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终于把《卡波特》看完了,一边做瑜珈,一边看的,断断续续,总觉得这种观影态度实在是对电影及其创作群体的大不敬电影《卡波特》不算什么惊世骇俗之作,从个人传记的角度而言,还是蛮有新意的。
电影并没有流于一般的从青年—中年—老年的叙事窠臼,只是选取了一件事,却让我们都在不同程度上了解了卡波特其人。
也许卡波特在西方,尤其是美国文坛影响太大,导演只是选取了一个很小的视角,足矣;但放在相对陌生的中国,对于一个故去之人,相信有许多人看完仍对卡波特很惘然。
包括我在内。。。
当我知道第凡内的早餐是卡波特的作品时,深感愧疚!
但我对自身的文学素养还是有着恬不知耻的自信,于是作了两个决定:一是去好好的读一读冷血,顺便提高一下英文阅读水平;二是写这篇胡言的观后感。
通观整部电影,最让我思考的,还是那个老掉牙的话题—人性!
这也是西方电影,不论商业与否,都喜欢阐述的永恒主题。
凶手冷血吗?
直至行刑前的一刻,他仍没有接受卡波特的劝告,表示忏悔!
但作为一个观众,我却和卡波特一样,恨不起来。
也许有人要说,凶手之所以冷血,是社会的错,是资本主义的错!
对不起,我不是文革余孽,我只想说,其实不管哪个社会,哪个年代,每个人心中都有那阴暗的角落,或许是童年的阴影,自知的人却不多。
我有吗?
我承认我有。
其实,我何尝不曾是温室的花朵,在父母的羽翼下安然的成长。
但在那模糊的记忆中,仍有些灰色,甚至是黑色的映像,但我一直把它严严实实的捂在了心灵的某个角落。
相信这也是很多人的作法。
一般而言,没有几个人愿意真正去直面它,甚至承认它,除非是那些人格扭曲者,也是多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将之披露于人前,但也往往落得个作精神病学的好教材。
没有几个人愿意赤裸裸的展现于世人面前,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
电影中的卡波特,为了书,被迫与冷血的杀人犯交心,才发现,原来两人有如此多的共通之处,碰撞出如此灿烂的火花。
以至于到最后,引为知己。
讽刺吗?
一个是生活在上流社会的高级知识分子,一个是窝居偏远小镇的杀人犯。。。
只是一个得到上帝的眷顾,从正门出来,迎接太阳;而另一个却只能选择从后门出走。
如果人们都把内心最阴暗的东西翻出来,会是怎样?
古语有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试问:你我的知己在何方?
为一知己,你能付出多大的代价?
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知己重要吗?
人性重要吗?
似乎都微不足道了!
这是社会的悲哀,还是你我的悲哀?
深究下去,也许你我都会象卡波特与凶手一样的崩溃,只是崩溃的方式不同,一个上绞刑台,一个酗酒而亡。
有时我会想,人真的不应该太执着于灵的探索与追求,那是一种现实与理想的斗争,且结果早已预知,还是把它依旧放在心灵某个角落好了,让它继续蒙尘。。。
依稀想起几天前一个朋友的抱怨,他说自己变得越来越坏,越来越趋同于以前所不耻的一些社会恶习。。。
我当时想告诉他,既然你选择了“浮士德契约“,就不要再纠结于与灵魂对话了。
但我没有勇气说出口,因为我也时常纽结。。。
到了今天,我会跟他说,去看《卡波特》吧!
看到一个贴子,有一个人在天涯发帖说想自杀,有些网友的回帖充满恶意,后来这个人真的死了,死的时候泪流满面,手机页面还停留在那些恶言恶语上。
乔布斯的周年祭刚过,新一轮的《乔布斯传》阅读热潮又被掀起。
<卡波特>这片子前后看了好几次,都没看完。
这次也是分了两次才终于看完的。
====================================================死亡这个命题人类永不可回避。
对于死亡的探究与诠释,是哲学、科学、宗教与艺术的终极意义。
说白了,不知何为死,哪知何为生?
而死去终归不是一件好事。
无论像乔布斯这样的名人名人、perry般的杀手、还是被害人一家那样的普通人,无论病故、他杀、还是自杀。
卡波特欲为冷血杀手立传。
《冷血》这个题目是他自己想的,而面对杀手,他却解释说,这是出版商为了取悦读者取的名字。
这个小桥段十分有趣,卡波特从一起凶杀案中究竟嗅到了什么?
他嗅到了人性之复杂--这大约是每一个写书的人灵感之所在。
他也嗅到了,一个能使他再次扬名立万的机会。
不要否认后者。
卡波特这个人深谙社会法则,这使得他在名利场游刃有余。
可是面对这个阶下囚本人,他耻于承认自己对他的利用,他说了谎。
我想起了乔布斯。
如果他尚在人世,会有多少去读他的传记呢?
我想象着这样一个出版商,在乔布斯病入膏肓之前就准备好了一切,只等他一死,眼睛闪着金光,深知这本书,凭着媒体排山倒海般的,夸大数十倍的对于该人的美化,连平时不读书的人也会想要一看。
消费社会里,有人在消费死人,也有人消费凶杀案,消费死囚。
在这一段消费链中,死囚perry是处于最末端的弱者。
我并没有说卡波特是一个洋洋得意的既得利益者。
我也不能说乔布斯传记的出版商为了钱财恨不得害死他。
同样,我们应该谴责那些面对自杀者放出冷言冷语的人,但是我不能说,那些被称为施暴者的网民,要对一个人的死负责。
冷血,早已流动在一个凶手的身体里。
疾病,一直在侵蚀着乔布斯的生命。
而自杀的念头,在那些恶语出现之前,就已存在于一个人的脑海中。
一切都只差一个时机。
时机出现,很抱歉……回到电影,这样的写作过程让卡波特痛苦不堪。
终于得知了那一晚所发生的一切,他还是不想让perry死去。
是的,死亡并不是一件好事,对于一个杀手也是如此。
“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有一天他站起来从后门走出去,而我走了前门”“如果perry没有选择这条路多好啊”卡波特的心里一直在这么想。
为什么相似的人生经历,却把人引上不同的人生道路呢?
