者,她喜欢番茄,每次都是削去头后插入一根吸管吮吸果实里的汁液,她不愿意品尝番茄本身的味道,就像拒绝接受世俗生活的真相。
她喜欢欧阳云飞,她炽热的心让欧阳云飞再次对生活充满欲望,但她的爱情拯救不了他,她的力量太小了。
电影的结尾没有给我们任何答案。
陈小阳和方芳都离开了,他们继续着自己的生活轨迹,陈小阳追寻自己的新事业,方芳寻找自己的颜色。
尽管欧阳云飞最后剃了马雅可夫斯基那样的光头目光坚定地走在路上,但也只是“坚定”而已,前方究竟存在些什么,理想的生活会有如何着落,一切都是未知,还是那根孤零零飘在空中的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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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雅可夫斯基说过,人应该选择一条自己的道路,并勇敢地坚持下去。
但总有什么地方会出问题的,就如方芳,“我把灰色看成黑色对谁又会有防碍呢?
”幼时都做过类于理想的作文,但那正如弯弯的月亮就得像小船一样都有着像模板似的标准答案,科学家、老师、医生,等等,可谁又真正想过自己究竟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精神匮乏的年代里,诗人原来只需要一张盗版的光碟,裴多菲远不如保险丝更具有煽动性。
我们都在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不觉中体制化着自己的人生,自大却又空虚。
就像欧阳云飞说的,“我从没有想过陈小阳可以抛开一切离开,看来即使最亲密的朋友,我们也常常看低他们”。
总以为众人皆醉我独醒,可其实自己早已酒入膏肓。
陈小阳对欧阳云飞说,“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那就是你明明自己没有希望,却能让女人燃起对你的希望。
”欧阳云飞说,“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你明明知道什么都改变不了,却还在拼命的改变什么。
”不觉的人早已在柴米油盐中湮没自己的愤怒,自觉的人却连愤怒都是无力的,欧阳云飞大叫,“跑的什么步,什么桥,什么路,什么生活!
什么日子!
”但又能如何,还不如来颗香烟来的实在。
没有理想,没有未来,要么面对,要么逃避,人生不过是一场漫长的告别式,或者就如索福特勒斯说的,人,最好的是不要出生,其次是尽快死亡。
但讽刺的是,据说他老人家却格外的长寿。
于是在荷尔蒙的支配下,总有人出生,也总有人死亡,生命如常,改变和尝试改变的人们仅仅是巨大湖水表面上的涟漪。
正在疼痛的人们只能痛苦的低吟,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不是诗人,我不过是个哭泣的孩子,你看,我只有撒向沉默的眼泪。
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的忧愁便是众人不幸的忧愁,……影片资料:片名:像鸡毛一样飞导演:孟京辉主演:陈建斌、廖凡、秦海潞年代:2001
地点光线,时间午后两点一直下雨,滴答在挡雨板上上的雨声比的裴多菲爱情的宣言来的更有力度。
如南宁豆瓣上关于吃喝拉撒的话题远比书碟来的更猛烈。
又如艺术学院谁的作品卖了个好价比创作本身更令人兴奋。
所以才有:孟电影里的的裴多菲的诗歌在被聪明的小国朗诵完后半晌没有反应,赶快宣布:全村的保险丝都换新的了!