只能说,每个人做的选择不同。
perry为什么会杀人。
因为那一刻“一个好人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
此处略去大段心理分析。
卡波特和perry,他们同样有着不断被人抛弃的童年,有敏感脆弱的心灵,他们都希望得到他人瞩目的目光--站上演讲台,面对镁光灯,用浮夸的语言来谢幕。
区别是,卡波特选择了写作,perry选择了杀戮。
他从一个好人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恶,端起枪的那一刻,他也就放弃了自己。
一念之间,一个人放弃了做好人的机会。
也是一念间,一个人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这都是他们对于自己的生命做出的选择。
我去天涯看了那个帖子觉得心里很难受。
谁人的人生里,没有过绝望的时刻?
即使我自己不到30年的人生里,有过多少次,也觉得过不下去了,走投无路了。
想必你我都一样,熬过了那一时,也就这样活下去了。
想必你我都一样,最后选择了好好生活。
只是有些人,在同样的时刻,选择了放弃自己。
我们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卡波特选择了写这样一本书,也就是选择了对他自己的精神折磨。
perry选择了杀人,必然受到惩罚。
自杀者也许是选择了让恶意的网友给他的心再插一刀,而不是那些好心相劝的人。
他也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死去并不是一件好事。
很多人死后被人贴上论坛,写做书,或者拍成电影,可是有几个看客能够正确的了解他们,像他们希望自己被了解的样子?
不知道卡波特本人如果黄泉有知,会怎样看待《卡波特》这部电影。
片子以一家四口的滅門慘案起首。
Truman認為這是一單可供寫作的材料,因此接觸疑犯,希望能夠從他們身上得知內幕,完成自己的作品。
疑犯之一的Perry一直堅持不是自己的錯失,他不想死,當Truman表示會幫他的時候,他重燃了希望,並與Truman慢慢的建立起友誼來。
然而,到了最後,Perry終於表白,人是他殺的,第一槍是他打的,沒有懷疑,一下子就打下去了,連友人也都露出吃驚的樣子。
最平凡的人也會有最兇恨的時候,每個人身上都有著冷血的因子,只差在會不會顯露出來罷了。
Perry骨子裡有著冷血的地方,Truman也是一樣。
當Perry對他推心置腹的時候,他只是利用對方。
表面上是想幫忙,為你找一個好的律師,希望能把你倆救出來,其實卻擔心你倆不死,書就沒法子出版。
在Perry的面前是一套,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又是一套。
新書寫好了一部份,出版社為Truman舉行讀書會。
在眾人的掌聲下,Truman一臉滿足的樣子,可是當Perry質難他時,他又立刻把一切都推在出版社上。
明明是已寫好了一部份的書卻給說成沒有下筆,為的就是不想讓對方讀,省得Perry唸了,知道自己把他寫成冷血狂徙後,會拒絕繼續說出自己的故事。
Perry在Truman面前演戲,Truman也在Perry面前演戲,但Perry至少還有一點真心,他是真心相信對方的,也是真心把對方看作朋友的,他只是隱瞞了自己的過去。
Truman卻是全然的假,他只是為了套情報而靠近對方,當對方阻礙到自己成名時甚至生了想要對方快些死掉的想法。
在 Perry真的死了後,Truman卻表現出一副傷心的樣子,是真的傷心嗎,還是在做戲而已?
其實Truman根本沒想過要救那兩個犯人,由始至終到只有利用罷了,最後的傷心其實也是一種自我解說的戲罷了。
如果在對方死後大笑的話,自己就太涼薄了。
傷心,不是真的傷心,只是對自己的交代罷了。
我是利用了你,可是你死後,我還是有傷心的。
彷彿這樣,自己做過的,就不算錯了,因為自己也都有著真心的時刻,就算之前有假的時份也都不見得是對不起對方了。
Truman寫的書名叫In Cold Blood,其實cold blood的不只是殺人的人,也比括那些手上沒有沾上半點血腥,心裡卻冷得能刺殺他人的每一個人。
http://www.chinakolau.com/wordpress/?p=182
今年的奥斯卡几乎没有太多的悬念,但最值得一提的也是美国影坛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霍夫曼这个新科影帝了,一个二三线的演员终于凭借着《卡波特》修成了正果。
其实,凡有一些观影经验的人都知道,《卡波特》这样的影片注定就是冲着得奖去的,无论是最佳导演最佳剧情还是最佳演员,任何一个被提名甚至获奖都是在情理之中的。
所以,笔者年初时在没有看过此片的情况也预测了霍夫曼的胜利,这与本人的判断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说明本人在那个时候是被舆论所导向的。
半年多的时间过去了,终于坐在电脑前静静地看了这部《卡波特》,平心而论,年初的言语还是比较中肯的,霍夫曼的确构得上一个影帝的材料,尤其是他扮演的这个奇异作家——卡波特。
没有必要再重复关于卡波特这个作家的生平了,许多资料上很容易查到。
关于剧情与卡波特那本《冷血》的名著也不用细说了,无非是看凶手的冷血还是作家的冷血。
于是,我们只是抽出几个环境来述说吧,因为这些环境无一例外可以突出卡波特本人的性格,一个具有多重人格的作家。
卡波特的出场便是一个中心人物,他言语辛辣,在这个文化沙龙中唯我独尊。
这是一种张扬,跟据一般的剧情来说,这种看起来十分怪诞的张扬其背后肯定是人格的缺失,这是毫无疑问的,而多少影视作品的人物小传中也曾这样写过。
于是,沙龙这个场所成了卡波特的第一个重要场所,他必须张扬,必须无情地攻击着任何一个他看不上眼的人,这并不意味着他要表明自己的观念,而仅仅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强大的。
越自卑的人越具有这样的心理情结,这同样是勿庸置疑的。
所以,沙龙上,朗颂会上,大凡是在许多人的面前,卡波特一定要让自己成为中心,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但他其实是渺小的,当《杀死一只知更鸟》的首映上他不再成为主角的时候,他便因此而产生了嫉忌,他却依旧用一种嘲讽的口吻在置疑着别人的兴奋与快乐,其实,他是在置疑他自己。
卡波特时常出现的第二个场景当然就是私人空间,例如旅店,写假的海边等等。
但说到这个场景必须把第三个场景监狱一起提出来,这样也好做一个比较。
在私人空间里,只有卡波特亲信的男友和发小,在这两个人的面前,卡波特无法隐藏自己,于是,他的脆弱便暴露无遗了,同样,他最真实的一面,最实际的想法也出现在这些场景之中。
卡波特为了完成自己小说而欺骗派瑞,但只有在这个私人空间里,他才知道自己其实和派瑞是多么地相像,不正常的童年,敏感的神经,这一切都是那么地现实。
甚至现实到为派瑞聘请律师都是如此的冷酷,如此地无情。
但在监狱中却不是这样的。
派瑞的过去以及敏感的意识都和卡波特极为相识,他甚至是爱上了这个人,这与他同性恋的身份并没有关系,而仅仅是因为他的过去。
一个对过去不满意的人,于是便将这种自然而然会产生的同情施加在了派瑞的身上,有人说这只是卡波特为写小说而故意做出的姿态,但笔者认为,当卡波特与派瑞单独坐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任何虚假,他只是在与自己的过去对话。
一个人一旦面对与自己过去相似的故事,他一定会义无返顾地想去了解想去挖掘,卡波特在这点上也绝不例外。
所以,在监狱中的卡波特虽然在欺骗着派瑞,但付出的却是真情实感。
此时的他,仿佛是一个上帝,拯救的不仅仅是派瑞还有他糟糕的过去。
但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与其拯救自己的灵魂莫若拯救自己的事业,于是,卡波特不再去见派瑞,也不再支付律师费用。
这是一个矛盾的个体,即想与自己的过去告别,又想给自己过去的不如意寻找一份安慰。
卡波特与派瑞最后一面是在绞刑架前,看着派瑞的尸体在众人的眼前摇动,卡波特不仅仅是自责,而是看着自己过去的死亡。
但一个人的过去死亡之后,这个人还能拥有什么呢?
难道是更为强大的孤独吗?
卡波特用派瑞的故事完成了自己对过去的祭奠,在这之后,他什么都没有了,再也写不出任何东西来,只能酗酒过日。
这就是卡波特,用一个外人的故事包装了自己,用现实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最后,他被自己抛弃了,敏感随着绞板的开启而闭合了。
套用时髦的话,这是两个男人的一个故事!
敏感,孤独,脆弱,良心,现实等等将一个矛盾的卡波特呈现在我们的面前,同时也造就了一个新的演技派明星霍夫曼!
影片到此结束,克拉克一家四口的灵魂则要为派瑞的死负责,因为象派瑞这样的人,或者生存或者毁灭,缺得只是一个导火索。
卡波特也是如此,只是形式不同罢了!
2006-9-21于通县韩兮
1、卡波特在宴会或者沙龙中总是主角,他总是不停地在说,别人只有聆听的份。
虽然他才华横溢,妙语连珠,时常让一桌子人捧腹大笑,但透露出他的某种性格:强势和爱炫耀。
2、在火车上,卡波特出钱让黑人服务员说了一大段赞美他作品的话,立马被他的女同行戳穿。
这说明了卡波特一直以来非常爱慕虚荣,渴望成功,追逐名声。
他经常玩这些把戏。
3、卡波特跑进警察局,得意洋洋地介绍自己是纽约客的记者卡波特,忙着焦头烂额的警察没有怎么鸟他。
其中一个副手一脸疑惑地盯着他,卡波特还以为他特别喜欢他的围巾,介绍起自己的围巾来。
这说明卡波特这个人多么爱臭美,自大,虚荣。
4、卡波特在调查案件,和目击证人小女孩聊天时,讲起了自己从小被人歧视,但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的故事。
他的聊天引起了女孩的强烈共鸣,得到了女孩子的信任,甚至日记都拿出来给卡波特。
这一套搞法后来同样用在了罪犯佩里身上。
5、拉波特在和同性男友的交往中也是强势的一方,放了几次鸽子的西班牙度假,即使后来在度假中也以自我为中心,根本不在意男友的感受以及从不搞家务。
6、卡波特与罪犯佩里的交往中,用了共同的悲惨身世来骗取了佩里的同情和信任。
前期他对佩里毫无感情,只是完全的欺骗和利用。
一度他还巴不得佩里早点被判处死刑,这样对他出书有好处。
7、影片转折和最精妙的之处在于后来卡波特和佩里的一次重要对话。
佩里谈起了他真正的作案动机:是因为一个眼神。
一个轻蔑的眼神,一个把他看做是魔鬼的眼神,他杀了他是因为感受到了轻视和羞辱。
卡波特能够理解到这种感觉,他们出身低微,从小在人们的轻蔑和误会中过活,强烈的渴望得到尊重,同样的敏感和热爱艺术。
只不过佩里在同样的屋子里选择了从后门走出去,他幸运的走出了前门。
8、卡波特从此之后不敢面对自己,想到佩里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另一面。
开始他对佩里是一种冷漠和利用,后面他对佩里是一种逃避。
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和内心世界。
他在喂给佩里的食物中掺杂着酒精,仿佛他们是同一体。
他见证了佩里的被绞死,仿佛自己被绞死了一般。
终极一生,卡波特都生活在这种梦魇之中。
等待他的生活,只剩下了酒精和无尽的空虚。
9、再次膜拜米勒,这个年轻导演的作品有强大的心理学基础,有着魔鬼般出众的细节,对人性的刻画极其细致。
他的电影你可以看上二、三遍,可以像艺术品一般反复把玩。
Marlon Brando and Truman Capote were swimming in the waters of Tahiti when a shark appeared. Brando let out an exasperated, “Motherfucker!” and punched the shark right in the nose. Turning to the still-shaken Capote, he said, “I want to talk to you, honey. Right up close.” Then, with little effort, he twisted Capote into his favorite position—legs behind his head—and served him up as a snack for the shark. Once the shark swallowed Capote whole, Brando, the man who could screw anything that moves (or doesn’t), took the shark for himself. That way, he got to screw Capote without having to look at his ridiculous, childlike face or listen to him moan like a duck being slaughtered.