来暖场,来领取掌声,果然如雷。
和陈建斌在裴多菲零星的拍手的并置,戏剧的手法用的那般恰当。
孟氏舞台运用无处不在,只是能运用的那么自然,不简单。
与《暗恋桃花源》电影版那么局限与舞台的感觉来的更轻松,自由。
陈建斌,一直只在电视剧里见到他,被糟蹋后的他,在孟的电影里陈像找对了乐谱,指挥的乐团,一切那么潇洒而超常的淋漓。
那张苦大仇深恩的脸庞所融化的诗人洞察世俗后的痛苦,一点也不亚于玛雅科夫之辈。
“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不是诗人,我不过是个哭泣的孩子,你看,我只有撒向沉默的眼泪。
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的忧愁便是众人不幸的忧愁,……”自古以来的诗人仿佛就是人类苦难的凝结者,无论于:屈原,荷马,杜甫,艾略特,等等。
而世人仿佛一直都是在体制里被麻醉的躯壳。
其实不然:,“我从没有想过陈小阳可以抛开一切离开,看来即使最亲密的朋友,我们也常常看低他们。
”就如片中的陈小阳在当时诗歌被奉为神明人人都写诗的的年代,也小小的放光了一番。
在这个全面物化的年代,他一直在做新玩意,一直都站在前面不人云亦云,一直都是时代的歌者。
只是用着不同的方式,在酒吧,那圈重金属的的哥们拉赞助的媚态与卖光盘的居高临下的秃顶嘴脸毫无二致。
在那个诗集的首发式上,所谓的文学圈漠然而伪崇高者们,在洗手间买光盘诗歌的作家们,当下的大画家的工作室里帮画家复制成名作的民工们。
陈小阳对欧阳云飞说,“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那就是你明明自己没有希望,却能让女人燃起对你的希望。
”欧阳云飞说,“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你明明知道什么都改变不了,却还在拼命的改变什么。
”至此诗人与非诗人界限更加模糊。
在那个超市开张的那一个场景里,那些不断重复的烂俗的歌词,的编写者到底是谁呢,在大奔里出来的鞠躬的云飞和小阳给镜头鞠躬后,那一段说口相声。
秦海璐砸的那一黑鸡蛋。
给出了似是而非的答案。
谁写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黑鸡蛋卖完了。
那么火暴,与光碟诗歌的促销结果前后呼应,对现实的反讽达到了高潮。
舞台的魅力被运用的恰到好处。
犹如《东厂仅一位》里的三人表演,突破传统相声里两人长衫,咫尺,一捧,一兜的模式。
像这样的镜头的切换,聚光灯的运用,舞台的元素的整合等等。
都是孟氏一直为先锋戏剧导演的强项,而对情节,故事的叙叙就弱了很多。
给人强烈的现场感。
仿佛观众就在台下随时可以跳到台上搅局。
这样的感觉就把电影与剧场的界限模糊化了,导演的幕后性也更加淡化。
“你是我的红色,就是太阳落山时候的颜色 你是我的蓝色,他们形容的大海的颜色 你是我的粉色,就是桃子成熟时候的颜色 你是我的蓝色,他们形容的天空的颜色 你是我的颜色。
你是我的白色,这个我知道是雪花的颜色 黄色我也能够分辨,是我们皮肤的颜色 你是我的颜色,所说的红,黄,蓝,白都是你 你是我的颜色,所说的红,黄,蓝,白都是你 还有黑色,这些羽毛的颜色……”当秦海璐真实而笨拙的唱起这首歌的时候,自己的心在微微的哀伤里浮起的微笑也显得那么的真实而笨拙。
当她说:“你是我的颜色。
”我很想在那个灰褐色的光垠的背景里来个旁白:“就算我是你的颜色了,那你又能真的去做成你的空姐么?
”答案在片尾给了出来,秦海璐最终和廖凡一样悄然消失。
放弃现在,重新开始。
当诗歌不能再做她的颜色,当飞机改变航线,当黑鸡蛋被鸵鸟和瘟疫所取代,留下的自由那个在机场丢失身份证的光头玛雅科夫。
原来诗歌和黑鸡蛋一样都只是,人制造出来的理由,生存下去的理由。
终于想到把这首诗一字一句截下来。
电影,反复的看,反复地听。
想要抓住什么?
或者只是回顾or沉默。
第一次注意到电影的英文名字:《Chicken Poet》——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不是诗人我不过是一个哭泣的孩子 你看我只有撒向沉默的眼泪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的忧愁 便是众人不幸的忧愁我曾有过微不足道的快乐如此微不足道 如果把它们告诉你 我会羞愧得脸红 今天我想到了死亡我想去死 只是因为我疲倦了只是因为大教堂的玻璃窗上天使们的画像让我出于爱和悲而颤抖只是因为 而今我温顺得像一面镜子像一面不幸而忧伤的镜子你看 我并不是一个诗人我只是一个想去寻死的忧愁的孩子你不要因为我的忧愁而惊奇你也不要问我 我只会对你说一些如此徒劳无益的话如此徒劳无益 以至于我真的就像快要死去一样大哭一场我的眼泪 就像你祈祷时的念珠一样忧伤可我不是一个诗人我只是一个温顺 沉思默想的孩子我爱每一样东西普普通通的生命我看见激情渐渐地消逝为了那些离我们而去的东西可你耻笑我 你不理解我我想 我是个病人我确确实实是一个病人我每天都会死去一点 我可以看到就像那些东西 我不是一个诗人我知道 要想被人叫做诗人 应当过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生活天空 在烟雾中 被遗忘的蓝色的天空仿佛衣衫褴褛的逃亡者般的乌云我都把它们拿来渲染这最后的爱情这爱情鲜艳夺目 就像痨病患者脸上的红晕……
这个片子叫作话剧彩排纪录片。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完全看得到有人在推轨道车,导演在给演员说戏,灯光在喊换色纸,摄影忙着说,“来了来了,飞机过来了。
准备好再抓一个阴影。
”陈建斌还是很牛的,内心的焦灼还是体现比较到位的。
孟京辉看过的片子还是比较多的,想要的风格是不定的。
剪辑师是比较忙的,看到一个形式就要剪一个形式。
剧本是比较到位的,只可惜讲不到位的。
风格是想荒诞的,只是没有诞到底。
没办法啊。
这是孟京辉的本行,排演话剧呢。
孟理解的诗人像这部电影一样做作得不知所云而无病呻吟。
所以,剃光头,就是你们诗人对于新生活的全部勇气了哈?
装X,就廖凡是亮点
无聊
真不知道现在都是什么毛病,干嘛的都要拍电影,可拍出来的真的能叫电影吗?从剧本台词,到音乐打光,再到表演方式,全都是孟京辉话剧式的,甚至演员都有他那个班底里的。就算真的已经在一个领域登峰造极了,就要把自己那一套照搬到任何一种其它艺术形式,那未免也太自恋太狂妄了。
通过这部电影我真正确定了我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电影······所谓的先锋超现实与后现代太容易产生误读更容易故弄玄虚,也许他存在的意义就是完整地解读了一部话剧过程,并且完美的阐述了“隔行如隔山”的道理······镜头上的污点,白衣服人的穿帮······云哥,还是脱下裤子好好拍话剧吧··
有次出差北京,住在机场附近的酒店,在吧台和一韩国人闲聊,得知他在边上的小镇开了一个美术馆。大概首都机场边上的小镇聚集了一些文艺人吧。在我们这个时代社会里,诗有多少人去关注呢?诗人是什么样的,有谁能够了解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努力追求实现自己理想不放弃,就是每个人的诗。
我的理想,还只是一个理想
陈建斌年轻时还挺鲜嫩可口的嘛,秦海璐有点像廖一梅。只能在世纪初出现的电影,神神叨叨,大段读诗,插入flash动画。结尾不够嗨,鸡都没飞起来。
先锋!本片其实大多数场景还是用舞台来表现更合适,最出彩的是台词。那首《颜色》不错。
在变成黑鸡蛋以前,我们都曾想诗意般生活。(那段“我每天死去一点儿 ”是谁写的?)
有点意思。“人,必须选择一种生活,并且有勇气坚持下去。”
3.6分。秦海璐的表演加分了。
孟廖夫妻档的电影也带有浓重的先锋戏剧色彩,改成话剧也该很好看!本片的男主原本是邀请窦唯演出的可是后来不了了之。陈建斌在这里的形象气质更佳。不像现在这样老气呆板。
一个患有幽闭恐惧症的茫然诗人,一个患有色弱梦想当空姐的前台,二人在理想和现实之间游走,面对精神和物质的碰撞,可能我个人不太喜欢形式感较强的作品。
诗歌已死,你看马雅可夫斯基也流下了蛋黄泪。
果然像JBM一样
第二次看。。看不下去。。想起来第一次看的时候也看不下去。。
孟京辉你真骚
清楚地记得当年的DVD盒子上面故弄玄虚地写了句“你觉得你幸福吗”(大概意思)。只能说,真心是接受不了文艺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