父母来美,正好赶上我一个特殊的“休假”时期,在新旧部门交接的时候,我竟然两个多月没怎么上班,半个月前甚至把工作电脑都归还了,彻底在家休息,同时还按时领取工资——大锅饭居然在美国实现了。
老人们总是很焦急,到美国这么多年,我真切感觉到中国人和美国人气质上的重大差异——中国人似乎都做事麻利,领悟极快,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做完了。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另外,这种追赶心态的延伸是对任何事情,只要是还未确定,都心神不宁。
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什么事情说得再好都没用,必须到了手才算,往深里说,是缺乏信任感(奇怪的是,中国人对亲人似乎从不缺乏信赖,显然这种怀疑是对“外人”才有的,也就是说,普通人之间缺乏起码的信任感);往浅里说,是一种急噪毛糙的表现。
工作的时候,我和同事的区别就很明显。
一个事情,到我手里,总是能够很快做完,而同事往往还没开始着手呢。
但上司不止一次地提醒我说“你太快了,需要慢下来”,因为过于快速会造成执行不完美,返工所带来的消耗比慢慢做还要大,而且,我动作太快,一个项目里合作的其他员工常感到莫大的压力。
时至今日,我已经学会稍稍慢一点,保证质量没有被妥协,也就是“多快好省”,这也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声誉,以致于诺大的公司,美国总部这边说起全球运价的分析,我是第一号。
这也是一件挺讽刺的事情,一个全球企业,负责美国总部运价分析的人,竟然是一个中国人,而且他的职位并不高。
扯远了。
本来是想说电影的。
既然在家休息,每天陪父母坐在视听室里看电影就成了我最重要的任务。
几乎每天晚上8点,我们都准时坐在那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的沙发上,然后我播放一部电影。
母亲不喜欢看动作片,也不喜欢看科幻片,至于恐怖片就更不要看了,其余那些疯疯癫癫的搞笑片、浅薄的言情片或者不知所云的艺术片,他们也不喜欢。
选来选去,只有人物传记一类的“励志”片放得最多,他们也最爱看。
和他们一起看了许多好莱坞的人物片,《RAY》、《一往无前》以及去年的最佳男主角电影《凯波特》,我正在帮他们找去年我很喜欢的《铁拳男人》,这些都深得他们的喜欢。
看了之后,我也觉得自己对好莱坞的感觉不大一样——那里不止是一个商业大工厂,在艺术表现力和感染力上,他们的确技艺高超。
他们所描绘的时代人物,无一不充满活力和矛盾的个性,这反而让那些人物更加鲜明。
《飞行者》、《情枭的黎明》、《尼克松》等等,这个成功的片单可以开列很长。
相比之下,中国导演在把握人物上似乎还是幼儿园水平——这不能仅仅归咎于艺术上受到的外部局限,恐怕对人物的理解还不够。
什么是某个人物的典型环境下的典型表现?
看看《凯波特》就知道了。
菲力浦把一个轻声细语傲慢做作自私自大却思维敏锐的人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种表现不是非得弄些猥琐阴暗面出来,《铁拳男人》里就没有这些,但这种高大全表现出来的手法绝对不使人讨厌和置疑。
我想,中国电影要拍得好,不是糊弄些《英雄》啊《夜宴》啊《黄金甲》里那些宏大的场景绚丽的色彩或者美仑美奂的道具就OK了的,先还要学学怎么把一个故事说得吸引人,怎么把一个人物描写得深刻——这种深刻是全局和完整彻底的深刻,而不是某几个闪光的细节。
老谋子们弄几个经典的细节没问题,但要弄个全景大气的深刻人物描绘出来,还差得很远。
在小友花花的力推下,终于看了电影Capote。
说实话,我不太知道这厮,只知道他写过“第芬妮的早餐”,他最著名的“冷血”我也没有看过。
因为花花算是个文青,所以很是起劲。
电影平实抑郁,并不是一部严格意义的传记片,只是截取了Capote创作“冷血”的整个过程。
所以,片子开始不久,我对花花说:拍这部片子的人大概也是文青,并且也是拍给你们文青看的。
从电影里,我知道这个说话有些girly的人是New Yorker的专栏作家,他去采访一起发生在堪萨斯州的灭门血案。
Capote显然是一位很敬业的新闻人,他采访时细致认真。
甚至为了接近被采访者,而把他那身女气却时髦的装束换成了一身传统的黑色。
随着采访的深入中,Capote觉得用一两篇报道已经很难表达他想要说的东西了。
于是他决定以这一事件写本小说。
这在当时是有些惊世骇俗的,那时的美国可没有“报告文学”,小说就是小说,报道是报道,壁垒森严。
所以,很自然地,Capote的想法受到了许多朋友的质疑。
这本小说就是后来著名的《冷血》,Capote称其为non-fiction novel(非虚构小说),实际就是“报告文学”的开山之作。
这一文体在中国流行日久,不用我多说。
虽然我不太鸟这种东东。
Capote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我推测,是在他发现自己与凶犯Perry Smith的身世相似却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路之后。
按照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这个社会有两个世界”。
为了写好这本小说,Capote必须要更好地采访两名凶犯,所以他们不能马上就死掉。
于是,Capote为他们请了律师做免于死刑的辩护。
为了接近两名凶犯,他去贿赂典狱长。
为了得到案件当晚的细节,他试图与Perry做心灵的交流,他照顾生病的Perry,给他喂婴儿食品,给他喂水。
工作中的Capote可以称得上是有条不紊冷静而专业;业余时间,他喜欢在人群里高谈阔论,吹嘘自己与某某明星熟识,说着庸俗的笑话。
这时的Capote是在于两名疑犯玩一个心照不宣的游戏,或者说是交易。
我接受你的采访,给你想要的,你帮我脱罪或是免死。
但,如果想让我说出当晚的细节,这等于是让我自证其罪,一定是不能说的。
其实这才是整部片子的焦点,所有问题也是由此而生的。
双方的挤牙膏战术在这部电影平实的叙事下,精确而完整。
影片中,Capote终于得到了Perry的信任,也得到了案发当晚的细节,他的书基本可以完成了,这时的他只需要等待死刑的判决而为这本书写上一个结尾。
而这时的Capote却完全陷入困境。
他为两名疑犯请的律师依然在为免于死刑而上诉,并且这时的美国国内,呼吁废除死刑的呼声很高,所以,两犯的免死上诉有着极大的可能性。
如果这样,Capote的这本小说,无疑就失去了意义。
从某一方面来看,这时的Capote是从内心深处希望两人赶快被处死的,然而他自己却不敢承认,显然他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
他无法承受将自己的成功凌架于两条性命之上,道德与良心的自谴,终于使他崩溃了。
两人还是被执行了绞刑。
刑前他们希望见见Capote。
而这时的Capote几近崩溃,根本不敢面对,却马上飞到了堪萨斯。
在旅馆里,他不敢接听PERRY打来的电话也不敢看他的电报。
最终他还是出现在刑场,见了两人最后一面。
这种矛盾与尴尬的行为无疑是CAPOTE心灵困境写照。
《冷血》终于出版了,并成为一部划时代的作品。
书我没有看过,借用他人的评价:“它对暴力、人性充满悲哀和怜悯的探讨,引起令人发自骨髓的震动。
”这之后,CAPOTE再也没有写出任何一部作品,直到他1984年因酗酒与服药过多而去世。
《冷血》创造了一种文体,也改变了CAPOTE的一生。
虽然,在许多中国人看来,这两人是罪有应得,而Capote也并没有做错,他只是在认真而理性的工作。
没错,理性,Capote一直保持着理性的态度,直到他的书接近完成时。
他把自己的书命名为《冷血》,却又不愿让两名疑犯知道,因为这会打破他们之间的信任或交易。
当Perry Smith还是从报纸上知道了书名后,质问Capote,很显然地,他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他的回答完美而迅速,使Perry无法产生丝毫的怀疑。
我们身边的一些人恐怕会这样认为:CAPOTE太脆弱了,他只是做好了自己的工作,他的小说的意义远比这两个人的生命更为重要。
他并没有做错。
我不知道是我们太过理性,还是真正的冷血。
也许我们的教育使我们对内心的力量已经视而不见已经感受不到了。
朋友准翔在MSN上对我说:良心是上帝安置在人内心的律法。
这部片子让我想起了两个故事,一件是真实的,另一件是虚构的。
先说真实的。
1993年,南非的摄影师Kevin Carter来到当时正处于饥荒的苏丹北部边界进行拍摄工作。
在伊阿德村,Kevin Carter为了让自己从遍地饿殍的悲惨景象里放松一下,他走进村旁的灌木丛。
这时,他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哭泣,一个小女孩正艰难地向食品发放中心爬行。
正当他举起相机时,一只秃鹰停在了小女孩的身边。
Kevin Carter小心翼翼地选好角度,为了不让那只鹰受到惊吓,他静静地等待了20分钟。
拍完照片后,Kevin Carter赶走了那只秃鹰,然后坐在树下念着上帝的名字放声大哭。
小女孩最终死去了。
Kevin的照片获得了1994年的普利策奖。
然而获奖后,Kevin却自杀了。
连Kevin的母亲都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没有帮助那个小女孩。
做为一名新闻工作者,我能够理解Kevin,他是严格地按照记者的信条来做的:观察,不要介入。
这是新闻客观性的保证。
并且,我也知道他照片的影响会救助更多的人。
但是,我们还是会有疑问:当职业伦理与生命伦理发生碰撞时,我们该如何去做?
另一个故事来源于一篇科幻小说。
人类发现了一个有智慧生命的星球,该星球的“人”和善而先进。
于是,地球人派出了一队考察人员。
在这队考察人员中,有一名神职人员,他的任务是调查该星球的“人”是否有灵魂。
考察队很快到了外星,他们发现,外星的一切都是完美的。
“人”们完全按照程序一般地生活,每个“人”充满了理性。
然而,神父的报告发回了地球,他建议将该星列为不予接触的级别,因为这里的“人”没有灵魂。
五月第一个周一,人称“时尚界的奥斯卡”暨“纽约大都市艺术博物馆的提款机” 的Met Gala(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慈善舞会)又来了。
这不禁让人又联想到当年被誉为“世纪派对”的Black and White Ball(黑白舞会),和它的主办人、个人心中的“美国文坛金童”——Truman Capote(杜鲁门·卡波特)。
当然喜欢Capote绝对不算什么太值得自称高雅的喜好,但如果能在年少时阅读,或许可以为你打开生活中敏感、浪荡而细腻的一扇门。
1966年11月28日,Black and White Ball在美国著名地标Plaza Hotel(广场饭店)的大宴会厅举行,表面上是一场Capote为讨普立兹奖得主、后来带领《华盛顿邮报》揭发水门事件的Katharine Graham(凯萨琳·格雷厄姆)开心的派对,但谁都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当时的Capote刚刚凭借小说《冷血》名利双收,据称他想要一个“壮观得无人能出其右的礼物”来庆祝一番。
可如果直接表达这种愿望,则难免显得有些自大,于是极具名望、生性害羞,且遭逢家庭巨变的Katharine Graham成了最好的掩体。
第一次知道Black and White Ball,是来自于一张照片,那上面的人严守着装要求:男士须戴黑色领带、黑色面具;女士可穿着黑色或白色的裙装,戴白色面具,须执扇。
据说灵感来自于电影《窈窕淑女(1964)》里的一场赛马会。
社会名流、艺术家、作家、演员……甚至是在他为《冷血》做田野调查,而结识的当地警长Alvin Dewey(阿尔文·杜威),受邀前来的人不是纽约社交圈的精英群体,就是Capote最亲密的朋友。
由于谢绝媒体,所以这个夜晚更显神秘,令人想入非非:这场号称能与Marie Antoinette(玛丽王后)的凡尔赛舞会、1951年Carlos de Beistegui(卡洛斯·德·贝斯特古)的威尼斯盛妆舞会相提并论的社交聚会,到底是什么样的?
想找到内场的视频资料,基本等同于天方夜谭,还不如回到有关Capote本人的影视作品里寻找蛛丝马迹来得实际。
比如,以创作《冷血》前后的Capote为描述主体的两部电影——《卡波特(2005)》和《声名狼藉(2006)》。
我们可以在这两个大同小异的故事里,看到Capote举办Black and White Ball的一些动因。
将这两部电影放在一起观看是一种很特别的体验,因为你会发现,导演与导演之间能力的悬殊可以如此明显。
众所周知,《卡波特》不仅拥有一个擅长拍摄传记片的导演Bennett Miller(贝尼特·米勒),还将已故著名演员Philip Seymour Hoffman(菲利普·塞默·霍夫曼)送上奥斯卡影帝的宝座。
而比《卡波特》晚了一年推出的《声名狼藉》则像一名弃儿,反响平平的原因除了题材大撞车,要将责任归咎于导演处理此类内容的水平略欠奉也未尝不可——尽管后者的导演Douglas McGrath(道格拉斯·麦克格兰斯)和Woody Allen(伍迪·艾伦)合作无间,也曾自编自导。
在《声名狼藉》开头,就搬出了Capote的一众“纽约社交精英圈”好友,比如传奇时尚编辑Diana Vreeland(戴安娜·弗里兰)、名媛Babe Paley(贝比·帕利)和出版业巨子Bennett Cerf(贝内特·瑟夫)。
这些时代的弄潮儿(当然是扮演他们的演员)逐一上场面对镜头叙述,偶尔穿插Capote像只小麻雀一样周旋于他们之间大讲八卦的片段。
听起来有点儿耳熟?
不知你想说的是不是:许鞍华在她的作家传记片《黄金时代(2014)》中也采用了类似的手法。
拉出这么一长列Capote的好友名单,可能会让某些人激动万分,但这只能说明创作团队在资料搜集上下了大功夫。
至于这些事件的原型,能否为这部电影要呈现的故事提供有效的支撑,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由于《声名狼藉》雄心勃勃地企图通过以Capote的生平为主线,聚焦于Capote撰写《冷血》前后的经历,同时涉及多位当代美国文化界的大人物,来展现一个属于昨日美好时光的怀旧剪影——是的,问题就出在“美好”这个观感上。
不管是《卡波特》还是《声名狼藉》,甚至是小说《冷血》本身,都以一件骇人听闻的灭门惨案作为故事的一大重点:1959年,美国堪萨斯州霍尔库姆,一户备受爱戴的富农惨遭杀害,男女老少无一幸免。
而Capote在调查过程中曲折的经历,也惹来了外界猎奇的目光,以及戏剧演绎。
何以曲折?
《声名狼藉》用了相当长的篇幅来描述,从Capote出发前联系地检署,到赢得当地人的喜爱,再到和杀害富农的凶手之一Perry Smith(佩里·史密斯)发展“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情感关系,最后回到原本的生活……有趣的是,当你观看《卡波特》,就会发现在影片的前半小时,凶手已经捉拿归案、Capote开始做进入监狱与之展开对话的准备;另一厢的《声名狼藉》还处于Capote用明星八卦换取当地社区信任的阶段。
可见后者的事无巨细,并且基本符合影响美国电影甚为深远的“英雄公式(Hero's journey)”。
你可能很难将这个曾被George Lucas(乔治·卢卡斯)公开称为《星球大战》系列的神话学“公式”和Capote联系起来。
但事实就是,《声名狼藉》前半段里,纸醉金迷的纽约社交圈可被看作是“英雄”Capote的原生世界——这是他熟悉、能够得到安全感,且左右逢源的环境;而布满未知的偏见与刁难的堪萨斯,则是他完全不熟悉、充满危险的“异世界”。
从原生世界到“异世界”,再返回原生世界,期间我们的“英雄”需要经历不同的关键事件。
看看Capote在《声名狼藉》是怎么做的:1、受到召唤(得知惨案,受到启发想写作新书);2、遇到提供协助的伙伴(《杀死一只知更鸟》作者哈珀·李陪同);3、在安全地带与冒险间艰难抉择(恋人与出版商的建议);4、考验(检方的不配合、社区的异样眼神);5、终极挑战(要从凶手口中套出更多真相);6、危机(被这反复上诉的案子折磨);7、危机化解后的宝藏(案子迎来结局);8、结局(新书的成功和Perry的爱)……接下来,就是Capote回到原来的圈子,获得新生。
在第4阶段和第5阶段,《声名狼藉》把Capote描述为一个利用个人隐私来过关斩将的大人物。
虽然在开头的“名人展览”里,众友人已表达了对他的不信任,但将与命案相关的各色人物,比如警长Dewey,再比如身为罪犯的Perry,过度简化为能够被一些名人八卦轻易打动的形象定位,是不是太儿戏了呢?
但必须承认,这确实达到了另一个目标——重现一个星光熠熠的时代。
反观《卡波特》,Capote也经历了大致相同的历程,但导演Bennett Miller让他花了更多的时间在原生世界里。
与此同时,全片的基调也更为阴冷和绝望,并没有用外露的激情来过度地描绘上述中的第4阶段和第5阶段,也没有戏剧化Capote和Perry之间的同性友谊,更多的是关注Capote从自己对待这一整个案件的态度中寻求与自我的对话。
原因很浅易,Capote在这个调查过程中确实算不上什么“英雄”。
“我们不是要找内幕消息,我完全不关心你们能否抓到凶手,我要写篇稿子描述克拉特命案对整个镇的影响,以及大家对此事的感受。
”“我关心。
”这是在《卡波特》开篇,对Capote和警长Dewey之间一场对话的描述。
“所以Jack(杰克·邓菲,Capote当时的恋人)认为我在利用Perry,但他也认为我在堪萨斯市时爱上了Perry。
”这则是Capote离开堪萨斯,外出度假时的一段感言。
《卡波特》先将Capote性格中貌似不近人情的一面揭开,再让他对之产生认知。
但Bennett Miller似乎觉得还可以再增加一点强度,于是设置一个令人窒息的情景——非常乐意称之为这部电影里的“死亡一分钟”:在《冷血》新书阅读会的后台,Capote和围绕在其身旁的来宾开着“裤裆开裂”的玩笑,一个陌生男子倚在门厕勉强地跟着笑了笑,然后斟酌了一下,说了一句话,“你对那些人的描述真可怕……很可怕。
”而Capote微微一笑,仿佛受到了莫大恭维,并表示感谢。
这一刻,导演正式将“不仁慈”的Capote和“心怀悲悯的普通人”对立。
著作等身的电影评论家David Thomson(大卫·汤姆逊)曾经为《独立报》写了一篇关于《声名狼藉》的影评,他认为《卡波特》对Capote的塑造过于冷峻,并将之批评得一文不值,却难以让人感同身受,因此不如《声》里对其道德缺陷的刻画来得绘声绘影。
其实不然。
并不是让强壮如斯巴达勇士的Daniel Craig(丹尼尔·克雷格)饰演Perry,把在他面前瑟瑟发抖如小猫的Capote拎来拎去,来一场“霸道罪犯爱上我”的告白,又或者让Capote在Perry被行刑的雨天里失语泪奔,就能够突显他的人性弱点(《声名狼藉》对Capote和Perry之间情感发展的大篇幅刻画是Thomson的立论点)。
《卡波特》对此二人的关系处理得更为“高级”,想象一下监狱风云版《一千零一夜》:Capote与包含Perry在内的两名罪犯接触,是为了给新书收集素材,所以需要从他们口中挖出故事。
于是,他为两人找各种关系,替他们反复上诉以续命。
反过来,对于Perry和另一名罪犯来说,Capote就是最后一根稻草、最后一位朋友。
一方要故事,另一方要活命。
国王还是那个国王,只不过舍身取义的宰相女儿变成了有利用价值的杀人犯。
《一千零一夜》的结局是什么?
暴虐的国王爱上了善良的宰相女儿,放下屠刀,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不只是这两部电影,连现实中的一些采访资料也显示,真正的Capote曾经承认自己对Perry产生了某种感情。
只不过随着死刑的执行,Capote需要从眼前的爱情泡沫中抽身,而他确实也做到了,还为自己准备了一场盛大的Black and White Ball。
重新回到“派对动物”的位置。
表面上,他谈笑风生:“我埋头《冷血》近6年时间,冷落了曼哈顿的朋友们太久,我需要回归。
”但或许真实的起因,是他不仅经历了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还或多或少面对了自己人性中的弱点。
就像迷幻剂作用后的巨大失落,他需要排解,需要很多人来围绕他、和他说话。
《名声狼藉》自始至终都太强调旧日美好了,犹如衣香鬓影从未远离Capote的身边,但《卡波特》里镇静而脆弱的笔触,让人相信Black and White Ball不仅是办给刚刚丧偶的Katharine Graham,也是Capote办给正在巨大成功中追悼某些虚无缥缈之情愫的自己。
在期待了之后看过电影,发现我并不很欣赏它,不单单是它美国式人物传记的沉闷,和那黯淡的有些程序化的心理斗争,Philip Seymour Hoffman的表演的确值得称赞,得到奥斯卡在整体表演方面略显薄弱的2005年也无可厚非,但是我想我还是不习惯这种美式的犯罪心理探讨和反映人物矛盾的冗长冷峻。
虽然Truman Capote应该算是美国纪实文学的创造者,还有着复杂的人物性格和同性恋、药物依赖等等着眼点,但是大概因为我已经对经历了很多变态杀手的电影、小说和若干季CSI的熏陶之后,对凶残杀手的心理动机已经到了触目不惊的地步了,甚至给我点素材,我也能分析的头头是道。
(其实这个血案很像罗川真理茂那部著名BL漫画《纽约,纽约》的后半部分,梅尔被绑架,而肯不断追查,从而带出连环杀手的悲惨经历和变态心理形成故事的,巧合的是,漫画里的杀手也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
)扯远了,其实电影试图抓住的重点不是案情,一条线索是凶手逐步向卡波特透露他的过去和他作案的过程,另一条线索是卡波特在带着不纯目的接触并且获得凶手佩里的信任之后,却发现自己因为和佩里相似的童年经历而产生了远远超出正常水平的同情,从而也将自己投入一个心理的怪圈。
他为了自己的《冷血》能够正常的出版而期待着佩里的死刑,但是另一方面却为了获得最后的真相,也为了自己潜意识的同情和友谊一次次帮助他们提起上诉,在这种痛苦的矛盾之中,在这长达六年的折磨里,卡波特自己也濒临崩溃,而当目睹了佩里的绞刑之后,他的书顺利出版并且大卖,为他赢得了一切的荣誉和名利,但是他所有的才华和文字的控制力仿佛都在那绳子勒紧的一刻随着佩里一同死去。
出版《冷血》之后的卡波特在文学上再无建树,而更是陷入了一种颓废的状态,为了名利而对于佩里友情的利用折磨着他的良心,他曾经觉得他和佩里是一个家庭的孩子,只是他从前门走了出去,而佩里走了后门,而他就是这样利用了他的兄弟,并且看着他死,就像他的好友哈珀•李所说的“事实是你不愿意让他们再活下去”。
不过换个角度看,佩里给卡波特的友谊也不会那么单纯,起初是一个濒死之人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在不断的帮他上诉的时候让他看到了上诉的希望,但是死刑当前,卡波特也就成了佩里所有感情唯一能够交付的出口,而至于关于他自己的书能不能大卖或者写了什么内容,对于一个死人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价值了。
如果卡波特能够从他自己的偏执中跳出来,换角度思考一下问题的话,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了。
从电影我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如果我有一个机会接近执行死刑前的马加爵,我也会很有兴趣挖掘出这背后的故事,他的童年他的学校生活他的动机他的逃亡,甚至兴许还有他潜在的同性恋倾向,而不是我看到那些程序化的报道文字之后的猜测遐想,这是一个文学和电影很好的题材,但是可悲又可笑的是中国的电影我只看到了一部又一部的《十面埋伏》或者《无极》。
又喜欢上一个导演-- 贝尼特.米勒
创作人通常会面对的问题:选材道德,什么能写,什么不能写,写完的后果,以及不这么写的后果。天才以上帝自居,没有选材道德焦虑,自我赦免,不背负别人的后果,只面对自己的创作。然而赎买魔鬼的人,自己也会走向深渊。
《冷血》的全新演绎方式!
影帝当之无愧
缅怀逝去的霍夫曼
我看的有点郁闷,可能是比较不适合看这类型的电影
用这么粗暴的方式调动受众的感官对一部电影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留下与去掉这些部分都不会改变这部电影本质上的贫乏,真让人不屑。我宁愿一部电影它是让人昏昏欲睡的但平凡真实,像是活着。影像在心跳中早已in cold blood。
从各个角度,包括剧作,摄影,导演,都是绝佳的精典范例。很平的机位,很平的故事,却是让人无法逾越,而成为精典。
当绞刑执行的那一霎那,两个人都死了~~
不是我不适合看文艺片,只是,它实在捧不起!
2006年奥斯卡影帝,演得好没话说,但我还是觉得演得有点恶心,特别是说话,虽然这也许就是卡波特说话的方式。纵观整部电影,气氛过于压抑,不过也令人感触颇深,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有时候会让人绝望,有时候,当人与人心灵相通,你会不顾一切,即使他是一个杀人犯。
我果然受不了比约翰马尔科维奇更细的说话腔和这种看上去很深沉大气的整体格调
他和他好像是在同一间客厅玩耍的孩子,只是他走了前门,而他从后门走了出去。终于知道为什么卡波特在写完冷血后再也没能写完下一部作品,因为他身上的一部分也随着佩里一同死掉了。霍夫曼演得真不错。
闷 无解
剧本太单一了,没有感情一样。
worst way in cinema, whole bunch of dead images by a director who didn’t know what he was shooting
不如infamous我觉得
优于米尔克
他永远无法救赎自己
霍夫曼一去世这故事可以继续拍下去了。。。